【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http://www.bookben.com/】《银发美男的傻妻子:冷王愚妃》作者:七月之沫 文案: 腾讯网4-14VIP完结 她是享誉国际的佣兵,身世成谜,身份如雾;她是护国将军之女,身怀**人心之异能,却奈何红颜薄命。 当佣兵的灵魂附身于痴傻少女之身,刹那间…风云陡起。 他拥有天人之姿,绝代风华,本是一方霸主,却偏安一隅。若触之逆鳞,必杀之。 当他遇上她…谁迷了谁的眼?谁又倾了谁的心?他们于——动荡波澜中一眼情定。 他为她傲剑四方,斩退千军万马;她为他填了海,逆了天;只为在繁景烟画中——执手白头。 1 喜堂之上悔婚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 礼官尾音未落下,被突然长身立起的新郎惊住了下面的话。 高堂满座,皆是面露疑惑。而在高堂左首,一威严的须发长者惊讶看着新郎问道:“南儿,发生了何事?” 鲜红的喜服下,尤显挺拔俊朗的新郎,面容讥讽,勾唇讥笑,“什么事?难道您看不出来吗?!我今日是不会娶一个痴傻的丫头为妻的。” 十岁小新娘怔愣,隔着红帕,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即将要下嫁的男人,脸上淡淡的扬起一抹不属于十岁痴傻孩童的忧伤。 “燕晟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今天,是你和若愚的大喜之日,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 “大喜之日?这样的大喜之日不要也罢。”男人嗤笑,讥讽之意更甚。“谁会要娶一个十岁孩童?就因为一张狗屁不是的婚约?所以我燕晟南就一定要娶吗?哼……若不是因为你是护国将军你以为当初我会答应吗?但是现在,”男子拖长尾音,口微微动了两下,“我反悔了!” 长者面色一白,“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满眼不可思议。“你当初若是不愿意娶,大可在之前就说明白,何必等到现在?” “何必等到现在?”面上闪过一抹奇怪的笑意,很快敛去,“只是现在说,晚了吗?难道您想让我到了洞房之后再来休妻?”男子冷笑声起,那极致狂妄的语气,让长者面色一凝。“还是说,你以为这痴傻的十岁丫头能做到为人妻的责任?” 长者听言如遭雷击,“你……你怎么能如此?你今后让我们若愚怎么做人??” 男子听言眼眸一沉,出语冷苛,“做人?一个傻子而已,她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否是人呢!?这样的人活在世上都是在浪费空气。” “小姐!”新娘旁边的侍女上前一步扶住即将要晕倒的小小新娘。长者的视线也随即移到小小新娘的身上,“若愚……”音色颤抖,脸上满是担忧。 男子眉色微凝,身影挺立如山,却丝毫未动,冷哼一声,脸上更是嫌恶,“可悲,这样的残躯活着能做些什么?只是在浪费粮食。” 长者,此时似乎已经呆如木鸡,满眼的不可思议,有些不敢相信。 而满堂的显贵宾客,亦被这变数给惊的怔愣当场。 男子说完,转身即走…… 只是,在跨过门槛前的一瞬,一直自始至终未出一声的小新娘出言道:“慢着!” 燕晟南这时候唇角扬起一抹自得。总觉得奇怪,此时才发现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一个十岁的孩童虽然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但是就是因为是傻子又怎么会那般的安静的立在一旁?他认为,至少这傻子该是哭闹出丑的,而此时新娘的出言,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停了下来。 他等待着他自认为的哭闹的到来。但是她,却什么也未做。只淡淡的道:“你真的不愿意娶我?”清冷的还略显稚嫩的童音。 “不愿意!”斩钉截铁的回答,倨傲的很。那视线微扬,仿若这般的和女子说话都是他保持了绅士礼节了。 2 喜堂之上悔婚二 “好,你跨出门槛之后,我樊若愚与你燕晟南再无瓜葛,婚约将不复存在。在场的亲朋好友作证。” 男子长袖一甩在前,抓住,用内力割下,丢下一角,“割袍为证!”说完转身即走。 男子走了……但是眉宇间似乎有着什么疑惑,终是未作他想,举步离去。 小新娘站立在喜堂之上,看向新郎离去的方向,唇角扬起一抹绝望的忧伤,还是这样不是吗?明明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可是仍是抱着一抹希望。 现如今,女子嘴角轻轻扬起,世人都是这样的。前一刻的海誓山盟,下一刻的断情绝义,是最自然不过的而已。若是你当真了上了心,以为那些誓言是真的,那只能说你傻你笨你天真而已。 闭上眼,一阵的晕眩□□。立着的小新娘缓缓的倒下……在这一刻,她彻底死心了,魂归去又怎么样?十岁是否真的痴傻又怎么样?她真的看够了,害怕够了,受够了…… 明明娘亲说过这天下会有一种人不在乎你的外表,不在乎的你的万般缺点,只一心的爱你,疼你,宠你。 可是由于她有一双可以看透人内心黑暗丑恶的眼睛,她害怕与人交流交往,害怕面对人左胸前空荡的颜色。 世人传她痴傻,只是她小的时候看的景象而惊慌,她指着别人的胸前大声的说着里面的颜色,可是别人只当她说的是假的,是胡言乱语。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世人说痴傻,再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试问谁愿意被人无端的看透了自己的内心? 而她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的知道了自己的不同,索性坐实了痴傻的传言。 但是她一直在用她的那双奇特的眼睛寻找着娘亲口中的那个人。那个,内心纯洁干净的人而已。嫁人她本就不愿,她看得到燕晟南的心,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娶她,娶她只怕是另有目的。而她嫁只是因为她已经到了极限,为了安父亲的心,无悔。但是心——还是怀着希望。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临时在喜堂上悔婚,那一霎那她看到他的已经在渐渐的转变颜色,那红色已经开始在加深。 所以她才会说出那般的话语,划清界限。只为了以后她们樊家和这个人绝无半点瓜葛。父亲的地位在奇幻大陆的天朝很是尴尬,她也要为了自己的父亲着想。 她拥有这样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这样的能力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的。所以每当她看透一个人的人心从鲜红色到黑色再到丑恶,她的生命力就将会减弱一分。 她无力阻止,但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看不见,所以她不言不语不看,从不轻易出门,只为了多活一些时日陪伴在父亲身边。 父亲为了她的身体特意跑到天朝的白马寺请求了了大师为她批命,得到的结果是下嫁之日重生之时,重生了身体自是会好的。所以父亲就找来和她有着婚约的燕晟南让他们即刻成亲。 原本她是不相信的,可是就在她倒下的霎那,她的灵魂离开了身体,目中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青丝随风舞动,款款而来,那身姿甚是极美的。 3 你是谁? 只是当目光落在那女子的面容之上,樊若愚小小的但精致的脸颊上出现了惊愕。她看到的是她一直以来极为思念的容颜,母亲的模样。 蓦的,她笑了起来,本能的扑到白衣女子的怀里,“母亲,若愚好想你啊!” 白衣女子身体一僵,“你是谁?你叫我什么?”冷冷的犹如万年寒冰一样散发着寒意的声音响起,手更是同时间推开向她扑来的可人儿。 可是当手触碰的到那扑过来的人儿的身上的时候,寒眸中猛的一凝。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不相信的再一次的穿过那个孩子的身体。 手掌变拳,紧紧握住。努力的压下心底的慌乱,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脑中没有任何她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记忆? 但是——就算是没有记忆。她也可以很确定知道她不认识她。 但是——就算是没有记忆。她也可以很确定知道她是真的不曾见过她。 “你是谁?”再次出声,但是这一次手没有动,身体也没有动。知道即使动了也无用,但是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抱着她的孩子却能碰触到她?而她却是只能穿体而过。 这时,樊若愚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小脸上尽是委屈,眼眸中清澈明亮,“母亲,你不认得若愚了吗?”不解的疑问,蓦然间惊惧的放开白衣女子,嘶喊道:“不,你不是母亲。母亲的心是鲜红的,而你的却是黑暗的!”蒙尘的黑幕怎么也无法看清那一颗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白衣女子蹙眉,低下头看了下自己。心?黑暗的?唇角勾起是啊,黑暗的呢!只是她身上的穿着很奇怪,像是古代汉服。所穿的属于中衣一类的。再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审视,看着眼前的半大的孩子。同样是白色的中衣,一头发丝挽成小巧的发髻,精致略显稚嫩的的容颜。皱眉,那姿容看起来有些熟悉。猛的眉宇间松开,那娇小的面容略显稚嫩不正是自己十岁时候的模样吗? 唇微抿,“你是谁?”声音依旧是冷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是言语中带着疑问,“叫什么名字?” 视线锁定在樊若愚身上,目光中的审视毫不掩饰。 没有听到回答,女子也不着急,只是观看着四周。但是随着视线的转动,女子的眉宇之间皱起,较之前来说更深。暗自思忖,这到底是哪里?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见。耳边似乎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 女子慢慢的踱步,她在思考她到底是怎么来到了這里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小若愚同样也在迷茫,只是她迷茫的是为什么她看到这个人人的心会这么的奇怪?不是鲜红也不是黑色,而是在四周包裹着浓郁的黑色的雾气,黑暗之中让她根本怎么也看不清的里面的颜色。迷茫中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子,那容颜几乎和母亲一样,亦是和自己一样。 4 那是你爹?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眸之中尽是冷漠和孤寂。而母亲的眼中全是温暖和爱她的心意。最终还是她动了动唇瓣,“樊若愚,我叫樊若愚!” 女子猛的听到声音,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过脸颊。樊若愚?真的是樊若愚?她是她吗?是她自己?十岁的自己?但是随即摇头否认,不对不对绝对不对。女子使劲摇头,她不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 这时耳里的声音清晰的响了起来,哀嚎声,一个老者的哀嚎之声,眼前的雾气也随之散去。跃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间。 老者覆在一古香的雕木大床-上啼哭,那悲痛之色让闻者皆是跟着忧伤心惊。旁边更是站着清秀的婢女在一旁抹泪。□□的粉红的纱缦随着透过窗户吹进来的微风轻轻的飘起荡漾。 窗前置一方桌,桌上摆着一盆白色玉兰花,冷然的香气溢出,清淡清醒。微风过来,白衣女子似乎都闻到了那空气之中的香味忍不住闭上眼睛沉下心细细的体味着,那疑惑的且不平静的心也随之安然起来。 “若愚,爹不该让你受到如此羞辱。”老者忽然自床边站起身来,“爹去杀了他!”话音落,人也随之出了房间,旁边的婢女急忙喊道,“老爷,老爷……” 樊若愚走到白衣女子的身边,亦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幕。神色上虽然有着忧色,但是并没有像一般孩子一样哭喊,哭闹。 不觉间女子暗暗点头,不错,很冷静。 朱唇微动,“那是你爹?”微撇了一眼只到自己腰际的孩子问道。在得到她的轻声应答之后,女子又道:“你不担心?”那老者怒发冲冠的出去,她注意到他的眼底更是一片的死寂。 见樊若愚没有回答又说道:“他是去求死的!” 唇角勾起,如愿的看到她的反应。再冷静又怎么样?终究还是个孩子。看着她惊惧的眼神,蓦的心中一痛,撇过脸去。 手掌抬起轻抚在左胸口处,冰冷的眼眸中闪过疑惑。这里刚才竟然在痛?痛?唇角浮现一抹讥讽,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痛的感觉了。没有想到现在这般模样却是再次体会了一把。 这时,粉唇轻启,“我已经死了,”小小的脸上一片苍白透明,“我无法阻止。”白衣女子回转过头来,脸上一片平静,看着樊若愚不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但是你可以。我求求你,救救我父亲!”说着小小的身影就缓缓的屈膝跪下,那眼底的哀恸之色让人看之心觉不忍。 但是白衣女子似乎并不为所动,淡淡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能?”皱眉,看着那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身影,又看向眼前的孩子。她叫做樊若愚,和她同名,就连长相也似乎是她的缩小版。“还是说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你的杰作?”冰冷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杀意。 “我……我不知!”娇小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蜷着身子,“但是我觉的你一定能!”一定能的。 5 你一定能。 白衣女子见此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冷冷的道“我现在和你一样!你又怎么能如此确定我能?”又怎么可能救的了?简直荒谬。 “能,你一定能!”焦急的语气,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道:“因为父亲说是了了师傅说了我的下嫁之日就是重生之时。而我现在已经魂魄离体了,你却在此时出现了,我想这就是契机!让你代替我活着,这就是我的重生。”小小的脸上尽是坚定。 看着她的模样,女子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的看着那雕木大床-上的人儿。久久才言语道:“樊若愚,”唇角一勾,“我名字也叫做樊若愚。” 看着她惊愕住的精致的脸颊,笑出声道:“很惊讶吧?其实我也很惊讶。” “怎么会?”小樊若愚似乎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诺诺的道。 “怎么不会?”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慢慢的踱着步子,“难道只能你叫樊若愚?而我却不能?” 听言,小樊若愚焦急的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的!”小心翼翼的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也好奇,所以你来告诉我这里的一切,我再来考虑是否帮你救你父亲!”看着这半大的孩子,清丽的容颜之上扬起了一抹温柔。 于是在好一会儿之后,她知道了。这个世界是以武为尊,而这里叫做奇幻大陆,天朝是奇幻大陆的统治国家,说白了就是整个奇幻大陆属于天朝的辖区。而除了奇幻大陆以外,还有海之崖和天之角两个神祗。那里是每一个奇幻大陆里习武之人的最终目的地。 只因为奇幻大陆里的武力分为七个等级,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很显然赤级是最低等级,想要去海之涯天之角只有武力达到紫级才能够有资格。 而樊若愚则是天朝护国将军樊巍酢跛之女。奇幻大陆上原本有很多个国家各自为政,天朝的统治者轩辕战有着统一奇幻大陆的野心。 而当时身为天朝将军的樊巍酢跛更是一马当先为着天朝征战沙场,那个时候他以蓝级巅峰的实力,几乎横扫了整个奇幻大陆。 因为奇幻大陆上几乎没有紫级的人出现,因为在奇幻大陆上似乎有着什么禁制,几乎没有人能修炼到蓝级,更别是说紫级了。 当初樊巍酢跛就是一个修炼武力的天才,所以才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达到了蓝级,也是在那时遇到樊若愚的母亲未央,那是个精灵般透彻的女子,她与樊巍酢跛一眼定情,很自然的结合在一起。 那个时候是奇幻大陆是处在动荡的时候,所以樊巍酢跛和未央成婚不久就再次披甲上阵,征战在外。连樊若愚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其身边。 对此未央毫无怨言,只是一心照顾着孩子,等待着丈夫归来。好在她的等待并没有白费,在樊若愚周岁之时,樊巍酢跛凯旋归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樊巍酢跛又得一女,更是心情大好,和未央动情之时满含歉意的道:“未央,等我,等我帮助王上统一了奇幻大陆,我就带着你和若愚走遍我征战的每一个地方,看看那些过着安稳日子的百姓,看着那些奇丽的风景。” 6 代替我活着一 未央红着脸笑道:“好,”抱住樊巍酢跛,“我和若愚等着你回来!你只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动情之处又是一番云雨。那段时间里几乎是他们一家人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樊巍酢跛又要出去征战,这一次他将是最后一次出征,因为这一次出征之后奇幻大陆上就只会有天朝一个国家,天朝就是奇幻大陆上的主宰。 只是不曾想这一仗一打就是八年。未央苦苦盼了八年,小若愚也八岁了。 这八年来未央没有一天处在担忧之中,惦记着在外征战的丈夫,担忧着年幼的孩子。 笑若愚害怕接触陌生人,几乎都不会出门,她只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没有一般孩子的好动活泼,有的却像是看尽了世态的沧桑的沉稳冷静。她一般的时候不言不语更是不看,她似乎害怕白天,只喜欢黑夜。 未央越发的担忧起来,只能每日每夜的陪伴在小若愚的身边,可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打开若愚的心结。直到一次出门,若愚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就很虚弱,未央倾心力的照料着才有所好转,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若愚不愿意睁开眼睛是因为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每当她看到的东西变化的时候她的就会生一场大病。那病来的急,每一次都让未央措手不及。回想起来,每一次若愚生病之前就是因为不得已睁开了眼睛。 久而久之若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未央也没有再阻止,只是自己也陪伴在若愚的身边,告诉她外面的天空,外面的繁华,外面的热闹,外面的世界色彩斑斓,还有她出征在外的父亲。 但是每当看到若愚渴望的眼神之时,她的心就深深的揪了起来。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孩子的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她愿意代替她的孩子受苦。 于是时间一久了未央抑郁成疾,又不曾好好医治,也就终于到了极限,弥留之际她拉住小若愚的手告诉她这世界上会有一种人不在乎你的外表,不在乎的你的万般缺点,只一心的爱你,疼你!世界上也会有那玲珑纯净的人的。 那个时候小若愚茫然的不知所措,只能点头表示记住了未央的话。她默默的流泪身边只有一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浣纱,还有一个老管家伍伯。 未央闭上眼睛的之前,一直看着门外,她在心念念的人还是没有回来,这么多年不是不曾怨过,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有他的责任,她怎么忍心去阻止他想要背负的责任呢。但是现在她就要走了,离开人世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的孩子若愚,不觉间顺叫扬起一抹笑容,他是个好男人想来他该是会好好照顾他们孩子的。 樊巍酢跛回来的时候,将军府布满了缟素,他步伐沉重的踏进内堂,看到的就是未央的灵堂,小小的若愚跪在一旁,身旁婢女陪着,小小的身子禁不住的颤抖。 7 代替我活着二 他的心猛的紧缩,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回来,恨自己在小若愚最需要他这个父亲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 他脱下头盔,脱下战甲。抱起跪在地上的孩子沉声道:“若愚,以后爹爹永远陪伴着你,我们和你-娘永远的在一起。” 小若愚还小,但是依然睁开眼睛看桌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心的是赤红的。他和母亲的心是一样,看着他俊逸的面容,有着一丝的熟悉,却又觉得陌生。熟悉只是因为娘亲曾经拿着他的画像告诉自己那就是父亲,陌生只是因为她成长的八年里没有他的存在,没有他的参与,她有的只有娘亲和浣纱陪伴在她的身边,只有他们不会唾弃她,不会嘲讽她。 现如今他回来了,娘亲却不在了。娘亲苦苦期盼了八年,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她小小的心也是怨的,可是她看得到他的心是赤红的,她知道他爱她们,不是有意不在她们身边的。但是面对娘亲的死,她最终还是闭上口闭上眼睛不说话也不想睁开,只任由着眼前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抱着,鼻息间的气味已经不是娘亲身上好闻的淡淡的薄荷香气。现在她闻到的是那一种阳刚的温暖的包含着很多歉疚的味道。 泪水从眼角溢出,小小的红唇微动,“爹爹!娘亲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以后他们的家里再也没有娘亲温暖的身影了,再也没有娘亲温暖的笑意了。 她想娘,很想,她不想娘亲离开,她想要娘亲一辈子都在她的身边。 那一次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沉沉的在樊巍酢跛的怀中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父亲躺在她的身边,脸色苍白如纸,她吓坏了,她以为父亲也要离她而去了。 她哭着,喊着。然后听到虚弱的声音,“若愚,不哭,爹爹只是有些疲惫,等休息好了,以后就再也不离开若愚和你-娘了。” 若愚泪眼朦胧的看着苍白的樊巍酢跛,哪里还有之前的俊逸非凡,现在有的只是瞬间的苍老和疲惫。不禁疑惑明明之前他还是好好的,虽然面对娘亲的离去很是悲痛,但是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气弱无力的样子啊。 在那之后她才明白父亲为了她辞去了天朝将军的职务,废弃了自身的武力,甘愿做了一个废人。但是天朝的主宰者轩辕战依然还是封了樊巍酢跛为护国将军。 女子听到这里,唇角勾起,露出一抹讽刺。 樊巍酢跛为了小若愚辞官是出自真心,但是废弃了一身的无力只怕是迫不得已吧。蓝级的实力在奇幻大陆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又为天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所谓的功高盖主不就是这样吗? 樊巍酢跛辞去官职,轩辕战又怎么可能放任这样厉害的人物离去?奇幻大陆已经统一,现如今有没有樊巍酢跛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么重要。直接杀了这个直接威胁到他的人这天下人肯定有着微词,何况这朝堂之上的官员们也会寒心。 8 代替我活着三 索性让他辞去官职,小心提防就好,却不曾想樊巍酢跛又岂是莽夫,他自是看的明白,干脆的放弃一身的武力,只期望能让轩辕战放心,他也好陪在若愚的身边。 许久,樊若愚站起身来,缓步走进那雕木床前,回首看着那半大的人儿,“你放心,我会替你活着。”说完就感觉到一阵吸力把她吸进了那小小的身体里,而那小小的樊若愚也在瞬间消失了。 这一切旁边的侍女都没有发觉,只是满脸的担忧,眼眶中更是积蓄了泪水。焦急的来回走动,如今将军府中只有一年弱的管家和她,再没有其他的下人了。她去追老爷了小姐怎么办? 此时雕木□□的小小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蝶翼般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苍白已经褪去,出现了健康的红润。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满眼冰凉锐利。看着那些纱幔瞬间的怔愣了一下,随即急忙的做起身来,看着来回走动的浣纱,眉宇之间有些皱起,不悦的道:“站着别动,晃的我眼晕。” “哦!”浣纱应声乖乖的站在一旁,好一会儿之后,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的樊若愚,“小姐,你醒来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她其实有探过鼻息,刚才她明明没有任何的呼吸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小姐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快扶我起来!”从进入大那小小的半大的孩子的身上的时候她感觉浑身无力,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但是她必须起来,她答应了她要去阻止樊巍酢跛自寻死路。所以由不得等时间来恢复她的体力。 “好,小姐!”浣纱有些傻了,这次醒来的小姐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变的气势起来,再也不像之前的柔弱淡然模样。 当樊若愚站起身着好装之后,吩咐道:“快点带我去寻樊巍酢跛,”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暗自呸了一下,“是爹,快带我去寻我爹!” 当樊若愚站起身着好装之后,吩咐道:“快点带我去寻樊巍酢跛,”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暗自呸了一下,“是爹,快带我去寻我爹!” 浣纱有些错愕但是依然听言扶着刚醒来的樊若愚门外走,心里因为担忧而忽略了樊若愚的不同。以往她只会拿起她的防备把自己深深的护在里面,竖起坚硬的刺把自己保护起来。 可是现在她不但主动言语,更是主动要出去。这是在以前从未有的。 由于还是很虚弱,浣纱索性背起樊若愚,健步如飞的去找樊巍酢跛。浣纱是从未央死后开始习武的,而樊巍酢跛虽然废弃了自身的武力,但是他一身的宝贵的晋级经验还在,指导一个孩子习武那是绰绰有余的。 而浣纱也没有让他失望,十岁年纪已经达到黄级,保护若愚,一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樊若愚在浣纱的背上,只是娇小稚嫩的脸上一片沉思。她从进入了这具身体,那身体本身的记忆直接像是在放电影一样在眼前过滤。 9 代替我活着四 记忆里樊巍酢跛为小若愚做的,像是再一次亲身体验在樊若愚的身上。闭上眼睛,细细的体验着那父爱的温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出来。 樊巍酢跛没事则罢,若是他受到了一丝的伤害,她便要让所有的人陪葬。她答应小若愚会照顾好樊巍酢跛的,那她就一定要做到。她现在代替她活着,那么她也会为她把受到的屈辱找回来。 而当樊巍酢跛提着剑要找燕晟南拼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任何的武力,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但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爱女若愚的逝去,他探了鼻息,已经毫无声息。是他都怪他,若不是他听信了了了师傅的话让她嫁人,而嫁的又是非人,让她当众受到那样的羞辱。若她真的痴傻也就罢了,就不会明白这一场闹剧的意义。可是她并未是如外界传言的那般。真正的她聪慧可人,虽然十岁,懂得道理有的时候连他这个爹爹也未能明白。 她的身体不好,若是痴傻什么也不懂也就罢了。那一刻他无比的希望小若愚是真正的痴傻,可是她不是。所以他知道小若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那么就是用生命的代价他也要手刃掉如此羞辱他女儿的燕晟南。 曾经的挚友的孩子又怎么样?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伤害到了若愚。 当樊巍酢跛找到燕晟南的时候是在天朝的最大的妓院百花楼的门外。他眸色一沉,真是畜生。他怎么就瞎了眼睛要把若愚嫁给他? 私心里他是希望为若愚找到一个良人为她遮风挡雨,他虽然可以在她的身边,可是由于废去武力后又未好好调养,现如今看着自己日渐衰老下去的身体,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燕晟南是曾经挚友的孩子,家道中落,但是那个孩子的潜力还是不错的,已经达到了青级了。所以他以为他会是若愚的良人的。 “燕晟南,”一声大喝,今天他就是拼死也要他为若愚陪葬,“你这个畜生!今日老夫让你给我女儿陪葬!”说着就提剑刺了出去。 “燕晟南,”一声大喝,今天他就是拼死也要他为若愚陪葬,“你这个畜生!今日老夫让你给我女儿陪葬!”说着就提剑刺了出去。 虽然没有武力但是架势还是有的,那气势和凌厉的剑招更是信手拈来,这一剑要是刺到,燕晟南也是不好过的。 但是燕晟南已经青级,青级对上没有任何无力的废物,就算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也能轻松躲过樊巍酢跛的攻击。 侧身偏过,回转一掌推出,樊巍酢跛就被那一掌给震出五米外。俊朗的脸上满是讥讽,“樊将军,你以为你还是当年为天朝打下江山的樊巍酢跛吗?你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武力的废人而已!”唾弃了一声,轻拍下了衣袍,提起衣角就往百花楼内走去。 樊巍酢跛口吐鲜血,满眼赤红,眼底尽是愤怒。踉跄的站起身来,抹开嘴角的鲜血,“就算老夫不是当年的樊巍酢跛,杀你一个畜生还是可以的!”说完又是一道攻击向燕晟南攻去。 10 代替我活着五 他知道那种没有武力的无力之感,第一次有些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自废了武力?恨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那君臣猜忌。当初帮轩辕战打天下只是为了朋友为了兄弟为了百姓安乐更是为了肩负起责任。 即使是他战功显赫,他也从未想过去夺什么,争什么。他想的只是可以早点回去和未央和孩子团聚,一家人在一起而已。 可是他得到了什么?猜忌,无穷无尽的猜忌。未央的死讯让他心灰意冷,空有一身武力又怎么样?要守护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樊巍酢跛,我敬你是长辈。但是你也不要太欺人太甚。”又是一道掌气挥出,樊巍酢跛闪身不及。“噗……”鲜血再次喷溅出,人也再次摔倒在地。 但是他依然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他是樊巍酢跛,曾经的蓝级巅峰实力的强者,即使没有武力,他也不允许自己倒下。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胸口处的翻涌,“燕晟南,你竟然说老夫欺人太甚?”停顿了一下,“你还真会颠倒黑白!” “哼,樊巍酢跛你不要一再的挑衅。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还能站在里对我说这些无理的话吗?我们两家已经无任何关系,这可是那傻子在喜堂之上亲口所说,可是有很多人作证的,你现在还来寻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百花楼下本就是人来人往,这么一闹肯定会惹来人围观。要知道樊巍酢跛曾经可是个人物,现在虽然没有了武力,但是依然是天朝的护国将军。而燕晟南,他双十年纪已经是青级。以武为尊的世界,敬燕晟南,巴结他的人也大有人在。 所以随着燕晟南的话落,有人大声的应和着,“就是,喜堂之上已经割袍为证,现在还来纠缠,难道是那傻子反悔了不成?哈哈……” “哈哈……” “要我看啊是那傻子反悔了,要知道燕公子可是一表人才啊。怎么舍得哦!” 这样的嘲讽,这样的笑声,樊巍酢跛气的脸色铁青,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你,你们……”仰天长叹,今日只怕是杀不掉燕晟南了,若愚,爹对不起你啊。杀不掉他,爹只能陪你而去! 心动亦手动,举剑就往脖子上抹去。 而那些围观的人都冷眼看着,燕晟南眼眸微眯,讥讽之意更是明显。冷冷的看着樊巍酢跛的动作,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向。 他没有动手杀他,自然有他的考量,但是樊巍酢跛自己动手了结自己又与他何干呢。 看着他的动作,眼看就要抹到脖子上去的时候,“叮,”的一声,樊巍酢跛举剑的手随之落下,“哐当”一声,剑掉落在地。 随即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老爷,不可啊!” 樊若愚和浣纱赶到的时候,樊巍酢跛满身是血,满眼的悲痛不甘和绝望,举剑的瞬间樊若愚的心紧紧的揪起,痛,痛的心颤。好在浣纱已经黄级,他们距离樊巍酢跛的虽然远,但是阻止他自杀却是来得及的。 11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看到樊巍酢跛被救下,樊若愚的心也随之落下。抬眼看向围观的人,她轻扫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一丝一毫的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 唇角缓缓的勾起,抬步慢慢的走着,“父亲是在为若愚出气吗?”冷冷的声线像是来自千年寒冰发自的冷意。只一声,凭空炸响在围观者的心间,俱是让他们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俱视线转向声音的发源处。一张娇小稚嫩的脸上尽是苍白,走动着似乎都是很吃力,像是随时都可以倒下。但是就是这样,她每迈出一步,她都稳稳的让自己挺直着脊梁。 明明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下,可是偏偏每一步都走的那么的稳妥。 近前走到樊巍酢跛身前,仰头问道:“父亲,可好?” “若愚?”轻声呢喃,樊巍酢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他的孩子,她还活着,她没有死?压抑住心底的激动,“爹爹没事!” 唇角微弯,“父亲,是若愚让你受苦了!”仰头掂起脚,伸出手擦拭着樊巍酢跛嘴角流出的血。然后转过身去,看着燕晟南,和围观的众人。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随意的一眼,看的众人俱是一惊,这是傻子吗?一个傻子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心惊的眼神? “你们是在说我反悔了吗?”歪头,一副天真无辜惹人怜爱的模样,“只是我为什么要反悔?”鼓着腮,嘟着嘴,道:“我樊若愚不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再有收回的道理呢!”秀眉微皱,娇小的脸上满是纠结不理解的模样。哼了一声,手掐着腰,小脚直跺。 “我爹爹来寻你,只是因为你拿走了我的肚兜!”继续嘟嘴,轻移脚步,向燕晟南走去,伸出手拉住燕晟南的衣袖,清澈明亮的眼睛无辜看着燕晟南,“你这个坏人,把我的肚兜还给我!” 众人皆是被樊若愚的模样给惊愕住了。之前樊若愚几乎足不出户,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 此时樊若愚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美丽模样已经初具规模,秀气的眉,乌黑清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小的红艳的樱唇。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再加上配上一副无辜单纯的模样,和傻里傻气的话语几乎让在场的人视线瞬间落在了燕晟南的身上。 鄙夷有之,不屑有之,但是依然没有人站出来指责他。谁叫这是一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呢? “一派胡言!”燕晟南长袖一甩,俊朗的脸上尽是恼怒。“我怎么会拿你的那个东西?女孩子家简直是不知廉耻!”果然是傻子,才会这般的不知羞耻。 “你?你?你?”连续说了三个‘你’,乌黑的眼眸中迅速的积蓄出泪水,“你明明在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拿走的,父亲只是来向你追讨,你却打伤了他。你是个坏人,娘亲说那是女孩子最贴身的东西,是不能送给外人的。你还给我。”说着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扑向燕晟南,抓住他的衣袖! 12 坏人,坏人,坏人! 燕晟南,有些错愕。樊若愚是没有任何的武力的,那她到底是怎么近身的?只是他还来不及思考,就听到众人的哗然之声。 低头一看从他的袖口掉落一件绣着红梅的白色肚兜。而此时樊若愚猛的放开燕晟南的衣袖,扑到在地上,抱起肚兜滚在一边,嘴里还大声的咕隆着,“坏人,坏人,坏人!”只是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樊若愚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燕晟南,狐疑的看着樊若愚,目光之中已经有了杀意。 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嘟着小嘴,脸上愤愤的道:“哼,大坏人!”走到樊巍酢跛的身边,把肚兜递给他,“父亲,我拿回来了!”脸上满是委屈,眼中的泪水也像金豆子一样滚落下来。 心底却在冷笑,这只是个开始,伤了她的人绝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羞辱就能放过的。动了杀机又怎么样?那也要看他有没有本事从她的手里夺命。 这时从百花楼里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长发及地,走动间发丝清扬。那面若桃花绽放,绚丽美艳到极致,摇曳的身姿像是随风舞动起来,身上的白衣也随之飘动起来。然樊若愚却只是淡淡的一瞟,视线望向百花楼的三楼。 那里似乎一直有一道视线锁定着她。眉头紧蹙,这会看过去她并没有发现什么,那么是她看错了吗?然没有时间继续思考,那白衣女子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擦拭着她眼角的眼泪,“不哭,要回来了就好!记得以后要小心才是,再不要让这宵小之人偷了去。”说完优雅的从袖间掏出一个小的瓷瓶,递给樊若愚,“这个是伤药,给你父亲吃下,你父亲就会好了!所以不要再伤心好吗?” “真的?”敛下心底疑问,稚嫩的脸上尽是迟疑,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衣女子,待看到她点头之后,才缓缓的伸出手接下,“谢谢你,姐姐!”带泪的眸中含着笑意,“你是好人!” 然后递给浣纱让她给樊巍酢跛服下,乌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樊巍酢跛的苍白的脸色变成了红润,气息也稳了许多。 微张的唇猛的闭上,心中暗道,这到底是什么药?这般的神奇?看来她之后得好好研究一下才好。但是樊若愚面色之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一脸的好奇,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期盼。直到樊巍酢跛把她拥在怀里,对着白衣女子道:“谢谢春姑娘!” “将军说的哪里话?”白衣女子向着樊巍酢跛作揖,起身才道:“将军即使没有了武力,但是也抹灭不了你曾经辉煌。奇幻大陆能有现在的其乐融融,将军的功劳是功不可没。而春更是对将军佩服,让自己的实力瞬间逝去,而丝毫不后悔的只怕也只有将军您。有的人自以为自己了不得,却也不想一想,若是将军您没有自废武力,他又有何资格在这耀武扬威?” 新文,求支持收藏。 13 怎样的倾城倾国? 随着白衣女子的话落,燕晟南的脸上呈现出七彩斑斓的颜色,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只是那转身的瞬间,樊若愚没有忽略掉他充满杀意的眼神。 而众人见主角离去,都讪讪的散去。一来百花楼的春姑娘可是得罪不得,二是樊巍酢跛就是再废物他也是天朝的护国将军,前头若是有人打头阵,他们也乐的看戏,顺便做点落井下石的事情来。可是出头鸟离去,他们也就不会多做停留。 这时,樊若愚向前一步,向叫做春的白衣女子俯了俯身道:“姐姐大恩,若愚记下了。他日姐姐若遇到困难,我樊若愚无论在在哪里定会前来相助。”樊若愚说的认真,这一次解围之恩她是真的记下了。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那伤药的医治了樊巍酢跛却是真。 春姑娘也只是笑着摇头,眼前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如传言般的痴傻,但是他日就算她真的遇难,这小小的孩子又怎么能救得了她呢?只是这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樊若愚知道春姑娘不相信,但是她也不甚在意,她许下的承诺即使当事人不在意,她也是一定会履行的。只有有机会这个人情她就会还回去。 樊若愚和浣纱一边一个搀扶着樊巍酢跛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浣纱不时的拿着眼睛看向樊若愚,她不解,小姐怎么突然间变的不一样了?特别是在刚才,简直是精彩极了。她一直和小姐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那燕晟南拿走了小姐的肚兜呢?所以一定是小姐睁着眼睛说瞎话,反将了燕晟南一军。浣纱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名声扫地。只是…… 这似乎也搭上了小姐自己的。扬起笑意的小脸瞬间暗了下去。 樊若愚低头认真的走着,手上极力的想要用力扶好樊巍酢跛,却奈何力不从心。刚才已经耗去她太多的心力。而且刚醒来身体本就虚弱,此时大约也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脚下一个虚浮,耳里听到樊巍酢跛和浣纱惊慌担忧的喊声, “若愚!”“小姐!”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眼前黑影一晃,人就被席卷到一个冰冷的怀抱里,是的冰冷。那种冷的像是失去温度一般,冷的和死人一样,没有一点儿的温度。 若不是此时靠在他的胸口,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她真的会以为,抱着她的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紧接着一阵淡淡的香气在她鼻息之间萦绕,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而这种香气是她以前最喜欢薰衣草香薰的味道。 本能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这样的淡香,心底的郁气和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只是当樊若愚睁开眼睛之时,看到救她免于跌倒的厄运的人的时候,‘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一张怎样的倾城倾国?那完美的隽秀的脸部轮廓上,一双狭长的凤眸,氤氲着一层厚厚的雾气。他们离的很近,可是她却看不清楚他的眸光。 14 不要你的谢谢,你让我抱着 她以为是自己太累的缘故,视线有些不清晰,可是她使劲的揉了揉眼,依旧是看不明白。不得已视线轻移,入目的是高挺的鼻梁,薄而红润的唇微微的抿起,唇角泛起若有若无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容颜。让樊若愚明白过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整容技术,所以这张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俊美容颜是造物主鬼斧神工的巨作。 他白色长袍曳地,广袖飘摇。一头罕见的银色发丝随意的批垂在他身后,发间系着一颗紫黑色的宝石,自然垂落在他的额间,阳光之下闪着神秘的淡淡的光晕。 简单的衣物,在他的身上却有着一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尊贵清华的气度,似乎这天地之间所有的光芒和荣耀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一般。 眉目如画的容颜,肌肤如雪山之巅晶莹的白雪,凤眸轻轻一瞥间勾魂摄魄,就如寒冬腊月换上盎然春意,变换之间迤逦风姿。 他美,很美,极美,真真的美。但是这种美,偏偏又不显的阴柔,反而给人一种顶礼膜拜的感觉。樊若愚一项自以为的定力瞬间崩塌下来,整个人似乎都被这倾城绝色给吸引了过去。手轻抬,慢慢的放在那一张倾城绝色的脸上,缓缓的轻抚,口中无意识的呢喃,“长眉如烟波纵横,凤眸如深潭千顷。”那一抹熟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开来。 男子一怔,眉目间瞬间流动出旖旎的色彩,唇角微弯,似乎动了两下又缓缓闭上。 蓦然间,樊若愚猛的回过神来,尴尬的咳了两下,“谢谢!”撇过头不再去看那男子,张了张唇道了一声谢。挣脱他的怀抱,樊若愚向樊巍酢跛道:“父亲,若愚没事!”他那一脸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颤抖,让她也感觉到了丝丝的温暖,唇角微弯,也许替那个孩子活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客气!”那人看向樊若愚,手臂一动,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感觉他只是优雅的微微的抬了下手,樊若愚就又落入了他的怀抱。 银发男子因为刚才樊若愚挣脱掉他的怀抱,他突然心生觉得他的怀抱空旷了很久。而现在却是本能的想要填满他的怀抱。再次把樊若愚抱在怀里,一股充实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不觉间唇角的弧度放大…… 但是樊若愚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刚才她因为美色而失了心神,现如今又被他强抱在怀,顿觉不爽。 “放开我!”声音已经冷到了顶点,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男子,他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眉宇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动也不动的抱着樊若愚站在马路中央。 无视着浣纱的要杀人的眼神和樊巍酢跛一副探究打量的眼神。只是手臂收紧把樊若愚禁锢在怀里。久久他才道:“不放,抱着舒服,我很喜欢。”停顿了一下又道:“这样,我不要你的谢谢,你让我抱着!” 15 不要你的谢谢,你让我抱着 樊若愚愣了好一会儿,才惊觉银发男子在说什么。惊的她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张口说话都哽了半天才说了出来。 “你……”发出一个字节,樊若愚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抱着她的银发男子,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才唇角一勾,“你确定你刚才在说什么?”樊若愚冷冷的问道。 深知自己是挣脱不开他的臂弯的,所以索性也不做挣扎了,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的身上抓紧时间休息了起来。 她现在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体力,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帮她行走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他的方式却让她有了额上掉落黑线的冲动。拿她言语之间的谢谢换她愿意让他抱着?怎么说她似乎都不亏。再说了她现在是小孩子,他要抱就抱吧。 “确定!”男子的唇角微微弯起,带着丝丝的兴味来。对于若愚的动作更是甚是满意。 樊若愚嘴角抽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的太妖孽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妖孽中的战斗机。带着一丝若影若现的朦胧之美,这样看着,她甚至觉得他的眼睛就跟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眸中一片浅色的琉璃…… “你是我的!”只能是他的。男子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樊若愚轻吁了一口气,努力的压下满腔的怒火,丫的。他什么意思?让他抱一下就成了他的了?凭什么? “我只是我自己的!”谁也没有权利说她是别人的所有权。视线偏下左移,樊若愚看到眼前的男子胸口处一片白雾,怎么也看不清那里面准确的颜色,人心的颜色,眼底划过一抹深色。 “那——我是你的也可以!”男人似乎是考虑一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再次出言道。而那人似乎很享受樊若愚在他怀中的感觉,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带着冰凉的挑-逗。 是,冰凉。 他的手跟他身体的温度一样,冰冷。就像是一具冰冻的尸体,连一点儿温度都没有。樊若愚有些好奇这样的人怎么样才能活下来?他可是连正常人的体温都没有的啊。 “你觉得你会是我的什么?”我的人还是我的男人?你的我的?他以为她是什么?樊若愚问道,面色平静。 “男人!”利落的抛出二字,眉宇间有着愠怒,从来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可就短短的时间里他被怀里的小东西拒绝了二次。 “男人?”樊若愚皱眉冷笑,“你可知道做我的男人有什么样子的条件?” “什么条件?”男子挑眉反问,倾城的俊颜之上满是倨傲,那微扬的下巴,那睥睨的姿态,仿若这天下尽在他的脚下。 “做我的男人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樊若愚冷冷的道。身体却安然的享受着没有温度的怀抱,虽然冰凉,但是那人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声却像是一杯醉人沁脾的茶,又像是一首优美动听的音乐。 16 做我的男人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 “而且,”话锋一转,樊若愚勾起唇角道:“做我的男人首要的条件就是唯我一人为妻,不但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还要帮我收拾我留下的残局;纵使我把这天给捅了个大窟窿,他也要心甘情愿的把这窟窿给我樊若愚堵上。” 接着樊若愚又道:“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若是有其他女人,我只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就是亡。”稚嫩的脸上薄薄的粉唇缓缓的吐出的话语传出去却是要让奇幻大陆上掀起轩然大-波。这样大逆不道有失妇德的话她也敢说的出? 奇幻大陆以武为尊,功成名就之人都是男人,所以女子在奇幻大陆上几乎是没有什么地位的。而她现在所说的只怕是奇幻大陆之上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接受,即使接受谁会为了一个痴傻女穷其一生守护? 然,银发男子听言,却是从凤眸中溢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然后呢!”淡淡的笑容滋生在他的脸上。 然后呢?轻声反问,声线明明听起来如流水一般的柔和,却含着一抹淡淡的能让人直接倾入骨髓的凉意来。 樊若愚缩了下脖子,咽了下口水,“然后,然后……”心底已经怒意横生,却偏若发不出来。她能感觉到眼前的人没有恶意,所以才会安然的呆在他的怀里。但是这不代表着她被吃的死死的,哼,心底不甘的哼了一声,女子报仇晚点可以。 “然后,既然我认定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要学会用微笑来的接受我的像天气一样变化无常的喜怒哀乐。而反之我的人呢,也只有我凶得,骂得,捉弄得,别人若敢动一下,我便还给他十下百下不等。而且在我的眼里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我的人,即便是全天下都要与之为敌,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与他站在一起。” 樊若愚说完,总结性的说了最后说了一句道:“其实,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而我的原则就是……看心情!”乌黑的眼中泛起一丝疲色,说完轻嘘了一口气,全身像是虚脱了一般的软软的靠在男子身上,眼角没有忽略掉浣纱目瞪口呆的样子,唇角微勾起,“浣纱,你的下巴快掉下来了!”轻缓无力的声音虽然依然是冷冷的,但是细听之下那里面却是包含着温和之意。 “啊……啊……”浣纱听言,手本能的摸向自己的下巴,才惊觉被樊若愚捉弄了,跺了跺脚,红着脸道:“小姐!”转而瘪了瘪嘴看向樊巍酢跛,“老爷,你看小姐醒来就知道欺负人了?” 然而,“怎么样?这位公子,小女所说的你还满意吗?”樊巍酢跛没有理会浣纱求助,而是细细的想了一下樊若愚说过的话直接问向银发男子。经历了燕晟南的喜堂悔婚,他的若愚又死而复生。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即使是和全天下为敌,他也要好好守护好自己的女儿,再不能让她有丝毫的闪失。 17 只一眼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即使和全天下为敌,他也要好好守护好自己的女儿,再不能让她有丝毫的闪失。 若愚微愕,不是很理解樊巍酢跛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但是她也饶有兴趣的等待着抱着她的男子的回答。 樊巍酢跛视线紧盯着银发男子,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不简单。可以悄无声息的在他们身边出现,若是有着什么目的被若愚的这一番话下来也该露出一丝马脚出来,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据他所知在奇幻大陆上是没有人是一头银发的,他听其言观其行,眼前的人那一份气度只怕是在这大陆上也是绝无仅有的。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那么这样的男人,若是能成为若愚以后的依靠,他也能完全的放下心来。 银发男子处在震惊当中,他一开始只是在百花楼的三楼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像是被吸铁石吸引了一般。 她看起来虽然很虚弱,但是依然倔强的一步一步的走着,那眸色之中尽是冷冽,神态上更是古井无波。随着她的视线扫视着围观的每一个人,然后唇角若有若无的泛起一抹微笑。之后便见她站在樊巍酢跛的身边,再然后他怎么也没有见过变脸如此之快的人。 前一刻淡然的如画中走出的绝色-女子,下一刻天真稚嫩尽显。而也是在那一刻他的唇角玩味的勾起,有意思。他有预感,等一下燕晟南似乎就不好过了…… 果不其然,紧接而来的是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为了扳回一成,竟然连自己的声誉都不要了。他却不知樊若愚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才会那般的毫不顾忌随口就说。 他看着她故意扑向燕晟南,然后以极快的手法让自己的肚兜从燕晟南的袖袋中掉落。于是很简单的一个栽赃嫁祸,把樊巍酢跛失的面子给找了回来,更是把自己在喜堂之上的羞辱也还击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让春出去给樊巍酢跛伤药,也许是因为他曾经是这样的一位英雄,现在却落的这般的不堪,他于心不忍也罢,信马由缰也成,反正他丝毫找不到理由来确定自己的这一行为。 他没有想到那小东西的敏锐如此的灵敏,竟然探究的朝着他的方向望去,不得已他才收回视线。 当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下有些不舍,还夹杂了一丝的担忧。他们这般的离去,只怕是不好走。 站起身,提气就从百花楼三楼掠下,那速度快的你只能看到一个虚影,追了上去,眼看着樊若愚就要跌倒,那一刻他的胸口一紧,想也没想就出手把她捞在怀里,那一刻他像是找到了归属感一般。 却不曾想这个小东西竟然是他…… 他恣意惯了,认定了她是他的,那么她就是他的所有物。他的所有物就由他来保护。却不曾想之简单的言语,会让她说出那般前所未闻,惊世骇俗的话来。 18 逆了这天,覆了这地 他恣意惯了,认定了她是他的,那么她就是他的所有物。他的所有物就由他来保护。却不曾想之简单的言语,会让她说出那般前所未闻,惊世骇俗的话来。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原本就是她的东西,竟然还能和他谈条件。不过很有意思,似乎拥有这个小东西,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很惬意,会很精彩…… 突然间他就期待起来,抱着若愚大步向前走去。把樊巍酢跛和浣纱甩在后面,才慢悠悠的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因为从来没有比过,所以不知道。 “但是,我认定的人即便是想要逆了这天,覆了这地,我也会帮她办到。而我的身边只配站一个女人。”没有理会樊巍酢跛的问话,低头对着樊若愚道:“那个女人只会是我的妻子!” 对于突然近前的放大的完美的俊颜,若愚很没出息的又咽了下口水。羸弱苍白的脸上似乎都开始在发烫,而她的心跳陡然的变快,“咚,咚,咚,咚……”每一声的心跳就像是要从胸口蹦出。 “你……”蓦的,薄唇微抿,眼眸中闪过深思,眼前的银发男子突然的出现,又说出这样的话是有什么目的吗?对上他的眼睛,樊若愚希望能从的他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出来,可是他的眸中一片澄净,只是那眸色却是浅浅的蓝色,很淡,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若愚就这样看着,整个人像是被那一双眼睛给带进了无垠的大海里,她独自一叶扁舟行走于海上,那波涛汹涌的海水翻滚着叫嚣着,那怒吼声,声声入耳,突然一个激浪打来,她一个没有站稳跌落下去,瞬间被海水吞没,她溺在海水里,意识清醒异常,可是身体却是绵软无力,任她怎么想要调动全身的力量,可是整个人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动也动不了,渐渐的她的眼底出现了一抹绝望,深深的绝望。 蓦的,一个到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她,滋养着她。让绵软无力的她渐渐的恢复了气力,恢复了活下去的希望。随着那温暖滋养的时间越长她就觉得她的身体里像是充满了力量,充满的和大海战斗下去的意志。感受着那温暖,细细的感悟着…… 她终于破浪而出,无论海浪怎么怒吼,怎么叫嚣却始终无法再撼动她一分一毫。而那温暖一直紧随着包裹着她,一直…… 唇角弯起,那弧度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盛放的蔷薇。樊若愚的眼中恢复清明,含笑着看着银发男子,“我知道了!”知道是他做的手脚,不然她是不会那般轻易的被摄取了心神,入了他的眼,着了他的道。但是能感受到他没有恶意,只是让她看清。 她现在还小,无权无势无实力,就像是行走在大海中的那一叶扁舟,海浪一打就只能会葬身大海。他在告诉她,他能帮助她,他会是站在她身边帮助她的人,给以她温暖和希望的人,他会和她一起乘风破浪。 19 喜欢养妻 她现在还小,无权无势无实力,就像是行走在大海中的那一叶扁舟,海浪一打就只能会葬身大海。他在告诉她,他能帮助她,他会是站在她身边帮助她的人,给以她温暖和希望的人,他会和她一起乘风破浪。 男子听言,眼眸中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底越发的满意起来。不错,小东西真的不错能在他的幻眼内,几个呼吸间感悟到那么多,并且在瞬间就恢复了清明。这样的心智比成年的人都还要坚定,这样的人才配站在他的身边。 “你确定?” “我确定!”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确信他没有恶意,但是她遵从心底的声音,她选择去相信他。这样的相信在那一眼中她确定了很多,在百花楼的三楼,那道视线是他发出的。 如果在这样的世界里她还会像前世一样一个人孤寂的生活奋斗,那么她现在愿意选择去相信一个人能带给她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经历。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但是你要记住,我的世界里允许你进来,但绝不允许你进进出出。” “只进不出,一路相随!”声音起来淡淡的,虚无缥缈。 但是听在樊若愚的耳里却是如一颗石头丢入大海激起了千层浪涛。眸色从冷硬变的柔和起来,“好,但是想当我的男人还是要最强的。因为随我逆了这天,覆了这地,没有绝对强悍的实力是无法做到的。” “好,等你长大,我会让你知道你只能是站在我身旁的!”第一次那一直偏安一隅的心被激起了千层浪花,而那浪花有着日趋增大的趋势。 樊若愚听言笑了起来,眼底尽是满意。不错,她的人就应该这么的嚣张狂傲的。虽然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但是想来应该是不差的。 唇角弯起,要当她的男人是吧?好,给他时间来证明。 “涯!” 嗯?什么? 男子见她疑惑,出言解释,“我的名字!”顿了一下,“唤我涯!” 听言点头,“樊若愚。”亦是报上自己的名字,尽管知道她的名字在他绝对知道,但是出于礼貌,在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她也会报上自己的名字。至于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她也没有再问什么。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进不出,一路相随是吗?那么她等着…… 然而在暗处的眼睛们,个个露出了惊悚的表情。他们看到听到了什么?他们伟大的惜字如金的王竟然向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丫头说出自己的名讳。更重要的是一项不近女色的王,竟然屈居抱着那个孩子。 视线齐齐落在樊若愚的脸上,想要看出一点不一样的的地方来。待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之处的时候,他们才恍然唯一特别的是她那小的年龄和痴傻的传言。 他们的脸上齐齐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这么多年不是王不喜女色,而是他好这一口——喜欢养妻…… 跪求收藏 20 有你挺好 他们的脸上齐齐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这么多年不是王不喜女色,而是他好这一口——喜欢养妻…… 而这边,若愚眉头微皱又放下,她能感觉到有四道视线若有若无的在远处观察着她。抬眼看向涯,见他一脸的冰冷,似乎在他的脸上除了冰冷就没有其他的表情。 转过头,从他抱着她的臂弯的缝隙,看着浣纱搀扶着樊巍酢跛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问道:“你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废去的武力重新修炼回来?” 顿了一下,“没有。”见她听言皱了下眉,不再言语,但是神色上难掩失望。薄唇微珉,“奇幻大陆上没有,不代表其他的地方的没有。” 蓦的,瞳眸睁开,琉璃璀璨,光芒溢出,“你的意思是?”言语之间欣喜之意言表,“海之涯、天之角?”涯丢给樊若愚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 “可是?”记忆里,只有达到紫级才能前往海之涯和天之角。 “很难吗?”看她的小脸上满是为难,涯的眉头皱起问道,“紫级而已,难道若愚做不到?还是说你的心意只有这些而已?” “……”樊若愚满头黑线,紫级而已?亏他说的出口?奇幻大陆上最高的也就蓝级,紫级根本没有。而她?据她的记忆中记载,似乎是一丝的武力都没有吧。她的到来只是前世里她不曾忘记的动作招式和本能而已,而她最擅长的只是潜伏。 等等……他刚才说紫级而已?是不屑的语气,她绝对没有听错。秀眉紧紧皱起,原以为他大约也就是最多蓝级的实力。虽然外界传言只有轩辕战是奇幻大陆上唯一的蓝级实力,但是不代表着一些奇人隐士没有。 但是现在他的不屑的语气,倨傲的态度,那睥睨的姿态,她一时之间无法淡定了。紫级而已,他难道是超越紫级的存在?随即心下一凝,那又怎么样?他强是好事,他们不是敌人,所以这样的存在在她的身边只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连赤级都没有。”樊若愚淡淡的道,没有附带任何的情绪情感,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又怎么样?”反问,涯停下脚步,目光深沉的看着樊若愚,“你怕吗?” 摇头,“不怕!”笑话,她擅长潜伏不代表着她其他的技能就都不是擅长的。只是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不说其他就说她自己现在本身,那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每一个人从她面前走过,就像是照了x光一样,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唯独看不清涯的心。 “既然不怕,那还犹豫什么?”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她神台清明,是啊。她在纠结什么?不就是现在没有任何武力嘛,没有练回来就是。身上没有武力,可是她的记忆中的东西也不是摆设,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这个大陆上她樊若愚绝对是可以横着走的。 “谢谢!”对着他嫣然一笑,手臂抬起,拍在涯的肩膀上,“有你挺好!”果然她的选择没有错,愿意去相信去尝试,她的方向迷失了,他会帮助她找回正确的方向。 21 天生废材 看到她高兴,听到她的话,绝美的脸上唇角不可察觉的泛出了一朵花,握住樊若愚的手,纤长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那阵阵的酥麻之感向樊若愚的身上袭-来,仅只有一会儿,涯放开了她的手腕,原本就冷着的神情有一丝的动容,唇张了张,又闭上。 那呼吸的气息也停顿了一下,对上樊若愚疑惑的眼神,手掌抚在若愚的头上,把她更紧的抱在怀里,“即使不行,也还有我!” 那呼吸的气息也停顿了一下,对上樊若愚疑惑的眼神,手掌抚在若愚的头上,把她更紧的抱在怀里,“即使不行,也还有我!” 什么意思?虽然想问,但是察觉他似乎不想说,樊若愚也没有再说话。但是有一种快乐的感觉在心中回荡,唇角扬起,把头靠在涯的胸膛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并没有忽视掉涯身后樊巍酢跛那眼中的一抹痛色,和浣纱眼中的担忧。 剑眉下浓郁深沉如大海的眸色似乎深了深,听着她匀称的呼吸,手臂紧了紧。转过身看着樊巍酢跛,“你早就知道?” 点头,樊巍酢跛不否认,“从她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了!”十年了,她在未央的膝下成长了八年,在他的臂弯上成长了两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保护着。 就只是为了他能健康快乐的成长。她的身体经脉受损,聚不起任何的力量是因为未央在生她的时候出现了意外,若愚能活了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天生废材?”涯惊讶了,低头看着臂弯上的小东西,第一次心底流淌了一种叫做怜惜的情绪。她的人生到底是有多坎坷?在奇幻大陆上聚不起任何力量就是无法修炼彩虹等级,无法修炼彩虹等级就达不到紫级,达不到紫级,就无法去海之涯、天之角。以武力为尊的世界里没有武力是有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而他的心底亦是第一次泛起了涟漪,那淡淡的涩涩的疼痛之意氤氲开来,散发到四肢百骸之中。他似乎都可以预见了这个孩子以后的凄惨生活。 “是的!”樊巍酢跛满眼痛色,“我当年废去武力,只是为了想守护在若愚的身边,看着她快乐的成长。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的老去。我才发现我无法一直护住若愚,我现在是个废人,我没有能力去保护她,就像今天,那等的羞辱他都讨不回来。而若愚的身体又时好时坏,原以为燕晟南会是若愚的良人,却不曾他却是个畜生。” “所以你……”涯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只是一个沧桑的父亲在万般无奈之下做出的选择。 “唉,原本我想不能凝聚武力又怎么样?外界传言我儿痴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二年来除了困扰的疾病,若愚过的快乐就好。 只要她觉得好,怎么样都好!”浓浓的叹息了一声,“可是我终究要老去,没有武力,在奇幻大陆我还是挂名的将军。我在,若愚至少过的还好一点。可是我一旦逝去,那我的若愚该怎么办?” 22 蓝级 只要她觉得好,怎么样都好!”浓浓的叹息了一声,“可是我终究要老去,没有武力,在奇幻大陆我还是挂名的将军。我在,若愚至少过的还好一点。可是我一旦逝去,那我的若愚该怎么办?” “我会让她过的很好!”淡淡的言语,没有过多的承诺,只是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在告诉这个为了孩子担忧的父亲,他若不在他定会护她一生。 “呵呵,我相信!”樊巍酢跛点头道。“你,我相信!” 这样的回答到让涯有些惊讶,原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怎么想,只要是他说的他就一定会做到。至于别人的质疑他从来都不当一回事。 可是此时樊巍酢跛说相信他,他却惊讶了。这样护犊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的相信他?还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知道了他的身份?, “为何?”脸色依旧,只是眼眸中那一抹浅蓝已经开始逐渐变深。只是在下一秒又恢复如常,只因为怀中的女子许是因为姿势不舒服皱眉动了一下。 他也没有想到只这样的一个轻微的动作,她就让他瞬间凝聚起来的情绪一扫而空。不管樊巍酢跛是否知道他的身份,量他也不会说出去。若是他不管不顾的杀了樊巍酢跛,怀里的小东西只怕是会对他亮出利牙。想到这,心底却是一紧,一股不舒服的酸涩之感向他□□。 步伐再次移动,涯没有再问,而樊巍酢跛亦是没有回答。 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一切只为了在熟睡中的人儿。 回将军府的路程不远,只要再穿过一个巷子,转个弯就能看到巍峨的庄严的将军府,他们的家。只是没有想到在巷子转弯的地方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 当看清来人,浣纱跳了出去护在前面,冷着脸道:“燕晟南,你在这里做什么?” “哼,”冷哼了一生,原本还满是俊逸的脸颊布满了寒霜,眼底更是狰狞,“自然是等你们!” “等我们做什么?”浣纱身动轻移,把抱着若愚的涯和樊巍酢跛护在身后,身体本能的调动到备战状态。她不是傻子,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动了杀机,刚才小姐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面。现在堵在这里,只怕是不可能善了的了。 “你说呢?”燕晟南眼底充血,满是嫌恶的看了一眼浣纱,视线轻撇,看到涯的时候有些惊愕,奇幻大陆上怎么会有银发?由于涯没有抬头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燕晟男只看到了一个侧面,略微大量了一下,姿态闲适,面色平静,紧抱着樊若愚的手不时的轻拍着,动作不温不火,从容之中给人一种清高,优雅之中给了人一种孤傲的感觉。但是很快视线就移了过去…… “你想杀我们?”樊巍酢跛大步向前,看着燕晟南。他真是瞎了狗眼,才以为他会是若愚的良人。此时看来他燕晟南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小人。 “还没有老糊涂。”音落下,一道蓝色气息从燕晟南的周身散发开来。 23 蓝级 “还没有老糊涂。”音落下,一道蓝色气息从燕晟南的周身散发开来。 “蓝级!”樊巍酢跛大骇,向前一步,脸色深沉,眉微凝,“难怪你会退婚,原来已经突破到蓝级了!” “哼,老东西,知道就好!要死我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死在我的手下是你们的荣耀。”燕晟南从看到涯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长的再完美又怎么样?没有实力一样是垃圾,是废物。 他看不出银发男子的深浅。在奇幻大陆看不透的原因一般只有两个。一个是比他强,另一个就是废物,没有丝毫的武力,只有探查才能得知的废物。听到樊巍酢跛的惊呼,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奇幻大陆上了现在只有一个蓝级巅峰,再没有其他的厉害人物。而今他也成了蓝级初期,他还怕谁? 彩虹等级看起来每一个等级很是接近,可是实力确实天差地别。这么说吧,蓝级对上青级,那就像是大象踩上蚂蚁一样,任你揉捏。反之蓝级对上紫级也是一样。 可是如果奇幻大陆上有紫级或者是现在他面前面对的是蓝级的话,燕晟南绝对也不会如此的嚣张。 眼前的人一个黄级,一个曾经的蓝级强者,现在是毫无任何武力的废物。一个痴傻的孩童,和一个看起来长相完美的银发男子,他虽然看不透他的深浅,但是想来和他们一群废物在一起,那也是不足为惧的。 向前迈出一步,脸上满是鄙夷的看着面前的浣纱和樊巍酢跛。他们就像是是老鸡护小鸡一样的姿态护住后面被银发男子抱住的孩子。他有一丝不解,一个废物而已,他们怎的如此? 他当初想着娶了樊若愚并不碍事,一个痴傻的孩子而已,只要他日他突破了,想要什么没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现在是废物但是曾经是强者,他的经验和经历全部都在,有这样的人指导着自己,假以时日他还怕不能突破? 可是偏偏在成亲的前夕,一直停滞在青级的巅峰怎么也无法突破的他突然突破了。 他细细的感受着突破带来的浓郁的力量,青级巅峰在蓝级初期面前简直渺小的如地上的蝼蚁。他深切的知道只有巅峰的力量才能得到仰望。 燕晟南一时间被突破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到了喜堂之上,他蓦然发现他现在何须娶一个痴傻的废物为妻子?他是蓝级了。奇幻大陆上除了天朝的统治者轩辕战是蓝级以外就再没有别人了,蓝级在奇幻大陆上虽然也有,但却是屈指可数的。 作为屈指可数中的一员的他现在何须委屈了自己?他可以拥有更好的,更美的,对他来讲更有用的。但是他忘记了樊若愚就算是痴傻也有一个护国将军的父亲,就算樊巍酢跛已经沦为废物,但是他留下的力量也还是有的。 对他忠心不二的人更是大有人在,他日他若要想要在奇幻大陆上建功立业的话,他前面的路途也是一片平坦。 只是若是他没有突破成功的话,也许他还能冷静的往这一方面去考量。但是那个时候他完全沉浸在突破后的喜悦,忘记了考虑其他。 晚上还有。 24 蓝级 只是若是他没有突破成功的话,也许他还能冷静的往这一方面去考量。但是那个时候他完全沉浸在突破后的喜悦,忘记了考虑其他。 喜堂之上,他讥讽的离开。出门的一刹那他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终究是被胜利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 现如今又被如此失了脸面,完完全全考虑不到其他。现在他一心想的就是杀了他们。以实力为尊的奇幻大陆,只要你实力强悍杀人犹如杀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所以现在他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那又怎么样?以他蓝级的实力他又能怕得了谁? 樊巍酢跛面色铁青,唇紧紧抿起,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道:“南儿,你确定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手掌变拳紧紧握起。 “南儿?你以为你这样喊我,我就会念着情分而放了你们吗?”燕晟南嗤道,“我告诉你们,休想。”如若依照喜堂之上所说毫无瓜葛,他樊巍酢跛不来纠缠于他,她樊若愚不来羞辱于他的话,他是不会动杀机的。 百花楼,天朝的百花楼在奇幻大陆上是一个奇特的场所,要说它是烟花之地却也不全是。那里面什么样子的人都有,什么样的生意都做。奇幻大陆上的各方势力无一不卖给她们三分薄面,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的主人是谁?更别说见过。 而百花楼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这里是开设任务雇佣的地方。只要你有能力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在这里接你能接的任务,为此换的酬劳。而更为重要的是,每年两大神祗都会派人下来考察,若是被看上,你即使没有达到紫级,你也可以破格去海之涯和天之角。 “你以为你到了蓝级就天下无敌了吗?”蓝级的陨落着实可惜,但是现在他要伤害到若愚,那他也没有了惜才的必要了。但是现在他要杀他们,那么他就留不得了。故人之子又怎么样?一旦是敌人他也会毫不手软。也许在青级他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刚突破的蓝级他却是可以。 “看你的样子似乎才刚突破蓝级吧?”樊巍酢跛负手而立,面对着燕晟南淡淡的问道。 “哼,是又怎么样?”燕晟南冷哼一声,眼中满含着不屑之意。 “那就好!”樊巍酢跛诡异的一笑。并不再说话,只是回转头看向涯,“照顾好若愚!这里交给我和浣纱!” 涯优雅颔首,抱着若愚移到一边。视线却是紧盯着樊巍酢跛,饶有趣味想要看看他为何不惧? 而燕晟南也有疑问他为什么这么一说?而且他凭什么是那么胸有成竹的摸样?难道他还有什么杀招不成?但是转眼一想他若是有什么后招的话又怎么可能在百花楼前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这样一想燕晟南原本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满含不屑的视线扫视着樊巍酢跛,那视线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不过瞬间面上怒意起,蓝色的气息猛的绽放开来,袭向樊巍酢跛和浣纱。 25 逆天 满含不屑的视线扫视着樊巍酢跛,那视线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不过瞬间面上怒意起,蓝色的气息猛的绽放开来,袭向樊巍酢跛和浣纱。 “死来!”紧随而来的就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之声。 然,樊巍酢跛只淡然的站立不动。面上更是笑意横生,似是在欣慰,又似是在嘲讽,最后化成一声浓浓的叹息,“唉……” 只见他对浣纱说了点什么。浣纱坚定的点头,随即手指轻动,打出一连串的古怪的手势。此时若是樊若愚看到必定会觉得那像是她爱看的火影里的人物结印的动作。 浣纱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迎接着燕晟南蓝级的实力的攻击,薄唇轻动,“散。” 瞬间,说时迟那时快。那快要攻击到身的蓝色气息瞬间在他们的面门之上停住,随之风吹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而来的是浣纱的稚嫩的声音,“缚、结!”随着她的音落,燕晟南身上的蓝色气息消失无踪…… 而他人也随之诡异的跌落在地,脸上全是惊慌和恐惧之色,“怎么会这样?”他身体里充沛的力量瞬间消失了!消失了!竟然消失了?怎么可以消失了呢? 抬头满眼赤红,看向樊巍酢跛,“是你,你这废物对我做了什么?”吼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吼声。 可是随着一声,“吵死了,闭嘴!”稚嫩的童音满含着彻骨的冷意。原本在涯的怀里熟睡的樊若愚此时已经醒来,正鼓动着腮,满含怒意的瞪着扰她好眠的始作俑者。 勾唇灿然一笑,“你在吵,我就让你永远发不出声音来!”话落只听‘扑通’一声,浣纱轰然倒地。若愚瞳眸紧缩,倒在地上的浣纱竟然七窍流血…… 手臂抬起,在涯的身上轻点,看似轻缓的触碰实则是在轻巧的借力。翻身而下,人往浣纱的身边疾射而去,“浣纱!”声音中有着焦急。 托住浣纱的后脑,手指轻动在浣纱的腕上探去,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五脏六腑俱废,已无任何气息。樊若愚微愕的张了张嘴,头微侧看向樊巍酢跛,只见他俊毅的脸上歉意的一笑,裂开唇角的瞬间殷红的血液沿着嘴角留下,“若愚……”轻唤出声,那一声中饱含了太多的情谊,太多的不舍,太多太多的父爱。 蓝级实力岂是一般的人能阻止的了的。樊巍酢跛教浣纱用的是奇幻大陆上早已失传逆天之术——言灵。 言灵,字面上意思就是语言上的精灵,化成无形的攻击应验在敌人的身上。若是以蓝级的实力使用言灵的话,他们不会有事。但是他们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蓝级,涯虽然看起来高深莫测。但是此刻樊巍酢跛想的更多,这个男人是骄傲的,说出话一定是会兑现的,那么若愚交给她,他是放心的。他现在需要告诉他的是,他愿意用生命来换他的守护。 樊巍酢跛倒下的瞬间,涯动了,白色的衣袂随风飘起,看起来灵动异常,他就像是仙,动作轻柔优雅的托起樊巍酢跛的身体。纤长的手指搭在樊巍酢跛的脉搏之处,眉微微皱起,看向樊若愚的眼眸中有着一抹心疼。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26 逆天之术 无声的叹息,言灵是逆天之术,可是施法者若是实力不强,必定是会反噬。 燕晟南是蓝级,樊巍酢跛是没有任何的武力。虽然在被袭击之前蓝色的气息被消散,可是终究是被蓝级气息的余威给伤到,加上之前的伤。已经到了极限…… 只是,奇幻大陆上竟然还有人会言灵? “你为什么不出手?”不知道何时樊若愚已经站到了涯的身前看着他。乌黑的眼眸中冷意尽显。明明他是可以出手的,他出手的话,樊巍酢跛和浣纱就不会死的。 一怔,“我为什么要出手?”反问,他感兴趣认定的人只是她一人,其他人与他何干? 樊若愚眉头一皱,随即放下。是啊,他有什么理由出手?他们本无任何交集,难道就单凭三言两语他就能无条件的护住他们吗?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来,在稚嫩的脸上犹为突显,“我知道了!”抿了抿唇又道:“但是就当我请求你,若是再重来一次,你出手可好?” 嗯?疑惑,浅蓝色的眼眸中泛起了涟漪,“你在伤心?” “为何伤心?”他们是自愿的为她去死的,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小东西看起来却是那般的忧伤,虽然她一滴眼泪未掉,但是眸色中的伤痛却是哀伤至极。 樊若愚知道死去的人是与她无关,她只是异世的一抹灵魂,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承袭了小若愚的记忆。 记忆里浣纱是除了未央以外唯一对小若愚好的人,而樊巍酢跛为了小若愚废去武力,两年里更是竭尽所能的为若愚创造好的环境。 她为何伤心?那是身体的本能的悸动,本能的哀恸,连带着她的灵魂也开始颤抖。 “因——为——他——们——是——我——的——人!”缓慢的回答,一字一顿。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死去,唯独她的人不能伤到一分一毫。 “……”涯无言,他虽然不懂那种激动的情绪,强烈的感情,但是他以为她会回答那是他父亲,那是她的婢女。 “你出手可好?”再次问道,樊若愚此刻全身笼罩着彻骨的寒意,那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黄泉的温度。 “既然如此,”涯点头,既然是她的人,那么她是他认定的人,换言之她的人就是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热,那么他就没有不护的道理,“若是重来一次,我会出手!”只是发生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有后悔的余地呢? “好,”冷声响起,随即樊若愚转身走到燕晟南的身边,俯视着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逃得掉算你本事,但是你给我记住,你的命我樊若愚会回来取的!”冷冷的声音凭空在燕晟南的耳中炸起。满眼的惊惧,看着眼前的孩子,她还是那个传言中的痴傻女吗?她的眼神冷的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眼睛,像是一种猛兽在锁定猎物一般。死死的,牢牢的,无法逃脱。 樊若愚说完转身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盘腿坐下,视线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浣纱和樊巍酢跛的身上。然后才看向涯,缓缓的闭上眼睛。 今天完,求支持,收藏,留言。 27 逆天之术 樊若愚说完转身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盘腿坐下,视线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浣纱和樊巍酢跛的身上。然后才看向涯,缓缓的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瞳眸睁开,原本乌黑的清明的眼睛中变幻成一层层黑幕。眼眸中黑幕变幻多端,似云雾翻滚,又似浪涛汹涌。 瞬间顺着她的眼眸汹涌的流出红色的血液。而在同一时间,粉唇轻启,声音似梵音入耳,飘渺的如烟如雾;却又清晰的阵阵入耳。 “我是言语的操纵者,言灵。听从吾言,逆了这时光。回——归,复——原!” 顺着声音的响起,万里无云的空中电闪雷鸣,而在樊若愚的头顶之上,更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像是飓风一般瞬间向周围辐射而去…… 涯抬手微转,避开那飓风的笼罩。眼眸中急切的寻找着风中的若愚,他没有想到小小的她竟然是修习了言灵。 十息之后,风停云散。涯睁开眼睛的瞬间本能的第一时间看向空旷之处。 无人? 惊讶之余,回转头去。只见燕晟南周身笼罩着蓝色的气劲,和他的侍卫闪电打在一起。而一旁浣纱和樊巍酢跛则在惊雷的保护范围内,以免受到气劲的波及。 视线再移,樊若愚在‘他’的怀里定定的看着他的方向,眼眸中黑幕翻滚,血涌不断,随着她眼中的黑幕翻滚的频率加快。蓦然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扭曲,片刻间消失在原地。而在同一时刻,樊若愚的眼中,血流停止。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唇角微弯出一抹弧度。成功了,只要他们活着就好。 而此时抱着樊若愚的涯,蓦然间像是遭受到电击般清醒过来。第一时间本能的看向空旷之处,心下一紧,一缩。 那里空荡无余,没有丝毫的可疑之处。 低头看着怀里的樊若愚,只见她眼眸紧闭,而眼角的血流已经停止。眉头微蹙,这是发生了什么?他竟然不记得小东西是怎么受伤的了,仰或是发生了什么他竟然记不起了。 看着樊若愚苍白的小脸上无一丝的血色,气息更是微弱到几乎没有。视线轻抬,看向打斗中的两人,眉头微动,有一些不耐,手臂轻动,一道白色的看似柔和的光芒横陈在打斗的中心,然后瞬间绽放出光芒向燕晟南和闪电辐射而去。 闪电见此,脸色一变,尖叫道:“主子,可不带这样的啊,我也在里面啊!”说着力量几乎提到极致,身形几乎化成一道闪电迅速脱离白色光芒的辐射区域。 而燕晟南此时可没有闪电那么快的反应,当他的衣角触碰到白色的光芒,以眼睛能看到的速度消失无踪。眼眸惊惧,这是什么力量?举手间就是毁灭的力量。 虽然惊诧,但是丝毫没有懈怠。刚突破到蓝级的力量已经运用到极致,只为躲避那白色光芒辐射的范围之内。 足足远离了打斗的场景百米远才停下。此刻的燕晟南一身狼狈,锦缎的袍子已经破败不堪,他站定看着那银发的男子,一身白衣,绝世风华;银丝飞扬,举止间杀人与无形。抿了下唇,眼底有着愤恨之色。但是聪明的没有再停留,转身向南遁去。只是离去的那一瞥,让人深思。 28 护国将军府 涯没有去理会燕晟南的去留,亦是没有想过为这样的人费心。他现在关心的是怀里的小东西是怎么受伤的?他总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她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大陆上能在他的怀里伤人的人不可能存在,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执手探向樊若愚的手腕,再次仔细的为若愚查探了一番。可以确定的是她耗费心神心力太多才会这般的晕了过去,至于眼底流血却是瞳空里的神经血管挤压过剩的原因。 这样的结果让涯自己一阵的无语,但是又只能这般的解释。眼帘中苍白的娇小的人儿几乎成透明状态, 挥手,抬步前行,目的地,护国将军府。 而在同时,天朝皇宫主殿的密室之中。紧闭双眼的轩辕战,蓦然的睁开眼睛,从他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细小的紫色的光线,在他面前的桌椅在细小的紫色光线碰到之后以眼看不见的速度瞬间化成粉末。 将军府外。 涯定定的看着门口站的笔直的老人,顿了一下,又恢复原样,继续向前走去。那自然的模样似乎他才是将军府的主人,倒是将军府真正的主人樊巍酢跛在浣纱的搀扶下走在后面,对着门前的老人吩咐道:“伍伯,家里来客人了,去收拾一下客房。” “是,”恭敬的应道,声音洪亮,和他苍老的年龄很不相称。“老爷,你受伤了!” “无碍,你去准备一下!”樊巍酢跛有些吃力的挥了下手,示意他没事,让伍伯离开。“浣纱,你去药房里拿一些伤药服下,然后去准备些膳食!” “是,浣纱先扶老爷回房休息,然后就去!” “不了,”樊巍酢跛拂去浣纱搀扶的手,“你去看看若愚她……”那个男人那般的自然自顾的抱着若愚向她的房间而去,那闲庭信步的样子就像是来了千万次一般的熟悉。 “这……”浣纱的脸上有着为难,最终还是点了下头,转身往樊若愚的居住的若愚小筑走去。因为她知道在樊巍酢跛的心底没有什么比樊若愚还要重要。 抱着樊若愚的涯在抬脚进到将军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看起来偌大的将军府,其实就只有四人。怀里的小东西,樊巍酢跛,叫浣纱的婢女,还有就是门口的站在等樊巍酢跛回来的老人。 随意的走着,也没有想过等个人来带他到樊若愚的房间,可是就是看起来随意,但走的每一步都异常的正确,直到在若愚小筑门口站定。唇角一勾,跨步走了进去。 一个独门小院,唯一能入他眼的就是院中一片湖泊,而在湖泊中央立着一栋两层小楼。而唯一能到达小楼的交通工具则是岸边停靠的竹筏。 脚尖一点,身形一动,人已经立在竹筏之上。只见那竹筏不见任何的撑杆借力,就那般直直的往小楼的岸边行驶而去。 浣纱赶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个背景。男人银丝飞舞,衣袂飘扬,优雅且悠然的像是闲庭信步一般。白色的背影在湖面的映衬之下,就像是一副水墨风景画,看上去美的不真不实。 浣纱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一时间看呆了去。 29 护国将军府 直到那身影进入了小楼,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恼自己的竟然因为一个优美的背影而失了心神,连忙蹲下身,就着湖边的水,猛的往自己脸上扑,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般几次之后,站起身,嘘了一口浊气。然后提气纵身从湖面上掠过,瞬间湖面上只留下一道虚影,迅速消失不见。 涯进了樊若愚的闺房,看着那简单的摆设,让他忍不住再次蹙眉。这一日里,他蹙眉的次数在增长。 一楼空旷无物,只沿着墙角边上摆放着不同的植物,有白玉兰,杜鹃,君子兰,而最多的却是松枝的盆景,每一盆都是精心修剪过的,每一个枝桠都是按照长度的比例规整。而每一盆的形态就似是山峦,跌岩起伏,盘桓中山峦顶峰林立。这样的形态不可谓说是美这么简单了,而成为了壮观。 行至二楼樊若愚休息的地方。 一床,一榻,一桌,一凳一屏风,虽然简单,却很协调。床-上铺设的是黑色锦缎绣上的金色的泣血蔷薇,每一朵极致的盛放在棉被和被褥上。 桌上亦是铺设的黑色的桌布,上面放置着一个茶盘,茶盘中一套青花瓷的茶壶和几只茶杯。桌脚放置一个有着80厘米高的花瓶,里面插着几幅卷轴。整个房间中以黑色为主色调,唯一亮点的色调大约就是桌上的青花瓷茶壶和茶杯。 走近床前,把樊若愚轻缓的放在□□。手指轻动,脱去她身上脏乱的衣物,只留下中衣。他自是知道浣纱已经尾随而至,头也未抬就吩咐道:“去烧点热水来!” 浣纱脚下一滞,稚嫩的脸上略一犹豫,最后还是转身离开去准备热水。 浣纱并没有离开多远只下了一楼,在松枝盆景的地方移动了两下,就出现了一道暗门,走了进去,拐了两个弯就是一处底下温泉。不错这温泉是在若愚小筑的下面,也是湖底的下面。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浣纱才准备回去二楼。却不想才走几步,只见主角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浣纱无言的上前伸出手,“请公子把小姐交与奴婢,奴婢伺候小姐沐浴。”意思就是你还一个男人还是先出去吧。 “不必,”看似随意的一步,却是直接越过浣纱伸出来手臂,“你下去吧,我自会照顾好她!”她是他的人,那么他会照顾好她,决不假手于人。 与他的观念当中,没有男女之别,他认定的人,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说樊若愚还是十岁的孩童,哪怕是长大的妙龄少女,他要照顾只会照顾全套,他的人,只他看得摸的,别人哪怕同样是女人,那也不行。 浣纱碍于他的威压,只得退了出去。暗自努力的说服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小姐还是个孩子,不用在意,真的不用在意的。 可是无论怎么给自己催眠,她还是一副哭丧着脸。她是小姐的丫头,更是小姐的守卫,奈何技不如人,让小姐的清白毁于一旦。 在她唉声叹气几百回之时。 30 前因一 温泉里的樊若愚依然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依然无一丝血色。只是在涯给她输入了一些真气之后,气息倒是强了几分。 银丝飘在温泉之上,如玉的俊颜已经被温泉的雾气渲染上了一抹颜色。抱着怀里的樊若愚坐定在温泉里。 眸色不变,但是依然外露出一丝的赞赏。这温泉与其说是温泉不如说是地灵泉,由地灵孕育而成的温泉,对于修炼武力的武者来说这里泡上一个时辰等于修炼了一日。地灵泉几乎是每一个修炼武力的者梦寐以求的宝物。 只是当视线落在樊若愚紧闭的眼睛时,脑中一个模糊的影像一闪而过,那速度快的他怎么也抓不住。无奈的摇头,为樊若愚清洗。 而此时樊若愚整个人却是处在一片混沌当中。 躺在地上周身缠绕着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眉眼见似乎还残留着血迹。瞳眸睁开,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之感从眼眶中传递到身体的各处。 随着那一阵疼痛游走全身之后,樊若愚坐起身来,发丝自然垂落在身后。清冷的脸上只微微皱了下眉头,淡眸清扫自嘲的笑了一下。 真没有想到上天真的很垂怜与她,都已经那般的逆天行事,却还没有让她死去,反而让她用另一种方式重新活了下来。 穿越?灵魂俯身?这是老天对她的垂怜和恩赐?屁,她从来不相信老天会长眼睛,会有心。 21世纪,从她出生之初,就被丢弃在医院的角落里。不要疑问,那个时候她真的知道,真的记得。那所谓的父母得知她是女孩之时那嫌恶的眼神和像是丢垃圾一般的动作。 也不知道是她命大还是说是运气好。就那样被丢了出去,竟然没有摔死。只因为她刚好摔在了医院丢弃的纱布中。 但是可想而知初生的婴儿是多么的娇嫩,在细菌横飞中她也很难存活。但是就是那样,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死也好,活也罢。那个时候的她不懂。 可就是在那个时候老天再次把她推向了地狱。 一个肮脏不堪的老妪从纱布堆抱起了她。不,也不对,其实应该是抱起了纱布。恰好发现了她而已。她看不清,只是黑乎乎的黑影。除了这个她唯独记得那布满老茧的手划的她的脖子很疼,于是她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动了两下。 之后就见到了一双黑色的眼眸,那眼中浑浊的让她看不清其他的颜色。直到好一会之后那老妪才从磨蹭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看起来过期的饼干放在她的嘴角。 她本能的想要撇过头去,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张开了口含了一下饼干。 事后在她记事的时候回想起来,她不止的一次感叹。如果当初她没有动嘴含了一口过期的饼干,她就那般的死在那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活着才是艰难的,而生不如死的活着是难上加难 在经历了佣兵的训练,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无一不是感官的刺激。而这样的环境里存活,可想而知活下来的是一些什么样子的人? 31 前因二 在经历了佣兵的训练,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无一不是感官的刺激。而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存活,可想而知活下来的是一些什么样子的人? 是一些冷血的人。 而她樊若愚就是那冷血中血冷的人。 她的佣兵生活就是训练、潜伏、任务三点一线。不是未想过改变,而是没有能力去改变。即使她拥有一项不为人知的异能。 没有任务的时候她就潜伏下来,每个星期只要去组织里报道一次即可。她不像有的佣兵不出任务的时候就去世界各地旅游参观。 而她只选择了曾经她被抛弃的医院潜伏了下来。用她在佣兵里学到的知识成功了进入了医院成为了里面的医生。 每天淡然的看着里面的生生死死,犹如一名普通的医生每天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以为她已经几乎完全的融入到这样的一个氛围当中。可是在别人看来却不全是。在别人的眼底她是一名孤傲的且冷清的医生。 虽然看起来对待每一个人都亲切有礼,实则是中间的距离沟渠无法跨越。 这样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却是安静惬意的,没有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没有因为面对任务而存在的压力。有的时候杀人就是随手之间。 她的异能是在她一次任务中发现的。那个时候她被雇佣去米国杀一个贩卖军火的首脑。在她踩好点之后准备远程狙击。却不想中间出了点差错,让深陷囫囵,差一点丧生。那个时候她的眼底没有任何的色彩,死对于她来说只是了结,了结这样生活的一种方式。 佣兵二字。有的人听起来觉得她就是无所不能,冷清冷血。但是可有人想过,他们也渴望平淡而平凡的生活,她也想热血沸腾的去迎接每一个黎明的到来。 在她准备接受死亡的霎那,脑中出现的渴望让她第一次有了渴求。 于是,她说,“我想回到开枪狙击之前。”那样的话她会重新选择一个方式去执行任务,而不是以身犯险。 也就随着她的话落,身边的景象开始急速转变。 明明前一刻她在面对枪林弹雨,而这一刻她却是趴在顶楼对着那米国的军火头脑实行狙击。手轻微的一抖,心中的震撼就像是万马奔腾一般。 贴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她全身不可抑止的抖动起来。怎么会这样?她竟然让时间倒回了。但是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透过狙击枪上的远视镜,观看着那军火头脑已经进入了安全屋。樊若愚轻巧起身,脱去手上的手套,解开外面的紧身衣。 在解开里面最后一层衣服的时候,手顿了下来。 “身材不错。”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突的在她的身后响起。 解开衣服的手微顿,然后松开,缓慢的回转头去,就看到一个着白色衬衣,西裤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由于他是背着光,樊若愚被阳光直射的看不清他的模样。 但是那睥睨的姿态她却是看的十足十。一副傲然的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模样。 32 前因三 这样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是她的警惕性降低了还是眼前的人太过高深莫测? 一时之间,脑中就像是在快速的输入电脑程序来识别这样的一幕。 当眼睛适应了阳光的光线,那男子一身的慵懒之姿,左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顶楼的墙上。只是那脸却是看的不很清晰。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张帅到□□人怨的脸。因为那人只抬眸间,樊若愚的心不可轻察的跳动了几分。 阳光下的,帅哥!! 唇角一勾,不,应该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帅哥。 “谢谢!”樊若愚优雅的一笑,明媚如花,自如的弯腰拿起地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棉布长裙,当着男人的面旁若无人的穿上。动作优雅自如,灵动异常。解开头上的发带,随意的一扔,换上了一副清纯的模样。 “嗯……”向着男人伸出手,摊开手掌。 男子面露疑惑,不解。“什么?” 抿唇微微一笑,“我让你看了这么长时间,不应该付点酬劳吗?”歪头轻问。看着男人微愣之间,樊若愚纵身而起,几个弹跳之间,已经跨到另一栋楼的楼顶。 转身,微风扬起了墨色的发丝。 犹如绸缎一般的瀑布而下,那一刻在男子的眼底出现的却是极致的美,美到了他的心底。一瞬间,只一眼。情意滋生。 男人薄唇微抿,唇瓣之上扬起了一抹花朵。看着樊若愚轻缓的开口,“酬劳是吗?”纤长的手臂微抬,“那里,就是我给你的酬劳!” 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转头,就听到一声‘轰隆’的爆炸之声,紧随而来的就是极致的浓雾扬起。 “狙杀多麻烦,瞧,这就解决了!”一包炸弹而已。轻松搞定,还不需要以身犯险。 樊若愚微张的唇猛的闭上,眼前的人举止优雅,却在抬手间让几栋大楼瞬间坍塌,包括现在她脚下的。只是眼前的男人所在的区域却是完好无损。 只见他微张开双臂,“过来,我带你走!” 那样的举动,看起来很轻,却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念头。眉头微皱,这样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眼前的人,能不能相信,仰或是他向她伸出手臂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来不及考虑。只因为大楼的坍塌速度已经让她来不及思考。 调动全身的力量,再一次借力弹跳。这一次整个人却是往男人的怀里而去。 与此同时,男子唇角一扬。手臂微抬超过头顶,像是在打出什么手势,紧接着也是纵身跳起,在樊若愚跳到她的怀里之前先一步优雅的环上了她的腰,把她搂在了怀里。 这样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唇角愉悦的弯起。 而樊若愚却忍不住额角满满的黑线落下,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优雅?现在他们是在逃命好不好?他要不要那么骚包的秀着优雅? 微扬起头,这才看清男人的模样。 菱角分明的脸廓、星剑的眉,深邃勾魂的凤眼,挺拔的鼻梁,薄薄却性感到无以复加的唇在微扬。而他的眼眸含着笑正看着她。 樊若愚眼眸微闪,偏过头去。心中已经在叫嚣果然是一张可以颠倒众生的祸水脸。 33 前因四 樊若愚眼眸微闪,偏过头去。心中已经在叫嚣果然是一张可以颠倒众生的祸水脸。 “你真的就相信了我!”男子薄唇轻启,眼角含笑的道:“我若带你跳下去,你可后悔?” “那就跳吧!”樊若愚亦是冷声道,“有你陪着不亏!”说完不再言语,只是被他那样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结实的胸膛,暖暖的,樊若愚忍不住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而这一动作却让男人的身体一僵,随即恢复如初。一手紧紧揽住樊若愚的腰,一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随即整个人动了起来,似脚下生风一般的从有50层的楼顶纵身跃下。随之那轰隆之声传来,就在刚才还完好无初的大楼晃动起来,仿若有一种拔地而起之誓。 那样失重的感觉,樊若愚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她却安静的一动也没有动。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惊慌、不惧怕只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 而他,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做什么的。但是她的心中却相信他不会带着她去死的,即使跳下,他不也一样的一块跳了下去不是吗? 那一次之后樊若愚把那个男人抛却脑后,依然安静的过着自己没有任务的佣兵生活。但是那次任务之后,在佣兵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樊若愚的名号。 完成了任务之余,更把米国的人体试验大楼全部炸毁。这对于国家和佣兵本身不冲突。她完成了任务,又成了一位爱国的佣兵。 起初她并不知道那样的新闻。直到去组织报道她才了解到,原来那天被毁掉的三栋大楼是米国针对Z国人的试验大楼。他们抓了很多Z国人在里面秘密试验,在他们的人体里注射各样的基因。然后再看着他们发狂直到死去。 而那个军火商也是参与者之一。 樊若愚面对那次任务带来的后续效应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唯一让她介怀的是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个时候,那个地点。说是巧合谁信? 那唯一的解释是他有可能是…… 唔,樊若愚拒绝想下去。只转身离开了组织,却因为心思恍惚,忽略了身后的一双毒蛇一般的眼睛。她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 却只安静的过着自己恣意的小小生活。潜伏在不同城市,不同的岗位,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样貌。然,这么多的不同。却有个男子却在众多不同中,寻到她的足迹。 所以当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樊若愚驾着一副黑框眼睛,披散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穿着粉红的绒毛睡衣,脚上穿着一双大大的上面印着夸张的粉红阿狸的拖鞋。 一双困顿的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副神清气爽,睥睨傲世的男人。好一会儿之后,在男人疑惑的视线砰的关上房门。 特么的,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城市?她的小窝?她一项自诩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潜伏怎么在这个人面前就不堪一击了? 她是怎么被找到的?神经了不是?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动了很久之后。樊若愚不断的自我催眠着她看错人,一定不是那个男人。 要知道她的潜伏就是训练她的组织也无法知道她具体的位置。若不是她发出消息,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找到她。 34 因和果,对与错,爱与恨 要知道她的潜伏就是训练她的组织也无法知道她具体的位置。若不是她发出消息,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找到她。 可是来不及再深想。 一连串的机关枪的扫射扑向而来。樊若愚跪地后仰,整个身体几乎屈膝平地疾行。在她购置的铁质橱柜后面躲了起来。 特么的这是怎么回事?眉头紧皱,难道是他带来的人?转眼就否定掉。那个男人她可以确信骄傲如一直傲娇的孔雀,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就这样笃定的相信。这不刚确信不是他,外面的敲门声不绝于耳,“樊若愚,樊若愚,你没事吧?”男人的声线依然是慵懒的动听,但是那焦急的语气樊若愚听的明白,唇角勾起。原来她还有人关心的啊。 久久,屋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到。 “我没有那么容易就挂掉。”这帮人无关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狙杀她,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挂掉的。要杀她是吗?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最好别让她知道是什么要杀她?不然不管此人是谁,她樊若愚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他们血债血偿。 “不错!”淡淡的称赞,难掩他放下了一口气。 “那是。”樊若愚唇角若有若无的扬起,“你怎么找到我的?”面对外面的机枪扫射,里面的主角却是旁若无人的开始聊起天来。 她现在关心的不是外面的有多少人想要杀她,而是那个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要知道她的潜伏一项是不露出一点马脚的。 “我自有我的渠道!”男人不明说。但是他是绝对不告诉她,为了找她他废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只为寻她的一点踪迹真的很难。每一次好不容易嗅到她的痕迹,等他寻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这一次若不是她们佣兵组织里出现了异动,他也不会找来,更不会看到她那样的一面。邋遢的就像是一个宅到深处的绝世宅女。乱糟糟的头发,宽大的粉红绒毛睡衣,卡通且夸张的粉红拖鞋。哪里像是享誉国际的佣兵。好吧那个享誉国际有他的一半功劳,才会把他置于危险之中。 “哼,回头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樊若愚一个翻滚,人已经穿梭到她的房间之中,入眼的就是一处粉嫩嫩的小窝,粉红,一切都是粉红。粉红的窗帘,粉红的大床,粉红的床单,粉红的被套。这一次她把一个粉红控演绎的淋漓尽致。“你有带武器吗?”头也不抬的问着。 只因为那个男人已经不知道何时从门外已经进到里面。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樊若愚在她的粉红小房间里翻腾出一把手枪,再从床底抽出一把大箱子,打开郝然是一些枪支零件。 看着她熟练的把零散的枪支零件组合成一把远程狙击枪。“啪、啪、啪……”手掌轻拍,“厉害!” 微偏头,斜睨了一眼男人,看着他的姿态悠闲,闲适的优雅。蓦然眼眸微眯,把狙击枪往□□一扔,拿起轻巧的手枪指着眼前的男人,“说,你是谁?” 七月:唔,周末愉快。 35 因和果,对与错,爱与恨 微偏头,斜睨了一眼男人,看着他的姿态悠闲,闲适的优雅。蓦然眼眸微眯,把狙击枪往床。上一扔,拿起轻巧的手枪指着眼前的男人,“说,你是谁?” 就在刚才外面至少有不下十人,而机关枪更是不下五挺。而就在她准备拿武器的瞬间,外面已经悄无声息。甚至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警笛声都没有拉起。 要知道她居住的是居民区。刚才的枪声又是那么唐突的响起,她不相信这样的动静,Z国警方再不济,也不会充耳不闻啊。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男人似是没有看到若愚手上的枪,双手插兜,头山的发丝随意的搭落下来。刚好落在额前。 一屁股坐在樊若愚的粉红色床-上,“过来,”向樊若愚招手。那姿势就像是在招宠物一般。不觉间满头黑线,樊若愚收起小巧的枪,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人。转身往窗户那走去,原本就是被一阵的敲门声吵醒。不然她此时还在睡梦中呢。 想到此,一阵的后襟发凉。若是这样,只怕她现在已经成为枪下的亡魂了。她现在的地点,只有一个人知道。而那个人是她在组织里最为信任的人。她不相信她的潜伏会被暴露,这一点她无比的自信。所以现在唯一的可能是组织里她所信任的人出卖了她。 仰或是遗弃了她。因为眼前的男人只怕是国家的某个组织的首领。不然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和这样的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她不是傻子,所以在转瞬间一切都明白的清清楚楚。 拉开窗帘,阳光倾泄而入。 她整个人就像是阳光下的精灵,明明看起来邋遢,却有着另外一种慵懒的味道。只是那样味道当中却是浓浓的苦涩。 男人皱眉,站起身走到樊若愚的身边。霸道的一把把她拉入怀里,深吸了一口气,皱紧的眉头松开。无论她怎么变幻,她的味道依然如初见一般的清醒自然。 记忆深处,那样的转身,那淡淡的薰衣草的熏香味随风入鼻。那一刻这个味道就已经深入骨髓。“忧伤什么,欠你的要回来就是。”悦耳低沉的声音在而后响起,樊若愚身体一麻,脚下一软,险些没有站住。在他的怀中挣脱了几下未果,也就没有多做挣扎。 “是啊,”樊若愚应了一声,只是这一声任谁停在耳里都是敷衍,都是沮丧,都是忧伤。 “傻瓜!”男子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在若愚的头上轻拍了两下,“真是个傻丫头,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佣兵生活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身体猛的一震,她这是怎么了?她在潜移默化中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本能和原则了吗?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敢害我的人,那就要承受住她即将要发出的怒火和报复。 偏头,对着男人嫣然一笑。待看到男人微愣的表情,樊若愚原本闷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角一吻。随即就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的僵硬,在他恢复过来的瞬间,退出他的怀抱。 36 因和果,对与错,爱与恨 偏头,对着男人嫣然一笑。待看到男人微愣的表情,樊若愚原本闷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角一吻。随即就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的僵硬,在他恢复过来的瞬间,退出她的怀抱。 男子低头看清自己空掉的怀抱,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几步远的女子,一手抚向自己的唇角,眼底有着旖旎的色彩一闪而过。 “那是你的奖励!”这个男人不管是谁,她已经认可了,那么他就是她的人了。 “不够。”大步向前在樊若愚没有在他的话中回过神来之前,已经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低头俯身,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圈紧她的腰肢,薄唇贴上那两片柔软。 没有技巧可言的吻,只有恨不得吃进肚子里的咬啃。在挣脱之后的樊若愚,摸着自己的唇瓣。特么的不就是她亲了他一下吗?至于把她的唇瓣当作鸭脖子啃啊。 男子看着若愚红肿的唇瓣,喉结一动,转过视线,通过窗户,看向了远处。手抬起,打了一个手势之后。高大身影再次欺身而近。 白皙的手指抚在若愚的唇瓣之上,“我——不太会。” 虾米?樊若愚的脑子当机。这意思是他不会接吻?所以才会啃咬?抬眼从上倒下仔仔细细的把男人看了个遍。 这个男人不会还是个处吧?眼底带上了浓浓的揶揄的色彩,恍然未觉来自眼前的人危险的来临。 “你不是……唔唔……”揶揄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唇再一次被别人占领。这一下樊若愚怒了,一次就算了,竟然还来一次。 蓦然不再挣扎,温柔的回应的着男人的吻,手更是在男人的身上四处游走。 唇舌怎么也没有分开,细细的吻着,每一寸每一分的描绘着。男人从起初的不会到若愚的引领,很快的掌握了主动权。呼吸间隐忍了一抹怒气,喘息间,咕隆道:“该死的,你和谁学的?” 随即言语的声音不再,紧随而来的是更激烈的拥吻。 唔,樊若愚心底哀悼,原本只是想挑起他的火之后再给他一盆凉水,然后那凉快哪呆着去。却不想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真特么的快。转瞬就掌握要领,并夺回了主动权,那样的深吻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也不知道怎么吻着吻着就吻到了地上,她整个人以诡异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唇舌之间的纠缠,缱倦中带着深深的缠绵。男人越吻越上瘾,越吻越放不开。不觉间圈在樊若愚腰间的手窜进了她的睡衣里。温热的娇嫩的触感几乎让他颤栗起来,人也更加沉迷。 而樊若愚从起初的清明变成了迷糊。直到胸前被大掌握住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特么的唾弃自己起来,竟然沉迷在这样生涩的吻中而不可自拔。要不是她睡衣里面是镂空状态。被握住的那一刻彻底清醒。她是不是直接被上了全垒? 尼玛的。 猛的使力,推开男人。 男人似乎还处在那样的激吻中没有回神。这突然的被推开,眉头皱起显示着他很不悦。 若愚喘着气,衣衫微乱,脸上更是绯色一片,“你——你——色狼!” 37 因和果,对与错,爱与恨 若愚喘着气,衣衫微乱,脸上更是绯色一片,“你——你——色狼!”紧随而来是就是若愚呼啸而来的拳头。 撇开樊若愚佣兵的身份来说,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当被强吻之后,紧随而来的就是本能的挥拳。当听一声闷哼声之后。 樊若愚看着眼前吃痛的男人。尼玛明明是很疼的,却依然一副优雅的模样,就连皱眉都是那般的优雅。去他妹的优雅,活见鬼了。 起身,樊若愚皱眉离开了房间。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男人就像是甩不掉的橡皮糖就赖上了樊若愚。 开始住她的吃她的喝她的,最重要的是时不时上演一幕这样的拥吻。直到最后樊若愚已经司空见惯,他要吻就给他吻,反正到最后欲火熄不灭难受的人又不是她。 只是习惯就像是瘾-君-子,染上了就戒不掉。 樊若愚不知道那一个月里他给她打发掉了多少拨来自米国的杀手,但是她知道的是每一次他出去回来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虽然他每次都会很注意清洗一边,但是樊若愚也是杀过人的佣兵,一丝一毫的血腥味她都能闻到。起初她还会问一下,你刚才去了哪里?久而久之她也不再问。 只是她自己从来就不是躲在人身后的一般人女子,她是佣兵。拥有自己的一套杀人手法的佣兵。拿他的话说她现在是享誉国际的佣兵,即便那造成那享誉国际的人并不是她自己。但是名号已经甩了出去,她不要也得要。 所以有些事情她该去解决了。 其实她完全是可以换一个地点,换一个身份重新生活的。于是在她准备离开换一个地方的时候。 他说,喜欢这样粉嫩的她,喜欢这样乱糟糟的可爱的她。最重要的是他霸道的说他来保护她,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那个时候对樊若愚来讲不可谓没有动心的。就是因为动心了,所以才会选择留下。 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眉宇之间有着疲色。樊若愚的心底闪过一丝的心疼。俯下身,在他的眉间落下一吻。然后轻轻的起身,换下那一身粉色的绒装。穿上她贯穿的黑色的皮夹外套,紧身的牛仔皮裤,长靴子。把小巧的手枪别在腰间。 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璀璨的耳钉带在打孔的耳洞上,灯光下霎那光芒绽放。镜子里的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为了保全自身而弃掉她,她可以理解。但是帮助她的敌人来狙杀她那就不可原谅。看着镜子里床-上的熟睡的男人。他累了,一个月了。每日每日夜的出去回来再出去再回来。即使他再厉害,他也是人,也有晃神的时候。他的左胸前有一枚子弹划过的浅痕。 如果那个时候他慢下一秒,此刻就是她躺在殡仪馆的床-上。而他因为救她,毫不犹豫的挡在她的身前,把伟岸的后背给她留下。 人都是有脾气的,挨打了这么久,她再不去找回自己场子,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狙击她?组织里论起狙击的比她强的只有一个人,论起潜伏她樊若愚称第二就没有人称第一。 38 因和果,对与错,爱与恨 人都是有脾气的,挨打了这么久,她再不去找回自己场子,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狙击她?组织里论起狙击的比她强的只有一个人,论起潜伏她樊若愚称第二就没有人称第一。 每个人都有原则,而樊若愚的原则却是——看心情。那么既然看心情了,她现在的心情极度的不好,所以惹了她的人可要准备好了。 伤了她也就罢了,念在一个组织又是同期训练的姐妹,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伤了她的人,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毁她一粟,她就夺人三斗;而敢害她的人,她就要他们一起陪葬;敢毁她的人,她就会灭掉她九族。连她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一丝一分一毫。 置身前往组织,她该回去好好的算一算总账了。 既然把她从组织里推了出来,那么按理说就不应该管她的死活,是死是活那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可是竟然帮着一起动手,那么她就有必要好好的清算一下。 樊若愚回去组织要么大摇大摆,要么就是悄无声息。而此刻她是悄无声息的入了组织的□□,到总调度室。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她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可是这一步她又算错了。组织虽然还是以前的组织,但是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她以为来人回事以前熟悉的人,却不想来的却是从米国来杀她的杀手。 一句话还没有说,枪先上。只可惜打了半天全是浪费子弹。 如果说组织里什么地方最安全?那就是总调度室。透明的防弹玻璃,就是拿出炸药来炸,没个百十来斤的也炸毁不了。 樊若愚坐在里面有恃无恐也就是因为知道组织有这么个地方。 唇角微勾,冷清的脸上无一丝的多余神情,只冷冷的看着,薄唇微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是不愿还是不敢?” 好一会儿之后,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不敢的?”声音虽然传来,但是身影依然未见。 “哦?那就是不愿喽?”眉眼微挑,樊若愚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外面围的水泄不通的米国人。唇角的讥讽之意更甚,“让老大来见我!”她现在想知道既然已经舍弃了她,那么为什么还要跟着动手? “你觉得还有见的必要吗?” “哦!”拖长了尾音,“是吗?”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来,那眸色之中慵懒尽显,“既然不见那就不见吧!我也不废那时间了!” 说完手指轻扬,在调度室的那些个密密麻麻的按钮上轻按着。于是一幕一幕的画面被调了出来,“我在每个通道里都装满了炸药。”唇角扬起,脸上出现了一抹柔和。那是那个男子说的,看,多简单一包炸药而已。 樊若愚想,待她把事情解决,她就回去。然后在他的怀里窝着睡一觉再说,然后询问他的名字。那个人,那个姿态已经刻在了心底。却独独的忘记问他的名字。而他也忘记了告诉她。 39因和果,对与错,爱与恨 唇角微扬,突然之间好想念那个还在熟睡中的男人。那个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的男人。那个时而可爱,时而别扭的男人。 “你以为你说的我会相信吗?”清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念。 眉头动了两下,有一些不悦。这样的动作像极了那个男人,每当那个男人不悦的时候眉头总是微微动了两下。而只一个月樊若愚也会了这个动作,所以说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不相信是吗?”冷嗤的反问,“那么我们就一起等待着五秒的倒计时好吗?”说的云淡风轻。朱唇轻启,“五——四——三——二——一!”随着一字落下,那原本还完好的通道瞬间被炸的粉碎,更别说里面的人。 樊若愚状似无辜的耸肩,意思像是在说,你现在相信了吗? “你……”那清丽的声音猛的失了声。好一会儿之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要挟不了我,炸了这里你也会出不去的。” “呵呵,只有声音没有人影。你们还真是贪生怕死啊。”可是,话锋一转,“我不怕死。我只一人,死了还有你们这多人陪葬,我赚到了!” 对于樊若愚说的话,了解她的人无一人怀疑她所说的是假的。因为知道所以了解,所以声音齐齐的湮没掉了。而那轰隆之声每隔五分钟就就会响起一次。不是大面积的爆炸,却是一种小型的带有危险性质的微型炸弹。那些是她从男人的手下里要来的。 这会用的爽的无以伦比,他果然没有骗她,这样子比用狙击枪狙杀来的痛快多了啊。 “你——快停止!”这一次是气急咆哮。透明的防弹玻璃外的米国人对里面的樊若愚束手无策,又不甘心这样被埋藏在地下当陪葬品,所以齐齐的散去,企图冲出去。 可是来了,岂有说走就走道理呢?不把命留下来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看着屏幕上每一个炸弹爆炸开来,那烟雾在她的眼底就像是一道绚烂的烟火,美的惊心动魄。 “还要杀我吗?在遗弃我,狙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口中无意识的呢喃,脸上突然苍白的如鬼魅一般。 她受伤了,在进入到总调度室的时候被激光扫射到了。她现在已经无任何的力气和力量能走出去。 嘲讽的笑了一下,这样其实也不错的,在死之前,屏幕下欣赏着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在面的死亡的恐惧的丑恶嘴脸。她的唇角若有若无的扬起。 只是心底深处那一抹遗憾横在中间。 蓦的瞳孔放大,那烟雾之中出现一身的白色衬衫西裤的男人。樊若愚心中一动,是他…… 只见他发疯的一般的在入口处咆哮,因为入口已经被炸的堵住了。她来就是没有留下任何后路的。只有对自己残忍,才能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害怕。 微笑的看着屏幕上身影,痴痴的看着。把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心底。心中闪过一丝的庆幸,真好,好在入口的摄像头没有破坏,让她能在闭眼之前见到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记住样子,也够了。 40因和果,对与错,爱与恨 他在废墟中来回穿梭,烟雾挡住了他的动作,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紧盯着他的反复的动作之后樊若愚也不难猜测到他在做什么。他在用手挽土,想要在废墟中挖出一个通道来。 只是,“啊……”樊若愚蓦的大声吼叫起来,“危险!”却不想发出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那视线却紧紧的死盯着屏幕中的男人的身后,郝然出现了一个米国人举起枪向他射击。 她知道他的身手,即使是近身射击他也能给生生的躲开。只是此时他已经心思恍惚,完全忘记了所有的警觉心。 在屏幕上看着他倒下的身影,樊若愚的心猛的紧缩,那中心痛之感向她的全身□□。 闭上眼睛之后,再次睁开,眼底开始充血。“我是言语的操纵者,言灵。听从吾言,回到2012年12月10日星期一早上9点整。”那是樊若愚狙击杀米国军火首脑的当天。回去吧,她宁愿那个时候死去,当从不认识与他,也不要这样看着他倒下死去。 声音落下,四周画面开始扭曲。 她就像是乘坐云霄飞车;穿越隧道一般。唇角勾起,已经无力睁开眼睛。只是心中却言,如果有来生记得早点来找我。 因与果,对与错,爱与恨。皆在一念间。 没有因,哪有她再次逆回时光的果;没有对与错,又哪里来的她的爱和恨。 樊若愚唇角勾起,坐在地上低着头。此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是因为死前用了言灵,所以穿越而来忘记了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而现在处在这混沌之中,她的记忆全部复苏。从最初,到现在。那一幕幕就像是过电影一般的在眼前迅速的穿过。 现在她承接了这具身体,所以这具身体的记忆也全部在她的脑中浮现。她就那样看着,安静的就像是一个看客,不言不语。蓦然看到涯的瞬间,她整个人就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手微微的开始颤抖,紧接着整个人也跟着颤抖起来,她疯狂的掉着眼泪。但就是哭不出声来。 前生她不知道那是爱,以为只是习惯使然。却在死前幡然醒悟。今生她灵魂穿越而来,他真的来早点来找她了。 怪不得,怪不得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依然本能的选择相信他。原来他们已经不是一世的纠缠了。 不知道何时,她止住了哭泣。此刻不管是在什么环境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变强,只有变强才能在这个奇幻大陆上立足,只有变强才能护住她想要护住的人。 他们以为他们说的话她没有听到,却不曾想她听的明明白白。初听惊诧可惜有余,但是却也不以为意。虽然天生废材不适合修炼任何的武力,这代表着她无法修炼出彩虹的等级。既然这样在这奇幻大陆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并不是代表着拥有着彩虹武力的修炼者才是唯一。用其他的方法来真实自己的实力也是可行的。 反正这个世界不就是说白了谁的拳头坚硬谁就能活下去吗?唇角勾起。再说了那个男人也在不是吗?他会护住她周全的。 变故生一 反正这个世界不就是说白了谁的拳头坚硬谁就能活下去吗?唇角勾起。再说了那个男人也在不是吗?他会护住她周全的。 既然这样,那么她该好好的想一个办法了。按照佣兵的训练身体素材再回到和以前一样的实力那是轻而易举的。但是难就难在这个奇幻大陆上玄幻了。 玄幻了东西又岂是人力可以胜的?所以她所能利用的就是小若愚身上的异能——透视人心。和她自己的所会的言灵。 言灵之术,在前生她发现之后,才惊觉自己的不同。随后在变换不同的城市潜伏的时候巧遇了一个妇人,给了她一本册子,按照那上面研习之后她感觉到精神力充沛了好多。至于攻击上的力量没什么多大的长进。但是仅此她现在已经很知足了。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说是多了一个保命的护身符。 与现在樊若愚来说,只要运用得当,这护身符也可成为杀招。 只是言灵并不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就能使用的,而是有一定的限制的。 好比讲你玩游戏使用技能,而那技能并不是瞬发技能是需要达到一定条件才能再次使用的技能。而现在对于樊若愚来讲是把使用言灵的条件给达到。免得使用一次虚弱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的过来。 她是个动手能力非常强的人,想到了就会立马动手。于是盘腿坐定,整个人就按照前生在书上看到的一样让自己入定。 于是在外人看来,樊若愚是受伤未痊愈,一直昏迷之中。 而这一昏迷却是一月有余。天朝更是在传闻只怕这痴傻姑娘再也醒不来了。无论樊巍酢跛请了多少名医都被涯拒之门外。一是他觉得没有必要;二是,他都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妄想他人能检查的出? 抚开若愚额前的发丝,定定的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起初的气若游丝已经不再,现在的是呼吸沉稳有余,绵长稳定。可是为什么就醒不来呢? “小东西,你要再不醒来,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声音慵懒低沉。 浣纱掏了下耳朵,这一个多月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了。起初她还会被这样的声音蛊惑,每每都会晃神好一会儿。 现在听得久了,已经免疫了。 只是看向床-上的人儿,眼眸中盛满了担忧。一个月了,足足一个月了,她的小姐昏睡了一个月了。明明是从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的转变成红润健康,可是为什么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 视线挪到那个银发绝美的男子身上。而这个男人在这一个月里,小姐的一切都不曾假手于人。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劳的。 樊巍酢跛来看过几次之后,只轻叹了一口气。对于涯的霸道他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浣纱敏感的觉得老爷其实是欢喜的。大约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绝美的男人为了小姐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至少这应该是真心的吧。 男人,奇幻大陆上的男人。武力为尊,以至于男人们都眼高于顶,视女人为玩物。 42变故生二 男人,奇幻大陆上的男人。武力为尊,以至于男人们都眼高于顶,视女人为玩物。 所以现在涯的所作所为让浣纱不再防备,让樊巍酢跛彻底放心。而将军府的管家伍伯更是暗中不止一次的点头。有的时候还会老泪纵横。 这一切昏睡中的樊若愚不知道,但是涯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从进将军府看到伍伯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他不是奇幻大陆的人,他应该来自天之角。 因为他的身上隐隐发出一股纯正的浩然正气。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甘愿呆在一个小小的将军府,为一个废去武力的将军看守家园? 他虽然不理解,但是也不是一个多事之人。只要没有对他造成危险他可以听之任之。但是一旦被他发现他做出什么危害小东西在意的事情他定不会轻饶。 而偏偏他这样的行为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妥。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到底是谁多么的厌烦繁琐之事,只为了想要清静一下,就毅然抛开他的地盘权势,来到这个灵气不足的奇幻大陆。 他的侍卫们对于涯的行为,虽然奇怪却不敢有任何的质疑,因为他是他们伟大王,王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一定用意的。 涯的身后有四个护卫,分别为闪电,雷鸣,呼风,唤雨四人。 这四人眼见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伺候这一个外人人人称道的痴傻孩子,都不觉间觉得有些微愕,想要去代劳,都被冷飘飘的眼神给逼回。不得已又开始当作隐形人,时刻的护在涯的身后,只是距离已经不是以前的一丈远了,而是变成了十丈远。美其名他的人别人的男子不可瞧了去。 众人眉角紧紧抽,但也不敢违抗。唯一能堂而皇之出来行走是闪电和雷鸣。 天朝对于将军府突然的出现的高手不是没有关注,而且是关注的比较密切。一波一波的眼睛络绎不绝。涯对此充耳不闻,只要没有扰他和他的小东西,他都不甚在意。 但是一旦破开了这条线,那么死那是最轻松的惩罚,那生不如死只怕是任谁也无法忍受的。 皇宫内,轩辕战不时的来回的在桌案前行走。 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消息传回,倒是带来樊巍酢跛近来的消息。这不免让他原本威严的庄重的脸上失去平常的色调,转而变成了乌云密布。 不知名的高手,查不出任何的出处,唐突的出现在将军府。而且樊巍酢跛的痴傻女儿竟然昏迷不醒?轩辕战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奇幻大陆能统一没有樊巍酢跛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完成的了的。 二年前他自愿废去武力,只怕是察觉到他对他有了防患于未然之心。他用那样的方式来向他证明自己。可不代表着他心底不恨?不想着报复? 那么说现在护国将军府出现的高手是他暗中培植的? 那他感受的蓝级力量也是他一手栽培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是不太妙了。 大袖往后一甩,对着门外道:“来人!” …… 43变故生三 大袖往后一甩,对着门外道:“来人!” …… 又是三日过去,樊若愚还是和以往一样昏睡着。只是涯却是细微的发现了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绵长久远。 介于这个发现,涯又执起樊若愚的手腕,细细的探查了一番才放开,为她掖好被子。然后直起身,出了樊若愚的房间。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踏出若愚小筑。 抬手向看着他有些好奇的浣纱,轻缓的道:“去准备些她平常爱吃的。”她该醒了。 浣纱张了张嘴又闭上,转身离去。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完之后就又进了房间。习惯性的先俯身在樊若愚的脖颈处蹭了几下,然后才歇息在一边。 只是今日他却是没有休息,只是直直的坐在一边看着床-上面色红润健康的人。刚才的探查他可以得知,这一个多月,每一天她的呼吸都在趋向于平稳状态。而现在更为明显的是她的体内充沛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为她滋润着身体里受损的脉络。 樊若愚自混沌中入定到醒来,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这一次她的收获不小,至少言灵重复用个2次绝对是伤不了自己的。 而自己的丹田处更是一阵的暖洋洋的,那种浑然天成的内息像是溪水一样慢慢的循环滋润着自己的全身。让她一阵的身心通畅。 唇角勾起,瞳眸中流转异彩,自语道:“该醒了,不知道那个人可还在?”说着闭上眼睛,开始让自己从昏睡中醒来。 涯一动也不动看着樊若愚,直到看到她眼帘动了几下,他都有些不相信,紧攥着拳头,不敢动弹,生怕错过了一丝的动静。 直到瞳眸睁开,一道锐利的视线射出,停顿在半空,转向涯的方向。 那眼眸中尽是锐利,对上他的眼眸。蓦的,樊若愚笑了,抬了抬久久未动的手臂,“抱我起来!”唇角微抿,那微弯的弧度一度让涯以为那像是一朵旖旎色彩的绚丽的云彩。 不免唇角扬起,薄唇轻启,“好!”依旧淡淡的一个字,但是声调却是异常的好听。 樊若愚眉目含笑,定定的看着他。前生,说实在的她并未多注意他的长相,只记得他的刘海会随意的落在额上,遮去一半的眼睛。习惯双手插兜,看起来痞痞的,慵懒的。实则是举手投足之间另成一种优雅。 “好想你!”樊若愚手臂环住涯的脖子,把头放在他的肩旁上,在他的耳边低低的道。 而听到此话的涯,却全身上下浑身一震。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开始慢慢的滋生。虽然奇怪为什么昏迷了一个月之后再醒来她对他的态度怎么转变了这么多?但是也没有继续深想,只因这样的感觉让他愉悦,非常的愉悦。 涯,一手轻抚着樊若愚的乌发,一手托起她全身的重量,“我也是!”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想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喜毫无生气般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昏迷之时他的确无时无刻的期盼着她睁开双眸的瞬间。 44变故生四 樊若愚咧开嘴无声的在涯的肩旁上笑了。 涯把樊若愚抱到榻上,又去架子上拧了条毛巾给她递了过去。樊若愚自然的接下,在脸上擦拭了一下还了回去。只是视线却是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未动一分。 涯,自是知道她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环绕,但是他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要她的注意力,眼眸中是他就够了。其他的他没有兴趣知道。 “原来你长的这般的祸水啊!”樊若愚感叹,前生虽然未曾仔细看,但是还是瞥过几眼。加上他刻意让自己的头发遮去自己一半的容颜,所以却从没有仔细的看过这样倾城倾国的祸水脸。 涯听言,眉角可疑的抽动了两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若愚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称赞我吗?” “可以!”若愚点头,声音虽然依然冷淡,但是声线早已经变的温柔。 随着话落,两人都无声的裂开嘴唇笑了起来。 外面的阳光璀璨,那明亮的光线铺照在两人的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了层层的金光。本就是倾城绝色,此时更像是羽化的仙,美的让人不敢靠近,不敢亵玩,心生膜拜之感。 樊巍酢跛和浣纱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仰或浣纱虽然对涯这样的妖孽祸水已经免疫了,但是那样明媚的笑容却是让仍然是让她心神有点慌乱。是的慌乱,这样的倾城绝色,这样明媚的温柔的笑意,浅浅的晕染着,又像是能渲染着这整个空间。 一瞬间若愚小筑瞬间明媚了起来,连那湖水也也开始微微荡漾。 发现浣纱和樊巍酢跛到来的是樊若愚,仰或是涯早就发现了,却没有在意。 “父亲!”樊若愚自榻上起身,看着眼前的已经步入中年的樊巍酢跛。这个人到底是用了多大的魄力废去了一身的武力。以武为尊的世界里没有武力那迎来的是多么大的难堪和羞辱已经不言而喻了。 记忆里他一心一意的为小若愚着想,只要她快乐他什么都不以为意。 “若愚,”樊巍酢跛张了张嘴,动了下唇,喊了一声,那一声当中饱含了太多的父爱。“醒了便好!”眼中已经氤氲起雾气来。 他的孩子,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虽然性命无碍,但是一直这么昏睡却也蹊跷啊。对于涯的霸道他听之任之,不是不管,却是在观察。 这个银发的男人唐突的出现在若愚的身边,有那般的毫无理由的霸道的要成为若愚的人,那么他不想再错第二次。 好在这一个多以来月来他没有失望,涯对若愚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每每听到他的说话声,虽然句句要挟,但是句句又饱含了担忧之意。 樊若愚见不得这样场面,也不习惯这样的温情。所以扭头看向浣纱,摸这肚子道:“浣纱,你小姐我快饿死了,可有吃的!?” “有的有的,”原本还有一些恍惚的浣纱连忙点头,清秀的脸上更是兴奋了起来,“还是公子厉害,一早就吩咐过了!” 45变故生五 “有的有的,”原本还有一些恍惚的浣纱连忙点头,清秀的脸上更是兴奋了起来,“还是公子厉害,一早就吩咐过了!” “咦?”若愚歪头看向涯,笑道:“你怎么知道?” 涯看着转过身歪头看他的樊若愚,阳光下稚嫩的脸上笑意涟涟,还没有完全长开的五官,已经初具倾城之姿。 看着这样的笑,涯第一次感觉心底塞的满满的。就像是第一次抱着她的时候一样的感觉,只有她在怀里才觉得怀抱是充实的。 不觉间唇角扬起,连眉眼之间也变的温和起来。薄唇抿了一下,道:“感觉!” 樊若愚撇了下嘴,很明显不相信涯的说辞,但是也没有再问什么。因为觉得不重要,只要他在她身旁就够了。哪怕他什么也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已经在她的身边了不是吗? 涯看到若愚的小动作,也只淡笑。知道她不相信,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知道。探查的时候,他感觉到她的内息已经变的浑厚起来,呼吸更是绵长稳定。那一瞬间就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在叫嚣着。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吩咐浣纱准备好吃的,因为她醒来肯定是会饿的。一个月以来虽然一直以来吃着丹药维持着身体所需要的营养,但是醒来后一定是会感觉到饥饿的。 手臂轻抬,蓦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在若愚的头上轻揉了一下,“不是饿了吗?还不快去吃?” “嗯!”樊若愚起身,却没有自己走,而是等着涯抱着他一起。 知道她的用意,轻柔的道:“我还有点事情!你先自己去吃,我等下去找你可好!?”似是在询问,但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樊若愚自然是没有忽略掉刚才涯的手臂抬起微顿的细微的动作,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么她也不会问,只点头,“好,我知道了!” 浣纱拿好鞋子放在榻前为她穿上,站起身走了两步。 转过身看向涯道:“我等下来找你!” “好!” …… 看着樊巍酢跛牵着若愚离开,涯的眉头又深深的皱起。 这时,从暗处走出两个影子,郝然是闪电和雷鸣。 “说吧,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那般的着急发出信号。 “轩辕战有动静,”闪电向前一步道:“传来消息,轩辕战派出御使往樊城而来!” 嗯?涯原本皱起的眉头又深了一分。樊巍酢跛这个护国将军自废了武力之后就远离朝堂之上,亦是没有住在皇城京都。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樊城。而樊城原本在奇幻大陆的天朝叫做咸城,因为樊巍酢跛的功勋才改为了樊城。 2年来轩辕战对于樊巍酢跛这个昔日的好友功绩卓著的良臣几乎是不问不闻的,虽然眼线不少,对于樊巍酢跛的情况却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从不插手,任其自生自灭。现在突然之间派遣御使而来,只怕此行不是那般的简单。 蓦然间想起,那日燕晟南从身体里绽放出的蓝级气息。是了,蓝级在奇幻大陆上少之又少,现在又出现了一位,气息绽放,同时蓝级且是蓝级巅峰的轩辕战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码一章发一章,有些慢。谢谢宛懿,七月好很多了。 46变故生六 蓦然间想起,那日燕晟南从身体里绽放出的蓝级气息。是了,蓝级在奇幻大陆上少之又少,现在又出现了一位,气息绽放,同是蓝级且是蓝级巅峰的轩辕战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此番前来只怕是之前没有得到什么准确的信息,现在这样大肆的前来樊城只怕是冲着樊巍酢跛来的。 “目的?”薄唇轻启,冰冷的问道。 此刻的他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闪电和雷鸣对视了一眼,暗处的呼风唤雨也同样眼角一挑。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的王温柔优雅的都会滴出水来,时间久了他们几乎都忘记他们的王其实是冰冷的犹如寒冰地狱中走来索命阎王。 齐齐的他们恍然觉得他们的王也只有面对樊若愚的时候才会变的温柔,变的尔雅,变的像是尘世间的男子。 “樊巍酢跛!”雷鸣低头恭敬的回道。 涯眉头动了一下,眉宇之间的褶皱比之前又深了一些。果然是如他所想。 雷鸣抬起头来看着涯,“王,这一次他们只怕是目的不简单。”涯听言没有动,只看着窗外的湖面,未言。 “他们出动了三名青级巅峰的护卫和一个御使,只怕是只要樊巍酢跛敢反抗就会当场格杀。”闪电看了一眼雷鸣,向着涯道,“属下已经在他们来的路上步下了暗庄!” “只是属下和闪电不明白的是,轩辕战为何还不放过樊巍酢跛,他已经是没有任何武力了,按理说对他是一点的威胁都没有了啊!”雷鸣有些不懂。 “那是……” “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放心过,又感受到蓝级的力量。自古上位者都是多疑的,只怕是对于曾经的蓝级巅峰还是忌惮的很。”樊若愚此时站在门外,冷冷的道。 涯眉眼一挑,有些惊讶。 而闪电雷鸣和暗处的呼风唤雨更是齐齐的惊讶的看着樊若愚。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来的这般的悄无声息,甚至于连他们的王都没有发现。他们可以肯定樊若愚没有任何的武力,但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若是他们是互相对立的敌人,只怕…… 死人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樊若愚站在门口看着涯,再次开口道:“他们来的目的有连个,一是试探和查探;而是除之而后快。”她起初是和樊巍酢跛一起去前厅,才坐下没有多久,只见伍伯急急的跑来在樊巍酢跛的耳边耳语了什么,之后樊巍酢跛脸色铁青,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只是樊若愚注意到他在袖子里的手拳头紧握,只怕花费不少力气压下了窜上来的怒火。向浣纱吩咐了几句之后,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又为她布上了些菜,关照她多吃些之后离去。 那离去的脚步是有多匆忙,樊若愚看的清清楚楚。结合之前涯的微顿的细微的动作,樊若愚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了。 不疾不徐的吃完饭菜,虽然嚼在嘴里已经没有美味可言。但是她仍然坚持吃完,才放下碗筷,带着浣纱回了若愚小筑。 还没有进去,樊若愚就感觉到此时的小筑内绝不止涯一个人,于是低头吩咐浣纱去拿一些甜点过来。就调整了呼吸频率,缓步入了小筑。 47变故生七 虽然她没有武力,但是潜伏调息是不需要武力的。所以悄无声息的人了小筑,而不让小筑内的人知道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在她听到他们说的之后,结合记忆中的一切做了一下分析,就直接打断了涯说话。 樊若愚看着涯,涯也看着樊若愚,蓦的涯动了,看似是轻移脚步,实则在移动的瞬间就成了幻影,直接到了樊若愚的身前。俯身把樊若愚抱在怀里,问道:“可曾吃饱了?”这么快的去而复还,只怕是樊巍酢跛也得到了消息,让小东西看出了端倪。 “嗯,吃完了!”虽然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好坏,但是终归是把食物全部搜罗到肚子里。 涯抱着樊若愚坐上了榻,冷眼扫视着闪电和雷鸣,道:“以后你们听从若愚的调遣!” 樊若愚闻言,眼角微挑,他这意思是? “王,这怎么可……”以?雷鸣嘟囔着,却在涯凉飕飕的视线下缩了下脖子,把最后一个字吞进了肚子里。闪电则阔步向前,俯身行礼,“是,属下遵命!” 王?樊若愚心中一动?哪里的王?难道涯不是奇幻大陆的人? 樊若愚的心里猜想,但是面上却是一丝一毫的申神情都没有外露。看了一眼满脸不情愿的雷鸣淡淡的道:“你似乎不情愿?” 没有给雷鸣回答的机会,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就脱离涯的怀抱,此刻却是已经趴在雷鸣的身上,一手把玩着他的头发,一手已经掐住了雷鸣的脖子。 居高临下的道:“现在,你可情愿了?”一字一个音调,听起来软软的糯糯的,但是声线中带着噬骨的冷意。 雷鸣怎么也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转眼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还被拿捏住了命门。这让他一个实力堪比蓝级中级的实力的他,一时间怎么受得了。 面上暴怒,口中更是狂啸而出声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面对面的招呼。” “好!”樊若愚大喝一声,旋即一个微转,娇小的人已经落在软塌前。 而此时涯却是已经侧躺在软塌之上,单手委曲支着头,另一只手随意的放在身侧,月牙白镶嵌金边的袍子随意的敞开,若有若无的露出里面白似胜雪的肌肤。 樊若愚看着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愕,随即恢复过来,递过去一个狠狠的眼神。尼玛的,这不是活活的想要勾引她嘛,这一副姿势简直就是祸水。 “我要的不是他们听从我调遣,而是忠于我!你可明白?”咽了一口口水,这样倾城绝世的男人摆出这样一副媚骨的姿态,一时间樊若愚猛咽口水,心底不住的感叹,祸水啊祸水啊。 只见涯听言,放在一侧的手臂猛的把樊若愚搂上了榻,“我的既是你的。”一句话表明了立场,一句话让闪电和雷鸣脸上的瞬间变了颜色。 这意思是,他们被王给卖了? 暗处两双眼睛闪闪发光,死死的盯着樊若愚猛瞧。这长相看起来还行,身材还看不出是扁是圆。不觉间两人齐齐的叹了口气,他们的王竟然喜欢幼齿萝莉。然后开始猛的摇头,叹息,更可怕的是竟然还被幼齿萝莉吃的死死的。反过来说就是宠溺无边。 48变故生八 有王宠着,她就是反了天了,也不会有事。 两人齐齐送了一记同情的眼神给予了雷鸣。只是雷鸣没有接受到呼风唤雨的好意,却是被樊若愚一记眼神齐齐的给怔住了。 临靠窗户左右各四十五角的位置藏着两个人,樊若愚一入屋子就已经察觉到了。知道应该是涯的护卫,所以也并没有在意。 但是被那视线巡礼了一番她心情就不爽了,而且是非常的不爽。所以当她的带着怒目的视线扫视过去之后,涯轻动手指,两人就齐齐的从藏身之处跌落下来,好在两人的实力也不是吃素的。 跌落下来的瞬间临空右脚踩左脚一个借力,提气纵身纷纷的落在岸上。才站定,两人就齐齐的跪下向涯行礼,“王!” “起来吧!”声音轻轻的带着一抹慵懒的味道,但停在樊若愚的耳里却是蛊惑意味十足。 斜睨了一眼榻上的涯,在看向从暗处出来的两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长相都应该算是一表人才。气息沉稳有余,两人皆是稳重之人。 只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捕捉不到的风,没有规则方向;一个看起来像是握不住的水,没有规定的形体。一个走起来偏若风行,一个走起来流动之姿。 两人的实力樊若愚看不清,但是她也不惧怕。 当两个近前和闪电雷鸣站在一起之时。涯闭目轻道:“他们是我的四大护卫,名唤闪电、雷鸣、呼风、唤雨,他们的特长如他们的名字,至于到何地步由若愚坚定!” 若愚眉角抽搐了一下,拿开环抱在腰上的手臂。这样抱着不放她要怎么鉴定? “鉴定之后呢?”樊若愚眉眼一挑,看也不看站着的四人,只看向躺着的涯。姿态闲适优雅,那蝶翼的般的睫毛笼罩着一抹阴影。 樊若愚知道那是因为他一个多月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浣纱给她叨唠这些的时候她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心中却早已划过丝丝的暖意,这个男人和前生一样,为了她永远的不知疲倦。 “忠于你,以你为主!”停顿了一下,手覆上了樊若愚的小手,手指从若愚的手指中穿了过去,十指紧扣,“若是敢有一点异心,杀之!” 涯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却是让站着的四人齐齐的像是从地狱走过了一次一样,‘杀’字落下,无形中一股威压笼罩在四人的身上,压的他们齐齐的跪下,“属下等誓死效忠,绝无二心!” 齐齐的声音中有着惧,有着敬,更有着一股膜拜之意,仿若涯就是他们的神祗,他们的信仰。 樊若愚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涯,又看了一眼跪在底下的四人,“我不要因为你的吩咐而让他们效忠与我,我要的是彻底的臣服!” 只有彻底的臣服,她才能引领他们,才会听她的号令办事。 “而且我不要他们四人!”这四个人实力绝对是顶尖中的顶尖,但是他们效忠的对象是涯。从他们的眼神,动作就能看出,这样的死忠是没有办法逆转的。 那么这样的人她樊若愚要来何用? 49变故生九 那么这样的人她樊若愚要来何用? 但是这样的她即使不要,她也不容不得别人轻视。 涯眉角轻轻的动了一下,沉吟了一下道:“你们被嫌弃了,表示你们无用,自断一臂!” 四人脸色一白,虽然不甘,但是王的话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他们自跟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必须遵守。 只是脸上却都是冷冷的露出一抹讥讽。一个小小的孩子,若不是王宠着,他们早就一巴掌下去狠狠的拍死。 樊若愚把四人的神色都看在眼底,唇角一勾,“你们觉得委屈是吗?”站立在四人面前淡淡的道:“我会让你们不觉得委屈!” 后退了几步站定,看着他们四人的眼底全是羞辱和愤怒。 此时樊若愚背后榻上的涯,微眯着双眼看着樊若愚娇小的身影,明明很小很小的背影却让生起了一种无法跨越的感觉。 他在等待,小东西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计划。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人手,所以才会直接向他开口。那么既然这样,她也要拿出实力来降服他身边四个眼高于顶生杀予夺的侍卫,他们需要的不是一句话,而是绝对的实力。 这一瞬间,涯满眼兴味的看着。他也想知道樊若愚能做到何种程度。 此时樊若愚赤手空拳,撇了下嘴道:“一起上吧!”说着伸出手向着四人勾了下手指。 冷冷的三个字让,一起上,瞬间让四人的脸上布满了寒霜,这是是赤裸裸的挑衅,他们是王的四大护卫,何时出手是两个人一起?而现在他们四人竟然被一个十岁的孩子给羞辱到。不,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无法言喻的侮辱。 看着眼前的四人,樊若愚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蔑视。 “既然你们不动,那可别怪我!”冷冷的声音才刚在空中响起,若愚的声形已然动了起来。速度看起来不是很快,但是就这样一晃已经到四人面前。 雷鸣冷哼一声,手中的翻出一把小锤,向前就往樊若愚的头顶砸去。 却不想若愚连避开都没有不曾避一下,直接徒手一点,指尖以你完全想不到的方位点在他的手腕之上。雷鸣瞬间手臂一麻,武器险些脱手而出。 雷鸣一愣,樊若愚已经越过他攻向了其他三人。 立时,杀气尽显。 只见樊若愚像是蝴蝶一般的轻盈,人影在四人之间来回穿梭。不一会儿之后。樊若愚退出打斗的区域。立在榻前。 不言也不语,只冷冷的像是看四人一般的看向那四人。 而四人互相看了一下,脸上出现愧色,齐齐的跪下,看着涯,“王,我们……”输了,他们说不出后面的两个字。这是耻辱,四人的耻辱。 他们四人徒手竟然都比不过一个孩子。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就足以表明。撇开武力,徒手打斗,他们什么也不是,他们弱到被樊若愚杀了无数次。 四人互相看了彼此的衣服上或多或少的破洞来看,他们几乎被若愚各杀了三次。 三次,同时间对上四人,让敌人连续死了三次是一个什么概念。此时他们看樊若愚的眼神已然变了。 50变故生十 涯翻身坐起,一把把樊若愚搂在怀里。他看清了她动手的全过程,这样的过程几乎让他的心紧缩在一起。 她的每一个招式凌厉异常,每一个动作都是必杀。可是相对的就是她几乎是不要命的往前冲,不要命的挥出每一个动作。只为了攻击达到相应的效果。 “还有何话说?” “……”四人无话可说,皆是一脸赧色低着头。 好一会儿之后,四人的脸上尽是无畏之色,齐齐举起武器就向自己的手臂砍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后,四人拿武器的手齐齐绵软无力的落下。 “虽然你们输了!但是仅仅局限于没有使用武力的情况下。”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四人俱是一震。“我没有武力,你们亦是没有使用武力,所以你们输的不冤!但是我还没有说要你们手臂之前,你们敢妄动是想要我帮你们把两只手臂都砍掉吗?” 转头看向涯,知道这个男人是冷酷的。可以冷眼旁观的看着为自己出生入死的侍卫齐齐的落下手臂,而那四人俱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由此可以说明涯御下的能力绝对是顶尖的。 “若是他们使用武力,我连近他们身都不可能做到!”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将是会这大陆上唯一一个不使用武力的强者,我会踩在那些有武力的强者身上,让他们知道即使没有武力,我依然可以站在这个大陆实力的巅峰。”抿了下唇,“而这个人只要我一个即可!因为我向来只喜欢唯一!” 冷冷的声音落下,四人俱是一震,随即又都俯身而下向樊若愚行了正礼。然后齐齐的看向涯,等待着涯的决定。 久久在四人觉得无望的时候。 “我的女人,自然是这大陆上的唯一!”涯淡淡的道,四人面上一喜,可看着涯接下来的动作,均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涯手指轻动,从身上摸出一枚血红的玉出来。为樊若愚带在脖子上。“好好收着!” 樊若愚眼角的余光自是扫到众人脸上的神色,握住那血玉,立刻一股奇特的暖流渗入到身体深处,在身上游走了一个周天之后,归于丹田之中。立时,樊若愚感觉到身体里暖融融的,就像是身上可以除却本身的温度以外她的身上就像是一个暖炉。 而那玉质触手温润,质地不用想就是极好的。 “这是?”只是看四大侍卫的神色,想来这个东西却是极其重要的。 “定情信物,若愚可接受?”涯淡笑,刮了下若愚的鼻尖,“好好的收着,不要轻易示人!”然后转头对着闪电等人道:“从你们手里各挑选□□五人来。一炷香之后在门外候着!”说完抱着若愚就准备离去。 听言,无言的笑了起来,脸上的温度开始升温。他接下来的话让若愚更是欢喜,这个男人似乎很懂她,知道她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高兴之余却不明白此时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连忙问道:“我们去哪里?” “洗澡,”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只是一道气劲却向雷鸣袭去,紧接着道:“你的身上只能有我一人的味道!” 明日的更新可能会在晚上,因为七月白天上班! 51实力为尊一 樊若愚眉角忍不住抖动了两下,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她只不过是跳到雷鸣的身上辖制住他而已…… 不过这样的霸道她很喜欢。 一炷香之后,樊若愚一脸绯色的在众人面前。而涯则像是吃饱喝足了一般斜靠在榻上,手无意识的敲打在腿上。 闪电等看到这样的若愚和涯,一时间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王真心的是喜欢幼齿,而且是对幼齿吃的津津有味的。 但是皆是不敢放肆的瞧着。因为此时涯凉飕飕的视线已经巡礼过一回了。 樊若愚自是没有管他们的眼神。她一脸绯色是因为这个男人竟然直接就把她扒光了,扔进了温泉里,更是在温泉对她上下其手,甚至还嫌弃她发育的慢。 她几乎暴走,特么的她才十岁好不好?发育成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不是怪物了? 敢嫌弃她自是一顿拳头伺候,于是一场大战在温泉里展开,你追我赶,追逐嬉闹,涯忽然把光溜溜的若愚抱在怀里,扶住她的头,对准她的唇就吻了下去。极尽缠绵的痴缠之吻,直到若愚差点忘记了呼吸晕了过去才放开。之后若愚的脸上就一直红扑扑的。甚至于她无比的郁闷,她现在就十岁唉,他也下的去嘴??? 但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二十人她准备怎么办? 闪电、雷鸣、呼风、唤雨四大侍卫亲自挑出来的精-英和他们如出一辙。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子的兵。个个都是倨傲的很。 此时呼风道:“以后,你们的主人是她!”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被风带走传送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立刻换来了一片的讥讽敌视,而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樊若愚,眼中没有一丝的恭敬,而是满满的不屑和愤怒。 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凭什么当他们的主人?他们是□□中的佼佼者应该由更厉害的人来带领他们。 “不,她没有资格!”当头的一个精-英付毅冷冷的道。 呼风没有说什么只狠狠的瞪了付毅一眼,然后让出了位置让若愚站在前面。 “有没有资格,比过才知道!”冷冷的声音凉飕飕的视线和涯扫视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樊若愚讨厌麻烦这要是一个一个来她得比到什么时候?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她更喜欢的却是一个人群殴一群人。 听言,二十人齐齐怒目而对。和最开始被揍的四人表情差不多。 心中不住点头,果然是什么人教出什么样子的兵。不错,不错。 知道他们不屑,她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拳头就招呼上去,她第一个攻击对象是带头说话的付毅。她的身形看起来很慢,实则已经快到一定的轨迹运行才能保持平衡。 樊若愚没有给他们说话选择,直接就杀到了二十人里面。 杀气瞬间飙升。 樊若愚几乎把身形运用到了极致,来回穿梭的当中樊若愚一招都没有落空。实实的都招呼了上去。 突然,雷鸣叫道,“我这是眼花了吗?若愚姑娘的动作明明这么慢了还能躲得过?”不知不觉中雷鸣的称呼已经改了。 52实力为尊二 涯原本微眯的双眼,猛的张开,视线锁定在来回穿梭在二十人中的若愚身上,看着她淡定的游走在二十人中间,动作看似缓慢异常,却每一道攻击都凌厉招呼到二十人的身上。甚至于她还悠哉避开二十人对她的攻击。 不知不觉中涯也坐直了身子,视线紧盯着樊若愚和二十人之间,她的身法缓慢,但是每一个动作她都能避开,像是一早就知道他们攻击的方位 他确信她没有武力,但是这一身诡异的身法是从何而来的?她只有十岁?她那杀伐果决之气绝对是应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是的,这一点涯没有想错。 她是从死人堆里走过来的。 她更是从修罗场中锻炼过来的。 若说其他,樊若愚不敢夸口,但是佣兵界里,她就算不是享誉国际,却也是名声在外的绝顶佣兵。 要对付这些个不用武力的精-英,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当然前提却是不使用任何的武力。只是这些人想必也是在死人堆里走过来的。 只是他们散发出来的气太明显,明显到她很轻松,光凭五感外放就能感觉到他们所在的位置,更是清楚的感觉到他们攻击过来的犀利的气。 此时樊若愚的声形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而那二十人就像是扑蝶的人,手中一个准头都没有。她的动作优美的就像是一副画面,那缓慢的弯腰,微动的转头。 你几乎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楚,那武器从她的身旁穿过去,从她的脖颈处闪了过来,而她总是恰到好处的躲避了过去。 涯眯着眼睛看着,脸上冷淡的无一丝一毫的神色。只是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头,又缓缓的松开,有些震惊,眼底却是晕染上了浓郁的心疼。 十岁她才十岁,她这般小的年纪竟然能做到如此。不用武力的二十人在她的眼底就像是一个废物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 涯有些震惊一人对上二十人却已然完好无损。涯如此的想着,而樊若愚却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巧笑颜兮,“这一次我没有沾上任何男人的气味!”说完直接拿起涯月白色的外袍的衣角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自己手上黑色炭灰。 身后,二十个精-英,满脸不解的怒视着背对着站立的樊若愚。 樊若愚勾唇而笑,知道后面而是双眼睛怒视着她,恨不得把她的身体看出几个洞洞出来。粉唇轻启,“怒吗?被蔑视了吗?你们且看看你们自己的身上!” 话音刚落。 “嘶……”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二十人的身前胸口,或遮挡脖颈动脉处的衣物处都被樊若愚画上了黑色的圆圈。而是每一个都是在左胸处,每一个都在脖颈的动脉处。那都是些人体最致命的要害。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的想到若是樊若愚手中是一把利刃,那他们…… 樊若愚没有说话,依旧是只背对着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接过涯递过来的杯子喝完水,然后盘桓在手中。瞬间那杯子化成了粉末在二十人的面前纷纷的落在了地上。 53实力为尊三 众人变了脸色。 “叩见主人!”顿时屈膝跪下,二十个人朝着樊若愚就“咚”的一声叩首声,强者为王,实力为尊。此时他们心服口服。 樊若愚虚一晃身,负手而立,看着黑压压的人头,冷笑了一声,“现在好似应该是我考虑你们有没有资格做我的人了。”语气轻缓,含着一抹讥讽。 “这……”二十个人一听,面上皆是一闪而过的羞愤。 涯看着这低压压的人头,眉目之间微微动了两下,“那若愚准备怎么办呢?”长袖一拂,“没有用的人——杀……” “王……”四大侍卫听言齐齐惊呼,这是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还没有利刃出鞘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费力气培养了?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涯指出事实,二十人对战一个没有武力的孩子,不说其他那身高体力皆是比樊若愚不知道高多少,可是就这般轻易的败掉。那他留着还有何用? “这……”四大侍卫也满脸的赧色,要知道这二十人可是他们亲自训练的。 二十人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抬手俱是往自己的天灵盖上击去…… “哼……”一声冷哼,让众人顿了动作。“这就是要死了吗?”乌黑的眼眸中鄙夷更甚,“你们甘心吗?我看你们似乎也是不甘心的啊。既然不甘心为什么不活着?活着才能雪耻不是吗? 我见过很多人为了杀人,为了达到目的,为了等待时机,即使是苟延残喘也都活着。 而杀人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杀人,一招,只要直击要害的一招就够了。而你们不在自身上面找原因,就准备放弃自己的生命? 懦夫,你们是懦夫。”樊若愚见众人皆是一脸的怒容。 他们不是懦夫,他们连死都不怕,凭什么被说成懦夫? 斜睨了一眼,满含讥讽不屑,“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难道不是懦夫吗?死不是比活着更容易吗?”顿了一下,“你们在我的眼中就是杀手,杀手从来只是杀与被杀。你们……太弱了!” 樊若愚昂着下巴,眼中尽是讥讽,但是随即面色一沉,布满了寒霜,“你们现在还想死吗?” 二十人面上尽是不甘,“我么不想死!我们要活着!”声音齐整而划一。 “那好,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证明你们要活着来证明你们还有存在的价值,来让告诉我留下你们不是错误的决定,当我樊若愚的人绝对不能是废物。” 一番话说的冷酷至极,无情至极。 但是众人的眼中却闪过一抹透明的光亮,齐齐放下了手,朝着樊若愚俯身行礼,“谢主人!” “哼!七日的时间,我要看到成果。”冷声一声,眼眸一凝,一瞬间杀气显现,从若愚的身上骤射而出,阴冷,恐怖,犹如来自地狱的黄泉而来,光是那让人窒息的杀气已然夺魂摄魄。 气什么叫做气?他们以为自己练就了一身的杀气,可是杀气又是分成等级的。他们弱,果然是弱的。 随即若愚走向一边,开始口头吩咐一些训练项目。那是前生的做佣兵的时候训练的科目加上她每次从死亡边缘中得到的经验。 54实力为尊四 外面阳光明媚,若愚小筑的一楼的花齐齐朝阳绽放。 涯看着坐在桌旁,手握住杯子,略一使力,碎裂在手掌中。眉角抽了一下,看着碎裂的碎片把手心扎破,鲜血淋漓。 想着刚才若愚的动作,她是怎么做到的?让被子化成粉末?若是使用武力,杯子不是成为粉末而是连粉末都会消失。 不使用武力就是他现在这样,杯子碎裂伤了掌心。 不觉间,眉眼高高挑起。 四大侍卫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一旁,想要上前去为涯包扎却又踌躇不敢上前。于是皆是蹲在墙角,仰望着屋顶作蛋蛋的忧伤。正可谓是外面阳光明媚,里面黯然忧伤。 樊若愚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碎了一地的杯子和四人一脸的苦闷之色。 “你这是在做什么?”上前拿起涯的手,看着那满手的鲜血,轻轻的为其擦拭,一边无奈的笑道:“想要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涯听言看着樊若愚,眸中含着一抹询问。 若愚拿起桌上仅存的两个个杯子,递于一个在涯的眼前道:“点,一个点。找出一个点作为基点,一击即中。”随着话音落下,手中一滩粉末。 见涯要试,樊若愚阻止到:“你的手现在不能!”指尖小心的把伤口处留下的残渣给一一挑去,然后从身上找来手绢轻轻的为其包扎,“这种玩意你也稀奇?等手好了再试!” 我稀奇的是你! 涯淡淡的看着樊若愚,手臂一伸,搂住樊若愚的腰,高高的扬了一下眉,“你受了很多苦?”杀过很多人?不然刚才那般浓郁的杀气从何而来?没有在修罗地域走过一遭的话,又岂会沾染上那般重的戾气? “涯觉得呢?”樊若愚着涯眨了一下眼睛,笑了起来。 唉,轻叹了一下。罢了,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现在他不会让他认定的人受到一丝的伤害就好!涯捏了下樊若愚的笔尖,状似无奈,乘其不备挑起她的下巴,低头找准位置,微凉的薄唇就覆盖了上去,轻轻的啃咬了一下放开。 看似在惩罚,满眼中却是宠溺无边。 樊若愚只淡笑,没有说话。只是依在涯的怀里。前生习惯了这样的怀抱,床-上的前一半的缠绵之吻。现如今她才发现她越来越爱了。 外面的阳光依旧璀璨,偶尔会有微风从开着的窗户处吹了进来。 “你准备这么做!?”涯把玩着若愚的发丝,一会儿打个结一会儿又给挑开。状似无意的在问,实则却是担忧。她可以很强,只要给予她时间。但是他仍然忍不住担忧。 “京都到樊城快马加鞭需要十日。”樊若愚回头对着涯笑道:“十日之后让他们有来无回!”敢动她的人,那就要付出代价。 …… 清风几许,春意浓浓。 这日,将军府正厅。 樊若愚和涯难得到正厅和樊巍酢跛一起用膳。 餐桌上,樊巍酢跛多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樊若愚看不下去,放下筷子看着樊巍酢跛道:“父亲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而一边的涯却是认真的尝着饭桌上的菜式,夹了一块豆丁,皱了下眉尝了一下不禁五官松开,像是在品味什么美味一般。 随即自自然然的为樊若愚的碗里添了一些,一边道:“这个不错,若愚尝尝!” 嘴角不可抑止的抖动了一下。尼玛的她想吃肉的好不好?为虾米夹给她的全是豆制品?而且他还一副是美味的模样? 憋了下嘴,“我想吃肉!”随即视线又转回到樊巍酢跛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55实力为尊五 樊巍酢跛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久久才道:“若愚,爹爹明日后要去京都皇城一趟。”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的若愚和旁边认真为她布菜的涯。 “我走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找伍伯,他会保护好你你们的。” 樊若愚拿起筷子,低头把堆满碗头的豆丁一个一个的吃掉之后,才慢悠悠的问道:“父亲是要去抵命吗?”用自己的命换来她的平安。 “砰……”樊巍酢跛闻言手一抖,筷子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涯,我要吃肉。”全是豆丁,当她是兔子吗?视线在餐桌上巡礼,并未管樊巍酢跛的失态。仿若刚才出言的不是她一般。 “这些不好吃!”涯优雅的再次夹起一个豆丁放在樊若愚的碗里,很认真的告诉她道:“这些都不是稀奇的,也不美味。等和我回家,那里的肉食才是极好的。这里也只是这豆丁还是美味的。”能入他口的也就是这豆丁了。 涯一心想要给樊若愚好的,自然在吃的方面也是。对于他来讲入得他口的才能给若愚吃。却不曾想过她现在还是个孩子,自小成长在奇幻大陆,对于饮食她更是从小习惯了这里的口味。 他的世界,他的家里奇珍万物自是真真的极好的。他从小吃的用的更是顶尖的。所以此刻他一再的无视了樊若愚的□□。 食不知味的东西怎么可以入得她的口?这是他在意。 不得已,樊若愚放下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涯,视线落在餐桌上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视线就再也没有落在桌子上。 “父亲,可曾想过你若离开,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冷冷的声音直透樊巍酢跛的心坎上。 “我……”樊巍酢跛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化作了一声浓浓的叹息。 “我已经没有了母亲,您还想让若愚再没有父亲了吗?”樊若愚自顾的说着,每一句都直击到樊巍酢跛的心底。“父亲,孩儿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再也不会柔弱的不堪一击,只一味的被保护着。 “若愚,爹爹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樊巍酢跛的眼角湿润起来,只是在眼底深处翻涌着浓浓的不甘和无可奈何,“为父不得不去!” “没有不得不去,只有想不想去!”涯起身,把樊若愚放在自己的怀里,淡淡的道。 长臂一伸,端起若愚的碗,开始一口一口喂着樊若愚。 被禁锢在怀里的樊若愚,不但唇角,眉角开始抽搐,连额上都爬满了黑线。他这是在做什么?喂她吃饭?当她是小孩子吗? 嘴一瘪,好吧,她现在的确是小孩子。所以她现在没得自由,还得吃着她不想吃的。 但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涯的话让樊巍酢跛瞬间变的僵硬起来,脸上更是神色变化莫测,好一会儿之后才恢复平静。 “已经晚了,现在的我连一丝的武力都聚集不起来!”他拿什么来抗衡? 若在以前也许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或者连理会都不会理会。但是现在他不行,也无法。若是有一丝的反抗,就会带来他无法去承受的后果。他不敢赌也不能去赌。因为他赌不起。 56实力为尊六 “父亲,可曾后悔过?”樊若愚看着樊巍酢跛一眨也不眨的,不曾错过他一丝的神色的变化。 看过之后,心底越发的满意起来。 这一世,无论是代替小若愚活着,还是要为自己活着。她现在都已经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会让别人来欺负她想要保护的人一分一毫。 “后悔!” 樊巍酢跛的话音刚落,涯的浑身杀气绽放,那一刻那杀气却是直指樊巍酢跛…… 而樊若愚听言,脸上瞬间惨白,全身僵硬发冷,那种冷慢慢的渗透到骨子里,瞬间心间溢起满满的凄凉来。 而樊巍酢跛像是浑然未觉涯的杀气,看着若愚娇小稚嫩的脸上瞬间惨白,眼眸中划过心疼,轻叹了一口气,“我后悔去打什么劳什子天下,丢下你们孤儿寡母在家。现在想来那天下苍生与我樊巍酢跛何干?若是可以后悔,我宁愿我没有那么高深的武力,只要能陪伴在我妻儿的身边!我绝对不离开你们半步!那样你-娘也不会那般的早早的就去了。”樊巍酢跛的声音隐隐有一些颤抖,额上冷汗滴落。 但是他任然傲然威压的坐立着。视线不曾离开过若愚半分。那眼中盛满了父爱,盛满了对未央的思念,更盛满了遗憾和后悔。 樊若愚原本听言樊巍酢跛的话,心底已经凉到了彻骨之意。此时再听言,却又像是雪中的炭火,冬天里的暖风一般让樊若愚冷却的心瞬间热了起来。 “父亲!”樊若愚跳下涯的怀抱,扑进了樊巍酢跛的怀里,闷声闷气的道:“娘从来不曾怪你!” 此时涯已经卸去了全身的杀气,看着樊若愚和樊巍酢跛,优雅的起身,衣袂飘飘的离去。把这个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樊巍酢跛站定在院子里的一颗老槐树下,负手而立。 轻风吹过,扬起了涯银色的发丝,和月白的衣角。此刻的他就像是天上的谪仙,遗世而独立。 倾城倾国的脸上划过一抹深思,薄唇抿了一下轻启,“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呢?” 音落,伍伯自长廊的暗处现身。 “天涯海角的涯主果然名不虚传!” “本座很好奇,天之角的勾魂使者怎么会在奇幻大陆?而且还屈居在小小的将军府内当管家?” “涯主不也一样来到了这小小的将军府甘愿当小姐的人吗?”伍伯淡然的笑道,“不管你我的身份如何,此时在这里,我只希望我们无不干涉!你的目的是什么,老朽不会过问;但是若是伤害到他们一分一毫,老朽就是拼死也会把涯主在这里的消息放出去,届时……” 后面的话,伍伯没有说完。但是涯是什么人,自是明白后面的话的意思。 涯面色如常,只是淡然的立在那里,看着伍伯,“你觉得我本座会怕吗?” 一句话很狂,一句话很傲。但是狂的有资本,傲的有资格。 他以为他会怕吗?区区的天之角的人就胆敢和他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57实力为尊七 风起,瞬落。 “涯,”樊若愚拉着樊巍酢跛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看着涯和伍伯。 眸色一闪,樊若愚放开樊巍酢跛的手,几个点地就落在了涯的身旁。刚才她没有看错,涯和伍伯之间刚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若不是她和樊巍酢跛恰好出来,只怕…… 歪头,温尔而笑,“涯,伍伯你们在说什么?” “小姐,老朽在说,小姐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但是还是需要好好调养,在膳食上面尤其要注意!”伍伯见樊若愚,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宠爱,眼中更是越发的柔和起来。 “嗯嗯,伍伯说的对!若愚想要吃肉,不要吃豆丁!以后伍伯不要做豆丁了!”樊若愚猛的点头,想到餐桌上的她吃的全是豆丁一个肉沫沫都没吃到,她就无比的郁卒。 此刻不管伍伯和涯有什么嫌隙,但是在记忆中伍伯在樊巍酢跛征战在外的时候就已经在将军府照顾着未央和小若愚。 更是时常的陪伴着小若愚,时常为小若愚买来坊间的食物和玩具,只因小若愚不轻易出门,不看外面的世界。 “真的那么想吃?”涯优雅的略一弯腰,银色的发丝批洒而下像是一道道银色的的瀑布倾泄而下,恍在樊若愚的眼前。 那种银色之光的美感,让樊若愚一瞬间晃神。 被抱在他的怀里,樊若愚手臂环住涯的脖子,“想吃!”用力的点头。虽然似乎有些孩子气,但是此时为了以后口腹之欲她偶尔为之也无妨不是吗?谁叫现在她就是个孩子呢! “……”涯微抿了一下唇,“那以后我做给你吃!” 呃?什么?她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做给她吃?瞳孔放大,眼底盛满了不可思议,“真的?” “……”涯转身,不答。 但是樊若愚却是知道他好似生气了。 不解,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瞬间就变了样子。唔,原来不止女人的心情像是五月的天气,男人也是啊。 咬了下唇,眼眸中含着满满的笑意。窝在涯的怀里,向伍伯道:“伍伯陪伴父亲下盘棋吧!” 伍伯眼中有着疑惑却依然恭敬的回道,“是,小姐!” 接着樊若愚向樊巍酢跛挥了下手,樊巍酢跛负手立着,笑的点头。那一刻父女之间默契十足,父慈女孝。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见他抿着唇,不说话。神色上更是冷冷的,唔,不说话就是冰块脸。不像前生他可是随时痞痞的,且不要脸的。 总是偷偷的爬上她的床,然后啃咬且上下其手,最终在最后一步气喘吁吁的停下。然后冲进厕所冲凉水澡。每每那样她就在床-上笑的前仰马翻,好不幸灾乐祸;然后他就一脸哀怨的像是可怜的被欺负的小狗狗一般看着她。 不觉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那微弯的弧度渐渐的形成一朵美丽的蔷薇花,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在想什么?” 蓦的耳边一股微热的气息袭-来,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磁性,轻轻的像是魔音入耳,摄魂夺魄。 “呃……”樊若愚的脸上微微发热,微一偏头,“没……没什么!”心底呸了自己一声,结巴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唇角若有若无的扬起。 唉,男色果然害人啊! 58实力为尊八 但是看到那样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刺眼的很。不觉间就握着小拳头挥了挥,“你笑什么?” “咳咳……”涯假意咳嗽了一下,“唔,有吗?”明显的死不承认! “没有吗?”樊若愚斜睨了他一眼。 “没有!“笃定的回答,明显的说谎都是脸不红气不喘。 眉角抽搐了两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在涯的怀里窝着,享受着宁静的时刻,安心,温暖!虽然怀抱是冰凉凉的,但是她却是全身暖融融的。 久久,樊若愚道:“涯,你的家在哪里?” 嗯?脚下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继续往前走,“若愚想知道?” “想了!” 是了,想了。看到他和伍伯之间流窜的剑拔弩张,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多了解一些他。前生她从不主动了解他,从不主动关心他,从不主动去为他做什么。 所以死之前是多么的遗憾满满。 现在他在身边,她决不会让遗憾再次来临。 “为什么想了?”涯疑惑。从见到小东西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她是淡漠的,不会主动去了解一个人也不会主动去关心一个人。 而现在她竟然开口问他了,他冰冷的心不可谓不在汹涌翻腾。但是更多的是好奇,好奇她为什么在此刻突然之间转变? “想了就是想了,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前生她就是事事之前寻好理由,然后才去做,才去动手。之后为自己找了很多理由来放纵自己的懒惰,放纵自己的无心。 “突然间想了,由心而发!”就是突然间想要去了解他,想要事无巨细的了解他。把他放在了心底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以前的她不屑解释,因为她信奉了解你的人不需要解释。 但是现在她想说了想要告诉他,她的想法。 涯听言,低头把下巴放在樊若愚的额上,轻轻的蹭了两下。唇角裂开放大,笑意更是张扬的在倾城的脸上的绽放。 本就是天人之姿,绝代风华。平常冷漠的模样她他似谪仙,只可远观。 而此刻他的脸上尽是温和的笑意,在那倾城绝代的脸上绽放开来,平添了一抹灵动,一抹人气。 “等时间到了,若愚随我一起回去可好?”涯的问话隐隐的有着小心翼翼,有着忐忑。似在期待,却又有着隐忍。 “好!”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涯怔在当场,他从没有想过她会这般的毫不犹豫,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紧接而来的是冰封的在心周围的晶莹的冰,瞬间慢慢的碎裂。 “不后悔?” “不后悔!”樊若愚偏过头去,没有看涯。只是看着远处,淡淡的道:“你忘记了吗?你是我的人!所以……”即使你有天大难处,我也会陪你一起解决;即使你的家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手臂收紧,勒的樊若愚有点疼。但是她任由他抱着,一动也没有动。 因为她感觉到涯细微的颤抖着。脖颈处似乎有凉凉的东西沿着脖颈滚落在胸前。灼的她的胸口烫的厉害。 59实力为尊九 樊若愚端坐在凳子上,手臂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涯。她到现在都以为她是在做梦。 梦里他流泪了,灼烫了她的心。 涯紧紧的抱着她,全身都在颤抖。她不理解这样的他到底在怕什么?他的家到底是在哪里?那里有什么让他避之不及的东西?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无声的。 樊若愚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最终敌不过心底的担忧。 于是直接回转头,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借力起身,唇就直接落在了涯的薄唇上。辗转反侧,描绘着他的唇线,偶尔偏过吻去他的眼泪。 涩的,酸的。她的心猛的紧缩起来。 最后不知道到底是谁吻了谁,又是谁夺得了主动权。总之最后樊若愚是被吻的浑浑噩噩的,被涯抱着怎么到厨房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某人已经把她放在凳子上,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就去准备食材。 看着那月白的身影来回在灶台旁穿梭,第一次她的心被盛的满满的。 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梗在胸口,像是随时都会蹦出。 定定的,直直的,视线一直追随者那优雅的身影。眼眸中思绪飞转,已然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而涯偶尔回眸,看着坐在凳子上托着下巴望向他的小东西,唇畔若有若无的扬起。想起她的承诺,他的心更是溢满甜蜜,那冰冻的心也随之变的更加柔软起来。蓦然喉结微动,想起了若愚稚嫩青涩的那一吻。 小腹处一道热流袭。来,让他整个人浑身一怔。僵直在灶台旁。久久才回转头看着若愚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才轻嘘了一口气。 用内力压下身体的躁动,随即又开始在灶台旁忙碌。手中的肉,在他的手下翻飞,不一会儿之后,那肉切的薄薄的片盛在盘子里。 之后是各种肉依次为之。虽然不理解小东西为什么一说到不让她吃肉就那般的委屈哀怨。明明那肉并不是好东西,为什么她却要吃?要知道在他的家里那些山珍海味,奇珍异兽那才是好。 奇幻大陆上的,说白了涯看不上。所以他看不上的东西他的疼爱的人又怎么会要去吃呢? 给她他自以为的好吃的,却经不住她曲调悠扬,孩子气的抱怨。 罢了,不是极好的就将就着吧。他亲自来做,至少那肉的质量却是提高了很多。 厨房外,樊巍酢跛和伍伯,看着里面人影走动。 笑意起,“伍伯,你的担忧我觉得不必了!” “为何?”伍伯不解,为什么只看了一下樊巍酢跛会这么说? “伍伯,可曾爱过什么人?”樊巍酢跛不答伍伯的问话,却向他询问。 一怔,随后摇头?爱是什么?他不知道。他这一生前半生追逐武学境界,奉献给了天之角,后半生他只想给他的恩人守护着她的孩子。 “那你永远都不会懂!”没有爱过人又怎么体会懂得?一个骄傲如斯,强大如斯的男人为什么为一个小女子入庖丁,洗手做羹汤? “不懂什么?”伍伯不解,脸上褶皱轻颤,但是眼底的眸光却是烁烁发亮。 60实力为尊十 “爱,”樊巍酢跛负手转身,“你不懂爱,所以你不会懂!”对于你来说天涯海角的涯主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可是在我看来他只是随心所欲真性情的人。 因为一个懂的爱为何物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你口中那十恶不赦无所不为的人呢? 武力巅峰的世界他不曾去过所以不曾了解过。但是他在朝堂之上滚爬过,所以权利的漩涡中又有几个人能择的干净?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的人难道就一定是无恶不作的人吗? 天涯海角是在海之涯和天之角的夹缝中生存下来且逐渐壮大起来的。 奇幻大陆人人只知道海之涯和天之角,却从不知道在两大神祗的夹缝中还存在的另外一处势力。那个势力从无到有,到现在成为连海之涯和天之角都忌惮的势力所在。 樊巍酢跛和伍伯的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没有惊动任何人。仰或是被惊动的人也不甚在意。 而在另一隐蔽的拐角处,四人鬼鬼祟祟的猫着身子,无比震惊的看着厨房里来回走动的身形,和闻着从厨房里飘出的阵阵香气。 他们跟随王这么久,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王会下厨?而且还那样的手到擒来? 四人互相鄙视了一眼之后哀怨的转身,却恰巧见到若愚的侍女浣纱一脸鄙视的扫了他们一眼。几人随即瞬移到浣纱的身旁。 雷鸣笑道:“浣纱姑娘,你怎么在这?”典型的明知故问。另外三人也是一脸的笑意。 “怎的?允许你们蹲墙角?难道不允许我在这里?”浣纱斜睨了一眼四人,满是不屑的语气。她可没有忘记四人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怎么鄙视她的小姐的。所以才不要给他们好脸色。哼…… “这……” 浣纱的一句话,秒杀了这四人。然后还很牛气的瞪了他们一眼,昂起小巧的下巴,倨傲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当时她虽然不在内场,但是在外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不明白小姐怎么突然之间变的那么的厉害。想不通也不想再想,只要小姐是好好的那比什么都强。所以对于雷鸣等人当时对樊若愚的鄙夷,她却是记在了心底。樊若愚不在意,但是身为她的侍女兼护卫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想要在她这里讨到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 浣纱走到厨房门口停下,并未进去。 “小姐!” 浣纱唤了一声,见樊若愚还是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不免有些奇怪,于是又唤道:“小姐!”声音大了一分。 还是没有回应。 咦,歪头再次喊道,“小……姐!” 音落,紧随而来的是“砰,啪……”的声音。浣纱端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樊若愚。唔,她不是有意的啦。 急忙想进厨房去扶,却怎么也进不了那一道门槛。那里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体,无论你怎么进就是进不去。 浣纱只得哀怨的看着,看着那个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迅速的丢下锅铲,瞬移到樊若愚的身边。 那身形莫测,浣纱睁大了眼睛都不曾看到任何的轨迹,那就是凭空的消失再到到出现,中间已经相隔了几米远。 强悍,什么叫做强悍?看似很长的时间反应,实则却是在瞬间。 有些卡文,不很顺。七月在努力整理思路。见谅。 61下马威一 樊若愚靠在涯的怀里,摸着鼓鼓的肚皮。再次感叹道:“好吃!真的好吃!”对于他为她纡尊降贵的洗手做羹汤来说已经是震惊。 本没有抱很大的期望值,却不曾想美味如斯。 难怪他看不上伍伯准备的饭食。 唔,貌似她尝过之后也无法再想去吃其他的了。 “喜欢吗?”涯淡淡的问道。 “喜欢!”想也不想的回答。虽然肚子已经很饱了,但是视线却还在那剩下的食物上巡礼。 见此涯优雅的执起筷子,夹起她视线落下不下十次的鸡丝,放到她的碗里。看着她有些红肿的樱唇一动一动的咀嚼,不觉间喉结轻动。 眸色暗沉了一下,小东西太小了,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不觉间眉头已经皱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樊若愚,挑剔的捏住樊若愚的小胳膊小腿,真是太细了,太瘦小了。 “自然喜欢就多吃点!”涯开始不停的布菜,不停的喂食,脑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喂养计划。他得把小东西喂胖一点,喂大了一点才好。 终于桌子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食物,涯才停手。而此刻的樊若愚却是撑的肚皮想要爆裂,连站都站不起来。 只得依在涯的身上。 唉,哀叹一声,美食害人啊。 春光无限好,转瞬已经快要入夏。 若愚的二十精-英已经到了要验收的成果的时候。 当樊若愚和涯站在二十人身前的时候。涯不觉间眼前一亮,那二十人的整体气势已经转变,在之前这二十人是一把未开封的利刃,而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把见过血的长刀。 嗜血,杀气飞扬。转瞬之间又消弭而去。 点头,眼中有着赞赏。 而就在樊若愚验收成果的当中。在樊城十里之外的驿站之中,一俊毅风度偏偏的少年踱步进入。 三日如风而过,那从京都而来的御使携三大绿级巅峰强者和一偏偏俊美少年已经进入到樊城的范围内。 樊城城主杜如晦亲迎,一直到迎到樊城的东门门外。 樊城的大大小小官员无一不再,无数的平民百姓见此光景争相涌到街头,想要看看是什么大人物让他们城主和官员这般的卑躬屈膝额? 而此时在樊城的百花楼的三楼。樊若愚临窗而立,看着这般景象。唇角微弯,划过一抹鄙夷。 不过这百花楼的地点却是极好的,刚好在樊城的主街道中央,只要站在楼上,就可把樊城方圆百里内看的清清楚楚。 靠在窗前,手上把玩着茶杯。看着茶杯中茶水荡漾,樊若愚眉角扬起,这御使好大的架子,杜如晦已经等了半日,他还没有行来。 打着轩辕战的虎威,他这狐可真是假的很啊。 撇嘴。不过,无所谓,反正没有面子的也不是她,她樊若愚何须在意? 坐在樊若愚对面的一身黑色锦缎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图样装束的涯。见樊若愚端着茶杯不喝,微微摇头。茶是用来品的,哪里是端在手里玩的?正想出言,涯挑眉,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好好的把樊若愚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笑道:“长高了一些,”停顿了一下,眉头又皱起,“但是一丝的肉好像都没有长!”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樊若愚一捞往怀里一带,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果真是一点都没有长!” 62下马威二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樊若愚一捞往怀里一带,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果真是一点都没有长!” 涯极喜欢把樊若愚圈在怀里,所以没有注意,今日相对而坐,才发现小东西在他的喂食之下长高了不少。想来也才短短十日而已。这样想着更加坚定了心底的喂养计划。 若愚听言收回了跑远的心神,从涯的怀里跳出,直直了身子。高了?她没有注意到。 不过想来也该是长了,小若愚之前因为身体虚弱,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就小好多。十岁的模样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现如今她的身体已经大好,又坚持锻炼,营养更是跟上不长那才奇怪了。 再说了每天涯都会为她做一些膳食,变着花样的让她吃,再不长岂不是成了侏儒了? “就是一点肉都没长,”涯不满的道,神色上似乎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让她多长点肉。 “……”若愚无言,对于他这样热衷于让她多长些肉有点无奈。 “你嫌弃?”挑眉问道,转而不待涯的回答又道:“即使你嫌弃也晚了,就算我骨瘦如柴你也只能是我的!”樊若愚说的理直气壮。 涯听言蓦然就笑了,那笑意荡漾在绝代风华的脸上无一不显示着魅惑无边,却偏偏樊若愚不甚在意连闪神都没有。因为这样的倾城绝色,她现在看的久了已经免疫了。 伸出手轻轻在若愚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笑道:“早在第一天你就说过。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你小小的明明看起来很弱,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的霸道!”低头在若愚的额上轻吻了一下,“不过,这样的你,我喜欢!” 樊若愚听言,顿时心情大好,勾起涯的脖子,送上自己的朱唇飞快的咬了一下涯的嘴角就离开。 涯似是有一些惊讶,直愣愣的好一会儿之后,抬手拂过唇角,嘴角再一次盈盈的溢起了笑意来。 樊若愚见此,乐的好不开怀。这样的傻愣愣的涯,她还是第一次见呢。清澈的眼眸眯起了笑意,那里面的光亮犹如黑曜石般闪耀。 涯见若愚笑的开怀,不由的也笑了起来,微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纤长白皙的手指穿过若愚的发丝,似笑非笑的道:“这一下可满足不了我,等回去……” 樊若愚听言怎么不懂他话里后面的意思,此时更是挑衅的道:“何必等回去?现在就可……” “御使大人到!”话还没有落下,就被外面的声音给打断。 樊若愚和涯听言相视一笑,齐齐的转过头朝百花下的大街上看去。 马蹄声哒哒的响,每一声似乎都饱含了武力在里面,震的人们的心底就像是打鼓一般。策马扬鞭呼啸而过,无视着樊城的城主和百姓。 那极致的傲慢无礼。 若愚眼尖的发现,樊城城主杜如晦脸上闪过一丝的愤慨,那拢的袖子里的手拳头紧握,微微有些轻颤。 唔,有意思。樊若愚勾起唇角,继续观看。 杜如晦紧紧率人跟在马后。久久骏马嘶鸣,马上之人勒马停下。 风吹过,衣角翻起。 63下马威三 杜如晦趋步上前,弯腰行礼。 “下官樊城城主杜如晦率樊城大小官员迎接御史,御史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惶恐至极!”杜如晦的腰弯的更为谦卑。 语气却不卑不吭。 马上之人淡淡的轻扫了一眼,“杜城主无须客气,本御史是奉王上之命前来樊城拜见护国将军!”手臂虚抬,眼神淡漠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大小官员。 后一挥手,五人翻身下马。 樊若愚侧首,只见其中的一人,黑色长发飞扬,眉目清俊,那剑眉下一双眼眸,深邃的犹如黑夜的繁星,清冷的似乎可以漠视一切,但却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研究。 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唇微抿,绝色的姿容,让在场的众人黯然失色。 一身的白色的长袍坠地,在阳光的晕染下似镀上了一层金光。清风微微拂过,衬的他宛如一尊如玉的雕像,冰冷而华贵。 只见他眉眼轻扫了一圈,之后并冷冷的站在一旁。 他冷,冷的不似涯的冰冷,而是一种极致的冷酷,一种仿佛这个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那种散发出自身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冷意,让人赞叹他姿容的同时又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 樊若愚见此扬了一下眉角,看着涯似笑非笑的道:“想不到这奇幻大陆除了你还有这等姿容的人?”涯优雅的站起身,黑色外跑垂落在地下,轻轻挪动脚步。每一步迈出看似轻盈缓慢,实则只是一个虚影。把樊若愚拥入怀里,眼看着下方,倾城绝色的脸上冰冷的无一丝的人气。 好似他此刻是从地狱的黄泉中走出,一身的冷意彻骨。 手指轻佻起樊若愚的下巴,直到她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才道:“又如何?你只能看我!”、 呃?这是?在吃醋? 随即猛的笑了起来,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总归是一种无言的喜欢,但是她不是花痴?前生什么样子的帅哥没有见过?今生站在自己的身旁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遗世而独立的唯一。 随之抬起手勾住涯的脖子,落下一吻。只轻笑不说话。 涯的脸上微微红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何见到她那般的看着别人还称赞别的男人人就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对于樊若愚的示好,他也没有回应只狠狠的瞪了一眼若愚。那一眼的意思明白的很。 若是想看美好的事物,看他就成,别人休想分得一丝一毫她的关注! 若愚轻轻摇头,不由得对于涯的霸道未予置否。反而是享受极了他这样霸道的感觉。 “御史大人,请!” “杜城主吗,请!” 樊若愚在涯的怀中,再次向下看去。 只见五人纵身上马,樊若愚没有过多关注其他人,只是对于突然之间多出来的华贵清冷的翩翩少年多关注了几眼。这人是谁?为何明明说的是三个绿级巅峰和一名御史,那么这少年时谁? 马蹄踏前,那白色的衣袂飞扬。突然看似很随意的转头,朝着百花楼三楼望去,那极致冷酷的双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距。 黑墨深沉的双眼,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刚刚他明明感觉到有两道视线一直锁定着他的。此时那百花楼三楼却已经空无一人。 64下马威四 百花楼三楼帷幔随风摇曳飘扬。 久久在窗口才出现了两个身影,一大小,一银色发丝如瀑布般倾斜而下;一墨色发丝盘在头上,小小的发髻看起来异常的可爱。 只那如玉的脸上却是难掩的震惊。 她自信她的潜伏观察绝对不会让人发现,可是就在刚刚那马上的穿白色衣袍的男人,居然发现了她。这不得不说明那清俊男子不简单,很不简单。 涯捏了捏若愚的手心,道:“有我!”那人不会发现。不过凤眸中划过一道精光。此人是谁为什么他的消息网没有传递过来?他是怎么躲过了他的遍地的‘眼镜’? 还是说这奇幻大陆也真真的出了人中才杰?看来他真是小巧了他们。 原本关注只是因为樊巍酢跛。 奇幻大陆,实力为尊,却偏偏武力修炼精进很难。 在这一个特定的环境里,一个蓝级巅峰的实力的武将自废了自身的武力,这是什么样的魄力。他很好奇他废除武力的时候到底是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态。 于是他就关注了起来。 而百花楼只是他囤积消息的场所。 只是现在看来,事情有那么一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想到此,唇角微弯,冷峻料峭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跃跃欲试的神色。多年来古井无波的心起了一丝想要游戏一把的冲动来。 “可是……”樊若愚若有所思,“不说其他,只是这人却是这般的冷酷!”他的冷酷不似杀手的冷肃和肃杀。他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冷酷,仿佛他是来自千年的寒冰,却是造物主的失误把他变成了人。 是的,没有人的气息。按说这个年纪的少年怎么会配上这样一抹冷清的冰冷? 涯听言,眉角轻佻,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却不曾想,樊若愚也同时出声。 于是一道优雅低迷的轻声;一道冷冷的还略显稚气的声音。 但是这两种声音无论是哪一种被人听去了都无法让人忽视。 “这样的人,要么是他无欲无求;要么就是倨傲的他认为这个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引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樊若愚和涯的声音落下。同时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讶,随即两两失笑。 涯抬起手臂,大掌落在若愚的头上,轻揉动着额前的发丝,笑道:“真聪明!” “你也不差!”樊若愚回敬道。 但是随即就攀附上涯的手臂,落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的窝在他的怀里。 那个人皮囊已经不差,却是在实力上造诣也…… 那可是不太秒的。 只是若愚的眸微动,若是刚才那个人的眼中出现了其他的色彩,那该是怎么样的璀璨绚烂? 还未入夏的阳光并不是很毒辣。 但是在樊城的街道上,呆久了任是能感觉到炙热和冰冷良种气息。 樊城城主杜如晦设宴招待御使秦辉和那三名绿级巅峰的强者。只是那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少年,杜如晦也不敢怠慢。 只因为御使秦辉对他看似不在意,却实实在在的恭敬至极。 65下马威五 只因为御使秦辉对他看似不在意,却实实在在的恭敬至极。 这样隐晦的恭敬在平民百姓面前也许看不出端倪,但是杜如晦等人都是在权利的漩涡中滚爬过来的人精。又怎么会不知? 樊若愚看着,只觉得好玩。她对这些阿谀奉承左右逢源没有多大的兴趣。她有兴趣的是杜如晦不但请了父亲,却还连带这请了她和涯。 唇角莞尔一勾,看着满堂的金碧辉煌。璀璨的琉璃灯盏上放着硕大的东海夜明珠,那月白的华光和琉璃灯盏相得益彰互相映衬成璀璨的七彩之光。 高坐在大堂中央的是城主杜如晦,他的左手边是京都而来的御使秦辉,右手边坐着樊巍酢跛。 顺着而下的是若愚和涯。 而往下却是一些樊城的大小官员和一些富商们。 这些人都是置身前来,并未带上家眷。此时若愚却是几个席位中的唯一的女眷。 一身黑色的长裙,头上梳着小小的发髻,自发髻下留出了一小撮发丝垂落而下,稚嫩清秀的脸上平添了一抹妩媚。 而涯,那一头银色的发丝随意的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子倾洒在背后,一身的同样是黑色的锦袍,上面只绣上了一抹金色的边。大袖广摇,举止投足皆是优雅。 众人只看那一头的银色的发丝已经惊讶好奇万分,再看那优雅的气度,举手投足间那优雅不似人间的产物,反而像是天上的仙。 但更奇怪的却是,众人看不清他的天人之姿,倾城之容。想要去仔细的看清,却像是在涯的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坐在御使边的那个冷酷少年,在看到涯的时候,眉间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微微的向涯点了下头。 樊若愚眉头微微蹙起,随即松开。 这是,只有真正的对手才能赢得对方的尊重。 这个少年从出现就自始至终一脸的淡漠,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甚至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却在见到涯的时候动了。 这样的不得不让樊若愚重视起来。 他是谁?在她的心中盘旋开来。 而大堂中央高坐上,樊巍酢跛、杜如晦、秦辉三人频频举杯,杯盏交错,谈笑风生。仿若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那般的亲切自然。 突然杜如晦大手一挥,“下官听闻御使大人喜欢丝竹之声,敲好小女慧音善通音律,特让她献曲一首来欢迎御使大人的到来!” 樊巍酢跛听言,神色不动。只伸出手端起桌前的酒杯低头的瞬间向这若愚递去了一个眼色。复而轻抿了一口酒后放下杯子。 再抬起头时,满脸的笑意,点头应和道:“老夫早就听闻城主之女慧音小姐善通音律,舞蹈。更是小小年纪就有黄级的实力。实属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啊。 老夫现在得闻,可是因了御使大人面子啊!” 秦辉听言,脸上的眼睛微眯,脸上满是惊讶之态,“是吗?那本御使可就拭目以待了啊!” 声音一落,大堂上一瞬间的安静。 随即, “好!”大堂上的叫好不绝于耳,鼓掌声此起彼伏。 唯独樊若愚和涯不动声色。 刚刚他可没有忽略掉杜如晦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这御使大人不知道是倨傲的不可一世,还是依仗着身后的三大绿级巅峰的强者,他只当是杜如晦在献媚。只是是吗? 66下马威六 慢条斯理的接过涯为她端过来的梅子酒,轻抿了一口。斜靠在椅子背上,一脸的稚气,一脸傻气,痴痴的看着对面的淡漠少年。 只见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抬一下眼角,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大堂上影响到一丝一毫。 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位惊艳绝绝的女子,轻纱蒙面,轻移莲步。那款款身姿摇曳而来,那眉眼轻动,魅惑天成。 行至大堂中央,略一俯身行礼。 “慧音见过爹爹!”声音似黄莺之音,清脆悦耳。 传入众人之耳,皆是露出经验之色。 一时间大堂之上,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樊若愚没有出声只埋头使劲的吃着桌前的菜,而涯更是不住的为她布菜。甚至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果子递给若愚。 接过,直接塞进嘴里,轻咬。 咔嚓一声的脆响。 这样的声音也许在嘈杂的大堂之上也许没有那么突出。但是却刚好卡在了杜慧音准备献曲之前安静的瞬间就显的唐突了。 一时间大堂之上的众人视线都投向了樊若愚的所做的席位。 眼未抬,嘴在动。 她是痴傻的废物,不懂规矩礼仪那是理所应当。 所遇樊若愚只一个劲的吃着。那果子的味道着实不错,味道清香怡人,入口更是清甜,汁水为红色。落在嫣红的唇上,更添上了一抹要耀眼的颜色。 涯,轻俯身,为她拭去嘴角的汁水。 宠溺的揉了下若愚的头发,“慢点吃。” “唔,好吃!”稚气的童音憨憨的响在大堂之上。“还有吗?”伸出满是汁水的小手,扯住涯的衣角,把满是汁水的果汁擦在他的身上。 众人哗然,皆是露出嫌恶的样子。 鄙视有之,不屑有之。小声的议论之声更是在大堂上响起。 “傻子就是傻子,一点人事不懂!” “切,一月前才被喜堂上被抛弃。此时竟敢出来献丑,真是不知所谓!” “哼,要我说,樊将军真是前世造孽,养了这么个废物。” “可不是,一个傻子而已。” …… 而席上的两人恍若无人之境的自顾的交谈着,对于别人的言语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倒是若愚自是清楚的看到涯眼底涌现的怒意。 唇角扬起,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人更是缩进了涯的怀里,而涯更是不在意的把她搂紧在怀里,轻言道:“怎么了?” 樊若愚捂着耳朵,乌黑的眼眸眨了一下,嘟着嘴,“好吵!”吵的她没有心情吃了。 心底却是在丝丝的冷笑,好,很好,非常好。她道是怎么回事邀请了樊巍酢跛,却还邀请了她和涯。大约这就是目的吧。 羞辱,当着御使的面羞辱。这是在‘打’樊巍酢跛的脸面。堂堂的护国将军之女被当众如此舆论,这是女子失德失礼。 堂上樊巍酢跛面色深沉如墨,只冷冷的看着在场的众人。杜如晦突然大笑道:“御使大人怕有所不知。这是将军家的千金若愚小姐。一看就是真性情,随性为之。” 御使秦辉点头,“哼!”了一声,不应杜如晦的话,只淡淡的道,“烦请慧音小姐开始吧!” 67下马威七 这是嚣张的一丝一毫都不把曾经的护国将军樊巍酢跛放在眼底。 突的樊巍酢跛笑了起来,淡淡的道:“是啊,烦请慧音小姐开始吧!老夫可是很期待!”说完就不再说话,视线清扫了一边那淡漠的少年。 如他猜测不错的话,此人只怕是当年轩辕战送出去历练的三皇子,轩辕皓。 此时,丝竹之声想起来。 如高山流水一般倾泄而下,春意盎然一般璀璨而生。 杜慧音所弹的是琴。那琴声婉转如流水轻风,所过之处让人置入那满园春色之间。那花间蝴蝶纷飞,清风拂过,幽香怡人,简直让人置入那如梦如幻之间,让人不觉间沉醉下去。 这样的杜慧音不禁让樊若愚眉眼挑起,不错。 果然是惊采绝绝,不一般呢。 微闭着眼眸,樊若愚能听得出好坏,但是却不是那能闲适下来静听之人。不过是她前生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鼓手,所以对于音律却是了解一些的。 所以杜慧音的琴技却是得到了若愚的认可,更让她另眼相看的却是自始至终杜慧音都没有对她投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只淡淡的笑着,不言不语。只是依照御使大人的吩咐。 而涯更是一点都没有被她的琴声影响到,只一味的看着樊若愚。 视线之中宠溺至极。坐在对面的轩辕皓此时眼中闪过一抹沉思,视线落在对面银色男子怀里的若愚身上。 那乌黑清澈的眼眸之中干净剔透,之前不曾注意。现在注意到还是被惊到。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清澈剔透的眼睛。 望进去,除了黑与白再没有了其他的颜色。不禁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的清澈干净的眼睛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傻子身上? 因为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能保持如此干净的眼神,不受尘世间任何的污染。 视线偏移,落在银发男子的身上。 这个人从见面他就看不透,那通身的气质,那无形中焕发出来的气息,无一不让他另眼想看。他来樊城一是带轩辕战前来探查那发出蓝级气息的人是何人;另一方面却是来看看轩辕战口中的樊巍酢跛到底还有何种能耐让他如此的忌惮? 此刻大殿上除却了樊若愚和涯也就轩辕皓还是清醒的。 因为随着杜慧音的琴声,大堂上的众人几乎全部都沉浸在那种无法言喻的美景当中,渐渐的脸上都出现了恍惚之情。 樊若愚勾起唇角,无声的对着涯笑了起来。想不到奇幻大陆上也会有以精神力驭音来控制人的功夫,眸光一闪,看来这城主府真心的不简单啊。 假意的往涯的怀中钻了钻了,眼角的余光看到樊巍酢跛脸上沉迷之色尽显,一看就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 音乐是最能迷惑人的,因为音乐本身就带了很强大的渲染力。加上精神力的攻击直指人内心最脆弱最不可碰触的地方,这些人稍意志力稍微不坚定就会着了此道。 她本身不被影响没有任何的好奇之处,只因前生今世她的意志力精神力已经比一般强大的不是一点半点;至于涯,她知道很强,他能承受住这攻击没有什么稀奇。倒是眼前的冷酷的少年,他能承受的住是因为什么? 如果说精神力强大樊若愚不会相信。 68下马威八 如果说他精神力强大樊若愚不会相信,以他现在十五六岁的年纪练就强大的精神力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个可能排除,那就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人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的人才会这般的无波无澜,平静的如一片湖面,任你狂风怎么样的吹,都不会不曾起来一丝的波澜。 想到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等同是没有任何的弱点。 看来…… 樊若愚眸色渐深,随即又恢复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揪紧涯的衣服道:“这曲子真好听!” 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却刚好让全场的人听的清楚。那声音凉凉的犹如一道清泉,直击向众人的心底。而那些沉浸在杜慧音的琴音里的众人,立刻陡然的惊醒过来。 且众人瞬间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哥哥脸色铁青,后背发凉。若是刚才没有这一道声音的注入他们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表演的杜慧音只抬眼望向发出声音打乱她琴音的樊若愚,眼中有瞬间的惊讶。她许是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在她的琴音下守的清明的人。一开始她只注意着那冷峻的少年,见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直到樊若愚出声,她才明白原来场上的保持的清醒的人还不止一个。 当然这样的神色,她瞬间隐去。琴音继续,只是不再含有任何的精神力攻击。 樊巍酢跛脸色瞬息千变万化,视线轻抬看向樊若愚。 这个孩子从醒来之后就表现的是万般的不一样。特别在行事作风上面是雷厉风行,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将军府的后院,那二十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在她的训练下,那气息那内劲更是瞬息千变万化。 强,不可谓不强。 也许以前强的是武力,可是从他们开始接受她的训练开始就不只是单一的强悍,无论是从身心还是武力,都提升的不是在一个层次上面。 从身体的本质上就已经质的变化,身体强悍在修炼武力上更是事半功倍。 他亲自看到过,而浣纱也跟在后面训练,她的变化也是显然的,黄级已然提升到了绿级初期。 但是他一直以为那一切都是那银发男子的手段。从没有想过这一切是她的女儿樊若愚的手法。 当她告诉他,她有能力护住他的时候,他几欲老泪纵横,真想大声的狂喊,未央,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说她能护住她在意的人。 不管这是不是真,她是不是有这个能力。那个时候他决定他听从她的安排,哪怕是反抗那个人而死在一起那也是幸福的。 可是现在,就在刚才他们几乎都被琴音摄去了心神,几乎丧失在那琴音的当中。是她空灵的声音唤醒了他们。 这一刻他觉得樊若愚应该可以做到她所承诺的,也在此刻他决定有些事情是该动手了。一味的被打压从来也不是他的作风。 只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他只能隐忍。 现在看来,他不需要了。 69下马威九 樊巍酢跛想的这些,樊若愚不知道。 她时刻的关注着大堂之上不得变化。 那御使更像是一口气没有呼出来,脸上变的成猪肝色。 倒是杜如晦则是低着头,好似睡着了一般。 樊若愚心中冷笑一番,真是老狐狸。装睡来表示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什么。而寥寥琴音继续,只是众人已经失了欣赏的兴趣。 再好听的音乐,再美妙的人。若是来夺去他们性命的利刃,他们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众人脸上都想着赶紧起身告辞,但是高坐之上的城主大人却是一副沉睡状态。他们几欲起身,又缓缓的落下。 最终终有一人起身,向着御使和樊巍酢跛一一作揖,然后道:“小人家中老母重病,先行告退!还请大人包涵!”说着不等御使回应就仓皇离去。 有了一就有了二。 一时间,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大堂之上,变的安静的异常。剩下的也只有樊巍酢跛,御使秦辉,轩辕皓和三位绿级别强者。 还有就是樊若愚和涯。 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目送这众人离去,脸上尽是懵懂无知,“咿,这琴音这么好听,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 抬手,轻抚了一下若愚的脸颊。明知道此刻她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宠溺,想要去沉迷。仿若樊若愚的身上就是有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他飞蛾扑火一般都要在她的身边。 “他们家中有事!” 冷沉的声音淡淡的回答,但是仔细听却还是听出一抹讥讽。在若愚看不到的地方打了一个收拾,暗中的人心领神会。 “家中有事?那为什么刚才这美丽的姐姐没有弹奏的时候,他们还那么高兴,那么喜欢?!”一句话说中了亮点,此时已经走到门口的众人听到此言,险些脚下一软。又强自镇定,若无其事的离开。 涯的嘴角慢慢的放大,就连对面的轩辕皓眉角都不可察的抽动着,不免多看了两眼樊若愚。 随着他的视线放在樊若愚的身上,涯的一记眼刀子就奉上。 只一眼,轩辕皓全身僵硬,绷直,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一下。心中更是泛起了惊涛巨浪,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一个已经达到了蓝级中期的实力的人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那是怎么样的强悍? 难道面前的人到了蓝级巅峰?不,不是,蓝级巅峰的强者他还是能感觉到的。蓦的一道念头从脑中划过,难道他已经到了紫级? 这样一想,全身就像是卸去了所有的力气。 旁边的三个绿级巅峰见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纷纷站起,爆出绿级巅峰实力的气息。 涯鄙夷的一笑,道:“挑梁小丑,也敢放肆!” 一声,只一声。听似不大的声音瞬间就像那三人袭击而去。 若杜慧音的是以琴音控人。那涯却是以声音袭人。那三人连动的机会都没有,只死死的撑着,脸上豆斗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滚落。 那坐在高堂之上的御使秦辉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现在只怕是想让自己渺小的如尘埃一般不让人在意。 70下马威十 此时的轩辕皓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古波无澜。仿若刚才露出动弹不得的人不是他一般。 樊若愚轻拉了一下涯的衣角,打了个哈欠。 真是没有意思。 原本她还是想出手和绿级的人过过招的,可是此时涯出手了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睡大觉呢!不过效果和目的达到了也是一样的。 唇角微微的勾起,转头看向樊巍酢跛,“爹爹,回家了可好?”小脸上全是纠结,仿若对场中的发生的一切恍若看不见一般。 是了在外人眼底,她还是个孩子,看不出来才是理所应当。所以此刻她说话,却是没有人在意。甚至此时御使大人还投去了一抹鄙夷的视线。 倒是轩辕皓脸上露出了一抹沉思。 樊巍酢跛站起身,带动了席位上的椅子,惊醒了许是饮酒太多的而沉睡的杜如晦。 “唔,喝!”咕隆的声音,怎么听都是一个醉酒的人,醒来的第一时间还惦念着喝酒,看来是醉的不轻。 樊巍酢跛向后一步,道:“城主大人盛情,我感激不尽。现天色已晚,小女已经困顿,先告辞!” 说着却是大步准备离去,却不想此时秦辉想起他此行的目的。蓦的站起身道:“大胆樊巍酢跛,竟敢藐视本御使!” 樊巍酢跛下台阶的脚步缓缓停下,缓缓的转过身,直视着秦辉,淡淡的道:“哦,是吗?” 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惶恐,淡淡的,淡淡的让人觉的好像是在应答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随即话锋一转,“秦御使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将军藐视?” “本御使是代表王上!你藐视本御使就是藐视王上!”本来底气不足的秦辉此时像是找到了后盾,视线扫到轩辕皓身上,微闪了一下就离开。 “哈哈,王上对本将军可真是好啊!”不遗余力的关注着,稍有一点异动就如坐针毡。可真是曾经的好兄弟啊。 “王上对待将军那可是厚爱,却不想将军竟然如此的藐……!”视字还没有完全落下,就听见…… ‘砰,砰,砰三声落地的声音。秦辉转过头去,瞳孔开始放大。眼前的一幕,着实吓的他忘记接下来的话。惊惧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三个绿级巅峰的实力的强者已经躺在了地上。没有人看见涯是怎么出手的,轩辕皓没有看清,就连在他身边的樊若愚亦是同样没有看清。 但是此时她心底却是极其高兴的,她的男人不错呢,实力很棒! 而杜如晦却嘿嘿笑道,“御使大人,您醉了,你看怎么坐到了地上?”说着还要弯腰去扶,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却是猛的压在了秦辉的身上。 然后只听到秦辉杀猪般的叫起来,之后却是没有了声息。 杜慧音此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急忙起身,惊呼道:“父亲!” 此时樊若愚想要大笑,却是生生的忍住。但是却发现在杜慧音路过樊巍酢跛旁边的时候,那一记眼神却是让樊若愚看出了点什么。 再看向场中唯一一个没有动亦是没有说话的人轩辕皓,樊若愚露出了一抹憨憨的笑意,道:“你好漂亮!”只是还待再说什么,却是被涯从后襟处直接拎起,“你对着谁说漂亮?” 71下马威十一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他辛苦的收拾人,她却去夸赞别人。虽然知道她肯定是有着什么目的的,但是依然不爽。 “我,我,我……!”焦急的想要挣脱涯的辖制,脸上更是焦急的憨态之色,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憨憨傻傻的模样。 “你是我的人,只能看着我!只能说我好看。若是有别人出现在你的眼中,我会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一句话涯说的轻飘飘的,但是轩辕皓却是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直到大堂上樊若愚等人人已经离去,轩辕皓才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脸上虽然看不清实在的情绪,但是他的周身都围绕着让人窒息的低压。杜慧音静静的站在一旁,全身都开始冒着冷汗,但是仍然死咬住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轩辕皓随意的一瞥,就可断定秦辉已经死去,而杜如晦却是看起来人事不知昏睡在一边。 哼哼…… 明明是来找别人晦气,给别人下马威的。却到头来,只剩下他一人。 虽然他也不屑和秦辉为伍,但是他来却是因为那修炼到蓝级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樊巍酢跛这一敲山震虎,父皇想要动他却是要掂量掂量了。那个银发的男子武力深不可测,挥手间三名绿级别巅峰当场毙命。 轩辕皓在大堂之上站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的步出大堂,“收拾干净!” 至于他要去哪里杜慧音没有过问,也不是她能过问的。当轩辕皓走出她的视线之后,回转身,看着仍然躺在地上酣睡的杜如晦,“父亲,地上不凉吗?”能躺的那么舒服。? “幸好我一早铺好了很厚的毯子,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是摔坏了哦!”说着就从地上一跃而起,哪里还有刚才的醉酒酣睡之态。 杜慧音斜睨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摇头叹息,这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脾性! 杜如晦随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沉声道:“来人啊!” 随着声音落下,就从外面进来了十来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至于城主府的仆从一早就让他们睡了去。而他们却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让御使和三名绿级巅峰把命留在这里。 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这就够了。 只是两人同时想到,那个传言是痴傻的孩子樊若愚真的是傻子,是废物吗? 大堂之上若不是她,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事的。这样整个樊城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却不曾想…… 唉,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杜慧音一眼,知她也在疑惑。道:“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揣测的!回去休息吧!” “是!”杜慧音一怔之后应到。 走出一段距离,猛的回首。 “父亲,那人……” “无妨!他,我们还动不了!” “父亲,那人是谁?”想到那淡淡的冷酷之意,杜慧音忍不住有些好奇。 “轩辕战的三子,轩辕皓!”杜如晦淡淡的道,口气中划过一抹凌厉来。 杜慧音一惊,“竟然是他!?” “只怕已经蓝级中期了!”杜如晦转过身不再言语。而杜慧音的脸上划过一抹沉思,亦是不再言语。 72欺你一分,我还他十分一 星光璀璨,夜微凉。 涯抱着樊若愚缓步走在街道之上,樊巍酢跛跟在身后。 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缓步走着。樊若愚轻叹了一口气,扬起头,看着涯,沉静的面容,打破了沉默。 “谢谢!” 涯凉凉的看了一眼樊若愚,那一眼直让樊若愚冻的缩了下脖子。是了,她错了,她忘记了她曾经说的。他现在就在贯彻她曾经说过的话。 为她收拾残局,即使她把天给捅了一个窟窿他也要为他补上。 唇角上扬,这个男人,这一份把她放在心底的心意,她领了。 动了一下,讨好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淡淡的问道:“父亲,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樊巍酢跛向前一步停下,伸出手想要把若愚从涯的怀里抱出,却被涯闪了过去。 讪笑的看了下自己的双手,似乎从这个男人出现,他一次都没有抱过他的宝贝女儿了。唉…… “若愚看出来了!” 这样应着就是承认了,樊若愚心中想的。 “父亲为何不告诉我?”今日若不是涯,只怕她无意间坏掉了樊巍酢跛的事。只是她却是没有想到杜如晦和杜慧音竟然是樊巍酢跛的人。 是了,他是亲人。所以她忘记了,他一个护国将军即使武力全废,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残留的势力呢?只怕是已经隐忍了许久了。 “今日我已经明白,我老了喽!以后为父就在若愚的羽翼下生活可好?”樊巍酢跛这么说就已经承认了樊若愚的能力,而且准备把他培养的所有的势力全部交给樊若愚。 “父亲……”樊若愚还待说着什么,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 随即就听到涯淡淡的道:“走吧!” 涯的话刚落,一阵凄厉的声音此起彼落,在樊城的不同的方向那凄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樊城的上空。樊若愚微愕,看着涯紧抿的薄唇,脸上更是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气。乖乖的闭上了嘴,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是那凄厉的惨叫声音却没有因此停下。 一阵赛过一阵。一下子整个樊城变的鬼哭狼嚎起来。 这样的声音传出了很远,远道樊城以北的树林里,轩辕皓坐在树枝上休息都不免为之一阵。眼露疑惑看着樊城的方向。 心中第一次起了淡淡的波澜。这样的惨叫声只怕与宴席上的那银发男子有关了。想到这个人,轩辕皓蹙眉开始沉思。 奇幻大陆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而他们皇家竟然一点未知? 这是福还是祸? 蓦的摇了摇头,唇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意。什么时候他竟然情绪有了起伏了?竟然还是因为他?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这边涯抱着樊若愚回到将军府之后,把她放在榻上,亲了下他的额头就离开,说是处理一点事情。樊若愚虽有疑惑却也没有问什么,看着他离开就脱去了一身冗长的裙装,然后等着浣纱端来洗漱的水。 浣纱端水进来的时候,樊若愚眉头微蹙,面色上没有任何的不妥的情绪,淡淡的问道:“今晚的训练怎么样?” 73惹你一分,我还他十分二 浣纱端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道:“一切如常!” “哦,是吗?”樊若愚看着浣纱,那视线中带着一点点的审视,这个孩子是陪伴小若愚一切成长的孩子,知晓小若愚的一切。 若说害她,那是断断不可能的。但是此时她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掩饰过了,但是对于了解这种血腥的她来说却是怎么也掩饰不过去的。 接过浣纱递过来的手帕,瞥见她衣角上才残留着一滴血迹,很小的一块,但是她却看的明白。她可断定刚才她去杀人了! 樊若愚眉目皱的厉害,“浣纱,看着我的眼睛!”大喝道:“说实话!今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小姐,我……”浣纱慌张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樊若愚又猛的低下头。“小姐,浣纱一直在将军府训练并未出去!” “……”樊若愚净了脸,擦了擦手,淡淡的道:“浣纱,看来我是不能留你在身边了!我不会留一个不说实话的人在身边!”樊若愚说完背过身去,“今日已晚,明日一早你就离开吧!” 浣纱惊惧的站在一旁,一时间像是没有听清楚樊若愚在说的什么,晃过神来见樊若愚已经进了内室,才慌张的跑了过去一下子跪了下来。 “小姐,你真的要赶浣纱走?”浣纱不可置信的看着樊若愚。见樊若愚不答,知她的性子,若是她不实话,只怕是一定会被赶走的! 抿了下唇,“小姐,浣纱去杀人了!” 樊若愚眉角动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她就回来了!”涯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外,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浣纱,走到床前,俯视的看着已经躺-在□□的樊若愚。 “人欺你一分,我还他十分!”宴席之上凡是讥笑过樊若愚他一个也不放过。 樊若愚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然后怔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浣纱。 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眼睛却直直的看向浣纱的胸口处,那里呈现的是一片赤红之色。表示着她对她一片赤胆衷心。 眼底闪过一抹自责,皱眉转过头去。现在她已经能控制透视人心的能力了,只要她不想看,她就和正常人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若是精神力凝聚在眼睛上她就能看到她想看到一切的人心。 在她沉睡了一个月醒来的时候她就能收放自如了。 以至于她似乎忘记了她还有这一项能力。 涯挥挥手,“下去吧!” 浣纱还是有点忐忑,她抬起头看着樊若愚,一脸的紧张。眼底全是希翼,但是久久樊若愚都没有言语,只是微转过身去。 咕隆道:“下去吧!明天早上训练场上等我!” “是,小姐!”浣纱长吁了一口气,忐忑的心终于放下,刚才的小姐真的是吓死人了。 浣纱走后,樊若愚坐了起来,看着涯。 坐在若愚的身边,自然的拉起被子把樊若愚包裹了一层。才优雅的脱去了衣衫外袍,手指轻抬,烛火灭。 七月三日内应该离职。到时候就可有大把的时间码字了!这几天亲们多多包涵! 74惹你一分,我还他十分三 抱着樊若愚坐在□□,然后才道:“说你是傻子,不懂人事的;浣纱那丫头直接让那人的孩子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人事’!”那是因为割掉了传宗接代的东西。 “说你被抛弃,还出来献丑的。浣纱直接让那家的女子再也嫁不出去。”女子爱美,一个女子的脸上横空出现七七八八的交错的疤痕,看谁还敢娶? “说你是废物的,浣纱让那家人从此都不可能有大的出息。”饮下了绝兮,从此武力与他们无缘,这样的人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凡是说你是傻子的,还在背后攻击你和将军府的,全都死了。”呼风说,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娇小的身体里能爆发出那么多的能量,几乎就是一头不顾自身性命的发狂的疯子。 所以说从城主府出来,听到的那些凄厉的惨叫声全是浣纱所为。 樊若愚眼眸闭上,她都可以想象得到浣纱到底是克服了多大心里的恐惧才做到这一切的?久久,“她还小,不应该……” “她是你的侍女还是负责保护你的人!”涯打断了樊若愚的话,“所以她没有理由拿还小来搪塞敷衍。她的资质不错,只要努力假以时日,绝对可以达到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是这样的人手上若不沾上血腥永远别想强大起来,更别说突破。” 樊若愚忽然翻身坐在涯的身上,目光直盯在他的倾城绝色的脸上。“是你对吗?” 这个男人怎可为她如斯? 只因为别人的一句鄙夷,轻视,他却那般的放在心上,那般的维护至此。这样的男人让她如何不爱?如何不去心动。 想到此,她觉得前生她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所以才会那般的后知后觉。若是早一点开窍,当初也不会那般的义无反顾,不顾自身的安危,也不筹谋一下就置身前往做着玉石俱焚的打算。 涯的手放在若愚的腰上,固定住她不会轻易的从他的身上滑下去才道:“不只是我,凡是你认定的人,他们也一样。 你若被欺了一分,他们就要为你找回十分来!”涯说的很慢,声音很沉,听起来轻飘飘的,但是却像是重击一般的敲在樊若愚的心田。 “不然,”停顿了一下,纤长的手指扶住了樊若愚的脸庞,“不然,他们也不配站在你的身边,不配当你的人!” “涯……”樊若愚张了张口,轻唤了一声,又缓缓的闭上。 心底就像是被注入了暖流,鼻尖开始泛酸,眼眶中开始涩涩的疼痛起来。 但是她却笑了,笑的明艳如花,笑的眼泪直流,却不自知。直到涯一次又一次的抬手为若愚擦拭,一次又一次的轻哄,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一抹自责。 他以为是他做的过了,她虽然不和同龄般的孩子一样,却也还是个孩子。双手并未沾上一丝一毫的血腥,这一次只怕是吓到了。 却不曾想在日后当他亲眼看着若愚的双手就像是收割生命的镰刀,所过之处一片血腥。那冷酷绝杀绝对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该有的。 75惹你一分,我还他十分四 此刻的樊若愚只知道,原来这就是被人维护被人保护的感觉。 那种暖暖的,暖的,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沉迷当中,再也不想醒来。 可是紧接着她又知道,还是她太弱了。 弱到了需要隐忍,任别人言语讥讽,羞辱。若是她强大,量他们敢…… 定定的就着透过窗户招进来的月光看着眼前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做任何事情,他举手投足皆是优雅。但是此时他斜飞的入鬓的剑眉,威压中带着几分邪气的浅蓝色的眸子。本应该是水波荡漾,晕染水色,却不曾想那眼底却是形成了浅蓝色的漩涡,把人卷入其中,并洞悉了一切。 不觉间叹息了一声,知她所想,“有我在,要强大不急于一时!”强大不是可以,但若是急于求成只怕适得其反。他这是在告诉樊若愚,有他护着,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强大,她只要循序渐进就好。 有这样的男人在,她还有何后顾之忧? 俯下身子,娇小的身躯就靠在涯的胸膛之上,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手掌紧紧的抓住涯的中衣,,紧紧的直到沉沉的睡去也没有松开。 涯在樊若愚熟睡之后才沉沉的嘘了一口气。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不难发现俊毅无双的脸上微红,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有一些微喘。 只因身上娇小的人儿,一只脚好死不死的搭在某处。 而某处更是好死不死的起了反应,任他怎么样都压制不了那异躁动。 想要放下若愚,却怎么也掰不开他小手紧攥的衣服。更要命的是,他只要稍微一动,樊若愚小脸上就会出现纠结的情绪,秀气的眉宇之间更是直接皱起。 不得已。深深的叹息一声。 也罢。 第二日,樊若愚早早醒来,神清气爽。 她几乎从没有这般的熟睡过。即使在前生她在身旁她也不曾睡的那般的深眠。只是这一次她是真的全身心的开始相信他了。 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两个黑眼圈。 微愕的张了下嘴,又猛的闭上。 原本涯那堪称完美的脸上镶嵌了两笔浓墨的色彩。这是? 手松开紧抓住的中衣,放在床沿之上,借了个力量,翻身而下。就跃至床沿边上,披上衣衫。回来转身,看着睡在床-上的人。樊若愚心底满心的感动,这个男人一夜的姿势几乎都没有动一下,只为了她能睡好。 轻声叹息,“你这样待我,让我如何回馈与你?”俯身在涯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直起身,为他拉好被子,就径直去洗漱一番。 在樊若愚推开门离开的瞬间,原本睡在床-上的人儿,猛的睁开眼睛,纤长的手抚在额上,想着刚才那湿糯的触感,不禁心中荡漾,小腹之处一阵热流袭0来。 眸色一沉,急忙收敛了心神。闭上眼睛,唇角高高的扬起,心满意足的这才让自己沉沉睡去。 将军府后院,与其说是后院不如说一座后山,只因后院连接山峦。那山说高不高,却占地面积甚广,里面猛兽众多。 76训练一 将军府后院,与其说是后院不如说一座后山,只因后院连接山峦。那山说高不高,却占地面积甚广,里面猛兽众多。 若是平常在外围活动,里面的猛兽也不轻易下山伤人,可谓是泾渭分明。樊城内也没有听说猛兽下山伤人的例子。 但是若是你进入到它们的领地,那就要接受他们的“牙”吻的礼节。 这不能怪它们,自己的领地被侵入,它们就必须驱赶。可是他们是畜生,所以不会有人的先礼后兵,有的就只是厮杀。 浣纱来到后院的时候才天刚亮,就见到樊若愚负手而立在连接后山的边缘地方。 那一刻浣纱看着那个和她一般大小的背影,就那样的立着,可是看起来却是那般的让人敬畏。 轻轻的走到樊若愚的身后,低着头道:“小姐!” 久久樊若愚才应声了一声,“嗯!”然后看着浣纱道:“去找二十二个纱布袋过来。” “是!”浣纱应,飞快的冲到了将军府的库房找到了樊若愚用的东西。 抬眼看想浣纱手上抱着布袋,手一抬,指着空地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堆泥土道:“装起来!” 浣纱眼底有着疑问,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依言就走到泥土旁蹲下,撑开了纱布袋子,开始装入泥土。 樊若愚看着浣纱的模样,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也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拿着一个布袋,手捧泥土往布袋里面装。 浣纱见此急忙要抢了过来,“小姐,您是千金之躯,做不得这些!还是让浣纱来,一会就好,你且到旁边休息一下!” 樊若愚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轻瞟了一眼浣纱,“我们两个人一样,没有千金之分,我是人,你也是。唯一的区别是你是我的人,所以得听我的。”封好一个装满泥土的袋子放在一边,开始第二个,“所以,这种事情你做的,我也做的!” “小姐!”浣纱眼眶开始湿润,有些微胀,“可是小姐的身体……” 没有等浣纱说完,樊若愚手一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刀就砍向浣纱的肩旁。浣纱好歹已经是绿级,所以做出了最快的本能反应,避让。却不曾想樊若愚的手刀砍的方向诡异,明明看起来应该是砍她的左肩,却在她做出反应的同时换了方向,直接落在浣纱的左肩处。 直到肩膀之上传来那种钻心的疼痛之感的时候,浣纱才不可思议的看者樊若愚,“小姐,原来你已经这般的厉害了!” 樊若愚抿嘴笑了一下,放开浣纱。随即又继续蹲下身子开始装泥土。 而浣纱没有在拒绝樊若愚一块动手,只是那明亮的眼睛一直好奇的看着樊若愚。想问又不敢问…… 直到太阳升起,漫天的霞光在天空绽放开来,樊若愚和浣纱才把二十二袋泥土装完。那二十精-英才姗姗而来。众人看到樊若愚俱是一惊,随即恭敬的跪下行礼,“参见主人!” 樊若愚这才缓缓的转身,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二十人。冷哼了一声。 77训练二 浣纱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坑声。明亮的眼睛狠狠的扫过众人,这些自樊若愚考察之后,原本还坚持的在后院里训练,只是时间一长,毕竟会枯燥乏味,久而久之就有些散漫起来。 今日里这是撞在枪口了上。 而她此时更不敢说话。昨晚回去之后满脑袋都是樊若愚要赶她走的画面。她从没见过她那般的生气,所以不免有些忐忑,有些伤心。事后想明白了才睡去。 她是她的主子,只能忠诚与她。自此她小小的心底就有了这样自主的意识,时刻的告诉这她,她浣纱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樊若愚。 即使那人是为了主子着想,即使那也是自己的本意,但是绝对不能听从主子以外的人吩咐。 当初被夫人捡回来她已经奄奄一息,是她和夫人守在她的身旁照顾,这才救回了她一条小命。她们从小生活在一起。将军府对外看起来是高门大院,却实在的统共不过数人。在将军府过活都是自力更生,小姐身边的一切适宜都是夫人亲手照料,而她更是吃过苦受过累,所以自力更生还是能做到的。于是就跟在未央身旁一块照顾小姐。 只因她的不一般。之前她不愿意和人亲近,只和妇人,再来就是她。 她怯弱吗?不是,只是不忿,却也无能为力。却不曾想礼堂被抛弃,明明已经咽气的主子醒来,却变的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还分不清,但是现在她看的清楚分明。是气势,是那看似娇小却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凌厉的气势,让人心生胆寒的敬畏之心! 只见樊若愚站立在装满泥土的布袋旁站立,娇小身姿,看起来却是挺拔。那脸上稚嫩无法遮掩,但是那乌黑发亮的眼睛此时却是满含凌厉。 “你们来的可真早啊!”淡淡的话语,看似是在感叹。“可是却是让我好等!”但是在场的众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面前的人有过一次的接触经验,绝对不敢在冒犯第二次。 付毅领头,抬首道:“属下等人一直是这个时间来此训练!”他么之前闪电雷鸣呼风唤雨四大侍卫的人。现在虽然被安排认了樊若愚为主,也承认这娇小的人儿没有武力的前提的实力。但是骨子里还是没有能彻底的诚服下来,要不是此时樊若愚制定的训练计划对于他们修习武力大有好处,只怕是来都懒得来。 哼…… 好,真是好的很! 此刻樊若愚已经是怒到极点,但是却笑的明媚如花。 虽然心知之前的震慑只能维持一时,但是却没有想到这般的快。在他们的心底依然是以实力尊崇,像她这样的孩子,没有武力支撑,即使身形再敏捷却还是比不过那些武力等级高的人。 “是吗?”樊若愚笑的好不明艳,阳光下,那一张稚气尽显的脸上,笑的让人觉得那一张容颜之上像是铺设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 付毅低下头,心底涌现出无尽的寒意来。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面对樊若愚他的心底会发寒。 78训练三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樊若愚没有再问他们为何来这么迟。却是反手指着那一堆装满泥土的布袋淡淡的道:“也就是说,我要是吩咐你们背起装满泥土的袋子不用武力绕这将军府的后山一个来回你们肯定也是不愿意的了?” 樊若愚虽然是在反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了她的问话。 “这个……” 付毅面露疑惑但是仍然有礼的询问道:“敢问主子,这些有何用?”大有只要樊若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们就会依言付出行动。反之,依她所言当然是不愿意的。 樊若愚冷笑一声,视线凉凉的落在付毅的身上,一瞥而过。 “奉我为主,我的话就是命令,只有执行的份,没有任何的理由!”樊若愚转身,手臂提起一个袋子的泥土覆在身上,“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愿意的就跟着我,不愿意的我也不会强求。但是十日后你们必须来这院子,我再来告诉你们我的理由!皆时,不是你们想留就能留的!” 樊若愚说完,那一记凌厉的眼神让付毅浑身一震,但是心里仍然是不忿。所以唇角扬起一抹讥讽和不屑,若不是她上面有人护着,她以为她能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嚣张。却从没有考虑过若是樊若愚没有任何的实力,又怎么会在他们初见之时让他们如此狼狈。 以为学了些皮毛,让自己武力渐进。却不曾想那一点皮毛是谁授予的? 樊若愚心中清楚,当初的臣服只是短暂的心里防线击溃。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鬼门关绕过一圈后还能想到其他。 此时众人更是为付毅马首是瞻,那么樊若愚想要收服这一帮人就只能在付毅的手上下手。可是樊若愚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和她讲条件,因为他们都不配! 不做的她的人,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她有的是手段,等着看吧! 娇小的身子驮着装满泥土的沙袋,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后山进发。没有任何惧怕,只一味的向前,樊若愚没有回头,也没有关注有几个人会跟在她的后面。 此时心底已经愤怒到极点,但是她却是极力的隐忍下来,一切缘由还是他太弱了。才会一再的被如此挑衅。 那么等着看吧,三日后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自大的代价。 樊若愚脚步未停,哪怕背在身上的泥土袋子已经压的她娇小的身体喘不过气来,她依然在坚持着。实在累的走不动的时候她才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是始终不曾放下背在身上的泥土袋。 不错这是负重训练,只有这样她才能锻炼出她原来的体能来。负重,现在的负重只是开始。 泥土袋子大约有三四十斤重,背在她的身上,压的她娇小的身影几乎弯曲。但是她依然一次又一次的直立起背来,直直的,看起来依然的坚挺。 跟在樊若愚身后的是浣纱,她看到樊若愚背起了泥土袋,坚信着她不会做无用的事情,相信她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着目的的,所以毫不犹豫的相信。 这一点樊若愚也想到,浣纱是一定会跟上她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五人。 79训练四 当樊若愚看到追上来的他们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连眉角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着自己的负重压力前行。 但是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比不得这些练过武的男人,当五人已经全部脱离她的视线范围内的时候,樊若愚停了下来,看着浣纱。 “你可以先走,不必跟在我的身后!”她现在有着黄级初期的实力,自然是比樊若愚负重的压力轻松的多。 “我是小姐的侍女,自然是小姐在哪里,浣纱就在哪里?”浣纱的眼睛里尽是坚定,樊若愚看了好一会之后才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之后再也没有言语,只是按部就班的向前走。 将军府依山而立是不错,但是这山的除却了将军府的后院却尽是一些峭壁,虽然不高,但是一般人还是不轻易攀岩。 所以整个樊城却是以这一座山为扇形建设而来,早在奇幻大陆没有统一之前就已经是这样,所以想问出个为什么却也是不得而知的。 浣纱跟在身后,樊若愚不说话她也不曾说话,只是眼底越发的炙热起来。因为樊若愚从最初的负重到现在几乎那装泥土的袋子就没有从她的身上放下来过。 而她几次就恨不得丢下身上的重量,但是一看到前面的身影却是又咬牙坚持着。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至少有着武力,虽然不能使用,但是身体自身的力量却是比樊若愚强了不知道多少。 樊若愚却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纯身体上的力量。 这与她来讲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这得是什么样子的毅力和耐力才能坚持到现在?从早上出发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了,而她的身上多少已经被山上树枝荆棘给刮破了,但是她却是一点都没有喊疼,也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坚定的毫不犹豫的迈出去。 有几次眼看着就要遇到危险,但是她都一一避过。 山林比不得平地,偶尔遇上坑坑洼洼,遇上猛兽那也是一定不会稀奇的。但是樊若愚却是在每一次遇到之前避开。 这不他们就蹲在草丛中身上还负重着那泥土袋子,看着面前的一头狮子从自己的面前缓慢走过。浣纱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而樊若愚的脸上无一丝的惧色,平静的如春日的湖面,怎么也起不到波澜。 她跟在身后,甚至几乎都听不到她的呼吸声。若不是就在自己的身边,她定以为这里就她一人。 这时,那原本走了过去的狮子猛的回头,哪一双眼睛犀利的扫过他们藏身的草丛中划过。躇足了一会,犀利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的疑惑,似乎是它的感知出现了错误。 而此时樊若愚却是已经放下负重,以手臂圈住了浣纱,一手捂住了她差点惊呼出声的嘴。 眼睛来回扫视这四周,待确定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才放开了浣纱。 重新拾起装满泥土的袋子,再一次背负在身上,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三米开外的树上,冷哼了一声。 80训练五 浣纱依言跟上,脸上尽是凶险过后的惊喜,刚才就在刚才她的小姐救了她。不然即使她绿级初期的实力对付一个猛兽虽然绰绰有余,但是却是给小姐带来无尽的麻烦。 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道:“小姐,你还在生浣纱的气吗?” “你做错了什么吗?”樊若愚轻巧避过一段伸出来的荆棘道。 “小姐,浣纱不该……” “你觉得你做错了吗?”樊若愚不等浣纱说完直直的问道。 “没有,浣纱觉得没有做错!他们羞辱小姐,我没有杀他们已经是仁慈!”浣纱的脸上尽是恨意,对于言语讥讽过的樊若愚的她都恨,但是更恨的是自己。她是樊若愚的侍女更是护卫,她怪自己太弱没有尽到保护樊若愚的责任,有愧于未央的嘱托。 “那就是了,既然没有做错,我何须生气?”轻叹了一下,继续向前。 此时大约已经到后山的中心位置,本来应该是围绕后院来回一圈,可是此时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樊若愚站定,细细的看了一边之后,恍然放下身上的负重。 退到身后的浣纱身边,沉声道:“快点把袋子放下,快点!”话音刚落,人已经疾射往后倒退,身形更是直接一闪,一纵身,就往树上而去。 而浣纱听到樊若愚的话却是动作一点不停留,本能的放下袋子,终是慢了一点。 看着四个方向往自己面前聚拢的狮子,老虎,金钱豹,巨蟒。 浣纱面色变的无比的坚毅,看着面前的巨大的野兽,虽然有着绿级的实力,却是难免会顾此失彼。 这样的情况下,她依然回头看向樊若愚高高的坐在树枝上,才轻嘘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只要樊若愚是安全,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再次视线巡回在野兽的身上之时,明亮的眸中迸发出凌厉来。 端坐在树枝上的樊若愚冷眼看着这一切,视线却是飘向远处,四个方向。 不错,真是不错呢。 脸上蓦的就向不同的方向笑了一下,那一笑明媚如花,却生生的让窥视的四人后襟发凉。 视线侧移,看向在同一颗树上站立的人,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 樊若愚见他不说话,也不恼,只轻笑了一下又道,“你不应该和他们一起吗?”一起把野兽引到她这边来。 他们五人跟来,樊若愚可没自作多情想是因为他们真心臣服奉她为主的。 “没有见到!”此时那人却是张开口说话,说的那般的直接。承认了这野兽就是他们引来的,他之所没有引来,只是因为没有见到其他的,只暂时这四个。 冷笑了一声,“还真是直接!”樊若愚看向他,之间树叶遮住了视线,所以具体的样子她也没有看清,但是她却是看到了他的眼睛,那一双不带有任何的情绪的眸子里,有的就只有冷漠。 对上那一对眸子,樊若愚唇角慢慢的泛起冷笑,乌黑的眼底黝黑异常,慢慢的像是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一般一闪即逝。 眼底就透过了树叶看清楚那人左胸之处的那一片鲜红。 是的,鲜红。 文文今日上架。【怎样充值成为VIP】 ①:包月每月10元,你可以无限量,不限次数,看光所有腾讯作者的VIP书,包括我也包括其他大神、小神……的书!我想一般的读者都不是只是追一本书吧?所以,包月是最为划算的,就连我自己都是书城的VIP用户嘛,所以我觉得还是挺好的。 ②:单本购买,但是你买了这本书,就只能够看这本书了,无论我写了多久,写得有多长,你都可以一直看! 充值方法很简单,手机、网银、Q币都可以充值滴,而且很简单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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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真是出息要我帮你报仇,何不自己动手来的痛快!”话音刚落,樊若愚手中的被磨尖的枯枝依然从她的手中射出。 只见巨蟒翻腾,眼睛上郝然插上了一根枯枝。紧接着樊若愚再次出手,又是一根射出,准确无误的射入巨蟒的另一只眼睛。 而浣纱说时迟那时快,手掌之上泛起青色的光芒,一劈砍,巨蟒已然变成两截。 “现在,还想拼命吗?”樊若愚傲然的站在树枝之上,轻风拂过,那自头上搭下来的发丝随风飘扬。 “小姐!”浣纱泪眼朦胧,眼底开始泛起了湿润,但是迅速的抹去了,脸上坚定之色更甚。 82训练七 “小姐!”浣纱泪眼朦胧,眼底开始泛起了湿润,但是迅速的抹去了,脸上坚定之色更甚,“浣纱懂了!” 樊若愚点头,这才是像她的人。如果遇事就想着舍弃自己的生命成全他人,那她樊若愚在前生早就死了不下八百次了。 “浣纱,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轻言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要把生命交由他人。因为你所能依靠的只能是你自己!”冷酷的声音再次炸起,手中尖锐的枯枝同时间射出,三头野兽的眼睛再次被射穿。 站在旁边的人有一些微愕。他以为她会弃之自己的侍女而独自离开。却不曾想她却留了下来,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樊若愚没有时间给予那五人多想的时间,只从树干之上直冲的往下冲去,在冲下去的途中手再次拔下头上的发簪,落在浣纱的身边。 而五人的视线紧锁在樊若愚的身上,对于她的动作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野兽此时已经开始发狂,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还有其他的感知。她那般的娇小。这样的冲下去只能是送死。 皆是准备出手,他们只是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若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回去会被挫骨扬灰的。 只是不等他们出手,底下的局面依然发生了变化。 樊若愚娇小的身影来回穿梭在三头野兽之间,无论野兽怎么反扑她总是先一步的躲开。 此时只见她看准了狮子向她扑过来的动作,揪住时机,一把抓住狮子脖子上的毛发,翻身而上。整个人俯身在狮子身上。 浣纱一瞬间有些怔愣,随即恢复过来。也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力量,手上的速度不减,立马缠住老虎和金钱豹。 樊若愚在发怒发狂的狮子身上也没有讨到一点的好,她的小身板被颠簸的苦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但是她却死死的抓住狮子身上的毛发,让自己的身形稳住。 而成为樊若愚胯下的狮子此时更是觉得发狂到极致,它是山林中的王者何时受过这等的胯下之辱。 罪无可恕,“吼……” 这一声狮吼震动了整个山林,樊城内几乎人人都听到这一声响彻云霄的狮吼。 人们的脸上有着错愕,有着茫然。但是当樊巍酢跛听到这一声狮吼几乎惊的魂飞魄散。是谁进入了山林?后山一直安宁,是谁搅动了这山林的平静? 而在若愚小筑内的涯却是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被这吼声影响到半分。斜躺在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此时樊若愚坐在这狮子的身上,手上的发簪已经摸到了狮子的脖子的动脉上,却是在下手的瞬间有一些犹豫了。 却也不曾只是这一迟疑,狮子似乎已经感觉到生命的威胁,更是发狂的乱蹦乱奔,而浣纱对峙老虎和金钱豹,眼看就要被撞到,恰巧狮子那一身动作,却直接把金钱豹给砸死。而樊若愚却也是被甩了出去。 狮子一夺得自由,第一件事不是逃跑,而是循着气味就像樊若愚攻击而去。 这边樊若愚一落地却是满眼的血红,一时间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却让自己狼狈如斯,罪无可恕。 83训练八 满腔的杀意冲体而出。 极致的死亡之气,能让人从心底产生惧怕的死亡杀气。 微闭的双眼唰的一下睁开,一汪深潭中的平静无波,无情无绪,但是那不是空洞,而是漠视一切为蝼蚁一般的真正的漠然。 手再一次举起,那发簪的顶端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发出一丝尖锐的光芒。但是攻击的野兽看不见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寒芒,它以为它那一甩,那小小的人类已经爬不起来了,即使它此时看不见却依然浑身的威严散发而出,往这樊若愚身边而去。 一步一步的移动。而樊若愚此时却笑了,笑的异常的灿烂。 而此时身形更是运行到极致,面对一小小的野兽挑衅她根本不惧怕。对付它们她其实只要轻轻的说一句话,这整个山林的野兽都可来为她驱动。但是她不需要这样做,她需要在拼杀中来成长自己。 她不能依赖自己的另一种能力,言灵,驱动言语之术。她需要成长,不但是身体的成长更是身心的成长。 言灵若不是在紧急关头她是万分都不会用的。 一来她考量的是这是她的底牌,不能外漏。二却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身体的灵敏度。三是却是因为她需要战斗,只有不停的战斗她才能进步。 所以,哪怕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她都不会用言灵。 面对野兽,她不需要。 狂妄中带着无法让人言喻的自信。 手起,手落。樊若愚轻飘飘的站在狮子旁边,冷然的看着它缓缓倒下,薄唇吐出嗜血的声音,“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通往地狱。那我又何须怜悯?” 冷冷的声音含着威压,以樊若愚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而去。这一句话隐含了言灵了威力。 所以整个山林之中一瞬间一丝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是生物皆是惧怕的缩在自己自认为的安全之处。 而那五人,另外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樊若愚的话纷纷从树上掉落下来。而另一个虽然心底寒气直冒,终是比另四个意志力强一下。 当下做出了这一生中无比正常的判断,俯冲而下,手中的剑刺出,和浣纱打斗的老虎轰然倒地。 浣纱有一些怔愣,随即怒目而去。狠狠的瞪着五人,她是不会感谢他的,若不是他们。她们也不会遇到猛兽。 樊若愚看着这一地的血腥,满身的杀气在周身旋转,冷冷扫视着五人。此刻她的眼底再没有收服二字,有的只是格杀。 算计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那山下的十五人在樊若愚的心底已经判下死刑。 至于这五人,她已然决定出手了。 只是在她动手之前,那五人面色俱是一白,樊若愚周身的杀意让他们胆寒。那是像是从修罗地狱走过来的。 五人不是愚笨,只是有些傲气,所以此时轰然跪下,“主人赎罪,请再给我等一次机会!” 说话是刚才持剑刺死老虎的。 唇角一勾,樊若愚冷然一笑,“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自己不珍惜还妄图再要?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今天七更,明天努力十更。另玛雅人的语言不可相信,所以七月苦逼的求收藏订阅! 84彻底臣服一 “主人!” 五人惊呼,心底皆是出现丝丝的恐慌之感,那种诡异的感觉让他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而那个被樊若愚问过名字的男人抬起头道:“请主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声音不卑不吭,即使此时跪着也是倨傲的很。 樊若愚冷哼了一声,此时她犹如来自的地狱的罗刹,全身的杀气更是直指他面门,“你们有什么资格再要我给你们机会?” 每一个字樊若愚说的极慢,且说的极其轻蔑。 每走向他们一步,五人的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 他们想怒却发现他们根本不受控制。那是一种危险的感知,眼前的人樊若愚就是那一抹危险的存在。他们骇然,他们却怎么也无法反抗。 “我们誓死!” 男人如此说着,脸上更是平静一片,冷静中透露沉着。 “哦!”樊若愚淡淡的应着,脸上更是别人看不透猜不懂的神色,“那我要你们自缢来证明对于我的忠心,你们可愿意?”声音说的极轻,却生生的让众人心底一阵发寒。 “我愿意!”随着一个声音落下,另四人也随之应声,脸上神色也是一片的赴死之心。虽然樊若愚知道他们心底却是怕的要死,要说真心而说的却只有眼前的满脸刀疤的男人。 唇角勾起,“浣纱,这四人你来动手!” “小姐!”浣纱有些踌躇。 “浣纱,想要跟在我身边你就要记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敢算计我者,死;敢伤我者,死无全尸!”突的转身,走到刀疤脸面前,“你,我给你一次机会,记住机会只是最后一次!不然等待还是死。” 樊若愚说的时候带着明显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像是那沾着血的罂粟花,让人望而怯步。 “是!”刀疤脸低头恭敬的应道,这一次是真心的臣服。那恭敬和温顺却是由他的心发出,樊若愚一看便知。 俯身捡起一根树枝,撇去叶子,只留枝。 刀疤脸像是知道她的意图,一直警惕的看着樊若愚,敌不动我不动。他在观察,而樊若愚却是让他观察。至于浣纱那一边却是像收割机一般简单明了。 浣纱开始还心存不忍,但是被樊若愚那么一说,却也是明白。若不是小姐,此时她只怕葬身野兽之口。若不是他们,她们又岂会被野兽围攻。 所以该死,一旦信念养成,浣纱下手也毫不手软。那四人连虽然怒目而视,但是终究是一分一毫也动不了。只能等着浣纱来收割他们的生命。自此他们无比的后悔听了付毅的话前来找她们的为难,却不想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这边樊若愚把树枝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之后看向眼前的刀疤脸男人,“哼!”轻哼了一声之后,身形一闪已经逼进了刀疤脸。 刀疤脸面上一丝的多余的神情也不曾有,只是对于樊若愚的狂,却是打从心底子开始臣服。原本他是心甘情愿的跟在她的身后。至于那四人前来怀揣什么样子的目的他也猜的明白,不言语只是因为他也在观看,想知道樊若愚是不是真的有实力让他奉她为主。 85彻底臣服二 而现在看来,她有实力,而且那实力却恐怖的很。身形电闪,一剑就也朝着樊若愚毫不留情的刺来。 樊若愚看也不看急刺而来的利剑,身形就朝剑尖上撞去,手中树枝却直挑刀疤脸的咽喉。 以命搏命。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浣纱的心猛的挑了起来,而周围山林树枝之上悄然来看热闹的人,也一下就沉浸了下来,没有人想到樊若愚这一次出手依然还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刀疤脸眉间一皱,他怎么可能会跟她同归于尽,当下剑锋一转,脚下一移。 脚下才一移动,手中的剑还横在半空,身前的樊若愚却突然不见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脖子上一冰冷的硬物突然就贴了上来,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和她手上的树枝。让刀疤脸一瞬间脸色发白,一瞬间时间,她手上要是一把利刃仰或她是他的敌人,那么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输了。”站在刀疤脸的身后,手中的树枝指着到那脸的的颈项,樊若愚冷冷的道。 她学的不是与人耍花招的本事,她学的就是杀人的招数,一招击出,见血封喉,不是花哨的武功,而是必杀的技艺。以命相搏,他还不配。 从最初见面她就告诉他们,杀人不是绣花,不需要好看的招式,要的是一击必杀。出手就要达到目的,不然还是不要出手来的妥当。 山林间此时又起风了,树叶婆娑沙沙作响。那些窥视的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所以整个山林里能听见的只有风声。 这一次没有限制是否用武力,他们看得出刀疤脸是用了武力的。可是…… 一招,只是一招,刀疤脸就那般轻易的败在了她的手上。 这简直让人觉得不敢置信,不可思议。第一次他们败是因为当时有他们更为惧怕的人所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一次他们却是肆无忌惮。 远远窥视的人不知道为何那四人那般被轻易收割了生命,也不解刀疤脸为何向小丫头臣服。只是那一招的比试,却是让他们此时心惊肉跳不已。 此时已经正午,被山林的树叶遮住了阳光,却遮掩不了那林中浓烈的杀气。 原先她还没有发现被窥视已久,但是现在发现了也不晚。樊若愚松开刀疤脸,冷冷的道:“从现在开始,你叫做樊一,我樊若愚的侍卫。至于你以前的名字叫做什么,我不会过问。但是你要记住,入了我的门休想随便进出!” “是!谢主子赐名,樊一誓死追随主子!若是他日背叛,将死无葬身之地!” 樊若愚眉眼一挑,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唇角一扬,既然他愿意发出言语的誓言,她作为言灵,有何不准的呢! “我准了!”随之樊若愚话音一落,樊一的身体里就像是被烙下了一个烙印。有些微愕,但是更多却是服从,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但是心底却明白,这誓言已经烙印在身上,他若是违背了诺言,只怕迎来的将是昏天灭地的死法。 这个时候浣纱上前,“小姐,……”欲言又止的道。 86彻底臣服三 十岁的小姐,没有任何的武力,拥有只是自身的灵活度和灵敏度。刀疤脸,不,现在他是樊一了。她对上他也只有被杀的份,却不曾只一招就败在了小姐的手里。 只是樊若愚那样的打法却是让浣纱心怀担忧,那样的不顾一切,罔顾自身安危,这让她如何不担忧? 轻飘飘的一眼让浣纱忍不住缩了下脑袋,心底腹诽,到底何时小姐变成了现在这般? “浣纱,你可知道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步伐轻盈的走回到狮子的尸身旁轻缓的蹲下,似乎在呢喃,“就在刚才我竟然怜悯了它,可是迎来的却是我差点被它摔死!所以你说这样的命能留吗?” “所以只有对待自己残忍的人,才能在战斗中存活。倘若我不比他更狠,那么死的就是我!”轻飘飘的话,依然是冷到极致的。不大不小却是让窥视的人也听的清楚明白。 浣纱听言,有些惊愕,但是随即满眼的坚定。 “小姐,浣纱懂了!” “懂了就好!”樊若愚点头,那么…… 话锋一转,“浣纱,樊一,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好吗?” 呃?浣纱有些不明白,樊一则是像是明白了樊若愚的意图。酷酷的道:“但听主子吩咐!” “好,”视线扫视了一下周围,“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 樊若愚率先动了,那一动几乎是动若脱兔,没有给自己任何停歇的时间,就选择了一个方向开始收割她想要的生命。 可是终是事与愿违,出其不意只能让他们从隐蔽的地方落下下暂时不能动弹。若是她的体力和实力恢复到曾经的一般,现在也不至于这般的被动。 但是那又怎么样?即使这一次耗的筋疲力尽,她也要让藐视她的人付出代价。 整个山林,风过而未留痕。 当浣纱和樊一已经收拾掉窥视的人时候,回转头就已经看清樊若愚站在一边,脚下横七竖八的趟在她脚下却伪装傲气的‘尸体’。 当十五人出现在她的脚下,付毅一脸的灰头土脸。看着樊若愚脸上闪现着惧怕之色,第一次心底开始发寒;至于初见他以为樊若愚只不过是借助了涯的力量。所以并未有多把樊若愚放在心上。 至此他才明白,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煞星,是他不能招惹的煞星。因为他的判断失误,那四人就这般的送掉了性命。 虽然隔的远,看的不清楚,甚至不很明白为什么四人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就那般的任人宰割。但是那通体的杀气,他们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不可能不知,所以本能的惧怕,本能的就有了退意。 却不曾想樊若愚早就知悉他们的在窥视,更是在他们不察之时就被制衡住。面有愧色,再看向远处的尸体,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樊若愚看在眼底,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脸上看似是运动过后的潮红。但是眼底却是冷的无一丝的温度。这些人她留有何用? 虽然这些人是涯送与她的,但是既然已经是她的了,那么该如何处决就是她的事情了。 87彻底臣服四 所以,杀了才是她的原则。 哪怕此时她压抑着口腔里翻涌的血腥,她也不会丝毫的示弱。 这些人盲目自大,以为自己拥有武力就有多么的了不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这样的人若是留在身边,要是坏了她的事情,那是悔之晚矣。 既然这样的话…… 轻移莲步,手臂缓缓的抬起。 那握在手上的小小发簪也侵染上了红色的血迹,那发簪尖头一直滴着血,每随着樊若愚走动一步,血就滴落一分。 付毅动了动身子,看着樊若愚存在了一些期盼道:“付毅不求主子饶恕,但请主子饶恕他们。”那些是跟他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只是唯他马首是瞻,罪不至死。 站在付毅的身旁,此时樊若愚其实已经很疲惫了。精神力透支使用,体力也全部耗尽,现在能站着说话,只是她的意志力和超人的忍耐力而已。 俯瞰着他,樊若愚的唇角划过一丝的冷意。 轻抬起一脚,踏在付毅的身上,冷哼了一声,“从你们开始算计我开始,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情绪,声音不大,却恰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除却付毅,剩下的十四人见到樊若愚如此羞辱付毅,俱是脸上露出不甘之色。但是四次他们就如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刀俎。但是眼底都迸发出凌厉的恨意和杀意。 见此,樊若愚冷笑一声,“你们不甘,愤恨?为了他?”脚下使力踩在付毅的伤口上。“你们的表现再一次奠定了我要杀你们的决心。”声音平静,好似樊若愚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 “不过,”话锋一转,讥讽声起,“知道吗?你们是我见过最差劲的一帮杀手?” 这一句话落,众人几乎是像被雷劈了一般,随即就是满腔的怒火冲着樊若愚怒骂开来。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辱骂我们?你……啊……”剩下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人已经一脚被浣纱踢到一边,整个人撞在树上,口吐鲜血。 樊若愚看着浣纱,只见她小脸上怒目而睁,狠狠的道:“敢辱骂小姐,死!”脸上全是厉色,仿若他们再敢辱骂一声,她就立即结果了他们。 一时间的怒骂葛然而止,皆被浣纱的一脸的怒色给骇住。 付毅闭上眼睛,此时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再睁开眼睛之时,眼底一片赴死之色,“付毅之过,付毅一力承担!但求主子放过他们!” 哼,虽然付毅的选择,樊若愚不可置否,但是,“你以为你死了,我还会留着他们?”睥睨的眼神凉凉的扫视着众人。 “看他们愤恨的模样,你觉得我会留下隐患?” 躺在地上的付毅,浑身一怔。眼底的恐慌之意更甚,他没有想到这些。他此时的目的只是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樊若愚缓缓蹲下,发簪抵在付毅的咽喉处,眼角的余光一扫。嘴角泛起了一丝凌冽的冷笑来。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一道气劲就向樊若愚的腕上袭-去。 哼,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她还以为他能忍住一直不出手呢。 88彻底臣服五 樊若愚动也未动,手腕不停。 眼看着那一道气劲就要打在她的身上。浣纱和樊一脸色大变,“小姐!”“主子!”两声惊呼,身形同时展开到极致,想要去挡住那一道袭向樊若愚的气劲。可是为时已晚。 他们骇住,几乎全身僵硬起来。 浣纱大喊,“不要!” 可是随着尖锐夹杂着恐惧的声音刚落,那原本袭向樊若愚的气劲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似凶险异常,却发生在瞬息之间。 风动,树影婆娑。 久久,从树林深处,走出一个人影来。那人满脸的惊惧,要是刚才他没有及时收手,伤到了她,那么他也就别想活了。 不免破口大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你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 浣纱此时回过神来,一记眼刀子送出,眼底满满都是恨意。 “我为什么要躲?”樊若愚缓缓起身,回转过身,看着来人。雷鸣,涯的护卫。 “要不是我中途收回功力,只怕你已经受伤!”雷米愤愤的看着樊若愚,明明小小年里却是这般的让人看不透,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信,若是他今日伤了她一分一毫,主子一定一定活剥了他,一想到这他整个人不禁开始颤了下,脚底下都开始冒起了寒气。 “你敢吗?”樊若愚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不敢。但是这要是说出来多没面子。但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来看戏的,眼下这些人虽然都犯了错,却罪不至死。 但是看樊若愚的架势,是不可能会留了。 所以忍不住才出手的,他以为以她的灵敏度应该会躲开,或者丢掉手上的发簪的,却不曾想她连动都未动。他刚才吓的腿软,好一会儿之后才恢复过来。 “请姑娘,看在雷鸣的面子饶他们一死。”雷鸣没有回答樊若愚的问话,却是恭敬的抱拳行礼为付毅他们求情。 不待樊若愚开口,浣纱向前一站,向雷鸣‘呸’了一声,“凭什么要饶了他们?在他们用野兽算计小姐的时候,他们可曾想过饶过我们!?” 随着浣纱的话落,众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都微眯着眼睛脸上愧色尽显。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们没有想过。所以现在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放过他们。 雷敏一时间被噎的无话可说,但是眼睛却是越过浣纱,看着樊若愚,“看在主子的份上!” 哼,不提涯还好,一提她却是怒气肆意。若是涯,他们现在只怕是已经死的连完整的身体都没有了,雷鸣他凭什么让她看在涯的份上? “我若说不呢。”冷冷的声音响起,樊若愚迅速回转发簪的尖端划破付毅的颈项,一滴滴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渗透了出来,浓烈的杀气紧紧的包裹着樊若愚。 他们明面上奉她为主,暗地里却是要害她。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风吹云动,场面之上一下子陷入了死寂。所有的人都看着仰望这樊若愚,要知道雷鸣的主人宠她是不假,可是从没有人敢反抗过他。因为只要是反抗过他的全都已经死了。 雷鸣没有想到樊若愚此时这么的强硬。 89彻底臣服六 雷鸣没有想到樊若愚此时这么的强硬。 但是看着地上的人,是他们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这样子就毁掉了得不偿失。于是硬着头皮再次对着樊若愚道:“姑娘,你已经杀掉了四个,想来也解气了不是。他们若是再杀,我们不是还要再重新找人不是吗?” 静寂无声,偌大的山林里,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见。 樊若愚微微歪了歪头,舌尖舔了一下干涸的唇瓣,眼中嗜血光芒闪动,她是真的想杀了他们。但是雷鸣有一句话是说对了。 杀了,还要再找。太费时间。 那轩辕皓已经离开,只怕不日就会再次前来樊城。她没有多少时间再次选拔人手,但是他们也已经无法让她信任了。 沉默中,一道优雅的声音自空中响起,“他们既然是你的人,就不必在意我,死活都是你来决定的。”淡淡的一句话,一锤定音。 “主子……”雷鸣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身形晃动仿佛支持不住朝后退了两步,而其他人直接在汹涌而来的威压下直接昏了过去。 反倒是樊若愚,浣纱和樊一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淡淡的看着涯,“你怎么来了!” “已经午时了!”涯看着樊若愚道,只是视线仔细的在她身上巡礼之后,眸色沉了沉,并未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 跟在身后的闪电,全身寒毛炸起,原本他是和雷鸣一起前来看戏的。始料未及的结果让他不得不让雷鸣阻止樊若愚杀人,所以急忙回去向主子报告情况。 原以为,主子来了。至少他们可以活下来。死了四个已经可惜了。却是不曾想主子竟然直接定下了他们的死活。 樊若愚看了下天色,再看向涯。这个男人这般的懂她,一时之间原本的怒气卸下,浑身的杀意也瞬间消弭。 “嗯!午时了。”轻声应答,面上没有神色,但是弯起的唇角却是彰显了此时她的心情大好。 斜睨了地上的众人,冷哼了一声。真是没用,竟然全部昏了过去。眉眼一挑,有些鄙夷的道:“这就是你们当作宝的精。英?”哼,给她提鞋都不配。 雷鸣和闪电的身子低低的。此时恨不得钻进石头缝里去。丢人,无比的丢人…… “既然你们当宝,就还给你们!”她樊若愚不屑。扔下两句话,手臂抬起,手腕微一翻转。那发簪就插进了发髻之中。转过身,“浣纱,樊一我们训练继续!” 见此雷鸣和闪电松了一口气。涯则是抿着唇没有说话,看着樊若愚的背影。第一次明白为什么初见之时她为什么说出那般狂妄的话语。 此时才明白,她有资格狂妄。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竟然胆敢算计她,嫌命长了吗? 一挥手,雷鸣和闪电齐齐后退,好不容易站定,唇角溢出丝丝的殷红的血丝。至于地上的众人更是在原地翻滚之中,齐齐的装在树上,口吐鲜血。从昏迷之中醒来过来。 “谢主人不杀之恩!”雷鸣闪电齐齐跪下。他们跟在涯的身边不是一朝一夕,他们懂得他们的主人怒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道理。”涯留下这一句话,就瞬间不见了踪影。 90彻底臣服七 留下众人白了一边的脸色又白了一边。 雷鸣和闪电齐齐对视了一眼,原以为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主子纵容而已。现在看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看向地上的十五人,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主子的意思的是,若是樊若愚不要,那么他们的下场还是死! 早死晚死,结果是一样的。 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去求樊若愚重新收下他们。只是经过一次,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入春的阳光也许不是很毒辣,但是经过这一场的耗费体力的打斗。此时樊若愚真的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身上背负着装满泥土的袋子,步伐开始不稳起来。 远远跟上来的涯轻叹了一口气,摇了下头。几个踏步就到樊若愚的身前,在她倒下的瞬间把她纳入到怀里。 樊若愚原本还强撑的意志力在倒下的瞬间落入到了熟悉的怀抱,立马就放弃了挣扎,她是真的好累。 抱在怀里,纤长的手指拂过樊若愚额上凌乱的发丝。淡淡的扫视了了一眼同样察觉到樊若愚不对劲的樊一和浣纱,道:“你们继续!” 说完抱着樊若愚就大踏步离开。那优雅的身姿,明明看起来只是迈出了一步而已,却瞬息离开了原地十米开外。 两人眼底俱是露出震惊之色,但是很快就敛去。看了一下地上被丢弃的装满泥土的负重袋子。樊一弯腰捡起来背在身上。 “走吧!” “嗯,只是小姐应该没事吧!”浣纱不免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她也知道她还是太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变的强大起来。 “主子一定没事!”樊一看了一眼娇小的浣纱,她在刚才爆出的爆发力也是让他心惊的。 “嗯,一定没事!”浣纱听言也重复了一边,像是坚定了信心,背负着袋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只是不曾想过樊若愚这累的虚脱,一睡又是睡到了七天之后。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真实的情况无人敢问。 在这期间涯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会看看浣纱和樊一的训练情况。至于那十五人,在第二天就加入了到训练的行列当中。 起初浣纱是不愿意的,但是由于樊巍酢跛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劝说了几句。 樊巍酢跛的话,浣纱会听,但是绝对不能便宜他们。不是想要沙袋吗?好哇,拿钱来。 一个沙袋一千两! 那沙袋可是她和小姐辛辛苦苦装好的,送与他们的时候不屑,不要;现在想要哪有那么便宜? 樊一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此时此刻深切的体会到,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 付毅等人面对浣纱的漫天要价,也无可奈何。这能怨得了谁?现在不说是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他们也会砸锅卖铁的出。 只为了能在第二天见到樊若愚请求她让他们跟在她的身边。 可是不不曾想一连七天他们都没有见到,但是训练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一切按部就班。 只是每当他们原来的主子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无比的悲惨,浑身累的不行不说,还浑身是伤。但是他们的心底却是越发的雀跃起来。 91彻底臣服八 因为他们的武力修为也随之在巩固,在提高。他们的练的体能并不是单一的提高身体本身的素质,而是综合的一起提高。 所以当七日后,樊若愚和涯站在场上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浣纱和樊一还有那十五人在不停的训练,哪怕是挥汗如雨也不曾停下。 樊若愚看得出,这七天里浣纱的进步,那绿级初期的实力已经稳固,现在正在趋向提高。至于樊一的进步浣纱看不出,但是却是知道肯定在提升。 因为这一套方法,只要有你有坚强的意志力和耐力坚持下来,即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可变成一个身手强悍的高手。 看了一圈,百无聊赖之中扫了一眼涯。不觉间唇角扬起,这个男人真是霸道。她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而已,结果醒来之后她要去训练硬是不给。无论她使出多少招数,就是没有逃出他的眼皮底下。这不禁让她有一些郁卒,更让她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个男人很强,非常强。 七天,她被禁锢了七天。 这七天里她被强行泡在一些药味难闻的浴桶里。 那里面的水都飘出难闻的药味,但是在她进去之前水最起码是清的。可是每当她泡过之后,难闻的药味都没有了,水却是变成了黑的。 而且在泡澡的当中她全身的骨骼就像是断掉了一般‘咯咯’作响,皮肤就像是被被针刺一般的疼痛难忍。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但是每一天她的感受却是不一样。第一天全身的骨骼像是在断裂,皮肤也像是在裂开;第二天五脏内腑都在翻滚扭曲;第三天是筋脉;第四天是五感…… 第五天是缓慢的从骨骼、五脏内腑、筋脉、无感全部游走了一边之后,全身的毛孔就像是绽放,原本细白的皮肤上开始渗透出黑色的污浊之物。 第六天,亦是如此。 第七天直到药桶里的水,彻底的变的清澈无比。她才被涯从药桶里给提了出来。而且还是光不溜丢的被提了出来。 看着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细细的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全身神清气爽就不说了。 单说那力量比之前更为精纯,若是一定要说一下的话。那就是再来一次之前在山林里的那一场战斗,她绝对不会脱力到到晕掉。 与此同时心底她的心底也流窜着一股暖流,无法言喻。 “在想什么?”看着出神的樊若愚,涯把她抱了起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若是一天不抱就觉得好像缺失了什么。 呃?回过神来的,就看见涯放大的完美的俊脸。虽然已经免疫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公平。总是不解,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美到这种地步? “我在想,为什么你长的这么漂亮!”对,漂亮。这一个形容词对于女人来讲那可是没有免疫力的。但是对于男人来讲那就是耻辱。 “哦,”涯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若愚,笃定的道:“你在嫉妒!” 92彻底臣服九 “哦,”涯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若愚,笃定的道:“你在嫉妒!” 咳咳,樊若愚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她嫉妒?她嫉你妹啊,妒你妹啊。好吧,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正要反驳之时。 在后院训练的人,发现了七日不曾出现的樊若愚,那眼底的光芒闪现。看向樊若愚的眼神有一些火热。却不敢上前。 樊若愚感觉到这般的注视,看了一眼抱着他的涯,示意他放她下来。 涯放下她之后,揉了下她的额发,“要杀要剐,若愚自己决定!”不用在意他。随后视线凉凉的扫视了一下付毅等人,然后转身离去。 回头看着涯的背影,总觉得有一些奇怪。但是也并没有多作她想,直到那道优雅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内的时候才回转头来。 当视线接触到众人,第一次体会到领会到一帮大男人翻脸之快。明明七天前个个他们看她都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现在个个的变的‘笑颜如花’,只是那笑颜却是比哭还难看。想来也是,一帮男人还是一帮冷血的杀手你让他笑的确比让他杀人还难。 唇间可疑的抽搐了几下。面对付毅等人笑颜的殷情,听话的训练。 一切,似乎都变的好得不能再好。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稀罕了。 有的时候人不贵在多,却贵在精。既然他们是鸡肋又何须再要? 此时浣纱,见付毅等人围在樊若愚的身边。两手插在腰上,娇喝道:“都给我让开!” 樊若愚眉眼一挑,见浣纱的模样颇有一股子泼妇的味道。只见十五人分开一条道来。 “小姐!”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浣纱拉着樊若愚到一边坐下。给她说起了这七天发生的事情,特别说了一下她把泥土袋子高价卖了出去。 樊若愚愣愣的接过浣纱递过来的一万五千两银票。这下不止嘴角,就连眉角都开始抽搐起来。这是……久久她扫视了一眼在一旁训练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们这边的付毅等人。 蓦的就笑了开来,他们还是蛮有钱的嘛。那么她就不介意多收点。 站起身来,拍了下浣纱的肩膀,“不错。”得到嘉许的浣纱一脸的高兴,眉眼都笑的弯弯的。哼,就是该让他们出点血。 只是没有想到樊若愚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领略到了什么是狠的一针见血。 “去算算,他们来来将军府的时日。我们将军府不白养外人!”一句话说的不大,却刚好让在一旁竖起耳朵想听樊若愚说什么的十五人集体听到。 不禁一怔,随即脸色一白,眼底有些黯然。 啊。张开嘴忘记闭上,浣纱有些愕然的目送了樊若愚离开。 狠,什么叫做狠,这就叫做狠! 会转过头看向那十五人,浣纱笑了。而且笑的异常的温柔,异常的欢乐,异常的亲切。十五人被浣纱笑的感觉有一些阴恻恻的,但是俱是迎向了浣纱的视线。 “你们听到了吗?”浣纱笑的眼睛都合不起来了。 众人一致点头。 “那意思懂了吗?” 93彻底臣服十 “你们听到了吗?”浣纱笑的眼睛都合不起来了。 众人一致点头。 “那意思懂了吗?” 众人点头。那意思是他们还是被嫌弃的,还是不被认可的。可是见浣纱向他们伸出手掌是什么意思?众人齐齐疑惑,满脸的不解, 浣纱掐着腰,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一些无语,这帮人不是说听懂了吗?听懂了怎么还是这一副模样? 忍不住一双小手从十五人的头上敲过,大喝道:“给钱啊,笨蛋!”见他们还一副白痴的样子,叉着腰道:“想留下来的给钱,不想留下来的赶紧滚蛋!” 众人恍然大悟,一时之间喜于言表,只要能留下来,要多少钱都可以。 只是,众人缩着脑袋,脸上有些赧然。付毅咳了一下,抱拳道:“敢问浣纱姑娘,这需要多少钱?” “嗯?”浣纱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窘迫的模样。有一些愕然,这还那还有之前的傲气啊。强忍住笑,轻咳了一下道:“你们有多少钱?” “在下还有一千两。” “我这有五百两。” “三百两。” “八百两。” “一百八十两!” …… 浣纱听着,心底已经乐的快开了花。却仍然绷住脸,装作为难的模样,“这么少?” 付毅见浣纱为难,试探性的问道:“钱是不多,但是不知道我等可能做点其他的事情来换取留在将军府的机会?” 浣纱听言双眼微微一眯,笑了起来,眼中扬过璀璨的笑意,“好啊,就这么定了!”付毅等人见浣纱答应,心底俱是松了一口气。 倒是站在远处的樊一,却是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樊若愚却是日子过的恣意。在若愚小筑内樊若愚哪里也没有去,每天只在小筑内重复着不同的动作,每一次挥手间都在增加力量,增加速度。 浣纱端着早餐,站在若愚小筑外,等待樊若愚练功完。无聊间,看到一完美的剪影,临窗而立,银色的发丝如瀑布般的随意的洒落在身后,只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却生生的把若愚小筑内所有的景色给比了下去。 那就像是一副独立的水墨画,独木成林,看起来异常的壮观,让人移不开眼光。浣纱微张着小嘴,看的如痴如醉,心想着小姐就是小姐让这样一个遗世而独立的男子这样倾心相待。 樊若愚收功,就看到浣纱那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悄悄的走了过去,大喝道:“浣纱,口水留下来了!” “啊,哪呢?哪呢?”被惊喝住的浣纱,急忙放开端在手里的早餐,手摸向嘴角。 说时迟那时快,那眼看着就要掉落在地早餐,樊若愚微一后倾,右脚往前,脚尖王上一点,手一把接住放着早餐的托盘,轻嘘了一口气。 轻扫了一眼还在傻愣中的浣纱,瞪了远处那罪魁祸首一眼。 只见涯从窗户之上轻轻跃下,那轻盈之姿,飘逸的银色发丝,阳光下绽放光芒,明亮而刺眼。他美的不真不实,触手像是可以碰到,却有感觉好遥远。 十更完,求支持,收藏订阅。 94实力恢复一 付毅等人得到了留在了将军府的机会。 于是除去日常的训练,就是化身为将军府的小厮,在将军府内行走。伍伯每当看到这一帮小子,就微眯着双眼,满脸的郁色,因为这帮臭小子把他的事情都给抢着做了。 现在他悠闲的如樊巍酢跛一般就喝喝茶,偶尔和樊巍酢跛下下棋! 夜色迷人,凉风如水。 时间飞速而过,转眼就是一月。樊若愚的训练已经从若愚小筑内移到后山,每一天她都会徒步负重三十公斤来回绕后山一圈。 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精神力,都充沛的很。 这一天。 “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后山之上,一块一人高的石头,被一枚金簪击中后,瞬间碎裂成了碎片。 站在不远处守候的闪电雷鸣嘴角不断的抽动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主子疼在心坎上的人——樊若愚,初次见到她把茶杯捏成粉末。 可是现在…… 这是到了哪一步?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他们被各打了三十大板,思过了半个多月。若不是涯有事要离开一段,断然不会放他们两个出来。 现在樊若愚这般轻描淡写的看似一道攻击,面前的大石就完全的碎裂了。这还是一丝武力都没有吗?这还是痴傻废物吗? 主子走的时候,特意嘱托他们保护好樊若愚。只是这样的功力,还需要什么保护?他们还怎么保护? 两人的眼中眼中充满了震惊,同时也充满了震惊后的狂热崇拜。从上一次开始他们就明白过来,眼前的孩子被主子看上绝对的是不简单。 没有武力,竟然还强大如斯。 樊若愚握住手里的金簪,嘴角洋溢起一丝笑容,傲然之极。她的实力已经完全锻炼回来了。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两人,又扫了眼碎裂的石头。任何物体都有它最薄弱的地方,茶杯和石头都是一样,当攻击了它的致命点的时候,它的体形再大也是枉然。当初她把这个原理告诉了涯,但是闪电和雷鸣可就没有资格知道。 而她前生自从开始训练开始,就是为了找出敌人的致命点,给予致命一击。 杀人,同样也是如此,不需要天花乱坠的招式,不需要犀利之极的利器,只要一招,致命的一招就够了,那怕她手上无任何的武器,但是手上的指甲也可以成为她杀人的利器。 把金簪插入发间,樊若愚转过头看着闪电和雷鸣道:“涯可传信回来?” 两人一见樊若愚淡淡的眼光扫过来,立刻不自禁的挺直身体,大声道:“回若愚姑娘,今早刚收到,已经放在若愚小筑。” 樊若愚听言点点头,转身抬步就走。 闪电雷鸣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讶异。半响才哑然,他们只不过是奉命来保护她而已,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恭敬? 两人同时抽了抽嘴角,樊若愚身上散发的气势一天比一天盛,那是一种天生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知不觉听命与她,不敢反抗。 95实力恢复二 这两日,他们是眼看那种气势越来越盛。哪种有时候瞬间绽放的睥睨天下的气势,和他们的主子几乎并驾齐驱。 樊若愚回到将军府,走回若愚小筑。 一路上,总有些人窜到她的面前给她认真的行礼。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排斥,甚至于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但是浣纱告诉她,这十五人现在是王府的小厮,只为了能留在将军府。 刚好他们需要训练,而伍伯年纪大了。所以既然送来免费的干活的,那就收了吧。但是樊若愚的警惕心可是一丝都没有放下。 浣纱每天都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樊一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不定时汇报他们的动向。 于是,樊若愚暂时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回到若愚小筑,直接扑到榻上,然后拿起旁边矮凳上的信件打开。 看了一边之后,,唇角高高的扬起。将信折成纸飞机的模样,飞出了窗外,落入了湖里。樊若愚翻身而下,随意的拿了件衣服准备去泡了一下温泉,去去乏。 傍晚时分,樊若愚去了见了樊巍酢跛之后就带着浣纱和樊一出了门。当然后面还有两个跟屁虫跟着,不是闪电和雷鸣又是谁? 在百花楼门前停下,仰起头看向那三楼的窗户,唇角不自觉的微弯。 抬步就往百花楼里去。 不得不说这一项大手笔的工程。百花楼顾名思义众人皆是以为那是一个寻花问柳的好去处。但是除却这一个这里也算是一个古代的佣兵工会。 佣兵工会里,坐着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是来招聘新成员,有的则是来挂职佣兵,还有交付任务和接受任务的。对于一些事不关己的人,樊若愚从来不多看一眼,她只径自的走到了佣兵工会负责接待的女子面前,手指敲击着桌面,“我要发布一个任务。” 冷冷的声音使负责接待的小姐低下头看到樊若愚。 好吧,谁叫她只有十岁,而且看起来还比同龄人娇小,她平视看不到她只能低头了。 这……不是将军府的痴傻孩子吗? 瞬间的错愕,但是她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脸上带着职业微笑,语气温和甜腻,礼貌的问:“请问若愚小姐您要发布什么任务呢?” “帮我找到燕晟南的下落!” 话刚落,大厅之内的人都哄堂大笑,目光充满着鄙视的望向了樊若愚,刚才他们谈话说说大不小,说小也不小,因此其他的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她被燕晟南在喜堂之上抛弃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樊城,甚至传的更远。 樊若愚无视着别人的轰堂大笑,只看着接待她的人,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黝黑。 “好的!”女子把她要发布的任务写在一张纸中道:“不知道若愚小姐出什么价位?” “一——个——铜——板!”樊若愚说的很慢,一字一顿。但是说的又异常清晰。 众人错愕,包括跟在樊若愚身后的浣纱等人也几乎摸不清楚状况。 微愣之后,随即那笑声更甚。 96实力恢复三 “一个铜板?”接待的女子大概也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眉头皱了一下道:“一个铜板只怕别人不会接你这任务的!” 樊若愚淡笑,“接不接没有关系,我来这只是为了告诉燕晟南,她在我这里只值一个铜板!”声音很淡,却说的狂傲至极。 这一次众人笑不出来了,但是却满面露出了讥讽。 一个痴傻的孩子也敢这般枉言?她这狂的有什么资本? 樊若愚不在乎众人的眼神,交了钱。就带着人离去。 只是他们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樊城内闲逛。浣纱有一些不解樊若愚的做法,并问道:“小姐,你那是什么意思?” 樊若愚耸了下肩,两手一摊,“很明显啊,我是找他报仇的!” “可一个铜板怎么知道他的下落?”浣纱惊讶。 “我发这个任务,不是为了知道他的下落,而是等他来找我,人不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吗?”那样一个倨傲的人,怎么可能任人这般的羞辱而无动于衷。加上现在涯不在她的身边,他不来除非他是傻子。 浣纱小脸纠结,连带樊一也眉头紧锁;到是跟在身后的闪电和雷鸣一副了然的神色。眼底的崇拜更是明显的炙热了。 狂,很狂,非常狂。 他们忍不住开始兴奋起来。 樊若愚凉凉的看了一眼闪电和雷鸣,“你们两个联手可能把一个蓝级实力给格杀?” “那是当然,不需要两人,我们一个人就可对付!”雷鸣见樊若愚问起,憋起心底燃起的兴奋,恭敬的回道。 嫣然一笑,巧笑颜兮,“那好!等一会紧要关头的时候燕晟南就交给你们了!” 呃?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动手吗? 两人齐齐的脑门的都是问号,只是还来不及问。 “快走,去后山!”话音刚落,樊若愚率先就如箭一般冲了出去,方向后山。而后四人也同时动了起来。只听后面有声音传来。 “跑什么?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 樊若愚听言,猛的停了下来,转过身,一脸的无辜状,“对哦,我跑什么啊!” 后面四人见樊若愚停住,他们也急急的刹住脚,雷鸣叫道,“哎哟喂,早知道我就不跑了!” 燕晟南,一身锦袍华服,看似一步一步闲庭信步的走来,可却是一步却是踏出三米,几步就到了樊若愚的跟前。 “你来的真快,我才刚发布了任务,你就找来了。莫不是你时刻的关注着我!”樊若愚笑言,脸上的笑意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哼,有话快说!”燕晟南,原本就在百花楼内,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而已。而樊若愚自进入百花楼开始他就知道。 蓝级可以不用眼睛看就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当然这还是有范围大小的控制。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找你报仇啊!”声音清脆空灵,不大不小。却刚好让声音传到一些好事者的耳里。 “你偷我肚兜,毁掉我名声又不肯娶我,那么我只好杀了你!”樊若愚不提还好,一提,燕晟南看起来还算俊毅的脸黑沉了下来。 97实力恢复四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燕晟南长袖一甩。 “你才胡说八道!当时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了,你想不承认?”樊若愚无视他的怒意,一再装无辜挑衅。浣纱看了一眼燕晟南完全黑掉的脸,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小姐就是厉害。气急败坏了吧,情绪失控了吧,那才好呢!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樊若愚的用意,燕晟南就是他们的试炼石,踏脚板。 蓝级怎么样?在小姐面前那都是垃圾! 这时旁边有人道:“是啊,当日可是从燕公子的袖中掉出的!”说完担忧了看了一眼樊若愚,“我说若愚小姐,我看你还是认命……”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燕晟南一记眼神把剩下的话吞到了肚子里去。 樊若愚只当未见,依旧笑容满面。但是心底却是已经冷冽到顶点。今日,燕晟南你就是我樊若愚的踏脚石。轩辕家想要拉拢你?那么你就只有死,上一次放过了你,只为了这一次彻底把你踏在脚下。 羞辱了我的人,你以为你还能逍遥到几时? 若不是涯传信回来,也许你还能多活几日。可是偏偏轩辕战准备拉拢你让你做第一个对付樊巍酢跛的人,那么我又岂能让他如愿呢。 一举两得的事情她樊若愚最喜欢做了。 歪头,面上依然笑颜如花,“你看吧,事实就是这样!” 燕晟南面色黑沉的看着樊若愚,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惧意来。可是该死的就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到底有什么凭仗不怕他? 不错有一点樊若愚说的没错。他就是在时刻关注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上一次吃了那么大的亏,他怎么也不会这就算了的。 那护住她的银发男子现在不在樊城,本来他就准备找个机会去结果了他们。可不曾想他还没有动手,樊若愚就找来了。 可是不管他找她,还是她找他,结果是一样也就不用多做考量。 “你要杀我?”燕晟南慢慢悠悠的道:“还是说你觉的你有什么能力杀我呢?”讥讽不屑尽显。他她们的眼神已经是在看死人一般。 “这个不需要你管!”樊若愚转身对着浣纱和樊一打了一个手势,他们收到立即慢慢的后退,分别在燕晟南的两边站定。 “但是我们绝对不会向你一样,恃强凌弱,一个蓝级的实力,妄图杀掉我一个不会武力和废去武力的爹爹。我不会向你这样不要脸!” 樊若愚的话落,围观的人哗然。有的脸上有着惊惧,有的却是满含不屑。 蓝级是让人仰望的存在,可是这样的人却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孩童下手。人品大大的不行。 鄙视之,狠狠的鄙视之…… 樊若愚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燕晟南几乎是在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身形也在同时间动了起来。 可是樊若愚没有动了,却笑的更是异常的灿烂了,“燕晟南,你恼羞成怒,要对我一个孩子动手吗?!”面上虽然在笑,但是声音已经冷了。 98实力恢复五 樊若愚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围观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有的心有不忍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樊若愚血溅当场的模样。 突然樊若愚对着燕晟南诡异的一笑,微转了下头,对着四十五度角的方向,轻启朱唇,“敢问使者,这样品性的人,海之涯会收吗?” 一瞬间,只剩下风声,四周都静悄悄的。 燕晟南的攻击已然到了樊若愚的面门之处,眼看着樊若愚就要脑浆迸出。却听到淡淡的一声叹息,“自然是不要的!” 一道风一道柔和的风,看似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却刚好护住了樊若愚。让燕晟南的攻击停在了樊若愚的面门之前,只差一分,只一分,樊若愚就当场毙命。这时,樊若愚抬手轻拂过额上的发丝。 手指轻动,捻抽下金簪,手腕微一翻转,往前一送,就从燕晟南的太阳穴插入其中,随后拔出,身子后倾往后迅速倒退。 这一系列动作,看似繁复缓慢,实则在瞬息之间完成。 “咦!”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于此同时樊一和浣纱同时出手,一绿,一青两道气劲往燕晟南身上袭去。 “砰,”声过后,燕晟南轰然到地。 围观之人哗然,怎么也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是却又真实的反生在眼前。 这时,樊若愚侧过身子,微微俯身行礼,“谢谢使者搭救,若愚感激不尽!”声音依然是清脆,只是此时加了一些愉悦。 一句话把燕晟南的死全部算在了海之涯使者的身上,也借了他们的名告诉轩辕战,海之涯来人了,而且还救了她樊若愚。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一走一动间,衣袂无风自动。那面容似真似幻,美的让世间任何的言语来形容都显的单薄。 一时之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那身影走到樊若愚的身边,俯视着她,“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深沉!”樊若愚从僵直中回过神来,这个人很危险。明明他散发出的气息是那般温暖柔和,可是却生生的让你动弹不得。 “谢谢使者夸奖!”像是听不懂来人的话,笑道。 嗯?一怔,许是没有想到樊若愚还能说话,那乌黑的眼眸之中亮灿灿的好不耀眼。一时之间,原本想要动手结果了樊若愚的念头缓缓的沉寂了下去。 有趣,还没有人能算计的了他,可她偏偏就算计到了。还没有人能从他防不胜防的威压之中还能自如的,可她偏偏还能笑的那般的灿烂。 “既然,他死了。我看就你吧!” 啊?什么意思?什么就她? 眉头皱起,又松开,“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和我一块回海之涯!”手轻动,樊若愚手上滴血的金簪已然在他的手上。 愕然心惊。 她,还是太自大了。以为前生的实力回来就可不惧任何人,可是现在眼前的人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可恶,她什么时候这么被动过? 暗暗的握紧拳头,樊若愚的目光呈现一片坚定。 “如果我不愿意呢!”目光之中已然杀气尽显,既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法掩饰,那么索性就把最真实的自己表露出来。 99别人碰过的东西脏一 “咦,”那人微低下头,樊若愚这才看清,那一头的墨色发丝被束在身后,额前随意的滴落下两缕,撩到樊若愚的额上,“你竟然是真的不愿意?”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还分真的和假的吗?”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让观看之人一看之下就迷失在里面。 想到此,心底一惊。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底已是一片澄净。 那人突然笑道:“倒是个心智坚定的,只是可惜了。竟然是天生的无法修炼武力的废材!”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刚杀掉了一个蓝级实力的人,甚至于都没有给他任何的反抗的时间。 时机抓的那般的准,配合的那般的好,不可小觑。只是在他的眼底却也什么都不是。 “你可知道拒绝我的下场是什么?” “你要杀了我吗?”樊若愚问的疑问,语气却是肯定。一张娇小稚嫩的脸上,散发着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阴森冷酷。 使者心下一悸,不由得暗恼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樊若愚,仿若想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周围本来围观的人被威压压的不能动弹,但是时间一久,也随之恢复了一些。见此莫不诧异的看着小小的樊若愚和恍然出现的看似真却又不实的一抹身影,围在边上交头接耳的看着道:“这人是谁?好生奇怪?” “你刚才没有听说吗?那是海之涯的使者!” “什么?海之涯?那可是奇幻大陆的神祗啊!” “可不是啊……刚才还是使者救了樊将军的女儿啊!” “唉,只可惜了燕晟南还没有扬名整个奇幻大陆,蓝级的实力就陨落了啊!” …… 场中的两人没有理会围观人的议论。 樊若愚的眼角扫到樊一和浣纱的脸上,唇角一勾。他们两人都是面上忧色。倒是从开始到现在闪电和雷鸣却是不见了踪影。 眉头皱起,这两人逃了?不,不会。随即否认。那他们去了哪里?难道? 眼眸微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樊若愚的心中已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唇角勾起,“要杀我,就动手吧!” 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示弱想办法让自己安全无虞。可是现在不必了,眼前的人已然定义在敌人的定义上了。 轻叹了一下,当时她原本是想着借涯的名杀了燕晟南,告诉轩辕战,她将军府即使没有人有武力,也有人护着,也照样可惜嚣张。 只是不曾想到遇到了海之涯的使者,那么秉持着能用别人的就尽量不用自己人的原则,樊若愚第一时间就算计好了一切。 只是没有想到燕晟南是简单的解决掉了,眼前的人只怕难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是敌人,她就永远不会惧怕。只会迎上。 嗯?来人也没有想到樊若愚瞬间的气息变化。就在刚才她至少还愿意打着太极好好周旋自己的小命。可就在刚刚那毫不掩饰的敌意从何而来?他怎么算也是救了她,怎么着没有感恩和害怕,反而似乎成了死敌? 有趣了,还不是一般的有趣了。 100别人碰过的东西脏二 从来没有人算计他之后还能这么一副理所应当。甚至于还把他当作敌人,却不是高捧着他。 一般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那种追捧,现在偶尔来了一个不屑他的人,也许他会觉得恼怒,但是更觉得有趣。 所以此时海之涯的使者就是这般的心思。 只见他那如玉的手指捻起金簪,随意的一抚,那上面的血迹全无。 然后轻缓的给樊若愚插在头上,笑道:“还是当作饰物比较好看!”杀人的利器还是差强人意了一些。 樊若愚自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已经当作了敌人,就不会再有第二个选择。 当下,唇角扬起。 “是吗?可是我却觉得它更适合当杀人的利器!” 一顿之后,随即一阵笑声溢出。 “呵呵……”笑声停歇,使者道:“你可知道,今日里,你已经从鬼门关来回绕了一圈!” 樊若愚冷笑,“那又怎么样?我现在还活着!”不但不买情,还嚣张,实在的嚣张。 只是这样的话一出,来人不但不怒,还笑了的更甚,“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樊若愚双眼微眯,薄唇轻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樊若愚!” “樊若愚!好,我记住了!”说完,转身瞬间不见。 但是樊若愚没有忽略掉他转身的时候那气息的微动,是的气息。因为他的样子,她看不清。所以看不到面色,只能从别的细节上注意。 那人一走。 浣纱和樊一冲到樊若愚的面前。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樊若愚挥手,“回吧!” 抬手,抽出发间的金簪,往后一扔。被别人碰过的东西,她不屑要,因为脏。 随着他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从暗处走出一人。 只见那人一身青衣长衫,容貌极是清冷俊朗,这不是轩辕皓又是谁呢?待众人散去,道上只剩下燕晟南的尸体,和一泛着光芒的金簪。 轩辕皓越过燕晟南的尸体,俯身捡起地上被樊若愚扔掉的金簪,放入袖中。 樊若愚?人人都说她痴傻,却不曾想过一个傻子会在言语间激怒燕晟南动手,然后利用海之涯的使者制衡住他,再抓住时机一击必杀。 这当中一丝一毫都算计的巧妙,哪怕少了一分结果都会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是什么样的心思,什么样的心计?这会是傻子做的事情吗? 答案很显然,不会。 所以护国将军府他是有必要去跑一趟了。 轻移身形,那原本还静躺在道上的尸体瞬间化成了粉末,自此一个蓝级实力的强者陨落。 樊若愚回到将军府,已经月上中天。吩咐樊一和浣纱把今天的事情闭口不提。直接就回了若愚小筑,才踏进屋内,就被纳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 不觉间唇间微弯,“你回来了!” “嗯!”低沉的声音,难掩一丝的疲惫。借着月色那俊美无双的容颜就出现在她乌黑的眼底,月光之下,那氤氲的柔和的光芒在涯的脸上闪闪发光。 101别人碰过的东西脏三 “很累?”樊若愚问的是肯定句! “嗯,有点!”涯也没有否认。扶正樊若愚的身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之后才放下心来,“你今日太胆大妄为了!”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无事。最终的结果是我还活着!”而燕晟南已经死了。至于那海之角的使者嘛,她会好好记住的。 “……”微抿着唇不再说话。只是再一次把若愚揽在怀里,紧紧的仿若一放手她就不见了一般。 原本传信给她只是让她知道做一个准备,却不曾她直接去了百花楼发了‘一个铜板’的任务。 这是羞辱,狂妄的羞辱。可想而知燕晟南肯定回去找樊若愚报复。 得知这个消息他也不很担忧,因为有闪电和雷鸣在,小东西吃不了亏。 只是没有想到这当中还有着变数。 海之涯的使者,她竟然胆大妄为的算计上了那里的人。她可知道就她的行为,哪怕是整个奇幻大陆来抗衡,也无法平息了那人的怒火。 得知消息,他几乎瞬息就往回赶,可是终究是迟了一点。但是好在她没事,她没事就好! 虽然此事的代价是闪电和雷鸣被伤的奄奄一息,若不是他及时赶回出手,只怕两人从此陨落了。 感受到涯的心意,樊若愚心中暖暖的。 只是。 “闪电和雷鸣回来了吗?” “嗯!”涯轻应。 “受伤了?”樊若愚笃定。他们会不见只怕是不能见那海之涯的使者。而那海之涯的使者又走的蹊跷,所以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嗯!” “没事吧?”那人的实力只怕不是他们两个可以抗衡的不免有些担忧的问道。 “无碍,呼风唤雨已经在照顾他们!”大掌抚到若愚的头上,嗯?“你的簪子呢?” “脏了,”所以扔掉了。再说那并不是她很满意的武器。 涯听言,眼角微微的扬起,“嗯,改日我送你一个!” 一愣之后,“好!” 樊若愚依偎在涯的怀里,不一会就困意袭-来。许是这个怀抱太安心,一时间任自己沉迷了下去,沉沉睡去。 涯轻叹了一口气,纤长的手指轻抚着若愚的脸颊。今日她实在是太冒险。看着她睡颜,却怎么也移不开眼光。 久久才淡淡道:“怎么样了?”似是对着空气道。 “命,已经保住了!” “那就好,让他们好生给我养着伤。伤好了,知道该怎么做吧!?”低沉的声音压的低低的,似是怕吵醒了怀里的可人儿。 “属下明白!” 之后再无声息,抱着若愚闭上了眼眸。那蝶翼般的睫毛下一抹阴影,似是好久都没有好好入眠了。这会子怀抱里有了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 银白的光芒洒在苍茫的大地上,清冷而又高贵。 将军府内,付毅等人严阵以待。一丝一刻都没有松懈。在月光的笼罩之下的将军府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莫测。 这时一抹淡淡的影子拖曳在月之中,几乎与黑暗溶为一体,穿梭在将军府内的每一个暗处。 102别人碰过的东西脏四 日上三竿,樊若愚自涯的怀抱中醒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 温暖的气息,熟悉的怀抱,那若有若无的薰衣草熏香的味道在鼻息之间萦绕。翻身,见涯还闭着眼睛,那眼底的阴影淡了一些。手指覆上那绝美的姿容。 真是个妖孽。美的让人嫉妒。虽然看的免疫了,但是对這这一副美丽的尊容,难免还是会生出一些情绪来。 手指轻拂之后感觉还有些不过瘾。直接坐起身来,低下头,轻轻的在涯的唇上啄了一口。离开之际,却不想原本还闭着眼睛的涯猛的睁开那浅蓝色的眸子,里面氤氲着光辉。 “一口怎么够!” 手按住樊若愚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樊若愚几乎脑中一片空白,待回过神的时候。某人已经穿戴整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满头黑线,樊若愚瞪了他一眼之后。也翻身下床。 门外。 浣纱恭敬的端着洗脸水站在门外。 听到房间内起身的声音,才轻唤道,“小姐!” “进来吧!” 浣纱推开门,把洗脸水放到架子上,站在一边,低着头道:“小姐,老爷让你去一下前厅!” 嗯?樊若愚看了一眼涯,才对着浣纱道:“我知道了!” 洗漱完毕,涯抱着樊若愚出了若愚小筑。一路上她安然的呆在他的怀里,连一步都不想走。她似乎越来越贪念这个温暖的胸膛了。 到了前厅,樊巍酢跛来回走动。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情烦忧。见到樊若愚和涯,直接道:“昨晚又热夜探了将军府!” 嗯?樊若愚眉眼高挑,是谁有这个实力?能在将军府内来去自如? 当看到樊巍酢跛拿出一枚金簪之时,若愚的脸上神色一凝。 眼眸微眯,看来昨日里还有一个‘黄雀’。只是‘黄雀’的身份也不难想到是谁。 涯注意到樊若愚的神色,“怎么了?” “这簪子是我昨日杀了燕晟南之后扔掉的。” 涯眉头一皱,而樊巍酢跛显然已经知道昨日燕晟南已经死在樊若愚之手,只是这金簪无端的又出现在将军府,看来,要起风了。 “若愚知道是谁了?”涯坐在桌旁,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樊若愚爱吃的点心放在她的碗里,示意她边吃边说。 樊若愚笑了一下对着樊巍酢跛道:“父亲吃早饭吧!” 看着这两人淡定如斯的模样,樊巍酢跛不得不叹一声他是真的老了,该退出舞台了。现在该是孩子的天下了。 樊若愚吃着点心,瞥了一眼金簪,淡淡的道:“樊一,拿出去扔了!” 守在门外的樊一听言,“是!” 樊若愚继续吃着,咕哝道:“父亲,可准备好了?” “已经差不多了!只等一个契机,各地各城就开始反了!”樊巍酢跛道。 “没有契机,那就制造一个!”樊若愚笑颜,“父亲,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 樊巍酢跛听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涯宠溺的继续为樊若愚夹起她爱吃的。并淡淡的问道:“可要帮忙?” 103开始乱一 樊若愚淡笑不答。 吃完早餐,与往常一样缓步到后院,开始她每天一成不变的锻炼——负重跑步。 山林之中阳光灿烂,透过树梢洒下点点金光,芳草鲜美,艳花似火,一切美丽的无法以语言来形容。 这个山林几乎被樊若愚全部踏过,这里面的所有野兽现在见到樊若愚跟没有见见到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已然是对樊若愚见怪不怪了。 蓦然之间,樊城内出现了一阵轰鸣。 ‘轰……” 那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几乎有了轰破苍穹之势。 山林之中的鸟儿们似乎受到了惊吓慌乱的腾飞而起,一片翅膀扇动声,凛乱之极。 抚额摇头,这动静也太大了吧。她只是要把樊城内所有的眼睛消灭,然后制造混乱,可没说这么狂轰乱炸啊。 唔,不过这样也好。 樊若愚没有想到这不是好,是非常的好。 当各地开始出现混乱,而且混乱的之源还是轩辕皓亲自所为。不知道轩辕战知道之后又作何感想? 算计了樊巍酢跛为你打下了江山就想卸磨杀驴,已经没有武力的他还不放心,还想要赶尽杀绝。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现在就要让你知道,这天下为你打的,也可毁掉。 樊若愚只是微愣了一下,又继续开始负重跑步。只是唇角勾的越来越深,在她面前玩潜伏,简直是班门弄斧。不过你既然愿意,那就看着吧。看我怎么把奇幻大陆一块一块的给分裂开来。 看你们轩辕家可守得住我们将军府为你们打的天下。可有资格做这一方的霸主? 风起云涌,各方开始乱。 樊若愚回到若愚小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温泉。洗去了一身的汗水之后,才踱步去上楼。不出意外的某人就斜躺在榻上,悠然的闭上了眼睛。 那姿态恣意的像是刚刚只是出去观赏了一番。 依靠在门口,樊若愚没有走进去,只是看着。那样的一副美景怎么也不忍心打破。美男卧榻,衣裳半解,那慵懒的妖孽之姿,纵是她定力再好也忍不住不扑上去直接压倒滚床单。 可惜啊,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板。唔,太小了。看到吃不到,心底憋的慌。不禁一脸的郁卒。 涯早已经知道樊若愚已经站在门外,只是没有睁开眼睛。却不曾想等了半天她都没有进来,睁开眼睛就迎来她那一副郁卒憋屈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樊若愚眉眼挑起,“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原来还是属妖孽的!?”这个以前有着前生的他。只是涯不知道而已。 涯听言,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凤眸之中眼波流转,一眼之间风姿尽显,侧趟着身子,单手支头,“那若愚喜欢吗?” “那是自然!”停顿了一下,“不过只能是我一人的!” “只会是你的!”伸出手,向樊若愚勾起手指。 唇角抽搐,她又不是宠物,还那样勾。不过那个样子可真风骚。 樊若愚还是走了过去,靠在他的怀里道: 十更完,明天继续! 104开始乱二 樊若愚还是走了过去,靠在他的怀里道:“今日的动静还真是大!” “大,不好吗?”涯淡淡的道。 “好,非常好!”说着仰起头在涯的额上落下了一吻。 “只是,怎么出现了爆炸声?”樊若愚还是问出了疑问,按照原本的计划只是应该把轩辕战的眼线一举格杀,然后制造一些□□。再嫁祸到轩辕皓身上,可是怎么会出现爆炸的声音? “出了点意外!”涯不在意的回答。 “咦,意外?”樊若愚翻身,趴在涯的胸上,乌黑的眼中栩栩生辉,“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狗咬狗而已。”涯眉头皱了一下,“麻烦,索性埋了点炸药,全部解决!” 樊若愚听言,微微张了下口,恍若看到了前生他们在米国顶楼之上,他说,‘狙击多麻烦,瞧,这就解决了!’那样的语气几乎是一模一样。一时之间她分不清此时她在哪里,他又在哪里? 久久,恍然一个声音,把她从那个恍惚之间中拉了回来。 “若愚,若愚,怎么了?”涯皱眉,小心的拂过她眼角的泪水。 樊若愚回过神来,才明白,不知道何时,她竟然泪流满面。撇过头,把泪擦干。“我没事!”重新靠在涯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轻轻的道:“还好,有你在我的身边!”还好,能听到你的心跳,能感受到你的体温;享受着你的爱护和宠溺。 这一生,哪怕大地塌陷,苍穹破开,我都不愿意放手,只会紧紧的抓住。 “傻瓜!”手掌轻轻的在樊若愚的身上轻拍,“我一直都在!”绝对不会离开,死也不会放手。 “嗯!” 久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的时光。 外面阳光璀璨,屋内温馨一片。两人许是都沉醉在这般的时刻当中,安静的困顿起来,就这样相拥而眠。轻风吹过,拂开了男人额上的发丝,而那眉宇之间郝然有着一丝亮光一闪而过。 樊若愚醒来之时,榻上只有自己,摸着旁边已经凉掉的温度,心中闪过一抹失落,不过转瞬即逝。 利落的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湖面,那水波平静。 樊若愚唇角一勾,奇幻大陆现在可谓是一汪平静的湖面,只是那水面之下有多少汹涌就不得而知了。 现如今已经开始搅动起来了,那么就没有后退的可能,迎接她的就只是前进。 就算是为了已经魂归去的小若愚;为了樊巍酢跛;为了自己;还为了能和涯在一起。这个奇幻大陆她就要给它搅动的天翻地覆不可。 她要让世人知道,没有武力依然可以站在最巅峰,依然可以睥睨天下。前生她是善于执行潜伏任务NO.1。这就就表示她的耐心最好,所以在这里她依然也会是最强的,最好的。 想到此,心底一片顺畅。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去找樊巍酢跛。 却不想一转身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哎哟,好痛!”鼻尖撞上了某人僵硬的胸膛,痛的她眼睛发酸。“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涯摇头,无奈的道:“是你想什么想的太入迷了,以至于我已经站在你身后很久了!”你还没有发现,现在撞上了,这怪得了谁? 105开始乱三 “疼吗?”小心翼翼的捧起樊若愚的娇小的脸,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在鼻尖上揉动,“很疼?”见若愚没有回答,涯再次问道。 “没,没有!”这般的被他捧起,那小心翼翼的程度着实让她心跳加速了一把。脸也跟着发起热来,连带着说话都有一些结巴。 手臂环在涯的腰上,把脸靠了上去,闷声道:“现如今,奇幻大陆上已经开始乱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兵力。”只怕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这一句话忽然说不出口,想和他时时刻刻的在一起。可是却又偏偏的害怕自己依赖与他。 纠结,无比的纠结。 “樊城只有守卫兵一万,再就是城内的大小士兵七千。但是与樊城毗邻的越城可是驻扎了兵力六万多人,若愚何不想点办法去把人给收了?” “真的?”樊若愚听言自涯的怀里抬起头来,原本就想着去问问樊巍酢跛。却不想从涯的口中得到了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那里也有百花楼!”只是那里的百花楼只是纯粹的百花楼而已。 一句话解了惑,樊若愚的眼中开始闪闪发亮,手里有了兵,那就一切好办了。 只是那兵怎么能到自己的手里,却是要好好的思量思量。 在樊若愚回转头找樊巍酢跛说这件事的时候,不得不说生姜还是老的比较辣,樊巍酢跛他就是一个带兵的天才。给樊若愚介绍了一些带兵的要领之后,他仔细的说了一下越城的兵力情况和诸将领是哪一些人。 其中不乏有他曾经的麾下,所以一切就好办多了。 就在樊若愚准备悄悄出发的前夕,唤来了浣纱和樊一。 “明日,我要出发去越城。但在今晚,却是有些事情需要吩咐你们两个去做的!”樊若愚微眯着双眼,站在窗口,看着天上那一轮清冷的明月。想着后山里的轩辕皓,樊若愚不禁唇角微弯。 该放他走了,只是不知道他回了京都之后,她的那一份大礼他可还喜欢? 想象着那无情无绪的清冷的男人暴跳的如雷的模样,可真想看呢。可惜了! “小姐去越城不带上浣纱吗?” “……”樊若愚摇头,看着浣纱,缓缓的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语,“因为今天晚上护国将军府将没有浣纱的存在。” “啊……”浣纱惊愕之后,嘴一瘪,“小姐要赶我走?可是浣纱做了什么惹小姐不高兴的事情?” 樊若愚淡笑,看向樊一,“樊一,你来说!” “小姐是想来一个金蝉脱壳?” 樊若愚点头,“不错,今晚之后,外面将会传言,将军府遇袭,侍女浣纱护主身亡!将军府势要报仇雪恨!” 浣纱这会子才明白过来,瞪了一眼樊一道:“大木头,你知道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樊一酷酷的没有说话,只是那轻轻的一瞥却是表明了在说,是你自己笨,怪的了谁? “哼,”浣纱哼了一声,看向樊若愚委屈的道:“小姐,下一次说话可否不要这么吓浣纱,浣纱我可经不得吓的啊!” 106开始乱四 许是那一次惊吓之后,在浣纱的心底留下了阴影,她最怕的就是樊若愚赶她走。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凡事都以樊若愚为主。哪怕现在她叫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赴死。 轻叹了一口气,笑道:“好了,我知道。现在去安排一下,让付毅等去后山巡逻。” “是!”浣纱和樊一应声,就一并离开。 而此时的轩辕皓几乎快在后山之上憋疯了,那无情无绪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厌烦,焦躁等多余的情绪。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他将会迎来一场什么样子的动荡。 翌日。 樊城内几乎翻了天,城主杜如晦下令各家各户仔细搜查在将军府行刺的刺客。于是有些事情一旦渲染开来,结合之前樊城内发生的爆炸。 一番新的流言开始传播。 奇幻大陆天朝的统治者轩辕战卸磨杀驴,第一次逼得为他打下江山的樊巍酢跛将军废去了一身的武力;现如今更是想杀了樊巍酢跛以绝后患。 他派遣轩辕皓格杀那些在曾经樊巍酢跛麾下的将领,一时之间风起云涌,各方云动。 护国将军府内,樊若愚几乎都快笑岔了气,好,好,真是好。 她可以想象轩辕战和轩辕皓一定气的脸色发青,发暗,最好气的一个气息不稳直接嗝屁。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却不曾想轩辕战刚刚突破紫级,还没有完全稳固。这会是被真的气的气血不稳,吐血不止,差一点走火入魔。 樊巍酢跛看着樊若愚,眼含担忧,总觉的不放心,试探的道:“若愚,还是为父去吧,他们当初都是在我的麾下,我去也许效果会更好些!” “父亲,你不在其位已经两年了,而且你一身武力俱废。即使他们还会卖你几分薄面,想要真正臣服只怕……”樊若愚的话没有全部说出口,但是即使不说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人。 樊巍酢跛面色一白,轻叹了一口气,“为父明白!”一瞬间那沧桑之感袭满了他的周身,樊若愚心有不忍,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涯把樊若愚捞在怀里,“这一去一切小心为上,不要逞能,你要记得一切有我!” “嗯!”樊若愚点头,不免心中有些温暖酸涩。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现如今她也有了牵绊,有的舍不下的人。 这样的感觉很好,好到她忍不住一直永远这样下去。但是想要实现就必须要强大,只有强大到一定的巅峰,才能保护好他们,保护好自己沉溺其中的温暖。 此时,樊一跪下,“主子带上樊一吧!” 樊若愚蹙眉,在考虑可行性,虽然一人行事方便,但是终究有着局限性。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答应道:“不行,浣纱现在是我。而你我曾经带出去过,你若不在是很容易惹人怀疑的。” “可是小姐,你一人终究让我们怎么放心?”浣纱满脸纠结,让她扮小姐,这简直是一大挑战嘛! 樊若愚挥手,制止了还想要劝说的众人,“什么也不用说了,就算去了徒劳无功,我也有能力全身而退。”自涯的怀中出来,走到樊一的面前,“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交代与你!” 107夺兵权一 樊若愚交代完毕,樊一的刀疤脸上一直抽搐着。 狠,太狠了。另一边他无比的庆幸他当初的选择,并为付毅等人接下来的将要面对的感到哀悼。 当一切已经成为定局。涯再一次把樊若愚抱在怀里,“让呼风跟你去吧!” 樊若愚一怔,知道这个男人在担忧她,唇角高高的扬起,“不必。”干脆的拒绝,虽然她此去凶险但是面对的却是可以预知到的。 涯是强大,他的强大,注定着他的敌人也很强大。上一次闪电和雷鸣受伤到现在都没有好,可见伤的不一般。在这个时候他再让呼风跟着她离去,那么他等于只剩下一个护卫。这让她又怎么放心的下? “好吧!”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底已经有了计较。既然她去做他想做,那么他也会帮助她完成。 是夜,夜深人静。从将军府里出了一道人影快速隐入了黑暗。 出了樊城,樊若愚回望着城墙之上,那莹莹发光的银发在月光之下,美的让人窒息。樊若愚忍住再次回首的念头,头也不回的转入了黑暗。 心中默念,等我,等我完成一切。我就陪你回家。却不想这一次分别却是三年之久。 樊若愚到达越城之时,并没有马上去找樊巍酢跛曾经的麾下穆春,而是在乞丐里面混了一段之后才递上了樊巍酢跛的亲笔信。 期间樊若愚找到樊巍酢跛安插在越城的一个心腹吴三勋,待被领到穆春的面前,他们两人不免客套一番,樊若愚敏感地感觉到这位穆春对自己似乎并不是很友好。 而且她本就不是喜欢客套之人,之前她弱装痴傻憨厚无辜只是为了麻痹他人,现在的她无心演戏,也就淡了脸色。 一路穿廊过院,方知这处宅院之巨大奢华。 终于,来到前面厅院,樊若愚抬脸看去,只见八扇门的大厅,门扇全开,门廊上,悬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的是一个义字。 淡瞥了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待到正厅坐下之后,穆春道:“敢问吴贤弟,樊将军传来什么消息?” “现如今轩辕战不仁在先,不义在后要暗杀将军,将军也不能坐以待毙。” “是啊,妄将军为他打下江山,却落的这样一个下场!”穆春叹道:“不知樊将军有何示下?” 吴三勋淡淡的出言,“要兵!” 此言一出,穆春脸色一边随即恢复过来。虽然那神色快的只在一瞬间就和平常无样,但是樊若愚还是注意到了。 “不知将军要兵何用?” 樊若愚唇角一勾,心底冷哼一声,这穆春明显在明知故问。 这时吴三勋抬手抱拳,“当然是为了自保!将军在位期间待我等不薄,现如今轩辕皇族太过分了,将军这小小要求我们定当要满足!” 一席话,穆春佯装大惊。“吴贤弟可知道,这私自佣兵可是要灭满门的啊!” 樊若愚淡着脸色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茶。如果不是樊巍酢跛当年的麾下,她哪里会‘先礼后兵’。真以为他自己现在是个葱蒜姜了吗? 108夺兵权二 以为这小小的越城她会看在眼底吗?六万兵力,若不是为了这个她早已经拂袖而去。 不过这穆春只怕也是留不得了。 但是一位好的佣兵,首要的条件就是冷静,宠辱不惊,自然她也不会因为穆春的这一点装蒜她就会怒到生气杀人。 “将军以为现在我们还要在乎他轩辕皇族吗?还是说穆将军已经忘记樊将军当初对我们的大恩?”吴三勋明显对于穆春的推诿的话有些不满。 “吴贤弟想到哪里去了,我穆春是这样的人吗?只是这个事情事关重大,还需要从长计议!” “你……” 樊若愚听言放下手中的茶碗,打断了吴三勋的话淡声开口,道:“那穆将军打算如何从长计议?还是说等过了今晚,杀了我等去给轩辕战邀功请赏?” “大胆!”她话音刚落,穆春并怒容满面道。“你是何人?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穆春现如今已经越城的将领当中首居高位,曾经被樊巍酢跛救过一次,一直跟着樊巍酢跛征战沙场。樊巍酢跛自废武力离开军中,他们也各自谋职。 到现在开始穆春已经在越城骄奢淫。欲了一年之久,现在让他把兵让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在说从吴三勋到访他就故意无视她的存在,这就表明了他不想趟这一趟浑水。仰或是在他心中樊巍酢跛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唇角勾起,这样的穆春要是樊巍酢跛见到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样子的打击?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 “我是谁?难道穆将军不知道吗?”讥笑反问,示意吴三勋稍安勿躁。 穆春面色一拧,他是一开始就故意忽略了樊若愚的存在,只当她是樊巍酢跛派来传递消息的,只是却不曾这开口间的气度已然让他觉得一股威压隐隐而来。 “本将如何得知?” “哦,你竟然不知?”樊若愚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看着穆春淡淡的道:“既然这样那吴叔来告诉她我是何人!” 说完就不再说话,只是身上散发出凌冽的寒意,似笑非笑的看着穆春。 穆春被这一幕弄的有一些蒙,本看心底竟然冒起了淡淡的寒意,不得已咳了一声,向吴三勋询问道:“这是何人?” 吴三勋,皱眉,冷哼了一声,“这是樊将军的亲生女儿樊若愚小姐,她亲自前来只为了借兵一事。可是想不到穆将军现如今身居高位已经下不来了,和我们这些昔日的旧友已经没有了往来了!” “什么?”穆春听言猛的站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樊巍酢跛的女儿樊若愚,只是仍旧面露怀疑,不是传言樊若愚天生痴傻吗?怎么会那般的言辞犀利。 樊若愚唇角微勾,知他心中所想。也不想多做解释,敛去眼中的光芒,在看向穆春,视线落在穆春的左胸。她已经快失去了耐心,这人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之。 只是那颜色似黑非黑,似红非红,介于两者之间。看来这人也是个两面三刀之人。 脸上的冷意更甚,樊若愚缓缓开口,“穆将军何须如此惊讶,一开始不是已经猜到我父亲派来的吗?”所以才那般的冷落。 109夺兵权三 “这,”穆春面色一僵,不曾想到樊若愚是这样一个言辞系列不给人反驳余地的人,不由得脸色已经露出一抹怒意,但是仍然强装温和的道:“穆春怠慢若愚小姐,还请勿怪!”随后看向吴三勋怪道:“吴贤弟也是,以来就应该告知在下是若愚小姐亲自到来,也好让在下准备些好茶招待才对!”穆春闭口不提樊若愚所说,反而把责任引到吴三勋的身上。 吴三勋唇角一扬,笑道,“是我疏忽了!”可是你不也不曾问不是吗?老狐狸,若不是现在是翻脸的时候,真想揪掉你的脑袋当球踢。 樊若愚面带微笑,也看似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只再淡淡的开口道:“那么现在穆将军可能借兵呢?” “这……”穆春面露为难,叹了口气道:“不瞒小姐,在下在越城也只是一个副将,借兵一事,只怕做不了主。但是在下一定想办法给若愚小姐弄到个几千人,这已经是极限了!” 哼,樊若愚面色一冷,几千人你当打发叫花子呢?真当她小什么都不知道吗? 好个穆春,给你脸面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越城主将刘大山,昏庸至极,信穆春为心腹之人,几乎什么事情都听信与他。明面上刘大山是主将,但是越城人皆知,越城真正主事的是穆春。 真当她一点准备都不做,就前来借兵吗? 吴三勋此时已经变的了脸色,气的都一些微微发抖。樊若愚轻瞥一眼,站起身,“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暂且住在你府上,等你的几千人!” 穆春一怔,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这么简单就应了下来,“是,本将这就去安排!”总觉的樊若愚笑的有一些奇怪。但是终究觉得樊若愚还是孩子,能借到人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也并没有往心里去。 “那就叨扰穆将军了。只是若愚来的时候听闻父亲所说,轩辕皇族已经对凡是曾经在父亲麾下的将领进行暗杀,穆将军曾经是父亲麾下大将,将军要小心了……”樊若愚淡淡的道。 住下之后,吩咐吴三勋离去,派人时刻盯着穆春。若是有一丝不轨意图,就格杀。这死因嘛当然是轩辕皇族所为了。 樊若愚住在穆春的府上,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但是一连的过了三日,穆春都避而不见。仿若忘记了他府上还住着一位来讨债的樊若愚。 这日,樊若愚站在她所住的院子里,看着院外的人头攒动。不免唇角含着一抹冷笑。 这是软禁了吗?看来穆春是留不得了。只是不知道吴三勋可已经抓到了把柄没有? 院子里,她肃然而立,腰背挺直如旗。没有慌乱,没有胆怯,没有狼狈,只是冷冷的面孔和一抹含在嘴角的冷笑。 每日监视着樊若愚的人都准时的到穆春那汇报。今日亦是一样,只不过一连几天樊若愚都是怡然自得该吃吃该喝喝,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穆春也就放松了警惕。 110夺兵权四 只是樊若愚的目的就是让穆春放松警惕。至于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和吴三勋联系上,制定下一步计划。 穆春从他开始迈出的那一步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摸了一下头上那一支乌黑的玄铁簪,那是她走之前涯插在她的头上的。不是金不是银,只是玄铁,打造利器的难得的玄铁。 尖端看似钝,实则削铁如泥。 唇角一勾,踏出了呆了三日的院子。 没有意外的在院门外遇到了阻拦,樊若愚眉眼一挑,“怎么,穆将军就这么吩咐你们对我无礼的?”冷冷的话语,配上犀利的眼神,直把那侍卫冻的一瞬间惧意横生。 在那侍卫怔愣之间,樊若愚已经走出了小院。那侍卫回过神来不得已只得抬步跟上。将军吩咐看好了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别想活了。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也只能跟上樊若愚。 樊若愚出了院子的消息第一时间穆春就得知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出现,只派人紧盯着樊若愚。 而樊若愚却是径直离开了穆春的府邸,在越城的街道上乱狂,随意的走动,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樊若愚看似随意的走动,却是已经和吴三勋联系上了。现在她要去的目的地是越城的百花楼对面的笑语茶楼。等待着她的猎物出现。 到了笑语茶楼,樊若愚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轻拼抿着茶水入口,视线却是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至于那跟在身后的侍卫却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尽职履行着他的职责。 端起茶水,站在窗前淡淡的道:“这里的视野还真是不错。”话刚落,“哎呀……”樊若愚一阵惊呼,“茶杯掉了!” 侍卫抬头,刚好看到樊若愚惊慌的模样,正准备出言宽慰。却不曾想,楼下传来粗暴的吼声。 “哪一个不长眼的,竟然水倒在本将军的头上!” 樊若愚一脸惧色,躲在了侍卫的身后,唇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一抹弧度。 刘大山,茶水杯子砸的就是你。等你很久了。 茶楼内,众人看着樊若愚眼底出现了一丝怜悯。刘大山是出了名的昏庸;但是还有一个更出名的是他超级喜欢幼孩。 所以相对于樊若愚小小年纪长的唇红齿白,就是他刘大山喜欢的不二人选。 所以当暴怒的刘大山上得楼来,看到樊若愚精致的模样,不由得怒气尽失。笑眯眯的道:“小美人,刚才是你拿茶杯砸的本将军?” “这,我……是不小心的!”樊若愚把娇弱演绎的淋漓尽致,躲在侍卫后面偷偷的看向刘大山。侍卫一时之间,回过神来,心想孩子还是孩子,即使强装镇定,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害怕。 向前一步,抱拳道:“参见将军,在下是穆将军手下参将肖振,今日陪伴表小姐来此闲逛,不曾想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见谅。” 言语之间不卑不吭,可见穆春在越城独大已久。别人在见到刘大山都会是战战兢兢,他却是泰然自若,不自大,神色上也没有一丝变化。 这不禁让樊若愚多看了两眼。 七月祝福你们圣诞节快乐,永远幸福! 111夺兵权五 刘大山起初所有的视线都在樊若愚的身上,听到声音才把视线转了过来看着肖振。 当他听到穆将军三个字的时候神色一瞬间划过一抹愤恨。 樊若愚莞尔,看来这刘大山也不是有多喜欢穆春的嘛。眉角一挑,看来这出戏更好玩了呢。 穆春,看来不用我动手,你的命也快到头了。 怯弱的向前一步,“将军赎罪,名女不是有意的!”精致脸庞配上怯弱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我见犹怜。刘大山一听一看,整个人魂都挂在樊若愚的身上。 “哎哟小美人不要惊慌,本将军可是很可亲的。来来,告诉本将军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向樊若愚招手,甚至于在樊若愚惊吓后退躲过了他的魔爪之时,竟然起身向樊若愚走去。 却不曾,侍卫肖振不着痕迹的挡在樊若愚的身前,“将军,我家小姐生性胆小。还请将军原谅。” 樊若愚对于肖振的举动,不免多看了两眼,这一挡她记下了。 淡然的站在他的身后,恍若那刘大山的怒意看都没有看见,只缓缓转身,看向百花楼那一片旖旎景色,勾唇一笑。 巧笑嫣然,再回转身,肖振已然抓起樊若愚的手,“小姐,回吧!”说完对着刘大山抱拳道:“属下告退!” 被肖振遮住了视线,眼角仍然看到了刘大山那张扭曲和势在必得的嘴脸。 回的路上,樊若愚淡淡的道:“谢谢!” 肖振一怔,随即便道:“小姐是故意的!” 轻笑了一下,答道:“是的!” 肖振许是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这般轻易的就承认了,皱眉道:“小姐还是小心的好,这刘大山可不是个东西,小心玩火□□!” “是吗?”樊若愚淡淡应了一下,停歇了一会才又道:“那你信不信我会把这把火引到穆将军身上!而保全自己呢?” 站定转身,笑看着肖振,那一刻那笑意犹如百花盛开。看的肖振怔怔出神。 待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樊若愚已经走远。疾步跟上,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小姐哪里来的自信?” “因为我是樊巍酢跛的女儿,樊若愚!”淡淡的话语,说的轻缓,却掷地有力。敲击在肖振的心底。 面色一怔,“你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 “有问题吗?”樊若愚转身问道。 “不,没有!”只是惊讶,但更多却是错愕。他只知道被派来看着一个孩子,并没有权利知道她是谁,却不曾竟然是樊巍酢跛的女儿。 只是这只怕和外界传言的并不太一样。看来当初恩公自废武力是另有隐情了。 见肖振面上有一抹沉思,樊若愚也并未说什么。只是今日出来看来收获却是不小啊,望着湛蓝的天空,已经开始入夏了呢。 事后,樊若愚回到穆府的院子,不知道肖振是怎么汇报的。但是她笃定他应该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每天依然是该吃吃该喝喝,等待着穆春来见她求她。 果不其然,三日后穆春来院子请樊若愚,并告罪他一直忙着军务而怠慢了。 哼,忙着军务?原来他在美人院子里寻。欢作乐就是他的军务啊。面上樊若愚丝毫没有显露出不好的神色,只是淡淡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112夺兵权六 “若愚小姐,越城主将刘将军宴请众位将领。本将准备带你一同前去,你也好看看实际情况,好知道本将的处境真的是很艰难!” 樊若愚眉眼一挑,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肖振。 笑道:“这怕不妥吧。” 穆春笑道“并没有什么不妥,你以穆府的表小姐名义出席,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樊若愚看着穆春,久到穆春以为是那里露出什么破绽,还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让樊若愚怀疑了。但是随即一想,即使怀疑了又怎么样?她已经案板上的肉了,只能任他刀俎。 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樊若愚缓缓开口道:“既然穆将军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么若愚只能从命了!” “好,好!那若愚小姐收拾一下!”穆春笑了,笑的异常的灿烂。 樊若愚转身,脸上笑意已经隐去,剩下就是肃杀。 笑吧,慢慢的笑吧。等到宴会上只怕你连笑的机会都没有了。穆春,给你康庄大道你不走,你偏要前往鬼门关,我拉也拉不住,那就推波助澜一下也未尝不可! 夜晚,繁星璀璨,皎洁的月光之下樊若愚,一头青丝,只随意挽了一发髻,一个乌黑的簪子横陈其间。 身上着了一身翠绿的锦缎,走动间摇曳身姿。虽然娇小,但却胜在青涩婉约。 宴会之上,刘大山做在主座之上,樊若愚自是坐在穆春的旁边。 穆春一直找着理由让樊若愚给刘大山敬酒。而樊若愚都一一照做,只等那所谓的‘意外’发生。 这不当樊若愚第七次从位置上站起,外面终于喊道:“走水了,走水了!”樊若愚低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视线刚好瞥见一道手势,意为一切安排好了。 刘大山面色一边,大喝道:“怎么回事?” 于是自有人去查探一番。樊若愚给肖振一个眼色,肖振悄悄退了出去,隐在暗中。找准机会,给他们一个意外发现的证据。 当然那证据直指穆春纵火,只为得到越城布防图。 瞧瞧多烂的理由,但是刘大山信就行了不是吗?无论穆春怎么狡辩,怎么喊冤。刘大山是铁了心的要杀了他的。 樊若愚就是算计好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安排这么一个蹩脚的陷害。 脸上惊慌失措,心底却是冷静异常,手上酒杯一扔,人也跟着跌倒在一旁。不知道何时,发间的簪子已然不见。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顾得上她,视线都在穆春的身上。而此时穆春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挣扎间看向樊若愚,对上那一对乌黑的眸子。 那里面汹涌着凌厉的杀气,和唇角那一抹讥讽。 猛的他挣开侍卫的禁锢,向樊若愚扑了过来,嘴上还大喊道:“你个小贱-人,是你干的对不对?” 薄唇缓缓张开,“对!”却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口型明显就是承认了一切都是她所为。 “啊,我要杀了……!”你字还没有完全落下,就听到利器刺破皮肤的声音。 就在樊若愚的眼前,穆春满眼都是愤恨和不甘缓缓的倒下。迎来的是肖振满脸担忧,“小姐,你没事吧?” 113夺兵权七 “无碍,”樊若愚自如的起身,对着肖振一笑,“谢了!” 站在大厅当中,肖振看着樊若愚的侧脸,精致中透着冷厉。一瞬间有一些怔愣,她似乎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柔弱。 当夜樊若愚被留在了刘大山的府邸,而肖振亦是在樊若愚的‘恳求’下避免的被杀的下场。 此刻整个府邸都被笼罩在一片淡银色的月光之中。 刘大山并没有着急的享用樊若愚,而是去了宠妾的院子。说是宠妾也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而已。 扯下腰带,人就覆到了宠妾的身上,刘大山把嘴向对方脖颈间凑过去。 “将军!”宠妾不满地用手掌托住他胸口,“听说穆春今儿个被您给杀了!?”稚嫩的声音带上了一抹娇媚。 “是,今儿个刚好逮到机会,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也想着让他死。”不然怎么会就出现一个指证他的证据呢。刘大山笑着将手伸到宠妾胸前捏了一把,“来来,小美人,可想爷了?” “咦,竟然也有和人将军的心思是一样的?那这个人是谁呢?” “哈……”拉开她胳膊,刘大山毫不客气地将身子压了上去,嘴便在对方胸前颈间的肌肤上开始啃咬着,“管他呢,反正老子就是想让他死,现在死了正合我意!” 很快,二个人便滚成一团。 烛光下,映出一片糜-烂香艳,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喘息都纠缠到一起。 二人渐入佳镜,刘大山此刻心中也只剩下这怀中美人,更不会想到此时会有人前来打扰他的好事!一只淡黄竹筒,无声地穿过被口水濡-湿的窗纸。 随着几不可闻的吹气声之后,便有白色粉沫如雾喷出。 “啊!” 在高亢激昂的吟叫中,两个疯狂动作的人相拥着软到了□□。刘大山似乎还不满足抬起手掌,又开始在宠妾的身上肆虐,或掐,或打,摸向了宠妾的腿间。 只是还没有摸几下人就人便陷入了一片昏昏噩噩地混沌之中。 乌黑的发簪,尖端闪着冰冷的光,一点点地挑开从里面关上的门窗。推窗进来,小心将窗子掩好,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樊若愚大步走到刘大山的床边。 目光掠过床-上YI靡不堪的一对男女,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抬手,转腕。 她毫不客气刺进了刘大山的咽喉。血,汩汩地溢出来,空气中暧昧的味道便被血的腥味一点点盖住。樊若愚站在原地不动,她的动作很快,发簪的尖端几乎没有沾染上一滴血。 直到看着刘大山的血将身下的枕头被褥都染成一片耀眼的红,樊若愚才勾起唇把发簪缓缓的插入发间,手轻轻的按住了刘大山的手腕。 脉博,早已经没有了!确定刘大山已死,神仙来了也无回天之力,樊若愚这才转身,轻瞥了一眼同样倒在刘大山身边的宠妾,跳窗离开了那房间。 这个世界里没有高科技会根据指纹,脚印,发丝等等的蛛丝马迹来追查真凶,所以樊若愚并不担忧她的行动会失败仰或是被揭发。 轻车熟路地摸回自己的卧室窗外,樊若愚推窗跳了进去,却并没有闭紧窗子。 “要进来坐坐吗?!”对着空荡荡的窗外,樊若愚的声音压得很低。 声音刚落,窗户外一个人影一闪,便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114夺兵权八 黯然的月色下,五官深邃的脸上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肖振并没有进去,只是在窗外看着樊若愚,“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刚才他尾随其后看着她潜出房间直到离开,所有的一切,他都一路看过来,本来还打算不管她做什么在关键时刻他都要帮她一把。 可是,无论是她的潜行,还是下药,到杀人,从不曾有半刻的犹豫,更不曾有半点的破绽。一个十岁的孩子,杀了人,竟然还能那样淡定地确认对方的死亡之后才离开。 就算是一早知道她冷静的异于常人,却还是被惊到了。 她那样的眼神,完全是一个夺过无数条性命才可能有的表情。那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来自阿鼻地狱,也许比地狱还要冰冷。 一个被养在将军府中,被外界传言的痴傻废物,如何会有这样的身手和气势?她到底是谁? “或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我已经说过。在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本就好奇眼前的人听到她是樊巍酢跛的名字那神色变化她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所以她什么也没有问,做的事情也没有避讳他。虽然敢确信他不会出卖她,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帮她。 注视着樊若愚,看着她面色如常。肖振缓缓的道:“在我八岁那年,樊将军对于我有一饭之恩。” 樊若愚听言眉眼一挑,原来如此。想等下文,却看他没有继续说下午的意图,只笑了笑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 “夺兵权!”樊若愚语气淡淡地开口,听似平淡的语气,却有着一股子让人臣服的气势。 “所以你刚才去杀了刘大山?”肖振几乎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知道刘大山一死,这要查起来难保不会查到你的头上,你还怎么夺兵权?” “你怎么确定会查到我的身上?你又怎么确定这兵权就到不了我的手呢?”樊若愚沉声反问,一对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肖振原本还有些担心她杀了人之后,会害怕,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半点这样的迹象。那镇定的模样,仿若刚才他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她虽然询问他是否要进去坐坐,人却在窗内并没有让出路来,显然她对他并没有完全信任,虽然有点失落,但是转眼一想他对她何尝不是存在着怀疑?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所以,“时候不早了,我走了!”肖振转身隐入暗中,“但愿明天你不会引火上身!” 看着他的身形没入无尽地夜色之中,樊若愚这才缓缓地闭紧了窗户。走回床边,褪去身上夜行衣,迅速地钻进了被窝,唇边扬起一抹笑意,随即慢慢的隐去。 这样的被窝里没有涯身上熟悉的味道,没有结实的怀抱,她还真是想念呢! 翻了个身,从头上摸下发簪,握在手里放在胸口这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115夺兵权九 不多时,樊若愚进入了梦乡。 刘大山死了,等明天一早,有人发现他死之后,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要好好地休息。 黎明,是被尖叫声撕得一片粉碎。 当宠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冰冷的血泊当中,昨夜还在她身上欲-仙欲死的男人,喉咙处一个血洞,血都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血痂。 她当时惊吓的尖叫一声,便又晕了过去。虽然她很想刘大山死,可她终究也还是个孩子。 当侍卫带着人撞开门进去的时候,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都都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再然后又一次的尖叫声开始。 整个将军府,几乎人仰马翻。 而此时的樊若愚自睡梦中醒来,利落的起身。衣服还是昨晚的一身翠绿。走到洗漱的架子胖绞了毛巾擦下一下脸,又漱了口。 才满意的出了屋子,往将军府喧闹的中心走去。 此时她的目光清澈而灵动,仿佛浸了水的黑墨,闪闪发亮。 来往的仆人、军士,看到一身整洁,默默走过来的樊若愚,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此时他们已经顾及不到她。不过倒是为她松了一口气。刘大山死了,她就不用遭到揉捏了。 越向后行,哭声尖叫声,还有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 一步步走上台阶,樊若愚的目光与站在厅口的将士点了下头。 不远处,闻讯赶来的吴三勋夹在众多的将领中间站在院子中的几个角落。樊若愚视线一一扫过,他们都会向樊若愚点头示意。 抬步,樊若愚的脚步稳健地走上了台阶,走进了还充满了血腥味和哭声的寝室中。 站在院角的吴三勋,立刻大步走过去。 站在了她的身后,轻声道:“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您一声令下。” 樊若愚点下头,视线微转,没有看到肖振。眉宇之间一抹疑惑划过,却也没有再想什么。他帮了她,她会记得。 看着房中那又哭又笑的一帮宠妾。不,明确的是一帮孩子。 樊若愚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突然之间心生烦躁。偏头对着吴三勋说了点什么,樊若愚就离开了房间。 这里她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呆下去了,她现在要去的是那驻扎了六万兵力的兵营。 至于刘大山的死,吴三勋会处理好。而其他的将领她已经一早就吩咐吴三勋早一步联络好了,至于那些死了的死人就全部推倒轩辕皓身上就是。 出了将军府,樊若愚回头看了一眼。眼底扬起了一抹笑意。她将要从这开始。 转身准备前往越城郊外的驻兵大营,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若愚小姐,准备徒步而去吗?” 唇角一扬,回头看向不知道何时在她身后的肖振正拉着两匹马,正笑着看着她。怪不得她没有发现他,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有代步的,我何乐而不为呢?” 樊若愚也不矫情,接过缰绳,虽然这具身体没有骑过马。但是在前生她可是学过的。 当他们来到兵营门口,意外的是没有任何士兵把守,唯一的一个守门的士兵,怀里还抱着酒坛子裹着棉袄在那里打着瞌睡。要知道已经入夏了,还穿着棉袄,这是懒的到了哪一步才能忍受的下来的? 校场之上,一片空旷。 116夺兵权十 高台上的那只军鼓,在阳光下孤零零地挺立。大红的鼓腰落了厚厚的灰尘,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鲜艳。观看驻扎的营群,几乎不见人影。只有个把个稀松的人影走动。 这,就是越城的六万兵力?! 这样一支懒散的军队,她要来何用?这哪里有父亲讲过的雄狮?这分明就是狗熊窝。 翻身下马,樊若愚一步一步走上积满了灰尘的高台。 微一转,她的裙摆,扬起一了片灰尘。在高台正中琚傲而立,蓦的转身,拿起鼓槌敲向了那积满灰尘的军鼓,“咚,咚,咚!” 随着樊若愚手中鼓锤舞动,立在高台之上的军鼓立时沉声作响,鼓点若闷雷一般带着急促地节奏瞬间传遍整个大营。 营房内,埋头大睡的士兵们有些不大相信地睁开了眼睛。 站在高台一旁,肖振面色深沉地注视着远处地营房,目光犀利而深沉。 终于,看到人了。视线再撇向击鼓的樊若愚,此等英姿有当年樊巍酢跛大将军的影子。只是再看向这些兵,个个军装松散,头发零乱,目光茫然地走向校场,边走边还讨论着谁在击鼓。 当他们看到了高台之上击鼓的樊若愚,皆是面面相觑。 蓦的鼓声停歇, 樊若愚转过身来,背负着阳光,周身似乎笼照着一圈金灿灿地光芒,耀眼地让人不敢逼视。她居高临地站在高台正中,小小的身影从身体里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这个女孩,她是谁?! 所有人的心中,同时升起这样的疑问。 下意识的,众人加快了脚步。队列迅速成形,站姿虽然还有些松散,但还算整齐,毕竟,那是多年来训练而出的军人的本能。 “肖参将,依军法,战鼓响过之后,多久列队?!”樊若愚清声朗问。这些都是她来前,樊巍酢跛一一交代过的。 “回禀若愚小姐,三声鼓后,半刻结队,此时时间已到!”肖振恭敬作答。 士兵当中似乎也有人认识肖振,听到他称呼击鼓的女孩为小姐?脸上皆是露出了疑惑,但是看肖振恭敬的模样一众士兵原本还松垮的战姿本能地便挺直了不少。 心中的疑惑虽然越发浓烈,但是皆是没有人敢直大声发出质问。只敢在底下小声议论。 没有理会高台之下的窃窃私语,樊若愚轻轻点头,缓步上前走到高台边缘来,看着台下个别懒散走过来的士兵,瞳眸中寒气便显,“迟到又当如何?!” “依军法,迟到半刻者,杖则二十,延误战机者,斩无赦!”肖振站在高台旁,朗声作答。 视线清瞥,“那你还愣着做什么?!”樊若愚抬手指向远处那几个仿佛闲步逛街的士兵,“把那几个人,给我拖到台上来,当众杖则!” “是!”肖振微微一惊,旋便即恭敬答应,只是眉头却开始隆起,他来只是看看她如何收服这六万兵力,并不是准备听令与他她的。怎么会本能的应声帮她做事? 117收入麾下一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脚步却不停,上前几步把那几个散漫的士兵逮到高台之上。 “啪!啪!” 军棍每一下都落的实在,肖振打很是卖力。一是因为他感觉樊若愚也许真的能给这六万士兵带来不一样的局面;二是他想要看看樊巍酢跛的女儿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值不值得他跟随。 要知道现如今奇幻大陆被天朝统一。天下初定,陪着轩辕皇族征战沙场的樊巍酢跛就自愿废去武力回家陪伴痴傻女儿。 明面上都说是樊巍酢跛自愿废弃的武力,但是往深了想。只怕是初定的天下,轩辕皇族容不得你功高盖主。 你功勋多也就算了,你实力更是在蓝级,奇幻大陆的翘楚。不被皇族打压那是不可能的。 在肖振看来,樊巍酢跛选择自废武力,那是最稳妥的方法。因为这样最起码他保全了自己更保全了自己的亲人。 只是现在放眼天下,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而她又自称是樊巍酢跛的女儿,那么这风是要起了吗? 高台之下,众士兵一个个面露笑意,看的被打的人好不惬意。 这几位,平日里在军中就作威作福,他们也早就看不顺眼,只是对方大有来头,不敢招惹,现在被这样责打,众人自然是心中欢喜,心中本能的对眼前的女孩便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被打的其中一人在樊若愚的背后,啐了一口,骂道,“呸,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打老子,你她娘的可知道老子是谁?越城……”话还没有说完,樊若愚已经不知道何时移到肖振身前,夺过军棍,猛的向叫骂的人打了过去。 那一军棍打下去却是下足了劲,“我娘亲当然不曾知道你这杂碎是谁,因为根本不配!”声音似寒冰利刃梭梭入耳,直炸的他头昏脑胀。 而那军棍打下去,更是打的他直吐鲜血,再想说话,却是一点力气都没。 肖振怔在当场,有些茫然的看着手里被夺去的军棍,刚刚只似乎一阵风在眼前闪过而已,军棍怎么就到了她的手里? 再看向高台上的趴在地上的人,只一棍便再也说不了话。而其他人见此更是骇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几人原本远远走来,并没有听到肖振的声音,看到一个孩子在高台上指挥当然是不放在眼底。加上平日里在军中一向是仰起鼻孔看人,横行无忌,现在被真得打了军棍,吃疼之下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若是他不骂上那一句你他娘的,也许他还能留下一条小命以儆效尤。 因为樊若愚深知,以她的年纪,想要替代越城的主将成为这六万人的将领,只怕是不能服众。要服众,不外乎就是铁腕和实力。 实力她有,但是这铁腕却是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原本看这几人被打的样子,樊若愚不难猜出,这几人只怕是在军中作威作福惯了,以至于他们被打高台之下的众人个个脸上都是活该的样子。而这样的人,刚好用来杀鸡儆猴。 但是他错就错辱骂了她娘未央。所以连多一点活下来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击没有完全毙命。却也是受足了罪。 死亡只能是他的选择。 118收入麾下二 一棍下去,樊若愚没有再打第二下。 把军棍扔给肖振之后,她负手而立站在高台边缘。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好奇,我是谁?”停顿了一下,犀利的眼眸扫视着台下的士兵。 “又是从何而来?为何站在这里发号施令?” “我-是护国将军樊巍酢跛之女樊若愚!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有血性的活下去,而不是这般一直窝囊的活着。 你们是士兵,是保家卫国的勇士。现如今天朝初定,两年前我父亲樊巍酢跛被轩辕皇族所逼,不得已为了我一个痴傻的孩童而废去武力,被世人嗤笑,不屑,讥讽而照顾我活到现在。 试问一个已经没有武力的废物对于轩辕皇族来说还有何威胁?那些曾经跟在我父亲麾下征战沙场的将领们又何其无辜。 他们是英雄,是勇士。轩辕皇族找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置我父亲的名下,要杀我父亲,杀那些曾经为天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勇士们。 试问你们还能窝囊下去吗? 我知道在场众多士兵两年前还和我父亲一起血战沙场,为天朝统一立下汗马功劳。可是现在,天朝视你们为弃子,任你们在刘大山的手下自生自灭。 你们再看看你们的样子,你们还是曾经的勇士吗?”樊若愚的一声声话语响彻在校场之上,那声音更是盘旋在众人的耳里。他们的面上出现了怒色和羞色。 深吸了一口气,樊若愚那这些尽收在眼底。继续道:“就在昨日,穆春穆将军被刘大山巧立名目而刺死,你们可知道原因?” 停歇了一下,樊若愚冷哼了一声,“哼,想来你们如此颓废不堪,又怎么会关注外面的情况?”讥讽的话语落下,高台之下众人,怒视着樊若愚。 微一勾唇,“刘大山那昏庸之辈若不是有轩辕皇族在背后撑腰,怎么可能会杀得了穆春穆将军?他可是跟着我父亲一路在战场上走下来的。能有现在成就全是他从死亡边缘的血战回来的功勋换来的。 可是,只因为他轩辕皇族的疑心,就要格杀一切和我父亲樊巍酢跛的有关的将领。”看了高台上一眼还在吐血的的士兵,樊若愚目光冷冷地划过高台之下被此事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转过身背对着走到那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头侧。 那看似娇小的背影,此刻在无形的放大,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凌厉的更是让人无法反抗。 “试问,我父亲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因为他的牵连而枉顾了性命。不得已派我而来,只为了希望能早一步救下穆将军。唉……”轻叹了一声,“只可惜我还是来迟了,但是我已经亲手杀了刘大山,为穆将军报了仇。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一眼我父亲曾经带领的雄狮,却不曾想,现如今你们竟然成了狗熊之辈。”抬脚踩住那人的头,樊若愚冷冷环视台下的众人,声音也变得冷冽起来。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119收入麾下三 见众人因为樊若愚的话而变了脸色,樊若愚出声反问。 “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这样子的你们面对轩辕皇族的格杀,有何招架之力?若是这样的你们被父亲知道又是怎么样的痛心?为了让父亲放心,为了让轩辕皇族不敢动你们,自今日起,士兵每人都要加紧训练,晨鼓而起,暮鼓而栖,有怠慢者,他便是榜样!” 微勾脚,樊若愚随意一踢,便将那原本还有一丝气息的人踢落下高台,滚落在万军阵中。 众士兵本能地躲开,那吐血不止的人瞬间没有气息,整个人滚了一层黄土,看上去,就像一坨恶心的狗屎。 众士兵俱是露出厌恶之色。 “怎么?!”樊若愚抬高声调,“你们觉得他很恶心?!那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哪里还有当年的雄狮模样?哪里还有那战无不胜的气势? 我来之前还劝慰我的父亲,因为一直以为即使父亲不在其位,你们依然是勇士是雄狮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人人惧怕的樊巍酢跛带出来的铁骑。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说,我父亲的担忧是对的。这二年的休整不但没有让你们更加强大,反而让你们日渐颓废变成了不堪一击的狗熊!” 士兵们的脸色变了。 他们,曾经何等骄傲在天朝提起来都要让人大竖拇指的精。英骑兵。可以说是跟着樊巍酢跛一直从战场上下来的热血男儿,现在被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丫头指着鼻子骂,谁能受得了?!事实上,在这之前他们也不是这样。 当樊巍酢跛自废一身武力,又是天朝初定,轩辕皇族对于他们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视了,无论是在军营的经费上面,还是管理上面已经出现了很多的漏洞。 久而久之渐渐的他们的激昂斗志也就是消弥了下去。什么叫兵,没有仗可打窝在军营里,还叫兵吗?!不受重视的兵还有什么骄傲可言? 以前他们也许还会对樊巍酢跛心存怨恨,因为他们以为是他不存斗志废去了武力,也让他们受到了连累,现在樊若愚的一番话已经让他们顿悟,让他们对轩辕皇族没有了一丝的念想。 “樊小姐怎么就可以确定我等就是不堪一击的狗熊?”樊若愚的话音一落,士兵中立刻有人不满地喊道。 “就是,就是……” 顿时,一片附和之声。 樊若愚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已经升出几分满意来。 她要看的就是他们生气,如果这般被骂还没有一点脾气出来,这六士兵,对她有没有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哼!”鄙夷冷哼,樊若愚的目光再一次划过众人,“你们说你们不是狗熊,好啊,自己垂脸看看,看看你的军装,看看你们的军靴,再看看你们的腰上,你们的刀吗,你们的枪呢,你们的武器呢,难不成,你们准备用自己的牙咬死来收割你们生命的轩辕皇族吗?” 此言一出,六万兵士无一例外地全部红了脸。刚才还忿忿不平的情绪里,俱是染了几分羞赦。毕竟,樊若愚骂得有理。 120收入麾下四 如果一个兵,连自己的武器都不在身上,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军人呢?! “我来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来?来这里做一些什么?轩辕皇族因为父亲而牵连你们想要赶尽杀绝。但是至少你们这里还有曾经六万兵马。而我和父亲只能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生活在樊城,就怕被轩辕皇族抓到把柄。 但是就在一个多月前轩辕皓带领三名青级巅峰强者来我樊城,就为抓我将军府的把柄。却不曾一无所获,恼羞成怒之余想要杀我泄愤。却不曾想我命不该绝,被高人所救,三名青级强者陨落。他轩辕皇族就把这账又算到我将军府的头上。 你们一定很奇怪,世人都说樊巍酢跛之女是痴傻废物,又遭喜堂悔婚,成为天朝的笑柄。但是我因祸得福遇到高人,所以才恢复这般。 我说的这一切都有迹可循,稍一打听就可知道真假。 现在父亲已经年迈,为我更是心力交瘁。现如今我已经大好,他又开始为你们担忧,觉得愧对于你们。 我宽慰他,你们是雄狮是势不可挡的勇士,轩辕皇族想要动你们,可是要掂量掂量的。父亲这才稍稍放心,我来这之前甚至还奢望能恳求诸位去救救我父亲。可现在看来我错了,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你们,不但已经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别人。”一席话,樊若愚说的半真半假。 这一回,没有人再出声,每个人都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当年是跟过樊巍酢跛的。知道樊巍酢跛的为人,无奈当初他匆匆离去。他们之后的荣耀也随之消失。 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当初战乱中的孤儿,是樊巍酢跛给了他们机会从军,征战沙场。现如今天下初定,没有仗可打,樊巍酢跛又自废武力离去,他们就像失去了生活的中心,没有了目标。 于是他们开始颓败,他们开始喝酒,他们开始赌博,他们开始打架,他们开始找女人,他们开始自我放纵…… 所有一切不过就是想要麻痹自己的灵魂。 醉了的时候,睡着的时候,就不会乱想,不会疼。 “算了!”樊若愚长叹了一声,“我不求你们强大能转过头来保护我已经没有武力的父亲。只希望你们自求多福吧!若是幸运希望你们有能力逃得过轩辕皇族对你们下的格杀令。” 转身,樊若愚大步决然地走向通往高台下的台阶。 校场之上,满军哗然。 “请樊小姐留步!” 就在樊若愚转身之时,高台下不远处突然有一人高声叫道。樊若愚淡淡收回右脚,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脸去。 只见一位高大魁梧汉子,手中提着一只酒壶既然是从高台下钻了出来,身上染满了灰尘,头发更是乱蓬蓬如乞丐一般。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与粘成一片的胡子连在一处,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发丝中透出来的那一对眼睛,血丝密布,却炯炯有神。 十更完,圣诞节快乐。 121收入麾下五 “什么事?!”樊若愚淡淡的询问,无悲无喜,也没有厌恶。脸上只冰冷,除却了冰冷不剩下其他。 虽然对方邋遢的样子像个乞丐,樊若愚却是从对方的眼睛里以及那不卑不亢的态度里,看出眼前的人大约不是普通的士兵。 “末将请樊小姐不要放弃我们!”邋遢男子丢掉手中的酒壶,目光闪亮看向那一众士兵,“我知道,看到我们的样子很失望,可是我敢说,只要樊将军一声令下,我们就反了他轩辕皇族。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说到最后,男子的语气变得无比高亢,因为宿醉而沙哑的喉咙,发出仿佛野兽般不甘地嘶吼。 “是!” “请不要放弃我们……” “我们要跟随樊将军,反了这轩辕皇族!” …… 邋遢男子的声音落下,顿时六万兵士纷纷响应,起初还是杂乱无章,到最后便变得齐整起来。 “请不要放弃我们,请不要抛弃我们,我们愿意誓死追随樊将军。” 一声响过一声,仿佛是闷雷在校场上一声接一声地炸响。他们曾经是天朝的人人竖拇指的骑兵,这个荣誉曾经是他们跟随樊巍酢跛铁血杀敌的跟本。 现在虽然个个颓废,心中却仍存着这个念想,要不然,只怕早就离去。他们仍然希望着樊巍酢跛会回来带领他们,他们心存着期望。可是却一次次被扑灭,现在他们迎来了希望,又怎么甘心放弃。 六万兵士,有的原本也不是天朝的人呢,而是当初奇幻大陆上其他的国家的人,因为信服樊巍酢跛,因为期盼统一而平静美满的生活,他们怀揣这样的梦想跟随这樊巍酢跛一步一步的杀伐前进。 现在轩辕皇族要对他们的赶尽杀绝,那绝对是罪无可恕。 肖振站在一旁对于樊若愚的攻心几乎在心底给他鼓掌。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也许跟随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樊若愚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直到校场上所有人都群情激昂,她这才抬起起了那莹白如玉的纤纤右掌。此时的樊若愚,赫然已经成为所有视线的焦点。 她只是轻轻抬起右掌,满场噤声,偌大校场安静得落针可闻。此时,这个曾经的痴傻废物樊若愚带来了这六万人唯一的希望! 深吸了口气,樊若愚轻声开口,“你们……真的要誓死追随?!” “是!” 士兵们没有想到樊若愚会突然开口询问,回答便有点迟疑和不整齐。 “告诉我,你们会不会后悔?!”樊若愚猛地扬高了声调。 “不后悔!” 这一回,众人齐声开口,声音响彻苍穹。就连那个邋遢男子也挺直了腰身,大声在随着众人一起回答。 转身,樊若愚大步走到高台中央,抡起鼓槌,击打着鼓,鼓声沉闷的响起,樊若愚越大越快,直到那响声震的士兵们士气高昂,才停下。 微转过头,“既然如此,我就把丑话说在前面。”樊若愚扬声,语气冷露中透着丝丝的霸气。 122收入麾下六 “既然你们要誓死跟随,就要全部听我的。从现在开始,在这个军营里面,我便是军令。现在,”停顿了一下,目光冰冷而犀利的划过每一士兵的脸上,“如果你们当中有后悔的,现在滚蛋还来得及。” 一只手笔直的指着大营门口,翠绿色的袖子在微风中微微飘荡,纤纤玉指,笔挺如利刃。 久久,没有一个人离开。 “好!”樊若愚满意地点头,“现在,你们至少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现在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带上你们的武器,穿戴好你们的军装回来见我。记住凡有迟到者,直接丢出军营!现在全体解散!” 樊若愚话音一落,所有人立刻折身向营房跑去。急切地脚步,腾起了尘烟。 看着校场之上转眼空荡,那沾满灰尘的尸体唐突的躺在那里。“肖参将,把这尸体处理掉吧!” “是!”肖振本能的应声,语气中比之之前多了几分恭敬之意。 短短瞬间,她竟然将这一盘散沙般的军士调动出如此的激昂斗志,这昔日恩公的女儿的铁腕和心智,让他心生臣服之感。 不要说是那些本没有目标的士兵们,就连他肖振本人听她那一通慷慨激昂的说辞也是生出一股子豪情,心跳加速,血气翻腾。 肖振亲自去处理了尸体,樊若愚踱步走近他,“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小姐想问的是谁?刚才说话的可不止一个!”肖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和樊若愚逗起了弯子。 “肖参将知道我问的是谁不是吗?”樊若愚又把问题丢回给他,视线更是冷冷的盯着他,仿若他再要说一句不知道,她就会毫不客气的直接拧下他的脖子。 肖振被看的有些发寒,脖子本能的缩了一下。 “他是铁骑营的校尉,贾烈。”看了一眼樊若愚之后继续道:“曾经是樊将军的先锋将,忠于樊将军!自从樊将军自废武力之后,离开军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活的中心,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来一个被将军遗弃的兵,还能有什么斗志。 樊若愚面色不动轻轻点头,心中却有了计较,竟然是他。在她找樊巍酢跛讨论的时候他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这个一直骁勇善战的先锋将贾烈。 军鼓边,记时用沙漏里的沙子急不缓地向下流淌着。 校场之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士兵们返回。这一回,与之前早已经是不一样的面貌。不仅军装齐整,武器在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已经不再有那般地散慢,腰背更是个个挺得笔直。这才是军人的模样。 沙漏里的沙子没有完全流完,校场之上六万人马已经整体的站好。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樊若愚抬眼望去,只见贾烈健步如飞,在沙漏里的沙粒完全流完之前,站在了队列的最前面。 较之刚才邋遢的模样,此时已经头发束起,脸上的胡子刮干净。露出了一张方方正正,虽然说不上多么俊气,却是五官深刻刚毅的脸庞。 123收入麾下七 只是脸上的胡子刮得仓促,脸颊上不小心割出了血,双目血红的眼睛下方黑眼圈明显,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身上的军装却很是干净,未染半点灰尘。腰间那钢刀横陈期间。 “贾烈,出列!”樊若愚沉声低喝。 “末将在!”贾烈上前一步,对着高台上樊若愚抱拳行礼。 “给你一刻钟时间,将这六万人马每三千人一组,分成二十之队伍。但是你要记住,我要不只是数量上的分配,要根据他们每一个人的特长所编列。”抬起头,樊若愚的视线再一次投向那六万士兵,“贾烈分组之后,我要你们每个队伍再自动分成五个小队,每小队再分成两班,班中自己选出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大队分完之后,贾烈来向我报告,这二十支队伍的特长都是什么。然后,二十支队伍的队长站到自己的队列前,听我的安排!” 她就是要让他们各有所长,把自己长处扩大化。 这就是樊若愚的目的,贾烈之前既然是樊巍酢跛的先锋将,现如今是校尉,那么对于这些人自然是了解的,也就省去了她再去一一了解这些士兵的时间。 命令完之后,樊若愚转身走到军鼓边,将沙漏翻了一个边,人就坐到了军鼓下方。长吁了一口气,索性就躺在了高台之上,军鼓之下。 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往下走。 贾烈听从了命令大步跑进了士兵中去,离得有些远,樊若愚在高台之上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侧头看见他挥舞着手臂,然后那些士兵们便迅速地跑动起来,聚集到不同的方位。 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军鼓。 “小姐,累了吗?”肖振这时走近樊若愚在她旁边坐下,“要不要找一间营房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樊若愚淡淡的摇头,“我不累,只是你现在可看明白了?”看了这么久也该做出决定了吧? 肖振怔愣,随即恢复过来,对于樊若愚的眼光毒辣再一次佩服起来,但是嘴上却道:“不知小姐在说什么?” 樊若愚听言勾唇一笑,“是吗?”眼眸微眯,看向肖振,长的不是特别出色,却也是清俊刚毅的模样,没有涯浑然天成的优雅,却有着一抹军中军人的随性。 “你可知道我对待敌人是什么样子的?”不等肖振回答,樊若愚继续道:“凡是我樊若愚的敌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亡。”此刻樊若愚在笑,但那笑的样子却是让肖振从脚底发出了寒意直接袭向胸口。 咳咳,“有其他的选择吗?”肖振忽然觉得和眼前的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因为到现在他都没有看透她,看不明白。有的时候她娇弱的犹如一朵清冽的海棠花,可有的时候她犹如地狱的使者让人望而生畏。 “有啊,还有一个选择,”樊若愚猛然起身,眼光灼灼的看向肖振,“那就是效忠于我。” 肖振被樊若愚看的有些发怵,问道:“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不干。 124收入麾下八 “好处自然是有的。”樊若愚站起身,向前迈了几步,“成为我的人自然只有活,没有死和亡,活,活的恣意,活的潇洒,活在这个大陆上的顶端!只因为——他有我护着!” 几句话掷地有声,极致的狂妄,不,已经狂到极点。 肖振看着她的背影,一瞬间被她散发出来的气势被骇住,这是一种睥睨于天下的气势,仿若这一切她都不看在眼底,一切都臣服在她的脚下。 久久,肖振才回过神来。 对着樊若愚的背影,单膝跪下,“肖振愿意追随小姐!”说的极慢,但是却说的极其的认真。也许之前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就刚刚的几句话已经让他从心底心生了臣服。虽然哪怕她看起来那般的小,可是却生生的让人觉得高大。让人觉得她说的就一定可以做到,做她的人会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几年以后当他见到被一直磨练的付毅等人,他不止一次的无比的庆幸当初的选择是那般的明智。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樊若愚翩然转身,瞳眸之中似有一道亮光闪过,看向肖振,一片赤红,隐隐还有着红丝心脉的涌动,“起吧!”沉吟了一下道:“你现在去城里通知吴三勋给我父亲写封信,告诉他们一切安好,勿念。”说完撩起衣袍割下白色中衣的衣角,从头上拔下发簪,尖端在食指点了一下,血珠冒出,在中衣之上写下了一个‘念’字。递给肖振,道:“告知他把这一起穿传递过去!” “好!”肖振应一声,向她行了礼,转身离去。 这里的局面樊若愚已经完全控制住,他在与不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只是成了她的人,这么快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于他,可见是与不是可真是两种差别。 但是也是这样,他才觉得她值得他跟随,不做作,不虚伪。真实而犀利。只是她写下那一个‘念’字是给予谁?有谁让她如此挂念?带着疑问肖振驾马离去。 看着肖振离去的背景,樊若愚的目光才慢慢的收回。视线再一次放在校场之上,思绪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天朝京都。 轩辕战一掌击碎了桌案。旁边站着的伺候的人面色如常,轻撇了一眼那碎掉的桌案,一挥手就有人过来收拾。这已经是这一个月来第十张了。 “请父王息怒!” 轩辕皓跪在地下,不敢起身。他也没有想到他被樊若愚困在山里的那几天外面发生的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那变化的主角莫名其妙就成了他轩辕皓。那几天她被困山里,怎么可能到处杀人?还杀的是曾经跟随樊巍酢跛的将领? 那一直没有情绪的脸上泛起了涌动。是谁?是谁敢如此算计他?她吗?对,是她,肯定是她。 那般风轻云淡的了算计了海之涯的使者而得意全身而退的樊若愚。此刻轩辕皓的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又有着浓浓的苦涩。 那晚他终于看准了时机准备离开,却不曾想还是被将军府的侍卫发现。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为了快速脱身,不想惊动那银发男子,他下手越发的快,越发的狠。 125训练队伍一 可是当他那一掌打向那个半大的孩子,当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在将军府的上空。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猛的一阵心悸。他顿了顿最终快速离去,只是心底却竟然意外的抱着歉疚。 是的歉疚,有的时候回想起来那声音,他的心都会颤抖。此时想到她,想到他被困山里,只怕她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紧握的拳头又松开,这样我们算不算是扯平了?我杀了你婢女,你算计与我。是不是可以扯平了?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轩辕战已经气的气血翻涌。脸上因为暴怒而变的有些潮红,可见气的不轻。 相对于京都的轩辕战的暴怒。在樊城的樊巍酢跛却是过的异常的舒心,每天和伍伯下下棋,喝喝茶。偶尔联系下旧部,日子倒是过的惬意的很。 至于涯,却是在当中又离开了一次,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回来之时刚好收到了樊若愚让吴三勋传过来的信件。 …… 越城兵营里。校场之上,樊若愚站在高台之上。 此时贾烈已经完成任务,一边向樊若愚报告,一边指着校场之上的队伍一一介绍了他们的兵种再到特长。 六万人分为步兵和骑兵。 步兵又按照特长分为盾兵、弓箭兵、弩兵、剑盾兵、陌刀兵、枭首兵(专门割脑袋的)、长戈兵、长枪兵、钩镰枪兵、链枪兵。 骑兵又分为:弓骑兵、轻骑兵、重甲骑兵。 再细化下来从善于侦察到骑术精湛,从箭术卓越到身手敏捷……不一而足,正是她想要的。 “很好!”樊若愚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你之后再把这些写一份记录给我。” “是!” 贾烈恭敬的应道。 “嗯!”沉吟了一下,樊若愚看向贾烈,“你现在向我介绍一下,平日军营里的训练计划!” 贾烈应了一声开始娓娓道来。 大致也就是从晨起跑步,用餐之后休息片刻,就是出操和对练,下午的时候会针对兵种不同进行分批训练等等。樊若愚听完,心想和樊巍酢跛告知的她差不多一样。只是看这支军队的情况,只怕这两年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正常训练。 轻轻抬了下手,示意贾烈可以下去。 这时,校场之上的队伍已经完全整合完毕,亦是各自选出的大队长站在每个大队的最前面,看了一眼沙漏,樊若愚走到高台的边缘。 “从今日起,你们就要服从与我。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响彻云霄的回答 “好,那从明日起,你们在原来的基础上时间翻倍,强度翻倍!”停顿了一下,又道:“今日给你们休息一下,明日我希望这校场之上没有孬种。” “贾烈出列,挑选几个人,听候我的吩咐!” “是!” “全体,解散!”随着樊若愚的话落,士兵们有素的离去,只是那队伍之中还是有些窃窃私语。这些樊若愚看在眼底,并没有多说什么。 吩咐贾烈找来了纸笔,画了一些草图和一些准备的东西。递给了贾烈,“按照图纸上的标注,明天我见到!” “是!” 贾烈应声,但是图纸上的是一些什么?他怎么没有看懂,眉头皱起,想问,可是看樊若愚那不容置喙的模样,又给生生的憋了出去。 126训练队伍二 第二日天明。 贾烈看到樊若愚出现在校场之上有瞬间的惊讶,但是随即眼底涌现一抹赞赏。 缓步踱到高台之上,看着下面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唇角一扬。办事效率挺高的嘛,这沙袋堆满一堆,还有按照她画的草图,布置的八百米障碍。 还有双杠,三十米高度的铁丝网等等前生她曾经训练的项目,这里虽然没有一整套完整的训练体系的器材,却是可以按这这个世界的现有的东西为这些士兵们训练。 樊若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笑意。 “不错!”薄唇吐出两个字之后转身走到高台中央,抡起鼓槌开始敲击军鼓。随着一声又一声沉闷的鼓声在校场之上响起,士兵们的步伐开始加快。 鼓声停,队列已经整齐的站在校场之上。 放下鼓槌,樊若愚转身,看着高台之下整齐队列的队伍,淡淡的道:“很好!”抬起莹白的右手,指着校场旁边那一堆沙袋,“今天开始,每日晨跑,负重二十公斤!距离五千米。” 众士兵包括贾烈在内,都有些愕然。五千米晨跑就算了,竟然还要负重?这是故意折腾人吧? 看着底下哗然的众人,樊若愚勾唇一讥笑,“怎么,做不到吗?” “做得到!”此时樊若愚的话,讥讽的话让众人有些恼怒,这种被人看轻的滋味他们不要。 “好,现在个队长带领自己的兵去领沙袋。”士兵们依言,都动了起来,整齐而有致的排队前进,樊若愚继续道:“每一个沙袋有二十公斤重,跑完五千米,再如数给我交回来。拿到手的重量和交回来有差距的话,那一整队就继续给我跑,明白了吗?” “明白!” 众士兵陆续已经领完,樊若愚步下高台,走到剩下的沙袋旁边,拎起了一个二十公斤的沙袋覆在身上,贾烈向前,“小姐这是?” “和你们一起!我想看看你们这六万人中,谁会是孬种!”一句话说的并没有多大声,但却是响在六万士兵的心里。孬种,他们不是。 “不服气的就拿实力来说话。输掉的人,这六万士兵的衣服鞋袜就交由你们来洗。不想洗的给我拿出实力来!” 说完,樊若愚起先开始跑了起来。 贾烈第一个反应过来,“弟兄们还不跟上!”虽然众人都不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凭什么可以和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相比。但是脸上都没有露出任何丝毫的鄙夷,只因为那一份气度,只因为那是他们曾经将军的女儿樊若愚。 其中有一队的队长大声道:“兄弟们,不想洗衣服的都给我警醒着点,好好训练!” “是!”齐整而划一的应声,响彻在清晨的军营上方。 贾烈看着率先跑起的樊若愚,那娇小的身影,每一个步伐都是那么的稳,这样的训练她坚持的了吗?他想这才第一项而已。 肖振自昨日被樊若愚派遣回城,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兵营。今日一早骑马前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看到留言了说昵称搞错,七月抱歉了。写着写着就写到别的书上去了,唔我回头会从头到尾再检查一边给改过来。 127训练队伍三 樊若愚一身简短的着装,显然是昨日的衣裙临时给整改的。身上不知背了什么东西,正在不疾不徐的缓缓跑着。而她的身后六万士兵也是同样如此,整齐的步伐齐整而有力,每踏出一步的声音都足以让人心生敬畏,引发着人身体里那种热血沸腾的气息。肖振翻身下马,急速跑到樊若愚的身前,“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微微偏头,樊若愚看到来人,笑了一下,“负重五千米晨跑,要一起吗?” 一愣过后,随即扬起一抹浓浓的笑意,“好!”迅速找到目标之后背负在身上,又快速跑到樊若愚身边,与她并肩。 “这法子是你想的!”肖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笃定这跑步的方法是樊若愚想的。总觉得这些大约只有她才能想得到。 樊若愚听言微微调整呼吸,视线向前,“为什么不会是我父亲想的呢?”樊若愚很好奇他从哪里看出来且那么肯定这一切都是出自她手? “直觉!”肖振笑颜,依旧不慌不忙的跟在樊若愚身边,而身后的士兵们已经开始跑的有些吃力了,两年的懈怠,已经让让他们的身体长出了多余的肥肉,想要再恢复以往的威严不加强训练那是妄想。 樊若愚没有往后看也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一副场面。确切的说她可以用脚指头都能想象的出接下来让他们大吃苦头的日子还在后面。 到是肖振,一副闲适的模样,紧跟在她后面,偶尔还说着话。要知道跑步中最忌讳说话,一个不小心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想要坚持下来跑到目的地是很难的。 可再看他,似乎这点训练对他一点难度都没有。樊若愚的视线再一次看到他的身上,只停留了一下又转回,继续往前。 肖振见樊若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知道此时说话必定会浪费很多体力。也不再逗弄她说话,只是自顾的说着他昨晚在越城做的事情。 他跟随她了,自然要为她着想,这六万兵马既然被她收入麾下,就等于没有轩辕皇族的支撑。那么这些兵怎么养活就是一个问题,训练需要的经费也是个问题。 于是秉持着为主办事的原则,他昨晚就稍稍光顾了一下越城内大大小小的商贾。然后把得来的钱财都交与吴三勋,之后去了成衣店买来些衣物给樊若愚带来。 不说这一点樊若愚想到了,但是没有肖振做的这么直接。 她在樊城走之前,就已经想到,已经吩咐樊一让付毅等人开始想办法敛财换取留下的资格。只是那受益暂时无法顾忌到这里。 丢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给了肖振,粉粉的薄唇轻启,“干的不错!”肖振淡笑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神色已然表明,那是也不瞧他是谁的模样。 五千米负重下来,樊若愚微微喘着气,娇小的脸上微微发红。再观那些士兵除却一些人,其他的几乎都没有能直立起来的。 樊若愚深吸一口气,扫视着全场。视线锐利而精明。淡淡笑意氤氲开来。肖振一怔,这样的情况她竟然笑? 128训练队伍四 不觉间视线也落在校场之上,他的心底开始为这六万士兵哀悼。 只是这哀悼还没有完,樊若愚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一点程度就不行了吗?” 高台之上,娇小的身姿挺立在众人面前。他们一起开始跑的,背负的是一样重量的东西。先不说他们是大老爷们,她还是个孩子。跑的路程和他们一样多,可是她竟然坚持了全程,而且还能中气十足的站在高台之上。 那眼底的讥讽之意一下子刺进在了士兵们的眼底。这一次他们没有反驳也没有脸反驳,他们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这些神色樊若愚尽收眼底。站在高台之上樊若愚又道,“怎么?难道你们这就认输了吗?”校场之上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樊若愚神色一拧,“我再问一边,你们要认输吗?” 一声,这一声几乎是樊若愚嘶吼出来。认输了吗?认输了吗? 这一句就像是魔咒一般在士兵们的脑子里响起。他们抬起头,满眼的坚定,“我们不认输,我们是勇士!” “我们不认输,我们是勇士!” “我们不认输,我们是勇士!” …… 他们在用自己的心底的声音在一声声呐喊,在嘶吼,在不甘的怒吼。他们决不认输。 高台之上,樊若愚笑了,笑的异常的灿烂。 扬声道:“好,就要这样。我的军营里,只要不服输的!输了不怕,重新来过。只要你们够努力,够坚韧,不怕这小小的五千米负重奔跑!现在你们来告诉我,你们怕吗?” “我们不怕!”毫不犹豫的齐整回答,每一个人的脸上出现的都是坚定。 “那好,贾烈出列!”视线落在贾烈的身上,他也是气喘的不行,但是脸上眼底全是灿然之色,他在兴奋,他的眼底开始出现炙热。那中炙热隐隐有着燎原之势。 “是!”贾烈向前一步,身形挺的笔直,看着樊若愚恭敬的道。 “你带人把士兵们的沙袋给一一收起来,检查好重量来回禀!”樊若愚扫视这校场之上的所有人,淡淡的道。 “我希望你们输的真实!”只一句,有些人已经低下了头颅,有些人却是怒目,但是眼底有着坚韧。 贾烈几乎是黑着脸回来的,收回来的沙袋一部分堆在一起,有一小部分被堆放在高台之上。樊若愚缓步踱了过去,用脚随意的踢了两下。 勾唇道:“你们可知道,你们现在的一点偷懒,就可能在战场丢了性命!”蓦的抬起头来,娇小的身体里爆发出冷冽的杀意,“战场之上,瞬息之间变化万分,一丝一毫我们都不能大意!今日你偷懒了一分,他日在战场之上,你若慢了一分就会血溅当场。” 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樊若愚慢慢的道:“今日输掉的人不受惩罚,作弊的人全体给六万将士洗衣做饭!但是你们给我记住,机会我只给这一次。因为我的军营里只有敢于输得起的人。” 话落,校场之上一片呐喊,“小姐威武!” 素手抬起,满场噤声。 “以后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头。这里没有什么小姐,没有什么女人。只有战士!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129训练队伍五 早餐是馒头和白粥。 折腾了一早上,樊若愚是真的饿了。 咬着馒头,她还不忘召唤肖振和贾烈,“来,你们也坐过来一起吃!”那发馒头的士兵看樊若愚大口大口吃着满头,面带笑容。眼神中露出了欣赏和钦佩之色。 而其他人亦是如此,眼底的敬佩开始浓郁起来。起初服从与她是看在樊巍酢跛将军的面子上;现在他们是彻底服从樊若愚。 她虽然娇小,却很高大。她虽然稚嫩,却很沉稳;她虽是女子,却不输与男子分毫。 这样的她,怎么会得不到将士们的敬佩呢。 本身军营之中士兵们就是心思简单,谁的拳头大,就服谁。眼底的佩服都是由心而发,不掺杂一丝一毫的假。 他们的可爱之处就这么的直接而明显。 樊若愚喜欢他们。前生若不是佣兵的生涯,也许她会进入部队。再在后来得知了一些不对的黑幕,她虽然失望,但依然坚信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樊若愚迅速吃完,回到昨晚让贾烈准备的营房里。 覆在案前,又开始执笔勾勾画画。这是她刚才在吃饭的想起来的,看到士兵们的武器,她觉得有必要需要改良一下。 虽然奇幻大陆是武力的天下,士兵们最高的水平也就贾烈在青级中期。那些分支队伍的队长都是在绿级初期到巅峰之间。剩下的都在黄级以下。 武力的世界,虽然巅峰者不可亵玩,但是蚂蚁多了还能啃死大象。 轩辕战,我就要这些武力不高的士兵来单挑了你实力高强的强者,谁输输赢,咱们等着看。 欠樊巍酢跛,你一并给我吐出来的。 画好一柄弓弩,一柄枪刺,短忍…… 那些看似平常,却都是经过改良的。前生一些喜欢用冷兵器的佣兵也不在少数。她只是把记忆中给画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个大陆上铁艺的制作到了何种程度? 当把图纸递给贾烈并得知了能做出来之后,樊若愚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这就好。 樊若愚这一笑倒是让肖振和贾烈齐齐愕住,在短短的一日里,他们的心底樊若愚一笑要不是讥讽要不是算计。 现在这样的明媚的笑容绽放在虽然稚嫩却已经形成美丽的规模的脸上的时候,倒是让这两个大男人齐齐的红了脸。 贾烈连忙抱拳离开,几乎是慌不择路。至于肖振直接是跳到樊若愚的面前,好奇的左看右看。只他的脸上的红色早已经消失不见。 咋呼道:“你竟然也会这样笑?” 听言,樊若愚挑眉,“有何不可吗?” “没有,就是奇怪你竟然也能笑的这么干净纯粹,之前每次笑都是阴恻恻的。这样笑好,这样笑好!”说着肖振连忙退出了营帐。 因为此时樊若愚又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只能脚底抹油赶紧跑。 二人离开之后,樊若愚又细细的把训练项目在脑子中过滤了一边之后在纸上写了开来。待写好之时,早饭之后休息时间已经到了。 外面的军鼓声已经开始响起。樊若愚在帐中唇角微微弯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130训练队伍六 出了营帐,手上拿着刚才写的训练计划,走到高台之上。 此时军鼓声已停下,校场之上整体的队伍笔直的挺立。樊若愚把写的训练计划递给肖振,实施的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至于她此时也需要加强训练。就着这现有的东西,她也要开始了。只有强大,只有强大才可能把那些欺辱你的人踩在脚底下。 樊若愚给他们演示了怎么攀越铁丝网之后,就让贾烈带着他们一起训练。至于她却是要开始八百米障碍。她现在需要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的实力再次巩固。 体能和精神力现在是她的训练重之之重。 士兵们在肖振和贾烈的带领下,开始尝试这攀越铁丝网,虽然一开始没有一个成功的。但是樊若愚没有责怪,只是在一旁,不停的跑,不停的攀越障碍。娇小的身体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了起来。 樊若愚面色严肃,她在不停的怒骂着自己,这样的体力,这样的体能没有到达极限是无法突破的,只有一次次的训练,一次次的奔跑才能超越自己。 她的敌人从来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整整一天,士兵们在攀越铁丝网,她就在一旁跨越障碍,士兵练习排兵布阵,她就在一旁继续负重练习。他们的训练她没有再插手,她只是无言的用坚持和耐力在告诉他们坚持就是胜利。 也让那些心生退意的士兵心中暗声羞愧。他们是爷们,是男人,结果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这说出去还要不要脸面? 于是眼中的那真切的小小的身影在他们声旁无言的给了他们鼓励和激励,他们开始一个个不要命的拼命训练,不停歇,坚持到底。 第二日。 天还是黑的。 贾烈在高台之上抡起鼓槌击打着军鼓。鼓声若雷,将整个大营从睡梦中震醒。 所有还在睡梦中的士兵无一例外地睁开眼睛,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到校场上集合。虽然他们身上酸疼难忍,但是他们是男人,所以坚持。 众人排好队伍,视线都望向高台之上,火把跳跃的光线里,没有看到那个清瘦娇小的人,众士兵眼底出现了一抹失望。 但是也能理解,那还是个孩子。昨天的训练强度,对于她来说已经到了他们认知里未知极限。 高台之上,贾烈也看起来有些失望,望向肖振,肖振淡笑不语。 他不会说他起床的时候有去樊若愚的营帐,营房里空无一人,只有整齐的被褥叠好在旁,床-上的的温度已逝,显然那人已经起了多时。 贾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得沉声道:“头……”贾烈不想刚整起来的士气就这么消失,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校场之外,火光下晕染出一抹娇小的身影。 只见她一步一步稳稳的向向校场上跑来。近前众人才倒吸了一口冷气,樊若愚一身黑色短衣,发丝只利落的挽起一个髻,一枚乌黑发亮的发簪别在中间。 她的脚上绑上了沙袋,二十公斤的沙袋。她,一个十岁的孩子,一个娇小的女子。她对自己这样的狠。 十更完! 131接收惩罚一 樊若愚自若的走向高台之上,笑了一下,似乎有着羞涩,“抱歉,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脚下负重来回五千米不耽误时间,却没有想到还是误了时辰。所以今日,按照规矩,我来给将士们做饭!”不管众人的错愕。转头对着贾烈道:“现在开始训练吧!” “是!”声音中带着颤栗,这样的樊若愚已经让众士兵们怎的一个不佩服。原本有些失望的眼底迸发火热的崇拜,他们已经彻底被樊若愚征服了。 贾烈带着他们去训练。樊若愚才龇牙解开脚腕上的沙袋,是她不自量力了,太急于求成了。这下子得修养几日了。 肖振站在她的身后,“你这是?” 樊若愚一惊,见是肖振没有离去,才笑道,“没事,”摆摆手又道:“不准说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拼命,已经拥有了他六万士兵的的臣服。只要看着他们训练就好,何苦这样苦了自己? “因为,我要强大。我强大了,才能带着他们一起强大。只有强大,才不会任人鱼肉。”樊若愚看着校场之上他们训练的身影,“他们是一群可爱的人,因为他们的信任,我必须更加要求自己强大起来。”说完,樊若愚笑了笑。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腕,无奈的耸了下肩膀。 “知道了!”肖振偏过头,沉声道。此时他的眼底突然之间有些湿润,鼻尖酸涩的很,心底却出奇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 肖振突然就单膝跪了下来,轻掀起樊若愚的脚腕处的裤管,看到那绑着沙袋的细绳都因勒到入骨了,那血几乎是已经浸湿透了鞋子。视线轻移,这才发现她这一路上走来,似乎都连成了一片血脚印。 “你可知道你的脚腕再不治疗的话可能废掉,再也不能走路了?”肖振已经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样子的心情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之间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明明杀人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的骨子里的血不应该是冷的吗? 为何?到底为何?此刻他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了。“你不应该背负这些的!”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那么夸张!”强忍住痛,樊若愚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紧紧的咬住嘴唇,额上的因为汗水沿着脸颊滴落在高台上。 “啪!”很细小的声音却像是炸在人的心底。“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是我想要活下去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 肖振的手一顿,他蹲着身子,眼底似乎涌动着一抹奇异的颜色一闪而过,轻声叹道:“我明白了!”没有应该和不应该。只是为了活着,为了在那些所谓的强者脚底下活着下来,去守护她想要守护的人。 突然之间他想,他跟随着她,应该也算是她要守护的人吧!但是她自己呢?谁来守护你? 樊若愚不知道此时肖振的想法,但是她向来对气息敏感,此时的他气息有一些不稳。想来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樊若愚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样的伤在前生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现如今这身子太娇嫩,所以才会那般的疼。 家里停电不好意思。看到手机上好多读者问可入V,这个明确的说七月是V作者,入V是必然的。至于什么时候入V等编辑通知。 132接收惩罚二 不过好在她能忍受不是吗? 但是那一种被别人担忧的感觉好像也挺不错的,所以,“我没事,你不需要担心!”瞄了一眼已经被肖振暂时包扎好的脚,“谢谢!” “我去城里给你找个大夫!”肖振包扎完站起身来道,“我先现在送你去营帐里休息!” “军营里有军医找他们要一些药就好,不需要那么麻烦!”樊若愚满不在乎的道。此时脚腕之上被包扎好,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疼的了。也可能是疼的麻木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那种痛-感了。 “我现在去给将士们做饭去!”又看了一眼校场之上,樊若愚的脸上又一次的扬起了笑容。 “你……”肖振只发出一个字就生生的掐断了余下的话,面色之上有着阴霾之色。不再说话,只转身径直离去。 樊若愚蹙眉,他这是为了那般?耍小性子?浣纱都没有耍过小性子呢,他一个大男人还耍性子。真是…… 樊若愚摇头YY着。迈出脚步,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疼,真的疼。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为了强大,一切只能忍受。 一步一步坚定的迈着每一步。直到她走远了,从高台之下爬出一个人来,看着她的背影。 明明娇小而羸弱,却偏偏在他的眼底高大异常。手紧握住拳头,又缓缓松开。这个人,这个人,他要跟随她。 视线又落在地上,那上面的血渍还没有干,红红的有些刺眼,刺的他的眼睛生疼生疼的。猛的转身,跑向了校场之上。 樊若愚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现在要做的是接受惩罚。忍住痛,一步一步的离去。 当将士们训练完之后等待着他们的早餐,他们个个眼底呈现火热,看向樊若愚的目光之中已然多了些什么。 所以当樊若愚看到他们的摸样有一些愕然,不明白他们怎么出现这样一幅神情?她只做了一顿饭而已,要不要这样感动? 原本樊若愚还是要站着给将士们打饭的。可是不知道贾烈和一旁的炊兵说了些什么?她就被士兵们拉到一旁坐下。 其中一人说。“头,你歇会,我去帮你打饭!” 有人附和道:“是啊,头,你歇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有一道视线都若有若无的跟着她。 樊若愚循着感觉寻找的时候,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得已只得作罢。看向那个抢去她的饭勺帮将士们打饭的人。 看起来大约只有十四五六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形也很瘦弱。但是他面上的那双眼睛却是闪闪发光,仿若那里面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那里面有着引领到希望的光明之路。只是那隐隐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子贵气之感。明明他抡起饭勺的时候是那么的粗鲁的,可是不知道樊若愚怎么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樊若愚看着,问旁边的士兵,“他叫什么名字?” “风落!”一士兵道:“曾经是黎国的皇子!” “嗯?”樊若愚看向那个士兵,“黎国?” 133接收惩罚三 “是的,黎国。”这个兵似乎有些年纪是跟着樊巍酢跛征统一奇幻大陆的兵,所以他似乎知道的比较多。“当初我们跟随樊巍酢跛将军,那风采几乎扫平的一切障碍,黎国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初黎国打下来之后,轩辕战是想要杀光所有黎国皇族的。是将军把他救了下来。并带在军中的。”士兵沉思了一下,“现在想来风落在军中已经呆了六年了!” “犹记得刚来的时候,这个孩子倨傲的很。把谁都不放在眼底,天天闯祸,寻死觅活的。可把将军折腾的。后来不知道的怎么的就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军中的训练他也跟着。 那时候他的成长可不是一般啊。记得有一次樊巍酢跛将军带我们追捕敌军,中了埋伏。眼看着我们就要命丧当场了。 是这小子单枪匹马的杀了进来,救了将军和我们。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黎国的皇子,他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家人风落。和黎国无关的家人!” 樊若愚有些错愕,他居然还是个皇子?怪不得他竟然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呢。 但是也就是说他十岁的时候他面对了国破家亡的结局,还被仇人养在军中。樊若愚此时不知道是该叹樊巍酢跛的魄力,还是该叹风落的大度。 若是她的话,只怕是杀了一了百了。因为她绝对不会把未知的危险放在身边。樊若愚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那士兵接着又道:“后来樊巍酢跛将军自废了武力,离开了军营。他就一直吊儿郎当的过着。今日里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训练积极起来,这会子竟然主动干活,这可是在以前都没有的哇!” 樊若愚看着眼前这个向她解惑的士兵,“你叫什么?” “啊?”显然这个士兵没有想到樊若愚会问他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微愣,“我,我,叫范二!” “噗……咳咳,咳咳……”樊若愚差点被口水呛到,范二?这名字真还是有些二。樊若愚憋住笑,道:“范二,我记住你了。好名字!”可不是好名字嘛?犯二……这名字樊若愚怎么都会记得清清楚楚的。 显然范二是不知道樊若愚此时所想,还憨憨的笑了起来,满脸的激动。头说记住他了,要知道六万士兵,这么多的人谁能认得全呢? “嘿嘿,谢谢头。”范二笑呵呵的看着樊若愚。这才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心底发出感叹,我滴个乖乖。原本在高台之下,又离的远,根本看不清樊若愚的摸样。只知道她很小,只有十岁,但是魄力惊人,耐力和毅力更是惊人。不愧是樊巍酢跛将军的女儿。 现在近看,樊若愚明眸皓齿,稚嫩的脸上有着一抹不和谐的坚毅。十岁的孩子此时应该享受着父母的怀抱,同龄人的玩耍逗乐。 可是她却早早的上了战场,面对众多的将士,面不改色。敢大声说他们是狗熊是孬种。更重要的是她明明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就比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强呢?跑的比他们快,训练的那些项目她轻轻松松的完成。这样的人樊巍酢跛将军到底是咋养的,咋教的啊? 134接收惩罚四 此时范二能想到的樊若愚的一切都是樊巍酢跛教的。他若是知道樊巍酢跛根本只想着让樊若愚过着平静的生活,什么也没有教过她的话。这范二不知道又是那般的惊讶。 樊若愚和士兵们坐在一起,也知道他们在观察她。她面色坦然淡淡的坐着,脊背挺的直直的。面色沉静,无一丝的波动。 而那个风落也不时的打量着樊若愚。真实的看着这个在高台之上说,‘没有应该和不应该,我只是想要活着,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的樊若愚。 他就是樊若愚,十岁的樊若愚。她是真的娇小,比同龄人还要小几分。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哪里来的魄力敢于和轩辕皇族抗衡?当初樊巍酢跛自废武力离开,他去找过他,他恨,恨他为什么要屈服?明明实力那般的强悍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当时他只说他征战是为了看到天下大同的摸样,现在天下已定。也没有和天朝抗衡的势力存在,所以他这个时候废去武力离开也是一个选择。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比这更重要的需要去守护。如果实力的存在给她带来危险,他宁愿废去。当时的风落看着虚弱不堪的樊巍酢跛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最终他只看着他离去,他不懂一个已经废去实力的人还有什么能力去守护? 现在他懂了,当他在高台之下听到那一席话的时候他懂了,忽然懂了。只要活着就能守护,这是一个信念。这比实力更重要。 打完饭,风落又单独打了一些饭菜,端到樊若愚的面前,“头,也吃点吧!”不知道是不是樊若愚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视线扫了她的脚一眼。 待她想要看清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得淡淡的接过,“谢谢!”之前和火头班沟通了半天才终于给让她亲手做,结果做好了之后,将士们已经训练完毕等着开饭。所以到现在她也是一口没吃,此时也是饿的慌。 最主要的是这早饭真的是她做的,她扫视了一眼默默吃饭的士兵们之后才心满意足的低着头吃着自己做的饭菜。 只是刚一口入喉,就难以下咽。再吃第二口,馒头没有蒸熟,稀饭没有熬好。抄的小菜放多了盐巴,咸的她想要吐出来。 但是樊若愚憋着让自己吃了下去。这些可爱的人,竟然都是强忍着难以下咽的饭菜往肚子里吞。一瞬间鼻尖酸酸的有些难受。 这些将士们什么苦没有吃过,却唯独没有吃过上位者给他们亲手做的饭菜。刚才训练完之后,火头班的炊兵就已经来说过,这饭菜是樊若愚亲手做的。他们惊讶以为樊若愚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是真的亲手做了。 小小的年纪虽然做的不好,但是那一份亲力亲为的认真的摸样却是让火头班的炊兵们心生感动。而有细心的炊兵发现了樊若愚脚腕处渗出了血,也一并报告给了贾烈。 一时之间将士们感动的哪怕此时吃的是毒药他们也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135涯来越城一 樊若愚静静的吃着,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范二不时的看了一眼樊若愚。这饭菜不好吃他们能吃的下去,可是她一个孩子还需要长身体,可不能给吃坏了。想要开口劝慰,却被风落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得埋头继续喝难吃的饭菜奋斗。 风落虽然听到了那些话,但是依然不是很确定。他想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驾驭下的手段?可是此时他已经完全确定。 她,樊若愚坦坦荡荡。是他小人了。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真实,有的就是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而樊若愚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一丝的作伪。 抬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开了樊若愚面前的饭菜,换上了一碗鸡蛋面,笑道:“头,这是我们为你做的回礼!您尝一下!” 有些错愕,有些惊讶。抬头看着风落,只见他的眼底有着真诚,她能感受的真诚。再微微偏头看向那些原本默默吃饭的将士们也都眼光灼灼的看着她,“头,您尝一吧!” 低沉而齐整的声音,狠狠的敲击在樊若愚的心房。抿唇微微有一些颤抖,缓慢的站起身,脚腕的疼痛让她的眉间皱了一下。 “谢谢!”此时什么言语都已经无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众将士们蓦的都笑了开来,憨厚的裂开了嘴角,露出了白白的牙齿,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干净和纯粹。 蓦的樊若愚也笑了,笑的异常的明媚。那笑容就像是阳春三月的花朵,娇艳欲滴,含苞待放。却又不惧风吹雨打傲然挺立。 樊若愚不知道她的这一笑给予将士们多多大的鼓励。在之后每每当他们训练坚持不下来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樊若愚的笑,然后继续咬牙坚持。 樊若愚默默的吃完面,那入口的已然是千金换不来的美味。心底暖暖的,热热的。那种温度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让她的全身都开始发烫起来。 她想要把最后一滴的汤水喝掉,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身上就没有力气,意识也跟着迷糊起来。在她倒下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一张张担忧的脸,一双双关怀的眼神。蓦的想要扯出一抹笑容出来,奈何意识已经全无。 在她醒来之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看着头顶黑黑的帐篷,有一些茫然。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桌案,才恍然想起,她此时在军营之中。 头还有些痛,身上虽然无力。却也还算是爽利,不沉重。 手臂微弯,手肘撑住床,猛的坐了起来。入眼的是裹着厚厚纱布的脚腕,瞪大了眼睛才想起来,是了她急于求成受伤了。 微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是得不偿失了。 翻身下床,脚腕处虽然还有一些疼,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钻心的疼了。蓦的张大眼睛,这军医的也太厉害了,上了点药,睡一觉就不很疼了。 不错不错。想着要不要搞几瓶这样的伤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出了营帐,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晚些还有。 136涯来越城二 才惊觉不对。她明明记得才入夏而已,怎么的会这么热?在营帐内还感觉不到,这一出来那热浪侵袭而来。查看营帐周围,才发现他的营帐的四周被凿开了沟渠,里面盛满了水。这才让营帐内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 有些恍然,此时的军营里,号角声声,呐喊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不禁让她有些怔然。缓步向声音的发源地走去,一路过来。巡逻的士兵步履整齐,每踏出一步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定。 不觉间樊若愚多看了两眼,这气势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这比她刚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翻天覆地变化。只是她才睡了一觉醒来而已,要不是这熟悉的面孔她真的以为是跑了地方了。 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哪里出错了。 怔忪间站在那里一动一不动。 而此时肖振端药进了樊若愚的营帐。已经半月了,她足足昏迷了半个多月了。当时他气急去了城里找来医术甚好的大夫,果不其然她竟然还是坚持给将士们做了早饭。 但是看到那些人看樊若愚的眼神,恍然又觉得她做的是对的。但是当看到她倒下的瞬间,就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 暗道一声糟糕。人也激射而去,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泛起了莹莹的青色的光芒。接住那小小的身子,扫视了众人一眼。吧他们的担忧关心的神色纳入眼底,沉声道:“她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带领你们,不惜超越负重,结果伤了自己!你们接下来要如何训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樊若愚的那脚腕之上,虽然有黑衣掩盖,但是此时那血腥味怎么也掩盖不了。黑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染,此刻那血正汩汩而流,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此刻火头班的炊兵们才恍然,大声道:“原来她不是做饭的时候受伤了,原来是一早就受伤了还坚持接受惩罚啊!” 这一声的恍然大悟,让众人便的异常的沉默。不一会儿之后,他们纷纷的默默的放下碗筷,直接走上了校场之上,不用贾烈擂鼓,不用队长喊话。他们已经默默的站在训练的地方,等待着接下来的训练。 早饭之后的休息时间,还休息什么?还有什么资格休息? 肖振扫了一眼士兵们,在回头只看到一人还站在一边脸上有着担忧,眼睛一直看着樊若愚。“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训练!” 风落这才回过神来,刚才他眼看着樊若愚倒地,想要去接住,谁知才迈开一个脚步,就被一个莫名的威压遏制的身子动也不能动一下。 这会子回过神来,看着肖振道:“她……” “我已经找来大夫,你无须担忧!”说完抱着樊若愚从他身边经过直往樊若愚的营帐而去。脚步顿了一下,回转头看向跑向校场的背影。眼底滑过一抹深思。 大夫诊断之后,那脚腕已经被勒的深入骨,要不是及时解开,并作了简单的止血。只怕这双脚已经废了。现在再次流血是因为伤口再次裂开,昏迷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了发烧。 137涯来越城三 给樊若愚包扎好,又开了药方,大夫叮嘱着一定不能让樊若愚下床走动,得一直躺在□□修养。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肖振小心的送走了大夫,想着大夫的话并牢牢的记下。却不曾想她这一昏迷却昏迷了半月有余,害的他快马加鞭回城里把大夫又一次的带了过来,得出的结果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他才稍稍放心。 端着药,进了营帐,心底有些复杂。看到那掀开的被子,床-上却无人,急忙放下药。出营帐寻找,就看到去校场之上的路上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站立在那儿。 此时她只随意的披了件外衫,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起来风一吹就要会被吹跑一样,娇弱的像是一朵易逝去的花儿。 不免又心生担忧,“你怎么起来了?你可知道你的脚差点废掉了?” 嗯?微微转头,那停在耳你虽然是有些责怪的意味,却是满含了担忧的声音。笑道:“这就是你对主子说话的态度?” 肖振几乎是一窒,随即,没好气的道:“那你也有个作主子的样子!”说着想要抱起樊若愚,以免她风脚不能站立太久。 樊若愚看着他的动作,皱了下眉,避开了他的手,淡淡的道:“我能走!”她只能一人抱,那就是涯,那个举世无双的银发男子。他可是很霸道的,她的身上只能只能沾染他的味道。 肖振看着被她避开的手,有些讪然,“主子回帐吧!药该凉了。” “好!”率先走在了前面。迈着步子,脚上的笨重倒是让她有些无奈,于是问道,“我这脚腕是谁包扎的?”哪个大夫的手艺是这般? 肖振听言,撇了下嘴道:“风落!”当日被他逮到偷潜进樊若愚营帐,直打的他满地找牙。他才说是来给樊若愚换药。他说那药比大夫开的药好,用了她的药后,伤口复原的速度加快,还没有任何副作用。为了辨别真假,特意找来了大夫鉴定之后才放了风落。之后每隔个三天风落都来为樊若愚换一次药,每一次包裹的纱布越来越大。 嗯?风落?亡国的皇子?他? 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他会医?” 肖振不以为然,“说是祖传的秘方!”谁知道他是哪里搞来的,不过效果倒是不错的。换药的时候他都在身边莫邪看到那伤口愈合的程度,的确很快。 樊若愚点头,不再言语,而是直接回了帐中。 一入帐,就闻道扑鼻的苦涩的药味。眉头一皱,又松开,大步走到桌案前,端起碗一口喝下。只是那秀气好看的眉头已经深深的皱起。 肖振摇头失笑,刚才看到她那么豪气的喝药,倒是让他有些另看。心想着这昏迷和清醒就是不一样啊。之前她昏迷喂药,没给他折腾死。一碗药能喂进去三分之一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那本能的抗拒,昏迷中的小脸皱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可爱。 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袋蜜饯,递过去,“含一颗,会好很多!” 樊若愚接过,赶紧掏出一颗,咬在嘴里。这才把嘴里的浓郁的苦涩的味道给压下去一点。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我睡了多久?” 今日七更完,明天补上。 138涯来越城四 “半月有余!” 樊若愚的眉微皱,虽然猜到了,但是得到了证实还是觉得有些唏嘘。 “士兵们训练的怎么样?” “一切井然有序!”说道这个肖振对樊若愚又要另眼相看。短短的几日,就让这些个傲气冲天的六万大老爷们对她完全的从心底里臣服下去。 这样的人奇幻大陆上有吗?只怕当初的樊五超也做不到吧? 她昏迷中,将士们无一不担忧,不用擂鼓而起。第一声鸡鸣他们就自动的起床训练,一切比樊若愚没有昏迷之前还要好。现如今他们的实力已然恢复到了当初。 他们对于樊若愚的训练计划一点没有偷懒的执行,每天都是重复这练习再练习。 这不今天刚训练完毕,他们休息就提出来一个比赛。输掉的队伍给全营的人洗衣做饭。此时场上估计正比的热火朝天呢。 “嗯!”樊若愚应了一声。这一点她到没有怀疑,就在刚才巡逻士兵的身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没有偷懒。他们训练的很好。 见她没有再问话,肖振也没有说话,就只站在一边。 好一会儿之后,樊若愚道:“樊城那可有消息传来?” “三日前从樊城秘密运来一批物资!”那可是一大笔钱啊,足够支撑军营里的一切开销了。 “哦!”樊若愚眼底泛起了笑意,“可有什么话传来!” 沉吟了一下,肖振道:“只一句话,‘现在可以留下来了吗?’”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明白是啥意思?留下来?什么东西留下来? 瞥了一眼肖振,知道他疑惑,也不多说什么,“通知吴三勋,说我说的,‘可以’!” 肖振想问,但看到樊若愚有明显不像多说的样子,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道了一声。“我这就去!”刚走到营帐外,樊若愚像是想起了什么,“找些人秘密潜到京都,我要知道那边有什么动向!” 营帐外传来一声恭敬的应答之后就是离去的脚步声。 樊若愚拿起桌案上的放着的是士兵们的分配的兵种特长,缓步走到边,利落的上了床。虽然没事了,但是还是会觉得疲惫。 翻看了几页,不觉间想起她传回去的那一个字。他可收到了? 抬手,拿下头上的用玄铁打造出来的发簪,乌黑的发亮,光滑的异常,触手不觉寒凉。想到他,又想到他在做什么? 她的那个字书写的时候加入了言灵和精神力,只要他收到打开就能知道她有多想念他,更能感受到她的思念。 樊若愚不知道的是,涯拿到那个字的瞬间,一扫归来后的疲惫,那鲜艳的红色的‘念’字,在他触碰之后消失干净。 随即他的心底就感受到了樊若愚浓郁的思念,而他同样也深刻的想念着她。于是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决定来越城找她。 此时已经在越城的城外三里处林间。 呼风站在涯的身后,看着那一身的白衣,银色的发丝因为着急的赶路而微微的有些凌乱。但即使是这样也妨碍不到主子的优雅绝世一分一毫。 139涯来越城五 三日前在路上接到越城百花楼传递来的消息,说若愚姑娘昏迷不醒,可把主子给急坏了,好不容易马不停蹄的到了越城外,主子突然又不着急了。 偷偷看了一眼唤雨,见他也一脸不解的摸样,心底的疑惑一扫而空,平衡了不少。 涯此时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但是他生生的给压抑住了。 他在奇幻大陆的行踪似乎已经暴露,他现在如果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小东西的面前。若是他日传了出去,他的仇家寻来的话。小东西是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的。 一想到有失去小东西的可能,他绝对不允许一点疏漏出现,一点都不允许。 涯薄唇轻启,“等到入夜我们再进城!”说完了涯就进了马车。 呼风唤雨相视了一眼之后,立刻警戒起来。偶尔间,马车内传出来几声的咳嗽,呼风唤雨眉间就皱了起来,主子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 天刚黑,营帐内点明了烛火。 风落每三天这个时辰都会来樊若愚换药。今日肖振进了城还没有回来,营帐内就樊若愚一人。风落进来的时候樊若愚就窝在床-上认真的翻看着贾烈呈上来的记录。 在这之前,贾烈和几个队的队长一同前来。樊若愚吩咐除了吩咐他们加紧训练以外,有提出了一些野外生存的训练计划,让他们酌情商量去安排。 樊若愚轻瞥了一眼进来的风落,“来了?” “是!”风落沉声道。虽然已经知道她醒来了,可是这会子见到心才放了下来。“脚腕上还有何不适?” “很好,”樊若愚答到,歪头又想了下,“还有些疼!” 风落看樊若愚的摸样,有些想笑,那么疼的时候都忍过来了这会子到叫疼了。“疼是正常的,再过几日就可大好了!” 听言樊若愚看着风落问道:“你这是什么药?”好的真快。才短短半月而已。 “樊将军没有告诉过你,我们黎国就是因为这药而被灭国的吗?”风落淡淡的道。脸上很平静。 樊若愚皱眉,“……”摇头道:“父亲不曾说过!” 风落见她是真的不知道才淡淡的道:“当初轩辕战带领大军几乎屠完了我黎国百姓,黎国皇族。我万幸当时我若不是在外贪玩,也只怕是丧生在他的屠刀之下。”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慢悠悠的道:“那时候不懂,被樊将军救后一直颓败下去。后来得知黎国被灭的真相,我才时刻的告诉着自己,让自己成长让自己强大。可是直到天朝扫平了整个奇幻大陆,而仇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个大陆的巅峰。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这样的差距,我还抱什么仇。 又在那个时候樊将军离开了军队,废掉了武力这让我更无所适从。”忽然风落抬起头来看着樊若愚,裂开嘴,笑了起来。“是你,那日你说的话让我明白了。只有活着才能守护想要守护的人!”低下头又继续给樊若愚换药,包扎纱布,久久才又道:“以前我恨不得我黎国从不曾得这劳什子药物,也许那样至少我黎国的百姓,黎国的皇族都不会死。 140涯来越城六 我留着他只是为了时刻的警醒着自己,不忘记报仇。可是我终究没有坚持下来。后来一次偶尔的机会我按照药房配成了药物,之后又刚好负伤,想着也就用了。若真是药死了那也一了百了。”说道这风落没有再出声,但是樊若愚在等着听,所以出言问道:“然后呢?” 风落似乎没有听到樊若愚的问话,只怔怔的看着他刚包扎完樊若愚的小脚。终于出言,却是答非所问的道:“小姐可知道在我黎国,男子看了女子的脚是要娶那女子的!” 樊若愚没有想到等来了这么一句话,愕然的微张了下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却被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调调给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又怎么样?”淡淡的音调偏偏带着一抹让人生不出来气力的威压,“你觉得还有黎国吗?” 优雅的身影出现营帐的暗处,烛火之下,那绝美的容颜一明一暗。银色的发丝恣意的批洒而下,就像是那银河之光绚烂的靓丽的惹人睁不开眼睛直视。 樊若愚怔怔的看着出现在营帐内的人,她白天还在思念。这会子竟然出现在自己的营帐内。抬起小手,揉动着自己的眼睛。莫不是眼花了,耳朵听错了。 涯看到樊若愚的这个动作,原本因为听到一个男子对她等同于告白的话,她竟然无动于衷而心生怒意,此时看到她那般幼稚可爱的动作,一瞬间那怒气消弭不见。只一步,人已经落在床-上。手臂一伸,某人已经被稳稳的抱在怀里。 下巴在樊若愚的后颈处蹭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现在可曾确定了?”柔柔的声音,明明慵懒恣意的不得了,却让听的人偏生觉得优雅。 樊若愚一时之间,无从言语。只知道心底高兴的几乎飞扬了起来,那熟悉的冰冷且温暖的怀抱,那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不是他还是谁呢?哽着声道:“涯!” “嗯!”听到她的唤声,涯满意的嗯了一下。凤眸轻瞥了一眼风落,若不是这人在帮他的小东西包扎,刚才他几乎就一巴掌给他拍死。 什么人觊觎不好,偏生来打他的人主意。只是想来是小东西的兵,杀了一个,怕她不好收场。她刚来军营才刚收服这六万人。 以前他是个恣意惯了人,从来都是想什么是什么,何时会为了一件事情而想前想后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对樊若愚上了心,不忍心她在费心神费力。给忍了下来。 却不曾想,此时风落回过神来,见到这突然出现的男子,面容任他怎么看都看不清,偏生那人散发出来的涣然天成的优雅和姿态,让他几乎腿软。但是面色之上却是冷峻,“你是谁?”竟然还把樊若愚抱在怀里。而此时樊若愚恰恰又是一副垂目欲滴的模样。 风落脑门一热,以为是哪里来的宵小之辈大喝道:“放开她!”言语之间已经动手,只是如他所说,这么多年已经荒废了时间,实力却是不怎么样,但是贵在身手还算是灵活,反应灵敏。 141涯来越城七 就在涯失去耐心的时候,杀意显现,樊若愚才回过神来。 大声喝道:“住手!” “他轻薄你,怎能饶他!?”风落气急,几次的攻击都打不到。此时无比的痛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好好的练武。 “啊?”樊若愚怔愣,轻薄?他轻薄?涯?蓦的就笑了,“他是我的男人,轻薄与我又有何关系?” 一句话秒杀了全场。 好吧这个全场也只有除却樊若愚自己,剩下的两个人。 一个人笑了,一个人脸黑了。 风落有些不可思议看着樊若愚,“你是女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不能,我的女人说什么话与你有何关系?”不等樊若愚说话,涯淡淡的出言,说的极慢。唇角微微勾起,很显然刚才樊若愚的话取悦了他。他现在的心情无比的好,好到就喜欢看别人脸上的失落。 樊若愚此时再要不明白那就是真傻子,微偏头翻了白眼。这男人竟然也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 营帐外的呼风唤雨相视一眼,里面的女人真强大,强大到只有这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才能配得上自家的主子,他们果然才是绝配。两人同时点头,继续面不改色的守在外面。 营帐内。 风落瞪着涯,又看向樊若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樊将军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不知道寡义廉耻的女子出来? 眉头微皱起,“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说话的态度!”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樊若愚不喜别人把自己的教条强加在她的身上。遇到这样的人,她要么是直接躲开,要不直接是打的他不敢再出言。 现在在这里离开是不可能的,所以樊若愚不介意用第二个方法。 此时她全身的寒气已经外放,蓦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收的干干净净,“风落,黎国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你们黎国的那一套不适合用在我的身上。”看了一眼斜躺在她床-上的涯,他的脸上微微有一些苍白。压下心头的疑问,她现在需要先解决眼前的这一个。 风落怔在当场,一时间无言。但是瘦弱身体,看得出在颤抖。那垂下的手拳头紧握住。 “而我的言行你也同样没有任何资格来质喙。”翻身下床,立在风落的身前,小小的身子散发出无人比拟的气势出来,“我的人,只有服从;没有质疑的权利。你可明白?” 无视着风落的颤抖,樊若愚再一次出言,“你可明白?”声音已然高了几分。 “如若还不明白,明日就在校场之上负重五十公斤五千米奔袭,什么时候明白,什么时候停下。”看了一眼站定的风落,“现在可以你出去了!” “是!” …… 当营帐内只剩下涯和樊若愚两人之时。 樊若愚看着涯道:“你怎么来了?”去桌案前倒了一杯水之后走到床前递给了涯,“脸色怎的这么苍白?”之前的白那是一种健康如玉的瓷白,现在的白却是让有一种担忧之感,那是明显的受了极重的伤。 142涯来越城八 涯不答樊若愚的话,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轻抿了一口之后随意一挥。被子就安然的落在桌案上。纤长的手掌在樊若愚的脸上轻点,“倒是你,不是说过吗?一切有我吗?怎的还伤了自己?” 樊若愚吐了下舌头,有些心虚的道:“我以为我可以的!”谁知道还是高估了自己。 爬上床,坐到涯的身上,靠在他的怀里。“你能来真好!”之前由于需要部署算计好多事情,没有空闲的时间来想念。 可不曾想,一旦放松下来,那思念的情绪就爆发开来,那中趋势却是怎么也挡不下来。 抱着樊若愚让她面对着自己。 只见纤长的手指轻点,樊若愚的身上的衣物就松散了开来。 樊若愚微张着嘴巴,这这是要做什么?她还小,才十岁哦。蓦的手臂护胸,看着涯,虽然她是无比的纠结了。她自己是很想推倒这么一个绝世美男的。奈何身不由她愿啊。 涯看着樊若愚的模样,知她想歪了。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兴味的笑意来。 “你以为我想要做什么?”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胸前,那里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她在护什么?“那里有什么吗?”直接问出口。 樊若愚惊的差点咬到了舌头,“我还小!”现在当然什么都没有。要知道前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趴在她的身上毫不餍足的埋在她的胸前的。现在他竟然嫌弃,他竟然嫌弃她小。 叔可忍他婶婶也忍不了。 抬起手摸向涯的腿间,“你不也很小!”哼和她斗。好吧他的那东西虽然可以长大,但是此时他却是没有长大不是吗? 但是此刻的樊若愚忘记了,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的容的了这样的挑衅。但是涯有一个特点越是生气,说话越是温柔缓慢,那动作更是优雅的让人自惭形秽。 只见他眉眼一挑,“小东西见过大的?” 哼,仰起头,斜睨了一眼涯,“那当然!”说的异常的干脆,其实心底无比的心虚,她其实也是只是在有那么一次某人洗冷水的澡的偷看了那么一眼而已。 涯听言,凤眸微眯,“有多大?”该死的,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敢露出那东西给她看的? 咽了一口口水,尼玛的她怎么知道有多大?她又没有量过。 梗着脖子道,“反正比你的大!”其实应该是反正比你现在的大。瘪了下嘴,反正你们是同一个人。 “是吗?”涯的脸上此时笑的无比的温柔。抱起樊若愚的动作无比的优雅,那一动之间似乎生出了旖旎的风姿。“那小东西告诉我,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温柔的话语,再配上温柔的动作。让樊若愚一下子失了心神,脱口而出,“洗澡间啊!”偷看的啊! 凤眸一动,手下动作不减,把樊若愚翻过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什么时候?” “很早以前!” “很早以前是什么时候?” “没来这里之前!” 话落,涯的动作骤停。樊若愚此时身上只剩下一件亵-衣裤趴在涯的腿上。 143涯来越城九 “啪、啪、啪……”怒气肆意,没来这里之前,也就是说是来了这里之后看到的。他到底是错了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前来的。倒是让她看了一些不该的看的东西。 樊若愚被这几巴掌给打蒙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恍然响起他们刚才的话。但是屁股上那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小嘴一瘪,一股子委屈之意袭-来。 她没有叫疼,只是咬着唇,无言的流泪。 她说的没来这里之前是她的前生,知道涯是误会了。但是她就是止不住心底的委屈。泪水越发的汹涌起来。 他来她高兴的不得了,可是他竟然打她,而且还是打她的屁股上。要知道他活了两世,却还是一次都没有被这么的打过。 而且明明是他说她小的,她反击了一下有什么不可的? 此刻她的心底就是酸的,就是委屈的,于是越发的泪掉的越凶了。 涯打了几下,发现小东西竟然都没有喊疼也没有出声。却是腿上传来的湿糯感让他浑身一怔,他才惊觉,他这是做了什么?她哭了,他能感觉到她那一滴一滴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腿上,那滚烫的炙热瞬间让她心生怜惜。 想抱起却又不敢下手,怕她生气拒绝。 蓦的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肩头,那里都是樊若愚因为训练而留下来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似乎因为动作太大而把伤口挣开。 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从袖间掏出一个青花瓷瓶,打开一股怡人的清香扑鼻而来。纤长的手指轻动,樊若愚剩下的衣服就撕裂开来。 瓶口在指尖按压,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就在涯的食指上。 樊若愚起初哭的委屈,后来突然闻到一股子清香怡人的味道,虽然好奇,却仍然很骨气的没有问,也没有回头。只肩旁抽动的着,显示着她在伤心,她在难过,她需要安慰。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一句话,反而感觉到后背一凉,紧接而来的是一手指轻柔的按动。那清香的味道更是浓郁了一些。 而她的后背上原本还有一些疼痛瞬间没有了,甚至她竟然能感觉那伤口在愈合,特别是两只脚腕的处理,她很真实的感觉到那伤口处的组织在慢慢的交织在一起长出新肉,随着涯轻柔的时间越长,那些原本还在身上的伤口,疼痛-感觉全部消失。 此时樊若愚身上一丝不挂,那肌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光光的,滑滑的,举起手在眼前晃动,手上的老茧真的没有了。 就在眼前消失的。这好神奇。猛的坐起身,才惊觉,屁股也不疼了。 营帐外,呼风唤雨再一次对视。 主子好舍得,这样就用去了一滴。夕颜,万金难求的夕颜。主子就是因为它才会受伤,至今未愈。现在竟然就这样用去的一滴。好浪费,好浪费。 这些樊若愚不知道。此时她的身上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直直的看着涯,乌黑的眼底还有这雾气。嘟这嘴问道:“那是什么?” 144涯来越城十 “不生气了?”涯没有回答樊若愚的问话,而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刚才她那般的咬牙的都没有喊疼,要知道他清楚的知道他用了几分力。 刚才他的小屁股已经红肿了起来。要不是用了夕颜,此时肯定还疼的厉害。习惯了她说话的样子,刚才的沉默让他的心堵得慌,难受的紧。 “哼,”不理,翻过身,就着床里的被子一卷,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蛹状,“哼!”瞪了一眼,就是不理。 涯失笑,这样孩子气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实可爱的紧。 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那里一大块都是湿的,彰显着刚才小东西哭的是多么的伤心。蓦然心一紧,窒息之感袭-来,“咳……咳……咳。” 握着拳头对这薄唇压抑的咳了起来,久久才停下。偏头就见樊若愚已经坐起身,只是那被子依旧裹在身上。她的视线冷冷的,眼底的澄净一片,“你受伤了!”这次是笃定的认定。 涯没有否认,点头。 杀气猛的从樊若愚的身上飚出,粉粉的唇瓣一动一合,犹如吐出了天籁之音,让涯弯了嘴角。“是谁伤了你?”她的人,她凶的,骂的,打的,伤的;别人若是伤一分,百倍偿还。 “呵呵,”笑声从涯的薄唇中缓缓的溢出,一声又一声,好一会儿之后,涯停下来,“我很高兴,真的!”那杀气肆意,怒意横声,是为了他的伤。 樊若愚抿唇,直直的看着涯,眉头轻皱,很明显的知道涯不愿意说。眼眸微眯,再次出口话音又冷了几分,“你这是在小看我?”因为她的弱,所以不敢让她知道。因为她的弱,所以悄无声息的来到军营的营帐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何时如此小心翼翼的过?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害怕过?他是恣意惯的人,做事全凭一时兴趣,何时想过后果? 可是现在这样的一个强大如斯的男人因为她,而变的小心翼翼,束手束脚。 眉头皱起,深深的皱起,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涯微怔,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这样问。摇头,叹道:“不是,只是不想打扰你做想要做的事情!”轻一挥手,烛火灭,樊若愚裹在被子就这样被涯抱在了怀里。 “我的事,不足为虑。”那些到还没有入得他的眼。 心底堵了一口气,樊若愚没有说话。只是静听着他的心跳,那强有力的跳动才让樊若愚的心微微的有些心安。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睁开,眼底翻涌的黑色一闪而过。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来守护你。 言灵,言语的操纵者。化险为夷。 心底默念完毕。樊若愚再睁开眼睛,侧了下头。淡淡的道:“不管怎么样,你且记住。你是我的人,我自是会护住你的。”即使现在我很很弱,但是很快我就会变强,变强。变的可以和你站在一起比肩。 等我,等我,把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就帮你算账。 145三年之约一 翌日,肖振回来第一件事情就要找樊若愚。 可是还没有走到帐前三米就被拦住。 肖振一个不察险些没有避过呼风的掌风。后退几步站定,抱拳道:“敢问阁下是谁?怎么来我军中?”而且还是在樊若愚的帐前。 “……”呼风看了一眼,不答。 肖振蹙眉,暗忖他只离开了一晚,何时军中来了这等高手?沉吟了一下道:“在下肖振,有事要向主子汇报!” 呼风瞥了一眼肖振,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还是没有回答。只站立在帐前守着,谁来都不让进。谁叫里面的二位此时还在熟睡呢。 肖振眉头一皱,以为他会回答,却不想遭到了一番打量,虽然那视线中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肖振细微的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只是忠于职守而已。 肖振的视线落在营帐之上,好一会儿之后。肖振笑道,“在下懂了!”之后不再说话,也守在帐前,不进。 呼风轻扫了一眼,面色沉静,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只是眼底划过了一抹赞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事。但是这厮忘记了从头到尾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全是肖振自己琢磨出来的而已。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帐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肖振撇过头,看向呼风。中庭饱满,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瓣厚而不肥。那冷肃的脸上不是一般的刚毅,那散发出的气势,犹如万马奔腾。毫无疑问,此人有绝对的实力。 “请……”肖振张了下嘴,才发出一个字节。忽然眼前一暗,就感觉到扑鼻的湿气。微微退后了一步,就听到,“呼风,主子醒来了吗?” 摇头,“东西都置办好了?” 唤雨点头,“已经好了!” 唤雨此时才注意到肖振,看了他一眼向呼风问道:“此人是谁?” 呼风瞥了一眼肖振示意他自己来答,他可不是什么传声筒。正主在这这,何须他来代答? 肖振会意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肖振,若愚小姐的人。”唤雨眼角一挑,“你?”眼底有浓浓的怀疑。“是我!”肖振不卑不亢的道。面对唤雨的怀疑,也是不动声色。 唤雨见他应声,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只手提着盛放食物的盒子,站在帐前亦是一动也不动。 大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营帐内才有一道慵懒且有些沙哑深沉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唤雨和呼风同时低头应声,“是!”那是种出于本能的恭敬之意。 肖振愣在旁边,呼风见此沉声道:“一块进去吧!” 撩起帘子进去,肖振就见到一个姿态优雅,斜躺在床-上男人,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的四散在一边。他侧卧搂住一个女子,一只手轻拍。面容肖振怎么也看不真切,像是蒙上了层层的浓雾。但是那闲适的姿态,抬手间的优雅还是把他给怔住了。 还有那窝在他怀里安然沉睡的女子。肖振低下头沉思,这人是谁? 146三年之约二 沉思间,肖振退到了一边。减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越看越是心惊。只见那呼风和唤雨,迅速的整理好了营帐内的桌案,端出食盒里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后恭敬的离去。 期间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迅速的做好一切后撤离。 肖振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视线紧紧的看着涯,见他轻拍了一下樊若愚的脸颊,唤道,“小东西,起床了!” 宠溺的语气,轻柔的动作,仿若像是做了千百遍那般的自然。 肖振的视线移到樊若愚沉睡的脸上,恬静的面上,干净的像是不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埃,那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美的美的内敛。 一时间肖振竟看的呆了。 樊若愚眉头微皱了一下,哪里来的恼人的声音。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去,蓦的睁开眼睛。恍然想起,她置身在哪里? 微抬眼,就看到近前涯那美的让世人自惭形秽的俊颜,咧开嘴笑了起来,“早!” “早吗?”涯反问,笑道:“晨鼓,可是已经响了有一个时辰了!” 张嘴微愕,“唔,我现在是病人,可以偷懒一点!”说着往涯的怀里钻了钻。“涯,你身上的味道我好喜欢!”像是上瘾了一般,怎么也戒不掉。 “若愚喜欢的话,以后你的衣服都按照此熏香熏染可好!?” 点头,又摇头。 涯面露疑惑,“你又点头,又摇头是为何?” “现在还不能!”樊若愚淡淡的道:“以后回家了,我再用!”此时纷扰太多,她的身上不允许有任何的特征存在,这样方便潜伏,方便出击,所以她的身上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绽。 一怔,抱着樊若愚的手一紧,抿唇道:“嗯,回家了在用!”回家!她说回家。低头在樊若愚的额上落下一吻。 “起床吧!” “嗯!” 樊若愚起身,才发现,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穿上了中衣,素白的绸缎,柔软适中,穿在身上舒服的很。但是一想到她一丝不挂的被看光光,小脸还是有些微红。但是随后一想也没什么,她是孩子。 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孩子,看光光就看光光吧。反正都是认定了的人,早看晚看那是一样一样的。但是,咬了下嘴唇,不太公平。他的她没有看过,好吃亏。 涯一直注视这樊若愚,细微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放过。 唇角上扬,她的小东西真是可爱,此时脸红又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而此时的肖振却是不知道置身在哪里,他好似被禁锢住了一般,周围雾蒙蒙的一片看也看不清,想要走动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全身僵硬在哪里,浑身的冷汗开始直冒。直到他觉得他快窒息的时候,才猛的一切豁然开朗。好似之前的不曾发生一般。 再看向樊若愚和那银发男子,只见他们已经做在桌案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偷看了一眼银发男子,心底一跳。刚才绝不是偶然,难道?瞳孔有些放大,气息瞬间有些不稳,强压住那打颤的双腿。向前一步,“主子!” 147三年之约三 樊若愚夹菜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发声的地方。 “你何时来的?” 肖振站定的地方是在营帐内的靠门边的一角,那里放的是盔甲。樊若愚可以确信刚才营帐内只有她和涯,再无旁人。 但是这突然出现的肖振倒是让她疑惑了。 “属下……”停顿了一下,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他的身上,咬牙道:“属下刚来,怎么主子没有发现吗?” 眉微蹙,她觉得不对,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相信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狐疑的看了一眼涯,见他淡定优雅如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心底轻叹了一下,也没有再纠结。很显然应该是某个男人搞的鬼了呗。 快速的趴了几口饭食,道:“昨天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已经派人联络了,今天下午应该就能传来!只是……”肖振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不应该告诉樊若愚。 “只是什么?”樊若愚,放下筷子,看向肖振。 沉吟了一下,最终决定压下去,“没什么!”见樊若愚不相信,连忙解释道:“哦,我想问的是风落他……”他回来之时就见他负重奔袭不停的跑,几乎是不要命一般! “他的事,你不用管!”樊若愚又拿起桌子上的快继续吃道。 肖振见樊若愚不疑有他,轻嘘了一口气,再抬起头刚好看到那银发男子看着他,心下一惊,好似被看透了一般。 涯唇角一勾,随意的一眼又收回,淡定如斯的给她布菜,淡淡的道:“他若是一直不明白,你待准备怎么办?” “那就一直跑下去!”樊若愚连想都没有想就道:“若不让他明白黎国已经不复存在,他将会一直活在自己的记忆中,要想以后大有所为,只怕难了。” 涯布菜的手一顿,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感情小东西是看出他的魔症才如此惩罚。 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下,但是随即又高兴了起来,这么说小东西的心只放在他一人身上,除却他的,其他人的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想到此,涯道:“不如把他交给呼风,调教一段时间再还回来,你看可好?” 樊若愚眼睛张大,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不妨事!”涯淡淡的道。 樊若愚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会表现在脸上,她放在心底记着。涯为了她一切都可放下,只为了她。那么她为何不能为了他再变强呢? “那就好!”樊若愚没有再问,只是吃下最后一口早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这才回转身子对着肖振道:“你等下去找贾校尉,看一下安排士兵野外的生存训练事宜进行到哪一步了?” “是!”肖振应道,“属下这就去!” 樊若愚抬眼看向肖振,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这个人何时对她这么恭敬过?而且这么规矩还是自称‘属下’? 要知道从跟随到现在樊若愚没有要求过,他亦是没有遵守过。反而还是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模样。可是此时…… 蓦的樊若愚笑了,摆摆手让肖振出去。她知道了,能让人这般臣服了除却了涯还有谁呢? 十更完。 148三年之约四 在肖振出去的前一刻,樊若愚突然沉声道:“慢着!” 肖振转身,“请主子吩咐!” “忘记和你说了,他,我的人!”指了指涯,扬起下巴,好不倨傲的介绍了一下,“涯!” 涯淡笑,补充道,“是男人!”你的男人。 嘴角裂开笑了起来,“对,我的男人!” “是,属下知道了!”肖振应声,退出了营帐。 帐外,深嘘了一口气,看了两眼一直守在帐外的呼风和唤雨,抱了抱拳就逃似的离开。那速度就差脚下生风了。 “唤雨,你说咱主子的情敌可真多!”昨晚一个,现在又来一个! “关键是咱主子一定是完胜的!”唤雨和呼风相视一笑,俱是没有再说话。 只是他们都有些不能理解,这样的樊若愚到底哪里来的魅力,引来这么多优秀的少年?却忘记了他们的自家主子不也是其中的一员吗?只是他们的这一个刚好是樊若愚认定的而已。 帐内。 樊若愚抬了抬脚,已经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利落的解开包裹的纱布,郝然那原来的伤口已经不复存在,入眼的就是肌肤细腻光滑,摸起来舒服的很。感叹,“涯,你昨晚用的是什么?这般的厉害?”真的是玄幻了,这明明是伤,这就好了?只一晚上? “嗯,”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樊若愚,“虽然不想你在受伤,但是难保你不爱惜自己,夕颜你留着!” 原本视线还在脚腕的樊若愚,蓦然间转过头,看着涯,“这个这般的厉害,可能治好你的伤?” 摇头,“夕颜只对外伤有用。”顿了一下,“说起来还有另外一个效果,那就是用过夕颜之后,那是从此之后不惧任何毒物!” 张大了嘴,这真是个好东西。但是她要来无用。摇头,“我要来无用,还是你留着!”在说了她已经用过了,还要做什么? “也好!”涯没有再坚持,手一挥,青花瓷瓶就直直的扔出了帐外。呼风跃起身接住,揣在兜里。带回去给那俩小子用上。虽然内伤不可能好,但是这外伤的苦也该够了。 樊若愚见涯的动作也没有制止,只是自顾的走动了两步!感觉不到一丝的不适之后。把散落下来的发丝随意一挽,别上发簪。又套上一套浅色的外衫之后才道:“可想去看看我的兵!” 涯无言点头。 两人步出帐外。樊若愚对着呼风和唤雨颔首。至于闪电和雷鸣,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思一闪而过。没有问,也没有好奇。 带着涯,一路走到校场之上的高台。 一路上,士兵们尽管好奇,但是都目不斜视的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遇到樊若愚都会恭敬的停下喊一声,‘头!’ 自始至终樊若愚都是面带微笑,颔首示意。高台之上的军鼓已然是焕然一新。校场之上的训练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没有人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只是在校场的另一边,一个瘦弱的身影在不停的奔跑着,跌倒了再爬起来,再跌倒了,再爬起来。反复如此,俨然是已经到了极限。 149三年之约五 樊若愚看着,面色淡淡的,也不言语。 这时在监督训练的贾烈见到樊若愚,吩咐了一下之后,跑到高台下,抱拳躬身,“头,怎么过来了?”刚毅的脸上在见到樊若愚身后的涯有瞬间的惊讶,随即又恢复如初。 “我已经无事了。不必担忧!”看了一下校场之上,似乎不见肖振的身影,皱眉问道,“肖振呢?” “说到这个也是奇怪!”贾烈憨厚的笑了一下,“就在刚才他还在呢,我只转头的功夫他人就不见了!”仿若是老鼠见到猫了一般,吓的撒腿就跑了。 樊若愚憋住笑,瞪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涯之后回转了视线道:“我吩咐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选好了地点,正在筹备当中!”贾烈一脸兴奋,有些期待。 “好,有任何问题随时来问我!”樊若愚说完摆了下手道,“去吧,加紧训练!” 贾烈回到校场之后,樊若愚眼眸微眯粉唇微抿,看着天空总感觉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 涯上前,把樊若愚搂在怀里,柔声道:“我给你三年时间!”看到樊若愚把这六万男人给全部收服,他既为她骄傲,又为她心疼。 军队里的士兵,没有铁腕的手段是收服不了。他们崇尚的是谁强他们就服谁,他们简单而直接。一旦认定就会死忠下去。 看到她做到了,涯的心底升起了难以附加的自豪感。那笑意,肆意张狂。他的小东西就是举世无双的。 呼风和唤雨齐齐的退后了一步,这样的主子,真是让他们觉得无语。这他高兴个什么劲?又不是他收服的?怎么看起来比自己收服的还要开心? 齐齐摇头,主子和若愚姑娘在一起,简直就是不正常,而且是极度的不正常。但是也是这样的不正常让他们齐齐的欢乐,只因为他们的主子有了人气,有了情绪变化。 樊若愚嘴角微翘起,“好,就三年!”三年她还要搞不定她就不是樊若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樊若愚举起右手在他面前晃动,“击掌为约!” “好!”涯应道,学着她的样子伸出了右手,讲纤白的手掌轻轻和樊若愚的小手触碰。 收紧,握住他的手掌,樊若愚道:“三年后,我也长大了!” 涯听言一顿,是了三年后她就长大了,那时候的她该是含苞待放的时候。想到此,喉间一紧,小腹之处一股燥热之感袭满全身。 “三年后,你是我的!” 听言,樊若愚无声的笑起,唇角泛起一抹兴味,“我一直都是你!”认定了就只一人,绝不更改!“而你亦是我樊若愚一个人的!”所以乖乖的等我长大,长大来吃掉你! 两人挑眉、扬唇,俱向对方笑了起来。 凤眸中,一抹宠溺,“是,只是你一人的!” 松开了手,樊若愚站在涯的旁边,看着校场之上训练的士兵。目光移向一旁那一抹瘦弱且倔强的身影,心底无声的叹息一声。 150古代雇佣兵一 已经入夏,阳光日渐的毒辣起来。 此时那光芒在樊若愚和涯的头顶之上,金光如瀑布般倾泄而下,照射在在二人的身上,将两个人的头发以及全身都染上了一层层金色的光圈。 阳光下两个人,相互对望,精致的面孔仿佛是从九天之上而遗落凡间的两位神祗。 那日,风落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校场之上。呼风像风一般的把他拧走,那姿势让校场之上的众人不觉的想笑。 但是当风落回来的那一天,众人的调侃声淹没在风落的拳头之下。 樊若愚不知道呼风用了什么方法,只知道风落回来之后就正式成为了她的侍卫,护她安全。且风落学会了很多制毒的方法,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毒。 而从那之后他安静的就是一个称职的侍卫,从不说一句多余的话。只兢兢业业的没日没夜的守护在她的营帐之外;若是樊若愚出门,他就跟随在三米以内的距离。时刻的保持警惕,原本黝黑的脸上没有再出现一丝一毫的笑容。整个人沉稳了下来。 樊若愚对这样的变化,几乎咂舌。这是怎么训练的啊?她要学。这简直是太乖了吗?只有服从没有疑问,一丝一毫的疑问都没有。 如果不是确定眼前的风落还是风落,绝对没有人假扮的话,她真的不敢相信。 当樊若愚无比的崇拜的看着呼风的时候,呼风几乎是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话,“属下是听从主子的指示做事,要问您问主子吧!”问他?主子不得扒了他的一层皮。 以前主子从来都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所以他们不知道涯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现如今全在樊若愚的身上显现出来,他们还要犯傻,那就不配做主子的侍卫。 樊若愚满眼兴味的看着涯,眼底全是揶揄。 涯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慢悠悠的道:“算他聪明!” 樊若愚失笑。这样极致优雅的涯做出这一副痞痞的不要脸的模样总觉的不是那么的和谐,但是生生的这两种矛盾在他的身上呈现,有成了另外一种‘万种风情’来! 向前一步,把樊若愚揽在怀里,在军营中犹如无人之境。“你想问什么?” 路上的士兵,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只一眼就移了过去,不再看。因为他们都被告知过了谁敢多看一眼,就看肖参将的模样。 而军营里的一切外面都探知不到。 从未有的情况,是人都有弱点。无论轩辕战派遣了多少人来,几乎机关算尽,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无论他们是高官厚禄,还是财富美人,几乎无所用其极。但是士兵们的嘴就像是蚌壳一样怎么也撬不开。 樊若愚对他们的情况越发的满意起来。而这个时候那野外生存训练的计划也几乎全部完满的布置好。现在等的就是挑选一些精、英中的精、英。 至于挑选人选则是由樊若愚限定好条件,然后让各个队长挑选自己队伍中的优秀的人出来。 这一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实际也是一次选拔。樊若愚要在这六万人的队伍挑选出来最优秀的兵,成为她的直属雇佣兵。 151古代雇佣兵二 去做一些旁人觉得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前生佣兵的那一套。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甘愿服从她,相信她。哪怕现在让他们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豁出去。 这一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就是把选出来的几百号人扔进山林里。当然不是前生的那样没有人性的厮杀。而是让他们学会团队合作野外求生存。 这里山林,虽然不是前生的凶险万分的丛林。但是也不能忽略了山林里来自野兽的危险,来自自然界的危险。 当然在这之前樊若愚已经派了肖振打了头阵去勘察了地形,几乎确认了危险不足以伤人命的情况下进行的。 出发前夕,樊若愚站在几百号人面前。面色深沉,全身散发出似野兽的气息。 “你们记住,这虽然是一次演习训练,但是实战却是什么都是真的!我不希望到最后死的一个都不剩。你们每个人只有一条命,如果被杀那就淘汰。你们懂了吗?” 抬手,示意贾烈把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几百号人面前。 “放在面前的食物装备只有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意味着你们当中有人将会得不到食物,得不到装备。”停顿了一下,扫视着众人脸上的表情,樊若愚暗暗点头,继续道:“所以这十天怎么坚持下来,你们知道吗?” “我们知道!”齐整的回应声。 “大点声,我没有听见!”樊若愚沉声大喝。 “我们知道!”这一次几乎是震聋欲耳的声音,那气若山洪的气势一下飚出。那一瞬间似乎能感觉到奇幻大陆之上将会开始震荡。 …… 看着他们一个个进入到山林,每个人的脸上都闪出兴奋嗜血的神情。 樊若愚笑了,笑的无尽的张狂,“这将会我一把利刃!” 风动云动,月色宁人。 涯搂住樊若愚站在山林之上的最高点,观看着脚下的一切。几百号人,有的人选择和人结伴,视线团队合作,一路向前,所向披靡。 有的人选择独立独行。 显示潜伏,然后刺杀,再潜伏,再刺杀。反复如此,坚持了十天。 有的人直接避开人群直接杀向了野兽,食其肉,喝其血。不停的杀,不停的走。 有的人选择在最适宜的情况下简陋,一路走走停停小心翼翼熬过了十天。 当然这当中也有熬不过的直接晕死在山林中,或者被野兽击伤,或者被自然界的植物所伤,这些人樊若愚一开始就已经让风落在山林之中巡视,遇到这种情况的,直接清场。 前生一直觉得那样的厮杀很残忍,但是她也是从那修罗地狱中走出来的。今生她所做的其实是按照军队里选联特种部队的方式来选拔。 保证了自己选到了人,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一切都是在生命无损伤的情况进行。 樊若愚乌黑的眼底闪闪发亮,仿若这就是她的领地,举手间指挥若定。涯看着她这样异样的神采,那眼底发出的光芒耀眼的璀璨灿烂,让人移不开视线。 152古代雇佣兵三 山顶间,高树上。涯一身的白衣被风吹起,那银色的发丝随意的捆绑落在身后,搭落下的几缕发丝亦是被风扬起。 樊若愚站在她的身边,一身的黑衣。墨色的长发随意挽起,发间只一发簪。黑白鲜明的两人一起站在夜色之中,看起来唐突,却又异常的契合。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久久樊若愚才道,“记得保重,我可不希望我再见你的时候还是一身内伤!”声音冷冷的,但是出奇的柔软,入了涯的耳。 “你也是。记得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不希望再见你时候满身的伤痕累累!”涯的声音亦是淡淡的响起,里面饱含了多少的情意樊若愚听得出! 语气上,两人不遑多让。 爱,在两人之间滋生。不,应该说从第一眼,那爱,已经明显。 目光再一次深深注视那精致的容貌,涯手臂一捞,把樊若愚紧紧的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上,“三年!”说完如大鹏展翅一般冲天而起,掠向夜色中的山脊远去。 这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另两道身影也同样疾射追随而去。 “小姐!” 在涯远去之后,肖振不知道何时来到樊若愚身边,“小姐不去送吗?” 对于此时冒出来的肖振,莞尔一笑,“为何要去送?” 这样的回答显然让肖振愣住,他理解的范畴里不是应该依依不舍,你侬我侬的话别吗?怎么这就干脆的走了? 唇角一勾,眉眼一挑,“怎么你很舍不得?”话语之中揶揄尽显。 肖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笑话,他舍不得?他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这十天里他躲的够憋屈了,急忙道:“没,没有。要舍不得也是小姐舍不得才对!”讪笑出声,退到一旁。 “回吧!”音落,人也疾射而去。 肖振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你还是没说?”风落落在原来樊若愚的站的地方,同样看着离去的娇小的背影。 肖振摇头,“没有!” “他不让说!”风落的这个他很显然是指涯。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肖振考虑到樊若愚就算心性再坚定那也是孩子。若是知道的话,只怕做出什么不顾后果冲动而为的事情,这六万士兵该怎么办? “他怎么说?”此时风落冷的像是一块冰,浑身散发的是生人勿近的气息。肖振看了他一眼道:“他此去京都!” 风落唇角勾起,“果然!” “这样也好,有他出面只怕事情会好解决很多!”肖振说完人也疾射而走,他现在尽职的侍卫不可离开主子三米以外。 而风落在肖振疾射离去的同时也向相反的方向掠去,他现在的任务是让这几百号人在训练中的安全。 当两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从暗处走出一抹娇小的身影。那面若寒霜,乌黑的眼眸中冷冽四射。刚才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没有直接言明,但是从那一点的话语当中,樊若愚已然明白,樊巍酢跛只怕出事了。 轩辕战,你最好好吃好喝的给樊巍酢跛供起来,否则,后果只怕是你不能所承受的。 153古代雇佣兵四 风过,云动。 明明已经入夏,可是山间的风,还是有些凉意。 樊若愚刚回到帐中,就迎来肖振满面焦色的问道,“啊哟,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是去了哪里?”他一回来营帐竟然没有她的身影,他焦急的几乎把大营内里里外外翻了三遍就是没有找见。 正准备唤人一块寻找,就见到樊若愚回来。他的紧提的心才松了开来。 “你在害怕!”冷冷的声音响起,樊若愚面色如常,只是眼眸中射出的视线有些冷冽。 肖振一窒,随即笑道,“是啊,我是在害怕,害怕小姐你不要我们了!”樊若愚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肖振,说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下一次,就是真的不要你们了!” 肖振有些微愣,总觉的这话中有话。想要询问,又不好开口。 樊若愚覆在桌案前,头也未抬,“下去吧!” “是!”肖振躬身出去,离开之前总觉得樊若愚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不妥之处,才作罢。 在肖振出去之后,樊若愚的眼底出现了一道寒芒,复而又低头仔仔细细的看着那训练的几乎。又勾勾改改之后。樊若愚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坐在桌前。 久久才吹灭了烛火,上了床。 只是却是没有睡,而是打着坐。若是此时有人进来必然会看见樊若愚的此时的身上莹莹的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虽然很淡很淡。 而除却了光芒,樊若愚的身上,似乎散发着浓浓的幽香。 这一切樊若愚不知道,因为她封住了五感,此刻的她沉浸在意识的海洋,不断的修炼着精神力。之前她以为只要身体的全部机能全部开足了马力,那才是最最强盛的时候。 可是现在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才发现明白原来自己这般的弱,弱到了缩手缩脚,还要别人来为她担忧、隐瞒。 这对骄傲惯了的樊若愚来讲这是藐视,她被藐视了。这怎么能让她不怒?不气? 前生她修炼的少,几乎是没有当回事。只是觉得自己像是走了狗屎运一般。来到这里,她似乎觉得自己拥有的绝对不是那般的简单。 之前昏迷了一个月有余,也算是巩固了自己的异能。来到越城为了夺兵权,然后训练、收服、再安排各种训练。这让她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今日肖振和风落的对话,让她觉得自己渺小的让自己厌恶。她要变强,必须变强。 虽然有了外在的势力,但是没有自身的实力,早晚会被取代。她此刻要做绝对的强者,那么她就要付出比别人多的时间,受比别人多的苦。 这样的意志一坚定。樊若愚的周身原本很淡很淡的乳白色的光芒在慢慢的动了起来来,虽然很慢很慢,但是在开始流动,围绕者樊若愚周身。 那一种光芒伴随这淡淡的清香怡人的香气,滋养着樊若愚。 从肌肤到血肉再到骨骼,每一个寸间,都在缓慢的滋养,那乳白色的光芒缓慢的侵袭着樊若愚的身体,缓慢而有规律。 154古代雇佣兵五 直到完全的进入到樊若愚的身体之后,那乳白色的光芒在内腑之中萦绕,最后围绕在心脏之处流动。而这一切的变化樊若愚都不知道。此刻她正沉浸在意识之中,不停的战斗。 翌日,天微明。 睁开眼睛,精光四射。 她封闭了五感,在精神的海洋里遨游了一夜。即使未睡,但是依然精神奕奕。至于她自身的变化只觉得通神舒畅,其他的并没有所感。 只是,鼻尖微微吸气,一股淡淡的幽香流入鼻息之间。 这味道好似夕颜。只是涯并没有说这用过的人会体有留香啊?眉头皱起,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翻身下床,天明了。 已经过去了一日了。不知道他们在山林里如何了。 出了营帐,见肖振守在外面便问道:“怎么样?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已有三十二人淘汰,二十人受伤。!”肖振没有想到一个晚上就淘汰了这么多。这样的话十日之后只怕剩不了多少。 “嗯!”樊若愚面色平淡,她以为第一日至少要淘汰百人,只五十二人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去通知贾烈,障碍加多,我要他们防不胜防,每时每刻都处在紧绷状态!”冷冽的声音明明看似和平常一样,可是今日听在肖振的耳里却犹如几十号人在他的耳里嘶吼了一般。 浑身一震,眼底透着疑惑,看向樊若愚。只见她面色如常,已经往校场之上走去。顿了一下,肖振依吩咐往山林而去。 樊若愚走向校场之上的高台,看向台下坚持训练的士兵,他们没有丝毫的松懈。每个人都面色坚毅,见到樊若愚都面带微笑。 樊若愚亦是同样微笑颔首,看到他们训练的如此用心。不免有些欣慰。站在高台中央,抡起鼓槌,开始雷击鼓声。 起初只是一声一声的闷响在军营的上空响起。 随着樊若愚雷击军鼓的速度越来越快之时,那鼓声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中厮杀而起。那鼓声越雷越快,越快越急,每一声似乎都响在众人的心底。 樊若愚挥汗如雨,几乎用尽了力气,浑身更是杀气冲天,此时手中的鼓槌已经不是鼓槌而是她杀人收割性命的利器。 每敲击一下,就是在厮杀对阵。她此时不在高台之上,她此时已然是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满眼血红,满目苍夷,除却了杀已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杀,杀,杀。 随着樊若愚口中溢出这个响彻天地的三个‘杀’字,她手中的鼓槌最后一击狠狠的敲击在军鼓之上。 “砰!”的一声,军鼓裂,鼓槌断。 一时间,校场之上安静的掉针可闻。 风过,扬起地上的尘埃。蓦然滔天的杀意在校场上众士兵的身上发出,“杀,杀,杀!”一直向前,无往不利。杀掉那些妄为的人上人,还天地间一片澄净。 杀,杀,杀。杀掉那些可恶的小人;杀,杀,杀。杀掉那些虚伪的嘴脸。还世界大同,还世界安宁。以告慰死去的人们。 155古代雇佣兵六 野-外生存训练的第二日,樊若愚的加大了障碍的难度和频率。 这次淘汰了整整一百人,肖振几乎是抹这额上的汗,告诉樊若愚这个情况。 而樊若愚却只是轻‘嗯’了一声之后再没有说话。 只是在心底已经在盘算,现在山林里剩下的只有四十八人。久久樊若愚轻声道:“去唤风落回来!”肖振虽然有疑惑却还是乖乖的离去。现在他是越来越搞不懂樊若愚的相法了,那高深莫测的模样直让他心底发寒。 风落进来樊若愚的营帐的时候,樊若愚只是盘膝而坐,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但是在下课樊若愚就睁开了眼睛。 那乌黑的眸子中漆黑如夜,却有繁星点点,璀璨至极。风落一时间有些微愣,瞬间恢复过来。垂目站在樊若愚三米开外的地方沉声道:“主子,有何事?” “现在剩下的四十八人情况任何?”樊若愚沉声问道。 “到午时,有三人肯定支撑不住;到夜晚二人,到明天早晨一人!”早在樊若愚吩咐他保障这些进入闪联里生存的训练的士兵开始,他几乎已经把他们所有的情况都了解了一边。 等于就是说他们的能力到达到那个程度他也是知道。当初执行看到几乎开始执行的时候,风落原本还没有当回事。他觉的这些曾经在沙场上将士们,对于这点小的陷阱,小的障碍,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到的。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实力都是强中只强,他相信这点训练拦不到他们的。 可是只一晚上,五十二个人淘汰。而且全是‘死’在那些不起眼的陷阱和障碍上面,第一次他正视了这一场的训练目的。 第一次在想,她应该是被樊巍酢跛捧在手里的公主,何时会的这些?而这些她小小的脑袋是怎么想到的?这样的方法锻炼的已经不单单是人的灵敏和反应能力,它是在磨练人的意志力和耐力。 樊若愚自是不知道风落想的什么,而她也没有习惯想要窥探别人的心思。 “太慢了,我要他们一刻都歇不下来,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冷冷的声音响彻在营帐之内,凉凉的,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但偏生能让这些人为了她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是!”风落最终还是应声,虽然眼眸中有些不忍,但是他觉得她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对的。所以无条件的无从是他被呼风带走后训练的第一条。 樊若愚点头,看了一眼风落,“有些事情你也不需要亲力亲为,交代下去即可。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 “是!”敛去眼中涌现的那一瞬间的温暖,沉声道。 “嗯!”樊若愚点头,“那等一下你就去让贾烈接替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再去盯着!”古代没有先进的监控,无法千里之外还能看到场中的事情。 所以樊若愚只能抽派大量的人力,进行人盯人的方法,防止意外发生。这刚好能保障了士兵们的信息能及时回传到樊若愚的耳里,又能让人侧面的了解士兵们的情况。可谓四一举两得。 今日完 156古代雇佣兵七 就在樊若愚还在吩咐一些风落关注山林里士兵们的动向的时候。 “主子,城内急件!” 声音刚落,肖振人也嗖的一下进了帐内。见风落也在,点了头算是招呼。 樊若愚闻言一怔,接过那插着羽毛的信件,打开一看。眉宇之间有些微皱,吴三勋让她进城一趟,有急事相商量。 抿唇,樊若愚沉吟了一下道:“风落按照我刚才的吩咐,那里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属下明白!” “肖振随我进城!”樊若愚说完又道,“告诉将士们,这一段时间内加强警戒。若是有人来打听军营里的一切,就叫他们多说一些!”樊若愚笑着看着他们疑惑的样子又道:“想要得到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樊若愚递了一个你们懂得眼神之后没有再说话。 风落和肖振相视一眼瞬间明白。 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想要消息的不付出点什么那岂不是太对不起送上门来挨宰的‘客人’不是吗?至于消息嘛?还是咱们自己说的算。 风落眉角抽了一下,好狠。 肖振直接哈哈笑道,“好主意,这样咱们的伙食又可以改善了。”说完,急冲冲的道:“我这就去安排!”早知道还能有这一招,肖振对于之前送上门来的‘客人’没有宰一下,大觉的可惜。 “嗯,记得告诉将士们,一定要小心周旋。一旦被识破,或者发现情况不对赶紧撤。保命最要紧!”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而损失了她好的将士。 肖振一愣,再一次瞳孔猛的张开,这意思是让他们当‘逃兵’?不过这个‘逃兵’相信他们会愿意做,而且会做的很好! 低头,躬身,“属下这就去办!” 肖振和风落离开,各自去办她吩咐的事情。 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件。吴三勋说,刘大山圈养的那些孩童都不愿意离开。那些孩子,樊若愚是知道的无一例外的全是父母双亡,不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也是经历了世间最残忍的坎坷。 不是亲眼见证了父母被杀被凌-辱,就是见证了血腥冷酷。 无疑的是她们几乎个个仇恨刘大山,都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喝其血,抽其筋,扒其骨。 现在刘大山死了,他们无疑不是失去继续活下去的目标。救了他们的人,却解不开他们的心结。吴三勋哪怕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说动他们各自离开。 他们死守在六大上的府邸,要求见杀了刘大山的樊若愚。 吴三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送信前来。 樊若愚和肖振是在越城城门关闭前的一刻钟到达的。吴三勋一早就在城门外等待,此时的越城已经和樊城一样,都是自己人在掌握。但是这般的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等待樊若愚的到来是否考虑的还是有些欠妥当? 樊若愚高坐于马上,整个人几乎淹没在黑色的斗篷中。夏日的夜晚还酷热难耐,但是樊若愚却是以一滴汗水都不曾有出现在额上。 那浑身的气息散发出丝丝的凉意和淡淡清香。对于这香气,樊若愚着实觉得有些郁闷。 157古代雇佣兵八 无端的出现,这对于她将来想要实行暗杀或者偷袭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瞎子尚能辨声识位,闻香而动。何况樊若愚面对的将是这大陆上的强者。 不过虽然憋闷,但是也只得认。因为在任何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 只要够强,即使你身上有无数的漏洞让人可钻,别人也无法撼动你分毫。这就是实力,绝对的实力才能造就绝对的嚣张。 俯视这下方的吴三勋,“到底是出了何事?这般的大张旗鼓?” “小姐,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吴三勋躬身道,脸上的焦急之色难掩。想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了。 樊若愚点头,瞥了一眼肖振黑沉的脸。 暗叹了一口气,想来已经知道吴三勋为此到底是为了何事了!只是此时看来肖振是前一步得到了消息,吴三勋是后一步。前后相差了十来天,这意味着什么呢?肖振到底是什么人? 压下这一腔的疑问,樊若愚驾马先行,疾奔而去。 到了将军府,樊若愚大步先行,进了正厅坐在主位之上。 浑身的气势外放,那一瞬间,吴三勋的腿打颤。惊觉才短短时日不见的樊若愚,只怕是实力又进了一步。只是从没有想到不能修炼武力的人竟然也能释放出这样让人臣服的威压。 低头,屈膝,眼看着就要跪下,樊若愚手微抬,“免了!”沉稳的声音,丝丝的冷酷之意,“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先一件一件解决。”站起身,屁股还没有坐热,“先去看那些孩子!” “这,”吴三勋微一沉吟,咬牙道:“是!”不理解为什么樊若愚会说她知道他要说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樊将军被抓去了京都? 走到一个偏小的院子,里面坐着大大小小的孩子大约十来个。 他们安静的蜷缩在一起抱着,不哭不闹,只静静的。樊若愚能从的他们的眼底看的出里面死寂一片,没有鲜活,有的只是死寂。 唇角一勾,这样子的他们和前生的她几乎一模一样。没有要活下去的目标,像是行尸走肉,麻木不仁。可偏偏要活着。 解开斗篷,递给肖振。 露出里面依然是一身的黑色的短衣。 粉唇轻启,“听说你们要见我!”冰冷的声音响在院子里,倒是为这院子驱散了一些热意。 原本蜷缩在一起,安静的孩子们听到声音,纷纷的抬头来。 入眼的是站在他们面前穿着奇怪装束的和他们一般大的孩子。那衣服是黑色的锦缎,本来应该是繁复的飘逸裙装。 那飘逸的宽大的袖不见了。变成了刚好束缚在手腕之上,那原本坠地的长裙,变成了齐膝的短裙,里面亦是黑色的裤装。 腰间系着用金色绣线修成的花纹的腰带,脚穿普通的绣鞋。着装上在他们的眼底有着说不清的奇怪。但是却让人觉得清爽干练。 夜色下,他们看不清楚樊若愚的模样。但是却可看清楚了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那一对眼眸散发出的亮光像是让他们看到希望。 一个看起来略大的孩子起身,一身的素色,面容也是素颜,她看向樊若愚道:“我们要见的是杀了我们仇人的恩人!” 158古代雇佣兵九 一个看起来略大的孩子起身,一身的素色,面容也是素颜,她看向樊若愚道:“我们要见的是杀了我们仇人的恩人!” 樊若愚视线落在说话的人身上,眉宇之间有些疑惑。这人像是见过,可是在哪里却是记得不真切。 倒是此时肖振上前恭敬的在樊若愚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樊若愚才恍然大悟。 不说却是忘记了,这个人就是若愚杀刘大山的当晚和他在床-上缠绵的孩子。仔细一瞧,即使是未施任何粉黛,也是容颜上乘。 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而朱,凤眼天成,鼻尖更是小巧的很,瓜子脸。即使什么也不做却有着一股媚意横生。今日,她的脸上没有上一丝的粉黛,难怪她没有认出。 视线再落向其他人,却是个个长的极品。果然都是些美人胚子,这一点刘大山还是有些眼光的。可不是是个人就上的那种,看来却是挑剔的很啊。 粉唇轻启,“我有些累了,”说着转身就走,不答那孩子的话,也没有开口过问只淡淡的道:“明日打发着离去,若还是不愿走便杀了吧!”樊若愚说的很慢,但是却是意思很明显。 既然见到了,人家不信,与她何干? 吴三勋有些错愕,听到樊若愚的第一句有些错愕,第二句直接想要哭爹,这要是能打发还找她来干什么。但是下一句却是生生的吓到了,只那轻轻的‘便杀了吧’让他感觉到一股嗖嗖的凉意直袭向后背,打了一个冷颤。 看这那一帮孩子,怒道:“人我已经找来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说着也准备抬步离去,心里却是在寻思着等下怎么开口向樊若愚求情,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说吓唬的话,那杀伐的气息不是假的。 那个站着的孩子听言,眼底射出了一些光芒,“请小姐留步!” 樊若愚此时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听言唇角一勾,眼底划过一丝的光芒。停下,转身之时眼底的光芒消失不见,剩下的却是一片沉静。 旁边跟着的肖振的脸上却是闪过一抹了然。亦步亦趋的跟上,她停他停,她走他走。 “何事?”淡然的反问,视线落在那说话的孩子身上,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些抱在一起的孩子,他们的视线都在说话的孩子身上。 “刚才是梦儿唐突了!”只见说话的孩子,微微俯身行礼道。 “无碍!”樊若愚淡淡的道:“现在既然见到了,你们该听从吴大人的安排离去,而不是在此废话!” “……”梦儿没有想到樊若愚是这么不好相与的,开始她看到樊若愚,是不很相信那是杀死刘大山的。怎么看她都是和她们一般大的孩子,她有什么能力? 只是梦儿能成为刘大山的宠妾还是有些识人的本领。她见吴三勋和肖振对樊若愚如此恭敬再加上樊若愚身上那种冷酷的气势,冰冷的语气,还有那眼神。 虽然明亮却含冰冷,与这样的视线对上,你不自觉的就会败下阵来。 159古代雇佣兵十 梦儿企图想要解释一下他们的用意。可是面对樊若愚却又无从说起。是的刘大山死了,他们解脱啦,自由了。 可是突然间发现她们被刘大山抢来,虽然被欺辱,但是都是被伺候惯了,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这离开之后她们怎么生活?她们没有一技之长,有的也只是以色侍人。 原以为杀了刘大山的应该是一个男子,那样的话,她也许还能想点办法留下来,那样至少那些孩子也能一起活着。不然等待他们的要么就是再次被抢,再次被欺辱,到头来还是个死。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杀死刘大山的竟然是一个和她们一般大的孩子。而她的犀利的眼神倨傲的姿态淡漠的眼神她连求都没有办法求出口。 只因为知道即使求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刚刚她只是质疑了一下就迎来她说不走便杀了。这样的人杀了刘大山绝对是有可能的。 而这样的人你在她面前耍一些小心思,只怕是死的很惨。所以她索性就直截了当的道:“我们想请小姐留下我们!” “哦!”樊若愚勾唇,扫了一眼吴三勋,只见他面色一白。视线转回到梦儿的身上,“留下你们,我能得到什么?” 这?梦儿一窒,脑中心思急转,想到她的价值。可是她发现没有,什么都没有,她除了这一张脸,一具身子,什么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面上已然变的惨白起来,可是看着墙角蜷缩的孩子们,她咬住唇,缓缓的跪下,“我什么都能做,只求小姐留下我们!” “哼,”樊若愚冷哼一声,“我的身边不留软骨头!” 梦儿听言面色一白,而原本蜷缩在墙角的孩子们俱是担忧的喊道:“梦儿姐姐!” 站在一边的肖振现在几乎都想要拍手,他现在发现他的选择是对的,跟在她的身边总能看到不一样的她,而且每一面的她都是那般的精彩。 视线也落在梦儿的身上,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梦儿缓缓的起身,眼底原本的算计全然不见,有的却是无畏,全然的无畏。直直的看着樊若愚,不卑不吭,“我权梦儿向天发誓,认小姐为主!”直立起的身子挺直的脊背,看着樊若愚,眼底有着祈求,“我有年轻的资本,我有美丽的脸蛋,让人着迷的身体,我可以成为小姐的眼睛,小姐的耳朵。如果可以我还可以成为小姐利刃!” 抬起莹白的手,轻轻的拍了起来,“好,允了!”随着樊若愚的话落,权梦儿浑身一怔,身体里像是被镶嵌了一个烙印,不死不灭。如若背叛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肖振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樊若愚的背后,樊若愚坐下,如女王般的姿态缓缓落座,“利刃就不用了!眼睛和耳朵倒是可以!” 紧接着又道:“但是你要记住,我樊若愚的人只能是一身的傲骨!” “是!” 权梦儿此时全身的气息已经大变。仿若此刻被注入了傲然的灵魂一般。 160古代雇佣兵十一 原本死气沉沉的媚意天成的脸上添上了一抹傲然的色彩。 低头微弯着身子,“那小姐,她们……” 斜睨了一眼,“我不留无用之人!”樊若愚淡淡的道,那倨傲的姿态看着那蜷缩在墙角的孩子,“若想留下,就先说说你们有些什么能让我觉得你们值得留下!” 那些蜷缩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权梦儿之后,其中一个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樊若愚面前站定。 “我什么都没有。”声音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樊若愚眉角高高挑起,等待下文。 “但是我有仇恨!”她道,这一句声音异常的大,大到樊若愚失笑。 “哈哈……哈哈……哈哈……”樊若愚的笑声张狂恣意。久久才停下了来,“你来告诉我,你的仇恨与我有何关系?” “我叫轩辕一!”声音再次响起来,这一次声音里有些怒气,显然是樊若愚的笑惹恼了她。 “哈,轩辕一!轩辕皇族?”樊若愚靠在椅子上,斜睨这个自称为轩辕一的孩子,“你觉的我会留一个轩辕皇族在身边?” “你会留!”轩辕一笃定。 “是吗?”声音落下,椅子上已经没有了那恣意慵懒的人,轩辕一面色惊恐苍白的看着樊若愚卡住她的脖子。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动的,只是觉得面前一黑影闪过而已,“我还讨厌自大的人!”粉唇轻吐出七个字,看向吴三勋。怒气已经开始从樊若愚的身上飙升,眼看着就要肆意开来的时候。 “我恨轩辕战,我恨所有轩辕家的人。我要他们死!”死。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几句话。 樊若愚的怒气瞬间消弭,松开卡住她脖子的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盟友!” “不,我不要当你的盟友!”轩辕一,大声的拒绝,在看向樊若愚冰冷的眼神的时候,有些畏惧的道:“我要和梦儿姐姐一样,当你的眼睛,当你的耳朵,还要当你的利刃!我要看着轩辕皇族全部死绝,以告慰我死去的母亲!”她深知同盟和自己人的区别。 樊若愚看着轩辕一稚嫩的脸上有些狰狞,皱眉。这样的满心都是仇恨的人留得还是留不得?这样的用的好的话,也许是一把插入敌人心底中央的刀;若是一个用不当的话就会被反噬…… 此时轩辕一跪下,小小的身子即使跪着也饱含了一丝傲然之气,缓缓的道出她一直埋在心底的仇恨。 她虽然是轩辕战之女可是没有皇族尊容,她的母亲是一名名伶,不受待见。直到轩辕一出生就被丢了出去自生自灭。 想到那天那燃烧的火焰、那染血的刀、那一声声母亲的哀嚎……轩辕一的眼底泪水弥漫,但是却没有让它流下来。 她躲在柜子里。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一次次的侮辱,一次次的抽打,整整折磨了一夜。她隔着柜缝听着母亲的尖叫,直听了一夜。 那个时候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心中已然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她要复仇,她要让整个轩辕皇族灭绝。 161古代雇佣兵十二 随着轩辕一的话落,那些原本还蜷缩在墙角的孩子们都纷纷的开口,诉说着自己的仇恨。 樊若愚听着,并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吴三勋有些动容,几次张了张口又闭上。肖振退居一旁,几乎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现的淋漓尽致。 权梦儿见樊若愚没有说话,向前一步道:“请主子留下她们吧!”说着又看向那些孩子,“你们快发誓!”只有发誓,才会有一些机会。 “我们对天发誓,认小姐为主!” 于是参差不齐的声音响起,一声声的响起。 “我们对天发誓,认小姐为主!” …… 久久,久到他们个个面露绝望的时候,粉唇轻启,“允了!”随着话音落下,那些向天发誓的孩子们个个的身体里都留下了烙印。 这是一种禁制,对于那些想要效忠言灵师的禁制。这些樊若愚不知道,因为她根本无所觉。直到去了天涯海角她才完全的明白她到底拥有的是一些什么力量。当然了,这些是后话,留在以后解答。 此时随着‘允了’那一声话落,樊若愚竖起手掌,“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作为我的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楚,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你们告诉我你们怕吗?”随着最后声音的提高,那一声‘你们怕吗?”响彻在众人的脑子里。 “我们不怕!” 目光缓缓地划过在场的那一张张写满了仇恨的小脸上,她再次开口,语速很慢,却透着彻骨冰寒。“我要训练你们的身手、锻炼你们的意志,教给你们杀人、骗人的方法。然后再送你们到京都,分布在京都的每一个角落。我只要你们做我的眼睛,做我的耳朵。你们都娇滴滴的弱女子,刀剑这种事情就交给男人,当然如果你们能做到兵不血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害怕,或者不想死,现在站出来,我还是放你们离开,给足你们银两让你们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现在,想离开的人,站出来!” 没有人动,所有的孩子都站在原地,看着樊若愚。她们的眼底有着全然的尊敬,更多的却是是崇拜。她们几乎是差不多大的,可是她那般的厉害。 那气势,那气度,那散发出来睥睨与天下的姿态无一不让他们臣服。 她们从发誓开始到她亲口允了,她们就注定了是她的人,忠于她。即使接下来面对的是死,她们也不害怕。因为就算现在离去,她们没有实力没有人护着,早晚还是逃脱不掉被抢,被虐的命运。 既然现在有机会去抗争,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有意义的活着?他们都是经历过坎坷,有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孩子,早已经在磨难中成熟起来。 眼前的主子看起来都只不过十岁的模样,她都能杀掉刘大山那个畜生,她们为何不能?她们要变强,变强,变强。 162古代雇佣兵十三 他们以前什么都不是,只能任人欺凌,现在樊若愚能给他们新的人生,给了他们找回尊严的机会。她们为何不牢牢抓住。 能站起来,谁愿意跪着? “我最后问你们一次,有没有想要离开?”樊若愚上前一步,扬高了声调,“没有人,那么,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樊若愚的人。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清楚,进入了我的领域,只有进没有出。” “以后你们只叫一个愚。”世人都说愚儿,废物。那么她樊若愚告诉世人废物也可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底下。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们知道怎么样当愚组织的一员。成为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会亲自教会你们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愚组织成员。我虽然不要求你们成为我明面上的刀,但是你们对于刺杀、潜伏都要掌握。你们记住杀人其实也是一门艺术!” “是!”齐齐的应声。 樊若愚转身丝毫没有停留,“明日随我一起回军营!” 夜已深沉。 打发了吴三勋没有听她已知道的信息,樊若愚坐在窗前,面色深沉隐在暗中。忽而樊若愚动了,那一动动若脱兔,手上的发簪的顶端已然抵在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的她的人脖颈处。 “说,谁派你来的?”手上的发簪已经刺进去一点,那红色的血汩汩的溢出。 来人哑着嗓子道:“主子,是我樊一!”心底却是暗暗心惊,这才短短数月而已,她的功力已然进步到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了。 面色一整,手腕一动后退了几步。“你怎么来了?” 樊一突然跪下,“请主子惩罚,樊一护卫不周。将军和浣纱被抓去了京都。”他好不容易逃脱了出来,由于身受重伤,不能及时来找樊若愚。直到近日好些才急急赶来。 樊若愚收起发簪重新插在头上,刚才动手的时候她已经闻到了他身上血腥味。叹了一声,“你受苦了!” “不,樊一不苦,樊一只是恨自己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只是看着樊若愚的模样似乎是已经一早就知道一般,一点也不惊讶也不担忧。 樊若愚抬手,“他们要动作,又岂是你能阻挡的了的。”只是,“樊城是否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他们只抓走了将军和浣纱,其他的并没有动手!”樊一脸色有些苍白,额上已然布满了汗珠。 “肖振,”樊若愚轻唤。 “主子!”肖振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樊一心下一惊,他是什么人?什么进来的?面色沉了下来,“请主子责罚!” “起吧!”樊若愚凝视了一眼肖振,“樊一,我在樊城的护卫!” 肖振依言起身,樊一在得到樊若愚的点头之后也起身,只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有些发虚。肖振偷偷看了一眼樊一,低着头,面色上不断的变化交替。 最终迈出了一步,再次跪下,俯身,“主子,肖振领罚。” “嗯,是该罚!” “主子,我……” 163古代雇佣兵十四 “我已经知道了!” 随着樊若愚的话响起,肖振浑身犹如置身冰窖。猛的那日里,她说,‘下一次就真的不要你们’。后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主子,肖振甘愿受罚!”没有问樊若愚是什么时候知道,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奉她为主,却私自欺瞒,这已经等同背叛。 “……”肖振无言以对。这次的确是他允瞒了,他没有信任他选择的主人。“肖振甘愿接受主子的人任何惩罚!” “好!”樊若愚应声,“那罚你对我坦白!”她要知道肖振到底是什么人拥有的信息网传来的信息如此的快? 肖振一怔,微一咬牙,缓缓道来。 原来肖振早在十岁的时候因为一次瘟疫差点丧生,是樊巍酢跛的军队路途之后经过,看到他可怜并赏了一碗饭。 而肖振却是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他感念那一碗饭的恩情。稍微一打听知道樊巍酢跛是谁,于是就想着有一天要报恩。 那个时候他混迹于乞丐当中,他走南闯北,学了些旁门的功夫。于是就成了一帮小乞丐中的老大,混迹在奇幻大陆的最底层。建立了一份人人而忽略的消息网。 根据这一份消息网,他在那动荡的八年里,敛了不少财富,然后又拿了那些钱,进入到奇幻大陆上各个领域开始做着一些小买卖。 不得不说他有着经商的头脑。从最开始的摄略,渐渐的变成了垄断。 工、商、农这三大行业里他的脚步慢慢的走的稳当,于是饱暖思什么欲,他到没有那个心。却有了游戏人间的念头,偶然间承袭了一个老将军的多年来修炼的实力。 等级不高,但是武力深厚,与青级强者有着能力一较高下。许是因为感念这一份恩情,又想到曾经的那一碗饭的恩德。 所以就留在了军中,虽然也知道曾经的樊巍酢跛已经自废了武力,但是他还是想看看他曾经带领的雄狮。不得不说他失望了,但是任然关注这樊巍酢跛的动态。 每过不多久,就会有消息送到他的手里。他原本也没有打算在越城呆上多久。只是消息得来,京都派遣的御使和三名青级巅峰死在樊城。他想到也许不久樊巍酢跛就会来越城。因为沉睡的狮子他还是狮子,绝对不是猫。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来的却是樊若愚。 樊若愚听言,看着肖振那唯唯诺诺的模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没有想到她竟然收了一个宝在身边。 任何世界任何国家,离开了工农商那个世界那个国家的经济就彻底的瘫痪。这一瘫痪,古人绝对没有现代人的那一套国家的宏观调控能力。 所以如果樊若愚够狠,只要让肖振掌控的工农商动点手脚。这奇幻大陆不怕它乱不起来。 国以什么为立国的根本。以农,但是没有工和商的辅助,那么这个国家的发展将会停滞不前,永远都不会有发展一说。 “肖振,你起来!”樊若愚来回踱步。仔细的蕴量了一下前生脑子里残留的知识,一一和肖振一说,肖振面露惊奇随后就狂喜。 164古代雇佣兵十五 他有想过怎么样才能和工商农联系起来,打响自己的产业给推动进去。可是怎么都没有做好,现如今有了这种她说的什么‘产业一体化’的意思,似乎也许真的可以实行。 想到他整个人坐不住了,他兴奋了,他快要癫狂了。 抑制不住的开心,无以言表的喜悦。整个人似乎都飞扬了。 樊一看着肖振整个人似乎变的有些癫狂,淡淡的看向樊若愚只见她打了一哈欠,鄙夷的看了一眼还处在癫狂状态的肖振,摆摆头道:“我困了,都下去吧!” “是!”樊一躬身,拉着已然不再状态的肖振离开了房间。 月色下,肖振还沉浸在自己的构思当中,樊一回身看向樊若愚的房间灯已经灭了。眉一动,不远处,一道人影来回走动,看到樊一出来,急忙迎了上来。 “樊侍卫,你快快说说,小姐是怎么说的?怎么安排的?我们怎么营救?”吴三勋焦急的一连问出多个问题。 樊一一怔,摇头道:“吴大人去休息,主子已经知道了。”瞥了一眼还在癫狂之中肖振,“虽然主子没有吩咐,但是肯定会有安排的,如有需要主子会吩咐的!” “是!”吴三勋连忙称是,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离去之时,看了那已经灭了灯火的房间,暗叹了一声,虎父无犬女啊。 第二日樊若愚带着权梦儿,樊一,肖振回到军营。略略安排了一下之后,樊若愚让肖振离去去京都撒网,等待最后的时机收网。 山林内,野-外的生存训练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军内校场之上,士兵们也毫不懈怠。 而樊若愚在军营内选择了一个偏角,愚组织的成员也正式的开始训练。 现在她掌握的东西远远已经不止眼前的这些,但是想正真正掌握这奇幻大陆上所发生的一切,她必须要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安置在各个地方。虽然肖振那里已经可充当眼睛,但是还不够。她要的是一举让轩辕皇族永不能翻身。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这个眼睛,耳朵好好的训练然后分散出去。那样她就可以看到、听到这整个大陆上的一切。 三年之约,涯,你等我! 父亲,你等我! 涯去了京都,要是已经救出了樊巍酢跛,只怕已经传回了消息。到如今消息都没有传来,只怕是涯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 的确如樊若愚所想。 涯携呼风唤雨两人赶去京都。以他们的实力入京都皇城如无人之境。可是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城就是一无所获。 京城百花楼内。 涯一身的白衣,银发披落。松散的发丝洒落遮住好看的凤眸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抿紧的薄唇。 “主子,还是没有消息?!”呼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他们几乎把整个皇城都给翻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任何的消息。 涯定定的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有些深沉,久久才道:“再找!”声音淡雅如风,“派人盯着轩辕皓!” “是!” 微微动了一下,看着窗外的月色,“小东西,等你三年!三年之后我不介意帮你扫平一切!” 今日完。 165古代雇佣兵十六 越城军营。 樊若愚立于高台之上。看着下面十天里剩下的十个人。 他们的身上散发的是野兽的气息,是所向披靡之势。 勾唇一笑,“恭喜你们,通过了我的考核!”樊若愚的面上淡淡的笑意浮现。她很满意十天里想要看到的效果。 他们很不错。 微一抬手,“现在你们去休息,等我召唤!” “是!” 十人躬身应道,那眼底的恭敬,眼底的信服,还有那难掩丝丝的兴奋的眼眸中无一不是精光四射。 樊若愚淡笑看着他们离去,唇角勾起放大,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她的利刃可以出鞘了。这十个人将是她毁掉轩辕皇族的最大的武器。她要把他们打造成雇佣兵,奇幻大陆上的绝世雇佣兵。 谁人也不敢争锋。 夜晚,樊若愚看着面前的跪首的十人,微一抬手示意樊一上前。“以后,樊一是你们的队长。”淡淡的声音响起,樊若愚看得出他们脸上有着疑惑,但是没有不服。因为他们深知她身边的人岂是会那般的简单。 “如果你们不服,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不介意看一场你们提升后的实力到了何种程度?” 十人面色一怔,随即面露欣喜,不管是服与不服,他们都愿意得到樊若愚的夸奖。 于是一个一个的出来挑战樊一,每一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虽然没有完全胜过樊一,但是或多或少也已经让樊一打的有些吃力。 只是那其中一个人没有出来挑战,只站在樊一的面前,笑道:“我认输。” “说说为什么?”樊若愚挑眉,要知道能从六万人中选出来二百人进入山林训练回来的只他们十人。他的认输说的那般的坦然,没有一丝的拘谨和羞愧。那么就是说他的别的方面却是顶尖了喽。 不然他有怎么逃得出层层的考验呢。 这个时候风落向前低头道:“主子,他叫包二这小子从进入山林那天开始就避开了所有的耳目,潜伏了下来。直到十天到了他才出来!”之前他也在奇怪,明明只剩下的九人,但是无论他怎么清点人数就是少了一人。不在军中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还在山林中,所以在再一次的排查当中要不是他自动出现,怎么也是找不到的。” 那人在风落说的他的时候对着樊若愚嘿嘿的笑了起来。 樊若愚自位子上坐起,仔仔细细的看了那人一眼。越看眉头越蹙这人怎么看都是她第一天进军营的时候门口穿着棉衣抱着酒坛子的那个人嘛。 不觉间有些无语,这人到底是懒还是聪明。一开始就选择隐蔽的潜伏,自始至终十天里他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发现。 由于她的规定中没有这一项说不成的,最后山林中只剩下十人的时候他才出来,这不能算没有完成任务。 这样的潜伏与她都不遑多让。多惊人的耐人、观察力。 樊若愚点头,“不错,很好!”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让你们从现在开始,脱离军营,成为佣兵你们可愿意?” 166古代雇佣兵十七 十人相互相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好,从现在开始你们统一改名为,一号,二号,三号,……”依次类推下去,以十号为终止。“从此之后,你们没有名字,没有家人,有的只是同伴。你们明白吗?” “明白!”又是一声孔锵有力的回答。 樊若愚面露笑容,“好!”沉声一个‘好’字。 “樊一听令!” “属下在!” 樊一单膝跪下在樊若愚面前。 “从现在开始带领他们十人悄悄的回樊城到百花楼接那里接所有的任务,记住是所有的。我要你们把愚的名号给我打出去。我要你们成为奇幻大陆上人人听起来闻风丧胆的一支绝世佣兵!” “是!” 一时间各方消息四起而出。 奇幻大陆之上无端的出现了一个组织称之为‘愚’。他们什么任务都接,小到芝麻绿豆的打杂适宜,大到可以捅天的杀皇族之人。 当然这杀轩辕皇族的任务是樊若愚让轩辕一去亲自去下的。她这是把轩辕一第一步推出去。轩辕战你的孩子来找你了,你可要小心了。 就这样樊若愚的在古代成立一对不逊于前生的那一队雇佣兵队伍。 风起云涌。 随着时间的推移,军营内的士气已经高昂到了顶点。而奇幻大路上的呼声也日渐的激昂起来。樊巍酢跛被抓的消息一放出,天朝的那些曾经和樊巍酢跛交好的官员们都开始人人自危。同时也对轩辕战寒了心。 一个良心的被狗吃了的人,对待曾经的兄弟,曾经的战友竟然这般的赶尽杀绝,他们这些为他鞠躬尽瘁的老臣们还有什么心留在朝堂之上。 于是一阵的纷纷请辞。轩辕战的老脸几乎黑沉的可以滴出墨来。接踵而至的是,他轩辕皇族被一个叫做轩辕一的女子发布任务要灭了整个轩辕皇族。 这简直是在他的老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而且奇幻大陆上兴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叫做愚,还胆敢接下这个任务。原本在各地执行任务的轩辕皇族一个个连续被杀,而且杀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杀人的现场只留下了一个字愚。除却这个就只剩下血腥和死人。 樊若愚接到的纷纷而来的消息,整个人冷冽的笑的肆意而张狂,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要把整个皇城给孤立起来,她要把轩辕战在外面的翅膀全给折断。对于愚完成的任务,樊若愚赞赏的很。不错呢,真的非常不错。 而轩辕一那个丫头也成功了进入到轩辕战的视线。接下来父女对阵,可真是一场非常精彩绝伦的好戏。哼哼…… 樊若愚立在高台之上,看着大营内的烛火摇曳,淡淡的道:“风落,风有没有转向呢?” 风落也看向远方,淡淡的道:“不出一月,风一定会按照主子的心意转向!” 粉唇微微的翘起,眼眸间的光亮绽放,“传令下去,全军严阵以待,等候开拔!” “是!”风落迅速的隐去。 167三年犹如白驹过隙一 三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 深冬已过,春意却迟迟未来。离京都最近的城池乌诺城,已然是一片银装素裹。乌诺城依山而居,所以想要去京都只有从乌诺城而过。 三面环山,远远看去,山上就像是包裹在一片澄净的洁白无瑕的世界里。夜晚看着那莹白的变成了银灰色,山上的啊一片银灰色当中隐隐闪动着细小的光芒。 乌诺城原本是叫做乌诺国,在天朝没有统一奇幻大陆之前是一个小国。当樊巍酢跛和轩辕战开始征战之时,乌诺城审时度势,放弃了抵抗,直接开了城门,迎樊巍酢跛呵呵轩辕战的大军进城。 城墙之上,轩辕战的亲信守将张悬巡查了一边之后,神情里现出一抹疲备地倦态。 昨夜和相好的几乎缠绵到了天亮,着实还没有睡好。想到回去又可以享用那柔嫩的身子,张悬一阵的心痒难耐,大踏步急切的离去。 守城门的士兵看着张悬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相互看了一眼,齐齐的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转瞬既逝,仿若从不曾出现一般。 夜深人静,战鼓猛的响起。 仿佛像是惊雷一般炸响在乌诺城的上空。 紧随这那战鼓声起,就只听见‘嗖’、‘嗖’的声音从山上传来,城墙之上的守兵,还来不及反应,着铠甲的身体已经被冰冷的弩箭刺穿。 城内,张悬猛的从相好的身上退出,脸上出现了惊恐之状,嘴上嚷道:“特么的,怎么在半夜战鼓响了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利刃刺进肌肤上的声音。张悬微微转身,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们相好了有半年之久,她竟然会武功而他不知道。 女人半裸着身子,嘴角弯弯的勾起,眉眼之间媚态横生,瓜子脸,未施粉黛的脸上出现一抹讥讽,这样的男人不败除非老天无眼。 这女人不是权梦儿又是谁?主子说过,杀人是一门艺术。而她现在正喜欢上了这一门艺术。 眼睛、耳朵、利刃她都要成为主子的先锋,她要做的绝对不必男人有任何的差距。抽出刺进张悬身体里利刃,手腕一个往下翻转。 那男人的命-根-子随之落地,那一地的污物很是狼藉。 权梦儿丢下刀,在地上,身上裹了一件床单,面色从冷冽瞬间换成了惊慌失措,尖叫声起,“啊,救命啊!”声音起来,人也赤脚从屋内跑出屋外,“杀人了啊!” 权梦儿的声音原本就属于甜美中带一些自然的嗲意,这声音突突的响起,那声音里的恐慌让人闻之就燃起了让人保护的欲-望。 权梦儿裹着床单,那床单之上沾满了殷红的血,疾步的往前跑。美丽的面孔之上满是惊慌恐惧,跌跌撞撞之间跑出了院落,“救命啊!快来人啊!” 这时闻声赶来的侍卫,看着权梦儿如此的模样,眼底都眼前一亮。那娇弱白皙的肌肤,那嫩葱似的小胳膊。 每个人都在意YING中,但是就是没有人上前去问权梦儿发生了何事。他们的眼神赤裸裸的流露出垂涎的意味。 权梦儿扫视了一眼众人,心底冷哼面上却是娇弱可怜的很,“救命啊,快去救命啊,将军他被杀了!” 168三年犹如白驹过隙二 这时,一侍卫上前道:“小娘子,说笑了吧!我们将军骁勇善战,那功夫更是了得,怎么可能那般轻易的被杀了的!?” “我……我没有说谎。我刚刚和将军,和……”权梦儿惊觉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抬起手抹泪,身上冻的瑟瑟发抖,但是却是在一直满面惊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突然把将军给杀了,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 那美丽的面上恰到好处的惊慌,惊惧,委屈,统统的表情都表现的无懈可击。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一股子想要上前保护的欲望。 这不从众侍卫中一着青色锦缎长袍,眉目冷酷清俊的男子微微一皱眉,把身上的外衫接下披在权梦儿的身上,淡淡的道:“你刚才说什么?” 权梦儿看见那外衫之内只随意穿了一件中衣显然是刚刚被惊醒。 “将军他被杀了!”权梦儿抽泣的道,那瘦弱的肩膀耸动,彰显着她的伤心。 男子一惊,“你说的可是当真!”眼底有着审视狐疑。随即示意人前去查看,蹲下身子把权梦儿从地上抚了起来,“如果是真,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权梦儿直哭,面上的害怕之色尽显,抽抽啼啼的道:“那人杀了将军,只看奴家一眼,转身就走了。奴家这才急忙跑出来求救,可是,可是……”权梦儿抽泣,有些惧色看了以为围观的侍卫,没有再说下去。 反而又跪在男子面前,“大人,求你救救将军!” “你且先起来!” 这时前去查看的侍卫回来,面色有些沉,男子眉宇之间微蹙,淡淡的问道:“怎么样了?” “张将军后背中刀,又被人削去了子孙根,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经断气了!” 男子一怔,看向抽泣的权梦儿一眼,挥了下手让侍卫去处理,自己却搂抱着权梦儿到了房中,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你受惊了!且喝口水,仔细的和我说一下来龙去脉!” 权梦儿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男人,接过被子轻抿了一口。又低下头去,然后才慢慢的说起早已经编好的故事。 这边权梦儿在继续,用女人的方式达成任务。 而城门边守门的士兵相视一笑,其中一人道:“贾烈,我们比比,看这一次谁收割的人头多!”微冷的声音说着杀人的事情,却异常的平淡。 “不用比,肯定是你多!”贾烈满脸的愤愤不平,还用说嘛明显的嘛,自从风落臭小子被带走十天之后回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又练就了一身制毒的本领。他和他比,他不是找不自在嘛。 风落递给了贾烈一个无趣的眼神,没有再说话。只是眼底的兴奋却彰显着他此时的心情不错的很。听着城墙上的那利器穿过肌肤的声音,他像是在享受一般,微微的闭上了眼眸。 久久在开口道:“这样毫无悬念的仗打的还真没什么意思!” 贾烈斜睨了一眼悠闲的风落,“这到也是。虽然可惜了你我成了守门的,但是不废我们一兵一卒的性命我还老贾还是乐意的。” 风落张开眼睛,看了下天色算了下时间,站起身来。 169三年犹如白驹过隙三 “时间到了!” 贾烈也随之看了下天,“嗯”了一声。天明了。 两人齐齐的走向城门,所过之处一片尸首。 相视一眼,两人各站一边,同时间拉开两扇大门。 那冉冉升起的太阳,红遍了半边天际。 日光之下,女子端坐在马上,墨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娇小脸庞上镶嵌这新月一般地弯眉,一对眸子明若秋水,挺直秀气的鼻翼,仿佛花瓣一样的唇,扬着灿烂地笑意。那是一张明艳无比,精致无双的脸庞。 背着晨光,女子整个身上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映衬在她明艳的脸上更显的神圣起来。 一身的绛紫色的锦缎长袍,人裹在大氅里。却裹不住那浑身外放的霸气。 琚傲,狂野,凌厉。端坐于马上的,不是樊若愚又是谁呢。 饶是风落一直跟在樊若愚的身边,此时见到般的情景也是愣住了。被她的美惊住了。 端坐在高马之上,樊若愚微眯着眸子,手拢在袖子里,唇角扬起了笑意,“辛苦了!”驾马路过风落和贾烈的身边,樊若愚淡淡的道。 声音清脆干净犹如空谷的百灵。 贾烈看了风落一眼小跑着跟上,“我们不辛苦,某人还说这仗打的没意思呢!” “哦!” 粉唇微微轻启,拖长了尾音,“是吗?” “小姐切勿听这老贾胡说,”跟上来的风落瞪了一眼贾烈,“老贾是皮痒了!” “哦!”又是一声,“可是,我也觉得很美意思呢!”话锋一转,说出的话,险些让风落脚下一软。额前黑线布满了头顶。 “对了,梦儿可有消息传来!” “在开城门之前,已经收到消息,北门打开有一对人马离城而去。”风落正色道。 “好!”话音一落,樊若愚自马上飞跃而下。如墨的长发,迎风飞舞起来,张扬如黑色的蝴蝶。 而此时京都皇城百花楼内。 涯一身华服,斜躺在软塌之上,手指轻动,翻开手上得来的消息。 呼风垂目的立在一边。 涯忽的坐起,唇角微微弯起,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明艳的笑意,薄唇轻启,“哈哈,小东西快要来了呢!” 呼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涯,“这三年来,若愚小姐斩断了轩辕战布置在外的很多明里暗里的暗庄,现如今只怕剩下这京都皇城难攻,其他的犹如过无人之境。” 涯的如玉的脸上扬起一抹自豪,眼眸微眯,“没有小东西攻不了的城!”那语气显然是说樊若愚的军队锐不可挡,没有她攻陷不了的城池。 “是!” 呼风赶紧的应声。生怕慢了一分,会享受到主子的掌风伺候。要知道有你这么先拿下,然后拱手让人的,能不好攻陷吗? 涯又重新倚下。三年了,三年的时光对于他来讲简直是煎熬;若不是答应她让她自己处理,让她靠着自己的能力变强。他恨不得大手一挥毁掉这皇城,看谁还有能力和敢她叫嚣。 天朝现如今已经几乎是名存实亡,大半的城池已经被樊若愚收入囊中。 170三年犹如白驹过隙四 虽然有不少是他功劳,可是大多数还是她自己用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这般场景。他的若愚,她的小东西,三年了,不知道你长到了何种模样了。 心思晃动,眼眸眯起。脑中勾画出三年前的她,现如今只怕是已经长成妙龄少女了。 唔,再过两年,就可以洗洗开‘吃’了! 此时的樊若愚坐在乌诺城的城主府,翻看这奇幻大的版图勾勾画画。唔,这三年来除却第一年训练,她带领着他们大大小小的已经攻下了天朝的十八座城池。 这些城池有的却是一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他们来时直接弃甲投降。至于这是谁的手笔樊若愚自是知道但是压抑着自己不去想。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若不是偶尔他传来一些至关重要的消息,她恍若觉得她做了一场关于他的梦。 银色铅华,明明是男子,却美的让人窒息,美的不敢让人直视。仿若看了就是一种亵渎。他就是一座万人膜拜的神祗。 这个男人为了她做的小心翼翼,明明都已经做好,偏偏又把所有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加注在她的身上。以至于整个奇幻大陆现如今有谁不知道她樊若愚的名号。 更是有的城池直接送来了降书,她的大军所过之处所向披靡。 只是这三年来唯一让她挂怀的是,樊巍酢跛和浣纱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一丝一毫都没有。 无论她和涯怎么探查就是没有找到他们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像是从奇幻大陆上直接消失了一般。 只这一点樊若愚的确没有想错,樊巍酢跛和浣纱的确已经不再奇幻大陆。而是被伍伯带去了天之角。当初被袭,其实已经是被抓了去。只是伍伯在最后找到了他们,又恐留在奇幻大陆之上,只怕会成为樊若愚的软肋。于是直接带他们上了天之角,由于他们一个是没有任何武力,一个是武力达不到紫级。 所以在进入天之角之时是伍伯以一人之力护住了他们两个被进入天之角的限制所伤。 这才一直没有联系上樊若愚。 到是涯似乎已经查出了一些头绪。他决定在和樊若愚重逢之时,把樊若愚心中忧心之事给解除掉。 风过留痕。 涯衣袂飘飘,银丝璀璨,向天之角而去。 而这一切樊若愚一无所知。 蹙眉,看着刚送来的消息,依然是一丝消息都无。不免长叹,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如果真被抓去了京都,她不想信以她现在的无孔不入的信息网会查不到?还有涯,她的能力她一项没有探知,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很大的。 想到当初她说她的男人一定要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可是当时他却说他不知道。现在细细的想来他的不知道只怕从来没有比过吧! 奇幻大陆之上只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涯,此时,我在想你。 是的樊若愚在想念他。三年,犹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三年里她几乎不眠不休不停的训练。除却了训练还是训练。 她的雇佣兵更是在奇幻大陆之上绽放异彩。她知道她会成功,无论在哪里只要她樊若愚肯用心那就是一定会成功的。 171春姑娘一 站在城门之下,看着城楼之上那龙飞凤舞的二个‘京都’二字。 樊若愚蓦的就笑了。 弯弯的眉下黑如天幕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樱粉的双唇,巴掌大小的脸颊似精雕细琢的美玉。美,美的内敛不如涯的张扬外放; 不似倾国倾城的夸张,却真正的耀眼的犹如天际白日的太阳,明亮炙热;犹如夜晚的繁星璀璨而夺目;又犹如那清冷的月,清冷而华贵。 几种不同的形态集合在一体,看似那般的唐突却又是一种另类的美感,和谐在她一人身上。 缓慢的踱步而入,守城的将领已然忘记向樊若愚索要看通关的文书。 进入京都。 唔。好吧!她承认这是有了大城市的感觉。之前的都是穷乡僻壤,无论是街道的繁华,还有人流都是偏多的。 这时跟在身后的风落道:“主子,已经午时了!” “嗯,”樊若愚看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找家酒楼!” “是!”应声,然后就随意的打听了一下。再回到樊若愚的身旁,“主子,京都吃食最好的地方是风波庄,咱们也要去试试吗?” 樊若愚顿了一下,风波庄?随后点头,粉唇微张,“好!” 转身淡然离去,只徒留一抹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之中残留。 那原本樊若愚站的位置的上站立了一青衣男子,鼻尖对着空气嗅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竟然是夕颜的味道。”难怪觉得熟悉,才不管不顾的跟在身后。 微一摇头,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当樊若愚和风落站在风波庄门口,那里面人声攒动,迎来客往。再看向旁边的几家酒楼门庭冷清,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看到此景,樊若愚甚是满意。抬步就准备往里面进。却不曾想…… “唔,小美人,给大爷我回家,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道猥琐至极的声音。樊若愚的视线轻轻一瞥,就转了过去。 自古强抢民女之事多了去了,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别人的事情与她何干。只是…… “让开!”女子厌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那一副恶心的嘴脸。 樊若愚原本埋进风波庄的玉足顿了一下收回,微转了下身,只见一女子的背影,青丝及地,白色的流袖长裙坠地。即使是背影看起来曼妙身姿。 樊若愚顿了足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最终还决定走了过去。 “哟,小娘子,辣的很啊。不过没事,大爷我就喜欢辣的,这样吃起来才够味啊。”说完还极其猥琐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 这人刚好面对着樊若愚,所以樊若愚刚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动作。眉头一皱,面上闪过一抹厌恶。风落上前在樊若愚身旁道:“主子,咱们还是进去吧,别让这种杂碎污了你的眼睛。” “……”樊若愚不语,只是抿着唇。好一会儿之后,才对风落说,“咱们先看看!” “是!”躬身应下,风落的视线落在那女子的背影上,看来主子是因为这个女子才会停留的。不然依照主子的性格绝不可能会喜欢这等围观这事的。 只听,“你,”听声音女子已经是怒极,可是碍于是女子又不好直言出口,“你怎么如此无礼?” 172春姑娘二 “哈哈……” 女子的话惹来猥琐男的更猥琐的笑意,“姑娘跟我回家,保管小爷我做些更无礼的事,只是这无礼的事,保不齐小美人‘嗷嗷’的说喜欢呢!哈哈……”男子话落,围观众人都大小起来。 那看向女子的视线之中几乎是赤-裸裸的欲色,仿若此时女子已经剥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中任其展览。 从背影看,女子似乎已经气的颤栗起来。但仍然没有让表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来。 “这位公子,若是想要找姑娘,大可去花楼转转,何苦在此为难这位小姐?”温润如玉的声音犹如来自遥远的天际。 随后围观的众人让出的了一条道道来,一青衣男子缓步走来。 樊若愚注意到这说话的男子每踏出一步,周身似乎笼罩一堵无形的墙把周围的空气隔开,直到走到众人面前,樊若愚才把视线挪到青衣男子的脸上。 哈,什么叫做眉目如画,现在她才明白,才恍然。古人诚不欺她,原来是真的有眉目如画的人。那一副面容温润的犹如天际的云彩,犹如一副美妙的山水水墨画。眉目为锋,鼻为山峦,唇为湖畔,那莹莹的光彩让观看之人为之震撼。 樊若愚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震撼的大约只有她一人。心思一动,难道此人和涯一样都是在脸上施了什么禁制?别人看的话只是一般普通的脸,而她却是能看到最真实的样子。 低眸视线微转落在青衣男子的左胸口处,眼眸之中一抹光亮一闪而过,入眼的是红彤彤的一片,却没有那心的形状,红红的一片空洞。 收回视线,心底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般。无心,无心,无心之人。 再抬起眼眸,眼中的泛起的汹涌已然不见,剩下的是犹如一方深潭,深不见底。 而此时那青衣男子总觉的他被一道视线窥视,待他想要循着感觉的方向寻找之时却一无所获,再回转视线,胸口处像是遭到点击一般。他看着一个方向直望见了一双犹如寒冰深潭的眼底,那氤氲着寒冰之气让他从心底开始颤抖。 猛的清醒过来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那一汪深潭,急急的避开了视线,有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却不想这一次的错过转过一个大圈才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樊若愚有些挑眉,这人的视线要奇怪,只看一个点,一个个点之后直接闪离,仿若她是猛兽一般。耸了下肩膀,摸了下鼻尖,偏过头对着风落问道:“我长的很吓人?” 一怔,急忙回答,“没有,主子是倾城之容!”风落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这么问,见她有些不相信,继续道:“属下说的真的,主子的容貌天下绝无仅有!” “那为什么……”猛的停下,樊若愚皱眉她何时在意过自己的容貌?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的人给干扰了自己一贯的情绪。 抿唇,樊若愚的周身笼罩了寒气。风落有些奇怪,但是却很识趣的没有再出声询问。 再看向那猥琐的男子和被调戏的女-子。此时女子已经站在青衣男子身侧,樊若愚这才看清那女子的脸,不是樊城的春姑娘又是谁呢? 今天完,2012过去了,大家新年快乐。 173春姑娘三 只是,樊若愚的心底泛起了疑问。 她为何在这里?而不是在樊城?难道是涯的调动?仰或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变故? 樊若愚细细的看了一眼春姑娘,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白当中没有一丝的血色,而且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模样。 像是大病初愈。但是既然是大病初愈为何却又在这京都乱逛?而且身边连一个侍女都没有。这事情透着一丝蹊跷。 樊若愚没有动而是向后退出了几步。 那猥琐的男子话音更响亮了,“你他娘知道老子是谁吗?告诉老子是可是三王子妃的哥哥,三王子轩辕皓的大舅子!你以为是你们这些杂碎可以比拟的吗?告诉你,老子现在可是皇族!” 那春姑娘听言,脸色一变,几乎白的有一些透明。 樊若愚把这些都看在眼底,冷哼了一声,“杂碎说的是谁?” 清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寒冰的深潭,让闻声者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 那猥琐男也是一怔随即恢复过来,“杂碎说的是你……”们。最后一个音没有完全落下,似乎回味过来樊若愚问话的意思。 “特么的刚才谁在说话?”猥琐男似乎觉得他所谓的威严被挑衅了,气急败坏的喊道。围观的人都窃窃的忍住笑。不敢表现的那么明显。 “特么的又是在说谁?”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渐渐的随着声音的临近,慢慢的让出一条道来。 “特么的说的是……”猥琐男差一点又上当,及时刹车,怒骂道:“妈的,哪里来的杂……!?”怒骂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 青衣男子被挤到了人群的身后,他昂起头看向说话的樊若愚,只看到一抹墨色的发丝和一枚乌黑发亮的发簪闪烁在阳光中。 猥琐男到樊若愚的面容,那最后一个字的骂声没有送出,哈喇子已经从口中溢出。 樊若愚缓步近前,“杂什么?”轻声的反问。 墨色的发丝被微风吹的有些飘扬,身上的披着黑色披风。随着樊若愚走动,素白的手解开披风,露出那里面的一袭红衣。 阳光下,一袭红衣出现,清晰的印在了那一双双的瞳孔之中。而缓步而来的少女,墨色发丝飘扬,红衣似血,神情冷淡,乌黑的眼眸如同最美丽的黑曜石,光彩夺目。她的身后,跟着一位瘦弱的清俊男子恭敬拿着少女刚解下的披风。 “是你!?”少女的出现,使得春姑娘有些错愕,随即化为了一声悠悠的叹息。三年前她给她解了围,她说,会还偿恩情,只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这是否一切当中,都是冥冥注定的呢? “这头猪,交给我,”樊若愚淡然道,走上前去,站在春姑娘的身前。对上那一双猥琐的眼睛,厚颜无耻的脸面。 缓缓的抬起素白的手,抚了一下头上的发簪。 风落上前一步,“主子,这样的杂碎怎么能脏了你的手?” 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也对!” 拉着春姑娘的手退往一边,让出空间给风落。手指轻往春姑娘的手腕一搭,随即离开。看似无意,却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174春姑娘四 低头,唇角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此时,猥琐男才回过神来,却没有发怒,反而笑道:“哟,又来个更美的小美人!来,告诉爷,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爷都都给你弄来,只要小美人跟我回家!嘿嘿……”说着手又往下-体摸去。 眉间皱起,“刚才你说你是皇族?哪个皇族?” “轩辕皇族!”猥琐男以为樊若愚出声是因为他的身份,“我是轩辕皓的大舅子,可不是皇族嘛!” “哦!”漫不经心的应声,“既然是皇族,风落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主子!”风落咧开嘴笑了,笑的异常的灿烂。皇族是吧,找灭。 樊若愚勾唇一笑,不再看向场中的情况而是看向春姑娘,“春姐姐怎的来了京都?” 脸色一白,眼底泛起了一丝湿意,许是见到了樊若愚同是樊城的家乡人,才会露出这般模样,却是没有接樊若愚的问话,反而问道:“若愚小姐怎么在此?” 樊若愚也没有在意她没有回答,黑曜石般的眼眸微微一黯,道:“我来找父亲!” “我听说了,只是不是说你一并被抓走了吗?”春姑娘对于樊若愚的出现,有些好奇。这已然不是曾经的樊城的十岁小若愚了。若不是当初她的模样记得很深,但从那气度和气势上她断断是认不出。 “唉,当初我贪玩,躲了起来。所以抓走的是父亲和浣纱。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樊若愚说着乌黑的眸中氤氲起雾气来。 “若不是涯带我去了越城的军中,我只怕……”樊若愚没有说下去,就呜咽了起来。 什么叫做美人垂泪,就是这般。 睁着大大的眼眸,无声的留着眼泪。再配上苍白的面孔,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春姑娘原本还心存疑惑。奇幻大陆上无不在盛传樊若愚就是越城的大军的主帅。 现在看她这般模样想到她之前说是涯带她到的越城军中,想来是那个男人给的樊若愚这一切外表的表象。 “乖,不哭!”春轻声哄道,“只是你怎么敢来此的?” “我心生挂念,涯又不让我出来。我只得带着侍卫偷偷的跑来!”樊若愚说的小声,眼底有些慌然的看了一下周围道。 “怎的如此任性?这要是……”春姑娘没有说下去,她想即使她说了眼前的孩子也是不懂的。不然怎么的这么堂而皇之的就来了京都。 要知道京都的轩辕皇族哪一个提到樊若愚不是咬牙切齿的?只是其中只有一个从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唉,轻叹一声,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 “若愚小姐,你千万在京都不要说自己姓名!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春姑娘无比严肃的对着樊若愚道。 樊若愚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很快就消失了。她出手相救只是为了还当初的解围之情。至于她独来京都又和轩辕皓扯上关系,怀了孩子又不知为何而打掉。但是这些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是不是已经背叛了涯。 175春姑娘五 但是她的这一句担忧却是让她在一瞬间有了一些动摇她的决定。 假使她背叛的涯,冲在这一句为她担忧的话上,她可以饶她一命。反之,若是她没有背叛,那么她会帮助她找回属于她的东西。 知道多说无益,樊若愚不再说话,只点了点头。视线落在风落一脚踢中那猥琐男的子孙根上。只听‘咯’的一声,猥琐男嚎叫起来。 周围围观的人纷纷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开始慢慢后退。 那猥琐男的护卫大约是吓傻了,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风落跟在樊若愚的身后已经走进了风波庄。 这个时候人群已经散去,徒留下的是猥琐男在那哀嚎,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青衣男子看向远去的身影,眉一皱。 这已然是下了毒,要了此人的性命。虽然现在还活着,到了夜晚只怕肠穿肚烂。好狠的毒。青衣男子顿了下足,沉吟了一下。抬脚也往风波庄而去。 至于那猥琐男,死了也就死了。这等人活在这个世上,也是在污染环境。 …… 风波庄内,原本人头攒动,没有空位。樊若愚自腰间摸出一枚玉牌递给风落。 风落接过上前直接找到掌柜,吩咐了一下之后。掌柜亲自引领樊若愚往风波庄三楼而去,正往楼梯上抬足。 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在樊若愚身后响起,“姑娘请留步!”樊若愚转身看向那一袭青色的衣衫,眉目如画的男子,粉唇轻启,“有事吗?”淡淡的询问,眉宇间微蹙。 风落看着樊若愚的模样正要向前赶人。春姑娘先一步下了楼梯,轻俯身行礼,“刚才谢公子仗义直言!” “姑娘无须言谢,在下也没有帮到什么!”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只是,”视线已经穿过春,看向樊若愚,“已经午时,这风波庄已经满足,在下可否和姑娘搭个伙?” 樊若愚对于青衣男子这样的行为,有些错愕。 刚才这人只看她一眼就像是见了鬼一般,现在主动攀谈是有什么目的吗?樊若愚抿唇,乌黑的眼眸上长长的睫毛闪了一下。 原来如此。这人明明是看着她的,其实却是根本没有看她,那看向她的只是脸部虚幻的表象。内在却是眼底空洞,无一丝的焦距。 微微有些蹙眉,她这是长的哪般?就这么不让他待见?殊不知青衣男子是被她的眼底寒冰的深潭给吓到了。一时间不敢看向她。 在往后青衣男子看清樊若愚的面容之后恨不得自己一头撞上豆腐墙上。明明要找的人已经在身边却一点都不自知。当然这些也是后话。 春姑娘见此,有些为难。但是眼前的男子帮了自己,他的要求虽然唐突,但是却是坦然的很,那浑身的气度又是那般的让人如沐春风,一时之间不忍拒绝。于是看向樊若愚,眼底有些为难。 樊若愚向风落点了下头,又看了那青衣男子一眼,转身跟在掌柜身后往三楼而去。 176春姑娘六 三楼,看似是三楼实则上了四楼。 九曲环绕的设计,掌柜的打开了上面唯一一间房间。 樊若愚抬头,额匾上写着两个字母,R、Y。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进入房间。 樊若愚只在外室的桌子旁坐下,风落把披风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吩咐掌柜的弄一些吃食上来之后,走上前为樊若愚倒茶。 春姑娘随后进来,看着樊若愚在做在桌子旁,也在一旁落座。 而那青衣男子,打从跟在身后,就很好奇这的设计,东问西扯的,就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只觉的无趣,就怏怏的闭上了嘴巴。 进来房间之后,樊若愚看到他的脸上有些惊讶。唔,实质上的惊讶。但是当他的视线扫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就会出现空洞茫然,好似那眼睛能根据主人的意念可以屏蔽掉不想看的人。 眉角微挑起,这就是说她是被屏蔽掉的? 那么她也没有必要把他当成人。 转头看向春姑娘,“春姐姐,你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春姑娘有些惊慌,随即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才抬起头看向樊若愚,“这风波庄说来也是在京都刚火热起来,到了吃饭的点几乎是门庭若市,一般是没有位子的,更别说这一间包厢!” 樊若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笑了笑未语,眼底一片的澄净,像是没有听懂春姑娘的问话。 风落跟在樊若愚身边最长,熟知她一切的扮猪吃老虎的把戏,所以此时更是默契的很,上前一步,“姑娘有所不知,主子无意中曾经救了一个人。那人伤好之后就给了主子一块玉牌,说是来京都就可凭此来找他,还主子的恩情!” 樊若愚歪头看了一眼风落,暗地里撇了一下嘴,这小子现在说谎那是信手拈来,一点草稿都不用打。 春姑娘点头,眼底的疑惑尽去。也不再问些什么,一时间包厢内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儿之后,掌柜倒是利索,饭菜已经上了一桌。 樊若愚看想风落,“你也坐下来吃!” 风落一怔,眼底划过一丝的暖流。但是却摇头道:“主子先用,属下去外面守着。” “你确定要我重复一边吗?”樊若愚歪头看着风落淡淡的道,眉宇之间已经有了一丝不悦。风落见状,连忙低头道:“是!” 风落坐下之后,青衣男子也自顾的坐下,“你这个小姑娘倒是奇怪的很!” 樊若愚面色不动,似是没有听见青衣男子说话一般,自顾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给春的碗里,“春姐姐多吃些。” “谢谢!”春姑娘有些微怔,随即道谢。伸出筷子夹了一些竹笋肉放于樊若愚碗里,轻道:“你也多吃些!” “谢谢春姐姐!”话落樊若愚没有动筷,风落端起樊若愚的碗,用公筷把里面的竹笋一一挑了出来,并道:“主子自小对竹笋有些敏感,不可轻易吃!” 春姑娘的脸色有些难看,随即干笑道:“抱歉,我不知道!”低下头,有些自责的模样。 樊若愚瞪了一眼风落:“要你多事!”再看向春姑娘,“春姐姐无须自责!这是自小的毛病,你不知道是应该的!” 177春姑娘七 青衣男子低头吃饭,充当了完整的隐形人。 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春姑娘。 并又自顾的开始吃了起来。那动作没有涯的极致优雅,但是却也是看起来美的很。 吃完饭,桌上的饭菜撤了下去。 掌柜的送来话说,请樊若愚在包间多待上片刻。 于是樊若愚看向春姑娘道:“春姐姐住在哪里?我让风落送你回去,免得在路上又遇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住的地方倒也不远,你刚才京都应该还没有找好住的地方吧?不若住到姐姐那去也好和我做个伴!” 樊若愚正要作答,掌柜上前一步道:“我家主子已经为小姐准备好住处,这位姑娘无须担忧!” 春姑娘有些局促的看向樊若愚。樊若愚淡笑,“我知道春姐姐刚刚被吓到了,我会常去看你的。”转头看向风落,“你送春姐姐回去!” “是!” 风落应声,人已经走到门外,“春姑娘,请!” 春姑娘咬了下唇,俯了下身道:“那好,姐姐等你!” 樊若愚看这离去的背影,才慢慢悠悠的转头看向还站在一边并未离去的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道:“公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青衣男子抿了下唇,道:“她不是好人。”面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些纠结他为什么要出言提醒。 “为何?”樊若愚又重新坐下,等待青衣男子接下来的话。 “她刚才在菜里下毒!”夹菜的瞬间那个叫做春的女子的指甲上面露出一些粉末,要不是他天生对于气味敏感估计也是发现不了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刚下来就接连遇到两个人人面兽心的人。却是眼前的少女,明明看起来让他胆寒,却在一开始就那般‘另类’的心善。 “谢谢!”樊若愚道谢,虽然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何不看她,但是这般的提醒她还是乐意接受。 “不客气!”青衣男子,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枚丹药递于樊若愚,“这个你留着,不到生死关头不要用!” “好!”樊若愚接过,鼻息之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只是你送与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想要什么?” 青衣男子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这么问,只摇头道:“这当你这一顿饭的回礼!” 眉眼一挑,“好!”应下,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敢问尊下姓名!” “蓝澈!”声音落下,人已经不见。 樊若愚面色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这蓝澈的名字樊若愚却是记下了。总觉得他们还会有见面的一天。收起那颗药丸。樊若愚看向一边弯着腰的掌柜。 “怎么易容成这样?” 那掌柜微愕,随即笑了起来,直起身子,笑道:“主子还真是慧眼如炬啊!”手往脸上一抹,那原本掌柜的模样变成了已经二年多未见肖振。 单膝跪下,给樊若愚行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主子这些年可安好?”肖振叩首,有些哽咽。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樊若愚,心底就一股子酸酸的感觉。 许久未见,这一见恍如当初在越城的时光。 今日完,心情不是很好,写的不是很顺。七月指着这一点稿费回家过年。明年开春找工作。入V的时间编辑通知大约是这个星期五。 178春姑娘八 看着肖振的模样,樊若愚扁了下嘴,有一些微愕然,最终叹息了一声。淡淡的道:“我有些累了!” 肖振这才从感伤中回过神来,站起身,往包厢的窗户下矮凳上的盆景,轻轻转动了两下之后,那原本只有十来个平方的包厢,从里面的一道墙分开来。 入眼的就是曼妙的红色纱缦微微摇动。 跨过那红色纱缦,樊若愚进去里面,就是一座香木屏风,里面是一张大床,那床的四周也围了好多红色的沙蔓,上面铺的是锦被。唔,可以说应该是高床软枕。 窗户上的窗帘也不是纸糊的窗,上面也同样挂满了红色的纱缦,轻风吹起,那纱缦就扬了起来,樊若愚惊奇的发现,那纱缦外面竟然一个平台,而平台之上竟然放置了软塌。 樊若愚高兴的踢开了鞋子直接上了软塌,仰躺着看着外面的天空。才发现,那顶上却是通明的琉璃做的顶。 微张了下嘴,笑了起来。看向跟在后面没有说话的肖振,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不错,我喜欢!” “主子喜欢就好!”肖振站在一旁,看这樊若愚这般的笑容。 突然见觉得这样的笑容在记忆中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走近了一步,“主子,刚才是怎么认出我的?” 樊若愚躺在榻上,感觉无比的惬意。听言,勾唇,“你上前帮我拒绝春姑娘的邀请的时候!”视线落在肖振身上,这个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沧桑,“只有我的人才能感觉到我是否愿意!”换言之他一动作上前,就已经表明了他察觉到樊若愚隐隐有些怒气。 于是上前直接代替樊若愚拒绝。这样的维护,不是她的人又怎么回来做? “主子,”肖振以前一直关注着樊城对于百花楼的春姑娘当年给樊若愚的解围一事情还是有些耳闻的。所以他有些担忧,“她……” “留不得了!”原本还有些动摇,现如今只怕是留不得了。大约从最开始的她还有些怜惜樊若愚,但是从进入到风波庄,只怕是未必了。 在百花楼的呆的,不,应该说是涯挑选的人,心智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只怕是从进入风波庄之后她就明白樊若愚不若表面上那般的简单,所以就开始在一步步算计。若不是樊若愚从最开始就一直警惕大约也只怕被她骗了去。 “可有涯的消息?”樊若愚淡淡的问道。她现在担忧的是涯,春既然是在樊城的百花楼主事之一,只怕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么涯的处境? 樊若愚眉头皱起,似乎他一直为她扫平障碍。而他她却了解的极少。 肖振沉吟了一下,“主子,在您破了乌诺城之后,涯公子不知道何事急急的离去。至于去了哪里,查不到!” 樊若愚听言,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急急的离去,那么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莹白的手指猛的弯曲,攥紧。 浑身的杀意猛的外放,瞬间消弭无踪。樊若愚趟在软塌之上,淡淡的道:“给我盯紧了!”她要知道她还做了些什么。 179春姑娘九 “是!” 肖振应声,躬身离去。房间在肖振离去之后,瞬间变成了原本包间的模样。 这时一个青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落入包间。 眉目之间有着疑惑。入目的四周和他离去之前无任何的变化。但是他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等人离去之后才又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 查看了一圈未果,蓝澈皱眉离去。 在蓝澈前脚离去,樊若愚就从里面开了机关,看着蓝澈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弯了下。转身进如入了里间,那原本分开的墙壁再次合在一起。 一切没有任何的变化。 京都的夜晚,比樊城比越城比乌诺城都热闹,但是明明已经冬天已过,春意却迟迟未来。但是这却不影响京都夜市的繁华热闹。 更主要的是每个月的十五敢挑衅皇权的轩辕一都会在京都的望月台上和轩辕战的几个皇子们对饮。 樊若愚整个人缩在披风内,只露出那乌黑犹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人来人往的客流攒动。 樊若愚看着街口的那卖糖葫芦的,看了一眼风落。 风落惊奇的看了一眼樊若愚之后跑去买了一串递到樊若愚手上。樊若愚笑着接下,送了一个到口中。入口之后随即就吐了出来。 唔,太甜了。丢给风落,“赏你了!” 风落接在手上,有些无奈的笑了,看这手上的糖葫芦,送了一个到口中,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缓缓的嚼动着。然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紧跟在樊若愚身后。走到街市的中心,樊若愚如愿的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 轩辕一,好久不见。 此时她已经是轩辕皇族里最受宠爱的公主,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现如今轩辕战几乎把她捧在手心里来疼爱。 樊若愚来此就是来确定一下,她是否忘记了曾经的誓言。现如今看来,她还记得,没有忘记。 人来人往,风落小心的护着樊若愚不让人潮碰到。 樊若愚站着微微的扬起头,看着远处高台之上的轩辕一。只见她坐在高台之上,身形已经拔高,面上噙着笑意。视线在高台之下的人们的脸上巡视,当她的视线望进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 眼底飞扬出一抹惊讶,随即隐去,脸上却是笑了深了。而坐在一旁原本跟着一队人马离开乌诺城的权梦儿见此,视线也微转。 身体猛的一怔,随即就狂喜起来。但是很快面上就全部隐了下去。微一颔首,转过头看向那个她从乌诺城离开的男人,轩辕战的二皇子轩辕木,轻启朱唇,“二皇子。” “嗯!,梦儿怎么了?”轩辕木的视线从高台之下转了回来落在权梦儿的身上。 “梦儿感觉有些不舒服!” 轩辕木一只手执起权梦儿的手,另一只手抚上权梦儿的脸上,“怎么了?” “可能人太多的缘故!”权梦儿轻声的道,“我下去休息一下,二皇子走的时候叫上梦儿可好!” “好,你且去吧!”轩辕木淡笑道:“若是难受的厉害,赶紧叫太医!” “是!” 180春姑娘十 樊若愚从人潮中走了出来,粉唇轻启,“有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也快了!”风落停顿了一下,“但是据肖振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嗯? “说说看!”樊若愚蹙眉。 “据宫里得来的消息,轩辕战每月十五便会打发身边所有的人,独自在寝卧中。之后房间内便传来女子的怒吼之声。还有一些谩骂……” “女子的声音?”樊若愚反问。 “是的,而且那女子自称未央!” 樊若愚站在路中间如遭雷劈。未央,未央,未央,未央…… 身体里涌动着一道莫名的情绪,未央,小若愚的娘亲。她不是过世了吗?她是看着她下葬的。怎么会? 樊若愚的眉深深的皱起,怎么会这样? 夜色深沉,樊若愚的脸色更是黑沉如墨。 回到风波庄,樊若愚才躺上软塌,肖振就带了一个通身着夜行衣的权梦儿前来。 权梦儿见到樊若愚扑通一声跪下,“主子,”声音有些轻颤,显然是有些激动的。看着面前二年未见的樊若愚,她长大了一些,而那通身的气势也更让人心神震撼了。 “起来吧!”樊若愚微一抬手,看着权梦儿,这个女子现如今几乎把女人本身所有的本领都运用的到了极致,专看那轩辕木宠溺权梦儿的程度就可看出。 “这几年可还好?”樊若愚淡淡的问道。 “梦儿一切还好,只是还是未查出樊将军和浣纱姑娘的下落!”权梦儿有些自责的道。 “嗯!”樊若愚应了一下,起身坐在软塌之上,莹白的手指挑起权梦儿的下巴,左右看了一边,“唔,越来越媚了。”那眉宇之间几乎每一个动作间都带了媚意。 “主子!”权梦儿有些羞涩,“不要拿梦儿开玩笑了。到是主子真真是越来越倾城了,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子的男子能配得上!” 樊若愚勾唇明媚的一笑,“自然是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樊若愚笑道涯眉眼之间的温柔一瞬而过。 下了榻,“梦儿,有件事情你去注意一下。” “主子,可是说春姑娘!”前不久肖振才找过她,想来主子这会问的也是这个。 “嗯!”樊若愚点头。 权梦儿起身,坐在榻前,为樊若愚梳着发,“她是和一一一起来到皇城的。是跟着轩辕哈一起的。起先到还是还好。可是后来险些几次一一差点死在她的手下。”感觉到樊若愚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权梦儿心生一暖,“这个女人只怕已经背叛了原来的主子,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她原来的主子是谁,所以也尽量的避免和她接触。” 樊若愚抿了下唇,她们这是在顾忌到她和百花楼主的关系呢。得如此手下,樊若愚突然感觉到心底有瞬间的温暖,被人担忧的感觉好像很不错呢。 “梦儿你似乎忘记了愚组织的宗旨了。”淡淡的话语,樊若愚没有没在说什么。 只是透过头顶上的琉璃,看着夜色,璀璨的颜色,让人瞬间沉迷。 181涯回一 翌日。 樊若愚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外间的声音吵醒。 眉宇之间微微蹙起,这恼人的声音着实可恨。樊若愚翻身下床。赤脚走在地板上,打开机关,冷冷的看着出现在包间中的春姑娘! 打了一个哈欠,“春姐姐,怎么一早在这喧哗?” 风落冷冷的看了一眼春,狠狠的瞪了一眼。走上前去,拿着一个披风披在樊若愚的身上,“属下无能,吵到主子了!” 樊若愚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春姑娘见到樊若愚,猛的起身。“若愚小姐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视线淡淡的落在春姑娘的脸上。曾经的她那淡然的模样去了哪里?曾经她那傲然的风华去了哪里?曾经她那清冷优雅去了哪里? 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那般的不顾一切。我该说你可怜呢还是可恨?还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春姐姐变了!”樊若愚淡淡的一语双关道,然后慢慢踱步进了里间。此时风落已然准备好洗漱的用具,樊若愚漱了口,净了脸之后,穿上鞋子。 而春姑娘却是要闯进去,但是被风波庄的掌柜拦住了。 “请姑娘自持,我风波庄也不是姑娘能放肆的地方!” 樊若愚听到声音,淡淡的看了一眼,唇角一勾,看向风落,风落也笑了一下。 这是被逼急了吗? 看来权梦儿他们的动作蛮快的嘛。这才过了一晚上就逼得她竟然狗急了跳墙来找她。看来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若愚……”言语中已经有了祈求。 樊若愚转身看着已经有了哭意的春姑娘,歪头道:“春姐姐这是要哭了吗?”看着樊若愚一脸的无辜茫然的模样,“可是,春姐姐为什么要哭呢?” “若愚和姐姐去个地方,姐姐就不哭!”春以为抓到了机会,立马打蛇随棍上。 “可是我还没有吃早饭呢?”话音刚落,风落一挥手,外面陆续的端上精美的早点。 樊若愚看向那桌子上的早餐,两眼放光,走了过去。看着春姑娘,“姐姐,容若愚吃完早饭可好!?”虽然是问话,但是动作已经坐到了桌子上,开始慢条斯理的一口一口优雅的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樊若愚才吃完。接过漱口的茶水,樊若愚抿了一口。这才站起身来,淡淡的吩咐道:“风落去请一一公主和梦儿夫人进来!” “是!” 春姑娘听言不可思议的放大了瞳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樊若愚,“你,你,你……” 樊若愚笑颜如花,坐在椅子上,看着春姑娘,“我怎么了呢?”音落,脸上的神情一变,整个人变的肃然起来。 浑身的戾气溢出,“你说,我该怎么为涯处理你呢?” “你,你不能!”春姑娘的视线有些闪烁。 “我为何不能?”停顿了一下,“你以为从你背叛的那一刻开始你还有活路吗?”樊若愚的声音冰冷的犹如寒冰深潭,让闻者浑身置入冰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春姑娘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情绪,有些苍白,但是仍然有些慌乱。 “是吗?”樊若愚状似不很在意她的话,“可是你把涯的信息给轩辕皓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会有知道的一天呢?” “你……” 182涯回二 樊若愚瞥了一眼已经死透了的春,面色有些黑沉。 混账轩辕皓。 樊若愚一掌拍在桌子上,瞬间变成一堆粉末。 转身,“处理干净点!” “是!” 坐在马车内,去春姑娘之前说的要带她去的地方。 樊若愚唇角微微的勾起。轩辕皓,原以为你是出尘脱俗,不受尘世间所牵绊,即使我算计与你。你也不应该想这么歹毒的法子来算计上涯。 所以,敢算计我的人,可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原来轩辕皓奉轩辕战的命令要悄悄的把樊巍酢跛和樊若愚抓到京城去。之前因为涯坐镇在将军府他不敢轻举妄动。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在涯不在樊城的时候他们准备动手,于是一切都在暗中悄悄的进行。 原本已经捉住了樊巍酢跛和樊若愚,却不曾想中间竟然还是出了岔子,人好端端的不见了。绕是他几乎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 后来又得知越城兵权被夺,而夺兵权之人竟然是樊若愚。他才惊觉之前被他抓的是谁?一抹恼怒,愤恨在一项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在那一张清俊的容颜长增添了一抹狰狞。 逗留在樊城,他绝对不想承认是想看到那个人得到樊巍酢跛被抓的消息后回来樊城。可不曾想一过数月,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走时,意外的得到了消息有人在樊城百花楼内发布了要屠尽整个轩辕皇族消息。 轩辕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有些错愕。当得知发布任务的是一名女子,他以为是她。急急的去了,却发现不是。 但是却从那孩子的身上发现了她的影子。倔强的眼神,倨傲的立着,定定的看着他。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道:“你是谁?” 轩辕皓看着以为那一天在街道上那么轻描淡写杀人的她,樊若愚。无波无澜的他第一次脸上出现了一抹失望,不是她。 但是她又是谁?为什么要发布那样的任务?和轩辕皇族做对,她哪里来的胆子? 唇微抿了一下,道:“轩辕皓!” “我叫轩辕一!” 轩辕皓一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叫做轩辕一的女孩。 眉目之间有一些熟悉,他淡淡的看着,只说了一句,‘和我回京都吧,想来父王也很想见一见你!’那个时候轩辕皓并不认识春姑娘。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见到春姑娘和一个有些眼熟的男子交谈。后来他才想起,那似乎是曾经跟在樊若愚身后的高手。 于是动了心思,借故和春姑娘偶遇。再然后设计让春姑娘爱上了他,之后他知道一些别人不曾知道的事情。 轩辕皓其实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般的不堪,会变的让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他的淡然,清冷也会渐渐的遗失。 轩辕皓也奇怪自己,明明只见了几面。为什么会那般的在意,那般的在乎?还是说因为别的强大的存在在意,他才会在意?因为自己不甘的心,为了自己第一次涌起的情绪?为了那个人为什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如此的拿来欺骗? 183涯回三 轩辕皓让人天天在百花楼门口蹲点。 守着只希望再见到那个来自海之涯的使者,告诉他们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至于樊巍酢跛,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他找不到,别人也未必找得到不是吗?一步步走,一步步开始算计。轩辕战很相信他。也是因为他,所以才会对樊若愚不闻不问。即使她已经占领了奇幻大陆上一半的城池。 皇家人素来喜欢游戏,觉得女人没有多大的能耐,翻不起来多大的浪来。既然轩辕皓想要征服,那他就放手让他去。 最主要的是曾经他没有征服得了,现在他希望由他的儿子来完成。所以才会听之任之。 至于曾经的痴傻传言到如今的人人惧怕的樊若愚,轩辕战也很好奇了。 …… 当风落掀开车帘的时候,从车内就这样丢出一具尸体。掉在地上谁也没有在意,滚了几下停了下来。樊若愚这才从马晨出来,墨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倾身微微有些前倾,遮住了半边的容颜。 看就是这样轩辕皓的心还是猛的提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年.三年的变化竟然这般的大。 她长大了是必然的,那原本稚气的脸上已经褪去了一些稚嫩。下巴尖尖的,小巧的鼻尖透着一抹子可爱。 再往上那乌黑的眼眸像是承载了整个夜空,那里面繁星点点,璀璨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可是下一刻他又像是掉落到寒冰的深潭之中,冰冷的几乎让他窒息,他似乎像是溺在里面,怎么也挣扎不去来。 久久,他才抬起头回过神来,微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 淡漠对着冰冷,乌黑的双眸对上漆黑一片的眼睛,视线在空中对碰,火星四溅,尖锐无边。 “我本该杀了你的。”对视中,轩辕皓突然淡淡的道。 樊若愚知道她说的是那一晚她让浣纱诈死的那一夜。对,他是有机会杀了他。可惜他没有动手,现在来后悔有什么用?她也曾纠结过,问过涯,涯说,那是他傻。当时对于这个答案樊若愚眉宇过多纠结,所以到现在亦是如此。认定了是敌人,那么终究是敌人,不会改变。 轩辕皓看着樊若愚周身泛起了淡淡的杀意,眼中慢慢的恢复了以往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淡淡的看着樊若愚亦是没有开口再继续说什么。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地上的尸体一眼,也没有问过是谁。 仰或他根本就是知道,这个女人跑来告诉他樊若愚的消息,也知道她的目的的。他依然不动声色,只为了把这个女人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最大化。这不。他如愿了,他见到了她。 “却没有想到你害的我这般的苦。”看着樊若愚眼中的冰冷,轩辕皓突然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她眼中的冰冷,却是记得在樊城城主的杜如晦的府中,她在那个银发男子的怀中笑的那般的明媚温柔。 “明明是你杀掉了那些归顺与我轩辕皇族的将士,却把这个名放在我的身上。明明我没有抓到樊将军,你却让世人都直指我皇族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卸磨杀驴。” 184涯回四 轩辕皓说着,突然之间那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委屈。他们明明就是吃了一只大苍蝇,可是却没有办法吐出来。谁叫他们的确是去抓了樊巍酢跛呢?而且所有的种种迹象表明的确是他们做的。 是的,就是委屈。樊若愚没有看错,冷笑了一声,脸上尽是不屑。是的不屑,他竟然委屈,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们轩辕皇族高高在上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生活的底层,活的像是蝼蚁般的人是否委屈? 粉唇慢慢的启开,凉凉的声音就像是利刃一点一点的刺进轩辕皓的身上延伸到心底。 “轩辕皓,你觉得对待敌人你会手软吗?” 轩辕皓,你觉得对待敌人你会手软吗?这一句让他的心瞬间置入到零点的温度,似乎连呼吸都有一些困难。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之间竟然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而樊若愚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乌黑的瞳眸里射出冷冷的视线,看着轩辕皓有一瞬间的惶神,冰冷的眼睛里有着严肃。 同时间话音才飘荡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樊若愚已经把头上的发簪拿了下来,直接向轩辕皓袭去。手腕的挥动间,来势劲急,快若闪电。 眼看没有什么准备的轩辕皓就要诶樊若愚的发簪的尖端划到,轩辕皓微微动了一下。只见他手腕一动,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 那软件薄如蝉翼,轩辕皓微微一动。只听砰的一声犹如刀剑的实质碰撞声响起,樊若愚的这一击,被轩辕皓手中的软剑挡去了力道。 樊若愚见此微微眯了眯眼,她虽然没用全力,也是第一次和一个蓝级实力的人交手。现在看来轩辕皓抵挡的很轻松。 虽然没有和蓝级的人交过手,但是她知道蓝级的实力不可小觑,轩辕皓已然是到蓝级的中期稳固实力也许就要到巅峰也未可知。 但是那有怎么样?眉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杀气,厉害又怎么样?他们是敌人,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蓦的突然之间樊若愚唇角微微弯起。不是你死我活。而是他死我活,因为她还有涯,她还要陪着涯去他的家呢。 心中念头一闪,樊若愚快速的踏前一步,手中紧握住的发簪瞬间向前送去, 这一记杀招,看似凶狠却是没有直接刺向轩辕皓。而是在他的脖颈侧刺了一空荡。轩辕皓有些微愕,随即脸上大惊失色。 那一个刺空是个虚晃,真正的杀招是轩辕皓没有想到,那样的攻击竟然生生的在中途转了方向,发簪的尖端刺向轩辕皓的后脑。 饶是轩辕皓发现的及时,躲闪的快,那发簪的尖端还是划破的轩辕皓的颈侧。一个旋身,轩辕皓的身体已经落的离樊若愚有些远。 他怔怔的看着樊若愚,白净的手掌抚着流血的伤口,似乎有一些茫然失措的模样,张了张口,“你竟然真的想要杀我?” 185涯回五 他的话,使的樊若愚的眸中出现一抹疑惑,皱眉道:“敌人难道不是用来杀的吗?” 轩辕皓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这让樊若愚心中更平添了一抹不屑。 其实一方对另一方没有任何所觉,你做的再多一方都会觉得讨厌。而轩辕皓对樊若愚现在就是这样。轩辕皓觉得,樊若愚做的那一切他都没有在意,这是他给樊若愚的恩赐。因为习惯了高高在上唾手可得,他以为这样就是示好。 而樊若愚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而且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把他列到敌人的黑名单里,所以更不可能对这样的人有任何多余的考虑。 虽觉得奇怪,但是绝对不可能深想。 知道多说无益,樊若愚不再说话,身形闪动,就又向轩辕皓攻去。 轩辕皓因为之前被樊若愚伤到,所以一直都在闪避,并没有出手。但是他的眼底已经渐渐的出现了一抹不耐烦。 眼底似乎慢慢的变成赤红,看着樊若愚不断的攻击,他心底的那一抹怒气似乎被挑了起来。他觉得他对她那么好,她想玩他就陪她玩。夺了兵权,京都没有派人找茬是他授意的。 甚至她没打下一个城池,他还会高兴在轩辕战面前骄傲的夸奖与她。他突然觉得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眼前的就像是白眼狼一般,不但不感激他还要来咬了他一口? 对战中,樊若愚的红衣漫舞,发簪又攻向了轩辕战,这一次划破了他的臂膀,那殷红的血液,衬托着樊若愚的红衣更加的妖娆。 轩辕皓像是彻底被激怒了一般,终于开始反攻。他手中的软剑每一次挥动都带上了一抹白色的光芒,快的樊若愚都来不及看清他舞动的轨迹。 好几次手上的发簪都被险些击落脱手而去。可是,饶是这种大程度的战斗,不但没有让樊若愚心生怯意,反而越战越猛,越战越觉得身体里涌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畅快来。 这就是战斗中的成长,她能感觉的到。之前因为训练一直首当其冲,后来事情多了她就耽搁了起来。但那只是局限于训练而不是战斗。 而今这才是战斗,属于她的战斗。 此时她彪悍的姿态,很明显的让一直跟着他的风落有些错愕。一直知道她身手不凡,一直知道她的能力很高。 却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见她出手。每一招都是杀招,每一招都为了攻击对方而去,每一招几乎都是不顾一切的在对战。 更重要的是她的每一个动作几乎都是不要命,同归于尽的打斗。她狠。她狠到不在乎自己受伤,不要命往前冲。 而她面对的是一个蓝级实力的高手,她竟然打的游刃有余,和轩辕皓不遑多让。 她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本身的灵敏度来抗衡的,她的每一个动作挥出都是根据精准的计算,包括算到敌人的反应,种种的情况都算计在内。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的话,肯定会好奇,或者觉得这个世界再一次玄幻了。一个没有任何的武力的废物凭借自身的灵敏度和一个蓝级实力的高手打的游刃有余。 186涯回六 此时樊若愚的身体里涌现出一股很奇怪的热流,在身体内不停的旋转,让她刚感觉到有一丝的疲惫立马消失殆尽。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可以永远的战斗下去,直到把敌人耗死。 微微一愣,她便回过神来。 但若遇的攻击停下向后跃了几步,看着轩辕皓。 他的白衣已经变被血液染红,看起来有几分狼狈。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清俊冷漠的气质。樊若愚眉眼一挑,微微的吐了一口气。 细细的感受了身体内的变化,可是却又什么发现都没有。 手掌一翻,把发簪横在眼前,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淌下,滴在地上,宛若一朵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娆而邪冶,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今日,我让你知道算计我的人的下场!”一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把涯的仇人引来,设了圈套让涯去钻。叔可忍,他婶婶也忍不了。她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 冷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不管今日怎么样,她现在就是要轩辕皓把命给我留下来。 “你就这么恨我?”轩辕皓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樊若愚会那般的毫不犹豫的出手,即使是不惜伤了自己的情况下她的每一击杀招都到要落在敌人的身上。 春季微微弯了一下,苦笑的摇了头,是啊。敌人。她把自己当作敌人。 “恨?”樊若愚摇头,“我不恨你!” “那你为什么招招都是要我的命?”而且不惜伤害自己?轩辕皓疑惑。 “我不恨你,是因为你不配!我要你的命是因为你是我的敌人!”冷酷的话语再一次像是一把利刃袭向轩辕皓。 同时间声音落下,樊若愚的攻击再次向轩辕皓袭击而去。 而此时的轩辕皓似乎有一些愣神,眼看着攻击就要到眼前,他已然一动也不动。场中有些诡异。场外似乎都看出了三分。 风落看着这样的攻击心几乎都提到嗓子眼,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樊若愚的动作。一只手按捺住腰间的武器,准备随时冲入场中。 可是一道劲风似乎从他的面门划过,如若不是自己闪避的快,此时他的脑袋应该已经落地。而再看向樊若愚,只见他突然后仰落地,滚动了两下之后缓缓的站起身,视线紧盯着一个方向冷冷的道:“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手了?” “小小年纪,有如此手段!” 从不远处走出一抹明黄来,威严的正步走来。只是他每走一步,那威压就像樊若愚□□。樊若愚站立着,背挺的笔直。 风落艰难的走到樊若愚的身边,向前一步,站在樊若愚的身前。 “主子,”风落不是傻子,在奇幻大陆上能穿明黄只怕只有一人了。不是轩辕战又是谁呢?而且他发出的威压几乎能让人窒息,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拖住他,让樊若愚离开。 “你退下!”樊若愚对于这样的威压起初几乎全身都僵直了,身体内所有的组织似乎在瞬间给冻结了了一般。但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道暖流暖暖的包裹着她的周身,她整个人就像是徜徉在温暖的阳光里。 今日完,明天继续,涯就会出来了。 187涯回七 樊若愚的声音里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风落抿了下唇,最终选择相信,退到了一边。 “有胆识!”轩辕战看着樊若愚,眼底闪过一抹赏识。缓步走到轩辕皓身边,轻拍了两下,轩辕皓这才恢复动作。低头恭敬的向轩辕战行礼,“父王!” “嗯!”轩辕战淡淡的应了下,都没有看向轩辕皓一眼。视线一直落在樊若愚的身上,娇小的身体,身上没有丝毫的武力,是怎么抵抗他的威压的? 看向樊若愚的模样,呢喃出声,“真像啊!” 清风微扬,一时间安静有些一些静谧。 久久,樊若愚蓦笑了,反问道:“你是在说我母亲未央吗?”樊若愚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的确很像,父亲也曾这么说过!”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小若愚认错她的样子,喊着娘亲。 轩辕战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这么问。 此时,暗处的一抹青色的影子浑身一怔,心底像是被什么怔住了一般。脑中就盘旋了‘未央’、‘未央’这二个字。 樊若愚勾唇冷笑,把手上的发簪在红衣上擦了两下,然后插进发间。 “想不到轩辕皇帝也见过我的母亲?”樊若愚的脸上露出一抹有些稚气的笑意来。 若不是之前看到了她的狠戾,轩辕战定以为他看错了。这时樊若愚接着说道:“可是,我却从没有听过母亲提起过你!” 说完像是在思考这什么,然后猛的瞳眸放大,“对了,不知道母亲身体可好。唔,好些年没有见到她了?” “身体还好!”都有力气见到他就骂。说完猛的闭上嘴,唇间的胡须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眸之中一股子恼意倾泄而出。 而樊若愚却笑了,笑的异常的恣意。“呵呵……呵呵……呵呵……”一声声的笑音从樊若愚的口中溢出,慢慢的从小声的笑渐渐的转变成,“哈哈……”狂笑。 对就是狂笑。 樊若愚乌黑的眼眸颜色开始加深,“想不到轩辕战不但背信弃义,还夺人妻!?真是不怕人天下人的笑话。”樊若愚此时手握拳头,恨不得狠狠的一拳头揍过去。但是语气却是淡淡的很,像是在叙述什么一般不很在意的事情。 “也对,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应该少之又少!”不然为何樊巍酢跛连一丝都未察觉,包括她的记忆中未央的死是那般的人之常情,并没有人任何的不妥。 轩辕抿着唇,此时那威压已然不见,他没有想到竟然这般的就被樊若愚把话给套了去。还是说一早就消息就泄漏了?想想并不可能,若是消息一早就泄漏,樊巍酢跛这么些年不可能坐得住。 “丫头,好心计!” “谢谢夸奖!”樊若愚面若自如的应下,来的时候就知道有一道视线不很善意的打量着她。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轩辕战本人。看刚才的威压,这人只怕已经不是当年的蓝级实力了,只怕是突破了。 但是他的气息似乎又有一些不稳当,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饶是这样刚才的威压她都抵抗不了,要不是刚才的那一股暖流。 现在她只怕七窍流血而亡了。 188涯回八 “你……”轩辕战似乎被樊若愚的样子有些气到,但是瞬间就敛去。反而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 轩辕战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然动了杀机。原本还想留着让轩辕皓收服,现在看来樊若愚是留不得了。 而樊若愚也时刻警惕着,心知不是轩辕战的对手。却在心底很是惋惜没有杀掉轩辕皓。 蓦的樊若愚笑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冷笑是没有夹杂任何情绪的笑。 只见她笑意盎然的看着轩辕战,“你是想杀我吗。”笑的明媚,笑的干净透亮。明明是问句,却说的很笃定。 轩辕皓看着这样的笑意,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了就是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你很聪明。”轩辕战也不否认。 樊若愚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一眼,正准备开口,却被轩辕战打断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轩辕战扫了一眼轩辕皓,显然也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你的母亲没有死,是我,把她关了起来。” 樊若愚听言,眉头微皱起,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此时会这般的坦白。低头勾唇,也就是说他没有打算让她活着离开了。 头微微动了一下,那墨色的长发也摇曳了一下,眼角的余光见风落已经不见,樊若愚放心下来。 “原来竟然是真的!?”樊若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愕然,虽然得来了消息,但是终究是想不通的。当初她明明记得未央是生病而逝的。 “哼……”轩辕战冷哼了一声,看向樊若愚的眼神已经是看一副死人的模样。于是对于死人他很乐意说一些曾经他做的往事。 “这大陆之上,没有我轩辕战做不到的。我没有允许她死,她岂能离开!”轩辕战的声音有着一丝狂妄。 “可是你禁锢了她!”樊若愚相信记忆中的未央是深爱着小若愚和樊巍酢跛的。她要是活着肯定会用尽办法想要回来他们的身边。 “丫头,你怎么不说是朕给了她荣华富贵!”轩辕战冷声道。 樊若愚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如你所想?”樊若愚摇了下头,“你给的我母亲喜欢吗?”樊若愚淡淡的问,如愿的看到轩辕战闻之变色的脸。 樊若愚的视线,慢慢的汇聚成了一点,她看到轩辕战的胸口空洞洞的,却有一块是偏执的红,红的已经发黑。 樊若愚知道那是已经到了极限的偏狂。勾唇,猛的身体偏斜了几公分,躲过了轩辕战的一记攻击。冷哼一声,“卑鄙!” 轩辕战也不理,他今日是一定要斩杀樊若愚的在此的。大袖一挥,原本还傻愣的轩辕皓猛的被甩了出去。 场中只剩下轩辕战和樊若愚。 樊若愚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握住那一枚乌黑的发簪,横在眼前。乌黑的眼眸中泛出冷冷的光芒,“轩辕战你觉得你今天杀的了我吗?” “你觉得你逃得了吗?”轩辕战浑身气息外放,那一股威压齐齐往樊若愚身上袭去。而他本身齐齐的绽放出淡淡的紫色,若有若无。但是樊若愚还是捕捉到了。 “紫级!” 189涯回九 惊讶的不是樊若愚一人。 躲在暗处的那一抹青衣,也同时皱起了眉头。暗暗觉得奇怪,若是奇幻大陆出现了紫级,他们怎么不会知呢? 视线再次落在轩辕战身上,仔细一看,点头。难怪! 不纯净的紫气,又怎么没可能得到上面的认可。 但是,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身上。她一丝的武力全无,靠的全是身法诡异。刚才是蓝级尚且可以借助她那诡异的身法,可是对上紫级的话。 好吧虽然只是一只脚踏进了紫级,但是那也是紫级。紫级和蓝级简直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所以蓝澈在纠结到时候要不要搭一把手,但是搭一把手的话他以什么理由说服自己? 纠结,很纠结。随即眸子一亮,视线看向某一处,淡淡的道:“我说,你就这么看着?” 久久,淡淡的声音飘来。 “鼓噪!” 蓝澈听言差点吐血从树上掉下来。他么的,他从出现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而已,一句话,他鼓噪,鼓噪你妹啊。 此时若是樊若愚看到蓝澈的模样决计不会联想到的温润二字。 只是樊若愚此时无法顾及,就算可以顾及她也无法探知到蓝澈的位置。实力的悬殊差距,就算她再厉害,也必须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樊若愚的脸上几乎可以滴出墨来,她知道自己的现在的实力对上紫级无疑不是以卵击石。但就是如此她也一定是会往前,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那也在所不惜。因为那是她的骄傲,她的原则。 樊若愚明知道不敌,干脆的闭上眼睛。朝着轩辕战就冲了过去,她不看了,看了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封闭了五感,只靠精神力。 身形急冲而出,灌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又是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形如电,急冲而出,樊若愚不想还没有冲到轩辕战身前,一道无奈加注着宠溺的无可奈何的声音突然低低的响起,紧接着腰上一紧,一只手臂已经圈住了她的腰。 樊若愚瞬间睁开了眼睛,手上的发簪想也没想,反射性的朝着身后的人就刺去。 可是发簪停在半空,眼看这就要划伤身后人的身体,她的手猛的顿了一下。随即偏移了方向。 刚才她竟然忘记了,忘记了他在她的身后,忘记他说过一切有他。怪不得他会那般无奈的说,‘又是如此不爱惜自己’。 身后的人,身后的人…… 那强壮的身躯,那宽阔的胸膛,那熟悉的气味,还有那冰凉的触感。那可以让她完全放下心,倾心相信的怀抱…… 刚才就在刚才她竟然忘记她还有他。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以纵容她如斯的他。 眼中陡然一红,没有来由的,鼻子就酸了。 腰上搂过来的手臂一紧,那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萦绕在樊若愚的鼻息之间。耳边全是风声,此时她依然闭着眼睛。随着他带着自己走。 不知道被带着飞了多久,她没有动,他亦是没有放开她。只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 樊若愚一手紧紧的握着发簪,另一只手摸向紧紧扣在她腰间的冰凉的大手。握住,紧紧的握住,再也不放开。 190涯回十 风声飞舞,那划过的风明明冷的很,刮在脸上明明割的她很疼。但是心底却是没来由的安定,没来由的愉悦。 风刮过她的耳边,缭乱她的墨色的发丝,舞动着她红色如血的衣衫。 快若闪电,樊若愚只感觉到耳旁风声呼呼刮过,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在迅速的后退,远离轩辕战的攻击。 闭着眼睛,这样倾心相信的感觉真好。 “什么人,给我留下。”陡然一声暴喝,轩辕战全身的气息猛地陡然外放铮铮杀气,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将至眼前。 抱着樊若愚的手紧了一下,另一只手,轻轻一挥,“跳梁小丑也敢放肆!”薄且凉的话语淡淡的从涯的口中溢出。 明明是很平淡,明明只是一般的优雅的轻拂,却把轩辕战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消弭过去。 反手又是一挥,一道白色的攻击而出直直的向轩辕战攻击而去。 只见那白色的光芒,在近到轩辕战面前之时,猛的散了开来,无论轩辕战躲避到哪一个方向都会攻击而到。那是三百六度的辐射而去,所过之处不留活物,轰隆声轰轰响起。 轩辕战无法,只得身形猛地提升到极致往后退去,看着樊若愚和那一抹银色的背影,轩辕战眼底第一次升起了谨慎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已经迟了。 樊若愚嘴角泛起一抹灿烂之极的笑容,猛的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眸中绽放出的光彩琉璃几乎连星光都被比了下去。 自始至终,抱着自己的那手臂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形不曾停顿疾飞而走,快如闪电。 樊若愚和轩辕皓见面的地方是在京都郊外的一处小树林。此时轰隆声停歇,再去看那原本还树荫成林的树林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一抹的青色的身影自天空中慢慢悠悠的落下,手上还提着两个灰头土脸的两个人。随意的往地上一丢,恨恨的道:“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出手不顾后果。 看着这满目苍夷的小树林,后襟汗涔涔的。他刚刚要是差了那么一点他就会这个树林一样死的连渣子都没有。 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哼了一声,“瞧瞧,瞧瞧,你们跟的是个什么主子!”说着还不解恨,脚狠狠的踢了两下,大踏步向樊若愚消失的方向追去。声音凉凉的响起,“别给我睡在地上装死,赶紧跟上!” 话落,地上的两个人动了两下,苦着脸相视了一眼,这尊祖宗怎么也来奇幻大陆了? 但是想归想,憋屈归憋屈。人还是利索的站起身,迅速的消失在废墟之中。 人都已经离去。 轩辕战和轩辕皓看着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起。看来他错过了很多,仰或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心底蓦的涌起了一抹不安来。 但是向来骄傲的他怎么允许自己生出这样的情绪来?一定是错觉,错觉。 天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原本的树林变成光秃秃的一片。 天空中一抹银色和红色相交映辉的颜色飞一般的闪过,快的只能看清两抹颜色。 一银,一红。 191大战之前的缱倦一 不知道何时会停下来,樊若愚只知道这样的怀抱是多么让她贪念。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天际之中,那一抹鲜艳的晚霞渐渐的被黑幕代替。风轻轻的吹起,京都立刻张扬出腾腾的杀气。 京都之中,无数的人影,从四面八方动了起来,往风波庄涌去。完全漆黑下来的天幕,乌云遮挡住了月,暗淡无光。 身形如电,疾飞而走。 樊若愚只觉得夜风凉凉呼呼的刮过脸颊,眼前的景色快速的变换,那速度快的离谱。从来就知道涯的功夫了得,更知道他功夫深不可测,只是没有想到这般的速度,他连一个借力点都没有用。就这般的御风而行。 夜风微凉,但是身后的胸膛触感冰凉,却意外的让樊若愚心底温暖的犹如煮沸的开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久久,樊若愚才体会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落地的那一瞬间,樊若愚还来不及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被快速的转过身来,下巴被辖制住,一股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她的唇上。 先是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狠狠狠的啃噬,慢慢的就变成了缓缓的细啄,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那带这薰衣草香气的淡淡熏香,透过那薄而凉的唇缓缓的在她的唇边辗转反侧。 “嗯!”樊若愚微微的发出一个音节,身体几乎化成了春水。 任其他辖制住她的下巴,哪怕下巴疼痛的感觉已经麻木,她在细细的感受着他,他亦是努力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刚才他在害怕,在无奈,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樊若愚的手,缓缓的攀上了他的脖颈,身体微微向后仰。 两人的唇分开。 樊若愚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他的眼睛,浅蓝色,依旧是一抹冰凉的浅蓝。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抹浅蓝上布满了多的数不清的思念。 盛满了都是对她浓浓的爱意。 唇角勾起,眉角弯弯,樊若愚粉唇缓缓启开,“涯,”音落,粉唇落在了他的薄唇上,轻轻的略显笨拙的一寸一寸描绘着他薄唇的唇线,那一抹柔软,小心的慢慢的捻转。 手臂原本勾着涯的脖颈,缓缓的换了地方,捧起涯那绝世无双,风华绝代的脸庞,那完美的让观看之人自行惭秽。 樊若愚的脚尖点在涯的脚上,就这样两人贴在一起。涯原本还有这一抹怒气,气她的不信任,明明告知她,他就在身后就在她身旁。她却还是那般不要命的向前冲。他不敢想象他若慢了一分的话,他将要面对的什么。 可是无论有多大的怒气,在面对她时,却又无法舍得责怪。于是怒气的吻着,起初还能狠狠的想要惩罚她的不听话。可是慢慢的那心底的思念,占据了一切主导。 唇分开之时,小东西就看着他,唇角弯弯,他以为她要说些什么。 却不曾想,那粉粉的唇只吐了一个字,他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原来喊出是那般的好听,那心底的一抹怒气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微微无奈了一下,他似乎就是对她无可奈何。 192大战之前的缱倦二 正当他想说一些什么时候,她的小巧的脸渐渐的迫近。 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抹紧张,终于那一股清新气息迫的更近,他的身体几乎都不敢动一下。他期待着她的下一步。 当那一抹柔软贴在他的唇上的时候,他想笑。忽然之间对于他来讲这天地之间就剩下她,只有她。 她的吻生涩而笨拙,而他就像是上瘾了一般任她妄为。 那冰凉的小手捧起他的脸,是那样的虔诚,她的唇角弯弯的,眉角也是上扬的。他知道她的心意,就如他一般。她细细的描绘,方寸之间都没有放过。 那般的认真,那般的想要把一切都揉进彼此的身体里。 涯浑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袭向了他的小腹之处,那一块几乎要爆炸了一般。可是他又那般沉迷在她的生涩的吻中,一刻都不想放开。 那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甚至于那原本捧起他脸的小手瞬间下落到他的胸前。他几乎忍受不下去,想要化身成狼,可是脑中保留了一层清明。不行。小东西还小。 可是他快忍不住了,从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差到了这般。 蓦的从沉迷的吻中清醒过来。 手臂猛地放开那纤细的腰。转身咻地一下离去,那姿态几乎有些落荒而逃。 而此时的樊若愚,手臂没有借力,就那般的吻着思念中的人。不曾想原本环住自己的手臂放开,一个不察失去支点的身子跌落在地。 沉迷在吻中,小脸上茫然的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背影。 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她被嫌弃了?他逃了?眉头蓦的皱起,这是什么意思?樊若愚的小脸上此时布满了阴霾。 坐在地上,乌黑的眼眸之中开始氤氲着雾气。此时她的全身冰冷,凉到了骨子里。她就这般的被放开,这般的被丢下。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起前生她刚出生的时候被那般嫌恶的丢弃在那一堆充满的细菌的纱布之中。茫然的不知所措,蜷缩在地上,把头埋进腿间。 久久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瞬间所有的冷漠回归,软弱掩去。抬起头时,巴掌大小的脸上全是冰冷。缓缓的起身,打量着所在的环境。 又是一处树林,一座普通的屋舍。 樊若愚的脸上无波无澜,定定的看了一会。之后仰望四十五度看着漆黑的夜空,闭上眼睛。眼角处划出一滴晶莹的光点落入地上消失不见。 蓝澈的心猛的一紧,涩涩的疼痛泛开来。皱眉,看她的模样似乎他会心疼,很浓郁的心疼。 皱眉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有这般的情绪变化。此时唇角一勾,呼风和唤雨已经追上,所以她该是没事的。转身没入暗中。 离小树林不远,蓝澈就看到了那一抹银色身影。脚步放缓,走近了几步,靠在树上,手臂环胸,“你刚刚应该算是落荒而逃哦!”声调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一想到刚才那一抹光亮心下一紧。 不知道为何就生起了一抹怒气来,“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似乎哭了!” 193大战之前的缱倦三 原本站立的姿势,猛的气息有瞬间的不稳。 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薄唇紧紧的抿起,缓缓的转身。看着那一抹青色的身影,“你为何在此?” 蓝澈皱了眉,淡淡的道:“这里你能来得难道我就不能来!?”瞪了一眼涯,最终化成一声长叹,“你也知道,我爹娘一直心生内疚,丢失了姑姑。此次我来是因为我爹感觉到奇幻大陆上有人动用言灵。所以,很有可能是姑姑。” 涯的眉眼一挑,想起他从天之角回来之前的那一次围攻。 当时他就感觉到不对,明明他不小心落入了圈套,连突围的一丝空隙都没有。就在力竭以为也许这一次真的回不来见到他的小东西的时候。他的身上绽放出淡淡的莹白色的光芒,让他一下子化险为夷冲了出来。当初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人对他下了言灵。在他最危及的时候化险为夷。 想到此心下一紧。在奇幻大陆上他接触的人不多,唯一的就是他的小东西。想到小东西他就想到刚才蓝澈说看到她哭了。 他的心猛的抽搐起来。 放开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可是若是不及时抽身他真的怕吓坏她。 她是不是摔疼了?是不是生他气了?任一个女子在倾心相吻的时候被放开,那般的被丢下的时候都会很生气的吧。 那他的小东西会不会气的不要他? 眉头猛的皱起,不行他得回去告诉她。他不是要放开她,不是要丢下她的。疾奔而走,那银白色的外衣和银色的发丝在漆黑的夜里,划过一抹银白的身影。 “唉,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你跑什么?”蓝澈气的跳脚,但是也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此时,月缓缓的从乌云中露出了半张脸,清冷洁白的光辉洒向大地,一地银白色的光芒。那一抹银白的身影几乎和月色融入一片。 站在离去之前的屋舍前。心猛的一紧,没有了,那小小的身影没有了。 她走了吗? 涯迅速移动,在屋舍外前前后后的找了一遍,没有。屋顶,没有。屋外的树林也没有,没有,没有全都没有。她去了哪里? 涯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屋舍前,那一头的银发在月白的月光下,他就像是不小心被惩罚落入凡间的仙,落寞模样,满满的愁绪布满了全身。 有那么一瞬间从涯的身体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息来。 只是在那气息瞬间的同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你是在找我吗?” 涯微愕的对上屋舍门口站立的娇小的身影再也移动不了脚步。 屋舍门下,娇小的身影,一身的红衣,正靠在门框之上,淡淡的银白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淡眉深黛,乌黑的眼眸此时冰冷犹如深潭,又如明亮异彩的黑曜石,让人目眩神迷,小巧的鼻尖之下,粉红色的双唇薄薄的抿着。 娇小的身姿,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气息,风起,扬起了那一头的墨色发丝和红色的衣衫,舞动间她就像是人间的精灵,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却又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194大战之前的缱倦四 涯看着靠在门框之上的娇小的人。 此时才发现屋舍内点亮了鹅黄的光影。淡淡的黄色和淡淡的银白齐聚在樊若愚的身上,忽明忽暗。涯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 但是心底的思潮涌来,他想了三年的人儿。如今已经不是奶娃娃的模样,而是娇俏可人的少女了。 可是一想到他刚才的放开她,面上闪现一抹紧张。 刚才都不曾仔细的看看的她,只知道想起她不要命的向前冲他就忍不住一抹怒意,但是更多却是担忧,浓浓的担忧。 三年了,他的小东西长大了,长高了。唔,好似还是没有长一些肉。那巴掌大小的脸,还有一手就能握住的纤细的腰。 樊若愚看着涯,那面色不断的变化。从最初的愁绪,到发出那一种让人心颤的气息。 再然后是看到她之后的紧张、痴迷、思念,还有现在他那眼神里的挑剔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变化的那么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垂下的手握成拳头。他还敢挑剔,他有什么挑剔?原本压抑下去的怒气再一次的蹭蹭的升起。眼眸中含着怒气,却硬是一句话没有说只淡淡看着。眼眸中没有一丝的变化,淡的让涯的心猛的紧缩在一起。 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不喜欢。那样的平淡陌生,仿若她已经把他从心尖上抹除了一般。一想到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而他也只会是她,她说过的,他是她的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是她的人。 不自觉的上前,俯瞰着樊若愚,虽然长大了一些,但是在他的面前还是这般的娇小,娇小的让他心疼。 银色的发丝搭落下来,落在樊若愚的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那一抹银色的光芒闪的她鼻尖酸涩的厉害。 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着近前的身影,淡淡的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字没有完全吐出,唇就被人堵住,空隙间,他说,“再来一次,即使我欲0火焚身也决不松手!” 一句话那么轻,那么淡,却那么低沉的直击樊若愚的心里。原来,原来,刚才他是因为…… 所以放开她的手,逃开了去。 浅蓝的眼眸对上黝黑无边的双眸,依旧那么明亮,依旧那么美丽。只是那眼中的浓浓深情,让他的心几乎颤抖起来,他不敢想象刚才他的那般的举动给她造成了什么样子的伤害! 唇分开,如沐的笑道:“傻瓜,应该闭上眼睛的!”满腔的爱意再也压抑不了。说出的话都是软软的,“对不起!” 双手轻轻的捧起那巴掌大的小脸,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美丽,三年来的思念,脑中不停的勾绘出她的模样。这就是他的小东西,不管怎么变化,他一眼就定下来的小东西。 指尖轻柔抚摸着樊若愚的粉红的唇瓣,柔柔的道:“对不起,刚才我……只是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所以才会傻傻的放开了你,若是知道你会那般的伤心,他就是忍到爆发,也绝不会放开。涯深深的看着樊若愚轻声道: 今天完,明天继续。 195大战之前的缱倦五 指尖轻柔抚摸着樊若愚的粉红的唇瓣,柔柔的道:“对不起,刚才我……只是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所以才会傻傻的放开了你,若是知道你会那般的伤心,他就是忍到爆发,也绝不会放开。涯深深的看着樊若愚轻声道: “原谅我好吗?”指尖磨蹭到樊若愚的眼角,俯身轻轻的在眼角处落下一吻,“只一次,如若再放开,万死!” 对不起。 对不起,刚才我……只是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 原谅我好吗? 只一次,如若再放开,万死! 轻轻荡荡飘扬而出的话,在这无边的夜色中,四散飞扬。樊若愚怔怔的被涯抱在怀里,何时被抱进了屋舍,何时被剥光了丢进了被窝中,她都不知。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回来了,对着她道歉了,还那般轻柔的让她原谅。原本的怒气,早已消失殆尽,剩下的是满满的感动。 心底涌现的无尽的情谊,还有之前被丢下的丝丝委屈。 之前她是真的想要一走了之,可是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于是就立在屋舍前等,固执的想要等他回来要一个解释。若是他说放开,那么她就离开决不强求。 呼风和唤雨到的时候,就看到傻傻的站在屋舍前的樊若愚,满脸的冰冷。浑身散发的时候生人勿近的气息。 呼风和唤雨没有看到涯,于是就各种猜测。最终就站在她的身后亦是一动都不动。 樊若愚不免有些疑惑淡淡的问道:“你们为何要在这里?” “陪姑娘一起等主子!”呼风说。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剩下姑娘一人,但是主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离开!绝不会那般轻易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唤雨道。 唤雨的话让樊若愚冰冷的心迅速回暖。是啊,是她傻了。她和涯是一类人,认定了那就一生一世绝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刚才他的动作让她失了心神,竟然动摇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没事了她为何还要站在屋舍外?撇了两眼呼风和唤雨,转身进了屋舍。 只是心底还是有着一些气的,不都是说分别后再相见。就算没有含情脉脉的倾情相述,没有泪流满面的诉说分别之苦。至少也要点点的温言软语吧。 可是,他竟然…… 樊若愚瘪了下嘴,他刚才竟然在她那般专注吻他的时候把她推开。刚才伤心没有发觉,此时才惊觉屁股痛的厉害。 所以她决定很生气了很生气了。 可是当他回来,他是那般的懊恼,愁绪满面,看着他在屋舍四周找的仔细,更夸张的是竟然每棵树他都有看看她是否藏在那里。 她的潜伏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是你精神力三百六十度辐射都找不出。她站在屋舍门口,看着他落寞的模样,心底竟然那般的疼。 于是她忍不住出声开口。 涯手臂一捞把裹在被子里的樊若愚抱住,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好像要把她完全揉入他的身体,揉入他的骨血,与他融为一体。 头深深的埋在了若愚的发丝中,闻着那淡淡的清香。想到若不是他快一分,她就置身于危险中。想着他那般的把她放开,她依然站在原地等他回来。无声的热泪顺着樊若愚的发丝渗透到颈项里,滚烫一片。 196大战之前的缱倦六 “若愚,”涯闷闷的喊了一声,此时的心底装的都是满满的她。 他认定的人,樊若愚。 他没有忘记当初相见,她的说的那些话。她说,做她的男人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她说,做她的男人首要的条件就是唯她一人妻,不但要负责她的衣食住行,还要帮她收拾她留下的残局;纵使她把这天给捅了个窟窿,他也要把这窟窿给她堵上。 她说,她的男人只能是她的,若是有其他女人,他只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亡。 想到她稚气而霸道的宣言,几乎下意识的他就想大笑出声,想问问她哪里来的自信敢出这样霸道的言语。 他无法忘记接下来的话是多么让他震撼。她说,她的眼底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他的人,即便是全天下都为之为敌,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和他站在一起。 这就是他的若愚,他的小东西。他认定的人。一别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思念已经汇成海。“三年了,若愚剩下的一切就交给我可好?”三年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做的已经很好了。现在,该交给他了,有他来守护他认定的人,守护他今生的唯一。 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把胳膊伸出来,同样抱住涯。樊若愚一张口狠狠的咬住涯的下巴,狠狠的。嘴里已经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却还是没有放开。 不放开,咬死他,也不放开,屁股还在疼呢。咬,使劲的咬。 屋外,呼风和唤雨,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吓死他们了,主子的毁灭之气刚才竟然升起,差一点,真的差一点。 相视一眼,以后对于樊若愚绝对要像祖宗一样供起来。绝对不能得罪,一点都不能,丝毫都不能。 夜风飞扬,原本还没有来的春意悄然而至。 大手托起樊若愚的脸颊,再一次狠狠的亲吻了上去。此生上穷碧落下黄泉。 压抑的三年的思念,此刻全部的爆发。唇齿相依,深深的吮吸撕咬。 藕臂轻轻放开涯的后背,移到涯的脖子上,环勾住。被子滑落,露出那晶莹白皙的肌肤。唇齿不曾分开,吻继续缠绵。 涯的手臂不知道何时窜进了被窝,抚上那娇嫩的肌肤。被子何时散开的不知道,只知道此时一片浅蓝的凤眸变成了幽蓝,那里面的情意已经浓郁到能把整个人腻在其中。 樊若愚回应着,口中的纠缠已经到白热化的阶段,唇齿之间的已经完完全全无法满足。小手不自禁的已经攀上了涯的胸膛,嫌弃那衣服碍事,挠的涯一阵的心痒难耐,差一点完全失控。 三年,想念了三年,勾绘了三年。本以为再相见可以平静自持。却不曾想压抑了三年的思念一旦决堤,那就是汹涌而来无法停止。 情意更是泛滥成流。 指尖轻佻,涯的腰带散开,手急切的想要解开那一层的障碍。 大手在被子里环住那娇嫩的身躯,手放在那盈盈一握的腰上,眉头轻皱,但很快就被情-欲淹没。 197大战之前的缱倦七 “我说你怎么这样?我在后面喊你了半天,你不回答我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动用了五行八卦,把我困住,我说你是成心的吧!”话还没有完全落下,人已经到了门外。 涯蓦然一僵,清醒过来。 即使庆幸,又是郁卒。 绝美无双的脸,几乎瞬间扭曲在一起。一把扯过散落的被子把樊若愚迅速裹好。同时手迅速的系好被樊若愚解开的腰带,上衣已经有些松散,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肌肤犹如汉白玉一般光滑。 这一切刚收拾妥当,“砰。”蓝澈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他要让沐涯这个家伙知道,他蓝澈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只是,待看清里面的涯的脸色,蓝澈原本因为生气而变的扭曲的脸上瞬间变幻脸色,“嘿嘿……”干笑了两下,“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吞了下口水,落进房间的脚,慢慢的后退,慢慢的后提! 满脸杀气,沐涯竟然满脸的杀气。以前任他怎么逗,他都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现在竟然是杀气,而且是对他? 视线迅速的打量屋内,待看清床-上一个裹着被子像是蚕蛹一般的人,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犹如黑曜石一般光亮的眼睛。 蓝澈有些错愕,这是…… 唇角,眉角都在抽搐。视线再落向一旁一副欲-求不满的沐涯,递给他一个你行的眼神,瞬间消失在屋内,只徒留声音,“沐涯,你原来喜欢幼齿!哈哈……我就离开,绝对不打扰。” “滚!” 怒意四射,光是这一声怒吼。樊若愚感觉屋舍似乎都抖动了两下。只是没有想到蓝澈和涯是熟悉的,而且似乎很熟悉。但是刚才他说她是幼齿吗? 好‘幼齿’是吧,她记住了! 涯回转过身,看着趟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的若愚,面色有些扭曲。 两眼对望,深情肆意无边。 半晌之后,涯再次把樊若愚连被子和人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幽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这样的香气,让他几乎一点自制能力全失,恨不得化身为狼。 “吓到你了!”她还小,才十三岁,两年,他等的起。他的认定的人绝对不能这般的就要了她,她是他的妻,他必须给她足够的尊重。 轻柔的吻了下樊若愚的额头,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虽然吓到你了,但是我不后悔刚才那般的对你!我想要你,迫切的想要你!”只有你才能让一项自持的自己全面失控。 扬起头来,樊若愚微笑道:“我也是。”见涯微顿了一下,“我也想要你!”可惜这小身板还太小了。何止是他想化身为狼,她也想好不好?这么一个绝色的美男在自己的身边,不想吃那是傻子。唔,好吧,合计着前生她真的是傻子,前戏都做了那般的长,却迟迟的没有完全吃掉。遗憾啊…… 樊若愚的眼底此时那黝黑已经变成了浓墨一般的色彩,眉角微弯,露出一抹期待的神情。 涯愕然,这个小东西原来也在期待。但是这是谁教她的?她还这么小?又是怎么知道的? 198大战之前的缱倦八 不觉间脸色沉了下来,哑着嗓子问道,“你可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樊若愚眨了眨眼睛,看着沉下来的脸。唔,好吧她只有十三岁,好像表现的有些急切了。摇头,“不知道!”知道也说不知道了。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被打屁股。 唔,皱眉说到屁股她怒了,在被子里拱了两下,嘟着嘴道:“你说想要我,我为什么不能说想要你?”哼哼的道。樊若愚承认此时她有耍赖的嫌疑。 但是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很舒服,舒服到觉得身心都是通畅的。不觉间心情愉悦起来,眼角弯了起来,里面闪动着晶亮晶亮的色彩来。看的涯一时之间忘记了其他,怔在那里。这样的模样这样的笑意他只想珍藏起来给他一人看。 而方才若愚的话让他放下心来。若是有人敢教授小小的她这些东西,他一定会把那人扒皮拆骨的。 樊若愚见涯的模样笑了起来,又在被子动了两下。屁股有点疼,于是准备算账,往涯的怀里又拱了两下,“我疼!” 嗯?涯微怔,蓦的坐起,抱起樊若愚,从被子里捞出樊若愚的手腕,食指搭上,柔柔的问道,“哪里疼?” 呃?樊若愚对于涯的这般举动有些错愕,随即就是心底满满的感动,瘪了下嘴,“屁股疼!”见某人彻底愣住,哼了一下,“你摔的!” 涯这才想起,他当时放开她,逃掉的时候她必定是摔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微张了嘴,深深的叹息了一下,久久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樊若愚拱了两下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安然的呆在了他的怀里,这个位置是她喜欢的,也是最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淡淡道:“原来你叫沐涯?”虽然有气,但是还是不忍涯自责的模样,只得转移话题。 “嗯,天沐涯!” “耶,我以为你姓沐呢!”蓦的,樊若愚自涯的怀里跳出来,“哎呀,砰……嘶……”唔,头好痛,樊若愚转身看着涯,被子散开到肩膀。 乌黑的眼眸中晕染成雾气,无声的控诉着他那坚硬的下巴。 而涯也着实被撞疼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无奈的看了一眼樊若愚,重新拉她到怀里,大掌轻揉在她的头上,轻声道:“怎么了,这般的激动!”他的下巴也快掉了,好痛!但是就是见不得樊若愚那模样。 “唔,嘶,你的内伤好了没?”说着就又要从涯的怀里跑出来,问着,“我的衣服呢?” “找衣服做什么?”那红衣上已经染上了血液。 “唔,袖袋里有一颗药丸,我让肖振去找人鉴定了一下,说是好东西,治内伤绝对可以!”只是樊若愚忘记了,那个蓝澈和涯认识,所以那个药丸对于涯来说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 低头对上樊若愚的的目光,涯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此刻他的心底除了感动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暖暖的,软软的,心底满满的都是她。 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这就是被人牵挂的感觉。“傻瓜,三年了,哪里还有不好的道理!” 199大战之前的缱倦九 指尖磨蹭着樊若愚的脸颊,涯笑了起来。那笑容在烛光之中摇曳生姿,美的让人炫目多彩。 一时之间樊若愚看傻了,好吧是真的傻了,这姿色不笑已经像是神祗,人们膜拜的存在;这笑起来不必倾城倾国了,绝对的祸国殃民,别说是女人了,哪怕是男人也抵挡不住刚才涯那一温柔的笑意。 唔,眉头皱起,脸上的笑意敛去,沉声道:“你对几人这样笑过!” 呃?“没有,只你一人!” 听此,唇角一勾,随即正色道:“你给我记住除我一人在的时候,你可以笑。有旁人在不准!”这要是平常没事笑一笑,她以后收拾女人不得累的手软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若愚喜欢!”涯的心底美滋滋的,她霸道模样他永远是最喜欢的,“别人从来没有资格!”他的笑容只有一个人能看,那就是他的妻子。 只是若是某人还不知道的是,樊若愚拥有一双能看透世间所有人心的眼睛。 唇角微弯,这还差不多。动了两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很快的睡去。 累了,着实的累了。和轩辕皓打了那么久,之后又和轩辕战对战,整个人都在紧绷状态,然后又突然大喜大悲,不累才怪。 涯此时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以后决不允许你不顾一切往前冲,你且记住,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有事我会在你身旁,你无须拼命!”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樊若愚回答,才发现她已经沉沉的睡去。宠溺的笑了一下,微微摇头。对着门外道:“把饭菜热上!”小东西醒来绝对会叫饿的。 而此时京都皇城内。 轩辕战面色很沉,混账东西,竟然把京都翻了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人。风波庄虽然被查封。可是一无所获,樊若愚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轩辕皓站在底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上已然是和当初若愚第一次见到那般的模样,但是细看之下仿若看到了缕缕愁意。 至于轩辕战的怒,轩辕皓反而静静的一声不吭。 轩辕战抬头看向轩辕皓,这个他最喜爱的儿子,问道,“皓儿,你来说说他们会去了哪里?” “……”轩辕皓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轩辕战也不猜测,显然是很了解自家儿子的处事方式。久久轩辕皓才淡淡的道:“他们已经不再京都了!”那个银发的男人来,离开是最简单不过的。 但是,“他们离开,我们就让他们自己再走回来!”他也有办法让他们回来。 风波庄是吧!如果风波庄内大大小小要被斩杀,你还会无动于衷吗?他们应该是你的人了吧。你的人你不会轻易的让他们丧命吧? 不得不说轩辕皓终于抓住了关键。对于樊若愚,她的人,她自会好好的守护。谁要想动就得付出代价。但是轩辕皓自以为自己抓到了樊若愚的软肋,却不想想既然樊若愚敢反了他轩辕皇族,又岂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200大战之前的缱倦十 此时京都内暗潮汹涌。 愚组织成员,已经慢慢的集合起来。肖振的产业链,工商农也开始行动起来。 轩辕战,你动,你动试试看。 …… 天还未明。樊若愚是在一阵饥饿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有些没有回过神,直到完全想起。她还处在熟悉的怀抱中,并不是一场梦,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已经松散开来,而某人也被子当中。 她则是光溜溜的被圈在某人的怀里。唔,饶是她再不在意,再不在乎。此时,脸上的温度逐渐的攀升,因为是背对着他,人又是被他圈在怀里,由于身高的问题,唔,她的屁股对着他的腹部,她的腿刚好在涯的小腹以下。 所以,所以,那里有一处炙热的东西抵在她的腿间。樊若愚一时间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觉得不舒服,于是动了几下,想要离开那个炙热的地方。可是腰间的手臂圈的太紧,她大幅度的动弹没有,只能慢慢的蹭,结果那抵在腿间的炙热似乎在变化。 于是樊若愚不敢动了,可是仍然能感觉那一处的变化。小手慢慢的移动,往发热源而去。想着既然动不行,她去挪还不成吗?只是早上刚醒,并没有想太多。 当手握住那炙热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东西好烫,好热,唔,好硬,还在手中慢慢的变化中。一时间有些怔愣,才恍然想起,手中握的什么。一时之间她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正在纠结中,耳边温热气息传来,伴随着是充满了浓郁的情欲的味道暗哑的声音,“别动了,小东西!” 原来樊若愚醒来动的第一下,涯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动,所以就这般圈住她,这样的时刻安静且安宁,他想要再享受一会。 可是不曾想怀中的小东西不安分,这动啊动,蹭啊蹭的。本来男人晨起的时候都会有晨勃,所以那地方此时被樊若愚的动作,几乎瞬间有了反应。 再加上樊若愚昨晚就被他剥的精光,所以此时怀里的是一具散发着处子之香且是他放在心底的人,这难免心猿意马起来。 只是这小东西不但动了不说,竟然还拿手握住。他憋住气,想要压下那一丝的情动。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在樊若愚面前,他连一丝一毫的自制力都没有。 越想压下去那情动,那炙热,那一处越是在变化。再加上小东西那柔软无骨的手一松一握,几个空荡间,已经支持不住了。 只得叹息出声。只是这一出声就后悔了,那声音几乎是哑在嗓子里,暗哑低沉,听在樊若愚的耳里,那温热的气息又喷洒在而后,一股子酥麻之感袭向樊若愚的全身,手刚好又是一握,只是这一握刚好用的力有些大。 所以当,一声,“唔,嗯!”的声音再次从耳后响起。她握在手动的东西有一股子炙热的湿糯感喷洒在手上,那疾射而来的热流让樊若愚全身僵硬,血逆流而上,全充在她的脸上。 啊,她做了什么? 201血满大床一 唉…… 无声的叹息在涯的心底响起。那绝美无双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红晕,纤白的手掌,拂过樊若愚还在紧握的炙热上面,更糟糕的是那里刚刚发泄了还没有完全软下去就又出现了不该有的反应。 他知道怀里的小东西已经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她的耳后都出现了红晕,可想而知,现在她的小东西绝对在充当鸵鸟。 微松了禁锢她腰间的手臂,侧身,在樊若愚的耳后根落下一吻,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是已然是情-欲褪去,“吓到了?” 樊若愚的声音像是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张了张嘴,索性也不说话了。就那般的侧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涯叹息了一身,坐起身来,淡淡的对着门外道。 “去准备些热水来!” 紧接着就从门外传来声音,然后就是离去的脚步声。 涯这才回转头,拿了一块汗巾,执起樊若愚的小手,轻轻的擦拭,那手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情-欲的的味道,樊若愚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涯注视她的眼神是那般的专注而认真。 手上的动作不减,当樊若愚感觉手被擦干净之后,又被放在被子里。涯俯身在樊若愚的发间吻了一下,道:“等一会热水送来,你先洗一洗。” 涯说完,就起身下床,随意的拿起一件衣裳披上,缓步步出房间。 樊若愚翻身,刚好看到涯离去的背影。 开门的瞬间,早上的霞光照射而下,淡淡的金色光芒,落在涯的身上。 他的背影,银色的发丝披散而下,坠地的长袍随意的搭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既是优雅,又是一股子别有风味的慵懒。 一时间樊若愚被这样一副画面看呆了,此时涯似乎有所觉,缓缓的侧身,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儿,乌黑犹如黑曜石般光亮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瞬间心底的一丝担忧尽数消失,唇角微扬,眉宇之间似乎都要飞扬起来。 樊若愚想女人叫做顾盼生姿,男人的一笑该叫做什么?那凤眸微动间,流光溢彩栩栩生辉,在淡淡的金色光芒的笼罩下更显的美的不可放物。 美,什么叫做美?那种美在表面,还是一举一动间?樊若愚呆呆的躺在床-上,直到外间传来,“若愚姑娘,热水准备好!” 樊若愚才回过神来,深嘘了一口气。尼玛的,竟然被男色诱惑了。起身,眉头轻皱起,小腹处一股疼痛袭向全身。 一瞬间樊若愚的脑门布满了汗珠,哼了一声,“放着吧!”咬唇从牙缝中挤出声音,让人离去。 卷着被子,蜷缩着身子,手放在腹间,那中疼痛感伴随着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涌出。那种湿润之感几乎喷体而出。 此时樊若愚已经明白她是来葵水了,只是为什么会这么的痛?冷汗已经从额上滴落留下。整个人甚至毒开始颤抖起来。 疼,咬牙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前生,第一次来的时候刚好是她进入丛林训练的第一天。她几乎疼的快死去,是同去队友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然后几乎是他背着她一直从进入密林开始就在潜伏,然后伺机而动。 202血满大床二 那是一个有着小虎牙的男生,她的记忆中只记得那一对虎牙,他对她笑,笑的温和,笑的温暖。 可是训练终究是训练,最终他保护了她,而她选择杀了他。其实他死的时候早就知道她是准备杀他的,可是他仍然带着她,帮助她。 直到从丛林里出来,她夜夜都是噩梦,每一场梦里都有着那一对虎牙的身影。他对她笑,对她说,只要你好好活着,他愿意成为她手上染上的第一个人的血是他的。 唔,从什么时候噩梦离去,她能安然的入睡,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香气怡人。 蜷缩着,血从身体里大量的溢出。樊若愚咬住嘴唇,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恍惚间只听到‘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紧接这似乎看到了一道银色的身影,之后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她才闭上眼睛沉沉的陷入昏迷之中。 涯原本只是去了隔壁的房间,把自己泡在热水中。视线淡淡的飘到他脱下的衣裳上面,那里面有一块污渍。那是他的…… 淡然的脸上出现了红晕,久久的消不下去。随即苦笑了一下,他竟然在小东西面前这般的没有自持力。就那样,那样的释放了出去。 在她柔软无骨的手上,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他似乎就是能感觉到那小手上传来的温度,传来的触感。是那样的光滑细腻,让他一瞬间都忍不下去了。 唔,眉头一皱,不能再想了。就这般的想着,竟然都开始有了反应。这还有两年的日子怎么过?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行压下那蠢蠢欲动的情念。再睁开眼睛之时,已是一副风淡云清之感,咻地一下从水里出来,光裸的身上一丝的水渍全无。 优美背部曲线,随即一转身,一身华白的衣物已经在身。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穿的,但是在那一瞬间,银丝飞舞,光芒乍现,美的神圣而不可亵玩。 洗过澡,净了身。一身的神清气爽,见呼风和唤雨在院中,眉头紧皱。 眉间划过一抹疑惑淡淡的道:“怎么这副模样?” 呼风唤雨一怔,随即俯身,“主子,”他们竟然在主子恍惚到主子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真是该死,是,“若愚姑娘有些不对劲!” 嗯?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丝变化,“怎么个不对劲!?” 呼风上前一步,闻到涯身上刚刚沐浴后的清香,“刚才我们送热水进去,若愚姑娘的声音,有些不对!”好似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眉峰蹙起,不待呼风把话说完,人已经到了房间的门口,鼻息微动,那淡淡的血腥味从房间内涌出。一时间,大手一挥,门‘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薄唇轻启,“若愚!” 房间内,那送过来的热水未动。血腥味更是浓烈的在空气中飘荡,几个跨步间,已经越过屏风。入眼的床-上,那蜷缩的身影,浑身是血,浸湿了被褥。 他的心樊若愚看不清,白雾一片,空荡一片。此刻紧缩在一起,那丝丝的疼痛响起。向前一步,把樊若愚抱在怀里,娇小的人儿,看起来几乎成了一团,额上被冷汗浸湿的发丝,一丝一缕的搭落在苍白娇小的脸上。 203血满大床三 “若愚!”淡淡的唤着的,小心翼翼。手臂轻颤,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才离开一小会。怎么会这样?“小东西,你醒醒,醒来!”一贯优雅淡然的声音变的有些急切。 赶到门外的呼风和唤雨,也同样闻到了丝丝的血腥气,脸色一变,就进了房间,听到涯的声音。他们的身体浑身一颤,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小心翼翼。 他们的主子竟然哽咽了,犹如当初夫人去世的恐慌。一时间,两个人慌了。 唤雨道:“蓝爷呢?” 呼风摇头,不知。随即知道了唤雨的用意,转身往门外急冲,只留声音传来,“你且在这等着,我去找!”心底焦急万分,这祖宗需要的时候总不见人影。 此时的蓝澈,在屋舍的树上,仰望着天空,哀叹着。 这人啊,怎么遇到个女人都变样了?不就是昨晚破坏他的好事吗?至于吗?他都退出来了,还好心的给他关上了门。还要怎么地?竟然把他丢在屋舍外一夜。 重色轻友的家伙,最好别有事求我。 这才腹诽完就完呼风急匆匆的从屋舍里冲出来,那模样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蓦神色一沉,从树上飘下,一把抓住呼风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这般的焦急!?” 呼风一看是蓝澈,“蓝爷,太好了,您快随我进去,主子他……”话还没有说话,蓝澈手一扔把呼风就甩了出去,人随之冲进了屋舍。那里还记得刚才的腹诽,心底满是担忧涯的安危。 入了院子,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进了房间。见到唤雨焦急的在一一旁来回走动!他想进去帮忙的,可是主子不让,愣是给一掌挥了出来。 无法只得在屏风外来来回回。 涯冷静下来之后,纤白的手有些颤抖的掀开被子。 樊若愚的身上全是映红的血,几乎染满了他浅蓝的眼眸。他知道她还有呼吸,她只是晕迷了过去,他要知道伤口在哪里,才能止血。 颤抖的掀开,上身没有,直到全部掀开。涯整个人的就僵在那里,整张面色无言的抽动着。他也是会医,可不是医者。所以刚才焦急全然忘记了女人流血不只是因为受伤。 所以,看着樊若愚苍白的小脸,一股无言的心疼泛起在心头。执起手,轻缓的搭在她的手腕之上,那颤抖的心才完全放下心来。 刚离开樊若愚手腕,涯就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手臂长伸,来不及给樊若愚裹进染满了鲜血的被子,一个旋身,长衫褪下,把樊若愚裹紧。 来人来还不及说话,涯寒气外放,薄唇轻吐,“滚出去!”那一声让人闻之颤了两颤。 蓝澈眼尖的看清涯怀里有人,又看到床榻之上,全是鲜血,一时间有些怔愣,但是还是躲过了涯的怒吼。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昨晚不是真的那什么了吧?”想到那个樊若愚不过才是十几岁的孩子,再看那满床的血。 想到昨晚某人的欲求不满,于是道:“你不是昨晚真的把她给吃了吧?” 204血满大床四 “特么的畜生啊,她还是个孩子。我说沐涯你平常不是清高的不得了吗?怎么在这孩子面前就那么的急不可耐?要知道她还小,她还没有办法承受你。你看出事了吧!”转头看这满床的血,还有涯身上的血迹斑斑,看起来真的是惨烈啊。 只怕那怀里的小东西只剩下了一口气了。怒目圆睁,“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放下,我给瞧瞧!” “不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蓝澈,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而蓝澈听言,几乎跳脚。不必,不必理会这孩子的死活? 几乎是指着涯的鼻子就开始骂道,“我蓝澈一直以为你只是面冷,心最起码还是热的。你现在就看着她这般下去而不理会?你是想她流血而死吗?” 涯听言,皱眉。看着怀里樊若愚的模样,苍白的血色全无。虽然很嫌弃蓝澈的鼓噪,但是他后面的一句话还是对的。即使是葵水,也不能这般的汹涌的流下去。流多了还是会影响到她身体的根本的。 唇瓣轻轻的启开,“她是来葵水了!” “什么葵水不葵水的,你就是枉顾性……”蓝澈怒道,随后一个字生生的咬掉,傻在当场。葵水?有谁家女子来葵水这般汹涌吓人的? 那床,还有涯的身上。不对不对,一般人是不会这般的。肯定是哪里不对。脸色一正,对着屏风外的人唤雨道。 “快去准备热水!”随后对着涯道,“把她放到床-上。”转身把床-上的那些染了血的被褥掀到一边。“快点!”蓝澈的脸上有着特别的严肃。 原本对于樊若愚来讲温润的脸上出现了是毋庸置疑的霸气,是的霸气。 涯看着蓝澈的样子,惊觉他可能发现了一些不对。也没有再说什么,依言把樊若愚放到床-上。人也随之上了床,把樊若愚抱在怀里。 不理会那些污秽,只知道怀中的人儿气息有些减弱。眉目之间夹杂了浓郁的担忧。 蓝澈对于涯的动作,微挑了下眉,没有说话,只是手下动作比之前更快了。眉宇之间开始出现褶皱,原本用精神力屏蔽掉的视觉,猛的清晰起来。 倒吸了一口冷气,人也跟着颤了两下。 涯见此,抬起头看向蓝澈,“怎么了?”看他的面色怎么如此的震惊,很难办?此时涯想到就是如此,于是一抹焦急袭上心头。 蓝澈惊了,彻底的惊了。视线再次落在那苍白了小脸上,除去没有睁开的眼眸。郝然是家里父亲珍藏的画里姑姑的模样。 一模一样小的时候,那秀眉弯弯,那小巧的鼻尖,那粉粉的唇瓣。无一不是一模一样。只是蓝澈瞬间清醒过来,她的姑姑此时不应该这般的小。 可是眼前这一模一样的容颜是怎么回事?难道…… 蓝澈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难道是姑姑的孩子?该死的当初不应该只因为一个令他心悸的眼神而屏蔽掉她所有的容貌。 有的人可以目空一切,看起来是在看,可是偏偏没有看。那个时候的蓝澈就是这般的模样,看是看了,可是没有看在眼底放在心上。 此刻他的手都开始颤了。 今日上架,十更完。 205蓝家人言灵师一 没有理会涯的问话,整个人愣在当场。 若不是此时呼风唤雨此时抬着热水进来,只怕此时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理了一下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涯严肃的道:“等一下把她放进热水里!”说着人率先走了出去。站在热水旁边,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到了一些药粉进去。 之前原本清澈的热水被倒入药粉之后,那水瞬间变了颜色而沸腾起来,热气中还夹杂了一丝难闻的怪味。长叹息了一口气,对着已经抱着樊若愚站在一旁的涯道:“先帮她把身上血迹处理干净,再给她泡进这水里。”说完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呼风和唤雨,冷声道:“都出去,老子饿了。还杵在这做什么?” 呼风唤雨齐齐的打了一个寒噤,低头躬身道:“是!”应答完,看了一眼屏风,急忙的就逃了出去。 蓝澈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看着自己的双手,竟然还在不可抑止的轻颤。 握紧拳头,挺直了脊背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已经完全升了起来。蓝澈抬起头,迎着光芒有些刺眼。就直接坐在屋舍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句话也么有说,一个姿势也没有动。一瞬间他的意气风发,他的骄傲都消失殆尽。 直到涯从房间里出来,他才动了下脖子,扯动了下嘴角道:“差一点她就死在我的面前!”说完抱着头整个人都颓靡了下去。 “我现在才明白当初我为什么那般惧她的眼神!”自嘲的笑了一下,仰起头看着天空,“现在才恍然,那样的眼神,只有我们蓝家人才能发出的!我竟然这般的笨!”说着蓝澈握住拳头敲打着自己,他自责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 如果今日他不在话,只怕她活不过明日升起的太阳。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下,若是她逝去,他将会沉浸在什么样的自责之中难以自拔。 涯看着面前的蓝澈,张了张口,又闭上。他的事情,他自小便知道。但是却不曾想若愚竟然是…… 这时,蓝澈又抬起头,满脸的寒冰,“她自小定是吃了很多苦!”那身体已经破败的犹如的筛糠。若不是之前曾被洗髓,脱胎换骨,只怕活不到如今。 涯一怔,抿了下薄唇,“她天生筋脉受损,无法修习任何武力,我曾探查知,她的周身连储备武力都无法,全身的筋脉曾经被震碎过,虽然得以修复,但是从此身体……”涯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身体情况得以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那个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当她执起她的手腕的瞬间就得知,原以为樊巍酢跛会知道,却不曾他知道也只是最浅显的。所以当时他也没有多问,只是一番探查下来,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现在看来小东西是蓝家人是确定的,那么蓝家人绝对不可能是天生废材,他们有一种天赋,别人求之不得的天赋,谁也不知道新出生的孩子,会被赋予什么能力。 蓝澈的眼底划过一抹愤怒,随即脸上却是布满了笑容。 但是涯知道他怒了,而且是无边的怒火。嘘了一口气,唇角勾起,看向房间。这次你只怕不能亲自动手了。 206蓝家人言灵师二 但是涯知道他怒了,而且是无边的怒火。嘘了一口气,唇角勾起,看向房间。这次你只怕不能亲自动手了。 蓝澈有个习惯越是愤怒却又是最冷静之时间。 他坐在院子里,脸上的薄雾渐渐的散去露出樊若愚惊叹的眉目如画之容颜。“她肯定是我姑姑的孩子!”他的姑姑当年在天之角和海之涯大战当中由于保护他,而引开了敌人。 从此之后音讯全无。蓝家人无论发动了多少人力去找,都没有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自此姑姑就是他们蓝家的禁忌。而他姑姑的名字就叫做蓝未央,长乐未央。 “竟然有人胆敢动她们,”蓝澈悠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看着涯,淡淡的道:“你既是认定与她,为何纵容她自己这般的辛苦?”明明已经成为废材之身,却还能练就那般的诡异的身法与蓝级实力强者旗鼓相当。只怕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吧。一想到此,蓝澈的心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们蓝家人何时这般的被欺辱过。 脑中恍然响起,昨日樊若愚和轩辕战的对话。 姑姑没有死,竟然被禁锢了。竟然有人敢禁锢蓝家人,他要他付出代价来。哼…… 全身气息绽放,浓郁的白色的光芒自蓝晨的身体内倾泄而出,与此同时,涯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银白色的光圈,遮挡住那白色光芒的袭击。 抚额摇头,还是老样子,一怒之下,不把房子拆掉,那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她既是蓝家人,自有蓝家人的骄傲。等若愚醒来之后她自有决定!”知道樊若愚不喜别人的决定加注在她的身上,所以涯从来不会为樊若愚做任何决定。包括知道她想自己来一步一步的报仇,反了轩辕皇族,知道她从来不依靠别人。所以他只默默的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就已经足够。 涯的一句话,让蓝澈释放一半的怒意深深的压下。气息一收,蓝澈仰头看着站着的涯。他跟了樊若愚几日,知道她在一步一步的算计的走,每一笔安排的巧妙无比。 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她是姑姑的孩子,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奇怪,被吸引,总觉得熟悉。总觉得应该跟着她,也许就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却从没有想过她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轻叹了一口气。好在现在她没事了,没事了。 而此时的樊若愚,到意识彻底的消失。全身绵软的无力,但是精神力却还是在,虽然虚弱,但是没有衰竭。 她看着涯的焦急和害怕彷徨,还有蓝澈到来的震惊和愤怒。觉得奇怪,想要跟着蓝澈出去看看或者听听,却发现精神力只能在身体的周围十步内活动。 于是看着涯小心翼翼为自己洗净,然后放进了那一桶泛起怪味道的水里。不得不说那比之前涯让她泡的要有些不同。 身体一入水,原本身体的疼痛渐渐的消失不见。然后那些药水慢慢的温养起她浑身的筋脉。一些无形的能量通过肌肤,渗进她的身体里。从肌肤开始,然后是血肉、骨头、筋脉一点点的变化,遇到损坏的地方慢慢的修复,修复之后进行温养,改善,然后强健。 207蓝家人言灵师三 樊若愚不是不识货之人。 于是很肯定确定蓝澈倒入水里的东西绝对好东西,唇角微扬。介于他说她是幼齿一事功过相抵。不找他麻烦了。 现在的她在水里,虽然没有完全的清醒,但是精神力却是舒畅的很,也能感觉到自身的舒畅。整个人就像是徜徉在温暖的海洋里。全身似乎舒服到了骨子一般。 渐渐的,樊若愚感觉到精神力在慢慢的凝聚,然后扩散,再凝聚,再扩撒。可以这么比喻,原来的精神力,樊若愚可以扩散到周身的十步远的距离。 但是通过凝聚之后,再扩散就变成了五步,但是五步之后再凝聚,扩散就变成了十步,十步凝聚到苦扩散就变成十五步,十五步之后凝聚就到二十步。 直到变成了三十步的距离之后停下,那凝聚的速度缓慢的似乎微小的看不见。 樊若愚心知,这已经是到了极限了。细细的感受着精神力,似乎比之前更精纯,更浑厚。这样的精神力似乎汇聚成为一点的时候还能形成一种无形的攻击。 对是攻击,刚才凝聚的时候扩散的时候,樊若愚细微的察觉到其中的犀利。 此时她徜徉在温水里,精神力变的雄厚起来。身体似乎已经被滋养,这一次不是上一次的洗髓脱胎换骨,而是温养,温养着身体里的一切。 她感觉到此时她再若和轩辕战一战,只怕已经有了一战的能力。唔,深叹了一口气,这样渐渐变强的感觉真好。这样通身舒畅的感觉真好。 只是樊若愚不知道的是,她周身的泛起的淡淡的白色光芒已然变的浓郁起来,起初大约淡淡的透明的白色光晕,可有可无。但是此时,已经渐渐的变的浓厚,那光晕似乎都渐渐的有了形成实体的趋势。 这一切樊若愚不知道。而院子里的涯和蓝澈亦是同样没有发现。 所谓的蓝家人就是言灵师一族。每一代只出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 到了蓝澈老爹的那一代,是一男一女。男的自是蓝澈的父亲,蓝渊,女的并是樊若愚的母亲蓝未央。当初天之角和海之涯大战,蓝家人却当中当成了靶子。 成为了众矢之的。言灵,什么是言灵?言语的操纵真,只要是言灵师以言灵的名义说出的话,皆是会实现。 言灵师,只要言灵师愿意,她可以一句话覆灭了整个世界,亦是一句话让整个世界恢复到原样。这就是言灵。 但是言灵师也有这局限的,每用一次,身体上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甚至整个精神力都会虚脱。这样的情况下,身边若是没有人护法,只怕会从此陨落。 无论是天之角还是海之涯的人几乎对于蓝家人都是趋之如鹜。 但是蓝家人想来骄傲,也不理会那些俗世,我行我素。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天之角和海之涯的大战其实就是在趁此机会想让蓝家人就此湮灭。 两方想的是,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毁之。 那一次之后蓝家人就只剩下蓝渊夫妻,蓝澈,蓝未央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蓝澈和涯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天涯海角也同时间在那个时候崛起。 208蓝家人言灵师四 那一次之后蓝家人就只剩下蓝渊夫妻,蓝澈,蓝未央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蓝澈和涯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天涯海角也在那一次大战中崛起。 蓝澈一直觉得蓝未央的下落不明责任在他,若不是他不努力研修武力,若不是他太弱,蓝未央不会因为了他去引开敌人,以身犯险的。所以蓝澈得救之后几乎是没日没夜的修炼,除了研习言灵之外。还拜了医,研习了一身的医术。 只因为在天之角和海之涯之上,医师的地位也是超然的。都是追求武力的世界,对于医都不很在意。但是难免会有些痴迷于武力,而走火入魔的。那个时候就需要医师,若是没有医师在武力突破的空荡用药物辅助的话。 运气好的是,突破失败,武力停留在原阶段永不突破;运气不好的话就是不但不能突破而且一身的武力修为将会消失殆尽。 所以当修炼武力者发现在突破之时有医师在话的十有八九都能安然突破。于是医师的地位几乎凭空而起,谁也不敢得罪,谁也不能得罪。 蓝澈成就了自己的实力,可是他的心每一天都在煎熬都在不安,他始终相信蓝未央没有死,她一定是被遗失在这个苍穹的某个角落,他发誓一定要找自己的姑姑。 言灵没有护法的情况下即使使用了,到头来自己也是个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言灵师绝对不会动用言灵。言灵是强大的逆天的存在,但也同样面对太多的未知的危险。 只是蓝澈似乎不知道的是,言灵对于樊若愚来讲似乎已经在脱离他们蓝家传统的理解了。这些他们未知,樊若愚也同样不可知。直到樊若愚到了天涯海角之后,他们才惊觉樊若愚的不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屋舍的院内,涯负手而立,沐浴在阳光之中,身上的衣衫绣袍,染上的斑斑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他就那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定定的看着房门,等待着。 蓝澈坐在石凳上面,也同样希翼的看着。虽然怒火压下,但是也只是压下而已。等待着,等待着他们同样关心的人是否醒来。 久久,久到涯已经站的麻木,蓝澈坐的像是一尊雕塑。两个人皆是风华绝代,姿容绝佳。金色的阳光晕染下,在呼风和唤雨的眼底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水墨画,美的让人窒息,又美的让人膜拜。 两个人的气质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是一样。那就是眼眸中都蕴含了希翼和担忧关切之色。 呼风上前,手上端着托盘,躬身恭敬的问道:“主子和蓝爷用点东西吧!”视线扫视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若愚姑娘只怕是没有那么快完全吸收掉药水,并醒过来。 见两人已然不动。唤雨在心底叹息了一口气,心底越发的对于若愚更加的膜拜了。这个人将两个绝世风华的人的心都收了去。可见不一般啊。 上前一步,“主子和蓝爷还是用点餐吧,若愚姑娘只怕是一时半会醒不来。加上若愚姑娘现在身子有些不适,只怕无意识的吸收药性的速度更慢!”唤雨说的异常的委婉。 209蓝家人言灵师五 唤雨躬身低着头,等待着两个人的动静。 久久,久到他们以为他们这样的姿势可能维持到若愚姑娘醒来的时候,淡淡的声音响起,却是差点让他们两个腿软。 “女子来了葵水该怎么办?”涯忽然之间想到,那般的流血下去。小东西身上还能有几两血?刚才都已经苍白的可怕。皱眉,他得想办法。 撇头问向蓝澈,“你不是医师吗?女子来葵水,怎么止血?”涯问的异常的严肃认真,凤眸死死的盯着蓝澈。蓝澈此时也才响起,樊若愚来了葵水,这表示她已经从少女变成了女人了,等到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嫁人了。 但是涯问的话到底是哪般? 女子来葵水怎么止血?蓝澈的眼角嘴角同时抽搐。呼风和唤雨把饭菜放在石桌上齐齐退到一边准备当两块木头,额上滴落的满头的黑线。亏他们无敌万能的主子,天涯海角的王,竟然问出这般幼稚不堪的问题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蓝澈嘴角抽搐,这要他怎么说?作为医者他当然知道女子来葵水该怎么办?可是他是男子,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拿到口中大白天的说呢?但是一想到里面的是姑姑的女儿,是妹妹,怎么着都是要解决的。至于止血他却是无法的。 于是他自石凳上缓慢的站起,视线瞥见呼风和唤雨使劲的低着头装木头。眉眼一挑,靠近到涯的身边,细细的给他普及了一些女子来葵水的常识。 涯听完似乎恍然大悟,但是莹白呃肤色上面也淡淡的出现了一抹红晕。这两个大老爷们在谈论女子的最私密的事情,着实是有有一些怪异的。 涯听完,咳嗽了两下。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准备离去。 蓝澈看着涯的动作,忙问道:“沐涯,你做什么去?” “做……你说的那个东西。”涯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这里怎么可能会事先准备蓝澈刚说的那个东西,所以只能去现做。但是做的人却是只能是他。 呃,蓝澈缩下脖子,唇角抽搐的更加的厉害了。“吩咐人去城里买就是!”自己动手?涯,这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亲手为女人做卫生带? 这个怎么想还是怎么怪异?视线偷瞄了一眼涯,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涯停下,思考着蓝澈提议的可行性。最后凉凉的撇了一眼呼风和唤雨。摇头道:“别人碰的,她嫌脏!”唯有他给她的,她才不嫌弃。 再说,那是小东西那般私密的地方,若是让别人的男人去买那么私密的东西,她即使愿意,他也不乐意。最终决定还是自己亲手做。在她醒来之前做好,刚好可以用上。 至于那般的流血不止,蓝澈说的是之前的身体本来就是千疮百孔,虽然已经洗过髓脱胎换骨了,但是任然有很多的地方没有完全恢复。加上这几年那般的艰苦的训练,这一次来潮,着实汹涌的可怕。若不小心绝对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抿了下唇,吩咐道:“去多找些棉布和针线来!” “是!”呼风和唤雨苦着脸离去,这棉布好找,那针线哪里找嘛。 210蓝家人言灵师六 蓝澈抽搐着他快变形的俊脸,这沐涯竟然会如此…… 想到此喟然一叹,也罢。他认定的即使是天崩地裂也不会改变。而他跟了樊若愚几天,也深知,只有这样的一类人才会相互吸引,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最终,呼风和唤雨真的找来上好了棉布和针线。但是呼风和唤雨的神色却是赧然的很,显然去寻找这些物件,只怕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涯淡淡的接过,皱了眉目。并打发呼风和唤雨去了城里,买些上好的食材,他要亲自给他的小东西煲一些汤,现在这般的流血。他是下定决心要给补回来的。 蓝澈看着涯这等模样,心知他的为人,他决定的事情也是无法更改的。于是抬脚准备偷溜,那房间里的人虽然是姑姑的孩子,是他的妹妹。 但是他没有办法脸不红气不喘的陪他在这里做一些女人家要用的东西。不行,一想到蓝澈的脸色都变了,绝对不行。走,马上走。 可是脚才抬起,身后就想响起了涯凉凉的声音。 “你准备去哪里?”声音响起,淡淡的似乎是在一般的询问,但是却让蓝澈心底有些发寒,“你说蓝老大要是知道你跟在若愚身后却没有认出她来,现如今她又昏迷中。你觉得蓝老大会怎么样处置你呢? 这是要挟,红果果的要挟。深吸了几口气,但是他蓝澈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要挟。 谁叫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蓝渊。 瘪嘴转身,舔着一脸的笑意,蓝澈一脸的笑意,“你那一只眼睛看到我要走了?我只是要看看我家妹妹泡的怎么样了?”一句话刚落,猛的闭上嘴巴。说错了,说错了。 他现在要是敢进去,只怕是趴着出来,说不定还是有气进,没气出的那种。想到此,浑身颤了两下,苦逼的再次坐在石凳下。 涯才收回那淡淡的一瞥。 大手一挥,那石桌上的饭食,已然被扫落在地。蓝澈看着那被毁掉的食物,无比的怨念,从昨晚到现在他是一口东西没吃。刚才紧张忘记了他还空着肚子,这会却是前胸贴后背。 幽怨的看着涯认真的研究这手里的棉布和针线,满头黑线。这是搞神马嘛,为啥他做那东西要让他作陪? 涯像是知道他所想,只瞥了一眼后道:“我们一起起过誓的!” 蓝澈蹭的一下站起来,看着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生气的来回在院子里踱步,是一起起过誓不假,可是这起誓就要做这等事情?荒谬不荒谬?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 呵?他做的是什么东西?蓝澈好奇的凑近,其实他也没有真的见过女儿家的东西。只是小的时候曾瞄过一眼母亲的东西。记得不很真切,以前有些好奇。后来学医知道这些,便觉得那些都是污秽之物。 现在涯手上的是? 这是个布条制成的袋子不假,只是需要那么大吗?那看起来都有一个手臂那么长了。 不觉间出口,“太大了?”他记得母亲的是很小的。只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这是哪门子搀和哦。但是见不得涯疑惑的模样,于是上前,一把夺过来,直接剪成两半,递给涯,“呐,这么大才合适!” 涯一愣,抬凤眸看着蓝澈,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久久才吐出一言。 “原来你做过!” 211大战前夕一 涯一愣,抬凤眸看着蓝澈,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久久才吐出一言。 “原来你做过!” 蓝澈的脸瞬间爆红,站在哪里,久久憋出了一句,“你特么的才做过!”你全家都做过,全家方圆五百里都做过。骂完又觉得不对,他正在做!于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涯,“老子没做过,看过!” 涯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是溢出,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低头继续手里的东西,“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嗜好,我竟然不知!” 蓝澈整个面上都开始抽动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还有这种嗜好?这是什么意思?那看他的眼神是什么眼神?是把他当成变-态了吗? 士可杀不可辱,尼玛的他忍不了了。 就在他要怒吼之时,涯看了下天色,算了下时间。施施然的起身,“若愚快醒了!” 蓝澈的怒火就卡在喉咙里,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于是他华丽的憋屈了,窝在墙角画着圈圈,仰望着天空淡淡的忧伤。他这是倒了哪门子血霉了,交了个这么兄弟。简直就是一个腹黑的主。瘪了嘴,无法,打不过,斗不过。只有被欺负的份。 蓦的脑中划过一丝亮光。涯他是打不过斗不过的了,但是他现在有了软肋了。哈哈……只要把樊若愚给哄好了,那么还愁报不回来仇? 好歹他们也是亲戚,她不会不帮他这个哥哥的。想到此蓝澈又开始得瑟了又开始眉开眼笑了。呼风和唤雨回来就见到蓝澈这一副模样。 连个人同时耸了下肩,急急离去,他们可不想惹这个祖宗。每次在主子那受了憋屈,他就在他们四大侍卫身上找回来骄傲感,他们都觉得汗颜,无比的汗颜。 现在他们只剩下两个人,可是要躲着点,这要被逮到,那后果怎么一个惨兮兮了得。 涯此时已经清洗过他为樊若愚做的女儿家用的东西,正用内力为其烘干,又找了些碎的木炭装在袋子里面。细心的为其揉碎成为粉末,揣在怀里。 撇了一眼回来的呼风和唤雨微点了下头。就径直推门入了房间, 把浴桶中的樊若愚从水里捞起来,确信她气息已稳,面色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的苍白,才放下心来。纤长的手指磨蹭两下樊若愚巴掌大小的脸颊,深叹息了一口气。 “醒了,为何不睁开眼睛!” 话落,涯怀里樊若愚,浑身一僵,随即放松了下来。那光洁的手臂揪起涯的胸前的衣襟,愣是没有睁开眼睛,“把我放到床-上去,你先出去!” 樊若愚感觉到脸上蹭蹭的发烧,从没觉得如此丢脸过。她原本一早就醒来了,在雾气缭绕的温水里觉得通体舒畅,也忘记了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入了药浴的。 只顾着细细感受体内的变化。直到察觉药浴作用已经差不多吸收完毕,水也渐渐的凉了,才想着起身。却不想这不动还好,一动那小腹处的热流汩汩而下。 蹭的一下,蓦的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来。 212大战前夕二 她这是因为来葵水,然后流血不止,失血过多而晕迷的。 这说出去,丢死人了。 窝在浴桶中,感觉水温逐渐的降低,再不在水里起身,只怕寒气入体。到时候落下了女儿家的病来,只怕又是个麻烦。 踌躇间想着先起来,找见衣裳披上,然后找个东西代替前生的卫生用品。可是才准备动一下,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丢人。索性继续装晕,不睁开眼睛。 当那熟悉的味道窜入鼻中,落入熟悉的怀抱,她的全身估计都泛起了红意。以前她还能睁开眼睛坦然的面对涯。 现在这般丢人的情况下,让她怎么也不想睁眼。这一辈子,哦不,上一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丢人过。直到身上的水渍被涯轻柔的擦干,那大掌在小腹处传来热源之后。 涯才淡淡的道:“衣物都准备好了就在床边,我且先出去,准备些饭菜。”说完涯飘然的离去,离去之时,那泛着深情浅蓝色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温柔的宠溺,那全身的莹白的几乎都泛起了红意来,知她害羞了。也不敢多作停留。 走到门前,顿了一下,“那个东西,你需要的也在旁边!” 带上门,涯也从心底深嘘了一口气。小东西已经蜕变了。他似乎再不能像第一次一般的毫不在意了,刚才的心猿意马,几欲把持不住自己。 唇角一勾,一抹笑意张扬在举世无双的脸上。 樊若愚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次微眯着眼睛。连忙起身,低下头看下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小身板。嘴瘪了一下,摇了下头。 瞥见床头的凳子上的干净整齐的新衣,樊若愚的唇角微微勾起。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显的更明艳照人。 再瞥向旁边放的一个长方形的白色的布条,上面还系着绳子。樊若愚好奇的拿起,在手上比划了一下。惊讶的张开粉色唇瓣。 这是,这是,这竟然是。 突然之间鼻尖开始泛酸,乌黑明亮的眼底开始涩的厉害。 她是女子,虽然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的,接触的都是二十世纪现代的女性用品。但是不代表她对与古人的女性用品丝毫不知。 她记得看过的书上说,人类从原始人过度到奴隶社会时期,逐渐有了文明,那个时候的女性则用树皮或兽皮缝制内衣遮羞,月经来时,垫上一些干燥物吸收污血,且学会用清水冲洗外阴。 随着人类逐渐发明了丝绸、织布,渐渐的摈弃了兽皮树皮等原始的东西,衣服成为文明的最大标志。那个时候,在未发明造纸之前,女性采用的是炭灰装进小布条里,两头同细线系在腰间,成了所谓的卫生带。 她更知道且相信在京都的一些铺子里能买到这样的东西。可是手上这个针线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整齐,甚至还有些地方针眼缝的太稀,炭灰都有少许露了出来。 这样简易的卫生用品只怕是那个人亲手为他缝制的。他是男子,更有着不知名的‘王’的身份,他竟然为她做这些。 要知道古人对于女子的卫生用品很是忌讳,大多数人甚至认为那东西是邪恶的、肮脏的象征。 213大战前夕三 可是涯,竟然亲手为她做了这个。 这怎么能让樊若愚不感动,怎么能让她不倾心相待。 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何所求?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拿起衣衫一件一件笨拙的穿戴。原本在樊城的时候都是浣纱帮她穿,繁复的衣裙,后来了到越城,又在军营里呆了那么久。 一群长衫都不适合她,亲手改良成短的衣裤。来京都衣物都是风落准备的,也是按照在军营里的习惯。即使是衣裙,也是不很长的,都是属于行动方便灵活的。 现在涯为她准备的是一袭坠地长裙,飘逸的流袖,衣衫同样为红色。只是衣料却是樊若愚之前不曾见过的。 之前她所穿的都是锦缎。现在身上的摸起来光滑无比,质感柔软,触手就让人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凡品。谁知到穿在身上,更觉得奇了。明明是繁复的几层,却在身上感觉不到重量,反而觉得无比的轻盈无比。 站立间,那衣衫的广袖,无风自动,摇曳间美的让人抹不开眼球。谁知走动的时候更是飘逸而起,衬托着樊若愚娇颜更显的出尘脱俗,像是那天际游玩至此的仙。 美,美的不可方物;艳,艳丽的华而不俗。 缓步轻移脚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现已是入春,午时的阳光刚好温暖。淡淡的金色的光晕铺照在刚打开门的樊若愚身上,红衣上镀上了层层的金色的光晕,巴掌大小的容颜上潮红迟迟没有褪去,红晕天成。 更美的摄人心魄的却是那乌黑的瞳眸。原来的眸中就自由一束明亮犹如黑曜石般散发光彩。可是此时她的眼底,黝黑依旧,却是遮掩去光华,幽深的让人看不透。 一眼看去,那就是一方深潭,古井无波。让为之观者都心神一震。那样的幽深的眼神,平静而透过灵气,中间又夹杂着一股子杀伐的霸气。 墨色的发丝随意披散,只在后脑上随意的挽起了一个发髻,头上没有多余的饰品,只一根玄铁而至的发簪随意的别再发髻之上。 微微暖风吹起。 发丝随着身上的红衫一起飞扬在周身。美的没有惊心动魄,但那一股子风华,却是生生的夺人眼球。 樊若愚开门的瞬间就觉得屋舍内四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其中一双是她无比熟悉的凤眸。与其对上,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 唇角微微放大,缓步走出门槛。站立在阳光之下,伸出双手,对着涯展颜一笑,“涯,我好看吗?”这样的阳光下,这样的笑颜,配上脸上的那一抹娇羞。 让涯生生的处在震撼当中,看这这样明媚的娇颜。他的浅蓝色的眸中越来越幽深,越来越沉迷。 粉黛微蹙,见某人不答。低头看了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再看向涯的模样。嘟了下嘴,收回手臂,抬脚往涯身边走去,嗔道:“不好看吗?” 涯回神,毫不掩饰眼底的宠溺和痴迷,“好看,就像是花间的精灵,不,比花间的精灵还要美上几分!”心中却有些不高兴另三双眼睛。微一转头,凉凉的视线扫去。 满意的看到呼风和唤雨低下头去,才看向蓝澈。 214大战前夕四 可蓝澈丝毫一点没有察觉到涯的不爽快。 仍死死的盯着樊若愚,最后盯着都不成,直接窜到樊若愚的身边,缓缓的在樊若愚的周身转悠了一边,“真像,”蓝未央当年,也就是这般的模样。只是气质上略有所不同。 蓝未央是美丽而温和的,而樊若愚却是同样美丽。但是她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气势和霸气却是浑然天成的。 阳光下步履间,折射出璀璨的流光。蓝未央的眼眸中尽是温和,而樊若愚的眼眸之中是难以言喻的幽深静谧。 只这样的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那散发出的气息是那般尊贵而典雅,让人生生的生出臣服来。 蓝澈再一次感觉到心悸。那种从心底里想要躲避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顿了一下,微微的远离。这样的樊若愚恍然间和蓝家的祠堂内的那一副老祖宗的画像相重合。那样的睥睨于世间。那万物在她的眼中犹如蝼蚁苍生。 深吸了几口气,无视了涯的视线,脸上露出一抹适宜的笑意,“若愚!” “嗯!?”樊若愚轻撇了一眼,就又上前一步,走到涯的身边。涯长臂一伸,带进了怀里,阻隔了那恼人的视线。温热的气息落在樊若愚的耳边,“饿了吧,先喝一些汤!” 樊若愚接下,捻起汤勺优雅的喝着,将无视进行到底。 原本不打算计较蓝澈的‘幼齿’话语,因为和药浴相抵。现在这般的打量又是让樊若愚心生不爽,她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这般看就算了。竟然还露出那般勉强的笑意。 她樊若愚不喜与不是发自内心的人交往的为伍。即使他没有任何的恶意,那也不行。 涯挑眉,看到蓝澈有些失落。淡淡的问道:“若愚的母亲还在世?” 一怔,没有想到涯会问这个。放下碗筷,皱眉,想着轩辕战的话,脸上出现了一抹深思,久久才淡淡的道:“只怕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和父亲就被轩辕战给蒙蔽了双眼!” 蓝澈此时一收刚才的失落,坐到石桌旁边,“只怕你筋脉全断成为天生废材也是出自他的手!”蓝澈的话中带着一抹狠厉。 眉眼一挑,这似乎与他无干吧。他激动个什么劲?但樊若愚也不是多事之人,别人的事情她向来不感兴趣,所以介于蓝澈的反应,樊若愚连问都没有问。 但是却是眉头深锁。昨日轩辕战回去,只怕是风波庄里里外外都被抓了去。风落不知道可和肖振汇合了。轩辕一和权梦儿应该还没有暴露。 吃完之后,樊若愚站起身,来回在院中走动。现在她才有时间想着其他,之前轩辕战只要一死就是万事大吉。现如今多出来一个未央,小若愚的母亲。只怕轩辕战会拿未央当作筹码来威胁的。 涯看着来回走动,且眉头紧锁的樊若愚,淡淡的一笑。悠然的坐下,桌上已经摆上了茶皿,悠闲的泡茶。抬头瞥见蓝澈一脸纠结,纤白的手掌在蓝澈的肩膀上一拍,递给他一个蓝澈懂的眼神。 今日十更完。 215大战前夕五 樊若愚走回石桌旁,自然的拿过涯手中的茶杯,一口饮下。 看着涯道:“我必须去一趟京都皇城!”她必须确认未央到底被关在哪里? “不行,你不能去!” 涯还没有回答,蓝澈猛的站起身,急道。原本见樊若愚不甚欢喜自己,觉得无比的郁卒,想要认亲的话都给生生的憋了回去。这会子听她要涉险,却是怎么也不行的。 樊若愚面露疑惑,看着蓝澈。他脸上的担忧不是假的,和之前的笑容有着天壤之别。这样的真心实意又让她迷惑了。 皱眉,“为什么我不能去!”这一次樊若愚的问话,没有再一副拒人之千里外的模样。略显稚嫩的脸上眉头紧皱。 虽然是问话,但是那外放的气息却是让人毋庸置疑的。 此时涯,悠悠一叹,“你身体不适,不宜多动!” 唔?眉头一皱,刚好小腹处一道热流往下。樊若愚面上有些抽搐,扯动着嘴角,“没有关系,我可以!” 蓝澈皱眉,看着樊若愚,“你可知道,你今天差一点就此死去?!”声音有些微沉,温润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和谐的怒意来。 “做事任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往前冲就是勇敢?就是厉害?就一定会胜利?你可想过,你若是出事。那些在你身后为你担忧,为你牵挂的人怎么办?” 樊若愚猛的抬头,瞳眸放大。似有所悟,随即皱眉低下头来。 的确,她一项都是不顾命的往前冲,要的就是一击达到目的的。前生一样,即使在死的时候后悔了;但是今生还是未能完全改掉。 樊若愚坐在那里不动了,她想了很多。想到前生自己到底是为何那般的厌世,即使不要命的完成任务,却仍然好好的活着。甚至但凡有一丝的机会能活下来,她也会抓住。 可是偏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又不曾想着活下来,只想着达到目的,不计后果。 今生灵魂穿越代替了小若愚。不,也不知道是她代替了她,还是她本就是她。她总感觉她像是在追本朔源。 今生,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可是在本质上她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所以还是在一个人不要命的往前冲,哪怕身处危险的时候她都不曾想到她的身边有谁在身边,有谁在牵挂。 乌黑的眼眸泛起黝黑的光芒,似乎在茫然,似乎在徘徊。 涯看着这样的樊若愚,站起身没有打扰,看了一眼蓝澈。蓝澈会意,随着涯走到一边。 距离其实不过几丈远,涯看着坐在凳子上坐着不动的人儿,唇角微弯起。果然是他看重的人儿,就是不一般。 蓝澈有些喟叹,看樊若愚的样子似乎已经有所悟了。只怕醒来后将风云变幻,这奇幻大陆要翻天覆地了。 “若不是筋脉被震碎,只怕不是废材,而是逆天的天才!”此时她的气息已经较之前变化了好多。现如今因他的几句话,又有所悟。只怕醒来,将会风云陡起。 介于蓝澈的话,涯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那是也不看看上她的人是谁。 216大战前夕六 涯递给蓝澈一张纸条。 蓝澈打开一看,面露疑色。 “她有她的方法,这消息是她的人送来的!”有的时候连他都不得不感叹,樊若愚的娇小的身板里到底拥有着多少的能力。 六万没有士气,没有杀伤力的狗熊硬是给让她给变成了六万雄狮。更有着一支精锐的愚组织的雇佣兵队伍,还有一批想都不敢想的女子队伍。 他虽然人有时候不在奇幻大陆,大事他的人一直在关注,每一天的消息都会送到。樊若愚培养的人那些人作用在哪里发挥了最大的价值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所遇对于樊若愚他是放心的,但是又极其为其心疼,但是最终又都无可奈何。 蓝澈看着手里的皇城的路线图,上面明确的标注着蓝未央关押的地方。更是标明了,皇城侍卫换班的时间,每一次巡逻间隔的时间,哪里会出现死角可以隐藏踪迹等都一一说的很清楚。 蓝澈眼底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涌动。 涯道:“有了这个,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要抓准了时机就可在皇城内来去自如。”凤眸微眯,“我的人都没有拿到这么具体的路线图!” 蓝澈的手微抖,有些的激动。转头看向坐在石凳旁的人。 她是不一样的。涯告诉他这些就是想说,她是不一样的。她有着不一样的势力和实力,她不是任人揉捏的废物。亦是同样知道他的担忧,所以才会这般用婉转的方式告诉他。 低头笑了一下,他懂了。 转过身,拿在手里的纸,揣在怀里。视线又落在樊若愚的身上,淡淡的笑道,这一笑温润依旧,“虽然知道,但还是希望她是被保护的!我走了,我先去探一探。” 涯,看着离去的身影,并未多加阻拦。他去总好过让她去。对于涯来讲讲,有现成的跑腿的,干嘛要让心尖上的人去涉险呢?再说,没有人比蓝澈还在在乎蓝未央的存在。 但是那一份路线图虽然详细,可就是因为太过详细,才会让人觉得怀疑。蓝澈的实力他放心。 风乍起,春意还暖,枯枝上均是泛起了绿意来,一派绿意盎然。 涯缓步坐在樊若愚的身边,痴痴的看着她的容颜。想到早上,一抹红晕在俊毅非凡的脸上飘过。他竟也赧然。随即想到樊若愚已经开始在蜕变,再有两年就可及笄,那时他就可堂堂正正的拥有她,娶她为妻。执起手,一生相携。 而樊若愚此时越想越是心惊肉跳。若是在今生出事,那她信誓旦旦的说要守护人没有了她的庇护该怎么办?还有那个一眼定下的人,一直告诉她,有他,有他,无须拼命的人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她若不在,他会遇上其他的女子,会与别人执手一生,他会轻柔的喊着别的女子的姓名,会温柔的拥别的女子在怀,会…… 会有种种的可能发生,那么这样的一切她如何也无法接收。那么保全自己才能保全别人,实力才是一切是这样吗? 樊若愚在这样的疑惑中清醒过来,此时她的周身外放的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 217大战前夕七 涯也察觉到了樊若愚的变化,有些心惊。只一会竟然悟出了这么多,原本外放的气息收敛的一干二净。此刻她就像一块璞玉,散发出古朴的气息,悠远而绵长。 蓦然之间的变化,让涯有些错愕,随即就是高兴。为樊若愚高兴,然后就是自豪,为樊若愚自豪。 一个人强悍,从最初嚣张到极致的杀气和霸气,那都是一种强大外在形式。人是在不断的修炼不断的信念中强大起来。 樊若愚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变化中慢慢的寻找蜕变的契机。现如今她在不知不觉中蜕变成收敛了任何的外在的气息,古朴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着涯,樊若愚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笑意和一丝的坚定来。 “不管我在哪里是生还是死,你只能跟随我一人!”她是自私的,她留不得自我牺牲徒留爱的人在人世,她若要死,必须和涯携手,她若要生也必须和涯一起。 “你可愿意!” 涯微笑,淡然,不管小东西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他一眼定下的,“唯你不换!”只你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唯你不换。只四个字。樊若愚因为冥想而动荡的心安定下来;巧笑嫣然,“唯你不换!”你生,我生;你死我必相随! 轻风微许。 涯的一缕银丝扬起,同时间樊若愚披散在身后的墨色长发亦是扬起一缕。它们在空中交汇,痴缠。素手微扬,一抹光芒一闪而过,摊开手掌,那银色的发丝和墨色的发丝俨然已经汇成了同心结落在樊若愚的手心。 笑意在脸上张扬,送与涯的面前,“生死不弃!”乌黑的眼眸中,开始泛起黑幕,那翻滚的速度一瞬而逝,快的连涯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樊若愚也没有想到她这一坐却是到傍晚。微一转头,院子里除了她和涯再无旁人。眉眼一挑,精神力倾泄而出,屋舍的方圆几十里亦是没有人。 看来蓝澈是去了皇城。淡淡摇头看着涯道:“现在可能告诉我了?” “我以为若愚会一直不问!”涯淡笑,抱起樊若愚托起冰凉的小屁股放进自己的怀里。缓缓的开始道来。樊若愚闻言有些愕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未央,竟然是蓝澈的姑姑。 而未央竟然不是奇幻大陆的人,是蓝家人,超然存在于海之涯和天之角的蓝家人——言灵一族。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涯竟然说她的全身的筋脉并不是生下来就是废脉。而是在出声之初被人震碎了筋脉,要不是有人用武力相互加以修复,只怕还未出声并死去。 抿唇,樊若愚一瞬间想了很多。自涯的身上下来,脚着地,缓缓的走了几步。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心底明白了一个大概,眼底的幽深更甚从前。 “涯,”轩辕战禁锢了未央这么多年,樊若愚不说之前不会放过他,现在更是不可能。 “蝼蚁之辈,你何须在意!”涯淡笑着起身,把樊若愚圈在怀里,微躬的身,银色的发丝搭落而下,“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218大战前夕八 抿唇而笑,这涯真是。已经是紫级的强者在他的眼底竟然是跳梁小丑,说这话的要么是不要命的,要么就是实力凌驾于他们之上,俯瞰众生的那种。 很显然涯是后者,所以…… 这是在告诉她,和跳梁小丑放在同等的位置上有失身份吗? 眉角上扬,笑意肆意的滋生。 “谢谢!”既然你想要为我打下这一片大陆,那么我何须出头,只站在你的身后,看你为我傲剑四方,斩退千军万马。 手臂环住涯,紧紧的。 “傻瓜,你的就是我的,而我同样亦是你的。和我何须言谢?你在我身边,我为你在前是最正常不过!”感觉到樊若愚的情绪变动,涯淡淡勾唇道。 不是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他说的只是认定的事实,他是她的人,她亦是他的人。樊若愚听言,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笑容:“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要说一声谢谢。”因为这么多年从没有人站在我的身前,只有一人,前生没有珍惜,今生她却是要好好的守住。 “傻瓜。”停顿涯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们应该是算是定下了婚约,等同于我们是夫妻!所以,去无须谢谢!” 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了下来,眼眸微眯,“唔,我可记得当初我说过,我的男人必须是这篇大陆上最强的。” “我就是最强的!” 只一句我就是最强的,笃定的态度,嚣张的气焰,淡然的声音。闻者只会相信,因为那话语中的威压让你心灵深处震撼的臣服。 强者为尊,尊崇的是强者的天下。 轻风扬,发起飘舞。 四道黑影迅速的往屋舍四周移动,每移动一步就停下,继续观察,直到危险接触,继续移动。直到达到屋舍外的三米外,四人道人影分布在不同的方向在屋舍的四周。 隔空无声的打了手势,人就像是箭一般射出落入院中。 同时间屋舍内灯火亮起,院中樊若愚依偎在涯的怀中,一头的银丝在烛火的晕染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果然不简单!”淡然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赞许。 “那是!”清脆声音中带着一抹得意。 落入院中的四人,齐齐的一怔,随即发现一身红衣飘然的樊若愚,齐齐的跪下,沉声道:“主子!” “嗯,”樊若愚抿唇一笑,对这四人也甚是满意紧,“起吧!” 风落和肖振应声而起,走到樊若愚身边。再见这风华绝世的银发男子,风落和肖振还是被惊住,向前一步,齐声道:“公子!” “嗯,”涯淡淡点头,“不错!”这几年守在樊若愚的身边,免了不少外患,做的不错。 樊一和贾烈略显慢点,樊一曾经是涯的手下,现如今再见前主,轰然跪下,“主子!”声音中有着哽咽是一种久别重逢之感,但是眼底却是一片诚然。 樊若愚勾唇,“怎么在我这里吃苦了吗?要找前主子倾诉还泪眼朦胧!”声音里带着揶揄,显然是心情是不错的。 219大战前夕九 樊一,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那一半的刀疤脸,“主子!”声音有急切的辩解,最终还是肖振笑道,“主子是逗你的呢!” 樊若愚视线落在贾烈身上,那一身亦是通天下煞气。只怕这成为雇佣兵之后杀伐中已然成了习惯。 “可还好?”樊若愚看着这曾经军队里的校尉,沦落为军营除名,成为愚组织代号一号的雇佣兵。 “好!”贾烈听到问话,才在见到涯的震惊中回神,“好的很,潇洒的很,恣意的很。”比在军中少了太多的约束,虽然是接任务,但是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樊若愚淡笑,那就好!随即神色一转,看向涯,“怎么样,输了吧?”乌黑的眼眸虽然幽深,却也是流转异彩,那一抹异彩更加的厚重一些,仿若那深度也加上浓墨的一笔。 淡笑点头,虽然无奈,但宠溺居多。 还有淡淡的赞赏,的确不错。能找到这里来,而且是悄无声息,到现在守在外面的呼风和唤雨都没有发现。 “嗯,我输了!” 樊若愚此时脸上的笑容布满了笑容,明媚如花。 烛光之下,氤氲生姿。 “那现在,说说你的计划,我若满意带你去敌窝走一趟。”现在的处境两人都极明白,此处屋舍其实离京都并不是很远。虽然他的实力不惧任何人,但是难免会有疏忽,想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不受伤害那么唯一的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把敌人老巢一锅端了。 夜色深沉,月已经悄悄的入了云端。 樊若愚把她的计划说完,涯补充了一下计划中缺陷之后,大家才稍稍的歇息了一口气。这个计划看似简单,可是实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每一个步骤的实施的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差错,要知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夜色渐渐的淡了下去,黑色的天幕渐渐的泛起一抹蓝色,黑幕之中透着蓝色,深沉中带着大海的深邃.夜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去,可是蓝澈竟然还没有回来。 樊若愚皱眉,看了看院子,状似有意无意的已经瞄了几回了。涯淡笑宽慰,“蓝澈的实力,在这大陆上没有人能伤的了他,你无须担忧!” “嗯!”樊若愚应着,但是蓝澈这人从第一眼开始她就明白。论才智却是无人能及,但若论阴谋诡计只怕…… 眉头皱起,一个人光明磊落很了,对于其他人都会以己度人。但是想来这世上又有几个能以己度人的?怕只怕在皇城遇到了什么事情。 站起身,樊若愚对四人摆了摆手,“你们且去安排,一切多加小心。”抿了下唇又道:“任务失败没有关系,但是我不允许你们因此丢了性命。所以,我希望你们每时每刻保持着警醒!” “是!”四人整齐而划一的沉声应答。 随即身影急闪,消失在快要天明的夜幕之中。 于此同时呼风和唤雨落入院中,看这涯面露愧色,至于面对樊若愚,眼底的佩服之色已经深入骨髓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樊若愚没有想过,但是也不差。笑了一下,打个哈欠,“我困了,都去睡吧!” 220大战前夕十 “是!”两人应声,随即面露尴尬,他们的主人是涯,却结果是应了樊若愚的声。 这天涯海角的规矩,等同背主。 齐齐跪下,“请主子责罚!” 樊若愚眉眼一挑,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涯。她也想知道,他们这样的行为涯要怎么处置? 涯眉角一挑,看樊若愚的这般模样,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有些话也是时候说了不是吗? 声音似一股清泓,温凉如水,“你们何罪之有?” “主子,我们……”呼风还得说什么,唤雨在底下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这样的动作微乎其微,但是偏生樊若愚天生敏锐力惊人,加上现在精神力更是充沛。想要忽略都难。 “她说的话,做的事,等同于我。你们可明白?” “是!”两人更加小心的躬着身子。 “既然这样,何罪之有?”涯的声音变的有些低沉,“她是我的妻!你们听命于她也是应当。”说完,微微拂袖,“都下去吧!” 靠着门框,看着急速消失的背影。眉一挑,“涯,我的夫!” 涯一怔,随叫眉角松开,整张容颜,泛起绚丽的色彩。夫,这个词好。他喜欢! 天渐渐的明亮起来,天际中那一抹浓郁的色彩冉冉升起。蓝澈竟然一夜未回。 樊若愚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安,只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站起身,樊若愚向门口走起。 “去那?” “去皇城!” “我去,你且去歇息一会,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涯淡笑,站起身,“你忘了吗?说好一切交给我的!”说罢,嘴唇一勾,朝着樊若愚灿烂一笑,银白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房中。 樊若愚见此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涯亲自去,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忧了。只是轩辕战,你最好祈祷他们都没有事,不然我不在乎亲自血洗你轩辕皇族。 樊若愚醒来之时,涯正盯着她的脸猛瞧。猛地见樊若愚睁开眼睛,反而吓了一跳。 悄然一笑,“你回来了!” “嗯!”涯抱起樊若愚入怀,深吸了那一抹清香,“蓝澈受伤了,你母亲并未见到。”他赶到的时候,蓝澈几乎到了力竭之态,见他来到,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涯也是动了怒气,一抹袖,围攻蓝澈的青级巅峰高手犹如碾死蚂蚁一般齐齐的自爆。 蓝澈气息微弱,也没有细究就带着蓝澈回来了,至今还没有醒来。 樊若愚闻言皱眉,涯说过,奇幻大陆上没有蓝澈的对手。现在看来一是中了圈套,蓝澈一个不察被伤到;二是他们请来了高手。 至于这高手在樊若愚看来只怕是涯的敌人。之前轩辕皓就设计了圈套让涯一头钻进了敌人的圈套。既然请动一次,就能请第二次。 勾唇冷笑,来了正好。她樊若愚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竟然送上们来,那就一起解决吧!隐隐的樊若愚的身上一抹杀气溢出,瞬间消弭。 涯见她模样,也知她所想。“虽然现在有些麻烦,但是不影响任何计划。至于他们我特该找他们算算账了。”涯说的异常风淡云清,就像是和樊若愚在谈一场最简单的天色的问题,简单直接而自然。 221杀皇族,夺皇城一 抬手揉了揉樊若愚的额发,“无须为我担忧!” 勾唇一笑,“他们既然来了,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把命留在奇幻大陆休想再走。伤了我的人,也敢在我的地盘嚣张,简直不知死活!哼……” 明明是在笑,但是涯却看出嗜血的味道。同样勾唇,露出同样的笑意。这样的他才能配得上她。两人一顿相视一笑,“哈哈……” 樊若愚起身之后,吃了些东西。涯去安排一些事情,樊若愚就去看了下蓝澈。那个应该会是亲人的人。 哪里还有当初那般温润的模样,就算他的本性不是温润的性子,却也是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现如今,那脸上横陈了一道刀伤,伤口血肉略翻开,深见脸骨。身上到是没有见到什么伤痕,但是就那样躺在床-上,那虚弱的模样,微弱的呼吸,几乎微不可闻。 樊若愚巴掌大小的脸上全是冷肃,眼底布满了寒霜。 不忍再看,转身离去之时,手蓦的被抓住。 转头,看着蓝澈虚弱的睁开眼睛,“你来了,还好你没去!” 轰的一声,樊若愚听着微弱的声音就像是凭空的炸雷响在了头顶。‘还好你没去’,他说还好你没去。到现在这般模样,他竟然还是在惦记着她。只是妹妹,而且还是未确认的,为何这般待她? 樊若愚闭上眼睛,垂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我会给你报仇的!”音落的同时,樊若愚睁开眼睛,那眼底的翻涌的黑幕又深了几分。 …… 春意已经渐浓。 奇幻大陆上一片春意盎然。 但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却是这护国将军之女樊若愚要反轩辕皇族,眼看着就要打到京皇城了却失了消息? 而皇城内,轩辕战突然宣布退位传与三皇子轩辕皓。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 一时之间这个消息席卷到整个奇幻大陆的大街小巷。而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肆征战,夺回被樊若愚占领的城池。几日间,那些曾经被樊若愚占领的大小城池悉数被收回了不少。 与此同时,新皇登基庆典也在如火如荼的举行。至于海之涯的使者的任何消息却是丝毫未透。 此时樊若愚隐在茶楼,手上把玩着茶杯,唇角勾起,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坐在樊若愚对面的风落见此,轻声询问道:“主子,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勾唇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风落一怔,随即了然,不再说话。 透过茶楼的窗口看着天空,樊若愚勾唇一笑。这一段插曲发生的悄无声息,京都的上空艳阳高照,似乎也在为京都里传来喜气道贺。只是一切真的是这样吗? 短短数日,变化急转。 对于这样的形势,樊若愚到是第一次摸不准头绪了。轩辕战竟然在蓝澈去探皇城的第二日把皇位传给了轩辕皓。 而二皇子轩辕木离奇的死在卧榻之上,至于权梦儿却是消失无踪。至于那从没有人提起的大皇子未知。 樊若愚有想过权梦儿有可能会背叛与她,但是这个念头只在脑中形成的瞬间就消失无踪。她认定的人,绝对不会背叛。 而轩辕一,更是一点消息都没。 一下子樊若愚的眼睛和耳朵像是瞎了,聋了。但好在棋子她并不是全部只放在一颗身上。 222杀皇族,夺皇城二 这日。 屋舍院中。 樊若愚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柄小小的匕首和一个苹果。只见她手指翻飞,手中的苹果皮和果肉分离。纤细的指尖提住果皮一头,轻轻一扯便是一条长长的果皮从苹果身上拿下。 随之脆甜的果肉,便出现在樊若愚的手上,粉唇轻启,咬了一口。也不知道谁告诉涯,女子多吃水果好。这不几乎每一天呼风总是变着法子送来新鲜的水果。 坐在石桌前,看着坐在对面埋首在一堆大大小小的呈上来的信件中。 乌黑的眼眸一转,立显流光溢彩。 将手中的果肉送与涯的面前,樊若愚淡笑,“涯,要尝一下吗?!” 涯头微抬,只见她颜面如花,金色阳光照射在她肌肤上显的更加莹白如玉几近透明。轻笑,涯薄唇微张药下一口递与面前的果肉。不经意间,唇却碰到了她的手指。 轻轻一触,二个人的身子却同样地颤栗,涯看向她的眼底里便有了火热地情绪。 察觉涯的变化,樊若愚把果肉再次送到己口慢慢的嚼着,一对粉唇在阳光下娇嫩如樱。 涯唇齿微动,缓缓咽下口中苹果,原本不觉的唇舌有些干涩,这一刻却觉得饥渴难当而心底深处越发生出燥热来,仿佛他刚刚咽下的不是果肉,却是一颗火种,瞬间将他的情绪沸腾。 蓦的起身涯俯身银色发丝落下,一手抬起樊若愚的下巴,薄唇毫不客气地凑了上去,那唇瓣,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柔软,隐约还透着果味的清香,越发诱人吮尝。 慢慢的似乎已经不安于这一吻,抬起樊若愚小巧下巴的手,已经揽腰抱起樊若愚入怀。这一吻便格外地疯狂起来。 唇舌痴缠,那手掌也便自然地向她的纤腰上滑过去,她的身体早已虽然还是娇小,却已经有诱人的曲线。 至于涯,此刻这一吻成了燎原之誓。此刻似乎已经毫无顾忌起来。 霸道而疯狂。 待涯放开樊若愚之时。一时间竟看的愣了。樊若愚双颊氤氲出淡淡的红晕,而她整个人身子几乎酥软的靠在涯的身上,身上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夺人眼球。 深吸了口气,瞪了一眼涯,一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打趣道:“想不到涯,竟然也有急不可耐的时候!” 涯眉眼一挑,眼中第一次露出些许邪气来,语气更是少有的邪魅,“你父亲已经允了我们,你是我的妻,有何不可?”目光热烈而深情。 饶是一向厚脸皮的樊若愚在这样灸人的目光里,禁不住生出几分羞怯来,莹白的脸上两抹红晕晕染其中。 涯看樊若愚脸上露出娇羞,大声的笑了起来,“小东西,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嗯?皱眉,“没有!”樊若愚立即否认,小孩子心性显露无遗。 涯纤的手指抚着下巴,状似思考的道:“如果没有的话,你脸红什么?” “我……”抬眼看了下天空,“日头高了,所以有些热了!” 223杀皇族,夺皇城三 “我……”抬眼看了下天空,“日头高了,所以有些热了!” “咦,竟然是热的?!”涯掩口笑道,“是不是穿的太多?要为夫帮你脱掉,凉快凉快?”说着,涯竟然真的抬手向她伸过手掌。 樊若愚一怔,随即眼眸之中划过一抹笑意。煞有其事的道:“是啊,穿的太多,涯快帮我脱掉。”说着人更往涯身上送去。 而她的小手也落到涯的腰上,“我看涯更热,不如我也帮涯脱吧!”音落手迅速伸过去拉住涯的腰带,当真便要扯开。 涯伸出手臂将樊若愚拥在怀里,紧紧的抱住,下巴便搁到了她的头上,“小东西,不能再玩火了!”自樊若愚葵水来了之后他的理智似乎变的异常的薄弱。现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愚若再玩下去,他只怕真的要化身为狼,直接扑倒了。 不然一贯高雅如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被拥在怀里,樊若愚听着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和如雷的心跳,没有再动弹。春日里穿的衣裳不似冬日里多,不似夏日里少。两三层薄衣,他的反映她早已经尽数落入她的眼底。 她虽然没有古代那些所谓的贞洁观念,却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她虽然来了葵水,却还远远没有真正长大,她的身体还太稚嫩,需要时间来慢慢的成熟。 把头贴在涯的脖颈,轻轻的道:“你等我,我会很快长大的!” 涯莞尔,轻轻用下巴蹭着樊若愚的头发,“傻瓜,都已经等了三年,还怕等不及吗!”他的语气,何其宠溺。“三年溺水只取你一瓢,我等得起!” …… 整个京都,张灯结彩。 新皇登基,那庆典更是庞大奢华。原本轩辕皓要在庆典处斩风波庄的众人,逼迫樊若愚和涯现身。可惜,计划不错。但是樊若愚又岂是被胁迫之人。 处斩前樊若愚着人送去一封书信,他敢处斩他们。整个天朝就将会处在动荡不安之中,整个经济全部瘫痪,所有的产业链全部停止。 那么整个奇幻大陆将会全面暴动,那样的话就不用樊若愚自己去推翻了,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整个京都给淹没。 轩辕皓即使不甘,但也无法。 只能咽下这个苍蝇,还要面带微笑。 新皇登基庆典是何等大事。虽然失去的城池再次收回,但是外患并没有全部清除。这京都进出来往的人盘查的很是严谨。 京都的城门,都加设了盘查点,每一个进城的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商贾,都要接受盘查。 樊若愚此时和涯坐在马上上,自然也是在盘查之中,不过他们进入京都却是大摇大摆。只因为京都百花楼主名号一出,却是无人敢拦的。 虽然春姑娘出卖了涯,但是她也不是尽知的。只一点百花楼乃涯所创立,就连天之角和海之涯的人都不知道还和百花楼有着交易。 所以这一身份不怕盘查。奇幻大陆的每一个城池都有百花楼分号。在奇幻大陆未统一之前的动荡,百花楼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殃及。只因为百花楼主你惹不起。 原因无他,有的时候一个消息能换回几千几万人的性命,行军打仗最怕延误军情。那时候轩辕战曾借助百花楼的势力为其传递军情要事。 224杀皇族,夺皇城四 所以轩辕战就许诺过,百花楼独屹奇幻大陆,无人敢争其地位。 所以天朝新皇登基,这百花楼主当然也要意思意思。 有先皇轩辕战的令牌,谁敢拦百花楼的马车?樊若愚和涯一行,很顺利地便通过了查验,再次进入了京都,入了百花楼。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入城门的时候,城楼之上有三人俯瞰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对于百花楼主的马车也特意注意的了两眼。 京都较之前更为热闹,大大小小的客栈和商户生意都特别的好。 只是这繁华热闹下面又存在了多少的暗涌,谁人知? 此时,樊若愚和涯在等,轩辕皓也在等。 只是樊若愚和涯等的是时机,而轩辕皓等的却是樊若愚送上门来。 入了京都,涯就被各方送来的消息缠住,作仔细安排。 而樊若愚自然也是没有闲着,没有耳朵和眼睛,她需要启动新的耳朵和眼睛。必要是还是一把利刃。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如今等的就是这一天,她的六万雄狮,已经悄悄潜伏离开樊城到乌诺城汇合,这一次她要把京都给包了饺子。让那些轩辕皇族一个也逃不掉。 早在风波庄被查封,掌柜小二被抓之时,她各地她安插的势力早已经迅速动作了起来。 樊若愚一夜休整,涯彻夜未睡在做调度和安排。 樊若愚打过招呼,乔装了一番便出去了。 一身男装,手持折扇一副偏偏美少年模样,慵懒缓慢的步行,看似随意地东看西瞧,却在暗中留意愚组织独有的记号可曾出现。 离开热闹的集市,樊若愚顺手在一看起来就是纨绔子弟的身上摸了些银两,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送进嘴里,另一串却是随意的一扔,“接住。” 音落,一道银白的身影一闪,她的面前便多了一人。自然,涯,天沐涯。此时那一头的银色发丝已经变成乌发,面容也不是外人看的模糊不清,而是一副俊俏模样,凤眼天成,每一记眼动间,尽显魅惑,妖冶无边。 从樊若愚打过招呼离开,涯就放下手头上事情一直尾随在后,也没有特意的隐藏行踪。 他不放心她一人在京都外晃荡。自从蓝澈受伤,京都内只怕海之涯的高手来了不止一个。虽然知道以若愚的心智,自是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仍然控制不住地随了她来,一路护卫。 “吃一口尝一尝?” 看到涯,樊若愚一点也不意外。从出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被跟踪,加上他根本就没加以掩饰。所以除却了涯还能有谁?她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两人之间什么也不需要说。 而涯接过所谓的糖葫芦,皱眉送进口中咬了一口,“嘶……”那一张魅惑的假脸皱了起来。 “哈哈,很酸。我第一次吃也是这般!”樊若愚笑道,等涯走到跟前,两人并肩而行。涯许是被糖葫芦酸到牙,久久都没有言语。 只是盯着手里的糖葫芦,犹豫着要不要在吃上一口,虽然酸的很,但是却还清爽。 225杀皇族,夺皇城五 樊若愚很快把糖葫芦解决掉,手上沾染上一些糖衣,粘粘的有些不舒服,于是和涯走的更近了些,揪起他的衣裳,垫脚,头往前一伸,张嘴把一颗糖葫芦咬在嘴里。 涯一顿,看这她的动作和衣角上的污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两人走到一处幽深的巷子,来到一处破败的院落前,樊若愚抬脚就进了院子。入目却是一个抱着酒坛子,穿着棉袄的男子在院子里呼呼大睡。 他的身后有几个孩子正在玩耍,见樊若愚和涯进来,眉目之间有些警惕,随即隐了去。 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道:“二位爷,是否走错了地方?”脆生生的话音,有着不悦。 樊若愚淡笑,“我还没有开口,你怎知我走错了地方?” 那孩子许是没有想到樊若愚这般问,顿了一下,有看了一眼还在呼呼睡的男子,“那且说找谁?” 抿唇微笑,樊若愚道:“我是来收鱼的!” 那孩子听言,随即恍然,“二位爷,来迟了些。前些日子我们抓的鱼已经卖掉了,若是你想要,告知地址,下一次我们抓到就给您送过去!” 涯眉眼一挑,余光一扫,那原本抱着酒坛子穿着棉袄的男子在听到樊若愚说收鱼的,气息微微一顿,那闭着的双眼动了一下。 “我要的不是新鲜的活鱼,而是风干了的咸鱼!” 那孩子一听,随即摇头,“这个……”那孩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原本睡着的男子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嫣儿,领客人到我房间里去,咸鱼我那里有。忘记给你说了。” 嫣儿一顿,随即看向樊若愚的眼神,有着一些莫名的情绪,低头行礼,“二位爷,请跟我来!” 樊若愚看了一眼涯,刚好涯也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他们自是懂得,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暗号而已。 到了房间内,樊若愚和涯坐下,嫣儿上了一些茶。便退下。樊若愚打量了一眼房间的布局,只一床一柜一桌。极其简单,入眼就能看的彻底。 不多时,那抱着酒坛穿着棉衣的男子,已然换了那一身邋遢的装束,进入房间,向樊若愚跪下,“包二,叩见主子,主子安好?” 这人便是当初军中野-外训练中潜伏胜出的包二。雇佣兵的生活太过活络,对于他这样的性子,那个时候樊若愚只交代了樊一让其安排在适当的位置上发挥最大的作用。现在看来很不错,这一潜伏就是三年。只是那邋遢模样却是如第一次见到他的那般丝毫没有变。 好在虽然懒散,却也是粗中有细,在京都潜伏三年,虽然没有什么多大的贡献。但是樊若愚信奉的是刀应该用在刀刃上。 好在他也没有让樊若愚失望,潜伏在京都,收服了一片的乞丐,混在乞丐中教会他们求生的技能,比如说抓鱼、卖鱼。 从不多抓多卖,每天维持着众人的生计。这不一帮小乞丐,虽然日子过的没有多么的宽裕,但是却也是劳有所得,每一天的温饱不是问题。 今日十一更哦,求支持。 226杀皇族,夺皇城六 从不多抓多卖,每天维持着众人的生计。这不一帮小乞丐,虽然日子过的没有多么的宽裕,但是却也是劳有所得,每一天的温饱不是问题。 没有人愿意出去行乞,看人脸色生活。没有人愿意仰人鼻息,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他的到来无疑不是给了这帮小乞丐们希望。 所以凭借着这一点,他便已经根深的潜伏再次在此。如果说什么地方得到消息最快?一般生活在蝼蚁的人有着自己的一套的求生法则,趋吉避凶。他们对待消息的敏感度最为快捷,准确。所以各方面的消息他收集了甚多。 此时樊若愚来此就是为了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做下判断。 “皇城里情况如何?!”挥手示意包二起身,樊若愚轻声询问。 “轩辕战受伤,似乎不妙。而且皇城里来了高手,非常厉害的高手。”包二站起身来,恭敬答道。 “轩辕战受伤?”樊若愚看了一眼涯,见涯摇头,才看向包二,“你且仔细说说。” “主子应该已经知道轩辕战退位传与三皇子轩辕皓的事情。”见樊若愚点头,才继续道:“数日前,轩辕战不知为何遇刺,似乎是伤及了根本。这才传位与轩辕皓,但是他们封锁了消息。凡是知道轩辕战遇刺的事情皆被灭口。” 皱眉,樊若愚和涯相视了一眼。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但是轩辕战遇刺绝对不是蓝澈所为。樊若愚轻轻点头,这个问题先放下,问了眼下最为关心的:“梦儿可有消息?!” “昨晚上刚得到的消息,轩辕皓在皇城外有座府邸,梦儿被关在那里。只是里面的情况的不是很了解。”包二迅速答道。 “好!”樊若愚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涯,微微沉吟片刻,这才继续道:“想办法了解里面的情况,我必须去一趟。” “这……太危险了吧?!”包二皱眉,“您要打探什么,包二去打探就好!” “……”樊若愚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几下,“你想办法帮我查清楚,那府邸有多少守卫,除却梦儿被关押在那里还关押了哪些人?轩辕一是否也在其中。最重要的是,你且查看一下,那些皇城的高手是否也住在那里。周围情况如何,另外,想办法把府邸的地图给我绘制一份!” “是!”包二恭敬地应着,将樊若愚说的记了下来,“二日后我给主子送去!”现在他需要准备一些。晚上去看看情况,并潜伏下来。 “好!”樊若愚从椅子上起身,皱了下眉,道,“你且送去百花楼,交与百花楼主。就说是百花楼主定制的咸鱼,然后将我要的东西放置其中。” 涯从腰间摸出一枚玉扣递给包二,“拿此玉扣前去,无人拦你!”涯的声音淡然中丝丝的慵懒,看似说的随意,却是另一种风情。 包二一怔,先是看了一眼樊若愚,见其点头,才双手接下,“是公子!”能让主子如此不介怀且让其旁听的不是一直传闻在主子身边的男子,又是谁呢? 所以开始包二也大方的一点不避讳。此时闻言,却是没有想到那公子竟然是百花楼之人,看这份气度,只怕是百花楼主无疑了。 227杀皇族,夺皇城七 樊若愚淡然,转而看向包二,“你且记住,轩辕皓已经是蓝级实力,你潜伏技术绝佳,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能托大,一定要小心行事。知道吗?”樊若愚的声音极沉。 “主子放心,十号记下了!”包二雇佣兵代号十号,但是外面的人只知道一号到九号,至于十号却是闻都未闻。此时包二却是有些兴奋,虽然懒散可不代表不在乎不在意这十号的名号。现在有机会了怎么着也要一举成名,给前九位看看,他十号也不是吃素的。 三年来,他潜伏在此,另九位却是四处活络,每一次经过京都,都来嘲笑他一番。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次的机会,怎么着也要证明一下自己,如何能不兴奋?! 樊若愚和涯并排出了房间,包二随后。 院落里,那几个孩子还在玩耍,唯独那叫做嫣儿的孩子,独坐一旁。 “你在想什么?!”樊若愚走到嫣儿身旁,笑问道。 嫣儿听言,先是一惊,随即起身行了礼,也不害羞,道:“嫣儿在想,您是否是恩人?” 眉眼一挑,嗯?看向包二。 包二向前一步,对着嫣儿道:“是!” 只见嫣儿听言,眼眸中有着惊喜,惊讶,随即就布满了水汽,“恩人在上,请受嫣儿一拜!” 樊若愚疑惑,却偏了方向,让嫣儿拜了一个空的方向,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包二上前,对着嫣儿道:“去带这他们出去玩一会,记住不能乱说话。” 嫣儿抹了一把泪水,从地上起来,“嫣儿明白。”随即起身带这院子的里孩子出去玩耍,与其说是玩耍不如说是守在外面。 待到他们都出去,包二才缓缓的道来。 原来是他是以樊若愚的名义收留了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所谓的乞丐,他们是一些曾经死去的将领们的亲人或者孩子。 所以他恰好遇到,就索性了用了樊若愚的名义。这才有了嫣儿这一出。 樊若愚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好生照顾,不要置身于危险中,他们还小!” “是!” 回去的当口,樊若愚可谓是真心的想要逛逛这京都的街道,看尽他的繁华,再等着他湮灭的那一刻。自然,说是逛街,却也不全然是逛街,樊若愚的习惯,没到一处自是要好好的把所有的环境熟悉的清清楚楚。她看似闲逛,却将眼中所看到的全部记在心里。 每一条街道,每一道巷子,每一个拐角特定或者固定的招牌等。 “我要这里以后没有皇族,有的却是我们这些百姓当家作主。”站在京都的中央,樊若愚看着那巍峨的皇城,语气倨傲冰冷,“我要这轩辕皇族,彻底覆灭;我要让他们知道没有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夺人妻,夺人母之恨,我要让轩辕战看着我父亲为他打下的江山怎么是被我夺回来的。” 涯微微挑眉,“好,只要你高兴我帮你!”他的语气中,不似之前的淡然,反而有些深沉。 转脸迎上他的目光,樊若愚感觉到涯的情绪有些变化,“你不高兴?!” 涯轻轻摇头,“我在想,我该一早就帮你毁掉这轩辕皇族,这样你也可不废那么多心神。”他也不用看着你艰辛的成长,那样的你让人心疼,让他懊恼。 228杀皇族,夺皇城八 樊若愚心中一沉,探手握住他的手,拉他走到一处人少的角落,“我必须自己成长,别人的帮助的终究是别人强大,而不是自己。若是有一天那样软弱的自己失了你庇护,失了你注意。我还是个死。所以也只有这样的自己能留住你的目光,回应得了你的深情,可以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睥睨这天下。” 涯听言反手将她的手指紧紧握在掌心,“原来,竟是我让若愚这般的辛苦。我停下脚步等你可好?“樊若愚没有出声,顿了片刻才道:“也不全是。我要强大,只要强大才能活着,才能守护住我在意的人。而你,我愿意追着你的脚步前进,无须等我。因为我的男人只能是最强的。” 涯动容,这个女子他怎么能放手?又如何放手?这样的女子只有紧紧的拴在自己的身边才能安心,让她只看他一人的风采和光华,同样是为了让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再也不能偏安一隅了,该是回击的时候了,他要给她一片安宁,留住她全部的心神。 樊若愚不知涯所想,迎上涯那对深沉的目光,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还看到了许多的东西。比如他的爱,和他们的一起的未来。 心中升腾起温暖,不管他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是温暖,她一辈子贪恋。 涯抬起手来,小心的拢好她头上掉落的发丝,“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最强的!所以,你且记住,我在你身后,你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停顿了一下,“现在我们且到处走走,看看这京都最后霎那的繁华!” “好!”樊若愚应下,这种事情她最乐意了。 于是两人似闲庭信步一般游荡在京都的各大繁华的街道。逛够了,二人又一起吃了京都的小吃,几乎撑的直不起来腰才停下。 之后樊若愚和涯又转到了玲琅满目的各种小铺,樊若愚看着喜欢就买了不少,于是每一家店都樊若愚都光顾了。 直到光顾到一家专卖胭脂水粉的店铺的,樊若愚自觉不用那些,准备跳过。涯却停了下来,走了进去。于是一个俊俏的大男人,站在买胭脂水粉的店里,手拿着一个刺绣的卫生用品,站了许久,有些不自在的向店家问道,“这个还有吗?我全要了!” 樊若愚原本是要阻止的,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站在门外等他出来。 涯出来的时候提了一包,樊若愚注意到那胭脂水粉的店内的女客都在唏嘘感叹,说是哪一家的女子这么有福,相公竟然特意亲自跑来买这肮脏东西。 就这样又逛了许久,日近黄昏。 二个人手中都提了不少东西,涯的手中攥的紧紧的那一小包,时不时的还看一眼樊若愚似有什么话说。 樊若愚停下,转头看向涯,“你想说什么?” “这个……”面容上做了改变,樊若愚看不清神色,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扭捏,是的扭捏。樊若愚想笑,却又觉的感动。这个男人,真的是把她放在心尖上呵护了。 229杀皇族,夺皇城九 素白的手,指着涯手上提的。 “那些东西做的再精致,也不及你亲手做的那个贴心,合我的心意。”樊若愚弯眼笑得好不绚丽灿烂。 涯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温柔。随即浓情蜜意从眼底溢出。看下手里的东西,递给樊若愚,“这你先用着,等回了天涯海角,我寻来蚕丝棉再给你做!” 樊若愚听言嘴微张,“好!”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点亮。京都内呈现在一片的暖色的光芒中。 回了百花楼,涯自去他平常处理事务的书房,分开前,樊若愚一把拿过他手里提的东西,“呆子,这种东西还提的那般的大摇大摆。”一路上凡是女子经过他们旁边,都羞红了脸。再一看涯手里提的胭脂水粉点专门盛放卫生用品的盒子更是羞的脸都不敢抬起。合着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连一丝的尴尬都没,施施然的进了百花楼,再施施然的入了楼阁,隔开了众人的视线。 涯抬起手看这空无一物,又看了一眼已经关起来的房门,笑了一下,摇了下头,转身去了书房。 樊若愚进了房间,眉头微凝,虽是男装,那玄铁发簪却是从未离身,手腕微动,袖间滑出黝黑发亮的发簪,便要出手。 “主子,是我!” 黑暗中,低低的男声,却是包二的声音无疑。 垂下手中发簪,樊若愚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房间的角落里,包二恭敬的站着,一动也没有动。心底惊骇住,他的潜伏竟然在主子进入房间的瞬间就被发现。 将蜡烛放到靠近门窗的一侧,确定门窗上不会出现多余的影子,樊若愚这才轻声问道,“怎么现在就来了?” 之前已经说好,二日后前来。只怕是有了什么变故,不然他应该绝对不会提前来等她的。 “主子,有了轩辕一的消息。”樊若愚走后,包二就又换了一副模样,大摇大摆的出去,却意外的看到一辆马车急速前行,专挑人少的巷口穿梭。 包二说着一边从身上取出一卷东西递给樊若愚,“这是轩辕皓外面府邸的地图,上面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已经标注好,只是还没有完全探知梦儿姑娘被关押的地方。” 樊若愚接过地图,并没有先打开而是问道:“你且具体说说。” 于是樊若愚得知,也就在今日,轩辕一似乎也被关到轩辕皓的外面的府邸。至于那地图,却是巧了,既然是嫣儿所绘。因为那座宅子,曾经是嫣儿家的祖宅。适才知道里面所有的地形,将其绘制出来。 樊若愚听包二叙述完才淡淡的道:“你可曾去探过。” 包二一怔,面露惭愧,“属下还没有来得及去探,就急忙过来告知主子,以防个万一!” 樊若愚手放在桌子上,敲打了两下,手一挥,“你且回去,照以往一样!”樊若愚没有问为什么嫣儿会知道他们所谈之事,也没有问是不是包二告诉她的。 “是!”包二虽有疑惑,却也迅速离去。 因为问题的关键在于,现如今只要她想要什么,那些东西都会送来她的面前。 230杀皇族,夺皇城十 她的眼前就是一处大的陷阱,里面全是对于她的诱-惑,你去与不去,都在那里等着你。 所以樊若愚即使知道这会是个陷阱,还是会去。正如轩辕皓所想,这个陷阱即使是摆在樊若愚的面前,樊若愚还是会去,因为她是樊若愚,不会任自己的人被人宰割。 风波庄的人他轩辕皓可以不杀,而她樊若愚也是可以不在乎的。但是权梦儿和轩辕一却是不一样了。所以轩辕皓认定了樊若愚会去,也给了她所需要的一切消息。 所以此时樊若愚才恍然,原来不是她安排的周密,打击的轩辕皓反击不了,而是他一直在玩。 现在……才是开始。 搁在桌子上的手猛的攥紧。轩辕皓,你以为我不敢去吗?或者你以为我去了就出不来了吗?仰或是你觉的你有资格能留得住我? 同时间,涯也接到消息。 看着手里的信件,涯的眉宇之间深深的皱起,竟然拿蓝未央作为诱饵诱他入皇城。凤眸微动间闪过一抹沉思。 此时樊若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打开手上包二拿过来的地图。迅速在桌上展开,只见素白绢布上,墨笔勾线,清楚地绘制着亭台楼阁,道路布局,甚至连每一个房间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在府邸的南角,刚好是一处花园假山,那里用朱砂圈了一个圈,旁边标注了地牢二字。 樊若愚勾唇冷笑。轩辕皓,你觉得我会几时入你的陷阱呢? 收起地图,揣在怀里。樊若愚自若的解开头上的发髻,换下男装,洗漱了一番,灭了烛火,直接上了床。 房间外,涯看着里面的灯火灭了,心想今日只怕玩的有些累了。 薄唇微抿,已经有了决定。转身,发丝已经从墨黑变成了属于他的银发。 夜色深沉,轻风微扬。 百花楼内两道人影,分别而出,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樊若愚走到半路,回转头,看向百花楼的方向,一瞬间有些恍惚,仿若这般去了,却像是走向了深渊,难回一般。 驻足了一会,樊若愚面色一凝,无论如何那府邸却是一定要探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即就像是她那娇小的身形犹如一道黑线和夜色相容。 而同一时间和樊若愚背道而驰的身影,也停顿了一下驻足,似乎有所感觉,亦是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的百花楼。薄唇微启,动了两下,“小东西,等我。”说完那一抹银白快若闪电消失在黑暗中。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樊若愚在轩辕皓外置的府邸外潜伏到三更时分听到了更鼓之时,人才动了起来。那身影娇小几乎伏地而行。 夜空,挂着一弯新月,星光寂寥。 京都的夜,静溢非常,加上新皇登基庆典,基本上一入夜,道路上便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樊若愚隐在暗处。 寻了一个暗巷,翻墙而入。 手上的玄铁发簪在幽暗中发出淡淡的玄色光芒。伴着几不可闻的利刃划过肌肤的声音,便又有一个侍卫无声地丢了性命。 将手中尸体拖到花丛中,樊若愚伏地而过,闭着眼睛,在脑中勾绘那绢布之上的布置,樊若愚把每一个环境都摸了一边之后,唇角微勾。 231杀皇族,夺皇城十一 樊若愚对轩辕皓又有了再一次的认识。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把握才会把这样的地图事无巨细的送来?难道他就那般的笃定她来就一定会被留下?仰或是走不出来把命留下。 樊若愚一步步小心的不着痕迹的把那巡逻的侍卫格杀,然后继续潜伏起来。她并没有把目标放在地牢,虽然她的目标的确是地牢。但是她不会傻到别人明明放好了陷阱等进去,而她却是一门心思的直接往前冲。不好意思也许之前她会不顾一切,只要达到目的即可。可是现在不行。 握在手里的发簪,樊若愚把它横在眼前。眼眸中露出一抹温柔来。 随即眼底迸发出凌冽来,因为她发现她每杀一个侍卫,被发现后另外的侍卫就以极快的速度给处理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些人是和樊若愚的一伙的。但是樊若愚深知,她是置身前来,没有带任何一个人来。蹲在假山石后,樊若愚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目光缓缓地掠过每一片楼阁,每一颗大树,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 结果却没有半点收获,以她的潜伏技术,竟然也没有发现什么埋伏的痕迹。 拳头紧握,她深知轩辕皓既然诱她前来,即便没有大张其鼓的戒备,至少也该设下埋伏。只是这样的情况是那般? 如果说是轩辕皓的误敌之计,他不可能不设下埋伏,这个男人,此时樊若愚突然看不透了。樊若愚皱眉皱着眉,有些想不通。 蓦然间看到透过一颗常青树的树叶的间隙,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窗口透出来的灯光。 一道纤细的身影临窗而立,那是遥望的姿势。樊若愚甚至都能想象的出那容颜上忧伤和惆怅。蓦然之间心底涌起了一贯酸涩之感,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般。 樊若愚觉得那个身影好熟悉,不自觉的想要靠近。最终樊若愚的冷静敌不过心底的那种想要去撕开窗幕的冲-动。 夜色中她轻盈如猫,看似没有章法前行,却是很巧妙地利用了光和影还有人的眼睛的死角,掩饰住自己的身形。 到达窗下的回廊上,屏息,凝神,一步一步向窗下移去。终于,在那亮着的房门前停下,樊若愚轻吸了口气,抬手轻推窗户。 吱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那紧闭的窗竟然开了。樊若愚一个闪身,越到窗前的死角。当视线落透过窗户落在房间里,刚好那原本临窗而立的女子转身。 就这般四目相对。 樊若愚抿唇,自身体的本身控制不住的酸涩,委屈,思念一股脑的熊焰。乌黑的眼眸中开始翻滚着雾气,粉唇微微轻启,“母亲!” 房中女子惊愣,闻言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踉跄的向前一步,有顿住,和樊若愚几乎一模一样美丽的容颜上布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若愚,我的孩子!”几个字却像是花费了太多太多的力气一般才说出口。 柔和的烛光便从里面透出来,暖黄的光投在走廊上,似乎是在无声地邀请。没有想象中的暗箭,没有冲出来的藏在暗处的士兵,没有惊叫没有脚步声…… 232杀皇族,夺皇城十二 樊若愚终于知道这具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波动,伫立窗前,泪水终于抑制不住,“母亲!”粉唇刚起开,母亲的字音刚落下。 “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若愚,我可是一直在等你来!” 那声音,冰冷中带着些温和,隐约透着一分愁惆,一分惊喜,一分无奈…… 樊若愚一怔,那些刚才涌出来的情绪瞬间隐去。屋内蓝未央,也是一怔,随即带着担忧的看着樊若愚,急切的道:“若愚,你快走,娘今生还能再见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快走。”说着从袖子摸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转身站在窗前,护住樊若愚。 那纤细的背站的是那般的笔直,那样的姿势是带着那般的决绝。 屋内从暗处走出一道明黄一道白色的身影。 不用说自然是轩辕战和轩辕皓。 唇角一勾,看来所有的消息均是有误了。随即瞳眸放大,樊若愚转头看向皇城的方向。压下心头的跳动,努力的告诉自己。涯的武力深不可测,一定不会有事的,她相信他。 蓝未央,怒目的看着轩辕战和轩辕皓,“放若愚走,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一声声嘶歇底声音把樊若愚从有些不稳的情绪中给拉了回来。 抿了抿唇,樊若愚立在窗前,看着蓝未央的背影,唇角微微弯起,不论如何,见到蓝未央是意外之中的事情。这样一般护犊子的举动,就是一个母亲给以孩子的最大的保护。 樊若愚眉角都渐渐的松开,翻身跃进了那昏黄的光亮中的房间。走到蓝未央的旁边,见那匕首抵在莹白的肌肤上,擦出了血迹,可见她是多么的用力。 手轻缓的拉住蓝未央的衣角,“母亲,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不,若愚,你快走。娘再能见到你,已经无憾了。”蓝未央的脸上溢起一抹坚决,眼底迸发出冷意,“轩辕战,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敢伤害我的若愚,我就是拼死也拉上你们。” 说这话的时候蓝未央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那脸上的坚决是那般的坚定,让人摧毁不了。 轩辕战,上前一步,似是不在乎蓝未央的威胁,但是说出的话不是一把的讨好,“未央,你看这么多年,我要想伤害他们早就伤害了。你把刀放下可好。”一边说着,一边往蓝未央身边走来。樊若愚看得出来,蓝未央似乎很怕轩辕战,她的隐约的有些颤抖。 樊若愚向前一步,挡在蓝未央身前,“轩辕战,你以为你能伤的了我?!”说这话的时候樊若愚眉眼一挑,看向轩辕皓,似笑非笑,“你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引我来难道就这般的款待与我?” 轩辕皓面色如常,淡然一笑。抬起手轻拍了两下,侍女鱼贯而入,手上端的都是佳肴美酒。 樊若愚注意到,侍女门脚步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唇角一勾,回转头看着蓝未央,“母亲,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同桌吃饭了吗?” 说着也不看轩辕皓和轩辕战,拿开蓝未央手上的匕首,放在腰间。蓝未央有些怔然,随即恢复过来。看着樊若愚,眼底有泛起了雾气。 233杀皇族,夺皇城十三 桌边,樊若愚拉着蓝未央坐下。 轩辕战和轩辕皓居做对面。 轩辕皓一身白衣,清凉如水。 樊若愚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蓝未央的碗里,“母亲,”放下筷子,手抬起为蓝未央的头上掉落的发丝,拢了下,“母亲,吃一些吧!” “若愚……”蓝未央欲言又止,眼前的两人这般的‘虎视眈眈’她怎么吃的下?而眼前的孩子,再不像小的时候,她现在冷静的连她这个当母亲的都不如。 五年了,五年不曾见到她的若愚,她被禁锢了五年。她的孩子都这般大了,走的时候她还是蜷缩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还是不肯张开眼看人的孩子。 她的孩子。一想到此,蓝未央眼底的泪水怎么抑制不住。她此时就是死也无憾了,但看若愚无畏的模样,蓝未央心中也有了计较。 樊若愚轻叹了一口气,看向轩辕战,见他痴迷的看着蓝未央。连一丝一毫的视线都不曾施舍给她。偏开头,樊若愚看向轩辕皓。 “现在说说你的目的!” 樊若愚的声音不高,淡淡的却脆脆的。眼下这般的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以为蓝未央应该在皇城的皇宫内。可是却在此出现,那么皇城真的希望不会如她所想一般。唇角露出一抹讥讽,可是可能吗?他们会放下这么好的机会吗? 轩辕皓就是要把她吸引到这来,至于来做什么她说不清。眼前的这个人,现如今莫测到她都看不清楚。 “你!”轩辕皓捏住桌上的酒壶,将放在桌子的空杯子缓缓倒满,“我要你!”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蓝未央听言看了一眼轩辕皓,眼眸间有着担忧。再转向轩辕战,抿唇冷视着面前的两人。这一对父子,怎的这么的不要脸? 樊若愚冷哼一声,“为何要我?!” “若愚不知吗?”轩辕皓唇角一勾,划出一抹弧度,为清俊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灵动。随即微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樊若愚不解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记忆中的轩辕皓,永远一副清冷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眼中却有着洞察一切的深沉冷冽。而此刻却出现了和他模样不相符的黯然来。 樊若愚只当他在撒谎。 虽然她不了解轩辕皓,但是她还是会辨别真假的。轩辕皓此时在演戏。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般,但是她是不会陪他演下去的。 “我为何知?轩辕皓,我告诉你现在此刻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演戏的必要!”夹起一块肉丝,放入嘴里,慢慢的咀嚼,咽下。 轩辕皓皱眉,这般明显了为何他还看不出?他的目的是她,除却她没人能入他的眼。他承认一开始他是不屑与她,但是看到那个银发的男子那般的呵护与她。不可否认他产生了好奇。 起初完全是想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有何能耐,却不曾想,越是关注的多,他的视线就停驻的越久。于是纵容她的嫁祸。 234杀皇族,夺皇城十四 这一纵容就是三年,她要城池,给。她要疆土,也给。在他的眼底樊若愚现在得到一切都是他的给予。 为什么他都这般的退让,她难道就没有心吗?她看不到吗?还是说她觉得他不够强,所以才会入不了他的眼?好把给予再来抢回来,让她知道他可以给,却也能收回。要想要就来求他。 于是他等,等着她来。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欣赏的,他没有想到樊若愚竟然完全控制住了天朝的经济命脉。这样的人他势在必得。 “你怎知我在演戏,难道我做了这么多你都没有看到吗?”轩辕皓的眼中闪过一抹愠怒,“还是说你的眼中只有那个银发的男子,我告诉你他必死,你只能是我的!” 樊若愚勾唇,笑了一下,“轩辕皓?!”樊若愚顿了下,“你觉得我会是个物品吗?还是说你这么的有把握一定杀得了我的涯。”哼,冷哼了一声,“至于你问我有没有看到。我告诉你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们逼迫我父亲自废武力;我看到你们咄咄相逼,我看到了你们要赶尽杀绝。” 樊若愚说完,蓝未央震惊的看向轩辕战,猛的站起身,“轩辕战,你不是告诉我不会伤害他们吗?你这个无耻之徒。”就是因为拿若愚和樊巍酢跛相威胁,不然她何须被禁锢在这里。她宁愿当初死去,也不要继续这样的活着。 轩辕战脸色一白,看着蓝未央,冷哼了一声,“不杀了他们,你的心就收不回来。”轩辕战也不否认,是神色上有些变化。 樊若愚皱眉,扫视了一眼轩辕战,微低了下眸子,再抬起头,冷声道:“你觉得我看到了这些还不够吗?” 轩辕皓,抿唇不语。端起杯子,压下了一口酒,“你难道没有看到我退让?” 皱眉,樊若愚的耐心告磐,站起身,直视着轩辕皓,“退让?你退让了什么?我看到的却是我樊家一直在退让,若不是现在我能站在这里,你们会觉得我们犹如蝼蚁一般。我的反抗,引起了你兴趣,我的嫁祸让你觉得有趣。如果撇开这些,我早已经死在你们派来的青级高手上。” 长袖一甩,“我告诉你,我此刻能站在这里,靠的是我自己的实力,你以为这小小的府邸能留得住我吗?”话落身形急转,以诡异的身法到了轩辕皓身后,在轩辕皓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头,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上。 “现在你觉得你还有说退让的资格吗?”抬眼,看向蓝未央,“母亲,去打开门!” 樊若愚冷笑了一声,她听到了一声很尖锐的细小的声音,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是听不到的。她的雇佣兵来了,她的‘愚’来了。 蓝未央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虽然不知道樊若愚何意,但是她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只是视线却是一次次的落在樊若愚的身上,那眼底惊讶,欣慰齐齐涌来。 轩辕皓皱眉,他没有想到樊若愚突然出手,而且是那般的迅速。 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他有理由相信,只要他动一下,那匕首就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的脖子。冷着脸,看着门外,他想知道她的自信在哪里? 235杀皇族,夺皇城十五 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他有理由相信,只要他动一下,那匕首就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的脖子。冷着脸,看着门外,他想知道她的自信在哪里? 这时候,嗖嗖的几道黑色的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在穿梭在府邸的各处,收割着众人的生命。直到一切完成之后,领头的黑衣人走了进来,无视着里面的轩辕皓和轩辕战。待看到蓝未央的模样之后怔愣了一下随即收敛了情绪,往樊若愚的方向单膝跪下,“主子,属下们来迟,请主子恕罪!” 樊若愚淡笑,“不迟,时间刚刚好,何罪之有?”微微昂起下巴,“起来吧!” “是!”樊一沉声应道。,站在一边。 这时,轩辕皓出声道:“没有想到,突然间崛起的愚组织,竟然也是你的人。”这一点到是让他惊讶了,“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樊若愚勾唇,不答轩辕皓的问话,对着樊一吩咐道,“吩咐下去把所有地牢里的人都带走,”停顿了一下,看向蓝未央,“母亲也和他们一块离开好吗?” 蓝未央看向樊若愚,又看了一眼轩辕皓和轩辕战,随即点了下头。眼中尽是担忧,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此时就算留下来对樊若愚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好!”微垂了下眼睛,“若愚,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樊若愚应声。唇角拉扯的越来越大,露出的笑意却是让樊一不很明白。但是对待樊若愚,他们是绝对服从,这是愚组织成立后立下的规矩第一条,不管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这条都不能违反樊若愚的命令。 所以,此刻就算是疑惑,还是会遵从。 樊若愚的手紧了紧,抵在轩辕皓脖子上的匕首,眼角的余光看着轩辕战的表情变化。犹如她心中所想,轻嘘了一口气。这样最好,她没有把握同时对阵两个高手。 只是,蓝未央还没有走出房间,猛的回头,眼睛直视轩辕战,好一会儿之后,才转头看向樊若愚,“若愚,他不是轩辕战。”笃定的语气,她很确认。她和轩辕战相对了五年,她了解他绝对比轩辕战了解自己还多。 他是一个狂妄且自大的人,尽管现在模样习惯都和记忆中的一样,但是有一样眼前的轩辕战没有,气势,那中绝对实力外放的气势。甚至与他竟然见到她还会有些局促,这是曾经都不可能有的。 樊若愚微笑,“我知道,母亲无须担忧!” 一句话让坐在位子上的轩辕皓眉动了一下,轩辕战脸色一变,气息有些不稳。蓝未央怔愕之后,随即像是喜极而泣一般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随着樊一离开。 跨过门槛的时候还回过头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樊若愚,那眼底是作为一个为人母的担忧,但是里面又夹杂着一些自豪。 五年了,五年她错过了她的成长,她终于肯面对了自己的恐惧,沉稳冷静的站在众人面前。还有那一份傲然的气度让她欣慰。 十章完,明天继续。 236杀皇族,夺皇城十六 看着他们急速消失的影子,樊若愚不疾不徐的收了抵在轩辕皓脖子上的匕首。“你应该一早就传令给你的人,若是有人离开,无须阻挠对不对?!”因为在他的眼底那些都是蝼蚁,不值得一提。 樊若愚脸上布满了微笑,笑的是越发灿烂。 只是心底却是寒意滋生,她在担忧,焦急,心底深处更是一抹不安袭击着她的心脏。但是她前生是佣兵,早就练就了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轩辕皓,勾起唇角,一抹笑意出现在他的清俊的脸上,“是的,你都猜对了。” 樊若愚轻耸肩旁,脸上同样出现了一抹笑意,“所以呢?接下来你要做些什么?”诱她前来,把她要救回的人都送还给她,目的呢?目的是什么? 轩辕皓,微抿了下唇,“我的目的很简单,如你所想。” 樊若愚笑容隐去,握住匕首的手猛的收紧,那刀锋很犀利,手心的刺痛感袭-来,樊若愚恍如不知。看着轩辕皓。之前她的不留余地的嫁祸陷害,他没有报复,现在这般的露出这手段是在告诉她。没有人能算计她轩辕皓,除非他愿意让你算计。 现在他是在告诉她,只要他愿意,他能摧毁掉她经营的一切东西。 这一瞬间,樊若愚觉得她渺小不知,她犹如地上的滚爬的蝼蚁。她以为的那些依仗,这一刻樊若愚的心猛的凉到谷底。 是她大意了?还是她本来就弱到任人可以欺凌,可以被藐视。任人都可以高高在上的告诉她,不是你很强,而是他让你她看起来很强。 樊若愚低下头,微敛起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微微弯起,“还有呢?”樊若愚很快的整理了思绪,只怕是不会那么简单吧。 犹记得,当初他见到涯的时候,那一次的颔首致意。那样一个目空一切的人,会对一个刚见面的人颔首致意,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尊敬的对手。 闭上眼睛,是她当了一回弥彰,混淆了涯的视听。 从一开始他们的对象从来都不是樊巍酢跛,而是涯。而樊若愚的出现,显然是打破了他们原来的计划,却又刚好让他们利用了这一个意外,让涯难辨。 轩辕皓扬眉,手微抬,那个假的轩辕战站了起来,躬身离去。 樊若愚看着他的动作,微侧过身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表现出一丝的害怕出来。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坚信。 樊若愚的背不自觉的挺的更直,下巴微扬起。轩辕皓只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她,不答她的问话。显然他像是知道樊若愚此时已经猜出了一切,眼中还夹杂了一丝的赞赏。 久久,粉唇再一次开启,“你是谁?” 轩辕皓再一次扬眉,“你真是让我意外,意外的让我不忍心杀你了!”自始至终就是一个游戏而已,原本的剧本是来确认一下那个人是否是他要找的。 确认之后给他安排一场他设定的游戏,按照他的游戏规则,让他在他的游戏里陨落,这样谁还敢说他无任何建树?谁还敢阻止他登位。 237杀皇族,夺皇城十七 确认之后给他安排一场他设定的游戏,按照他的游戏规则,让他在他的游戏里陨落,这样谁还敢说他无任何建树?谁还敢阻止他登位。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发现了更有趣的。 天涯海角的王,从崛起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举世无双,海之涯和天之角的那一战中谁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反而成就了天涯海角。 在两大神祗之间夹缝中崛起生存,连他也不得不感叹天沐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查了很多线索,可是没有一条是有用的。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两大神祗的中间地带。仰或是他的出生一片空白,仿若被人抹掉了过去。 这样的人无疑不说明他是强者,所以值得他尊敬,更值得当他的对手。 那么他就要完成一本完美的剧本,让天沐涯做他剧本中的主角,樊若愚是意外的发现,做一个配角足以。 她只是来混淆视听的工具。既然让他发现天沐涯在意她,不惜为她在奇幻大陆一再的停留,那么他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樊若愚勾唇一笑,“这么说一开始就全部是一个骗局了?”所有的矛头从最开始的时候全是指向涯的。从第一次海云皓以轩辕皓的名义出现开始,就在计划内。只是没有想到意外的出现了一个她,而她又恰哈成了涯的软肋。 然后才有了海之涯使者的出现,到他故意被困在将军府的后山,然后是听之任之她的嫁祸陷害,夺走兵权,占领城池,再来是春姑娘的背叛,到京都郊外的见面,都是为了让涯迷惑大意。 他真正的目的是…… 樊若愚闭上眼睛,她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弱小给涯带来了意外的灾难。 忽然之间樊若愚笑了,笑的那般的狂傲,全身的气息猛的绽放开来。算计的可真深啊,一环扣住一环,现在把她诱到这里,而涯此刻只怕是已经在皇城内置身于危险之中。 樊若愚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的愤怒,是的愤怒。那样的怒火几乎是到燎原之势。如果涯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她无法原谅自己。 怪不得之前觉得诡异,却不知道那股不对劲在哪里?前生她是雇佣兵,为了达到不得总是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对不同的人说着违心的话,将戏演得就像真的一样。 然后,在对方毫不察觉的时候,刺出她的利刃。或许,海云皓与她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做事的方式,却是一样的。 为了达到目的,演戏演绎到最后几乎连自己都辨不得真假。 “呵呵……”一声声的笑意溢出,“奇幻大陆竟然只是你的一个游戏场所!”为了诛杀涯,不惜一切,藏的够深,算的够狠。 利用了能利用的一切,没有用的一脚踹开。 这样的人当初她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是如月的清冷的,这分明就是侮辱了那冷月。他残忍,凶狠,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的手段。 海之涯,海云皓,你好的很啊。 238杀皇族,夺皇城十八 “你把我诱到这来,只怕是为了让涯分心吧!”樊若愚勾唇一记冷笑,“你没有把握诛杀掉涯,所以你才会做出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逼我把我的手段拿出来当趣事看。”然后困住她,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因为一些细小的细节,推断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这一点海云皓的确没有想到,所以当樊若愚敏锐的问出‘你是谁’的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利用完了可以不杀。 这样聪明的人,有趣的紧。 但是不可否认海云皓听樊若愚所言,脸上出现了怒意。她戳中了他的痛楚,就是因为没有把握他才把整个奇幻大陆搭上,才会一直诱樊若愚前来,困住她。甚至不惜把轩辕战禁锢的蓝未央都给拿了出来,只为了把她困住,让天沐涯分心。 他想的即使他的人杀不了天沐涯,至少也能让其重伤,那样他出手的时候就方便了许多,再加上手上有樊若愚这个天沐涯的软肋在,这一次他不会再这么的好运。 天沐涯必死。 奇幻大陆被天朝统一,本就是他鼓捣出来。轩辕战称皇,樊巍酢跛废去武力本来就是闲暇起来观看的一场游戏,现在游戏要脱离他的剧本,那怎么可以呢?即使刚才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但是当樊若愚说中了他的痛楚,她也留不得了。 注视着月光下她娇美的侧脸,海云皓脸上出现了杀意。 这样的杀意,如此明显,樊若愚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可是樊若愚却低着头,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大笑,而是讥笑。 “想杀我。你确定有这个本事吗?”低低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情绪,悠悠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飘渺的又让人听不真切。却又让人感觉冷冽和怯意。 海云皓一怔,眉宇之间有些疑惑。刚才樊若愚的声音似乎带了威压在里面。要知道言语的威严是要达到蓝级的实力也可以的。 可是樊若愚是不能修习武力的废材,怎么可能? 皱眉,“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没有这个本事呢?”海云皓站起身,俯视着樊若愚。 只是他盯着樊若愚的眼眸,渐渐的惊恐起来,这已经不是武力可以解决了的。再高的武力,此时在言灵师的眼里那都是跳梁小丑一般的蹦跶。 樊若愚的眼底,黑幕翻滚,面上露出讥讽的笑意,粉唇轻启开,那声音就像来自九幽之境,让人浑身寒意滋生。 “言灵,言语的操纵者,听从吾言,缚。”樊若愚做完这一切之后,看着被束缚住的海云皓一眼,淡淡的道:“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下一张底牌是什么?”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海云皓的视线。海云皓此刻才终于知道那日在京都的郊外的小树林为什么他会立在中间突然之间不能动弹,原来她竟然是言灵师?这才恍然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樊若愚迅速的了出了府邸,跃进了暗巷。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气,待到呼吸平稳之后。樊若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自身情况,以最快的速度往皇城而去。 心底不断的默念,涯,你等我,你等我,我马上就到。此时她恨不得脚下生风,她似乎隐隐的听到了爆炸的声音。 239杀皇族,夺皇城十九 她知道涯曾经受过伤,那些人既然是海云皓从海之涯带来的,只怕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涯强,他的敌人也强。刚才她用言灵束缚住海云皓的行动的时候,就感觉到海云皓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想象,只怕当初在京都的小树林,他隐藏了实力迷惑涯的判断。 冲出暗巷,她知道她在和时间赛跑。 她的言灵不强,束缚不了海云皓多长时间,若是高手过招一瞬间就可能要了他的命。可是她不是高手,她生生的感觉到自己的弱,自己的无力感。 她不要让前生的那一幕在自己的眼前上演,不要,绝对不要。 樊若愚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往皇城疾冲而去。 而樊一救出权梦儿等人,又把蓝未央安顿在之前樊若愚居住的屋舍之后,带领愚组织成员,迅速往京都城门口而去。 皇城。 此时的涯,一头银丝飞舞,全身笼罩在淡淡的银白的色的光芒之中。 看着围观的自己的三人。海之涯三大护法,流金,映月,暮光。 薄唇轻启,“你们觉得杀的了本座吗?!” 流金一身的金色锦袍,连头发都带着一丝金色,看着面前的涯,“我们三人从没有想过能杀的了天涯海角的涯主,我们的任务只是绊住你的脚步。” 涯听言,眉目一皱,随即了然过来,面上闪过一抹焦急之色,“找死!”长袖一挥,一道白色的光芒就向三人辐射而去。 流金、映月、暮光相视一眼,三王子说的果然不错,只要绊住他的脚步,让他出现焦急的模样就会出现疏忽,那样他们才有机会。不管能否杀的了他,只要绊住他一个时辰即可。到时候三王子那边已经控制住了天沐涯的软肋,不怕杀不了他。 三人齐齐的避开了那一道白光,立在空中。齐齐的心惊,这样的实力,只怕不出几年,就会是凌驾于海之涯和天之角之上。皆是只怕没有了他们的活路。 三人面色一凝,齐齐的出招向涯攻去,但是没有伤到涯身上分毫。但是正如他们所说,三人没有办法杀他,却是能绊住他。 皇城,灯火辉煌中,天沐涯一身清冷,神色不动。那俊美无双的脸庞在璀璨的灯火中,越发的俊美脱俗,加上身上笼罩的淡淡的银白的光芒,此刻他就是来自天际的仙,清贵绝伦,举世无双。 银白的光之中,天沐涯缓缓的抬头,看向立在半空中的三人,薄唇抿了一下,眉宇之间怒气已显现,“本座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给我让开!” 随着声音的传出,三人几步面如肝色,齐齐的气息一瞬间不稳。言语之间的威压竟然已经这么强悍,这是到了什么境界的实力? 三人面色一寒,冷哼了一声,“休想,想要过去,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说着一道金色的剑气,直接向天沐涯的面门攻去。 其他二人,也适时的同时向他的左右两侧急攻而去。 只见涯动也没有动,立在中央,冷酷的脸上泛起了一一抹讥讽的笑意,“冥顽不灵。”纤白的手掌微动,一道银白的光束自他的手中射出,直往金色的剑气直冲而去。至于左右两道的攻击,天沐涯直接无视。 240杀皇族,夺皇城二十 给了机会不珍惜,那就死吧。自己选择的道路,怨不得别人。 同时间,天沐涯的身体里爆发出更强烈的光芒出来,他要速战速决。 此时他的心情和樊若愚一样,心急如焚。 浓浓的担忧袭上心头。 星光璀璨,夜风轻扬。 皇城中央,天沐涯淡然而立,全身笼罩在银白的光芒之中。空中三人不同的方向围住天沐涯。 此时旁边若是有人,绝对会很奇怪,明明看上去围攻的三人是占了优势,但是再看向那淡然而立的银白的身影之时,你会恍然。 天沐涯虽然站立不动,微微的仰起头看着那三人,但是睥睨之势犹如暴洪汹涌而出,向三人袭去。 三人渐渐的有了不敌之势,不,一开始他们就不敌,只是为了拖住他的脚步而已。可是现在只怕是连拖住都无法拖住了。看了下天色,这似乎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想不到他们三人竟然练手都不能拖住天沐涯一个时辰。流金想到此,牙冠咬紧,挤出了一句话,“就是死也要拖住,不然前面做的一切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映月和暮光亦是沉声,“是!”死也要完成任务,不然接下来的结果将是他们无法面对的。 涯此时的凤眸中,冰冷彻骨,血腥冷酷。天涯海角的王本就是冷血无情,这并不是传言有虚。 凤眸微动,看向三人就像是看死人一般。一直到现在天沐涯用的都是一只手,此时另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打了一个莲花的手势。天幕看着面前流金那惊恐骇然的神情,面如死灰的绝望。 “轰”的一声流金就在空中突然之间爆炸开来。 映月和暮光骇然,他们在两旁当然没有看清天沐涯的手势,所以对于流金的的身体突然爆炸,只以为他是提前自爆想给天沐涯一记重击。只是没有来得及而已。 只是二人面色几乎黑沉了下来,三人一起阻挡本来就已经吃力,这突然之间失去了一个,他们二人几乎拼尽了全力。 这样的威压下,他们只怕来不及了。 这时映月眼尖的发现,远处宫殿的回廊之上,一抹细小的绿光闪现。随即递给了暮光一个眼神。两人会意,几乎那全身的武力都调于一处抗衡天沐涯的威压。 映月更是出声,“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樊若愚肯定已经被抓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涯眉眼一挑,面色一沉,凤眸之中,凌冽更甚,“她的名字你也配叫,死!”随着涯的声音落下,映月全身开始扭曲起来。那就像是一块沾了水的毛巾,需要拧干的。 映月发出凄厉惨叫声,他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扭曲拧住,从他的身体里挤出殷红的血液,直到血液流干,立在天空中的映月轰然从空中掉下摔在地上。 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转过身子,对上暮光。浅蓝色的凤眸中已经变的幽蓝,薄唇轻吐,“就只剩你!”此时暮光,才恍然觉得流金的死只怕也是面前的人所为。只是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有动手只是锁定威压啊。 241杀皇族,夺皇城二一 脸上出现了惊恐,可仍然强自镇定下来,“涯主,果然好手段!”顿了下,“但是你可想过,今日你杀了我们三个,那小姑娘还能活吗?”海之涯一下子失去了三个护法,拿天沐涯没有办法,但是已经抓在手里的天沐涯的软肋却是可以千刀万剐的。 此时,暮光想这么长时间,海云皓应该已经得手了。 如果此时他若是知道樊若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而且已经到了入了皇城,就快到了打斗的中央。那个时候他又该是怎么样的惊恐。 涯微顿,眯起了凤眸。 嗯?一袭火油的味道窜入鼻息。 眼眸微转,整个皇城一瞬间弥漫出大火,一道身影跃入涯的眼底。那由远及近的距离,涯凤眸张大,轻唤出口,“若愚!” 一瞬间散发出的威压瞬间敛去,从原地消失,往那身影那疾射而去。与此同时,那原本隐在宫殿回廊之上的那一抹绿光向涯疾射而去。 “涯。”樊若愚此时恰好赶到,看到这一瞬间的偷袭,心猛的紧缩,狂冲而去。眼前的漫天大火,妖娆万分,仿若要焚烧一切。 涯急冲到一半的距离,蓦的听到樊若愚的声音,转头,就看到急冲而来的焦急的身形,和那一抹像他疾射而来的箭矢。 樊若愚急冲而去,眼看着那一抹绿光就要刺进涯的身体,“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震破苍穹,在着苍幕的夜色里席卷而去,炸响在无边夜幕中。 乌黑的眼眸中翻涌的黑幕,汹涌中中带着狂奔之势。不,不要,她不能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失去,前生的一切绝对不能重来,不能重来。 言灵,你是万能的,救救他,救救他…… “替代!”那一记攻击让她代下,她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失去。随着声音的落下,樊若愚就感觉到刺痛从身体上穿过。 乌黑眼眸中翻涌的黑幕渐渐的停歇,看着向她急冲而来的银白的身影,樊若愚的唇角勾起笑意。那一记攻击看似穿过了他的身体,却是已经移嫁到她的身上。 此时火光已经冲天弥漫。 整个皇城在火中似乎变的脆弱不堪一处接着一处的宫殿倒塌。那一抹看似像是樊若愚的身影也被隐在大火中,那凄厉的声音响起。 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人会管,也没有在意。涯接住那娇小的身子,“啊!”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如受伤的孤狼,穿透在苍茫天幕中,回荡在这深深皇城之上。 这一声震彻云霄,嘶吼的声音含着冲天威压,以他中点向四周掠去。 那火越发炙热的燃烧着,跳跃着。满天夜色,却挡不住这熊熊火焰。 浅蓝色的凤眸变的目赤欲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几乎发了疯,紧紧的抱住樊若愚,“若愚,若愚!” 挣脱束缚的海云皓赶到,恰好看到这一幕,有些震惊,随即双眼往火中看去,“谁,出来!”手一挥,那火像是硬生生的被划出一条道来,就见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一晃而过。消失在夜幕之中。 242杀皇族,夺皇城二二 皱眉,海云皓拳头紧皱起,布置了这么久失败了也就算了,竟然还被钻了空子,不能饶恕。随即转身,微瞥,只见暮光气喘摇晃,眉深深的皱起,心下一凉。提起暮光回头看了一眼被天沐涯抱在怀中的樊若愚,微叹了一下,如他没有看错的话,那泛着绿光的箭矢只怕是沾了噬骨的剧毒。 京都外,呼风和唤雨带领从乌诺城赶来的六万大军,看着京都皇城的方向那火势染红了半边天际。俱是心中一跳,对视一眼,吩咐吩咐道:“在此驻扎,等候命令!” 说完两道身影越过京都的城墙,消失不见。 远远赶来的愚组织成员,肖振,风落,呼风,唤雨赶到皇城门口之时全部都惊呆了,看着那倾塌皇城,众人僵立一片。 那嘶吼之声,响彻云霄。 呼风和唤雨面色一白,他们听得出那是涯的声音,齐齐失声,“主子!” 众人从愣神中清醒过来。脸上齐齐的变了颜色。 有的人没有见过涯,但是从呼风唤雨的实力来看,他们甘愿臣服的人有岂会弱。 此时那般实力的人,竟然出现这般撕心裂肺的吼声,他们的心齐齐的凉了下去。出事了。 狂奔进入大火之中,势如闪电。他们疯狂了,他们无法接受任何的闪失…… 一瞬间,整个这一方天地,只剩下骤奔而去的众人的身影入了大火之中。“轰。”一声响声,那宫殿倒塌的速度越来越甚。 夜幕下,一道道身影如飞一般朝着火海而去,那么义无反顾,那么不顾一切。 “轰。”又是一个宫殿倾塌。涯恍若未闻,抱着樊若愚坐在地上。 他们的位置是皇城内的广场之上,所幸大火还没有蔓延到此,涯低低的唤着,“若愚,小东西……”声声的轻唤饱含了太多的情绪。 视线微微转开,看向火中的那一抹引开他注意力的身影。浅蓝的凤眸中变的血红一片,那么悲切,那么疯狂,那么想要不顾一切的摧毁掉这篇苍穹。 手掌轻挥,那四周的大火涌向那一抹身影,他要她魂飞湮灭,只是瞬间火势又消散了而去。不能这么便宜了算计了他们的人。 此时。 “涯。”樊若愚的全身都在疼,那细细的疼痛绵绵不绝的在她的身体里游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在血肉之中啃噬。 听到细如蚊蝇的声音从怀中响起,很轻微,轻微的好似风刮过一般,让人完全感觉不到。 但是涯听见,他听见了。刚才他已经绝望了,真的绝望了。那转头的瞬间就看出了那箭矢沾了噬骨的毒。那毒只要一沾上肌肤,就会瞬间蔓延,通过肌肤迅速的渗透到你的血肉之中慢慢啃噬。直到啃噬到血肉不见,骨头也在瞬间被噬去。 这个傻瓜,那偷袭又怎么能近得了他的身呢?竟然用言灵转嫁到她自己的身上去。她怎么可以?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那苍白的脸上一丝的血色也没有,嘴角缓缓的流着血,就那般的抬起眼睛看着他,看着他。 243杀皇族,夺皇城二三 那眼中原本的焦急在看到触手可及的涯,消退了下去,那眼中的担忧化为了喜悦,温柔的笑,缓缓的绽放在樊若愚的嘴角。 “真好,你没事就好。”我没有再让你……在我眼前倒下! 涯的心顿时紧缩在一起,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只看着,痴痴的看着,好一会儿之后,“真好,”她还活着,真好! 抱着樊若愚,涯仰天长啸,“哈哈……哈哈……”没有死,没有死,还活着,还活着。 活着,真好。 笑过之后的涯陡然愣了,强悍如他,铁血如他,何曾在生死关头之后,有人对他过你没事就好。 拳头紧紧的握紧,臂弯紧紧的把樊若愚搂抱在怀里。心深深的收缩,那一股股的,无法言喻的情绪,充斥在心间,填满了他。原本觉得抱着她就是填满,现在才明白有情才是真正的完整。这个小东西让自己找到了要在乎的东西,找到了他曾经摒弃掉的情感。 “笨蛋……那偷袭怎么可能能近的了我的身。”绝美的容颜之上凤眸紧紧的看着樊若愚,整个眼瞬间红了起来。 “啊,我……忘记了呢!”气息奄奄的呢喃,虽然这样,但是苍白的脸上却是高兴的。 涯红的眼睛瞬间氤氲起雾气。 他知道她,有着坚韧的耐力,坚定的心性,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可见那个时候她的心神波动待地有多大,大到她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一切只想着代替他承受这一切。 这就是他的小东西,他的妻,他这一生要深深守护的人。 此生,能遇到她,他何曾有幸; 此生,得她相守,他何曾有幸; 此生,得她相知,他何曾有幸。 “傻瓜,笨蛋……”涯抱着,任漫天的大火在四周弥漫,强大如他,竟这样呜呜的哭泣了起来……那哭泣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递了出去,响在夜幕之中。 让闻着也跟着心伤。 冲进大火的众人,几乎目赤欲裂,这样伤心的声音,竟然发出这般伤心的声音。一时之间,众人怒了,惊了,更狂的往火中冲去。 原本因为全身几乎被啃噬的痛意,意识开始迷糊起来。可是隐约间仿若听到了呜咽之声,强睁开眼睛,就见到绝美如斯的涯,竟然是满脸的泪水。 气息微弱,但是自己的身体还是知道的,疼,很疼,但是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制衡了那毒性。 想要抬起手,想要抹去涯脸上的泪水,可是试了几次都无法举起来,不得已微张了下口,“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涯听到樊若愚气若游丝的声音,连忙应声,“对,不哭。呵呵,我的若愚还在。” 樊若愚咬紧牙冠,紧紧的看着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不忍你死,所以我必定好好的活着。”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温柔之极的笑容,眼缓缓的闭上,轻的几乎如喃喃自语一般。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不复听闻。 周围的火越来越大,几乎灼伤一切,焚尽一切。 突然天空之中炸响了天雷,原本星夜璀璨,瞬间的乌云密布,天雷滚滚。顷刻间大雨密布而下。 244杀皇族,夺皇城二四 那一夜大火弥漫了整个皇城,可意外的是皇城之外的京都却是完好无损。 涯抱着樊若愚自大火中走出,那一身的银白之光笼罩,银丝飞舞,不怒自威,呼风和唤雨见此,本能的跪下,“王。” 那原本笼罩在涯脸上的薄雾已经散去,露出那天人之姿,凤眸含威,“把里面的人给带上,本王要知道谁敢暗算我天涯海角,伤我若愚。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是!” 说话间,涯已经走到风落等人面前,眉角微动,看着他们身上有多处烧焦,脸上全是脏乱,微微的点了下头,“你们做好你们主子要你们做的,即可!” 说完,缓步离去,那一身的银白,散发的光芒,让他们错愕惊讶。 银白的身影,在大火的光辉下,被拉扯的很长,很长。 明明没有发怒却似能震慑四方。 那大火弥漫了整整三天三夜,废墟之上,那一头银丝飞舞,残桓断壁的城楼之上,涯淡然的脸上似乎没有一丝的波动,看着下方轩辕战的兵马,缓缓的勾了一下唇。 原本计划的是杀皇族,夺皇城。却本末倒置,变成了他守京都皇城,轩辕战攻城。 立于城楼之上,看着城内的一切,响起若愚曾说过,他要这奇幻大陆做主的是百姓,而不是皇族,她要这皇族全部湮灭。 他的小东西现在很累,在休息。那么这些就叫由他来代她完成。 看着城楼之下驻站的兵马,涯微抬手,呼风向前,“王!” “吩咐下去,按照原来的计划反其道行至,这几日都劳累了些,今夜就好好歇歇。明日,本王不想再看见这些蝼蚁之辈。” “是!” 呼风磨拳霍霍,早在知道樊若愚替代涯挡住了那一记偷袭而来的毒箭开始,她就是天涯海角的主母王妃。他们天涯海角所有的臣民拥戴她,所以主母的夙愿自当完成。 风一般的离去,找樊一贾烈肖振等人商量去。 是夜,月隐在乌云之中。 一银白的身影立于高马之上,京都的城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 马蹄声踏踏的响起,若不是已经黑夜,还以为是骑马踏青之人,缓慢骑行。 …… 轩辕战军营。 帐篷内,轩辕战一脸的黑沉,什么海之涯什么天之角,特么的都是没用的废物,让他离开皇城,他们来解决,全特么的狗屁。 人没有杀掉,就弄昏了个樊若愚有什么用?最可怕的依然没有解决,对于他来说那银发的天沐涯却是比樊若愚难对付的多。 但是更让他怒火肆意的是,他这么多年,竟为别人做了嫁衣。蓝未央当初的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是他不惜用自身的武力给她回转身体内的奇经八脉,找来千年的人参,温养着她的身体。她哪里有可能再活过来,却是没有想到他做了这么多,不但没有得到她的心,结果现在连人也失去了。 想他打下天朝统一奇幻大陆,现如今上面的人拍拍屁股走了,这让他坐拥了权利之后又失去的滋味他怎么也受不了。 245杀皇族,夺皇城二五 但是第一次她能统一,这一次他也照样能夺回来。 他轩辕战一生戎马,这一次也照样可以成功,没有樊巍酢跛他也照样可以夺回他自己的东西,站在权利的巅峰。 只是他却忘记站得高虽然望的远,别人仰望的久了你还依然高高在上,那么谁还会愿意顶个热脸去贴冷屁股。 再说了,现在这大陆之上,谁不知道樊若愚的大军所向披靡,谁不知道他轩辕皇族已经大势已去了。而且他的族人,他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 现如今跟来的谁是真的愿意为他送命的? 还不是在他的威慑之下的权宜之计。 守夜的士兵,打着哈欠,看了看夜空,没有月,就几颗小星星点缀在夜空之中,那微弱的光芒微微闪烁,像是随时都可湮灭。就像现在的轩辕皇族一般,蝼蚁小丑,岂可与日月争辉。 忽然及眼的看带一匹白马之上白色身影在夜色中闪耀光芒,那银色的发丝飞舞似乎有萤萤之光,侍卫一推醒已经睡着的侍卫二,“起来,看看那是什么?” 侍卫二睡眼朦胧,揉着眼睛,“神仙,”咕隆一下,侧个身靠在柱子上又准备睡去,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的揉了下眼睛。 “我的个乖乖,难道这是军中一直盛传的发出萤萤之光的仙人吗?那可是樊若愚小姐的夫婿啊。”说着还拉了下侍卫一,道:“快快,站好,那可是我们一般时候仰望的都仰望不到的存在。” 侍卫一和侍卫二站的笔直,只是视线一直看着那一匹白马上的银白的身影由远及近,咽了下口水,侍卫二出声,“我的个乖乖,仙人果然是仙人啊,美的天0怒人0怨不说,比那女人都还要美上不止千分万分啊。” 侍卫二说完,睨了一眼是侍卫一看的傻的张开嘴流着口水,“土包子!” 站的笔直,看着白马白影缓慢的踏着马蹄声,进了自家的军营。 久久侍卫一回过神来,“我的乖乖,这哪里是人啊,人哪里有那么美的?”说完眨了眼睛,看着侍卫二茫然的道:“唉,仙人来咱们军营干什么?” “问的废话,老子怎么知道?”道字刚落下,侍卫二猛的醒过神来,咽了下口水,腿一开始打着哆嗦,“仙人难道再来刺杀我皇?” 侍卫一,此时摸着下巴装出老沉的样子道:“我看是!”两人齐齐的相视了一眼之后又靠在柱子上睡去,只在他们闭眼之前齐齐的给自己催眠,‘他们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当那马蹄声从侍卫一和侍卫二身边走过之后,两人又齐齐睁眼,看着依旧是白马,莹白的逛下的银白身影。 侍卫一问侍卫二,“唉,你刚看到什么?”问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侍卫二撇了一眼侍卫一,“老子梦到了仙人,哪里有看到之说。”说这摆手,拿起刚才放在一边的长矛,“去去,好好站岗,咱们可要警醒着点,别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几句断断续续的对话和着夜间的微风远远的传到天沐涯的耳里。薄唇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七月:按照简介的上半部分终于结束。明天开始将会是若遇的下一个真正强大的旅程。求支持,求关注。 246杀皇族,夺皇城二六 翌日,天未明。 轩辕战军营里的将士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蓦的一声犹如惊天的闷雷之声在天空中炸响。 紧接着那一声一声战鼓之声犹如万马奔腾一般袭击而来。那些敌军们吓的翻身而起,随着那战鼓声急转,就像是让他们溺在水里,连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没有。 随着战鼓之声减缓,敌军们蓦的惊醒,吓的全是一声冷汗,没有穿上铠甲,没有拿上武器,只穿着中衣急急的奔出营帐,看着晨雾之中的那六万雄狮,个个身穿战甲,手拿武器,那整齐的队列,那所向披靡的气势,只是个战鼓声起,只是个整齐队列…… 这已经不能用言语去比拟了这两军对战谁输谁赢了。 轩辕战的军营内,无论是士兵还是将领,齐齐的都被震撼了,这还要战吗?这还需要战吗?对面是杀气腾腾的兵马;这边是零散咱乱无章的军队。 此时减缓的战鼓声再次激流勇进响了起来,那一声,‘咚’一声一声的紧接而来,每一声的余声,紧接这另一声响起,此起彼伏,那雷雷战鼓之声响彻了云霄,震动了大地。 可此时轩辕战的军营内,无一人吱声,无一人敢动。已经不用战了,已经不需要战了,这样的兵,他们若是战上就是送死,他们不想死,他们不愿意死。 他们有的是曾经的跟随轩辕战征战沙场的将领,但是五年来的穷凶极欲的享受已经磨去了他们的棱角,消弭了他们的锐气。 他们已经不复当年,他们现在有的只是当年图留下来的空壳,徒有其表。对上真正的雄狮,他们就是软脚虾。 此时他们已经吓的屁滚尿流,他们怔在当场连动都没有动。 整个军营一片白色中衣的士兵将领,除却两个守夜的侍卫,其余无一人穿戴整齐。 此时军营之中不知道谁惊呼道:“快通知皇上!”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皇,轩辕战此时已经被废去武力,断掉了筋骨躺在了营帐内的榻上。外面的战鼓喝喝他听得到,那从雄狮上散发出的气势,他感受的到。 因为曾经他也是这样的将士们的头领,他也曾这般的带着数万雄狮踏平了一座又一座城池。他也曾经和他的兄弟樊巍酢跛把酒言欢。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当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多越大,他渐渐的变了。看着樊巍酢跛每次说到妻子未央的时候就露出那般让人惊羡的幸福的。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对未央有了好奇,想要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让他的兄弟,那铁血的男人那般的恋恋不忘。守身如玉。 每当他们赢得了城池,都会去寻点乐子,可是那个男人甘愿忍受孤寂,也不愿意触碰一下别的女人慰藉一下自己。这越发的让他想要知道那个叫做未央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于是他让亲信去寻来画像,再让人去盯着她,看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于是在征战的途中,他一边背着樊巍酢跛拿着未央的画像慰藉自己,一边每天看送来她清淡如水的生活。 247杀皇族,夺皇城二七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没有再找别的女人,每当自己需要的时候他就拿出未央的画像自己解决。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觉得魔症了,对着兄弟的女人,对着一张没有画像,没有触感没有抚摸,他就能冲动的想要吞噬一切。 所以渐渐的他疏远樊巍酢跛,不再找他喝酒,只愿意独坐独饮。起初面对的樊巍酢跛的一些点点的罪恶感,随之淹没在对未央的掠夺之中变成了可怕的念头。 轩辕战有些茫然的看着营帐的顶上。 昨晚,是昨晚,那银发的男子只来到他的营长前,高坐在马上,只用那淡淡的威压就让他全身无法动弹,甚至连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当他感觉到那让人窒息的威压消弭了之后,他奋然起身,可是猛的倒在榻上,他就刚才的威压之中被废去了武力,甚至连筋骨都齐齐的变的粉碎在血肉之中。 可就是这样他都没有死去,但是全身都在开始抽搐,开始疼痛。可悲的是自己竟然还是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发不出。 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强者的巅峰在奇幻大陆上他是绝对的存在,可是现在他连人照面都没有见到就已经瘫软在榻上,把之前他对樊巍酢跛和樊若愚所做的种种全部如数还给了他。 当他听见脚步声起,他就明白。他无望了,这么多年来他坐在权利是和实力巅峰太久,已经忘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 “啊……不好了,皇上遇刺了!”随着声音的响起,又是一阵嘈杂声,接着轩辕战听到一阵阵的马蹄声和一道娇叱之声,“轩辕战在哪?” 闭上的眼睛猛的睁开,这是一一的声音。他的女儿。一一来了。 随即那一点的兴奋淡淡的又隐了去,是的,来了,只怕是要他的命了。只是他至今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什么时候丢了她。 招致她那般的恨轩辕皇族,恨不得屠戮掉整个轩辕皇族。 人之将死,此时他却是无遗憾了。死前至少还能见到自己的一个亲人,一个有着血脉的亲人。 从前只因为轩辕皓有着惊人的修炼武力的天赋,他几乎淡漠了对其他一切的亲情。大儿子叫什么他都已经忘记了,又是何时不见了的也不知。等之后想起只剩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他才恍然他的大皇子是谁?又去了哪里?可是却是一切不知。 最后当发现其实轩辕皓并不是他的孩子,而是海之涯的三王子海云皓。他才惊觉他轩辕战戎马一生只剩下一个血脉轩辕木,最后无端的出现了轩辕一。 虽然她大逆不道的发布要诛杀整个轩辕皇族的任务,他都没有杀她,却宠着她。明明多次发现她看他的眼底全是恨意,他也只当不知。也许他还是在潜意识里想要那一点点亲情的。可惜那一切都被他自己一手摧毁了。 人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身上远去,徒留下来的只是那对权利,武力的痴迷。为了达到武力的巅峰,为了达到权利的巅峰,不惜除去一切障碍。 248杀皇族,夺皇城二八 此时轩辕一端坐于马上,脸上全是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意,回转头看向身后的关心的她的人。翻身下马,“一一感谢你们一路走来的帮助。现在我进去手刃我的仇人,再出来之时,我只是一一,主子的一一,这天下这大陆将再没有轩辕皇族,没有轩辕一。”声音落下,掀开帘子大步进入。 外面呼风和唤雨齐齐点头,勒马转身离去。留下贾烈等人在帐外守候,他们是团队,他们是战友,所以即使知道里面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只需要轻轻的一刀就能解决。但是他们仍然守候,这是他们的主子交予他们的。 轩辕一再出来之时候,眼睛是红红的。但是愚组织的成员,没有人任何人去问她,也没有任何无宽慰她,只喊了一声,“一一,我们回吧。”淡然的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自然邀请自己的队友归队,回去守护他们最重要的人。 天已经渐渐明亮,那薄薄的雾气已经散去,太阳自天边缓缓升起。 似乎已经入夏了。 京都郊外的的屋舍。 涯起身,先看了下身旁的熟睡的人,吻了吻她的脸蛋,轻呢喃出声,“小东西,天亮了,我再允许你睡一天,只一天哦!”说完,下巴在熟睡的人儿的颈项蹭了两下,拿起月牙白的外衫,披在身上。 打开门,阳光即刻照进了屋内。涯薄唇微抿,深吸了一口气,回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儿,“今日天气不错,小东西少穿一点,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此时的屋舍院内,已经不知道何时移栽了一颗常青树,树下一石桌和一方石榻。若是你仔细瞧,你会发现那石塌竟然是一整块暖玉制成。 涯在屋内拿上一方毯子,走到院落的石塌前普铺上,然后再回转屋内小心的把床-上熟睡的人儿抱起,放到院落的石塌之上。 涯抬头,看了下常青树的树叶,茂密的很,只有点点斑驳的光线透过叶子之间的缝隙落在榻上的人儿身上。 那一缕缕金光照射在熟睡的人儿身上,让那苍白的脸上晕染上丝丝的色彩。 坐在榻前,痴痴的看着。 那浓密的秀眉弯弯,那浓密修长的睫毛弯弯下有着斑驳的影子,秀挺的鼻子,鼻尖微微的有些翘起,看起来可爱的紧。那紧抿的粉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一再上瘾。 俯身啄上那粉唇,细细的描绘着那唇线,浅尝着她的味道,“小东西,快醒来,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吸了一口气,那悠悠的清香,入了鼻息。涯微眯着双眼,覆在熟睡的人儿身上。 好一会儿之后,树林里传来丝丝的轻微的声音。 涯起身,整了整熟睡人儿的衣衫,又给她盖上一方薄被之后,缓缓的石凳上站了起来,柔声道:“好了,你的人回来,应该是回来给你报喜了,你希望的他们都帮你达成了。轩辕皇族湮灭,从此这一方大陆之上再也没有皇族,有的就是百姓们自己当家作主。” 249小东西,快醒来一 涯站在榻前,低头看着睡塌之上的人儿,仿若怎么也看不够。 那丝丝的银发搭落在胸前,头上的额饰,在阳光底下发出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凤眸微微的眯起,看着那粉粉的红唇,唔,刚才好像是啄的有些重了,似乎有点肿起,俯身再一次轻柔的轻啄了一下。 涯的脸上扬起一抹小小的得意,“唔,以后就这个力道!”像是偷腥的猫一般。 恋恋不舍的转身,看到立在屋舍下的身影。黑色锦袍,没有一丝的修饰,只一条流金的腰带束在腰间。黑色的长发盘起在脑后,面容郝然和睡在榻上的人儿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稚嫩,一个已经有了岁月的雕刻。只是那眉宇轮廓之间却是相似的紧。 涯淡淡颔首,“您起了!”尊称一声您,一是她是睡塌之上的人儿的母亲,二是兄弟一直以来心结所在的姑姑。 “你辛苦了!”蓝未央站在回廊之上,看着这个男人为她的若愚做的点点滴滴。无疑这个男人是优秀的,是值得她的孩子托付终身的对象。“澈儿说,若愚会醒来的!” “嗯,我知道!”涯应声,他当然知道。 当他抱回樊若愚回到屋舍,蓝澈已经醒来,显然已经和蓝未央相认,因为他们的脸上有着重逢后的喜悦,更有哪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在里面。 蓝澈看到樊若愚的模样立即给樊若愚做了检查,得出的结果是樊若愚的身体有夕颜的存在,本应该百毒不侵的,但是噬骨不是一般的毒素,夕颜就算是圣药也不能完全抵抗它侵入人身体内的速度。 得出的结论是夕颜的药力和噬骨在对抗,两者在樊若愚的身体相互制衡。所以樊若愚才没有在中了噬骨的毒之后立刻丧命。 但是现在樊若愚还活着,但是不代表以后还能。蓝澈无法下这个保证。至于樊若愚是否能这两种药物的对抗当中存活下来?据蓝澈所知,还没有人能在中了噬骨的情况还能活下来的,但是更没有在中噬骨前曾经用了夕颜的例子。 所以这对蓝澈来说是未知,对与涯是未知,多余樊若愚来讲更是未知。 但是介于樊若愚此时除了脸色苍白,属于深度昏迷中,其他的一切都属于正常。而蓝澈更是一再的保证的情况下,涯暂时只当樊若愚的沉睡。因为她做经历的一切,她很累,需要一个休息的时间。 而这个时间内他都会守着她,直到她醒来。 涯颔首离开,蓝澈刚好开门,他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脸上的那一道刀疤却是永远都去不掉了,仰或是他自己不想去除。 看了一眼涯的背影,蓝澈转过头看向蓝未央,“姑姑,”走到蓝未央身边,“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这几日为了樊若愚,蓝未央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 蓝未央含笑,“我睡不着!”咬了下唇,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蓝未央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澈儿,告诉姑姑实话,若愚会醒过来吗?” 250小东西,快醒来二 蓝澈看了一眼院落里榻上的人儿。 抿了下唇,“姑姑,我也不知!”蓝澈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朝后退了两步。 蓝未央捂住嘴,满眼的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怎么会?你之前……”明明不是那么那么说的。蓝未央强忍住哭出声音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当时,我若不说若愚醒来只是时间问题。沐涯他会受不了的。”蓝澈低着头,紧握住拳头。他自私了,多年来的兄弟,他最终选择的是天沐涯,而不是找到的亲人,准确的是表妹。 他从没有见到过天沐涯惊慌失措的模样,更没有见到过他那般狼狈眼底有着祈求的模样。曾经的风淡云轻,现如今在他的脸上已经不复存在。 “如果沐涯知道连我也没有把握,他会崩溃的。我了解他,认定了就是永远,若愚若死他绝对不会独活。”随着蓝澈的话落,蓝未央惊的退后了两步。 捂住嘴,越发的用劲起来,看着院落榻上的人,踉跄的跑了过去,“我的若愚!”强忍着泪意。轻轻的唤道,“若愚,你要活着,你要努力的活着!”你有爱人一直守护着你,你要努力的活过来。 蓝晨叹息了一声,看着蓝未央的伤心的模样,他何曾不伤心,不难过,可是那又怎么办?他找不出法子,找不出。 无论他翻了多少医书,就是没有一个教他一个人的身体内两种毒竟然似乎有了意识一般,一边摧毁一边修复,两种毒性相互的制衡,谁也压不过谁。 微一转身,蓝澈整个人僵直在那里。那月牙白的身影立在拐角处,淡淡的看着他,凤眸中有着疏离,再也不复以前的信任和默契。 蓝澈张了张口,想解释一下,却发现无论他找出什么解释都是那般的苍白。 涯凤眸微动,薄唇抿了一下才轻轻的启口。“今日你就离开吧!”涯说的很轻,很淡,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可是停在蓝澈的耳里,却是整个人掉入了冰点。他了解涯,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以后他们形同陌路,再也不是兄弟了。 “沐涯,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蓝澈的话还没有说完,涯的声音已经冷冷的盖过他的声音。 “不要说那些无谓的理由,若不是因为那些理由,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换句话说,就是涯已经仁慈的放过了他的隐瞒,让他离开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了。 蓝澈看着涯,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化成了一声浓浓的叹息,“我曾经在医书上看到寒冰不但能保存尸体不能腐化,最主要的是它能温养活人。若愚的情况我无解,但是整个大陆仰或是天之涯和海之角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例子。 所以一切看若愚自己。但是只怕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两种药物相互制衡带来的伤害。”见涯听了进去他所说的,继续道:“换句话说,我们要保持的着她的身体每天都在最良好的状态下,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她能醒来。” 251小东西,快醒来三 “你说的寒冰是紫玉寒冰?”涯神色不明,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小东西的身体机能永远保持在最佳的状态,就能抵抗的住夕颜和噬骨相制衡所造成的伤害,就有可能会醒来?” “是,”蓝澈深吸了一口气道:“但是前提就是有可能,不是绝对!”唯一能保障的大约就是那般一直的昏睡下去,成为活死人。 “好!”薄唇久久才吐出一个字节,“哪怕只有一成机会我也会去找到紫玉寒冰回来!” “奇幻大陆的边缘地带,横切了进入海之涯的通道,那里有一处冰谷,那里寒气逼人,几乎没有人能抵抗得了那里的寒意。书上曾经记载哪里曾经有人见到过紫色的冰块。我想,那里应该有。”停顿了一下,蓝澈道:“但是那里根据记载,没有人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 薄唇微勾,“那写书的又是谁?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只要有一成的机会,他都要试一试,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东西死去的!哪怕最后没有任何的结果,他就会去陪着她,无悔。 他们说说过,他生她生,她死他死。 “可是,你若去了冰谷,海之涯和天之角的人再来的话……”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抵抗的住。到时候樊若愚被捉去,只怕是更糟糕的局面。 涯不语,转过身去道:“收拾一下,回樊城。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 …… 蓝澈未语。 侧首,就看到蓝未央坐在榻前,满眼的担忧,满心的期盼。那是一个母亲期盼自己的孩子快点醒来的期望。 随即悄无声息的几道身影落入院中,齐齐的单膝跪在樊若愚的榻前,低首不语。他们的神色蓝澈看不清,但是那从骨子散发出来的臣服已经深入骨髓。但是他们更加的尊崇着睡在榻上的人儿,他们殷切的期盼,浓切的担忧。他们希望樊若愚醒来,看看她所创立的一切,带领的一切已经做到了何种程度。 而此时的樊若愚明明是处在深度昏迷之中。 但是她的意识却是清明的,她可以思考。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她是在哪里?她又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眉头皱起,她恍然想起,她找到涯的时候,有人偷袭,她害怕见到前生的那一幕,动用了言灵,然后原本射向涯的毒箭射中了她。 之后她就像在水深火热之中,全身的血肉都像是被啃噬一般的疼痛,她明显的能感觉到身体内还存在另一种力量和那啃噬的疼痛向抗衡。 要知道一个在破坏血肉她好疼,一个在修复再生,她更疼。那样疼痛中他似乎听到呼唤,涯的呼唤,那每一声都带着化不开的柔情。于是她就醒来了,她看到她的涯为他哭了,吗绝美无双的脸上布满了泪水,那一项如神祗一般的他,竟然如此的狼狈和害怕。 她努力的想要挣脱身体内桎梏,可怎么也挣脱不了。动了动嘴,发出的声音细小的连自己可能忽视,可是涯听见了。 252小东西,快醒来四 他是那般的开心,那般的喜极而泣。甚至傻傻的抱着她坐在大火之中动也不动,抱着她手臂都在颤抖,她知道他在害怕失去她。 而她也是,她也害怕失去他。 后来意识再次失去,她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只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她要或者,而且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他在呼唤她。 只是,她现在是在哪里呢? 樊若愚茫然的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她到底是在哪里?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一会儿什么都记得,一会儿又什么忘记了。 难道,她真的死了吗?只是死了之后,就是像现在这样,置身在这样一个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吗? 动了动身子,全身似乎酸疼的很,犹如她进入到小若愚身体的时候一般的酸疼。樊若愚的想法是难道她又穿越了。 眉头越皱越深,这怎么可以?她若穿越了,她的涯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蓦的樊若愚站起身,手习惯性的摸向头上的发簪。 那一瞬间她惶惶不安的心又镇定了下来, 她还是小若愚,她还是她,她还能见到涯。 闭上眼睛,手指磨蹭着发簪的边缘,一下又一下的,久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惶惶不安已经不见。仿若刚才的樊若愚不存在一般。 乌黑的眼眸泛起了幽深的光亮,脸上也是犹如当初一般的冷漠,她又恢复到曾经冷静自持的樊若愚。眼眸环视着四周,除了雾蒙蒙的一切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她所在的一方区域,是一处方形台,只够她一人立起,坐下。 樊若愚用手触碰浓雾之下的方台,却发现你永远也不知道那一天地的方台到底是有多高仰或是多深。因为她试着往下呐喊过,可是得到的是声音一点点消散的回声。 这一处天地里没有人,只有这一个平台。此时她就站在这里,孤立无援,看不清环境,看不清希望。樊若愚盘腿坐下, 努力的压下心底的恐惧,她又像是在一叶扁舟之上,苍茫的一片。她无法脱离困境,无法让自己离开这里,她向去咆哮,想去发泄。 可是无助的发现,她连这些都没有办法做到,因为咆哮、发泄浪费的时间,浪费体力。 她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流失,一点点的流失,她无法控制。 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她连自己本身都无法控制。第一次她大喊出声,“这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发泄完之后,樊若愚突然发觉,所有的轨迹又回到了原点。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在这里?她回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无端的言灵之术在前生就开启,来到这个所谓的奇幻大陆,俯身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身上,她又有透视天下一切心灵的眼睛。 这其中的联系在哪里?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联系呢?渐渐的樊若愚沉浸在这样的沉思当中,缓缓的闭上眼睛,整个人在方台之间慢慢的入定下来。 253小东西,快醒来五 此时白雾慢慢的动了起来,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缓缓的点下了头之后又消散了而去。此时樊若愚一直沉浸在那个问题之中。 慢慢的缓缓的,她觉得身体里流失的力量的在减缓,精神力原本消散的已经干涸,现在都在慢慢的汇聚起来,虽然缓慢但是却是在凝聚。 这样的发现,瞬间让樊若愚找到方向一般,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无论到了怎么样的绝境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她相信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的涯也不会放弃的,她一定会找到出口,她一定能离开这一方的平台,找到涯。 樊若愚就这般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的不知道坐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樊若愚惊奇的发现那原本聚集在四周的白雾似乎减淡了一些,而脚下的平台似乎也大了一些。虽然这样的变化很微弱,很细小,但是她就是发现了。 樊若愚看着这样的变化,蓦的脑中闪过一道光芒。她本不是愚笨之人,可以通过细小的细节推测到很多事情。 缓缓的,樊若愚的眉角微微扬了起来。 再一次闭上眼睛,缓缓的按照之前的轨迹慢慢的修炼了起来。 她也在瞬间明白过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强大,哪里能挡得住她的脚步?哪里是她不能去的?所以强大,除了强大她想不出其他? 此时那变化的白雾再一次汇聚起来,只是这一次却是汇聚成两个样子,一个老妪,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 只是那模样却是如樊若愚的长相一模一样。 女子看着平台上的樊若愚,点头道:“悟性不错,”面容之上全是满意之色,“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用多长时间能走出这里!” “我也很好奇!”老妪的声音苍茫而暗哑,低沉犹如火车路过的裤擦之声。 随着声音落下,那原本的白雾再一次恢复到原来样子,在樊若愚的四周围绕。只是这一次的白雾却是较之前的颜色又浓郁了些。 而这一切,樊若愚不知道,她整个人沉浸在强大的念头当中,不管此时是今夕何夕,她的信念是强大起来,离开这里,到涯的身边。 这个时候涯,已经带着樊若愚回到了樊城。 再回到了熟悉的将军府,没有浣纱,没有樊巍酢跛,没有伍伯,有的就是一座空空的宅子,只有十五人守在那里。 等待着这宅子的主人回归。 无论是事过境迁,还是风云变化,现如今这十五人的主人只有樊若愚,只是樊若愚。无论她变成何种模样,樊若愚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忠诚与她。 涯抱着樊若愚回了若愚小筑,里面依旧如离开的时候一般,一楼依然全是一些花草植物,二楼樊若愚的闺房,熟门熟路的进入,把樊若愚先放在床-上。 把原本房间的软塌挪到一边,放好带过来的暖玉石塌之后,铺好薄毯,把樊若愚放了上去。 从樊若愚昏迷以来,她的大大小小事宜全是涯亲力亲为。这样的一晃已经三个月过去,涯每天都会重复着同样的话,一天比一天轻柔的温柔软语。 254小东西,快醒来六 每一天都蹭蹭樊若愚娇嫩的脸蛋,闻着那熟悉的清香。每每这样涯才会觉得心安,才会觉得他的小东西还在,还在他的身边。 他在床榻之上的枕头边找到了曾经他说送她的定情信物。 那一块和自己有着本命联系的血玉。 想到当初给她的时候,她倨傲的接下。明明不喜欢呆在脖子上,却还是放在身上,之后实在觉得麻烦偷偷的放在枕头底下。 他淡笑也点破,在他的身边允许着她小小的任性。 现如今再拿起,那血雨上丝丝的红线流动了起来,看着那流动的红线,“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的守护好她!” 血玉像是听懂他的嘱托,流动的更快起来,甚至发出淡淡的红色的光晕。 涯给樊若愚带在脖子上,纤长的手指在樊若愚的鼻尖上轻轻的一刮,“小东西,这次应该不会偷偷摘下了吧!”吻了吻樊若愚的脸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我,小东西。” 此时的樊若愚还在入定当中,身上力量已经不再流失,精神力也不再消散。只是当她停下修炼的脚步,那一切又开始流失消散。 所以樊若愚几乎是一直不停的在入定当中,即使醒来她立马就又逼迫自己入定。因为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慢到了她觉得窒息。 她的心在震动,在震撼,她感觉得到来自外界涯的绵绵情谊,和那浓浓的担忧。 她要强大,强大,强大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于是一次一次的入定,只是这一次不是自然的醒来,而是忽然觉得身上多了一样东西。猛的睁开眼睛,那乌黑的眼眸中的幽深更为浓郁起来。 抬起手摸向脖子上,那里多出了一样东西。缓缓的低头,那流动着红线的血玉郝然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樊若愚第一次不可抑制的留下泪水。 这是涯送她的定情信物,因为不喜脖子上有东西而偷偷的藏在枕头底下。 现在忽然出现,是涯带她回了若愚小筑了吗?他发现了她的小秘密了,会不会怪她?有没有又打她的屁股? 久久,樊若愚手握住血玉,盯着那流动的红色的细线,蓦然觉得涯就在她的身边,给她带来了丝丝的温暖,丝丝的希望。 涯,你等我。 我一定能离开这鬼地方。 再次把血玉带在脖子上,让她贴近自己的胸口的肌肤,那一瞬间的冰凉她似感受到涯的怀抱。真好,真熟悉,真温暖。 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那熟悉的怀抱之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慢慢的入定下去。此时樊若愚的周身那莹莹的白光出现,不似那一次在军营之中的淡淡的若有若无。 这一次那莹莹白光带着无比犀利的威势汹涌而出,那光芒绽放直接逼迫着那白雾又消散了不少,那方台的空间又变的宽阔了些。 这一次白雾没有再聚集起来,而是直接发出喟叹,“没有想到那小子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早早送给了丫头。” “嗯!”停顿了很久,“是啊,那本命血玉。他是让他守护着她!唉……”又是一叹,“这一世,只希望他们能相守!” 255小东西,快醒来七 “打破言灵师的言灵,只怕没有那般的简单。了了,不要期望过大!”苍茫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声音落下,再没有声音响起回答。 而此时的樊若愚在入定之中似乎又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她整个人似乎盘坐在绵软的云层之上,抬眼看去,就似在天际之中,那璀璨的繁星,只要她愿意,只要抬手就能抓在手中。 看了一眼四周确信自己这一次似乎换了环境,但是处境却是怎么也没有变还是一样。只是方台换成了绵软的云层。 那层层的白雾换成了浩瀚的天际星空。樊若愚悠悠一叹,“这里又是哪里?”没有想着有人回答,只是自言自语,认命的再次闭上眼睛。 这是这一次刚刚阖上眼睛,却又睁开。 因为她听到了一道声音。 “这里是你自己的精神之海。”一道柔和的声音飘入的不是她的耳中,而是直接在脑中响起。 樊若愚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确信,她的确听,不,是感受到了声音在脑中凭空的出现。 勾唇,“什么是精神之海?你又是谁?”樊若愚淡淡的问道,能在她的意识中把声音送入她的脑中只怕不是一般人。只是精神之海?这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和之前突然之间出现的精神力有关吗? “精神之海,就是你的意识,在你脑海中残存的意识的天空。”柔和声音犹如梵音继续说道:“我,我是了了。” “了了?!”樊若愚蹙眉,了了这个名字,为什么在那里听到过?“我应该见过你吗?” “没有,你不曾见过我。而你也无法真正见到我!”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不见人影,“但是你听过,你穿越而来和小若愚的对话之中应该知道我的存在!” 话落,樊若愚猛的响起,小若愚曾经说过樊巍酢跛去求过什么了了大师为她批命,说什么出嫁之日重生之时。 了了,一个奇幻大陆的人竟然能出现在她的所以的精神之海中,这个世界真特么的玄幻。 咬了下唇,“为什么我不能见到你?”樊若愚问道:“你知道我会穿越?你知道我来自哪里?你到底是谁?” 一句句的反问樊若愚像是抓到一根稻草一般,她想要知道一切。特么的什么都不知道摸索的前进,她的耐性快呀磨光了。 手下意识的摸着贴在肌肤上的血玉,若不是它突然到来,她只怕是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没有白天黑夜,只有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她真的快有些受不了,她想念那个事事都宠着她的人了,想着他总喜欢抱着她的男人。 那个告诉自己,绝不放手的男人;那个说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男人;那个说一生只唯她一人的男人;那个告诉她唯你不唤的男人;那个他们说好生死不弃的男人。 “不错,我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是这些都是宿命,无法打破。你来到这里只是依照宿命的轨迹前行而已,谁也阻止不了。但是这一次我衷心的希望你和那个把命都给你男人打破这轮回不灭的宿命!”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樊若愚细微的听到一丝期盼的味道。 256小东西,快醒来八 只是她期盼什么?宿命?轮回的宿命?什么意思? 皱眉,“可否说清楚一点?” “一次我只回答一个问题,现在你继续修炼吧。下一次睁开眼睛,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说完就再无声息。 樊若愚整张脸有些抽搐,最终化作一叹。无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她要极度的厌恶这种感觉。超级厌恶,超级讨厌。 最终樊若愚又闭上了眼睛,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做什么,每一次闭眼之后她连一丝的意识都不曾有,唯一感觉到变化的就是身体内的奇经八脉似乎开始游动,里面似乎缠绕着团团的雾气,然后游走在身体内每一处,像是在滋养,却又不像是。更多的像是在不断的游走不停息,到最后他们自主的运转,自主的开始为身体里增加力量。 不曾再次流失。但是那精神力却是停滞不前,依旧是那一方平台大小,怎么也扩散不出。樊若愚多次尝试让他们凝聚在一起像那一次泡药浴的时候一般,凝聚扩散,凝聚扩散,反复如此。 可是这一次那凝聚的速度犹如蚂蚁妄想杀死大象一般。一丝一毫都无法撼动。但是樊若愚还是在尝试,不停的尝试,不曾停歇。一次不行,那就重复,不停的重复。 所以当尝试不曾停歇,努力之后一定会出一点的成果的时候,樊若愚做到了。那一方平台的精神力稳如大山一般的屹立在樊若愚的脑海中,但是樊若愚坚持不懈的努力,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凝聚一点一点的扩散。 那巍峨不动的精神力终于出现了变化。而此时樊若愚再一次自动的睁开眼睛,这一次睁开眼睛的瞬间伴随的幽芒四射,还有一方威压,浓郁的犹如天际星空的暗沉威压。 那原本还在天际之中耀眼的繁星纷纷的失去了光辉。 此时他们的星光犹如萤火之光,岂可和日月争辉?伴随着睁眼的瞬间那原本在一方平台之上的樊若愚周身的光芒更甚。 若是此时樊若愚知道自己的情况一定会疑问,为什么奇幻大陆上按照彩虹等级修炼的实力。涯是天涯海角出来的,他那一身银白色的光芒只当是他们那里的功法问题。 只是她这是那般?直接白色的光芒,没有赤橙红绿青蓝紫的等级颜色,直接出现白色的光芒。这是表示她刚刚从一张白纸修炼开始吗?还是已经直接跳过彩虹等级达到了,七色相容,返璞归真之境? 这样的话又叫做什么?奇幻大陆上没有出现紫级以上的人,连紫级都没有出现过。所以一切未知,而樊若愚更是未知。 此时的她惦念着之前问出的问题,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忽略了身旁天际之中的星辰,直接出声道:“你在哪里?现在可以说了吗?” “呵呵,”低低笑意响了起来,依旧是柔柔的犹如暖风,“恭喜你,又进步了不少。”似是知道樊若愚着急想要知道答案,淡淡的道: 257小东西,快醒来九 “不用着急,我会慢慢说的。”那声音悠悠的,淡淡的,但是却是温暖柔和的很,“21世纪和奇幻大陆的你都是你。 你是你,现在的你,还是你。不过,现在的你不完整,只是一抹意识。而奇幻大陆的你也是不完整的,只是你的一抹幽魂。只有那方寸之间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完整的你!但是你出不去,只有强大起来才能踏出那方寸之间,不然你将会困在那方寸之间一辈子。无论时空怎么变化,你将会一直沉睡下去,永远醒不来。而你的爱人,将会随着你守护在你的身边。 二十一世纪出现的涯是他的一抹幽魂,随你出没。就是因为你们都只是不完整,所以你们无论走到哪里总是缺少着什么。 只因为你们本就应该出现那个世界上。因为完整的你,不在那里。”柔和的声音落下,不但没有让樊若愚解惑,反而让她陷入更深的疑惑之中。 “什么意思?这么说只要是孤儿就是因为他们不完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这是什么逻辑?”樊若愚皱眉,这一句话不在问,而是在问自己。 她也没有指望那声音会想起来回答她。但是偏偏那声音再次响在脑中。 “这要看人的不同,你就是那不同中的异类。有的孤儿只是因为她的命力,他们的人是完整的,有着三魂六魄,七情六欲。而你只是一抹幽魂。”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七情为: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为: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意欲。 换句话说你在二十一世纪缺失了七情六欲,所以你不完整。而奇幻大陆的你却是少了命魂。所以才会早早的命归去,不然你也无法入这具身体。” 樊若愚皱眉,聪明的无视了她说一次只回答一个问题的规矩,淡淡的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什么叫做把命给我男人?打破轮回不灭的宿命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声音低低的响起,像是在叹息。“你脖子上的血玉就是那个人的一魂一魄!” 樊若愚瞳眸猛的放大,唇微张,手从衣服里拿出脖子上的血玉,手有些微微颤抖,这是涯的。猛的抬起头,看向天际,“你告诉我,失了他,涯会怎么样?” “到也不会怎么样。只是实力却是受到了制衡……” 樊若愚有些错愕,原来之前涯受伤都是因为把血玉给了她,那个傻子。但是随着那柔柔的声音说的更多的时候,她整个人彻底愣在当场。 “一个人不完整了,实力又岂是会在巅峰时期?其实这一魂一魄被注入这血玉之中也是好的,只要妥善的保存,即使他日遇到了危险,只要这块玉还在,就有一线生机。可有一个前提,就是这块玉,千万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一旦玉碎,那人也就等于是丢了一魂一魄,轻则变成傻子,重则,魂飞魄散。” 此时樊若愚的脑中不停的响动着魂飞魄散这四个字。 258小东西,快醒来十 樊若愚此时握住血玉,一时间什么都没有说,只木然在坐着。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血玉。乌黑的眼眸之中氤氲起雾气,慢慢的汇聚成河,一滴一滴的落下。 滴落在那血玉之上,血玉似乎有所感知,开始慢慢的发热发起淡淡的光晕,从樊若愚的手中飞出,围绕着樊若愚不停的转动,似乎在安慰着她。 樊若愚抬起头,泪眼朦胧,粉唇淡淡的开启,“涯!” 随着声音溢出,那血玉立在樊若愚的眼前,一闪一闪的红光,像是在说,“小东西,不哭!” 樊若愚此时才知道,在很久之前那个男人就已经把命交给了她,而她却是随意的丢在枕头底下。他知,却从不说。 涯,涯,涯…… 原来你早就决定此生此世,要为她而活。她任性也好,残忍也罢,总之,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樊若愚缓缓的倒在云层之上,蜷缩着,泪水从眼角处一滴一滴的流出,怎么也止不住。血玉一直浮在半空中,在樊若愚的眼前晃动。 那红色的光晕一闪一闪的频率加快,似在担忧,樊若愚此时的情况。 就这样樊若愚不知道何时又闭上了眼睛,血玉也不知道何时又回到了樊若愚的脖子上,她的全身笼罩在白色的光芒之中只是那光芒似乎因为那血玉的原因从中变成了红色的光芒,虽然变幻的过程之中很缓慢,却也是肉眼看得见的速度。 这时候天际之中响起了一道苍茫暗哑的声音,“好了,只要能从返璞归真的之境修炼出赤色,后面的就简单了。” “是啊!”柔柔的声音应道:“这一次我坚信,他们可以!” “期望吧!”音落,就又隐在天际之中。 …… 此时樊城将军府内若愚小筑内,樊若愚在床-上静静的躺着,缓缓的那粉唇动了一下,很轻,仿若风一吹就散去。 紧接着那泪水汹涌而流,随即脖子上的血玉泛起红光。淡淡的光晕一闪一闪,和樊若愚在意识里发生的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如玉小筑内一个人都没有,亦是没有人发现樊若愚这样的变化。众人都在小筑外唉声叹气,数着日子过。 “这涯公子已经离开快半年之久了。”贾烈道,“若不是主子的声音突然间之间适应了那两种药物的制衡所造成的伤害,只怕早就去了!” 话才落,权梦儿眼眸一瞪,“呸,你个乌鸦嘴,再多说一句,老娘碎了你臭嘴!” 贾烈缩了下脑袋,“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蓝医师说的,你瞪我做什么!”瞪什么瞪,比眼睛大啊,这主子不是没事嘛。 “梦儿姐姐,贾烈说的也没错,只是涯公子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一一看着湖面,淡淡的道。 “我想快了吧!”权梦儿皱眉,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樊若愚的身体从最初被伤害的几乎体无完肤。明明这一刻还是好的,突然之间露出来的肌肤就变的溃烂不堪,然后你又见到那血肉像是被什么控制一般慢慢的针织重生一般。 他们看的心惊胆战,可想而知那是要承受多大的痛楚。 259小东西,快醒来十一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原本几乎是每时每刻的溃烂新生,渐渐的相隔的时间变的长了才发生一次。这才让他们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要知道天天这么下去,樊若愚的身体只怕是要毁掉了,这般的毁去重塑,任你是神只怕都是受不了的。可是那一个女子却是每天都在忍受。 现在半年过去,那原本毁去重塑的频率却是停歇了下来。但是樊若愚依旧没有醒来。他们都知道,这只怕是夕颜和噬骨之毒暂时休战,等待蓄势待发。 下一次的毁去和重塑只怕是更猛烈了。现在他们只能祈祷涯能快点回来。 “与其在这里等,我们还是多收集一些有用的消息来的有用。”樊一看了一眼若愚小筑,回转头道,“还有提升我们自身的实力,要知道主子脾性,这一次吃了这么大亏,只怕醒来后一定会去报仇的。” “对,提升了实力,我们才能帮主子报仇,欺负了我们,还想要全身而退,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说这句话的是一直从樊若愚昏迷之后不曾说一句话的肖振。 此时他的这一句几乎石破天惊,让众人顿时醒悟过来。 是了,主子的信奉的原则,愚组织也是信奉的头条。 权梦儿点头,拉着一一直接离去,他们要去后院,要去后山训练。要提升实力,到时候主子报仇之时,至少他们能帮得上忙,而不是拖主子的后腿。 肖振离去,风落离去,愚组织成员离去。只有一人,仰望着若愚小筑,缓缓的跪下,“主子,是包二识人不清,错递了消息。才让主子陷入这般境地。”包二一脸的自责,可以说当那日从樊若愚的房间离去之后,猛觉的不对劲,急忙联系了愚组织的其他成员直接奔赴那轩辕皓的府邸。 再到救人离去,主子被涯公子抱着,包二的心几乎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半年来他一直处在自责之中,此时肖振的话却是让他知道了怎么去弥补他的过失。 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之后,包二一脸坚定的离去。他要弥补他的过失,他要成为主子的利刃可以冲锋陷阵的利刃,而不是一位的潜伏。 当众人都从若愚小筑离去。 蓝澈和蓝未央缓步从暗处走出。 “我从没有想过若愚,竟然能让人这么多的人甘愿跟在她的身边!”蓝未央一脸的唏嘘,犹记得樊若愚还小的时候是那般的出门,几乎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一个陌生人都不见。现如今不但见了,而且却是那样的多。 “这大约就是她的魅力,六万军士唯她马首是瞻!”蓝澈淡淡的道:“还有这么多愿意为她出生入死的人。”一种人格的魅力,只要跟在她的身边,就会甘愿的臣服,甘愿为其付出一切。 “言灵师,言简意赅的意思是言语之力,可是现如今我才明白,已经不单单是言语了。若愚,从小并没有接触任何的言灵之术,可是她却自己误打误撞会用了,而且更是在言灵一途中修炼出了一般言灵无法比拟的言灵之逝。” 260小东西,快醒来十二 “姑姑,什么是言灵之势?”蓝澈蹙眉问道,这他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就是无形之中言灵尽显,即使不使用言灵之术,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会慢慢的甘愿跟随她,保护她,守护她。在无形之中让人臣服,让人想要跟在她的身边。那是一种比誓言臣服还要高深的存在。”这一点单单从那付毅十五人身上可以看出,他们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更是在樊城内外开设了大小店铺为若愚敛财,任劳任怨,从未见过不满之色。 “不知不觉间心甘情愿的为其奉献一切!” 即使樊若愚至今从没有开口夸奖过他们一句,他们却甘愿在将军府内守护,只要在她的周围让他们存在都好。 这就是言灵之势的魅力。曾经蓝未央在古书上看到过,她也试图观察过,可是言灵一族就是没有一人修炼出。 久而久之她已经忘记了这一茬。却没有想到她的若愚竟然修炼而成,不,不应该说是修炼而成,而是自然而生。 蓝澈抿了下唇,“想不到若愚的造化这么深。姑姑,当初我放弃了若愚,你可怨我?”蓝澈看着蓝未央,神色之上有着局促。 蓝未央淡笑摇头,“作为母亲我不会放弃我的孩子,作为你而言,当时的若愚也只是表妹而已,没有相处过当然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对此我能理解。”转身看着蓝澈,“所以姑姑不怪你!只是以后若是有什么说出来就是,不要再隐瞒了。”要知道涯连走之前都不曾和蓝澈说过一句话。 “谢谢姑姑!”蓝澈此时心放松了一下,早知道那个时候隐瞒,让沐涯那般的不能原谅他,他绝对会言无不尽的,只是现在只得轻叹一声,期望涯能早日带回紫玉寒冰。 蓝未央进了屋子,拉开窗帘,让阳光能照射到樊若愚的身上,执起手,看着面色之上没有丝毫血色的樊若愚,“若愚,快些醒来可好?娘亲好不容易再得见你,你怎么能让娘亲看着你这般的一动不动?娘亲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辛苦,很痛,可是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等到那个为你去涉险的男人回来,一定要坚持住好吗?” 此时的樊若愚躺在云层之上,从返璞归真之境修炼出赤色之后,不屑一刻钟就变成了橙色,紧接着黄-色、绿色、青色几乎是一瞬间。 最终停歇在青色巅峰。樊若愚才幽幽转醒,抬手握住悬浮着的血玉,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涯,我想你!” 这一句我想你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一般直直的响彻在冰谷之中的等着紫玉寒冰诞生的涯的灵魂深处。 樊若愚起身,此时她的身上围绕着淡淡的青气,那外放的青色气息似乎要把这天际全部湮灭一般。那天际的繁星也全部消失再没有发出任何的光芒,仿若一时之间全部失了颜色。 把血玉放在胸口,樊若愚等着那柔柔的声音响起。只是等了许久之后,却是一丝的声音都没。不得已樊若愚再次闭上眼睛。 这一次却好似进入到了另一处场景,只是处境依然没有变。 这一处场景却是在无边海洋内,她人只盘腿坐在一叶扁舟之上,随着大海的浪花摇荡。 261小东西,快醒来十三 樊若愚坐在扁舟之上,随着浪花摇荡。 不惊不讶,脸上连一丝神色都没有。看着无边的海域,唇角泛起一抹弧度,手放在胸口,感受着那里血玉的存在。 涯,无论修炼多久,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定可以坚持下来。 意外的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声音,海面上忽然就静了下来。 樊若愚闭上眼睛,周身包裹这青色的光芒,她也感觉到身体里浑厚的武力,勾唇一笑随即隐去,还是太弱了。 既然又换了一个环境,那么她就继续修炼,看看下一个环境到底又要变更到哪里?只是这一次却不如之前的顺畅,每每到想要突破的时候总是被什么阻止了一般,仰或是总有什么东西牵扯住,让其无法突破。若是强行突破的话,樊若愚没有经验,只怕有未知的危险也说不定。 于是放弃,再睁开眼睛,只看着无边的平静的海边。眼底有着沉思,乌黑的眼眸中翻滚这无边的黑幕,那幽深的似乎比海洋还要无垠无边。 蓦然樊若愚想到了什么,也没有惊喜,没有感叹,直接实践。 当精神力一丝丝一点点的凝聚起来,攻向那方台的方寸之间,之前她是在凝聚然后消散再与其变化之中,现如今樊若愚已经不准备将其变化,而是想要去击碎它,她要破后而立。 无论它是有多巍峨,多威武,多坚固,她都要蚂蚁啃死大象,一点一点的啃噬掉。 静静的盘腿坐在扁舟之上,随着海面漂浮,不关心去了哪里,不关心何时浪花翻高,但是那一叶扁舟就稳稳的漂浮在海面之上。 无论是多汹涌的海浪,都无法撼动她的存在。 樊若愚慢慢的摸索到一丝轨迹,很快,但是又抓不住。她像是找被打乱的线头,但是线头太狡猾,她需要紧追不舍,不然就让其逃掉,再找就又要废一些功夫。 樊若愚沉下心来,静静的一缕一缕的开始抽丝剥茧,终于她像是抓到了一个灵泉一般,精神力开始迅速凝聚,越来越大,凝聚的速度也开始加快,慢慢的大约已经到了饱和的状态之下,樊若愚并么没停止,继续运转,继续凝聚,她就是抱着破后而立的心态。 不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就是铁了心的要毁掉那一方平台,毁掉那方寸之间。 此时外界发生变化,她不管,她只一心的沉浸在灵识之中,督促着精神力不停的运作,速度变的越来越快。 那海面还是猛的咆哮起来,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怒吼樊若愚的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渐渐的那海浪越来越大,越来越咆哮,每一个翻浪都是想要把那一叶扁舟之上的人儿给打落海水里。 可是每一次那一叶扁舟就是能化险为夷,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樊若愚此时的武力已经到了青级巅峰,可是无法突破到蓝级,每当要突破的时候总是被扯住,像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完成不能突破。 于是樊若愚细细的找到了她忽略的东西。精神力空间,那方寸之间似乎一直就没有变化过,即使有变化,却也是少之又少。 262小东西,快醒来十四 樊若愚恍然明白大约就是精神力没有达到突破的契机,所以一直在制衡。 于是她现在什么也不做,只静静的调动精神力凝聚在一起。起初还有些吃力,似乎感觉到精神力的反抗,可是渐渐的樊若愚慢慢的感受慢慢的控制终于让其凝聚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处在一叶扁舟上的海面上,不知道何时那海面逐渐出现了急速旋转的漩涡,樊若愚若睁开眼睛看到定会发现那旋转的速度和凝聚精神力的轨迹是一样的。 闭着眼睛,深深的嘘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再醒来。她知道在修炼武力的同时,精神力也同样修炼才能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因为她能感觉到当精神力每每提高一分,她就觉得身体里再变化一分,每一次的变化虽然很细微,但是却是明显。 无论是身体内筋脉,还是血肉,骨头都在变化着。此时的变化不似药浴中的温养变化,而是慢慢的变强,筋脉似乎变的更有韧性,血肉组织的更紧密,骨头变的更加的坚硬。 虚空中再一次浮现了一道身影,只是没有了那了了的身影。只剩下了老妪,她看着,那满脸皱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那扯动嘴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一会儿之后又消失了去,仿若不曾出现过一般。 海面上此时已经风平浪静,一叶扁舟之上的樊若愚盘坐之上,脖子上挂的红玉再一次泛起了丝丝的红光盘旋在樊若愚的周围,像是在为她护法,又像是为她包裹着一丝的温暖。 樊若愚原本周身的青色光芒在缓缓的变化,浓郁的青色已经慢慢的转变成淡淡的透明的蓝色,变化还在持续。那泛起红光的血玉也在旋转,原本淡淡的有些透明的红晕似乎也在变的浓郁起来,像是也在晋级一般,只是那姿态怎么看却像是在为樊若愚守护。 只是血玉的这般变化却是涯从未想过的。单一的一魂一魄竟然可以修炼却是闻所未闻的。他给出血玉,一为那东西可以保护樊若愚,二是他无论在哪里都可以透过血玉知道她可安好。 …… 涯自那日离开就马不停蹄的往奇幻大陆边缘地带的冰谷而去。一连赶了一个月的路程,才终于到了传说中冰谷,果然如书上所说,寒气逼人,若不是他早早到了返璞归真之境地只怕这样的寒气一旦沾染上就被冻成冰雕。 运起武力,周身笼罩在银白的光芒之下,往缓慢的往冰谷深处前行。它位于奇幻大陆北边的山脉,似横切了和天之角的入口。是个终年覆满了冰雪的地方,山上,是成片的雪松。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苍茫的颜色。谷底却是冰雕透明,看起来美轮美奂只是那冰寒之气更甚。 那白色的雪和冰雕折射出来的光晃的涯有些眼花,但他却一步都不敢停下来。一路往前,不曾停歇,直到走上冰谷的最深处,这对涯而言,还是比较顺利的。 途中遇到了一些不曾见过的动物,但是见到他都躲的远远的,没有上前攻击。这也是他一路走来较为顺利的原因之一。 263小东西,快醒来十五 虽然从不曾进入过这所谓的冰谷,但是他从不曾缺少探索的精神。 天涯海角说白了是在海之涯和天之角之间的一个夹缝。 那里自他出生就住了很多人,他们看起来穷凶极恶,无恶不作,可是却救了他,让他成长。他自出生就是一头的银发,偶尔还会散发出莹莹之光的银发。 那些人,虽然嘴上恶声恶气,但是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予他细致的关怀。他们教会他如何的保护自己,如何的对待自己狠就能强大。 小小的他才会一点武力,就被丢去荒芜的森林,被告知若是走不出就是死亡。他不想要死,所以当他饮血走出的时候,眼眸中都是嗜血的红色,他要证明给他们看他可以走出来,而且还杀了森里强大的野兽;可是迎接而来的却是欣慰的笑意,关怀的温暖。 每一次每当他放下戒心以为他们都是对他好的人,他们就又把他丢向一个有一个不同的地方,每每走出来的时候就是欣慰的笑容和温暖的关怀。 小的时候不懂,但是他渴望那温暖,所以倍加的努力,更加的愿意出入各种危险的地方再回来,因为那样他能得到他们欣慰的笑容和温暖的关怀。 因为渴望所以一次一次的探险,久而久之那些抚养他长大的人,似乎知道他的动机。在一次历险回来他什么都没有得到,有的却是冷言冷语,怒目而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变的薄凉,变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很上心,每天就不停的修炼不停的修炼。除非晋级的时候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外,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的神情。 随着成长他越看起来就像不是人间的人,而是神界的仙,清冷而华贵。 那银色发丝随着他的长大,就会长长一点,但是只会到腰间,不长也不断。他试图减掉,可是每每减掉之后他就感觉到虚弱,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真的和别人不同。 于是他就更喜欢的到处的找一些凶险之地,窝在那里慢慢的探索,不想出来。而每次当别人说他不会活着出来的时候,他就会安然无事的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特别强大的野兽,都是不会主动来攻击他。至于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而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而是朝着冰谷最深处走去。他要在这冰雕的世界找到那所谓的紫玉寒冰,越往深处,涯看到了一些带有颜色的冰雕,欣喜的走过去,细细的观察却发现那只是一般的冰雕玉石。 在这样的冰的世界里,要找到紫玉寒冰犹如大海捞针,没人记载说紫玉寒冰长什么样子。除却名字的紫的颜色,再无其他。 此行涯的心底抱着希翼,但是却也深切的知道要找紫玉寒冰很难。但是再难他也不会放弃,只要有一分的希望他都不要放弃。 只是这一路直行已经到谷底的尽头,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除却了那有几块零散的紫色的冰块之外,却是什么没有,透明的冰雕没有一处能是孕育出紫玉寒冰的地方。 264小东西,快醒来十六 不得已只得放弃,他记得在前往谷底之前,遇到一个叉路口,当时只以为直线能到谷底,于是一路走到了尽头却丝毫未有发现。于是想着现在退回去,只期望那里有自己的想要的。 只是这一路行来也发现了一些枯骨,只怕是这里面的隐藏着一些未知的危险。 想来那紫玉寒冰可是天生天长,吸日月精华,吞天地之灵气,在这冰谷之寒之地孕育而生的,这样普天之下独天独后的宝物,只怕都会有守护的存在,仰或是觊觎它的存在。 能在冰谷之中来去自如的只怕实力都不可小觑的。 但是不管是人还是野兽都不能阻止他势在必得的心,紫玉寒冰他要定了。立在叉路口前,涯凤眸微动,发现了一丝的痕迹,这谷底到处都是寒冰,可这叉路口处,竟然出现了丝丝的白雪的颗粒,细看之下,那原本的冰上,有着浅浅的白雪覆盖的痕迹。 只是消融的速度很快,只瞬间就变成晶亮的寒冰。薄唇微微勾起,怪不得一路走来什么也没有发现,原来竟是这样隐藏形迹的吗? 但是从另一面来说从这里进去,只怕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站在路口,涯小心的压制着呼吸的频率迈出步伐轻缓而飘忽,像是根本没有踩在地上一般,就闪了进去。 隐在暗处,涯观察了一段,细细的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又悄声前行了一段,停下跃上墙壁之上的落脚之处,看着内里竟然悬空着一块石头,没有任何的托浮之力,就那般的悬浮在半空之中。 涯又小心前行了三米,伏在墙壁之上,的冰块之上,此刻那一抹银白几乎和冰块折射出的白光相容在一起。 近前才发现那石头简直是让人惊叹,这样的石头,就那般悬浮在半空之中,但看石头上的痕迹却也应该是时间长久的很。 再观看那四周,涯发现全是寒冰,寒冰内的颜色毒溢着淡淡的紫色光晕。 涯凤眸微微扬起,眼眸中扬起了一抹光亮,应该就是这里了,除却那悬浮的古怪石头,想来那紫玉寒冰一定在这里。 又小心的移动了几分。他才发现那块悬浮的石头,竟然会如此的神奇。因为,整块石头周围,都散发着适宜的温度,手放在上面,竟然有温和的感觉。 只要在那范围内,那冰谷寒气带来的压力随之一轻。涯眸色一亮,是这里了!紫玉寒冰,一定就在这附近! 涯小心的潜伏下来,细细的观察,他可以断定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存在,不然不会路口出现白雪,可是他进来许久却是任何其他人的踪迹都没有发现。 那悬浮在空中的石头并不是很大,直径应该只有三米左右,散发出的适宜的温度的范围大约都直径十米左右。 涯小心的移动,没有发出一丝的动静。在那适宜的温度内,他撤去了护身的白色光晕。恣意的享受着这温度的温养。 265小东西,快醒来十七 猛的想到了什么。 视线在石头的四周巡视,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类似于仰或是像玉的存在。 涯皱眉,周围都找过了,没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这紫玉只怕是还没有出生,还蕴含在悬浮在空中的石头内。 涯咬了下牙,又继续往前了半米停下,这一次他更细切的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存在。紫玉寒冰可以温养身体,是樊若愚需要的,需要保持自身的状态,哪怕是不吃不喝,照样可以保持的精气神不灭。 假使死去,紫玉寒冰也能保持着你肉身不腐。刚才他似乎感受到那种温养之感,这不似药浴是强制性的为你洗髓,脱胎换骨温养筋脉。 这是一种蕴含了天地灵气的温养,它会根据你身体的自身状态给予你最大程度的温养。但是就在此刻涯察觉到这只怕不是温养那般的简单。 它只怕还有着让你不死不灭的功能,那蕴含出的气息,只怕还存在一些天地威压。这样的宝物越是珍贵,只怕想要得到它的难度是要加大了。 但是现在看来,那紫玉寒冰是还未出世,还在那石头中孕育。 眉头皱起,这要孕育到什么时候才会出世?是否来得及带回去?涯一方面担忧不已,一方面被那适宜的温度温养着觉得身心舒畅。 于是下了一个决定,寻了一个视线的死角盘腿坐下,修炼起来,把那含有天地威压的紫玉气息引导到身体中。渐渐的体内的的奇经八脉开始旋转起来,缓缓的闭上凤眸,只留下最后一声意识,等睁开眼睛的时候紫玉寒冰只怕就出世了。 谷中无岁月,涯这一入定却是半年之久不曾醒来。 若不是在灵魂深处似乎传来了一声饱含着情意的呼喊,只怕涯会一直入定下去。 ‘涯,我想你!’这一声像是经过了千山万水传递到他的灵魂深处,让灵魂都为之震撼。猛的睁眼,脱口而出,“若愚!” 来不及多想,眼前猛的出现一个人来,涯皱眉,抿唇未语。 “嘻嘻,你醒来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呢!以前来的人,不是没有走到地方就被冻死了,还有就是还没走到这里,就被谷中雪兽给吃掉了!你真的好厉害啊,竟然能找到这里,还修炼入定了起来。也不怕突然之间有人闯了进来,打扰到你。”一个调皮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只是,我可不叫什么若愚,我叫冰精灵。你呢?” 涯视线落在空中悬浮的石头上,而石头上坐着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衣,十分娇俏的模样,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正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天沐涯。”涯打量了一下四周,和他入定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眼前的少女只怕是他进入之前发现弄出白雪的人仰或是野兽化成人形?“冰精灵是什么个东西?”涯淡淡的问道。 “呀,你这人好没礼貌,我是伟大的冰精灵,她才不是个东西,她是集所有的冰的灵气孕育而生的精灵。精灵你懂吗?”少女皱皱眉头,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涯。看起来这人长的还不错,怎么这么一副土包子样子? 十更完 266小东西,快醒来十八 涯嘴角有些微微抽动。 这么说眼前的少女是冰谷的灵气孕育而成,等于也是天生天长了?凤眸微抬,看着冰精灵,“紫玉寒冰什么时候可以出世?”那石头似乎和他入定前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紫玉寒冰,你要它做什么??”冰精灵眨眨眼睛,看向涯的眼底已经有了防备。 “我的妻子受了伤,肉身需要它来温养,这样她的身体就不会承受不住两种药物制衡下的造成的伤害!我需要它来救她的命。”涯想到樊若愚,就想到刚才灵魂深处那一声‘我想你’,心中猛的一阵抽痛。 若愚,我也想你。此时也步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的进度是否太慢?她是否承受的住,抿了下唇,若愚等我。 “咿,你仔细说说!”冰精灵自孕育出来就不曾听闻,人受伤还能有两种药物相互制衡还能继续活着,好奇怪,她是个求知欲居多的乖宝宝,她要听听。 于是涯把樊若愚是如何用了夕颜,再如何中了噬骨之毒的经过说了一边,只求她能放手紫玉寒冰的争夺。 “你的妻子叫做若愚?”冰精灵听完开口问道。 “嗯,樊若愚!”涯点头,说道她的名字,唇角自然的扬起一抹弧度来。 冰精灵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叫做天沐涯的男人,她这几百年来见过人也不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不免有些好奇来。 “你很喜欢你的你的妻子?”冰精灵问道,盘坐在悬浮在空中的石块之上。 “不,是我爱她!”涯唇角微微勾起,回答的干脆。他很爱那个小东西,无须隐藏,就是爱,本来他也不曾知道什么叫做,爱又是什么?但是他却是知道看不到她会想念她。越是靠近她,就越是觉得心生欢喜,好像看着她,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只要是她说的,都觉得是对的,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觉得那是好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就觉得,那该是她的。总之,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心思,完全随着她转动,好像他的生命,也是为着她存在一般,为着她的呼吸而呼吸,为着她活着而活着。 或者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爱她,爱她,好好的爱她。才是他毕生要做的事情。 从最初的好奇,到走近时那种发自骨子里莫名的冲动,想要吻她,想要拥有她的感觉,就像是一颗种子,慢慢的扎根,然后发芽。 给她含有他一魂一魄的血玉开始,就已经认定了她是他的,她的一切是他的,他的一切包括生命也都是她的,想要和她一直牵连下去。 她说要变强,他就在身后看着,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她说她的男人要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的,而他就是最强的。所以他欣然的理所当然的入了她的屋,时时刻刻的和她在一起。 也只是为了关注着她,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她。稀奇她的手段,心疼她的经历。 267小东西,快醒来十九 每每离开奇幻大陆,心底总是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完,回去看她,见她。当他得知她受伤,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对于他,一定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才会让他那么冲动。 所以,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要她,把她绑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才能安心。每每离开就会马不停蹄的办完事情,就想早一点儿,见到她,看到她成长的强大,他觉得开心甚至比自己突破的时候都要开心。 可是在她为他转嫁那一记偷袭开始,他会怒她怎么这么傻?想要生气她的举动,可是发现他无法生出任何的怒意来,只有深深的爱意和担忧的恐惧,他的若愚是怎么爱也爱不够的。 他的心中那一颗刻着樊若愚的名字的种子早已经发芽,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就疯狂的扎了根,然后如同蔓藤一样,盘踞了他的整颗心。 他的人生,在一次一次的没有波澜的生活以后,终干在爱上她拥有她之后,被填的满满的,所以,再也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只要哪怕只有一丝一分的希望他都不要放弃,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就什么都足够,他就会觉得很幸福。 这样的感觉,应该就是他以前无法理解的‘爱’吧!除了这个词,他再也想不到别的什么,能够来形容他这样的心情和冲动了吧! “那她要是死了呢?你还会爱她吗?你会爱别人吗?”冰精灵不解的看着那一脸沉浸在淡淡的笑容里的涯。不理解为什么一人可以出现那般专注的神情,在想起的时候,竟然都会露出那么认真的表情。 “她不会死,即使真的死了,我也只会爱她。哪怕真要死,我就随她一起。”涯淡淡的道,说的很轻,很慢,但是却是极其认真的话。 但是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不会允许她死,就算是真的救不了了,那么他们就一起。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放手,绝对不放手。 “那假如她不会如你那般的爱你,你会怎么办?还要继续爱吗?”冰精灵有些郁闷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纯粹的人类?她见到并不是这样的,她见多了那些贪婪的人类,她不齿。可是眼前的这个又让她迷惑了。 “没有假如,她会爱我,只会爱我。哪怕有了这个假如,我也爱了就不会更换,唯她不换!”涯说的异常的坚定。 “你为何那般的自信?”冰精灵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那般的笃定?那般的自信?歪头,樊若愚是吗?她有点好奇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能让这样一个纯粹的男人为了她来到冰谷,只为了那一分的希望。 “不是自信,而是我相信她。爱了就是爱了,找不到理由不爱,那就深爱下去。”涯的神色平淡,没有什么波动,但是每一句话却是敲击到了冰精灵的灵魂深处。 她迷惑了,她没有经历过,所以她不理解这是什么样子的感情,但是她却见多太多的贪婪,言而无信的小人。 268小东西,快醒来二十 “是吗?”冰精灵的脸上出现了疑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涯皱眉,今日他已经说了许多以前不曾说过的话了,“可否告知我怎么才能拿到紫玉寒冰?”没有答她的反问,涯再一次问出他关心的问题。 “唔,不知道!”冰精灵道:“这东西自我出生至今,一直都没有变过。但是记忆里好似知道想要破开它的外壳,拿到里面的紫玉,却是需要神级的实力才行。不然就等吧,再等个千把年,说不定就自己破壳了。”冰精灵说着高兴道:“这样你就能留在这里陪我了,真好。” 涯的眉头越皱越深,竟然连她都不知道这紫玉寒冰什么时候出世。唇角抽了一下,千把年,他以为他们人类和她一样吗? 不行,他等不及。神级吗?如果只有那样,才能拿到他要的,那他就成神吧。凤眸微动,“千把年我等不起,我的妻子也等不起。所以我会成神,到时候你可否不要阻拦!” 冰精灵微张了下嘴,成神这般的简单吗?说说就成,挑剔的看了一眼这个狂妄的男人。咿,奇怪,“你现在是什么实力?”她竟然看不透。 “哼……”涯冷哼了一声,他修炼的一途,别人无法理解。他自成一脉,只是涯不知道的是樊若愚此时修炼的模式和他的是一般模样,唯一不同的是,樊若愚从修炼开始就是返璞归真之境,但是却是没有任何武力的返璞归真之境。 涯现在的实力已经是返璞归真之境六转。若不是抽去一魂一魄现在只怕是已经到返璞归真之境九转。 据说十转之后就可进入神级。但是他对成神没有兴趣。而刚好在他的成人礼之后,脑中无端的出现一些事情,其中就是把自己的一魂一魄抽离自身锁在血玉之中,等同于把自身的三分之一的实力抽调出来封存。 冰精灵见涯不答,从悬浮在空中的石头上起身,“喂,你真没礼貌,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憋了下嘴,“你回答了我就告诉你另一个让紫玉寒冰出世的方法!” 眉眼一挑,涯凤眸锁住冰精灵,眼中凌厉飞过,“返璞归真之境。”涯没有说几转,因为对于奇幻大陆,活着海之涯和天之角都是从彩虹等级开始修炼到返璞归真之境就是天人之境,从天人之境修炼开始又变成了赤级,依次类推一直到到达紫级。 “耶,竟然是返璞归真之境。”冰精灵眼中闪过疑惑,“她不是没有见过返璞归真之境的人,可是她能看得透啊。”哼,你说谎,你怎么证明?” 涯起身,长袖一甩,“我说是就是,何须证明!”往下一跃,身上出现白色的光晕,缓缓落地。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不怕什么,何不近距离的仔细看看这未出世的紫玉寒冰。 啊,冰精灵此时却是满脸的惊讶,竟然是真的。白色的光晕呢,那是返璞归真之境的明显的标志。唔,瘪嘴,怎么能这样。 眼眸一睁开,“你耍诈!”先是自傲的说他要成神,害的她不相信,不屑他,然后引她的承诺。人类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269小东西,快醒来二一 涯凤眸微眯,耍诈有必要吗?他天沐涯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让他耍诈他还真是不屑,何况面前的人还不值得他耍诈,唇角微微勾起,因为还不够分量。 冰精灵因为涯不搭理她,也是一跃围在涯的身边,“唉,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故意套我的话?” 涯斜睨了一眼冰精灵,“有意义吗?说与不说有意义吗?” “……”冰精灵张了下嘴,又闭上,瞪了涯一眼。的确没有意义。眼眸一转,看着涯道:“哼,那我告诉你怎么样用另一种方法让其紫玉出世好了。”说着还昂起小巧的下巴,一脸的自得看着悬浮在空中的石头。 涯瞥了一眼冰精灵,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忽略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薄唇抿了一下,既然你要说那听听又有何妨。 “愿闻其详!” “你娶我,然后我们在那石头上交合,我的血会落在石头上,紫玉就可出世!”冰精灵又跃上那石头之上,侧趟着,看着涯。 眼眸微眨,看起来好不可爱,好不魅惑。 涯冷哼一声,轻轻一瞥转过头去,“不可能!”除却樊若愚,他谁也不会娶,何况还是一个人不人的精灵。 “为什么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你就得不到紫玉寒冰,得不到紫玉寒冰,她就会死,你不是说,不会让她死的吗?哪怕有一份希望也不放弃吗?再说娶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有何不愿意?”冰精灵似乎很不理解,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这么的油盐不进?固执的要死呢? “我若和你成亲,只怕就和外面的枯骨一般。”涯的眸色开始渐渐变冷。 “你……”冰精灵眼眸一转,皱眉,他是怎么知道的?交合是能让紫玉快些出世,但是男人的精气神却也在和她交合下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胡说,他们是自己冻死的,与娶我有何关系?”冰精灵咬了下唇,眼眸微闪,“你才在返璞归真之境,成神级可是很难的,你就不怕等你成神级了,你的妻子已经死了?要知道你娶我那是得到紫玉寒冰最快的方法呢!这样你还愿意吗?”冰精灵想这般说,他应该识得轻重,既然那般的想要救人,就一定会选择一个简单快捷的方法。而她提供的就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不选那就是傻子。 涯负手而立,银色的发丝无风自扬,散发出点点的荧光。 他二十冠礼(成人礼)之后,他的脑中自发出现了很多的东西。除却抽取一魂一魄封于血玉之中外,就是他天沐涯他日若是娶妻,就要对自己的妻子忠诚,一生一世,只能有一个女人,只能听她的话,只能爱她一个人,生死不离。 所以,不管生死。他都不会离开小东西;死,也要死在小东西的身边。活着,更只能陪在她的身边。薄唇微微启开,“我天沐涯要娶妻只能是樊若愚,今生今世,就只能樊若愚,生死相随。”声音冷的已经比这冰谷之中的寒气更甚。 “你实在是,太奇怪了!”冰精灵眉头拧在了一起,她在冰谷,见过不少的人,只是涯却是她见过最最奇怪的一个人。 270小东西,快醒来二二 “是吗?”涯反问,“没有被你骗到就是奇怪吗?”凤眸含冰的射向冰精灵,一瞬间威压自身体内溢出,唇角勾起,竟然暗含天地威压,猛的向冰精灵袭击而去。 冰精灵没有想到涯说出手就出手,只得挥手遮挡,避开了攻击,跃向悬浮的石头之下,立着身子,一手臂放在胸前,一手举过头顶,似是在托起石头一般。 那原本锁定住冰精灵的威压在到悬浮的石头之上没有向前,而是蕴含了一股更加强悍的威压反弹己身。涯一时不察,加上空间有限,没有躲过,身体深深的受了一击自己的释放出去的威压,经过那悬浮的石头之后原本用了散成威压之力变成了六成。 饶是他实力强悍,却也是感觉到胸口刺骨的疼痛传来,涯顾不得这些,而是那悬浮的石头之上似乎又是一道攻击而来。 那蕴含的之势,似比之前的六成升到了气成。涯眉头皱起,避无可避,施展的话只怕会再次反弹回来,忍住胸口的刺骨的痛意。说时迟那时快,银白的身影一转,跃到那石头蕴含的温养四周之外。瞬间那刺骨的寒气向涯的身体□□。 周身白光绽放,淡淡的丝缕的银色光芒混杂其中,那袭击而来的寒意瞬间消弭而去。 涯凤眸微眯,看着冰精灵,“这就是你的手段,”冷哼一声,“利用紫玉寒冰的外壳拥有反弹之力的作用来杀掉来夺紫玉的人。” 胸口处的疼痛丝丝的传来,勾唇讥笑,竟然还是被自己的攻击。轻拂了一下衣衫,这么等也不是办法,等紫玉出世,他等不起。 可是强行出世就必须达到神级,现如今这般对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冰精灵看着涯的动作,皱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方法的确是可以让紫玉寒冰提前出世的。”这人怎么就不相信呢?虽然中间稍稍略去了一点可有可无的,但是为了她的目的骗取男人的信任。 但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有着便宜不占的傻子,着实是让她有些憋闷。憋闷就算了更多的却是在思考,这人为什么不受引诱?他看起来甚是纯粹,对他的妻子又是那般忠贞,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难免就有了好奇的心思,这心思一动可就变味了。 “你打不过我的,我们何不休战?你娶我,与我在这上交合,紫玉出世你拿走,我又不跟着你!”见涯不答,急急的又道,“不娶也行,只要我们在此交合也行!” 都说男人得不到就是好,所以百般在意;女人亦是,此时的冰精灵就没有遇到拒绝过的她的男人,所以不觉间就降低了身段。 涯勾唇,凤眸微微弯了起来,绝美的容颜之上飘荡这丝丝的笑意。冰精灵见此不觉看的有些呆愣了,她在此这么久,还从没有遇到过这般好看的男人呢。 这到让她有些不忍和他交合了,不想他死了。抿了下唇,“你陪我千百年,紫玉出世,你拿走,我绝对不要,也不要你娶我,也不要你和交合!好不好?” 271小东西,快醒来二三 涯挑眉,没有想到冰精灵竟然说出这番话,但是他无法答应,哪怕看得出此时的冰精灵说的很真诚,但是,“我们是人等不了千百年,而我的妻也同样等不了。所以我拒绝!” 唔,冰精灵纠结了,起初还以为他答应了,觉得有些欣喜,但是他不答应却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的。嘘了一口气,撅嘴道:“那你说怎么办?本来这紫玉就是还要千百年才能出世,还不是我聪明想到成亲交合的方法,现如今只要再三年就可以出世了,你又不愿意我说的方法,你现在要成为神级,更不可能。”冰精灵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大通之后,简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才猛的捂起嘴,唔,丢脸啊,说谎了还被自己戳穿了,呜呜,她不要见人了。 嗖的一下窜上悬浮在半空之上的石头,捂着脸怎么也没有抬起来,甚至还发出呜咽之声。 饶是一项淡薄的涯,被这样一个转换,也笑了起来。 轻叹息了一口气,刚才冰精灵所说的只怕是真真的实话,三年,要三年之久,三年他的小东西只怕也没有办法等得及。 她那般的娇小,那般的稚嫩在忍受着那般的煎熬,她身子一项弱的很,这没有办法等下去。 蹙眉来回在四周走动,又看向半空之中悬浮的石头。眉深深的皱起,他可以猜出,和冰精灵交合之后,男子必死,那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们一旦交合就会死去? 难道…… 涯凤眸抬起,难道是因为人的精气神,还有天地之间的灵气? 本来这等宝物就是集天地之灵气,孕育而生,只怕就是这个理了。那么如果他催动天地灵气聚集的快些到这石头的周围是不是也可以让其快速出世? 涯陷入到沉思当中。 而冰精灵哭过一阵之后,见也没有人来劝慰她,再一次想不通了,在这冰谷山脉,见到的人都说,她是这整个山脉最美丽的女人了,别的人类看到她,都会激动的流口水,为什么,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看也就算了,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哭泣,难道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偷偷抬起头,只见涯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好似在沉思,而且他那纤长的手指似乎打着什么古怪的手势,咿,“怎么会这样?”冰精灵有些惊讶的看着涯,“你竟然能引动天地之间的灵气。”乖乖,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人啊? 他是人吗?怎么做到神做的事情?为什么记忆中只有神才能做到引天地灵气来孕育宝物,只是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也能? 他不是返璞归真之境吗? 涯此时没有空闲答冰精灵的话,但是却从她的话中知道,他的方法管用。 于是直接盘膝而坐,手中的手势越来越迅速,他要快些拿到寒冰紫玉,他的小东西在等他回去,他的小东西在呼唤他,在想他。 冰谷之中那透明的冰雕渐渐的浮现起莹莹的白光,慢慢的汇聚起来,渐渐的整个冰谷山脉都开始渐渐的汇集起来,流动中往冰谷谷底缓缓而来。 272小东西,快醒来二四 涯的额上渐渐的出现汗珠,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起来,可是那手势停歇不下来,咬紧牙冠,不能功亏一篑。 强用武力的后果就是,那薄唇的唇角慢慢的溢出了殷红的血色,缓缓的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冰精灵彻底傻了,第一次她浑浊的眼中慢慢的恢复了清明,一个只有返璞归真的实力的人竟然引动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来孕育紫玉出世。 这样的男人只怕是这世界上独一份吧,可这独一份竟然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她突然之间好想见一见那他所谓的妻子,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到这样的男人的如此不顾一切深切的爱。 站立在石头之上,看着慢慢汇集而来的天地灵气,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石头微微动了两下,似乎在兴奋,在高兴,此刻石头之上出现细小的纹理出来。 冰精灵一下子跳了下来,高兴跑到涯的面前,“有反应,有反应了,出现裂缝了。哈哈,快要出世了。”此时的冰精灵像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起来。 待高兴过后,看到涯面色苍白,嘴角溢出的血汩汩而流。 冰精灵有些惊恐的道:“你快停下,到紫玉的周围去。”这般在外又没有滋养,只怕等紫玉出世了他却死在了这里。 涯抬眼,打完最后一个手势之后,纤白手掌在唇角上一抹,有些踉跄的站起。冰精灵想去扶他,却被拂开了去,“谢谢!” 冰精灵看着被拂开的手,撅了下嘴,哼了一声,急忙更了上去。 涯在悬浮的石头之下看着那细小的裂缝,露出那里面极致的紫色光芒,那浓郁的温养气息,简直让人舒服的想要欢畅起来。 再次盘膝坐下,在紫玉温养之下,原本武力一空的他,正在慢慢的恢复。 冰精灵也坐到涯身旁,淡淡的道:“你真的好奇怪!”见涯不答,鼻尖一皱,哼了一声起身出去瞎转悠去了。路过刚才涯吐血的地方,竟然发现原本殷红的血液竟然变成灵气向紫玉而去。 张了张嘴,又闭上,看了一眼盘膝的涯,就是傻子怪胎。却忘记了若涯答应和她交合,他还是会死,这样的便宜占了等于没占,什么都得不到。 只是冰精灵却想的简单,觉得涯没有答应她开出的条件就是傻,却没有往后深想。要知道这几百年来她遇到男人哪一个不想对她一亲芳泽啊,唯独他看都不正眼瞧她一眼呢。 哼哼的离开,她记得这冰谷外面的雪峰之上有一株红莲该是成熟的时期,她得去给采摘了回来。 蹦蹦跳跳的离开,快活的犹如什么也不用知愁滋味的孩子一般。只是她却不明白,她的实力,已经到了返璞归真之境的青级巅峰,过了蓝级之后她就可以达到神级了。 而在冰谷中他就是最强大的存在,她都无法引动这天地之间的灵气,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而且他的血似乎更是特别。只是他人类,她是天地之间孕育出来的冰精灵,是自然所生,有着最为纯正的自然的力量。 273小东西,快醒来二五 可是她已然无法做到他那样程度。 皱眉,难道是因为这个人的心中有着一股子执念吗?因为那个执念所以才会能爆发出强大的气息?而且他还少了一魂一魄,根本算不得是个完整的人,实力,大大折扣自是不用说。 这样的一个人类,竟然能有那般的力量。一下子让她想不通了。但是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看到他流血却想着要找点灵药来治疗他。 嘟了下嘴。唉,想不通啊。小手拍了下脑袋,不想了。 她想来随心,虽然因为紫玉出世也害了不少人,但是终究是天地所生,所以奸邪不到哪里去。只要好好引导,他日成为神一般的存在也是不可预见的。 此时的涯浑身白色光芒绽放的更甚,中间夹杂的银色光晕也蕴含其中,从头至今,涯的修炼成长都取决于银色的光芒的多少和范围。 此时涯的周身,旋绕着白色光芒,和银色绽放不遑多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涯一时间只有些傻眼,忘记如何控制。知道银色光芒把白色光芒吞噬之后猛的绽放开来,那原本被涯引来的天地灵气却是直接迅速的汇集在一起融合到银色的光之中。 涯盘膝在悬浮的石头之下,周身的银色光芒突然之间的绽放,加上引动的天地灵气更是融合其中,甚至缓慢的把那孕育紫玉的石头也包裹了起来。 石头之上,那开裂的纹理渐渐的多了几道起来。 此时涯没有注意到,意识逼迫他闭上眼睛。挣脱不开,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紧接着身体内的奇经八脉都开始慢慢的似乎变成了银色,他的发丝更是直接银光大甚。没有结印手势,天地之间的灵气源源不断的开始汇聚而来。 那石头上的纹理越裂越多,那里面的紫色光芒绽放的更甚。偶尔间甚至发出淡淡的哮声,发出的尽是愉悦的感觉。 那温润的滋养气息缓缓的在涯四周笼罩,渐渐的渗人到银色的光芒之中。 涯原薄酢踝的脸上逐渐恢复过来,那嘴角淡淡的血丝猛的消失,好似被吸进了石头的裂缝之中,那裂缝之中的紫色一下子大甚。 此时在雪峰之上的冰精灵,刚把红莲收入怀中,俯瞰着整个冰谷。惊呼道:“我的冰谷……”唔,她看到了什么?那原本冰晶晶的冰谷寒气逼人的冰谷在肉眼的看得见速度中开始消融,那冰谷的灵气全部一抽而空向冰谷的谷底而去。 嘴里叫嚣着,“他到底在干什么?这样下去我的冰谷就毁掉了啊!”呜,她的家不能毁掉啊,她的赶快回去,他不要命了吗?这般引动下去,冰谷会毁掉雪峰会坍塌的啊。 眉头紧锁那一个人类的身上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秘密?还有他的血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转变成灵气,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火速的往冰谷谷底而去,怀中抱着红莲,脚下不停,疾飞而过,所过之处,渗人的寒气,几乎可以冻结一切。 274小东西,快醒来二六 此时涯处在入定之中,自是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是他的灵识之中似乎到了一片海洋,在那里他看到一叶扁舟之上一个熟悉到了骨子的身影。 他猛的冲了过去,看着她闭着眼睛,浑身散发出的威严,让他都为之颤抖起来。 这样的威势让人心生敬畏,涯缓缓站在虚空之中,立在樊若愚的面前,看着想念到骨子里的容颜,抬起纤白的手掌,轻抚在她的脸颊之上。可是却穿体而过,涯试了几次,怎么也没有尝试成功,不得已只得在一旁立着。 痴痴的看着,仿若他已经万年没有这般的看过她了,那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想到那一日,漫天的大火,那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那般毫不犹豫的把偷袭而来的箭矢转嫁自己的身上。 突然之间,那原本好端端的坐在扁舟之上的身影,迅速的像是被火烧毁一般的四散开来,可是下一刻那四散开来的身体,又瞬间的像是交织在一起的血肉,迅速的复原。如此反复,毫不停歇,那挂在她脖子上的血玉,似是感受他的到来,缓缓的一波一波的发出光芒,传递着她的信息。 这个傻瓜,傻到他的心坎之上。忽然之间涯觉的眼眶酸涩,鼻尖酸涩,薄唇微微启开,“小东西,等我!”闭上眼睛一滴虚空的泪水滴落,啪的一声落入海里,涯的身影猛的不见了踪影。 这似是一道清脆的空灵之声,把一叶扁舟之上的盘腿而坐的人惊醒,乌黑的眼睛缓缓的睁开,里面的黑幕翻滚更甚,直直的射出了两道黑色光柱,那原本平静的海面猛的翻滚起来。 粉唇缓缓启开,“言灵,言语的操纵者,听从吾言,灵识之海回归。”随之音落,那原本开始涌动的海面,翻滚的更加厉害,渐渐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樊若愚自那一叶扁舟之上立起身来,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抚在胸前,那血玉之上发出灼热的温度,紧紧的握住。一身的白色长衫,坠在扁舟之上。 任那浪花如何翻滚,任那漩涡转动的有多迅速,樊若愚驾这扁舟稳稳的入了漩涡之中。同时间樊若愚回首,像是寻找什么一般,随即有些失望的转过头去。进了那幽深的蓝色的漩涡之中。 …… 涯猛的从入定之中醒来,就看到冰精灵一脸的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见他醒来,立马瘪嘴,“你个人类好不知好歹,竟然毁掉了我冰谷,这是我生我养我的地方,竟然被你毁掉了。你赔我,赔我!呜呜……”说着把怀里抱着的红莲往涯的身上一扔,撒腿就跑一边对着墙角哭了起来。 那模样着实是好不伤心。 涯低眸,用精神力一探,俊美无双的脸上出现一丝的尴尬来。 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已经裂开的大半的石头,那里面紫光外泄,温润异常。突然之间,额上的额饰,墨色泛起紫意的宝石瞬间绽放出光芒来,似乎在引动石头的紫玉寒冰出世,缓缓的那裂缝越来越大,越大里面的紫色光芒绽放的更甚。 275小东西,快醒来二七 可是却又像是少了点什么一般,涯的眼眸之中的雾气散去,露出浅蓝色的瞳眸,渐渐的那浅蓝色变的妖治深邃起来,猛然间,无数道浅蓝色的光芒他的眸中迸发而出,击向悬浮在空中的石头。 伴随着‘咔嚓’的一声脆响,那石头绽放出紫色的光芒妖治深邃起来。那一瞬间紫色的光芒把整个冰谷染成了紫色,那原本包裹在紫玉寒冰外的石头化成了块状,碎了一地。 剩下的就是绽放着紫色妖治的光芒的紫玉寒冰,缓缓的浮动在涯的面前,和额上的黑色墨玉相相呼应。纤白的手掌缓缓的摊开,那紫玉寒冰似乎有了意识一般,落在涯的手掌之上的瞬间紫色光芒瞬间隐去。 冰谷的谷底这一方天地瞬间就是铺天盖地的寒气冷风狂灌而入。 涯的周身瞬间光芒乍现,那不似之前的白色光芒,转换成淡淡的银色之光萦绕在周身,让本就像是来自天际的仙,此时变的更加的神秘妖娆起来。 涯收起寒冰紫玉,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画着圈圈的冰精灵,第一次喊起她的名字,“冰精灵,如你不介意你就暂时跟着我。我毁去了生你养你的冰谷,那么你就跟着我回去看我的妻子,相信你会更喜欢跟着她。”她就是拥有了让人心甘情愿的跟随之能。 咦,冰精灵有些委屈的回头,看着那浑身散发银色之光的人。不得不说他说的她心动了,但是又怨念了一下,随即一个旋转,冰精灵变成巴掌大小,身上还长了两个翅膀,扑闪扑闪的飞到涯的额上,落在他的额饰上面。 “好吧,暂且和你一起吧。”眼眸视线落在地上,见涯准备离开,大声道:“笨蛋,那孕育紫玉的外壳的石头可是好东西,快全部给带上!” 涯一怔,随即失笑,手臂一挥,长袖似口袋一般,一扫,地上的石壳已然不见。 缓步而行,一瞬千里,显然这一次之行,让涯已经突破到返璞归真之境七转了,那一魂一魄回到自身之后,只怕就要突破神级了。 只是,唇角勾起,还是把血玉放在她的身上。不然她追的太辛苦,他心疼。 小东西,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樊城将军府内。 付毅,看着一帮和他们抢沙袋的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眯起了笑意。眉角一挑,看向另十四人相视一下点头,齐齐的守在沙袋旁边。 想当年他们得这沙袋可是不易啊,现如今有人想要,可以啊。拿钱来…… 齐刷刷的十五双手伸在贾烈、权梦儿等人眼前,“给钱。二千两一个,不准讨价还价!”付毅笑的一脸的奸诈。 权梦儿想要破口大骂,最终咬了一下嘴唇,摇曳了一下窈窕的身姿,转身,“姐,今天累了,歇息一下。”扭着纤纤细腰离开了后院。 付毅笑看着看向贾烈等人,“你们呢?”贾烈想要说着什么,包二上前,从腰间摸出一枚通体透亮的玉佩来放在付毅的手里,“这是我家的传家玉。”拿着两沙袋绑在身上,就往后山冲去。 付毅看了一眼手里玉,手掌猛的握住,放进怀里,看了一般包二的背影,微微的点了下头。 每日十更,今日完 276小东西,快醒来二八 这段他们看在眼底,这些人训练的强度比当初他们训练的不知道多了多少。而且他们还这般的不要命继续下去。 付毅这样也只是想要逼迫他们休息一下。要知道劳逸结合才能达到训练的最高效果。 贾烈叹了一口气,“包二这是在不要命啊。” “主子醒了就好了!”一一摇了下头,只是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醒来。 “又过去了一个月了,应该快了!”风落看向一边的肖振,“肖振,你说呢!” “不管怎么样,主子一定没事!”肖振看向若愚小筑的方向,“京都的皇城已经修缮好了,只等主子醒了,拥戴主子为王!奇幻大陆之上所有的百姓都对主子感恩,好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嗯,一定会!”整齐而划一的声音在将军府的后院里响起,震慑到云霄之上。 “今日呼风似乎从天涯海角回来了。”风落淡淡的道:“好似带了什么灵药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呼风还没有来,那出门寻找紫玉寒冰的涯回来了,几乎每个人看到的一瞬间涯就消失不见,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齐齐的往若愚小筑而去。 他们激动了沸腾了。 走的时候是入夏,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冬了。 涯推门而入,额上的冰精灵扑闪扑闪的先一步飞进了里面,当看到雕木大床-上那如玉的人儿,扑闪这翅膀,俯瞰这樊若愚。 唔,眉目秀气天成,紧闭的双眼,睫毛弯弯,秀挺的鼻子可爱的鼻尖下粉粉的唇瓣再配上完美脸部轮廓,冰精灵小嘴一瘪,“唔,这就是你的妻子?”看起来很普通的五官啊,都似乎没有她美啊。 “嗯,我的妻子!”涯淡淡的又似飘渺的声音响起,“很美吧!”涯的凤眸之中蕴含了无边的情意。 冰精灵嘴一瞥,不以为然,不过还是点头,“美,很美!”脆亮的声音落下,“不打扰你们了。”扑闪这翅膀飞了出去,落在若愚小筑湖面上。 她郁卒了,什么嘛?都没有她美,竟然这样的姿色就夺得他整个心神,可见不简单。此时冰精灵已经不是在冰谷内只想着和男人交合的小精灵了。一路之上,涯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他的妻子,樊若愚。 她好奇,无比的好奇。 可是她也看得出来,她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整个身体之上,已经没有了生机,虽然不断的在重塑毁灭,毁灭重塑,但是生机全无,即使心还跳依旧也活不了。 好在涯带着紫玉寒冰回来了,不然的话,她可以想象的出这个男人只怕是要毁天灭地之后再去陪伴她一起赴黄泉。 此时已经深冬,可是若愚小筑的湖面却是水波粼粼,冰精灵知道湖底之下那一处的温泉的原因,所以这深冬湖面才没有结冰。 扑闪的翅膀落在湖面的莲心之中。仰躺着看碧蓝的天空,在想着当初怎么就同意的跟着出了冰谷呢?而且也显出了本尊可爱精灵模样。 后来仔细一想,只怕是因为当时那一股威压,几乎让人软脚的臣服,她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就答应了。 277小东西,快醒来二九 瞥了一眼,若愚小筑的二楼。摇动着小身子,晃着莲花摇啊摇的好不舒服。 此时耳朵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精灵头微转,看向岸边的人齐排排站的人,他们的眼底全是希翼,全是期盼。 他们的目光全部看向若愚小筑的二楼。 冰精灵抿了下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群人,她能看得出来他们的实力都很不错,有的都快要突破到蓝级,而有几个却是隐隐的踏上蓝级边缘。 冰精灵小小的身子坐了起来,收起背后透明的翅膀,小眼睛直直的看向岸边的人。 其中的有一个人,虽然看起来实力不高,但是那一身的药香却是怡人的很。皱了下鼻子,嗅了一下空气,“哇,真好闻啊!”脆生生的声音猛的在湖面上响起,声音不大,毕竟冰精灵此时可是小的很。 但是饶是如此,这样的一道声音横空出现在湖面上,加上此时整个若愚小筑内静谧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的都能听得见。 何况此时冰精灵的声音脆生生的,稚气的很,尖尖细细的,比针掉落的声音大的多。 众人的视线原本是仰望,期盼,这会子都变成了惊奇。 特别是权梦儿和一一看到湖面上睡莲的花蕊内,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发光体,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的很。虽然是白天,虽然是深冬,但是那淡淡的光晕却是美丽如斯。 一一喊道,“喂,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一一一脸的稀奇,眼睛里满是稀奇的模样,“你是什么东西变的啊?”睡莲吗? 冰精灵原本还乐悠悠的在睡莲的花蕊里优哉游哉的,这听到这个问题,猛的光晕大放,后背上的翅膀扑闪的飞了到众人面前三米处停下。 小胳膊叉着腰,怒道,“我才不是东西变的呢?我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冰精灵。”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你妹的,她怒了,当她冰精灵是什么?哼哼,东西?这世间万物,有什么东西能孕育出她冰精灵,哼哼……生气了。 她生气的后果就是若愚小筑内范围内的温度变的出奇的低,瞬间就变成了冰冻的若愚小筑,而那众人也瞬间齐齐的变成了冰雕。 冰精灵叉着腰,好不得意,叫你们说她是东西,她才不是东西,她是冰精灵,精灵懂不懂?哼哼,藐视她,哼哼,冻死你们。 只是瞬间就又瘪了下嘴,因为那结冰的若愚小筑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而她更是被警告了一下。苦着脸,不就厉害点嘛,好吧她承认不是厉害的一星半点。于是又飞回睡莲的花蕊里。 只是转身之际在风落的身上转悠了一下,嘀咕了一下,“好香啊!”他身上的药香似乎带有她喜欢的味道,天地灵气的味道。 众人从变成冰雕再恢复过来,就在瞬间。 有些错愕,随即恢复过来,看着那睡莲花蕊中的发光的小东西,都缩了下脑袋。 这东西好狠,一言不对几乎是瞬间‘秒杀’了他们,竟然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一一鼓了下嘴,又闭上,看了一眼权梦儿,“梦儿姐姐,她怎么这么厉害?” 278小东西,快醒来三十 众人都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依旧一闪一闪的光芒,又看向若愚小筑的二楼。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的无比的严肃。向二楼行了一个正礼。 转身齐整的离开。只有风落又看了一眼那睡莲花蕊里的闪光体,抿了下唇之后转身离去。 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在门口看到蓝澈,淡淡的颔首,一一从蓝澈身边走过。淡淡的犹如这个人是点头之交,虽然他当初隐瞒是事出有因,但是他们无法原谅。对于他们来说,老大是给予了他们信念活下去的信仰。即使没有涯,他们也会想法设法找出办法。 假使到了最后没有任何办法,他们哪怕赌上整个奇幻大陆也要为老大报仇。然后甘愿追随老大而去。 蓝澈对于他们的态度也不以为意,虽然他甚至知道若不是有着一层关系在,只怕他会是将军府闭门谢客的头号人物。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不后悔,对于他来说,涯是伙伴,是兄弟。绝对不能失去的兄弟。所以哪怕当初他知道早些说出来和晚些说出来的区别,还是隐了去。就是不想让涯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叹了一下,现在好了。回来了,安然的回来了。没有抬步进去,只在院门外驻足了一会。 转身看到蓝未央,“姑姑。”蓝澈走进蓝未央的身边,“涯回来,只怕是已经找到了紫玉寒冰!”不然以他的个性没有找到只怕不会回来的,“姑姑,不用担心!出不了几日,若愚就会醒来!” 蓝未央眼中噙着泪,素白的手捂住口,流出了终于放心下来的泪水。 而樊若愚的确如蓝澈所说不出几日就可醒来。 回到那日樊若愚立在一叶扁舟之上,入了那巨大的漩涡之后,原以为她会见到另一番景象,却是没有想到她再回到那一方的平台的方寸之间。 只是此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意识中醒来的模样了,那方寸之间,已然变成了偌大空间,那围绕在四周的白雾已经全部消散,仰头就能看到蓝天白云,低头看到的是的大地,而她就盘膝坐在在大地之上。 樊若愚起身,习惯性的摸向胸前的那一块血玉。 从血玉重回到她的身上,每一次樊若愚都会摸一下,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了习惯,至于头上的玄铁发簪她已经可以用精神力每天看一边。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坚持下去。观看了一边四周空旷无垠的空间,眉微微一挑起。原本垂在腿边的手,轻轻的抬起,微微的挥动了两下,随即向着一个方向挥去,“什么人装神弄鬼!” 樊若愚的那一挥,看似轻缓,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是却蕴含了天地的威压。所以立时,那原本浮动在蓝天中的白云随即一闪出现在樊若愚的眼前。 苍茫暗哑的声音响起,“看来你已经到达了返璞归真之境二转了。”说话间白雾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 樊若愚压下了心头的惊诧,是她。前生的时候她游走在各个城市之间潜伏,偶然间遇到了一个老妪,给了她一本书,那本书上记载的就是引导她在无形中修习言灵。 279小东西,快醒来三一 “是你!”樊若愚眉头紧皱。 一次是巧合,二次再见却是在这样场合下只怕怎么也说不过是巧合了吧。乌黑的眼眸微微闪了一下,紧紧的盯着眼前因为云雾形成的老妪,神色上无波无澜。 老妪连眼都未抬,只是淡淡的出声,“了了,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苍茫暗哑的声音刚落,那天边的另一朵白云涣散再组合成一妙龄女子的模样,白衣飘扬的形态惟妙惟肖。 樊若愚心下一跳,了了。那个在天际之中和自己交谈的了了。 微微抬起头,看向天空,“了了!” “是!”白云形态的了了微微颤了下,“恭喜你已经到返璞归真之境的二转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该走了,希望这一次你和他能打破宿命轮回。那样的话我和婆婆就不用再出现了,但是一旦你们没有打破宿命,我们还会再出现寻你的踪迹,带你回这宿命的轨迹之中!”周而复始她已经忘记了轮回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樊若愚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说的是什么? 了了微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似乎深深的看了一眼樊若愚。倒是老妪看了一眼了了轻叹了一声,“时间一到你就会明白!”停了一下,又道:“你现在的实力在奇幻大陆已经可谓是无人能及,但是还是太弱。要想变的更加的强大,就需要到达海之涯和天之角。那里刚好也有你需要找寻回来的东西!”话落,云散。 风过,似乎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蓝天还是那样的蓝天,大地还是那样的大地。 这广阔的空间是她修炼出来的吗?樊若愚没有多作思考,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炙热焚烧之感。让她忍不住皱眉,人紧接这虚软无力起来。 倒在地上,身体内提不起任何的反抗这焚烧的威势,樊若愚咬紧牙冠,冷汗在额上不停的渗出,痛,好痛。 那焚烧的感觉就像是一开始的细小的火焰,钻进了肌肤之中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焚烧,一开很慢但紧接着就有了毁灭一切的之势。 但紧接着,她明明觉得腿脚已经被焚的不见了踪影,可是瞬间她感觉到那失去的血肉就像是木屑一般交织在一起,开始缓慢的交织,最后变的迅速。 樊若愚痛的死去活来,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她好不容易修炼到返璞归真之境二转初始,还没有发光发热就要被这样的疼痛给吞噬掉吗? 咬牙,几乎一口牙齿被咬碎了一般,坚定的哼出,“我不要,我不要这般的死去!”胸前的血玉也开始绽放出赤色的光芒,隐隐的向橙色转变,光晕所过之处,樊若愚感觉周身似乎好受了一些。 可是仅仅是一瞬间而已,那中疼痛之感,再一次铺天盖地一般的袭击而来。 “唔……” 樊若愚蜷缩在意识的空间之中整个意识都都开始颤抖起来,甚至樊若愚都感觉到天塌地陷之感。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那一股子无力之感让她怎么也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280小东西,快醒来三二 木然的蜷缩在地上,全身已经疼痛的麻木起来,手吃力的举起,看着眼前瞬间消失的无踪的手,瞬间又交织在一起完好无损,如此反复的多次,樊若愚终于把手放在胸前。 意识慢慢的开始消失,粉唇,缓缓的动了一下,“涯。” 随着这声音的溢出,若愚小筑内樊若愚躺在床-上,如意识之中的疼痛一般,樊若愚整个人已经没有完好的时刻,一边毁灭,一边重生,就像是一种生和死在交叉而行,只是这样的痛楚连神都无法承受,何况樊若愚还是个娇弱的孩子。 突然原本挂在樊若愚胸前的血玉光芒大甚,把樊若愚笼罩其中,那光芒闪耀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这个一种声音在樊若愚的灵魂深处响起,“小东西坚持住!” 随即就在樊若愚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有意识清醒的那一刻的时候,一股冰凉的似是甘泉一般的气息注入了身体一般。 额上冰凉之感源源不断的传来,慢慢的袭满了全身,伴随着那冰凉之感之中还有一道极为舒服的温润之感。那原本焚烧疼痛和交织的疼痛,在这一瞬间慢慢的减缓了过去。 涯看着逐渐平复下来的樊若愚,苍白的小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血色,唇角微微的张了张。 突然想起他见她如此的时候比活蹦乱跳的模样似乎还要多,一样的苍白如玉,一样的虚弱不堪。涯满身的风尘,可他也顾不了许多。 此刻他必须守在樊若愚的身边才可安心。 看着紫玉寒冰在樊若愚的额上,散发出光芒,那光晕迅速的把樊若愚笼罩其中,伴随那种温润滋养的气息也笼罩在樊若愚的身上。 那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身体,渐渐的在紫色的光晕之下好像是焕发了新的生机。涯,激动的坐在一旁,一时间俊美无双的脸上连续出现了不同的神情。 一边欣喜,一边又泪流不止。又哭又笑的像个孩子一般,一把抱过樊若愚放在怀里,“小东西,小东西,我回来了,你快醒来,小东西,你快……醒来!” 一手杵在樊若愚的头侧,隔空俯视着樊若愚的身上,那紫色的光晕也染了他一身,唇角微微扬起。此刻他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身下,在紫色的光晕下,她苍白的脸色上染上了一抹颜色。 微安的心,瞬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心跳的似比平时快了一些。缓缓俯身而下,目标那粉色的唇瓣,就在他要落下的瞬间,若愚小筑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他一时不查也僵住了瞬间,恢复的瞬间仔细的检查了下樊若愚,见紫色光晕之下一切如常才放下心来。 眉角抖动了两下,手臂微挥动了一下,降低温度的空间瞬间恢复如常,一道无形的威压汇聚成一股细细的线条击向冰精灵的翅膀后就不再管她,相信她也不敢乱来了。 再低下头,唇角微扬,眉眼微弯,俯身在樊若愚的粉嫩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281若愚醒来一 “好想你!”头在樊若愚的颈窝蹭了又蹭,直感觉到樊若愚身上生机逐渐恢复的平稳,脱掉了鞋,上了床,也不管此时多狼狈,就想着把她抱进怀里,好好的感受一下那种填满的完整的感觉。 “若愚,我想你!”随着声音越来越小,涯沉沉的睡了过去。此刻他的脸上全是一副满足的模样,只要这样的抱着她,他就是这样一副幸福的模样,只要在她的身边,他就会觉得心情愉悦。 紫玉寒冰静静躺在樊若愚的额上,淡淡的光晕把她整个笼罩其中,光晕之上萦绕出丝丝缕缕的更深色紫晕来。有浅有深,那颜色之间妖娆的绚丽起来。 此时若愚小筑内无比的安静,窝在睡莲花蕊中的冰精灵,看着二楼那一闪一闪的光芒。咬了下小嘴唇,哼,刚才竟然揍了她一下。哼哼,生气了。 可惜没有办法反抗,这一路上无论她使出什么手段来都被他消弭的干净,而且或多或少的被惩罚的也不再少数。 但是她知道他没有恶意,更似乎有着引导之意。唔,具体怎么引导她不懂,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似乎把她引导的往更光明的地方去,似乎之前她歪魔了,他像是领路人一般把她引向正道。 至少她再不会见到男人就说交合了。虽然他说这个的时候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她还是明白了,找人交合必须是非常喜欢那个人才行,就像他那般喜欢他的妻子一样,而且还要两相情愿才可。 小腿-交叠,两只小胳膊举过头顶枕在头下,睡躺在睡莲的花蕊里好不惬意,舒适的很。此时她却很享受现在这般的情况。要知道冰精灵其实就是一个冰的精华,一个很小的颗粒。 百年来她在冰谷着实无聊,后来遇到了人类,看到一些形形色色的不同的种类的人。于是才想着幻化出样子,起初她幻化出小孩,被人类欺负。 后来发现人类对美女都有着趋之若鹜的兴趣,所以就幻化了一个她自认为最美的形态出来,然后引诱着来冰谷的男人。 只因为无聊,其实她也并不是要守着紫玉寒冰的,只是因为那里舒服舒适还因为那里会出现不同的人,然后她可以和他们说话聊天,还能交合。 其实冰精灵所谓的交合只是两人盘膝坐下,膝盖对着膝盖,双手对着双手互相传功,然后引来天地灵气,之后她就会无端的吐一点鲜血,却不曾想发现这样的方法紫玉寒冰就能缩短出世的时间。 好在这么多年她遇到的人也不多,她其实也就吐了二次的血而已,一般植物的精灵的血为绿色,动物类精灵和人类一样为红色只是味道不同。但是冰精灵是天地孕育而生,所以她的血却是晶莹剔透的水珠。那一滴里蕴含的天地灵气却是压缩了好几万倍,被紫玉吸收,出世时间不缩短才怪呢。 只是冰精灵不知道的是,若是她再一次和别人交合,受了不纯净的精气神感染她的精髓也将消失全无,皆时只怕会变成了大奸大恶的精灵也说不定。 282若愚醒来二 只是她是独天独后的独一份,没有先人告知,一切只看造化。 不得不说她的造化还是不错的,遇到了涯这样执着的人。因为涯,好奇那个叫做樊若愚的女子,所以这就扯上了联系。樊若愚是言灵师,有着言灵之势。此后她将是冰精灵成为神的目标楷模。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冰精灵百无聊奈了,又没有人过来这个地方,想找个人说说话都不行。撅着嘴好无聊啊,蓦的想到了那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子,气息间满是一身的清冷,他的身上有着好闻的药香,她好喜欢。 但是涯说过,不要轻易表达喜欢,因为喜欢是一件和谨慎的事情。是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所以她虽然喜欢,但没有搞清楚别人可喜欢她的时候,绝对不说出口。 晃动的小腿,猛的放下。坐在身来,身后的翅膀展开,飞了到空中,巡这若愚小筑的四周环绕了一边,发现整个将军府,若愚小筑内的灵气最浓郁。 优哉游哉的闪动着翅膀,落在打开的窗户上,虽然深冬,此时的若愚小筑因为地底的温泉,却也不冷。看着睡在床-上的樊若愚,鼻子又皱了一下,还没有她幻化成人的模样好看呢。 再看向那个绝美的男人,他美的真不像是人。要她说人哪里有这么好看的,他就是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此时他的脸上虽然疲惫,但是却难掩兴事,一脸的满足和幸福的模样。 坐在窗户上,小短腿晃动着,两手握拳杵着下巴,看着樊若愚。唔,推翻了之前的定论,细看之下还是满耐看的嘛,那眉不画而黛,唇瓣粉粉的,不似她以前看到的红红的。粉嫩粉嫩的样子似乎也蛮好看的嘛,那鼻尖微翘,看起来可爱俏皮的紧。 配上巴掌大小的脸蛋,看起来好精致。只是看起来缺少了一些什么。 皱眉,眼睛微眯,缺少什么呢?视线一直在樊若愚的脸上巡视,当落在那紧闭的双眼之时,才明白,缺了整张脸的精神所在。 怪不得不觉得灵动呢,原来她是闭着眼睛,才觉得黯然。 扑闪着翅膀,落在樊若愚的下巴上坐下,紧紧的盯着樊若愚的眼睛。她想要第一时间看她张开眼睛的瞬间,那个时候是最自然灵动的所在。 她知道人类有着很多面,眼睛也会变。但是只有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那个人才是最真实的,最纯然的。冰精灵于是就等啊等的。 从白天等到黑夜;再从黑夜等到天明。樊若愚依然没有醒来,而她也无事,索性就移动了地方落在紫玉寒冰的旁边,靠在紫玉之上准备眯一会。 樊若愚原本意识已经开始涣散,那一方寸之间天塌地陷。可就在要全部毁灭之时,她感觉到那一道蕴含了灵气的气息,她的身体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舒畅起来,似乎连那萎缩掉的毛孔都张开来,通身的舒畅,她感受到一种通身舒畅的滋养。 身体的血肉,因为滋养,慢慢的变的滋润起来,不再是那种交织的像是木屑一般疼痛的交织。 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剩下的迟些回来写然后更。 283若愚醒来三 身体的血肉,因为滋养,慢慢的变的滋润起来,不再是那种交织的像是木屑。血肉被滋润之后就是奇经八脉,然后是骨头,在之后就是内腑。直到全部滋润完之后,那一道气息就游走于周身,裹着奇经八脉开始壮大,待到全身都舒畅鲜活起来,那气息有的缓缓的沉淀到身体里,有的返回到额头之上。 静悄悄的屋内没有任何的声音,有的只是呼吸之声。 樊若愚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一般,睡的她全身都开始泛了酸疼来。 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动了下,眼皮微微动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这一点的动作无人发现,涯属于深度睡眠中,那原本要守着樊若愚醒来的冰精灵在此时也是睡的昏天暗地。 好一会儿之后,那原本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 乌黑的眼眸中黝黑的黑幕不似之前的翻滚汹涌,而是平静异常,黝黑的颜色中泛起了淡淡的一抹蓝色,璀璨的夺人心神,凌厉的夺魂摄魄。 闭上再睁开,乌黑眼眸恢复到以前的清明,澄净中带着一抹天蓝。睫毛微微动了两下,眉角微皱,额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手臂动了两下,却发现酸的很。复又垂下,慢慢的缓过神来,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深吸了一口气,不顾那酸疼之感,手掌放在胸前,握住那血玉之后,那一瞬间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只是额头之上痒痒的似是不很舒服,素白的手指摸向额上。 嗯?软软的,嫩嫩的、冰凉凉的,是什么东西?捻起一点提起缓缓移到眼前,樊若愚猛的坐起身来。另一只手揉了一下眼睛,这是什么?这么小的奇怪的模样,拇指姑娘? 樊若愚微张着口,一脸稀奇的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东西,竟然还有翅膀?唔,有点西方神话里天使的感觉,天使? 一瞬间樊若愚的脑中电闪着火花,猜测了种种。摊开手掌,把小东西放在掌心,新奇的看了半天,最后发现这小东西虽然冰凉的一丝温度没有,但是却是有着生命力的活物,还是个好看的精致的活物。 唔,咦。 樊若愚突发感叹,竟然还能发出淡淡的光晕,而且还是晶莹淡紫色光晕一闪一闪的,“好美!”特别是展开的那两个翅膀晶莹透明但是却发出七彩之光。 樊若愚一时间爱不释手,但看手中的小东西似乎是说着了的模样,一丝笑意晕染在脸上,小心翼翼的放在玄铁发簪旁边的发髻之上。 樊若愚用精神力看到,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小东西像是展翅的样子像是绝美的蝴蝶,那一抹绚烂的色彩在发簪的顶端一闪一闪的,好不美丽。 收回精神力,樊若愚抬手摸了下额上紫玉寒冰,想来是这个东西救了她。 敛下眸子,微转过身子,看着陷入沉睡中的涯,她这般动作都没有醒来,可见他是有多累。手指抚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描绘。痴痴的看着,手指的抚动间都带着浓郁的情意。 284若愚醒来四 此时,被樊若愚放在发髻之上的冰精灵猛的睁开眼睛,乌黑的小眼睛里,有着不可思议。刚才樊若愚拧起她的时候她就醒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睁开眼睛。她身上的强大的威势让她不自觉的不敢造次,所以索性一直闭着眼睛,反正精灵一类没有呼吸一说。 闭着眼睛她发现不了。但是她能感受,刚才樊若愚对着她小心翼翼放在她的手掌之上,她的手掌好软,好舒服,好温暖,她好喜欢。 然后听到她说‘好美’,她忽然心生喜悦,她在夸赞她呢,心底丝丝的升起了快乐的甜意。更重要的是她那么温柔,以为她在睡觉还小心的放在她的发间。 第一次小小的心底扬起一抹被呵护的感觉。坐在她的发间,歪头沉思,呵护?脑中蹦出这个词,呵护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么温柔的对着她吗?似乎还有关怀,对关怀。像是涯对待樊若愚一样的关怀,好似又有一些不一样啊。 唔,苦着脸,揪着小手,她不懂啊。 嗯?猛的从发间飞到樊若愚的面前,只因为她听到水滴的声音,她在哭? “你为什么哭?”脆生生的声音在樊若愚的面前响起,樊若愚抬起眼眸,有些微愕的看着飞动的冰精灵,“你……”她刚不是应该在睡觉吗?竟然还能飞到她的眼前? 冰精灵突然之间想,为什么涯这么喜欢她了。她的眼中澄净的没有一丝的污秽,透明的让人心生喜爱,可是此时的这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泪水,布满了忧伤,她不喜欢。因为她的心里也跟着难受了,瘪了下嘴,“你快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歪着头道:“你是被欺负了吗?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小手手叉腰,一脸的气氛,那模样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咦?“你怎么又笑了?”人类真奇怪,又哭又笑,好奇怪。但是她笑了,她喜欢呢。 “没什么!”樊若愚嘘了一口气,刚才她竟然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从这小东西身上发出,“你叫什么?”小东西长的可真可爱。 “唔,我是冰精灵,叫什么?不知道!”冰精灵再一次另眼相看了樊若愚,这个不错,没有问她是什么东西,而是问她叫什么。比外面那些人好太多了。 “但是我是天地孕育而生的精灵哟,而且我很强哟!”高兴的来回飞闪,乐滋滋的告诉着樊若愚她的骄傲。 皱眉,樊若愚沉思了一下,“你没有名字吗?”冰精灵,天地孕育而生的灵物。怪不得独天独厚,美的很,最主要的是那七彩的小翅膀可真美的很啊。 冰精灵停在樊若愚的眼前,纠结了,“冰精灵不是名字吗?” 樊若愚摇头,“像我们是人类,我总不能叫做人类吧!” “这个我知道,你叫做樊若愚,是这个家伙最最喜欢的人!”小家伙指着一旁熟睡的涯得意洋洋的告诉樊若愚她知道的东西。 樊若愚一怔,唇角勾起,不难猜得出小家伙的出现只怕和涯有关。 “嗯!”轻应答了一声,“他叫天沐涯,我的夫!”看着涯的脸,樊若愚的眼底泛起了一抹温柔,视线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人。 285若愚醒来五 冰精灵扑闪的落在樊若愚的肩膀上,“嗯,你是她的妻子,他是这么说的!”冰精灵好奇的看着樊若愚的神色,这个人的身上气息时而温和,犹如暖风;时而凌厉,犹如利刃;但最主要的是她内敛,一般是察觉不到,只有瞬间一闪而逝。 因为她是精灵感官都很好,一般人是看不出的。唔,还有她很强,虽然看起来像是什么武力都没有和废物没有两样,但是气势,那种威压她在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过。 所以能发出那样的威压的人绝对不会弱。所以她会乖乖的,呆在她的身边,因为她也喜欢她。乐颠的晃动着小腿,觉得心情愉悦。 樊若愚眼角看她的模样,一时间心底难受散去了些,道:“七彩,你叫七彩可好?”翅膀上的颜色着实美丽级了。 啊?冰精灵张了下嘴,“七彩?我的名字?”闪动着翅膀,晃悠在樊若愚的眼前,像是在思考的可行性。 樊若愚没有再去管她,淡笑了一下,所有的心神又放在了那熟睡中的男人身上。他到底为了她经历了什么?身上衣衫都已经灰尘斑斑,犹记得他是有多么的爱干净有洁癖,哪怕是沾染他厌恶的东西,都必须大洗特洗一番才可罢休。 可是此时他的衣衫之上沾染了全是灰尘,有的地方开有血迹,如此狼狈的模样。他究竟是如何忍受的? 樊若愚动手解开涯的腰带,掀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那原本如玉的肌肤上一道粉红伤疤横陈其中。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抚着那伤痕,这一道伤痕可以看得出之前是怎么样的一道伤口。 闭上眼睛,他可以想象的出,她的涯为了她多么的不顾一切。 俯下身子,把脸颊贴在他的冰凉的胸膛之上。当耳中传来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樊若愚才觉得真实。 眼眸中又开始氤氲起来雾气来,泪水自眼角留下落在涯的胸膛上。滚烫的触碰到涯的肌肤上,熟睡中的涯一瞬间感觉胸口滚烫的离开,一种心疼恣意而生。 樊若愚不知道的是,涯从小就被丢尽山林战斗,在山林之中,那是野兽可不管你是不是会武力,是不是还是个孩子。 在那里,若不能生,便是死。受伤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而且受伤以后,也根本不会有人帮你包扎。樊若愚没有见过涯的背后,那里大大小小的伤痕几乎密布了他整个背脊。 天涯海角崛起之前,他什么都没有。虽然那些人救了他,但是武力什么的却是他自然会的,他们没有给他任何的怜悯,所以除了命,他并没有任何可以一拼的东西。 “涯,你也是个傻瓜!”记得那日大火之下,他哭的那般的凄厉,那般的忧伤,他说她是傻瓜。可是他自己呢?何尝不是一个大傻瓜,为了她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 透过精神力她也知道了此时已经是深冬,而她记得在京都的时候才已经入春。什么时候回的将军府她不知道,但是想来也有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唔抱歉!回来有些晚了。十更完 286若愚醒来六 她昏睡了大半年,他只怕担忧了大半年。 这个傻瓜,手又从衣服里拿出血玉。就是傻瓜,傻乎乎的就把命给了她,也不告诉她。若是她丢了怎么办?这个笨蛋。 虽然这般的想着,但是樊若愚的脸上却是泛起了无比的幸福的笑意。 紧贴着涯的胸膛,樊若愚动了两下,蹭了两下,也不管他有多少天没有洗澡换衣,他的味道,依旧那淡淡的薰衣草香的味道却还是能闻到。 粉唇轻启开,由于脸是贴在涯光裸的胸膛之上,唇瓣的一角若有若无的也贴在涯的肌肤上,“涯,我想你!”即使你就在身边,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念。深深的想念,烙在了骨子里。 此时冰精灵已经飞出卧室,落在睡莲之上,脑中一直想着‘七彩’,七彩像是在精灵的灵魂深处曾经有着烙印一般留在记忆里。 七彩,七彩。眼角一瞥,这才看清水里的倒影。 小嘴成为O字型,什么时候她的翅膀变成了七种颜色?还亮闪闪的,好美。连她自己都被惊到了。皱眉想了一下,她就是在樊若愚的身上睡了一觉而已啊。 不但翅膀变成了七彩,她隐隐的感觉到体内的实力似乎又精进了一些。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精灵妈啊,吓死个精灵啊。 她都有几百年没有进步了,这才和她接触一天就如此的迅速。唔,小手别在身后,她决定了她要认她为主,跟在她的身边。唔,有好处的事情谁不干了,不干是傻子。哦哈哈,看来到神级的日子不远了,哈哈…… 她快乐了,无比的得瑟了。七彩翅膀闪动的光芒更加的灵动起来,咩哈哈,哦,七彩,她还有名字了,七彩,七彩…… 一时间,若愚小筑内寒气乍现,冰寒之气迅速笼罩,却独独樊若愚的卧室之内依旧如春不受丝毫的影响。 将军府内的众人突然嗖嗖的发抖起来,这样刺骨的寒意实在是太冷了。见识过冰精灵的寒气袭击的权梦儿等人,更是直接在房间内来回跳动。他们深深的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祖宗不能随意得罪,不然随时变成冰雕。 不过好在这样的冷意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无踪。 当然是冰精灵发现自己闯祸了立马收敛外放的寒意,将军府又恢复了原样。 欢快的在湖面上来回飞舞,开心的大喊,“哦,我有名字喽。七彩。哈哈……”一串串的细小的欢快的声音湖面上飞扬。 风落此时站在岸边,听闻这欢快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底似乎也被感染了一般。泛起了丝丝的欢快之意。 看了一眼若愚小筑的二楼轻叹了一声,还没有醒来吗? 转身缓步离去,走动之间,那淡淡的药香随风飘扬到湖面之上。 原本欢快的在湖面上飞舞的冰精灵猛的停下,鼻尖耸动了两下,唔,好闻药香呢。好香啊!扑闪的翅膀,悬在高空之中,看着一抹玄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稚气的连山闪过一抹奇怪的沉思,只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冰精灵一脸的茫然。低下头看向湖面,猛的俯冲下去。 287若愚醒来七 落在睡莲的花蕊上,刚才透过窗看到里面的两人又趟了下去。她决定不进去打扰,瞧她多体贴。 怡然自得的躺在花蕊之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微风虽然有些凉意,但是她是冰精灵所以可以忽略不计,湖面上的睡莲摇晃,像是天然摇篓,她一阵困意袭-来,并闭上眼睛,又继续睡去。 …… 卧房里。 樊若愚,起身,给涯剥去了衣衫,盖上被子之后,坐到榻上侧躺下,就那般看着涯的睡颜,痴痴的,仿若看了万年也不看不够一般。 直直的瞧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来。蓦然想起,意识之海,了了说的。打破宿命的轮回和他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樊若愚的脸上,渐渐变的冷冽起来。这意思是说他们之间的宿命是不能在一起,是要他们分开的吗?宿命?什么东西?她樊若愚要和谁在一起,她看谁敢阻拦。 那一瞬间樊若愚的身上飙升的气息足以昏天灭地,那一方的威压几乎压的将军府内众人齐齐的出了一声冷汗,武力稍微弱一些的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站立不住。 只在瞬间,那威压来的快,去的也快。 众人深深的嘘了一口气,随即都有些愕然的望向若愚小筑的方向,这样的威压是谁发出的?涯公子?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是主子醒来了?但是主子醒来,为什么会发出这般恐怖威压? 众人带着疑问,但是没有人主动去若愚小筑,除非召唤。 付毅等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嘴,即使是满心的疑问,满心的激动,他们都没有露出任何的神色,依然事无巨细的把将军府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 蓝澈急急的跑到若愚小筑外,刚才的威压不像是涯发出的,难道是若愚醒来了吗?可是她并没有修习任何的武力啊。即使现在身体重塑,她也是需要从头开始修炼,怎么会有如此的威压? 但是看着平静的湖面,若愚小筑内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轻缓的很,显然是还没有醒来啊。带着疑惑蓝澈转身准备往回走,眼角瞥见湖面上睡莲花蕊之中闪着七彩之光,煞是好看,微微愕然了一下,抬脚就走。 只是眼眸间一抹疑惑划过,又转过头,看了那七彩闪动的颜色一眼,摇了下头,缓步离开。 睡在睡莲之上的冰精灵此时正拍着小胸脯,吓死了她了,刚才那威压好吓人,实在是太惊人了。人类的感受只怕是压力深重。可是她是天地之间孕育的精灵,她感觉的远远不止这些,那是天地之间威压,天威,大地之威。 咽了一下口水,神啊,她的未来的主人是要哪般啊?坐起身想飞起来去看看,可是瘪了嘴,最终还是没去。她绝对不说她是害怕。 正踌躇间,瞥见岸边站一女子。 耶,未来的主人怎么出来了,正要扑闪着翅膀,猛的歇下。不对,不对,那不是樊若愚,不是她要认的主人。 288若愚醒来八 她们面容虽然很像,但是发出的气息却是不一样的。 但是小眼睛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和樊若愚长得有些想想的人身上。只见她目含着担忧,但是更多的却是由内心而发出的期盼还有深深的爱意。 唔,只是个这个爱意似乎和涯表达的不同,但是这也是也是一种情感。嗯,对情感。只是在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这是亲情,血浓于水的亲情。 樊若愚此时在榻上,她的呼吸的频率她调整的很低。精神力外放,她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但是她此时却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已经醒来。仰或是她自私,她对他们的感情终是不是那般的深,包括蓝未央。 她此刻就想静静的看着那个沉睡中的男人。他累的那般的彻底,累的那般的体无完肤。 卧榻之上,樊若愚看着涯,眼睛一眨也不眨。她忽然之间有些迷茫,前生的他和今生的他慢慢的重合。恍然直起身来,这是爱吗?这就应该是爱吧。因为熟悉,因为信任,所以一切都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却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 以前只觉得在一起就好,不曾想过其他。可是他呢?难道就因为宿命把他们交织在一起,所以他就那般的不顾一切宠她,纵容她。 他做到了她曾说过的,无论她做什么,他就在她的身后,他甚至都不不止一次的说过他就在她的身后,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 可她总是忽略,总是忘记。于是他就一次又一次的无奈却又纵容着她。 赤脚下了卧榻,一身的华白的衣衫坠地,广袖微飘,随着她的走动,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立在床前,胸口‘咚’‘咚’的跳个不停。 就连唇瓣都忽然之间觉得干燥了起来,本能的伸出舌头润了下唇瓣,抿了下之后,爬上了床,跪坐在涯的身旁,近距离的看着他。 虽然一头的银丝有些凌乱,但是那一张美的天-怒人怨的面容,着实让樊若愚郁卒了一把。这样的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要是拿出去,这世界上的女人还不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手抚上他的脸颊。面部轮廓就像流水的线条那般的自然,这样一张完美到让任何人看到都会嫉妒的绝美容颜,她看着不觉间嘟了嘴,咬了下唇瓣。 在这样的他身边,就算自己长的再好看,也是个陪衬。摇了下头,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个男人是她,只能是她的。谁也不能觊觎,若是有胆子觊觎的话,可以,把命交出来。 小手转移了阵地摸向了被子里,那露裸的胸膛。虽然横陈了一道伤疤,但是手感还是好的不得了呢。光滑玉润,摸着摸着,樊若愚像是摸上瘾了一般,人也直接坐到涯的身上,被子已经被她扯到一边。 光荧的肌肤上,那一道微微泛起粉色的伤痕,樊若愚俯下身,粉唇贴了上去。这是你爱我的证据,天沐涯,此生我樊若愚必定还你等同的爱,一生一世,不,是生生世世,绝不放手! 289若愚醒来九 此时的樊若愚初尝了爱的滋味,懂得它的味道。 她几乎极尽本能的吻着涯的胸膛,那样吻她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深吻着。直到把那一道粉红的伤痕吻成了青紫的模样,长长的一条,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樊若愚咽了下口水,唇瓣微张,呢喃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抿了下唇,又低下头覆在涯的胸膛之上,开始认真的吻了一下。 起身那一处莹白的肌肤上出现了同样的一点青紫色。忽然之间樊若愚眼眶有些酸涩,原来是因为爱,所以才会那般的用心的用尽本能的吻。 前生每一次他爬到自己的身上,极尽本能的亲吻,几乎她的身上都是斑斑点点,那个时候她只觉得他是在故意戏弄与她。却不曾想是因为这般,前生他就爱了,深爱了。 而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闭上眼睛,一滴清泪自眼角滑出,滴落在涯的胸膛之上。 “啪”的一声,声音很轻,却响到了涯的灵魂深处。 那原本因为放松了心神,疲惫而眠的涯,猛的脑中一道清明注入其中,胸口处,滚烫的几乎灼热的想要裂开。 身体都颤了两下,灵魂深处叫嚣的要醒来,醒来,醒来。 缓缓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浅蓝色的眼眸中迷雾升起,看着樊若愚坐在他的身上。微张了嘴,那思绪飞快的飞到了脑中。整个身体猛的僵硬起来,他的小东西醒来了,真是该死的他竟然睡着了。 张了张了口,声音有些暗哑,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其实他想问的是,小东西你醒来了,真好。可是明显看到她眼角的晶莹,他压下心底疯狂的激动,他怕眼前的是个梦,而梦里他的小东西,竟然哭了。哭了,谁欺负了她? 这是涯脑中第一个本能的想法,随即就是谁这么不要命了,怒气起…… 听到声音,微愕的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涯,对上他的视线,那一句轻柔的‘怎么了’就像是敲碎最后决堤阻拦,泪水汹涌而出,那决提之势,喷涌而出。 “呜呜……”樊若愚坐在涯的身上,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任泪水肆意着落下,再沿着她的小巧的下巴滴落到涯裸露的胸膛之上,噼噼啪啪的往下掉个不停。 涯几乎手足无措起来,他只轻问了一下,怎么一下哭这般汹涌起来?而且她的小脸之上更是满脸的忧伤。几欲想要开口安慰,又怕惹到她哭的更加汹涌,抬起手,在樊若愚的头上揉动了两下。 她做在自己的身上,稍稍动了两下,只手臂扶住她的腰肢,另一只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无言的看着她,眼底满是担忧。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的伤心?她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了?眼底泛起浓郁的心疼来。看着她这般的哭下去,他的心都快紧缩成一团,“乖,不哭。告诉我,怎么了?”声音是刚刚醒来的慵懒暗哑,但是却是饱含了很深的情意。 樊若愚听言,吸了下鼻子,索性覆在涯的胸膛之上,眼底的泪水依旧汹涌,但是已经不是狂涌之势,闷声道:“原来你早早的就那般爱着我,却为何不说?”这一句却是问前生的他若是说了是不是一切又不一样了呢? 290若愚醒来十 樊若愚听言,吸了下鼻子,索性覆在涯的胸膛之上,眼底的泪水依旧汹涌,但是已经不是狂涌之势,闷声道:“原来你早早的就那般爱着我,却为何不说?”这一句却是问前生的他若是说了是不是一切又不一样了呢? 涯自是不知樊若愚口中说的是谁,他只知道她出声说的话,却是让他紧紧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只要她没事就好。 薄唇微微勾起,下巴在樊若愚的头顶蹭了两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进驻了到心里。我爱你是我的事情,告诉你了又如何?”再说了是她说的他是她的,那就代表着她不会不要他。那么说与不说还有什么打紧的? “傻瓜!”简直就是笨蛋。心中、口中这么嘟囔,但是心底却是泛起丝丝的甜蜜,这样的男人深深的爱着她呢。 在他的怀中寻了个位置动了两下,原本坐着,变成趴着,两腿横跨在涯的腰腹上。动了两下,小屁股就往下挪动了两下,似乎还是不舒服就又蹭了两下。 “以后要告诉我!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你知道要告诉我,这样我就能给你同样的爱!”一个人的付出没有回应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我爱你,只是你。因为是你,所以什么都不要!”声音有些轻颤,扣在樊若愚腰间的手紧了紧。 樊若愚听言心底一片温柔,甜甜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她沉浸在蜜罐之中,即使要她永远的溺在其中她也愿意。 涯,她的涯。 在他的身上又动了一下,手臂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把自己更贴在他的身上。 只觉得头上一阵粗喘的气息喷洒,小屁股又动了一下,蓦的碰到一处巨大的炙热的东西,脑中轰然一响。身体一僵硬,横跨在他腰腹上的两条小腿也颤了一下。 樊若愚的脸上,轰的一下温度逐渐上升,刚才她碰到的东西她知道是什么,是他那个会动的会长大的东西…… 浑身僵硬,不敢在动了一下。 涯却猛的闷哼了一声,手臂紧扣住樊若愚的腰肢一个翻身,把樊若愚压在身上,那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樊若愚微微闭着眼睛,全身颤了颤,虽有些羞涩,却也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坦然的接收着那样的亲吻,薄唇凉凉的落下,那极力隐忍的爆发,让他吻她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的轻颤。 那样的吻几乎连续不断的落下,那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亲吻。哪怕此时他每落下的吻,她都感觉到丝丝的疼意,但是又极尽的享受着,唇瓣上的终于得以呼吸,他炙热的吻延着脖颈,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被吻了去。 微微张开口,得以‘哼’了一声,却不想这一声轻哼,却让涯更为疯狂的吻着,脖颈吻完,又到脸颊,辗转又到了耳后。 那薄薄的唇,突然之间含住她的耳垂,樊若愚全身一阵酥麻,整个人几乎软了下去,之前是放松,但是此时已经完全酥软。 “嗯!”轻嗯一声,原本环着涯脖子的手臂,不知大何时搂抱上涯的背,“唔……”一声一声难耐的声音从樊若愚的口中溢出。 291是他,她愿意一 涯像是得到了邀请一般,细致的紧含着樊若愚的耳垂不放,每含-弄一下,樊若愚的身子就软了一分,他像是含上瘾了,薄唇一次一次的轻碰。樊若愚的身子几欲化成了一滩春水,粉唇此时已经泛起一丝肿意,红红的,看起来娇艳欲滴,“涯……”一声的轻喊,带了不知多少的情意,喊酥了涯的心。 吻再一次热烈起来,那温热的气息似乎都在滚烫起来,每一次的粗喘的气息都是那般的迫切。迷蒙中的樊若愚感觉到颈窝处,一阵的湿意,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耳后一边落吻一边断断续续的响起。 “小东西,”又是一阵的含-弄,“你醒来了,”唔,啃咬了一下,“真好!”真好!那一声叹息的热浪席卷了樊若愚全身。 樊若愚浑身一僵,抱着涯的后背手臂拉紧,“我爱你,涯!”爱,很爱,不知不觉中已经刻到了骨子里,深入了骨髓之中,与之她的血肉相溶。 涯吻着猛的全身一僵,随即就是更加热烈的索求。吻,怎么也吻不够。 薄唇,再一次落向樊若愚的空荡,缓缓的吐出,“唯有你!” 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是唯有你,只唯有她才值得倾心相爱,倾心相宠。爱已经恣意到全身,涯的全身已经热的发胀,像是随时都可以爆裂。 小腹处几欲快炸开。 纠缠住她的舌,他尽情地吮吻着她的甜蜜,唯有她才能让他如此着迷。只要见到她,心跳就会控制不住地加速,自从第一次的一吻之后,她唇瓣的美好便如同是在他的心中下了一个蛊。 看到她,便会情不自禁地生起渴望。她的唇舌,比这世上所有的佳肴美酒都要香甜,也比这世间所有的毒药都要厉害,虽然明知道一旦开始就难以控制,最后总是会落到他几乎无法自恃的结果。 现在就是如此,吻热烈而狂野,床第之间除却了喘息还是喘息。 原本扣住樊若愚腰肢的手臂,不知道何时已经伸进了衣衫里面,腰带更是不知道何时松散开来。少女刚刚发育的身体,早已经因为渴望而膨胀,涯的手掌在她的腰上短暂流涟,终于攀上了那虽然远谈不上挺拔却已经已经初具规模的柔软。 樊若愚浑身都开始轻颤了起来,前生没有做到那一步,今生的此时她不管不顾了,她要,她要这个男人。 涯的衣衫本就被散开,此时更是松垮的搭落在身上,禁不住樊若愚的小手游走,此时那一头银色的发丝发出莹莹之光,落在后背之上,那浅浅的交错的痕迹,被银丝遮住。 “嗯,涯……” 樊若愚的的呢喃让涯的吻更加的疯狂的热烈起来。浅蓝色的眼眸此时已经变得异常的幽深,眸子里,燃烧着蒸腾着蓝色的火焰。 那火焰,狂野而张扬,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那火热的气息灼的樊若愚几欲受不住,可是涯依然没有所动。樊若愚的心被填充的满满的,她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考虑什么。 292是他,她愿意二 可是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为他绽放。虽然是娇小的身体,但是灵魂早已经成熟,她知道她所做的决定,她愿意,只要是他,她愿意的。 涯的手,在樊若愚的身上四处游走,吻依然没有停歇,最终她捉住了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小手,带着她的手覆上那炙热。 粗哑着声音,“对不起!” 他懂得她的反应,她的动作无一不告诉着他,她愿意。可是他却不能,她还太小,这样只会伤着她。她即使愿意,他也必须克制,克制自己。 樊若愚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听到他的那一句‘对不起’,她的心几乎全部柔成了水,这个男人已经到了这样的边缘,竟然还如此的顾忌她。 原本已经迷蒙的双眼,渐渐的变的清明起来,“不要,不要对不起!”樊若愚的声音有些带着情-欲的低沉暗哑,“我知道,我会快些长大!” 小手在他的手心里触碰那炙热,脸上的温度热了起来,粉唇有些微肿,口中有些干燥,伸出舌尖微微的润了一下。 涯本来就到崩溃的边缘,此时樊若愚的动作无疑不是在火中浇油,霎时那炙热又硬了几分,温度有高了少许。 樊若愚红着脸,乌黑的眼眸里澄净的一片,有些失措的看着涯,“我,”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涯抬起一只手,在樊若愚的脸上抚了两下,“小东西,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紧握住樊若愚的小手,覆在那炙热之上,也没有动,只静静的握住。 久到樊若愚觉得她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的时候,涯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吻了吻她的脸颊,“吓到你了。”蹭蹭了她的颈窝。 樊若愚抿了下唇,摇头道:“没有。”看着涯满脸的汗水,两人触碰到肌肤,樊若愚感觉到浑身都粘粘的,淡淡的道:“涯,其实你真的可以不用忍的那么辛苦!”虽然她很小,但是她愿意的,只要愿意,即使身体上太稚嫩也可以的承受的。 涯侧了身,长臂一伸,把樊若愚带进怀中,闻言,“我知道,可是会伤到你!”凡是伤害得到小东西的他都不会去做。今日只是那失而复得心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想要去迫切的感受一下她。 薄唇微微弯,在她面前,他的冷静和自持早就土崩瓦解。心底唏嘘不已,好在及时的停下,要不然小东西会被伤到,他怎么忍心。她还这么小,还太稚嫩。 樊若愚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涯,谢谢你!”因为你的宠溺让她肆无忌惮的享受着那种毫无保留的爱;因为你让她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 涯,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涯手臂紧了一下,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心底却是越发的轻柔起来,她的小东西心疼他了。没有婚礼,她竟然也是愿意那般毫无保留的给他,她的一切。这就是够了,爱她本就没有预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 她是如此的信任他,如此的心疼他;那他又怎么能忍心伤到她呢。再说了二年很快就过去,真的很快就可过去了。等到她及笄,他就立马迎娶她,他要名正言顺的拥有她。 293是他,她愿意三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上粘的厉害,出声道:“涯,我想要沐浴!” “好!” 涯一如以前那样抱着她入了若愚小筑底下的地灵泉。 什么害羞,什么羞涩,樊若愚没有在意,任涯轻柔的把她放在温泉里之后,又去准备了二套衣服放在温泉旁边,才缓缓的入了温泉,坐立其中。 看着樊若愚扶着沿边,藕臂挥动着温泉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当视线落在樊若愚脖子上的吻痕,涯的喉结动了两下,逼着自己硬生生的撇开视线。 温泉底下的身体,又开始有了反应。 涯有些赧然的撇过头去,缓缓的让自己沉入了温泉里,闭着眼睛,压制着自己的冲动,直到全身恢复到以往的那冰冷的状态,他才猛的从温泉里浮了上来。 那一头的银色被温泉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涯的身上有的浮在水面。 地底的地灵泉,那一方空间里,全是硕大夜明珠照明。樊若愚在温泉内像一个鱼儿一般游荡,唔,全身舒畅的不得了。 要知道自己一躺就大半年,所以肯定也没有好好的洗一个澡,加上一直在重生和毁灭之间的来回反复,只怕没有人敢动她一分。 这会子她遇到了水简直是鱼儿回归了大海一般,快乐的几乎飞扬起来。 而她还活着,有爱她的人,有她爱的人,彼此之间的守护。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时间点,她能不快乐不飞扬吗?她只差没有大吼出声。 扶着沿边,知道身后的涯一直关注着她,不觉间唇角高高的扬起。这一份感情对于她来说弥足珍贵,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好好的守护。 乌黑的眼眸慢慢的冷了下来,那一日大火就像是梦魇一般刻在了脑子里。她无法原谅那些算计涯的人,更无法原谅因为自己的弱小差一点给涯带来了伤害。 所以现在她活过来了,无关那老妪的话,她也要去海之涯和天之角,欠了她的要全部给她还回来,敢于算计他们的人,也要时刻等着被算计的时候。 唇角缓缓的勾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自温泉内起身,拿起涯给她准备的衣衫披上,转过身看着涯自温泉地浮了上来,那发丝滴落的水滴,沿着他那胸膛蜿蜒留下。 樊若愚咽了下口水,这一张脸,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只在那坐着,都有这蛊惑人心之能。俏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涯比美人还要美人,看的我都口干舌燥。” 涯睁开双眸,就对上樊若愚站在岸边似笑非笑的调侃,不禁脸上一僵,随即也随着她往后说道:“那可要为夫为若愚你解解渴?”说着作势在温泉里往岸边游去,那速度快的让樊若愚咂舌不已,笑话她只是说着玩的。 这要是再来一次,她到没有什么。可涯又要忍受想要又不能要的痛意,辛苦的是他,她会心疼。 赶忙往后一跳,眉眼一挑,嘟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渴!不渴!”一边说着一边摆手,急忙的往外走去。不理会身后某人在温泉内笑的好不欢畅。 294是他,她愿意四 到了一楼,墨色的发丝滴落着水滴,樊若愚用武力一蒸,瞬间发丝之上水滴全无,反而漂浮在空中,汇聚成水流。 抬起素白的手指,轻轻一点,立马四散开来,落在那一室的花草盆景之上。 樊若愚也没有上二楼,却是出了门,立在旁边停的小船之上。 半年的时间是在床榻之上度过,虽然这样她的身体的高度还是拔高了不少。偶然间,樊若愚听到将军府外有着炮仗之声。精神力猛的溢出,覆盖着整座樊城,城内喜气洋洋一片盎然。勾起唇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竟然忘记了,已经到了年末了,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唔,过了年她就十四岁了。 想到这,樊若愚莞尔,前生已经是老姑娘一枚,今生竟然可以从孩童期间开始。 第一次带着感念的心望天,重生虽不是她所愿,但是遇到涯,却是她毕生最为感激的一件事。所以此一次没有任何的怨言,望着天。 宿命的轮回,轮回的宿命。她也不惧,有他在她的身后,她何惧之有? 小船缓缓的漂在湖面上,樊若愚未动,偏生那小船就像是有人在推动一般直接往对岸去。 这样的微动,惊醒了睡在莲心的冰精灵。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身的红衣的樊若愚立在穿上,猛的扑闪着翅膀飞到樊若愚的面前。 “主人,你起来了啊?你决定出来了啊?” 嗯?樊若愚眉角微动?粉唇轻启,神色淡淡的道重复一边冰精灵所喊:“主人!?” 冰精灵猛点头,“对对,从此以后你就是七彩的主人了!”欢快着挥动着翅膀,落在樊若愚的肩头坐下,小拳头紧紧的握住,“我喜欢你我要认你为主!”冰精灵生怕樊若愚不愿意,又重复一下,还表达她的喜爱。 眉角微一挑,“你本就是我的精灵,何须再认一次主?”小船行驶的速度忽的快了起来,冰精灵一个不察从樊若愚的肩上跌落而下,但是好在她有翅膀没有悲催的落在水里。 但是她听到了什么?她本是她的精灵何须再认一次主?她冰精灵何时认她了?这话怎么这么狂妄?她们才初次相见而已,给她起个名字她什么时候就是她的了。 好狂,好妄。不过她满心欢喜,因为目的达到了啊。乐的屁颠颠的连忙追了过去。眼看的樊若愚就要上岸,她挥动着小翅膀像箭弦一般飞速落在樊若愚的发间,玄铁发簪之下,那位置似是刚刚好一般。 那七彩的翅膀闪烁这七彩之光,美的炫目。 樊若愚唇角一勾,任她落在发间也不说什么。她的理念里,你出现在她的身边,不是她亲自收服的就是涯送与她的,那么自然是她的。既然是她的所有物,哪里还有再认一次的道理。 抬脚上岸,一身的红衣似娇艳绽放。若愚小筑内温度适宜,出了小筑自然是深冬寒冷。 那一袭红衣的人影立在小筑外,就似一团炙热的火,把深冬的寒意驱散开来。樊若愚有些微愕的看着小筑外左右两边一字排开的两队人。 还有一章,稍后奉上! 295是他,她愿意五 随即唇角一勾,“走吧,去正厅!” 话落抬步而行,娇小的身子虽然拔高了不少,但是在一帮大男人身边还是显的小很多。饶是如此可是那上位者的气势,却是高高在上,淡然言语间最自然不过。 冰精灵在发间看着这一幕,小嘴裂开来。哎哟,她的主人就是厉害,一帮人唯她马首是瞻啊,强啊,悍啊,她喜欢,非常喜欢。特别是那有着药香的男人,更是走在樊若愚的身后,亦步亦趋。那模样简直是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只是为什么他明明很高兴,为何眼底都有着雾气? 冰精灵不懂,但是此时她也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默默的观察着,细细的看着。越看越觉得她认樊若愚为主是多么一件聪明的事情。压根就忘记了当初是涯给的建议,而樊若愚就根本没给她认的机会就已经自动纳为自己的所有物行列了。 而此时涯拿着当初在冰谷冰精灵给他的红莲去找蓝澈和蓝未央,他要蓝澈把红莲做成药膳,化在食物里,准备给樊若愚吃。红莲虽然不能解掉噬骨的毒,但是却是可以中和掉夕颜和噬骨的剑拔弩张的状态。 这么说吧,动物听人话是因为驯兽师的功劳。而现在红莲就是那驯兽师,噬骨和夕颜就是那叫嚣的动物,有红莲在就成为他们的中和,他们只会温顺谦恭,不会滋扰生事,给樊若愚的身体带来危害。 现在她的身体有紫玉寒冰在,体内的夕颜和噬骨没有办法起着纷争,但是这是危害的隐患,若是哪一天紫玉寒冰丢失,这对于樊若愚就是一个致命的危害。涯是不允许有任何的东西能危害到他的小东西的。 所以一醒来,他知道樊若愚有她的事情要处理,不往远的六万将士来说,往近前的愚组织成员可是天天守在将军府,每日都会在若愚小筑外转悠一圈的。 而蓝未央更是什么都以樊若愚为重,她醒来了,虽然还没有见到,她也不着急。有的是时间见,现在最主要的是为樊若愚做些吃的。做一些曾经她爱吃的东西。 蓝澈没有想到涯会主动找他,更没有想到他还是那般理所当然的要他做这做那。经过樊若愚的事情,他以为涯会怪他甚至于永远不会再理他。 有些愣然的不知所措,他蓝澈虽然平时看起来温润好相处,但是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都是疏离寡淡的。唯独对涯却是最真心的一个朋友,所以他怎么也是难过的,更加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涯,他会不管不顾的把自己丢出去。 之前他不理解涯明明就是一个清冷的几乎没有人气的冷冷冰冰的人,甚至于他全身若不是有着心跳光看那温度绝对会认为那是一具尸体无疑。 可偏生这样的一个人,遇到了一个叫做樊若愚的女子,只一眼就把心落下,再之后身心似乎都不属于他自己,都属于了那个叫做樊若愚的女子。 一言一行,每一次神色波动间只有那个女子,只因那个女子。这样的涯,几乎让他都不识得,但偏生又是他。蓝澈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愚樊若愚不是姑姑的女儿,他也许因为涯真的会杀掉她。 十更完 296是他,她愿意六 蓝未央埋头做着食物,没有理会蓝澈的激动,涯的淡然。 她的心很小,只想若愚平安,至于樊巍酢跛她偶尔会想。但是被禁锢的五年加上之前的八年,她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 厨房里,蓝未央偶尔抬起头,就看到蓝澈偷瞄着站在厨房外的涯,那一身的银白的锦袍,身形挺立,银色的发丝披散在背后,无风自动。 明明是深冬,因为心情不一样,却丝毫没有觉得冷意,反而是满心的温暖。但是只一点,樊若愚虽然还小,但是和男子住在一起却似乎很是不妥。之前因为樊若愚昏迷不醒,没有空去想着其他。现在蓝未央却想的比较多。 天沐涯她听着蓝澈没少说他,因为若愚的原因蓝未央也就格外的关注。 这个孩子经历说来也坎坷,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走到了至今。对待樊若愚也可谓是倾心爱意,只差是没有把命交上去。 在这一次的事情上,她是看着这个明明强悍如斯的男人为了樊若愚几乎是用尽了心力,她纵是舍不得她的若愚,纵使不满意围绕在他身边的潜在危险,在面对他如此爱着若愚,而若愚更是为了挡掉了危险这样的事实面前。她也只能放心了。 过了年樊若愚也就十四岁了,虽然离及笄还差一年,但是也没有关系。这样的年纪是可以出嫁的,纵有她千般万般的不舍,但是为了樊若愚的幸福,她只会祝福,自己的孩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知道给她什么样子的才是最好的,她也知道樊若愚醒来,也不可能一直在奇幻大陆,她会离开,外面的天空更加的广阔。 她不会成为阻挡她的脚步,但是在走之前她却是一定要做些什么的。 她要让她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和她倾心相爱的在一起。自从回来,也知道了樊若愚和燕晟南的事情,更知道了樊若愚为了维护樊巍酢跛,毁掉了自己的名声。 这样的孩子他们做父母给的不多,能给的就是为她找一个爱她的夫君,更何况这样的人选还是她自己欢喜的。 蓝未央做好几道小菜,又做了一份核桃酥,放好之后。解下围裙,放在一边。蓝澈还在小心的守着药膳的火候。 蓝未央走到涯的身边停下,还没有出声,涯就会转身淡淡的问道:“有事吗?” 点头,蓝未央看着厨房外的石桌,“我们到那边说!”说着转身到厨房把刚才做的核桃酥端了一些出来,放在石桌上,涯已经坐在一旁。 蓝未央坐下,指了一下石桌上的核桃酥,道:“这是若愚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 涯起初对于蓝未央端上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加关注。听到她如此说,涯抬起纤白的手,拿捏了一块,轻轻的放在口中,微微一抿,眉角飞扬。 不错,味道香甜,入口酥软,闻着香甜,吃起来却不腻,怪不得小东西喜欢。直到一个吃完,涯自袖袋里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放到一边。 297是他,她愿意七 不错,味道香甜,入口酥软,闻着香甜,吃起来却不腻,怪不得小东西喜欢。直到一个吃完,涯自袖袋里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放到一边。 等着蓝未央继续开口,他绝对不会认为蓝未央只是让他品尝一下若愚喜欢吃的糕点这般简单。肯定是有着什么话要说的,于是他耐心的等着。因为是若愚的娘亲,他并未觉得不耐烦。 蓝未央仔细的打量着涯,的确如蓝澈所言,气宇不凡,那一份淡然的态度更是让人觉得无可挑剔。单坐在那里,不言不语,那一份气场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近前更是能感受到他那上位者的气势,他没有刻意的流露。一切犹如以前一般,对任何事情都是淡淡。包括对待她,他心爱的女子的母亲亦是一样。 不多言不多语。无关是因为什么,随心做事。这样的人在外人看来却是凉薄,可就是因为这样的人一旦爱上,那就是一生一世。 再来涯虽然无父无母,依着自己的实力崛起了天涯海角成为主。没有一分的粗鲁却是每一个动作间都透露着自然的优雅。 而那优雅自成一格,别人想学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蓝未央微微点头,脸上全是满意。这才道:“过了年若愚就十四了,涯可有什么打算?” 涯微怔,随即唇角一勾,“不知夫人有何打算!”这是涯第一次给予蓝未央的称谓,之前最多是点头颔首,淡漠的如待陌生人一般。 “打算说不上,我听澈儿说你无父无母?”蓝未央轻声问道。 “是,我自出生就在天涯海角,被里面的那些称之为无恶不作的恶人们养大。”涯神色不变,淡淡的回答,犹如叙述一件很平常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蓝未央点头,“恶人不恶人我不曾了解,但我却知道那些披着伪善嘴脸的人,倒比我们口中的恶人还要可恶万分!” 涯挑眉,看了一眼蓝未央。小东西完全继承了蓝未央的美貌,但多了一分英气,还有那一份比之男人还要多的一分霸气。 那气势,那姿态和他也不遑多让。想到此,涯的唇角泛起一抹笑意,眼眸中也带了一分温柔。 此时的涯面上自醒来后有出现了薄薄的浓雾,让人看不真切。蓝未央没有樊若愚的透视之眼,自然也是看不清的。 但是却是看得到此时的涯微微一笑,朦胧间竟然是风情万种,与之美艳也能担当。微微一怔,问道:“想到什么?”蓝未央的眼底笑意溢,这样的清冷凉薄的男人,只怕只有想到心爱之人才会露出那般温柔的笑意吧。但是知道是一回事,问更是一回事。 涯也不否认,“若愚。”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但是蓝未央仍是听出了一抹情意。 “涯爱她,对吗?” 涯听言有些微愕然,随即点头,“唯有她,挚爱!”虽然不知道蓝未央为何这么问,但是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好,好,好!”蓝未央一连说了三个好,看着涯,道: 298是他,她愿意八 “好,好,好!”蓝未央一连说了三个好,看着涯,道:“既然这样,涯准备何时迎娶若愚!?”只因那一句‘唯有她,挚爱’,蓝未央也不想再多问什么了,因为那些问题比不得这一句来的重要。于是直奔主题,道:“过年若愚也就十四了,你既无父无母,也就没有什么见礼,直接选个日子,先拜个堂。 等到若愚及笄之后,你们再行大礼。”停顿了下,见涯有些微愣,越发的满意起来,“若愚毕竟是姑娘家,不忌讳喜欢的人入自己的闺房。但是外人呢?若愚不在意,我这个当娘却是在意的很。我不能让我的若愚名声有损。” 但是她又知道,无法阻止若愚的决定。因为当年她也是这般,来到奇幻大陆,和樊巍酢跛一眼定情,她也不曾有着任何的在意,觉得喜欢就好,至于别人怎么看不在考虑当中。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为人母。若愚再不在意,但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却是要为孩子做好打算。既然阻止不了,那么何不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在一起? 嗯?涯没有想到问题转换的这么快。介于蓝未央问的这个问题他也在考虑之中。只等回了天涯海角就着手准备,他的女人,当然要配上一场盛大的婚礼。 但是蓝未央后面的话却是让他有些错愕,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他的理解里,喜欢就得在身边。若是发现更喜欢那就更要时刻的在身边。 所以从开始就堂而皇之入了若愚的若愚小筑,当时的樊巍酢跛没有说什么啊。现在听闻蓝未央的话,却也觉得有道理。 奇幻大陆他待的时间也算比较长久,所以男女之间一些的忌讳他也是知道的。当初樊若愚拿肚兜来陷害燕晟南,他也是知道这是在损毁名声之法,来折辱燕晟南。这样自损的方法在之前他还觉得有魄力,现如今想来,他忽生心疼。哪怕当初若是有一点其他的选择的余地,她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之后因为自己欢喜了,就忘却了这一点。这会蓝未央说起来他才惊觉,只要和小东西在一起,就是日日夜夜的同床而眠。这样对待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来说,等于是名声尽毁。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他的小东西。眉头紧紧皱起,面上有些冷然,“抱歉!”是他唐突了,忘记了。随性惯了,虽然知道却不曾在意过。 若愚是他在意的人,捧在心尖上的人。更是想要把一切好的都送到她的面前,他珍视着,呵护着。现如今却是他让她到了如此难堪的地步。涯自责了,面上越来越不好看。他竟然忘记了这般重要的事情,更对着若愚做了那些情难自控的事。 这,若愚会不会怪他?小东西会不会怨他?想到此猛的摇头,不会,他坚信着若愚不会。她和他一样,不喜欢的话,哪怕自毁也不会让别人得逞。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随意,不在意。 299是他,她愿意九 “抱歉什么?” 就在涯处在自责之中的思绪之中,一道冷冷的声音凌空响在涯的耳边。 涯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一抹红影,微张了张口,这让他怎么说?即使她不在意,他还是让她难堪了。 蓝未央起初注意着涯的变化。这会樊若愚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孩子,摸一摸她可还一切都好。 站起身转过头,走出几步,喊出声,“若愚,”随着声音落下,眼眸中泪水溢出,“快来坐,娘亲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核桃酥!” 樊若愚站立着,那一袭的红衣看似薄如翼,穿在身上却是保暖的很,而且外衫更是飘逸,衣衫上没有任何的点缀,只清一色的红。 看似娇艳绽放,却又透露出高贵素雅。配上樊若愚的清冷模样,舍他其谁还能穿出这一样一种风情? 乌黑的眼眸看向蓝未央,眼底闪出一抹轻柔,“母亲!”轻移步伐,微动间,红衣飞扬,她像是来自九天的仙,看似妩媚,却又圣洁。发间淡淡的发出七彩之光,美丽夺目。 蓝澈刚好自厨房熬好药膳准备端出,看到樊若愚的模样,愣在当场。 那模样和他在家族内找到画像一模一样,一样的清冷,一样的娇艳,一样的风华。之前也许说是想象,现如今那发间的七彩之光却是让他想起那一副画,那一副被家族尘封起来的画。 原本见到那七彩的还觉的有些熟悉,所以多看两眼。现在那七彩之光闪烁在樊若愚的头上。是了,是她,就是她。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此时樊若愚还娇小了些。 樊若愚瞥了一眼站在厨房傻愣住的蓝澈,又回过头来。都到涯的身边,直接坐到他的怀里,那里是她的专属位置。 她的动作自然熟稔,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直到做好,拿起石桌上核桃酥送到嘴里。涯才反应过来,对于她的动作甚是满意。但是又想到蓝未央的话他又有一些纠结。 吃完了一块核桃酥之后,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帕子,擦了下手。后仰着头,抬起手揉动了下涯的眉心,“我喜欢,你何须在意!” 一句话已经表明的一切,之前他们说的话她听到了。虽然蓝未央是小若愚的母亲,所以对于决定代替小若愚好好活着的她也会好好的善待蓝未央。 但是论感情她无法亲厚,但是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惊到了。她是知道蓝未央到底是有多爱她的孩子的,她竟然为了她的孩子做到了这般。 原本死而复生内被禁锢了五年,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能做到她的淡然。原应该好好和自己心爱的孩子共享天伦,可又因为就是爱着孩子,所以一切为了孩子着想她竟然那般气势就要把她嫁出去。只为了成全她的爱,她的名声。 这样的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这样的处事方式是她所喜欢的。但是知道她的不舍,和做出这个决定的艰难。樊若愚有着自己的考量。 300是他,她愿意十 但是看着涯因为蓝未央的话,如此的自责,她又怎么忍心。前生未婚同居的比比皆是,今生她不在意只想随意,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有爱人,有亲人足矣。 对于那些名声神马的,她觉得自己过的恣意就好。但是她知道涯不行,在意识到他在无形中造成了对她的伤害,他一定会难过自责的。甚至于会自己走进了自己设立的死胡同,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她了解明白。 窝在涯的怀里,看向蓝未央,“母亲的核桃酥依旧如以往一般好吃!”小手伸进了涯的外衫内,在涯的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这是警告,敢胡思乱想更狠的还在后面。 涯微皱了下眉,唇角有些抽动,她的意思他懂。涯的心底有着无法言喻的感动,手臂更紧的圈紧着樊若愚,仿若要把她纳进自己的身体里。深吸了一口气,在樊若愚的耳边问道:“嗯,是不错!” 樊若愚挑眉,她知道涯对于食物是有多么的挑剔,能得他的口说不错,那就是真心的不错了。于是樊若愚下巴一扬,“那是,也不看看谁做的!”那小模样要有多骄傲有多骄傲。 蓝未央噗哧的笑了出来。这样的若愚才是她的若愚,小的时候她就曾这般。每一次她为她做的时候她就是那般的对着浣纱说。 “傻孩子,哪里有你这般骄傲的?”蓝未央笑着,轻声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她被禁锢的五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见到再能见到若愚,而且还是那般强大如斯的若愚。她简直连做梦都不敢想象。 被救回之后有多少次午夜梦后她都不敢想象,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克服了多少的心里恐惧才走出来的? 那样的若愚,她见了虽觉得欣慰;可是又生生的心疼的着,变成那般她失了童真,失了快乐。她和樊巍酢跛的本意是想要樊若愚快乐无忧的生活。可是又是因为他们让她变成如今的模样。 “若愚说的可是大实话!”窝在涯的怀里,樊若愚又伸出小手,又拿了一块,开始往嘴里塞,一边吃着一边咕哝,“不信你问涯!” “是很不错!”涯听言,自是回答。本来就是不错,也不是无端奉承。见到樊若愚嘴角有着核桃酥的碎末,微一低头,薄唇落下。只是看着那碎末碍眼了,也可是随心为之。就那般自然的落下,没有迟疑,没有纠结。更在这一刻忘记了刚才的纠结,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的完成。 “没有人和你抢。”纤长的手指,在自己刚落下的吻上,又蹭了一下。宠溺的笑,温软的言语。“无须吃的这般的急。”说着大掌轻轻拍在若愚的背上,淡淡的笑着。 蓝未央看着,脸上微微有些红了起来。但是更多的却是错愕,这样的男人为若愚做的竟然那般的熟稔,这样的人和若愚说话是那般的温软笑言,浑身的气息都在变化,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能感觉到那种极致的宠溺。恍然觉得今日-她的话多余了,她的担忧更是自己为自己增添了烦恼。 樊若愚笑着,在涯的怀里蹭了两下,看着蓝未央,收起了笑容,有些严肃,“母亲,若愚已经长大了,您无需担忧。”停顿了一下,“是他,我愿意!”是他,她愿意。 301过新年,先拜堂一 哪怕外面的流言蜚语漫天乱飞,她找到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对的那个人。她还在意什么?怕什么?那所谓的名声,能换来一个爱你到极致的人吗? 之前的小若愚足不出户不照样被拿出来谈资吗?不照样被抛弃在婚礼之上? 所以,那些古人的教条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只要那个对的人。 那一日,樊若愚吃了蓝未央做的菜,有清蒸茄柳,干煸豆角,红烧鸡块,还有一份樊若愚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爱喝的菌汤。 在那些都解决干净之后,蓝澈把药膳端了过来,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烫,嘴角有些抽动,他可知道姑姑就做了这么一点全给她一人吃了干净,可怜的他为她做药膳,到现在还没有吃呢。 于是没好气的放药膳一放,就走到一边独自哀怨去了。 想要出声两句来讥讽一下,好歹他也是劳心劳力的,至少给他留下一碗饭吧。吃了个底朝天不说还连一个正眼都没有。 哀怨了无比的哀怨了,但是他又不敢出声,旁边的那个人到现在还都没搭理他一句呢。呜呜,他这个悲催的,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樊若愚瞥了一下嘴,把帕子放在一旁,没有看那哀怨的男人一眼,将无视进行的彻底,只是视线却是落在那一碗药膳上面。 身体一顿,她顷刻感觉到体内两股气流似乎在颤抖在求饶。眉目皱起,“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引起她身体内的变化? 不待涯和蓝未央回答,头上发间的冰精灵扑闪的飞落而下,站立在盛满药膳的碗口上,鼻尖皱皱,“这是红莲。”惊讶之余,看向涯,这个男人真的是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主人啊,那个时候他留了那么多血,红莲是可以让他瞬间复原,甚至武力更上一层的。 一时间冰精灵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感觉,感动吧,酸涩吧。鼻尖有些痒痒的,“主人,你喝下去这个,身体就会好了。”说完就不再吭声,又飞到樊若愚的发间。红莲的效果有很多种,但根据不同人的自身情况,发挥的效果也不一样。 就眼前的那红莲来说可以彻底压制夕颜和噬骨,那是药力发挥的最小的用处的。这个男人好舍得。在不知不觉中冰精灵有了一种和奇特的感觉,心性也开始趋向于人在变化。 樊若愚挑眉,回头看向涯,不说话。但是意思很明确,她需要涯解释一下。 涯先是瞥了一眼冰精灵,然后再看向他的小东西,纤白的手,端起药膳,感觉了温度,用勺子舀了一勺,递于樊若愚的口边,“你能醒来是因为你额上的紫玉寒冰,但是体内的毒依然还在蛰伏。”涯没有多说什么,潜在的危险还是危险,他不能让这些能威胁到他的小东西。 “红莲虽然不能彻底的解掉噬骨的毒,但是却能让夕颜和噬骨无法再在你体内嚣张。”手上的动作不减,继续递于樊若愚的口边,见她还是不张嘴。 而旁边的蓝澈已经拿眼睛不止一次的哀怨的看着他们,“这是蓝澈亲手调理的药膳,若愚要辜负我们的一片心意吗?”罢了,这个兄弟他还是要的,气已经气过了。 302过新年,先拜堂二 “是啊,若愚。澈儿为你熬制药膳到现在连饭还没有吃呢!?”蓝未央伸出手,摸一下樊若愚的手,指着旁边一边哀怨的蓝澈,“你看澈儿委屈的模样,咱们也给点面子吧!” 唉,樊若愚张口,喝了下去。一股暖流自喉间到胃部,迅速散发到身体内的各处。入喉就知道必不是凡品,何况七彩见到眼前的这一碗药膳的霎那反应她也就明白,这东西只怕是涯带回来的。 七彩的惊讶,更是显示了当初涯得到它的艰难,当然她不会知道这是冰精灵也就是七彩采摘回来给涯吃的,只因为当初涯吐血不止,又被自己的威压所伤。 乌眸微微敛去光芒,低头喝药膳,当喝完最后一口的时候,樊若愚淡淡的道:“我想母亲肯定留了澈表哥的食物在厨房吧!”樊若愚的声音淡淡的,却难掩清脆悦耳。 声音不大,却是让闻者一怔。 蓝澈不可思议的看向樊若愚,猛的窜了起来,跳到樊若愚的面前,激动的道:“你,你,你刚刚喊我什么?”他会不会听错?要知道眼前的姑娘可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曾好好的待见他呢。 所以他也从不曾奢想着她会喊他一声哥哥,可是这会真实的听到犹觉得是在梦境。从小他就是家里的独一份,父亲和母亲不再有所出。 因为蓝家人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子嗣只有一男一女。姑姑走失,不知踪影。他的童年除却悔恨就是在训练中滚爬过来的。唯一的玩伴就算是天沐涯,可天沐涯又是一个冷到骨子里的人,如非必要绝对不开口说一句话。 这会子他的亲人,他的妹妹竟然喊他哥哥了,那声音不算是绝美的妙音,但是在蓝澈的心底此刻起了涟漪。这一刻他觉得他之前的决定好该死,妹妹,妹妹啊。他的亲人,他还差一点断送了她的性命,若不是涯的坚持她只怕是真的救补回来了。 那么他又怎么能听到如此美妙的声音呢?呵呵,蓝澈笑了起来,笑的憨憨的傻傻的,连在樊若愚发间的冰精灵毒忍不住撇嘴。这就是傻子,一般正常人都不这样。 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樊若愚从涯的怀里,站起身来,“喊你表哥,难道不对吗?”樊若愚歪着头,眼角的余光看到涯淡淡的笑意和蓝未央噙满的泪水的眼眸。 心底再一次深深叹息了一下。罢了,罢了…… 她不会再追根究底了,他们既然不想说她也不问了。那个男人给予他什么她都接受就是。想来也是她纠结了,无关什么,这个男人是她自己的,为他做任何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不知道就是。至于蓝澈,从当初他受重伤之时说的那一句‘幸好你没有去’开始,他就已经是她的亲人了。 轻轻踱了两步,樊若愚看向蓝未央,“母亲,怎的又哭了?”小手抚上蓝未央的脸上,继续道:“只是喊表哥不对吗?难道我要喊表姐?”樊若愚眨着眼睛,澄净的一片,任谁看了都只以为她只是迷惑的疑问。 303过新年,先拜堂三 一句话生生的把蓝澈的性别给改了去。 于是蓝澈又苦逼了,他只是激动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这就迟掉了一分,就把性别给换掉了。樊若愚你狠,你非常狠…… 只是蓝澈眼眸微微转看向涯,有些拿乔的道:“涯,你是不是也应该喊我一声啊!你看小若愚可都认我了。”不管是表哥还是表姐。他开始得瑟了,他是男人不和女子计较,但是涯嘛可是要好好的问一下。 一来有着试探他是否还在生气,二来也想看看涯吃瘪的模样。 涯微一挑眉,看了一眼樊若愚和蓝未央,抿了薄唇,半天吐出两个字,“表……”停顿了一下,看到他的小东西笑的已经前俯后仰了,知她知道他会喊什么,“姐……”淡淡的吐出最后一个字。站起身,轻掸了一下身上的微皱的袍子,接着道:“我只是不曾想,一直和我长大的蓝澈竟然还是女儿身,想来还是我的小东西比较聪明,这般都看出来了!”说着还挑高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那表情是诡异就有多诡异。 特别是涯的视线还在蓝澈的小腹以下的部位扫了好几眼,微微摇头,走向樊若愚。不理会身后的蓝澈跳脚的模样。 “天沐涯,你才女儿身,你全家都是女儿身,你全家方圆几百里都是女儿身!”特么从小在一块洗澡他能不知道?他这分明是接着樊若愚的话挤兑他,叔可忍,他婶婶也忍不了了。 “唔,原来是真的啊!”涯作恍然大悟状,“我家方圆几百里,你家刚好在内。”微微抬手,在樊若愚的额上揉动了两下,见她笑的那叫一个飞扬,他索性再让她乐几分。 “只是,我家统共可就我一个,现在有了若愚是两个人。我是不是女儿身,小东西知道!”涯把问题传给樊若愚,抿唇而笑。 蓝未央微微有些无奈,淡笑也不语。看着澈儿这般傻眼的模样,着实也是可笑了些。 樊若愚抿了下唇,眉宇之间微皱起,“我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女儿身!”瞪了一眼蓝澈,“你该不是想要打我的男人的主意,故意信口雌黄?涯,以后离他远点。”樊若愚煞有其事的道:“母亲您说是也不是?” 蓝未央微怔然,这躺着要中枪啊,把她也给拉上。罢了,只要快乐她也不介意调侃一下她的侄子,“若是这样的话,是要远着点!”说着还嗔怪了一眼蓝澈,“澈儿也是,涯可是你妹妹的夫君,怎么有如此想法!”说着连忙转身,那两句话,说出来,她的脸上都在抽动,看着蓝澈一脸愕然的不可思议的模样,蓝未央着实忍不住了。那笑的背过身,连肩膀都笑的耸动起来。 涯点头,接口道:“的确,我还要回家通知我家四周方圆几百里的人……”后面的话涯没有说出口,但是蓝澈听言脸色白了几分。 张了张口,忽然发现他这是一对三,一个同盟都没有。看着蓝未央的背影,他再一次悲催了。咬牙道:“天沐涯,你狠……”满脸的抽动,懊恼,他怎么就这么找抽呢?他这是要把他说的传回去,那些老东西不是要活剥他? 304过新年,先拜堂四 没事挑衅天沐涯干什么?他虽然不言不语,但是腹黑起来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现如今又有一个帮手,他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饶是如此,樊若愚可还没有准备放过他,又道:“你看话都说不明白了,可见是心虚了!”樊若愚的声音冷然,配上一本正经的模样,看起来是有多真就有多真。 涯点头,“我的小东西果然聪明!”涯眉角挑的越来越高,但是回答的却也是一本正经。 蓝未央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了,在迎接到蓝澈眼神洗礼之后,忍住笑,端着一张有些抽动的脸淡淡的道:“澈儿不饿吗?不饿的话随姑姑收拾一下碗筷,我还要给若愚做些其他的点心,过来帮个忙。”一边说着一边招手道,“要知道现如今女子是要出的厅堂下得了厨房的!” 蓝澈苦着脸,他这是惹上了两个腹黑的人另还加上一个帮凶。他悲催了凌乱了…… …… 离开厨房,樊若愚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果然看到别人吃瘪心情就是无比的好啊。 涯淡淡的看着樊若愚笑的一脸飞扬,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那发间的七彩之光闪动,衬托的着她的娇俏模样更加的灵气逼人。 不觉点心底一动,俯身薄唇就吻上了那笑的合不拢嘴的粉唇,吮吸着。 樊若愚瞬间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唇齿之间的回应开始痴缠,绵延不觉的情意更是毫不掩饰的四溢开来。冰精灵捂住眼睛,跳了开来飞跑到一边,忽觉鼻尖微动,药香味。 萧彦红四处滴溜溜的乱转,终于在转角处,看到一抹身影。只见他痴痴的看着樊若愚和涯,眼中有着隐忍的痛苦,和黯然。忽然之间冰精灵的心底闪过一抹疼痛,那种疼痛仿若承载了万年之久。 不觉间闪动的着翅膀飞了过去,远远的跟着。他的背影看起来那般的黯然萧条。皱眉不懂,为什么她的心底会闷闷的,刚才的看戏的开心已经没有了。为什么那个有着好闻的药香味道的男人会这般影响的到她的心绪? 好似涯一样,因为樊若愚的快乐而快乐?这是爱吗?小手抚在胸口,那里好疼!明明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在这样的沉思间,冰精灵的翅膀上的七彩之光渐渐的盛放出光芒,随即转瞬即逝。 而涯和樊若愚彼此之间气喘吁吁的分开唇齿,涯抚摸了一下被他吮吸的有些红肿的唇,“过年我们先拜堂!!”只是委屈了些她的小东西。 他的小东西值得拥有全苍穹最美好最盛大的婚礼。“可好?”淡淡的声音,温柔的像是云层一般柔软。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这样她的涯能安心,她无所谓。有无婚礼对于她来说没有差,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涯唇角微扬,慢慢的放大,眉角也弯了起来,可见樊若愚的答应他是多么的欢喜。“只是有些委屈了你!”涯有些心疼的拢好之前被他揉乱的发丝。 樊若愚淡笑,“是你,”樊若愚的眼眸之中开始翻滚着黑幕,不似之前出现的汹涌,但是也是在厚重的翻滚,“我就不委屈!” 今天会加更。 305过新年,先拜堂五 只要是涯,即使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她都不会觉得委屈。 她的男人她的选择,她的爱给的毫不保留,他的爱亦是毫不吝啬给予在她的身上。对于这样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觉得委屈?她只会觉得幸福的无边。 唇角放大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一声的笑声从低笑慢慢的大了起来,直到这样的笑声在将军府的上空炸响开来。这样肆意的笑声,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里,众人不觉间脸上都染上了笑意。 连黯然的风落也在瞬间调整好了他的失落,脸上露出放心的笑意。 只有那样的男人才能让她笑的如此欢畅,如此直接的欢快。这就够了,她快乐幸福还有什么不够了呢?何况一直以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她并不知道而已。 现在他也该收回他的心思了,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他是她的侍卫,有着保护她的责任。那么若是他弱了岂不是让她处在危险之下。 想到此,脸上全是坚定。再抬首,迈出的步伐是那般的坚韧而稳重。 涯把樊若愚一把抱在怀里,紧紧的。那一刻他的心被无法言喻的喜悦包裹着。从此以后她是他的爱人,她亦是他的亲人。 她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多曾经连想不敢想的一切。他的爱人,他的小东西,他该怎么爱才好呢?抱着樊若愚久久都没有动一下,激动着连身体都有一些轻颤起来。 樊若愚被抱着,自是感受到他的激动。这个男人也是她怎么爱也爱不够的,手臂圈紧他的身体,狠狠的回抱了他一下。 此刻他们之间没有言语,没有亲吻,只有相互拥抱。那一刻他们的心靠的异常的近,耳间都是彼此之间的心跳声音。 那一声一声的‘咚’‘咚’‘咚’声就像是世间的最美妙的乐曲。让闻者听之就沉浸在那绝美妙的曲调之中,深深的陶醉,深深的,想深深的一直就这样下去。 久久,涯才放开樊若愚,但又打横抱了起来,低头在樊若愚的脖颈处蹭了蹭,额间的墨玉刚好碰触到樊若愚额间的紫玉寒冰,两块玉俱是同时发出一声碰撞,清脆的像是找到了共鸣。 而瞬间那各自闪过一道光芒,转瞬即逝。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这样的怀抱好让人怀念啊,心底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音。 手臂勾起涯的脖子向下一拉,扬起头,在涯的脸侧飞速的落下一吻,然后有些困倦的道:“抱我回去!”涯看着樊若愚这般变脸的模样,微摇了下头,“好!”他的妻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他的妻子,无论怎般模样都是最美的;他的妻子,无论怎么强大都是最娇弱的;他的妻子…… 深冬料峭,本是寒意袭袭。 却挡不住将军府内那一份温暖的喜庆。 随着新年的来临,樊若愚和涯的喜堂也在如火如荼的布置当中。按照涯的话来讲,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新拜堂,他也要给他的妻子最好的。 而将军府内的一干人等更是不会让自家的主子所谓的简单的婚礼寒碜到哪里去。 306过新年,先拜堂六 奇幻大陆的新年习俗基本和前生二十一世纪的新年大体一样。 贴春联,贴门神,也叫门对、春贴、对联、对子、桃符等,它是以工整、对偶、简洁、精巧的文字描绘时代背景,抒发美好愿望。 然后就是长辈给晚辈分压岁钱,又叫“分圆”。大年初一初一,扫地不许从家里往外扫,惟恐把“财气”、“如意”扫了出去,只能从外往里扫。 还有一项扫尘是在年三十之前所做,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这一习俗寄托着人们破旧立新的愿望和辞旧迎新的祈求。 年三十贴窗花和倒贴“福”字,福”字指福气、福运,寄托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对美好未来的祝愿。为了更充分地体现这种向往和祝愿,有的人干脆将“福”字倒过来贴,表示“幸福已到”“福气已到”。 然后就是守岁;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父母守岁,是为儿孙往年越来越好,福气满盘。 还有放爆竹烟花,在前生的时候,民间有“开门爆竹”一说。即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家家户户开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燃放爆竹,以哔哔叭叭的爆竹声除旧迎新。 除夕夜不扫地,不倒泔水、垃圾,怕把财神扫出或倒出;不动刀剪,动则主凶杀或口角;除夕夜吃的菜要有。鱼。寓意年年余。 初一穿上新衣,寓意新的一年新的开始等等一切的习俗。 而樊若愚最喜欢的却是放炮竹,一是她没有玩过,只看过。前生过年的时候她不愿意一个人对着家里冷冰冰的墙,就会裹着风衣,系着围巾,带着帽子,踩着靴子,去踩大雪,深一脚浅一脚的缓步而行。 看着大街小巷,有的是一对对情侣,有的是一大家人踏雪在广场之上放着炮仗。那个时候她就是一人形单影只的在暗处看着。 那个时候她,虽然面带着微笑,看着在天空中花团锦簇的绚丽色彩的烟火,还有那噼噼啪啪的的炮仗的声音,她羡慕的不得了。但是她除了默默的看着就只是买了一对烟火和炮仗放在自己的面前,她没有涌起点起烟火,放出绚丽的色彩。 那个时候她在害怕,因为是一个人,不曾有过的绚丽,她害怕去碰触,她怕一旦碰触上就再也放不下,那样的她岂不是很杯具? 可是今生不同,今生的她,现在身边围绕了很多她在意的人。所以她一定要弥补前生的遗憾,她要和家人一起放着爆竹,一起和心爱的放烟花。这个世界没有烟花,所以她改为要和涯一起放爆竹。 对待这个她在奇幻大陆的第一次新年,买炮仗的这件事情,樊若愚兴致盎然,拉着蓝未央,权梦儿,一一等人上了樊城的街市。 找到卖爆竹的店铺,樊若愚几乎是买尽了所有的爆竹。跟来的人,每个人的手上大大小小的都拿上许多东西。 他们虽然奇怪,但是看到樊若愚的脸上全是快乐的笑意,他们都齐齐的噤声是都没有问。只要是她多看两眼的东西,他们都会买上。 就这样樊城一再的爆竹供不应求,只要有了新的,就会被将军府买走。 307过新年,先拜堂七 这日,樊若愚看着一屋子的爆竹,有些愕然自己的执念,更为那些跟随她的人赶到感动。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的全部给买了回来。 靠在门框上看着,樊若愚笑着。而且是笑的异常的欢乐无常,可是笑着笑着泪水就汹涌而下,止也止不住的。 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这样的异常。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问,包括涯。也只远远的看着,蓝未央满脸的担忧,这是怎么了? 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的就这般的忧伤?那种低迷的气息让人都觉的心酸。 樊若愚不知道在门框上靠了多久,久到担忧的人一个个颓然的离去,只有涯依然在樊若愚身后的不远处站立着,淡淡的看着,心底浓浓的担忧着。 也在猜测着,他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之间会这般的忧伤,忧伤的连他的心都酸酸涩涩的疼痛起来。 她到底在之前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怎么查不到?她为什么会那般无端的对着满屋子的爆竹特别偏爱?但无法开口去问,因为有些事情,樊若愚不开口去说,他不会去问。 但是却担忧,担忧的同时却是满心的无力,因为无论他差遣了多少人查樊若愚过去的一切,可是终是一无所获。所以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回头看到他,然后能主动的告诉他,她的一切。 涯这一站就是站到月上中天,蓝未央把饭菜热了一边又一边。 樊若愚才动了动发麻的腿脚,脸上的忧伤全部散去,剩下的就是明媚,那一颦一笑照亮了黑暗中的将军府。 动了动粉唇,“涯,我腿麻了。”知她在身后,樊若愚转过头,看向她的爱人。无论何时,他都会在她的身后。她说的他做的,而且做的有过之而不及。 扭着身子,张开手臂就像是撒娇的求抱抱。 涯收起担心,轻步走到樊若愚的面前,抱起他的小东西,虽然不问,虽然似乎小东西恢复了正常,但是依然觉得担忧。 抱在怀里,才觉得真实。他在她的身后站了一天,那个时刻他觉得他的小东西离的他好远,即便是他翻越万水千山也无法到达。 这一想法刚起,他就是满心的害怕,这怎么可以?他无法让小东西离得他太远,于是现在就像是害怕中索求着真实的感受一般。 先是紧紧的抱着,然后就是唇齿之间的撕咬。对的撕咬,咬的异常的惨烈。 有他咬她,有她咬他。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气喘吁吁的分开。看着彼此之间的微肿起来的唇瓣,樊若愚勾唇一笑,道:“下次再乱想,我就让你连抱都抱不到!”从他咬吻她的第一下开始她就明白他的害怕和担忧。 是她忘记克制自己的情绪,害的他担忧了。所以她任她吮吸咬吻。但是咬的次数多了她也不乐意了,她要反扑,于是你来我往,他咬一下,她就咬的更重,直到口中弥漫起来一股甜腻的腥味来。樊若愚才松口,涯蹭了两下才放开噙着她的唇。 唔,十二更结束。明天尽量十五更。 308过新年,先拜堂八 “好!”涯干脆的应声,这样的若愚是才是他的。 樊若愚扬起一抹笑容,缓慢的道:“明日我们一起放爆竹好不好?”乌黑的眼眸中泛起明亮的色彩。 “好!” “叫上母亲,蓝澈。唔,叫上所有人,我们就在将军府的门口放。好不好?”樊若愚抿了下唇,想着那一屋子的鞭炮啊。还是人多一起放来的热闹。 “好!”涯应声,只要她觉得好的都好,他没有异议。只要陪着她,看着她就好。 “嗯!”樊若愚甚是满意的涯的回答,小手在绝美无双的脸上摸一把,“不错,值得奖赏一下!”于是仰头,在涯的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快乐的笑声一下子传递在将军府的里里外外,于是那阴霾过去,将军府的天空中泛起阳光。 “唔,我饿了!”伴随着樊若愚的声音落下,从她的肚子里传出应景的‘咕咕’的声音。 樊若愚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脸上微红,涯宠溺的一笑,抱着樊若愚缓步走着。只是没有走几步,蓝未央就迎来了。 “饿了吧!快快,饭菜已经送到正厅!”蓝未央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樊若愚有些歉意,看了一眼涯示意他放她下来。 落地,樊若愚往蓝未央的怀里一扑,“对不起,母亲让你担忧了!”这一刻她已经不会分的那般清楚了,她的担忧是实实在在的,她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位母亲的为子女的担忧。 何况她喜爱这样的感觉。这一刻她在心底已经把蓝未央当作是自己的亲人,这一刻她觉的樊巍酢跛却是在的话就更完美了。可惜他们的消息依然全无。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以后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解决。不要一个人憋着!”蓝未央有些哽咽,自从回来以后虽然樊若愚对她有着生疏,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的若愚还是曾经寻求她的怀抱的若愚。她还是她,即使她再强大,她的内心还是她的小若愚,她的女儿。 “嗯!”樊若愚应声。回头看向涯,“以后,我会经常回头找你!” 涯上前,抬起手揉了下樊若愚的额发,“好,我保证只要你回头你我一定在你的身后!” “嗯!” 樊若愚轻嗯了一声,低着头,唇角泛起了一朵艳丽的花朵。 吃过晚饭,樊若愚摸这肚子,一脸的满足。这样的日子她想一辈子都这般的继续下去。低着头,窝在涯的怀里,眼眸中泛起滑过一抹狠厉。 抬起头时候,眼眸之中一片澄净欢愉。看着正厅外一排排站着的人,樊若愚有些不好意思,从涯的身上下来,看着众人。 也看到了他们眼底的担忧,有些赧然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忧了!”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是因为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年!曾经我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有父亲,有母亲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贴门联,贴窗花,还能一起放爆竹,那样的场景我只是在梦里想过。却是从没有真切的体会过,所以——感触深了些。”吸了一口气, 309过新年,先拜堂九 “现在好了,虽然父亲和浣纱不知去向,但是我现在有了涯,母亲又回来,又有你们。所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樊若愚说完,蓝未央上前,把樊若愚搂在怀里,“是啊,现在将军府多了很多人,而他们每一个都如此的赤诚,真心待你。还有什么不开心呢!” “嗯!”樊若愚应声再看向众人,“明日是除夕,你们可愿意和我一起贴门联,放爆竹?” 樊若愚声落,众人整齐而划一的回答道:“我等愿意!”他们的眼底皆是有着雾气,他们的心情被樊若愚这么一说,更是深有感触。 他们何曾过过这样的新年,他们何曾有过这般的生活。他们对待樊若愚更是打心底的感激,也有着怜惜。 她还是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她背负的比别人多,为了活着为了想要守护的人,他对别人狠,他对自己更狠。 樊一带头,众人齐齐的跪下对着樊若愚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樊若愚没有避让生生的受着。小脸之上尽是决然,下巴微扬,“都起来吧!今后你们是我的亲人,而我亦是你们的亲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守护我们想要的生活,一起过新年,好不好!?” “好!”又是一道整齐而划一的声音响彻在将军府的上空。 樊若愚抿唇而笑,轻轻的点头,“起来吧!”转而樊若愚看向肖振,询问道:“上次吩咐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肖振上前一步,“回主子,都已经飞鸽传书犒赏三军!” 樊若愚点头,“好!”微微一沉吟一下,又道:“肖振,以后奇幻大陆上一切我就交给你了!军营里的将士要好好善待,但是训练不能偷懒。即使战事平息,但要知道居安思危。不能贪图一时的享乐和安逸!年后让六万将士分批回家探亲,皆是准备好一些银两以做路资。” “是!”肖振应道,但是有些踌躇,“主子,您的吩咐,肖振都会事无巨细的去安排,你没吩咐的只要是对主子好的,我肖振也会好好安排。但是有一点,奇幻大陆是主子,不是肖振的。即使主子把它给肖振,肖振就会给您治理的好好的,但是请主子记住,我是主子的人,一生一世就是主子的人。”意思很明确生是樊若愚的人,死亦是樊若愚的鬼。从发誓跟随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离开。 嗯?樊若愚一怔,抿了下唇。好吧,既然他说的如此坚决她也不想多说什么,点下头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又向风落道:“我让你研制的药物,可曾有了结果?” 风落向前,“回主子,已经有了一些效果。明日就可大功告成!” 樊若愚点头,“好!”脸上难掩喜色。 “今日我再问最后一次,此去凶险异常,不想去送命的现在站出来还来得及,我也不会怪罪于你!只要你们在奇幻大陆上给我好好守着我们家即可!”樊若愚面色严谨,说出的话冷冽无比。此时她的身上隐隐绽放出的是霸气凌然。 310过新年,先拜堂十 早在醒来的时候,她单独见他们。她就说过,她的不会放过那些算计过他们的人。所以报仇那是必然的,不然等待他们的还是被动。只有把危险剔除,他们才能真正的安然过着自己的想要的生活。 樊若愚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最后的回答。 轻叹了一口气,肖振上前一步,刚才她的吩咐也就注定他是跟不了。偌大的奇幻大陆没有皇族等于是一盘散沙,如果还没有一个管理者,只怕是早晚会分崩离析。 看樊若愚的样子,让她管理简直是不可能,而且她也早早心里有了计较,就算他不站出来,她也不会让他跟着的。 既然这样他干脆自己站出来好了。 跪下,缓缓的行了三个大礼,“主子,肖振留下。但请主子记住,奇幻大陆是主子的后盾,也许现在还很弱,但是我有信心,肖振一定能给主子往天之涯仰或是海之角渗透我们的人,只要主子需要,随时召唤。” 樊若愚淡笑,点头。 弯腰扶起肖振,道:“交给你我放心,轩辕振!”轩辕战的大皇子,不知所踪的大皇子。樊若愚的话说的很小,小到只有肖振一人能听到。 肖振有些惊讶的看着樊若愚,他以为他已经很小心了,却不曾想从没有逃得过她的眼睛。躬身,满脸的感激,“谢主子!”心底深吐了一口气,现在好了终于心底不用憋着难受了。 樊若愚再看向其他人,淡淡的声音吐出,“你们呢?” 樊一向前,“主子,愚组织无论在哪里都是你的利刃,所以主子在哪,愚组织就在哪里!”话落,身后的众人,俱是沉声道:“我等誓死追随。”没有樊若愚就没有现在的他们,他们要誓死跟着樊若愚。 蓝澈自始至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这样的一幕应该就是姑姑的所说的言灵之势吧,没有动用言灵却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随,不离不弃不背叛。 樊若愚点头,“好,既然这样。我也一定会护你们周全!让你们平安无事的回来!” 这个时候付毅脸上闪现一抹苦涩,要不是当初的选择错误,现在他们也可这般理直气壮要求跟随在主子的身边。他身后的十四人无一不是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咬了咬牙,上前跪下,“主子,我等也想跟随主子前往!” 樊若愚看着付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想当初他们可是傲气的很。后来为了想要留下被浣纱敲诈,到现如今心甘情愿的留下,还为了六万将士送来银两,解了她的不时之需。那个樊若愚就已经带话回去,让其留下。 现在看到他们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更重要的是他们对于她曾经安排的训练一直在坚持,甚至于更加的完善起来。 樊若愚淡笑,“你们我另有安排。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付毅微愣,随即连忙道,“我们不辛苦!”说着一个大男人竟然哽咽起来,要知道当初开始的时候是为了活命而留下,然后到了心甘情愿的想要留下,他时时小心着,就怕行差踏错被赶走。 现在终于等来樊若愚的承认,他们能不激动吗?十五人齐齐的向樊若愚俯身行礼,个个面露激动之色。 樊若愚有些微愕,回头看着涯,面对这样的画面她有些无所适从。涯淡笑缓步走到樊若愚身边,看着那十五人,“既然这样,都起来吧,一炷香的时间,我要你们把将军府贴满喜字,一炷香之后你们在正厅观礼。” 311简易婚礼一 付毅等人听言,眼里氤氲的雾气不见,有些愕然。虽然知道现在的主子和以前的主子要成亲,可是没有说具体时间。 他们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但是现在这般的仓促是为何?来不及任何的沉思,低头应道,“是!”以前的主子是现在的主子的,所以适时听他们其中的一个也是可取的。 更重要的是付毅知道涯是说一不二的。既然是说一炷香的时间那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一时之间付毅等人动了起来。 那速度让樊若愚有些愕然。他竟然把一帮杀手硬生生的给变成了小厮,她这个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有些愕然,但更多的却是一股莫名的担忧。 今日才是是除夕前夕,涯突然之间要见礼,只怕是有些事情发生了,时间有些紧急了。来不及等到年后办了。抿唇不语,微微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抬起头看了一眼涯,微微一笑。他既然没有说,那么暂且她就不问。 蓝未央拉着樊若愚,“走,嫁衣娘都已经准备好了!”拉着樊若愚去了她的卧房,也就是樊若愚魂附身与小若愚身上的那个房间。 一切如初,没有任何的变化。 蓝未央让樊若愚坐在一边,先把嫁衣拿了出来,放到樊若愚的手里,“时间有些赶,只来得及做这一套,等你们事情都办完,行大礼之时,娘亲定能准备许多!” “母亲!”樊若愚看着蓝未央,眼底有些湿润。这大约就是母亲吧。她有些羡慕小若愚,现在更是享受着原本小若愚的一切。抿着唇,有一些感动,一是她要嫁人了,二是她嫁人的时候竟然有着母亲在身边。这是她前生连想都不敢想的。“谢谢!” “傻瓜,和娘亲客气什么!”摸了下樊若愚的额头,“你先坐着,我去让他们他沐浴的水抬进来!”说着就去准备。 樊若愚坐在浴桶里,蓝未央往浴桶中放置着一些竹子和松木还有艾草之后,蓝未央拿着毛巾,为樊若愚擦拭着背部,和搓洗头发。 樊若愚有些好奇,毕竟古人成亲她还真不知道这些习俗,于是就问道:“母亲,成亲都是要这样吗?”先洗澡?前生的婚礼大约也就是穿上美丽的婚纱等着新郎来迎接。 蓝未央淡笑,细心为樊若愚搓洗着发丝,一边缓缓的道:“这是习俗,娘亲也是这么过来的。娘亲没有母亲,是你爹找的伺候的妈妈来为娘亲梳洗的。那妈妈说洗澡水里溶入了文旦(柚子)的气味,或者花草如竹子、松木或艾属植物的芳香,新娘洗完澡了,也就洗走了身上的"邪气",而且还意味着幸运、长寿以及繁荣,除了这些精神上的作用,花草的味道还有助于让皮肤光滑、鲜嫩。这些虽然无从考证,但是用用也无妨。” 樊若愚听着,忽然转过身,拉住蓝未央的手,“母亲,你想父亲吗?” 蓝未央的脸上划过一抹黯然,淡淡的道:“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想不想的了。他现在生死不知,对我来说也是个好消息不是吗?娘相信,你爹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的!” 312简易婚礼二 “嗯,若愚也相信!”樊若愚道:“而我一定会在跌得回来之前先找到他,告诉他娘亲还活着,在等你回家!” 蓝未央抬手抹了一把泪水,“好了,不说这个。”给樊若愚把头发洗净之后,樊若愚擦干了身上的水渍,闻了一下,“唔,还真有些香气呢。”自从中了噬骨,樊若愚之前因为用夕颜,身上的清香也已经消失无踪。 蓝未央看了一眼,眼底噙满了笑意,心底道了一声,傻孩子!微微有些黯然,随即又高兴了起来。 干了发之后,蓝未央拉着樊若愚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时间有些赶,定制的凤冠都还没有送来,只能用娘亲的一些用过的饰物!”蓝未央话落,门外应声道:“夫人不用担忧,我和一一到有些新的,给主子将就用着吧!” 蓝未央一喜,“那敢情好呢!”她正愁着,这新娘梳妆没有凤冠霞披就算了,再每个饰物那着实有些单薄了。 樊若愚看着他们两人捧来首饰盒,这哪里是一些啊。这是好多吧,有些惧意的想不会是想全部插到她的头上吧。摸下脖子,唔这么细,不行决计不行。 于是樊若愚笑道,“母亲,无须担忧。”递给了权梦儿和一一一个眼神,让他们把东西拿走。但是权梦儿和一一恍若未见,直直的进来,把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就打开。 那叫一个金光灿灿啊,樊若愚直接傻眼。有些为难的看着蓝未央,“母亲,”这一声喊的那叫一个婉转,权梦儿和一一吓的有些手软。 齐齐的看着樊若愚,一脸的疑惑不是吧,难道主子被掉包了。樊若愚瞪了她们两个一眼,哼了一声。一脸苦兮兮的看着蓝未央,“母亲,您看若愚还这么小,带着那些,脖子会疼的!”那可不是疼啊,那可是会断掉的,绝对会断掉的。 蓝未央有些微愕,随即笑道。刚才她的模样和她当初几乎是一摸一样,唉,“我会适当的用上几支,绝对不累着你的小脖子的!”蓝未央拍拍的她的小脖子,笑着说。 权梦儿和一一俱是捂嘴偷笑,想不到铁血如她,强悍如她,竟然会害怕。而且那模样也是霎时可爱的紧。 樊若愚坐在梳妆台前,看铜镜里有些模糊的人影。蓝未央拿着梳子,开始为樊若愚梳头,那认真的模样让樊若愚竟然有了想要流泪的感觉。 蓝未央一边竖着一边缓缓的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随着蓝未央的话语落下,樊若愚的一头墨色发丝犹如绸缎一般在她的手里翻转,盘成发髻。 樊若愚静静的流泪,拿起梳妆台上的玄铁发簪递给蓝未央,道:“母亲,这是涯送我的!” 蓝未央本是不想接,听言轻叹看一下,无奈的接了过来,才有些惊讶,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簪,确认是玄铁之后,才恍然失笑。 313简易婚礼三 “想不到,这一根发簪看起来不起眼,竟然是价值连城!”说着用发簪别上发髻。之前从樊若愚头上飞走的冰精灵,这会又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落在樊若愚的发髻之上,那七彩之光闪闪烁烁,比那些金银首饰夺目了许多。 蓝未央拿起金饰的手,又放下。有些无奈,对着权梦儿和一一歉意的一笑! 权梦儿和一一连连摆手,没有关系。那七彩之光闪烁的霎时美丽,衬托着樊若愚的小脸更加的娇艳起来。 这全过程中,樊若愚都在默默的流泪。刚好也迎上哭嫁的习俗。蓝未央抬起樊若愚的脸,擦干她的眼泪,“傻孩子,不哭了!”轻柔的拍了一下樊若愚脸颊。“已经哭过就不要再哭了。来,先把这些穿上!” 权梦儿年龄较为长些,有些事却是懂得一些,蓝未央话刚落,就把崭新的红衣裤递了过去。然后覆在一一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之后一一一脸的兴奋跑了出去。 樊若愚穿上那红衣裤,一一刚好端着一盘东西进来,笑道,“主子,一一的时间赶的刚刚好!外面付毅他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新郎官好似比较忙乱!”刚才经过的时候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声,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言有些微愕,仰首看了一眼蓝未央,樊若愚脸上出现了一抹娇羞。 权梦儿招呼道:“来快来把饺子吃了。”接过一一手里端来的,双手捧着,和一一突然跪下,递到樊若愚面前,“主子,我和一一有现在都是主子给的。我们现在也只能主子做这些!” 一一接着道:“刚才涯公子吩咐之后,我和梦儿姐姐就跑去厨房包了饺子。梦儿姐姐说,这三枚饺子。一个预示着爱情,一个预示着多子多福,还有一个意味着幸福。所以请主子不要嫌弃。”一一和权梦儿的眼底噙满这希望。 蓝未央接过,放在樊若愚的手里,樊若愚笑道,“你们有心了!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缓慢的吃下。”权梦儿起身接过盘子。一一起身拿起蓝未央亲手做的嫁衣。惊叹道:“哇,好漂亮啊!” 樊若愚在蓝未央和权梦儿的帮助下才穿好。那繁复的程度让她咂舌,更加的心生柔软,这只怕是蓝未央熬了几个夜晚赶制而成的。 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樊若愚以为穿好就好了,却不曾想还要带一些劳什子东西。脖子颈套项圈天官锁,胸上挂着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还要挎个子孙袋,手臂上缠“定手银”;而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娇颜。 然这些都是蓝未央一手一针亲自缝制。只有那些配饰是曾经她大和樊巍酢跛成亲之时用的。樊若愚的定制的还没有送来,所以只能将就着。 着完装之后,樊若愚还没有来及看看自己的模样,就有被权梦儿拖到梳妆镜前,一一扶住她的头,蓝未央和权梦儿在她的脸上一阵的涂涂抹抹之后才停歇,然后把紫玉寒冰配在额上。 314简易婚礼四 樊若愚从来没有想到她还能变成这般的模样。 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娇俏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上虽然未戴上凤冠但是那七彩之光已经比拟了一切光华,光洁的额上,紫玉寒冰也应景的闪耀着光芒。 她的身上点缀的饰物烛光下熠熠生辉,映照这她的娇小的脸颊越显的千娇百媚起来。微微抿唇,樊若愚就着模糊的镜面竟然看到了一股子妩媚的风韵起来。 再回眸,简直是顾盼生姿。 一一张大嘴巴惊呼出声,“我的天,主子好美!这一下子不是要把涯公子迷的七荤八素?”权梦儿敲了一下一一的头,“主子不是这般模样的时候就已经把涯公子迷的七荤八素了!” “啊啊,哦哦,对,对!”一一点头如捣蒜,脸上全是笑意颜颜。 樊若愚唇角微微勾起,看向蓝未央,轻声的唤道,“母亲!” 蓝未央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应声,“唉,唉,我的若愚长大了!”说着抬手抹泪。樊若愚上前想要劝慰一下,权梦儿先一步扶住蓝未央,“夫人,今日是主子的大喜之日,您要高兴!涯公子对待主子,我们是看在眼里。若是夫人不放心,我们在一旁监督,若是涯公子错待了主子一分。我们愚组织等人就是拼死也要为主子出气!”权梦儿说的掷地有声,一一点头符合。 蓝未央听言,也没有再哭,急忙道:“呸呸,大喜之日说什么死啊死的,你们都要好好的。才能帮我守着若愚啊!” “是,是!”权梦儿连忙应声,“梦儿说错了!”一一一旁娇笑,看着樊若愚,近前第一次握住了樊若愚的手,“主子,你会很幸福的!” 樊若愚淡笑,“嗯,我们都会很幸福!”。 之后樊若愚在权梦儿的相扶之下走出房间往正厅而去。蓝未央换了一身衣服,一一搀扶着一起亦是往正厅去,只不过走的方向却是不一样的。 而这边涯,见樊若愚被蓝未央带走。蓝澈就走到他身边,没好气的道:“走吧!”有些怒斥道:“你这急急的改了时间,好些东西都没有准备好。就这般简单的娶走了我的妹妹,哼,哼……”蓝澈嘟囔,自从樊若愚喊了他一声表哥之后他就开始自诩为樊若愚的哥哥,那模样可谓是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涯任他嘟囔没有说话,这般的着急是有些赶了,的确是委屈了她的小东西。但是因为小东西那日所说,他虽然歉意,但是也不得不这么做。只待一切解决之后,再给他的小东西一个盛大的婚礼。 跟着蓝澈到了他的房间,他把大红喜服往他身上一扔,“快去,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掉!”那嫌恶的模样像是丢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 涯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那红色喜服,唇角微弯,轻启,“谢谢!”说着直接走到屏风内,开始解开身上的衣衫。 那沐浴的热水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涯置身入了水里。想着他的小东西应该也如他一样吧。 315简易婚礼五 蓝澈有些错愕的抠了一下耳朵,脑门上写满了迷茫,刚才他听到了什么?谢谢?他天沐涯何时学会说谢谢?有些错愕的坐在一边,等着涯洗完澡穿好喜服,去正厅等着。 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叹了一下,他的好兄弟就要成亲了。只是樊若愚,蓝澈有一些不安,家族内那被封存起来的画,为什么会和樊若愚相重合?这里面到底存在了什么关联?难道仅仅是因为樊若愚有着蓝家的血统? 不会的。这一点蓝澈能肯定,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就在蓝澈沉思当中,门外响起了声音。“澈公子,”樊一和贾烈站在门边,有些踌躇,“我们能进来吗?” 蓝澈一愣,随即招手,“进来吧!”倒了两杯茶水,放在两人面前,“有事坐下说!” 樊一点头,招呼贾烈一起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新郎官不能没有礼帽,我们也知道定制的都只能在年后送到;于是我们合计着送来纶巾,想着涯公子能否用上。” 蓝澈接过拿着纶巾仔细的瞧了下,看起来不错,“唉,这看起来不错啊。”触手丝滑,上面还绣了一些图样,最主要的是这纶巾是红色的,应這这喜气。 涯沐浴好,拿起刚才蓝澈扔给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不得不说蓝澈是了解他的,那红色衣衫从里到外没有一丝的点缀,只是在袖边和领子的边上镶嵌了金色的细线。 看似很简单的裁剪和做工,但是细看之下,那镶嵌金色细线的工艺,却是无与伦比的。在那衣服的布料,不是一般的绸缎,而是红色天蚕丝直接制成。 世人都知道白色的天蚕丝,却不知道红色天蚕却是珍贵中的极品,价值是无法估算的。触手丝滑柔软,但是你若拿刀剑相砍,必会发现不会伤到分毫。 涯勾唇一笑,整了整衣衫,抬步转过了屏风出来。 那原本坐着的三人,噼里啪啦的齐齐的跌落在地。神啊,他们见到什么?那一身的红衣妖娆,银色的发丝微微飘在空中,红色的衣衫上的金色细线也同样发出淡淡的光晕。 涯的全身就只有三种颜色围绕。红色为主调,银色夺目,金色点缀。 樊一自地方爬起,在看向桌子上放的纶巾,无言的看了一眼同在地上的贾烈。贾烈的眼底似乎冲上血色,他是军人出声,说话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老樊,我不是看错了吧?”手有些颤抖的指着那一身红衣的妖娆的男子,“他……他……是主子的要嫁的人?”贾烈的话说的都有一些不利索,这就是那涯公子的本来面目? 他老贾活了一大把年纪,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男人。对,就是美。美到天*怒人怨。那镌刻完美的脸部轮廓就像是艺术家手中完美的艺术品。 那凤眸天成,微动间,‘风情万种’,让他这个大男人看的都热血沸腾。还有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淡淡的威压倾泄而出。肌肤更是莹白的让贾烈想要钻到地缝中去。 这样一副天下无双的容颜,穿上的一身的红色妖娆,此刻看来圣洁的仙,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大片彼岸花,只可远观,不可近触。 316简易婚礼六 贾烈没有等来樊一的回答。 涯摸一下下巴,想起平常的脸上都是蒙着一层薄雾。此时雾气散去,他们见到了他最真实的模样,如此反应也是应当。 当下出言道:“我的小东西当然嫁的是我!”淡淡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声音。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但是就是让你生不起反驳的话来。 贾烈赧然,嘿嘿了两下。 蓝澈此时已经起身,拍了两下身上的衣袍,“谁叫你长的如此让人惊艳!”声音却是如常,他跌落在地的原因是他从未见过这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穿红衣竟然这般的让人惊悚。 樊一爬起身,心底道,何止是惊艳了。简直是惊吓。 竟然长的这般天*怒人怨的模样,和他站在一起,那些个自诩为美男子的人还要活吗?这要是出去绝对秒杀掉奇幻大陆所有人。 樊一这般想着,视线又落在蓝澈的身上,他的脸上也有着薄薄的雾气,薄雾气之下会不会也是和涯公子一般。 低着头,躬身道:“我等没有想到涯公子的真实面目竟然是如此让人震惊。”停顿了一下,“敢问天涯海角的人都长的如公子这般吗?” 蓝澈挑眉,抢先道:“你以为是大白菜呢,偏地都是美男啊?” 樊一嘘了一口气,“那就请公子此后只在主子面前露出本来面目,这般的模样会给主子引来麻烦的!”樊一不愧是第一个跟着樊若愚的人,樊若愚是什么样子的他一清二楚。作为奉她为主的樊一自然是要事事为樊若愚着想。 这样一张脸,配上强悍如斯的实力,只怕到时候汇给主子带来数不尽的麻烦。无端的竖起众多敌人,只怕在接下来的路困难重重。 涯闻言,勾唇一笑,“好!”话落薄雾起,那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霎那间弥漫起淡淡的雾气。 樊一深吐了一口气,刚才他说的时候那腿肚子都在打颤。天沐涯的决定从来容不得人置喙的,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但是各为其主,他要做的就是为樊若愚防患掉所有后顾之忧。何况他深有体会拥有那一张妖孽众生的脸并不是一件好事。 涯缓缓走到樊一的身边,“你做的不错!”素白的手掌轻轻的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两道白色的光芒瞬间入了樊一的身体。 那原本还没有突破的瓶颈瞬间攻破,樊一的身上流转着淡淡的紫色光晕。樊一惊喜的看这涯,轰的跪下,“谢公子!” “无须感谢我,我这么做是看在小东西的份上!”凡是衷心樊若愚的人,他都会另眼相看一筹。何况樊一当初是第一个选择樊若愚的认她为主的,刚才的言辞之间全是以樊若愚为重。就凭着这一点他帮他突破蓝级到紫级的瓶颈算是奖赏。 “是!”樊一腰背挺直起身,弯腰给涯行了个礼,贾烈也是一脸的兴奋,为樊一高兴。 “呵呵,太好了,紫级了。”贾烈在樊一的身上擂了一拳,“恭喜!” “嗯!谢谢!”樊一脸上的刀疤狰狞,虽然激动,但是那一分淡定从容却是让涯点了下头。蓝澈亦是点了一下头,眼底闪过一抹赞赏。沉稳有余…… 317简易婚礼七 涯抬步走到门外,回头看向蓝澈,“走吧!”去正厅等他的小东西。他的新娘…… 额上的墨玉发出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似是和涯一样,很是期待。 “等等我!”见涯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正厅,“这就等不及了呢!”提衣疾步追上,路过樊一和贾烈身边,淡淡的道:“把你们今日看到全部忘掉!”涯的面容绝对不能外露,自他出生起,面容之上就是淡淡的一层薄雾。像是被下了禁制一般。 后来他能掌握住那薄雾的消失和出现,他见过一次。只有一次,还是涯差一点杀了他作为代价。 今日他没有杀意,一是因为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二是樊一的话句句维护着樊若愚;所以他这才没有下杀手。 他们不知道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涯不说是对樊若愚底下人的信任。但是他却是必须叮嘱一遭的。 樊一和贾烈,俱是低头,“是!” 蓝澈这才满意的追涯而去,口里咕哝着,“这还真是一个着急的新郎啊!” 樊一和贾烈看了一眼被遗落在桌上的纶巾,苦笑了一下。这哪里还需要?根本不需要,那样的风华不会让人记起,新郎的着装上还少了一个纶巾。 涯到达正厅,没有一会儿,蓝未央就已经在一一的搀扶下来的。父母是一定要在新娘来前准备好的。蓝未央整了整衣裙,举步优雅的坐上了主位左首,右首空置。那里是樊巍酢跛的位置,蓝未央眼底一抹黯然滑过,随即隐去。 含笑对着涯点了下头,对着他那面容上的薄雾也未置否。蓝澈早早把一切该知道都已经告诉了她,所以她也不在意。 再看那挺拔的身影,平常的银白的衣衫换下,一身的大红喜服着身,穿在身上,那通身冷然的气质都被那火焰的红色给掩去了不少。 涯上前一步,对着蓝未央行了一个礼。到是让蓝澈有些错愕。在天涯海角谁人不知,谁的骨头最硬?天沐涯;谁的腰背最挺,天沐涯。想不到今日他竟然对着蓝未央折腰。蓝澈有些惊讶,更惊的却是樊若愚到底是怎么样这样一个冷血铁骨的男人化成了绕指柔的? 这个等到他不顾一切疯狂的为一个女子要生要死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这根本不是改变而是本能。本能的对着心爱的人的亲人给予尊重。 蓝未央见涯的动作,从主位上起身,虚抬了下手,满脸的笑容,“好孩子!”这样的涯做到如此也是难得了。蓝未央的心底越发的觉得把若愚嫁给他,是可以放心的。 这样的男人为了若愚,这般的纡尊降贵。在奇幻大陆他看似没有势力,但是在两大神祗之间崛起了天涯海角,并让其天涯海角屹立在两大神祗之间不倒,那是怎么样的实力?怎么样的势力? 他是一方霸主,竟然如此,蓝未央觉得够了,都够了。这样的男人会把她的孩子放在心尖上的,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318简易婚礼八 正厅内,没有请任何的外人。 将军府里里外外已经贴满了大红喜字和大红灯笼。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众人都已经并排站在正厅内两边一字排开,等待着新人的来临,给予他们见证。将军府门外,付毅等人只剩下最后把爆竹链接在一起,把整个将军府围绕一圈,那爆竹链接好,留出点燃的布线,只等那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入了正厅就点燃。 深冬寒意阵阵,但是将军府内却是一派的暖意洋洋,笑声阵阵,喜气冲天。 这当头,那一身的红衣身影缓缓的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有盖着那大红盖头,没有那贵气的凤冠,只有那莹莹的七彩之光一闪一闪的。 微风吹来,红衣随风轻扬,翩然若仙。娇嫩的洁白脸上,显得娇小可爱,樱花瓣般粉嫩、粉粉的唇瓣,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笑意,倾国倾城! 乌黑的眼眸之中看似透出冰冷,却是一片的柔和。身着红色嫁衣之上丝线绣着祥云图案。脖子上带着配饰,更衬托出了肌肤的雪白。手臂上缠着定手银。 三千的墨色发丝只用一只玄铁簪子盘起。额前的那紫玉寒冰更是露出淡淡的紫色光晕萦绕在额上为樊若愚几分妩媚。 娇小的脸上淡淡的上了一点胭脂,隐约可以看见一抹淡淡的红色。红色嫁衣环佩叮当,走动间清脆悦耳。烛火的晕染下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 爆竹声猛的像了起来,惊醒了看呆的众人。亦是惊醒了同样看呆的涯,微微勾唇,抬步向樊若愚迎了去。 才近身就把樊若愚搂抱在怀中,心跳的不可抑止的狂动不已。吐出了一口气,“原来我的小东西这般的美艳,让我只想深藏起来。” 樊若愚听言勾唇,眼角扬起,在他的怀里,倨傲的道:“哼,那是!”若是扶正标准的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嚣张的很。 扶正樊若愚,手指移开紫玉寒冰,落下一吻,“有的时候真想是这紫玉寒冰,可以日日在你的额上!” 樊若愚抿唇而笑,面上扬起了一抹娇羞。试问哪个姑娘家不喜这样的情话,还是心爱之人说的情话。樊若愚也是姑娘家,也是女孩子,就算她平常多么的冷清,还是有着少女情怀。 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高兴的。眉角扬起,手臂抬起,触碰涯额上的墨玉,“我也一样!” 眼看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一些情话,观礼的众人都掩唇而笑,连蓝未央都笑的合不拢嘴。站在她身后的一一,一脸的惊羡,“好一对天造地设!” 两人站在一起,俱是一身的红衣。犹如燃放的火焰,那样的温暖,炙热的温度可以暖热这天寒地冻的冬天。 好一会儿之后,涯才牵着樊若愚的手入了正厅。 与此同时,蓝澈高喊,“一拜天地!”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两人之间除却彼此再也找不到其他,情意浓浓。对着天地微一弯腰。他们这样的举动没有人会认为不妥,反而认为是理所应当。 樊若愚唇角一勾,小手一直被涯的大掌包裹着,在涯的手掌挠了一下。 319简易婚礼九 而涯,捏了两下在手心里作怪的小手,心底一痒,一股热流直袭-来。涯一怔,随即缓缓的压下,无奈的看了一眼樊若愚。这个小东西就是有本事在时刻挑起他的欲。望。 观礼的人自是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举动,俱是一脸的祝福看着一对新人。 紧接着,蓝澈的声音再次响起,“二拜高堂!” 涯扶着樊若愚缓缓转身。樊若愚想着蓝未央无言的一笑。母亲,请安心,不论是小若愚还是她,只要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她都会幸福。 看了一眼涯,樊若愚当先跪下之后就见涯也随她一起。眼底闪现了一抹感动,这个男人是有多骄傲她是知道的,这个男人是有多么霸气的她也是见到过的;这个男人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她更是知道的。可他现在为了她屈膝跪下,只因为是她的亲人。 樊若愚敢打赌,涯至今从没有对任何人屈膝过。这只怕是他的第一次。因为她的眼角瞥见了蓝澈张大的嘴巴几乎可以容下一颗鸡蛋。 心底微微叹息了一下,这个男人和她一样。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生身父母。而他显然已经是把她的父母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中了。 拜了三拜之后,涯扶着樊若愚起身。蓝澈的声音再次响起,“夫妻对拜!” 樊若愚看着面前的涯,那一身红衣妖娆,薄雾下莹白的肌肤上也染上一抹红晕,他的眼底的浅蓝在缓缓的变化。 但是更多的却是怎么也盛满的浓浓深情。樊若愚嫣然一笑,那脸上的灵动更是撩人,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涯一时间又看呆了,直直的,愣愣的。直到观礼的众人哄笑出声才回过神来,有些赧然,却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反而有的是自得,淡淡的开口道:“我看我的媳妇看的愣神,有什么好笑的。有本事你们也回去看你们媳妇去!” 一句话秒杀全场,观礼的众人杯具了,哀怨了,他们还真的没媳妇。 樊若愚的脸上一僵硬,随即,很给面子笑了起来,“哈哈……”她的涯真是可爱透了。 坐在主位上的蓝未央也笑的有些控制不住。不过仍然是保持着端庄,此时她是长辈是若愚的后盾,强忍住轻咳了一声。 蓝澈满脸的黑线,但是仍然是很尽职的道:“你们这是拜不拜啊?”鄙视的瞄了一眼那所谓的有媳妇的男人一眼,“再不拜可就天亮了啊!” 一夜已过,天际已经开始泛白。 樊若愚挑眉,道:“当然拜。只是哥哥话里可真酸啊!” “噗哧……”蓝未央闻言,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嗔怪了一眼樊若愚,“姑娘家此时要不语!”这出言那般的理所当然,像是着急嫁似的。 樊若愚吐了下舌头,笑着看向涯。 涯此时的眼底情意已经浓郁的让樊若愚望进去就沉溺其中,两人同时缓缓的相对弯腰。两人一大一小,弯腰的弧度都是虔诚。可是起身的速度樊若愚却是快了一分。 “砰”,唔,头撞上了涯的下巴,好痛,乌黑的眼眸有些酸意,真的好疼。 320简易婚礼十 “砰”,唔,头撞上了涯的下巴,好痛,乌黑的眼眸有些酸意,真的好疼。 那清脆的碰撞声音着实响在正厅内,众人一时间有些愣然,一一回神最快,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众人回神几乎瞬间那笑声肆意的响起。 此时没有主子下属之分,有的都是最真诚的祝福的笑声。 樊若愚小手捂住头,有些歉意的看向涯,见他的脸上也有些扭曲,可见是撞的不轻。但是一对上樊若愚的眼眸,涯又有些无奈的叹道:“痛吗?” 嗯。樊若愚点头,手抚上涯的下巴,“涯也很疼吗?” “嗯!”涯应答,捉住抚他下巴的手,放在胸前,“但是这里很幸福,很幸福!” 两人深情对望,彼此的眼底都只装得下彼此。蓝未央抬手抹一下眼角,她放心了。真的放心了。 此时的天际已经开始泛出一抹色彩。 涯拉着樊若愚走到蓝未央的面前。蓝未央自主位上起身,执起樊若愚的手,缓缓的道:“若愚,今日你已经是为人妻了。但是你要记住蓝家人不受礼俗的限制。他日,涯要是伤了你,而你也不喜欢了。休了便是!”蓝未央握住樊若愚的手,柔声说道。但是自她身体内绽放出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气出来。樊若愚闭眼聆听,涯亦是如此。 久久睁开眼睛,蓝未央异常的疲惫的坐了下来。 涯看着蓝未央,“此生都不会有这个可能!您请放心!” “好!”蓝未央动用言灵也只是想要给樊若愚一个保障而已,若是涯不敢接受只怕是不真心,接受了就表示他根本不惧。也坚信着这一辈子会好好的呵护樊若愚的。 樊若愚有些微愕,接受了这样的言灵。有些感动,“母亲!我也坚信涯不会的!” 蓝未央微微点头,“我知道!”但是做母亲总想给女儿最好的选择和保障。樊若愚裂开嘴角笑了起来,“母亲,你放心。” 涯踌躇了一下。还是淡淡的道:“我虽没有父母,但是自我成人礼过后脑中就出现了很多东西。我的一生中只有三个人最为重要。小的时候,母亲为重;娶妻之后,妻子为重;生儿育女之后,女儿亦是拿来宝贝的!”停顿了一下,又淡淡的道:“除此之外,所有女人都是我避之不及的。” 众人听言傻眼,蓝未央亦是如此。蓝澈惊的下巴快要掉了下来。 只有樊若愚一手握住涯的手,“难道是有人给你下了暗示?只是这人很有见地,我喜欢!”樊若愚咧开嘴笑了起来不错,真的很不错。只是在后来当她得知这一切的缘由之后忍不住不止一次的唏嘘。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涯宠溺的捏了一下樊若愚的手,“还有呢!若愚要不要听?” 耶?樊若愚瞳眸放大,还有?想听很想听。 皱眉,看向众人都竖起耳朵一副要听的模样。灿颜一笑。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众人。那视线有些凉凉的,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都很识趣的纷纷离开,有几个不甘心也被蓝澈直接提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今日完,十三章,明日继续努力。跪求亲勾动手指收一个吧。 321出事了一 一时间,正厅内只剩下涯和樊若愚还有蓝未央。 涯放开了樊若愚的手,看向蓝未央,有些严肃认真的道:“无关成人礼之后出现的那些。自遇到若愚之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宠溺她,护住她。她说的什么都会是对的,因为她是会陪着他一辈子的女人,也会是这一辈子,对我最好的女人。”这些是刻在骨子里不会更改的。 蓝未央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点点头:“既然这样你们跪在我的面前,刚才的仪式只是奇幻大陆的风俗。我们蓝家人自有一套。”即使是出嫁的蓝家人,所出的必定是女儿,是女儿就要按照蓝家人的规矩来。 樊若愚看着蓝未央,又看了一眼涯。涯笑着执起樊若愚的手,拉着她一起跪下。 蓝未央越发的满意涯起来。淡淡的微笑着,她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泛起一阵淡淡的蓝色光晕,而那光晕慢慢的从她的身上抽出形成古怪的字符。随着蓝未央不知道默念了什么,就落在了他们的头顶。 “樊若愚,天沐涯,自今日起,你们成为夫妻,我以蓝家先人传承的名义为你们定下平等的契约,今生今世,不离不弃,不管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永不背叛,永不分离。你们,愿意吗?”蓝未央淡淡的闻着。 “我愿意!”涯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愿意!”樊若愚开口道。眉角飞扬,想着这蓝家的先人难道也是穿越而来吗?这好似是前生在电视上看到牧师宣言,然后新娘和新郎互道愿意的吧。 然而就在樊若愚想着同时,从樊若愚和涯的无名指上各自飞出一滴血。那血飞在半空,和那写光晕形成的奇怪的符合融合在一起。然后一分为二进入他们各自的身体消失不见。 紧接着两人的脑中就出现不同的画面。就像是放电影一般的一闪而过。 樊若愚有些惊讶,看向涯。他似乎还在处在看到樊若愚前生的错愕当中。樊若愚满眼的心疼。她看到什么,被抛弃的婴孩,被那些看起来粗狂凶狠的人抚养成长。 之后有了武力天赋就被一次次的丢进森林内,一次次受伤,又站起来,一次次死里逃生。那个时候他还是那般的小,没有人在意的他的死活。确切的是说,不强大等待他的还是个死。 之后就是天涯海角的崛起,他都付出了什么?面对养育他的人无情的背叛,面对他觉得是挚友的羞辱;更面对他在意的人的一个个的生死离别,那种致命的伤痛,疯狂的在她的心头萦绕。樊若愚莫名的开始掉落泪水。 之后他就在海之涯和天之角大战中遇到了小小的蓝澈。之后的之后天涯海角迅速崛起,蓝家人被逼进了天涯海角。 而他们之间开始一开历练,训练。他对自己异常的狠,每一次不把自己的逼到了极限决不罢休。只是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她看到影像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 322出事了二 然后她就看到他无情的杀戮,脸上除却了木然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表情。麻木的让人心疼,一个人屠戮了一座城,然后天涯海角从此屹立。 面对他的那些手下他都是除却了威慑再也没有了其他,拳头硬为大。他就成了天涯海角的王,外面称之为涯主。 这一切的一切犹如真实的在樊若愚的眼前回放。 “母亲!”樊若愚看向蓝未央叫出声,“怎么会这样?”蓝未央看着樊若愚,笑道:“这是言灵师为你们宣誓,所以你看的一切都是你心爱的人一切。平等契约一立,他亦是能看到你的!” 樊若愚张了张口看向涯,有些局促,若是他看到的如她一般。那么她该是能看到她的前生,那么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怪物。 涯看着樊若愚,薄唇微启,想要说着什么。 樊若愚急切的打断,“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了,已经是我的,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说完不再看涯,而是看着蓝未央抿唇一笑。 樊若愚自顾的起身,这一刻她有些害怕了。蓝未央不明所以看着涯笑道:“现在无人,涯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样子。不然我还不知道把女儿嫁给了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呢?” “嗯。”涯起身,有些担忧的看了樊若愚一眼。收回视线,脸上淡淡的薄雾开始消散。 樊若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过身,“母亲,我先回若愚小筑了。”说着也不看涯一眼,就准备离开。心底有些微涩,没有‘送入洞房’,所以他们之间还差礼成,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很远是不是? “若愚?”蓝未央有些奇怪,此时樊若愚的样子。 “母亲,若愚有些累了。所以先回去了!”离去的脚步一顿,道,“母亲,看完也好好休息一番。今日是除夕,晚上我们一起放爆竹!”此时的樊若愚心底满是忐忑和不安,她钻进了死胡同中,出不来。她现在只想离去,好好静静的想一下怎么和涯说她的过去,不,她的前生。 蓝未央笑着摇摇头,也不作他想,只当她是累了! “好,好好休息!” 说完看向涯雾气散尽的面容。张了张口,有些愕然,薄雾之下那倾世面容让她一惊,美的真是让人觉得不真不实。放佛只要轻轻一碰,都能消失一般。 久久蓝未央才回过神来,“原来我蓝未央的女婿竟然这般的倾城倾国。”随即笑意隐去,带上了凝重,“但是这样的容颜在你一个男子的身上,也不是好事!以后不可轻易示人。” 涯心底记挂着若愚,没有注意到蓝未央脸上的凝重,只淡笑点头,“您请放心,见到的人屈指可数!” “那就好!”蓝未央点头,微微摆手,也知道此时他的心思已经飞的老远,“去吧,去找若愚吧!好好待她!” 涯郑重点头,转身离去。 蓝未央看着涯急急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凝重更甚,这就是宿命的缠绕吗?不管过去多少年,他们生生世世的都要纠缠在一起。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若愚竟然她的转世。 323出事了三 这边樊若愚疾步离开了正厅。 那一瞬间害怕让她的几欲呼吸不了。闭上眼睛,她知道因为在乎,所以害怕了。前生,她的前生。他看到了吧,应该看到了吧。 他会怎么看她? 樊若愚想了很多的可能。回到若愚小筑,樊若愚坐在梳妆台前,发间的冰精灵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抬手取下头上的玄铁发簪,那如绸缎般墨色发丝倾泄而下披散在身后,拿下额上的紫玉寒冰,徒留下紫玉寒冰的温度在额上。 看着手里的东西,樊若愚瞬间醒悟,她的不安和害怕全部消失不见。不觉间,唇角勾起,手里的东西是他爱她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前生他都能那般毫无保留的对待她,今生他亦是一样,她相信。猛的眼底迸发出光芒,即使他想要离开他也休想,已经是她的人,就生生世世都是她的人,进来了再想出去,除非,死。 拿掉身上繁琐的配饰,脱掉那大红的嫁衣,樊若愚细心的放在架子上,那火红的颜色看起来简直是美极了。 只剩下身上红色中衣,樊若愚盘腿坐在床-上,等待她的新郎。 而这边涯一出正厅就急忙的去追樊若愚。是的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她被一些穿的奇奇怪怪白色的衣裳的人,把一个女人的肚子剖开拿出一个婴孩,之后转给了一个男人,然后她就像是垃圾一般被丢进一堆杂物当中。 之后就是那凄惨的成长,在然后她被带到和一群孩子在一起,训练、厮杀,反复的如此。 在之后她出不同的任务,每一次都是不要命的往前冲。可每一次她都活了下来,别人死了。涯这才知道为什么樊若愚起先做事会是那般的不顾后果不要命的往前冲,在那个时候她的眼底什么都没有,除了目标。 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击中目标做准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方式为代价。不要命的往前,不要命赌命。每一次看似她赌赢了,但是她的眼底更加的昏暗了。 涯不敢相信她的以前竟然在另一个世界里那般行尸走肉的活着。她看似在变化,变成不同的人,但是她的眼神永远没有变过。冷的灰暗,没有色彩。 还有那个男人是谁?他看不清他的模样,她竟然允许他那般的对待她,虽然每一次到最后时刻都停了下来。但是一想到他的小东西被别人亲吻他就觉得那异常的刺眼,异常的不舒服。 他只看到了她为了他动用了言灵,之后的他再也看不清楚。 想到此涯的心紧紧的缩在一起。怪不得她有的时候会那般的忧伤,原来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还是想到了那个亲吻她的男人? 若愚他的小东西,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儿,竟然曾经被那般的对待过。他要知道那里是哪里?他要去杀了那些伤害他小东西的人,还有那个可以肆意亲吻他的小东西的男人。 当急急的赶到了若愚小筑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近前了。她的事情,她没有开口说,可因为蓝家的独特的宣誓他看到了一切。她不想说不想启齿的一切,这般唐突的被他知道她生气了吧。所以刚才才会那般的急急离开,都不看他一眼。还是说她忘不掉那个男人? 324出事了四 踌躇了许久,涯不断在徘徊着。最终还是决定和樊若愚好好的面对面相谈一下,不管他以什么方式知道了一切还有那个男人?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这辈子,他遇到了她,就已经注定了她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涯却忘记他看到不是一个世界的樊若愚,今生她只会在他的身边。而不管在哪里,她身边的他永远只一个人——即是他。 既然尊崇了自己的心,他就会一定好好的爱她,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尝到了爱的滋味,他亦是不想失去。 她说过她是他的,那么她一定不会不要他。这一点他坚信。 勾唇一笑,他既然遇到了她,遇到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那么就注定了这辈子纠缠到底。不,不是这辈子,是生生世世。 丢失的心是找不回来的,既然如此,那么就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往一点光亮前赴后继吧。 爱她是他需要做的,宠她是他需要做的,护她更是他需要做的。 蓦的心头一跳,他似乎感觉到另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之前他心思恍惚,没有在意。现在细细想来之前那一股子不确定,都是受到了一股低迷的情绪影响。可就在刚刚,那一股情绪消失不见了,变的清明开朗起来。 所以他的眼前也是一片清明,仿若他们之间什么都不需要说,什么都不需要讲,就能感觉到彼此一般。抿了下唇,涯毫不犹豫进了卧房,就看到樊若愚盘腿坐在床-上,见他进来乌黑的眼眸直射于他。 涯一身的红衣,银色的发丝随意的披散下来,落在腰际。脸上的薄雾渐散,露出他本来的面目,莹白的肌肤上看不到一丝的毛孔。凤眸之中尽是樊若愚影像,看着樊若愚有些迷离,如同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 镌刻般完美的容颜,看起来似乎有一些疲惫,却是掩不去那天生的霸气。他这一进来,樊若愚虽然在坐等,却也在奇怪,她似乎感觉到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变化。还没有弄明白就对上那一对夺人心神的凤眸,樊若愚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虽然那容貌她早就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都有些麻木了,可是再入眼一身的红衣妖娆却又是让她晃神,心底泛起悸动来。 此时他一身的红衣,面容之上带着几分的忧郁,几分的霸气,就连那一点的疲惫,都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樊若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样的那人真的是祸水,妖孽。这样的容颜,要是被别人瞧了去,只怕是一种动荡不安,更是异常席卷全苍穹的风波,就像曾经那样。 蓦然皱眉,她刚才在想什么?曾经什么?那一瞬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抓住。 涯见樊若愚见到他面上不断的变化,也就没有动。这会见到樊若愚皱眉,急忙上前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紧抿薄唇,眼眸在樊若愚的身上不停扫视,直到确认毫发无伤,气息沉稳才作罢。 樊若愚被近前的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其中,回过神来。刚才的那一瞬间想不通也就作罢,待到了明白的时候相必也一点是会明白的,她不急在一时。 325出事了五 小手抓紧涯的红衣,触手光滑细腻,和之前他送与她的红衣一个材质。 樊若愚没有看向涯的眼睛,而是微低着眼眸,抿了下唇,“涯刚才看到了吧?”她也看到了,看到他的过去,不用他也是一定会看到她的。 樊若愚被近前的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其中,回过神来。刚才的那一瞬间想不通也就作罢,待到了明白的时候相必也一点是会明白的,她不急在一时。 小手抓紧涯的红衣,触手光华,和之前他送与她的红衣一个材质。 樊若愚没有看向涯的眼睛,而是微低着眼眸,抿了下唇,“涯刚才看到了吧?”她也看到了,看到他的过去,不用想他也是一定会看到她的。何况蓝未央还说明了一下。 “嗯!”手臂环住娇小的肩膀,往怀里一带,“看到了!” 樊若愚咬了一下唇,又道:“那,涯会觉得我是怪物吗?”应该是很奇怪的吧?无端的换了一个身体重新的活了过来。 “嗯?”扶正樊若愚的身子,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为何这么说?” “难道涯不觉得奇怪吗?我的以前……”樊若愚歪头问着,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奇怪什么?杀人吗?为了杀人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只为了击倒目标?”顿了一下,“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的过去,那么我屠城的时候,若愚觉得可怕吗?” 耶?樊若愚微张了张口,怎么感觉说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小心的咽了一口口水,“涯你看到什么?” 皱眉,像是不解樊若愚为何这么问,但是还是敏感的觉得他看的大约不全面,“先是看到你被人从一个女子的肚子拿出来,然后丢掉……”涯说着,带着一股浓浓的心疼,说道最后,几欲咬牙切齿的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竟然那般的亲吻你!?”他看的几乎几乎红了眼睛。 樊若愚的脸上有些抽动,“没有了吗?”挑眉,涯怎么看到的是那个?不应该是发现她从异世而来入了小若愚的身吗?怎么看到的是前生的一切? “还有你为了他竟然动用了言灵……”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但是那一刻他的心几乎痛到麻木,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那般的用心。 樊若愚低下头唇角抽动,接着眉角也开始抽动,最后‘呵呵’的笑出声。她这是白担心了一场,她的涯看的重点竟然和她想的天差地别。 樊若愚笑的几欲停歇不下来,最后跌倒在涯的怀里。涯等樊若愚笑的够了,笑的停歇了下来之后才问道:“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唔,后知后觉的涯!?现在的他到底是不是她看到那个铁血杀伐果断犀利的男人?莞尔一笑,“涯难道不奇怪你看到我的地方吗?”那是高楼大厦耸立,霓虹灯绚丽色彩,汽车横行,还有着你想象不到的高科技的时代。 嗯?涯挑眉,不说他倒是忽略了,现在想到那里真的和奇幻大陆一点都不一样。而她的小东西是樊巍酢跛的女儿,娘亲是蓝未央。 326出事了六 她怎么可能又被人从一个女子的肚子里取出来,扔到那样脏乱不堪的地方?皱眉深思,越想越是不对。当时他看到娇小的人的模样的时候就什么都忘却思考了,眼底都只有樊若愚,关注她的一切,却忘却环境时代。 是了,那是个什么地方? 樊若愚自涯的怀里爬了起来,和他面对面坐着。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也确认了他大约只看到了她前生,并没有看到她是怎么穿越到小若愚的身上的。 抿了下唇,“那是我的前生!” 涯浑身一怔,猛的直起身,握住樊若愚像是害怕她突然不见一般。前生,前生,前生,那意思是她死了。为了那个男人动用了言灵之后就死了吗? 涯不断的碰触这樊若愚,直到确定有体温,才嘘了一口气,凤眸微眯,“那你……” 樊若愚凝视一眼涯,终于回归到了正常的思考了吗?“我还是我,前生是我,今生还是我。只是这身体不是我的!”歪头,想了一下,“不过也奇怪,这身体和我前生长的一模一样。唔,所以我想现在是前生的前生。那个时候的她死掉了,就又回到了前生!” 涯似乎被樊若愚前生绕有些晕,但是他抓住了重点。 “你的意思是你来自前生!那你还会不会离开?”随着话落,樊若愚被一股大力扯进了怀里。紧随而来的是一道闷声,“即使要离开也要带上我!”他要去把那个男人人给杀了。 微张了口,又闭上。这个男人害怕的不是她的奇怪之处,而是她会不会离开,他那一瞬间是那么的害怕,那般的紧张。 她能感觉到他在颤抖,真切的体会到他的心在痛,在难过。小手环抱住他的背,轻声道:“我永远不会离开,因为这里有你。我离不开!”樊若愚的话像是给涯打了镇定剂一般。 涯拉开了一点彼此的距离,眼光灼灼的看着樊若愚,“当真,即使那个男人追来了,也不会离开?” 啊?樊若愚失笑,现在想来,既然他看到的是她的前生的一切,那么必定看到了前生的他自己,那么他为什么在意?他看不出来吗?那个人和他自己长的是一样啊。 皱眉,樊若愚不知道涯看不到前生的样子,看到的只是个模糊的影像。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手捧起涯的脸庞,“傻瓜,从来只是你,只有你而已!”拿起涯的手,放在胸前,“这里只有你!”从认定了那一刻就不会变更,永远不会变更,哪怕过了万年。 嗯?皱眉,万年?想不通樊若愚又丢到了一边,现在首要的是安抚好眼前的男人。 “好,你说的,你要好好的记住!”涯的脸色这才松动了下来,唇角微勾,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 “嗯!莫失莫忘!”樊若愚回答,乌黑的眼眸黑幕开始翻滚。 涯见此急忙捂住樊若愚泛起黑幕的眼睛,“我相信,不要用言灵!”他看到她前生用言灵,然后就……那么还是少用的好。只要是她说的,他信就是。 327出事了七 他害怕有失去的可能。涯在没有遇到樊若愚之前从没有过此生有一天会有如此的患得患失,惶惶不安。执起樊若愚的手放在唇边,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不要离开我!” 既然出现在他的眼中,那么就永远不要离开。 “你也是,永远别想着离开我!”樊若愚的手反握住涯的手,“而我绝不放手!” 涯勾唇一笑,眉角都弯了起来,“致死都不会方休。”生生世世都不会放手,他会牢牢的抓住不会放开。殊不知此时的像是誓言的对话,他们已经开始在履行。 宿命的纠葛,兜兜转转只会在他们之间生生世世的纠缠。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丢开了那些过往,不管前生,不管以前。 此时现在才是良宵。 涯楼住樊若愚入怀,掀开被子直直的倒在床上,衣衫也没有脱下。只是倒下的瞬间涯一声闷哼。樊若愚急忙道:“怎么了?” 涯扶好樊若愚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没有让她落在一侧的床上。樊若愚心有所感,小手向两侧摸去,眉角有些抽搐,她摸的全是花生红枣核桃。 樊若愚把头覆在涯的胸前,“都是一些吉祥的寓意,我们把那些挪到一边就好!”手在被子里来回扫动把些象征寓意的东西到归之一旁,待扫的差不多了,小手窜溜的到涯的背下,那那个咯疼涯的核桃拿了出来。 此时烛火已灭,樊若愚借着月光,看着核桃壳微碎,索性就给剥掉,那核桃肉扔进了嘴里,嘟嘴咀嚼,哼唧道:“吃掉你,为夫君报仇!” 涯听言,着实有些无奈,也知道这一床的象征寓意的东西那是满床啊,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按说放一点意思意思就行,这现在是倒卖吗?一床的红枣花生和核桃。 身体微动,圈紧樊若愚的腰肢,把她紧紧的搂在身上,两个人就叠合在一起,占着床边的一席之地,“睡会吧,天黑了我们还要去放爆竹!” “嗯!”樊若愚有些困意的应着,不一会儿就安心的睡去! 涯的手抚着樊若愚头上如绸缎般的秀发,凤眸微眯,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心底有些安心。有些担忧。 手臂紧了紧,像是要把樊若愚揉进骨血一般。你既担忧,那我索性装不知道就好。不管你是谁?你是前生,还是前生的前生,我认的只是你,触手可及的你。 介于你知道一切重生的事情,介于你现在是小若愚,明明应该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孩子,可是却拥有着前生的那沙发果决之气,是从修罗场上走下来。 若愚,不管你是前生还是今世。你现在只是我,只能是我的。握住的你的手,哪怕天崩地裂,翻天覆地我也绝不会放手。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也渐渐的让自己睡去。樊若愚适时的动了两下,睡的更沉了。 樊城内,人们早起,都说起半夜响彻云霄的爆竹声,那几欲是震聋了耳朵啊。这会子早起,八卦声此起彼伏,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将军府门口去一探的。 328出事了八 只敢远远的看着那爆竹炸响后的残渣,还有将军府里里外外的大红喜字和大红灯笼。眼底都散发出八卦的因子,但是依旧不敢乱说。 现如今那将军府还是那将军府,那门前的威武的石狮子依旧没有变。但是人们的心思最敏感,从奇幻大陆上皇族消失之后,谁人不知道这是将军府的痴傻丫头的功劳? 依着六万雄狮,把统一奇幻大陆的天朝给分崩离析。现在普天之下没有皇家,有的是百姓当家作主。但是那六万军队依然存在,存在的目的是为了震慑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或者小股势力。但是要论势力,奇幻大陆之上已经没有人能大过将军府。 京都皇城自大火烧毁后再次被修葺好,在皇城的广场之上,立着樊若愚的雕像。这是人们为了感谢樊若愚,感谢她给了他们当家作主的生活,没有了严厉的苛捐杂税。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对樊若愚几欲是顶礼膜拜。 当然这一点也少不了肖振做了一些小小的宣扬。 此时将军府闭门谢客,静谧的有些让人稀奇。其中就有些胆大去敲将军府的门,他们的手里都提着很多的东西。 有的是鸡鸭,有的是瓜果,有的是自家腌制的年货。他们是樊城内的百姓,他们感谢樊若愚。现在樊城还是有城主的,但是只要杜如晦损害了百姓的利益的话,百姓们就有权把杜如晦推翻。 即使杜如晦武力再高,也得乖乖下台。你若不下也可以,那就接受六万军士对你的轮番的光顾,再不行只要去百花楼发布任务,没有愚组织办不成的事情。当然能到这一步的人在奇幻大陆几乎没有。 人们手上提着东西,虽然有些八卦,但是更多的却是感激。 当有人的手伸到了将军府的门上,准备敲门的时候,一股力量把人们隔绝在外。 那一道力量柔和的像是被包裹在一道温热的气流之中,舒适但是又带着威严。所以人们只得作罢,纷纷的把东西放在将军府的门口,人有些失望的离去。但是虽然失望,眼底却是欢愉的。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他们不用在惶惶不安的想着明年会怎么过。日子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而他们为了新生活也将是越来越好。 一时间,奇幻大陆四海升平。 夜晚,静谧的将军府动了起来。打开门的瞬间,被将军府门外大片的东西有些惊到,随即报了上去,樊若愚说都收下。 这样的礼物只是表达一分感激的心,拒绝反而不美。 樊若愚穿着一身红衣,不是嫁衣。那火红的颜色晕染着小脸格外的娇颜。涯忍不住的又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 随即樊若愚反扑。一阵嬉闹到了三十年夜饭的时候。大家其乐融融的吃完之后就是樊若愚兴奋的放爆竹的时间。 樊若愚看着付毅等人把那一屋子的爆竹一点点的搬了出去,整个将军府门外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看起来的外型都是红红的,炸开都是一种响声,能分辨的就是大声和小声,还有多少发响声。 尽管是这样,樊若愚还是开心,因为她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过年,有这么多人陪伴。有亲人,有爱人。 329出事了九 樊若愚第一次拿着火折子,走在最前面,吹燃了,把爆竹的引线燃着,樊若愚就在那站在等着它炸响,没有移动,而那些紧随其后的都离开急忙离开。 有些好奇,有些难掩的兴奋,看着火花四射等它响起,一动也不动。 而涯看着她的身影,看着他的笑脸,心底也觉得无比的欢畅。但是她这点燃了还站在那干嘛,心觉得不对,众人只觉的眼前一道红影闪过,那原本站在中央点爆竹的人影不见了。 来不及错愕,那一阵一阵的爆竹震聋欲耳,响彻在将军府门外。那噼啪的响声让说话的人不觉得把嗓门放大,恨不得使出全身多有的力气,狂喊才能让人听到你在说什么。 此时,樊若愚呆若木鸡。耳朵里传来轰鸣的声音,除却轰鸣声她一个声音也听不见。有些木然的被那熟悉的香气环绕。 久久才回过神来,靠在涯的身上。 有些茫然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和期待的不一样? 樊若愚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惊惧到一样。小手揪紧涯的胸前的衣衫,“不应该很好玩的吗?怎么这么吓人?” 涯有些怜爱的揉了一袭樊若愚的额头,“傻瓜,离的太近了!”那么响,在人无意识的状态决计是被吓到的。 加上樊若愚前生所接触的也是站在远处观望,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什么东西不偷工减料?哪里像古人那般的货真价实,再来是将军府要的东西,那料可是放的十足。 樊若愚抿了下唇,“天涯海角有爆竹吗?” 涯皱眉,“若愚喜欢,我们带些回去!”据他所知在海之涯和天之角还有天涯海角都没有爆竹这个东西,哪里有什么喜事和重大的庆典,都是擂鼓! 樊若愚靠在涯的怀里,刚才有那一瞬间她懵了。是真的懵了,被那个爆竹的响声。若不是被涯及时的带出爆竹响起的圈子落在在将军府的屋顶之上,她的耳朵不被炸聋,也会被爆竹炸伤。 窝在涯的怀里,樊若愚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涯看着眼底,浅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被抱在涯的怀里,樊若愚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隐隐的有些兴奋起来。视线微扫,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蓝澈的身边,说了一些什么。 蓝澈的表情有些凝重。皱眉,樊若愚把精神力外放而出,看清楚白色的身影长相。 一身除却了雪白再无他色,一头的青丝上只别了一枚梅花金簪。面容也如那梅花一般清冷,但却怡人。樊若愚勾唇一笑,心中已经了然来人是谁! 而涯她也相信他看到了,或者说一早就知道了。在涯的怀里又蹭了两下,樊若愚淡淡的道:“涯,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说?” 呃?微挑了下眉,他就知道想要瞒过她很难,除却她愿意让你瞒过。薄唇微抿,“呼风出事了,生死不知。” 樊若愚一顿,皱眉。“海之角?” “不,是有些人不想让我回去了!”涯说着,声音淡淡的,淡让人觉得心伤。 330出事了十 樊若愚听言,紧紧的握住涯的手,“你还有我!” 涯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又用下巴蹭了蹭樊若愚的劲窝,吸了一口气后又缓缓的吐出,“对,我还有你就足够了!” “不,”樊若愚抿唇,“怎么够呢?”见涯迷惑,樊若愚淡淡的道:“我们还要一起回家,你说要带我回家。难道你想要把家拱手送人吗?” 涯一怔,随即笑道:“不可能!” 樊若愚在涯的怀里挑眉,“所以,他们算个什么东西?不想让你回,就不回了吗?我就是要好好的回去看看我们的家!”放在袖子里的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欺负我的人,代价负的起吗? 在前生,除夕夜总是有很多节目,就那电视机来讲,那是打发无聊的时间的最好的工具。 但是古代,可就没有什么节目。也许曾经的皇族还会办个什么宴会,然后妃子们斗舞,百官们喝喝酒聊聊天一夜也就过去了,那所谓的守岁也就完成了。 但是现在,将军府内那几十号人来说,让他们围绕在一起,不无聊才奇怪。 聚在一起,男人聊女人;女人聊男人。但是身边的都在这里,性格豪放的也就纠到一起,斗斗嘴大大趣。 蓝未央看的欢快,蓝澈一旁无聊,但也不尽然,时而把暮光飘向围绕在一圈子的人,他们的脸上有着最明快的笑容。他也看得出来,曾经他们只怕是受尽了苦楚,此刻他们都是抱着感恩的心。 只是当视线瞟向屋顶的上的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两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明媚的幸福的笑容。 一片的温馨,一片的微暖。 猛的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啊!”然后就是一声轰然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一道紫级的威压从偏院的的方向席卷而来,紫色的光晕把偏院渲染成淡淡的紫色。 樊若愚一怔,道了一声,“不好!” 涯带着樊若愚往偏院疾射而去,那是风落的房间。 樊若愚和涯,比众人先来到,就看到风落,头发四散,浑身的紫级气息有些混乱。冰精灵扑闪着翅膀七彩之光有些微弱,但是很奇怪的那明明小小的模样竟然能看出人形的幻影。 涯飞速的走到风落的身边,几道白色的光芒把风落围绕爱其中,沉声道:“不要分心,调动所有的气息随着白色之光走的轨迹走动。” 风落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樊若愚,缓缓的依照涯的话,闭上了眼睛。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之后,那混乱的紫级气息,慢慢的恢复正常。 涯才收了白色的光芒,看到樊若愚正站在冰精灵的身旁。 那冰精灵此刻那里还有他在冰谷看到的古灵精怪的模样,气息羸弱,像是随时都能化成透明一般。只见她掀动着翅膀吃力的睁开眼睛。 看到风落的气息恢复,虚弱的裂开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几乎僵直在嘴角,冰精灵的身体七彩之光猛的绽放,隐隐有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十更完。 331前往天涯海角一 樊若愚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定定的看着。脸上的神色不断的转变,最终化作一抹叹息和无奈。抬起素白的手打了几个手势,然后只见冰精灵自精灵体脱体而出成一个妙龄的少女。全身赤裸,但是有着七彩之光萦绕。精灵体飞到樊若愚的发间,色彩比之前暗淡,但是七彩之光依旧。 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像是曾经看过一般。皱眉细想,最终未果,只得作罢。这一切看似繁复,实在是发生在瞬间。等众人赶到的时候,风落已经平息了体内的混乱的紫级气息,而冰精灵已经脱体而出,樊若愚眼明手快的扯了一件风落的衣服把冰精灵包裹住。 看了一眼赶来的众人,樊若愚抿了下唇。又瞥了一眼还在闭眼打坐的风落,淡淡的开口,“付毅,你们十五人到后院等我!”声音冰冷夹杂着一股威严,让人反抗不得。 那一刻樊若愚犹如神,犹如仙,红衣似火,却没有一丝的温度。付毅等人迅速离去,他们在五年内学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除却服从还是服从。 樊若愚看向涯,见他点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温柔。转过头再次看向众人,“你们当中到突破瓶颈的都席地坐下!”原本樊若愚还没有打算这么做,只等必要的时候。现如今的情况她的计划必须要提前,所以也顾不得了!只是要辛苦涯了。 樊若愚几乎是眨眼消失在原地,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到了后院。 付毅等人已经整齐的等在原地,见樊若愚到来,齐齐的单膝跪下,“主人!”整齐而划一的声音。 樊若愚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先说了她的决定。 让他们继续留在奇幻大陆,帮助肖振培养更多的强者。奇幻大陆不是没有强者吗?不是灵气稀少吗?她就要奇幻大陆遍地都是紫级强者,最好连街上卖菜的老妪都是紫级才好。 她要让奇幻大陆强悍的没有人敢欺,海之涯和天之角又怎么样?没有人被欺辱的之后不反抗的。 付毅踌躇,最终衡量了一下,坚定的点头。 樊若愚笑着看着众人,“你们且记着,你们是我最强大的后盾,等你们训练出更多的强者出来,我在天涯海角等你们前来。 记住奇幻大陆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归处。别人欺辱了,我们就要找回来。他们强悍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弱吗?” “不弱!”十五人摩拳擦掌,满脸的愤慨。 樊若愚负手而立,红衣飞扬,头上七彩之光闪烁,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付毅,你应该到蓝级巅峰了吧!”樊若愚看得出他的实力隐隐有突破的可能,但是找不到契机。 付毅向前一步,“是!已经到了紫级的边缘!”一直还没有寻到突破的窍门,不敢盲目突破,刚才风落的混乱气息更见坚定了他的暂时不突破的决心。 樊若愚点头,“你且盘膝坐下!”微一挥手,那较之涯之前的白光,微微暗淡了一些光芒在樊若愚的手中溢出,“我助你突破,你且放松心神!” 332前往天涯海角二 付毅眼底冒光,有些不敢置信。 虽然曾经不屑过樊若愚。但是这几年下来他深切的体会到跟着樊若愚的好处,就那不断突破的体质来讲,若不是樊若愚的训练方法,每一次的突破极限,之后武力也紧随提升。 他也不会仅仅五年的时间从青级巅峰突破到蓝级巅峰,与紫级只有半步之遥。此刻樊若愚说要帮助他突破,他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樊若愚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要是他们疑问,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明明无论你怎么探查依旧是丝毫武力都无。但是偏偏体内又有着澎湃的力量。 樊若愚手中白色的光芒随着挥动见,白光笼罩在付毅的身上,那白光自主的游动在付毅的身上,付毅也是个聪明人,看出白光的不同,立马沉下心屏息跟着白光游走的轨迹一层层的往紫级的那一道坎上迈过,第一次被挡之门外,白色光芒也不着急,循序渐进,一个虚幻之后再一次的一步一步的冲击。 在付毅随着白色光芒冲击到第三十次之后,终于跨过了那道坎,付毅浑身紫光乍现,随即收敛的一干二净,白色光芒也随之消失在他的身体里和那紫色的气息相辅相成融合在一起。不似涯的光芒回归本体。 樊若愚看着他突破成功,其余十四人神色激动,无一不以一种膜拜的姿态看向樊若愚。他们的眼睛几乎都泛出光来。 付毅感觉了一下身体内澎湃的气息浑厚且稳定,惊觉那一股白色光芒的作用,缓缓起身,那一身的气息已然完全变了,只见他走动间步伐轻盈,似走在云层之上。 双手抱拳深深的向樊若愚作了一个揖,“谢主子!”转而回身看向另十四人,道:“你们羡慕吗?你们渴求力量吗?” 得到的是坚定的眼神,付毅才缓缓的道:“只要跟着主子,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只要你努力,主子是会看到的!” “是!”十四人齐声回答,眼底坚定一片。 樊若愚点头,也并未说些其他什么,又吩咐付毅道:“我需要硫黄、硝石、碳三种材料,越多越好,你尽快找来。”说完才响起,明日是大年初一,到有些苛求了,“明日是初一,你们就辛苦一下!” “是!”付毅等人应道,眼底浮现起雾气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可辛苦,也没有人在意。此时樊若愚的简单的话语挑起了他们心底最柔软的悸动。 目送这樊若愚离开,付毅就开始着手安排樊若愚吩咐的事情。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她要这三种材料,但是他们会尽快找来。因为深知樊若愚不会做一些无用的东西。 而他们要做的不是疑问而是迅速找来主子要的东西。于是付毅等人迅速动了起来,在樊城内开始穿梭起来。付毅更是联络不同的城内势力也在备这些东西,一旦找到迅速往樊城运来。 当后院一片寂静,樊若愚从暗处出来,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不是她太小心,而是毕竟五年了,他们未见五年,加上樊若愚在京都被海云皓摆了一道,她必须小心谨慎。她不能让自己的人中有着他人的眼睛,那样的话,只要有一点的行差踏错将会是不可估量的后果。 抱歉,后台一直进不来,发的比较晚。 333前往天涯海角三 还好他们没有让她失望,他们的心都是赤诚的。 樊若愚勾唇,跃上屋顶,看着风落的院子,那里一直紫色的光晕闪耀。樊若愚知道这是涯帮他们突破的,也是为了她身边多几个人保护。 微微的仰头,看天天空。 夜空幽静深邃,苍穹容纳百川。 樊若愚的心境开始了起了变化,抬手拿下头上的‘七彩’的精灵体。晶莹剔透,对着光晕璀璨夺目,那微张的翅膀七彩之光闪烁。 刚才的那一幕她似乎见过,她在那一刻心底是苍凉的。像是回到了万年前的那一刻,那样的悠远痛心。樊若愚站了许久,转身的时候看到了蓝未央。 有些惊诧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暗惊自己竟然晃神到没有察觉。 粉唇,轻启,“母亲!” 蓝未央走了过来,“若愚,”拉住樊若愚的手,“你记住到了那里之后一定要去一趟蓝家祠堂!”那里有你的一切记忆,只有到了那里你才能知道怎么去做。 有些事情,母亲不能直接告诉你,蓝家人更是不能直接说。只能你自己探索,孩子我的好孩子,你一定找回一切,打破那宿命轮回啊。 樊若愚虽然不知道蓝未央为什么这么说,点了点道:“母亲,若愚记住了!” 蓝未央这才放开樊若愚的手,点头道:“这就好!”抬手摸了一下樊若愚的脸,“若愚,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娘一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嗯!” …… 翌日,大年初一。 蓝未央是将军府最高的长辈,分发了一些红包。众人都欢喜的接下,之后都各司其职,一切还是有条不絮的按照以前的安排继续下去。 该训练的训练。肖振答应了樊若愚会把奇幻大陆管理好,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于是在初一拜别了众人,独自离去,付毅分派了五人跟随。 樊若愚闷头在一件空置的屋子里研究那三种材料的比例。怎么分配才比较好。樊若愚知道火药是前生国家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 火药的发明,促使人们从冷兵器时代剥离了出来。奇幻大陆有爆竹却没有火药,也就是说人们没有意识到制作爆竹的材料利用得当的话会成为杀伤力极为大的武器。 前生佣兵生涯对于制作简易火药那是轻而易举。但是由于古代她却是要小心测试了才好。对于火药的起源樊若愚也是了熟于心。 前生的古代的火药的发明起源于炼丹术。古代的修道人喜欢炼丹,皇帝也追求修仙,因此,修道发展越来越火,而正是在在炼丹的实践中,火药发明了。 炼丹者在炼丹实践中,经常使用硫黄、硝石和含碳的皂角、马兜铃等炼制丹药,丹房失火的事故时有发生。 那个时候炼丹者已经从中认识到,硫黄、硝石、碳混合在一起,遇火后会引起燃烧或爆炸。这三种药物的混合物就是初始的黑火药。 后来这黑火药用于了行军打仗之中。根据炼丹者手上黑火药的配方制作了一些火药。初期的火药简单粗糙,威力不大,主要是利用其燃烧性,用来加强火攻的效力。 334前往天涯海角四 但是樊若愚此次要制作的却是要杀伤力很强的炸药,她要的效果就是一包炸药毁掉一个高手,而且要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海之涯,你们等着。海云皓,我要让你知道蝼蚁也能翻身作主人,等着吧。还有那个用毒的,此仇不报,她樊若愚的名字就倒着写。 在这个奇幻大陆,武力为尊,紫级是极限。樊若愚在意识的海洋之中了解道,奇幻大陆除却两大神祗外,还有一处真正的神之大陆。 海之涯和天之角只是神祗。神祗,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以为到了紫级,突破之后就到了神级,做梦吧。肖想成神,还有那些自诩为神的,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吗? 樊若愚不会作评,她只知道,现在该是她要报仇的时候,在奇幻大陆她和涯吃了这么大的亏,也时候要回去算账了。 当然樊若愚可是记得当初涯受过伤,她更记得她说过的。她的人她伤的,凶的,骂的。别人敢动一指头,十指奉还。 报仇而已,徐徐图之,她樊若愚多的时间,慢慢来。 在识海中回归樊若愚还是第一次使用了一次武力,她感觉还不错,但是她更喜欢的还是近身搏斗,那些都用武力的,武力消耗干净,相持时间一长立见弊端。 所以樊若愚喜欢却是一些手段,比如现在她手上研制的炸药,比如她吃过一次大亏的用毒,比如暗器,比如御兽等等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自身的实力却是最后的底牌,论杀人的技术没有人能比得过她。现在的她不是不顾一切只会向前冲杀的没有感情的雇佣兵,现在她有珍视的人,所以没有完全的把握她不会轻举妄动。此去也只是去天涯海角,至于海之涯和天之角,她会慢慢的琢磨,慢慢的渗透。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此时樊若愚就是那贼,就是猎人,而海之涯和天之角就是她的猎物。猎物还活着,还能蹦跶着是因为猎人没有动,还没有玩够了。玩够了,那么也是他们到了命数终了。 一连几天樊若愚带屋子里没有出来,涯来了看了几次也没有打扰就去了百花楼。 他毕竟也是一方霸主,之前偏安一隅是因为任何东西都入不得他眼,提不起兴趣。权利地位对于他来讲都是弃之如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要守护的人。那么他的东西又岂是别人想要拿走就能拿走的?除非他不要了,但是也轮不到那些人来指手画脚,还伤了他的人。 而他还要给小东西一个家,所以那些人的算盘注定是打错了。以为他不管不顾也不经常回天涯海角,就是他们就能动的了? 以前他不在意,所以任你在那蹦跶,他可以视而不见。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就算不在意,但是小东西在意了,那么为了不让小东西太累。所以他在意了,他在意的后果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他不是乖顺的猫。 一时之间,将军府处在备战之中,尽然有序的一切如常。但是细心的人还是会敏感的发现,将军府有些许的不一样了。 335前往天涯海角五 风过云动。 樊若愚、涯、蓝澈、樊一、贾烈、风落、七彩七人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悄悄离开前往往天涯海角而去。 其他人樊若愚都安排了任务。只等时机一到前往天涯海角和他们汇合。至于权梦儿和一一樊若愚留下让她们保护蓝未央。 入天涯海角、海之涯和天之角的入口俱是在奇幻大陆的南部,想要过去就要跨越围绕在奇幻大陆的冰谷。 穿过冰谷之后,还要穿过一片火海。涯在奇幻大陆的北边找到紫玉寒冰,带回了七彩。所以有七彩在,跨越冰谷不难。 难的却是冰谷之后还要穿过一片赤炎之地才能到达神祗的边缘。 涯和蓝澈穿过那是来去自如,难就难在他们当中不是犹如他们一般实力。 一路之上樊若愚没有说什么话,静静的窝在豪华的大马车内的桌案之上勾勾画画,画好之后就用信鸽或者鸾鸟传递回去给付毅。 走前她已经计算好硫黄、硝石、碳这三种材料的比例,也都在后山之上做好了试验之后交给了付毅。她让付毅等人留下,一方面必要的时候帮助肖振;另一方面她需要更多有实力的强者,而付毅等人就是为她培养强者的先驱。 至于火药,现如今她的身上带了一些。不多,但是必要的时候那会是她的杀手锏。至于现在勾画的图纸却是简易的火炮。 既然她要面对的人都是自诩为神的人,她到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不掉。 涯对于樊若愚画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看不明白,但是不像蓝澈那样唧唧喳喳的问个不停。即使得不到答案他依然不死心的缠问。 于是樊若愚眉头一微皱,蓝澈就被某人被赶出马车和贾烈他们一起。然后某人就会把樊若愚捞在怀里,狠狠的吻了个昏天暗地之后才来问,那个时候樊若愚的没有任何的思考,某人问什么她就回什么。 于是待到清醒的时候樊若愚就会拿眼睛无言的鄙视涯,狠狠的鄙视之。 至于七彩在出发的时候化成人形,然后入了她的精灵体,深度修炼去了。 此时涯咬着樊若愚唇瓣,久久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而樊若愚也不排斥,有的时候更是紫级主动当那个调戏者,把涯惹到边缘才肯放手。当然她也难免不被吃干抹净,当然除却了最后一层防线外,某人就和狼一样永不知餍足。 偶尔无语的时候樊若愚会想这般忍下去他会不会到关键时刻不行啊?所以到最后她是规矩了很多,于是某人哀怨了,极度哀怨了。 在得到解释之后,他似乎被触到禁忌。几乎是每一次都是极尽全力的亲吻,然后到了边缘之后偶尔借助樊若愚的小手去释放,美其名不能一直憋着。 对此樊若愚相对无奈,对于的言行也是听之任之,反正到最后难过的又不是她。 就这样大约在马车上过了一个月。 到达了奇幻大陆的南部的冰谷。 一到地方,樊若愚感觉到迫人的寒气。只是在瞬间她就被涯搂在怀里,身上淡淡的升起了光晕,樊若愚知道那是涯的。 但是樊若愚慢慢的从涯的怀中挣开摇了摇头,“我要自己来!” 336前往天涯海角六 这个大陆虽然有些玄幻,但是有一点都是一样的。 依靠别人永远不可能强大,只有不断的突破才能到达自己需要的高度。实力,拳头的天下,那么只有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来才行。 同样,修炼一途,只能靠自己修炼。要进一级,只有加快速度的修炼,不断把自己逼入如绝境寻求突破的机会,这就是险中求胜。这样也伴随了极大的风险,所以很多人还是选择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的缓慢进步。但是那些许多人中不代表有樊若愚。 看着涯,“你在我身后就好!” 涯虽然不忍,但是最终还是点头,“我就在你的身后!”手一抬就撤去了她的白光。 瞬间樊若愚就觉得那刺骨的寒气袭-来,但是没有多久,发间的七彩之光大甚,把樊若愚笼罩期间,伴随这还有七彩的声音,“区区寒气也敢嚣张,滚!”清脆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比那冰谷的气息还要冷上几分。 伴随着七彩的轻喝,从樊若愚的发间流出啊七彩之光,缓缓的化出透明的人形。微微向樊若愚作了一个揖,“主人,有我在这里的寒气不足为惧!” 樊若愚点头,“好,”停顿了一下,“你撤去给我防护,我要靠自己走过这边冰谷。” 话音刚落,七彩急急的道:“主人,冰谷自天地而生,是一处天然的屏障,我孕育在冰谷之中,自是不怕,他们用防护罩自保也是不惧,但是单凭肉身走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抿了下唇,樊若愚道:“我自是知道。所以你没当看到我快要极限的时候,就护住我。留我一口气在即可!”只要死不了,蓝澈的医术不是吃素的。 七彩虚幻的影子微微皱眉,“好吧!我会警惕小心的!”说完那虚幻的人形消散而去。 而风落浑身笼罩着淡淡的紫色光晕,从七彩发出声音开始他就僵直在那里,到七彩消失他的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 他的失落樊若愚看在眼底,但是并不准备插手,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造化,但是一个人和一个精灵的造化却是要他们双方去调和的。 他们的事情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一是,不是当事人,你永远都不能正确的判断他们之间的是与非;二是,感情的事情,本就是别人不好插手的。 给涯递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樊若愚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吧,七彩!” 音落七彩也不含糊,樊若愚身上的七彩之光隐去,樊若愚‘享受’这寒气的肆虐,每迈出一步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内的血肉僵硬,变成冰块失去机能,先是肌肤表层,随着寒气的刺入,就像是针扎进并渣子里一般咯咯的开始响。 走出了三步,樊若愚彻底的被寒气侵体,人也跟着失去了意识。与此同时七彩之光溢出,把樊若愚笼罩其中。蓝澈上前给她输入了一道武力化成的气,然后使劲的掰开被冻僵掉且冻紫掉没有一丝的血色的唇瓣,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里面盛满了一种看似火焰的液体。 337前往天涯海角七 蓝澈摇了下头,就知道保不住这最后的红莲。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莲香溢出,蓝澈倒了些到樊若愚的嘴里。立时,那被冻僵的人,瞬间恢复了生机。额上的紫玉寒冰也开始滋养被冻坏掉的血肉,筋脉并温养着樊若愚的全身。 涯站在一旁自始至终,薄唇抿着,薄雾下那脸上的神色不停的转变。他不是不担忧,不是不心疼,可是他更知道樊若愚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 何况该死的撇开任何的感情因素,他是万分的同意她的观点,更是一种欣赏。她的坚韧,她的耐力从何而来,以前不知,现在深知。所以除却了纵容他还能怎么办? 涯站在不远处,自从和樊若愚成亲拜堂后,他就一身的红衣。莹莹的白光下那一抹红影看起来飘渺的很。 樊一、贾烈、风落对于樊若愚这样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三年的军营的生活他们早就知道了樊若愚的脾性。 所以没有人阻拦,没有人阻止。甚至他们的眼神中除却了佩服和敬意再无其他。至于蓝澈他只觉得樊若愚此时就是一白痴疯子,那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很想撂挑子不干,但是撇开他们是亲戚的关系不说,那个男人认定的女人他要不帮,兄弟都没得做。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因为心疼樊若愚,才会找各种理由的。 樊若愚醒来的时候在涯的怀里。 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那一张美的美轮美奂的俊颜,唇角微勾,“抱歉。”抱歉让你担忧了,但是决定做的事情,是要走下去的。所以只能抱歉,却依然故我。 冰谷想要走过去,依靠自身的身体,在奇幻大陆没有先例。甚至在海之涯和天之角亦是同样没有先例。所以樊若愚此时做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 即使是这样,樊若愚也会做,别人没有做过。不代表不能做,不代表她樊若愚做不到。 而且樊若愚坚信只有身体上的能力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变强,一位的依赖武力,并不是上上之选。武力看起来是很强,但是在樊若愚的眼底却是有着很深的弊端。如果当两个强者对上,武力相当的话,当武力拼尽之后,拼的可就是身体素质。 所以樊若愚的训练方式从身体的本质开始提升是上上之选。这也是为什么当付毅他们训练后得到了好处,还继续下去的原因。这更是樊若愚将六万狗熊变成雄狮的根本原因。 凡是从根本上找出原因,并加以强化改变,这才制胜千里的方法。 涯将樊若愚搂紧,又松开,“不用说抱歉!”纤长的手指,为樊若愚理了理额发,“你是对的,我们一起!”看着不忍心,那就陪着她一起。 樊若愚一怔,随机笑了起来,“好!” 蓝澈觉得他们就是个疯子,樊若愚疯也就算了,涯竟然还陪她一起疯。他着急生气担忧,但是俱是被无视掉。不得已只能黑着脸跟在身后,而其他人也没有闲着,而是在冰谷寻找冰兽厮杀。 338前往天涯海角八 没有人闲着都在训练,蓝晨最终只得浓浓的叹息了一声跑去冰谷里找红莲。两个疯子,要是出了点事情怎么办?所以他到处采药,以备不时之需。 樊若愚在第七次走了三步之后晕倒到醒来的时间缩短了一倍。 再次在涯的怀里醒来,樊若愚对着守在她身边的涯笑了一下道:“涯,你猜,这一次我能走出几步?” 涯虽然也撤去了武力的防护,陪伴她。但是由于涯的实力本就超出樊若愚很多,自身的身体素质在很小的时候被一次次丢尽森林里也算的是得到了锻炼相对樊若愚迈出的步子他能迈出比樊若愚多十倍的距离。 所以涯只是停下脚步等樊若愚,到了极限之后他自会用武力护体,而他额上的墨玉也不是凡品能引出紫玉出世,他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涯的身体,若不是受了很重伤害,不必担忧。而樊若愚有涯看着,蓝澈才能出去找更多的药材。 涯听言,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作了沉思状,道:“六步!” 樊若愚勾唇,挑了下眉,利落的起身,也不说说话。神色有些严肃,七彩自是知道樊若愚的心思,立马撤去防护,把寒气袭-来,没有向之前那般瞬间刺进了皮肤里,血肉中,骨头里。这一次却是到了血肉中被阻挡在外,再近前不得。但是时间一久依旧是会被侵略的,只是这是进步不是吗? 樊若愚迈出了三步之后,对着涯嫣然一笑。而樊一等人也是一脸希翼的看着樊若愚,等待她落下第四步。 樊若愚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迈出了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 涯看着,等待着,指缝樊若愚倒下,第一时间把她纳入怀里,他说六步只是对她的鼓励和期望,却不敢相信她真的能迈出六步。 樊一、贾烈、风落本就在不远处找冰兽厮杀,但是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樊若愚这边。所以在见到樊若愚走出三步没有倒下之后他们俱是期许的看着,当看到她走到了第六步的时候他们震惊了,这是用人体在锻炼自己,她成功的做到了。 真的不是不行,而是你愿意不愿意去做。 三人相视一眼,俱是根据自身的能力和承受的程度撤去了紫色的光晕,接受寒气的凌虐。 涯看着樊若愚,浅蓝色的眸中闪烁着光芒,樊若愚在第六步上站的越久没有倒下,他眼底的光芒越是绽放。 樊若愚抿唇,看着涯。她以血肉之躯抗衡从最初的三步到先现如今六步而不倒,樊若愚鼻子有些酸,乌黑的眼眸有些泛红,但是最终她成功了不是吗? 涯走近前去,身上白光立显,不等她身上的七彩之光显现,就把樊若愚一把搂住。抱着她的手臂狠狠的紧了紧。身体有些细微的颤抖,在他看到她一次次的倒下,脸色苍白,嘴唇从紫到没有了一丝的血色。他的心是痛的,他怀疑自己的纵容到底对不对? 可是现在好了,好了。她的小东西证明了,她是可以的,她做到了。 339前往天涯海角九   当蓝澈回来,看到涯搂抱着樊若愚一脸兴奋的模样。再看向樊若愚原本所在的位置和现在站着的位置。蓝澈兴奋了,疯魔了。在那看起来的比樊若愚还要兴奋,还要得意。掐着腰,仰天长啸。   天知道他担惊受怕了多久?好吧,才二天,但是这二天里,樊若愚几乎用去了他身上一半的能用的药物。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不是每个药都像是红莲那般逆天,那般无副作用,无危害的。   樊若愚从涯的怀里抬头,看着蓝澈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然后在涯的怀里蹭了两下,樊若愚看着不远处厮杀正欢的三人,看到倒在一旁的冰兽,粉唇微抿了一下道:“涯,我饿了!”   这二天内,她一直在昏迷和醒来中反复。现在看到倒在一旁的冰兽,突然就嘴馋了。   涯听言,眉眼一挑,原本他担忧樊若愚食不知味,这会若愚没事,她既说饿了,又看那倒在地上的冰兽。他的小东西啊,总是做一些人所不为的事情,想不到连吃的竟然也是这般的不挑。   涯吻了一下樊若愚的唇,轻声道:“你等着。”   “好!”樊若愚勾着涯的脖子也啄了一下。   樊若愚盘膝坐在一旁,七彩之光笼身。自从七彩脱离了精灵体可以化成人形之后,她们之间可以用精神力交流。唔,也就是在樊若愚的识海之内,七彩是妙龄少女的形体,看起来还是可爱的紧。   “主人!”七彩规规矩矩的坐在樊若愚的对面,一身的白色纱衣,乌黑眼眸明亮的很,但是眼底深处隐着一抹忧伤。   “七彩,我召唤你来是想问你,你对冰谷熟悉,可知道这南边的冰谷可有什么奇珍异宝?”樊若愚抿了下唇,“比如讲那红莲!”   七彩沉吟了一下,“主人,红莲是千年难遇,七彩当初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出生的百年红莲,然后并给保护了起来,这才没有给冰兽毁掉!”后来因为看涯受伤,心生不忍,刚好有赶上了红莲成熟。所以才会采摘回来,给了涯。   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樊若愚有此一问也是因为蓝澈这两天内因为她昏迷醒来来回的折腾,把他累的够呛。看他那么宝贝红莲,只怕是那药物除却了稀有以外,对他似乎也很重要!不然也不会存了部分红莲化成液体那般珍贵的保留起来。   七彩见樊若愚有些失望,咬了下嘴唇,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道:“主人,冰谷围绕奇幻大陆四周,我是天地孕育而成的冰精灵。因为紫玉寒冰的关系,我常年呆在北边,这南边不常来。但是既然通往神祗的必经之路,有何宝物只怕也先给人采摘了去!”不然这蓝澈找了二日,找到能用的且是不会伤害身体的却是少之又少。 “虽然这冰谷就是我的天下,但是冰谷却有二处我不敢轻易涉足。一是东边,那里有一处深渊,唤作彼岸,岸边长满了曼珠沙华;一是西边,那里有一处泉眼,唤作冰泉,但是泛起的却是黄色的液体。” 340前往天涯海角十 “那边有什么厉害之处?连你都不敢去?”樊若愚皱眉?彼岸?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这一点在前生她就知道。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花妖叫做曼珠,一个是叶妖叫做沙华。他们彼此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可是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 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后来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 从那以后,蔓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又跌入诅咒的轮回。 樊若愚的心猛的纠结,一种苍凉自心底油然而生,好像在曾经她也曾听过这个故事,也心生凄凉。 识海之中一阵动荡。那原本坐在樊若愚对面的七彩蓦的被一阵浪涛击打不见。与此同时,樊若愚发间的七彩精灵体,光忙大甚。 伴随着一声痛呼声,七彩从精灵体内化成一道光束落在地上。光芒散去,七彩伏在地上,脸色苍白。虚弱的有些透明,她有些惊惧的看着樊若愚。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强行被送出樊若愚的识海? 同时间,众人也不明所以。涯瞬移到樊若愚的面前,见她气息不稳,有走火入魔之势。凤眸冷冷的瞟向七彩,那顷刻间的威压落在七彩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风落等人也赶到旁边,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风落的视线落在七彩的身上,有着一抹连他自己有没有察觉的心疼。 他目含疑问,“你做了什么?”声音很轻。却像是重锤一般落在七彩的心底,狠狠的一击,让她原本就已经虚弱的身体更加承受不住来自涯的威压。 她的样子更加的透明,愿被乌黑明亮的眸子变的黯然,她不看风落。只静静的伏在地上,看着樊若愚。 风落见七彩不答,只静静的看向樊若愚。那虚弱的模样让他的心狠狠的揪起,他原本就是因为药物强力提升武力,根本不可能达到紫级。是她用她的本源力量为自己提升,为此她差一点就灰飞烟灭。而他差一点走火入魔。 幸好那个时候主子和涯公子来了,不然他们两个只怕凶多吉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七彩自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来找他,更是很少出现,只呆在主子的发间。 而出现的时候,时间也极短,都不曾看他一眼。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当初那小精灵欢快的模样,说喜欢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他拒绝了她,可是她依旧开开心心的围绕着他转。可是现在忽然冷淡下来又让他很舒服?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339章节重复了338章节。很抱歉已经找编辑处理了。尽快就能看到,不好意思。 341前往天涯海角十一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风落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冷冷的看着七彩,抿着唇,脸上有些寒意。 樊若愚在涯用白色的光芒围绕之后,那原本流动的不稳的气息逐渐了平复了下来。识海之中的浪涛也渐渐的小了,回到平静的状态。 原本揪紧在心的苍凉之感也随之慢慢的像是被一股熟悉的温暖驱散,整个人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眼底没有焦距。看着涯,无意识的呢喃,“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说完之后,才恍惚回来。眼底渐渐的恢复到之前的模样,见涯一脸的担忧,又看向不远处伏在地上被涯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的七彩。 眉头轻皱,问道:“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涯眉宇之间微皱,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你刚刚气息不稳,差一点走火入魔。”撇头看向伏在地上的七彩,“她护你不住,留她何用?” 第一次因为当初做的决定而有些后悔。自从带回来了她,樊若愚就有些不一样了。那日他看着她打着奇怪的手势,把冰精灵从毁灭的前一刻拉了回来。那个时候她的神色是那样的无可奈何,还有那一声叹息。加上今日的异常,只怕她也逃脱不了干系。 冰冷的眼神比冰谷的寒气还有渗人,冰精灵七彩蜷缩了下身子,眼神微闪。浑身竟然赶到一阵的刺骨的冰冷。 她本就是在冰谷之中,孕育而生,对待冰冷向来不惧。可是涯的眼眸中射出的寒意,让她生生的觉得寒冷,忍不住的蜷缩了起来想要寻求一抹温暖。 乌黑的无光的眼眸看向一旁的风落,只一眼又撇向了一旁。 樊若愚对于刚才的情况只有一抹隐约的记忆,但是也能感觉到一丝的不同寻常。于是看向七彩的眼底有着一抹狐疑。 只一眼,樊若愚收回目光。对着众人点头,依着涯站起身来,走到七彩的身边,俯视的看着她。这一刻樊若愚觉得在记忆深处,曾经似乎也发生过。 她看着她,有那么一刻悔恨的心席卷了自己。樊若愚皱眉?悔恨?为什么悔恨?还是那种让她心悸的悔恨?还有一种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的那种噬骨的恨意。 下一刻樊若愚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意识的咬破了手指,滴出一抹血液落在冰精灵的额上。那一瞬间一抹血之烙印落在冰精灵的灵魂深处,不死不灭。就连毁灭也会伴随着。 言灵师的血之烙印的印记一旦落下,就更改不得。被落下烙印之人只能生生世世的效忠那个给她下了烙印之人,一旦背叛,将会被天火焚烧精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七彩的眼底出现了惊恐,和惊讶。深深的惊讶,来自灵魂深处的惊讶。那惊讶比之惊恐还要强烈的多。像是不可置信樊若愚会这般做一样。 见七彩的模样,樊若愚勾唇,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虽然她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不代表就可以被蒙蔽。一系列的变化即使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342前往天涯海角十二 “你很惊讶?”樊若愚的声音冷意肆意,和刚才涯的声音饱含的冷意如出一辙。俱是让七彩浑身处在冰凉之中,冷的彻骨。 “没,没有!”七彩眼神闪烁,娇小的身体更加的透明起来,蜷缩着。 樊若愚还待问什么,风落向前一步,跪下,“主子,我相信七彩没有伤害你之心。求主子给七彩一次机会!”风落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樊若愚抿唇,看了一眼七彩那原本昏暗无光的眼底绽放出一抹光彩,还有这一些莫名的涌动。 黑眸微眯,转过身,“七彩,你最好做到心底有数。再有下一次,绝不饶恕!”樊若愚走到涯的身边,靠在他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袭上心头,让樊若愚心神微安。 虽然七彩的用心她不得而知,但是那彼岸和冰泉之地却是要去的。先不管七彩为什么不能涉足,也不管那里能不能找到极品的药物。 但是光听那两处的名字,让自己心神动荡差点走火入魔,那里就必定有着不可不去的理由。 涯紧了下樊若愚在怀里,低声道:“饿了吗?” “嗯!” 樊若愚注意到蓝澈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便问涯,“哥哥呢?” 涯一怔,视线扫视了一圈之后未果。樊若愚微凝着眉,精神力也随之铺展开来,但是所得结果依旧是未知。 但是毕竟精神力所视的范围有限,范围外的话就不得而知了。樊若愚有些担忧,“涯。” “不要小看蓝澈。”涯宽慰着樊若愚,但是心底深处也隐着一抹担忧。他总感觉蓝澈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他不说,他也没有强迫人的习惯。“许是出去找药材,走的远了些!” 樊若愚点头,也不再说什么。眼角瞥见风落扶起七彩,七彩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娇羞。 涯把食物准备好,递给了樊若愚,至于其他人却是没有那份。鼻尖耸动闻到了诱人食欲的香气,高兴的接过,张嘴就咬了一口。 入口的味道更好,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想不到这冰兽的肉竟然比寻常吃的柔有嚼劲多了,更重要的是不腻。怪不得当初她要吃肉的时候,涯就是不给。 她才吃了一口,这以后寻常的肉食,她只怕也不放在眼底了。把涯递给她的几串烤肉迅速入了口腹,这才得空夸讲涯。 “好怀念!” 嗯? 见涯疑惑樊若愚解释道:“我记得涯第一次给我做吃的时候!”那翩翩谪仙的模样,竟然食人间烟火,而且那手艺吃过一次却怎么也无法忘怀。 后来她离家,再后来在一起的时根本没有机会。蓝未央爱女心切肯定也是用尽心思的做些好吃的给樊若愚,一时间都忘记了这个味道。现在再吃到那味蕾更是被挑起的欲罢不能。 樊一见樊若愚吃的欢。之前见涯动手剥了冰兽的皮,实在不敢想象那竟然是要吃的。要知道冰兽长的可是实在不敢恭维,对着一个你连看都不想看的东西,更别说吃了。 343前往天涯海角十三 但是现在被那香味也着实诱的厉害。 樊一咽着口水,但是没有上前讨要。贾烈可没那多顾虑上前道:“公子可否分一些给我们?” 涯眉眼一挑,看向樊若愚。给若愚做的,若愚说了算。 贾烈把视线又落在樊若愚的身上,可怜兮兮的道:“主子,”搓着手,一脸的谄媚样子,“我们连续两日里和冰兽厮杀,也没有顾得上吃。这会闻着香味,着实是忍不住了。” 樊若愚也挑眉,看着贾烈意味不明的嘴角泛起了笑意,“我看是你们嫌弃冰兽长的太丑,食不下咽吧!” “嘿嘿!”贾烈红着脸,讪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子!” 涯掰了一只冰兽的腿扔了过去,“啰嗦,拿去分吧!” 贾烈结果,嘿嘿笑了起来,“谢主子,谢涯公子!”然后屁颠颠的拿着食物和樊一、风落分食。 风落接过又分了一些给七彩,“吃吧!”无关心底是什么感觉,但是他不忍心她死。刚才樊若愚的意思是很明确七彩做了什么。但是他无法相信那个单纯的小精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着急就脱口而出的求情。 他更明白樊若愚不会无的放矢,但是他还是说出口,无端的只是本能的觉得,如果冰精灵真的做了什么也是因为他的原因,他也有责任。不知道这样的念头哪里的来,但是就是那样的冒出,他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做了。 樊若愚吃过东西之后,窝在涯的怀里等了一回蓝澈。见他还没有回来,樊若愚心中忽生不安。 涯似有所感,在樊若愚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没事的,澈知道轻重。” “嗯!”樊若愚听言,不安的情绪稳定了不少,看向涯,“涯,等我缕清楚了问题再告诉你好吗?”一手先指着头然后落在胸口,“这里,这里都好奇怪。我说不清楚!” “好!”涯勾唇,凤眸噙着笑意。他的小东西就是这般的对他信任。“放心,不管有多么奇怪。我一定在你的身旁!” “嗯!”樊若愚点头,“那么我们开始吧!” “好!” 涯小心的撤去樊若愚身上的防护,亦步亦趋的跟在樊若愚的身旁。至于那冰精灵却是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他的信任。他的小东西还是他来保护的好。 这一次樊若愚每次都在自身还能活动的时候停止,然后入了涯的防护,被白色的光芒包裹住。直到身体恢复到了正常状态,才又继续。 而蓝澈亦是平安的回来,但还是受了些伤。不过他却是满脸的兴奋,因为他竟然找到了一株红莲,并完整的采摘了回来。 至于在哪里寻得,他却是闭口不提。但是樊若愚在七彩的告知下还是知道他去了东边,虽然没有入得冰泉的范围,但是也是凶险万分。凡是有宝物的地方必有守护者,冰谷一般人不敢前来,那么只是在冰谷除魔的冰兽。 蓝澈就是遇到了一只实力已经达到紫级巅峰就要突破到返璞归真之境的冰兽,他为了保护好红莲的完整性所以一时不查被冰兽咬了一口。好在他是医师,那点小伤他不在意。 344前往天涯海角十四 对于七彩告诉她这些,樊若愚只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七彩已经不是她给她起名字的时候的那个可爱的小精灵。但是樊若愚也知道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时间到了还是会变的。何况还是一只动了情的精灵。 对于樊若愚的冷淡,七彩只抿了下唇。有些怯怯的,许是因为血之烙印的关系,她现在异常的惧樊若愚。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下意识的觉得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因为坚信着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但是血之烙印一下,她蒙了。那些下意识的东西在血之烙印面前统统的不见了,有的是本能的害怕。乌黑的眼眸看向风落,风落对她点了下头。七彩才又小心翼翼的跟在樊若愚的身旁,眼底绽放的俱是光彩。 当然这样的变化樊若愚和涯同样是也察觉的,俱是觉得奇怪。但是无从考证。待以后明白的那一刻,他们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当然那是后话。 蓝澈的伤在他自己的调理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好歹他的实力也不是一个还没有到返璞归真之境的冰兽能伤的了的。 当然更他高兴的是,他才来的红莲不用在被某人用掉了。就因为这一点他对樊若愚几乎是有求必应,樊若愚想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他都变着法子弄来。还高兴的自己亲自做了一次,当然在樊一贾烈他们口中那已然是美味。 在樊若愚和涯的口中,虽然不错。但是樊若愚觉得却少了一份味道,还是觉得涯做的好吃。更是直接的说了出来,涯高兴的搂着樊若愚又亲又咬,恣意的很。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看。学他的话说,有本事你们也找个媳妇自己抱着啃去。 没本事就不要发表意见。 樊若愚笑着也不在意。 她的自身的身体素质依旧在锻炼中。但是已经不似前两天只能走出几步,现如今已经可以持续走一个时辰才需要停下来。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变的更加的能适应那寒气的侵袭。风落不知道和七彩说了什么,七彩现如今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樊若愚的身后,小心不离,更是万分的小心翼翼。 只要一觉得樊若愚到极限,立马七彩之光笼罩樊若愚的全身。好几次都比涯快了许多,涯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但是依旧跟在身后,时刻的看着。 当一人的信任度已经到了零点,想要再来赢回信任只怕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七彩现在的眼底隐隐的有着坚定。 樊若愚通过血之烙印,隐隐的好似知道七彩心中所想。樊若愚有些错愕,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觉得有些可悲。 真心待你时,你不珍惜。非要等到有一种力量约束你的时候,让你害怕的时候。你才会懂得,有些人对你好,并不是理所应当。而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相互守护的基础上。若是你自己不懂得,一味的的觉得索取的应当,那真是可悲。 345前往天涯海角十五 七彩知道樊若愚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初见的时候惊喜,和喜爱,更没有了当初了她感觉到的那种让她沉溺的爱护。 她有些失落,但是依然坚持。因为风落了说,只要你坚持,主人是会看到的。是会原谅她的,所以她一定会很努力的。 更重要的是风落说要和她一起守护主子,即使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风落愿意,她也愿意。而且即使不愿意似乎也不可能,血之烙印一下不死不灭。樊若愚若是死,她必死。 樊若愚没有利用血之烙印,去探查七彩的心思。因为不屑,更多却还是因为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再她的身上。 而是她的身体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强。 人的正常体温是37度。而在正常情况下人体的承受最高温45度,最低温是零下60度。但是现在樊若愚估算着,冰谷的温度至少是零下100度。 超越了人体的极限,所以是瞬间冰冻,只要入了冰谷,你没有武力相护。只有死路一条,好的话过来的百来十年,冰封的鲜活。被人寻到你就是成为活标本。不好的话,不小心敲碎掉,那就是粉身碎骨。 此时樊若愚在多日的锻炼下,已经抵抗的住这样的寒意,而无所畏惧。这样恣意的走在冰谷可比你身上发出光芒舒适的多。 樊一的等人也因为樊若愚的影响身子耐冻性也比常人高很多。 而涯更是直接拉着樊若愚的手,缓步走在冰谷内,那恣意的像是来踏春的人们,悠闲的无一丝的压力。七彩自从化成人形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精灵体;樊若愚和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走在风落的身边,偶尔看着他训练,偶尔说几句话。 在越往冰谷内走,樊若愚越觉得东边有什么在呼唤着她,要她前去。 终于在涯的怀里休息的时候,她看到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她们按说应该盛开在阴历七月下,大片大片,鲜红如血。彼岸花开开彼岸,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朵,黄泉路上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这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人们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樊若愚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一身红衣。忧伤的站在大片的彼岸花中,衣袂飘飘,像是在做什么仪式一般。之后就见那原本一片血红的彼岸花上齐齐的长出了绿色的枝叶。 那一片的血红之中绿意滋生,红花得以见绿叶。 只是那样的场景还没有留下片刻,那大片如火如荼的长出绿叶的彼岸花瞬间湮灭。 樊若愚还来不及反应,那女子红色的身影,瞬间绽放出七彩光华,像是在要挽救那好不容易得以相见的红花和绿叶! 随着那七彩之光越来越甚,一道凭空而出梵音而出。‘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随着梵音消失,女子颓然倒地,七彩之光消失。 346前往天涯海角十六 久久,久到樊若愚以为那个女子会变成雕石。 樊若愚听到一声声的笑意,那笑意低沉,看似是笑,却承载了太多让人心伤的东西。樊若愚听闻眼泪直流,怎么也止不住。 那一声一声的笑声像是擂鼓一般敲击在樊若愚的心口。仿若她能感受到那阵阵的心疼,那阵阵的心悸。痛到悔恨,痛到想要毁灭一切。 明明只是为了一丝的希望,彼岸花的花叶相见。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和他也有相见相爱的可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的希望都留给她? 笑声之后,就是那女子的吼声,“为什么,我不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你们谁也阻止不了!” 说完之后,女子仰天长啸,“言灵,言语操纵者,听从吾言,破轮回,毁宿命,灭吾身。我要和他生生世世的纠缠,生生世世轮回,直到携手那一日咫尺天涯。” 随着女子的话语落下,她所处的地界开始分离,开始崩塌。 女子红衣飞扬,似火,似血。 只在瞬间那飞扬起来的红衣渐渐的散去,那随之散去的还有那女子,渐渐的从脚,蔓延到的小腿,一直汹涌往上。 樊若愚看着,只能流泪,她想阻止,可发现终是动弹不得。当消散的到女子颈部的时候,那原本背着身子的女子,猛的转过头来。 樊若愚,惊的尖叫起来。 “啊……” 随之跌入了黑暗之中。 …… “若愚,若愚,若愚……” 一声一声的呼唤,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终于樊若愚睁开眼帘,有瞬间的恍惚。就被带入到一个冰凉的怀抱中,樊若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脑中猛的清明起来,眼底也没有了刚才的恍惚。 被抱着,腰上的手臂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看到蓝澈樊一他们都担忧的看着她。七彩气息奄奄的被风落抱在怀里。 樊若愚问道:“我怎么了?”这一开口才知道声音有多暗哑,自己倒是先惊了一下。仔细回想她只是窝在涯的怀里睡了一小会啊。怎么会这个样子? 没人回答她,倒是蓝澈对着涯说道:“快放开她,我来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涯这才松开樊若愚,把她横抱着,满眼的担忧。涯的唇紧紧的抿着,紧紧的。抱着樊若愚的手紧紧的,却有颤颤的。 蓝澈检查之后,道:“无事了!” 随着蓝澈的话音落下,涯整个人的心神松了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着樊若愚的眼里像是承载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明明是浅蓝的眼眸,可是在樊若愚看来却像是蒙了上一层黑幕,就在她要看明白之时,那黑幕转瞬消失。 樊若愚张了张口,“我到底怎么了?”抿了下唇,口里怎么流进了咸咸的东西的。抬手一摸,樊若愚又惊了一下,她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面,而且是不停歇的在留。 涯依旧是没有说话,抿着唇。手臂紧紧抱着樊若愚不松开,饶是蓝澈说已经没有事了依然是没有说话。 347前往天涯海角十七 最后却在樊若愚开口问七彩的时候,涯突然打断道:“没事。” 在樊若愚紧盯着,明显不相信的情况下,涯俯身在樊若愚的额上落下一吻,“只是你突然之间睡着,却怎么也叫不醒,而且你的梦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泪流不停。”说到此,涯叹了一口气,“小东西你吓到我了!” 随着涯的这一句话落下,樊若愚心底的眼底的疑惑全消,手覆上涯的背部,“对不起,我做噩梦了!”噩梦,可是那个场景,那个站立的人,好似真的发生过一般。 “嗯!我知道!”涯在樊若愚的唇上啄了一口。 “哈哈……,是啊,你一直尖叫!”蓝澈脸上有着松动,嬉笑道:“好在现在醒来了,不然我们可扛不住这小子的威压喽。” “……”樊若愚无言,感情是她没有醒来,涯就拿他们出气了?视线瞟向七彩,见她好似非常的虚弱,连风落仿若都站不住一般。 心头有疑惑,但是视线一圈扫视下来,樊若愚发现,众人的之间似乎有一些微妙。就算他现在问的话,只怕也问不出什么。假使她以血之烙印问七彩的话,她感觉不出瞬间,七彩将会灰飞烟灭。 隐隐的就是有这种感觉,她敢断定他们有事情瞒住她。而让瞒住她的人是涯。 “我没事了,真的!”樊若愚在涯的怀里,动了两下,“涯,你弄疼我了。”她敢说腰间被涯圈住的地方绝对死青一块紫一块的。 涯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抱着樊若愚的手松了松,低头道:“抱歉!” “无事!”趁了一个空荡,樊若愚从脱离了涯的怀抱。撇开头没有看涯的神色,看向其他人,“既然没事就准备一下,继续走吧!” “是!”众人应声。 樊若愚站着没有动,鼻尖微耸了两下,感觉空气中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可是细闻之下,却又是什么都没有闻到。 ……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再次动身。隐隐的速度却是比之前快了许多,连续走了三天天,傍晚时分,樊若愚隐隐的闻到了一股花香。 樊若愚看着东方,久久没有说话。 涯远远的看着,樊若愚偶尔回头间,就看到他红色的衣袍依旧,只是好似清瘦了一些。樊若愚不理解到底他们瞒住她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 樊若愚皱眉。 向东边走动了几步,停下。花香,就是有花香。 涯自始至终的就注视着樊若愚,自是知道她的动作,向前与她并立,“怎么了?” “花香,我闻到了花香!”和当时昏迷醒来的时候一样的香气,只是这里浓郁些,那里极淡,不仔细闻却是闻不到的。 涯一怔,旁边的罗蓝澈道:“你闻错了吧。这里是冰谷,不可能有花香的!” 樊若愚看了一眼涯,又看向蓝澈,抿了下唇,淡淡的道:“是吗?”轻轻的一句反问,让蓝澈的心底一颤,涯觉得他们之间心与心的距离似乎拉的好远好远。 348前往天涯海角十八 但是涯依旧回答,“是的!” 樊若愚挑眉,看向樊一,“樊一,你也这么觉得吗?” “是!” “好!”樊若愚又问向,“贾烈,你觉得呢?” “我也没有闻着!”贾烈缩了下脑袋,不敢对上樊若愚的眼眸。 樊若愚把视线落向风落和七彩,没有问。就把视线偏移,不再说什么,而是找了个地方闭上眼睛盘膝而坐入定下来。 可是只有樊若愚自己知道她在生气,她怒了。她讨厌这种被隐瞒的感觉,更讨厌那种他们自以为是保护的眼神?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的人一而再而而三的违背她的意愿?而涯却是第一个出来瞒住她的人。识海中,随着樊若愚的怒气飙升,那平静的海面还是泛起浪花,起初还是一点小的浪花到了后来,那浪花有了逐渐加大的趋势,简直是要拍案而起。 但就在瞬间,识海内又恢复到一派风平浪静。 闭着的眼睛再睁开之时,身旁已经燃起了篝火。对着烛火,樊若愚嫣然一笑,嘘了一口气,看向在一旁拷着食物的涯,“涯,我饿了!” 清脆的声音,轻松的话语,又像是以前一样。涯拷食物的手,顿了一下,随叫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马上就好,再等一小会!” 樊若愚瘪了一下嘴,“好吧!” 是夜,大家吃饱喝足。樊若愚依在涯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沉的睡去。 月上中天,涯看了眼怀里的若愚。想着三日前昏迷之事,紧紧的抿了下唇,他决计不要樊若愚再想起来,决计不要。要痛一个人就够了,何必拉着两个人一起。她只要在他的羽翼之下快乐就好,恣意就好。 那日樊若愚困顿在他的怀里休息,却不想大家接二连三的昏迷了过去。之后他就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境。 梦境里有很多、很多人……涯沉思中沉沉的睡去。他已经连续六日没有睡觉了,樊若愚昏迷三日没有醒来,他一夜未眠,后又连续三日赶路,心思又在樊若愚的身上,又是未眠。 现在空旷了三日了怀抱再次被填满,他感觉到满足,真心的满足。所以心神放松的结果就是沉沉的睡去。 夜黑风高,凉风袭袭。 樊若愚在涯的怀里动了两下,又动了两下之后恢复平静。涯睁开凤眸,见樊若愚动了两下又沉沉的睡去,才深深的嘘了一口气,低下头,在樊若愚的唇瓣脸上都落下了一吻,轻声的呢喃,“只要我在,谁也别想再伤害你,前生今世也罢。这一世你是我的妻,我会护你一生!”之后放心的闭上眼睛,让自己抓紧时间休息。 殊不知樊若愚等的就是此刻。同时间睁开双眸,锐利在黑眸中一闪而过,看着涯的睡颜,咬了下唇,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撇头,手指在涯的身上轻点,一个巧劲借力。樊若愚自涯的怀中跳出,无声的落在地上。 转身就准备往东方而去,抬起步,又停下。会转身在涯的唇上轻碰了一次。 既然是你的妻,为何不让我知道。夫妻不应该是坦诚相对的吗? 今日完,因为书城339章节内容给没有同步的问题有些影响。明日继续。 349前往天涯海角十九 樊若愚转到东边的方向。 看着四周雾气蒙蒙,除却了冰还是冰。但是樊若愚知道她这几日拿精神力探这里,却是怎么进入不了,这里雾气里就像是被屏蔽了一般。 静谧了四周,樊若愚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这进去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若不进去,她必定会后悔。 紧紧的抿着唇,眼眸中闪着黑幕。 今日的去路,就是我来日的归途。 一踏进薄雾之中,樊若愚像是走进了一个另外的世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鲜花,漫山遍野的花,散发好闻的花香。 “竟然真的有花。”樊若愚不禁惊讶,可是这香味却不是之前她闻到的,她确信。薄雾内的的花草的香味是走进来才能闻到的。她在外面闻到的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一片花里散发的。 如果此时蓝澈在这里定会发现这些花香是有毒的。樊若愚对药物了解的不多,更别说是分辨了。但是是蓝澈的话那就另说。风落的话说不定也行,因为他是使毒的。 他们也许会分辨每一种花的香味。因为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独特的清香,或淡雅,或浓郁。如今,这些各种各样的花混合在一起,花香也自然就混合在了一起,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刻意去注意这些花的味道的。 所以一时不察中毒那是在所难免。但是樊若愚不同,她的身体里有夕颜和噬骨红莲。她的身体可谓是已经百毒不侵。 樊若愚站在花丛中,一袭的红衣。视线在四周张望,她记得七彩说过。 冰谷一处唤作彼岸,那就是说这里有着彼岸花。可是她看了四周却是个朵也没有发现。站在内里,精神力可以使用。她看到一朵奇怪的花,一共七片花瓣,分别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组成。 樊若愚直觉那种花肯定有问题。 只是精神力覆盖能看见,辨别好方向,樊若愚缓步而行。忘却了来时是黑夜,入了薄雾中却变成阳光明媚的早晨。 …… 而此时,众人都在熟睡中。蓝澈由于担忧,睡的不是很沉。一阵微风吹过,蓝澈紧紧了衣裳微微睁开眼睛,视线刚好落在篝火对面的涯的身上。 他盘膝而坐,两手成为抱着一个人的姿势,可是那本该在涯怀里的人呢?蓝澈打了激灵,猛的起身,走到涯的身旁,确信他没有看错。 看着他凤眸下有着阴影,微叹了一口气。 急忙摇醒涯和众人。 就在此时,冰谷一阵的地动山摇起来,原本还好好的冰层猛的还是消融。饶是几人经历生死沙场,却没有经历过这般险要的时候。 那地上的冰层消融成黄色的液体,看似流金一般璀璨。但是偏巧有几只冰兽落入其中,一个呼吸间变成枯骨。 也就在此时,那冰谷的周围迅速变更,偌大的冰谷了一道望不到尽头的流金河,而在它的两岸旁顷刻间长满了大片的如火,如血的彼岸花。 众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黄泉的引路花,闻其香味就会让人回忆起前生的记忆。难道这流金色的河,是黄泉? 刚建的冷王愚妃专属群:224254029敲门砖为书里的任意人物名字。群里一人都没。你们要加吗? 350前往天涯海角二十 涯的脸色黑如墨色。 六人立在半空之中,看着那滚滚的流金的颜色,却是黄泉路边。落在彼岸花旁,蓝澈皱眉,“怎么这样?”这冰谷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般的模样? 七彩在风落的旁边,抿了下唇,走了出来弱弱的道:“冰谷有两个地方我不曾涉足,因为危险。我连探索的兴致都不曾有。但是我却知道这是西边的冰泉,本来他只是一方泉眼,流出黄色的液体。”怎么变成这般的模样她真的也不知道。 涯抿唇,冷声道:“你说两个地方?还有一个是什么地方?” 七彩微微低头,往后退了两步,“彼岸,西边的彼岸。那里有着奇异的花香……” 七彩还没有说完,涯低吼,“该死!”看着‘黄泉’的流向就是自西往东而去。 涯几乎把武力提升到极致,往东边急赶而去。众人也在瞬间明白过来,只怕樊若愚去了东边找那花香之处,而现在这自西边而来的‘黄泉’往东而去。 这就代表着樊若愚有危险,众人齐齐的变了脸色。主人有危险而他们这些侍卫却不在身边,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风落更是脸色惨白如纸,微微摇晃了两下,七彩扶住他宽慰道:“她不会有事,她已经不一样了。”从对她用了血之烙印开始她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没有恢复记忆,开来心窍。于是因为风落的拒绝对樊若愚起了怀恨之意,那怀恨之意蒙蔽了之前的所有的温暖。 一切只下意识的以为和曾经一样也未尝不可。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但从樊若愚的识海之中被甩出,之后到被突然之间灵魂深处种上了烙印。 那一刻她的眼神里除却的狠厉别无其他,若是她真的再来一次,她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再不像曾经一样,无论她闯祸多少总是为她善后,她善待她,爱护她。可是她却害了她,让她发下言灵…… 在闻到彼岸花之后,陷入到前生之中,她的记忆全部复苏。包括她做的种种坏事全部记起来了,可也就在此时她的灵魂开始烧灼不安,真正的不死不灭。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若是知道今生他的转世风落会对她好,她一定不会做下那等忘恩负义之事。不但毁去了她和他之间的情意,更是让她发下誓言。言灵的师的誓言,一旦发出犹如诅咒,缠绕生生世世。 她错了真的错了。 他们都醒来了,剩下他和她,他们的面容之上全是痛苦和决然。他先醒来,木然的坐了许久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没有人敢出来问他看到了什么?七彩更不敢,此时她抖如筛糠,她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靠着风落才能站立起来,灵魂在被焚烧,没焚烧一次痛意就加深一次。 三日,整整三日。她昏迷不醒,却泪流满面,无意识的尖叫声,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那种像是来自己内心深处的震撼,那种让人忍不住心痛的尖叫。还伴随着那一声佛偈。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351前往天涯海角二一 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樊若愚不知道。她在花草间走动,辨别着方向。视线所及之处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花,各种各样的都有,依旧是混合在一起生长,到处是一模一样。绕是你用精神力覆盖收回精神力之后还是会迷路。 樊若愚试过精神力持续使用,可发现仿若在里面受了限制一般。根本不能连续使用,不然精神力将会受损,重则脑灭,轻则痴傻。 只是这般的找下去,根本不可能。 范围太大,三百六十度方位皆是一模一样的花草。然而这些花草中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毒。樊若愚不知,但是渐渐被迷糊的神智,樊若愚也心生警觉。 可惜却迟了。 这些不同寻常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因为严格来说,这也算不得是毒的范围,只不过是麻痹神经的一种药物,所以就算像樊若愚已经百毒不侵了。 还是会受到影响的。此时樊若愚意识有一些模糊,跌坐在花丛之中。尽管知道要离开这花丛,可是却无力的发现,这四面八方没有一处不是这花草。 无力的躺下,看着那蔚蓝的天空。鼻息之间尽是花香。 此时樊若愚若是再能走几步,就会发现,那一朵拥有七色花瓣的花,就在她的所在的地方四十五的方向,三十米的距离。 微风几许,伴随着那七彩花瓣的花朵,散发出的香味,樊若愚的意识慢慢的溃散。 弥留之际,她仿若看到身边大片的彼岸花,如火似血的鲜艳。 再醒来之时,樊若愚被置身于一个方形空间之中,有着薄薄的阻力,但是她用尽了力气却是打不碎,推不开。 虽然如此,但是她却看到外面的东西。四周,花草依旧,花香依旧。 只是…… 她此时就是一个看客,不能驱动身体的分毫。 樊若愚有瞬间的恐慌,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试着和身体作沟通,可是却是徒劳。樊若愚冥思苦想,终究是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后悔了,她不该瞒住涯私自前往这东边之地。 只是此时他们可知道她已经不见?可来寻找?仰或是涯会不会生气?蓦的捂住屁股,她不要再被打屁股,很疼且很丢人。 但是此时境地她该怎么做?就在樊若愚沉思当中。她动了起来,四处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眼前的四十五度角的方向。 樊若愚看到了那一朵有着七种颜色的过多。当然此时驱动身体的那个人亦是看到了。只见她兴奋的跑了过去,满脸的兴奋,满脸的新奇。薄唇微微的张开,轻轻的对着花朵吹了一口气之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这花草之间。 樊若愚坐在透明的方形空间里,看着自己笑,自语道:“唔,找到了。有了这个,不怕精神力修炼不更甚一筹!” 深吸了一口气,樊若愚看着她兴奋伸手想去摘那七色的花朵。却不曾想在她伸出去的瞬间,那花朵看似无意的摇动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 352前往天涯海角二二 女子一怔,随即更加的兴奋起来,“竟然还是修炼成精的!” 她席地而坐下,手指打了个手势就如此这般的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起来。七色之花不停的吞吐着花香,往她的鼻息间。 此时方形空间里的樊若愚,觉得一阵虚弱。 随即也盘膝而走,不自觉得打了同她一样的手势,开始闭上眼睛。微弱的精神力开始运转开来。 精神力和武力相辅相成,没有强大的精神力的支撑,是没有办法达到更高的武力境界。而且每一次的武力提升,精神力就势必会提升! 这当初樊若愚在识海之中就已经领悟到了。此时再修炼自是得心应手,但是她没有想到何止是得心应手,根本就是事半功倍。 既然能让自己变强,樊若愚自然抓紧时间。无论是人,还是方形空间里的樊若愚俱是闭眼在修炼之中。 漫山遍野花草摇曳,微风拂过,一阵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此时一男子一身白衣,像是来自天际,脸上带着浅笑,如玉的肌肤比那天际的白云还要莹白,那眉目之间如画的容颜,凤眸轻轻一瞥间勾魂摄魄,就如寒冬腊月换上盎然春意,变换之间迤逦风姿。 顿时那漫山遍野的花草黯然失色,魁丽的颜色全部隐去,不敢出来献丑。 微风起,吹起了他广袖长袍,以及背后那披散而下的银丝,被风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镌刻的完美的脸部轮廓上,除却那勾魂摄魄的凤眸,还有那高挺的鼻梁,薄而红润的唇微微的抿起,唇角泛起若有若无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容颜。 在他身后跟着一绛色的锦袍的男子,虽然和白色男子相较而言,略显失色,但是那容颜亦是眉目如画,只是不似白衣男子清冷,他的眉目之间微动,瞬间流动出旖旎的色彩,唇角微弯,“我说天涯,都说蓝家的新一辈的女子中有一个叫做咫尺,刚好和你的名字合起来叫做咫尺天涯,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兴许就是你要找的人也说不定啊。” 走在前面的男子微微顿足,转身看向后面的那个多嘴的男人,“你觉得是个女子都能和她相比较吗?”那个日日入他梦的女子,岂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较的? 绛色锦袍的男子撇了嘴,“是,是,那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女子。” 白色长袍的男子听言,微微像是思考了下一般,点头道:“有道理。” 绛色锦袍的男子险些跌倒,抚额摇头,天涯就是疯魔了,还是疯魔一个梦中的女子。看不清容颜,却又记得那身姿,而且是那女子只要是他要找的人天涯的银发必会发出预示,可是他陪他寻了已经许久了,任是谁没有找到。 可是仍然一无所获,只是蓝家言灵师一族,出了一个叫做咫尺的女子,他当然会好奇。 咫尺天涯,多般配的名字。所以他才有这么一说的。 忽然银发飞扬,发出淡淡的莹白的光晕,这情况是让两人俱是一怔。 353前往天涯海角二三 白袍银发男子,面上一喜,那如画的容颜之上立时绽放出艳彩的颜色,恍的绛色锦袍男子一阵恍惚,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在这漫山遍野的之地到处寻觅。 绛色锦袍的男子抬脚准备追上去,又是一阵清风微拂。 眼角间好似看到一抹鲜红的颜色,在矮错的花草之间微微拂动,那斑驳的红色身影盘膝坐地,若隐若现。 而此时天涯已经在漫山遍野之中寻觅了一边,略带失落的走到绛色锦袍的男人身边,“澈,没有,明明有预示的啊,可是为什么找不到?”落寞的声音,让人心神一酸。 那被唤作澈的男子,有些惊愕的看着天涯,“那里,你看那里!” 花团锦簇之中坐着一个红色的身影。墨色的长发披散在后,似乎被风扬起,和花草之间纠缠。 天涯微怔,随着澈的指的方向,凤眸中从此落下了那一道鲜红的身影,他们近在咫尺。缓步间,银色的发丝荧光闪烁更甚,像是促使着他向前,再向前,那里面就是他梦里的人儿。 近前,入目的是闭着的双眼,蝶翼般的睫毛之下娇嫩的肌肤上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粉唇,看起来可爱急了。一身的红衣,晕染之下为她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红晕。 天涯看着,一动也不动。 澈上前,他想知道这个天涯梦里的女子到底是何种的倾城倾国,姿容绝佳。这上前没差点跌倒在地,这姿容也就算是娇俏可爱一点,若真要非和美挂钩的话,也就是那巴掌大小的脸颊看起来精致了一些,其他的普通,比起天涯来说简直不够看的。 但是话说回来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人能和天涯的姿容相比?若非要形容没那就是绝无仅有的倾世之容的话,那就是逆天之容。 天涯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墨发女子,梦境里她站在大片的红花之下,一身的红衣仿若和红花融入在一起,如火,如血,如荼,仿若那大片的火焰要燃尽一切,又像是漫天血幕想要覆盖一切,更像是一种想要毁灭的势。 但是无关一切,这个人,已经烙在了心底,刻在了骨血里,印在了脑中。原本看不清的容颜,此时上面已经刻画出模样,就是眼前盘膝而坐的红衣女子。 天涯向前走动了几步,伸出纤白的手掌想要去真切的触碰一下,但是停在中途又放下。他怕孟浪了女子,唐突了她;他怕她被惊到,会被吓到。 澈张大着嘴巴,有些惊讶,何时他竟然学会了顾忌?他不是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吗?只要喜欢,只要自己舒坦,与别人何干。 这苍穹之下,他还从来没有惧过任何人,更别说他会顾忌别人的想法,而压抑自己的。 这个男人更把人伦常理,立法教条嗤之以鼻,他似魔非魔,似神非神,似人非人。在整片苍穹之下,谁人不知道他天涯是天生地长;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功法大道更是入眼即会。可就是这样的男人遇到了这样的女子就本能的会了曾经不会的一切吗? 354前往天涯海角二四 因为在乎,所以上心;因为上心,所以万般在乎。 此时,女子依旧面对这面前的七色花朵,沉浸在精神力的修炼当中。而她体内方形的透明的空间内,樊若愚去恰好在此时睁眼。 虽然不能驱动着身体,却是能看到。那银丝飞扬,那熟悉的面容,樊若愚脱口而出,“涯……”随即看到那凤眸,温柔的都会溺出水来,薄唇微抿,眉角含笑的看着‘她’。 这个场景为什么好熟悉,好熟悉? 他是涯吗?她的涯?猛的摇头,不,不是,不是涯。涯不会对着别的女人不会露出那般宠溺了样子,除却是她外。更重要的是他的额间没有那墨玉,他不是,她确信他不是。 樊若愚神思恍惚,但是瞬间像是有东西在她的脑中碎裂开来。 轰…… 脑子一下炸开,那如激流般的记忆,顷刻之间回归。 樊若愚愕然倒下,乌黑的眼眸之中色彩变化交替不断,眼角的泪水如流水一般的停歇不了的留下,口中呢喃,“相爱的两人咫尺天涯,不爱则天涯海角。” “啊……”樊若愚怒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拿她的信任当成武器伤害了她最爱的人;拿她的信任算计她最深爱的人;拿她的信任亲手杀了她深爱的人,亦是最深爱她的人。 啊…… 怒吼,不甘。 樊若愚倒在方形的空间之中,看着那一幕幕的画面闪烁,猛的大喝出声,“海岩,天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随着吼声落下,方形的透明空间破碎,樊若愚浑身七彩之光绽放,那七色之光渐渐的融合在一起交织成为一片虚无。 但是樊若愚感觉得到那虚无之中带着一抹无法逆转的势,里面有恨,那种恨意足以毁天灭地。 虚无中,樊若愚仰躺着,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前世今生。海岩,天启你们还好吗?”当初那般的算计,你们可曾悔过? 眉眼一挑,即使悔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最好已经有本事能护住你们的子子孙孙,待我上了天涯海角之时,就是你们毁灭之日。 万年了,我用十年修炼,换得擦肩回眸;百年修炼,换得同船共渡;千年修炼,换得相交相识;万年修炼,换得今生共枕。 天涯,咫尺悔了,早就悔了。 …… 樊若愚睁眼,眼角的泪水,汹涌而下。涯,天沐涯,天涯。我们不是一个前生今世,她终于知道为何突然之间就会脑中出现‘万年’词汇。 我们原来是如此,万年纠缠。涯,你可曾后悔过?那倾世之姿,那黯然回眸,涯万年前,我对你不起;万年后,我定毁天灭地也要与你执手。才能对得起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之前瞒我一切,是因为你已经想起了,对吗?怕我想起了前生,想起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想起曾经的种种背弃,涯你何其不幸为了我搭上了性命,这一切你只是为了爱我。 泪水弥漫汹涌,满山遍野的依旧交错,那香气依旧弥漫。 但是此时樊若愚自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记忆回归,自然也包括曾经的实力。 355前往天涯海角二五 无论是武力,还是精神力。 当初天涯为了她上天入地,找来修炼功-法的孤本,找到奇珍异宝,尽可能的为她洗髓筋脉。曾经她在蓝家虽然是翘楚,但是却不逆天。 因为天涯,她享尽了一切的尊崇。 可是她呢,因为家族,因为她瞎了眼,亲手杀死了爱她至深的男人,还发下了言灵。 睁开的双眸,里面黑幕开始翻滚,不疾不徐,像是黎明前的黑夜,又像是黑夜前的黄昏。 直直的起身,看着这漫山遍野的花草。樊若愚唇角一勾,这里是她最初遇见他的地方。缓步走动寻到那一朵拥有七色花瓣的花朵跟前。 若不是它,若不是它发出彼岸花的味道又招她前来,她或许一直都想不起万年前的一切。 万年,那是多少日日夜夜。他们之间孤寂了多久?想到此,泪又汹涌。现在好了,真的好了,她记起了,他也在她的身边了。 万年前的咫尺,和万年后的樊若愚,虽说是前生今世。但是咫尺是咫尺,樊若愚却是樊若愚。万年后还以为她是好欺负,好欺骗的傻子吗? 海岩,天启,天之角和海之角是我毁灭前制造出来的。万年了,万年了,待我踏上那片土地之时,你们又待如何呢? 低头俯身,对着那七色花瓣的花朵道:“万年前,我把你禁锢在此,不死不灭,只为今生你的指引。你可怨我?”万年前原本咫尺醒来遇到天涯之后忘记收了这七彩之花。也算是为了今生回归埋下了诱因。 七色花朵闻言,像是扭捏了一下,七色的花瓣合了起来一下,之后又张开,自花蕊中间露出两颗珍珠般大小的眼睛,看着樊若愚,“您妄言了,您是我们花妖一系的恩人,不说万年,就是千万年也不悔不怨。” 樊若愚点头,看着七色花朵,淡淡的道:“万年前,我是咫尺没有收了你;今生我是樊若愚却是想要收了你,你可愿意?” 记忆复苏,自是识得这是擅长精神系攻击的花妖,收了也许拿到对战当中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利于平常的训练。在训练之中变成绝对的强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全部是虚妄。 七彩花瓣的花朵,摇动了两下,“请主人滴一滴血到花蕊中间,七色已经等了万年了!” 樊若愚唇角泛起笑意,把手指咬破,落下了一滴血液到了花蕊中间。片刻间,那漫山遍野的之间的开的绚烂的花草瞬间消失。 而他们所处的位置,也瞬间转换到寒气逼人的冰谷呢。只是那寒气却像是失去了灵动,变的呆板起来,虽寒冷依旧,却少了那种铆足劲的攻击。 樊若愚几乎一出来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妥之处,脚边伫立着七色花瓣的花朵,高度到樊若愚的膝盖。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流金的颜色,的像是河流一般激流而来,而它的两旁之处开满了如火如血的彼岸花。樊若愚勾唇矗立不动。 七月:刚建的冷王愚妃专属群:224254029敲门砖为书里的任意人物名字。群里很冷清,亲们要加吗? 356前往天涯海角二六 疾赶而来的涯,凤眸的浅蓝几乎充血的颜色覆盖。 他看到他的小东西,竟然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而那‘黄泉’几欲是向她扑面而去。 “若愚!”涯大喊出声,那一声几欲是他快要跳出心的喊声,只为了樊若愚能及时避开。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明明看起来还没有到的‘黄泉’,瞬息之间已经扑向樊若愚。 “不!”随着撕心裂肺的嘶喊,身形几欲变成了疾射而来的线,已经看不到身形,能入眼的就是一道急速去的红的虚影。 后面紧追而来的蓝澈,樊一,贾烈,风落和七彩,只看到一道红影残留的虚影轨迹。其它的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就见到那‘黄泉’淹没了一切,所过之处只剩下‘黄泉’‘彼岸’。 蓝澈张了张嘴,看着那流动的‘黄泉’颓然的跌坐跪下。这,是来迟了吗?又是一次的迟到吗? 前生他是天涯的在这一片苍穹之下唯一的好友,今生他又是他兄弟。可是为什么前生今世都阻止不了他们的陨落? 他们这一对傻子,一对苦命的鸳鸯。为什么,老天就不能对他们好一点?为什么一切要在他们身上不折不扣的执行? 老天,你们不公?他们经历了万年,终于在一起,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们。蓝澈几欲肝胆碎掉,苦涩漫步全身。为什么,为什么? “咫尺,天涯!”蓝澈大喊,对着‘黄泉’而喊。 为什么?如果注定破不了那轮回,为什么要让他们遇到彼岸还闻到了它的花香?为什么连死了都还要让他们痛苦? 樊一等人看着怆然而泪下的蓝澈,齐齐的跪下,对着‘黄泉’满目的自责。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主子,是他们渎职了。 七彩木然的看着,等待着自己的湮灭。可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灰飞烟灭。 脸上又是哭又是笑,“你们快起来,我们找找。主人没死!” 一句话让伤心的众人,回神。看着虽然虚弱,但是激动的七彩,蓝澈几步起身,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 风落也拉住七彩的手,“七彩。”目含期盼,“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没死,所以主人一定没死。”七彩见他们不信,于是解释道:“我是精灵,主人在我的身上下了烙印,只要我背叛她就日日受焚烧之苦,不死不灭。要想解脱,除却一个办法,主人死,我被烙印的印记就会消失并也随之湮灭。” 说完,挣开他们的手,看了一眼风落,转了个身,“你们看,我却是好好的,没有死!身体内的烙印依旧存在。所以主人没有死!” 停顿了一下,乌黑的眼眸中氤氲着泪水,“主人那么爱涯公子,所以涯公子也会无事!”因为深爱才会忍受不了失去。所以他们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今生他们必定比肩。 蓝澈等人听言,觉得有道理,七彩没有必要在此时说谎。看着这滚滚的‘黄泉’和两岸的彼岸花,蓝澈深吸一口气道: 七月:刚建的冷王愚妃专属群:224254029敲门砖为书里的任意人物名字。群里冷清,亲们要来吗? 357前往天涯海角二七 “走,我们沿着这‘黄泉’找过去!”今生哪怕死也要让你们在一起。 蓝澈率先,疾射而去,视线死死的锁定着‘黄泉’,其他人紧随着跟上。风落牵着七彩的手,道:“今日你做的很好!” 若说万年前的咫尺变了,其实不然,风落的心底有着自己的定义。只是她不说,那么他就不说。今生他要带着七彩一起去赎万年前犯下的罪孽。只是在心底深处终究有着那一抹失落…… …… 风停下,天上云不再移动,那一瞬间之中。樊若愚勾唇看着扑面而来的黄泉,却不曾听到涯撕心裂肺的喊声。 微愕,张口想要喊他,却发现眼前一晃就被抱进了熟悉的依旧冰凉的怀抱,那鼻息之间就是那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那而来的黄泉也在瞬间淹没了他们,涯的肉身瞬间成为枯骨。但是樊若愚却没有事情,愕然之中泪水再一次无意识的涌下。 这个傻瓜,万年前明知道一切,还要去做。只为保护她不受伤害,哪怕是死在她的手里,他也不曾解释半分。 鼻子一酸,眼眶内的泪水如雨滴般的落下。耳边还响着他抱住她霎那的那一声的叹息。 他说,“太好了,还来得及!” 他们随着黄泉一直激流而去,樊若愚眼见着涯的血肉被黄泉噬去,变成枯骨,她被抱在那枯骨之中,那个姿势,那种保护的姿态。 闭上眼睛,手环住涯的枯骨。 再睁开之时,乌黑的眼眸黑幕蔓延到整个眼眶之内,冷声道:“流金,还我夫君血肉灵魂来。” 随着樊若愚的话落那原本激流的黄泉,猛的顿了一下,渐渐的的形成了一个人的影像,看了一眼樊若愚和抱着她的枯骨,辨别了半天。 发出厚重的声音,“我道是谁,原来是咫尺!”顿了一下,“入了我黄泉,怎么可能还得回去?这是自黄泉初始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 樊若愚抿唇,手紧紧的环住涯的腰骨,“流金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声音较之之前更冷。眼底的黑幕翻滚的速度开始加倍,似乎顷刻间就要从樊若愚的眼眶之中溢出,“还是你想要黄泉之水干涸,彼岸红花嫌弃与你?” “你……”厚重的声音窒住。顿了一下,化成一声叹息,“你除却要挟与我,就不能换个方法?”瞥了一眼两岸的红花。那如火如血如荼,简直是美极了。唉,化成一声浓浓的叹息。 正准备重聚抱她之人的肉身和灵魂,却不想声音又响起。 “用你的黄泉锻造,”声音很冷,冷的直接摄进了流金的脑内,“不要忘了,你欠我的!” 唉……罢了。 又是一声叹息,是他欠她的。当年若不是他受到蒙蔽挑唆,也不会无故和她说起曼珠沙华的故事,只为了让他们花叶相见,给了她希望又让她掉进了绝望,害的她心神俱死,毁了自身万年。 万年了,他依旧记得万年前她毁灭的那一天。大片的彼岸花开在彼岸,她一身红衣如血,如火,毁灭之时的绝望他至今心悸。 358前往天涯海角二八 罢了罢了…… 那原本激流的黄泉速度减缓,但是依旧涌动。 樊若愚的脚下,原本那过膝的七色,扭动着她的花枝,在减缓的激流之下,冒出头来道:“流金大人,这万年未见,您的眼中可是丝毫见不到我们这些故人啊!”她万年后才刚出来,且刚一见就直接把她们淹没。她若是万年前的小妖,只怕是已经在黄泉之中毁灭。 七色的语气尽然的不爽,张开花蕊,瞪着珍珠大小的眼睛,“哼哼,我要告诉红大人……哼哼,说你欺负我们花妖一族!” 流金本来已经隐在黄泉之中为樊若愚铸造抱着她的男子的肉身,这会听到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把刚铸造起来的脚又给毁。 心底暗恼自己怎么把这‘祖宗’给惹到了?她是小红红的手下,她要是去小红红那告一状的花,他岂不是要遭殃?若是她离开黄泉岸边,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于是偷拿视线撇向樊若愚。 这咫尺怎么也帮他说句话?一点也不如万年前的可爱,现在就知道要挟他。万年前她是多么的可爱善良且单纯啊。唉,叹息。万年后若她还是如万年前那样,又岂能再回的来。只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想到问要他锻造肉体的男人是谁? 七色见流金不答,也没再说话,看向樊若愚,见她面前站立着一具枯骨,以保护的姿态。昂着花头,使劲的看,入眼的是一具高挺的骨头,骨骼分明,往头骨之上,那头骨的额首上垂落着一块墨玉。 七色昂首看的不太清,但是仰视却刚好看到了紫玉的棱角处似乎有一圈紫色的火焰。七色的小口变成了偶型,她看到了什么?传说中的墨玉紫焰? 那个和紫玉寒冰并名的墨玉紫焰,两块同样作用的玉石,皆是来自天地孕育而生,两块玉石又名鸳鸯玉,并不是说玉石的形状像是鸳鸯,而是因为两块玉石相互吸引,自动认主,若是其中一块择主,另一块没有出世就罢,一旦出世认主的对象定是另一块主人的佳偶。 之前她看到了咫尺(樊若愚)的额上的紫玉,她认出了是紫玉寒冰,现如今这具以保护姿态的高挺的枯骨,额上竟然是墨玉紫焰,那么这人是…… 之前被黄泉扑来的太快,七色根本没有看清,只觉得眼前红影一闪,随后黄泉扑来就把她埋了进去。此时她惊讶了,珍珠大小的瞳孔猛张,小嘴偶型,几欲塞进一颗鸽子蛋了。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枯骨的肉身已经被流金锻造到大腿根部。 刚平复过来的心神再次惊惧,好有型的腿部肌肉,唔,那锻造的地方已经快到了男人的重点部位。七色小眼睛眨了眨的,就等着那重点的地方锻造完毕,她能一睹为快。 蓦的觉得花枝有些凉意传来,唔,小嘴一瘪,闭上眼睛,七色花瓣收拢。唔,不能看,不能看,这要是还是万年前的咫尺,只怕是不在意她看了就看了。 359前往天涯海角二九 可是现在,虽然是前生今世,但是七色就是觉得不一样的。从她把她收在身边开始,她就不一样了。不再是以前任人欺骗,却还相信着世界是美好的,人都是好人,你只要对她好,对方就会对你好的那种。若是对方对她不好,咫尺就会觉得是自己对人家还不够好。 可眼前的人,虽然还是咫尺,但是今生却也是樊若愚。 摇了下花枝上的叶子,缩了两下。不看就不看嘛。有必要拿那么寒凉的眼神看她嘛,人家还是小花妖嘛,人家以前还是红大人的得力手下嘛。好歹你也看在故人的份上稍微宽厚一点嘛? 但是这些只能心底腹诽,嘴上可是不敢说出来的。 转过花身,不看嘛,她看其他地方好了。耶? 那岸上疾赶而来的微弱的七彩之光是为何?是她?真没有想到她竟然也在今生出现,而且还是出现在咫尺的身旁。真的是注定纠缠啊,只是这一次的纠缠是解开心结,还是结中结呢? 拿花枝的叶子当手,拱了拱樊若愚,“主人,你看岸边……” 樊若愚脸上有些微红,她刚才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流金锻造涯的肉身,从被黄泉覆盖,血肉都覆灭了,他身上的衣服自然是消失的干净,现在她抱的就是一具赤裸男人的身体。唔,好吧一半肉身,一半骨头。 至于岸边赶来的人,她的识海覆盖自是一清二楚,只是她现在的注意力没有放在他们身上而已。而她现在也没有那闲的功夫管他们,护着回答他们任何的问题。 低头看向七色,淡淡的吩咐道:“对他们进行精神力攻击!” “耶,为什么呢?”七色不懂了,她只是提醒来人了,而且来的还是熟人。只是她的命令怎么是这个?攻击?仇人吗?但是她能感觉的到,他们的焦急之色,是真切的关心。就连那只坏精灵似乎也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碍事。”现在她的心神只在涯的身上,她要看着他完好,等着张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是她。“帮我设下视觉障碍。”涯的身体她可不想被别人看到,他只能是她的。 “啊,”七色愕然了一下,只是愕然的次数多了也会形成免疫,这一次就很快回过神来,“好!”七色小嘴一张一合,就吐出单独那的薄雾遮住了她们的四周。 然后按照樊若愚的吩咐,对待追赶而来的五人,唔,不多四个人,一个坏精灵。开始释放花香。 世间万物,除却人类,就是动物跟植物了。植物又分为花和木,她是花又是修炼成妖的花妖一族,受到彼岸花红大人的庇护,可以和所哟花类沟通。 此时她一发出带有精神力攻击的花香,立时岸边的彼岸花立马遥相辉映。困住了四人和一个坏精灵的脚步。 看了一眼被薄雾中的人。七色嗖的一下,化成一道七色线条落在大片的彼岸花中。那摇曳的红花迤逦生姿,依旧火艳。 只是万年前彼岸花红叶相见,红大人再次进入轮回,至今没有回来。她不在,这彼岸花每年还是开的这般的艳丽,但是偏生少了那一抹娇颜的身影。但是想来咫尺已经回来,那么红大人应该也快了吧。 七月:唔,今日七月生日。亲们见谅,有饭局。下午到晚上的时间再来一边写一边更。群号:224254029敲门砖书中任意名。 360前往天涯海角三十 一入彼岸花中,一股熟悉的气息扑来,七色几欲沉浸在这种熟悉之感之中。 他们花妖一类是以彼岸花为首,其实也称之为邪恶之花。 按说花也是属于木系一族。但是花又分观赏性和非观赏性的。 有的是用来观赏的,能够让人们的心情愉悦,本身是不具备任何的攻击力的。但是,有些花,天生就带有邪恶的毒性,所以被称为毒花邪花。 因为邪花的力量伤害往往比较强大,甚至超过了木系本身所具有的力量,所以,她们这一支就被木系给踢出来。 其实在修成花妖之后,对于她们这些邪花来说,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罪恶,所以她们一般都是把自己给隐藏起来,不会叫人找到她们的。 除非是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生命受到了要挟,不然一般的情况她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 他们为彼岸花为首,只因她是被天神所遗弃的,又生长在黄泉路上,又称为是地狱之花,死亡之花。这样的花,天生就是不详的,而她的能力最强,所以自然以她为首。 樊若愚透过雾气看到岸上的众人俱是神思恍惚,七色出手也有些分寸。所以樊若愚也不担心。 视线收回,落在涯的头骨之上,身体已经锻造到胸部,马上就能又看到他的模样。涯,她的涯。无论是天涯还是天沐涯。都是只为她。 而她却只是樊若愚,若是可以,之前的咫尺她可是不愿意当。空有一身的实力,却是没长脑子的老好人。 见谁都觉得是好人,见谁都相信,可是偏偏到最后没有相信她爱的人。反而把他几乎推到了地狱,樊若愚厌弃她的前生,不喜前生。分明有些事情很好分的清楚,或者稍微自私一点也就不会被算计的那般的惨。 海岩,天启。你们加注在我和涯身上的痛楚,万年了。你们准备好怎么还了吗? 与此同时,海之涯和天之角俱是收到消息,他们与奇幻大陆的相接轨的入口要穿过的冰谷竟然坍塌下来,融化之后,一条流金色的河流两岸伴随着火炎的红花凭空而出覆盖了原本围绕在奇幻大陆的四周的冰谷。他们派人前来调查,却是一无所获,仰或是被黄泉吞没。 曾经他们能伤害到她是因为他们是她无比的相信,无比的信任的人。但是今生,那些相信和信任都不会存在。 只有她的人。不是她的人,那就是敌人。樊若愚恢复了前生咫尺的记忆,却已经没有她那种伤痛的感觉。 他们是两个独立的身体,独立的性格。即使是前生,但是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她樊若愚没有那么老好心,她的眼底只有我的人和敌人之分。 既然前生注定了是敌人,那么今生她就绝不会手下留情,凡是害过她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好在万年之前咫尺堕入轮回之前她改变了一些,也安排了不少。但是终是没有狠下心来杀了一了百了。 樊若愚勾唇,既然是咫尺的时候没有动手,那么就由樊若愚来手刃他们好了。 361前往天涯海角三一 手臂抱着涯的腰肢,手上传来的触感已经如之前一样如玉光滑,唯一不同大约是,那肉身的血肉之中被黄泉锻造,更加的坚硬了。肉身的强度已经达到了顶点了,无论奇幻大陆还是天之角和海之涯的上任何人都无法比拟。 视线微抬,那血肉已经锻造到脖颈之上,下巴马上就好就锻造完成。 那薄唇抿起,带着一抹无奈,一抹安然。 随之往上那面部轮廓也渐显出,镌刻的依旧是完美,那高挺的鼻梁,那紧闭的双眼,睫毛比她的还长。如果凤眸张开又是一种风华,她的涯是举世无双的。 环抱住他光裸的腰部,把侧脸贴在他的胸膛,“涯,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的肝肠寸断,悔到肝肠寸断。你就是个傻瓜,为什么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告诉我。 傻瓜,傻瓜。 傻了万年的大傻瓜。 “咦?”一道带着疑惑的厚重的声音响在黄泉之上。 樊若愚自涯的胸膛抬起头来,面色上已无刚才的柔情,冰冷的犹如寒冰,“怎么了?” “这……”踌躇了一下,流金道:“此人竟然只有二魂六魄?”入了黄泉,他没有毁去,那就是还在黄泉内,可是他召唤锻造的出来的只有二魂六魄,缺失了一魂一魄。 樊若愚听言,嘘了一口气,她以为出了什么岔子,原来是这个。 手自胸口处摸到血玉,里面丝丝的红线缠绕,手一扬,“接着,还有一魂一魄在这里!”心底又是一酸,这个男人到底为了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血玉落进黄泉,瞬间消失,流金厚重的声音的声音又响起,“这个男人竟然把自己的一魂一魄放在你的身上?”有些惊讶,有些错愕。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傻的人?那可是把自己的命放在了别人的手里啊。 “嗯,他傻的也不是这一次了!”樊若愚呢喃。 流金接到另一魂一魄,就开始三魂七魄在黄泉内锻造。锻造灵魂和锻造肉身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是可是细致的活,他得小心着点,若是出了个差错。看这架势咫尺可是会吃了他的。只是这个男人是谁?怎么能得到咫尺这般相护,看情形是爱人无疑,可是爱人、爱人? 心底一颤,难道是——天涯? 手上动作不停,试探的向樊若愚问道:“他是——天涯?” 樊若愚勾唇反问,“你觉得——?”呢字还没有落下,樊若愚眉头皱起,她敏感的感觉到,随着着涯的灵魂被锻造。天地之间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压下向他们袭-来,皱眉抬头看向天空,天际不知道何时汇聚了一块乌云在她们的头顶上方。 这是怎么回事?樊若愚浑身警铃大作,人也随之成为备战状态。她感觉到一股毁灭之势,向他们压来。樊若愚沉声:“流金,这是怎么回事?” “……”流金正在用黄泉之水重新洗涤涯的灵魂,当那三魂七魄完整之时,他就感觉到一丝的不一样。此刻樊若愚的问话,他也没有及时回答。 362前往天涯海角三二 当完全把三魂七魄洗涤了一边之后,需要准备第二边的时候。流金没有回答樊若愚的问话,反而问着之前的问题,“他是天涯?” “是!”樊若愚咬唇,全身紧绷处在备战状态,乌黑的眼眸中凝起一道光芒来,“前生是天涯,今生他是天沐涯。” 对于樊若愚的强调,流金恍若未闻,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相对于之前的闲适松散,现在流金整个人严肃起来。 当涯的三魂七魄被洗涤到四十遍的时候,流金深嘘了一口气,还剩下九遍就完全大功告成了。但是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的乌云,又看向了来自地上的威势。 微蹙了下眉,再看向此时的咫尺,面色沉静平淡,似乎是对接下来的天地威压没有一丝的惧怕,但是流金看到她的眼底尽是坚定。 微微点了一下头,经过了万年,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视线瞥向岸边的彼岸花心道:红儿,万年了。你回来后还会和以前一样吗? 樊若愚看向头顶的乌云,那乌云之中隐隐的还有这电闪雷鸣。而自地上而来的地势被黄泉挡去了大半,所以压力小些。 但是头顶之上的危险,樊若愚却是有些担忧。自所有的记忆回归,她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是却觉得有些眼熟,像是曾经看过这样的画面。 对,画面。蓝家祠堂内的古书里面看到过这样的类似的画面。那是蓝家祖先成神的应劫画面。乌云罩顶,闪电雷鸣。 挨得过去晋神成功,若是挨不过去灰飞烟灭。 樊若愚倒吸了一口气,难道说涯要晋神级?是了,涯的把一魂一魄分离出来,实力等于大打折扣,现如今一魂一魄归位实力恢复。 只是樊若愚没有想到涯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神级。一时间即是为涯开心,又是担忧。 涯现在这般模样,只怕是阻挡不了那雷声阵阵,还夹杂着那种毁天灭地的威势。偶尔间乌云之中翻滚出璀璨的光芒。 樊若愚咬了唇,看了一眼岸上的几个人,已经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至于七色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亦是无力。 轻叹一口气,樊若愚手指轻动,一身的红衣无风自动,璀璨的七彩之光自身体内溢出,随之粉唇轻启开,“流金,大约还要多长时间?”只要她能坚持到涯醒来,她相信涯一定会有办法把这天际乌云中的雷电毁去,地上的传来的威势消弭。 “还差三遍。”刚才他已经又洗涤了六遍,就是想在那乌云之中雷电形成之前让天涯醒来,不然的话只怕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阻挡得了,天罚的雷电之威。 此时樊若愚整个人在七彩之光之中,脚缓缓的离开黄泉内,慢慢的上升,直到停在涯的头顶之上。樊若愚分出一分七彩之光往涯的光裸的身体上缠绕。 之前七色布下的薄雾缠绕,随着她自身的虚弱,自是自动消失。 此时那七彩之光包裹着赤-裸的涯,衬的他如玉光滑的肌肤更加的莹彩照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樊若愚收回视线。 沉声道: 363前往天涯海角三三 沉声道:“好,你继续。我守护!” 流金手一顿,只一瞬就恢复动作,专心的洗涤着最后三遍的灵魂。三遍之后就要融入那具站立在黄泉的内的身体里。 融合的过程非常关键,一个不甚,只怕就要灰飞烟灭。在之前流金自是能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可是现如今这般却也是他第一次遇到。 如此时刻晋神级,他活了几万年却是第一次遇到。空闲间撇了一眼悬在空中的樊若愚,一身红衣被七彩之光环绕,就像是来自九天仙女,发出的是圣洁之光。只见她目光坚定,面色平静。 流金又一次唏嘘,曾经的咫尺,已经褪去了稚嫩的外衣。已经练就了泰山必定而面不改色之态。 随着流金的到了最后一遍洗涤完,那乌云之上的雷电已经隐隐有往下劈下的趋势。樊若愚浑身七彩之光大甚,双手再一次变动手势,头微昂,墨色发丝飞舞,额间的紫玉寒冰发出紫色的光芒,亦是为樊若愚提供着能量。 手指微动,变掌撑天之姿,手上出现了两团白色的光球,在乌云上雷电下劈的同时。樊若愚手上两团光球往上一送,直直的与那雷电对上。 璀璨的光芒划破天际,那两团光球的力量的与雷电相撞,只是微微的阻了闪电劈下来的一瞬。紧接而来的雷电直直地朝着涯劈来。 樊若愚心下一沉,她刚才聚起的力量已经是最大的限度的把身体内调动的力量付诸到光球之上。 却不曾想竟然只是阻了一瞬,面色冰冷,眼眸内寒光乍起,粉唇紧紧的抿着,身上的七彩之光闪耀了几分,有了壮大的趋势。 樊若愚心一横,在雷电劈上涯的前一刻撞了上去。 立时,那雷电被撞偏离了方向,落进了黄泉之内,瞬间消失。 而樊若愚此时已经面色苍白,但是依旧踉跄的站起。七彩之光较之前有些微弱,但是依旧色彩绚烂。比那雷电之光绚丽百倍。 粉唇紧紧的咬住,嘴角的流出一抹细红的颜色字下巴滴落。 ‘啪’的一声,细小声音的没有人注意到,自是没有人回去考究那一滴鲜血滴落去了那里? 樊若愚依旧巍然的悬浮在涯的头顶上空。 此时乌云上翻滚着第二道闪电正在凝聚,较之前的那一道的毁天灭地的威势更甚,樊若愚悬浮在天空中微微有些颤抖。 但是她依然立于空中,竭力的让自己不屈服。天威,这就是天威吗?古书上说晋神级,需要三道雷电之罚。刚才她算不算已经阻了一击了?现在是第二记。 樊若愚几乎咬碎了满口的银齿,脊背在这种天威之下挺的笔直,巍然与空中。 但是此时樊若愚知道,这一记只怕是不一定能接下了。眼眸微眯,看下立黄泉之中保持着保护她的姿势的涯,眼眶一酸。 樊若愚咽了一口口水,强忍住哪一种心酸。不管怎么样,就是拼死,也要阻挡这一记雷电。 涯此刻的肉身和灵魂已经到融合的一半的时候。雷声响彻云霄,地势之上,那一阵阵的威势疯狂汹涌,让黄泉岸边的彼岸红花几欲伏地不起。 364前往天涯海角三四 流金皱眉,手势变动的极快。 特么的,他拼了,尽然让黄泉岸边的彼岸花几欲伏地不起,他感觉到那些红花似乎快到了极限。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张口道:“兄弟,这一次之后我欠你们的了。”音落,一口鲜血喷出。 只见那灵魂迅速进入涯的身体,与其肉身相融合一起。 这边黄泉岸上,彼岸花旁,原本昏迷的蓝澈猛的醒来,微转头,就看到那一身红衣飘扬,璀璨的七彩之光笼罩其身,墨色发丝恣意飘扬。 那一瞬间他似看到了万年前咫尺自我毁灭的那一刻。唇微张了张,“咫尺!”撑起浑身无力的身体,坐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眼中渐渐的恢复清明,就见到立在黄泉内的涯,浑身泛起了微弱的金色之光。视线微转,就见到樊若愚悬浮在涯的头顶之上,对着天际的那一抹气势翻滚的乌云。 雷神阵阵,气势翻滚的乌云之中似乎蕴含了无边无际的雷云和闪电不停的聚集,眼看这汇聚成一道有三岁婴孩的胳膊粗细的光柱。 只是那光柱之上丝丝缠绕了银白的闪电,滋滋啦啦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 樊若愚抿唇,眼眸向下,看着涯。她立在涯的头顶之上,只能看清涯的头顶,和额上的那墨玉泛起墨色的光芒中闪现一抹紫色。 缓缓的闭上眼睛,眼角落一下一滴泪水。涯,万年前,你为我舍去性命;万年后,我亦是能为你守护。哪怕赌上我的性命。 乌云之上包裹着闪电的光柱伴随着声声的雷声,顷刻之间就要瞬息而下。那雷电光柱落下之威势,让岸上的蓝澈再一次吐其血,若不是及时咬痛自己,只怕又会失去意识。 咬牙想要站立起身,脸上出现着惊恐,那威势怎么阻挡得住。 此时樊若愚闭着眼睛,随着七彩之光带着她缓缓落下,落在那怀抱之中,只是之前涯的胸膛能吻着她的侧脸,此时却是只能对着她的后脑。 此时,那乌云之内翻滚的更加迅速,那包裹着闪电的光柱已经射下,向樊若愚和涯的方向极速而来,瞬息而至。 “不要……”蓝澈伏地嘶喊。不,不要,万年前好友死在他的面前,他心生怨恨告诉了咫尺,天涯一直隐瞒下去的事情,眼看着她毁灭自身,而无能为力。此刻的他无比的痛恨自己的弱小,若是他能强大一些,他就能在此刻帮到他们,那怕是阻一阻也是好的。 无力的面贴大地,眼角的泪水滚滚而流。他无法再亲眼看向黄泉之中的两人,他无法去面对他们两人。心凄凄然,难道就此陨落了吗? 万年了,万年了。难道真的就要湮灭吗?老天,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蓝澈伏地痛哭。 而樊若愚自闭着眼睛落在涯的怀里。没有看,但是精神力已经放出,锁定主那包裹着闪电的光柱从向他们疾射而来的时候。 原本闭着眼睛樊若愚猛的睁开双眸,黑幕翻滚涌现,比那天际乌云之势更快,当那黑幕溢满整个眼眶之中, 今日完,明日继续。冷王愚妃专属群:224254029,敲门砖书中人物名。 365前往天涯海角三五 原本闭着眼睛樊若愚猛的睁开双眸,黑幕翻滚涌现,比那天际乌云之势更快,当那黑幕溢满整个眼眶之中,有着要挣脱之势。 漆黑的双眼对上那包裹着闪电的光柱,眼内黑幕疾射而出,形成两道黑色的射线对上那光柱。那威势一点也不逊于闪电光柱。 当黑色的两道射线对上闪电光柱轰隆声此起彼伏。 像是放慢镜头一般,那原本威势极大的光柱,被黑色射线打散成片片的白色的带着闪电的光芒围绕在樊若愚和涯的四周。 随之全部击在那七彩之光上。 就在此时那立着闭着双眸的涯,眼角缓缓的划下两道清泪。浑身被包裹在七彩之光之中,谁人也没有看见他的周身细微的金色之光凝聚成形。 “噗,噗,噗。”连吐了三口血,樊若愚整个人有些微晃。 一阵刺眼的白光之后,樊若愚脸色惨白,眼眶中那乌黑的眸子变的暗淡死灰,眼角汩汩的流出红色的血液,瞬间弥漫到整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樊若愚脚下有些虚浮,那七彩之光也渐渐暗淡下来。但是她却依旧让自己立着,不让自己倒下,站在涯的身前。 面上被血晕染,那粉唇已经没有了颜色,缓缓的裂开,露出一个笑意,第二道终于抗不过去了。涯应该快醒了吧? 那头顶乌云依旧翻滚,只是那之势比之前的两次更甚。那雷神阵阵的几欲想要震碎这整个苍穹。那乌云内雷电滋啦的响声一声比一声更急。 樊若愚已经没有力气抬头,虚晃着身子站立着,身上七彩光芒渐失。额上的紫玉寒冰焕发光芒,企图想要给樊若愚恢复一些气力,可是依旧杯水车薪。 以自身的武力和言灵已经阻挡了两次雷罚,第三次看那之势,她只怕连移动都困难了。裂开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任谁看了都觉得心颤。 扯动了两下嘴角,“流金,我快撑不住了!”樊若愚说的极慢,若不是在涯立着的怀抱之中,她已经无力的站立,跌倒在黄泉之内。 流金金色的面孔,此时尽是严肃,嘴角殷红的颜色流动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入黄泉。就差一点了就一点了。 闻樊若愚所言,他根本没时间回答,原本的手势忽然变掌,把涯的灵魂整个给融进了涯的身体,而他自己却被一道反弹之力,给扔出了黄泉,落在那彼岸花旁。 口吐了两口血,手微抬了两下,想去触碰一下那红花,最终无力的垂下。意识也随之涣散起来,只是他恍然听到了一声叹息,一看到一抹红影之后彻底昏了过去。 黄泉内,樊若愚没有等到流金的声音,只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从黄泉内被扔了出去。她想看,可是力不从心。 那乌云之中的威压狂泻而下,一波一波的压下来。樊若愚还是强盛的时候自是不惧,可是此时她连一点的反抗都生不起。 只觉的那威压压的她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困难。意识越来越弱,缓缓的就像是慢动作一般,樊若愚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眼眸微闭,气息微弱到几乎全无。 366前往天涯海角三六 可是那乌云内的雷电再一次聚集起来,这一次那乌云之中逐渐的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之上。 眼看着那又一次的雷电之势就要降下,樊若愚全身虚软就要倒下。 那原本抱着樊若愚的姿势的立着不动的手臂在樊若愚倒下的瞬间手臂落在她的腰上,一紧带入怀内。至于盘旋在头顶之上的漩涡,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银色发丝微扬,发出莹莹的光芒。 额上的墨色紫焰发出淡淡光晕,白皙的肌肤犹如雪山之巅上皑皑白雪。原本紧闭的凤眸猛的张开,浅蓝色的瞳孔泛出悠悠的冷光落在樊若愚布满红色血液的脸上,立时变成了绝对的温柔,绝对的柔情。抬起一只纤白的手掌在擦拭这樊若愚脸上的血迹,薄唇缓缓启开,“傻瓜。”明明打不过不知道跑吗? 那区区雷罚又怎么能伤的了他?他虽然血肉在黄泉之内被毁去,灵魂也落入黄泉之中。但是尚且还有一魂一魄在血玉之中。所以说他根本没有死,只是肉身被毁而已。 灵识更是存在,她看着樊若愚要挟流金为他锻造肉身灵魂,看这她为他挡下雷电,用的自己的身体去和雷电相撞,那一刻他的灵识都在颤抖。 他不敢想象她若是被雷电击倒神魂俱灭,他要去哪里找她?好在,好在第一次雷电劈下,她虽受伤,但是性命无碍。 可是她竟然还要妄图阻挡第二次的雷电之威,他灵魂焦迫不急,可是他动不了,动不了。通过灵识眼睁睁的看着她汇聚言灵的力量与第二道雷电相击。 她那般的坚定,那般的决绝。他在那一刻能感觉到她的心,知道她哪怕是赌上性命也要拦下那第二道雷罚。他的小东西,他的傻瓜。 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赤-裸着身子,仰头看向头顶的漩涡。那里面蕴藏了一股想要毁灭他的气息。涯把樊若愚纳入怀里,抬手摘下额上的墨玉系在樊若愚的头上和紫玉相叠。 两块玉石一贴近就发出了一种嚣鸣声,像是在相互相应一般。随即那两种颜色的光芒把樊若愚笼罩其中。见此涯这才放下心,随即手掌向下,微微对着黄泉旋转了一抹弧度。那黄泉中立马形成一个小型的漩涡,从里面飘出一抹红衣,还有几块微染着紫色的光晕像是石头的东西。 涯抱着樊若愚微一旋身,速度太快,待看清之时,涯已经着红衣,把樊若愚抱在怀里。立在黄泉之上的半空中,昂首蔑视的看了一眼头顶的漩涡。 微微转头,看向岸边,“澈,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但是说的起的话语的语气却又是蓝澈熟悉到骨子的。 有些愕然的自面对的着地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悬浮在空中的身影。这是?蓝澈的脸上从大悲转换成大喜,一时之间转的太快,以至于胸口处一口气岔掉。 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吐了一口血。然后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面色上有着凄苦,有着庆幸,有着担忧,又有着放心。 “天涯!” 367前往天涯海角三七 随着蓝澈的喊声刚落,那悬浮在天际的漩涡之中,那蕴含了天地威压的势顷刻往下压来。 就像是你处在一个一个空间内,而那空间的面积越来越小挤压的速度越来越快,让你措手不及,整个下压之势迅速。 涯微点头,又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 薄唇微动了两下,化成微微的一声叹息。纵有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过他们之间的万年纠缠。爱了,就是爱了,我们彼此都找不到不爱的理由和借口,所以我们都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去爱。 咫尺,万年前的咫尺是天涯的最爱;但是今生的若愚却是他天沐涯的救赎填补天沐涯空缺的那一块木板,刚好合适了,就是最好。 手臂轻抬,把樊若愚往前一送,就直直的落在蓝澈的身旁。 声音紧随而至,“给我护好了!”只一句,护好了。那是全然的信任,没有丝毫的犹疑。 蓝澈坚定的点头,“好!”稳定了心绪,刚好看见那大片的彼岸红花在之前已经伏地不起,此刻株株精神盎然的立在黄泉岸边。 而旁边多了一个金色华服的男子躺在那里,一头的金色发丝闪闪发光,就连那皮肤都是金色。由于隔的不远,蓝澈听得出来他的气息有些微弱,似是受到重伤。 而他的旁边,立着一位红衣女子,一身的火红长裙坠地,面色冷然,简单的挽发上插着一朵彼岸花。那女子看了一会空中的涯和乌云之中雷罚纠缠,之后收回视线,落向蓝澈身边的樊若愚身上。 紫色和墨色两道光芒渐渐的汇聚在一起,那浅紫色变成了浓郁的神秘莫测深紫。 女子抬脚踢了地上金色华服的男子一脚,“你还想装到什么?” 嘎,蓝澈愕然,这是?明明听气息就是很虚弱啊,比樊若愚的气息还要弱很多呢。但是红衣女子怎么这般的说? 她的声音低沉暗哑,不清脆但是有味道。那声音让人听起来就一种淡淡的沧桑之感。 地上的金色华服男子依旧没动,红衣女子微微摇了下头,抬步就往蓝澈和樊若愚的方向,走了几步,眼角瞥见七色花瓣的花朵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微微一抬手,一股红色的气息就落在了花枝之上。 只见原本还软趴趴的倒在地上的七色花朵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恢复过来。 七色扭动着腰肢,瞪着珍珠大小的眼睛,“我的神啊,这小命差点就丢在这了。”晃动着自身的小花枝,一顿,眨着珍珠般大小的眼睛,花枝之上的凉拌叶子作势揉了两下眼睛,“红大人……” 蓝澈有些眼熟的看向七色,那是,眉宇之间纠结起来。那好似是万年前的遇到咫尺之时,她面对的那个发出奇怪香气的小花妖。 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樊若愚,唇角想要弯的深些,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弯起。她恢复记忆了吧,所以她会不会恨他当初告诉她真相的时候呢? 抬手想去触碰一下樊若愚的容颜,手又顿在半空,无力的垂下。 368前往天涯海角三八 这边蓝澈陷入沉思,身边樊若愚静静的躺在地上,被光芒笼罩。他也无须医治,那两块玉石会助她恢复的。 而不远处的躺在一边的金色华服的男子依旧坚挺的躺着。无论七色踹了多少脚,硬是眉宇醒来。依旧一副虚弱的模样。 七色有些疑惑的晃动着花枝,仰首看着她仰慕的红大人。 红大人就是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她的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红大人,你说流金大人是真的装虚弱吗?”她都踢了很多脚了,可是还是没有醒来啊。 而且观其那金色的面孔好似是面色不大好。 红犹如彼岸花一般的艳丽,妖娆。红唇微微启开,“嗯!”她了解他,几万年的接触了解,却是知道流金的脾性。虽然花费了心力为天涯铸造肉身洗涤灵魂,但是决计不会这么像现在这般模样虚弱的。 所以轻应了一声七色的问话,就转过身,看向黄泉之上。 那乌云的范围似乎变小了一些,只在片刻间。红唇角勾起,他还是如以往一般强悍呢。 此时被两块玉石同时滋养的的樊若愚,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是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一会儿之后,两块玉石的光芒微微收敛。 樊若愚睁开眼睛,片刻的茫然之后,猛的起身,“涯……”发出一声有些惊恐的声音。把在沉思中的蓝澈给惊的回过神来。 见到樊若愚醒来,蓝澈急忙道:“涯,没事。他现在正在解决本就属于他的战斗!” 樊若愚张望着,看到黄泉之上的空中,那红衣的身影,原本心颤的心,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 活着就好。 樊若愚大口的喘着气,一时之间有些怔然,也没有理蓝澈。只是把视线一直直直的落在空中的人影身上。只见他微一挥手,偶尔抬脚,偶尔旋身,偶尔还得空向她的方向投来一瞥。 樊若愚的心镇定了下来,气息也稳当了。这才惊觉额上的似乎多了些东西。已经习惯了有紫玉寒冰的存在,这会感觉上面的重来似乎重了一些。 抬手一摸,耶。 两块玉石。 轻摘了下来,摊开手掌,一块紫玉寒冰,一块墨玉紫焰,发出莹莹的光彩。有些怔愕,随即笑了起来,薄唇微微抿着。 不知道何时红带着七色走到樊若愚的身旁,眼角微微一瞥,淡淡的道:“想不到你们竟然找大了紫玉和墨玉!” 有些微冷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很有磁性,让人听起来像是很舒服,就像是一首能经得起时间沉淀的乐曲,美妙而有故事。 这种声音记忆里她只在一人身上听到过。微微转头,没有意外的入眼的是红衣,和她身上的红衣不同,她是与射俱来的妩媚和妖娆,配上一袭红衣,刚好娇艳如盛放的彼岸红花。 视线往上,那冷眉,凤眼,娇挺的鼻梁下红唇微微抿着,凤眼微微向下看着她,道:“咫尺,万年不见。” 樊若愚唇角勾起,微微抬手,红伸出涂有丹蔻的手拉住她的手微微轻轻用力。 369前往天涯海角三九 樊若愚自地上起身,轻掸了一下衣裙,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不看红,却看向七色,淡淡的开口道:“七色,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花枝一颤,七彩的花瓣微微一缩,那模样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孩子。连忙摇动花瓣,“我这就去!”说完对着红微微欠身,“红大人,小七已经认主了。” 红微微点头,手指微抬,“去吧!” 待到七色摇晃着花枝移动到昏迷的几人身旁,樊若愚才看向面前的人,不,应该说是她是彼岸红花。勾唇一笑,粉唇动了两下,“万年不见,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咫尺了!”曾经的那个人是温室的花朵,单纯如同一张白纸,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世态炎凉,不懂人心难测,不懂…… 红听言,面色一丝都没有变动,“是啊,万年了有些东西是该变了!”顿了一下,但是有些东西却依旧没有变。比如眼前女人和正在空中和晋神的男子他们之间的感情。 樊若愚抿了下唇,视线落在空中的人影之上,“那你呢。万年了,已经万年了。你变了吗?”她每一世都要去承受那样生不如死的痛苦!生生相错! 红闻言咬了下红唇,脸色突的有些苍白,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却是一副平淡的模样,“不变又能怎么样?”爱吗?爱的吧。可是面对每一世的结果,心也跟着麻木了吧。 樊若愚脸上闪过微痛,‘不变又能怎么样’这样的话是经历多少次的生生相错才能说出这般的无可奈何的话呢? 天生的诅咒,抗争了多次得到的结果依旧是生生想错。每一次的轮回总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樊若愚没有看到过,却是能深深的体会。不然也不会让彼岸红花之上长出绿叶。瞬间的相见之后随之就是毁灭。 她的出生她无法掌握,可是承受那般的痛苦。她该是不幸的吧。拥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力量。但是同样的,在拥有这种力量的同时,也要为这这种力量付出代价。 只是这老天是因为太忌惮还是因为太嫉妒?所以给她的代价,是那般的惨重。诅咒,永生永世都解不开的诅咒。任由她拥有毁天灭地将世间带入末日的力量,却偏偏永生永世都得不到幸福。 樊若愚张了张口,微微转头看向那个躺在彼岸花旁的流金,抿了下唇,淡淡的问道:“那么他呢?”既然认命了,那么何不看看别处的风景。 比如她身旁的黄泉。 红微侧低头看向樊若愚,皱了下眉,“与他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太矮了!”说话低头好麻烦。 樊若愚眉角有些抽动,尼玛的她现在只有十四岁好不好。哪有她高挑胸大腰细,她这是在红果果的鄙视她呢。 鼻子微皱了,哼了一下。随即不再理会她,但是终是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 花叶两相错的诅咒,是注定的,是无法改变的。但是,沮咒无法改变,但是命运,却是可以白边的。 370前往天涯海角四十 樊若愚抿了抿唇,道:“你可曾想过,既然对于诅咒无法改变,我们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命运?” 只有有心,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既然诅咒无法改变,为什么尝试的换另一个命运来诠释自己的一生呢? “什么意思?”红皱眉,看得出她隐隐的有些激动,但是压抑的很好的,让人发觉不出,但是樊若愚是谁她的观察一项是细致入微的。 心底叹息了一下,不变又能怎么样?看似是认命,依然抱着希望。 淡笑了一下,樊若愚把视线落在黄泉之上涯的身上,那乌云变小了很多。但是威势依旧不变,涯几乎把所有的威势都引了去。所以他们这边没有波及到,也有一种原因就是红在这里,那些威势要绕道而去。 许久樊若愚才开口,“花叶两相错,是花和叶的命运。但是在你本命体所生长的旁边,还有另一道风景,与你生生相伴的。”那流金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不然万年前也不会因为不忍看到红的痛苦才对她说了那些话。 “另一道风景?”红凤眼微挑,“三途河边,忘川彼岸,黄泉,是黄泉!你说流金?”红微顿,看向依旧躺在彼岸花旁坚挺的‘尸体’。 樊若愚点头,“所有的人都只知道,彼岸花花叶相错,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但是,花却是开在黄泉的边上,与你生生世世相伴的是黄泉!是流金。”若是彼岸花爱上黄泉的话,就不用承受轮回相错之苦了!也打碎了那一份诅咒,各自得到幸福。 只是唯一的难的就在命定的缘分,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但是不试又怎么知道? 红有些微愕,眉宇之间有些不解的看向樊若愚,“你不一样了!”说出这一番话来的她真的不一样了。 “我本就不一样,咫尺是咫尺,今生我是樊若愚,又岂是咫尺的影子?”转身缓步走向那流金,俯视着他,对着红道:“为你守了生生世世,而你却沉浸在生生想错的痛苦之中不可自拔。你可知道他有多伤心。万年前咫尺动言灵破了几分诅咒,是他为你求来的。在知道自己被别人利用的时候依旧甘愿,只是为了你!这一份心意你为何感觉不到?” 转身,看向有些错愕的红,“既然已经‘不变又能怎样’。何不给这笨蛋流金一个机会呢?”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痛苦,能够比得上生生相错。所以改变不了诅咒那就改变自己的命运。 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与其三个人痛苦,何不三个人各自幸福呢? 樊若愚说完也不管红的反应,至于地上装虚弱昏迷的流金,只怕也是不敢睁眼面对吧。唇角微勾,她该说的已经说了,那么其他的她也帮不了了。 视线落向半空之中。刚好看见那熟悉到骨子的里的身影把天际的乌云打的只有巴掌大一块,才收手握在手中。 鼻唇微眯,站在空中,红衣飘飘,银发四散在身后,莹莹之光越发的璀璨。只见他手指指向黄泉,自黄泉内冒出一块血玉。郝然是之前盛涯的一魂一魄的那一块血玉,想不到落入黄泉之中竟然没有相溶,可见也不是凡品呢。 371中途转站一 只见涯挥手几道金色的光芒射入血玉之中,那原本的血玉内红色的血线变成淡淡的金线。而涯原本的立在空中的气势微顿,也只是一瞬间,涯又恢复过来。 微微勾唇,“若愚!” 樊若愚微微扬起下巴,倨傲的模样带着一丝满意。若是他叫咫尺,她立马转身不理她。今生她是樊若愚和咫尺无关,无任何关联。承袭了记忆又怎么样?那是过去,难道要带着过去活着吗? “涯!”粉唇启开,见他张开手臂,樊若愚抬步,就冲进他的怀里。深深的吸气,直到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樊若愚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整个人身体的重量也移驾到涯的身上。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刚才一直是死撑的。现在有了熟悉的人,她可以随意软弱了。 涯自是知道樊若愚身上的伤,她现在只是醒来而已,身上看不见的伤却是很多。她强撑到现在和那彼岸花说了那么多话,只怕也是累极了。 环住樊若愚腰的手臂微微一紧,把樊若愚打横抱在怀里,樊若愚就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靠了过去。樊若愚娇小,涯高大,这样萝莉的身体。 涯抱的一丝压力全无,不过刚才大了一场,感受那力量。神级,俯瞰世人的存在。只是他现在还不讷讷感成为神级,也不能过了那三道雷罚。 不然就要离开奇幻大陆,前往天外大陆,真正的神之大陆。所以他才把那乌云直接直接收了,连同那乌云的雷电。只要第三道雷罚没有落下,他一日就没有晋神。就能陪伴在若愚的身边。 收服了那第三道雷罚之后,又抽出一魂一魄再次注入血玉之中,抽出一只手,把那血玉系在樊若愚的脖子上。 以防她遇到危险,这血玉之中神力可有保护她。 樊若愚累,窝在涯的怀里又不想闭上眼睛,之前的一切真的惊到她了,害怕了,所以还是紧紧盯着的好。拿起血玉仔细看了看,里面的红线少了许多,但是多了很多金色的细线一样的东西,红金色相互辅助,环绕在在血玉之中。 拿在唇上落下一吻,就放进了衣服里面,贴紧胸口的肌肤。 涯见樊若愚的动作,凤眸有些微闪,微微低头在樊若愚的额上蹭了蹭,道:“我呢?” 樊若愚愕然,“什么?” 纤长的手指指在樊若愚的微挺的胸口,“你吻了他,我呢?”而且还放在那么好的地方,贴近着光滑细腻的肌肤,那微高耸的幅度,让涯恨不得贴在樊若愚衣服的里的血玉就是他自己。 虽然那血玉内死他的一魂一魄,但是却是他的待遇比较好,而他从担惊受怕开始,小东西不理他,再到小东西用己身为他挡雷电之罚,他的心是胆战心惊。 这会拥着她才惊觉那丝丝的真实,才觉得充足。可是她吻了血玉,却没有吻他,这让他吃了自己味。 樊若愚微微张了张口,抿唇一笑。看向涯的脸颊,小手在涯的脸上流连,直到手抚上那光洁的额头,樊若愚拿出墨玉,示意涯微低着头,系好之后,唇角一勾,“我的涯,只能是我!与咫尺无关,与天涯无关!”说完也不等涯回答,就勾着他的脖子,直接对着他的薄唇,送上自己的粉唇。 372中途转站二 小心翼翼的描绘,小心翼翼的缱倦。 只为这一刻他真实在这里,只为这一刻她还是樊若愚。 他在,真好! 涯对于樊若愚小心翼翼的动作,他又怎么能不知?她的小心,她的翼翼,他了解。一手拖着樊若愚后脑,穿过她如绸缎般的发丝,化被动为主动,撬开了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劫后的吻。 舌与舌之间的纠缠,舌与舌之间的缱倦。怎么也诉不清他们之间的情意绵绵。爱自己灵魂深处就已经开始,情在唇齿之间的你来我往。 两人忘情的感受着彼此,涯的手忍不住攀附上樊若愚的胸前,隔着一副,摸到那快血玉,他恨不得此刻自己这一刻直接要了樊若愚,要了这个爱到了骨子的小东西。 这边七色,利用花香再一次对着昏迷中的人惊喜精神力攻击。得闲回头看向那两人,七色花瓣内的珍珠大小的眼睛猛的突起,小嘴张开。 啊啊,那吻的好缠绵啊。呀呀,那手摸上去了啊。啊啊,好劲爆啊,这席天幕地的。 七色还想再看,两个眼睛看的兴致盎然。蓝澈在一旁微转过头,他们之间这会是要需要平复一下。刚好瞥见七色,见她看的一脸兴奋,简直就是一色迷迷的花嘛。 眉头一皱,手臂轻挥,一道劲风向七色袭去。 七色正看的有劲,忽感觉有一道劲风向她的面门扑面而来,本能的七色花瓣收拢,花枝一扭,避开了过去,立马怒气腾腾的大骂道:“谁这么不长眼的?”竟然打断她看好戏,不可饶恕。 当她的珍珠眼睛对上蓝澈的微微挑起的眉梢,那准备的攻击强行给掐断,那七色花瓣软了下来,瘪了下小嘴。好吧,惹不起,转过花身。 那花枝微微颤了两下,像是被欺负的孩子。 此刻樊若愚和涯的唇舌已经分开,他们可没有兴趣在这种地方上演那些限制级的东西,在说了这旁边全是观众,他们没有这种嗜好的。 樊若愚刚好看到七色拱这花枝,那模样就像是倔了一下屁股一般。樊若愚失笑。 涯却痴痴的看着她,不曾移去半分目光,他的眼底全是她,也只有她才能盛满他的眼底。樊若愚勾唇,收回目光,眉眼一挑,“我新收的!”曾经咫尺不曾做的,如今她会全部做一边。她没有那般的圣母会觉得剥夺了他们的自由。 当初她倒是没有剥夺七彩的自由,可是她不是照样背叛,听从海燕和天启的话陷害天涯,让其误会滋生,才走到了那般境地。 “好,”涯撩起樊若愚的发丝,轻轻的道,“你喜欢就好!” “自然是喜欢的!”排除了咫尺的那一点原因,樊若愚还算是比较喜欢的的。女孩子对于颜色鲜艳美丽的东西还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本能的。 所以当初才会那般的喜欢着七彩。 有了先例,所以这次才会那般干脆的收了七色在身边。两人签下了契约,她就只能效忠于她,不背不弃的。杜绝了那些可能发生的存在,樊若愚的心底更加的欢喜了。 373中途转站三 涯看了一眼那七个颜色的花瓣的七色,凤眸微动,眉角勾起,“小东西原来喜欢这种颜色绚烂的东西,那我以后只要找来这样的东西你定会喜欢了?”挑眉,看着樊若愚似笑非笑。 嘟嘴,瞥了一眼,“怎么?对我品味有意见?”扬起小小下巴,意思很明显,你若敢有意见试试,哼哼…… 呃,涯看着樊若愚的模样,巴掌大的脸上扬起的全是小小的得意,不觉间也眉角上扬,唇角勾起。这样灵动的她是他今生第一次见到。 低头薄唇再一次咬上樊若愚的粉唇,只一下又放开。 眉宇之间微皱,对着樊若愚道:“我们得离开了!” 天将雷罚,肯定引来了不少人前来一探,加上冰谷化成黄泉彼岸更是吸引了一些有心人。而他暂时还不想和那些人对上,不想让樊若愚落入他们的眼中。特别是那两人故人的眼中。 虽然小东西已经不是曾经的咫尺了,已经不一样。但是暴露的太早只会让敌人过早的防范,杀敌吗?慢慢的毁掉他们经营的一切,慢慢的毁掉他们在意的东西,那才是对待敌人,对待仇人该有的方式。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们了。 樊若愚微怔,随即想到了刚才的天地异象,这地动静这么大,那边肯定会注意到的。樊若愚点头,对着七色道:“七色,收了你的精神攻击,唤醒他们!” “是!”七色扭动花枝,七色的花瓣抖动了一下之后,片刻之后樊一、贾烈、风落还有七彩依次醒来。七色就颠颠的跑到樊若愚的身边,继续晃动着花枝,花枝之上两片小叶子颤颤的,好不可爱。 涯凤眸微眯,看了一会七色,淡淡的道:“你除却了精神力攻击,还会一些什么?” “会攻击当然就会恢复了。笨……”笨字刚落,七色扭动花枝狂往后退去。七色的花瓣猛的收拢,唔她忘记了和她说话的对象了。她,她,他,竟然说曾经的‘天涯’笨,今生的晋为神级的天沐涯笨。她自己真的是笨死了。 樊若愚微顿,咧开嘴笑的好不开心,若不是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只怕是笑的‘花枝乱颤’了。 涯冷着脸,凤眸微扬,看着七色往后退,眉高挑。 他们可是站在黄泉的岸上,而且是背对着黄泉,七色这么往后退的不掉下去才怪。 这不‘扑通’一声,七色落进了黄泉。同时间,涯的凉凉的开口,“二息之内若是上不来,给若愚恢复精神力,你就呆在黄泉里永远别上来了。”笨,他笨?哼…… 七色原本还想在黄泉内装死,听言,花枝打了一个颤,连叶代爬的使劲的上了岸。那速度让蓝澈在一旁咂舌不已。 耷拉着七色的花瓣,微弯着花枝,“主人,你帮我给你男人说说好话行吗?我口误,我刚才真的是口误!”瘪着小嘴,看起来可怜极了。 樊若愚见此,又笑了起来。对于七色说‘你的男人’这四个人很受用。可不是吗,她的男人呢。 374中途转站四 微微扬起下巴,眼内的眸色带着些灰色,但是眼角是飞扬的,“男人,听见没?你是我的!”再一次嘱咐了一下她的所有权。 涯对于七色刚才说‘你的男人’也很比较受用,此时见樊若愚如此,更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因为他是爱极了小东西的这般模样,点头,道:“嗯,只是你的!” 蹭了蹭樊若愚的颈项,瞥见一旁还耷拉的着七色花瓣的淡淡的道:“还不快点!” “哦,哦……”七色急忙应道。 之前樊若愚动用言灵,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精神力,现在精神上很疲惫。在以前一般这样的情况樊若愚都直接睡去。可是现在她不想睡觉,也不要睡觉。 她要看着才能安心。涯自是知道樊若愚的想法,而他也是一样。所以看到七色才这么一问的。 此时七色的七片花瓣微微收拢了一些,七片颜色不同的花瓣瞬间同时发出七道光芒,当七道颜色的光芒汇聚在一起之时,又慢慢的变成一缕白色的白光,这一缕白色的光芒慢慢的形成一个光团,像是棉花糖一般的柔软把樊若愚包裹其中,然后缓慢的往樊若愚的身体里渗入。 过了许久,等到那团白色的光芒完全的消失在樊若愚的身上,七色才展开她的七朵小花瓣。摇动了起来,看着涯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涯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樊若愚的脸,这个傻瓜,到底是有多拼命啊!明明知道打不过,却偏偏还要不顾一切。不管她在外人面前有多么的强势,因为认定的执拗。她是如他一般的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认定了就不会放手。 涯没有回答,樊若愚抬了抬手,示意七色一边呆着。可以了,那一团白光此时在她的脑子里帮助恢复已经干枯掉的精神力。 那两记黑色射线从她的眼底射出,樊若愚的精神力就抽去一空。她觉得疲惫,但是强撑着到现在。此时在白光之中,把原本干涸掉的精神力再一次滋润起来,慢慢的恢复到和之前一样,甚至还有些超越的迹象。 樊若愚面上一喜。勾起涯的脖子,拉近自己,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道:“身上还疼。”精神力已经恢复了,但是身上却是全身的血肉发酸的疼啊。 当时因为有七彩之光围绕,她以己身撞向雷电,虽然没有被彻底的伤到,但是全身却还是被电伤。因为有紫玉的保护,只是酸疼已经不幸中的万幸。以前她可是亲眼见过被雷电击倒的人啊,全身黑焦不说,还会发出焦熟的味道来。 涯听言越发的心疼起来,下巴又蹭了蹭樊若愚颈项,“我保证以后再不让你置身这样的危险之中。” “好!”樊若愚甜甜的应声。 此时樊一贾烈等人远远的观者不敢上前,脸上俱是羞愧之色,昏迷前他们可是记得清楚。身为侍卫,他们没有做到作为侍卫的职责。 他们羞愧,他们汗颜,他们无脸见他们的主子。 只有七彩有些愣愣的看着樊若愚身边的那颗七色花朵,他们笑的模样好开心啊。主人的脸上全是笑容,那样的明媚,那样的可爱。 以前那样的笑容她也曾拥有过,可是现在…… 375中途转站五 七彩耷拉下来脑袋,有些失落。心底微微泛起酸意,随即手紧紧握住,不管怎么样,曾经的前生她无法改变。今生她再一次被孕育出来,至少她还没有酝酿成祸事,所以她一定有机会重新赢得主人的喜爱的。 想到此暗暗的坚定的点头,无论怎么样她现在也没得选择。看了一眼风落,猛的又变成了七彩的小小的精灵模样,在樊若愚的眼前转悠了一圈又落进了她的发间,进入了她的精灵本体。 樊若愚自是能感应到七彩的心思,只是不再在意。 现如今在意又如何,她只要再起一点伤害的她的心思,只怕灵魂就会被焚烧起来。她无畏,所以不在意。 樊若愚见那三人都醒,至于蓝澈在他们早一点醒来,又有前生的记忆。所以有些事情不用多说他也懂,樊若愚也没有招呼。 于是对着樊一等三人招手,“你们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樊一等三人上前,先跪下,行了三个大礼,“主子,我等失职!”让主子一次一次的落入危险之中却毫无办法,这样的很是憋屈。 樊若愚点头,“这些暂且不提,我现在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之前我让七色给你们精神力攻击,你们有什么感悟?”樊若愚在涯的怀里,伸出手逗弄着七色的花瓣,尤其喜欢那紫色的花瓣莹莹的发彩。眉头微皱,好似涯说的没错,她就是喜欢那亮彩彩的东西。 以前当佣兵的时候貌似也很喜欢,只是总觉得那些东西她不配拥有。唇角一勾,现如今那执念已经渗入骨髓了吗?在涯的宠溺之下,渐渐的暴露出来了吗? 涯听着樊一等三人的回答,久久没有听见樊若愚说话,这次把视线从樊若愚微微翘起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风景的地方的视线给移到樊若愚的面上。 手状似不经意的为樊若愚整了整衣衫,见她还米有回过神来。看来是晃神的厉害,低头在樊若愚的唇上啄了一口,轻咬了一下。 无视着那些窥视来的眼睛,在他凤眸中凉凉的视线光顾下他们齐齐的挪过眼神,一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模样。樊若愚感觉唇上一痛,这次惊呼‘嘶’了一声。 见面前的三人,齐齐的看着她。樊若愚咳了一声,衣服理所应当的模样道:“刚才风大,闪了耳朵,没有听见,再重复一边!” 三人齐齐眉角抽动,风大?刚才起风了吗?还有闪了耳朵一说吗?就连七色,昂起七个花瓣的脑袋,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然后缩着花脑袋,七色的花瓣拢起,刚才她没用听见。微一转头,见到远处的红大人,坐在流金大人的身旁,那美丽的容颜之上出现了闪现不同的神色,好奇怪。 歪着脑袋,见樊若愚没有空理她,就移动着花枝,就又撅着花枝屁颠颠的往红的身边靠去。 樊一看了贾烈和风落一眼,上前又重复了一边刚才说的,“主子,我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就齐齐的昏迷了过去,而且还觉得异常的疲惫!” 376中途转站六 樊若愚点头,“这就对了,你们只知道一位的修炼武力,忽略了精神力的修炼。一般情况下只有突破到紫级,就应该能接触一些精神力。 所以几乎是被七色瞬间秒杀掉,接下来的路途之中,你们加强修炼武力的同时,精神力也要一并被我修炼起来。 武力跟精神力相辅相成的,现在也许会感觉到不明显,但是随之继续突破的话,你们就会知道精神力的强弱,会直接影响到自身实力的。 这也是涯的侍卫呼风他们不见得有你们武力高,但是却比你们实力强悍的原因之一。 所以等我们启程穿过了这里到达下一个赤炎之地的边缘之前,我让七色对你们进行,让你们好好的修炼一下精神力。”有这个小可爱在,精神力修炼不会太难,而她也需要好好的锻炼一下精神力。 挡下那第二道雷电,竟然就抽去了她所有的精神力,饶是她的识海浩瀚,可是却不能即使的纳为己用,所以她也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了。 贾烈粗狂,听言,先是一愣,问道:“精神力要如何修炼?”他们对精神力的概念还不是很理解,贾烈问的刚好也是樊一和风落想问的。 樊若愚正准备回答她修炼的方式,不想涯直接道:“精神力是和你武力想结合,自己悟的才是适合自己的,别人的修炼方法只能拿来借鉴,自己的领悟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的能和自己武力相结合的精神力!” 涯轻扫了三人一眼,继续道:“精神力凝聚的地方,在这里!”涯指着自己的脑袋,淡淡的道:“其他的你们只能悟出,别人教授的只会误导你们!但且记住,你们以武力入的门,一切追本溯源,从哪里开始的,从哪里开始悟。” 说完涯薄唇抿着,眉头皱起,又放下。凤眸微抬,示意樊若愚接着说。 “你们记住涯的话,给我每时每刻的悟,如果在入赤炎之地的时候还没有悟出一点的苗头,你们就留下!”带着他们进海之涯和天之角,只是去送死而已。 万年前咫尺毁灭之前,对那两个地方有着设定。所以没有到达那个高度是过不去的。 三人一怔,随即坚定的点头,眼底都冒出汹汹的火苗。 樊若愚点头,视线落在向她这来的红带着七色,看着七色那一脸崇拜的模样看着红,那神色几近痴迷,樊若愚唇角抽动。 丫的,这花妖一族,竟然也有‘追星’一说吗? 红立于前,“你说的我听见了,但是小七的实力还达不到。” 咦,这一点樊若愚没有想到,但是红站在她的面前,应该还有下文,眉毛一挑,等着红接下来的话。却不想七色直接扭动着花枝道:“我实力不够,一般的攻击还行,但是持续下来,我是坚持不住的!”停了一下,看了一眼红,那珍珠大小的眼睛就差冒出红星了。 樊若愚无限鄙视,这到底谁是她的主人啊?咳嗽了一声,递给七色一个眼神,要是再露出那花痴的模样,直接扔到黄泉洗澡去。 七色犹豫了一下,“但是若是能得到花妖一族的王者的眷顾的话,我就可以突破。” 377中途转站七 七色的花瓣有些耷拉,“我到了瓶颈过不去,一生也就这样了。很多花妖也是到了这个阶段一直停滞不前的。但是若是得到王者的眷顾,我就能直接突破,就能支撑很久的精神力攻击,还能根据不同人的不同程度来让他们进行修炼!” 樊若愚挑眉,看向红,她就是花妖一族的王者,问道:“什么眷顾?”停顿了一下,“对你有影响吗?” 红凤眼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樊若愚这么问是在担忧她。最真诚的担忧,她看得出。不管她是咫尺,还是樊若愚,这个朋友她交定了也认定了。 所以能帮的她愿意帮忙。 红唇缓缓启开,“无妨,只要给她一滴血而已!”随着她的话落下,樊若愚眼尖的看见那原本躺着做‘死尸’的尸体动了两下。 樊若愚脸色有些微沉,“我要知道实话!”脸上全是严肃,大有你不说清楚,就不用帮忙,她不需要。 红越见樊若愚严肃的样子,笑的越开,“真的没事只要一滴而已。”染上她的血的花妖,就等于得到她的认可,有了彼岸花的气息。 只是她的血太珍贵,因为她每用一滴血,都要至少一年,才能够补回来。所以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轻易给出她的血,但是是她就不一样了。 有的时候友情也是一样,第一眼看起来就想忍不住的去对她好。而她就是第一眼看到咫尺就被她那种单纯纯净的气质所吸引,更重要的是她喜欢红衣,一般那些自诩为自己的高风亮节的人都喜白衣。 可她喜红衣,她说红色,如火焰一般绚烂,又如火焰一般热情,喜欢她的妖娆妩媚,却又不失脱俗风雅。 樊若愚脸上尽是狐疑,但是她也深知红的性格,认定了又岂是那般容易打消的,即使她拒绝,她随便找个由头,那个贪心的七色,肯定会求之不得的。到时候木已成舟,已经无法更改。 抿了下唇,瞪了眼笑的欢畅的人,哼了一声,“反正我没损失,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红裂唇而笑,指着樊若愚,看着涯道:“你瞧瞧的你女人,我都没有说什么,话都被她说尽了!” 涯长袖一拂,睨了一眼红,眸色微冷深沉,微点头示意。再回转头看向怀里嘟嘴的樊若愚,眸色瞬间的变的温柔。 “既然这样,那还说什么?直接动手就是!”反正他的小东西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么他更能脸不红气喘的直接承认就是。 红一怔,随即笑了出声,越发的觉得这两个人真是一对,不是一对都太对不起人了。这天沐涯不管是不是天涯,还是一如既往的眼底只有一人,也只有这一人他的眼底能容得下。 红也不废话,直接用用涂着丹蔻的大拇指的指甲一点食指,一滴血就浮现了出来,七色见此一脸的高兴的赶紧用七色花瓣将那滴血接住,然后将其融合到了花瓣之中。 一滴血之后,红的食指的伤口瞬间愈合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微笑的看着进行蜕变的七色,那原本的七色花瓣发出绚烂的光芒,很快七色光芒重合在一起,变成纯净的白光。 378中途转站八 白光之后,七色变成了一朵洁白的花朵。之前的七色花瓣上发出的是莹莹的白色的,没有了那之前的七种颜色,整个花朵也小了许多,原本花枝上的叶子似乎离花朵近了一些。只见她从地上跃起,在空中打成一个环状,然后落在红的手里,那花蕊中心,小口一张一合,“谢谢红大人眷顾!” 红微点头,“好好保护你的主子,也不枉我对你的一场眷顾!” “是!” …… 红俯身,执起樊若愚的手,把七色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如玉的皓腕上七色变成了白色,变成和一般的装饰手环大小,静静的贴在樊若愚的手上之上。瞪了一眼红,看着手上的七色,淡淡的道:“七色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了,以后叫小白吧!” 手腕上的七色,发出尖细的哀嚎声,“不要,人家还是叫七色比较好了!”小白坚决不要,坚决不要。 涯嘴角有些抽动,敢情她是在嫌弃,没有了七色的颜色。紧了紧环住她腰肢的手臂,淡淡的瞥了一眼樊若愚的手腕,“现在叫小白,的确比较贴切。” 七色在樊若愚的手腕上扭动,“红大人,他们欺负小七!”原本她叫小七,被樊若愚收了,无良的改成七色,现在倒好,直接变成小白了!呜呜,,她不要,她委屈了,委屈了找她花妖一族老大哭诉去。 红抿唇而笑,“你既已经认她为主,主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以后你就叫小白了!”一句话一锤定音,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樊一等人有些错愕,到是七彩开心了,哼哼,没有七种颜色了,她有。看她以后还怎么和她挣?七色的光芒在樊若愚的发间一闪一闪的,好不欢快。 刚巧手腕上的被改变的七色看到,忍不住,道:“你个坏精灵你在得意什么?你的七彩之光是主人赋予你的,主人也有权利收回的!哼……”坏精灵,有什么好得意的,主人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哼哼…… 那原本闪烁七彩光芒一顿,七彩心底有些伤心。是啊,她是冰精灵,天生的是透明的,发点荧光,是她在樊若愚的发间睡了一觉后,才变成七彩的。 小白见坏精灵不闪了,得瑟了高兴了。 樊若愚察觉到两种不同的心境,一时间有些无语。 红微微转头,瞥了一眼樊若愚的发间,转了过去,看向远方,“你们该走了!”顿了一下,“你们要小心,那两人在这万年内并没有进入轮回!”宿命因果,终究是要一步一步的还清。 樊若愚淡笑,“无妨,”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装死的流金,“到是你,要记住我的话。” 抿唇而笑,窝在涯的怀里,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想通才能理解的透彻,别人多说无用。 没有什么多愁善感的告别,樊若愚只和红微微颔首,就继续窝在涯的怀里。 至于那地上的流金,樊若愚以密音入耳,给他说了一句话,‘你欠我的情,永远都还不了’。 379中途转站九 红站在黄泉边上,一袭的红衣坠地,轻风吹来,衣袂飘扬,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那彼岸花下的躺着的某人,悠悠一叹,“你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我吗?”幽幽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传到地上继续‘挺尸’的男人耳里。 红唇微勾,如愿的见他动了,但是她却支撑不住了,脸色有些苍白,意识有些模糊。 在她倒下的瞬间,一道金色的身影,手臂一捞,把她带进怀里,也是深深的一叹,“你啊……”两个字饱含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对于她,他永远只有无可奈何。 彼岸花的血一出就必须沉睡修炼一年才能把那失去的血补回来。可是她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不想让那丫头知道,不想让她担心。 红在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声音,和那熟悉的味道。她想,也许樊若愚所说的真的可行,放了自己,也放了别人。 黄泉边上,彼岸花开。 一身的金色华服,一头的金色长发,抱着一身红衣的‘彼岸花’入了黄泉之下。 岸边彼岸花摇曳吟唱,似在祝福…… …… 这边,樊若愚在涯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樊若愚的心好生安定了下来。 一路上吩咐小白发出精神力攻击,掌握好每个人的承受能力,终于在穿过黄泉之后,三人以风落的精神力修炼最快,对于他的速度,樊若愚不稀奇,他的前生就是咫尺的侍卫,所以对于精神力的修炼肯定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只是樊若愚不知道的是风落并没有恢复前生所有的记忆,他只记起了因为他的原因造成七彩对咫尺的怨念,至于其他一概都没有记起。 至于樊一和贾烈俱是摸到了门道。 涯说了一切从最初的修炼开始,追本朔源。 精神力的修炼靠的全是个人的意志,这是樊若愚理解的。但是想一想他们能摸到门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修炼一途,就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的坚持才能突破,不断的突破。所以修炼精神力方法找对了,自然修炼就是水到渠成的。 没有前生的记忆之前,樊若愚会毫不畏惧的带着他们一起往前冲,有了之后虽然不喜,但是有用的信息却是多之又多。 她万年前让这两处地方变成了神祗,变成了奇幻大陆仰望的存在。而那两人万年都没有轮回,那就是晋神了离开了,仰或是躲在了哪个犄角格拉里修炼。 但是不管在哪里,她也会找出来好好的算一算的,但是在这之前还是要妥善的准备一下的好。 所以他们三人能够让他们的实力提升,比什么都重要。 神祗,虽然里面不是神,但是里面个个都是人精。若是一个行差踏错,没有一点实力的话,岂不是送死?她的人她定是要护的。所以凡是能让他们从自身改变实力的,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加上手上的小白,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好好利用,那不是要天打雷劈的吗?樊若愚相信这一次他们一定会让她惊讶的。 380中途转站十 果不其然,他们做到了。多了一份保证,她也放心了不少。这一路上她也同样没有歇着,她发现自己和雷电对峙当中似乎身上也起到一些隐隐的变化。很细微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但是具体的变化她都说不清。所以也没有在意,因为知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也不究根问底了。 樊若愚看着他们修炼,自己窝在涯的怀里。 似在沉思,一会蹙眉,一会烦恼的模样,涯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怎么了?在想什么?”那般模样?在纠结什么? 若愚把头往涯的胸膛之上靠了靠,蹭了两下才慢悠悠的道:“我在想,你天涯海角的事情着急不着急?” 嗯?涯挑眉等待下文。 头又往涯的身上蹭了两下,“我们在这里动静闹的那么大,海之涯是天之角毋庸置疑会派人赶过来,你的天涯海角会有来人吗?” 涯一怔,微微皱眉,若是他在的话,定是不理。他从来对这些都不很关注,但是若是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被樊若愚这么一提,眉眼挑起,就见樊若愚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亮。薄唇勾起挽出一朵花来,“若愚想怎么做?” 樊若愚抿唇,“先看看你的地方有没有人来,如果有的话,我们就要好好的合计合计了。”樊若愚的唇角勾出一抹让人心生寒意的笑意来。 而的确如樊若愚所想,海之涯和天之角皆是派出了一队人马火速往冰谷而来,可是由于冰谷现如今已经变成了黄泉,他们一时间吃了大亏。 不小心掉入黄泉,只剩下一堆枯骨。 待到他们各自找到天将异象的地方的时候,海之涯和天之角的人又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两队人马一交手,又各自去掉了一半。 最后循着踪迹,往赤炎之地而来。只是樊若愚让小白布了一幻境让他们在里面睡大觉呢,而他们则暂时安心的在锻炼自己。 但是终究是个祸害不是吗? 至于天涯海角,由于里面出现内乱,即使发现了异象也无暇分身顾忌。倒是没有人过来。 樊若愚又等了几天,涯通过神识的覆盖知道海之涯和天之角又各自派了人前来,已经到了黄泉之地。于是樊若愚和涯带着人进了幻境,看到他们睡的香喷喷。 樊若愚做了个杀的动作,于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之时,他们都不知道来收割他们性命的是谁就已经在去往黄泉的路上了。 樊若愚脚踢了一下一个长看起来眉清目秀的人,把每一个人的相貌都看了一边之后,让小白把幻境给撤去了。 十三具尸体暴露出来,从服饰上看,海之涯的七人,天之角六人。 涯说,海之涯的人,衣物的色调俱是深蓝和白两种颜色;天之角却是浅蓝和黑两种颜色的服饰。所以很好认。 樊若愚又看了一下涯,这是天涯海角的主啊,那两方肯定都知道涯的主要特征,于是开口道:“涯,你要不要化个妆?”那一头的银发太惹眼,那优雅的气质也很惹眼,至于那雾气蒙蒙的脸到是无事反正人家看不见。 涯勾唇,“那若愚想把我变成什么样子?” 381中途转站十一 于是樊若愚笑了…… 于是一行人先把那些死人身上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摸出了不少好东西,都被蓝澈收入囊中。 到达了赤炎之地的入口。樊若愚依旧是一身的红衣,没有怎么变化,只是面上多了一些斑斑点点,至于樊一他们却是没有什么好改变的。 唯一变化最大的却是涯,那一身的红衣变的有些乌黑脏乱,有的地方已经破乱不堪,看起来就像是激战后留下的,银色的发丝的也变成了正常的黑色,之前在天朝的皇城的时候涯也曾把把银的发丝变成了黑色。 面容之上的雾气散尽,被蓝澈用医术换成了另一张脸。 虽然没有之前美的天-怒人怨。但也算是棱角分明的一张看起来很有味道的大叔脸。 樊若愚依旧是呆在涯的怀里,至于蓝澈的医师身份,没有人敢和他直接撕破脸,虽然两地的都知道他和天涯海角的天沐涯是熟识,但是依旧不敢对他动手。 这就是医师的好处,这让樊若愚一度表示鄙视了一下。她还想揉捏一下他那眉目如画的脸呢?哼哼……在不满中,站在赤炎之地的入口,樊若愚淡淡的道:“过了这里,我们就踏上那所谓的神祗了!” “所以,赤炎之地也是我们修炼的最后一站!”停了一下,樊若愚又道,“我要你们在这最后一站中最好突破紫级,到达返璞归真之境。我想你们应该都能做到的对不对?” 众人俱是一脸的兴奋的点头,那眼底的坚定让樊若愚很是满意,于是示意他们先进入赤炎之地。至于樊若愚和涯,则是等在入口处看看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来的最快。 蓝澈却是让他先回天涯海角看看情况,看看那些拿来主意的人,到底把涯的天涯海角玩成什么样了?若是越玩越好的话,樊若愚考虑着就继续让他们玩着,若是玩的不好且惹出大麻烦的话,那可就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整治才行呢。 摇了下头,不再往那上面想,樊若愚从胸口摸出血玉,“有神的气息?”再一次向涯问道。 涯点头,有,而且是很明显。 樊若愚抿了下唇,“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而你说他们一定会有所察觉?”皱眉,“还有为什么你们来奇幻大陆的时候出来的地方不一样,而我们入的时候却一定要从这里?” 涯听言,眉头也是一皱,“这个我也不知。来可以任意地方出来,但是进,却只能从这里!至于他们为什么能感觉到有神的气息,那是因为你忘记了吗?他们所待的地方是神祗,神祗虽然不是神的地方,但是是神曾经居住的地方,所有有些东西还是留了下来的。” 樊若愚不说话了,而是有些奇怪了。涯恢复了前生的记忆,虽然不知道后来咫尺做了一些什么,但是因为今生他和樊若愚成亲了,又彼此立下了契约,在樊若愚记忆恢复的时候他亦是能知道一切。 所以樊若愚直接把疑问抛了出来,“当初咫尺毁灭的前一刻,大地震动,从中间裂开,这才形成了海之涯和天之角。 382中途转站十二 那么现在这些不是咫尺弄出来,是谁弄的?万年前还发生了什么?”随意出来,进入神祗却还是只有当初咫尺毁灭前夕设定的。 那么后来呢?这一切他们不知,那么知的大约就只有那两个没有进入轮回的万年妖怪了。说不定是他们弄出来的也未可知。 涯薄唇微抿,“想不出来就不用想了,我们不是要去他们的老窝嘛?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想那么多徒增烦恼,他不喜她皱眉的模样。 “嗯!”樊若愚应声,在涯的胸口蹭了两下,“不想了!咱们说点其他的好不好?” “好!” “……”樊若愚小脸抽动,好什么啊?说什么呢?无比郁闷的对着这张大叔脸,樊若愚瞳眸放大,问道:“这神祗屹立万年了,天涯海角崛起多长时间了?” “20年。”涯想了下道。 “20年?”樊若愚重复一边,见涯点头确认,问了一个她至今都没有问的问题,也没有关注的,直到现在对着一张大叔的脸,她才想起,“那涯多大?” “二十有七。”涯说完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她才十四岁,还这么小。加上在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他记得这样的年龄在一起的话,似乎叫做恋童癖,对就是恋童癖。一时间有些忐忑的看着樊若愚。 樊若愚小嘴微张,有些惊讶,“那这么说,涯七岁就崛起了天涯海角?” 随着她的话落下,涯松了一口气。显然两人关注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点头,“七岁!”涯淡淡的道,“转眼之间二十年过去了!” 樊若愚嘟了下嘴,“嗯,是啊,你都二十七了。”点了两下下巴,“都快奔三的人了!老了。”有些感叹,眼眸微眯,有些困顿了。 涯一听到她说‘二十七’紧接着就听到‘老了’两个字,涯的整张面色都黑沉了下来,若不是有大叔脸的面具在外面,他定是一脸的漆黑,咬牙挤出两个字,“老了?”她竟然说他老了???这是嫌弃他了? 眉头皱起,低头狠狠的在樊若愚的粉唇之上啄了一口,沉声道:“即使我老了,也是你的人。”涯惩罚性的在樊若愚的唇上又啄了一下,熟悉柔软让他唇角微微扬起。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人,被这突来两个啄吻和深沉的声音赶走了‘周公’。 脸上有些微红,这人,竟然因为两个人而生气在意,还咬她?哼哼,那她要咬回来,“当然是我的,不然你还想是谁的?” 一只手臂勾住涯的脖子,小脑袋往上扬起,粉唇准备无误的落在了某人的唇上,辗转反复,空闲下来的小手,更是坏坏的伸进了某人的衣服里,隔着里衣在某人的胸前的红豆上开始轻抚,画圈。 这一吻犹如大火蔓延有了燎原之势,他想要证明他没有老,于是吻得越发的深了起来,纤白的手指,轻挑开樊若愚的衣襟,手顺着往下,攀上了还不算巍峨的高峰,手掌轻揉。吻沿着樊若愚的粉唇移到樊若愚家的颈项,耳垂,那每一个吻都带着那湿糯的感觉,每一个吻的间隙间的气息,喷洒在樊若愚 383中途转站十三 吻沿着樊若愚的粉唇移到樊若愚家的颈项,耳垂,那每一个吻都带着那湿糯的感觉,每一个吻的间隙间的气息,喷洒在樊若愚耳后。 一阵阵酥麻之感袭遍了樊若愚的全身。此时她软成一汪春水,整个人软到不行。浑身更是被涯点火点的有些燥热。 “嗯。”轻哼了一声,小手也已经从涯的胸前出来揪紧了衣襟,整个人被涯托起,自己的衣襟松散,某人正在埋首啃吻,每一个吻都非常的极致小心,每一个吐息之间是那样的灼热。 直到樊若愚衣裳半解,胸前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樊若愚微喘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片娇羞之中。而涯眼眸中盛满了情欲,却不得不停下来。 不是他想起了小东西还小,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忍得好幸苦,他需要释放。可是他虽然一心一意的吻着樊若愚,抚摸着。可是灵识却是释放在外,自是知道离他们三里处已经来人了。他就算再想要,也只能忍着。 不说其他,这席天幕地的他不愿,他又不是野兽没有那个习惯。 樊若愚喘着喘着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灵识虽然没有涯的强悍,但是也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所以才笑了起来。 好似每次这个男人要做点什么的就会被打断,如期的看着男人阴郁的脸,抿唇浅浅的笑,“傻瓜!”男人她虽然不很了解,却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男人二十七年以来不曾有一个女人,那个地方似乎也不曾有着任何的冲动。当人这不包括在她面前,但是由于她现在身小,还稚嫩,他只能忍着。 只是一个男人,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也就罢了,可是一旦缺了一口子,那种感觉就会时不时的骚着你,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想要去尝试一下,发泄那地方的冲动。 涯就是因为情不自禁的吻,没有想过可不可以就那般的吻了,喜欢那个触感,喜欢那味道就一再的想要尝试。 口上尝试了,身体上又开始骚动所以难免有失控的时候。可是这个男人又太在意她,爱她,怎可让她受了委屈,所以就一再的憋着。不是傻瓜又是什么呢? 涯对于樊若愚的话,没有说话,阴郁着脸,把樊若愚的衣襟整理好,手还是流连忘返的在高峰上不着痕迹的轻碰了两下。引的樊若愚身体又越发的软了下来,才收手,脸上的神色似乎才好了些。 两人此时都没有说话,等待着那些人到来。 樊若愚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在涯的怀里,脸上娇红一片,望向一片纯洁无瑕的蓝天,目光深邃而久远,口中轻轻的呢喃出声。“涯,等见完了那些人,我唱歌给你听吧!”不管等一下将要发生什么,她的复仇之路要开始了不是吗?只是在开始之前她想要唱歌,唱给这一人听,那一首她觉得像是诉说他们的歌。 至于在之后,不管是什么,他们会一起走下去。而她会努力的变得强大,能够保护自己,和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更想要和他比肩在一起。 384中途转站十四 “好!”涯应声,樊若愚温暖和煦的声音如轻风般划过心脏,带来一种舒畅之感。 樊若愚笑着,看着原本那一头如丝绸般光滑美丽的银丝变成了黑发亦是一样的风华,轻风拂过,发丝随着风的节奏飘舞,午后的阳光落下,就犹如给他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沙,美丽的使人不敢侧目。 樊若愚喟叹着,尼玛的美男就是美男,不论你怎么改变还是美的惊心动地,举手投足之间那风华尽显。 这时变故忽然发生,远处,尘土飞扬,一道黄色的影子扑面而来,很快就到了眼前,直直的就要往樊若愚和涯的方向撞来。 闪躲已来不及了,樊若愚眼眸轻眨间两道黑色的射线射出,血液飞溅,那黄色的影子射线射成了三截,毫无生息的倒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樊若愚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眉一挑,看着涯。 涯亦是宠溺的看着樊若愚,不曾离开半分。 这就是之前樊若愚窝在他的怀里,一直修炼,得回的成果,眼眸轻眨间,意念轻动间,眼眸内翻动的黑幕就可发出攻击。 就在两人对视之间,一道娇蛮的声音破空而出,“真是该死,竟然杀了我要的宠物!” 紧接着,一名少女映入眼帘,很快的就到涯和樊若愚面前停下了,她上前甩着手中的长鞭,就如游龙般朝樊若愚的眼睛掠去。 涯面色一冷,左手一把握住了少女的鞭子,用力的一拉,少女临空而起,身子便朝空中飞去,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眼看着就要落在他们的位置。涯抱着樊若愚微微一挪,松开了手中的鞭子“砰”的一声,少女边落在旁边的地上,全身都沾染上灰尘。 那些紧随少女的仆从见少女受辱,就以风般的速度朝涯他们扑来。 此时樊若愚也有些手痒,抽出发间的发簪从涯的怀里弹出迎了上去,在空中一个旋踢,直接一脚踢到了仆从的后心,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那人反应也快,直接起身,面对着樊若愚。面色有些不好看。废话一来就被打,好看才怪。但是这也怨不得人,先挑衅者就要有被人挑衅的觉悟。 樊若愚一落地,手上的动作就招呼了上去,那人饶是避的快,还是被樊若愚的发簪划到,脸上被划出一道很长的疤痕,鲜血汩汩的往下流。 那少女的仆从一下的狂暴起来,死命的向樊若愚攻去,但是都被樊若愚轻飘飘的躲开,在那空荡,手上的发簪再一次送出,这一次是那人的咽喉。 “磁拉”一声,发簪刺破肌肤的声音,樊若愚站在那仆从身旁对着一旁看着她的涯,嫣然一笑,手缓缓的抽出插进那人咽喉的发簪,黝黑发亮的发簪之上,点点的血迹,樊若愚在那人身上擦拭了一下。直到发簪之上一丝的血迹都无,才又插进了发间。 行动间和涯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有些人俱是在远处窥探。想看是吧,那就看吧。 385中途转站十五 行动间和涯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有些人俱是在远处窥探。想看是吧,那就看吧。 难得今日,她很有兴致让他们看一下。缓步走到那少女的身边,一双乌黑的眼眸眨了几下,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你会为你伤了本小姐而付出代价的。”少女从自地上爬起,精致的脸蛋狰狞的可怕,咬了咬嘴唇,捡起了地上的鞭子,目光很是愤恨,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咦,”樊若愚面色之上笑意越发的深了些,歪头看向涯,“我怎么听到有疯狗的声音?”配上眨动的双眸,那一询问的模样,可爱的不行。 至少涯看了越发的觉得心底柔软,这样真实的她,就在眼前。 淡淡点头,“的确有疯狗的叫声!”涯接过樊若愚的话,冰冷的视线如锐利的刀子般透过少女的身体,被他的目光所及,少女忍不住的打了个颤抖,随后脸上浮现出一层羞愧。该死的,她怎么能被两个蝼蚁给吓到了,不管如何,这两个蝼蚁他是不会放过的。 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少女的脸庞堆满了狠厉道:“你们杀了我宠物,就该有承受惩罚的觉悟,你们通通都该死。” 宠物?樊若愚微微一怔,目光望向了那倒地的小兽,黄级。 嘴角勾起一抹耻笑:“真是会颠倒黑白,若这我不出手,这小兽可是会撞到我们的?”这种小兽冰谷还在的时候,到处可见,现如今他们拿着小兽来试探,而这少女的实力也只是在紫级初期。 也许开始是抱着试探来的,但是这少女却太过狂妄,稍稍的受了一些屈,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仰或她以前就是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人,自是不会把他们看在眼底,试探神马的更是全抛到了脑后。 少女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是我的宠物要撞,就给它撞好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蝼蚁而已死几个没用的废物又没有什么大碍,像你们这种人,活在世上是浪费。” 闻言,樊若愚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上涌现出浓烈的杀意,“你是,在找死吗?”樊若愚的语气冰冷,有着足以冻僵他人的温度,“我们是废物,可是,刚才倒在我们手下的你,连废物都不如,既然你这么视人命为草芥,那么,我也送你一程如何?” 少女看不清樊若愚是怎么动,那原本已经插在发间的发簪不知道何时已经握在手里,黝黑的散着像是要嗜血的光芒。 少女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杀意,视线四处转了转,看到倒在地上跟来的仆从,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向远处望了一下,她张狂归张狂,可是也还不傻。 猛的想起了来此的目的,是为试探,他们二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也知道眼前的女子的实力比她强,那优雅的坐在一旁穿着破烂的男子亦是她看不清的实力。 咬唇道:“你不能杀我,不然你休想去我们天——海之涯。”说完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是昂起下巴,倨傲的道:“你们这些人,来到这里不就是想去我们神祗的吗?哼,你若杀了我,只怕还没有到神祗的大陆上,就要湮灭在这赤炎之地!” 386中途转站十六 不错一开始从服饰之上就看出来是天之角的人,但是这少女一出口,樊若愚就笑了。笑的异常的灿烂,海之涯?着实有些意思。这般蹩脚的迂回嫁祸,真的以为她看不出来吗?穿着天之角的服饰,故意说漏是海之涯的人,可是若是没有‘天’的字音漏出,兴许樊若愚想的只是一般的嫁祸,故意惹恼了他们不选海之涯,前往天之角。 实则是本就是天之角的人,做出欲盖弥彰的假象来让人判断。 樊若愚挑了挑眉,唔,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如了你们的意好了,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本姑奶奶愿意去你们那劳什子海之涯吗?”一开始从知道天涯海角的人没有出现开始,他们就已经决定转战天之角,先去收拾那个卑鄙的用毒的人。 海云皓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来那样的一场游戏,结果让天之角钻了空子。当时要不是之前她被涯用了夕颜,只怕早已经命送黄泉。 那么她和涯又将错过,所以不可原谅。天启啊天启,万年前你用毒,让天涯在咫尺面前失控错把别人当作了咫尺,你让咫尺目睹了那样的一幕不堪。 万年了你的后辈竟然还是和你一个样,果然是什么样的种子发出的芽也高级不到那里去啊。 那少女疏松了口气,只要她的目的达到也算是任务完成,即使中间出了点岔子,也不会影响结果。他们亦是不会怪罪与她的,就算眼前的满脸的雀斑的要杀她,他们也是会救她的。怎么说她也是一城之主的女儿。 樊若愚唇角一勾,“只是,我凭什么不能杀了你?反正我现在已经得罪了你,不杀你岂不是让我自己有了后患?” “哼,”少女冷哼一声,“我们神祗俱是有命牌供奉在祠堂,我若死,命牌即碎。皆时你认为你还有命到达神祗的陆地之上吗?” “哟,这样的话。看来我还真是杀你不得了!”樊若愚嘴角勾出一抹讥笑。故意做出纠结的模样,对着涯嘟嘴,“不杀有后患,但是杀了,却是要更麻烦。我看还是不杀了吧!”樊若愚斜睨了一眼那少女,不出手杀她,不代表她樊若愚,是那种好相与的人,竟然一开始得罪了她,那就得付出代价,留着只是还有后用,但是惩罚不能没有。 风落是制毒的,所以她的身上带了好多。可她一次都没有机会用,正好,现在刚好能用的上。微微手动间,一道无色无味的气体渗入到少女的裸在外的肌肤。那毒风落叫做,颜。现在她没有感觉,等等三天之后她才会感受得到痛苦,到时候,可有她好受的。 “还不快滚,不要等我反悔。”樊若愚冷声。 少女哼了一声,高傲的扬起下巴,狠狠的瞪了樊若愚一眼,从她的身旁走过。樊若愚到是有些无语的眨了眨眼睛,这明明应该算是个战败的人吧,怎么还可以走的那么高傲? 还是说他们已经到了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境地?既然那么厉害,可是她怎么没有在少女的身上,看到什么厉害之处呢? 387中途转站十七 这时,涯自一旁起身,一身的衣袍虽然破烂不堪,但丝毫掩不掉他的优雅风华,缓步间走到樊若愚的身旁,把她抱起,淡淡的道:“我看这海之涯,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到了窥视之人的耳里。 樊若愚勾唇看着涯,“可是若是天之角也是这般,我们去哪里?”樊若愚的声音脆脆的响起,惊的窥视之人,耳朵竖起,生怕漏掉了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他们以为我们不清楚情况吗?海之涯和天之角在二十年前崛起了一处叫做天涯海角的地方。听说那里拳头为大,我们虽然没有完全晋神,但是已经有了神的气息,那里拳头说了算,也自由的很!”涯亦是勾唇,低头在樊若愚的唇啄了一下。 樊若愚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夹杂着笑声,脆脆的声音同时响起,“也对,我看那些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不爽,本姑奶奶只是不喜杀生,不然真当我怕了吗?” 樊若愚的手腕上的小白,听言直接翻白眼,不喜杀生?那刚才那仆从谁杀的那般利落,那般过瘾?这话骗谁呢? 几句对话把敌人要的消息全都传递了过去,樊若愚越发的娇笑了起来。 涯抱着樊若愚又坐到了赤炎之地的入口处坐下,纤白的手,磨蹭这樊若愚的脸颊,那脸上的雀斑麻子看的好碍眼。 樊若愚躲不过他的爪子,索性就张嘴咬,这不刚咬伤,涯全身一下子僵硬起来。手上传来舌头的柔软,轻微的痛意,让他本能的有了反应。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个小东西就是小妖精,总是能在一举一动间让他瞬间溃不成军。沙哑着嗓子出声,“我们是不是该进赤炎之地了?” 咬了一下涯的手指,吐了出来,哼了一声,在他的怀里蹭了两下,直到蹭到一处铁硬的地方,才缩了下脑袋,不敢看那一双已经接近情欲边缘的双眸,才恹恹的回答,“不急,让他们先在里面锻炼锻炼。赶的太急,只怕适得其反!” “好!” …… 这一对话又轻飘飘的传到三里外一个一身衣的老头的耳里。 观其面容看起来慈眉善目,只是那眼底却是阴郁一片。而他的身边站立着之前前去挑衅樊若愚和涯的少女,她冷着脸,两眼喷出的全是仇恨和狠厉,刚才的羞辱她会好好的记得。 原本还有些美丽的脸上尽是狰狞,眼神狠毒的看着旁边站立不动,清秀的少女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一个杂碎也配站在她的面前,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去,‘啪’的一声。伴随着她的娇喝之声,“下贱的东西,滚到一边去,管好你的嘴。” 清秀的少女捂住被打的脸颊,轻飘飘的投去打她的少女的一眼,脸上无波无澜一丝神色都没有,平静的犹如刚才被打的不是她一般。 自发的往后退去,直到远离少女一丈远的距离,才停下。然后淡淡的声音才响起,“小姐请息怒,浣纱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说着自发的动手打自己的脸颊,那每一个动作机械的像是做了几百遍一般。 冷王愚妃专属群:224254029 388中途转站十八 樊若愚收回灵识,脸色有些不好看,眼底绽放着怒火。 涯抱着樊若愚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神色看不太清,但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当初无论动用了多少人,都没有找到浣纱,樊巍酢跛,伍伯的下落。涯薄唇抿起,原来是伍伯,他当初竟然忘记了伍伯原先的身份。 伍伯,天之角的勾魂使,位在刑罚一职。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从此在天之角销声匿迹。那个时候他才七岁,知道这个人,但是不知道这个人的模样。 时隔二十年,他在奇幻大陆护国将军府遇到他。初见觉的气息很想象,后来得到证实,确定是他。又因为他对于樊巍酢跛一家没有任何的伤害只有守护,渐渐的他就不再关注。 于是没有危害的人,他就忘记了。知道轩辕皓一行要抓樊巍酢跛,他们就在奇幻大陆上销声匿迹了。也对如果当初轩辕皓还是轩辕皓的话,一个伍伯就能完全解决。 但是轩辕皓是海云皓的话,那只有逃的份。原来那个时候他隐约的查到一点线索去了一趟天之角,后来痕迹消失,他折返遇袭,原来并不是完全是一个陷阱。当初如果循着痕迹继续追查下去的话,就能找到樊巍酢跛和浣纱、伍伯三人。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 樊若愚怒了,怒到全身有一股气流发出噼啪的声响,涯有些愕然的看着怀里的樊若愚,那气流他没有感觉错的话,有雷电之势,很微弱,但是的确有。 很快樊若愚平静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欺负她的人,代价你付得起吗? 风起,瞬间云涌。 站在青衣老头的面前,少女倨傲的扬起下巴,很满意浣纱的动作,蔑视的瞟了一眼,就转头看向面前的老头,“使者,不管怎么样,我完成了任务不是吗?” 青衣老头,看了一眼站在一丈远的浣纱,这个孩子的心性竟然如此的沉稳。倒是眼前的少女,青衣老头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嗯,罗欣小姐做的,老夫都记着呢!待老夫回去之后会如实禀告给王子殿下。”声音缓慢不疾不徐,沉稳之下掩藏着他的一抹不屑。 少拿俏脸一笑,瞬间娇羞起来,扭捏着身子,道:“那一切有劳使者!” 浣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了一眼,又缓缓的落下眼帘,她刚好看到那所谓的使者眼底和唇角的讥讽,再撇向一旁娇羞的罗欣。天之角神祗的一个小城池,毗海城的城主之女罗欣。 当初她和樊巍酢跛被伍伯强行带进天之角的范围内,伍伯深受重伤,没有到一年就过世了。在过世之前他请来毗海城的城主罗城,当年他救过他。 一命之恩,伍伯请求他收留浣纱和樊巍酢跛。起初的时候他们还待他们礼遇有加,但是这世上能有多少人知恩图报呢? 没有到一个月,他们的伙食衣物能被克扣的全部克扣,樊巍酢跛是废物武力的,在他们高高在上的人眼底他们就是个蝼蚁,废物。 389中途转站十九 可是为了活着,为了能离开找到樊若愚。 浣纱和樊巍酢跛咬牙坚持的活着,即使在罗城的城主府里做着最下等的活,被欺负他们依旧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樊若愚。 他们坚信着,樊若愚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而这些看似是奇幻大陆仰望的存在,却是如此的不堪。 浣纱人小机灵,而且她能修炼武力,照顾樊巍酢跛之余,她几乎是无时无刻的不再修炼。执念一落在心底,那么即使天塌地陷都不可能动摇。 强,强,只要能变强,就不会受欺负,只要变强就能带着樊巍酢跛回去奇幻大陆找到樊若愚。 这样的神祗,这样的存在,这样的人们的仰望,给那些仰望的人来吧。 他们不屑。 于是他们强忍着屈辱,罗城又是要面子的人。当年伍伯救他一命,可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这毗海城内的人也知道二十年前勾魂使救过他们的城主。 所以罗城倒是没有赶走樊巍酢跛和浣纱,但是对于府内人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时答应下来,以为这两人有什么用处,结果在他的旁敲侧击之下,发现这两人就是废物一枚,根本一点的利用价值也没有。 吃亏的事情他不会做,但是失了面子和名声的事情他也不能去做。所以不闻不问放任不管,当作不知道,任其自生自灭。 也不算是他忘恩负义,没有做到他答应之事。他太忙,顶多是忽略而已。 好在浣纱早就在和樊若愚一起看清了人情冷暖,人性最恶心的一面,他们亦是见过。所以从不祈求,也想过离开,却发现这神祗之上人的实力俱是高的让人仰望,同样是蓝级,浣纱的能力在他们面前还是蝼蚁,连一招都过不了。 还是樊若愚教授的近身攻击也能勉强的伤到敌人。浣纱就是在一次一次的被欺负中成长起来。 她和樊若愚同龄,如今四年未见,浣纱的眼底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纯净,有的却是沧桑和冷凝。樊若愚用灵识观察着,她好想通过灵识和她说话。 可是生生的忍住,她现在还不能。浣纱,等我,我会让那些欺负的你人统统的匍匐在你的脚下。她的人,谁敢欺负? 收回灵识,樊若愚隐去眼底的火焰,仰头看向涯,面色不是很好看。涯有些心疼,抚了一下樊若愚的脸颊,用灵识和樊若愚交流。 “我们得快些了!”涯知道,浣纱既然在天之角,那么樊巍酢跛就一定在。而且显然他们过的不好。 樊若愚看着涯,突的就笑了起来,眼底的黝黑的瞳眸翻滚,粉唇微张,“十八个巴掌。”浣纱打了自己十八个巴掌,而且是狠狠的抽了上去的。 涯皱眉,薄唇微抿,“十九。” 嗯?樊若愚微顿,挑眉,“她动手的那一巴掌,我要让浣纱自己打回去。” 随着樊若愚话音落下,那原本站在青衣老头面前娇羞的罗欣,手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脸蛋,清脆的声音,“啪,啪,啪”声证明着那每一个巴掌可是货真价实的抽在己身。 390中途转站二十 罗欣有些惊惧的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轮番的抽打的自己,一张俏脸在几个巴掌下去之后,已经变得和猪头一般,她惊恐的喊着祈求着青衣老头,“我这是怎么了?使者,救我!” 青衣老头一时间也被罗欣的动作给愕到,在罗欣求救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还是动手制止。 “咦,”青衣老头皱眉,竟然没有任何束缚的力量,眼底阴郁加深,“罗欣小姐,老夫不知道你此举是为何,但是老夫也不是好戏耍的。”长袖一拂,生气的转身,视线锁定在一脸错愕的浣纱身上。 罗欣听闻,大叫道:“使者,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了!” “啪,啪,啪,”声继续,直到十八个巴掌下去之后,那一整张俏脸比浣纱的脸上肿胀的还要厉害。呜咽的哭泣,眼底更是委屈。手是无端的像是被什么力量牵扯住,自主的往自己的脸上招呼。 “使者,我……”连张口都难。视线一转看向浣纱,于是又是一阵的怒气和恨意,扬起手上的鞭子就要往浣纱身上抽取,却被青衣老头拦住,“罗欣小姐,现在还是赶紧使用秘法回毗海城的好!”停顿了一下,“王子殿下不日就会来毗海城。皆时……” 青衣老头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这般的猪头模样,王子殿下会看上才怪。而且这样的女子,竟然妄想抱上王子殿下那颗大树,简直是愚不可及。 连身边的婢女的从容气质都不及一半,还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悲。 罗欣扬起的手,有放下,“贱婢,还不快过来扶本小姐。” 浣纱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刚才她默数了一下整整十八巴掌才停下,和她打自己的一样。是谁?是谁?这是一个信号吗?这是在告诉她,被欺负了就要找回来了吗?还有一巴掌是要自己打回去吗? 浣纱想的这个层面是对的,而且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想的。但是由于实力不够强,所以她不反抗,忍辱着跟在罗欣的身边。即使是被打,但是接触的东西多,她要找到她修炼的弊端。为什么明明是蓝级她却是一招内就败掉? 差不多四年了,她忍辱活着和樊巍酢跛一起在毗海城的城主府苟且偷生的活着,只为了那一个信念。她坚持了四年了,她已经忘掉了有人为她出头的哪一种温暖感,已经开始麻木的活着。 可是就在刚才她的心神震荡,随即隐去,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做的。他日若有机会她会报答的。 乖乖的移到罗欣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胳膊,声音平淡,不卑不吭,“小姐!” “哼……”罗欣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但是眼底的狠毒显而易见。她讨厌这个蝼蚁的模样,神色平淡,仿若什么都激不起她的波动。 这个模样看着着实可气,好几次她都想杀了她,眼不见为净,可偏偏让她见到她努力修炼的模样。于是她想,蝼蚁也想强大,那么就看看她这个主人让不让? 391中途转站二一 于是可劲的在府里折腾她,让她连一丝多余的时间都没有。还有家里那个老东西,长的倒是有些俊俏,可是老了点,不然倒是可以放在后院,当作男宠。 起初她还有些想让樊巍酢跛来服侍与她,可是不曾想那老东西竟然不从。这不得不让怒了,一个蝼蚁让她看上,不但不巴结,竟然还敢拒绝? 他以为他是谁?她只是还没有尝试过俊俏的老男人的味道,所以想试试。可是他竟然拒绝,而且对她从没有笑颜,却对这个死丫头和颜悦色,时而还露出关怀的微笑。 这怎么能让她不气。 她一项在毗海城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罗城又宠爱她,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偏偏得不到的却又是最好的。 所以樊巍酢跛在城主府是个尴尬的存在,什么不做。只是被罗欣圈养着,他几欲羞愤而死,若不是浣纱一再的劝慰。想他樊巍酢跛戎马一生,岂受过这等羞辱。而且他再一次的见识到了这样曾经仰望的存在的奢靡生活,简直是不堪入眼。 浣纱低头接过罗欣递过来的一块玉佩,一用力捏碎。一阵白光之后青衣老头看着消失的身影,长袖一拂,微风起。 刚才罗欣的动作让他奇怪,他几欲第一时间看向那个叫做浣纱的婢女,却间她一脸的愕然,那种本能发出的神情是不会作假的,所以青衣老头排除了是浣纱捣鬼的。 这罗欣虽然他不喜,但是罗城的面子却还是要给点的,毗海城虽小,但是却是天之角瞭望台,海之涯的动静还是要他来传递的。 现在先不管其他,之前派遣出的二十人前去冰谷一探,却发现冰谷变成黄泉彼岸,而派遣而来的二十人也相继陨落,王子殿下这才派遣他前来。 他一路追查下来,发现他们派来的人和海之涯的人对上,同归于尽。至于闹出天地异象动静的人他循着痕迹找到的人迹,就是在赤炎之地门口悠闲的二人。 青衣老头深知,这一路走来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到达赤炎之地的。 而且刚才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之所以没有进赤炎之地是因为里面有同伴在里面历练。那么说来的就不止这两人。 据他观看买这两人俱是红衣加身,男子的身上略显破败,但是那一股子风华难掩,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游走一丝的神的气息,而观看那红衣女子,长相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贵在有一双灵动的眼睛。 观不出身上有丝毫的武力存在,但是一股比男子身上还要浓一些的神的气息在她身上围绕。之前听其言,看来是两人修炼同时晋神,怪不得天罚那般的大,可惜了两人最终只成为半神。 不过天罚之下能挺过来的确不多,这两人竟然在天罚之下逃过,而且同时到了半神的实力,他们天之角势在必得。 至于海之涯前来的人,现在应该被缠在黄泉旁吧。青衣老头勾唇,露出一抹笑意,这一次他立下大功,封赏那是必然的。 392中途转站二二 轻风拂过,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没有了最初的快意。此刻是脸上全是沉思,而涯的心情自是随着樊若愚的变化而变化。 见她不开心了,自然也是不开心的。那么不开心的源泉却是天之角,那么惹他的小东西不开心的,那就死吧。 赤炎之地的入口,坐了许久。 涯皱眉,那老头竟然还没有找上门来,两人显然等的有些不耐了。若是没有见到浣纱,没有见到她被欺负的模样,樊若愚哪怕等个十年八年的一点不着急。 但是现在不行,在意的人受苦。若是她迟了一分,受到了伤害越大。 刚才看那少女的傲然的模样,眼高于顶,不把人当人的样子来看,只怕樊巍酢跛也…… 樊若愚怎么想象不到当她见到樊巍酢跛之时,他几欲死去。 粉唇轻启,“我仔细想了一下,刚才那少女有些奇怪!”樊若愚的声音响起,看向涯,唇角一勾。他们都这般说了,要是再不出现他们可就要出手了。 这边青衣老头正在给自己勾画出美好的蓝图,唐突的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惊的他险些脚软。想也没有想就嗖的一下出现在樊若愚和涯的面前,他一定要在他们没有理清的情况下把他们拉到天之角这边。一定要打消他们开始怀疑的念头。 于是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就见到青衣老头,脚不沾地的飘飘飘而来。老远就是一脸的笑意,满脸褶子的脸上笑的比菊花还要灿烂。 老远就抱拳道:“敢问两位可是前往神祗之地?”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哟,又来了个。亲爱哒,你说这次是海之涯的呢,还是天之角的呢?”来人可以明知故问,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涯抱着樊若愚的手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以回应那一句‘亲爱哒’记忆回来了,有些东西他也知道了。所以听到这个称呼他也觉得无比的熟悉,无比的开心。 低头在樊若愚的耳垂轻咬了一下,感觉到她浑身一软才抬起头打量着青衣老头,“观看气度面相不是前一个能相比的!” 青衣老头保持的笑意走近樊若愚和涯,再一次抱拳道:“在下天之角夺命使者,奉王子殿下之令,前来迎接二位。” “呵呵……” 脆生生的笑声,自涯的怀里的人口中溢出,“耶?夺命使者,那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勾魂使者啊?”勾魂夺命…… 青衣老头一怔,调侃的语气他听得出,笑道,“姑娘见笑了,老夫的确有个兄弟,亦是勾魂使者。只可惜他已经殁了。” 樊若愚的眼底的笑意未达眼底,仔仔细细的看来一眼夺命使,没有找到和伍伯有任何的想象的地方,但是他那可惜的语气,却是似乎又是带着一丝情意的。 “沐涯,我的妻,愚。”涯简短的报上姓名。 “耶,那你兄弟怎么死的?”樊若愚在涯报出姓名之后,又出声道,问的可谓是直接又无理。 涯懂她,所以也只是宠溺了笑了一下,对着青衣老头倒是坦然的很,显然是不会因为这唐突的问话而觉得与什么不对。 393中途转站二三 青衣老头也是人精,知道涯宠溺着若愚,到没有生气,只是眼底一抹异色划过,很快快到樊若愚刚巧看见,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眼花,直到视线落在他的胸前,一片空洞的黑,樊若愚才把视线又看向青衣老头的眼睛。 樊若愚侧头,靠在涯的胸前,不再说话。只是樊若愚的所想他已经领会到,眼前的青衣老头,必要的时候不能留。那就是杀。 所以在青衣老头回答的再好听,再感人涯已经当他是在放屁。但是他们的目的是到跟着他到天之角,所以要死的话也要等他们到了天之角之后在说。 但是两人看青衣老同的视线齐齐的都是淡笑,眼神虽然在笑,但是已经是看死人的眼神了。 之后涯和青衣老头说好,让青衣老头先回天之角在神祗大陆等他们从赤炎之地出来。也明确的告诉他们赤炎之地里面有着他们的人在试练,所以需要等待试练完之后才会离开赤炎之地。 青衣老头也很爽快的说先行离开,并给了他们一块烫金的令牌,上面写了一个天字。 樊若愚看着青衣老者进入赤炎之地,勾唇无声的对着涯用口型道:打个赌,十息之内必回。 五个呼吸之间。涯亦是用口型回答,而且是相当的笃定。 结果却是涯完胜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盯着她的粉唇。樊若愚瞪了一眼,咬一下,紧接着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熟悉的触感覆盖。 一阵的厮磨之后,樊若愚和涯双双步入赤炎之地,唔,确切的说应该是涯抱着樊若愚步入了赤炎之地。至于回头窥探之人,两人俱是没有放在心上。 赤炎之地,你若敢呆,那就呆吧,想看那就看吧。 反正樊若愚和涯进入里面是一丝的炎热都没有感觉到。反而刚好觉得温度适宜,在外面带着还觉得有些微凉,进入里面温度刚好。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是一个修炼和试练的地方,无论是武力还是精神力那都会得到一个质的飞跃。冰谷之行樊若愚几欲把身体的抗冻强度练到了极致,进入这赤炎,只要拿抗冻的状态出来,两项相抵。 至于青衣老头不但要耗费武力跟在后面,还要时刻提防着是不是在空中荡悠的火焰,耗费力气不说,还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看着人家两个行走如闲庭信步,而他却是要时刻的保持的速度,拉开适当的距离。 累也累的够呛,跟了几个时辰之后,青衣老头放弃偷偷跟着,而是转了回天之角的方向,提速而去。 在青衣老头一离开,樊若愚和涯就已经知道。 这次抿唇而笑的樊若愚,而且笑那叫一个淑女,眼角眉梢俱是布满了笑意。淡淡的,却又不让忽略,涯看着这样的笑意,突然就觉得,输了,能看到这样的笑意,他愿意输掉打赌,而且输的心甘情愿。 想着再要有什么类似的打赌,他愿意不着痕迹的输掉,他想要看到这样的笑意,这样她的快乐就布满了他的心头,他也觉得快乐。 394中途转站二四 樊若愚和涯像是散步一般来回穿梭在赤炎之地,躲避着没有规律出现的火焰,偶尔的时候樊若愚穿梭其中,就像一道火红色火焰,比的那赤炎之上出现的火焰黯然失色。 赤炎之地很大,很空旷就像是一个环形的空间,走着走着就会迷失掉方向。樊若愚和涯在迷失了三次之后,涯用灵识覆盖才准确的找到了三人。 见到他们之后,樊若愚很满意就连涯都淡笑不住的点头。 风落到了返璞归真之境青级,整个人的气质变的有些飘渺起来,眼神也变的有些沧桑起来,见到樊若愚的那一刻行了一个曾经对咫尺的礼节。 言灵师守卫之礼。 正步站的笔直,手臂曲在胸前,低头身体向前微倾,“主子,风落回来了!” 樊若愚微怔,之前她以为他想起来了,对她虽然没有怎么表示,但是她也不在意的。前世今生她分得清楚。现如今是她的人,就死也是她的魂。 此时风落行礼,才让樊若愚惊觉,这是真正的风落回来了吗? 淡笑,点头,“不用行如此礼节,我已不是咫尺。”现在她是樊若愚,“你若想行礼的话就按照现在的来吧。”声音淡淡的却已经明确的表明了态度。 风落站直的身子退居了一旁,视线落在樊若愚的发间,同时七彩闪烁了一下,风落勾唇而笑。 樊若愚轻瞥了一眼,就把视线看向樊一贾烈,张了张口,唇角眉角同时弯了起来,“樊一竟然到了返璞归真之境蓝级。” “是,主子!”樊一也高兴,对着樊若愚裂开嘴笑,脸上刀疤横陈在中间,亦是被那笑容掩盖了下去。 “主子,贾烈愚笨,没有他们厉害,刚过返璞归真之境。但是我老贾也很高兴。”贾烈粗狂,离开了军营就露出了本来的性子,但是优点不变,粗中有细。 樊一和风落听贾烈如此说,俱是向前,樊一道:“我们三个一进这赤炎之地,老贾就发现不对劲。于是我们三人并没有分开而是一起修炼。中间的时间老贾经常护着我和风落,以免被火焰灼伤,这才落后了一些。” “是啊!”风落亦是笑着拍了拍贾烈,“若不是老贾,我们绝对达不到现在的实力。” “嘿嘿,”贾烈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有的时候一些习惯一辈子也戒不掉。军营里出来的那就是团队,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樊一和风落的实力强悍,他也高兴,都是他的兄弟。 “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夸张没有夸张我知道,”樊若愚看了一眼涯对着贾烈道:“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现在有些计划要变一变了。” 三人间樊若愚的有些严肃,也严阵起来,“主子请说!” “我已经确定,父亲在天之角!” 樊若愚的话刚落,樊一惊道:“那浣纱……”樊一话一出口,才觉的自己激动了一些,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浣纱也在,而且我和涯进来赤炎之地之前还见到了,但是不见父亲!”樊若愚的脸上有些阴郁,眼底划过愤怒。 395中途转站二五 “浣纱也在,而且我和涯进来赤炎之地之前还见到了!”樊若愚的脸上有些阴郁,眼底划过愤怒。她的人竟然在天之角那般被欺负,不可饶恕。 三人没有说话,看到樊若愚的脸上的神色,也知道定是过的不好。 但是贾烈上前,“主子,那你怎么确定将军也在天之角?”拳头握紧,他是樊巍酢跛的先锋将,他们之间的感情自是不用多说。 于是随着贾烈的话问出,樊若愚把事情始末娓娓道来,说的不尽详细的,樊一一一补充,毕竟当时出事的时候他们在一块。 而涯则是灵识全面覆盖,确保没有多余的耳朵。 待说完之后,他们知道了一切的因由,风落抿了唇,“主子,那我们要尽快前去才可。” “嗯,”樊若愚沉吟了一下,“但是我决定在你们当中派遣一个人回去奇幻大陆,天涯海角的力量一动,天之角和海之涯立马就会察觉,所以我需要外来力量慢慢的渗透。” 三人俱是一脸沉思,樊一的脸上有着纠结。风落亦是本能的不愿意离开樊若愚的身边,前生就是因为玩忽职守,才会…… 所以今生怎么也要守在身边才行。 贾烈看了两人的样子,脸上一脸的正色,双手抱拳在在前,“主子,贾烈愿回。” 樊若愚的本来决定的也是要贾烈回去,一是他本军人出声,回去训练起来更是得心应手,而且还是愚组织的成员,他回她放心。 “好!”樊若愚点头,“你回去之后告诉我娘,说父亲的下落已经有线索了,待找到之后他们就可重逢了!” “是!” …… 之后樊若愚一一做了交代,大体就是回去之后把修炼的心得分享一下,特别是精神力的修炼。越早开始越好,到达紫级之后慢慢的渗透到天之角和海之涯,必要的话能往天涯海角进也是可以的。而她会留下标记,只要前来就可来寻她等等的一切吩咐。 樊若愚最后嘱托,“贾烈,要多加小心,这一切不能事先让海之涯和天之角的人知道。一定要悄悄的进行。”她怕那海云皓的这个变态会没事又往奇幻大陆乱窜。 却不知他折损了二位高手,此时正在被他老爹罚三年面壁。一时之间也是出不来的,所以奇幻大陆的一切他想要关注也关注不了。 当然这些事情樊若愚不知道,她该要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以免大意。 送走了贾烈,樊若愚继续窝在涯的怀里,由涯代步。而她亦是闭上眼睛,继续在识海内开始修炼,一片识海现如今风平浪静,只是水面丝丝的有些电流,樊若愚见此无害,亦是没有多加理会。 继续沉浸在识海之中修炼,至于小白还是时不时的释放一些精神力攻击为樊一和风落稳固,七彩则是继续呆在精灵本体内,也在修炼。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这是风落通过精神力传递给七彩的。 所以七彩想要强大,强大到保护好主子,保护风落,还想要主子对她微笑,所以她也才会要加紧努力修炼。 396中途转站二六 所以当七彩努力起来,也是一心一意。摒弃所有的杂念,本就是紫级的实力,一沉心下来,加上认主,在樊若愚的发间。 樊若愚是言灵师,她的身上就有无穷尽的力量,特别是天地之间的本源力量。于是七彩就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成为神级。 冰精灵属于天之间孕育,位面较高,限度也就和人类不一样。 人要修炼到神级必须到达返璞归真之境九转,达到九九归一,晋级为神级。但是冰精灵不一样,她只要突破紫级就可直接成为神级。 就连雷罚也小了很多,当时涯只当是一般的雷电。很奇怪为什么赤炎之地会出现雷电之威,还以为是因为是他私自收掉了雷罚而引来的呢,之后瞬间又奇迹般的消失掉,所以并未多加在意。而是继续在赤炎之地游走,一边带着樊一和风落修炼,一边指点他们怎么巩固自己的实力,一味的突破没有沉淀也不是好事。 所以对于七彩的晋神,其实没有人注意到。而樊若愚此时又在修炼之中更是没有直接的反应,倒是七彩无端的进入了她的识海,樊若愚才在识海之内醒来,看着眼前的七彩七彩之光较为之前更甚,细看之下又觉得那七彩之间缠绕着一股白色的光芒。 对于紧随她而来的还有一片雷电。樊若愚有些微愕然,雷电进入了识海,她的脑中的天空?面露疑惑的看向七彩,等待着她的解释。那雷电跟随她而来,肯定是和她有关。 七彩见樊若愚看她,急忙道:“主子,收了这雷电,对你大有好处!”见樊若愚有疑惑于是继续道:“主子由于上一次你以己身和雷罚对抗,已经沾上了雷电气息,您的识海内和身体内都有了雷电之威。 所以这个雷电对您没有什么伤害,如果在外面我被劈一下雷电就会离开,所以我才来您的识海,我被劈过之后,主子尽快收了它,免得它跑了。” 说完也不给樊若愚问话的时候,就化成七彩之光,迎上了那雷电,同时间还不放心的嘱托樊若愚,“主人,我一被雷劈完,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收服它。” 大约一刻钟之后,七彩虚弱的跌落在樊若愚的面前,面色有些透明,但是那莹彩之光却比平常的更为璀璨。灵动的双眼,干净透亮,“主人,快收了它,不然它就要跑了。” 樊若愚抿了下唇,深深看了一眼七彩,那一眼像是望进了她的灵魂深处,看着大火炙烧的着她的灵魂。樊若愚收目光,看向天空中的中刚劈下来的雷电,那磁拉磁拉的响声。 唇角勾起,“来了,还能走的了吗?” 识海内随着樊若愚的话落,开始翻涌,那带有雷电之威的气息虽然微弱但是识海之中的乌云内的雷电却是敏感的感觉,准备离去的动作也在一瞬停滞了下来。 可就也在这一停滞之间,识海中的浪涛翻滚而上,朝识海内的雷电席卷而去。 397中途转站二七 七彩见樊若愚用识海把雷电席卷到海里。 松了一口气,她会加油,加油让主人再会相信她,她也学会了守护。 咻地一下,化成冰精灵的模样一头扎进识海内。身上的光彩一下在绽放,把整个识海都晕染成七彩之色。 原本樊若愚是利用识海把雷电包裹住,一是不让其离开,另一个是准备慢慢的慢慢的研究一下。七彩只说收服,但是怎么收服?她身体内的雷电来的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所以她只能尝试,慢慢的尝试。加上七彩她本能的心底还是不很相信,但是那一眼她看到被炙焰煅烧的灵魂,她鬼使神差的又相信了她应该不会害她,她死她死,这样的买卖她不会做的。 当识海把藏在乌云中的雷电包裹住的刹那,识海之内瞬间被麻木。能恢复了一点的时候,樊若愚觉得,识海的有些东西像是在被抽取掉。 她沾染的雷电之威,似乎在流失,在被抽取。 樊若愚皱眉,好,好的很啊。进入她的领地,竟然还如此嚣张的光明长大的窃取她的东西,找死。 一时间原本只是紧紧包裹,瞬间变成挤压,就像是在压缩空间一样。那雷电此刻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开始挣扎,但是挣扎的同时却死活又没有放松抽取樊若愚识海内的雷电气息。 唇角一勾,樊若愚灿颜一笑,好贪心的家伙。 想要是吗?那就给你,樊若愚放弃抵抗它的抽取,但是那包裹着雷电的识海却继续压缩。刚开始的时候樊若愚压缩的速度很是缓慢,不似涯一般,瞬间就能把雷电揉捏成一团。 但是就在那七彩之光融合在识海中的时候,那原本缓慢的速度猛的开始变的迅速起来。也的确如七彩所说这个雷电无法伤害到她,但是抵抗的程度倒是蛮高的,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小孩子,你说右边,他往左,你说上,他往下,反正就是和你对着来的那种。 最后樊若愚索性也就不管了,你爱折腾就折腾吧。反正封闭了识海,你想出去,难。 要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进来时候由七彩引导,但是出去?七彩是一心要把它留在樊若愚的识海内化成樊若愚的一部分的。 所以当那雷电把樊若愚识海内的雷电气息吸收的差不多的时候,准备离去却发现无论走到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简而言之它出不去了。 这才开始在识海呢乱闯,但它的那一丝伤害对樊若愚之造成了识海不稳,开始翻涌。 樊若愚盘膝坐在海上,闭眼不管不顾的修炼精神力的控制,她的识海大,大的广阔无垠,可是实力却依然像之前那般受到了限制。所以樊若愚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沉淀下来攻破那一层限制,可是发现无论她怎么样凝聚一点去攻击,可最终发现凝聚多少她都能,却偏偏一点就击不开那限制。 这会樊若愚依旧在凝聚识海内的精神力,一边还是维持被雷电造成的波涛汹涌。最后在刚刚凝聚好的精神力要成形的时候一个激荡,全部消散。 398中途转站二八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直到十次之后,樊若愚黑着脸睁开眼睛看着子啊识海内捣乱的东西,眼底的黑幕开始翻滚,“定!” 音刚落下,那雷电几欲变成一个球状发出磁拉的声音,向识海撞去,那速度几欲成行,留下轨迹。可就在在撞上的那一刻,停下。 樊若愚咬了下唇,摊开手掌,那化成精灵的模样的七彩,落了下来。只是那识海内依旧一片七彩之光,樊若愚有些讶异,看着手掌内有些虚弱的七彩,叹息了一声,把她放在发间。 再看向那停下的雷电,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小东西,你刚很凶啊,力气很大嘛,撞的很爽啊,是不是?”樊若愚哼了一声,“既然这样,你就一直给我保持这个姿势,直到你臣服与我,不然就这样一直给我定着。刚好我的识海内还没有太阳,我看你啊,圆滚滚的,发出滋啦滋啦的电闪,暂时充当一下好了。”说着樊若愚一巴掌拍在雷电圆滚滚的身体上。 一个抛甩的动作,那球状的雷电就被樊若愚摔在识海的空中。 甩完,樊若愚吐了一口气,也没有看,所以在没有注意得到那球状雷电当中闪过一道金光。 这些涯他们没有所觉,樊若愚依旧在涯的怀里沉睡,只是涯能感觉到她的周身似乎围绕了一层薄薄的雷幕,很微小的噼啪之声。 感觉到没有任何的危害,反而有着一种防护之感,涯也就淡笑处之。 只是这个小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啊?他们已经走出了赤炎之地了啊。已经踏上了所谓的神祗大陆了。 手臂紧了紧,抱着樊若愚向前走出,身后跟着樊一和风落。 涯看着臂弯上的人,唇角一勾。小东西,我带你回来了。左边是海之涯的去路,右边是天之角,唯有中间是去我们的家——天涯海角。 可是你决定要先去天之角的,你现在要不要醒来看一下,我们要回家时候的路呢? 恬静的睡颜,没有醒来。樊若愚依旧窝在涯的怀里,静静的在意识的海洋里i的修炼。所以她不知道的是,当他们选择天之角之后错过了什么,她又将错失了什么。 站在天之角毗海城外,四面筑起高墙铁壁,驻守威严,透过那城墙内,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里有一座高高的瞭望塔,那便是毗海城内关注海之涯动静的唯一瞭望塔。 “这就是天之角的毗海城?看起来还是蛮美丽的。”风落在涯的身后淡淡的道。 城外涯一身红衣似血,虽然破烂,却看起来优雅至极,面容虽然不是原来的倾城倾国,但那周身却有着强烈的寒气,两手抱着樊若愚,目光扫过那宽厚的城墙,落在了远处的瞭望塔上。眼眸中闪过一道莫明的光。 “既然到了,我们就进去吧!”缓缓的,涯转过头,语气清淡如风,看着樊一和风落。 “是!”樊一和风落应道。 毗海城的街道,和奇幻大陆的差不多,但是比樊城亦是比天朝的京都要热闹的多,远处的瞭望塔总是过一刻钟就有一道光芒滑过。 399中途转站二九 涯抱着樊若愚进了毗海城之后,就从四面八方闻到了 刚跨进落海城,就闻到前方传来的香味,涯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怀里的樊若愚,又听到后面的两人肚子里发出的响声,“我们先找地方吃饭吧!” “公子,”听言,樊一向前,“我们的身上……!”没有钱唉。 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一青衣老头迎面而来,“涯公子,你终于到了!” 樊一和风落没有见过青衣老头,但是俱是向后一步站在涯的左右两边,警惕的看着来人。 涯淡淡颔首,“嗯!”应了一声。 青衣老头满脸的笑容,扫了一眼涯怀里的樊若愚,“这愚姑娘是?” 涯淡扫了一眼青衣老头,“你觉得这是你该问的吗?”淡淡的声音,但是异常的冰冷。 青衣老头笑容僵直在脸上,心底惊起了惊涛骇浪,一眼,只一眼,他竟然连反抗都没有办法,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好一会之后,恢复过来,点头道:“是,是,是,老夫唐突了!”腰弯的深了,语气更加的恭敬了。 樊一和风落对视一眼,风落道:“我家主子的事情不容任何人置喙,这一次就饶过你!” 青衣老头这才注意到涯后面的两人,虽然看起来都有一些邋遢,但是个个身上发出来的俱是强者的气息。听言,脸上一僵,又点头道:“是,是!” 然后站到一边,“涯公子,这边请,我家王子殿下已经在毗海城最大的鸿运酒楼等候多时了。” 斜睨了一眼,眉一挑,“前面带路。”冷冷的道。 “是!” 鸿运酒楼是毗海城最大的酒楼也是天之角上唯一的酒楼。而整个酒楼,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用餐区,第二层是住宿区,第三层则是拍卖区。 而一般刚来天之角的人是没有办法来这鸿运酒楼,因为在鸿运酒楼内所有的东西都是顶级的,刚来到这里的人一般是消费不起的。 酒楼门口,金色的光芒洒满了高挂的牌子,栩栩生辉。 涯抬起头,望了一眼看起来金碧辉煌的酒楼,轻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的樊若愚:“小东西你睡很久了,这里看起来还不错,不要起来看看吗?” 青衣老头先一步迈进鸿运酒楼,“涯公子,这边请!” 涯抱着樊若愚抬步进去,樊一和风落紧随其步在后,看着一层内全是食客,而他们的实力俱是和他们不分上下。 两人的脸上俱是严肃的表情,跟在涯的身后随着青衣老头七拐八拐的进入了一个包厢。 在门口就听到一阵的娇笑的声音,涯立在门口,见到之前在赤炎之地的入口见到的罗欣还有她旁边正襟危坐的男子。 一身的绛色锦袍,黑色发丝一根翔龙金簪束缚。面容清俊朗秀,眉峰浓墨,褐色瞳眸闪烁发光,鼻梁高挺如山,唇瓣殷红如血,正淡笑看着涯。手上执着一柄羽扇,手臂轻摇,明明不热,却对着自己扇个不停。 脊背笔直,坐在桌边。把视线从涯的身上挪开,落在涯坏里的樊若愚,再撇向后面的樊一和贾烈。 羽扇一收,微向抬青衣老头示意。 青衣老头连忙躬身对着涯道:“涯公子,这是我们王子殿下。” 400中途转站三十 涯微一颔首,淡淡的点头,自顾的往那所谓的王子殿下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自顾的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三杯水,指端起其中一杯轻抿了一口之后放下,手放在桌上,冷冷的看了一眼罗欣,转向一边的男子。 “好茶!”薄唇轻吐的同时,桌上纤白的手指轻动,两杯水从桌面擦飞而过直直的落在樊一和风落的面前,“尝一尝!” “是!”两人齐声应道,接过茶水饮下,手上的杯子在饮完茶的同时瞬间变成粉末。 青衣老头低头站在一边,装作没有看见自家王子殿下笑的越来越甚的脸。默默的想要当一个隐形人,但是却偏偏有那么一个不识趣。 “简直大胆,你们可知道坐在你们面前的是谁?”一声娇喝,打破了包厢内的静谧,娇俏的脸上全是蔑视,昂着下巴,“你们这群乡巴佬,刚来天之角就这样嚣张,简直不知死活。夺命使,还不为王子殿下教训这些人。” 青衣老头面上有着迟疑,眼底划过一丝愤恨,对于罗欣把当隐形人的打算给打乱,有些怒意。但是王子殿下没有说话,他进退两难,“王子殿下。”试探的喊了一声。 男子羽扇轻抬,示意青衣老头退下,对着涯道:“听闻在奇幻大陆冰谷的动静是你们闹出来的?” 涯抿了一口茶,唇角一勾,“阁下说的是哪一个?”放下茶杯,微眯着双眼看着怀里的樊若愚,连一记眼神都没有递过去。 被唤作王子殿下的男子见此也不生气,反而笑的越来越开心,“哈哈,好,够嚣张,本殿下喜欢。在下天佑,天之角的唯一的王子!” 涯神色不动,“涯!”淡淡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樊一和风落亦是连眉毛都没有抬一眼,只是立在涯的身后。 天佑淡淡的点头,不说其他,就那份淡然的气度就让他很是欣赏;再看他身后的两个随从俱是气度不凡,沉稳有余。 抬手正准备说话,却不想……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王子殿下和你说话,竟然连行礼都不会吗?”娇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天佑面上闪过一抹杀意,随即隐去,张口,“罗……”话还没有说完,罗欣自位子上站起,对着天佑道:“王子殿下,罗欣帮你教训他们!” 天佑唇角微微抽动,幅度很小,不细看是看不出来。但偏偏轻瞥间,涯勾唇对着天佑一笑,“不知你要怎么教训!” 天佑对涯的那勾唇一笑随即错愕,随即点头示意。不再说话,坐在一边,眼角看着青衣老头面部抽动的厉害,眉角挑的高高的,准备看一场好戏。 罗欣见天佑没有说话,心底一喜。一心想要报复回来之前的羞辱,加上想要在天佑面前好好表现。 “哼,”高傲的仰起头,说道:“承蒙王子殿下看上你们,进来不行礼也罢了,这个贱人,竟然还毫不羞耻的卧在男人的怀里,这是对殿下的藐视。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们一下!”说着鞭子一出就准备往涯的身上的抽去。 涯的目光暗了暗,嘴角的弧度渐冷,起初他还抱着戏耍的态度,因为这个暂时还不能杀,但是竟然骂他的小东西,简直找死! 401掌嘴一 “公子,”风落上前,眼中寒芒一闪,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要守护的主子,“这个疯狗叫声真是大的很,别惹到主子安眠。” 涯摇了摇头:“退下,你还不是她的对手!” 风落眉头一皱,站立到一旁,无言。他看的出来,那女人虽然是紫级初期,但是他还是不是对手。精神力从武力开始就相辅相成的滋生和他们后天悟出的不能同日而语。暗自的握了握拳,唯有变强,才能更好的守护。 “哼,”罗欣见涯拦住风落的,以为他心底怕了更加的嚣张起来,手上鞭子直接抽出,目标是往涯怀里的熟睡的樊若愚。 “我到要看看,她能睡到几时?” 青衣老头,额上开始冒汗,这个女人到底长脑子没有?乖乖的坐着不行吗?非要这么高调不怕人认出来吗? 涯冷哼了一声,眸中充满了不屑,语气冰冷:“我的妻子,睡到几时,与你何干!”身形看似未动,却偏偏躲过了罗欣的攻击。 鞭子一击落空,随即而起。 又向涯攻去,“贱人就是贱人,到现在还在睡,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猪变的!”鞭子生生的停在半空之中没有落下,一道声音凭空而起。 “是么?” 冰冷的语气,宛若地狱来的修罗,在这一刻响起,让包厢内的人不由得都颤抖了一下。 涯勾唇一笑,温柔的道:“醒了!” “嗯!”樊若愚轻应了一声,睁开眼的双眸之中乌黑的瞳孔里一抹金色的点状浮现,“好吵!疯狗叫个不停,让人睡的不踏实!” 樊若愚抬起脑袋,眸中有着犀利的光,唇边挂着冷漠的弧度,樊一和风落相视一笑,他们明白此时的樊若愚是危险的,而往往这样的樊若愚,也是最好是不要招惹的。 “刚才你说谁是猪变的?” “说的就是你!”罗欣脸色变的更沉,有些狰狞,愤恨的盯着樊若愚脸,仿若要盯一个窟窿出来。 “哦,是吗?我要是猪的话,那也是涯的掌上明‘猪’。”樊若愚勾唇,在涯的怀里,翻身而下,一袭红裙坠地,墨色的发丝随意的挽起,一根乌黑发亮的发簪别在其间,发簪之下七彩之光微微闪动。 缓步走到罗欣的面前,虽然个子娇小,但是那一份周身的气势却是生生的让罗欣动弹不得。粉唇轻启开,“那么你呢?一条疯狗而已,而且似乎还是我不久前才打败的疯狗!”脚步微动,在罗欣的面前转悠了一圈停在涯的面前,靠在他的身上,接过涯递过来的茶润了一下喉咙。 罗欣脸上微动,樊若愚的话让她想起,在赤炎之地说的那一番话,她转头看向天佑,见他一脸笑容,这才定了定心。 “贱^人!”罗欣骂人的话音刚落下,‘啪’的一声响起,一道虚影在众人面前晃过,樊若愚端着茶杯轻轻的抿着,动作优雅,倚在涯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欣赏着罗欣白皙的脸上出现五道红色的印记。 十息之后,罗欣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抿茶的樊若愚,“你……”刚那一瞬间她惊骇住了,她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这才短短几日,她的实力又涨了吗? 身体不舒服,更的少了些,见谅。 402掌嘴二 可是她就是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丝毫的武力。此时的罗欣冷静了下来,愤恨的看着樊若愚,眼角撇过一旁依旧没有说话的微笑的天佑和一脸铁青的青衣老头。 后襟冷汗直冒,此时她才恍然她做了什么。 但是她又不甘心被羞辱,眼眸之中氤氲起雾气,转身,咬住嘴唇,看向天佑,“王子殿下,欣儿……”一脸的委屈,那欲语含羞的模样,看起来怎么的都是楚楚可怜。可是天佑依旧淡笑,挥手示意罗欣退居一旁。 但是樊若愚岂是会这么容易放过的她主,抿唇有些疑惑仔细的看着罗欣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妥,那她之前下的颜,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樊若愚不知道她一睡可是睡了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罗欣中毒发出症状,肯定也是解掉了。 樊若愚正寻思着那毒是不是没有什么用的时候,天佑见樊若愚乌黑的眼眸幽幽发亮,紧盯着罗欣抱拳对着涯笑道:“涯公子,不知道这位?” “愚,我的妻!”涯的手搭在樊若愚的腰上,紧了紧,淡笑回答,明知道此人早就知道,但是宣誓小东西是他的妻子,不可以不厌其烦的继续宣告。 “我说,这个疯狗是你的人?”涯的声音刚刚落下,樊若愚的声音随后响起,直接问向天佑,“啧啧,没有想到啊!” 天佑原本因为樊若愚的插话有些皱眉,接着听言,不免有些疑惑,“不知夫人没有想到什么?” 樊若愚挑眉,夫人?这个词在叫她?侧头看了一眼涯,见他抿唇含笑,也就应下了。看向天佑,眨了眨眼睛,“你先说这疯狗是否是你的人?” “你才是疯狗,你这个贱女人。”罗欣话音再一次响起,想她堂堂城主之女,什么时候这么被人羞辱过?一时间又要冲出来。 天佑脸色微沉,他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着实是有些可气,斜睨了一眼,“夺命。”声音听似轻柔,但是其中的冷意在场的众人都听的出来,除了罗欣。 青衣老头,上前一步,躬身,应道:“是。”随即走到罗欣的身旁,点了两下,让她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樊若愚见此勾唇一笑,又抿了一口茶,“唔,没有疯狗的叫声,感觉舒服多了。”放下杯子,看向天佑,笑道:“看样子,你的疯狗对你有些不放在眼里哦!” 挑眉看了一眼罗欣,继续道:“主子还没有说话,三番两次的跳出来摇尾巴乱吠,是能代表你吗?”停顿了一下,细细的打量着天佑脸上细微的表情,“如果这疯狗的能代表你的话,我可就要表示怀疑了!” “不知夫人怀疑什么?”天佑挥开羽扇,对着自己微微扇动了两下,“请夫人明言!” 樊若愚淡笑勾唇,“可是我饿了,没有力气说话了!” 天佑挥扇的手有瞬间僵住,很快恢复,扬扇道:“夺命,还不去吩咐下去,让掌柜上菜!” 青衣老头脚下有些发软,依言退了出去。只听门外响起,“浣纱姑娘,等茶泡好了你就送进去,然后在门外小心的候着!” “是!浣纱知道了!” 403掌嘴三 樊若愚敛去眸光,靠在涯的身上,以密音传话,“樊一,要冷静!”涯拿下巴蹭了蹭了樊若愚的额发,眼角的余光瞥见樊一在听到浣纱的名字的时候瞬间的僵硬。 樊一微点头,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涯的身后。 片刻之后包厢的门打开,浣纱一身的素白的衣裙,清秀的脸上有些苍白,低着头,躬身来到天佑面前,行了个礼,把包厢内桌子上的茶换掉,“这是我家小姐吩咐奴婢寻来的猴魁已经泡好了,请您品尝!” 换好茶具,浣纱躬身退下,在关起包厢门的瞬间,浣纱对上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愕的手上一滑,茶具噼啪的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樊若愚皱眉,“好吵!”冷眼扫视了一眼包厢门口。 天佑见此,“夫人见谅,粗鄙丫头,笨手笨脚!”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捡碎瓷的浣纱,呵斥道:“还不快点收拾好,退下!” “是!”浣纱的声音有些哽咽的传来。 樊若愚侧头在涯的胸前蹭了了一下,“樊一,”下巴微微扬起,脸上更冷,声音更是冷到寒彻刺骨! “是,”樊一向前躬身,“主子稍后,马上处理好!” 樊一大步出了包厢,把包厢门关了起来,呵斥道:“还不快点。” “是!” …… 包厢内一时间有些静谧,天佑也观察了清楚,似乎眼前的两位,是以叫愚的少女说话为主,而她似乎看起来丝毫武力都没有,但是刚才她出手的瞬间根本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涯,也是不容小嘘,只是一个男人把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难成大器。不过不管怎么样哄好了她的女人,也不愁他不能收为己用。 抿唇而笑,收了羽扇放在桌上,亲自提起浣纱刚送上来的茶壶,道:“这是万金难求的猴魁茶,可是罗小姐特意寻来的。尝一下……” 倒上二杯递于樊若愚和涯的面前,示意他们品茗,随后为自己倒了一杯。 樊若愚勾唇,“哦,那可是要尝一尝!”猴魁,二十一世纪的太平猴魁她到是喝过,只是这天之角的却是有些好奇了。 端起杯子一瞧,“果然是好茶!”樊若愚端起另一杯递给涯,“涯可喝过?” 摇头,伸手接过,“不曾喝过!”见樊若愚如此赞叹不免有些稀奇起来,“若愚尝过?”不管在万年来的那一世,他对茶都没有任何研究,一直在刀尖上行走,那里会有闲心停下来品茗? 天佑听言,挑眉,“难道夫人饮过?” 微微点了下头,品茗了一口,“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极品猴魁!”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这极品的猴魁可属珍品,千金难买。 “哦,那还请夫人说上一说!” 淡笑,又抿了一口,把杯子放下,粉唇轻启,“这猴魁的特征,叶扁平挺直,魁伟重实。简单地说,就是其个头比较大,两叶一芽,叶片长达5.7厘米,这是独特的自然环境使其鲜叶持嫩性较好的结果,这是猴魁独一无二的特征。 冲泡后,芽叶成朵肥壮,有若含苞欲放的白兰花。此乃极品猴魁的显著特征,其他级别形状相差甚远,则要从色、香、味仔细辨识才能认出。” 404掌嘴四 随着樊若愚的话落,涯和天佑同时看向杯子里的叶片,果然如樊若愚所说。 “再看它的颜色,没有泡之前,苍绿匀润。在阴暗处看绿得发乌,阳光下更是绿得鲜亮,绝无微黄的现象。冲泡之后,叶底嫩绿明亮。它的香气清爽持久,比一般的名茶更耐泡,得以这样一句俗语:“三泡四泡幽香犹存”,一般都是具有兰花的香气。 喝一口,滋味鲜爽醇厚,回味甘甜。在泡茶时即使放茶过量,也不苦不涩。不精茶者饮用时常感清淡无味,有人云其“甘香如兰,幽而不冽,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用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 樊若愚说完,涯和天佑也同时抿了一口。 樊若愚不观其他们的喝完的神情,自顾的又品茗起来。放下杯子,见他们似乎还在回味茶的回甘,樊若愚的视线在桌子上巡游一下,见似乎没有盛起来干茶的罐子,心底大觉的可惜。 视线移到罗欣的身上,挑眉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罗欣见此杏眼怒瞪,可惜她此时说不了话,动也动不了。 唇角一勾,低头抿茶的瞬间乌黑的眼眸黑幕一闪而过,薄唇微动。 “砰”的一声,原本站立的罗欣轰然倒地,摔的那叫一个四仰八叉,但是被制住话音和行动力,只能生生的摔倒,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 樊若愚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看向倒在地上的罗欣,口中发不出声音,脸上已经成了猪肝色,憋的发紫,瞳孔放大,祈求的样子看向天佑。 天佑端着茶杯,细细的像是品茗的入神,似乎没有被刚才的声音影响到一般。 樊若愚咬了下唇,对着涯点了下头,然后对着风落道:“去看一下,疯狗躺在地上太影响我眼中的风景了,这包厢内怎么看怎么雅致,却偏偏多了一只疯狗,真是可惜!” “是!”风落躬身,“主子,要不属下把疯狗丢出去?” “不了,”樊若愚摇头,“等我吃饱了,我还要好好这位王子殿下好好说道一下这疯狗的事情,要知道这要是闹不清楚,咱们可是来错了呢!”最后一句樊若愚的声音拖的尾音婉转动听,但是偏偏停在罗欣的耳朵里遍体生寒。 惊恐的看着樊若愚,视线被阴影笼罩,想要挣扎,想要呼救,可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动不了身子。终于那杏眼中布满了绝望,一丝的倨傲蔑视全无。 风落无声无息的弥散了一些无味的气息沾染到地上的‘疯狗’身上,然后给她拖到一边,避开主子的视线,严格的执行了樊若愚的话,视线里的风景被沾染了污秽的东西,会影响了这包厢内的景致的。 天佑喝茶的手,微顿了一下,从头至尾青衣老头介绍他的时候,眼前的娇小少女俱是在沉睡,那她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天之角的王子殿下?若是那个叫涯的男子告诉与她的,是避不开的他的眼睛和耳朵的。 405掌嘴五 眉峰轻蹙,看来的确如青衣老头所说,此二人果然是深不可测,看来不枉在此毗海城等了一个月,若是得这两个助力,还愁大事不成? 于是笑的越发的和煦起来,微抿着茶,对于罗欣也只是利用的弃子而已。 至于对面的女子明显就是针对罗欣,那么他何不顺水推舟呢。这一个月以来他被罗欣缠的几欲快忍不下去了,现如今有人动手教训他看戏何乐而不为呢?只要保证她不死,就可给罗城一个交代。 有些人,不给一点教训是不知道收敛的。比如眼前他视而不见的罗欣。 大约一炷香之后,青衣老头进了包厢,见罗欣软趴趴的丢在一边。桌子上天佑和樊若愚、涯笑意颜颜的不知道谈论着什么,看起来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稍顷,樊一敲门进来,后面跟着浣纱,还有上菜的小二。 樊一面色如常的站到樊若愚和涯的身后,浣纱上前,把桌面上的茶具收到一旁靠窗的小几上,然后接过小二端上来的菜,一盘一盘的放好。 樊若愚的视线看似注意力全在那些看起来很是美味的菜肴上面,但是眼角的余光全都落在浣纱的手上,记忆里她的手上除却一些老茧,至少也是光滑玉润,可是现在除却大大小小的伤口外,那一双手几欲和苍老的老妪相‘媲美’。 樊若愚咬紧牙冠,让自己不露出破绽,全身的力量靠在涯的身上,涯一手把玩着樊若愚的发丝,亦是同样注意到樊若愚注意的,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紧了紧。 樊若愚蓦然的笑了出声,挑眉看向天佑,“这婢女亦是你的人?”语气有着浓浓的讥讽,乌黑的眼眸之中冰冷一片,看的天佑全身犹如置身冰窖。 “哈,”天佑摆脱了那一瞬间的感觉,笑道:“我此次来毗海城只为涯公子和夫人前来,只带来夺命,并未带来其他人。此婢女乃是毗海城城主的之女罗欣的婢女,唤作浣纱。” “哦,”樊若愚听言,挑眉道:“原来如此。”伸出手执起浣纱刚放下盘子的手,摊开她的手掌,看到她的手心密密麻麻全是伤痕,还有刚刚被碎掉的瓷器扎的鲜血淋漓的伤口虽然伤口没有流血了,但是看着那些受伤的伤口血肉翻卷。 樊若愚指甲轻佻,把那些伤口挨个挑了遍,直到那一双手再一次鲜血淋漓才扔了出去,“浣纱姑娘,可记住这种痛了?”樊若愚似笑非笑,眼中的似有烈火在焚烧,灼灼的看着浣纱。 浣纱的手鲜血直流,眼底出现的俱是毫不掩饰的仇恨,紧盯着樊若愚,“浣纱记住了!”怎么会记不住?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樊若愚勾唇一笑,“哦,那就滚吧!你那一双手难道还想给我的吃食加一些荤腥吗?” 天佑原本见樊若愚拉起浣纱的手,有些诧异,以为他们有什么联系,却再看到樊若愚残忍的把那一双已经伤痕累累的手再一次弄的鲜血淋漓才恍然她这是在欺辱罗欣,打她的脸面。 406掌嘴六 他觉得樊若愚如此必有后续,于是接过话,道:“去把伤口处理干净,来一旁候着。”他的语气异常的温柔和煦。 “是!”浣纱面色平静的退居一旁出了厢门,泪水顷刻而出,主子在告诉她要她记住这痛,这恨。抹干眼泪,跑去厨房,把手上的血冲洗干净,随意的包扎了一下,又急急的返回。 她的心来到天之角从没有那么一刻跳动的快过,之前退出去的那一刻哪一双乌黑的眼眸,是熟悉的眼眸。那是只有主子的眼底的才拥有的。 原来他们在赤炎之地就知道了,那么罗欣自己抽自己的巴掌也是主子的做的,那最后的一巴掌主子是要她自己抽上去吗? 主子,主子,只有她的主子才会这般的对待她的,要她强大到不让人欺负。可是她真是丢脸,竟然还是要主子为她出头。 她知道她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她不能暴露。之后樊一出来对她恶声恶气,她听在耳里都像是美妙的音乐。那一刻泪水顷刻迸发,不顾地上的碎瓷划破自己的手,两手快速的清理起来。跑到没人的地方,颓然坐到了地上,四年了,真的四年了。再见到她的信念里坚信能见到的人,她忍不住了,她哭,只能默默的哭,连声音都不能发出。 无声的泪水泪流满面,朦胧的眼前一方洁白的方帕映在眼前,那上面的图案绣工俱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泪水再一次流下,扑进了樊一的怀里,颤抖的唤着,“这是梦吗?樊一,你个大木头!你们终于来了。” 短短的四句话,让樊一僵直了身子,眼底红红的,脸上的那一条刀疤,都在颤抖,有些哽咽的道:“主子知道你在天之角,我们就立马换了方向来了这里!”笨拙的手轻拍着浣纱的背,“不哭,我们来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不哭……” 推开包厢门进去的时候,浣纱已经把所有的情绪压下,面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谦恭的模样,小心的站在一旁,见到罗欣软趴趴的在地上,走到她的旁边,小心的扶起她,让她坐的舒服些,见她白皙的脸上五个手指印,心中一阵冷笑。 但是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偷偷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小声的道:“小姐,这是消肿的药,奴婢给您擦上。”说着还小心的注意了一下桌子上吃饭的众人,避过身子小心、轻柔的从药瓶里抠出药膏指腹轻缓的在罗欣的脸上揉动。 此时罗欣说不出话,但是她的眼底依旧是狠毒,死死的盯着浣纱,满腔的恨意,若是此时能动,定是会抽打一顿浣纱出气。 樊若愚吃着饭菜饶有兴趣的看着罗欣浣纱主仆二人那一阵的‘主仆情深’的画面,咀嚼着饭菜。吃的很香,涯不时的夹起不同的菜先尝一口,他觉得不错之后才夹到樊若愚的碗里。 天佑见此把一旁做的异常精美的鱼推倒涯的面前,“涯公子,尝尝这鱼,这可是毗海城的特色菜,这鱼肉甚是香美。” 407掌嘴七 涯挑眉,素白的手伸出筷子夹起一点鱼肉,放在嘴里咀嚼一下,微微点头,低头轻柔的对着樊若愚道:“若愚,可要吃一些?”他知樊若愚在外面的鱼类海鲜除却是他做的在外面都不会碰一筷子,只为了别人做的俱是去不掉那腥气,所以她总是不吃。 樊若愚瞥了一眼,看起来是精美的很,也很诱人食欲,但是她的鼻子就是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腥气,摇头,正准备说不要。眼角余光一扫,唇角一勾,“赏给那个倒是满衷心护住的蹄子。” 话落,在为罗欣擦拭药膏的浣纱,手一顿,手指甲划到罗欣的脸上一道血痕,细细的殷红的血液溢出。浣纱一惊,忙不失跌的跪下,口中念叨,“小姐,浣纱不是有意的。” 罗欣可不是一个会体贴的奴仆的主,只见她眉头皱起,愤恨的看着浣纱,那眼底的愤怒好似要把把浣纱剥皮抽筋一般。 若是此时她能说话,动手,浣纱的身上只怕又是重重的鞭痕。刚才樊若愚注意到她的手腕上隐隐的露出几道鞭伤。 风落上前把那一盘鱼端到浣纱的面前,递给她一双筷子,细细的瞧了一眼,沉声道:“我们主子说了,让你在‘疯狗’面前好好的吃,细细的吃,小心着点鱼刺!”不着痕迹的在那一盘鱼中加了一些药物,希望有助于她的伤口愈合。 他的主子啊,就是喜欢用不同的方法来为自己的人出气,也让自己的人狠狠的记住,被欺负了就要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 浣纱接过,看了一眼罗欣,面上有些惧怕,战战兢兢的,踌躇的不敢动。樊若愚见此面上一寒,“怎么我赐予你的不敢吃吗?” 天佑见此笑道:“夫人赏赐,她只有高兴的份。”说话间示意青衣老头上前,在浣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缓缓忙,转身对着樊若愚叩了一个响头。然后拿起筷子,默默的吃着。 罗欣看着,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眼前的贱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吃别人赏的东西。而且还吃的那般的香,让她原本就有些饿的肚子开始‘唱歌’。 那可是毗海城有名的鳕鱼,活鱼的时候晶莹剔透,烹熟的时候一片雪白。鸿运酒楼更是有着烹饪的顶级厨娘,当然做的那是一个味道鲜美。 而恰巧这一道菜又是罗欣爱吃的,而且是每餐必吃。没有一餐落下的,此时浣纱在她的面前如此吃的那般的香,这如何不让她愤恨。 她是城主之女,也算的上高高在上,千金之躯。今日再次如此受辱,还要一个丫头爬到了她的头上,这怎么能让她不愤恨,不愤怒。 可是愤恨能怎么样? 可是愤怒又怎么样? 她此时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这一切都是那个刚来的那一对狗男女引起。这怎么能让她甘心,不甘心,狠狠的不甘心的。于是全身的气在动,武力在澎湃。罗欣竟然因为仇恨而突破了自己初期到到中期。 那紫级的力量,浩瀚起来。 樊若愚的手一顿,道:“樊一,风落。” 408掌嘴八 “是!”两人上前,把罗欣架了起来,抵住她紫级的气息,深切的感受到那从最初滋生的武力和精神力相互缠绕的强大,两人先是细细的感受了一番之后,相视一笑。想要突破吗?也要看我们主子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樊一和风落的双手在罗欣的身上轻点,那原本将要突破的武力和气息,竟然齐齐的泄漏而去,瞬息之间气息全无,罗欣瘫软的再一次跌落在地上。 浣纱刚好吃完,顺势接住罗欣。 不想,罗欣因为突破的瞬间身上被青衣老头的限制已经接触,一个巴掌扬起,“啪”的一声,落在浣纱的脸上,紧随而来的是尖利的怒骂之声,“贱人,滚开!” 罗欣一掌推开浣纱,踉跄的站起,满眼都是恨意,此时她的视线若是刀子恨不得把樊若愚千刀万剐。但是自始至终,樊若愚的面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粉唇轻启,“啧啧,真是一副奴仆衷心护主,可是这当主子的疯狗可不怎么样嘛!”又是一巴掌,她要记住,时机一到。她要让浣纱连本带利的给我全部要回来,她的人岂是随便能打的。 天佑脸上有些难看,他难看的是樊若愚如此嚣张,竟然敢阻止罗欣突破,面色一寒,若不是要收服这二人,他定会让这二人就此消失。 虽然说罗欣是可以随时弃掉的弃子,但是紫级初期突破到中期,这样的实力也是大有用处的,竟然就这般简单的给毁了。 眉目之间冷色起,“夫人这么做,是谁给你的权利?” 樊若愚惊讶的看着天佑,“不是你吗?”乌黑的眼眸中闪动着无辜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天佑。 呃?眉峰紧蹙,“我何时给你的权利?”天佑有些好奇了,一个人的眼睛里能闪动着这般的干净透彻,却做出的事情却是让人那般的有些不可思议。 天佑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子,刚才的那一记眼神,让他的心神有些动荡。随即很快镇定下来,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刚才我欺负她的时候啊。”樊若愚眨着眼睛,一边埋头吃着食物,一边道,双眼眨的好不无辜,“我欺负的她的时候你不说话,不是默认了吗?”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罗欣,面上含笑,“再说了,我问了你半天她可是你的人,你愣是没有说话,所以我欺负她不是理所当然吗?” 说着面上出现委屈的模样来,“你现在干嘛这副样子吓唬与我?”放下筷子,窝在涯的怀里,肩膀有些耸动,仿若是天佑欺负了她一般,闷闷的声音传来,“何况在赤炎之地的入口处,我还见过她,她说是她是海之涯的人,还要挟与我,所以我才来的天之角,却不曾想……” 后面的话,樊若愚没有说出来,但是包厢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还需要说的那么通透吗? “难不成她是你的人,所以你们是一伙的?还是说她连你也给欺骗了?” 樊若愚的话音再一次响起,给了一个台阶让脸上已经不知道出现几道颜色的天佑,顺势找了个台阶下来,“夺命,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已经不复以往的轻柔温润,此时布满了阴霾。 409掌嘴九 青衣老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罗欣,心中叫苦不迭。 上前一步,“王子殿下,这完全是个误会。” 罗欣此时已经知道闯了大祸,看像天佑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祈求,虽然樊若愚的一席话让她知道她现在如此田地有天佑一半的默许,但是她依然还是向天佑求救。因为此时搞不好她的命就在此陨落,不说其他。就那一条是她说自己是海之涯的人,就是一条通敌的罪名。虽然那个时候她在执行的是任务,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上要让你死,你也只能去死。说不定因为这件事还会连带家族被灭。他们罗家,在天之角本就是特殊的存在,因为瞭望塔只有罗家人才能进去,才能入了瞭望塔之上的瞭望台,能观察到海之涯的一切。 这多年来也就是靠这瞭望塔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击退海之涯和天涯海角的袭击。 也因为这毗海城虽小,但是却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关卡。所以这罗城因功居大,经常做出一些不把王法放在眼底的事情。 此次天佑前来这罗城也没有见几面,反而都是这罗欣处处缠着他。带着他到处在毗海城闲逛,言语间动作间俱是在暗示想要成为他的人。 只是他堂堂天之角唯一的王子殿下要的女人岂可是一个荡-妇。玩玩可以,娶回家是万万不可的。毗海城内谁人不知,这毗海城主之女的嗜好,喜美男,无关老少年幼,只要她看上的俱是带回了城主府的后院圈养起来。 …… “耶,误会?何来误会?”樊若愚此时已经不是那一副无辜的模样,乌黑的眼眸冷冷的看着说话的青衣老头,“当时她着天之角标志性浅蓝和黑色两色服饰,我怎能认错。且口口声声的说她是海之涯的人,并大方厥词。 说我们要是入了海之涯就要与我们为敌。我们这才来天之角,但是今日一看,却是让我惊讶。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堂堂王子殿下,定是不会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所以唯一能确定的是,王子殿下定是不知情的。” 樊若愚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经吓的脸色苍白的罗欣,唇角一勾,“现在我才明白,她原本就是用这样的简单的一个迂回的嫁祸的方法,让我们知道她其实是天之角的人,却说海之涯我们不能前去。 当时我们若多想一分就会选择前去海之涯,却不曾想当空夺命使者前来交涉,就没有细想下去。来到此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认了出来,当然要想方设法的在王子殿下面前立一功,为您除去这一海之涯的奸细,那么我们岂不是大功一件?” “哼,我们既然进了毗海城,想要在离开也要看王子殿下你让不让。与其这般冒险,权衡两方,我们定然是要找一方势力依附下来,既然选择好,那么至少也要送上我们的诚意。”涯接过话茬,冷哼了一声道。 凤眸轻扫到青衣老头的身上,随即视线落在罗欣的身上,“此女子,着实隐藏的深的很啊!” 风落和樊一站在樊若愚和涯的身上,没有什么神色的面上细微的抽动着,涯公子和主子二人这一唱一和说的和真的似的。特别是主子,那变脸的速度快的惊人。 410掌嘴十 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青衣老头在涯的眼神压力下,瑟瑟发抖起来。他绝对不能承认罗欣前去是因为他的指派。转身到罗欣的身旁,举手就是‘啪,啪’俩个巴掌。 打的罗欣有些蒙了。原本被樊若愚的一番强词让她又惊又惧,后悔不已。当初真不应该说下那一番话来,转而又一想。当初她可是奉了夺命使的命令的,想来只要她说清楚就会没事。 但是这一巴掌却是让她彻底有些懵了,只听青衣老头怒斥道: “难怪老夫到此,罗欣小姐如此的自告奋勇,原来尽是有了这一层意思!”说完轰然伏地跪下,“王子殿下恕罪,老夫识人不清。差点让天之角错失了两位强者啊。”说的那叫一个成心,那叫一个后悔,那叫一个唏嘘。 “好在,涯公子和夫人最后选择了我们天之角,不然老夫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说完老泪一抹,向天佑道:“请王子殿下责罚。” 天佑面色转换极快,看了两眼涯和樊若愚,见涯面色有些冷,而樊若愚似乎有些委屈的嘟着嘴,权衡再三,看向罗欣的眼神已经冰冷一片。 优雅的自座位上站起,先是扶起青衣老头,道:“夺命和勾魂俱是我天之角的中梁砥柱,现如今勾魂已逝,剩下夺命,本王怎么会怪罪与你。只是那海之涯的奸细太为狡猾。” 一句话已经把罗欣打入人间地狱。 这,这是已经定了下来她是海之涯的奸细的罪名?脸色惨白,微张口想要辩白,想要指着青衣老头大声怒斥,想要指着樊若愚说他们故意挑拨是非。 却发现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话都说不出来,她惊恐,她开始恐惧。踉跄的想要往天佑身上扑去,却被一把被浣纱抓住,包扎着纱布的手,甩向罗欣的脸上,“小姐还是不要做垂死挣扎了,冲撞王子殿下,那可是要罪上加罪的。” 你,罗欣指着浣纱,无声的张口。手臂颤抖的,眼底的燃起的是愤恨,是阴毒是不甘,举起手想要找她的鞭子,却发现她的鞭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风落的手上。 但是就是没有武器又怎么样?她照样还是能打她的贱婢,却发现手掌还没有挥下,浣纱先一步捉住罗欣的手,向前一拉,冷声道:“小姐,感谢你这四年来对我的照顾。刚才使者大人对我说,不要怕。那一刻我决定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要和小姐同流合污!” 浣纱的话,细听之下,那‘照顾’二字是多么的咬牙切齿。 “当时在赤炎之地的入口之处,小姐打我,让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当时使者大人也在身旁。”浣纱的神色依旧平淡,但是细看之下,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淡淡的转头看向青衣老头,“使者大人,您说浣纱说的可属实?” 青衣老头点头,“属实!当时罗欣小姐抽打浣纱,让其不要乱说话。老夫只以为是因为罗欣小姐向涯夫人挑衅被打败,而失了脸面,才如此对待浣纱姑娘。现在想来只怕是浣纱姑娘那时候发现了什么才会被如此警告!” 今日完,打滚求收,求支持。 411掌嘴十一 樊若愚勾唇,面上露出一抹笑意,看来四年没见,这默契神马的还在。 浣纱懂的顺竿子爬,更懂的她的意思。不错,至少这势借的不错。 靠在涯的身上,这一刻她比较舒坦了。浣纱懂她的意思了,知道开始反抗了。 要知道从一开始,她并不准备如此高调的,如果没有浣纱这一茬,对于罗欣的挑衅无礼,她其实是准备给点教训就算了。然而,她不惹事,却总有事惹到她。欺负她的人,还想安然下去,也要看看她樊若愚让不让。 她樊若愚,从不是胆小懦弱的鼠辈,不会逃避。自己的人被欺负若还不站出来,连她自己也会看轻自己的。唇角勾起,才涯的胸口张了下唇,咬紧他的红衣。她想笑,大声的笑。 四年,落在心底的疙瘩终于消了下去。 浣纱握住罗欣的手腕,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罗欣。半真半假的说了许多该说和不该说。大体的全是一些罗欣仰仗着城主罗城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还说的一些大不敬的话,最重要的却是把在赤炎之地入口的时候罗欣说的,做的。一字不漏的全数落给天佑听了去。当然一些该装作没有听清的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的。 最后她一把把罗欣推倒在地上,向天佑跪下,“王子殿下,请看在奴婢说出小姐做的危害天之角的事情,能允奴婢一件事情好吗?”此时的浣纱没有了那淡淡的神色,眼底透彻的亮度闪烁着光芒。 天佑正坐,羽扇轻指,“你且说。” “我要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还给她!”浣纱樱唇轻启。细看之下,浣纱人虽然是向着天佑跪下,那膝盖的方向却是对着樊若愚的方向。 天佑微怔,看了一眼窝在涯怀里的樊若愚。竟然又是一个干净的瞳孔,却绽放嗜血的光芒。微微点头,“准了!” 从樊若愚拉起这个叫做浣纱的婢女的手挑的她满手是血的时候,他一惊,这是罗欣的婢女,却是如此伤痕累累,可见在外人不知道的时候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婢女的。 加上刚才的种种表现,天佑判定一个对待自己的婢女都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呢?今日她可敢说不敬皇族之话,他日她就敢犯上。 无关这一次在赤炎之地她所说所做的是否是事实,他也不能留她了。 他要借此时敲打一下罗城,若是发现他有反,那么此时就是现成想要建功立业的之人,依他为主的,他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的一箭双雕,他不要岂不是他有不识人之嫌?何况这样的机会还是他们亲手送与他的。那么顺水推舟,又能卖一个人情他不好好的谋划一番,岂不是太笨? 樊若愚看似没有有些困顿在涯的怀里,实则精神力放出,天佑的那一系列的表情她看的清楚明白。勾唇一笑,“那浣纱姑娘想要怎么还呢?”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要欺我,十倍还之!”说着提起地上不能说话的罗欣,“啪,啪,啪……”连续三个巴掌甩了过去。 412掌嘴十二 这是你圈禁我家老爷的。无声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啪,啪,啪。”又是连续三个巴掌挥去。 这是你伤了我家老爷的。“啪,啪,啪。”又是连续三个巴掌挥去,一推间,罗欣跌落在低,头磕在地上,殷红的血液流下。 浣纱上前一步,对着风落道:“烦请把鞭子给我!”声音很冷,眼底噙满了泪意,却是一滴都没有落下。樊一侧过头去,状似看外间的风景。 风落看向手里的鞭子,虽然本能的想要递给浣纱,但是不行。他们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出来,勾唇一笑,“这个,在下做不了主,还请你问过我家主子!” 樊若愚此时随着浣纱扇出的巴掌,心底抽搐起来,若不是受尽了苦楚,只怕浣纱不会如此。她都已经这样,那么樊巍酢跛的境遇,她不敢想象。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下,拳头紧紧的攥着。 涯轻拍着樊若愚的背,安抚着她激荡的心。 浣纱听了风落的话,也想起此时的境地,转身向着涯抱着樊若愚的方向跪下,“还请这位夫人赐浣纱鞭子,浣纱定会衔环相报。” 樊若愚此时紧闭的双眼,此时心神震动。手腕之上被改名的小白,感受到的樊若愚此时心境,小小的花心心神震荡起来。 微微的发出光芒,若有若无的香气溢出,此刻以整个包厢为空间,小白让天佑和青衣老头沉沉的睡去,随即樊若愚的手腕之上光芒大甚,伴随这声音响起,“主人,我已经让他们睡下,大约一刻钟后会醒来。” 樊若愚猛的睁开眼睛,眼角的泪水划过从涯的身上落地,一手抚过手腕,无言的谢过小白。 浣纱有些惊奇的发现天佑睡去,青衣老头也站立的闭上眼睛。紧接的听到一道细小的声音,主子就落在地上,乌黑的眼底全是盛满了泪水。 轰然跪下,“主子,浣纱无用,让老爷受了好多苦!” 倒在地上的罗欣睁大了瞳孔,不可思议的看向樊若愚,见浣纱对着她跪下,说的那一番话,让她的心底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浣纱这个贱人,和那个小贱人都是一起的,原来都都是他们的阴谋。可是她又绝望的发现,她想要求救的人俱是一副沉睡的姿态。 这是那般?张了张口,想要喊出声来,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的张口,就是无用。想调动身体内的武力,却意外的发现武力全失,无端的全部失去,她连丝毫的感觉都没有。渐渐的她刚亮起来的眼底呈现一片死灰。 樊若愚站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昂着下巴,睥睨的姿态傲然的看着地上的罗欣。粉唇轻启,“你要知道,我想要让你们死,你们就不可能活。”转头看了一眼沉睡在幻境中的天佑,“这就是你想要依赖的王子殿下?你觉得我现在能不能杀了他呢?” 随着樊若愚的话音吐出,罗欣眼底的死灰之色变成了面若死灰。眼底已经没有愤怒和反抗,有的只是绝望。 樊若愚勾了下唇,这样的人不能称之为对手,太弱了也不配! 413掌嘴十三 抿了下粉唇,突然之间连动手的欲-望都没。 微微向风落颔首示意他把鞭子给浣纱。转头对着浣纱道:“起来吧,把你的怨恨都给我发泄出来。打完之后,你找个理由先回城主府,把父亲保护好!” “是!”浣纱站起来在脸上抹了一把泪水,接过风落手上鞭子,迅速的对着罗欣就直直的击打而去,每一个鞭子都是用了武力。罗欣发不出声音,连哼声都发不出,抽搐的躺在地上,看着浣纱。 浣纱的每一鞭子下去的力度都掌控的很好,从表面看罗欣的身上无一丝的鞭痕,衣服都没有破。只是每一鞭子的力量通过武力实实的落在罗欣的身上。 浣纱掌握好时间,一刻钟之后,小白的幻境解除,她刚好拿着鞭子,对着罗欣一鞭一鞭的抽过去。 天佑和青衣老头一刻钟一过浑身一震,有些疑惑,但是转头看看却发现没有什么异状。但看浣纱在抽打着罗欣,眉头微皱,嫌弃的看了一眼,瞥过头去。 听着那鞭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落下,轻瞥了一眼青衣老头。 青衣老头会意,上前在浣纱身边轻言,“好了,你打也打过了,现在你先回去通知罗城主,说罗欣小姐以下犯上。”勾唇露出一抹笑意。 一个好的属下,就是能准确的摸到主子的意思,为主子铺好眼前的路。这一点勾魂不如他。所以才会远离天之角再回来之时却只是个死。 浣纱听言,正愁着怎么脱身回城主府。这送上门的理由正好,停下手中挥舞的鞭子。抿了下樱唇,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罗欣,视线又落在天佑身上。眼中有些期待。 见他没有说话,只关注着涯和樊若愚。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撂下鞭子,轻言道:“是!”浣纱又看了几眼地上的罗欣,眼神的愤恨昭显无疑。 青衣老头瞧的也清楚,对着浣纱点点头。这个孩子沉稳有余,知道审时度势,值得培养。 浣纱离去之后,樊若愚在涯的怀里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唉,这鞭子声刚才挥的抑扬顿挫的霎是好听,比疯狗叫好听多了,这听的我啊差一点睡着了。” 涯的唇角微微抽搐。 樊一和风落神色不动,但是心底却是在说:主子您说话咱能不能不要这么让人想要抽搐,他们这是要抽搐起来和地上躺着的也不遑多让,可见主子的话语功力比浣纱的鞭子更厉害。 青衣老头听言有些脚软,险些跌倒在地。好不容易在天佑的身后站定。 天佑淡笑,对于樊若愚的话带上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夫人既然喜欢,待本王查清之后,天天让浣纱甩鞭子给你听!如何?” 樊若愚和涯齐齐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天佑,涯的凤眸渐冷,他准确的捕捉到了一些什么。 倒是樊若愚眉眼一挑,“耶,王子殿下竟然有这种嗜好?”停顿一下,抿唇道:“我主要是因为之前的疯狗声音太难听了!”言下之意是所以鞭子声却是好听了不少,至少能让她昏昏欲睡,却不是被疯狗声音吵醒。 414掌嘴十四 樊若愚的面上带着一抹不好意思,向涯的怀里缩了两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这下,天佑脸上的笑意开始僵硬,唇角抽了两下,很快恢复平静,一挥羽扇,低笑了两声,掩去尴尬。随即一顿,皱下眉,对着涯道:“想必涯公子和夫人劳顿到此,先梳洗一番休息一下。本王让夺命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三日后城主府内设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涯点头,“如此甚好。” 青衣老头低头敛去眼底的阴郁,在前领着涯等人往鸿运酒楼二楼住宿的地方前去。 天佑目送着他们离去,脸上闪过一抹深思。今日,他是怎么了?他竟然没有动怒,在那个女子那般的让他尴尬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觉得她很可爱,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宠溺的冲。动。 眉峰浓浓的皱起,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而且是很不好。褐色的眼眸微眯,视线落在地上的罗欣身上,唇角闪过一抹笑意。 片刻之后,青衣老头回来。对着天佑道:“王子殿下,已经安排妥当。”瞥了一眼地上的罗欣,“她怎么办?” “让暗卫给关进大牢。”眉峰一挑起,“她可满意?”问完天佑有些愣住,她满意不满意似乎不是他应该在意的。 半神的实力,是他需要的助力,却不应该是牵绊。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同样是半神的男子。 所以根本就不是他能想的,今日这样的念头还是早早的扼杀在摇篮里的才好。 只是天佑不懂的是,有的时候心已经有了遗失的迹象,你忽略不计,不代表就能收的回来,找的回来。 青衣老头抬头,看向一脸深思的天佑,沉声道:“王子殿下,不要忘记我们的大事!儿女情长只怕不妥!”那女子暂且不说,只那男子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想要打那个男人那般在意的女子的注意,万不是上上之选。 天佑转头看向夺命,“你说勾魂离开是不是因为情之一字!” “不是!”夺命笃定的回答,“虽然当年他离开是因为一个女人,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情,最多却是为了报恩,一个义字!我们这种在刀尖上行走,寻求实力的人,是无法给予别人情之一字。与其到时害人害己,还不如早早的不留念想。”说完向天佑行了一个礼,“还望殿下三思!” 天佑的俊美的脸上已经完全的黑沉了下来,脑中总是飘起刚才樊若愚委屈的模样,嘟嘴的模样,眼睛发光的模样。 眉峰之间已成‘川’字,只是初次相见,竟然对他造成了这样的影响。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尽量,因为有的时候不由自主,他无法控制。 黑幕渐渐的降了下来。 天之角的天空依旧是和奇幻大陆的一样,日升日落。倚在窗前,看着西边太阳西沉,这是在天之角第一个日落。也终于可以舒服的睡床了。 415一歌千金一 涯站在她的身后,躬身把下巴抵在樊若愚的头上,叹了一口气,“我的小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可长大?”这般的娇小,还不能吃掉,不能彻底的变成自己。这才刚来天之角就招来了一朵烂桃花,而且还是他暂时还不能灭掉的烂桃花,着实可气。 “啊?”樊若愚失笑,转过身手臂环过涯的健硕的腰,掂起脚在涯的胸上蹭了蹭。 “其实,现在就可以的!”只要你想要,随时任君采撷,她一直是这个态度啊。是你自己要君子,要守着非要等我及笄。现在又在幽怨感叹怪得了谁。 “唉……”轻叹一声,也罢。自始至终都是知道小东西的态度。而他就是因为顾忌太多,他无法保障自己在那种时刻还有任何的理智。若是不小心伤到她,那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樊若愚在涯的怀里蹭了又蹭。她不知道其他的恋人会怎么样?她只知道自己一刻都不想离开这个人。想要时时刻刻的腻在一起,哪怕不得已要分开也要在视线内才可安心。 涯笑着大手在若愚的头上揉了两下,道:“樊一和风落给你准备热水了,你泡一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明日-我们去三楼瞧瞧。 樊若愚不可置否,点了点头。 待樊一和风落把热水送房间的屏风内,门关上守在门外。 涯除去若愚头上的发簪和冰精灵放在桌子上,也不待樊若愚反应过来,就把樊若愚剥的只剩下亵-衣。直到身上有些凉飕飕的,樊若愚才瘪了下嘴。好吧,他们是夫妻,他这么剥她衣服,她忍了。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前,樊若愚再次瘪了下嘴。好吧,真的还小,离她在二十世纪的那36C罩还远了呢。 拿眼睛偷瞄涯,见他面不改色,手上动作不停,最后把她放进水里。转而去了屏风外面。樊若愚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也没有问。坐在水里,把身上的亵衣裤褪去从水里扔了出来。 “唔,”口中发出舒服的感叹。要知道这一路行来她可是连一个澡都没有,虽然身上自始至终都是干净的,但是她就是想念樊城若愚小筑下的温泉,唔,好吧,涯说那叫地灵泉。 嘘吐了一口气,樊若愚在热水里舒服的连动都不想动了。把头靠在浴桶的沿边,墨色的发丝批洒而下。樊若愚想着这一路行来发生了好多措手不及的事情,特别就是遇到黄泉的流金和彼岸花红。 前世今生,看似好遥远。此刻全发生在她的身上。这让她不想去接受,不想去想深思都不行。 只是这一切真的是打破她亲口发下的言灵这么简单吗?只要破了那轮回宿命就可以了吗?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丢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信息。 就在樊若愚靠在浴桶沿边沉思,涯着白色的中衣,素白的手端着一个洗脸盘,里面盛满了清水,只是那水里冒着一股清香。 在樊若愚的浴桶旁边摆上了一个木凳,把脸盆放了上去,然后将樊若愚披散在浴桶外的墨色发丝放进脸盆里,浸泡在冒着香气的水里。 416一歌千金二 樊若愚一动,想知道涯在做什么。谁知刚动,涯俯身在那易容的粗狂的脸出现樊若愚的眼帘,眼看着他的薄唇越过她的眼睛,鼻子,在粉唇上啄了一口,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露在水面外的脖子上。 之后就听到淡淡的儒雅的声音,“别动,我为你洗发!” 樊若愚几欲张了张口,粉唇最终又闭上。脸上出现的微热不知道是水温的热气熏的还是她在这一刻娇羞起来。回想着刚才那交叠的吻,让她的心恍然一动。 随之就‘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她能感觉到在水里起伏上下的胸脯正在凸凸的跳动,樊若愚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头皮上轻轻的按摩,那手指在发丝间来回穿梭。 发丝在他的手中轻轻的搓揉,一股清香窜入鼻息之间,樊若愚眨了眨眼睛,看着头顶上认真的为自己的洗发的男人。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的轻柔为她洗发,而且这般的认真。此刻他专注的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搓揉,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发丝之间,生怕扯痛了她。 眼睛一眨一眨的闪动着纤长的睫毛,看着他沉静的面容,认真的模样。 樊若愚心思一动,心底越发的柔软了起来。 视线随着涯的动作来回转动,粉唇不自觉的张开,一道轻缓的旋律在樊若愚的口中溢出。 “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像你没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 涯的动作在樊若愚的粉唇发出一个旋律开始一顿,随即勾起唇角,那笑容慢慢的放大,脸上的那易容的东西瞬间在脸上崩裂,化成粉末消失不见。 那一张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容颜露在樊若愚的眼帘内,凤眸弯起,彰显着他的喜悦和激动。 樊若愚看着他动作,从他脸上的失去易容的面容的那一霎那她就明白,这个男人就是那般的霸道,她的歌只能对着真正的他唱起。 粉唇轻动,继续唱了起来,这一首歌是她前生学的,只听过几遍。但是偏偏的记住那歌词,在赤炎之地入口的时候她就想唱给他听。 “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像你没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 417一歌千金三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 摆渡过斜风冷雨,春暖在眼前!!!” 随着她的曲调婉转的落下最后一个音调,樊若愚还沉浸在美妙的歌词中,这样一首‘一眼万年’可不是为了她和涯唱的吗? 一眼情定,谁也不确定是谁先倾了谁的心,还是谁先迷了谁的眼。 爱只一眼,挚爱万年。 涯此时已经为樊若愚洗好发,见她躺在浴桶内不动,他也未动,坐在一旁定定的瞧着。原来她的歌声这般的美,这般的好听。这一首的词更是唱尽了他们之前所有的情,所有的爱。 他的若愚,他的小东西。前生已经过去,今生才是最重要的。 那万年只是为了今生铺成红毯,多好的词,多美的声音。她唱的婉转动听,缓缓的伸出手,想去触碰樊若愚的脸颊,紫玉在她的额间淡淡的发出光芒仿若和他的额上的墨玉共鸣。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一次次的确定身边的人还在,没有消失,没有不见。 今生她信他,爱她,从不曾质疑他。 薄唇微微启开,一字一顿的发出三个字节。 “我——爱——你!!!” 声音轻缓如风如水,淡的让人听不清。但是樊若愚听到了,心动再一次动了,那是如风轻抚,如水温润的声音,恍若风拂过面颊,清泉缓缓流淌到她的心中,让她的心再一次震撼。 在浴桶的沿边微微侧头,抬了下眸,转过视线,她的眼眸,正对上了一双清澈的浅蓝色的凤眸,那一双凤眸,就像是无边无际的海洋,美丽的那么不真实,让她再一次的沉浸进去,不忍拔出。 依旧是如第一次的入他的眼底深处一般。波涛汹涌的海面拍打着浪花。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做,全身心的放松靠在他的身上,脸侧贴着他的胸膛。 相信,信任着这个给她依靠的男人。耳边是他的心跳,触感依旧是他的温度,虽然冰凉,但心却是温暖如春。 倚在他的身上,立在那一叶扁舟之上,随着那汹涌的浪涛一浪高过一浪的扑来。自始至终那立着的男人都没有动一下,只在浪涛来时,涯的手臂环在樊若愚的身上。 就这样在他的带领下随波逐流,沉溺在他的眼神里,乌黑的眼眸渐渐的安心的闭上,唇角挂着一抹幸福的笑意。 涯轻叹摇头,在她睡着的那一刻起身。 把樊若愚从水里捞出来,随之毛巾覆上,她现在已经不是十岁的孩子。而他已经不是不会情动的男子,他爱,爱的热血澎湃。她只要一眼就能让他彻底沦陷。 所以动作上越发的快了,手指在樊若愚光华的皮肤上来回游走,终于给她穿上衣裳,他已经中衣湿透,像是打了一场大战一样。 给樊若愚盖上被子,薄唇在樊若愚的粉唇上流连了一会之后。涯站起身深嘘了一口气,转身准备也给自己洗漱一番。 瞥见那屏风内的浴桶里热水冒着氤氲呃雾气,浅蓝色的眼眸一暗。 418一歌千金四 随即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已经空空如野,只听闻屏风内的浴桶内的水声,还有银色缠绕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樊若愚呼吸匀称,沉沉的睡去。 涯在樊若愚洗过的水里把自己迅速的抹了一把,他从不知道一项洁癖的自己对于是若愚用过的东西是多么的喜爱仰或是他甘之如饴。 洗去连日来的尘埃,起身又是一阵风的般上了床,把那某个已经睡的沉沉的女子纳入怀中,薄唇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闭上眼眸,一层薄薄的光晕把两人笼罩其中,原本还有些湿的发丝瞬间干燥起来,那水滴在空中被蒸发消失而去。 天之角的天空,银白色的月光倾泄而下,微关严实的窗户露出一抹缝隙,那银白的光芒在室内露出一道银白色的细线,桌上的冰精灵此时闪烁起来。一道七彩之光渐显,轻缓的走近床边。 从成了神级开始,她的心开始纯粹起来。 七彩也知道了这一世她是多么的幸运,有幸在她彻底被世间浑浊侵染的之前被带到了她的身边。她身上的本源力量,几欲源源不断滋养着她。 突破之时,那炙焰依旧在煅烧她的灵魂,但是已经不再是那般忍受不了的疼痛。万年前是她活该,敌不过诱惑,敌不过贪嗔痴,敌不过心魔。 但是今生,她没有被侵染之前来到了她的身边,她变的纯粹起来。今生她愿意受到前生的惩罚,今生她要守护在她的身边。 视线微转,落在门口印在的影子上面,风落,今生我很幸运。我们一起来守护她,我们的主人。 踏上这天之角开始,万年前的她毁灭的时候安排的一切,轨迹应该已经在转动了。主人,这一世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血契了七彩,七彩只会以您为主,以您为尊。 七彩之光一闪而过,消失在房间之中。桌上的冰精灵本体上发出浅浅的淡彩之光。 与此同时,樊若愚手腕之上,小白探出七个花瓣,绿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起来,一阵阵的香气弥漫在房间中。 他们的姿势是多么的契合,仿若万年前就是一体的。那个怀抱刚好容纳下一个她。不大不小刚合适。这样的画面唯美而契合,完整而幸福。 晃动了小花脑袋,瞧了一眼桌子上的七彩。瘪了下嘴,似乎坏精灵从成神了之后就似乎变的不一样了呢! …… 门外,风落和樊一相视一眼守在房间门外。这里的人个个不简单,他们初来一点都不能行差踏错,要步步小心才行。 他们清楚的记得当时那气息微弱的主子,是多么让人揪心。若不是涯公子千辛万苦的从冰谷之地找来紫玉寒冰。 只怕…… 结果他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但是因为她,他们得以重生,得以有现在的成就。她倾心待他们,他们要以命相守。 “樊一,你听!”风落耳边传来细微的歌声。 樊一一怔,同样也听到了,声音很小,但是干净空灵,饱含了浓浓的情意。原本还有些一些嘈杂的二楼,能听到一楼的食客们嘈杂的声音。 419一歌千金五 随着一句句歌声传出,整个鸿运酒楼诡异的完全静谧了下来。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 这一句句歌声,没有任何的乐器相配,只是干净的声音,发自肺腑的唱出了自己的情意。樊一听着,靠在门框上,唇角勾起放大,“主子他们,很苦!”他不是前世今生中的一员。 虽然他们也不曾提起过,但是从种种的迹象表他能看出一些来。从冰谷消失,黄泉彼岸出。那些传说他也听过,所以连蒙带猜的,他知道,也看的出来。 主子他们,很苦。但是却又很幸福。 现在他们之间彼此相守,几乎一刻都不曾离开过。 风落低头一笑,“是啊,很苦。万年了……” 樊一微张了张口,饶是他早做足了准备,却听闻这个时间数字那般的惊人。万年,多少个轮回?他们的心到底是有多坚定? 他们之间的爱到底是有多深,多沉,才连天都不忍反对。所以才让他们今生终于要相守在一起了吗? 风落和樊一都陷入了沉思,却不想一阵嘈杂脚步声音传来,让两人心神一震,这一瞬间的放松,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人该是万死了。 这时掌柜颤巍巍的跑来,见到风落和樊一守在门前,舔着一张笑的和菊花一般的脸,道:“两位爷,这里面的主子可睡下了?” 风落看了一眼樊一,低声道:“掌柜有事的话,明日再来。我家主子已经睡下!” 掌柜也是个人精,不然也撑不起这鸿运酒楼,知道这里面住的人可是王子殿下的安排的,也不敢多叨扰,但是事有轻重缓急。 所以也顾不得了,“两位爷是这样的,刚才底下的食客都听到了浅浅的歌声,都被歌神的中深切情意所感。所以送来了这个……”侧身让后面小二端上托盘。 樊一脸上的刀疤有些抽搐,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目不斜视的守在门边,让风落解决。他不擅长交涉一类还是给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风落吧。 风落也有些惊愕,“这是?” 掌柜笑道,“你们初来我们天之角不懂我们的风俗也是应当,这里的人只要听到或者看到了让他们心神动荡的之事都会奉上一块千足金,只为那让他们心神动荡酬劳。”要知道武力为尊,除却武力再也难让他们有任何值得关注的。 但是今日的歌声,让他们齐齐的觉得那情深似海,足以打动他们。于是按照天之角的风俗就送来千足金表示真诚的感谢,只为了这歌声让他们知道这世间还有除却武力以外还有一分让人难以企及的情意。 所以凡是听到的都会前来相送,这几日只怕会陆续的有人来送这千足金,以视为敬爱之意。掌柜笑意颜颜,要知道这客人住在自家的酒楼内,让他也面上有光啊。 420一歌千金六 风落听言,笑意涟涟。眼睛冒出精光,他其实还在想要不要拿出身上的他制的毒去三楼拍卖一下,就是不知道可值钱。 还没有行动,这主子就把一切解决了。这可是金灿灿的黄金了,千足金的黄金啊。 风落向前一步,“既然这样,那我先带主子收下。等主子醒来我等自会禀告!”说着准备接下小二手上捧的那一托盘的黄金,那可是金灿灿的金条几十根啊。 却不想掌柜接下来的话,差一点当风落软脚倒在地上。 “两位爷,可有盛放这些黄金的储物袋或者戒指?底下柜台之上还有许多,迟了柜台之上只怕放不下了。”掌柜的两眼扫视者风落和樊一的手上,一看全无。 风落张了张口,这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得打开他们休息的房间,让掌柜把那些东西送到他们的房间。 樊一站在樊若愚的门前,看着那小二捧着托盘健步如飞,来回五十趟,每一个托盘上二十根金条。可整整送了千块千足金上来。 一千块千足金,樊一靠在门框上整个脚软站不住。但是面上依旧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其他的神色来。这倒是让掌柜多看了两眼,微点了下头。带着小二离去。 这一切屋内的樊若愚和涯都不知道。 他们此刻在小白给他们织造的情景中畅然而睡。漫山遍野的花草,那清香四溢,弥漫在鼻息之间。她安然的在宽厚的怀抱之中,安心的享受着那舒畅之感。 漫山遍野的花香,飞满了七彩的蝴蝶。翩翩飞舞在这美丽之境。 俯瞰而去,两人均是红衣。女子蜷缩侧身而睡,男子亦是侧身搂抱,那怀中的空间刚好给予女子的位置,契合的程度仿若他们本就是相连在一起。 女子面容恬静安然,粉唇微微翘起。男子眉目如画,鼻为峰峦,薄唇亦是勾出一抹美丽的蔷薇花来。 这一样一副美景,就像是一抹浓彩的水墨画,美的震撼人心,美的让人流连不已。 翌日。 太阳初升,大地苏醒。 樊若愚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瞬间怔忪,随即所有的东西复苏。唇角弯弯的勾起,手指抚上左手腕上的小白的花瓣,低低的呢喃,“小白,谢谢你!”那是一个美好的梦境,让她沉浸在里面不想醒来。 微微侧头,见旁边的位置已经空置,樊若愚的乌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唇角又勾起,笑了起来,他定是去为她准备什么去了。 手指拂过涯睡过的床榻之上,似乎那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和味道。樊若愚翻了个身,脸朝下,深深的嗅了一下,脸上一片满足。 果然是有那淡淡的香气,于是笑着在床-上翻滚起来。 在她翻滚的兴起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身上的味道比较好闻,那上面已经淡了!” 轰的一下,脸上的温度攀升,身体也僵在翻滚的动作间。抿唇,落下自己抬起的腿脚,伸出出的手也乖乖的收回。 十更完。 421所谓拍卖行一 好一会儿之后,樊若愚翻过身去,看着床外说话的人。 涯手上拿着一套红色的衣裳,上面绣上了金色的边线。而他自己金丝黑袍加身,银发变黑发的发丝无风自动扬了起来,浅蓝色凤眸含笑的看着床-上的若愚。 樊若愚微张口,又闭上,鼓着腮帮子看着涯。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是属于冰冷的男子,但是似乎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对她已经成了如水般温柔的男子,饶是一直和他朝夕相对的樊若愚,也不由得为他此时的气质和完美的容颜稍微的怔愣了一下。 不过,樊若愚很快的就回过神来,乌黑的眼眸之中闪动了一抹光彩。 “是吗?那你还不自觉一点过来给我闻闻?”哼哼,敢笑话她。樊若愚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那颜色绚丽的绽放在涯的眼底,笑着俯身薄唇吐出的气息全部洒在樊若愚的脸颊上,耳垂边,“这么近的距离可好?”看着樊若愚脸上的娇羞越发的红了起来,“此刻呢?可闻的清楚?” 樊若愚咬了下唇,不甘被这样的迫近。小手抬起,一把揪住涯的黑袍,咬牙道:“太远,闻不到。”就着涯借力让自己起身坐在床-上,身上的衣衫有些松散,露出肤若凝脂的香肩。 涯的蕴含笑意的凤眸微沉,气息一瞬间一滞,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这是在自找罪受,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交锋他一直都是讨不到好,但是偏偏他又甘之如饴。见到她那般的爱恋他,就忍不住想要去逗弄她,结果…… 就在涯怔愣沉思之间,樊若愚的小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把涯的腰带给扯开,小手像蛇一般解开外袍和中衣,直接触碰到光滑的肌肤上,感觉到涯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樊若愚脸上扬起一抹得意来。 “嗯,这样就闻到了!”配合着话语,樊若愚作闻香状,鼻尖可爱的耸动着几乎贴上了涯胸前的肌肤上。 涯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他就知道。纤白的手掌扶住樊若愚的肩旁,拉好她有些凌乱的衣衫,“若愚……”声音有着晕染着情欲的暗哑低沉,低低的喊了一声,紧接着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只因樊若愚的微眨着眼睛,看着胸前那已经淡去的伤痕,落下了一吻,粉唇的柔软接触到涯的冰冷的肌肤。 亲吻了一下之后,也知道此时再逗下去,只怕要擦枪走火了。虽然她是满期待的,但是涯一直那般的心疼于她,她又怎么能一直点火不心疼他呢? 微热的脸颊蹭了蹭涯胸,唇角一勾,昨晚她有听到那三个字,他说的。 “涯,我也爱你!”捏糯的声音有些小,小手窜过衣衫抱住涯的腰,几欲整个已经埋进了涯的衣服里。脸上炙热的很。 由于是坐在床-上,涯立在床下,樊若愚环住涯的腰,刚好能触碰到涯情动的地方。樊若愚的脸开始发烧,闷声道:“很辛苦吧!”若不是二十一世纪临死之前,那一句如果有来生就早点来找她的言灵。 这一生也不用这般的辛苦的忍着。在她没有成年之时,他们就相遇,只一眼,情定下。 422所谓拍卖行二 “傻瓜!”扶正樊若愚,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是你甘之如饴!” “你也是傻瓜!” 说话间,樊若愚的身上的衣衫已经整理好,穿上涯拿来的红衣,抿了嘴道:“怎么从我们成亲以来就一直是红衣!” 涯薄唇微抿,“好看!”第一次见她穿上红衣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好看,那一抹热烈的火焰就那般的烧在了心底怎么也扑不灭。之后的衣衫她也穿过其他的颜色,可是唯有红衣才能配她。 樊若愚勾唇,对于这个回答甚是满意。 门外的樊一和风落相视一眼,脑门齐齐的黑线。 清早的,门也不关上,上演着差点要流鼻血的一幕,也不怕人看到长针眼。他们两人齐齐摇头,绝对也不会承认,刚才的门缝是他们有意没有关严实的,满怀期待的,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 樊若愚穿齐整了之后,随意的把发丝挽上,别上玄铁发簪,把闪动的七彩之光的冰精灵放在发间。然后自顾的去洗漱,待到漱好口。涯已经整理好衣袍,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樊若愚,道:“我早起寻了一些蜂蜜。” 勾唇一笑,接过饮下。心底暖暖的,唇齿之间全是蜂蜜的味道,甜甜的腻腻的,但是心底暖洋洋的。打开门之前,涯在她的脸上涂抹了一下,而他自己也重新易过容。 风落和樊一立在门外。 樊若愚有些微怔,见他们两个都眼圈发黑,却精神抖擞的样子有些稀奇,“你们昨晚没有休息吗?” 樊一搓着手道,“主子,我们守夜呢!” 樊若愚皱眉,“守夜一个人就够了吧!”抿了下唇,樊一和风落的房间就在她和涯的房间旁边,眼角的余光扫视他们的房间门上竟然落上锁了。 撇头看向涯,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吗?他们的房间有什么稀世珍宝?这么小家子气要拿一把锁锁着?这里连小二都是蓝级,一把锁貌似没有什么作用吧。 涯浅蓝的凤眸再次盛满了微笑,修长素白的手指抚着下颌,粗狂的线条此时变的柔和,微微颌首,语气更是温柔似水的道:“若愚何不去看看他们的房间有什么?以至于他们两人黑着眼圈却依旧精神抖擞的?” 微微一愣,樊若愚挑眉看向樊一和风落,眼底闪过一抹狐疑,脸上带着些不解。 风落一脸的笑意,那眉眼之间几欲眯成一条缝隙。“主子,等一下你可一定不要惊讶啊!” 樊若愚越发的狐疑起来,跟着樊一和风落大他们的房间的门前,看着风落手有些颤巍巍的打开锁,推开门的瞬间,樊若愚真的被一抹金色的光给闪到了眼睛。 微眯着双眼,房间的桌上,金灿灿的金块堆成的一小座金山,床-上两座,地上几座。总的就是那房间内堆满了金灿灿的金块。 风落打开门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全是金子啊,谁还能睡的着啊。 樊一伸头一看嘟囔道:“我排成的一大座金山,怎么被你分成全是小座了!?”语气中有些责怪的望向风落。虽是这么说着,但是那两眼睛却是却是直冒金光。 423所谓拍卖行三 不得不说樊若愚见此脸上连动都没动一下,抿唇也不语。只是略看了一下,心中计算了一下,大约有千块黄金。 难怪呢,难怪他们竟然用落锁的方式。 不过也笨的,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这不是明显的告诉别人这房间里有好东西的吗? 涯见樊若愚一点都不为所动,眼角微挑,不愧是他的女人,这一点小钱不放在眼底。樊一和风落看着没有反应的樊若愚,都有一些汗颜。他们可是兴奋的一夜未睡呢,谁能淡定到面对这一样一屋子的金灿灿的黄金还能睡的着。 但是现在发现,有人能,他们的主子。到现在,樊若愚都是面色如常。 樊若愚面色未变,心底已经在盘算的如何处理这些金灿灿的如此美妙的东西。她自是不知道樊一他们所想。只是从涯那里感觉到一股自豪感,眉头皱了一下,就放在一边。 也不管这些黄金哪里来的,既然在他们房间里,那么就是她的了。 她会不高兴吗?樊若愚此时已经乐疯了。哈哈,这么多黄金。黄金唉!金灿灿的,突然之间发现这金色可真是美妙的不得了的颜色。 只是樊若愚越开心,但是面上却是越平静。走进房间,樊若愚看着满屋子堆成小山峰的黄金,伸出食指推倒在地,那噼噼啪啪的声音甚是好听的很。 涯站在门外,浅蓝色的眼眸中有些微愕,感受到樊若愚的心底感受的那一瞬间,他的那一点自豪感僵在一边,唇角扬起的笑意有些抽搐,很快隐去。 突然之间眉角一挑,也踏了进去。见樊若愚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觉间有嘴角勾起。即使她喜欢,惊讶,震惊又怎么样?她的面上就是一副叫人看不出的高深模样,有本事你也做到面对这么多的金子而面不改色的? 转眼一想,这万年都过去了,经历的那一切他们早就锻炼成,即使是泰山压于顶也面不改色。 涯缓步走进樊若愚,脚上踏在被樊若愚推倒的金灿灿的金块上。长袖一挥,那原本堆成一小座山峰的尽快,全部倒下,几欲把整个房间的地面铺满。 樊若愚眉眼一挑,勾唇一笑,粉唇轻启,“你们两个都进来,踩一踩这金块铺的地板是什么样子的感觉。”顿了一下,“然后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金块在她的面前,那就已经是她的了,谁也别想夺走,但是也要知道一下前因后果不是?皆时有人找上们来,她也好准备说法。 这是金子啊,金灿灿的金子啊。要知道这万年来,她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金子。万年前她什么都不懂,单纯的犹如一张白纸,又是被捧在掌心里呵护大的,哪里知道钱的好处? 但是经过万年,已经不一样了,每一世为了钱疲于奔命,刀尖上行走,都是为了这啊。 樊一和风落踏在这金子上,原本还有些小心翼翼,慢慢的可能受到了樊若愚淡然的影响,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这越踩越觉得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嘛。这正踩的开心呢,见掌柜的在门外于是喊道:“掌柜来此有事吗?” 424所谓拍卖行四 这当空,涯已经咬着樊若愚的耳朵,细细的给她解释了一边。 樊若愚这下惊了讶了。 还有这等好事? 一首歌?千块黄金,而且还是千足金的金块,相对于二十一世纪的金砖。 樊若愚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问道,“那我再多唱几首,他们不是会送更多?”想着乌黑的眼眸中那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来。 这下涯连眉角也有些抽了,拥住樊若愚不让外面成精的掌柜看出樊若愚的神色,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捏了两下。 俯身在樊若愚的耳垂的耳珠上一咬,“你当人家都是傻子吗?”只有最初的动容才会赢得别人的敬意。外面全是实力高深的强者,他们一生追求的都是至高无上的武力。几乎从没有什么被撼动过,昨夜的那一首歌,让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除却武力之外还有让他们动容的东西。 所以才会送上千足金,表示敬意。但是也只一次而已,多了谁还拿它当回事呢?他们也不是冤大头。 樊若愚咬了下唇,很快明白过来。物以稀为贵,于是不住的点头。但是心思却是急转中,想着海之涯不知道可有什么风俗。下次去之前先打听清楚,赚一笔钱再报仇。这样的赚钱报仇两不误的好事可要好好把握的。 涯蹭了蹭了樊若愚,示意来人了。 勾唇露出一抹淡笑,樊若愚转身,乌黑的眼眸之中除却幽深的黑色,澄净的不受一丝的污染。立在房间之中,身体的重量靠在涯的身上。 粉唇轻启,“掌柜?”虽是问着,但是却是肯定,“昨晚之事,还要在此谢过。”素白的手轻挥,指着地上的金灿灿的黄金,“地上的,掌柜若不嫌弃,尽管拿!” 面上淡然微笑,昂着下巴,眼眸不曾落在这地上,而是看向那鸿运酒楼的掌柜,那睥睨的姿态十足十。 掌柜脸上的笑意堆彻的越来越深,脸上的菊花也越皱越多,“夫人说笑了,”腰背弯的更深了,“昨晚夫人的一首歌曲,可是唱软了世人的心。老夫听闻也为之动容,但是还没有奉上敬意,昨晚斗胆探查了一番,夫人和公子初来天之涯,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储物的东西。”说着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个檀木的盒子,道:“这是老夫无意之中所得,还请夫人笑纳!” 樊若愚微愕然,很快敛去。知道涯让她收下,于是对着樊一点头。 樊一上前接过,樊若愚淡淡的开口,“谢谢!” 涯接过直接打开,眉微微挑起,不可察觉的点了下头,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樊若愚。 看着手上郝然躺着的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点都不起眼的镯子有些茫然。这个时候涯道:“滴落一滴血在上面!”说着也不等樊若愚同意,拿起樊若愚另一只手,一抹白光闪现,一滴殷红的血就滴在黑漆漆的镯子上去。 霎那的光芒一闪而过,樊若愚只觉得右手腕上一凉。 精神力有一些波动,有些东西直接相连起来。抿了下唇,压下震惊。她刚才用精神力查探了一番。她的个神啊,她竟然看到了一处好大的一处空间。 425所谓拍卖行五 空间很大,大到一定要形容的话。大约有一个篮球场一般大。 角落里似乎还有些药瓶排在一起,还有一些红色的丝绸一般的东西。像是衣料,又不很像。樊若愚也没有多去观察最终作罢。 她现在有很多疑惑不解,准备等一下单独问涯。万年前她记得并没有这些东西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毁灭的时候,触动了什么不能触动的东西? 怎么越来越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她真的越来越不懂了。 樊若愚准备收回精神力,却在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的引起了樊若愚的注意。那是什么?淡淡的发着红光? 想要把东西拿出,然而,脑海中这么一想,那东西郝然就出现在自己手中。 樊若愚这才看清,手里的其实是一对对戒。她没有看错的,绝对是对戒。这戒指上面镶嵌的是红宝石,上面的形状就像是两个人侧拥在一起,红宝石的部位相对连,一大一小。 樊若愚心中一跳,这样的形状就是昨晚他们在梦境里的睡姿,流畅的线条上,镶满了红色的宝石。樊若愚几欲欣喜若狂,这对于她来说是可以象征他们爱情的东西。 粉唇一抿,自己身上好多东西都是他送的,而自己好似什么也没有送过给他。这个镯子现在是她的了,那里面的东西也可以说是属于她了。 那么这个戒指她是不是可以当作自己的,送与他一个呢? 这算不算是象征着他们之间爱情坚贞的东西?宝石和钻石本应该属于同宗吧,他们都是有无坚不摧的特质。爱情,他们的爱情无坚不摧。 樊若愚的唇角泛起了笑意。 一直注视着她的涯,不知道樊若愚在想什么,正准备问。却因为樊若愚那一抹笑意而顿住。她那一笑犹如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般。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就像是挽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花来。 樊一和风落也有些微愣,他们好奇那黑漆漆的镯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不曾想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一时间也有些微愣。 倒是一旁的掌柜,细细的看着。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不计其数,对于樊若愚这一笑,也瞬间愣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过来。但是终究多看了两下,不是什么倾城绝色,脸上更是布满了一些褐色的斑点。 只是那一双眼眸,澄净的犹如一汪清泉,那蕴含的笑意,仿若太阳初升那光芒晕染出迤逦的一抹色彩。微微点头,视线看向了一旁立着的黑色锦袍的男子,脸上笑意更是深了起来。 若你细看你会发现,这一次的笑意达到了眼底,而且是诚心诚意的笑的万分动容。 此时樊若愚回过神,又把手里的东西送回镯子里面。抿了下唇,看了下屋子里的人,特别是那躬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掌柜。 樊若愚歪头,唇角勾起出声问道:“敢问掌柜贵姓!” 掌柜听言一愣,随即道:“敝姓张。”脸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 426所谓拍卖行六 “张掌柜,这镯子我很喜欢。”顿了一下,看着这一地的黄金,“所以,这地上的东西,你尽管拿。”樊若愚想的是,人家送你这么好的东西,那么得要应当的数目来交换。 至于她来说,这地上的黄金虽然美妙,但是得了镯子里的东西。她更是欢喜,特别是想到那对戒的形状,樊若愚几欲笑逐颜开。 对于樊若愚的话,涯有些讶然,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镯子,原本黑漆漆的模样,现如今已经变得看似光滑玉润,那镯子里面更是萦绕着黑色的烟雾一般的缭绕。 眉目微蹙,这样的材质连他都看不清了。视线微移落在门口站立的掌柜身上,这东西他哪里找来的? 樊一和风落亦是有些微愣住,齐齐的看向掌柜。对于樊若愚的话,他们无从反抗,但是对于掌柜他们却是鞥幽怨的看着,那眼睛死死的盯着。 大有你敢狮子大开口的话,他们绝对会画圈圈诅咒你的啊。 张掌柜听言,也有些讶异。那镯子只是一个无主之物,他得来有些年头了,试了好多次都没有让其认主成功。他送来也只是因为手上只有这么一件空闲的能储物的东西,至于她能不能让其认主成功就不是他能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但他却是没有想到她的一滴血能让那镯子有了反应,刚才见她欣喜的模样,还以为那镯子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让她那般的兴奋,谁知竟对着那一个圆环一样的东西笑的那般的欢畅。 不过转眼一想,也是能明白。千金难买心头好,那东西与他也许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此女子如此喜爱想比是必定重要的。 想到此躬身而下,看着地面。感觉后背之上凉飕飕的,他可不想死在三道眼神的视线内,于是道:“老夫拿……”话还没有说完,那视线齐齐的落在他的身上,其中的一道他着实承受不了。 “夫人如此高兴,那就打赏老夫一块金砖就好。”急忙改口,张掌柜一身的冷汗。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涯的身上,那一道视线中,他感觉到无穷尽的威压。 “哦,”樊若愚提高声调,“想不到张掌柜还是一个不贪心的人。”颔首示意樊一拿上十块金砖递给张掌柜。 张掌柜连连推脱,说道:“夫人客气了,只要一块就好!” “主子赏的,你接着就是!”樊一不耐烦了,这么金子给你还矫情,是谁刚刚还笑的和盛开的菊花一般。张掌柜还要推脱,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给你的就接下,这么一点赏钱,我们还是给的起的!” 涯说完低首对着樊若愚道:“把这里的都收了吧!免得樊一和风落都睡不着!”面对了一屋子的金砖,心性才只有丝丝的震动,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涯也给予了他们一定的肯定,小东西选的果然不错。 樊若愚勾唇,“嗯”了一声,心一想,手腕上的镯子微微一动,眨眼间房间里金灿灿的东西全部不见。樊若愚嘘了一口气,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涯拥着樊若愚缓步离开樊一和风落的房间,路过张掌柜身边,涯斜睨了一眼。 张掌柜的腰弯的越发的深,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427所谓拍卖行七 涯拥住樊若愚再次回到他们的房间,把她置于桌边的座位之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若愚,“很惊讶?” “嗯!”樊若愚点头,黑眸中泛着亮亮的光芒,“涯,我记得万年前并没有这些东西的。”怎么万年之后竟然有了这些稀奇玩意? 涯淡笑,“若愚可曾想过,一个时代是会发展的。”经历了万年了,难道这一切还会停留在万年之前吗? 樊若愚深吐了一口气,心下一定,无奈的笑了一下,“到是我纠结了。”顿了一下,“万年已过,多了这些稀奇玩意也是应该的!”抿唇一笑,“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一下这里,找一些我稀奇的宝贝才好!” 唉,樊若愚皱眉,看向涯,“涯你早已知道?”瞪了一下,“却怎么没有告诉我?” “你也没有问不是吗?”当时从天涯海角到奇幻大陆,也没有想过这些现在会遇到这些问题,他觉得理所应当,却忘记了天涯海角、海之涯、天之角的有的,对于奇幻大陆来说却也是稀奇的。 樊若愚嘟嘴,抬起右手腕上的镯子又看了几眼,眉眼轻佻起,“这么说,涯也有喽?” “嗯!”轻嗯了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袖袋。放在樊若愚的手上。 “这个?”樊若愚有些好奇,拿在手上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啊,轻飘飘的嘛。“那张掌柜不是说他窥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吗?” 涯眼角一挑,“我的东西,又岂是他能窥探到的。”见樊若愚看不出什么门道,也没有再说什么,把袖袋放回袖里,然后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捆捆一扎扎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樊若愚咽了一下口水,这些不是他们从樊城出发的时候放在马车上的炸药吗?当时到达冰谷附近,樊若愚还万分可惜她的这些东西,还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呢,这就要被抛弃了。 原来他竟然偷偷的给送进了他的袖袋里面了。樊若愚这下高兴了,兴奋了。于是就癫狂了,“哈哈……”手拿着一捆炸药,对着涯道:“这可是你教我的,这个只要一点燃,什么事都能解决!” 涯凤眸一挑,这才想起在二十一世纪他们之间的相遇。 当时他就是指着轰炸声对着二十一世纪的她说,‘瞧,这不就解决了!’ 涯勾唇一笑,他的小东西就是一个天才,竟然做出了这些东□□。难怪当时她坐在屋子里不出来,原来是研究这个。 长臂一捞,把樊若愚圈在怀里,“真是个天才!” “嗯!”樊若愚昂着下巴,好不骄傲。把桌上的收在自己的镯子里,心下那个美的不行。 蓦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涯的怀里转过身。 她立着,他坐着。 视线相对,樊若愚抿了下唇,面上有些严肃。眼底有着小小的慌乱,随着心思一动。那一对镶嵌着红宝石的对戒呈现在小手之中。 小心的分开,把里面的那个小小侧睡的形状的戒指拿了下来,手上剩下那一个大一些戒指。向后退了几步, 七月:猜猜若愚要做什么?冷王愚妃专属群:224254029,人不多但是都是真心喜爱若愚和涯这一对的。 428所谓拍卖行八 小心的分开,把里面的那个小小侧睡的形状的戒指拿了下来,手上剩下那一个大一些戒指。向后退了几步,对着涯单膝跪下。 涯微愕,随即整颗心提起来,凤眸看着他的小东西接下来要做什么,心底隐隐的想到了什么,却有些不敢置信。 樊若愚食指和拇指扣住那戒指,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晕染起了一抹红晕,“涯,这个,这个是我在镯子里发现的。现在它是我的了,所以我有权利把它送人的。”顿了一下,觉得唇有些干,微微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已经成亲了,我现在要说那些话也不合适。我……” 樊若愚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想要来个求婚吧,突然发现他们已经成亲了。那接下来她说什么她自己也有些无措起来。 涯坐着,优雅的看着他的小东西,微微挑眉,带了易容的面具的脸上依旧挡不住那一抹红意。见樊若愚有些无措,伸出修长的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樊若愚。 樊若愚正焦急着不知道怎么说,发现喉咙都开始发干。 伸手接过,喝的都有些急了,结果,“噗,咳咳……”就咳嗽起来,那水也喷的到处都是。樊若愚急了,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免眼眸有些红了。 “我,我,我……”我了半天就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涯深叹了一口气,从来就知道她不会说那些话。起身拉起樊若愚把她拥在怀里,“傻瓜,想送我东西是不是?” “嗯!”樊若愚的脸上羞的娇红,紧贴着涯的胸膛不住的点头,“嗯嗯,是的!” 把樊若愚扶正,见她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涯凤眸含笑,唇角深深的勾起。低声道:“那直接送我就好!”不需要单膝跪下,若真要那般的话,也应该是他对她才对! 樊若愚低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呐,给你!”直接扔到涯的手中,转身就往外跑去。站在门外大口的喘气,脸上热度蹭蹭的往上涨。 尼玛的,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对,万年以来也没有这么丢脸过的。 站在走廊上急急的呼气。没有注意到樊一和风落一脸好奇的往房间里只瞧,一脸的好奇,一脸的八卦。樊若愚眉目一皱,她怎么感觉到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 抿唇而立,视线不着痕迹的来回扫视了一边,确定在房间的正对面。那里有一股不同寻常的视线,一直在锁定着她。 敛去眼中的光芒,冷冷的扫了一眼樊一和风落,手中凭空出现了几根金块,扔给了他们两个。“去打听一下这毗海城的金价是多少,咱给换成银子!”没有等他们回答,有些怒气冲冲的道:“还有我饿了!哼……” 说着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率先下楼觅食去了。 樊一和风落相视一眼,怎么感觉主子有些奇怪?两人俱是耸了一下肩,望向房间里翩翩而立的涯,急忙了跟了上去。 涯拿着手里的那一枚戒指,上面镶嵌了小小的和红宝石,唇角一勾。 429所谓拍卖行九 涯拿着手里的那一枚戒指,上面镶嵌了小小的和红宝石,唇角一勾。 想着刚才小东西窘迫的样子,凤眸深深的弯起。看着这戒指,把它带在了无名指上。他刚带上,就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脱落,长袖瞬间一甩,房间门猛的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窥视的视线。 走到房间镜子里一照,那镜子中的人影是他,又不是他。 脸上的易容面具掉落,镜子里的是他易容的模样,发丝也是黑色,即使你用精神力集中在眼睛上也瞧不出任何的破绽。 额上的墨玉一抹幽光一闪而过。脸部的线条粗狂,但是鼻梁高挺,微红的唇瓣。之前的易容就可谓是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是由于自己知道,所以看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有些感觉。 但是此时那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就连自己站在镜子前,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再往下一身的黑色金边锦袍,刚好恰到好处的衬托着现在的他。微抿了下薄唇,手指磨蹭了一下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竟然是一枚可以随时变化模样的幻器。幻器,他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神祗上开始流传了古书,那古书上记载那幻器自动认主,没有得到幻器自己认主。那就是一枚废器。饶是一项淡定如斯的涯,此刻也惊讶的凤眸张大。 这幻器有多昂贵他是知道的。这神祗之上几欲是没有人拥有的。更别说用钱是否能买得到。 真没有想到竟然被若愚阴差阳错得到,而且把它当成一枚象征着他们之间爱情坚贞的戒指。 压下心中的震惊,咻地一下转身,拿起被樊若愚放在桌子上的另一枚戒指,攥在手中悠悠的笑了起来。要知道在神祗之上人人趋之若鹜的幻器,就这样被他的小东西扔在桌子上,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风波。 打开门,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视了一圈,缓步下了一楼。 某暗处。 青衣老头拍着自己的胸脯,擦拭着额上的被惊吓住的冷汗。见人走远,也才从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轻拍了两下身上的袍子,阔步离去。只是方向却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已。 樊若愚下了一楼,见一楼吃饭的食客们俱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并友好的对她微笑。樊若愚有些愣然,随即明白过来,唇角微勾颔首点头示意。 后面跟了上来的樊一个风落,在樊若愚身后道:“主子,早饭还是在昨日我们来时的包厢!” 樊若愚微微点头,经过柜台时。张掌柜拦下她,那柜台之上今早送来的金块细数的排好,“夫人,这是今早送来了的!” “有劳张掌柜了。”心念一动,那柜台之上的一排的尽快留下了两块,“还烦请掌柜告知他们,今日来此用餐的人,费用算我的!” “是,”张掌柜一脸欣喜的收起那两块金砖,眉开眼笑的道:“夫人这是要去用餐?”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请随老夫来!” 430所谓拍卖行十 “若愚不等我吗?”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樊若愚抿了下唇,脸上有些抽搐。磨蹭的转身,抬眼的那一瞬间有些微愕,眼前的人和涯长的一样,唔,易过容的样子一模一样。 但是气息却是变了,变的有些陌生。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声音,刚才的声音是涯的一点都没有错。可是眼前的人,她有些不确定了。 待视线落在来人的凤眸之上,樊若愚的唇角微微勾起,昂起下巴,瘪着粉唇,黑眸之中晕着一抹委屈,“我饿了!” 涯上前一步把樊若愚纳入怀中,轻吻了一下,手臂微微用力,把樊若愚直接抱在怀里,对着张掌柜道:“前面带路!” “是!”张掌柜躬身恭敬的应道,一路上他的腰都没有直起来过,跟着他七拐八拐的穿过一楼大厅,又走了一次回廊,结果还上了楼梯转悠了两圈才进入房间。 樊若愚被涯抱着刚走进房间,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房内的一切摆设,都是以白色为主,里面宽阔明亮。 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住房一般,有客厅,卧室,还有耳房。 樊若愚微愕,紧接着张掌柜介绍道:“这里通往公子和夫人原先住的房间,还可以直接通往一楼第一次用餐的包厢!” 涯自顾的坐下,一只手在桌上摆上了茶杯,手提着水壶,替自己和樊若愚倒满了水,坐了下来,薄唇对着杯沿轻轻的吹了吹,小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嘴角含笑的看着怀里的樊若愚。 “把早饭端上来!”视线是在樊若愚的身上,但是话却是对张掌柜说的。 樊若愚正在好奇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易容的痕迹,哪怕她用透视之眼,也看不到丝毫的破绽。小手在涯的脸上摸来摸去,愣是没有摸到任何的易容过的缝隙。 摸到涯咽喉的处的手一顿,眉眼一挑,不由得失笑起来,唇角高高的勾起。这是那般?这……唉,她怎么就忘记了? 在某人七岁的时候就让天涯海角在海之涯和天之角中间崛起。那么天之角的毗海城这么一处要地,又怎么能没有一点他自己的产业呢? 眉眼抽动的厉害,只是这产业着实是有些吓人。那这么说她简直是捉到了一个‘高富帅’的金龟婿。唔,好吧,老了点。除却其他简直放眼整个苍穹炙手可热的人物。 樊若愚恹恹的收回手,有些郁卒了。瞥了一眼右手腕上的镯子,这是神马意思?她兴高采烈的以为可以送一样东西给他了。结果这是要那般?送他的东西给他? 唔,郁卒了。樊若愚深深的郁卒了,不但郁卒了,还食不知味了。直到房间内人都被清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 涯抱着樊若愚让她凳子上坐好,掏出他刚收起来的戒指。 拉起樊若愚的手,凤眸灼灼的看向樊若愚,薄唇轻轻唤了一声,“若愚!” 樊若愚被拉着一只手,有些恹恹的看向他处,轻“嗯”了一声。视线来回在房间内轻扫,反正就是没有把视线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七月:十更完。冷王愚妃专属群:224254029在群里七月会第一时间告之更文信息。 431所谓拍卖行十一 涯淡笑,知樊若愚在纠结什么。 又唤了一声,“若愚!” “嗯!”樊若愚这才把视线落在涯的身上,见他一脸的认真的模样看着她。那灼热的视线几欲让她全身发热,咬了下唇,“怎,怎么了?” 纤长的手指在樊若愚的脸颊上蹭了两下。 涯俯身在樊若愚的眼前,缓缓蹲在她的面前,手指又流连在她的脸上,“若愚很在意没有能送一件东西给我?” 抿了下唇,眼底有些失望,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手捧着涯的手,把脸放在大大的手掌里面。 “嗯,你送我发簪作为武器,为我找来紫玉滋养身体,总是给予我一切好的东西;而我却发现我都没有送过给你任何的东西。”想要送与喜欢的人一件自己的亲手的送的东西,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奇妙到自己竟然这般的纠结,总觉得没有送到最好的,又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宠溺。 “那若愚觉得送什么东西给我最好呢?”涯淡笑,又接着道:“若愚给我的爱,给我的信任,给我的从不质疑。这些是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缓缓像是慢动作一般单膝跪下,执起樊若愚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抬起眼眸,“若愚难道忘记了?就在昨夜你还送了我一首那般美妙动听的歌。我都记在这里!”涯指脑袋道“这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拿不走的!” 微笑着拿出那一枚镶满红宝石的戒指,“这个是若愚的!”见樊若愚露出疑惑,解释道:“这个镯子不是我的所有物!” 啊?什么意思?樊若愚有些愣然。 “若愚还不明白吗?张掌柜送与你的储物镯子是他自己送出的,并不是我授予的!”而是他自己根据天之角的习俗送与樊若愚的。 涯自己有袖袋,樊若愚就是有多少东西也能装得下。所以镯子是樊若愚,那戒指也是樊若愚的。也就是说那一对对戒是樊若愚送与涯的。 是他们之间的象征,他们之间的无比坚贞的情意。 樊若愚张了张口,原本有些失落的黑眸中闪出晶亮的光芒,“你的意思,这是我的?” “嗯!”涯点头,心底那一抹小小的酸涩消失了,他看不得她眼底的失落,他要他的小东西永远快乐。“你的!”抬起自己的左手,“你看,你直接扔给了我,是我自己带上去的!” 涯的语气有些幽怨,好似他是被樊若愚嫌弃了一般,是自己带上了戒指。 唔,好吧。当时她觉得不好意思,几欲囧死了,才直接扔给他然后直接落跑的。现在被他这般的红果果的指责,樊若愚咬了下唇,有些心虚的道:“要不你拿下来,我再给你带一次?” 涯听言,纤长的手指在樊若愚鼻尖狠狠的刮了一下,“笨蛋,你难道不知道戒指带上没有拿下来的道理吗?” 樊若愚皱鼻,小手揉着鼻子,眉角抽动,那你那一脸的幽怨的样子是给谁看的嘛?樊若愚嘟囔了一下没有说出声。 432所谓拍卖行十二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办?”樊若愚诺诺的问道,蓦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光亮,唇角勾起弯弯的。伸出食指勾动着涯的下巴,身体向前倾,粉唇微微抿了一下,落在微凉的薄唇上。 只一下,就准备放开,却不想涯的手掌穿过樊若愚的发丝扣住后脑,加深了那一个吻。微热的气息,淡淡的熏香,萦绕在彼此的鼻息之间。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准备,只是那么的情不自禁。 只要沾染上,那就是致命的毒药,让你欲罢不能,一再的想要继续,想要一尝再尝。 空闲的下来的手掌拉起樊若愚的小手,把那戒指圈进了樊若愚的无名指中,唇齿之间越发的缠绵悱恻,相互吐出的气息越发的缱倦缠绵。 两手之间十指相扣。 樊若愚整个人沉浸在那个缠绵悱恻的吻里,已经忘记了是自己先挑衅的,身体也软了下来,整个人几乎软倒在涯的身上。 当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眼底深处都晕染着一抹情-欲。 樊若愚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觉得自己的身子长的真是慢啊。让她这样一个成熟的灵魂接受着这样的煎熬,几次下来也让有些受不了了。 有的时候渴望并不是只有男人,也有女人的。 他们是夫妻,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偏偏不能做那些名正言顺的事,不是涯一个人憋屈,樊若愚也憋屈的很。 待两人都平复下来之后,樊若愚蓦的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那一枚镶满红宝石的戒指,抿了下唇,唇角弯弯,皱眉想着他是什么时候给她带上的? 脸上的温度开始攀升,一想到刚才的吻,樊若愚整个人就又软了下来。索性就赖在涯的怀里埋的深深的。 涯原本先单膝跪在地上,经过一吻之后也是直接坐在地上。好在地板之上铺的都是厚厚的绒毛地毯,即使是坐在地上也不觉的凉飕飕的。 过了好一会之后,樊若愚才问道:“樊一和风落呢?” “我让樊一去毗海城里的大街小巷转悠去了!”涯凤眸微闪,先一步让他们离去,知道樊若愚回神之后的第一件事会安排他们一些事情,索性他先帮她安排了。 “风落去了城主府!” 对于涯的安排,樊若愚不可置否。的确合理的很,樊一去城主府的话,只怕一个不小心情绪外漏就会露出破绽,要知道毗海城内强者如云。若是一个行差踏错,那后果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承受的了的。 该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就要夹着尾巴,该要嚣张的时候就要嚣张。 樊若愚低头沉思,涯软香在怀,抱着舒坦。凤眸微动,寻思着蓝澈回了天涯海角,那里的问题应该已经解决了。那么他的侍卫是不是也应该到了? 毗海城的天空,由于临海,所以天空格外的蓝。 樊若愚自涯的怀里爬起来的时候时候问道:“你说那天佑这几日可会找我们?” “不会,”涯拂了一下樊若愚的衣衫,给拉齐整了之后,才又道:“这几日他都不会再出现。但是眼睛少不了!” 433所谓拍卖行十三 樊若愚微愣,随即勾唇一笑,也明白涯的意思。这样的连消代打的把罗欣给弄的半死不活,这几日只怕是在安抚着那毗海城的城主罗城。又刚好晾他们几天。 至于看着他们的眼睛嘛,不是那青衣老头有是谁?那样的潜伏监视,樊若愚真心的想说连她的手底下的人都不如。 “想看就看呗,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樊若愚灿笑,在这新房间里来回晃悠。这房间若是再有了那厨房和卫生间,那这房子可真就和二十一世纪的住房一样了。 什么都有,什么都齐全。 樊若愚跑到耳房内,看了一圈,唏嘘了一下。若是来人,不想让人发现,就可呆在这里面,外面的一切可以看的清楚,也听的明白。 转悠了一圈,樊若愚停在了那卧房内,就大大的一张大床,和临窗的小几,一张卧榻。 樊若愚欢快的踢掉鞋子,直接上了榻。唔,明明铺上的大大的绒绒的兽皮,柔软度可以,但是那触感却是凉凉的。 这么直接上来,却是让自己打了一个哆嗦。 涯笑着把鞋子提着,一只手臂把樊若愚捞起,人也跟着坐在了榻上,声音淡淡的在樊若愚的耳边响起,“这卧榻是寒玉制成,虽然没有紫玉珍贵,却也是极品。平常我来毗海城的时候都是夏天。这次来的有些早了,才入春!” 樊若愚淡笑,叹了一下,“你说若是天家若是知道他们的鸿运酒楼实际上全是你的,他们该哭呢还是笑呢?” “不光是天之角鸿运酒楼,海之涯的福来酒家也是我的!”涯把玩着樊若愚的发丝,淡淡的道。 樊若愚额间抽动,尼玛真狠。比她狠! 樊若愚随意和涯闲聊着,也知道了一些新的信息。比如讲万年前海之涯和天之角叫做神祗大陆,没有所谓的政权,只有三大家族。 海家,天家,还有蓝家。 万年前咫尺毁灭自身的时候,大地从中间劈开,形成了一大片的海洋。 那个时候的蓝家因为痛失咫尺,对于咫尺造成的神祗大陆的动荡并没有去多加的拯救和制止。蓝家言灵一族,由于言灵师的破坏,同为言灵师一族是无法更改任何的命运的。 所以那个时候海家和天家力挽狂澜,各自把神祗大陆分成了海之涯和天之角。 至于蓝家在此之后一直被两家排挤,就这样一直传承了万年。蓝家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人,而天家和海家却是一直独大。 直到二十年前海之涯和天之角大战之中他们带着同一个目的想要把蓝家彻底的覆灭。 而也在那个时候涯的天涯海角崛起,而蓝家也从此入了天涯海角。 再也没有在海之涯和天之角的地面上行走过。蓝家与天家和海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是随着言灵师一个一个的湮灭,他们已经没有可以抗衡的了。 不然那个时候蓝未央也不会阴差阳错的到了奇幻大陆,遇到了樊五-晁,有了她樊若愚。而蓝澈遇到了涯结了兄弟之情。 434所谓拍卖行十四 樊若愚听完涯给她普及的一些知识。 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视野,远远的看的不真切的海面。久久才道:“我没有蓝家的荣辱与共,我有的是有仇必报。它天之角那个时候算计你,就是我的仇人。我来此也没有想过前生是什么,我只知道今生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欺负了你的,我就要找回来;伤了你的,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她樊若愚没有忍让的标准,若是被欺了还不知道反抗,那么你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欺凌。她做不到也不想做。 她要做的是别人为鱼肉,她为刀俎。至于她的刀俎会不会让案板上的鱼肉好过,那得看心情。 涯在卧榻之上并没有起身,看着从窗户那撒入的阳光铺照在樊若愚的身上,一身的红衣如血,犹如那黄泉彼岸之上的曼珠沙华。美的绚丽灿烂,红的如血如火。 晕染丝丝的金色的阳光,让人看起来那般的不真不实。直到她那淡淡的话语传入耳内,涯才真实的觉得那不是虚幻,那是他的女人。值得他等待的女人,她只为了他,一切只为了他。 管他前生是如何,今生他只要她;她也只要他即可。 爱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就已经足以表明一切。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中午,涯和樊若愚不能窝在房间内一直不曾出现。当然在他们两人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的时候而是从包厢内吃的饱饱的出来。 路过柜台又是一堆金块,樊若愚几欲收到了手软,好在那储物镯子里的空间大的很,你来的多少照样放得下。再说就算放不下,不是还有涯嘛,他那袖袋,只怕也不会小了去。 吃过中饭,樊一和风落还没有回来。樊若愚也没有在意,若是出事了,涯的人不会不来禀报的。所以她只安心的等着,也没有什么焦急。 而那‘眼睛’如影随形。 当靠的太近的时候,涯也会通过精神力狠狠的敲打一下。那青衣老头就会乖一点,不敢多放肆。 樊若愚手腕上的小白几次偷偷张口说想去让那青衣老头睡上一觉,他们也就可以不觉得烦了。但是樊若愚和涯深知。 强者,什么是强者。那敏锐的感知能力也是重点之一。小白的幻境用上一次两次是可以的,但是用多了只怕会引起察觉。皆时,那就不是底牌了。被翻到了明面上的东西,让人产生了警惕性,再用之时效果是会大打折扣的。 于是小白恹恹的有独自闭眼修炼去了。至于头上的七彩,樊若愚没有多在意。但是知道她不知道何时离去,想来也是跟着风落一起出去的。 她记得涯有手要带她去三楼看看的,可是半晌都没动静,她也没有催。涯既然说了定是有他的意图的,所以等着就是。 于是樊若愚并闭上眼睛再一次进入了自己的识海,看识海里的上空,那球形雷电。樊若愚瘪了瘪嘴,伸出手,“过来!” 那球形雷电落在她的手上。识海内一切都是随着她的意动而动,只要她想,她可以把识海变成任意场景。但是樊若愚喜欢的本来的样子,不喜变化,留待最原始的也是模样。 435所谓拍卖行十五 因为来此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修炼,在其他的方面的花了心思,那修炼一途肯定会心神放松。每个人都有识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修炼方法。所以没有对与错,也不足为奇。 此时的识海之中,有着丝丝的金色的电流。而手中的雷电看似有些萎靡。乖乖的在樊若愚的手上连一丝的反抗意识都没有了,唇角一勾,“嗯,不错。也算是个识时务者。那么你要不要臣服与我?” 樊若愚看着手上雷电,脸上挂着笑容,感觉到它似乎动了一下,“化成无形不是代表不在,而是为了更好的修炼。你难道没有发现识海内的雷电之威更甚了吗?”识海已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电网。很薄但是已经看的清了,不像之前那办的微弱若有若无。 手上的雷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动了两下,像是在四处张望。 蓦的电光乍现,那磁拉磁拉的声音一过,樊若愚手的雷电脱手而去,就直直砸向识海的海面,瞬间像是找到了家人一般分解开来融入到识海的电网之中。 樊若愚有些微愣,这就行了?她以为它还要顽强的抗争一番呢?这结果却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目的达到就行了,至于达到目的的过程她从来就不考究的。 只要没有危害她就不会在意,是自己的东西了,那就好好的守着。 樊若愚不知道此时她入定的模样,全身被电网笼罩,那金色的光芒加深变的浓郁起来,比之前在涯的怀里的时候要深了许多。 涯看着,想要去触碰,又怕打扰到樊若愚。但是他好奇难道当初雷罚的时候那些雷电进了她的身体里?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是根据观察并没有什么坏处。只能说一个人机遇有很大的程度和冒险有关。风险越大机遇越大。 这些金色的雷电的电网只要给予时间强大,以后即使樊若愚不成神,也没有神能制的了她。只要她安全,别人伤害不到。 涯乐得其成,只要是对于樊若愚好的,他就没有什么意见。 不得不说万年来经过了多少的轮回,这一世他们两人才是最相像的。他们俱是自私的人,不是自己的在意的与他们何干? 他们善良吗?不,他们不善良。他们只是不喜被欺负而已,所以只有强大他们才能欺负别人。他们存在就是这种思想。至于强大了难道就一定要欺负别人吗?他们刚好没有那种嗜好,只要没有人不长眼的来惹到他们,他们不会无端的出手的。 而在那些弱者的眼底,他们被欺负了,刚好有人打败了欺负他们的人。而那些人并没有欺负他们,就认为他们是好人,是值得拥戴的好人。 樊若愚和涯都是讨厌麻烦的人。这也是当天涯海角崛起且稳定了下来之后,涯就撒手不管离开了天涯海角窝在灵气不足的奇幻大陆乐得悠闲,看别人的人生百态,与己无关。 436所谓拍卖行十六 涯见樊若愚入定,也不打扰而是去准备今晚的拍卖会的事情。不知道若愚那么喜欢金块也就算了,知道了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么他是不是要做一些什么多赚一些金灿灿的东□□给小东西呢? …… 鸿运酒楼三楼是拍卖行,一般的拍卖会也只是在晚上开始,白天顶多是一些普通的物件。只有夜晚拍卖的是才是稀有的珍贵的物品,同时也是一些天之角上的天家以下的贵族们夜晚经常活动的场地,因此,夜晚一到,早早的便已经人满为患了。 樊若愚从入定中醒来之后已经是月上中天。 睁开眼睛的瞬间涯就在立在一旁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热汤。樊若愚裂唇而笑,“好香!”站起身问向涯道:“是什么?” “鱼汤!”用鳕鱼熬制的汤。她除了他亲手做的,从不碰任何其他人做的。那么这么好的东西他又岂会让樊若愚尝不到呢。 于是当拍卖会的事情忙完,他就高调的去了鸿运酒楼的厨房,君子入庖厨只为给妻子做一碗鳕鱼汤养身,这传出去刚好又是一段八卦。 他现在就是要高调,他不相信这般的高调下去,海之涯还不来人?甘愿让天之角的白白多了两个半神的强者? 他到要看看他们能忍到几时? 涯淡笑,“先喝了,我们去三楼瞧瞧。” 樊若愚接下,喝过,唇齿之间尽是汤水的清香,一点的腥气都无,着实好喝的不得了,不觉间食欲打动,还想再吃。 但是又只看到涯端来只有一碗。那么,樊若愚眼角微微弯,“瞧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庆祝?” 涯抿唇而笑就是不语。把樊若愚喝完后的碗放在托盘之中,优雅的转身,“我们走吧!” 从房间中直接开启机入了之前他们休息的房间,涯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自顾的打开门,“要快些了,迟了可不太好!” 樊若愚挑眉,既然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好疑问的。不说就算了,去看就知道了。看涯这般神秘的模样定是有什么好玩的要发生了不是吗? 樊若愚怀抱着好奇,跟着涯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三楼。 这才看发现这三楼另有乾坤,原本应该和一楼和二楼的空间差不多大小的三楼却是比另外两层空间大大很多。 但是从外观上看,绝对只会认为三楼和一楼二楼一样,却不想里面却是另有一番乾坤在里面。樊若愚看向涯的目光有些赞赏,在这里这样的建筑只怕是绝无仅有的吧。 樊若愚见大厅中已经坐满了人,而在他们的座位,同样分几个层次,最差的是大厅的位置,随后便是天级包厢,地级包厢,人级包厢。 从字面上看那天级的包厢也只有天家的人,才能坐得起。 地级的包厢是给尊贵的客人的准备,樊若愚大约看了一下大约有十个。而人级的却是有三十个之多,只要出得起钱,就可进去入座,然后等待拍卖开始。 涯携着樊若愚入了地级的包厢。 437所谓拍卖行十七 在此先不说他们是天家天佑王子的客人,而经过樊若愚昨夜的一首歌曲赢得的殊荣也是有资格入了地级包厢的。 涯携樊若愚进入,让很多人原本都在期待今晚的将会出现的被神化掉的宝物的注意力里,稍稍的转移了一点放在了樊若愚和涯的身上。 樊若愚此时容貌平平,虽然脸上布满了雀斑,但是那一袭的红衣妖娆,如火的颜色看起来炽烈无比,虽然很多人看到樊若愚的现在的容貌都觉得可惜。 但是却又是露出真心的笑容,樊若愚同样是唇角微弯,淡笑颔首。而她旁边的男子,面部线条虽然粗狂坚硬,但是看向女子的神情却是柔和万分。一身金丝黑袍,双手交握放在背后,凤眸微动却给人一种妖娆美丽之感。 两人一个绚烂的如火焰,一个沉静的犹如黑夜。 这样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似是两个极端,却又那般奇妙的且又和谐的站在一起。 入了包厢,隔绝了众人的视线,樊若愚有瞬间的怔愣,随即粉唇轻启,淡淡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闻夫人差遣侍卫要找一个侍女,于是奴婢在王子殿下那里自荐来服侍夫人!”声音轻缓,不卑不吭。站在樊一和风落的身边,长的清秀可人不是浣纱又是谁? “哦!”樊若愚音调提高,看了一眼涯,见他好似也是刚刚知道模样。樊若愚微微皱眉,视线一瞥。风落向前一步在樊若愚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勾唇一笑,“那么还请谢过王子殿下!” 浣纱也是笑意涟涟,语气上依旧是没有什么波澜,“这个,还请夫人自己亲自道谢的好!现在浣纱是夫人的婢女也就是夫人的人了,但是还代表不了夫人!”说话间又跪下,对着樊若愚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对涯磕了一个头,口型无声的描绘,‘姑爷’! 涯淡淡的受了这个礼,樊若愚向前,扶起浣纱,声音却扬起,“既然这样,那就等设宴那日再当面道谢!” 在包厢内,但是樊若愚总觉得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若有若无的锁定着她?眉头紧紧皱起,浣纱刚才的话,应该是有什么暗示才对。 抬眼望了一眼风落,他回来了,七彩呢?挥手让浣纱一边休息。拂了一下红衣,倚在包厢的睡椅上,外面大厅的拍卖台上,就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 包厢外面把门关上;里面却是隔着沙蔓,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但是从里面却能看到大厅,视野也刚好能看到台子上的拍卖物。 “今天的第一件拍卖物品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往我们拍卖的都是物,死物。但是今日我们要拍卖的是天之角上第一只精灵,低价百块千足黄金起。” 原本还倚在睡椅之上的樊若愚猛的起身,和涯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大厅之中。樊若愚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风落全身一怔。 涯眉目锁了起来,今日拍卖的东西都他都过目过了,但是却不知道有精灵一事,那就是看来这是临时加上的。 而能令其掌柜临时加上的人,只除却了天级包厢里的人还能有谁? 心中一跳,天佑?精灵? 438所谓拍卖行十八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嗜血的颜色。 樊若愚直接把脑袋把小脑袋靠在涯的身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微眯的眼中,又换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涯垂下凤眸,望着若愚的侧脸。目光缓缓的变得柔和。 风落忍不住上前掀开沙蔓的一角,看着大厅拍卖台上一个金丝笼子中,七彩面色苍白,娇小的身子瑟发抖的呆在在笼子中,明亮的眼睛的变的有些浑浊。背后的透明的翅膀发出的微弱的七彩之光,看起来很是虚弱。 风落看着,手紧紧的攥紧。 樊若愚抿唇不语,面上一丝的变化的都没。但是浣纱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的不一样,抬眼看了一下樊一,樊一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浣纱这才收回了担忧的眼神,站在一边。时刻注意着,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 久久从天级包厢内传来一道声音,“精灵,由天地孕育而来。只是看此精灵应该是刚脱离本体模样不久,好似又受到了重创一般。”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大厅内一片哗然。 “精灵唉,那可是天地孕育而生,有了它的话,只要把它天地孕育出来的力量吸收过来,那么我们就离成神级更近了一步!” “真没有想到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卖的竟然是精灵!是谁这么大手笔捉来的,竟然不自己留着反而拿出来拍卖?” “我一定要得到她,嘿嘿……” 声音糟乱,但是他们的眼底都出现贪婪之色。 这时,一道让樊若愚和涯都很熟悉的声音凭空响起,“我看那精灵并不是受到了重创,而是她的力量已经被吸收了!”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却是一针见血道出别人看不出的东西。 声音是从十个地级包厢其中的一个中传来。樊若愚和涯通过精神力敲定在距离他们包厢的隔壁。 话音刚落下,大厅内又开始一阵喧哗。 “力量没了?那我们买来干什么?” “那还要百块千足金?太贵了吧?” “就是不知道是谁夺的了去?也太幸运了?那现在此精灵还能做什么?” 随着一些不一而足的话纷纷的响起,场面上却出奇的安静下来。他们都在沉思,这样无用的精灵买来做什么? 樊若愚皱眉,素手抬起想要从发间把冰精灵的本体给取下来,手才抬到了一半被涯的大手握住,淡淡的声音响起,“去寻一面镜子过来!” 浣纱听言,轻俯了一身,应了一声,“是!”就出了包厢。 樊若愚诧异的抬头,对上的是涯那一双浅蓝的凤眸。随后那轻柔的声音如风般划过樊若愚的心底,在她的耳畔响起:“不管万年前如何,今生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樊若愚黑眸一亮,唇角一勾。这个男人啊,知道她的担忧…… 也是。不管万年前还是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自己不管是想什么,或者在神色上有什么变化,他都能看出来。 只是今生终究是不一样了,一切的阴谋诡计尽管来吧。今生她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咫尺,她是经历炼狱的樊若愚。 今日八章完。 439所谓拍卖行十九 所以有些事,不应该全部由涯来做了。自己应该要面对的她要做好准备了。那些仇恨,今生她要自己会亲自解决,亲自来覆灭他们的给予她和涯的阴谋和诡计。 樊若愚的神情此时看起来有些淡漠,犹如涯今生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但是此时她那一颗心,早已经渐渐变暖。只因他,只因为他在她的身边。现在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现在他们是两个人。 以前总会觉得一个人的世界已经成为一种戒不掉的习惯,两个人的世界是一种绚烂的奢侈。不曾奢望过,甚至从未想过。 二十一世纪他无端的闯进了她的眼底到她的灵魂穿越而来,他再一次强势的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当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缠已经万年,樊若愚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一种心态。 是心酸也罢,无奈也罢。总之那个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觉得温暖,觉得两个人感觉真好。而有人陪伴,有人守护的感觉真好。 抿了抿唇,樊若愚深吸了一口气,“嗯,我们在一起!”转头看向隔着沙蔓的大厅,缓缓的道:“她竟然阻隔了我们契约之间的联系。我若强行破掉她的阻隔,她会灰飞烟灭!”所以此时樊若愚也不知道七彩到底在做什么?仰或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落听言,放下沙蔓。转头有些希翼的看向樊若愚,无声的请求。樊若愚只微微点头,想要七彩死的话,当初觉得不妥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杀了他,也不会等到现在。 视线再一次落在涯的身上,本是抱着瞧一瞧的好奇心态。结果却是把自己的好心情给毁的一干二净。眉毛挑高,给了涯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时包厢门被打开,浣纱抱着一柄铜镜到樊若愚的面前,“公子、夫人,镜子来了!” 涯起身接过,樊若愚看着铜镜里面的人粉唇微张。镜子里面的她那碍眼的雀斑就像是真实的长在自己的脸上,祛不掉的碍眼。就连头上的冰精灵的本体也变了,虽然依旧是闪动着七彩之光,但是那视觉上明显的感觉那只是一种不同材质制成的饰品。 再看向涯,樊若愚蓦的想起今天早晨在一楼猛的见他的模样,微张的唇猛的闭起。手被涯握在手里,这一刻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解释,已然明了一切。 樊若愚淡淡的吩咐着风落和樊一老熟人来了毗海城,这几日出门要小心一些,免得面对面撞上。 两个人俱是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俱是一脸的严肃。只有浣纱不知,但是她明白能让他们严阵以待,那就是敌人很强。 她退到樊一的身边,小声的询问。 樊若愚没有管他们之间的互动,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厅的拍卖台上。不知道何时冰精灵已经从百块千足金,已经被竞价到底七千块千足金了。 谁先出的价樊若愚不知,但是樊若愚听得出天佑和他们的老熟人两人似乎都在势在必得,而在他们中间喊价的同时,偶尔会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喊喊价。 所以几个来回之后那价钱已经从低价百块千足金已经上升到了一万块千足金。而叫出的一万千足金的却恰恰是…… 440所谓拍卖行二十 樊若愚倒是没有在乎是谁叫出一万的数字。 但是她在乎的却是谁在里面插诨打科的抬高价钱?精神力刚放出,就被涯给带了回来。俯身在樊若愚的耳边轻道:“蓝澈!” 微愣之间,樊若愚翻了一个白眼。 想开了,心情好了。 樊若愚知道了这所谓的拍卖行就是拿别人的东□□抽取佣金。 冰精灵最终以一万千足金的价格成交,而鸿运酒楼则要抽取百分之三的佣金。也就是说她又有了三千块千足金的进账。 斜睨了一眼涯,显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似乎精彩的还在后面。抿了下唇,樊若愚又重新的躺在那躺椅之上,抿唇而笑。 涯坐在一边,轻缓的出声,“若是觉得累了,可以先眯一小会。今晚的重头戏还有一会!” “好!”樊若愚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浣纱,“我腿有些酸了,过来来帮我捏捏。” “是!”浣纱应着,神色平淡,无波无澜。 这边樊若愚和浣纱无声的交流着信息。 天级包厢内,天佑手上把玩着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眉峰之间皱成了‘川’字。看着桌前的金丝笼子里的冰精灵,伸出手指戳了两下。 “你且记住,当本王召唤你的时候,你可要记得‘回家’啊!”似染血的红唇抿成细细的弧度。 昨日原本已经决定把她当成助力,而不是牵绊。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只一次,就只一次的见面,他就无法忘怀。 明明不是什么倾城绝色,可是那灵动的双眸时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忽然嫉妒那个可以拥她在怀的男人。他答应青衣老头不会多想一些不该想的。 可是当夜幕降临,黑夜里他竟然无意识悄悄的潜来鸿运酒楼,也恰巧听到了那一首曲子。 清脆的嗓音,还略显稚嫩的歌喉,竟然唱出那般让人动人心弦的歌声。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要不是沧海桑田,真爱怎么会浮现。’ 他想从小在利益的漩涡中成长,为了这唯一的王子殿下的头衔他算计了多少人?手上又染上了多少血腥?为了权利的巅峰,他不惜一切的代价。亲情是什么?利益的踏脚石而已;爱情是什么?真心是什么?他统统不知道,他只知道为了自己目的他可以舍去一切。 可是现在看到这样一幕的倾心相待,他觉得凭什么自己付出了这么久,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为他也唱一首这样的不顾一切不顾轮回的歌呢? 他忽升起了一种连自己都无法压下去的一种强烈的欲-望,得到她,要她只为自己唱。想要自己的身边站立着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陪着自己走向权利的巅峰。 高处不胜寒,他不要做孤家寡人。 手指戳动着金丝笼里的冰精灵,“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没让我白捡你一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面上的笑容依旧是温润的犹如樊若愚初见的时候那般模样。 441全是送钱的一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短短的接触,最初的目的已经变了。但是对于樊若愚和涯来讲变和不变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她的敌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当然天佑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要把樊若愚变成自己的,结果演变成连自己都无法收拾的局面,当然这是后话。 天佑看着金丝笼里的冰精灵,捡到她只是个意外,只因为她的形状和闪动的七彩之光和樊若愚头上的饰品很是相像。 带走她只是想要当成礼物送给她,一个冰精灵就算是失去了力量的冰精灵也是比一般的饰品来的灵动美丽。 他想樊若愚会喜欢的。但是又不想那般简单的送与给她,于是就有了拍卖这一说。在一众人哄抢的抬高价钱得来的东西,她会喜欢这样的感觉吧。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横空出现了这么两个抬高价钱的,他不但要送出东西,还要白白再付三千块千足金。天佑的拳头紧握,送给樊若愚他乐意。但是那些背后搞鬼的也别想着能安全的离开毗海城。 青衣老头立在他的身后,神色谦恭,腰身微弯,等待主子的吩咐。 不出他所料,天佑手微抬,“把这个给送去地级包厢!” “是!” 青衣老头提着金丝笼躬身离去,唇角不住的抽搐。好大的手笔,又送东西又送钱的,三千块千足金白白奉献给了鸿运酒楼。这样大的手笔?阴郁的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深思。 天佑看着青衣老头出去,唇角抿出一抹弧度。想象着她应该喜欢吧,他在天级包厢有看到她的包厢内掀起了沙蔓的一角。 所以她是喜欢的吧?那么他花了这心思就是值得的。只是,褐色的眸中纷扰着一抹狠厉,手掌轻拍,从暗处轻飘飘出来了两个全身黑衣,就连面上也包裹黑色面罩的黑衣人。 手指在桌面上扣动,“去查一下,我要知道谁让本王一下子出了三千千足金。” “是!”轻缓的声音,飘渺的飘出。音落的同时,那两个黑衣人顺叫消失。 天佑的视线穿过沙蔓若有若无的瞟过几个地级包厢,在目光落在樊若愚他们所在的包厢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微笑。 但是很笑容敛去,樊若愚包厢的隔壁,那个和他竞价的声音是从那里喊出的,天佑的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而那个包厢内,满头的黑发,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眉目清俊,那剑眉之下一双眼眸,深邃的犹黑夜的繁星,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此人正是樊若愚口中的老熟人海云皓。 而他的身后则站立着海之涯三大护法仅生存下来的暮光。只是暮光的神色上不是很好看,要知道他来毗海城是为了查探那两个据说成为半神的两人。 但是眼前的主,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奇幻大陆杀天涯海角的天沐涯不但失败,还连累海之涯的两大护法丧命。 被王一怒之下关禁闭三年,结果这祖宗才被关了一年都不到就私自的跑了出来。 442全是送钱的二 这要是让他知道被天之角抢去了两个半神,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好在他来只是因为只一天的时间内,天之角上出现了一个消息,鸿运酒楼要拍卖一件罕见的‘神器’。而海云皓却是那个时候只是从海之涯出来想要再一次去奇幻大陆,却恰巧得了这个消息,于是就来了毗海城。 至于暮光在此他也只当是因为那所谓的‘神器’,却是不知道还有两个‘半神’的存在。和天佑竞价也是因为他知道那天级包厢内的人是谁? 所以没事叫着玩呗,反正他又没有什么损失。只是他倒是好奇,一万块千足金,这么大手笔买来一个已经无用的精灵是做什么? 于是就稍稍的让暮光关注了一下,而暮光却是也想找机会去查探他要查探的两个‘半神’。于是坏踹个两个不同的目的,暮光出了包厢。 海云皓独自在包厢内沉思,‘神器’?只希望不要让他失望的好。 武力的世界一般使用武力就很少使用武器,但是这一个却是不一样的神器。据说只要有了他,就算是神级出手,你都能保住一条小命。 哪怕你没有丝毫的武力,只要你拥有‘神器’都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因为只要有所谓的‘神器’在,任何力量都会反击回去,这就是所谓的以施之道,还彼其身。 所以此消息一出,整个毗海城沸腾了。对待武力趋之若鹜的人们来讲如果有了那‘神器;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到时候,还能怕谁?有了保命的东西,便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有命在那就是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皆时同等实力谁还敢和他斗? 思及此处,只有真有那‘神器’,那么他海云皓就势在必得!哼了一声,天佑?天之角的唯一的王子?那又怎么样?他就不相信他海云皓还能输给了他。 …… “我出一百块千足金。” 此时大厅正在拍卖一些极品的伤药,底下的人竞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刻都没有歇息。 樊若愚趟在躺椅上,听着那些数字,乌黑的眼眸中泛起了金灿灿的光芒,那可都是钱啊,金灿灿的金子啊。但是心底深处却是在消化着浣纱给的消息。 樊五-晁竟然被圈养?那个戎马一生的男人竟然被圈养?被一个能当她女儿大小的罗欣圈养?这是耻辱,绝对的耻辱。 浣纱说樊五-晁不止一次的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最终被她劝阻。两人只是抱着再能见到她的信念在天之角过了将近四年。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年。受到的苦楚也难以言喻,樊若愚的心底苦涩一片。这个她一直说要去守护的父亲,受到了这么多的苦楚而她却连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那罗欣没有千刀万剐,简直是便宜了她。樊若愚抿唇皱眉,浣纱跪坐在一边给樊若愚捏腿按摩。 那一副模样像是樊若愚皱眉似乎不很满意浣纱的捏腿的手艺。而恰恰这一幕刚好给樊若愚送冰精灵的青衣老头看到。 443全是送钱的三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放心,之前总觉得有一些奇怪。还在怀疑这浣纱是不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还想着等这里的拍卖会一完,他就派遣人前去奇幻大陆探查一番。 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放心了,这无意识下的神情是最真实的不是吗? 樊若愚抬眼看向青衣老头,眉间微挑。刚才竟然心神恍惚到,青衣老头何时来到她面前都不知道,于是冷声道:“有何事?” 此时她连称呼都懒得称呼,直接奔向主题。 青衣老头也不恼,不管此时面前的人是谁,王子殿下看中了,也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了,此女子他要定了。那么在未来的不知道何时,这人就是他的主子,于是越发的恭敬谄媚起来。 “王子殿下以一万千足金拍下这精灵,期望夫人喜欢!” 樊若愚眨了眼睛,看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涯。但在两人的眼底深处同时扬起了一抹了然。万年前那冰精灵是天启找来给她排解寂寞的。 万年后这冰精灵本就是属于自己,现在别人花钱买本就是她的东西再送与她,她乐然接受,而且还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和感叹。 “送我?王子殿下真是大手笔,这个礼我喜欢。”从躺椅上起身,浣纱小心的跪在一旁,樊若愚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直接的拧起那金丝笼子看着里面的有些苍白虚弱的七彩,眼底的疑惑衣衫而过。笑着对着对青衣老头道:“还请谢过王子殿下。” 青衣老头躬身,“夫人喜欢就好!”停顿了一下,“王子殿下说了,精灵乃是天地所孕育,她的身上发出的色彩之光才能成为夫人身上的一物。” “是吗?可是我发间的却是涯亲手所制的呢?”樊若愚抿唇作娇羞的模样,布满雀斑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提着金丝笼,看着里面的七彩,对着涯问到道:“看,好看吗?放那里好呢?”似是在征询涯的意见。 “哼!”涯未答,只是一记视线落在青衣老头的身上。 顷刻之间那蕴含的了天威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向青衣老头袭去。 只听‘扑通’一声,青衣老头轰然跪下,口中惊呼,“涯公子……” 涯一拂袖,青衣老头就直直的被甩出了包厢,淡淡的声音蕴含威压传出,“谢了王子殿下的好意,但是我妻身上的东西只能俱是有我所赠!” 青衣老头就差掬一把泪,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刚才那么说明显是说樊若愚的头上的饰品配不上樊若愚,同样隐含了涯配上不樊若愚。 他要是知道她头上的饰品是涯公子亲手制作,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啊。青衣老头脸上闪过一抹苦涩,这可如何是好? 这厢樊若愚见包厢的门关上,扑到涯的怀里手上的提着的金丝笼子扔到了风落的手上。然后一手勾起涯的脖子,粉唇就对着涯的唇咬了一口。 “你刚才吃醋的模样,我甚是喜欢!” 涯抬手揉捏了一下樊若愚的额发, 444全是送钱的四 涯抬手揉捏了一下樊若愚的额发,薄唇轻启,“既然是他想要达到取悦你的目的,那么我当然也要给些面子不是吗?”当他的面对这她的妻大献殷勤,当他是死人吗? 樊若愚嘴角抽搐了几下,这是到底有都给面子啊? 对于樊若愚刚才的动作,浣纱羞红了脸。但是樊一和风落均是面色不动,浣纱好生的佩服。觉的他们竟然能做到视而不见。这样的功力她还需要多加学习。 却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场面他们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樊若愚见浣纱羞红了脸,微微笑了起来,淡淡的开口道:“待把父亲救出来,浣纱和樊一护送回奇幻大陆!”顿了一下道:“浣纱还不知道吧?我娘还活着,她在奇幻大陆等父亲回去!” 浣纱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晶亮的泪水落下,“夫人还活着?”浣纱抹一把泪水,“真是太好了!浣纱今晚借机回去一趟,把这消息告诉老爷!” “嗯!在等两日,我就去救他出来!让他保重自己!”樊若愚靠在涯的身上,心思转动起来的。猛的一顿,抿了下唇。 “不行,你现在就回去。”樊若愚来伺候她,等于说是樊巍酢跛就没有了一丝的保护,有些冒险了。 浣纱一惊,也想到了不妥。当时他回去告知樊巍酢跛樊若愚的消息,樊巍酢跛就劝慰她前来照顾樊若愚,所以风落探城主府的时候,他们就合计了一下。 让风落在毗海城为樊若愚侍女,而她去天佑了自荐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确欠缺了一些考虑,后背不禁发凉。她的举动若是引起了怀疑,只怕是会坏了主子的事情。 樊若愚微微摇头,安慰道:“没事!”皱眉看向涯,“只是得找一个合理且不会引起人怀疑的理由才行!” 在樊若愚纠结的时候,涯轻笑了一下,在樊若愚的耳垂边上轻咬了一下,“若愚忘记了吗?我就是最好的理由……” 微愕,随即樊若愚笑颜如花,笑的那叫一个欢畅。 那样的笑意把原本注意力全在七彩的身上的风落,看的后襟直发凉。樊一更是直接背过身去,不断催眠自己他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见。 原来他们的主子也能笑的那么的诡异且是贼兮兮的。只有浣纱不明其中的道道,一脸迷惑,一脸茫然的看着樊若愚又看看宠溺着看着樊若愚的涯,随即把视线落在樊一的身上。脸上闪过一抹娇羞。 当下,樊若愚又躺会了躺椅之上。由涯出面把浣纱赶了出去,并声明清楚,不要其伺候。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他的妻他自会好好照顾。 即使是需要侍女,他自己会找,不需要别人相送。这‘别人’不外乎是直指天佑。于是毗海城内私底下都传他们王子殿下想要挖刚刚前来天之角的外来人的墙角。 当天佑得知浣纱被赶回了城主府,心底还忐忑精灵会不会也给还了回来。直到那大厅中央的拍卖台子上面声音再一次响起。 “下面就是我们万众瞩目,大家期待已久的‘神器’……”话还没有说话,大厅内一阵的躁动和喧哗。 445全是送钱的五 “下面就是我们万众瞩目,大家期待已久的‘神器’……”话还没有说话,大厅内一阵的躁动和喧哗。 “老子都等的不耐烦了,不要说一些废话,直接奔重点!” “就是,等的急死了。就等这一刻了,快点!” “……” 一道道的催促声音也让忐忑沉思中的天佑回过神来,而同一时间里地级包厢内的海云皓也把视线放在大厅内。 紧盯着拍卖台上,那被红色的绸布盖起来的托盘。 不觉间手指都紧握在一起,那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海云皓心底盘算着,若是得了这个他就可以回去的大摇大摆,不用再回去被关禁闭。 这样的东西在神祗那是逆天的,所以他势在必得。海云皓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拍卖的台子上,想着即使没有拿到哪怕是抢他也要抢回去。 而天佑却是一脸沉思听完了黑衣人的汇报。 面上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神色,心中有了计较。挥挥手,“去通知夺命,要让他们来的回不得!” “是!” 随着声音落下,黑衣人迅速不见。 樊若愚的视线也落在大厅之中,好奇的看着拍卖台上,微微转头看向涯。有些稀奇的第一次见到涯似笑非笑,且笑的那般的诡异,好似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好像是一副名副其实的奸商模样。 樊若愚有些错愕,印象中的涯对待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只有对待她的时候才会那般的温柔似水。可是现在一个平常犹如谪仙一般的人,竟然笑的这么奸?樊若愚觉得她是见鬼了。 涯淡笑,知道樊若愚有些狐疑的看了他好几眼了。凤眸一挑,声音响起,“你们两个现在速速回去休息!”停顿了一下,“尽量避免碰到我们的熟人!”等所谓的‘神器’拍卖结束后再崎岖很可能会碰到,所以现在提前离开是避免的最佳时间。 樊一和风落相视一眼,低头沉声道:“是!” 风落放下金丝笼子,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里面的七彩。同樊一一同离开了地级包厢。 当包厢内只剩下樊若愚和涯两人,涯也侧躺上了躺椅,把樊若愚揽入怀中,“若愚很好奇拍卖的是什么?” 樊若愚想今晚她真的很想再翻一个白眼。不是废话嘛?来前就把好奇心吊的足足的,现在还来明知故问。可气,小手放在涯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叫你不说,还吊着。 “嘶”的一声,涯一握住在腰上使坏的小手,另一只的臂弯承受着樊若愚的小脑袋。“知道我的胸前的那一道伤是怎么来的吗?” 樊若愚一怔,“为我寻紫玉的时候受的伤!”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是怎么受伤。他不说樊若愚也没有问。现在突然提起,难道? “若愚想到了什么?!”带着樊若愚的手摸向她额上的紫玉寒冰,涯淡笑问着。 抿了下唇,整个人往涯的怀里钻了两下,“是孕育紫玉寒冰的东西伤的你?” 涯微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涯把樊若愚贴紧胸前,“有一点你说对了,的确是孕育紫玉寒冰的东西伤到了我,但是也全是!” 446全是送钱的六 樊若愚还想问什么,包厢内桌子上的金丝笼子里七彩的光芒闪烁,汇聚成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一闪到樊若愚的额上落在紫玉的周围。 涯此时似是听到…… 薄唇微抿,他和樊若愚说话,竟然忘记下面的拍卖了,而且似乎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了。 “十万块千足金?十万块千足金一次,十万块千足金二次,十万块千足金三……” 拍卖员的“三”字刚落,就举起了定音锤,海云皓则紧张的在包厢内视线锁定着拍卖员的动作,脸上有着激动。刚才底下人试过了,当武力击倒那块红绸下面的石头之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击打过去的武力,像是没加强了之后又反弹了回来。 且不管这是不是神器,最起码这是一个至宝。而现在这个至宝就要在他的囊中了,这能不让他激动吗? 然而,关键时刻即将来临之际,一道冷冷的声音,就像是定时器一般,把拍卖员的动作给定在半空。 “十万零一块千足金。” 这一道冰冷淡漠的声音,使得所有人都呆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发声地望了过去。 十万零千足金!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无法企及的财富了,就连他们天级包厢里的王子殿下都没有再出价了。此时是谁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加了一块千足金,十万零一块千足金? 循着声音看去,众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地级包厢中是刚来天之角,并为王子殿下多加款待的一对男女。是他们在那里在叫价?众人同时在想他们有钱吗?就算短短一夜收了不少千足金,也没有十万这么多吧? 他怎么敢叫的出口?真该说他胆大呢?还是初来乍到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 海云皓握了握拳,目含愤怒的光。想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包厢内发出的声音。奈何两个包厢在一条平行线上,而鸿运酒楼的拍卖行还有一个重点就是非常保护竞拍人的身份。 哪怕是就在隔壁,那中空间设计你也无法看到隔壁的人是谁。 所以海云皓,强制性的压住了怒火,冷冷的道:“这位朋友,你还能多出一些吗?”一块难道要让他输在一块上面? 眼看就要得到了,忽然被人抢走?这种感觉,就像是心爱的东西被夺去了,他无法忍受。更主要的是,竟然差在一块千足金上。这样的耻辱他更无法忍耐。 海云皓不明白,在天级包厢内的天佑也有些不明白。 在此时大厅内突然之间爆出一声笑声,“哈,只多一块。这是在挑衅嘛!” 此时的樊若愚,在七彩化成一道白光之后进入自己的额上之后,她之前不曾知道的涯为她寻紫玉寒冰的整个过程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粉唇微抿,乌黑的眼眸之中氤氲起雾气,她的涯啊。永远能这样轻易的让她的心感觉到温暖。所以此刻她也知道了拍卖场上拍卖的东西。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这样的好东西,拿出来让别人买去能赚钱固然是好。但是平白的让别人有了这样一道防护好似不是他们的风格啊? 447全是送钱的七 轻挑了下眉,樊若愚看着涯。眼中有着丝丝不解。 涯知道她的疑惑,转过头,微微一笑,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但是樊若愚听得出来里面饱含的温柔。声音再次从包厢内传了出去:“我只要比你出的多一块就好!” “你?”海云皓被噎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众人哗然,反正是竞拍嘛。想要取胜多出一块也是多啊,价高者得嘛。 于是众人的视线都落在海云皓的地级包厢内。 此时,“十万零一块千足金一次,十万零一块千足金两次,十万零一块千足金三次!若是再没有加价的,那么这神器就……” 话还没有完全落下,海云皓的包厢里再一次响起了加价的声音。 “十一万千足金!”手紧紧的攥紧,十五万是他的极限,若是此人再有胆子加的话,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海云皓的眼底杀意滋生,暮光去了哪里?出去一下难道迷路了吗? 此时整个拍卖会上,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樊若愚看着涯唇角一勾,薄唇轻启,“十一万零一块千足金!” 大厅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也开始在怀疑难道此人是不是真的有他口中的如此财力? “十二万千足金!”海云皓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二万零一块千足金!” “十三万千足金!” “十三万零一块千足金!” “十四万千足金!” 海云皓的声音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了。 这时众人都在等地级包厢内那个多一块千足金的声音响起。 许久,包厢里传来,“耶,你们拍卖的不是惠元丹吗?那是什么?”疑惑的声音,十足十的疑惑就像是刚刚才发现的一般。 大厅内的众人面部全部抽搐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闹的那般?敢情这是在耍人啊? 这时海云皓的包厢里声音再次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恐怖。“这位朋友,你不要告诉我你竟然没有弄清楚拍卖的物品就擅自竞价!” 樊若愚捂住快要笑的抽筋的肚子,整张脸都开始扭曲起来。这要怎么忍得下去嘛?听着海云皓的声音,樊若愚几欲想要大声的笑出来。但看涯一脸的茫然未知。 樊若愚离的近,看的清楚。他那凤眸里隐含的笑意不比她笑的少。但是偏生他的声音是那般的疑惑和无辜。 “这个……”声音顿在中间,仿若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才吐出后半句,“我还真没有看清。”这声音听起来要有无辜就有多无辜。 “砰”的一声海云皓的地级包厢内桌子粉碎,他恨的咬牙切齿。这样的解释就像是生生的甩在他脸上的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但偏生那声音完美的让闻者全部相信了这完全是一个误会,人家只是看错物品竞错价。只是当众人的视线都落在海云皓的包厢,都带上红果果的同情。 唉……有钱啊,烧钱啊,而且烧的还是千足金啊。平白的多出了四万啊……而人家从头到尾都是三次价,而且还是只加了一块千足金而已。 448全是送钱的八 樊若愚强忍住笑意,她感觉肚子里内脏都已经在开始打结。她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整个人笑都没有力气,直接软在涯的身上。转了个身,趴在涯的身上,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道:“原来我的涯,也这般的腹黑啊!”吸了一口气,“不但腹黑,还是个十足的奸商!” 涯只觉得樊若愚身上的清香在鼻息之间萦绕,那粉唇迫近一张一合之间传来的气息让他整个人绷紧,抿了下唇,感觉到小腹之处一道热流直达心底。 大手放在樊若愚的肩旁之上,微微扶正了一下。 喉结之处动了几下,薄唇吐出了几个字,“奸商也是你的!” 樊若愚勾唇这话爱听。就近在他的耳垂之上轻轻咬了一下。高兴的道:“嘿嘿,这海云皓跑来给我们送钱,这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话听着怎么着都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的意思。 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抱紧樊若愚。缓缓动了一下,声音变的低沉暗哑起来,“这只是我们收取的利息而已!”涯没说他其实还给他留下了一万让天佑他么去抢呢! “噗哧……”这一下樊若愚没忍住,乌黑的瞳孔放大,感情他这是故意的呢! 这时外面拍卖人员定锤音响起。 海云皓在包厢内,这才缓过神来。抿了抿唇,咬了咬牙。只要东西到手了就好,但是他要知道那个敢和他竞价的人是谁? 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他此时不知道的是到到底是谁放不过谁? 拍卖会即将结束。原本那所谓的‘神器’就是作为压轴的。只是樊若愚有些疑惑刚才涯口中的惠元丹是什么?怎么有些熟悉,像是在那里听过?见过? 在樊若愚沉思之间,涯已经压下了冲-动。抱着怀中的小东西缓缓自躺椅之上起身。不知道触动了哪里,地级包厢内出现了一个暗门。 而海云皓,收了那所谓的‘神器’之后,一直在坐在地级包厢内,耳朵竖的高高的就等着隔壁的开门声音。谁知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海云皓皱眉,黑着脸走了出去,走到了樊若愚和涯地级包厢门口,门外有小二守着,海云皓要进去却被拦住。 “这位公子,没有里面的主子同意,不能擅自进去。这是我们鸿运酒楼的规矩,还请公子遵守的好!”小二的话不卑不吭,说的很清楚。 “若是不执意要见呢?”海云皓咬牙,他到要看看到是什么人让他白白的多出了四万千足金。 天佑在不远处看着,脸上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都说海之涯海云皓厉害,是能堪当大位的不二人选。只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眉峰之下的褐色眼眸微微的眯起,看向了那紧闭的包厢的门。想到里面的那个人让他心念念的人,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还需要徐徐图之才好。那个男人他现在不能动,他需要他,需要这个助力。 视线再一次落在海云皓的身上,真当天之角没人了吗?今日就要你来得回不得! 449全是送钱的九 视线再一次落在海云皓的身上,真当天之角没人了吗?今日就要你来得回不得!缓缓的转身,人隐在暗中。 只要你出了这鸿运酒楼,你让你把东西和命都留下。 海云皓被阻拦,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小二还是一副不让进的模样,咬牙再次重复了一边,“我要进!” “鸿运酒楼的规矩,公子是要挑战吗?”小二抬眼,扫视了一眼海云皓,“公子能入的地级包厢,就应该很清楚我们鸿运酒楼拍卖场的规矩。请公子不要让小的为难!” 海云皓抿唇。的确鸿运酒楼拍卖行的规矩他清楚,但是他还是不甘。此时他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被挑衅了威严,他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千足金,“让我进去,这就是你!” 小二看了一眼海云皓手上的金子,微微低了一下头,“公子,实话给你说吧。包厢内已经没有人了!”小二见海云皓不信,最终亲自帮他推开了门道:“公子不相信,就自己看吧!但是请不要踏进去!” 把千足金往小二身上一扔。包厢不答,且是每一个包厢的布局都是一样。站在包厢的门口就能一眼看的清清楚楚。里面空无一人。 该死,竟然让他们走了。海云皓的脸更加的黑沉了,眼眸微眯,看向小二,“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小二沉吟了一下,看在千足金的份上,“这里面的主子是掌柜的尊贵客人,所有有特权走包厢内的暗道!”意思很明显,人家根本连门都没出。 猛的怒气和杀意彪出,今日的耻辱他不会忘记的。踏步准备离开,却看见包厢内的桌子上的金丝笼子。身上的怒气消失,杀意也随即消弭。 勾唇一笑,“天佑!”那个金丝笼子是装精灵的笼子,此时被放在桌子上,而里面的精灵已然不见,很显然今日的一切都是天佑做的! “咦,原来公子知道?”小二惊讶的道:“这里面的主子就是王子殿下的贵客。所以掌柜才会……”小二似乎意识到说的太多,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就这样东一点,西一点的信息。却是完全的让海云皓相信了,这一切都是天佑安排的。 什么仇恨都使劲的往天佑身上砸吧,反正你们是对立,原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纠葛。现如今他也只是稍稍的推波助澜一下而已。 而这个推波助澜他不是天沐涯又是谁呢! 想要肖想他的女人,也要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才是。 现在两个人斗吧,使劲的斗才是他和小东西乐见其成的不是吗? 涯抱着樊若愚穿过暗道回到了之前住的房间,把樊若愚放在床-上,她才回过神来。 暮光灼灼的看向涯,道:“我终于想起你说的惠元丹在那里见过了!” 呃?涯有些愕然,那惠元丹是一种伤药,据说你无论受多重的伤,服下伤药后都会迅速复原。若是两个强者对战,两方都身受重伤了,若是有一方有那伤药的话,最后的结果却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这也是他在古书上瞧到的,神祗大陆上是没有此等逆天的伤药的。但是现在他的小东西竟然说她见过?这是…… 450全是送钱的十 樊若愚见涯不相信,道:“真的。我见过!那个惠元丹很稀有?” 说着手里就出现了一瓶,那是在她手腕之上镯子里本来就有的。里面密密麻麻的排了一大排,原本就看到一排。 再次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何止是一排,那是密密麻麻她数不清的排行。 涯再一次震惊了,这种东西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动了动薄唇,问道:“若愚是那里得来的?” 樊若愚见涯这般震惊,有些奇怪,“你先告诉我,这有什么稀奇?” 于是樊若愚也震惊了,张了张粉唇都不知道该发出什么字节出来才好。好玄幻,好逆天,而她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了。 这样的伤药在对战的时候能够迅速的复原失去的武力和体力?更重要的是这药吃了无一丝的危害,还能让你有提高武力的功效。 樊若愚突然想到这算不算在二十一世纪打游戏时候的外挂?这算是游戏BUG吧?有了这惠元丹,她不是该横送这神祗大陆了吗? 还这般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啊?她的镯子里有无数瓶这样的装着惠元丹的小药瓶。 涯见樊若愚这般模样,不由得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涯,我们去把奇幻大陆的六万军队拉过来吧!”樊若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对于涯来说没头没脑的话。但是接下樊若愚说的却让涯整个人呆愣了十息的时间。 “拉过来,一人发个上百瓶的惠元丹,让他们横扫掉这神祗大陆!” 十息之后,涯拉过樊若愚入怀,抿了下薄唇,他的小东西犯傻了。“傻瓜,你当惠元丹是一般的药吗?”声音落下,涯俊美的脸上开始不停的抽搐,那满屋子的小药瓶摆在眼前。 这是?他也无法说话了。索性闭上口。 直到樊若愚收了那些药瓶之后,两个人相对无言。然后就抑制不住的高兴起来,涯有些激动的问道,“这都是镯子里的?” “嗯!”樊若愚点头,想说里面还有好多。原本她以为那镯子里面的空间有篮球场那般的大,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那里面大的有些恐怖,她想应该可以用一望无际来形容吧。而且似乎里面还有很多她没有见过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镯子是掌柜哪里寻来?” 她不可置信这般的好运会降临在她的头上?难道说开始转运了吗?天上开始下狗粑粑了吗? 涯也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了。古书里面记载的东西竟然在那镯子里有,而且数量那般的惊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含? 之前掌柜的说,那镯子一般人没有办法让其认主。可是偏偏樊若愚能,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此时樊若愚收回了惊讶,满脸的高兴。见涯纠结,于是道:“既然在我的手上了,那就是我的了。再纠结也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两人在一起,还担忧什么呢?” 浅蓝色的凤眸变成了靛蓝,“对,只要两人在一起,还担忧什么!”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愚饿了吗?” 摸着肚子,早就饿了。之前就喝了一碗鱼汤,然后拿到了那么多的金灿灿的金块就给忘记了。 七月:樊五-晁是若愚的父亲的名字。由于不隔开一个符号就变成了樊巍酢跛! 451夜宴,樊五晁一 这时候樊若愚才反应了过来。 不说还好,一说真的饿了。 摸着肚子,换成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饿了,很饿!”粉唇一瘪,就给了一碗汤,等一下若不是大餐的话,她就哼哼…… 涯淡笑,在樊若愚的鼻尖上轻轻戳了两下,“一会就好!” 宠溺的笑意,温柔的语气。这就是一个完美的二十四孝老公,可是为什么心底总隐隐的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呢?她的不安来自哪里? 看着涯缓步离开了房间,樊若愚唇角一勾,“七彩,出来!”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闪动乳白色的光芒自樊若愚的发间射到了地上。 七彩的身形显露了出来,“主人!” 澄净眼眸中有着沉静稳重,不再是在樊城见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精灵了。似乎从她到了神级之后她的气越来越纯净,眼底也越来越干净。 樊若愚点头,“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端的跑了出去,然后落在天佑的手上,还阻断了她们之间的联系,在拍卖会上拍卖。 她不想信一个已经成神级的精灵会那般容易的被天佑逮住,除非她自己愿意。 七彩娇俏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主人不怪我吗?” “给一个理由让我怪你!”樊若愚虽然对于七彩心有芥蒂,但是万年已经过了。今生的她不会那般的单纯傻帽,要想要骗她,也要看看她允许不允许。 再说有了血之契约,她们之间她若是做了一点危害她的事情,炙焰只怕会烧的她的灵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以她相信,七彩没有必要和自己过不去。那么她做的就是有一定的目的。 七彩娇俏的脸上此时绽放出绚烂的色彩,笑了起来,“主人相信七彩了?”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有些忐忑。前生做的事情,让她自己都没有脸面出现在樊若愚的眼前。 今生风落又那般的对她,这让她更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到了神级之后,她想的是要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也要那些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自己应得的代价。 樊若愚倚在床-上,“为何不信?”顿了一下,“但是你若再不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我可就不信了!”左手腕傻瓜的小白探了下头,小眼睛转了两下,看着站在地上的坏精灵,小嘴一瘪,又安静的呆在了樊若愚的手腕上。 七彩看着樊若愚,眼底的有些雾气开始氤氲,汇聚成形缓慢落下。抬起手摸了一把,看着手里的水滴,原来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泪水吗? 樊若愚也不说话,只是等着。好一会儿之后,七彩才缓缓的道,“主子还记得万年前七彩做的事吧!”樊若愚抿了下唇,乌黑的眼眸一沉,的确记得很清楚。 “和你现在做的有关吗?”樊若愚的声音有些低沉。 七彩晶亮的眼底微微闪了两下。还是不可原谅的,她做的连她自己现在都唾弃。为什么当初的自己会变成那样?成神级被雷罚的那一刻她明白了过来。 452夜宴,樊五晁二 原来不纯洁的精灵是永运不会到达神级的,而且还会变的越来越极端,几欲把人性的各类的私欲全部集结在一身。 而那一切都是天启让她变成那样的。但是即使是因为天启的原因,还是她亲手做了那些不是吗? 那么现在她要来矫正她曾经做的,管她什么规则轮回宿命,她不要遵守,她要的是主人真心的笑意和风落对她的真心爱意。 今生主人要做的,她就要站在主人的前面。决不退缩。 樊若愚倚在床-上,想着七彩的话。久久都没有回神,直到涯回来之后,樊若愚才敛去了神色,捂住肚子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吃的呢?” 她以为他出去是给她做吃呢!结果这是空手回来啊。 涯笑,“抱歉费了点时间。”说着俯身而下把樊若愚捞在怀里,“现在走去吃好吃的!” “耶,”樊若愚瞧了两下,看这意思是,“我们要出去吃?”不是说鸿运酒楼的吃的才是最好的吗?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出门的那一刻眼角瞥见隔壁的房门看起来是紧闭的,但是里面没有人。 咬了下唇,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不管他做什么,她都相信。有疑惑就等着她解开,这样的男人永远不可能伤害她。 只会疼她爱她。 侧脸贴近他的胸前,听闻着那心跳声,心底慢慢的静了下来。乌黑的眼眸眨了两下,这一双眼睛是天赋的异能吗? 前生看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所以今生有了一双看清人心的眼睛,但是似乎她经常的忘记使用吧。小手摸到涯的胸前,他的这里她看不清。 一片白雾,现如今还是。犹记得穿越来的时候小若愚说她的心是黑暗的,蒙尘的黑幕看不清里面真切的颜色。 她能看清任何人的心,却独独看不清涯和自己的心。但是那又怎么样?涯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现在她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围绕。 这些人有的是她看到的人心,有的是她感觉到的人心。所以无关哪一种,即使看不到她能感受的到,她信任他。 樊若愚眯上眼睛假寐,所以她不知道那一瞬间涯胸前的白雾渐渐的开始散去。 等到樊若愚再睁眼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从涯的身上跳了下来。他竟然带她到了海边,毗海城就是毗邻大海。 此时夜风袭-来有一些微凉,但是樊若愚看着这样的美景一时间忘记了冷,忘记了她还饿着肚子。看着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抚摩着,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 樊若愚看着不觉间就有些痴了,怔怔的看着海面一时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猛的一声‘砰’响彻在静谧的夜空当中。 抬眼之间,樊若愚一时间又怔了。此时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和感动。 453夜宴,樊五晁三 绚烂的烟火没有五彩斑斓,只有绚丽如火如血的红。 随着那一声一声‘砰’的声音中,整个海面的上空都被那绚丽的红色焰火照亮了,染红了。一团团盛大的烟花象一柄柄巨大的红色的伞花在夜空中开放;像是一簇簇耀眼的灯盏在夜空中亮着;又像一丛丛花朵盛开并飘散着莹莹的银色的粉沫。 焰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夜空滑过。 樊若愚看着,看着,耳边伴随着一道温热的气息和声音响起,“喜欢吗?”涯从身后圈抱住她,把娇小的她纳入在自己的怀里。 “嗯!”樊若愚应了声音,此刻她什么也说不出,他竟然记得在樊城她说的那些话,她是多么期盼烟火的颜色,现在他为她做到了。 涯看着夜空中,“这里终究是比不过二十一世纪,很多材料不全,我也只能简单的制成这单一颜色的烟火!“ 樊若愚忽而转过身,把头埋进涯的怀里,“这就够了,真的够了!”声音有些哽咽,涯听闻着急扶正樊若愚,“怎么哭了?”眉头皱起,“这是不喜欢吗?那我不招你了,怪,不哭!”她的泪水比武力还要厉害击打着他的心生疼生疼。 “不,我喜欢,很喜欢!”樊若愚急忙道,抬起眼眸,“涯是笨蛋,我明明是因为高兴才哭的!”忍不住,无意识的就流出了液体。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满脸都是了,海风一吹,满脸的涩疼,所以泪水就又流出来了。 涯这才不把樊若愚揽入怀中,“高兴应该笑!”涯看这虚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臂弯,闻着樊若愚身上的气息,伴随着那海风的咸味入到鼻息中。 好一会之后,涯松开樊若愚改成牵着樊若愚的手,“走,我们去吃东西!” 晚上只给她喝了一碗鱼汤,此刻只怕是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下意识的脚步开始加快,拉住樊若愚的手,一大一小就这样小沿着沙滩小跑着。 伴随着海风,樊若愚被拉住,跑在涯的身后,低下头看着沙滩上留下的大大的脚印,樊若愚下意识的踩上涯的脚印。 不知道跑了多久,樊若愚就这样踩了多少只脚印。涯停下来的时候,樊若愚没有察觉,直直的撞在了涯的身上,由于惯性两人向沙滩上倒去。 涯回过神的瞬间,手松开握住樊若愚的手,微微移动了一下放下后背着地,双手向上,把樊若愚接住。“嗯……”涯闷哼了一声,手臂紧紧环住樊若愚。 樊若愚眨了眨眼睛,敛去眼底神色,从涯的身上爬了起来,看着她一路踩过来的脚印,对着涯道:“看,我们的脚印永远的在一起!”你中有我,我在你心中。 之后,樊若愚就看到原本应该去休息的樊一个风落此时像是在海里游荡了一圈,浑身潮湿,但是手上似乎提着什么东西。 有些稀奇的看着,静静的也不说话。看着那些身影为她而忙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粉唇轻轻启开,“七彩,你的计划我同意了,不过要稍微改一改!” 粉色的唇瓣动了两下,很轻,很轻,很快就淹没在海风之中。 454夜宴,樊五晁四 风落和樊一把东西放下,消失了一会之后一身干爽的来到樊若愚的身边。 樊一面上有着兴奋,樊若愚有些好奇。樊一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此时这般的面带喜色是? 而风落则是一下子做到樊若愚的身边,道:“主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那般的无时无刻的不放在心底!” “嗯!” 风落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樊一,又看向樊若愚,主子今晚好像很沉默。 “主子?”于是试探的喊了一声樊若愚。 樊若愚这才把放在涯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怎么了?” “主子不好奇我们为什么没有在房间休息,而在这里吗?”风落说着亦是一脸的兴奋,简直太过瘾了,分毫不差,算计精准。 万年前知道天涯,却没有接触过。今生知道天沐涯,接触了但不敢接近。现如今才知道这般的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厉害,计算的到底有多精准。 甚至是每一个意外都精准的算在其中。就那样的简单的把海云皓和天佑之间结成了死仇,两人打的不亦乐乎而他们两个偷看的不亦乐乎。 看完之后他们就直接下海摸海鲜去了,只为了庆祝一下他们的仇人之间正在狗咬狗。 樊若愚看了一眼风落,又看了一眼樊一之后再次把视线落在忙碌的男人身上,“我只要知道你们在为了我奔波就够了!” 风落微愕,没有想到得到的是是樊若愚的这个回答。他以为主子至少会好奇一把的呢,但是这样的一句的回答,又让他的心底暖融融的。 视线落在樊若愚的发间。嗯?“主子,七彩的七彩之光怎么微弱了许多,反而是那乳白色的光芒渐甚。”斜睨了一眼风落,“你是想见七彩了吧?!” “嘿嘿,”风落脸上一红,笑了两下起身跑到涯的身边去帮涯开始生火,一边还否认道:“没有,没有呢!” 樊若愚失笑,唇角深深的弯起。坐在沙滩上仰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樊一,淡淡的道:“明日到了城主府,按照风落事先摸清楚的守卫布置,你先找到浣纱,然后搞清楚关押我父亲的位置。” “是!”樊一一怔,随即应声。 脸上的刀疤此时变成了淡淡的粉红。 樊若愚接着道:“等一切妥当之后,你护送浣纱和我父亲回奇幻大陆。我会告知我父亲,你们两人的婚礼由他们在奇幻大陆主持。”如愿的看到那脸上的刀疤从粉红变成了绯红,樊若愚才不再说话。 久久才听到樊一的声音,“谢谢主子!” 樊若愚起身,闻着那阵阵的香气,往篝火的地点而去,看着涯认真的烤着海鲜。他的身旁还放着看起来很鲜美的肉块。 唇角和眉角齐齐的弯了起来,原来他还记得当时在将军府他只给她吃豆丁的时候,她哀怨的指控他不给她吃肉的。 现在看这情况好似应该是让她一次吃个够啊,抚着异常饥饿的肚子,看着篝火上的翻滚的海鲜还有穿着肉块的肉串,樊若愚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哦!” 涯一手熟稔的烤着肉,一手向上面撒盐巴,和一些佐料。面色在篝火的晕染下呈现一片的金色。 455夜宴,樊五晁五 这边樊若愚幸福的吃着涯为她做的烤肉看着天空中的烟火,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而被赶回城主府的浣纱先是被城主罗城一阵询问,之后她就去以前樊巍酢跛住的房间找樊巍酢跛。可是找遍了每个房间,就是不见人影。 浣纱皱眉,平常的时候樊巍酢跛一般是不会出门的,现在竟然不在房间?浣纱问了好多人,都只摇头说不知道。樊若愚心下一惊,脸色惨白。 她在城主府从月上中天,找到了月落,再到太阳升起。而在这中间浣纱总觉的有一道视线始终盯着她,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微微的蹙了下眉,等她顺着感觉看过去时,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 眼眸中寒芒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弧度。若是樊巍酢跛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让那些动樊巍酢跛的人付出代价。 浣纱最终又找了一圈之后依旧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她找不到人问。就算找到人,也没有人愿意告诉她,他们只会用同情或者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 最终还是一个曾经伺候罗欣的侍女悄悄的告诉她,由于罗欣被王子殿下关在大牢里,死活不知。罗城表面上被天佑安抚住了,但是他的怒火却是没有消失,于是把怒火蔓延到罗欣圈养的一众男子身上。 而樊巍酢跛却是首当其冲的被怒火蔓延其身,毒打自是不必说。但是若是有武力在身的打就被打了,樊巍酢跛没有武力,于是打着打着就昏死了过去…… 浣纱最后冲出了城主府,疯了一般的开始往一般城主府处理一些人扔掉尸体的地方。 红着眼睛,她跑到海边,站在那个被毗海城内的百姓们称之为断魂涯的地方。断魂涯其实就是海边一块很大很高的礁石。只因为在这里被断送了很多亡魂…… 浣纱看着礁石上,泪水弥漫了整个眼眶。那里还有没有被海水完全冲洗掉的红色的血液,“啊……”一声凄厉的声音响彻在海面上。 惊醒了在涯怀中睡着的樊若愚,睁开眼睛的瞬间,樊一和风落同时往海边的发出声音的地方前去。 樊若愚抿了下唇,那声音好像是…… 眸子暗了暗,冷静,要冷静。此时有‘眼睛’在看,在窥视。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静静的等着,等着樊一他们回来。 涯看了看天色,太阳初升。 他们昨晚在海边呆了一夜,此时没有夜色的掩护,他们不能轻举妄动。手轻轻的拍了拍樊若愚的背。樊若愚身子不由得一颤,回转头,对上了一双如海水般美丽含笑的浅蓝色凤眸。 涯微笑着看着樊若愚,声音低沉但柔软的掠过若愚的耳畔:“樊一和风落马上回来!” 闻言,樊若愚点了点头,但是仍恼那些视线,视线撇向左手腕上的小白,轻声吩咐道:“小白,我讨厌那些眼睛!我要他们精神力尽毁!” “是!” 小白呆在樊若愚的手腕上,早就无聊了,此时听樊若愚吩咐,立马来了精神,“主子,我会让他们因为窥视付出代价的!” 细小的声音刚落下,七个花瓣微微动了两下,几缕幽香溢出! 456夜宴,樊五晁六 樊若愚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樊一和风落的离去的方向,当再一次他们入了视线内,樊若愚咬紧牙齿没有说话。 樊一抱着昏迷的浣纱,樊若愚的面色黑沉的厉害。抿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风落看得出樊若愚在极力隐忍,看着那攥成拳头的手,就能看出她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没有暴走的。 张了张唇,樊若愚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涯见此,心底叹了一下,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声音淡淡的,但是听到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打一个颤,淡却透着刺骨的冷。 樊一抿唇看着怀里的浣纱,脸上的刀疤似乎瞬间变的黑沉起来。风落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回答道:“我和樊一赶到的时候,就之间浣纱姑娘不顾危险的要往海里跳,不得已樊一才把她打晕!” 风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凝重,他们都心底清楚能浣纱失控成这样的,只怕是樊五-晁出事了!眼底带着担忧看向一直在涯怀里一句话也没有发出的樊若愚。 张了张口,“主子!” 樊若愚闭了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再睁开的时候,乌黑的眼眸之中沉静一片。粉唇轻轻启开,“去查一下,发生了何事?我要知道前因后果。就算是我不要的人,别人也欺负不得!”霸道的一句话缓缓的吐出,很慢,但是传很远。 海面上一道浪花拍打而来,似是在应景樊若愚的话。 “好了,我们先回去!”涯抱着樊若愚转身离开。他知道现在樊若愚最想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能告诉他们的只怕是现在被打昏的浣纱。 涯的心一紧,樊若愚这般的皱眉,他不喜欢。 缓步间,视线看向远方,这个世界的一切他其实就不喜欢,现在这里又让她的小东西这般的皱眉。心生一个念头起,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消失吧。 回到鸿运酒楼,涯抱着樊若愚直接上了二楼房间涯放下樊若愚,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头,“没事,不会有事的!”若是有事,那么整个毗海城就来陪葬吧! “嗯!”樊若愚应声,紧抿了下唇,道:“涯,若是……”樊若愚说不下去,她无法让自己说出她猜测的有可能是事实的事情。 “没有若是,只有结果!”涯拍了下樊若愚头,“相信我,若是真有若是,若愚想要做什么只要吩咐一声,我来做就好!”见到樊若愚点头,这才稍稍的放心,“我去找一下张掌柜!” 樊若愚目送着涯离开房间,他的背影看起来那般的宽厚伟岸,让她的不安的心稍稍的安心下来。 涯吩咐樊一把浣纱放在房间的榻上,让风落出去打听,樊一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而他自己却是借故也出了鸿运酒楼,摆脱了恼人的‘眼睛’又悄悄的返回。张掌柜已经等在了房间中,见到涯,立马躬身:“主子!” “说说,昨晚浣纱回去城主府之后发生了什么!?”涯相信,在毗海城内,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张掌柜! 457夜宴,樊五晁七 此时城主府内,某一处密室之中。 罗城一身华贵的锦缎加身,有些瘦弱,面目清秀,肤色很白。 此时他面色狰狞的可怕,右眼角一颗褐色的痣颤了两下,“怎么样?有何发现?”对着面前的黑衣人问道。 “没有!”跟踪了一晚上,浣纱没有找任何人帮忙,若是新来的那两人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此时樊五-晁不见,她肯定会寻找那两人要求协助的。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之前他们猜测的。 “那樊五-晁呢!” “硬骨头一个,一句话都没有说!”罗城沉声道,“无论用什么刑,就是没有开口!” 黑衣人整个人裹在黑衣之中,只露出眼睛,眸底闪过一抹了然。顿了一下,看向罗城,“我回来的时候,浣纱被新来的两个人的侍卫打昏带走了!”顿了一下,满意的看到罗城脸上眼角的褐色的痣动了两下,“那小女娃说,她不要的人,别人也欺负不得!今晚的夜宴你可要注意一些知道吗?” 黑衣人说着向罗城迫近,在,抬起手,在罗城狰狞的脸上抚摸了一把,指腹之间在罗城的右眼角的褐色的痣上停下,轻轻的揉动了起来,罗城原本还处在狰狞的边缘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模样。 黑衣人嘿嘿的笑了两声,眼底闪过一抹绿色的光芒,看着罗城的模样,‘哈哈’的笑了起来,手指开始转换地方,罗城越发的享受起来。 喘息中,“我知道……但是他们害欣儿的仇我一定要报!”罗城闭着眼睛整个依附在黑衣人身上,瘦弱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 紧接着一些声音传来,喘息声,呻-吟声,轻微喊疼声,身体之间的摩擦声,还有那淫YIN笑声…… 这些声音细数的传到被酷刑打的昏迷的樊五-晁的耳里,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他已经听了快四年了。伍伯带他们到了天之角,只怕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浣纱只知道他是被罗欣圈养起来,却不知道真实的是他其实是被那个整日里把自己裹在黑衣里黑衣人看中,他想要把他变成如罗城一般。 樊五-晁唯一庆幸的是那个黑衣人从来不强迫他,但是每次他和罗城做那种不堪入目的事情的时候总是让他观看。 而每次完事之后,黑衣人离开,他就会被罗城狠狠的抽打。 他没有告诉浣纱,她是个和他的若愚一般大的孩子,这样的丑恶还是不知道的好。有好几次他快要坚持不下去。 他不是禁不住打,他是无法忍受那样的不堪入目,那样的恶心的画面。两个人男人,两个人恶心的男人在一起厮磨。 都是浣纱那个丫头不停在他的耳边说若愚一定会找来的,要活着,活下去才有希望。樊五-晁知道浣纱恨罗欣,因为她以为他身上的伤是罗欣做的。 其实那个孩子也是可怜的人,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她也只是想要活着,活下去而已! 458夜宴,樊五晁八 所以才会积极的想要攀上天之角的王子殿下。 细碎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打断了樊五-晁的沉思。 黑衣人像是发泄完了情-欲哑着声音道:“哼……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想要离开我们,攀上别的大树!能怪得了谁?” “不……不要这么说,她毕竟是我孩子!”罗城亦是欲望之后的声音,似乎有些气弱的道,“这么多年,她不顾自己的名声也为你找了那么多人给你的份上,救救她好吗?” 黑衣人,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哼’了一声,露裸在外的眼睛里噙满了笑意,“也对,为你减轻了不少负担!” 罗城听此,急忙起身,“不是的,是钺太厉害,我一人承受不了!”说着手摸向黑衣人的身上,“看,钺永远这般的厉害!” 樊五-晁绝望的让自己封去了五感,不让自己再去听那些不堪入耳的东西。现在担忧的是,浣纱说他的若愚来了,他的若愚来天之角了。 求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不然今日被罗城这般的打下去,他没有武力护身早就应该死去了。可是那么一股信念他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见到他的若愚,他的女儿。 多少次他叹息,他的女儿其实他只照顾了2年。 八岁前未央倾心照顾,他废去武力和樊若愚相依为命了两年,结果他又离开了奇幻大陆,那么大的一个摊子就丢给了小小的若愚。 一晃四年过去了,他的若愚该是十四岁了。樊五-晁又想到了那个男人,天沐涯,天涯海角的主人。那个强大如斯的男人,一个人屠戮了一座城,在天之角的人眼里,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可是在他的眼底,他却是个值得把若愚托付的人。若愚,他的若愚。那个男人是会倾心相护的。 樊五-晁这般的想着就深深的陷入了昏迷之中,气息微弱。 …… 此时樊若愚听完醒来浣纱说的,勾起唇裂开嘴角缓缓的笑了起来,“哈哈……”一阵阵的笑声从樊若愚的房间内传了出去,手腕上的小白七色花瓣收拢,发间的七彩闪了几下又恢复平静。 笑声停下之后,樊若愚浑身的杀气倾泄而出,那嗜血的杀气环绕在樊若愚的身上,伴随这还有浓郁的白色光华,此时因为愤怒,那杀气飙升的太快。 以樊若愚的房间为点,向四周辐射而去,那杀气蕴含了天地之间的威压。浣纱离的近,一个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吐出,“小姐!”惊呼出声,没有喊‘主子’。 樊若愚此时杀气外泄,缓缓的转身,整个人就像是来自修罗地域,乌黑的眼眸之中黑幕在翻滚,随着樊若愚每迈出一步,黑眸之中的黑幕就更甚。 而正在听张掌柜汇报的涯,此时感受到樊若愚的心神动荡,还有那呼啸而来的蕴含着天地威压的杀气,猛的惊呼,“不好!”声音落下,一道黑影闪过,张掌柜看向面前空无一人的房间。 直起了身子,脸上带着笑意,这样的蕴含这天地威压的杀意,几乎和他的主子不遑多让啊。微微点了下头,“看来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哦!” 459夜宴,樊五晁九 涯赶到房间中,就见到浣纱晕倒在房间内。 而樊若愚整个人笼罩在杀气之中隐隐还有着金色的光芒闪动,一身红衣此时无风自动,墨色的发丝也飞扬了起来。此时他的小东西就像是来事黄泉地狱,比那彼岸之花还要妖娆百倍。 巴掌大小的脸上蕴含肃杀的气息,眼眸之中瞳孔被黑幕遮掩。涯缓步走到樊若愚的身边,无视着那蕴含威压的杀意,薄唇轻启,“若愚,我在这里!”伸出双手,直接穿透那些笼罩在樊若愚身上的杀气和白色光华之中那丝丝的金色跳动的光芒,把樊若愚纳入怀中。 原本杀气肆意的樊若愚一入那熟悉的带着淡淡的熏香味道的怀抱,杀气犹如来时一般迅速消弭了过去。涯轻拍着樊若愚的背,轻轻的道:“若愚,我在这里,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眼底的黑幕渐渐的隐去,恢复到黝黑的眸子,只是那一抹晶亮换成了忧伤,泪氤氲在眼底樊若愚睁大双眼,死死的没有让其留下来。 久久樊若愚才出声道:“找到了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涯沉吟了一下,“暂时没事,人还在城主府!”涯隐去了张掌柜告诉他的那些不堪的事情,抿了下唇,“今夜人就可带出来!” 樊若愚听言没事,整个虚浮起来,若不是涯抱住她,此时她定虚软倒地。粉唇动了两下轻轻的点头,“好!”眼眸之中浮现了一抹杀意,“我要让整个城主府消失!” “好!” “我要那些眼睛,全部瞎掉!” “好!” “我要……” 樊若愚说了很多,涯都应着。 渐渐的樊若愚在涯的安抚下,缓缓的闭上眼睛。涯嘘吐了一口气,视线落在樊若愚手腕上的小白,见她正睁大眼睛看着,花瓣抖动。涯淡笑,“今日记你一功。” 小白闪动了两下花瓣,“刚才吓死人了!”她的身上不但蕴含了天地之威,还有细微的雷电之压。听到涯的话,小眼睛笑眯眯的,“好说,好说!” 樊若愚被涯放在了床-上,纤长的手指她的脸上轻微的抚摸了一下,“傻瓜,一切有我!” …… 鸿运酒楼一楼,那些来吃饭的人们,被那样的杀气压的有的吐血昏迷,有的武力强些的勉强撑着没有倒下。而那些或多或少因为樊若愚的一歌得到了那么多千足金的,起了贪婪之心的宵小,此时不但精神力被毁去,现在因为那杀气威压,均是深受重伤。 一时间毗海城内奔走相告,那个叫做涯和愚的两人,武力高深莫测,不是他们那些能比得上的。武力的世界谁强谁弱一分辨出来,很快的就省去了很多麻烦。 比如那些人不敢再来窥视,比如青衣老头吐血昏迷,天佑亦是没有再派人前来…… 而当人们询问是什么原因让强者露出杀意来,又是一阵猜测和八卦。有的是说是因为那个叫做浣纱的婢女引起,因为小二见到那婢女一身血迹斑斑面色苍白的被强者的侍卫抱了出来。 而在海边听到樊若愚说的那一席话的人,道出了事实。于是一阵的佩服,强者就是强者啊,这样的霸道的话说起来就是气势。 460夜宴,樊五晁十 ‘我不要的人,别人欺负不得’瞧瞧这话说的有多气势。 一时之间,八卦的能力强悍,这就摸清楚了前因后果。毗海城内人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笑意等待着。 太阳落到了西山,晚霞笼罩着整片蔚蓝的天空,绚丽夺目,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妖娆的花。 风落回来酒楼,樊若愚还在沉睡。樊一在照顾浣纱,风落直接向涯汇报了他所探得的。基本上和张掌柜给涯说没有什么出入! 涯听完,面色不是很好,整个人都黑沉的下来。久久才出言道:“把这些在今天晚上埋进瞭望塔的四周!”说着手中就多出了几包樊若愚制造的炸药。 风落接过,“是!” “今日,你看到的不要和若愚提起!”涯再一次吩咐道。 风落面色之上有些阴郁,“是!”今日所看到的一切他恨不得冲进去杀掉那两个人不知廉耻的男人。男人和男人…… 想着就让人恶心。随即叹息,神祗大陆已经不是曾经纯净的地方的,这里已经被浸染了太多污秽的东西。 涯摆手,让风落出去! 坐在床沿边上,静静看了一会樊若愚的脸颊。缓缓站起身,俯身而下,把樊若愚抱在怀里,“若愚,今日我们让整个城主府消失!” 樊若愚醒来时候,马车刚好到达城主府门口停下。 涯见樊若愚醒来,唇角一勾,“醒了!” “嗯!”樊若愚看了下四周,在把视线落在涯的身上,心底叹了一口气,让涯担忧了,“这是到了吗?” “到了!” 下了马车,樊若愚依旧在涯的怀里,才知道他们竟然坐的是天佑的马车前来,而天佑已经一早和毗海城城主罗城站在门口,等待着。 此时见涯和樊若愚下了马车,天佑向前一步,道:“涯公子,”转而看向涯怀里的樊若愚,见她面色不是很好,关怀的问道:“夫人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是没有休息好吗?” 樊若愚斜睨了一眼,“王子殿下没有得到消息吗?”最讨厌这样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心情好的时候随时可以和你虚与委蛇,但是现在她的心情不爽,就没有了那个心情。粉唇轻启,冷冷的声音再一次溢出,“还是说王子殿下在明知故问?” 天佑面上一僵,随即很快掩饰过去,“夫人说的哪里话?夜晚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你说呢罗城主?” 罗城上前一步,紧接着天佑的话,“还请两位里面……” 说还没有说完,樊若愚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说着一记眼神掠去,威压就像罗城袭去。 罗城面色一沉,脸上闪过一抹杀意,整个人并没有如樊若愚想的那般顶不住威压而摔倒在地,而是依旧保持着谦恭微微弯腰的模样。 涯挑眉,看了一眼罗城,眸子微微下沉,能够抵得住若愚的威压,看来实力不容小觑微微低头,薄唇缓缓的启开,“王子殿下,我们进去吧!” “好!”天佑手挥开羽扇,笑道:“涯公子,请!” 涯也不客气,抱着樊若愚,踏步向前,入了城主府,彻底无视了城主府的城主罗城。 微风吹来,樊若愚勾起唇角。 夜宴!!! 461血腥夜宴一 宴席之上,杯光交错。 天佑和城主罗城居坐高堂之首,时而相互交谈,时而颔首相笑,时而相互对饮。仿若刚才的尴尬不复存在一般。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中,居坐在首位左边。精神力送出,她看到的远不止这些表象。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小白,对着涯道:“风落呢?” “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涯优雅的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微微抿了一口,淡淡的道。 听言樊若愚不再问,而是把视线落在罗城的脸上。 眉目清秀,肤色很白,那种像是被榨干了血液一样的枯白。 对于樊若愚的注视,罗城似乎有所察觉。只见他微转头,就望进了一双黑眸,澄净的不染世间的任何一点污秽,让人与其对上有了自惭形秽的之感。 罗城在那种感觉中挣扎起来,额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细汗,猛的桌子上的酒杯被打倒,同时间樊若愚收回视线,冷冷的道:“罗城主不想喝我敬酒何必装打翻酒杯的模样,”樊若愚的手上端着杯盏,似笑非笑的看着罗城,“可惜了这好酒!” 罗城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坐在他身旁的天佑看向樊若愚,心颤了两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天佑的眉角又颤了两下。 杀罗城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有得到进瞭望塔的方法,所以暂且还不能。就为了这个原因他连罗欣也只是关在牢里。 “咳……”天佑清了下嗓子,宴席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樊若愚就像无骨一般窝在涯的怀里,动都懒得动一下,看着宴席之上那些看起来笑和菊花一样的脸,眼角微动看着她的位置上堆满了他们送的见面礼,唇角微微一勾,在涯的怀里动了两下,找了个更好的位置,抿了下唇。 等着天佑接下来的话。 “大家聚在一起,想必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天佑看着下面席位上的众人,俱是毗海城上的了台面的实力强者。 顿了一下,“我们天之角迎来了可以和神毗邻的半神!” 话音刚落,宴席之上的众人震惊一片,脸上都有着激动,他们神色不一,但是唯一共同的眼底俱是有着希翼。 是的希翼,樊若愚看的没有错,全是希翼。那些人樊若愚有的在鸿运酒楼一楼见过,但是从未交谈过。有的却是一些记忆中没有见过的面孔。 座位上的罗城也在听到天佑的话之后,满脸的震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涯和樊若愚,心在在颤抖,怎么会?怎么会是半神? 神?在神祗大陆他们突破了返璞归真之境之后很难突破的存在。半神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甚至于,在万年前到万年后,他们已经忘记了这个世上还会有神级的强者出现。 樊若愚此刻心思放空,没有在注意宴席上的众人。 她此刻紧追着那个刚才一直窥视锁定她的人的精神力,樊若愚的精神力化成尖锐的武器。无情的击打而去,哪怕这般的打自己的精神力也会受到 462血腥夜宴二 她此刻紧追着那个刚才一直窥视锁定她的人的精神力,樊若愚的精神力化成尖锐的武器。无情的击打而去,哪怕这般的打自己的精神力也会受到反噬,她也不在乎。就是紧咬着不放。 直到在城主府上空出现了一道凄厉惨叫声之后,樊若愚在慢悠悠的收回了精神力,然后数了数第一时间往发声地赶去的侍卫的数量。 就把精神力收了回来,有些失落,她用精神力搜索的很多房间,可是没有找到樊五-晁在哪里。 有些颓靡的在涯的怀里,一句话没有再说。 宴席上的人只被那一声惨叫稍稍的夺去了一点的注意力,随即很快的他们的注意力又放在涯和樊若愚的身上。 樊若愚有些茫然的看着涯,先前把精神力放了出去,所以宴席上她并没有注意。甚至罗城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宴席,而天佑在一旁笑眯眯的喝酒。 至于一直跟着他的青衣老头没有出现,樊若愚和涯都心知肚明。 涯见樊若愚看他,低头给樊若愚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无非是天佑郑重的介绍了他们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涯对于这个觊觎他妻子的男人着实已经没有任何的好感。 至于罗城离开宴席,却是因为大牢传来消息,罗欣自缢的大牢之中。所以才焦急的赶去,至于天佑就像是吃了一只大苍蝇一般,神色不是很好,虽然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涯的看的清楚他的眼底一丝笑意全无,有的只彻骨的冰冷。 涯眉角高高的扬起,他无所畏惧,你强大也罢,你有天之角支撑也罢,他天涯海角不怕,他天沐涯更不会怕。 你不是要讨好,要巴结吗?那么就看看你们的底线在哪里了? 樊若愚百无聊赖的视线随意飘荡,这才发现这毗海城的城主府可比樊城的城主府厚重的大气的多,一个城好似就有一种俯视整个大陆的雄壮。 作为天之角的毗海城一算是毗海城的门面,更是防守重地。因此有那么一种气势完全的渗透入了城池之中,俯视一切。 樊若愚没有真切的进过皇宫是什么样子。奇幻大陆的见的那是夜晚,还是大火包围之中所以并没有看清。但是看着城主府,竟然是一片的金碧辉煌。 他们坐在的城主府正厅,竟然也有四根白玉大柱屹立其上,上面刻铸飞龙盘旋,张牙舞爪,威严之气呼之欲出。 樊若愚这才有些稀奇的把视线落在天佑的身上,粉唇轻启,“敢问王子殿下,天之角信奉王者图腾是什么?” 清脆的声音,没有之前那呼之欲出的冷意,但是音色之中还是含盖着冷意。 位居高首的天佑没有想到樊若愚此时会和他说话,瞬间的怔愣之后,面色喜色一闪,“当然是威武龙神!” “哦!”声调微扬,“据我所知,飞龙盘旋的图腾只有皇宫正殿才能用,是也不是?” 涯宠溺的看着怀里的樊若愚,偶尔伸出筷子夹上一些他看得上的膳食,放在盘子里。视线偶尔露出大厅门外…… “是!”天佑点头,“自古以来只有王者才能用寓意王者的龙图腾!” 463血腥夜宴三 “那不知道这大厅的白玉柱子上刻铸的可是龙图腾?”樊若愚懒懒的伸出手,指着大厅内的柱子向天佑问道,娇小的脸上在大厅内光晕的晕染下像是镀上了一层光芒。 涯抬手,轻轻的把散落的下来墨色发丝拢到樊若愚的身后。 罗城刚好赶到大厅,听到樊若愚的话。脚下一软,面色本就枯白,此时更加白了几分。只在瞬间他就又恢复过来,面色不变。 “我看是夫人看错吧!这白玉柱上刻铸的是只是和龙图腾有些想象的蛟而已!”声音不大,带着城主的威严,缓步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近前,先向天佑行礼,“王子殿下,罗城刚才失礼了!” “无妨,情有可原,本王理解!只是可惜了罗小姐的性命,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就病殁在大牢之中!”天佑的语气略作惋惜,就着罗城的话继续往下说。刚辞啊樊若愚的话,可是直接戳到天家人胸口。 但是一切在没有得到进入瞭望塔的方法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既然罗城说那是蛟,那就是蛟。 此时大厅内的寂静无声,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 樊若愚勾唇从涯的怀里坐直,伸出小手拿起盘子旁边的筷子,夹着涯事先放在盘子的食物,慢慢的小口的极致优雅的吃了起来。 天佑见樊若愚没有在说而是默默的开始吃着桌案上的东西心底深嘘了一口气。若是她再要这般咄咄逼人下去,他第一次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想要得到她,给她绝对的宠溺,可现在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此时无比的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在她的身边,她说什么他也是淡然的听着。 仿若只要是她说,那就是一切的理所应当。 涯见樊若愚开始吃,于是又夹了一些放在盘子里,有些好奇的问道:“城主府的东西很好吃?”原本连看都没有看一下,此时吃的看似有些不想停歇。 大厅内在宴席上众人此时识趣的又开始对话,谈笑起来。之前还以为有好戏看了呢。此时见樊若愚开始埋头吃着东西,又听见涯的问话。 “整个毗海城只有城主府的厨子可是来自帝都。”有人说,于是就有人附和。 “是啊,城主府的膳食可是一般的地方比不了的。也就是鸿运酒楼的厨子可以媲美!” “对,那味道真是诱人食欲……” “……” 樊若愚缓慢的咀嚼,耳朵接收着他们话语,身上接收罗城的阴狠的眼神。咀嚼完盘子了最后一点食物,涯问道,“还要吗?” “不用了,我吃是因为我怕等一下吃不下去!”等一下这里将会铺满鲜血,弥漫的都是血腥的味道。 “夫人为何这么说?”宴席上有人好奇的问道,很显然这大厅里的人都想知道,只是没有直接问出来。现在有人问了,于是都竖着耳朵。 涯放下筷子,宠溺的抚了一下若愚的头,“不吃也罢,我让他们还给你煨着汤在酒楼的厨房!” “嗯,回去再喝!” 464血腥夜宴四 “嗯,回去喝!”樊若愚说完,转头看向大厅的众人,粉唇为微微张了两下,“我想你们是不会想要知道!” 手指微微磨蹭着手腕上的小白,肉嘟嘟厚实的七个花瓣,氤氲着浑厚的白色光华,一道弱有若无的想起慢慢的在大厅内飘荡。 大厅内一时间之间因为樊若愚的话,瞬间又变成之前的静谧。 涯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大厅的门外,樊若愚想了一下,今晚他已经看了大约有五次了,轻叹了一口气。后背整个靠在涯的身上,淡淡的道:“不在这里!” 她用精神力把整个城主府翻找了很多遍了。 此时,天佑像是找到了存在感一般,“夫人在找什么?”刚才他们那般的亲昵旁若无人的对话,简直羡煞了他。 想他在天之角是多么的尊贵,可是他忽然发现。眼前的两人虽然说是来依附天之角,可是似乎一点都没有把他这个天之角未来的掌权人放在眼底啊。 唇角泛起一抹苦涩,不知道是他们以前的高度就很高,还是对于神祗大陆不应该是很尊崇的吗?在他们的眼底似乎什么都放不下,只放得下彼此。 樊若愚的发间闪了一下七彩之光,樊若愚唇角一勾。“浣纱说,城主府有她的亲人!”顿了一下,眼角扫视了众人又竖起耳朵。没有什么情绪,有的只是八卦。 樊若愚虽然也有些不解,但是话还是要继续说的,“我说过,即使是我不要的人,别人也是欺负不得的!”视线落在天佑的身上, “你应该知道到了神级精神力可以覆盖的区域很大。所以无聊的慌,顺便帮我不要的婢女找找她的亲人!我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亲人,要她不顾一切的跳海!” 樊若愚说着自涯的怀里,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墨色的发丝在走动间飞扬起来。 目光看向罗城,“所以一不小心发现了好多不该知道的!”看着罗城面色又白了几分,但是他依然还是很冷静。 “比如说,这大厅内四个方向,各有七人!”随着樊若愚的话落下,那四个方向齐刷刷的从暗处出现。樊若愚面色不变,“又比如说在整个城主府四周围了很多黑衣人。而他们的实力均是和在坐的各位不相上下!” 罗城依旧面色没有什么变化,除却了又白了些以外连一丝的慌乱都没有。 到是坐在他旁边的天佑面色大变,他连这些都没有查到。眉头紧皱,沉声问道,“罗城主,可属实?” “哼,”罗城自位子上站起身,“是又怎么样?”枯白的肤色在此时变的有些狰狞起来,“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好大的口气,你就这是要反了我天之角吗?”天佑冷冷出声,褐色的瞳孔有些微张,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惧怕,一脸的平静,似是刚才的面色变的不是他一般。 罗城冷嗤一声,“在王子殿下放弃我欣儿的时候不就是已经决定要除去我们罗家了吗?” 465血腥夜宴五 冷笑了一声之后,“我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顿了一下,眼眸之中狠厉,“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已经到了半神的地步!”说完枯白的脸上,盛满了嗜血的笑意,“哈哈……半神又怎么样?你们今日走不出这里了!” “哈哈……”消瘦的脸上,尽是疯狂。 天佑此时褐色的瞳孔,手掌轻拍,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大厅之上众人脸上俱是讶色,唯有樊若愚和涯神色不变,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只是两人也不得不说返璞归真之境青级,天家的暗卫实力值得让人深思。 天佑面色不是很好,但是眼底一片冷静。有着那种上位者该有的冷静和气度,他悄然的吩咐着。很快两人又相击隐去。 罗城的人想要跟上去,却只动了一下,就齐齐的倒下,紧接着那二十八人接二连三的开始倒下,然后瞬间就从七窍之中开始流血,那殷红的血液缓缓的流淌。 地上的二十八人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罗城,一句话也说不出。渐渐的血液弥漫了整个眼眶,缓缓的留下。 一时间大厅内的弥漫出浓郁的血腥之气,大厅的四角像是血液源泉,汩汩的往大厅内流。 樊若愚勾唇,声音淡然飘渺,“罗城主,”樊若愚又向罗城走进了几步,“现在你觉得还有胜算的把握吗?” 罗城此时眼底有了一些恐慌,但仍强自镇定,“哼。”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此时涯自位子上起身,走到樊若愚的身边,凤眸微眯,睥睨的姿态尽显,那一头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威压自身体内顷刻而出。 整个大厅静谧下来,有的人受不住威压直接伏在桌子上,满头的汗水;有的直接让自己昏死过去。天佑坐在上面,面色有些苍白,心底更是惊住。 这样的实力,他拿什么和他抢?眉心蹙起,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身上。此时她一袭的红衣罗裙,傲然的立在大厅中央,神色冷然,微昂的下巴,那睥睨的姿态和涯如出一辙。 这般的想象,这般的契合,他真的能夺得过来吗? 此时天佑动摇的心樊若愚和七彩都不知道,还准备好了一个计划等着狠狠的打击天佑。当然这是后话。 “扑通”一声,罗城支持不住,从跌坐在位子上,本来就枯白的脸色变的看似有些透明。 这时候,外面陆续的传来整齐而划一的脚步声,樊若愚和涯转身,背对着罗城,看向门口进来的陆续进来的黑衣人。 罗城的眼底在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音,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紧接那笑意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只要进来大厅内的黑衣人,俱是和那原本藏在大厅的黑衣人一样一个个倒下,七窍流血。 樊若愚唇角深深的勾起,此刻她就像是来自森罗地狱。那一身的红衣在大厅内的满地鲜血似乎融在一起。 涯的手臂抬起,把樊若愚搂在怀里,看着鲜血满地,薄唇缓缓张开,“ 466血腥夜宴六 涯的手臂抬起,把樊若愚搂在怀里,看着鲜血满地,薄唇缓缓张开,“果然这味道的确让人提不起食欲!” “嗯!”樊若愚淡淡应声,冷冷的看着前赴后继想要进入大厅的黑衣人,“所以,我才在之前先吃一些!”两人的对话平淡的就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天佑坐在位子上面色上微沉。此刻他发觉他的身上的武力竟然怎么也使用不了,只能无力的坐在位子上,连站起的力量都没有。 此时他看着樊若愚和涯背影像是被拉的很长,很长,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被红色的血腥给迷了眼睛,还是因为那依偎在一起的背影,让他恍惚。 这样的人不是他能肖想的,他只能远观。渐渐的眼帘有些沉重,最后直接失去了意识,人事不知。 涯拥住樊若愚,看着那些黑衣人解决的差不多了,淡淡的道:“我们走吧,人只怕在瞭望塔那里!”不光是樊若愚,他也同样用精神力覆盖了整个城主府。 他比樊若愚查的仔细,连地下都没有放过,只是依旧没有发现樊五-晁,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吩咐风落的事情没有依照时间响起,只怕现在也就那里是唯一的一个地方了! “嗯!”樊若愚迈出脚步,不顾及脚底满是红色已经变的有些暗粘稠的血液,每一步走的都是那么的坚定。 涯在身后看着,虽然有些失落此时的怀中是空的,但是看着那每一步的脚印,他的唇角深深的勾起。也跟了上去,徒留一地的血红上的脚印还有那成堆的叠加在一起汩汩流血的黑衣人。 这时大厅内的一个角落里,一道男子的声音有些幽怨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就走了?这烂摊子就给我了?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跺了下脚,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看着满地已经粘稠起来的血液,那一堆的死尸,他就是那劳碌命。 此时一阵风吹来,伴随着血腥味和淡淡的甜香,男子鼻尖嗅了两下,啧啧了两声,“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那小花妖沾染了彼岸花的血果然变的更加的厉害,瞧瞧这好好的美酒佳肴的夜宴,竟然变成血腥一片。 这种杀人与无形之中,连你何时中毒的都不知道。不过看着那满地的黑衣人,摇头,“真是愚忠!”明知道是个死,还要往里面冲。这些人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 男子走向高堂首座之上看着昏死过去的天佑,狠狠的拍了两下他的脸,哼哼的道:“臭小子,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至于旁边的罗城却是一直没有昏死过去,那是樊若愚让小白不让他昏过去,也不让他直接死去,她要的是生不如死,活在恐惧之中。 罗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蹲在天佑身边男子,口微微张了两下,“你……是……蓝……”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落下。 “对,我是蓝澈!”男子淡笑起身,俯瞰着罗城。 夜,原本月上当空,可是此时那月渐渐的躲在了云层之中,只是那月白的光华落在城主府上。此刻整个城主府沉寂一片,地面铺满的尽是鲜红的血液,那颜色此刻比那黄泉的岸边的彼岸花还要红。 467毁瞭望塔一 夜已经深沉,但是毗海城内却是依旧灯火通明! 少女一席红衣妖娆美丽,此刻就像是盛开的曼珠沙华,充满着妖冶的美,美的动人心魄。她的脸上,除却了冰冷,再无其他。 她身后男子一身的黑衣金边,那黑色的长发在身后摇曳。他的脸上亦是面色冷淡,眉目轻动见,额上的墨玉闪出一抹幽深的带着紫色的光芒。 两人站在毗海城的瞭望塔下。 樊若愚抿唇看着地上散落在地的炸药,伴随着那丝丝的血腥的味道从瞭望塔中传来,樊若愚眉头一挑。精神力进不去瞭望塔,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樊若愚看向涯,“感觉不好!”整个瞭望塔发出一种很奇怪的气息,阴风阵阵,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味道。手腕上的小白花瓣紧紧收拢起来,心底一阵的心悸。 “我就在你身后!”涯淡淡的声音响起,不管里面有什么,我就在你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 樊若愚摇头,向涯伸出手,“我不要你在我身后,而我也不会躲在你的身后。”顿了一下,乌黑的眼眸中黑幕微微翻滚,“我们将会比肩而行!” 涯愣了一下,随即唇角缓缓地裂开放大,“好!”手放在小手中,然后反手握住。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眸之中深情无限,不管这瞭望塔里有什么,他们一定是要进去的。先不说樊五-晁可能在里面,风落看样子也是受了重伤进了瞭望塔。 那入瞭望塔的台阶上血迹斑斑,一路延伸到进入到瞭望塔的门口。 樊若愚微微抬起头,看着瞭望塔的高度看起来有九层楼那般的高。 此刻的毗海城,在夜色之中蒙上了一种朦胧的色彩。瞭望塔顶之上,依旧是一刻钟之后光满一闪而过,片刻的照亮了整个毗海城。 两人手牵着手缓步踏上瞭望塔的台阶,涯看着紧握在一起的手,凤眸微闪,薄唇抿了一下道:“若愚,他日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也会向现在这般吗?”城主府血流成河。 浑身一怔,樊若愚缓缓转头,感觉到涯紧握住她的手是那般的用力。他在担忧,他在不安。樊若愚粉唇微张,“我不会让你出事,你生我生,你死我死!”顿了一下,“若是他日你真出事,那我就让这整个苍穹为你陪葬,然后来陪你,可好!?” 凤眸的浅蓝瞬间变幻着颜色,薄唇张了张,最后抿起挽出一朵花绚丽绽放在唇角,“好!” 万年前,天涯可以为了咫尺死是爱。万年后,要生一起,死一起也是一种爱。他自私了想要永远拥住她,永远在自己的怀里,死也不会放手。 樊若愚见涯应声,唇角也扬起。这样的答案才是她心目中的答案,她不圣母,她不无私。若是哪一天她死了她一定要求涯来陪伴她。 失去心爱之人独活在世上其实比死还难受,所以她宁愿一起死,也不要留下一人独活。 只是樊若愚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她的话在不久后一语成谶。 今日完。 468毁瞭望塔二 瞭望塔内。 樊若愚和涯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一层入目全是半裸的男人,樊若愚略数了一下大约有三十个男人。 涯的脸色铁黑,那一刻全身的伪装瞬间消失,恢复到了本来的完美的俊颜,一头的银色发丝莹莹的发出光芒,额上的墨玉的颜色也在瞬间跳动了一下。 长臂一伸,把樊若愚搂抱在怀里,沉声道:“不准看!” 樊若愚瘪了下嘴,不看就不看。不就是半裸的裸男嘛。刚才的那一眼樊若愚也心中有数,里面的大约三十个半裸的男人,眼睛无神,像僵尸一类又像是被控制住的扯线木偶。 鼻子耸动了下,贴在涯的胸膛之上,鼻子死死的抵住。忍不住动了两下,涯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你只能看我的!” 噶?这个男人啊。竟然在这种时候这般的霸道。好吧,不看就不看。樊若愚索性干脆连精神力也给收了回来,“不看,不看,回去看涯的!”窝在涯的怀里,小手伸出去爆竹涯的后背,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那涯快些解决!” “嗯!”涯应了一声。 凤眸微眯,浅蓝色的眸子看向那些行动看似迟缓半裸的男人,眼中有着一丝郑重。 这瞭望塔内竟然有人拿人体做试验?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杀人的工具。而他们经过药物的改造,无论是力量和敏捷度都比一般人快很多。 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只会往前冲绝对不会后退,而且还是打不死的。若是被其缠上,即使你的武力再高强也会被慢慢耗死。这些人被称为‘药人’。 凤眸微凝,除非你在他们反应之前制住他们,不然就是不死不休。手抚了一下若愚的发丝,“很快!” 塔内无风,可是此时涯身上镶着金边的黑袍无风扬起,一种无形的气环绕在涯的身上,慢慢的那气形成的速度越来越快,从涯的周身分离出来,此时樊若愚若是看到定会惊奇那是小型飓风的模样。 分离出来三十个小型飓风,里面蕴含着一种雷电威压在里面。 此时一层那三十个半裸的药人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开始躁动起来,他们眼内没有任何的色泽,全身都笼罩着死气。 涯控制着三十个小小飓风往药人袭击而去。只见那飓风一碰触到药人身上就瞬间变大把药人笼罩其中让药人无法行动。 涯快速的穿过药人之后到达楼梯处,扫视了一眼三十个被飓风困住的药人,踏上了楼梯,消失在转角处。 这时那三十个困住药人的飓风开始旋转绞杀,十息之后成为药人成为一滩血肉! 到了二楼,涯放开樊若愚。 睁开眼年,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有些惊讶:“这里是瞭望塔?”青草绿地?和一层根本是两个世界。而且观其环境分明是真实的郊外景色。 “是!”涯抿唇他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入了二层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皱眉,“那一楼那些人?” “死了!” 469毁瞭望塔三 “死了!”他是循着楼梯上的二层的。 樊若愚咬了下唇,歪头,“难道是幻境?” 声音刚落下,手腕上的小白化成一道白色的光芒落在地上,扭动着她的花枝,眼睛似溜溜的看着,“不是幻境!” 樊若愚见小白如此的笃定。和涯对视了一眼。 既然不是幻境,那么就确定是瞭望塔的二层。那么就肯定有进入三层的方法。于是涯和樊若愚先是循着一个方向谨慎的走着。 这里同样是精神力无法查探,于是两人愈加的小心起来。 转了一大圈之后,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樊若愚抿了下唇,皱眉沉思起来。涯亦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同样毫无头绪。小白晃动着花瓣,扭动着花枝杵在樊若愚的身旁。 此时樊若愚的发间七色之光闪烁,慢慢的那七种色的颜色融合在一起,成为一道七彩的光束落在青草绿地之上,渐渐的那七彩光束像是会移动延伸出去。 这时七彩的声音响起,“主人,跟着七彩之路走,就能进入第二层。”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循着七彩之路开始往前走,小白扭动着花枝跟在旁边。 “这是迷宫吗?” “是的!”七彩的声音传来,“这里眨眼一看全是绿色,随便走动的话,就会永远迷失在这里面。” 走了好久,樊若愚和涯停在七彩之路的尽头。樊若愚回头看向七彩之路的轨迹,才明白过来这是以一条线回绕成‘回’字,只是起始和终点首位不相连。 如果你不小心在中间走岔的话就永远在会被困在里面,直到被饿死。此时看去,被那绿意掩盖之下尽是皑皑白骨。 涯拉住樊若愚的手,毫不犹豫的,踏出了七彩之路的终点,那三层的楼梯缓缓的出现在他们的眼中。 然,当他踏着楼梯上了三层之后。樊若愚和涯感觉到了,四周那强大的气息。涯眉深深的拧起,的心里也不由得一惊,神色上虽然平静,但是心底却是没有了最初的镇定。 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很快的,平复了那一抹不安。另一只手握住樊若愚的小手,稍稍紧了紧。 “跟紧我!” “嗯!”樊若愚此时也感觉到危险,那种佣兵生涯里的直觉最准,最敏锐。此刻她不敢托大。连脚旁的小白此时又回到了她的手腕之上。 樊若愚感觉到窥视,一种像是被锁定的猎物的窥视。他们现在是别人锁定的猎物。 第三层的环境不似二层的青草绿地,却是树木成荫。此刻樊若愚感觉到窥视他们的视线方向,以他们站的地方为中点,分别四个方向的大树后面藏匿着窥视他们的人。而涯也在同一时刻,也察觉到了。 樊若愚捏了捏涯的手心,松开涯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小手抽下头上的玄铁发簪,紧握在手中。两人心意想通,同时间身形展开,樊若愚的身上莹莹的白色光芒围绕全身,同时还有细小的金色电网围绕在身体的四周。 涯则是白色的光芒中丝丝的金色光芒萦绕在周身,浑身散发出华贵的气息。 470毁瞭望塔四 两人身形奇快,樊若愚手上的发簪第一时间送出,那刺入血肉的声音,令樊若愚唇角微弯起。紧接着第二声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而同时间涯手掌轻挥,一道萦绕金色光芒的光刃射出,‘噗磁’的声音传来,紧接就光刃回转方向想第二个射去,听到另一声的‘噗磁’之声。两人背靠背落在了中点的位置。 樊若愚唇角勾起,准备看着那隐藏在大叔后面的人倒下,却发现他们缓步而出,依旧是目光无神,一丝生气全无。和一层的半裸的男人差不多,只是一个传着整齐,一个半裸而已。 樊若愚看着南、西方向两个看似行动迟缓的人,他们脖颈动脉处都被樊若愚的发簪刺破。再看向东和北方向的两人头颅俱是被涯的光刃削去,但是就算这样,他们依旧在行动,往中间樊若愚和涯的方向靠拢。 樊若愚皱眉,“他们不是人?”若是人的话她和涯这样的攻击早就倒下了。 “嗯!”涯薄唇微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除了最初的惊讶,樊若愚的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但是樊若愚的心思急转,不是人就是被控制住的尸体?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有施控之人的命令,不死不休。就像二十一世纪她看过的动漫里的人物,控制扯线木偶一样。 “这瞭望塔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万年前和万年后的区别吗? “我也不知!”涯也是第一次接触,就连古书上面都没有记载。万年的发展似乎已经脱离了之前的轨迹。 樊若愚嘴角冷漠的弧度逐渐上扬,紧握手中的发簪,睫毛轻颤,乌黑的眼中一片寒冷。 “哼,既然不知,我们找到人,毁掉便是!”顿了一下,“现在,一人两个!” “好!”涯应道:“要小心!” 樊若愚低首,一头的墨色发丝直顺垂下,遮盖住了黑眼眸里的冰寒,她的嘴角,逐渐的勾起,扬起让人心惊胆颤的笑容。红衣飘飘,此时如绽放的玫瑰,美的鲜艳,美的动人心魄。随后,缓缓的抬颌,眼中,有着一抹嗜杀。 随即整个人拔地而起,整个人化成一道光芒,手上的玄铁发簪泛起乌黑的亮泽,向南、西方向的不能称之为‘人’的人袭击而去。 他们不知道躲避,只知道前进。 樊若愚眼眸寒气乍现,手中的动作迅速再一次刺穿了声音,紧接着是第二声。随即樊若愚往后退去,再落在中心位置。 身上光芒散去,樊若愚笔直的站立在地上,乌黑的眼眸之中一片寒气。如此的她,宛如冷傲的神降临大地。 而涯是再一次发出光刃,分别砍去两人的手臂和双脚,两个人的身体被涯分崩离析,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一堆的腐肉,发出了恶臭。 而樊若愚这边的两人完好的站立着,没有再行动,只维持着行走的模样。涯双手一揽,揽住了樊若愚的腰,跃上大树,俯瞰着那两个站立不动的‘人’。 渐渐的从头顶之处的肌肤开始向四周裂开,丝丝的微风出来。两‘人’瞬间化成粉末。 471毁瞭望塔五 清风掠过耳旁,吹拂起柔软的秀发,亲吻着她细腻的肌肤。樊若愚望向涯,“这个已经不是曾经的神祗大陆了。”有太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出现,似乎轨迹变了。 “你还有我!”涯拥住了樊若愚,“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变,若愚也不会变!” “嗯!”樊若愚的心不由的猛烈跳动起来。是啊,变了又怎么样,他们只要执手在一起,其他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樊若愚面色微拧,鼻尖嗅着空气动了两下,“涯,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很淡很淡的香气,若不是微风迎面而来,很难闻到。 “……”涯有些茫然,“没有!” 眉毛一挑,看涯一脸的茫然的样子。黑眸微闪,“难道就她能闻到吗?”手腕上的小白动了两下,发出细微的光芒,并没有说什么。 于是樊若愚再闻,却又什么都没有闻到。摇了下头,“可能是我闻错了!” “嗯!”涯淡笑应声,“我们找通往四层的楼梯!” “好!” 站在树枝上,樊若愚脑门开始胀大,偌大的树林成荫,密密麻麻的,这要怎么找?皱眉最终樊若愚问向七彩,“可能发现什么?” 发间的光芒微闪,“有些麻烦!” “量力而为!“ “是!”声音有细微的颤抖。音刚落下,发间的七彩的光芒眨眼间变成了乳白色,那光芒直冲天而去,在半空中四散开来。 涯抿唇,“七彩晋神了?” “耶?你不知道吗?”樊若愚有些错愕。 涯皱眉,想到在赤炎之地那出现的雷电之后又瞬间不见。难道是那个时候?“当时没有多想!”那个时候还以为他私藏了雷电,人家找上门来了呢!后来又瞬间消失,所以他并未多作他想。 樊若愚还待说什么,七彩的已经找到了上四层的入口。 于是在七彩的帮助下他们一路往上,每一层上都有被控制的‘人’他们的力量更大,敏捷度更快。但是在樊若愚用以点攻击的方法下,几乎一路畅通。 唯一觉得奇怪的是,每除却一二两层她没有注意以外,一直到六层她都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到了七层,樊若愚的身上的毛孔全部张开,杀气扑面而来。 涯和樊若愚对视了一眼,小心的看着四周。 七层又变成了如一层一样,是正常的空间大小。 七层的中心位置,一个长发遮面的人盘膝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污迹斑斑,看不清颜色。那杀气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 这样的杀气和他们刚经过的其他层不一样,这是真实的实实在在的杀气,是由真正的人发出的。 樊若愚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人坐在中央,整个身上虽然死气沉沉的,但是浑身散发出野兽的气息。乌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沉思,涯上前一步,凤眸中有着狐疑。 “你是谁?能说话吗?”樊若愚出声,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盘膝坐在中间的人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但是杀气依在。 472毁瞭望塔六 樊若愚抿了下唇,手指拍了拍小白。 小白会意,花瓣还是动了几下,一阵幽香溢出。 只要是人,就逃不出小白的幻境。既然觉得熟悉,那就不能杀掉。先困住再说。 却不想,涯又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坐在中央的人道:“呼风?”虽问的是问句,但是涯的语气异常的笃定。 樊若愚僵在一边,呼风,竟然是呼风!怪不得觉得熟悉。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樊若愚来不及细想,乌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坐在中央的人。只见他一直不动的身体,像是在回放慢动作一般动了起来。 发丝凌乱的遮住了脸,长时间一个动作不动,此时扭动着脖子甚是迟缓,透过发丝的空隙,那原本浑浊不堪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光亮。 嘴唇干的裂开,动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又动了两下,才发出一声很小的低沉沙哑的声音。 “王……” 涯浑身一怔。 “呼风!” “王!”这一声清晰了很多。紧接着缓慢的抬起手,撩开眼前的凌乱的长发露出里面一张让樊若愚惊的退后了几步脸。 那已经不是一张脸,那是一张被毁去脸皮的只剩下坑洼血肉的脸。没有结痂的血肉流淌着液体,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黑色液体且泛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呼风似是惊觉了什么,连忙放下凌乱的发丝,沙哑的声音,“若愚姑娘,抱歉!” 樊若愚咬住唇,张了一下又闭上。她紧握的那一只手,感觉到他的震动。这个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现在竟然这般模样的被囚禁在瞭望塔的七层之中。 “发生什么事情?”声音很轻,很淡,但里面蕴含的怒气樊若愚知道。同样的樊若愚亦是一身的怒气,但是被强制的没有溢出。 她记得在樊城的时候涯说呼风出事了,涯说有人不想他回去了。但是怎么会是现在的模样? “若愚姑娘没事了就好!”呼风没有回答涯的问话,而是说了一句让樊若愚心酸的话。 放开涯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在呼风的面前停下然后盘膝而坐。伸出手想去撩开呼风垂落下来的发丝,被呼风躲避了过去。 “别,别,很恶心,会被吓到的!” 乌黑的眼眸中氤氲起浓浓的雾气,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了我们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涯上前了几步,立在樊若愚的旁边亦是同样盘膝坐下,伸出纤白的手,缓缓的撩开呼风垂落下来遮住脸的发丝,露出那一张血肉坑洼的脸,指腹之间轻缓的拭去那黑色的令人作呕的液体。 薄唇微微动了一下,“你受苦了!” 随着涯的话落下,“哇,”的一声,呼风哭了起来,那耸动的肩旁,一下一下的抽着,哭着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亲人一般。 樊若愚看的一阵的心酸,她最受不得这样的场面,索性站起身在检查七层可有通往八层的楼梯。 而这边涯一直等着呼风哭着停歇了下来,呼风才开始慢慢的说起他怎么会在瞭望塔的七层并且变成了这般模样。 473毁瞭望塔七 樊若愚停下脚步,静静的听着呼风的叙述。 原来,那个时候樊若愚因为噬骨的毒和身体内的夕颜较劲昏迷不醒。 她的身体急切的需要滋润温养,那个时候呼风传来消息要从天涯海角带来滋养的药物,可是呼风没有等到,涯带着紫玉寒冰回来。 那日呼风带着药物离开了天涯海角往奇幻大陆前来,就在天涯海角、天之角、海之涯的交口处遇到了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他是从天涯海角的方向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向呼风出手。呼风仓促迎敌,一时不查受了一掌。 既然一开始就输了,打不过呼风当然准备跑路。看准机会他进入了赤炎之地,料想黑衣人不会跟在后面,却忘记了。神祗上的人去奇幻大陆不一定要走赤炎之地和冰谷。只有进入神祗的人才必须要经过冰谷和赤炎之地。 所以当呼风好不容易从赤炎之地的入口出来的时候,黑衣人就等在入口处。那眼眸中的戏虐到现在他都记得,就像是猫逗老鼠一般。 呼风原本受了一掌,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不曾想那黑衣人是使毒高手,悄无声息的在打斗中下了毒,所以才会胸有成竹的等在赤炎之地的入口处,等着呼风送上门来。 后来呼风在失去意识之前,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是呼风却不知道的是,等他们的人找到痕迹的时候皆是以为呼风被海之涯的掳去。 之后再醒来的时候就在瞭望塔内,他不知道自己过了多少个日夜,因为瞭望塔内四周封闭,里面皆是夜明珠照明。 呼风对与自己的脸为什么变成了那样并没有细说,只说了那黑衣人把他关在这里并没有杀他,甚至连审问都没有,只是把他身上的药物全部拿走了。 但是樊若愚和涯都知道,那该是一个他不想回想起来的噩梦。 …… “王,呼风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抱歉,本王应该在你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寻你的!”涯面色清冷,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凤眸中布满了寒霜,但是言语间有些自责。 “……”呼风坐在地上,“是呼风没用!” 在被囚禁的这么长时间里,在每一次绝望的时候。说不怨,他没有那么的伟大。但是更多的却还是理解,那个时候主子分身乏术,而若愚姑娘命在旦夕。所以想怨都没有得怨,只能祈祷他们能安好。 而他自己,不会轻生,只会更加想要活着。因为他坚信着等主子发现他不见的时候,一定会寻来的。主子是不会丢弃他的。 而现在他的心无比的满足,更加是证明了自己的坚信是对的。 樊若愚抿唇,看着盘膝而坐的呼风,还有坐在他对面自责的涯。 “你还能站起来吗?”从见到呼风就一直盘膝而坐,除却了上半身在动,连一丝要站起来的痕迹都没! 此时若是呼风的面容完好,听闻樊若愚的问话一定会黯然,可是此时那样被毁的彻底的脸,连那些神色都是奢侈。 明日七月回老家,今天就这么多了。明日更新会在晚上。另结局肯定是大家所期望的,有些小波折才会有更幸福的未来。 474毁瞭望塔八 呼风听言,浑身一怔,随即像是苦笑的一样扯动了一下嘴角。 “若愚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慧眼如炬。” 话语中带了多少的无奈,带了多少的遗憾。樊若愚听言心下又是一酸。 粉唇动了两下,“呼风,谢谢你!”谢谢你因为我送药,谢谢你能坚持到现在,谢谢你让我们遇见。不然等到发现一切不是如他们所想的时候,那么涯会崩溃的吧。 呼风对于涯来说是下属,是兄弟,更多的应该是他亲人。 “若愚姑娘,我……”对于樊若愚突然的道谢,呼风有些无所适从。 樊若愚抿唇而笑,“我和涯已经成亲了!”顿了一下,“等回了涯的家,再举办酒席,皆时还需要呼风帮忙!” 呼风听言,先是一喜,为涯开心,为樊若愚开心。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那就是应该的。自从樊若愚为主子转嫁到噬骨之毒,他们天涯海角就已经认同了天涯海角未来的主母。 但是,“我还可以吗?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这样的自己还能成为主子的利刃吗?还能帮到主子吗? “怎么不可以?只要你觉的可以那就是一定可以的不是吗?”樊若愚笑着说,“你是我们的家人,你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若愚姑娘,不,应该是主母王妃!” 涯缓缓的起身,转过身背对着呼风,蹲下道:“呼风,上来!”既然不能站起来,那么就背着他继续闯这额瞭望塔。 呼风有些浑浊眼睛闪现的是不可思议,随即是浓浓的感动。主子是多么高贵的人,他竟然蹲在自己的面前要亲自背自己?他跟在主子的身边,知道涯的任何生活习惯。所以他知道涯厌恶一切脏污,现在的自己何尝不是‘脏污’。 可是这样的自己,主子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他说要背自己。泪水迷蒙了眼睛,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没有到伤心处而已。 他和唤雨,闪电,雷鸣四人皆是孤儿,天涯海角崛起之时,他们才被主子所救,从此生活在一起,与其当初说是他们主子的手下,其实是主子在照顾他们。直到他们完全独立之后,才渐渐的帮主子执行任务。 樊若愚见呼风有些踌躇,走上前去,扶住呼风的胳膊,轻声道:“来吧!” 呼风闭了下眼睛,最终把手臂攀上了涯的脖子,整个上身伏在涯的身上,在樊若愚的帮助下,涯这才托起呼风的腿,背负了起来。 樊若愚视线落在了呼风盘膝而坐的地方,那一块地方上全是黝深的栗色,那颜色是血液凝固起来被风干的颜色。是血液一遍一遍风干的颜色,才早就那极致的颜色。 樊若愚抿唇,让七彩找到通往八层的入口。樊若愚跟在身后,看着涯托起呼风的没有知觉的双腿。眼眸中杀气一闪而失。 这一次进入八层的楼梯处,隐藏在八层内的墙面上,那些墙面利用空间角度和视觉的错觉隐藏在墙面之中。 七月到家了,开始写开始更。 475毁瞭望塔九 呼风趴在涯的身上,视线落在前方。眼底深处闪现了一抹光亮一闪而过。 一入八层,扑鼻的热浪仰面而来。 瞬间涯的身上,白色中萦绕了金色的光芒乍现,分出一只手,拉住了在后的樊若愚。 樊若愚低头看了下握她手的大手,抬眸微笑,“我没事!”脚步加快,走在了涯的前面,“你照顾好呼风。”音落下,身上的光芒现,镀上了雷电之网的白色光芒隐隐的有着那雷电之威。涯见那一层电网似乎更密了一些,这才稍稍放心,松开了樊若愚的手,叮嘱道,“小心一些!” “嗯!”樊若愚点头,视线又落回了面前那制造热浪的地方。 他们处在八层的边缘,而那八层整个就是缩小版的赤炎之地。除却了炙热,樊若愚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的危险。 只是却又是在这炙热之中闻到了一缕甜腻的香气。樊若愚皱眉,小心翼翼的开始查探,迎面的炙热让樊若愚有瞬间的恍惚,感觉那热浪好似比之前更加的热了一些。 用意念和七彩联系,发现七彩好似也很怕热。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到了神级也会怕热吗?” “唔?”七彩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到达神级以来,这也是第一次有了热的感觉!”顿了一下,“主子,这里好奇怪!” “怎么了?”樊若愚抹了一额头,脸上的温度攀高,“真热!”看到不但要淬炼冰冷,还要淬炼炎热才行。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的很奇怪!” 涯背着呼风,看着樊若愚的娇小的背影。见樊若愚抹汗,视线也在八层开始巡视,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而呼风却是有些惊讶,“原来若愚姑……王妃会武力?”呼风一时间改不过来称呼,中间即使变幻。 此时若不是那武力护体的光芒,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的武力的流动。 “之前确实没有。”涯也好奇,但是之后想想,那个时候他在冰谷,入定的时候见到了她盘膝坐在大海之上的扁舟上面,想来那个视乎她误打误撞的在修炼吧。“从昏迷中醒来,无端的就有了!” 这边涯和呼风交谈着,确定没有任何的危险,只等樊若愚找到楼梯进入九层。 却不想此时樊若愚和七彩的脑中同时间出现了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 “想不到我等了这么久,竟然等来了天地孕育而生的冰精灵。” 同时间他们所处的环境变化开来,入眼的是鸟语花香,遍地的花草。天空蔚蓝,凉风袭袭。 樊若愚感觉到一阵的舒畅,就在此刻,背后忽然出现一道小小的声音,带着丝稚嫩,再次传入耳中。 “咿?人类竟然也能进入这里?不对,这是血之契约的关系!” 樊若愚微愣,转身目光扫视四周,前方空无,除却鸟语花香,遍地的花草再无其他。而涯也不再她的身后,但是他们的之间的感应很近。 于是樊若愚判定,这应该是在幻境之中。看向手腕上的小白,竟意外的她竟然在沉睡。樊若愚皱眉。然而,那声音再次响起:“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我在你的脚下,你的脚下……” 476毁瞭望塔十 脚下?樊若愚怔了一下,低头,只见她的脚旁有着一个鲜红的不明物体。小小的个子,骏马的外形,马背之上有着小小的红色的翅膀。头上长着一对小小的角,嘴角垂落而下的龙须。全身上下都冒着娇颜的火焰。 这个是什么?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不过这么小看起来好可爱。 “你是什么?你在喊我?”樊若愚感觉得到,这个不明物体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知道,它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是什么?我可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生物,龙马。”自称自己为龙马的某兽得意的叉着腰,语气中透着自豪。同样的,对于樊若愚认识它的物种给予浓郁的鄙视。 龙马?神马东西? 樊若愚有些诧异,蹲下身子,看着这自称为龙马的某兽,伸出食指在它的身上戳了戳,“龙马?”有点意思,有翅膀,外形像马,却似乎在有着龙角龙须! “你为何全身被火焰笼罩?” 某兽正在惊疑当中,竟然有人类能穿过它身上的火焰,碰触到它。而那指腹之间的触感让他竟然感觉好舒服。一时之间竟然惊讶的忘记了回答樊若愚的问话。 樊若愚也没有在乎某兽是否回答,只是好奇的研究着眼前的生物。“唔,好小!”比冰精灵大不了一点,比真正的马比大小的话,这个自称为龙马的家伙就是袖珍的小东西。 此刻某兽回过神来,“我……我……” 某兽鼓起腮帮,表情很是不满,随后,无奈的垂下脑袋,眸中一片受伤,“我是因为身受重伤,才会变成了这样小,又被人捉来关在瞭望塔的八层,身上的伤没有得到治疗,所以无法恢复本来的大小的。” 樊若愚听言挑眉,“受伤会变小?你骗谁呢?” “我才没有骗人。不信你问和你契约的冰精灵,她可是知道的!”说着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那意思像是,你个人类懂什么? “咦?”某兽瞪大眼睛,“喂,冰精灵你怎么不说话,快来告诉这个无知的人类!” 樊若愚皱眉,七彩全身的七彩之光依旧,是那精灵的身体竟然有些泛红,似乎处在一种很奇怪的边缘昏迷着。 虽然精神力不能覆盖这瞭望塔,但是七彩只要回到精灵体,就会出现在她的识海,所以樊若愚才看得见。眉头紧皱,七彩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 瞥了一眼这袖珍的某兽,“告诉我,通往九层楼梯在哪里?” “你要去九层干什么?”龙马见冰精灵不理它,不免有些失落。在瞭望塔大约千年了,才来了一个可以说是相识的物种,结果她竟然不理它。连带着回答樊若愚话的语气有些不好。 “救人!”樊若愚没有介意龙马的语气,她是人不和某兽计较。 “是不是两个人快要死掉的人?”龙马响起之前一个黑衣人提着两个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人上了九层,那黑衣人自己好像也是受到了重伤。因为好奇这个满身被噬骨气息围绕的人,竟然还有人能伤得了他?不免多看了两眼。 477毁瞭望塔十一 “快死掉?”樊若愚咬唇,面上焦急的身上尽显。 “嗯,奄奄一息,差不多没气了!”龙马说着自己看到的,“只不过那个黑衣人也差不多不行了,似乎精神力受到了很大的攻击,受伤似乎很重!” “小龙马你能不能告诉我通往九层的入口楼梯在哪里?” “火焰之外,火焰消失,那入口就会显现!”某兽说完哼哼的两下,“但是必须打败我!” “为什么要打败你?”樊若愚皱眉,“那火焰,你直接收了不就行了?” 闻言,龙马的眼睛弯成了两轮月牙儿:“嘿嘿,我刚说了我是被关在这里的,我没有办法,无法控制!”说完还附送了一记鄙视的眼神。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樊若愚好奇,这里要是幻境的话,不该一点破绽都没有的,而且竟然让小白沉睡。 龙马丢来一记鄙视的眼神,“这里是我的识海!” 深吸了一口气,这接二连三的被鄙视,着实让她有些郁闷了,焦躁了。既然要打败它才能让九层的入口楼梯出现,那么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不是吗? 战吧!战就是! “既然打败你才能让我们去九层,那么我打败你就是!”樊若愚的脸上,变的淡漠一片。 “你确定?”龙马看向樊若愚,有着询问,“就算我是受到了重伤没有痊愈,我还是很强的哦!” “啰嗦!”樊若愚皱眉,唧唧歪歪的没完,既然准备战了,那么直接开始就行。话落,樊若愚整个身形开始动了起来,而某兽龙马亦是瞬间变成了一团火焰,冲向了樊若愚,那炎热的温度,烘烤的让樊若愚差点以为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火红色的火焰把樊若愚映照的面色通红,紧紧的咬着一口银牙,伸出细腻白皙的手掌,手中已经不知何时从发间拿下玄铁发簪。横向向龙马挥了过去,一道寒芒瞬间向龙马袭去。 龙马冲向樊若愚的速度滞了滞。 “竟然有两下子,有些不简单!但是就只有这点手段吗?”千年了被关在这里千年,只要有人打败了它,它也可以自由了!这是当年它被关进来的时候,那人是这么说的。 忽然,火红的火焰迎面向樊若愚扑来,焰火中的龙马,面上带着一片阴影,嘴角上扬着微笑,路过之地,尽化烟无。尽管这是它自己的识海。 龙马气势的改变,犹如一把火焰刀刃,狠狠的刺入了心窝,让樊若愚瞬间有些停滞。那中炙热的气息压抑的让她有些不能呼吸。 这个时候她没有丝毫的助力,只能靠自己。 只是这龙马的火焰,燃烧的温度越来越高。这样下去,她坚持不了一会。 此时在八层的涯背着呼风,看着樊若愚立在前面动也不动,但是能感觉到那炙热气焰似乎全部向樊若愚袭击而去。 而樊若愚依旧立在那里,武力的护体的光芒变的有些微弱。 呼风大惊,“主子……” 涯皱眉,看着樊若愚身上的光芒似乎变的越来越淡,心中也是焦急一片,“只能靠若愚自己!”她不能帮,也无法帮。 478毁瞭望塔十二 这种对战,是另一种形式的对战。 涯凤眸紧紧的盯着那娇小的身影,面色之上一片沉静。 但是呼风任是发现,涯眼底深处的担忧。 此时的樊若愚在龙马的识海内。 她努力的的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一手握紧发簪,指尖泛白;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手握住发簪的手腕上,坚硬的指甲深陷入掌心,此刻,樊若愚的脸色,尽显苍白。不行,这样下去,她不说打败这个小龙马了,只怕是要死在这里。 不行,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可是这该死的火焰,要是有水能浇灭它就好了! 意念一动,樊若愚想起自己的识海内不就是一片的汪洋大海吗?“哼,”冷哼一声,“小龙马你有本事去我识海吗?” 那攻击的火红的火焰,停了下来,红光中的某兽眨巴了下水灵灵的眸子,疑惑的道:“咦,你的识海?你确定?我的火焰可是会毁掉一切的!”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没有关系。但是在别人的识海它无法保证,它是个善良的好龙马,从没有想过要去毁掉人家的识海的。 此时面对樊若愚的邀请,它有些不确定了。她只是没有办法打败它,它就只能打败她,让其一生无法再修炼武力为惩罚。但是没有识海被毁掉的话,她这辈子就只能傻掉仰或死掉。识海就是精神之海,精神被摧毁焉有不傻不死的道理? “你只说敢不敢?”樊若愚冷言,面上一片的冷寂。乌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龙马。只要到她的识海,她就要它再燃烧不起火焰。 “哼,谁说不敢!”被那样的眼神盯着挑衅,龙马觉得自己的威压被践踏了。 话落,龙马的火焰一收,樊若愚终于疏松了口气。唇角一勾,那走吧! 话落,樊若愚周身泛起光芒,那原本的鸟语花香,遍地的花草的情景瞬间转换成一片汪洋的大海。龙马一时不察直接掉入海底。 樊若愚立在扁舟之上,手掌轻挥去,那平静的海面,瞬间此起彼伏。开始翻滚激浪拍打,只要龙马一从海底冒头,一个浪花就直接袭击而去。 “去,你招呼都不打就开打,有这么无耻么?”虽如此说,某兽的眼睛中却含着笑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没有丝毫的在意,它似乎很享受在她的识海内。 龙马仰躺着,身上依旧是笼罩着火焰,只是那释放的出来的火焰威压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龙马看着立在扁舟之上的樊若愚,此时它觉得这样的姿态有着睥睨天下之势,这样的人明明娇小看起来很弱,可是她的意志力坚定。 而且难得有着这么大的一片识海,入眼是望不到边际。她还很聪明,知道在它的识海内她打不过它,所以想到用自己的识海内的海水浇熄它的火焰。 怪不得她敢开口让它进如她的识海,她赢了,在她的识海内,它什么都做不了。识海内还存在中一种可怕的威压,它没有胆子挑衅。 但是她还是不能打败自己,只能对峙。 樊若愚皱眉,她以为至少连龙马周身的火红火焰最起码也要熄灭的才是。可是看它一副闲适的模样,粉唇微抿。 479毁瞭望塔十三 该死,怎样才能把它打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绝对不能!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握住的发簪,深吸的了一口气,缓缓的把发簪插回自己的发间。 唇角微勾,乌黑幽深的眼眸中,缓缓的泛起黑幕。 额上的紫玉寒冰也在瞬间折射一束光芒入了识海之中,一闪而失。 龙马看了眼樊若愚,有些惊愕,刚才就在刚才它竟然感觉到一丝的危险和令人心惊的凉意。这是千年以来它遇到的人中第一次给它带来了这样的令它心悸的感觉。 眨了眼睛,眼底泛起兴奋之意。太好了,看来这一次它定是能被打败了,那么它就要自由了! 而此时樊若愚的眼底,黑幕开始变的浓郁起来,翻滚起来。与此同时,海面之上开始扬起海浪形成漩涡,那漩涡先是缓缓的旋转,渐渐的开始的快速起来。 直到那漩涡把整个海面被旋转起来。樊若愚立在扁舟之上,巍然不动。眼眸中黑幕开始涌现,像是瞬间就能把龙马吞入了无情无尽的黑暗之中。 龙马原本兴奋的神情变的有些微重。尼玛的它是来要求被打败的,不是来求死的!直觉告诉它,她眼底的黑幕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此刻那海面上形成的巨大的漩涡向龙马袭击而去,像是要彻底的把龙马吞噬掉。 浪涛打的高高的,扁舟被托举起来,樊若愚立在其上,俯视的看着龙马,“你认输吗?” 那蕴含着天地的威压倾泄而出,刚才在龙马的识海内被那炙热的火焰袭击,那个时刻对于自己的手段,本能的仅仅局限于近身攻击,忘记了她还有很多手段。 但是此时樊若愚已经冷静,她的手段远不止那些。 “……”龙马的眼底浮现了一抹凝重,此时的威压让它有瞬间的怔愣,蕴含天地之间的威压,眼前的人是什么人? 明明武力不高,为什么却有这么厉害的威压,识海这般的大,最重要的是那一双此刻让它心惊肉跳的眼睛。 樊若愚见龙马不答,海面的漩涡迅速再一次的向龙马攻击而去。 龙马惊觉背后一凉,那漩涡就像是庞大的巨口,一入其中它整个似乎都能被嚼碎。原本仰躺着的龙马急忙起身,神经蹦紧。 不行,它不想死,也不想认输。因为那是龙马的尊严。 但是到底怎么样才算是被打败? 若是此刻它不动手,那么它就有可能被她眼底的东西直接剿灭。不行,龙马的尊严必须坚守,哪怕死去。 “我不可能认输!” 话音刚罗下,龙马的身上火红的火焰猛然增长,瞬间映红了海面,炎热的温度,能够压抑的使人无法喘气,就好像身处在岩浆之上。而令人新奇的是,连樊若愚的识海,竟然似乎在一点一点的被燃烧蒸发掉! 樊若愚的脑中瞬间刺痛,该死的。 “你不认输,而我亦是必须要赢。所以别怪我!”樊若愚强忍着脑中的刺痛,黑眸中浓雾开始凝成实体,充斥了整个眼眸, 今天完,明天继续! 480毁瞭望塔十四 樊若愚的身上光芒向笼罩。抬颌,眸子中,如同黑墨般一片黝黑。身上染着冰冷的气息,那一股气息,让龙马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起来。 樊若愚已经有了杀意,从脑中的刺痛开始,她就已经动了杀机。 九层有她的亲人,有她要保护的人。 眼前的小龙马,虽然她一开始不想与之为敌的。可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身上的气息越来的越甚,有着加大的趋势,手掌轻轻的一挥,一道浪花向化成利剑向龙马的身上击去。同时间那眼眸中射出两道射线,逼迫得小龙马飞了出去。 小龙马摔了出去,激起了千层的浪花,它周身的火焰暗淡了几分,睁着一张大大的眸子,惊恐的看向樊若愚。 小龙马才歇息了一口气,紧随而来的浪花化成的利剑再一次向它袭击而去。樊若愚的眼眸之中黑幕再一次凝聚,没有想到那小龙马竟然能躲过她的眼中的射线攻击。 而此刻小龙马开始连着闪躲,虽然它的身法很快,那是浪花化成利剑铺天盖地的袭击而来,还是难免的被伤害到。 此时八层里,涯的紧紧的看着站立在前的娇小的身影,她的身上的护体光芒羸弱的就像是随时就失去。可就在瞬间,那光芒大甚。紧接着那八层的热浪开始逃离,翻滚,像是要避开樊若愚身上的白光。 涯能感觉到此刻樊若愚的周身的气息在变化,那浓郁的天地威严顷刻而出,涯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此刻在涯背上的呼风,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脸上出现了惊讶,但是更多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原来她是这般的强大。这样的她和主子相配才是完美的。 这边在识海之中,樊若愚已经两只手臂轻挥,搅动着识海,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攻击夹杂着雷电之威,让龙马根本无所遁形。 樊若愚站在扁舟之上,冷眼俯视的看着小龙马,此刻樊若愚就是主宰。 眼看着那写攻击全部击在龙马的身上,一道火红的光芒乍现,片刻之中光芒消失,小龙马被锁定的位置上空空如野。 攻击没有了目标,瞬间消弭。樊若愚勾唇而笑,脸上苍白的厉害,那托起扁舟的激浪软了下来,直接回到了识海内。 立在扁舟之上的樊若愚此刻就像是虚脱了一般,软绵绵的在识海内失去了意识。 同时间,瞭望塔的八层内原本弥漫的炙热的热浪在瞬间安静了下来,消隐而去。涯的视线内出现一个红色的不明物体,视线仅停顿一秒。 涯背着呼风疾步上前,空出一手揽抱住要倒下去的樊若愚。触手的温度,让涯心底一跳。好烫! 皱眉视线看向不远处趴在地上喘息的红色不明物体。 俊美的脸庞,有着冷漠的弧度,眼里掠过嗜杀,后背上背着呼风,臂弯内托住樊若愚。脚步缓慢的走向了红色的龙马。 恰在这个时候,龙马幽幽的抬起眸。 对上涯幽深的凤眸,凉凉的感觉让它的心一颤。待看清银色的发丝微扬,绝美无暇的容颜上尽是冷意。龙马瞪了眼睛,眼底有着惧怕,“是你!?” 481毁瞭望塔十五 “你识得我?” “……”龙马看着眼前的银发的男人,瞪着眼睛,“难道你不认识我?” 涯皱眉,脸上的冷色被一丝的疑惑代替,正待再问什么…… 这时,樊若愚幽幽醒来,身上的热度有些灼人。小脸上一片的绯色,有些迷蒙的看着涯的侧脸,小手摸到那俊美无暇的脸上,光滑细嫩的肌肤,触手玉润的触感。但是重要的是,当手碰触到涯的肌肤,一股清凉让她想要一碰再碰。 涯回转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脸上,此刻没有手去阻止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肆虐。只能动唇,“醒了?有没有什么不适?” 樊若愚的手微顿,乌黑的眼眸中瞬间清明过来,“没事!”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落地站稳,皱了下眉,无意识的扯了一下红衣,好热。 视线落在匍匐在地的龙马身上,“怎么?你不是很厉害么?”挑了下眉,现在怎么匍匐在地,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 “现在我可算打败了你?” 龙马听言,浑身的火红色的火焰微微一顿,“你赢了!” “那通往九层的入口呢?”樊若愚焦急的问道,“你不是说打败了你,火焰消失,入口就会出来吗?”此时的八层除却了夜明珠发出的光芒并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有楼梯。 龙马翻了一个白眼,头微微昂起,“上面!” 嗯?樊若愚昂起头,只见八层的顶上竟然缓缓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漩涡,那漩涡之中渐渐的形成一个圆形的光圈落在八层的地板上。 这个时候龙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通往九层的入口!” 樊若愚向涯点了下头,她相信龙马的话。打败了就已经没有杀的必要了,何况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感觉到了友好。 涯背着呼风踏进了光圈之内,樊若愚看了一眼匍匐在地板上的龙马,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响起它说过它受了重伤。它现在的模样比在它的识海内的精气神差了好多,心念一动,一瓶惠元丹出现在樊若愚的手里。 缓步走到龙马的面前,“我不知道这药能不能治疗好你的伤势,但是对人来说这是圣药!”想来是吃不死的。把惠元丹放在龙马的面前,转身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全身的炙热似乎比和龙马对战的时候还要来的难受。 抬头,见涯担忧的看着她,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往光圈内走去,身后龙马神色不明,看着樊若愚的背影,蓦的道:“你想契约我吗?” 嗯?樊若愚回转头,看着龙马,“你愿意吗?”那个小东西,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喜欢,那一身的火红看起来好可爱,特别是那一对红红的翅膀,更是神马的友爱。契约的话她是愿意的,但是她需要对方也同样乐意才行。 见龙马微愣,樊若愚笑了一下,“若我下来的时候你想好了还在这里,我就和你契约!”说完入了光圈,瞬间就消失在八层。 龙马看着眼前的药瓶,伸出马蹄子戳了两下,它脱口而出的话是因为刚才她的一抹真诚的友好,鬼使神差的就说了出来。 482毁瞭望塔十六 当然说完就后悔了,它是珍贵的物种,岂能随便和人类契约。要知道一旦契约就会失去自由,被人来利用来利用去。 但是它感觉到那一抹真诚的友好,只是真诚,没有掺杂任何的东西。虽然在识海内她动了杀机,那也是为了能打败它想要去救人,它可以理解。 打开瓶塞,不管那里面是什么药,因为那一抹友好,它也会好好的珍藏着。却不曾想到才打开,那一抹蕴含有浓郁的灵气的药香扑鼻而来。 龙马的微微张了张嘴,龙须颤了两颤,这竟然是神药惠元丹。 火红的火焰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别误会那是在激动的颤抖。颤着蹄子挪动着药瓶,真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等好东西。 待挪到自己的面前,张嘴一口咬住瓶子,直接放到嘴里,片刻之后,吐出药瓶。 火红色的火焰开始摆动起来,那火红的翅膀开始延展伸长,那身体也在慢慢的变大,一身的火红更加的艳丽无双。身形在瞬间拔高恢复到它原本的面目,如一般驰骋的马匹大小,此刻它已经不是小小的可爱模样。 而是帅气的无边,威严的无边,俊美无双,拉风的龙马,任在天地遨游,没有它不能去的地方。 吐息了两下,龙须晃悠,眼睛看向八层的顶部。它没有想到是她让它恢复了自由,竟然又让它恢复了实力。似乎这个人类和一般贪婪的人类不一样吧。而且她的身边还有那个银发的男子,那个强大的曾经把它关在这个瞭望塔千年的男人。 虽然他不认识了它,但是它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龙马的两只前蹄缓缓屈膝,再一次匍匐在地上,身上的火焰盛放。它在思考着樊若愚说的话,她问它愿意吗? 它愿意吗?千年来自由对于它来讲就是信念,就是支撑。但是现在那一抹友好,那一抹真诚,还有她的手触碰的它的时候那种触感,它很喜欢,甚至有些贪念的感觉。 眸中有着纠结,一边是自由,一边契约。好难选…… 这边樊若愚不知道龙马的纠结,一到了九层。 里面空空如也,除却中间一个平台之上发着白色的光芒之外,在地上躺着三个人。郝然是风落、樊五-晁还有一个黑衣人。 樊若愚有些踉跄上前了一步,“父亲!”那一身呼喊,有着害怕,有着试探。 涯警惕的环视了一眼九层,除却中间的平台,什么也没有。小心的把呼风放下,走到樊若愚的身前,分别查看了一下樊五-晁和风落的情况,轻声道:“若愚,快拿惠元丹出来!”迟了风落只怕是凶多吉少,“若不是风落本身就是玩毒的,只怕噬骨的毒已经让他……”尸骨无存。至于樊五-晁则是被毒打没有武力护体,伤到根本。 樊若愚心下一惊,赶紧拿出惠元丹递给涯。 紧接着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直直的倒下,来不及说些什么,那一阵的晕眩天旋地转让她失去了意识。 483毁瞭望塔十七 “若愚……”涯惊呼,她是怎么了?该死的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的不妥…… 连忙把樊若愚捞在怀里,除却浑身滚热,眉宇之间紧紧的蹙起,似是很不舒服。他查不出有什么不妥。突然樊若愚发间的七彩之汇聚成白色,折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少女的模样。 涯皱眉,“七彩,”唤出声,才发现七彩竟然也是娇小的脸上绯红一片,唯一不同的是她似乎还有意识。 “我们中了媚毒!”七彩有些迷蒙,努力的让自己清醒,“每一层主人闻到了不同的香味,混合起来就形成了媚毒。”之后和那龙马的一战,只怕耗去了全身的体力直接陷入昏迷,那里还能抗拒那媚毒。连以七色花为原形的小白都抗拒不了,直接陷入沉睡,可见那媚毒的厉害。 一句话解了惑。媚毒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涯的脸上变幻了莫名的颜色,薄唇抿成一一条弧度。只是此刻樊五-晁需要送出去医治,迟了只怕…… 坐在一边的呼风毕竟是跟随涯的,此时看出涯的为难,于是用双手撑地,开始挪动。 “主子,你快送樊将军去医治,我们在这等你!”顿了一下,“我会保护好王妃的!请主子相信呼风!” “三个时辰,若是三个时辰以内不能及时解毒的话……”七彩无力的再往下说,她知道涯懂,在场的只要有意识的全部都懂。 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风落,虽然已经喂过惠元丹。但是药力发挥作用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晋为神级之后她的眼底浑浊已经不再,此刻却是布满了迷蒙。 视线盯着自己心念的男人,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要扑过去的冲动。 涯视线落在呼风的身上,点了点头。视线又放回樊若愚的身上,低头贴住那滚烫的脸颊,“等我,若愚!”涯小心把樊若愚放在一旁。站起身抱起樊五-晁,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一旁躺着的黑衣人,手掌一挥,一道光芒汇聚的利刃向黑衣人袭去。 他离开必须保证他们没有了潜在的危险。确信那黑衣已经死亡,涯不再徘徊,带着樊五-晁离去。在八层,见到那龙马先是一惊,短短时间内,竟然变成这般的威武,那强劲的实力气息,围绕在火红的火焰之中。 龙马也见到了涯,吐息着,“发生了何事?” “你守在这里,若是我没有回来。来人杀无赦!” 涯急急的丢下这一句话,没有给龙马任何的反应时间就迅速的离去不见,龙马的视线里徒留下一道虚影。 龙须颤了两颤,这是在命令它?可气的是它竟然没有来得及拒绝!!!龙须又颤了两下,有些担忧的看向九层的入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所以那个银发的男人也会如此命令? 龙马瘪了嘴,又再次匍匐在地上,盯着从七层而来的入口,死死的盯着。它也奇怪,它竟然抗拒不了这样的命令。 这边呼风双手撑地,到黑衣人的身边,冷冷的笑了起来。死了,竟然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了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 484毁瞭望塔十八 这瞭望塔内的人,全被他吸取武力精元,然后连成药人。 而他被抓来这里,因为一次的逃跑,被断去双腿,之后那般羞辱的摧残,他连想都不想在想。他发誓不要让他再见到这个男人,不然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但是呼风还是忍不住开始兴奋起来,‘“哈哈,哈哈,死了!竟然这般便宜的就死掉了!”此时他的手上若有武器,他定会把黑衣人大卸八块放才能解恨。 一手抓住黑衣人的衣服,一手撑在地上,慢慢的挪动。把黑衣人丢在拐角。转头看了下那个突然之间出现的少女,呼风抿了唇,又把视线落在黑衣人身上。 眼眸中尽是冷意,从黑衣人身上摸出一个瓷瓶。呼风知道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慢慢的回转头,看向躺在一边的樊若愚,叹息了一口气。 揭开那瓷瓶的盖子,倒下一滴液体在黑衣人的身上之后,呼风赶紧盖好,整个人迅速后退。只见黑衣人全身冒出绿色的气体,‘滋啦’的声音一过,那原本丢在拐角的黑衣人只剩下一滩绿色的液体腐蚀着地面。 呼风面上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那只剩下坑洼的血肉的脸上怎么看也只是剩下狰狞。若是看向那眼睛的话你会发现呼风的眼底尽是一片凄凉。 樊若愚此刻就像是在睡在火炉之中。热,除却了热还是热。 七彩亦是大口的喘气,眼中的一片的讥笑,唉,想要去算计别人,结果先是着了别人的道。 这瞭望塔的主人定是个用毒高手,每一层的气味不一样,主人能闻得到,她自然也能,小白更是直接就能,但是她是花妖一类,闻到香味之后都没来得及交代一下就直接沉睡了过去。 而她和主人吸入的越来越多,所以才会如现在这般。七彩此刻的心底无比的期望着风落快些醒来,若是他醒来见到她这般定是会帮她的吧!一定会帮她的吧! 强力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主人似乎到了极限了。中毒之后那般的耗费体力,她拿什么来支撑现在媚毒的侵袭? 那绯红的脸上像是浓墨了一笔娇艳的色彩,红艳的绚烂异常。七彩坐起,努力的让自己的七彩之光包围住樊若愚,给她带来丝丝的凉意,为她驱除那灼热。不然她看起来只怕等不到三个时辰了。 七彩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让疼痛让自己清醒起来。 其实到达神级之后七彩的护体之光已然是要蜕变成白色,但是因为知道樊若愚喜欢七彩的颜色,所以硬是保留了七色,只在必要的时候融合成白色。 此刻她连融合的力量都没有,七彩的眼底一边迷蒙,一边清醒。 呼风远远的看着,他无能为力。只期望主子早点回来。这时,那个九层的平台之上突显一道光芒。呼风敏锐的察觉到一丝的不妥,手掌撑地,挪到平台旁边。 有些微愕,张了张嘴,又闭上。那平台上竟然能看到天涯海角和海之涯的虚拟地图。此刻呼风也猜测到他此时的位置。 只有天之角的毗海城独有的瞭望塔能看清神祗之上所有的情况。 485毁瞭望塔十九 难怪只要海之涯和天涯海角有什么大的动作,天之角就会提早做出应对来。这么多年天之角被攻了不计其数,却依旧矗立在神祗之上。 伸出手抚摸一下平台,默默的想着,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这瞭望塔焉有还能存在道理? 七彩已经似乎快到了极限,她身上的灼热越来越热,她本是冰精灵之体,属性寒。可是此时面对那媚毒,再阴寒的身体也变的灼热无比。 面色潮红,那原本一半清明的眼睛也染上了迷蒙,身体无力倒下,在风落的身旁,手无意识的攀附了上去。口中无意识的开始激烈的喘息,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而此刻的樊若愚被七彩之光环绕,似乎为其缓解了一些炙热。但是脸上依旧潮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七彩整个人似乎已经被媚毒控制住了神智。开始无意识的扯自己的衣服,樱唇倾吐的气息声音,越来越大。 呼风背坐着,由于眉头皱起,青筋暴跳,脸上的血肉再次溢出鲜血出来。 七彩扯动着,衣服已经开始松散。她只知道此时她好热,热到解开一些束缚。她似乎隐隐的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对,水。 扯动衣服的手开始快了起来,她要解开束缚,她要去寻找清凉。水能给她凉意的快-感,她昂起身,想要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那媚毒已经完全的控制住七彩的神智。 此刻她整个人在开始轻颤,感觉全身就像要爆炸一般。 想要去找海水,可是当整个人攀附在风落的身上的时候,她竟然奇迹般的觉得身下的东西能让自己舒适,能让自己感觉到凉意,真好。 于是索性开始就近原则,紧紧的抱住身下的那个能令她身心觉得无比舒爽的东西。想要更多,更多,可是不知道怎么释放。 只知道去触碰,摸到那阻碍的衣物。七彩开始乱扯,直到扯到腰间的腰带的时候,风落蓦的醒来,大手紧握住七彩的手。 触碰上去之后,就已经知道此刻七彩需要什么。眉头皱起,看到一个披散着发丝邋遢的人背对着他们坐着,好似在为他们守护。 当视线落在那七彩之光围绕的人,风落张了张口,“主子!” 这一声没有人回应。呼风为了不要听到那喘息之声,直接封闭听觉。 手握住七彩的手,风落把七彩带进怀里,轻轻的唤着,“七彩,七彩,你清醒一点!”虽然这一世他对七彩亦是有着同样的感觉。但是不代表着他能不结果她的同意就要与拥有她,那种方式的解毒,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是他更想要知道七彩她是否原因! 七彩听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印入脑中,想要去睁开眼睛,努力的睁开,迷蒙的眼底出现了风落略显苍白的连。蓦然的就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笑着就开始皱眉,又扯着自己的衣服。 脸上一片的娇艳,嘟着嘴,“风落,我热!”那一声带着媚意,带着娇嗔,带着浓郁的情-欲。 486毁瞭望塔二十 风落此刻全身僵硬,捉住七彩的手,满眼的心疼,她变了不再是万年前的自私的七彩了。 沉声道:“七彩,告诉我,我是谁?” “唔,风落啊,我喜爱的风落!”歪头红扑扑的脸上一片的艳丽的色彩,“唔,可是风落,我好热啊。你的身上好凉!”说着整个人趴了下去,她浑身无力已经彻底的瘫软了那下来。 那炙热的热浪在身体里肆虐。她要,要凉意,要清凉。为什么风落不给呢!? 风落皱眉,这般下去,她会受不了的。可是此刻他不能,不能这般的要了她。七彩趴在他的身上,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行不行不行。 风落额上青筋暴跳。 蓦的听到一道声音。 “主子!你回来了!” “嗯!”涯脚步不停,瞬间就到了樊若愚的身边,看着她的身上七彩之光围绕,她静静的睡在里面,脸上绯色比之前更甚。 视线轻挪到七彩的身上,涯微微点头,眼底划过一抹深色,“风落,这里留给你!”顿了一下声音之中有着一抹肃杀,“好了之后,你该知道这个地方还该不该存在!” 不等风落回答,涯抱住樊若愚,“呼风上来。”伸出手,拉住呼风。呼风借力往上,直接落在涯的背上。 “主子,咱们得快一点。王妃看起来状况很不好!” “……”涯抿唇不说话,眉头深深的皱起,面上尽是担忧。 呼风见涯不说话又道:“主子,在八层把我放下,叫人来接我就好!”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脸上,虽然有七彩之光围绕,但是透过那光,却是看的清楚那一片绯红。 涯依旧是没有说什么,但是那速度已经提速到极致,瞬间到八层,那龙马匍匐在地,见到涯抱着樊若愚,龙须动了两下,眼眸中有着疑问。 但是很显然没有人给它解惑,于是摇身一变缩成小小的模样,嗖的一下飞了起来跟在涯的身旁。涯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涯浑身的气息外放,一步垮出去,就是千米,龙马挥动着火红翅膀跟在他的身旁。伸出头瞧见七彩之光下的樊若愚面色潮红,整个人似乎处在火焰之中。 心头一跳,不是因为它的火焰吧!眨巴着眼睛,满眼的担忧。 涯抿着唇,视线时而落在樊若愚的面容之上,抱着她手臂,能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热量。而呼风则是手臂紧紧的环住涯的脖子,尽量让自己不成为主子的累赘! 好在行在半路之上,张掌柜亲自前来,向涯行了一个礼。接过涯后背之上的呼风,眉头紧皱,张了张口,有些不答确定,“呼风!?” “张叔!” 涯见放心的把呼风交给张掌柜,“照顾好呼风!”丢下声音,人影已经不见。 而这边风落来不及回答涯的话,张了张口又闭上。此时的瞭望塔九层就只剩下他和七彩,七彩身上温度几乎灼伤了风落的手,那连绵的喘息的声音,让他的全身僵硬。 蓦的七彩扭动了起来,趴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汲取那一丝的凉意。 “嘶”的一声,风落眼眸一沉,手放在七彩的腰上,微一使力,翻身把七彩压在身下。谁能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做那个柳下惠,而现在还有着不得已的原因。 于是一番的动作的之后,风落看着怀里的七彩,满眼的宠溺和心疼。 这一夜,毗海城内,响起了巨大的‘轰隆’的响声,那声响振动着毗海城的地面,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崩塌。当人们从睡眠之中跑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原本伫立在毗海城的瞭望塔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和浓郁血腥味道。 明日若愚被吃,色妞门准备着! 487完整的拥有了一 涯抱着樊若愚回到了鸿运酒楼,那是一阵风的速度,没有人在夜色下看清那一抹身影。 小心的把樊若愚放在房间之中的大床,这个房间涯记得她喜欢。 七彩之光渐失,樊若愚的脸上潮红更甚,涯皱眉。咽了一口口水,浅蓝色的凤眸微颤了两下,要那样吗?她还这般的小! 龙马跟着涯进了屋子,此时它也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滴溜溜的眼睛开始乱转,虽然不知道此时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信的是,如果不好好引导她身体里的一团火的话,她会爆炸的。 见涯一脸的纠结坐在床沿之上,不免有些焦急,“你快些救她,磨蹭什么啊?你看起来那么喜欢她,难道想她死去吗?” 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就被踢了出去。龙马眨着眼睛,刚才发生了什么?它只是好心提醒好不好,怎么就被赶了出来? 郁卒了,它简直就是来找虐的,没事干嘛想要跟随嘛。嘴一瘪,想是这么想着,但是依旧自觉的守在房间内。 涯皱眉,觉得房间终于清静了,剩下的就是那喘息声音,此起彼伏就像是一连串的旋律。每一个呼吸都紧紧的纠着自己心。 纤长的手指,缓缓的磨蹭着樊若愚的脸颊,“若愚,我的小东西!我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的樊若愚没有七彩之光的温凉,身体上再一次的灼烧起来,那温度几欲要把她融化,神智也有些不清,因为热的难受,从昏迷中醒来。 紧闭的眼眸微微睁开,那迷茫的样子看起来诱人无比。 涯小腹一紧,紧紧的盯着樊若愚,“若愚,若愚。” 声声的呼唤,钻入樊若愚的脑中。因为灼热她已经不知道她是谁?她又在何方,只是有些迷蒙,粉唇嘟着,微微张了张,“若愚是谁?这里又是哪里?谁在喊若愚。”手无意识的开始乱挥,乱扯,身上的红衣已经松垮的在身上耷拉着。 房间内的熏香在鼎炉内缭绕而出,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若愚,若愚,我是涯,我是涯,你是若愚!”涯此刻心急如焚,眼看着樊若愚彻底的迷乱,他的心紧紧的揪紧,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砰砰跳了起来。 “若愚是我?”樊若愚皱眉,好高深的问题想不通。既然说是他说若愚是她那就是吧,粉唇张开,大口的喘息,“那快帮我!”身上的衣服怎么也解不开。 一手抓住涯的手,触手的那一股的清凉让她不想放开,身上的热度一直加深,不舒服的在床-上乱扭。 此刻涯见她一张俏脸越来越红,可见的肌肤上呈现淡淡的粉色。浅蓝色的眸色深了深,薄唇微张,“好!”手开始动了起来。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他的妻子,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当衣服剥去,露出她微微颤抖的曲线玲珑的身子。 那如玉的肌肤上已经在媚毒的驱使下,被情-欲晕染成粉红色。上面似乎布满了珍珠大小的汗珠,随着她的身体无意识的轻颤智能光,缓缓滚落。 488完整的拥有了二 涯看着那完全裸露在外的身体。整个人蓦的僵,身上的某一处开始肆虐。他不止一次的看着她的身体,为她洗澡擦拭。 可是都没有这一次来的惊心动魄。 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淡淡的粉色,诱人的视线。此刻他的妻子的在他的眼前,他要拥有她,真实的去拥有她。 浅蓝的凤眸又深了几分,“小东西,告诉我你是愿意的!”虽然知道她的态度,但是涯忍不住还是想要去确认。 樊若愚此刻浑身的热度,只想着解热,冰凉的触感,管你说的是什么,只要给自己想要的,她都愿意。身体不安的扭动着,迷蒙的黑眸努力要的看清眼前的人,“涯,我的涯!”此刻像是认出了涯,轻缓的喊出声。 这一声击溃了涯所有的理智,这毒必须要解。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是可以的,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彼此的。他努力的小心着点,一定不会伤到她的。 不断的自我催眠,不断的告知自己。终于在樊若愚把手攀附到他的身上的时候,理智全部崩塌,剩下的就是本能。 “小东西,”清冷的声音中有丝丝的情潮涌动。高大的身躯俯向前去,完全笼罩她的还要乱动的小手,温热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柔软冰冷的唇瓣吻住了她的粉唇…… 骤然临近的气息,夺魂摄魄的诱惑。 樊若愚微微张了张口,涯的舌乘机而入,强势的和她的颤抖的舌纠缠在一起。樊若愚像是找到了出口,一发不可收拾。口舌的缱倦缠绵,燃烧了她的全身,她在索求,在迎合…… 这样的‘火势’已成了燎原之势,他和她手十指相扣,他的吻有着急切,有着小心。 樊若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唇角高高的勾起,她的眼神有些迷蒙;而他的眼神浅蓝变的幽深,如同大海的深蓝,变的神秘莫测,仿若是在酝酿一股莫大的风暴将要把樊若愚席卷而去。 樊若愚感觉到涯的体温也在攀升,那样的温度似乎比她身上的还要高很多,可是就是那样的温度,两具有着灼热温度的身躯贴合在一起的时候,樊若愚的心底像是被注入了一道清泉,脑中恢复了点点的清明。 手臂环了上去,“涯,我的涯!”身体止不住的想要去贴近,贴近。拥有那样的清泉,来缓解身上的渴望。 “小东西!”涯轻叹了一声,嗓音因为极力的隐若而变的暗哑。他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和樊若愚的气息交融交织在一起。 越是贴近,越是想要更多,终于小手开始拉扯涯身上的衣服。她焦急的需要更多,身体内热火更是子啊熊熊的燃烧。 涯的衣服被拉扯到了一半在腰带的地方卡住了,樊若愚怎么也解不开,于是整个人趴在涯的身上,小手开始肆虐起来,抚过他胸前的敏感处,把侧脸贴了上去。 全身止不住的欢快呻-吟起来,那温度好舒服,好舒服!努力的睁开迷蒙的双眼,“涯,解不开!”殷红的脸上红扑扑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诉说着涯腰间她打不开顽固的腰带。 涯喉咙一紧, 489完整的拥有了三 涯喉咙一紧,凤眸之中酝酿的风暴开始肆虐而起,“小东西,你在玩火!”那娇羞晕染成色彩的容颜,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要压在身上好好的疼爱。 樊若愚因为攀附起来的身躯整个挂在涯的身上,此刻涯把樊若愚又重新的放在床-上,自己则是裸着上身,迅速的除去身上仅剩下的衣物。 樊若愚见此咯咯的笑了起来,手又开始乱动,粉唇张开,“嗯嗯。涯,最喜欢涯了,我……!”剩下的声音被涯含在了口里吞没。 樊若愚渐渐的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而是完全的沉浸在这个吻里。身上的热量似乎越来越高,樊若愚的手本能的在寻找新的清泉之地。 涯捉住她四处点火的手,紧紧的扣住。吻在加剧,唇齿相依,渐渐的他也失去的心神,完全的陷落,只有本能的动作引领着一切。 这样的吻也让樊若愚彻底的没有了力气,伸出腿环住涯的腰,本能的在涯的肌肤上磨蹭起来,像是这样能感觉到凉爽一些。 涯的喘息之声开始加剧,这种从心底衍生出来的渴望,竟是他这二十多年来从未品尝过的。 手掌本能的在樊若愚的身上游走,每一次的来回力道渐渐的加重,从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到细白的双腿;动平坦的小腹到她胸前挺立的柔软。 他的身子也不自觉的横入到了樊若愚的两腿之间,倾泄下来的银色发丝闪闪的荧光,和樊若愚墨色的长发融合在一起,那莹莹之光,就像是一副流光溢彩的画面,唯美而和谐。 此时樊若愚觉得身上又酥又麻,热浪一波一波的袭向她,让她觉得身体深处有什么将要炸开。涯的动作生涩而僵硬,在她的身上游走,让她有些疼痛,又有些兴奋,难耐的开始吟哦,“唔,”皱眉又像是在享受,“痛!唔……” 身体内的火热再一次的袭击而来,忍不住动了两下,感觉的身上抵住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又动了两下。那坚硬的炙热越来越热,涯的吻从粉唇已经移到耳垂、脖颈、锁骨、胸房之上。 每一个吻都是那般的认真,那般的缠绵,那般的虔诚。 樊若愚昂头,像是难耐,粉唇张口而出,“涯,我要!”身体深处的火无处发泄像是要爆裂开来。 涯自樊若愚的胸前抬起头来,“小东西,你要什么?”声音中晕染了浓郁的情-欲,此刻他勾唇一笑,那一笑倾城倾国,百媚横生。 浅蓝的凤眸,此刻变成幽深,里面隐隐有着光芒在波动,仿若深邃的大海,想要将她淹没。粉唇微张,无意识的呢喃,“要,要你,我的夫。” “我的妻!”涯灿然一笑,声音刚一落下,他的腰身本能的一挺。 “唔……”那撕裂的般的疼痛袭-来,樊若愚仰头张口咬在涯的肩膀之上,整个身躯僵着,忍不住的想要后退。 涯死死的压住她,他才进去一点,那里太小了。被她的咬住肩膀,感觉到她绷紧的身体,他一动也不敢动,只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吻着,低低的喘息,见她要后退,低沉的声音在樊若愚的耳边响起,“乖,别动,一会就不痛了!” 许是涯的话起到了作用, 490完整的拥有了四 许是涯的话起到了作用,樊若愚安静下来。 只是身体依旧绷直,虽然此刻她是被媚毒控制。但是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她清楚明白女人的第一次是多么的疼痛,虽然万年以来似乎只是现在在体验,但是不代表不知道。 更知道在第一次之后,那将是极致完美的享受。许是因为这身体太小,但是她的灵魂早就已经成年,有着一般女人早已经有的渴求。 樊若愚的脑中想着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树上看到的,还有一些AV上的画面,只是很快的,她的想的那些画面瞬间被一个动作撞飞不知道到了那里。 涯的劲腰又是一挺,整个没入其中…… “啊!”樊若愚叫出声。她感觉她的小腹底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完全的彻底的贯穿而去。被贯穿的同时,樊若愚和涯同时间浑身一震,两人的对视,眼底有着愕然。 身上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樊若愚来不及细想,乌黑的眼眸之中开始氤氲起雾气,“不行,好痛,出去!”把那个炙热的巨大拿出去。 “若愚!”涯俯下身,将樊若愚的身子紧紧的抱紧,他怎么能让她这般的痛,虽然很不舍那里面的温热和柔软,但是依旧准备撤出。 谁知才动了一下,樊若愚再一次的惊呼起来,“啊,不要,不要动!”痛,很痛,全身都痛,脑子也痛。 涯抱着樊若愚紧紧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不起,我该等你长大的,别哭,乖,别哭,我不动,一会就好了,一会一定不痛了!” 涯满眼的心疼,现在是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行。额上的墨玉开始泛起光芒,吸引着樊若愚额上紫玉开始氤氲出紫色的光彩。 涯在樊若愚的身体内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轻轻的吻着,缓缓的吻着,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和汗水。两人在交织的光芒之中,缓缓的融合着彼此。 许是因为紫玉的光芒,她感觉到撕裂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体内的热浪又一次的开始泛滥起来,脸上的潮红再一次的涌现,那酥麻的感觉又一次充斥着她的感官。 她感觉到小腹内涨涨的,一点点疼,一点点酥麻;这个时候涯微微的一动,樊若愚感觉全身的那种快乐兴奋的因子在欢乐,张口溢出,“嗯!”那声音酥酥软软的,饱含了情意和欲-望,这样的声音听在她自己的耳里也吓了一跳。 “小东西……”涯的浅蓝的凤眸变的更加幽暗深邃,紧紧的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眼眸深处像是翻滚着浪涛,他的那个在她的体内,那种感官的刺激让他再也按捺不住,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若愚的耳边,“小东西,我来了……” 一项是冷冷的淡漠的声音,此刻停在樊若愚的耳里软软的,像是一阵风,吹住她的神智全无,身体本能的给了回应。身体伸出那种炙热的喧嚣,迫切的让她想要一个男人,她的夫。 她想要他,一直就想要他。 额上,鼻尖之上冒出了汗珠,伸出藕臂,勾住涯的脖颈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身体本能的挺了一下,磨蹭到他那健硕的胸膛。 491谁吃了谁?一 这样的动作,让涯浑身一颤,差一点在樊若愚的体内缴械投降。 凤眸中的光芒一闪,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在体内奔腾的情-欲,更加压抑不住自己想要在那温热和柔软里驰骋。 身体先是微微一动,见樊若愚微闭着双眼,粉唇微微张开,细碎的声音在她的口中一声一声的溢出,像是流泻而顺畅的美妙音乐。 涯像是得到了鼓励,开始动作起来,那驰骋的样子就像是在极致的享受,薄唇微微启开,发出声声喘息。 樊若愚随着那动作越来越快,身体内的热浪像是寻找了到了发泄的出口,在涯的动作下到了顶点宣泄而出。 粉唇无意识的张开,“涯,我爱你!” 动作一顿,随即更加的快速起来,薄唇同样的喊着,“若愚,你是我的了!”完整的拥有你了。 万年的时光,第一次有了这样澎湃之感,他拉着樊若愚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亦是记不清她可怜兮兮的求饶了多少次。 但是樊若愚毕竟还小,又是第一次,涯终于在最后一次的爆发后,细细的亲吻着樊若愚的眼角,秀眉,鼻尖和那小小的粉唇。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他们整整在床帷之上厮磨了一整个上午。 涯拥住樊若愚紧紧的揽在怀中,第一次后悔万年前那般的优柔寡断,第一次觉得原来全身心的相互依偎才是最温暖的所在。 此刻他的心底犹如大海内浪涛拍案而起,想要汹涌溢出。爱意浓浓的滋生,温情在这一方床帷的空间内弥漫。 下巴抵住樊若愚的额头,细细的看着她俏脸上的嫣红,鼻尖隐隐的似乎还有汗珠,眉目之间却是微微的扬起。 薄唇再一次落在樊若愚的眼眸细细的描绘住它的形状,呢喃声起,“我爱你!”慢慢的吻渐渐的转换地方,落在那被他采撷的过度有些微肿的粉唇,那粉唇隐隐的发出红晕,薄唇忍不住再一次的尝了起来,那一块地方就像是涂抹了蜜汁,让他一再的流连忘返。 深深的吐息了一口气,她是他的了,完完整整是他的了。他的妻,他的王妃。 万年来的孤寂只因她有了涟漪。侧脸轻轻的蹭了蹭了樊若愚的发丝,凤眸一眨也不眨,生怕眨了一下人就不见了。 可是就这样看着,痴痴的看着,当视线落在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红色印记,涯的喉咙一紧,一股暖流往小腹处涌去,只瞬间那地方再一次的昂首。 涯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面对她,他无任何的招架之力,只看着就引起他最本能的原始反应。此刻她的身上的媚毒已经解开,之前也不知道劳作了多少次,她很累了。他舍不得了,尽管他依旧无比的想要她,渴求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忽略那昂首的兄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怀里拥抱着他的全部,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这样的幸福,这样的契合就是最完美的结合。在涯陷入睡眠之中的同时,樊若愚和涯识海似乎在产生共鸣。两人额上的墨玉紫焰和紫玉寒冰微微发出光芒,把两人笼罩其中。 PS:发现在家爸妈总是喊你,根本没有办法白天码字。所以更新都在晚上,亲们七月感到抱歉。 492谁吃了谁?二 樊若愚和涯被萦绕在光芒之中相拥而眠,唯美的像是一副色彩绚烂的浓墨色彩画。美,美的惊心动魄! …… 樊若愚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 莹白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窗前的软塌和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 乌黑的眼眸有瞬间的迷蒙,之后猛的惊坐起,由于身上酸疼无力,又重重的躺了回去。天啊,昨天晚上?是梦吗?不对,不是梦。是梦的话身上怎么会酸疼呢? 现在稍稍一动,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抬手揉动了一下眉心,眼角微抽,那藕臂上的红色的斑斑点点密密麻麻,这是那般? 乌黑的眼眸微微转动,掀起被子的一角,扫视着里面的身上的肌肤,樊若愚的脸‘轰’的一下充血而上涨的通红。 神啊,禁欲已久的男人好可怕。 她的身上斑点密布。貌似是她着了道,中了媚毒的,怎么看起来他更是那个索求无度的,连她身上的肌肤都不放过。而且在他的动作下她连一丝的招架之力都没有,甚至很丢脸的昏过去几次。 樊若愚蒙头在被子底下瘪了下嘴,唔……不过那个似乎感觉还不赖。 只是,微微皱眉。此时床第里只有自己。那个男人呢?涯呢?劳作的是他,为什么他竟然还能有精神下床出去。 而她是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区别吗?在情事上面男人永远不知道疲累。 哼唧了两下,樊若愚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鼻息之间似乎还闻到了他们之间缠绵的气息。此时被子里她不着寸缕,光裸着身子埋在里面。 黑眸骨溜溜的在房间里乱转,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咦? 樊若愚陷入沉思,整个脸刚恢复过来的模样,此刻又遍布红晕。零星的记忆里是她自己扯掉了衣服,还强行的想要脱去涯的衣物。 根据这样的记忆,樊若愚下了结论,原来推倒他的是她,是她吃了他。 唔,好纠结!那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仰或是不想见到她,因为是她夺走了他的初次。唔,樊若愚皱眉,这样想好奇怪。怎么感觉她和大色狼一般呢。 于是樊若愚在床-上微微扭捏着,眨巴着眼睛胡思乱想。 而涯在樊若愚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从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开始,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真切的感受的到。 此刻涯眉角抽搐,接连连嘴角也开始抽搐,他的小东西到底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无奈的摇头,他的若愚和别人不一样。今生的挚爱,也就是她才能点燃起他心中火种。 端着一些樊若愚爱吃的,当然肉是少不了的,谁叫她是个食肉动物呢。在房间见到龙马,涯微微勾起唇角,瞥了一眼。闪身了打开机关,进了内室,把食物放在客厅呢。 涯缓步进去房间,见樊若愚还在床-上纠结,唇角泛起浓浓的笑意,心底更是甜蜜蜜的。她是他的了,他完全的拥有了她。 493谁吃了谁?三 脚步抬起,转而向旁边的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衣物,依旧是红色,只是这一次的红衣的衣角、袖边、领边都锈上金色的刺绣。 走到床边坐了上去。把樊若愚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涯独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在想什么?” “啊!”樊若愚在被子里惊叫起,“涯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脸上的温度攀升的速度极快。 涯听言,眉一挑,唇角勾起,“是若愚在想的太入神了吧!” “……”樊若愚在被子里抽搐,“唔,涯?” “嗯?”涯一手搂抱住被子里的人,另一只手在整理手上的一套新的衣衫,对于那个亵-衣裤,涯有些搞不定。“怎么了?” 这是一早张掌柜着人送上来的,完全的崭新。虽然看起来很普通是一般的红衣加上金色刺绣,但是涯知道这是上好的天蚕红丝,整个神祗乃至整个苍穹,这个天蚕红丝能找到的不足十匹。 整个苍穹之下,还有一种红色的材料能制成衣的,叫做金凤染。可惜那个已经绝迹在苍穹之下。 樊若愚在被子里无比的纠结,“涯,那个,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然后呢!?”涯依旧一手在和亵-衣裤奋斗,“若愚想说什么?” “唔,”嘴角抽搐,“我想说的是,既然我们是夫妻,所以我推倒了你,把你吃掉!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应该发生的事情对不对?” 涯的手微顿,随即唇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对!”顿了下就在樊若愚提的心刚放下,涯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我在在意的是若愚竟然把我推到,吃干抹净了!好没面子。” “啊!”樊若愚无言了,这个,这个,真的好难解释了。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尊心上面应该很受打击的,“那涯想要怎么办?” 涯放弃了和亵-衣裤较劲,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那是张掌柜满脸的揶揄和欣慰并存的模样送来的东西。他说是蓝澈叫送来的。 涯闻了下药味,就知道那是伤口愈合的药膏,抿了下唇,就知道这东西该用在那里。凤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要反扑!”音落下,樊若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被子已经被掀开,某人已经翻身上床,把全身赤-裸樊若愚压在身下。于此同时,手指轻移,在她的身上游走,指腹之间的挑起的温度,让樊若愚的身子又是一阵的酥软。 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穿戴整齐的男人,咬了下唇,“唔,你来吧!”让你扑,只要你能挽回男人的面子。她不反抗的,任君采撷模样,让涯一阵的无言,唇角抽搐的厉害。 但是看到她全身的红色斑点,绝美的脸上面色一红,若愚真是太可口了,一‘吃’就再也放不掉。此刻看着那红色的斑点,身上的某处开始苏醒。 刚好抵在樊若愚的小腹间,那炙热的坚硬的物体灼的樊若愚一阵的颤栗。 涯纤长的手指抬起樊若愚的下巴,对上了乌黑的眼眸;他浅蓝的眼眸中倒影着樊若愚的倒影,眼底有着无边的宠溺,也有着丝丝的无奈。 PS:2.5日七更完,晚上更新时间,亲们明天早上可以看到! 494谁吃了谁?四 “以后不要再咬嘴唇!”手指抚上那一抹粉色中带着丝丝的红肿,那是他的杰作。声音落下,涯的头俯了下来,凉凉的薄唇覆上了樊若愚柔软的粉唇。 睁大了双眼,樊若愚有些错愕,这样的吻他在虔诚的描绘,每一个舌尖的轻触碰都让她的身上颤栗。樊若愚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直接亦是同时用上。 他的唇含弄着她的小嘴,“这里是我的!”霸道了宣誓,舌尖擦过她的唇瓣。 然后趁樊若愚微张口的时候强势的入了她的口中,在她的口腔内来回扫荡,和樊若愚的舌尖相互缠绵缱倦,樊若愚瞬间有些迷蒙,身上越发的软了起来,刚接触情-欲的孩子就像是第一次偷腥的猫,点点的亲吻就点燃了体内的情潮,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而涯原本只是想要稍稍的要惩罚一下她的胡思乱想。结果一触碰到她,他就放不掉,沦陷下去。感觉到身下的光裸的柔软的身子,之前的缠绵在脑海中回放。顷刻间,情-欲瞬间被点燃。 原本的惩罚变成了深吻,舌尖带着樊若愚的丁香小舌缓慢游走,入了自己的口中,开始嬉戏而缠闹。那一刻他想要把樊若愚吃入腹中,狠狠的吃下去。 放开固定樊若愚脑袋的纤长素白的手,缓缓的游走在她的身上,不着寸缕的身子方便了他的抚摸碰触。当他的手掌攀上了她胸前的盈盈一握—— “涯,”亲吻的当中,本能的呢喃,声音有些模糊瞬间就淹没在涯的口中。 “我的小东西!”涯的亦是咕哝一声,唇又缠上了樊若愚的。两个人的身体越发的贴合在一起。“再给我一次!”她就像是难解毒药,只要沾染上就不想再放手。知道她还小,但是此时他无法控制自己,所以才来征求! 涯的声音,暗哑低沉起来,身下的娇躯,让他那苏醒的兄弟强有力的勃发起来。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身下的娇躯是他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顺的想要直接扑倒就扑倒的女人。 手开始在那盈盈一握上面揉动。他的唇渐渐的放开樊若愚的粉唇,炙热的吻慢慢的移到了脖颈,缓缓的向下,最后埋首在她的胸前。 樊若愚浑身一抖,整个身子就像是化成了一滩春水,软在了床-上。小小的粉唇微张,一开一合,“涯……”浑身又热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身体内又出现一团火,无处发泄。 微微扭动着身体,樊若愚想要疏解了一下身体内的热火。而涯直接一手扣住了她的腰肢,不让其乱动,那急切的模样和初尝滋味的青涩少年一般,一旦得了味道便想没日没夜的沉沦。 樊若愚觉得身体上凡是涯触碰的地方就是一阵的颤栗和酥麻,整个人此时比那面团还要软弱无力,心头的渴望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此刻樊若愚就像陷入了一个甜蜜的泥沼之中,只想要这般的陷落在里面,不要起来。 涯不知道何时身上的衣物去除,两个人没有了任何的间隔,除却的肌肤的碰撞再无其他。男人的身体不知道何时挤进了樊若愚两腿之间, 495谁吃了谁?五 那滚烫的炙热杵在樊若愚的两腿之间。 亲吻依旧没有停歇,那一路往下,本来莹白的肌肤上就密布了斑斑红点,此时此刻涯微凉的薄唇再一次的落在那肌肤上,横城交错,那全是爱的痕迹。 涯抬头勾唇一笑,一手握紧若愚的腿环在自己的劲腰上,“若愚之前可是主动自己环上了!” ‘轰’的一下,樊若愚的脸上瞬间红透,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显示着她的紧张。中了媚毒和没有中媚毒那是两码事。 此刻她的在期待,又有些害怕,那种被贯穿的感觉;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涯感觉到樊若愚的紧张,此刻他也是同样。他们之前是在媚毒和不得已的驱使下,现在这般清醒且那般肆无忌惮想要做着他们之前做的事情。 纤长素白的手开始又一轮的抚摸,触碰。直到感觉到樊若愚放松了下,凤眸一沉,劲腰一挺—— “唔,”樊若愚出声,眉头紧皱,“嘶……”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樊若愚全身绷直。此刻她知道那可能是昨晚留下的撕裂的伤口,现在再一次的贯穿可能牵扯到了那个地方。 涯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樊若愚亦是。涯俯身而下,“对不起,弄疼了你了!”说着吻子再一次的落在樊若愚的唇上,手开始新的一轮抚慰,她需要放松下来,才能进行的顺利。 这样轮番的挑-逗,抚摸之下,她感觉到身体内一道了暖流向小腹之处涌去,胸前微挺,细碎的声音在溢出,“嗯,啊,哦……” “若愚,”涯放开樊若愚唇,细细的听闻着那动人心弦的声音,死那般的美妙,那般的动听,轻唤了一声,“给我好吗?” “呃,给……你!”樊若愚此时语不成调,只觉得小腹内肿胀的厉害,她需要释放。此刻涯要什么,那就给,给的全部。 涯听言,身体本能的动了起来,狠狠的顶了几下,樊若愚细碎的声音响了起来,涯像是被那声音刺激到一般,更加的疯狂的抽动,一下又一下进的深深的,埋在她的体内。 蓦的停下,只缓缓的耸动。唇再一次的细细的描绘樊若愚的身体,每一寸的肌肤都没有放过。间歇的时候,薄唇吐出声音,“我爱你,我的妻!” 樊若愚此刻已经被涯撩拨的魂飞魄散,身体里的炙热让她难耐的动了起来,自己迎向了涯的—— 涯一惊,险些缴械投降,抬首不再埋首在樊若愚的身上,勾唇一笑,“若愚,舒服吗?” “唔,”樊若愚嘟嘴,这个时刻这个男人竟然问这种话。“动就舒服,不动就不舒服!”体内的难耐,让自己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粉唇微张,“涯!你在欺负我!” 樊若愚急的眼泪开始晕染,“你欺负我,欺负我!”声声的指控着涯的罪行。 呃?瞬间的错愕,立马转换成浓浓的宠溺和疼惜。自己玩的有些过火了,连忙吻去她眼角的眼泪,“乖,不哭,不哭,我的错!”一边说着一边驱使着利剑开始动了起来。 496谁吃了谁?六 许是涯温柔的话语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涯动了起来,让樊若愚难耐的身体得以驱散身体的内的热火。 原本那碎碎的呜咽之声,转变成哼哧的呻-吟。 涯浅蓝的凤眸开始变的幽深起来,唇角泛起一抹无奈。这个小东西总是知道怎么让自己投降,而他却爱的情不自禁;爱到骨子里。 连番的动作下来,樊若愚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每一次她都被送上了云霄。 后来怎么样子她不记得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比之前更疼。 但是似乎从月上中天已经变成了太阳初升,那阳光从窗户那倾泄而进落在窗前的榻上和地上,留下的是斑驳的阳光的金色光影。 樊若愚猛的起身,再这样下去,她非得死在床-上不可。 扶在床沿上,一只手揉动着眉心,特么的现在就是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可是肚子正在闹腾着,好饿,非常的饿。 低头见身上的衣服穿的完好,樊若愚微微的勾起唇角,红色的丝质的亵-衣裤,上衣上面还绣上了朵朵的金色梅花。 身上虽然酸疼不减,但是似乎已经好多了。翻身下床,脚刚落地,若不是手快速扶上床沿,差点就软倒在地上,好在地上都是铺上厚厚的绒毯,踩在地上并不觉得凉。 小几上的鼎炉依旧散发出缭绕的幽香,樊若愚出了房间,就觉得一阵的热浪扑来,待看清的时候,就见小白的枝叶掐着枝腰,“哼,你个臭龙马,滚一边去,主人因为战况激烈此时还在休息!”说着花瓣颤了两下,“大,了不起?会放火了不起?还不是想要和我主人契约。哼哼……” 龙马龙须轻颤,狠狠的吐息了两下。不理花妖的话,要不是为了等那个女人醒来,它也犯不着在这和一个花妖对峙。 樊若愚微愕,那小龙马此时有一只大的藏獒那般的大,浑身冒着火焰,背上的火红的翅膀收了起来。她蓦然的想起,当时她进九层的时候它说的话。 没有想到它竟然真的跟来了。抿了下唇,“小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平常的时候不应该安静的呆她的手腕上吗? 小白正准备继续损龙马几句,听到声音,猛的跳到樊若愚的面前,七块花瓣收拢又张开,看起来是一脸的控诉的模样,“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外面,”顿了一下,“后来我想找主人来着,可是涯公子不让进!”说到这个她就一脸的郁闷,好几次要进去,就被龙马拦住,说什么涯公子吩咐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这个龙马油盐不进,任她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让开,坚决的职守的门前。 “还有这个臭龙马拦着!”说着那叫一个幽怨控诉,“人家整整在房间外呆了三天!” 樊若愚听言,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一脸惊讶,“什么,三天了?”樊若愚嘴角抽搐,三天,怎么眨眼就三天了?神啊,她竟然在床-上度过了三天? 小白还在继续说着,龙马步伐优雅的走到樊若愚的腿边,“你醒来了?我们契约!”拽拽的丢下一句话,等待着樊若愚的欣喜若狂。 497谁吃了谁?七 要知道龙马的品种在这大陆上那可是稀有的很,没有人不想得到它,所以龙马一副的高姿态。 樊若愚挑眉,“你确定想清楚了?”缓步咬牙走到桌旁,有些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都还冒着热气。一个很大的铁架子上面有两个铁的托盘叠加在一起。 底下的托盘上全是煮沸的水,上面的托盘上放了饭菜,有香菇滑鸡、青椒小炒肉、干煸豆角,还有一盘鱼汤,一碗米饭。 小白见龙马还要说什么赶紧扭动着花枝,跑到樊若愚的面前道:“主人,这是涯公子准备的哦!就等主人醒来吃。他说你醒来定是肚子好饿!”小白避重就轻,把龙马负责的热饭菜的功劳全部抹杀。 龙须颤了两下看了一眼小白,他是高贵的物种,不和这小小的花妖计较。但是视线忍不住还是落向了樊若愚,期待她的回答。 樊若愚抿唇而笑,一脸的幸福模样,心底甜蜜蜜的。“嗯,我知道了!”说着就起身,准备去洗漱。 小白好奇的看着樊若愚的动作,“主人不吃吗?” “我总要洗漱一下吧!”眼角没有忽略掉龙马眼底的失落。待洗漱好,樊若愚再次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夹起食物,吃了一口,淡淡的道:“龙马,谢谢你!” 这样的入口爽利,温度适宜。只怕龙马掌握着火候下了一番功夫,不然那桌子上的饭菜只怕是已经不堪食用了。 龙马听言,微微偏头。眼底有些湿润。这三天来天天被一只花妖挤兑,而那个银发的男子连看都不看它一眼,这让它很受打击。想它堂堂龙马高贵的品种,竟然被人类忽视的这么彻底。它有想要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要留下来,呆在那个女子的身边。 它喜欢她的触碰,喜欢她的气息。当她打败她让它自由后,它没有觉得屈辱,反而觉的隐隐的兴奋,最后她给它惠元丹,那一抹的真诚和友好。 它喜欢,非常的喜欢。它也问自己外面的天空海阔天空任自己遨游,可它偏偏想要去跟随她,和她契约。 樊若愚吃完,见龙马一声不吭,似乎处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小白晃着花瓣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到樊若愚的手腕上,窝在一边看着龙马。 回了房间,把放在床头一旁的红衣外套穿上。粉唇微抿,此刻涯不在自己的身边,她知道他怕她担忧,所以才会那般…… 脑中闪过他们爱爱的激情场景,脸上的温度有着攀升的迹象。轻嘘了一口气,缓步出了房间,此时龙马已经匍匐在地上,前腿屈膝对着樊若愚再一次的道:“我想成为你的跟随者,我们契约吧!” 樊若愚眨了眼睛,有些好奇,之前还是一脸的高傲,这会竟然学会了‘卑躬屈膝’。挑眉看了一眼小白,伸出手腕。一道白光咻地一下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这才看着龙马,“你确定?” 樊若愚勾唇,摇头道:“不,你还不确定!”见龙马一脸失望的模样,樊若愚又道:“如果你能变成之前我初次见你小小的模样的话,我就允许你暂时跟随我!” 498谁吃了谁?八 龙马满脸的惊讶和惊喜,赶紧的摇身,火热的气息一闪,瞬间那有大藏獒大小的龙马此刻又变成了一个袖珍版的火红的小龙马,它飞动着翅膀落在樊若愚的肩旁之上。 “谢谢!”龙马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樊若愚的允许跟随他竟然衍生出一种感激。 樊若愚勾唇,手腕上的小白收拢了一下花瓣,微微的白光闪烁了一下,似是在为龙马高兴。樊若愚勾唇没有再说什么。启动机关,进入了之前被安排好的房间,门外有影子印在窗花上面。 坐到桌前,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抿着。乌黑的眼眸中微微变的凝重,此刻她不敢去询问她想要的答案,坐在屋子里,等待着涯回来。 樊若愚缩在自己的壳里,等着。时而又想到七彩,风落。唔,他们之间,樊若愚觉得应该有一场小小的婚礼才行。他们属于先上车后补票的,没有她和涯的名正言顺,但是他们相爱,没有人去会在意这些的。接着樊若愚又想到了呼风,他的脸毁掉了,又下半身不遂,蓝澈应该会给合理的治疗的,接着是浣纱,最后她才敢想樊五-晁,她说过要保护的人。 她犹记得,她昏迷过去之前看到樊五-晁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有那浑身都是伤痕的身体。樊若愚想着身体也忍不住的缩在了一起。 她在害怕,害怕樊五-晁那般模样会不会救不回来,有想着为什么涯还不回来?他去了哪里? 呆在樊若愚肩旁上的龙马见此,龙须颤了两下,“你在害怕,紧张?”他能感觉到的,但是却不知道她在紧张,害怕什么。 呃?樊若愚有些微愕,什么时候开始她懂得了什么是害怕?她开始害怕‘失去’了? 乌黑的眼眸渐渐的恢复清明,面上又恢复到冷冽。只瞬间那原本害怕,想要缩在壳里不出来的种种情绪,瞬间掩去。 是了,她在不安什么?她在躲避什么? 长吁了一口气,看向龙马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 龙马坐在樊若愚的肩旁之上,“不客气。”顿了一下,“只是你需要泡个热水澡吗?”那样的话,她紧绷的神经应该会舒缓好多的吧。况且那个男人似乎这样吩咐过,而它刚好想了起来。 樊若愚挑眉,“好!” 起身往屏风内走去,见水已经准备好,望向龙马,“凉水!” 龙须一甩,“那还不简单!”小龙马猛的往浴桶里一扎,再出来,那水已经冒着适宜的温度。甩给樊若愚一个‘你看这不就行了’的眼神,落在地上,体形又变成了藏獒一般大小的模样,窝在屏风外。浑身散发出热量,让你感觉到温暖,却不会觉得热。 此刻神祗大陆早已经入春,但是温度不是很高。若是在屋子□□衣服依旧会觉得凉的。 樊若愚除去衣服,入了浴桶。手腕上光芒一闪,小白靠在浴桶沿边,驱动着叶子撩着水,道:“主子你就和那龙马契约吧!” 樊若愚整个人在热水里,只露出头和脖子,微闭着双眸,听闻小白这般说,勾唇道:“为何这么说?” 499谁吃了谁?九 樊若愚整个人在热水里,只露出头和脖子,微闭着双眸,听闻小白这般说,勾唇道:“为何这么说?”之前没有记错的话,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呢。 怎么转眼功夫就变了? “那是因为你看好有用啊,能热菜,还能不用烧洗澡水,随时随地就可以当柴禾使!所以……咦……”小白还没有说完,游动着叶子扭着花枝跑到樊若愚的身边,用叶片指着樊若愚的身上那些吻痕的斑点道:“主子你得皮肤病了?” 那珍珠大小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樊若愚的身上看着。 樊若愚虽然整个人都泡在浴桶内,但是露裸在外的肌肤还有不少,脖颈、手臂,还有锁骨以下胸前柔软以上的部位,全是斑斑点点的淡紫色的吻痕。 那吻痕有深有浅,如二十一世纪里形容的草莓,爱的草莓。 樊若愚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原文记不住,但是意思的大概是。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就要看那个男人吻的深不深。 樊若愚脸色泛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撩起水往小白身上扑去,“不洗,一边去!”话多。 小白嘿嘿的笑了两下,眼睛一转,“我知道了,昨晚的时候蓝澈来说,你们关在房间里战况激烈,原来……”嘿嘿,小白笑的花瓣有些轻颤。 眼珠子转动,“唔,那个时候我闻到了香味迷迷糊糊的就被熏晕了过去,紧接着沉睡。三天前才醒来,哎呀呀,我错过战况……” 那语气可惜的样子让樊若愚眉角抽动起来,拍起水花就往小白的身上袭去,“小白,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的猥琐?”又拍了一掌,水又往小白的身上袭去,“再说,我就把你的七片花瓣拽下来数数。刚好白色的难看死了!”彩虹的七色比较好看。 小白从水里冒出头,小口吐出一口洗澡水,“唔,你全身都有,涯公子真卖力!”那全身的斑斑点点,简直堪比她记忆里的一只斑点狗,几乎没有一块是白皙的肌肤,全是交错的淡紫色的吻痕,啧啧…… “小白!”樊若愚提高音量,“你再说我就让龙马烤了你!” “唔,”小白歪头,“主人忘记了吗?我是属于木科,不是动物,烤熟了也没有肉吃!”小白不怕死的继续挑衅…… 樊若愚还要说什么,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既然这样可以当成柴禾烧来取暖!” 小白的花瓣听言急忙收拢,摇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当柴禾!龙马烧水不用烧柴禾的!”说完吓的嗖的一下就回到了樊若愚的手腕上。 樊若愚眉角抽动,这到底谁是主人?不过脸上已经露出笑意,勾唇对着屏风外的男人道:“你回来了!” “嗯!”涯应声,拿出一个柔软的毛巾越过屏风。 樊若愚整个人泡在水里,在涯越过屏风之前把胳膊都放进去,就只露出了一只脑袋。乌黑的眼眸眨了两下,“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现在浣纱在照顾!”涯淡淡的道,手上拿着毛巾,凤眸里盛满了笑意,“若愚还没有洗好吗?” 500谁吃了谁?十 “唔,洗好了,洗好了!”樊若愚忙点头示意自己好了,但是想到身上的那些他的杰作,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你把毛巾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涯的眼底笑意更更加的浓了起来,“若愚这是不好意思?”把毛巾往身上一搭,“若愚的身上我哪里没有看过?现在竟然害羞起来了,好可爱!”他的小东西好可爱! 噶?樊若愚斜睨了一眼涯,“涯,”瘪了下嘴,“你……”控诉的句子还没有说完,只觉的眼前一黑粉唇之上凉凉的柔软的触感,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扑鼻而来。 啄了一下樊若愚的唇瓣,涯似是意犹未尽一般,“好吃,有小炒肉的味道!” 呃?樊若愚瘪嘴,闷了。竟然说自己的唇瓣是小炒肉的味道,哼哼,即使她是吃了青椒小炒肉,那也不能这般的说,哼哼,生气了。 手臂拍打着水花,往涯的身上泼去,哼哼,叫你说…… 涯小心的躲避的着水花四溅而来,一个旋身,手臂往水里一捞,就把樊若愚从水里整个人都捞了出来,紧接着,柔软的毛巾裹了上去。 抱着樊若愚绕过屏风,吩咐龙马道:“地板有些湿,蒸干!” 龙马眨了眼睛,真想说一句,‘靠,它是龙马,高贵的品种,不是你们家的劳力’,但是最终瘪了一下嘴,抖动了一下龙须,什么也没有说,站起身绕到有水渍的地方,浑身的火红的火焰瞬间彪起,那地板上的水渍瞬间挥发不见。 涯把樊若愚放在床-上,勾唇一笑,“小东西在闹别扭!”樊若愚嘟嘴不理,哼哼……就不理…… 拉起床-上的被子,把樊若愚放在里面,虽然屋内的温度被龙马提升了不少,但是他还是秉持着女人要一直温暖,才能健康! 隔着被子,涯有些疲惫的抱住樊若愚,淡淡的声音阻止了还在闹脾气的樊若愚,“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就好!” 樊若愚不动了,乖乖的让自己就这般的被他这样的抱着,粉唇抿了抿道:“谢谢你,涯!”不是没有看到他的疲惫,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靠口,救樊五-晁应该废了他很大的心神吧! “傻瓜!”涯起身,抚摸了一下樊若愚的脸颊,“我娶了他的女儿,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是他们的小若愚了!”樊若愚拉住涯的手,纤长素白,白皙如玉,把自己的小手放了进去。 “可是若愚在意的是吗?”因为知道她在意,所以才会这般的不遗余力。为了爱人爱屋及乌也不外乎如此吧。 樊若愚失笑,是了她竟然傻了,说这般幼稚的问题了。勾唇一笑,称赞道:“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听言,涯猛的俯身,薄唇微微张开,那温热的气息落在樊若愚的颈窝,“若愚准备怎么表扬?”手指勾起一缕墨色的发丝,在指尖把玩,语调轻缓,“嗯?”等着樊若愚的回答。 樊若愚缩了下脑袋,眨着眼睛看着涯,很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唔,好吧,”伸出布满‘草莓’的斑点勾起涯的头,粉唇落在那凉凉的薄唇上面,狠狠的吮吸了一口,发出‘波’的一声,“真香!” 501该战了吗?一 涯有些哭笑不得,面上晕染出一抹鲜艳的颜色,惹的樊若愚在被子里笑的抖动了起来。 樊若愚嘘了一口气,在被子里眨着眼睛,看着涯,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小手抚上那完美无暇的面容,“不管怎么,我的涯为了我好辛苦!” 涯握住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的小手,轻吻了一下,把湿糯的唇干触碰在手心,樊若愚的心一颤,紧随着身上都觉的酥麻起来。 这个时候薄唇动了两下,“为了你我不觉得辛苦!”反之只要看到她快乐,眉头舒展他就觉的快乐,没有记起以前的种种,他找不到目标,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丢下天涯海角的一大摊子事情,跑去奇幻大陆。 后来遇到了他的小东西,那就像是缺失的东西,找回来了一般,那般的自然而然,一眼就觉的那是了。她就是他的目标,他的追求和理想。所以,再累,再艰难都不觉得辛苦。 樊若愚看着,唇角勾起,笑了起来,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了,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足够了。 涯摸出一个小瓶子,细细的为樊若愚的身上的淡紫色的吻痕擦拭着药膏。他擦的认真,轻缓,手指的指尖小心的触碰,看起来是那般小心而虔诚。 唇角微弯,凤眸深处有着一抹心疼。是他太不能克制自己了,那原本肤若凝脂的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想到自己的疯狂,涯有些赧然,指尖磨蹭的吻痕,“我以后会轻点!” 呃?樊若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樊若愚的被子已经被扯去,涯正在认真的涂抹药膏。饶是樊若愚脸皮厚不在意,可是这般肆无忌惮没有遮拦的,还有那般私密的地方均是被涯的手指造访,樊若愚的身上的温度还是升高,脸上更是火热。 倒是涯的模样很是认真,没有其他的神色。樊若愚见此,觉得自己的思想好不纯洁,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万次。 直到身上全部涂抹了一遍药膏,樊若愚穿好衣裳。才发现涯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额上竟然冒出了细密的汗水,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樊若愚抿了下唇当做未见,只是唇角高高的弯起,几欲弯出一多娇艳欲滴的蔷薇花来。 见到龙马,樊若愚招招手,捧起那一抹火红,粉唇轻启,“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契约?”为了能在她的身边‘卑躬屈膝’。樊若愚看的出它的骄傲,而她到底有什么值得它要留下来契约在身边的呢?她不懂,可又喜欢小小的龙马模样,那样子着实是可爱得紧。 “不知道,”龙马很干脆的给出回答,龙须颤了两下又道:“一种感觉,想要和你亲近!”千年来的孤寂因为一抹友好和真诚,龙马孤寂的心变的温暖。它喜欢这个感觉,所以想要跟随,想要更多。 “你会后悔吗?”樊若愚问,“你可知道跟随了我,我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哪怕我叫你去死,你也必须去。这样你还愿意吗?” PS:文绝对不杯具。 502该战了吗?二 樊若愚见龙马不语,也不着急等它回话。她的身边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对她没有任何的质疑。 见涯整理好出来,两人携手出了房门。龙马呆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没有说话,它在想樊若愚的话。涯抬手掠了一下樊若愚的发丝,薄唇轻启,“为什么不契约?” 顿了一下,“它恢复本来的样子,至少可以当坐骑!”比马又多了一对翅膀,火红的艳丽配的他小东西正好。 “耶?”樊若愚愕然,撇头看了一下龙马,看向涯,“坐骑?” “嗯,”牵着樊若愚看似柔若无骨的小手,打开房门,“它本来就是坐骑!”只是他的小东西没有见过罢了。涯的眼底有着什么一闪而过,樊若愚把注意放在龙马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 抿了下唇,“不管怎么样,还要它心甘情愿的愿意才行!”因为樊若愚喜欢龙马,所以她给它选择的权利。出了门,樊若愚看向风落,身上的伤势已经大好,精神似乎也很不错。但是感觉他的气息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樊若愚皱眉,抿了下唇,没有再说什么。七彩现在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她自己愿意的话,那她没有理由干涉,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再看向樊一,脸上的刀疤似乎变成了粉色,见她出来,面上有些抽动,想要笑又不敢笑,于是忍着,就变成了这般扭曲的模样。 樊若愚看向涯,微微点了下头,没有说话。只是樊若愚敏感的感觉到,这三天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鸿运酒楼这个时刻应该是人声鼎沸,食客满座才对。平常在二楼的时候一楼的声音都已经传了上来,可是此刻却是静谧异常。 涯拉着樊若愚没有往下,而是往三楼而去。上面俱是一步一岗,一步一哨。这样的警戒,这般的阵仗,是身份暴露了吗? 涯知樊若愚心中所忧,只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什么。带着她七转八转,七绕八绕的来到了一个房间。 推门进去,樊若愚就闻到了一股药香。而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床一桌几个椅子还有窗户下的小几上一鼎香炉。 鼻尖微微嗅了几,那香炉里放了安神的药香。浣纱正在床前照顾,见樊若愚和涯,轻步的走到樊若愚和涯的面前,缓缓屈膝,“小姐,姑爷!” 樊若愚扶起浣纱,“这几日,辛苦你了!”看其脸色有些苍白,眉宇之间有着疲惫,但是精神却是好的。 浣纱听言摇头,“小姐,浣纱不苦,只要老爷没事就好!” 涯扶了下樊若愚的肩膀,“去看看吧!” “嗯!”樊若愚应声,视线看向床-上的人,“浣纱去休息吧!”吩咐完,樊若愚轻挪了几步,又回转头看向涯,“涯也去休息一会!” “好!”涯知道樊若愚定是想要一个人单独的陪在樊五-晁的身边一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的吩咐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浣纱踌躇在一边有些担忧,并未马上离去。 503该战了吗?三 “姑爷,”浣纱唤道,“外面……” 涯摆手,“去休息吧!”打断浣纱后面的话,“那些事,不应该由你来担忧!” “是!”浣纱见涯如此说,也就放心下来,微微俯了下身,转身准备去厨房做些樊若愚爱吃的东西,再去休息。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不是吗?外面天之角的兵把鸿运酒楼围的水泄不通,想要抓小姐和姑爷。那么她也无所畏惧,想要抓小姐和姑爷,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涯看着浣纱离去的笔直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只站立在樊五-晁房间的门外,面上平静如常,一点也没有如临大敌的自觉。 这个时候,张掌柜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涯的身后,“主子,呼风有些不妥!” 涯面色一凝,看了一下关闭的房门,微微颔首,抬步随着张掌柜离去。 薄唇紧紧的抿起,凤眸微微沉了沉。 …… 而此刻天佑坐在城主府内,面色铁黑。三天了,在夜宴中昏迷之后到醒来,就看到城主府的大厅一片血色,那成堆的尸体,堵住了大厅的门口。 那数量简直是有他天之角的正规军队的一个营的数量。他坐在大厅高首,满脸阴沉,褐色的眸色被鲜红的颜色晕染成一片的红幕。 三天,整整三天。他看着只要有人进来大厅就会如那一堆尸体一般倒下。整个血色的大厅内全是尸体,堆成山的尸体。 三天他在里面坐了三天,看着接二连三的死人,他就是好好的活着坐在主位之上。罗城死在旁边,两眼瞪的硕大,里面有着惊恐,有着不甘。就那般的瞪着,看着天佑,仿若他是他的仇人。 每天外面都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答不出,只能坐着,除却了坐着他都动不了。城主府的养的死士全部阵亡在这大厅内,满地的血红,血色一片。现在他才记起,为什么她会说‘等一下会吃不下’!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准备让鲜血染红整个城主府了。 而那个男人就那般的宠溺纵容。天佑想,这样的手段是神级才能做到的吗?他们只是因为单单的罗城的无理吗? 三天他坐在大厅内,闻着血腥味。听着外面的忙乱的脚步声音,惊恐的声音,有男人的吼声,有女人的尖叫。 他坐在大厅内就像是一个过客,安静的坐着,听着。如果能看到,也算是欣赏着。他的暗卫透过大厅屋顶的瓦砾,知道他还活着。 在想办法进入大厅,可惜进来一个营救的人就死一个,七窍流血,直到血液流干彻底死去。这就像是不变的规律,只要有人进来,就有人按照这样的方式死去。 大厅内的血液已经凝固的够深,天佑坐在高首,他无法说话。但是他却是一片的平静,他静坐着,没有任何的动作,若不是眼睛还在动,那也在别人眼底也是一具尸体。 三天内暗卫们想了很多方法,可以依旧是进不去。于是焦急着,怒骂着。最后还是青衣老头让暗卫带着兵马把整个鸿运酒楼包围。 对于瞭望塔的毁掉,毗海城内的人们没有多大的惊恐,倒是瞭望塔毁去后的残骸,里面的具具枯骨让他们燃起了愤怒。 504该战了吗?四 是的,满腔的愤怒,对罗城这个毗海城的当权者的愤怒。 瞭望塔一项是天之角的‘眼睛’。可是现在‘眼睛’里竟然有着这么多的枯骨死尸。第一次他们开始怀疑,这瞭望塔到底是什么。 于是人们疯狂的跑进了罗城的城主府,除却那大殿,他们在城主府的院子里找到很多大小不一的孩子,还有少许女人。 还有很多的暗房内那些尸体,那些被制成药人的半成品。残臂断枝的全部在暗房密室内。人们干呕着,愤怒着,怒火开始蔓延在人们的心中,他们要让罗城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一方城主罗城造的孽。 于是毗海城内乱了,乱的彻底。天佑的带来的军队死死的守着鸿运酒楼,每天送上话请求樊若愚和涯,哪怕是其中的一个人去城主府救出他们的王子殿下。 那个时候樊若愚中了媚毒,需要解救。涯怎么会理会天佑的死活,之后因为樊五-晁的情况不容乐观,涯用自己的武力吊着他的一口气在,得以有时间让蓝澈找到方法给彻底救回来。 所以天佑这个悲催的孩子,就这样遗忘在城主府内三天。 涯走到蓝澈治疗呼风的房间,蓝澈正对着呼风做全身的包扎,他的身上,除却鞭痕,还有烫伤,特别是下半身,简直是惨不忍睹。 包扎的过程中,呼风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他不敢睁开,他害怕见到他们的同情的眼神,更害怕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所以索性闭着。 涯进去的时候,蓝澈刚好包扎完,对着全身被裹成木乃伊模样的呼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并沉声道:“有些事情只是你自己过不去而已!”蓝澈相信呼风能懂也没有说的太明白。 蓝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药箱,见涯进来,示意他在桌边等他一下。给呼风的脸上又换了一次药,然后让呼风闻了一下安神香,彻底的睡去之后才轻吐了一口气。 走到桌边,直接拿过涯倒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涯。 涯接过,微微闻看一下,眉头皱起。蓝澈放下茶杯,看着涯道:“你闻出来了吧!” 涯点头,薄唇启开,“噬骨!”这个毒让他的小东西几乎丧命,他记得清楚。“看来抓走呼风的就是当初在奇幻大陆皇城内想要偷袭与我的黑衣人!” “对,还是那个在城主府和罗城苟合的男人,叫做钺!”蓝澈接过涯的话道:“现在看来罗城的罗家不简单!”透着诡异,又查探不清。 “嗯!”微点头,视线落在床-上把全身裹成木乃伊形状的呼风,凤眸中划过一抹担忧,“他……” 涯的话还没有问完,蓝澈抢先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情!”蓝澈又喝了一口水,“呼风的脸倒是不难,有夕颜,恢复成原来的帅气模样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的下半身腿骨是断裂想要再好的话,有些困难!”蓝澈脸脸上几乎是阴郁的,脸上的疤痕已经很淡,淡的只留下了一道粉红色的颜色横陈在脸上。 505该战了吗?五 “什么样子的困难?”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涯闻言起身,唇角勾起,看向在门外站立的樊若愚,“怎么过来了?” “父亲醒了!我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逃了出来,那样子的劫后的温情她招架不住,不管怎么样樊五-晁还活着那就比什么都强。“但是我有告诉他,母亲还活着,在奇幻大陆等他!”所以她就急忙唤来樊一让他陪在樊五-晁的身边,她就跑了出来。 刚好听到蓝澈和涯的对话,所以才直接开口。不管多难,他们都要去做,呼风是他们的家人,所以为了家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好!”涯应声,张开手臂,樊若愚习惯性的跑到他的怀里,蹭了两下找个舒适的位置做好,看着蓝澈,“哥哥,这几日辛苦了!” 蓝澈眼眸睁大,似笑非笑,“还好,还好,没有你和涯翻-滚幸苦!” “噗……”樊若愚刚好接过涯的杯子喝了一口还没有咽下,听言就直接喷了过去。蓝澈一时不查,没有避过,所以华丽的中招。 樊若愚瞪着眼睛,瞥了一眼,“活该!”哼,叫他揶揄她,取笑她。 “嗯!的确!”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樊若愚的观点。而坐在樊若愚肩膀上的小龙马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人,在看向眼前一脸茶水的男人,龙须忍不住颤了两颤,这个人真是没事找虐。 樊若愚黑眸微眯,粉唇淡淡的开口,“刚才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困难?”再次问道,只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想要再站起来必须重新洗髓接骨!”蓝澈直接道,“他是肉体凡胎修炼武力至今,不能比涯,在黄泉之中可以重新铸造肉身胫骨。” 涯微微凝眉,“你的言下之意,应该是有办法对吗?”对于蓝澈他了解的多,所以一语道破重点。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抿唇不语,准备等着蓝澈的下文。 果不其然,蓝澈点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才缓缓的道:“办法是有,却是很难!”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人修炼达到神级之后会有雷罚,雷电也是可以为人铸造肉身胫骨的!” 粉唇抿了一下,抬起手要摸一下龙马的头,似在思考蓝澈的话。 而蓝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樊若愚的手穿过那火红的火焰,落在龙马的头上,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可以触碰它的?” “很奇怪吗?”樊若愚挑眉,“又不烫!”对于被打断的思考,微微皱眉。 蓝澈面部抽筋,他想撞墙的有木有?天知道他刚见到龙马想要去摸一下,要不是他的手缩的快,就熔的在那火红的火焰之中了,她竟然说不烫,不烫…… 翻了个白眼,蓝澈狠狠的瞪了一眼樊若愚肩膀上的龙马。“它是神的坐骑——龙马!”一般人是挖空心思想也想不到的。她竟然这般的淡然平常,这着实有些刺激到了蓝澈了。 樊若愚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涯,又看向龙马道:“好像我不契约是一种罪过似的!” 506该战了吗?六 龙马眨着眼睛,龙须微微动了两下,“因为你心思纯粹!”没有贪恋。 樊若愚笑了一下,对着龙马道:“那我要现在契约你,你还愿意吗?” “当然,荣幸之至!”龙马的眼底泛起一抹光亮,他想要好久才明白了过来,他为什么被吸引,为什么愿意被契约。原来就是因为樊若愚的纯粹,纯粹的干净,纯粹的剔透! 樊若愚微笑,粉唇动了两下,“好,待找到了救好呼风的办法,我们就选个时间正式契约怎么样?” 龙马没有意见,视线撇向床-上被纱布包裹的人,眼睛眨了两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樊若愚把视线调转到蓝澈的身上,“你刚才意思是,到了神级达到雷罚是不是就可以重塑肉身胫骨?” 蓝澈想了一下,点头道:“可是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在修炼的话,只怕很难!”所以才会说很棘手。呼风是他们的家人兄弟,他们很担心呼风接受不了。 樊若愚抿了下唇,从储物镯子里拿出一瓶惠元丹放在桌子上,问涯道:“你曾经说过惠元丹不但有恢复武力的功效还有提升武力的功能对不对?” 涯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懂了樊若愚的意思,达到神级不一定是修炼,他们可以用药物直接提升的。 蓝澈有些疑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瓶子,揭开瓶口,闻到一股香气怡人的药香,蓝澈看向樊若愚的眼睛里有着狂热,“小若愚,你哪里来的这个?”大口的咽了一口口水,那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让樊若愚愕然。 当初她拿这个出来的时候涯也有震惊的很,可是眼前的蓝澈着实让她吓了一跳。他们两人的反应俱是震惊,可是简直是天差地别嘛。 瘪了下嘴,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你怎么这副模样?”简直丢死人了,她知道这惠元丹珍贵,可是不用这么的夸张好不好?这样的东西有固然是好的,但是有了就会有依赖,所以樊若愚的心性是很稳的。她不会完全把一掌放在外力上。 她的依仗永远是在自身的强大。 涯抬起手,微光一闪,蓝澈手上的惠元丹已然不见。涯纤长的手指微微把玩着瓶子,蓝澈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生怕涯给摔了。 樊若愚越看蓝澈越觉得这是个没出息的哥哥,唔认识他好丢脸,好丢脸。只是眼底止不住的笑意,溢的满满的。 这时,龙马突然出声道:“想要救那个人也简单!” “嗯?”樊若愚小心的把火红的龙马放在桌子上,看着它小小的模样,不确定的问了一下,“龙马,你刚才在说什么?” 涯收好惠元丹,亦是抿唇看着龙马,蓝澈则是把视线有些恋恋不舍的从涯的手上移开放在龙马身上,“你说的可当真?” 龙马没有理会质疑,只是看着樊若愚道:“我记得你的识海内有雷电,他们在衍生在成长。你可以试着控制他们从识海内拿出来,淬炼那个人血肉之身和胫骨。再加以惠元丹辅助,武力增长,突破之时,雷罚刚好铸造他的身体!”若不先淬炼,只怕在雷罚一击之下就死的连灰都没了。 507该战了吗?七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又齐齐的看向蓝澈,点头道:“这个事情交给你了!”说完涯把装惠元丹的瓶子放在桌子上,抱着樊若愚准备离开,龙马再一次飞向樊若愚落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她,这个人要不要这么无视它? 竟然直接就走,不管它了。樊若愚歉意的对着龙马一笑,轻轻的抚了一下龙马的翅膀,对着蓝澈道:“惠元丹你需要多少和我说!” 涯同时点头,“呼风的事情就交给你!”有些事情呼风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就当作不知道好了。黑衣人的消失他不会在意,对于一个死透了的人,被呼风解决掉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 涯抱着樊若愚离开,在门口的时候蓝澈才回过神来,喊道:“你确定要多少都行?”依旧是惊讶外加震惊。 樊若愚抿唇而笑,算了,这个人遇到药物,那就是猫闻到了腥味,微微摇头,信念一动,又从镯子里拿出九瓶,加上那桌上一瓶总共十瓶,全部给了蓝澈。 没有理会他的震惊,涯抱着樊若愚离开,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启开机关,把樊若愚放下。然后去了书房,把空间留下来给樊若愚和龙马。 龙马落在地上,浑身的红光乍现,小小的身躯逐渐的变大,知道变成藏獒一般的大小的时候停下,眨着眼睛看着樊若愚,“现在我们可以契约了!” 樊若愚笑了一下,“好吧!”音落下,指甲划破手指,滴下一滴血落在龙马的额心,乌黑的眼眸中开始翻滚黑幕。 而龙马额心的光芒大甚,那一滴鲜血融入了龙马的眉心之中;与此同时,樊若愚的眉心中一阵灼热,三息之后额心的热度消退,樊若愚抚过眉心,那上面似乎有了什么烙印一般。 再看向龙马,那火红的火焰内,竟然变成了一个少年,正手舞足蹈的高兴的向樊若愚扑来。只是还没有扑到樊若愚的身前,就被从房间内出来的涯,一把拧住后襟,给丢到了一边。 “竟然是雄性物种?”涯的语气里带着浓郁的不满,他以为那火红的颜色怎么着也是磁性的,竟然是雄性…… 樊若愚失笑,额上的烙印用紫玉遮盖上,别人也看不清。但是她能感觉到这样的契约,龙马选择了生命同享,等同于它把生命交到樊若愚的手上。 也就是说龙马的寿命越长,樊若愚也可以活的越久。 涯把樊若愚搂抱在怀里,拿开她额上的紫玉,看着那额头之上出现的烙印,俯身落下一吻,凤眸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一瞬而失。 樊若愚自是没有注意到,她看向龙马。它竟然变成了一个少年,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嘴唇鲜艳欲滴,着红色的衣裳宛如一团火焰般徐徐燃烧,赤脚踏在地上。他的脸上,带满着天真的笑容,咧开嘴角,里面有着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可爱至极。 乌黑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唔,龙马。 涯一脸的郁闷,眉头紧皱,凤眸中扫过去的视线,有着浓浓的警告。黑着脸,竟然是雄性啊,真是失算啊。 508该战了吗?八 龙马对上涯的视线,眨了下眼睛,视线微闪,敢情这人是因为一直以为他是雌性。现在这视线仿若他是雄性是多大的罪过一般。 樊若愚唇角勾起,“你是龙马!”虽然问话却是肯定,她没有想到龙马和她契约之后竟然变成了唇红齿白的少年。 “是的,主人,我叫龙马。”龙马避开涯的视线笑着对樊若愚说。 “我叫樊若愚,”抿唇一笑,拉着涯,“这是我的丈夫,涯,天沐涯!” 原本还有些在意龙马竟然是雄性而郁闷的涯,在听到樊若愚介绍的时候又满脸的高兴起来。这样子听到介绍蛮不错的,感觉挺好。 特别还是她亲口说的,声音脆脆的好听的不得了。 斜睨了一眼龙马,凤眸里的警告意味明显,手臂紧搂住樊若愚,意为这个她只有他能抱。其他雄性物种都闪一边去。 樊若愚抿唇一笑,心底一片的甜蜜,这个涯在这种事情上霸道的不得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喜欢他这样的霸道。 “龙马你还能变成之前的小龙马的模样吗?红红的霎是可爱!”就像是一个散发着火焰的红球,樊若愚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因为那火红的模样给吸引从而喜欢的。 龙马满头黑线,满脸悲愤。眼前的这两人都不是因为它是龙马而想要它的,一个因为它是雌性可以留在樊若愚的身边;一个是因为它小小的萌物模样得意喜欢。 尼玛,悲催的,从来没有这么悲催的。它的龙马身份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于都是不屑的。这一点龙马到是想对了,涯的确是不屑,留下它只因为那火红的颜色很配他的小东西;而樊若愚根本就不知道有龙马这一说,在她的万年记忆里,也找不到这样的存在。 只是万年变迁,周而复始,有些轨迹变了,她不曾注意到,但是他注意到了。 龙马也不含糊,不管怎么样,已经契约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它认可的人身边,不管是人形,还是可爱的娇小的本体。只要目的达到,它也无所谓。 一道红光一闪,龙马已经变成了之前的小小的龙马模样落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火红的颜色一闪一闪的,那火红的翅膀冒出丝丝的火焰,不灼人,温度适宜。 龙马眉角跳动,龙须轻颤,干脆闭上眼睛,不看向那个男人。好吧!可怕的且霸道的男人。 涯见樊若愚喜欢,抿了下唇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视线不时的落在龙马的身上,如愿的见到龙马轻颤害怕的模样,才点点头移开视线,拥住樊若愚出了房间。 现在事情都差不多解决,那么现在有时间去那瞧瞧被困在城主府举行夜宴的里的天之角的尊贵的王子殿下。 樊若愚和涯在走到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口处,就听到张掌柜的声音。 “哼,夺命使者也太小看我鸿运酒楼了。不要以为你们包围了三日,我们就发不出消息,现如今整个天之角上的鸿运酒楼细数关门,天家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拒绝开门迎客!” 509该战了吗?九 青衣老头(就是夺命使者)见张掌柜如此,也是头疼。一直以来张掌柜都是笑脸相迎,从未如此严肃过。可是现在这般油盐不进,好话歹话说尽就是不让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略一思索,试探性的道:“张掌柜,要不这样你看行吗?你让我进去见一下涯公子和夫人,救出我们王子殿下,之后老夫亲自前来赔罪!” “哼,”张掌柜冷哼一声,眼底透着商人的精明,深处里的神色没有人能看的清楚,“赔罪?如何赔罪?这样大张旗鼓的排兵围了我鸿运酒楼,这样的损失你们赔得起吗?”顿了一下,“可别忘了,每年我们鸿运酒楼上缴给天家的银子,那可是整个天之角最大的收入。”基本每年天之角的所有的财政收入,鸿运酒楼缴纳的最多,几乎占了天之角上的一半。 青衣老头,脸色沉了,黑了。他当时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本能的觉得夜宴是为他们两个人外来的达到半神的人举行的,可是最后他们二人不见,连那些做客的高手皆是不见,只剩下王子殿下一人在夜宴的大厅之内。 这让他不得不多想,所以下了这个决定。只是没有想到鸿运酒楼的掌柜如此的强硬不识趣,若是他们强行进酒楼找人,鸿运酒楼的势力他无法动,所以只能每天递话,但是俱是没有回应。 而这张掌柜,每□□瞪着他千遍。三日了,整整三日了,王子殿下被困在城主府大厅内三日,和那些成堆的尸体和殷红的血液在一起。 他不敢想象待天佑出来之时,他会要承受什么样子的怒火,瞭望塔毁了,毗海城内罗家的消失不见了。天之角的屏障没有了,等待的将是海之涯仰或是天涯海角的大军压境。 青衣老头咬牙,他不能当天之角被灭掉的罪人,他担当不起。膝盖屈膝,‘轰’的一下跪下,“求张掌柜让我进去,求见一下涯公子和夫人!”他打听过了,那日他们去了瞭望塔之后就回了鸿运酒楼再也没有出来过。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张掌柜就是不让进,从鸿运酒楼被围开始,张掌柜的脸上就失了笑容,一脸的冷意,几乎每天都是不假辞色,提醒一边鸿运酒楼在天之角的重要性。 在今日早晨,送来消息,天之角各城市的鸿运酒楼拒绝迎客,以视他们的不满。毗海城内的百姓也因为鸿运酒楼被这些兵围了起来,而造成了他们的生活不便,也颇有微辞! “哼,”张掌柜眼睛微微眯起,心中道:老东西,都是你出的主意,打我们天涯海角主母王妃的主意,也不瞧瞧自己有几斤几两。但是口中却道:“夺命使者,如此大礼,我小小一个掌柜可受不起!”说完转身拂袖,准备离去,在楼梯口见到樊若愚和涯,微微欠身,“夫人身体可大好了?”说着还对着樊若愚挤挤眼睛。 樊若愚会意,粉唇轻启,“谢谢张掌柜担忧,已经大好了!”声音有些低,让人听起来像是有些虚弱的暗哑。 510该战了吗?十 外面青衣老头听到声音,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这三日的求见不是躲着不见,而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人受伤了?这是不是说他们并不是…… 这时张掌柜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青衣老头的沉思。 “这就好,夫人既然已经好了。公子和夫人是否见见外面的那夺命使者,他们可是围了我鸿运酒楼整整三日!”说说似乎还有一些怨气,“公子吩咐,夫人疗伤期间不得打扰,为其我鸿运酒楼事先承诺也已做到,那么就请两位把外面的人解决掉。我鸿运酒楼还要打开门做生意!哼……”说着有些气冲冲的离去。 樊若愚见张张掌柜颤巍巍的离去的背影,抿唇笑了一下,抬起手摸了一下肩膀之上的小龙马,对着涯道:“看来掌柜生气了!” “无碍,我们去解决掉就好!”顿了一下,“只是他们这么到底是何意?”涯的话中有着威压,以涯为点向四周辐射而去,瞬间,围在鸿运酒楼周围的士兵全数被威压袭击倒在鸿运酒楼外,连外面的青衣老头颤抖的直不起来身,口中想要出声,却发现他颤的连声音都说不出来,只得顶着压力,头冒着汗,口不能言的听着。 “看这阵仗似该不是要抓我们吧?”樊若愚和涯站在楼梯口的拐角处,无声的笑着,但是语气却是凉飕飕的,“只是之前这天佑王子似乎还送来了珍贵的冰精灵与我们来示好,这会动这阵仗难道是后悔了?”言语之间把天佑困在城主府的事件给推的干干净净。 “哼,蝼蚁之辈也敢放肆!”涯怒言,“若真是这样,那就死去吧!”随着声音落下,围在鸿运酒楼外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吐血身亡。 实力,什么叫做实力,这就是实力。不需要动手,一人之威压就可抵挡一个军队。 强者,什么叫做强者,这就是强者。不需要动手,哼一哼声就可让你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樊若愚的精神力同时间放出,见此黑眸冷了冷,好,好的很,整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个水泄不通。现在若不是她和涯的实力放在这里。 若是想要安全无虞的走出去,只怕还真是要脱一层皮。 抿唇,眼眸微眯。“哼”樊若愚哼了一声,手指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白,“小白,我不想再能感觉到他们的精神力波动!”声音刚刚落下,鸿运酒楼外一片说完哀嚎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待到樊若愚见那些包围的士兵们个个抱头倒在地上打滚,樊若愚才收回了精神力。若不是这些士兵只是奉命行事,那么最后的路只能是死路。岂是被小白精神力攻击一下这般的简单。 樊若愚拉着涯,缓步下了楼梯。肩膀上的龙马见此眼睛眨了两下,它不觉的樊若愚残忍,反而觉得霸气。人不欺到了头上还不反抗,那是傻子的行为。 此刻樊若愚的动作它无比的欣赏,龙马的主人就是得有该有的气势和魄力的。 511该战了吗?十一 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眼睛看向旁边的涯,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在千年前把它无来由的关进瞭望塔,丢下一句被有人打败它后禁制就会解除,它就自由了。再看向樊若愚,难道一早这人就已经算到,它会被主人吸引,会要求契约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男人是谁?这样的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 它之前和那只小白花妖之间虽然斗嘴,可也知道了一些消息。万年前这个男人和主人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为什么在他看来似乎不尽然呢? 龙须轻颤,他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反正这个男人如此宠溺和霸道的拥有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主人不利的事情来,它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龙马心神放松,又闭上了眼睛趴在樊若愚的肩上。 同时间,涯微微转头,薄唇微抿,看向樊若愚肩上的龙马,手臂收紧把樊若愚往怀里带了带,紧了紧。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这一世谁也也无法阻拦他们在一起,同样的以后也没有人能阻止。 樊若愚自是不知道涯心中所想,抬头看向涯,唇角勾起,轻声问道:“怎么了?!” 涯无言的点头,凤眸含笑,薄唇轻启,“只是平常都是抱着你,这会拥着你有些不习惯而已!” 樊若愚不疑有他,随即挑眉,“那就抱着!”为什么要拥着,想了做就是,她在这里随便抱。 涯失笑,是了,抱着就是,不管她长大没有长大,是他的小东西,是他的妻子。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何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有了夫妻之礼,她还是他的小东西。 “对,”涯出声,“抱着!”再一次把樊若愚抱在怀里和揽在怀里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还是抱着踏实,完满。 当两人出现在一楼的大厅内,涯没有去包厢,只是随意的在大厅的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樊若愚依旧被抱在怀里,小二上前连忙送上茶水,然后很快的离开了大厅。 两人无视着青衣老头,自顾的倒水喝水,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赏给他。 青衣老头,颤巍巍的直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樊若愚和涯的面前,躬身,“涯公子,夫人,请看在王子殿下真心和两位交好的份上,能不能……” “夺命是在做什么?” 青衣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鸿运酒楼外一道熟悉的略带些疲惫的声音传来。三息之后身影已经站在酒楼的门口,依旧是夜宴之时穿的衣衫,显然是得到消息,急忙前来的。 涯抬眼,凤眸中无任何神色,淡淡的颔首。 樊若愚见此,微昂起下巴,黑眸微闪,“王子殿下来了正好,可否告知我们你们这是何意?”挑眉道:“我受伤三日,涯为我疗伤!待出门之时,竟然是天之角的士兵里外三层的包围,这就是你们天之角的待客之道吗?” 涯抿唇,神色之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就算是有变化,他们有幻器在,外人也看不真切。他的眼前闪过三日里他们所谓的‘疗伤’,轰的,俊颜之上染起了红晕。 512该战了吗?十二 身体也微微的颤了两下,樊若愚感觉到了,小手在涯的腰间轻轻的掐了一下,睨了一眼,瞪了一下,哼,竟然说起就有了反应,真是…… 天佑脸上有些苍白疲惫,微微挥手让青衣老头下去,向前走到涯和樊若愚的身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樊若愚,也注意到她脖颈处那暗红的印记,褐色的瞳孔一暗。 随即很快隐去,双手抱拳,微微欠身,“二位,这只是一场误会,还请二位勿怪。”顿了一下,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上,不看樊若愚,向涯道:“天佑一时间鲁莽,还希望涯公子原谅!日后再无他想,还请涯公子不计前嫌和我天之角交好!” 三日里他思来想去,昏迷前那些宴客也同样昏迷。可他醒来后,大厅内只有他一个活人,他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了,只能坐着,看着那殷红的血液和成堆的尸体。他可断定当日出手的是樊若愚,而他们亦是没有要他性命的打算。 但是那个男人却悄悄的在他的身上下了禁制,略施惩罚,这就是觊觎他妻子的代价吗?直到一个时辰前,他才觉得身上的禁制消去,身体内的武力恢复过来。他才勉力站了起来,越过那成堆的尸体和满地凝固的血液。 结果还没有喘口气,换身衣服就传来鸿运酒楼这里的消息,就不停歇赶来。他此时想明白了,肖想一些不该想的,他也必须有那个实力一较高下才行。 可是现在眼前的事实证明了,他没有实力,就算有着统御天之角的权利,但是依旧没有实力和已经和神级搭上边的半神叫板。鸿运酒楼的外的那些或死或伤的士兵,就是最好的先例。他们有着实力在神祗之上横行而无所畏惧。 于是他识时务了,他放弃了。樊若愚他虽然喜欢,但是他不能拿着天之角的安危来开玩笑。孰轻孰重他分得清。作为天之角的王子,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涯捏起被子,缓缓的送了一口水到口中,淡淡得道:“王子殿下言重了,既然来,就坐下一起吃个便饭吧!” 涯的声音落下,樊若愚就冲着柜台喊小二,“小二点菜!” 天佑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但是依旧没有反驳坐在涯的对面。此刻他已经没有初见的那一身的傲气,有的是内敛。樊若愚一项是对懂得取舍且识时务者俊杰的人另眼相看,对于天佑此时的态度,樊若愚倒是不讨厌。 但是他的祖宗天启,那可就是另说了。 小二拿着菜单上来,樊若愚埋头点菜此刻她看着各种红就觉的喜气,高兴。于是一骨碌的点了一长串的菜肴。 她没有注意到她每点一样,涯的眉就挑一下,而天佑却是脸色白一分。 天佑此时褐色的眼眸几欲成死灰,他整整对了三天的殷红的血液,对于一切血液的东西,鲜红的东西见到都会觉得反胃。而樊若愚竟然点着鸭血豆腐汤, PS:过年,有些少见谅。空了七月会把拉下的补回来!明年三十,大家新年快乐! 513该战了吗?十三 而樊若愚竟然点着鸭血豆腐汤,红烧肉,西红柿鸡蛋,红椒鸡杂等一系列有红色的东西。 天佑眉头几欲拧在了一起。 樊若愚点完,笑着问涯,“涯,还要点一些其他什么吗?” 涯凤眸中盛满笑意,薄唇轻启,“若愚喜欢,也是我喜欢的,自是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只是不知道王子殿下可有什么需要增加的?” 天佑抿了抿唇,手有些颤抖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把那些恶心反胃的感觉压下去,眉角努力的想要扬起一抹适宜的弧度,笑道:“夫人点的甚好!”说完有喝了一口水,低头不看那一身红衣的樊若愚。之前那鲜艳的红色几乎占据了他的褐色的双眸,可是现在的鲜艳夺目的火红让他不自然的想起那城主府大厅内大片的血红…… 樊若愚有些讶异,天佑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怪异。 她不知道天佑被涯下了禁制整整在那血红一片的夜宴之上呆了三天。于是有些疑惑的向天佑问道:“王子殿下很渴吗?” 一直低头猛喝水,那水里放了蜜吗?就那般的好喝? 天佑尴尬的一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涯嘴角有些抽动,勉力维持着不变的神色,端起茶杯递给樊若愚,若无其事的道:“若愚也喝一些润润唇,他的小东西太可爱了,太厉害了。几个菜几乎让天之角唯一的王子殿下崩溃。 不过这三日里,她除却在床-上劳累,就是睡眠中度过,樊若愚的唇瓣倒是有些干裂。 樊若愚接过,抿了一小口。她的确有些口干了。又抿了一小口,她其实才吃了一些饭食不久,如果现在水喝多了,等下菜上了她就没有什么食欲了。 于是就不断的抿一口润润唇,不让其干燥。 后厨内,张掌柜接过小二送来的菜单,面上笑的那就叫一个乱颤。哎哟喂他们的主母王妃简直就是折磨人的高手嘛! 要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情,这般的折磨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啊。哈哈,他们的王妃实在是太可爱,太有趣了。 于是张掌柜稍稍的吩咐了一下大厨,然后吩咐小二把整个鸿运酒楼打扫一边,明日开门营业。 现在整个和鸿运酒楼被士兵围的水泄不通,那酒楼内明面上的客人也只有樊若愚和涯,还有樊一和风落两个侍卫。 所以没有什么客人,后厨做好菜,小二很快就送了上来。 樊若愚盯着桌上的鸭血豆腐汤,那鲜红的块状鸭血…… 怎么和记忆中的颜色不一样,挑挑眉问向小二,“这鸭血怎么如此的鲜红?”简直就像是鸭血刚刚凝固的模样,上面似乎还带着血液。 “哦,客观是这样的!咱们酒楼被围,现在没有什么客人,这是新宰的鸭子的新鲜鸭血,一凝固就给拿出来做成这鸭血豆腐汤。现在这味道鲜美着呢!您来尝尝!”小二说着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客观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没有的话,小的再去上其他的菜!” 樊若愚见此挥挥手,示意小二离开,此刻她也察觉到一丝的奇怪,抿了下唇,没有说什么。瞥了一眼天佑。 514该战了吗?十四 咬了一下唇,想着这人可是花了大价钱送了她‘礼物’呢! 于是从涯的怀里坐直了身子,好心的拿起碗筷,粉唇微动,“我看王子殿下的气色不是很好,”说着拿起汤勺舀了一些鸭血豆腐汤放进碗里,“来,这鸭血啊可是好东西,它有不但有清热解毒,清肺的功效,还能补血益气!” 涯挑眉,“竟然有如此功效?”顿了一下,凤眸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天佑,唇角一勾,“那么王子殿下应该多吃一些!” “耶?”樊若愚听言,看了一眼天佑,点了下头,又舀了一些鲜红的鸭血放进碗里,放在天佑的面前,“的确是,王子殿下看起来,脸色苍白,还是多吃一些的好!” 天佑整张脸几欲扭曲起来,眼前是鲜红的鸭血,但是他的眼底不动闪现着在城主府大厅内那一地的血红,天佑喉咙微动,像是要呕吐,却生生的忍下。 樊若愚挑眉,见天佑不动,“王子殿下是不喜欢我盛的鸭血豆腐汤吗?”语气似有些失落。 呃?天佑抬眸,急急的辩道:“不是,”看向樊若愚又急急的低下头,那一身的火红的颜色,让他的褐色瞳孔有些刺痛,“夫人亲自盛的,本王很是喜欢!” 天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端起鸭血豆腐汤,眉头一皱,闭上眼睛,像是壮士赴死一般的张口喝了下去,那鲜红的鸭血他没有咀嚼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樊若愚见天佑喝的如此痛苦,眼角的余光落在涯那唇角勾起的弧度上面。歪头疑惑,难道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正准备说话,却被天佑的动作打断。 只见他猛的放下碗,整个脸色像是在扭曲中强自让自己正常。心底无比的怨念着涯,这个男人简直是太腹黑了,太狠了。 他明明知道他在城主府大厅内三天和血色,尸体为伴。可现在竟然装作毫不知情的让他吃‘血’,这个动机着实让他有些抓狂。 他怒,可是怒不起来,人家实力放在那里,他就算是有着权利,可是在实力就代表一切的天之角,权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之前的种种他若还是看不清,拎不清的话,他就妄为天之角的王子殿下。他的日后是为天之角奉献,为天之角长存伫立在神祗之上,他必须放下一些不该有的执念。 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鸭血,那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之中。视线从樊若愚的身上飘过,定在涯的身上,“涯公子,夫人,本王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先告辞。明日我再来拜访!” 说完也不等涯和樊若愚回答,就转身离去。那速度快的就像是他的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樊若愚了眨了一下眼睛,唇角微勾,粉唇动了两下,“耶,跑的这么快?后面还有红烧肉,红椒鸡杂没有上呢!” 刚跑到门口的天佑听言,险些脚下一软,跌倒在门槛之上。外面等候的青衣老头,赶紧上前扶上,两人急急的相扶离开。 涯淡笑不语,在樊若愚狐疑的视线之中淡定如斯,吃着那一盘盘红色的食物,慢慢的咀嚼,脸上出现一派享受的模样。 515该战了吗?十五 至于有些事情不说也罢。 他的小东西只要知道他的好就可,那些桃花,还是不要了解的清楚为好。 天之角毗海城内,清风微扬。 对于天之角能屹立至今就是因为那毗海城的瞭望塔的依仗。 现在依仗已经毁去,在第一时间这个消息已经传到海之涯和天涯海角。只是一方兴奋,一方无谓处之。 而在天之角吃亏的海云皓在得知如此消息,半月后点将,大军开拔,目标是占领天之角的毗海城。只是在月光中,一辆普通马车连夜赶路,踏着星光如飞一般朝天涯海角边缘地带悄悄而去。 马蹄疾速,外人看似普通的见过就忘,但是马匹奔跑起来却神骏之极,那速度堪比千里马。 四匹马如飞一般在夜色中穿梭而过,如此速度,那马车的车身却平稳的一点颠簸都没有。就好像是有八人在下面抬着,平稳之极。 马车内,夜明珠闪烁着盈盈的光亮,幽亮的光芒照耀中,海云皓一身华服坐在中间,暮光一身浅灰色锦缎衣衫靠在马车内。 “三王子,暮光不是很明白。为何我们要去天涯海角?而不是直接打到天之角的毗海城,夺了那城!”暮光的声音有些深沉,自从三大护法去了其二,他就变得越发的沉稳起来。上一次在天之角吃了的大亏,他亦是心有不甘,但是却不会冲动行事,一切听从海云皓指示。 “哼,你以为天之角没有毗海城瞭望塔的屏障,还能得到我们的任何消息吗?十万大军就够了,而本王却是坐镇边境,以防天涯海角有什么动作。这一次本王必须挽回失了的威信!”那微闭着双眸养神的海云皓,听言睁开眼来。声音低沉,充满了绝杀和势在必得。 “可……”暮光欲言又止,上次天之角一行,被天佑算计殆尽,海云皓回去之后又悄无声息的进了自己的被关禁闭的地方。 所以他还是不知道天之角出现了‘半神’的事情。现如今十万大军开拔,虽然气势上压境,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是不堪一击的。 好看的眉目皱起,有些不悦,“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暮光缩了下脖子,缓缓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边。 “什么,半神?为何现在才告诉我?”陡然,低沉的声音一下变了调,咬牙切齿的响起,海云皓唰的坐直了起来,整个脸的黑沉下脸来。 明明入春了,可是马车内的温度却比外面低了好几度,似有冷风嗖嗖的吹过。 “这个,这个三王子,王上有令不得说出去!所以……”暮光缩着脑袋,往马车外蓬又靠了靠。 “你可知道因为这一信息差一点让我十万大军成了炮火。”顿了一下,一挥手敲打在了马车壁上,冷冷的道:“转战全速去天之角!” 海云皓眉眼中全是阴霾,“那这么说你去天之角是因为那两个‘半神’而去?”对着暮光冷声。 “是!”暮光应声。 “那可曾查到什么?”海云皓神色又恢复到平静,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色。 年三十的最后一刻,大家新年快乐,七月祝福大家字新的一年里,快乐多多,幸福多多,钞票多多…… 516该战了吗?十六 马车顿时一个掉头,立刻朝着天之角的方向疾奔而去。 夜风清凉,明月依旧。 海云皓手指轻动,面色之上看不出丝毫其他的神色。暮光整个人有些忐忑,他查到的结果是除却是两人来自奇幻大陆,叫涯和愚。却再也什么也查不出。 而且人他也远远的看到过,并不是在奇幻大陆的熟人。所以对于这两个凭空冒出的接近神的‘半神’,他也是心底没底。 蓦的海云皓面前的桌案碎裂开来。 涯?愚?来自奇幻大陆,不是那两人又是谁呢?海云皓眼眸中闪过一丝的亮光,对于那个女子没有死,这个消息让他有些兴奋。至于那个男人,这一次他定不叫他如此的好运还能继续活下去。 只是转瞬眼眸中充斥的是愤怒,这么说他在拍卖会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是他,所以才会那般无故的抬价。好啊,简直好的很啊。 眼眸深处,布满了阴霾,海云皓闭上眼睛。整个人处在愤怒的边缘,这两人竟然大大咧咧的出现在天之角。‘半神’是吗? 哼哼,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在毗海城待到几时? 而此时毗海城内,因为瞭望塔的毁去,已经过了那人心惶惶的时间。街道上人来人往,店铺林立,热闹之极。 樊若愚在樊五-晁确定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让樊一和浣纱护送着樊五-晁悄悄的跟着涯的安排的人离开了天之角回了奇幻大陆。 “怎么了?”大街上,樊若愚依旧一身的红衣,肩头龙马小小的匍匐着与与红衣几欲融为一体。而涯则是换去了黑色金边的袍子,换上了一袭洁白无瑕的白袍,看着樊若愚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笑着问道。 “我在想今早送来的消息!”樊若愚的手被涯握在手里,自从那次天佑急忙离去,说再来拜访,却是没有再来。 听说因为瞭望塔被毁,他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是不停的让青衣老头送信前来,告知他们,他因为有事不能前来,并请求他们在天之角危机之时施于援手。 之后送了很多钱银,供给他们在毗海城内消费。对于这送上门来的钱财,樊若愚是来者不拒,有多少收多少。 “若愚有什么好想的!不过是海之涯的军队压境而已。”涯没有太当回事,若是天之角连这点威胁都不能抗衡的话,那早该湮灭了 “我只是在在想,带兵的那个海……”樊若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急急的而来的背后的声音打断。樊若愚和涯同时间转身,看向来人。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不动。 “公子,夫人。”青衣老头突然小跑的从人群中穿了过来,低声叫着跑到涯和樊若愚的面前。 涯淡淡的,薄唇轻吐,“有何事?” 樊若愚抬眸看了青衣老头一眼,就把视线落在这林立热闹的街市之上,看着人们都是一脸的平静安乐,脸上俱是徜徉着幸福的笑意。 PS:大年初一,开始补更! 517该战了吗?十七 “王子殿下请二位移步到城主府一叙,”青衣老头赶到樊若愚和涯的面前躬身道,“海之涯那里传来消息,毗海城有危!”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对于青衣老头带来的这个消息,两人俱是心中有数。毗海城危不危与他们无关,但是若是来危的是海云皓的话,那就要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让毗海城处在危之当中。 对于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暂时的同盟,海云皓和天佑相比,樊若愚更愿意看到海云皓抓狂的模样。那个男人看似清冷,对于什么事情都置身于身外,可是在这样的表象之下,他的内在却是野心勃勃。为了个人的目的他可以拉上整个奇幻大陆来玩耍,所以对于海云皓樊若愚几欲恨的牙痒痒。 于是涯抱着樊若愚跟在青衣老头的身后,听着青衣老头半真半假的话,两人心中明白。就是告诉他们,天之角有能力抗衡海之涯的十万大军的入侵,但是需要涯和樊若愚的协助。 樊若愚深深的看了一眼青衣老头,直让他额上一阵冒汗,甚至于一再的觉得其实他们都已经看穿了他们的目的而没有点破。 樊若愚只是窝在涯的怀里,没有再说话。至于青衣老头说的那些,无外是海之涯的海云皓也亲自来了。这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来就来,早就应该战了,对于这个在奇幻大陆交手一次的海云皓,樊若愚的心底还是又说深深的忌讳。 跟在青衣老头身后,几个飞纵间,三人已经到了城主府门口。 樊若愚只挑眉,对于半月前的夜宴,她都已经快忘记了。此刻城主府依旧如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唯一要说变化的是大约罗城已经不见,现在毗海城内没有城主,有的只是天佑,天之角的王子。 半月前樊若愚的让整个夜宴变成了血色夜宴,在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天佑的对于罗城处置的问题。 罗城早就已经不受天家控制,只是没有撕破脸面。原本这一次的天佑前来一是因为出现了樊若愚和涯这所谓的‘半神’,二是因为来收罗罗城的罪证,以便把他控制在手里。 现在城主府没有像之前那样在暗处有一堆堆的黑衣人,现在唯一能见的就是军队,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城主府四周巡逻。 整个城主府此刻让人有着一种严阵以待的庄严感,樊若愚依旧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口的牌匾,城主府。 只是才半月就已经是物是人非。 眼中一闪而过闪过一丝冷笑,窝在涯的怀里,勾起唇角,对于接下来天佑要和他们谈的涯和樊若愚都心中有数。 三人刚进城主府,就有一士兵前来行礼,“使者!” 青衣老头挥手,“前去通知王子殿下,涯公子和夫人已经前来!” “是!”士兵躬身离去,樊若愚和涯依旧跟在青衣老头的身后,这一次没有去了那所谓的大殿,而是去了偏厅,明显的好似对于城主府正厅已经避之不及。 518该战了吗?十八 对于那青衣老头的引领,樊若愚却一反在城主府外的兴致却却,变的有些兴致盎然起来。 夜宴之时,虽然精神力整个覆盖过,但是对于现在眼睛看到的真实的景致还是透了一抹好奇。跟在青衣老头身后,九曲环绕,重重叠叠…… 明明直线很快到达,却偏偏是七拐八拐才能到达了那所谓的偏厅。这个时候樊若愚才惊觉,当初的精神力覆盖的时候,心思只在寻找上面。并没有注意到城主府的大小,这会才发现在城主府看起来真的很大,怪不得当初能容纳那么多的黑衣人。 一进偏厅,天佑一脸的沉静,面色严肃的在吩咐着立于他前的两名将领。气势外放有着上位者的威严,那动作间均是一派的上位者的威仪。 涯抱着樊若愚站在一边,神色上平静一片,只淡淡的看着。 等着天佑和他眼前的将领说完,青衣老头则是吩咐其他小兵送来茶水。整个城主府内除却士兵没有其他小厮和侍女,这看起来天佑的治军还算是严谨。 这一路行来,巡逻的士兵一丝不苟,各司其职,没有丝毫的懈怠。 片刻之后天佑吩咐完,这才走到涯和樊若愚身旁,微微躬身行礼,这是在半月前没有的礼节。此刻他给了樊若愚和涯,天家人对待实力强者的最高礼遇。 “本王多有怠慢,公子,夫人请上坐。”天佑躬身。 涯和樊若愚也没有拘礼,直接坐到了偏厅的首座,那两位将领相视一眼,对于他们自家王子殿下如此重视那两人,眼中都有着惊讶。 两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在涯和樊若愚的身上,面上除却了沉思没有其他神色。 涯坐定,怀中抱着樊若愚,对着天佑淡淡的开口,“找我们来有何事?” 天佑坐在两人对面,挥手让那两个将领下去,才对开口道:“毗海城内瞭望塔毁去,我们天之角的优势全无,现如今只剩下平等的对阵。” 顿了一下,“但是毗海城如字面上的意思毗海而邻,这陆地之上,我天之角的兵以一敌十,但是若是对阵海之涯的海上大军……” 天佑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樊若愚和涯都知道他的意思。 “那么王子殿下可有对策?”涯看着怀里的樊若愚,对着天佑道,“还是说让你想让我们两个为你守着这毗海城?” 天佑有些尴尬,他的确有此意。他这次带来的兵力不多,对上海之涯的十万大军,就算是以一敌十也是以卵击石之举。 而现在他一时间也无法调来更多的兵力。要是哪怕有任何一个可行的方法,他也不愿意见涯和樊若愚。半月过去了,对于那三日的‘噩梦’,他依旧记忆犹幸。 轻叹了一下,褐色眼眸微微有些沉,“不瞒公子和夫人,本王的确是有此想法!” “那王子殿下是想要我们怎么守呢?”涯依旧淡淡的,看着樊若愚在他的怀里稍稍的翻身,眼眸中尽是宠溺,只要看着就觉的满足。 519该战了吗?十九 “这个,”天佑有些踌躇,抿了抿唇,最终道:“本王想请两位防守这毗海城的海面,本王带领将领兵士在毗海城的陆面。” 涯挑眉,终于把视线落在天佑的身上,唇角似笑非笑的勾着,“那王子殿下可确定海之涯前来的大军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顿了一下,“又打算分派多少人与我们?” “……”天佑脑门开始冒汗,“这个暂时还没有探查得到。”停顿了沉吟了一下,“但是据可靠消息传来,是海之涯的三王子海云皓亲自带兵前来。众所周知海云皓擅长阵法排兵,所以定是从陆面上攻来。”潜台词是海面上只是有可能,让涯和樊若愚守住海面是个轻松的活。 樊若愚勾唇,在涯的怀里动了一下,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由低渐高,笑的越来越大。 让天佑面上一阵的惨白,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拿出帕子微微的擦拭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询问道:“不知夫人为何发笑!?” 随着天佑的询问,樊若愚笑声停歇,冷冷的哼了一声,从涯的怀里下来,立在厅内。 面色深沉,冷冷的看向天佑,“王子殿下可懂行军打仗?可懂排兵布阵?” “这?”天佑又擦了一下脑门,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已经本能的畏惧与眼前的这两人,在他们面前,他一丝的上位者的威严俱无,有的只有小心翼翼。 面色上闪过一抹微红,“不瞒夫人,在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上面,天佑不甚精通!” 樊若愚挑眉,面色有些缓和,“那就难怪!” 看向涯递过来的茶水,樊若愚接过微抿了一口,“想来你们天之角依仗瞭望塔的用途,一点也不居安思危,以为有了那瞭望塔,就可高枕无忧。”现在瞭望塔毁了,就手忙脚乱,不知道一副如何是好的模样。 不过这天佑倒是让樊若愚有些另眼相看,只花费了短短半月时间就让人心惶惶的毗海城内的百姓安定下来。 对于长期依仗瞭望塔的观望就能得知神祗之上一切的消息,稍微有异动就能在瞭望塔上观察的清楚,再来给予相应的应对的天之角来说。 一下子失去了观天下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盲目的应对来袭简直就是一盘散沙。天之角的军队的士兵确是以一敌十,只是那是针对性知道海之涯攻击的方向安排而设定的。 此时面对茫然不知的消息,天佑能做到现在的打算已经算实属不易了。 天佑面色有些好看,对于樊若愚的这一句,‘那就难怪’,有些忐忑,褐色的眼眸有些心虚,“夫人的意思是?” “意思是王子殿下想的太简单了!”涯站起身,白色的长袍坠地,缓缓的走动了几步,长袖摇曳。“我若是擅长排兵布阵,那么绝不单单的只攻陆地上一面。” 海面和陆面两两相攻才是最佳的选择。一是,毗海城内的水军就是毗海城内的百姓,并不是正规的水军。因为有瞭望塔在,看到异动,只要做出相应的应对就好。城内百姓就可上阵对战,至于天之角上其他的兵士却着重在陆面上作战的安排。 520该战了吗?二十 对于真正的行军打仗只怕是不堪一击。 涯和樊若愚都知道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敌人,因为他们时刻的关注着你,盯着你。你有丝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现在天之角失去了瞭望塔,毗海城作为天之角入口的险要城镇,海之涯不来攻城那就是傻子,在擅长行军布阵的人面前,只选择在其中的一面攻城,那不是来攻城的,那是在玩耍的。 但是樊若愚和涯深知海云皓对于想要打开天之角的缺口来说,绝对不会这般的戏耍。 樊若愚扫了一眼面色更为惨白的天佑,微微的点了下头。不是愚笨之人,稍微一点拨就明白过来。这天佑就是少了历练,少了对战的经验。 只要给其时间,他不会比海云皓差。反之海云皓对于治理国家城池却不如天佑,这两人要是能互补相助,这神祗大陆只怕早就没有了天之角和海之涯之分。 樊若愚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她可没有那般的好心,对于敌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眉眼一挑,粉唇启开,“那么现在王子殿下要分派多少士兵给我和涯呢!”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天佑的心底被激打成惊涛骇浪,他的身上抑制不住的想要颤抖起来,努力的让自己站稳,眼底有着惊惧,咽了一口口水,对于眼前的两人,他简直是已经又爱又恨。 颤了颤,“我只带来了三万士兵,”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去了‘本王’的自称而变成‘我’。 “我不能当天之角的罪人,我请求二位出手相助!”眼前的两个人不但实力强劲,现在看来对于行军打仗那更是熟悉。 樊若愚微笑,涯挑眉。他们两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樊若愚重新依偎到涯的怀里,涯手臂紧了紧,薄唇微微启开,“助你可以,但是我们能得到什么?”这个可是要说清楚,因为他们不做无利益之事。 天佑顿了顿,身体不由自主的躬身,“二位想要什么?”面上一片的决然,不管眼前的人开口要什么,他都给,只要能保住毗海城抵挡住海之涯的大军,他愿意。 樊若愚眼眸中晶亮一闪,看向涯,粉唇抿了一下道:“我要这毗海城!” 涯淡笑,抬手抚了一下樊若愚的发丝,看向天佑,“是我们的东西,谁也动不得。”是他们的东西,当然容不得别人来染指。这是在宣告。 天佑面色青黄交替,一时间无法回答。看得出来若是他不答应,那么毗海城如刚才他么所说,必是阻挡不了海之涯的大军。那么他将是天之角覆灭的罪人,这个罪名他担当不起。可是这样一座城给了他们,他又如何能甘心? “这个我做不了主,还需要呈请我皇!”天佑低首躬身。 乌黑的眼眸中一丝黑幕闪过,视线落在天佑的左胸前,丝丝的红艳,没有染上其他的颜色。唇角一勾,“是吗?可是我听闻,在天之角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天佑王子。至于天之角的皇却是已经形同虚设!” 随着樊若愚的话落,天佑浑身一怔。有些错愕的看向樊若愚,此刻他的眼底看不到其他,而是错愕的耳边回想着她的话。 521战,守毗海城一 樊若愚说的是事实,那是因为涯的安插在天之角的人送来的情报。 但是天佑骇然,他没有想到他忙碌着安定毗海城内的人心安定的半月,他们竟然得了这个消息。天佑缓缓的直起身体,脊背挺直。既然他们已经知道,那么他就不能失了天家的威仪。 “既然夫人已经知道,就该清楚本王岂会把自己的城池送与别人?”若是因为这样而守住了毗海城,这不是才送走豺狼,又落入虎豹吗? 涯淡笑,“你该知道,我们二人不喜权利。我们只要毗海城而已。”话只说了一半,若是这样还不愿意的话,那就等着被海之涯踏平之后他们在夺来就是。 想要什么都付出就想要收获最大的价值,那简直是妄想。权利中心的渲染的人,果然都是精的如狐狸一般。只可遇到了樊若愚和涯。 “我们要毗海城,”粉唇启开,不等天佑回答。声音已经渐冷,“还是有很多方法的!”顿了一下,“比如直接杀了你,这天之角估计就成为一盘散沙!要不等海之涯的大军踏平这毗海城,我和涯再来夺也是可以。我们看上的东西,岂会有不到手的道理。” 明明给了一个最好的选择,若是你不选的话,那么她不会念在那胸口一丝红艳份上。不是同盟那就是敌人,仅此而已。 天佑面色不定。 樊若愚继续道:“你不要以为你还有底牌!”伸手拿下头上冰精灵的本体放在手心中,“这冰精灵本就是我的!就算你在她的身体里下了禁制,依旧没有用!” 当初冰精灵的想法是和天佑搭上线,趁此机会想要来个无间道。来报复万年前天启的利用和伤害。万年前她被天启利用冰精灵给天涯和咫尺制造误会不说,还悄悄的给天涯下药,再领着咫尺前去看了一幕无比香艳的戏码,以至于他们之间连最后的一丝的信任耗尽。 加上咫尺误会天涯会毁掉神祗大陆,所以才会痛心发下言灵,让其生生世世与其错过,永生永世不要见到他。 可是在之后她得知一切的真相,选择自我毁灭,并要打碎自己的言灵,追朔了万年。 天佑褐色的眼眸中有着一些什么一闪而过。当初他初次见到樊若愚的时候就知道她拥有冰精灵。那日在他捡到冰精灵的时候,本就抱着怀疑的态度,想着既然人家给他下套,那么他就将计就计。 装作偶尔得到这冰精灵并高调拍卖送给樊若愚,当初报的目的不纯。现如今他已经无念想,对于樊若愚直接说出来,就是在告诉他,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 勾唇一笑,“王子殿下,我再说一边,我要毗海城,什么方法都可以实现!并不一定征得你同意。”意思就是和你商通的条件等换,等于还有一些商量的余地。 若是连这些余地都没有了,那么天之角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天佑轻嘘了一口气,看向樊若愚和涯,他一早就知道天之角的弊端,所以才会亲自前来。之前的安排的确是也权术的一种,想要在装傻充愣之中利用樊若愚和涯为他们守住这毗海城。 和海之涯对战几十年,和海云皓也交手很多次。他又岂会不知海云皓的为人习惯。 522战,守毗海城二 只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太可怕了。 他所算计的一切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还有一些没有说出来的,也是心知肚明。 抬起头,迎向两人的视线,开口道:“你们只是要毗海城?” “对!”顿了一下,“只要我们一天还要这毗海城,天之角就会是安全的!”至于什么时候不要了,那得看心情。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笑,继续道:“在这个时间里,你也可以好好的训练你的将士如何在战场拼杀而立于不败之地!介时我们不要了,你也可守得住海之涯的大军来袭,这笔账你怎么算都是不会吃亏的不是吗?” 天佑头皮有些发麻,总觉得这样的好事不会是这么简单,但是左思右想没有发觉任何的破绽。咬牙狠心,既然这样只能答应了不是吗? “好,本王给你们毗海城。” 声音落下,樊若愚粉唇溢出脆生生的声音,“好,”樊若愚应下,眼眸中黑幕翻滚,这一句话已经被言灵左右,若是反悔必有惩罚。 天佑全身犹如置身冰窖,“言灵?”刚次随着他的话落下,他的身体出现一道禁制,“你是蓝家人?”二十年前天之角和海之涯大战就是为了赶尽杀绝蓝家人。 当时他才十岁,知道的不多。但是书籍中有详细记载,所以他还是略知一二。 樊若愚挑眉,粉唇抿了一下,“算是吧!”不管她是不是蓝未央真正的女儿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会言灵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她的记忆更是追朔到了万年前的蓝家咫尺,所以她不承认也不行。但是樊若愚就是矫情的说算是,因为本质上她是不愿意的。 天佑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那么你们是天涯海角的人?” 樊若愚眉角弯弯,唇角弯弯,“是的!天涯海角是我和涯的家!”话落樊若愚和涯身上的幻象系数不见,露出原本的模样。 涯一头的银色发丝无风飘扬,发出莹莹之光,举世无双的容颜的额上墨玉发出淡淡的逛逛印在天佑的眼底,有着惊艳。 而樊若愚墨色的长发长发倾泻而下,娇俏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散射着淡淡的暗影,云黛细眉入鬓,粉唇微微嘟起,“樊若愚。”额上的紫玉亦是瞬间泛起一抹光芒和涯额上的墨玉相应。 “天沐涯!”涯淡声。既然已经承认,那么就没有继续掩饰的必要不是吗? 天佑对于天沐涯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从十岁的时候开始,整整二十年来,他就是以消灭天沐涯为目标而奋斗着。 天沐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当他出现在众人的眼脸之中,却是他小小年纪建立的天涯海角之时。 而天佑对于樊若愚的名字就只是有些耳熟,但是这一张容颜,他却是见过。在天家的密室之内一副挂画之上。 此刻偏厅之内,一时之间有些压抑,相当的压抑。 天佑张了张口,有些颓然,苦笑道:“真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亲自迎来了天涯海角的涯主。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523战,守毗海城三 天佑此刻恨不得晕过去,可惜他没有晕过去的权利。 既然已经既成事实,那只能向前看。 刚才他们也说了,只是要毗海城,不是整个天之角,所以还不是最糟不是吗? 涯淡笑,“这笔账,你怎么算也是不差。我们只要毗海城!”再次强调,他们虽然要找天启算账,但是对于天之角上的一切他们并没有准备毁去。毕竟万年过去了,沉淀下来的太多的未知。 天家可以消失,落败,萧条。但是天之角上的人照样生活,毕竟他们不是杀人魔头,亦是没有想着要杀尽天之角的所有人。 天佑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简直比哭还难看。“那么你们准备如何守这毗海城?”是了你们只要毗海城,这等于就拿捏住了天之角的死穴。天佑心中一片的肉疼。 樊若愚勾唇,“这是我们的事情,王子殿下还是不用担心的好!”顿了一下,“你若是想要派兵守在陆面的关口也是可以的,想要派兵驻守也未尝不可。但是你记住,只要不碍着我们,不再我们面前乱晃,我们都可无视!”至于其他,你想送来什么到毗海城悉数照单全收。 天佑褐色的瞳孔亮光一闪而过,抿唇而笑,“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合作愉快!”注定成不了自己人,那么就只是暂时是同盟。 樊若愚见天佑抿唇而笑,唇角一勾。她看似窝在涯的怀里,不看天佑,实则什么都看在眼底。对于天佑心底想些什么,樊若愚也能猜到一二,只是都无所谓了。 她不在乎,涯更是不在乎。 既然谈妥之后,那么他们也该是准备一下了。 须不知天佑也想看看就算是两个‘半神’到底是如何挡住海之涯的十万大军? 夜幕降临,一夜恍恍而过。 樊若愚和涯每天依旧逛着毗海城的街道,时而采购一些什么。城主府他们没有要,而是舒坦的住在鸿运酒楼内。 冰精灵和风落。樊若愚准备给他们举行一个小型的婚礼。他们既然都已经行了洞房之礼了,她的人也不能委屈了的,冰精灵也算是万年的时光终于达成所愿。 他们的婚礼在鸿运酒楼内简易的举行,给他们主持了之后。让其该干嘛干嘛去,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婚假’! 之后涯在密室之内用他收服的雷电淬炼呼风,蓝澈已经用了夕颜让其呼风的毁去的脸恢复了不少。但是毕竟伤的太多太厉害,夕颜能恢复血肉,面皮肌肤却也不能恢复的那么的完美。 还是留下了一些坑洼的痕迹,对此呼风本人已经比较满意。樊若愚也觉得很不容易,这样的效果已经比预料的要好很多了。 樊若愚看着呼风在雷电下淬炼,轻叹了一口气。 蓝澈抬眼,看着樊若愚,“怎么了?”好好的叹气,可不是他认识的樊若愚所为。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活的好艰辛!”为了活着,为了守护,为了目标,艰难的活着,偶尔回首都是忍不住一阵的唏嘘。 524战,守毗海城四 蓝澈不可置否,他们为了活着的确活的很是不容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还活着他们就会努力的活着更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蓝澈低头继续研究樊若愚给他的惠元丹,这样的东西他可是稀罕的很。 三日后风落和冰精灵七彩的所谓的‘婚假’结束。 夜晚的时候,夜风飞扬,吹拂过来之时,温润且伴随着淡淡的咸味。 涯依旧窝在涯的怀里,樊若愚淡淡的道:“快立夏了吧!?” “嗯!”涯搂紧了樊若愚,“若愚想家了吗?” 唔,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手指轻抚小白的花瓣,“好讨厌的眼睛,小白让他们消失吧!”随着樊若愚的话落下,小白的花瓣微微动了起来。 肩膀上的小龙马微微动了两下,有些好奇的看着小白的攻击,竟然这般的无声无息。小白抖动了两下花瓣,哼了一声,那姿态就像是傲娇的孔雀。 樊若愚瞥了一下嘴,对于这两个一兽一木的互动,放任之。 乌黑的眼眸看着海面,涯紧紧的抱着她,免受海风的肆虐。薄唇微微启开,有些好奇的道:“这样的真的可以吗?” 樊若愚勾唇,“那是当然!”顿了一下笑开来,“不过真是没有想到那所谓的瞭望塔竟然只是一方平台,就像是一台全球卫星的一般的监控!” 涯微愣,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种种只是他一世的经历,没有什么代入感。 对于那个时代的科技他了解,但是其实是不喜的,这里的世界他才觉的真实,有一种归属感。对于樊若愚说的二十一世纪的话语,他能理解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东西。 形容的的确很对。神祗大陆上面凡是生灵都出现在瞭望平台之上,每一个物种表现的颜色不一样。人类为红色,兽为蓝色,草木为绿色。 瞭望台上是整个神祗大陆的地图,上面不同的颜色的分部。什么地方多少人,聚集一起移动能看的一清二楚。 当时风落炸毁瞭望塔之时,竟然把那一方平台给收了起来。所以对于涯和樊若愚来说,一早就已经知道海云皓主攻的是海面之上,陆面上只有一万的兵力,剩下的全走水路,准备在毗海城海岸登陆。 虽然就算没有那所谓的瞭望台,樊若愚和涯也会把重要防守放在海面。因为换位思考他们若是想要率兵攻打毗海城的话绝对会使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所以是海云皓的话亦是如此。 涯看着一脸自信的樊若愚,想着在奇幻大陆她一手带出六万兵士,她的计谋绝对不输与他,心下也放下心来。 只是他有些不理解为何在三天前吩咐风落带着七彩放着所谓的‘婚假’在海边盘桓三日。这一点涯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樊若愚本和涯成亲之后就已经有了感应,行了夫妻之礼后,那感应更加的强烈了些。对于涯的担忧,她感觉的到,但是更让她倍感欣慰。就算是面对大军来袭,她事先告知涯让她来安排,之后他虽有疑惑,却是选择全身心的信任。 525战,守毗海城五 所以对于这样的倾心相信,倾心相配的涯,樊若愚的心底犹如刮过暖风,温暖而温润。 靠在涯的怀里,看着黑黝黝的海面,樊若愚抬手摸了摸肩膀上龙马,粉唇微启,“龙马去海边守着,等我吩咐之后就让你的火焰在这海面上绽放。 小白同去,等火焰照亮了整个海面的时候,你在海面的火焰之内施上幻境,困住他们!” 龙马和小白听言,嗖了一下两道光芒一红一百射向海边。红光猛的大甚起来,龙马恢复到本来的大小的模样。 樊若愚微愕,“啊,”看向涯,“可以当马骑了!” 涯淡笑挑眉,薄唇微动,“本就是坐骑!” 樊若愚张了张嘴,又闭上,微微嘟起,粉嫩嫩的看起来好不诱人。涯眸色微深,俯下头去,凉凉的薄唇就落了上去,身体本能的也悸动起来。 微微在樊若愚的唇上啃了几口,意犹未尽的离开,沉声道:“若愚现在可否告诉我为何在海面上倒了火油?” 整整倒了三日的,现在入眼的海面上至少覆盖了三分之一的火油。 樊若愚抿了抿唇,那中凉薄的触感让她很是流连,唔,“嘿嘿,”樊若愚勾起涯的脖子把粉唇落了上去,狠狠的咬了一下才松开,然后眉眼弯弯的盯着涯的薄唇直瞧,才慢悠悠的道,“等一下涯就知道了!” 看向海边,那龙马不知道何时变成少年的模样,那身上红色的衣裳宛如火焰一般徐徐燃烧着。旁边小白扭动着花枝一颤一颤的,时而叶子掐腰状,时而晃动着花瓣偷瞄看向龙马。 樊若愚挑眉,抚额叹息。这是神马事啊?一枝花喜欢龙马?跨越种族啊!!! 涯也顺着樊若愚的视线看了过去,眉微挑,又低头看向樊若愚,下巴在她的头上蹭了蹭。正准备再次覆上自己的唇,蓦的眉头一皱,“来了!” 樊若愚‘咯咯’笑了两声,点头道:“是的,来了!” 勾起涯的脖子,在他的面上亲了两下,轻缓的道:“放我下来,”顿了一下,“我樊若愚今晚要让涯知道他的妻子是多么的厉害!” 涯微愣,有些愕然。 樊若愚看着‘哈哈’的笑了起来。笑意停歇下来,樊若愚笑颜如花,“我们去那所谓的断魂涯!” “好!” 于是涯牵着樊若愚柔若无骨的小手,像是闲庭漫步一般随意的走着,不疾不徐,两人时而相互对视一眼,又笑着别开头去。 天佑此时也探得了消息,在一个时辰之前他还在陆面上指挥着他带来的士兵设下埋伏。而海边他却是派遣了一批他最精锐的影子前来监视,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准备怎么做? 在上次他们谈妥之后,他们依旧该逛街就逛街,该玩就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和要面对大军来袭的事情毫无关系,仿若他们根本不知道毗海城正在面临一场大战一般,随性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要不是刚才刚才影子全部回来,但是精神力已经全部毁去。 526战,守毗海城六 要不是刚才刚才影子全部回来,但是精神力已经全部毁去。同时间他得来消息陆面上的兵力最多只有一万,而他带来了三万。三万对上一万那是绝对的压倒性的优势。 只是当初他以为海云皓会一半一半的分派兵力,却是没有想到他把主力的攻击放在海面。 天佑不由得有些担忧,又联想到之前他们的表现。他就越发的担忧起来,毕竟毗海城是打开天之角缺口的险要城池,一旦失守的话—— 后果将是整个天之角被长驱直入,湮灭下去。天佑有些面色的发白,急急的吩咐了一些将领注意的事项,就着急忙慌的往海面方向赶。 他在来的路上甚至觉得,他被天沐涯和樊若愚戏耍了。他们故意说要毗海城,故意说了会守住毗海城。其实就是想要打消他的提防之心好让海之涯的大军占领毗海城。 路上这般的想着,在到了海边看到天沐涯和樊若愚大手牵着小手,那般的恣意的缓步前行,他的心底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他很想上前去质问,很想去杀了他们两个。可是他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是去了也是送死。 咬咬牙准备离去,趁还海之涯的大军还没有到,赶紧的重新部署。哪怕是临阵磨枪他也不能这般的就让毗海城失守。 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死也要守住毗海城。 对于天佑的来而复还,樊若愚和涯都没有在意。他们立在那所谓的断魂涯上,其实就是一块的礁石,上面已经被鲜血染上了颜色,已经不复曾经礁石本来的色泽。 月上中天,海面在月光的晕染之下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樊若愚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方布匹。这是在之前逛街的时候买的,现在刚好用来铺在礁石上。 涯挑眉看着,待樊若愚铺好,见她就要盘膝坐下,连忙制止道:“放一个垫子,才不会这么咯得慌!不然屁股痛的时候,可别叫唤!” 樊若愚面上一红,曾经的某次她懒不想动,就索性赖在涯的腿上,就说别的地方坐下来会屁屁疼,想不到涯竟然记得。而且他的袖袋里竟然还备上了柔软的坐垫。 涯把柔软的垫子放好,才让樊若愚坐上。然后自己也拿出了一个,坐在樊若愚的旁边。借助乳白色的月光竟发现樊若愚的脸上有一抹可以的色彩。 唇角微勾,歪头在樊若愚耳边轻缓的道:“原来若愚不好意思的时候是这般的模样!”从未见过樊若愚的这般的模样,涯心神一动,看着她的模样越发的觉得香艳可口。 感觉到身体里的异动连忙移开视线,看着海面。见海面上之前还没有一片的暗影,这会看来像是被一方黑幕笼罩了起来。 樊若愚没有注意到涯的异动,却是也看见了海面上的变化,那是密密麻麻的船只正在向毗海城的岸边行驶。 樊若愚唇角微勾一抹讥讽的笑意,粉唇轻启,“已经近了!” 527战,守毗海城七 樊若愚唇角微勾一抹讥讽的笑意,粉唇轻启,“已经近了!” 此刻涯已经压下泛起的那一抹悸动,唇角一抹无奈的苦笑一闪而过。听言,转过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身上,见她娇小的脸上神色飞扬,乌黑的眼眸之中尽是一抹难掩的兴奋,还有那一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要说开始之初涯不担心海之涯的大军压境,那是骗人的。虽然他是全身心的信任着樊若愚,但是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他们两人是不惧那些士兵,但是蚂蚁多了也能啃死大象的道理他懂,所以多做了一分保障防患于未然也是未尝不可。 在海面的四周他已经把蓝澈身上的毒全部搜罗过来,又悄悄的找了风落要了一些大范围能困住人却不致命的毒交与张掌柜,让他安排人手一旦看到海之涯的大军一接近海岸面,就把粉末装的毒药撒在沙滩之上溶于海水之中。 可是现在看到樊若愚的模样,突然之间他觉得他做的那些安排有些多此一举。她分明是有万分的把握才夸了海口,让把对抗海之涯的大军的事情交与她。 看着这样的樊若愚,他不自觉的有些沉迷,直直的看着。凤眸之中全是她一人填塞的满满的,薄唇微微启开,“近了!” 的确是近了,海面的那乌压压的一片暗影越发的近了一些,直到能看到迎面来的船只上插着海之涯的大旗。 樊若愚站起身,迎风而立,墨色的发丝迎风飞扬起来。涯坐着,那发丝时而的飞到他的面上,眼脸之上,痒痒的,终于在忍不住的时候抬起手拂开的时候,直觉一阵强光袭-来,忍不住眯起凤眸,之间原本在月光的照耀下还有些黑漆的海面蓦然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海风适时的送来一股火油的味道。涯站起身,蓦然凤眸张大。他明白了她为什么让人在三天里不停的往海面倒火油是为了什么;他也知道了为什么樊若愚会让风落和七彩三天在海边盘桓了三日,就是要风落想办法掩盖掉火油刺鼻的气味。 抬手揽着樊若愚入怀,声音不似平常淡淡的,“我的若愚原来如此智慧!”激昂中带着自豪,涯的唇角,眉角都弯了起来。 熊熊的大火几乎照亮了半个天际。那些来不及转航的海之涯的船只,陷入大火之中。行,行不得;退,退不出去;一时间之间后面不知道情况的船只接二连三的相撞。 “砰,砰,砰”的声音亦是一声接着一声从海面上传来,惊醒了毗海城内熟睡的人们。 他们纷纷起身,先是惊讶海面那映红了半边天际的光亮。后是想到什么一般,纷纷拿起家里的武器,来不及穿衣穿鞋,衣衫不整的往海面沙滩而去。 而同时间,天佑抽调了两万士兵前往海边,无论如何他就是拼死也要守住毗海城。相信别人他不敢相信,也信不得。何况那别人其实也是敌人。 可是不曾想当他带着人急急的赶来,就闻到了空气中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愣住停下脚步,张大了口,褐色的眼眸缓缓的放大又收缩。 天啊,原来是这样。 528战,守毗海城八 那刺鼻的气味竟然是火油的味道。 他们竟然先让把火油倒入了海面之上,火油不融于海水,只会漂浮遇上,遇火既燃。来困住想要在毗海城海岸登陆而来的九万大军。 天佑唇角一勾,面色上的担忧也松动了起来。蓦的沉声,吩咐道:“将士们,这里危机已经解除。你们速速回去支援。” 此时海岸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大军了。看那映红半边天际的光亮,可想而知那火焰是多么的大。天佑的面上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凝重,变的有些兴奋起来。 转身准备离去,却发现他的将士们俱是一脸的喜色和崇拜。 微微准头,看向海岸的方向,天佑的轻吐了一口气,心又重新落回了肚子里。现在他们只要守好那毗海城的城门。危机很快就会解除,毗海城转危为安。 二万将士整齐有致的往毗海城的城门而去。 天佑此时松了一口气,在队伍的后面。青衣老头不知道何时来到天佑的身边,轻声唤道:“王子殿下?”有些欲言又止。 天佑斜睨了一眼青衣老头,缓缓的开口,“你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没人的时候唤我一声佑儿吧,有什么话就说吧!” 青衣老头微微踌躇一下,面上闪出一抹感动,张了张口,“佑儿,”试探的喊了一声,天佑是他和勾魂看着长大的,后来勾魂离开天之角去向不明。 就只剩下他在天佑的身边看着他一步步成长,变的强大。用自己的计谋让天家那些觊觎皇位的人个个不敢妄动,而他亦是成了天之角唯一的王子殿下,享受着最高的荣耀,受到尊崇。 可是背后的艰辛不为人知,得到了相对的也失去了。 天佑失去了年少的童真和欢乐,剩下的就是想着如何算计,步步为营。 此刻他亦是以为毗海城一旦失守那他就准备引颈自尽。天沐涯和樊若愚死他招来的,是他把敌人给引来毗海城,让其瞭望塔毁去,让天之角陷入困境。 看到天佑被受威胁,忍痛让毗海城为天沐涯和樊若愚,他亦是不敢相信。就算是‘半神’也无法直接面对十万大军压境。 他们同时忐忑,可是现在他们放心了。 “佑儿,也许他们两人要毗海城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天佑侧头,眼眸带着一丝笑意,“你细细说来!” “据他们来到毗海城来看,老夫觉得他们对权利没有那么执拗。他们要的是偏安一隅的生活。我们这么多年收集天涯海角涯主天沐涯的消息,不是一直说他不经常呆在天涯海角而是喜欢四方游历。 现在看来,他定是在游历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叫做樊若愚的女子。”顿了一下,青衣老头皱眉,“说来这樊若愚的长相看起来有些熟悉。” 天佑顿了一下,“为何这般说?”对于樊若愚是蓝家人而且他被言灵一事他不曾对任何人说去过,也不能说。 “好似和二十年天救了勾魂的女子长的很是想象……”青衣老头蓦的僵住,喃喃道:“她竟是蓝家人!”蓦然看向天佑,目待关怀,“她可对你用了言灵?” 529战,守毗海城九 “好似和二十年前天救了勾魂的女子长的很是想象……”青衣老头蓦的僵住,喃喃道:“她竟是蓝家人!”蓦然看向天佑,目待关怀,“她可是对你用了言灵?” 天佑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泛起一抹苦笑。 青衣老头见此,叹息了一声,“难怪你会答应!” “是啊,原本想着只要他们答应了先对付过去这道难关,却没有想到……唉……”天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接着道:“我何尝不是看得出他们二人不喜权利,但是处在现在的位置,我已经很难去相信一个人了。” 这句话停在青衣老头的耳里是何其的心酸,何其的无奈。但是又能怎么办呢?走上这一条不归之路,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前进才能活着,后退等着你的将是万劫不复。 青衣老头皱眉,“不管怎么样,毗海城之危可解。”顿了一下,“现在看来天沐涯的软肋是那个会言灵的女子。我听说蓝家人不能随便使用言灵,所以两人若是分开,此女子就算是半神也不足为惧。” 天佑摆手道:“不可轻举妄动,最好绝了那心思!”当初在城主府的夜宴,青衣老头监视他们被威压所伤,所以他不知道当时的一切是谁所为。天沐涯和樊若愚都不是好相与的。 只是现在接触到,他到觉得之前的他的目标有些可笑。 天沐涯崛起天涯海角,那是他的造化,但是那何尝不是和他一样为了活着?都是为了活着,在这道路上艰辛的行走。 青衣老头听天佑如此郑重严肃,面上一凝,点头应下。但是心底却是开始翻涌着一些不同寻常来,天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动心,而那个女子又是他一心想要除掉的天沐涯的软肋。若是能抓到樊若愚,那么无论哪一方面他们都值得冒这个险。 夜色渐浓,但是毗海城内此刻却是已经无人睡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子,他们俱是带着能拿的上手的武器分别往城门和海边赶去。 此刻樊若愚和涯站在断魂涯看着那熊熊的大火燃烧着一切。 他们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声音,那船只一只接着一直开始相撞,本就是一块行驶,在海面上必有引航的船只,现在引航的船只被火海围绕,后面的就是失了方向的苍蝇,失了章法,开始乱撞。 涯把这一切收入眼底,毫不掩饰的自豪,称赞道:“我的若愚就是厉害!”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的小东西厉害。但是都没有亲眼所见,现在这般眼前的大火让她明白,她的小东西决胜千里的方法在于她的头脑。 即使是有强悍的武力,但是她更喜欢的是用智谋来解决一切。用她的话来说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若是连脑子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有一些麻烦了。 大火依旧弥漫在海面之上,那火油就像是烧不完一样,樊若愚勾唇自是听到涯的称赞,投去一记得意的眼神,粉唇轻启,“那是当然!”顿了一下,“其实若是没有龙马和小白的帮助,想要这般简单的就困住这装满九万大军的船只却也是有些难的!” 530战,守毗海城十 “嗯?”涯挑眉,毫不掩饰的高兴,“为何这么说?” “涯且看看这海水是否在减少?”龙马的火焰是能焚尽一切的,之前在她的识海之内都能被焚烧,这普通的海水被烧尽已经没有什么稀奇。 但是涯却是第一次知道,仔细的观看。眉头高挑,视线落在龙马的身上,“水面在降!”他只当他是简单的坐骑,却没有想到竟然他的火焰有着焚烧一切的功能。 “嗯,这样的焚烧,龙马很耗费力量和精神力!所以我又让小白在火焰的范围内形成幻境,升起白雾。只等龙马的火焰一灭,诱的其他的船只进入火焰的范围,将其全部困在幻境之中那才是完美!” “真厉害!”涯揉动一下樊若愚的额发。 凤眸的眼底全是火红的火焰直冲云霄,“那若愚说海云皓是在这九万大军内?还是攻城门的那一万人马之中?” 樊若愚抿唇,“我若是海云皓,天涯海角又是劲敌,我会前往天涯海角瞧瞧!”樊若愚猜测一点都没有错,但是没有想到海云皓在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之后却是调转马头向毗海城而来。 涯点头,不错,若是他的话。他也会选择这么做。 樊若愚笑,笑的恣意。海风伴随着炙热拂面而过,樊若愚抬手撩动了一下发丝。 涯凤眸中出现惊艳,那刚才的动作之中带着一股子风情万种,看的涯有些口干舌燥。凤眸深处燃烧着一抹火焰,暗道一声‘该死’。 他已经提前要了她,就算是为了解毒是迫不得已,但是不代表他心中没有渴望。之后又纵容自己沉溺其中,虽然也是事出有因,但是终究是坏了她的身子不是? 可是这让这么多年以来初尝情-欲的他刚刚开荤就禁欲,这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涯开始头疼,他总是忍不住亲吻与她,所以总是到最后自己忍不住想要逃开。 天知道自从拥有了她之后,每晚都等她睡眠之后他就偷偷的去洗冷水澡。强迫自己的把视线移开,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再扭转头心底又松了一口气。 樊若愚不知道何时把龙马和小白招到了身边,并未注意到涯的不妥。 小白已经回到樊若愚的手腕之上,萦绕的白光有些微弱,显然这样大范围的制造幻境,耗去了她不少的心神。 而龙马已经变回到本体,那高大的犹如一只真正的马匹,不管涯怎么说,就算本就是坐骑,但是樊若愚也要征得龙马的同意才会骑上去。 在获得龙马的同意之后,樊若愚高兴的拉着涯上了龙马的背上。樊若愚坐在前,涯坐在后,环抱住樊若愚,紧紧的把她锁在怀里。 龙马展开始火红的翅膀,一时之间那海面的火焰亦是变的弱了起来。龙马的身上火红一片,那火红的火焰之光绽放而出,夺目的光华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赶来的毗海城百姓被这样的光芒忍不住刺的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原本的火红颜色已经飞至天空之中,海面的火焰悉数熄灭。可就在瞬间新一轮的火焰再一次燃烧在海面之上,火油的刺鼻气味渐浓。 531新仇加旧恨一 樊若愚在龙马的背上,唏嘘感叹,“竟然真的能飞唉!” 对于这一句感叹,龙马龙须轻颤准备无视。他本来就会飞好不好?是你自己平时不注意的,以为他那对翅膀是只是摆设好看拉风的吗? 看着那急剧远离地面上升的感觉,樊若愚心生一种豪迈来。 这样处在云端的高处,俯视众生的感觉真的很微妙。窝在涯的怀里蹭啊蹭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手轻拍龙马,粉唇动了两下,“龙马飞至火焰上空,我要看看那些船只是否准备调转船头?” 龙马听言,一个俯冲而下。 好在被涯圈的紧紧的,樊若愚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可是坐着坐着她觉得有些奇怪,身后总有一个炙热抵住她的屁屁。 抿了下唇,乌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如玉的脸上映出了一抹红艳,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在极力的控制,所以樊若愚一动也不敢动,视线状似死死的盯着海面,看着那些船只前赴后继的相撞,有的在火焰外徘徊,有的在火焰内挣扎,有的跳水求生,有的想要穿过火焰到达海岸,有的…… 待到感觉到身后的人轻嘘了一口气之后,樊若愚的脸上的颜色才渐渐的消失不见,海面的火油总有燃烧殆尽的时候,有的船只就打的这个主意。准备等火焰一灭就准备往岸边行驶靠去。 樊若愚把头靠在涯的胸口,屁屁小心的没有动,以免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两个就这样在龙马的身上,俯瞰着海面,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船只紧紧挨在一起,一只挨着一只。樊若愚估算,这般看来想要让他们调转穿船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是有些不可能了。 一场火焰樊若愚以为至少毁去了一半的船只,可是现在看来那后面绵绵不绝而来的船只不断。樊若愚靠在涯的胸膛之上,脸上的喜色收敛而去,粉唇紧紧的抿着。 樊若愚所见涯亦是看的明白,看来海之涯是全军出动了,誓要拿下天之角破了这毗海城长驱直入天之角了? 知樊若愚心中所忧,薄唇微微抿起,“若愚可无聊了?” 嗯?樊若愚挑眉,乌黑的眼眸中泛起一抹笑意,“有些了!” “那若愚可有兴致与我比上一比?日升之前看看你我控制了多少船只?”涯勾唇露出一抹微笑,既然他们如此的不死心,那么他们也就不必手下留情。 “好!”樊若愚应下,眼眸中一抹晶亮一闪而过,“赢了可有彩头?” “若愚想要什么?”涯宠溺的一笑,只要他能做到的能给予的他都会毫不吝啬的全部给她。 樊若愚抿唇,眼眸中划过一丝笑意,“这个等我赢了再说!”顿了一下,扭头在涯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涯可敢赌吗?” 凤眸微闪,素白纤长的手指抚过被若愚咬到的下巴,“好!” 樊若愚听到应声,小手拍拍龙马的脖子。龙马会意,选择一艘未沉的船只,俯冲而下。 樊若愚的墨色发丝扬起,骚动着涯的脖颈。涯唇角弯出一抹弧度,在夜色下绚烂的几欲把龙马的火焰颜色比拟下去。 532新仇加旧恨二 海岸上,风落和七彩从阴影出走了出来。 七彩看着龙马俯冲而下落入火焰之中,清澈的眼底荡漾起一抹笑意,“风落,你猜主子和公子要做些什么?” 风落环住七彩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定是有他们之间的乐趣,我们就不要妄自猜测了!” 七彩点头,“也对!”不管是万年前也好,万年后也罢,相爱的时候永远都是这般让人意料之外,猜测不到。他们之间情意经过万年已经坚固的犹如城墙,撼动不了,又似山峦,巍峨矗立。 七彩靠在风落的肩头,唇瓣动了两下,“你说万年前,我若不做那些坏事,风落是不是也会早点爱上我?” 风落喟叹,“当初的种种都已经成为过去,今生我已爱上了七彩不是吗?!” 七彩抿唇而笑,那莹白的光芒变幻成七彩之光,“是啊,是我执拗了!”脱离了风落的怀抱,笑道:“七彩跳舞给风落看好不好?” 风落笑着点头,目光之中尽是宠溺,而在深处有着一抹浓郁的痛惜。 背景为炽烈的火焰,跳动在海面之上。七彩脚尖轻点,舞动在沙滩上,那七彩之光环绕,美的绚烂,耀眼。随着她的舞步,风落的视线紧紧的锁定,每一个跳跃她都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 每一个回首都是笑的那么的璀璨,清澈的眼眸弯成了一抹弧度,娇容之上尽是笑颜。 火焰依旧在跳动,像是美丽的无声的旋律为七彩的舞步伴奏。七彩舞动的身形就像是色彩的斑斓的彩蝶翩翩起舞。 而樊若愚和涯随着龙马落在一艘船只之上,龙马变成小小的模样又落在樊若愚的肩头。樊若愚站在甲板之上,无视着乍见到他们而失了心神的海之涯的士兵,视线穿过火焰看到海岸的沙滩上,那七彩之光闪耀。 悠然一叹,就转过视线,落在涯的身上,抿唇一笑。 “开始吧!” “好!” 一个音落,一个音起,两人同时间身形疾闪,樊若愚心中微动,‘七彩,今夜我将血祭为你送别!’ 与此同时,岸边沙滩之上舞动的七彩,心神颤动,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来世七彩还愿成为主人的仆。’ ‘好’!无声的言语通过心灵之间的传递,她许了来世,她应了来世两人继续当主仆。 船上,樊若愚手腕连连翻动收割生命。一艘船上的骚动引起不了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其他船只的注意。樊若愚一身的红衣似火红的火焰,与之海面上跳动的火焰融合在一起。 成排的船只,在夜色中,火光的晕染之下,简直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让樊若愚隐在其中,顺利的解决了一艘船。 樊若愚看着远处的白光之中闪耀着金色的荧光,翩若惊鸿一般从一艘船上待上片刻又跃上另一艘船。抿唇狡黠的一笑,回头看着火焰中被困住的成排成排的船只。 只说比比,可没说被火焰和幻境困住的船只不算。所以,樊若愚勾唇,自语道:“涯,我赢定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一直从容优雅的涯,也有傲娇的时候。 533新仇加旧恨三 听闻张掌柜说起涯的过去,比她看到的虚空影像要鲜活的多。 有清冷异常的涯;有淘气调皮的涯;有傲娇的不行的涯;有自以为是的涯;有决绝,有狠厉的涯;有逃避责任的涯;有闹别扭不回家的涯—— 张掌柜说,也许在之前涯平白出现在天涯海角之内,在那里人的都是一些神祗大陆上盛传的穷凶极恶之人,但是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陡然见到一个粉润玉琢的奶娃娃,没有给折腾的没命已经不错了。虽然用的不是极温和的教育方式,给人拉扯到七岁,那也算是一帮‘恶人’唯一的做的一件善事。 但那个时候的涯却是只记住他们的凶恶,忘却了他们的另类的善良。可是又偏偏心底深处那些‘凶恶’的家人又根深蒂固的盘桓在心头。 想爱又不敢爱,而那些人亦是同样如此。于是两拨人表现友好的方式都是另类的可以,于是都傲娇了起来。 涯更是直接甩手离开了自己亲手崛起的天涯海角,当初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那些个亲人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家。一人屠掉一座城。 可偏偏那些人总是以挑战涯的底线为乐趣,时刻的玩耍不知道收敛。直到涯一离开数年,才开始想念他们这些人一手带大的孩子。但偏偏表达想念的方式又那般的奇特,以伤害涯身边的人以逼迫涯回天涯海角找他们算账。 他们秉持着越打越闹那是感情好。可是偏偏越打到最后,渐渐发现似乎他们养大的孩子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于是天涯海角又是一阵的闹腾,最终安静了下来,变的有些颓靡。 这些涯不知道,才会在奇幻大陆之时,在呼风似乎出事不见的时候那么落寞告诉樊若愚‘他们不想让他回去’。 在樊若愚听闻了张掌柜的叨叨,就暗自决定一定有机会要解开这个结,让涯知道其实他还有一帮爱他的家人在等他们回家。 樊若愚现在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此刻她开始缓慢的一艘船一艘船的清理,她没有涯那般的速度,她在享受这般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间收割着生命,享受着当发簪刺进敌人的身体之中发出的‘噗哧’的声音。 船上有人不断的穿梭,不断的交换位置,不断的传递信息。 樊若愚似闲庭信步一般的行走,悄无声息的收割—— 她的动作轻缓的犹如一阵清风,优雅的让人觉得她根本不再杀人而是在翩翩起舞。每解决掉一艘船,就砍断船上挂的海之涯的旗帜。 樊若愚又跃向下一艘目标,肩膀上的龙马睁着眼睛看了一路,从樊若愚开始动起来的时候它就在惊诧,她竟然不要武力,直靠着身体的灵活性穿梭在各船之中。 明明看似徒劳无功的攻击,偏偏在下一秒敌人死在了脚下。这不得不让龙马惊奇,越看越觉得这是一场舞蹈盛宴,只是不是观赏的性的,而是杀人之用。 此刻樊若愚又解决了一船,飞纵而去,转眼就落上了一艘看起来比其他船只奢华一些的船上。虽然奢华却看起来有些奇怪,在夜色的海面之上每一艘船上都有着各样的声音。 534新仇加旧恨四 可是这一艘却是孤零零的在众船之中,船内烛火通明,却没有一丝的声音。 虽然夜深没有声音也是不奇怪,但是偏生在此时此景的情况依旧没有声音却是让樊若愚心生警惕。这艘船上没有树立海之涯大旗,看起来就是孤零零的。 樊若愚小心的感应,秀眉微蹙,整艘船上竟然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 甲板上没有人活动的迹象,此刻樊若愚深深的蹙眉,虽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但是偏偏她就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 眼前的场景不自觉的让她想起在瞭望塔内那几处奇怪的场景。 皱了皱眉,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上一闯。樊若愚轻如狸猫一般轻盈闪身上前,一步一步走的很踏实,眼光不断的注视着四周。 才踏出了一步,四周的景象就变了,已经没有了夜色,没有了海面,没有了嘈杂的声音。樊若愚心中一跳,这应该是入了某个阵法才是。 现在七彩不在身边,不,她已经不可能在身边了,今夜她已经是到了极限了。很快眼中的一抹忧伤隐去,不管怎么样,此刻已经入了阵法,她就要小心才是。寻找出鼓捣这玩意的人,然后杀了宰了之前得让他把鼓捣这东西的方法说出来,下次遇到她也就不惧。 小心的缓步走上前,没有任何的异样,看着眼前的船舱,樊若愚皱了皱,思考着要不要进去?不进去的话她只能在甲板上困住乱走,出不去。 与其这样,她就选择进去,没有后退的道理。 看着船舱的两扇门,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她感应不到这船上有任何的人的气息,静悄的让人恍惚。此刻像是一阵风吹来,吹响了门板,樊若愚打了一个寒颤,觉得有些冷。 抚摸了两下肩膀之上的龙马,瞬间身上笼罩住红色火焰光芒,不灼不热。 樊若愚的身上这才暖和了一些,嘘了一口气。走近那船舱的门,眼中涌起一丝轻蔑,就算里面是龙潭虎穴,今夜她也就闯上一闯。 站定在船舱的门前,樊若愚五指一伸,朝着门板就推了一下,裂开一个缝隙。 透过缝隙樊若愚见硕大的夜明珠的光芒映照了整个船舱,让其一眼见底,入眼的是梨树木桌子和四个矮凳,桌后是一块绣着梅花的屏风,在之后就一张大床,床前两张矮凳,船舱的窗户下的小几之上,一方鼎炉上冒着几缕幽香。 樊若愚眼中划过一抹疑惑,后退了几步,又观察了一边之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眉角微挑,‘砰’的一声踢开了船舱的门板,粉唇启开,“真是,竟然也不准备一些酒菜!小气……” 话音才落下,原本空无一物的梨香木桌面之上,郝然摆上了几碟小菜和一壶小酒。樊若愚勾唇,乌黑的眼眸之中泛起一抹光亮,“不错,真听话!” 抿唇微笑,桌面上的酒菜凭空而起,在樊若愚的面前晃悠。 樊若愚轻缓的抬起手在微微的撩起发丝,把玄铁发簪重新插回发间,手触碰到冰精灵的本体微微顿了一下,又恢复原样。 535新仇加旧恨五 蓦然樊若愚借助龙马的能力手心出现了一抹火焰,在酒菜的四周围绕了一边,另一只迅速接住酒菜放于桌面,坐在桌旁冷哼一声,“既然敢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就得留下!” 一句话说的冷酷,霸道至极。随即樊若愚身上的冷意猛的彪出,龙马在她的肩上颤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那炙热的火焰差点熄灭。 龙须颤抖了好几下,缩着脖子,睁着眼睛看着。而樊若愚手腕上的小白似乎也感觉到樊若愚身上发出的冷意,缩了一下,七个花瓣下意识的收拢。 樊若愚自如的拿起酒壶,肆意的往嘴里开始倒酒,只喝了一口樊若愚就放下,抿着唇久久才咽下,微微张了下口,白皙的肌肤上面泛起了微微的粉色。 好辣,非常的辣。 舌头都辣的没有知觉了,但是此刻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失了气场。没有筷子夹菜,樊若愚先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的擦了一下手,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手抓着下酒菜就往嘴里塞。 那动作明明粗鲁的很,但是偏偏樊若愚做的恣意优雅,叫人挑不出任何的不妥。樊若愚很快吃完,但是那酒却是没有再喝一口,而是手一动给收进了储物手镯里面。等和涯汇合后,给他喝一些。 虽然入夏了,但是海面上的海风还是寒凉给他暖暖胃。 算是酒足饭饱,樊若愚起身,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像是什么东西断裂。樊若愚暗叫一声不好,这船舱内肯定是有什么机关,她刚才肯定是碰触到机关了,当下身形如鱼般滑溜钻入了桌下,然而她快,船舱内除却被她踹坏掉的门,其他三面从诡异的角度密密麻麻的射出一些羽箭也快,交错向樊若愚躲藏的桌子底下而来。 整个小小的船舱,不留一点空隙,立刻布满箭光,若不是樊若愚反应的快,此刻只怕是被刺成了刺猬。 樊若愚蓦的皱眉,尼玛的,那些羽箭是长了眼睛吗?竟然还会选择方向和目标。樊若愚舍弃桌子在船舱内上串下跳。 而同在暗处,那小小的船舱内的一间暗室,一妖娆男子紫衣加身侧卧在贵妃塌上,嘴角上噙着懒懒的笑,细长的手指跳动着,把玩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杯。 青丝长发勾勒出妖娆的曲线,在夜明珠的灯光的映射下绽放着夺目的流光,宛如暗夜中盛开的紫魅罗兰。 他半阖双目,嘴角噙笑,细长桃花眼邪魅妖异,玉杯在手,轻启薄唇幽幽渡入口中,杯内琼浆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溅落在松散的白袍上,看起来无比醉人…… 此刻他却是桃花眼微眯,眼眸中尽是兴味的笑意,透过暗室看着船舱内的樊若愚。从她踹门开始,这妖娆男子就桃花眼就一动未动,唇角更是勾起。 当樊若愚呢喃的话语,他更是隔空送去食物,只想看看樊若愚的反应。却不曾想没有看到一般女子脸上的惧怕之意,却听到她的戏虐的话语。 536新仇加旧恨六 同时间的此时此刻涯站在一艘亦是没有任何的标志的大船上,莹白的发丝飞扬,缠绕了丝丝的金光。凤眸中一抹柔和之意一闪而过。 完美无瑕的俊颜之上,涯微抿着唇,一脸清冷,薄唇轻吐,“出来吧,每次都是同样的把戏不腻味吗?”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从船内而出。此刻天际泛出一抹颜色,与海面接壤,似水天一色,金色华光印在海面之上,映的的船上的人影斑斑,海风微微吹拂,吹动了女子发丝,翠绿的玉簪灿影浮动,玉锦繁华。 肌肤赛雪,唇似红樱,翠绿的纱裙勾勒出姣好玲珑的身形,清雅脱俗,曼妙的身姿尽显倾城之色。樱唇轻吐,“涯哥哥,”女子的声音很轻,如柳飞飘絮,“我好想你!”音落身动就要往涯身上扑来。 涯脚步微转,侧过身子,让女子扑了一个空。 薄唇轻启,“好久不见,翠峦。”顿了一下,“但是我不想你!”声音淡入清水,拂动不起涟漪。 那叫翠峦的女子面露伤心的模样,“涯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伤翠峦的心!”樱唇一瘪,眼眸噙满着泪,看似欲啼欲诉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涯凤眸微动,冷哼一声,“收起你这副嘴脸,看着就叫人作呕!” 转身,冷冷的看向船舱,眉目微蹙,“你们还不出来了吗?”顿了一下,还是——要我亲自进去?”说着唇角扬起一丝浅笑,看似柔和的目光却冷冽一片,深处浮现了一抹痛楚。 脚步微抬,白色的衣袍坠地而起,抬步间银色的发丝浮动,白衣蹁跹,唇间噙着似是宛如柔风的微笑,暖暖的浮现,却夹杂着一丝空寂。 素白纤长的手指搭上船舱的门正准备推门而入,翠峦上前一步按住涯的手,一阵扑鼻的香气让涯皱了皱,冷声道:“放开!” “涯哥哥,我们叙叙旧不好吗?”视线轻瞥船舱,“里面的人等一下见也行不是吗?” 涯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转首间一方白帕出现在手中轻缓的擦拭被翠峦碰触的地方,声线更冷,“我似乎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旧’可叙!” 翠峦的面颊有些僵硬,强扯出一抹笑意来,“涯哥哥,还在生翠峦的气吗?”声调曲线婉转哀怨,面上更是噙满委屈。 “当初……” “哼!”涯转身,长袖摇曳生姿,不理会翠峦的喋喋不休。看向黑漆漆的海面,精神力放出,寻找樊若愚的身影。待找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樊若愚的身影,涯面色一冷,凤眸寒意飙升,“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斜睨了一眼翠峦,“所以你我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话语可说。”声音刚落下,翠峦只觉的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船舱门已经被推开。 捂住樱唇有些惊恐的看着。 一时之间,有瞬间的静谧。涯冷眼扫过船舱之内,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俱是含笑的看着他,一脸的关切,甚至有的眼中噙着一些热泪。 537新仇加旧恨七 涯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心中警铃大起。他们向来是一副让人心生松懈的面孔,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设下圈套让你钻进去,然后狠狠的打击。 凤眸警惕的又扫视了一边,蓦的放大瞳孔又重新看了一边,总共是四人曾经抚养与他,现如今船舱内确定有三人,少了一人。 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几乎是牙齿缝里挤出的话语。 “龙跃那妖孽呢?”问出的同时,不等船舱内众人回话,身形就疾退而去,在空中生生的转身,精神力再一次放出,急急的在海面上的搜寻樊若愚的身影。 特么的,第一次涯在心中爆了粗口。 要是他敢伤了他的小东西,那么新仇加旧恨那就连本带利给他还回来。不要自以为曾经抱过他养了他两天就算一颗葱蒜,真要惹急了休要怪他下狠手。 浅蓝的凤眸中怒意翻滚,冰冷的气息自身体内顷刻而出…… 翠峦瞪大了眼睛,拍了拍胸脯,一改之前的娇弱模样,掐腰大笑。“哈哈,龙跃师傅输了,沐涯可是在半刻钟内就发现了不妥!这次看来龙跃师傅要倒大霉了。” 船舱内的人在涯离去之时纷纷走出了船舱,看着那疾射远去的身影,有的老泪纵横,有的脸上尽是自豪。 面上尽是一副‘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变强了!’几个呼吸之间海面之上就看不到那身影。 靠近海岸边的海面,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 其中一老者道:“不知道龙跃那家伙可见到沐涯的媳妇了!” “是了,听说替代沐涯中了噬骨,差点死去。现在不知道身子可大好了?” “这么说都是沐涯不好,找了媳妇也不知道带回天涯海角给我们看看,好让我们给她养养身子。” “养养身子?不给你越养越差就谢天谢地,拜菩萨告姥姥了。”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不休,但是语气之中有着对涯的浓浓的关心和对樊若愚无限的好奇。 翠峦站在甲板上靠着栏杆,视线落向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这么多年她从没有见过他变脸的模样,此刻他那般焦急愤恨夹杂着担忧是为另一个女人而显现。 唉…… 轻叹一声,视线回转看向争论不朽的三人——龙腾、虎威、虎生还有一个不见的龙跃,他们是天沐涯在天涯海角的抚养他到七岁的所谓‘养父’。 樱唇启开,“你们再要争吵,天都亮了。我们是来迎接沐涯回去的,可不是来给他捣乱的!” 一语似乎惊醒梦中人,三人面色一晒,齐齐的扭转头,哼道:“一个一个方向去把剩下的船只给解决掉!”说完三道身影嗖的一下各自寻找目标。 翠峦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也选择就近的船只上去消除威胁。 ********************************************************** 而这边龙跃手捏住杯子,想他堂堂天涯海角之主天沐涯的养父龙跃,那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名号,竟然被养子的女人给戏虐了,那简直是耻辱。 正准备让樊若愚因为戏谑的话语而受到惩罚。但是樊若愚拦截下他准备撤走的酒菜,那一声冷酷霸道至极的话语让他改了注意。 538新仇加旧恨八 因为那话像极了天沐涯年少的时候的样子——冷酷霸道。 唇角泛起一抹笑意,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此刻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是来看看天沐涯找的媳妇他们可满意的,现如今樊若愚的举动已经让他忘记了初衷,他想要看看樊若愚到底有没有资格来冷酷霸道。 酒菜就留下让她吃个饱。懒懒的抬起眼,桃花眼内风情万种,眉目掩不住与生俱来的邪气,唇瓣轻启,“有点意思!” 他见樊若愚豪爽的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那可是他从虎生那里得到的烧刀子,劲大着呢,看着她脸上有些扭曲,一口酒抿在口中久久没有吞下,就在他以为她会吐掉的时候,她的咽喉微动,咽了下去。 挑花眼微挑,见她微张了张口,但是硬是没有向一般女子一般叫着辣。微微点头,忍耐力强,有着就算输人不输阵的气势。 视线微敛,唇角勾起,没有筷子看你怎么吃?他以为樊若愚会由有些踌躇,或者是皱皱眉头,表示对于没有筷子是一件麻烦事情的表现都没有。 一丝一毫都是没有,只见她拿出一方手帕细细的擦了手,直接用手就开始吃了起来,那样子怎么看怎么粗鲁。可偏偏他就看出一个少年的影子,明明是粗鲁不堪,他恣意的做出来却偏生优雅自然,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妥。 龙跃邪魅一笑,轻轻弹指,手中的玉杯碎裂开来。 待樊若愚吃完,把酒纳入了储物戒指准备离去之时,一道细微的‘咔嚓’声响起。龙跃的再一次扬起嘴角,“不错,反应够快!” 只见樊若愚在船舱之内寒光阴森,羽箭朝着樊若愚眉心射去,眼看着避无可避。 樊若愚面色一沉,反应也快,微一抬手发上的发簪已然出现在手中,说时迟那时快,‘叮’的一声,羽箭被横档在眉间的发簪挡住攻势落在船板之上。 同时间俯身贴向船板面上,几支羽箭擦身而过身体紧贴板面,粉唇紧紧抿起,陡然生气了一抹怒意,尼玛的她已经猜出这船所属哪里? 特么的,樊若愚无声的爆了粗口,这样的另类的示好?谁能受得了?难怪涯不愿意回去,尼妹的,这搁谁身上谁也不干? 猛的,樊若愚的气息一变,全身笼罩住白色的光芒中闪耀着雷电‘滋啦’的威势。她才贴向船板面的几息之间,樊若愚猛的从床板面上而起,直接横升向半空。因为地面上突然唰的一声刺出锋利的利剑,而眨眼之间,密密麻麻的箭头交叉射过,没有一丝缝隙,全部悉数射向樊若愚。 暗室内的龙跃惊的从贵妃榻上坐起,这才猛的想起,他是来看儿媳妇的不是来杀儿媳妇的。面上出现一抹惊惧,这要是死了。根据得来的消息,沐涯的紧张程度。一定是会怒的杀了他的,不杀了他亦是不会原谅他的,更是不回天涯海角了。 猛的起身,不行他得去看看还有气没。却着急的不小心踢了一脚贵妃榻。 539新仇加旧恨九 蓦的樊若愚锁在船舱内那利剑和羽箭三百六度无死角的再一次射出,与此同时间,那船舱墙面的除却被踹掉的门,齐齐的向中间挤压,一边缓慢的要挤压在一起,羽箭和地面的利剑毫不停歇。 樊若愚面色铁黑,特么的别让她出去,不然非要宰了这人不可。 暗室内龙跃吓了一跳,他竟然好死不死的踢到了‘玉石俱焚’的机关,意思就是毁去船身和里面的人同归于尽。 尼玛的他顾不得樊若愚是死是活,大不了重新再给沐涯找一个,此时他逃命要紧。这是他设计的机关,威力他一清二楚,连环中的连环,简直让你没有喘息的时间。 樊若愚果断的判定此刻连丝毫的喘息之间都没有。 乌黑的眼眸内黑幕开始翻滚,粉唇轻轻的吟唱,“言灵,言语的操纵者,听从吾言,给我停下来!”眼眸之中黑幕停歇翻滚的同时。 蓦然那些正在移动的船舱的墙面停了下来,那些羽箭利剑亦是迟缓了起来。 樊若愚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飞快的就朝那合拢的唯一被被她踹掉的门板的缝隙急速而去。她动用言灵只能争取到片刻的时间。 此刻樊若愚身上的光芒开始加剧,身形闪过,红影如魅影飞速而过。 几步的距离,本来不过寸尺之路,可现在看来居然长的不可思意。 身如闪电魅影,红光一闪而逝,出了已经完全挤压在一起的船舱,‘轰隆’一声挤压合击在一起。船身微摇,几个晃动之间,樊若愚险险的避过几道寒芒。 一切不过顷刻之间。来不及喘息和感叹,樊若愚一个侧身回转扭头,墨色发丝被尖锐的利器削落而下落入甲板之上。 原本进入船舱之前,这船的甲板之上只是看不到外面的空间,像是独立在其中一般,隔绝了外在的一切。可是此刻樊若愚深切的知道她是站在甲板之上,可是眼前笼罩的浓雾,她分辨不清方向,即使精神力外放亦是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樊若愚压下心头的怒气。猛的闭上了眼睛…… 此刻龙跃从暗室内逃出,就被涯抓了正着。凤眸中冷意渗人,薄唇紧紧的抿着,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龙跃,“人呢?” 龙跃桃花眼开始四处乱看游移,面色之上有着丝丝茫然,“什么人?” 涯看着多年好似未怎么变化的龙跃,凤眸之中冷意更甚,他恨透了这般无辜的模样,他已经在他这般摸样下不知道吃了多少次的亏,又在他的手下逃了多少次的生。 “少装蒜,若愚在哪里?”涯身上的气息猛的绽放,身体的威压更是顷刻间向龙跃袭击而去,“你说不说?” 龙跃闪身,一掌挥出打散了那一方威压,眼眸之中有着赞赏,他看大的孩子终于长大了。刚才那一方威严竟然让他感觉到那种不由自主的臣服。 但是他同时也感觉到了,沐涯似乎动了怒意了,桃花眼微眯,眼角一挑,“你在说些什么?爹爹听不懂,来来咱们爷俩很久没有见面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去喝一杯……” 540新仇加旧恨十 但是他同时也感觉到了,沐涯似乎动了怒意了,桃花眼微眯,眼角一挑,“你在说些什么?爹爹听不懂,来来咱们爷俩很久没有见面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去喝一杯……”说着从身上储物袋里想要拿出他从虎生那里拿来的烧刀子。 却蓦的发现烧刀子已经被樊若愚装进了她的储物镯子里。 爹爹?涯冷笑,紧盯着他,看着他一脸的讪笑,薄唇再一次冷冷的开口,“我再问一边,人在哪里?” 这边涯和龙跃交涉要问出樊若愚的所在,他是不会相信那一副妖孽的模样所说的任何的话,他的前科已经多不胜数,以往也许他会假装相信换取他的一抹欺骗自己而施展的温暖;可是现在他不能,不能因为想要的那一抹温暖,把他的小东西置于危险之中。 龙跃皱眉挑花眼微眯看向不远处的船只,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按说那船该带着那个女子沉毁到海底,可是到现在那船还是毫无毁去的迹象。 难道自己的设置的机关出现了问题?龙跃掩去那一抹疑惑,唇角拉扯大大的笑嘻嘻的道:“沐涯,我……” 涯深深了看了一眼龙跃,让龙跃出口的欺骗的话语生生的咽了下去。 顷刻间,那带着晋神的威压从涯的身体内狂放而出,薄唇再一次冷冷的吐言,“若是我的若愚有半分损伤,我定不会放过你!” 涯时刻注意着龙跃,对于看那船只的方向亦是注意到了。他立马就可断定樊若愚就被困在那船上。但是他神色上疑惑让涯产生了怀疑,他只有对自己的设置的东西没有出现到预料中的情况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涯心下一跳,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全身的白色光芒已经隐隐的有一般被金色隐去,身形猛的扑向那船只的方向。 龙跃一时间有些微愕,来不及阻止,妖孽的容颜之上出现多年未曾出现的惊慌失措,“沐涯回来,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给你找更好的……不能去……”啊—— ‘啊’还没有落下,那‘轰隆’声猛的在海上炸了起来,火光绽放,浪花疾射,隐约的传来一声—— ‘我——非她不行!’ 那一声有着怒意,夹杂些许恨意。龙跃有些茫然看着冲入火光中的涯,张了张口却发现失了声音,这么多年他们以逗玩涯为乐趣,他虽然暴怒,却没有恨。 可就在刚才那一声中他感觉到他无边的恨意。龙跃想,他错了吗?这么多年是否做错了呢? 海面之上原本几人去解决‘威胁’听到这样的响声,俱是眉头紧皱,心惊暗道不好,定是出事了。 身形疾飞往出事地点而来。 轻风微扬,海风拂过,天际的那一抹颜色在增加色彩,绚丽的颜色挂在天边,那炙热的太阳只冒出了一点头,似是不忍这一刻的瞬间照耀而来…… ***************************** 而当涯正在和龙跃对峙之时,樊若愚却是闭上眼睛,五感大放,感觉着阵法之中浓雾内的袭击。樊若愚一扭身,一弯腰,一抬腿,一转身,一抬手俱是躲过了甲板上的利剑的攻击。 541涯怒一 而当涯正在和龙跃对峙之时,樊若愚却是闭上眼睛,五感大放,感觉着阵法之中浓雾内的袭击。樊若愚一扭身,一弯腰,一抬腿,一转身,一抬手俱是躲过了甲板上的利剑的攻击。 耳边响起那利剑划急速而来划破空气的速度,眉微蹙。猛的睁开眼睛,她知道了,自始至终这阵法内的攻击就只有一柄利剑,只要跟随着利剑的轨迹,就能找到方法破掉这阵法。 于是樊若愚精神力汇聚成五米范围内的空间,站立在甲板之上静立不动。等待着利剑再一次划破空气而来。 终于在三息的时间内利剑向樊若愚袭击而来,精神力紧紧锁定,樊若愚微微向前倾身,那利剑是贴着后背划过,红衣破了口子,背部一阵痛意袭-来。 樊若愚来不及注意后背上的伤口,耳边就听到一阵的‘轰隆’之声,樊若愚知道船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其爆炸,有些惊疑,但是来不及多做思考。 身形猛的拔起急急的追随利剑而去,似有轻微的风起声吹过,眼前的雾气渐散去,出现了海面,密集的船只。 樊若愚准备跃上另一只船只,准备落下,却意外的发现刚才毁去的船只上的火焰似是在蔓延,一步还未落下,樊若愚左脚踩上右脚,一个借力旋身,生生在空中换了身形。 此刻趴在樊若愚肩上的龙马,整个呆滞起来。 神啊,刚才他经历的什么?那险象环生的,让人心惊肉跳。其实他只要恢复本体大小就可带着樊若愚离开,可它竟然被这样精彩的一幕给看的忘记了。 红色身形在海面之上飞速的闪动。 炸毁的船只泛起了浓烟滚滚,她的四周几欲被浓烟弥漫。此刻她辨不清方向,只凭借着感觉往一个方向急冲而去。 特么的,这仇不报她就不叫樊若愚。 身形急冲而出,灌注了全部的力量。 脚底此刻竟然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若愚……”一声轻唤,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又像是穿透了时间的阻隔,在耳边轻声响起。 声音中带着焦急,急迫,那浓郁的担忧几欲让樊若愚心碎开来,一声的轻唤撞击了樊若愚心灵。唇角勾起,真好,她的涯来了。 樊若愚原本身形如电,急冲而出的身形停半空,樊若愚直愣愣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浓烟之中看不清,但是她能感觉得的到。 蓦的失去的力量维持的身形直直的,眼看着就要掉入海面,蓦的感觉腰上一紧,一只手臂已经圈住了她的腰。 樊若愚猛的警醒,脑中恢复清明,手中发簪想也没想,反射性的朝着身后的人就刺去。刚才她竟然晃神了,竟然听到了涯的声音。 居然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发簪划破空气,眼看着要刺入身后人的身体,樊若愚蓦的身体一震,手中握着的发簪,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之中。 她身后的人,身后的人…… 竟然真的是涯,那强壮的身躯,那宽厚的胸膛,那熟悉的气味,那可以让她完全放下心,倾心相信的怀抱…… 542涯怒二 乌黑的眼眸陡然一红,没有来由的,就红了。 樊若愚瘪了下嘴,全身心的放松了开来。眼眸中氤氲的雾气硬是没有让其凝聚成水滴,唇角缓缓的的勾起,鼻子吸了一下。 腰上搂过来的手臂紧了紧,搂住她的涯,转身就朝另外的一个方向冲去。浓烟之中樊若愚闭上了眼睛,仅靠着听觉,听着那极致的速度划破空气的声音,樊若愚觉得无比的安心。 蓦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后背紧贴着涯的胸膛,那里阵阵的痛意袭-来。之前也痛了一下,但是那个时刻注意力全放在逃命身上,根本忘记了疼痛。 此刻樊若愚才觉得后背之上火辣辣的疼起来,咬住牙冠她硬是没有让自己吭声,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粉唇都变的有些失了颜色。 不过就算是这样,樊若愚依旧一手紧紧的握住发簪,另一只手摸向搂住自己的腰间的大手,覆了上去,紧紧的把小手贴近大手,紧紧的握住,怎么也不想放开。 她此刻后襟已经被冷汗浸湿,汗水流向了后背的伤口,腌渍的阵阵疼痛起来。 天际的太阳已经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折射出来,落向海面,给海面上染上了一层的金光。 海风微拂…… 风刮过耳边,缭乱她墨色的发丝,舞动着樊若愚的红衣,妖娆的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此刻涯的身形快若闪电,樊若愚紧紧的把粉唇抿成了一条线,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渐渐的脱离了浓烟,入眼的是蔚蓝的海面,和一些惨败的船只。 此刻樊若愚轻嘘了一口气,活着真好,有他在身边真好。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时光。 ******************** 而龙跃这边,当涯不顾一切毫不犹豫的冲向了那一艘快要毁去的船只,只瞬间那爆炸之声就响起,瞬息那浓烟滚滚就弥漫开来。而龙腾,虎威,虎生和翠峦先后赶到距离龙跃所在位置站定,焦急的出声询问,“怎么了?” 翠峦见龙跃有些失常,偏头看向不远处冒着浓烟的海面,眉目紧皱,樱唇有些颤抖的启开,“沐涯呢?” 三个字让失神的龙跃回过神来,桃花眼扫视了眼前三个带着殷切的视线的兄弟,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冒着浓烟的海面,失魂落魄,“在那里!” 龙腾,虎威,虎生瞪大眼睛,看向浓烟的地点,眉头俱是紧锁。 翠峦上前一步,到龙跃的勉强,几欲咬牙切齿,“龙跃师傅,你再说一边?”翠绿的衣衫裹着玲珑的身形,紧紧的抿着唇,眼眸中尽是不信,“不是只来看看沐涯的认定的人吗?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龙跃张了张口,桃花眼中有些灰败,他竟然没有来得及阻止沐涯冲进去,而他之后又因为沐涯的话而愣住,完全的失了救人的机会。 “我似乎又玩大了,让沐涯的媳妇死在了里面。”苦涩的笑了一下,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就是想看看沐涯的认定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今日完。明天继续! 543涯怒三 “我似乎又玩大了,让沐涯的媳妇死在了里面。”苦涩的笑了一下,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就是想看看沐涯的认定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能不能配上他们优秀的沐涯,合不合格当他们的媳妇?结果一时间玩的有些忘乎所以,结果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什么?”龙腾皱眉,沉声道:“那你刚才又说沐涯在那里?” 龙跃扯动嘴角,笑着看着龙腾,“沐涯说非那女子不行,我来不及阻止他就冲了进去!” 虎威和虎生相看一眼,猛的身形拔高就往浓烟滚滚之中而去,“你好好给我呆着,我们不想信我们的沐涯就葬身在你小小的一场爆炸当中!” 翠峦抿唇不语,忽然唇角泛起一抹苦笑,‘非那女子不行’吗?她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子竟然让他动心了? 而这样的女子真的就这般轻易的葬身在那艘船中?翠峦摇头,他有些不相信,以之前传来的消息说那女子樊若愚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十岁训练六万士兵,在整个奇幻大陆上所向披靡。 更是在海云皓手里逃脱,为沐涯替代了那噬骨之毒。这样的人真的这般轻易的就死去?她表示怀疑,于是就直接走到龙跃的身边,绕着他转圈,眼底的怀疑很明显。 樱唇轻启,“你确定那个女子死了?” 龙跃从有些失措智能光回神瞪向翠峦,“哼,难道还活着不成?我亲眼见到那羽箭将她射成刺猬的!” 声音刚落下,就听‘砰’的一声,龙腾一巴掌打在龙跃的头上,呵斥声音呼啸而来,“你还得意了不成?我们只是让你先再来看看沐涯认定的人,结果你到底在搞什么?”龙腾眉目倒竖,显然是气的不轻。 龙跃瘪嘴,看向龙腾,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桃花眼内盛满了委屈。 只是话才落下,就见一道白影疾飞而至,落在离他们所在的船只旁边背对着他们。 待看定身形,龙腾脸上怒气消弭,看着白色的人影喊道:“沐涯?”龙跃正处在自责之中,却不想听言,猛的抬头,亦是看向不远处的白色背影。 那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再不是以前小小的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悠的孩子了,他长大了,学会了爱人,有了心爱的人,想要守护的人了。 翠峦蹙眉,有些疑惑,却是没有说话。 一时间海面上,安静的有些异常,除却了船只的残骸,就是飘在海面的尸体。 涯拥住樊若愚,手臂紧紧的搂住她的腰,没有放开。凤眸中浅蓝的瞳孔在变的逐渐幽深,樊若愚紧咬住唇,睁开眼睛,见已经安全落地。 而涯仍是抱住不松手。 樊若愚皱眉,微微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疼的樊若愚龇牙咧嘴的,但是硬是一丝一毫的声音没有发出。紧接着温热的气息,就在脖颈后喷洒开来,淡淡的声音有些轻颤,“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你做出这种事情!”幸好她没事。 听言,樊若愚勾唇,“他们是他们,你何须道歉?” 544涯怒四 涯把头埋进樊若愚的颈项,鼻尖碰触到肌肤深深的嗅了一下,一股甜腥的味道猛的窜入鼻息,惊喊了出声,“若愚!”她还是伤了吗? 轻缓的放开圈紧樊若愚腰的手臂,微微拉开一一点距离,还没有看清樊若愚身上的伤口在哪里,就发现自己的胸口的白衣之上盛开了一朵极大的妖娆万分的血红的花朵。 涯的凤眸之中浅蓝深蓝幽深接近黑墨的颜色开始不断的交替,完美无暇的俊颜之上,脸色已经黑沉到可以滴出墨来。 视线轻移到樊若愚的背上,那红衣之上全是血迹,那被利剑划开的伤口,血肉翻卷,里面汩汩的往外面渗血。 此刻樊若愚无比的安心,眼眸的上下眼皮想要粘合在一起,有些困顿。一夜未睡,又那般的被逼高度集中注意力来应当对那些机关。现在涯又在身旁,心神放松,渐渐的倦意就袭-来。 就那样忘记了后背上的伤,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后背失血过度暂时昏迷了过去。 涯扶住樊若愚的手背上青筋泛起,手臂微微颤抖起来,薄唇颤了颤,“若愚!”又轻唤了一声,可是怎么也没有等到回应。 就那样的站立着,抱着,涯整个人颤抖起来。 他不敢转过樊若愚的身,不敢去试探她是否还有气息,就这样静悄悄的,安静的,小心的让自己的胸膛不碰到伤口,搂抱着她。 搂抱着他的全世界。为什么会这样?涯凤眸中雾气还是翻滚,渐渐的汇聚成液体,缓缓的自眼角流出。 这边龙跃和龙腾还有翠峦,得不到涯的回应,俱是静静的站着船上观望着。那一袭白色的身影,银色的发丝飞舞,发出莹莹的光芒,那自身而出的澎湃的忧伤之气,随之欲出。 龙跃妖孽的脸上眉目紧紧皱起,他见过多样的天沐涯,却是没有见到如此忧伤的,那浓郁的心伤,没有任何的声音,静立在船头。 缓缓坐在甲板之上,一袭红衣的衣角露出,龙跃吸了一口气。那耀眼的红衣他记得清楚,是那个女子的。 海风轻拂,伴随着海风的湿咸,还有一股血腥的甜味传来。龙腾站立不动,亦是没有说话,面上平静。翠峦远远观望,想要上前劝慰,却发现她竟然没有任何的理由上前。 龙跃抿了抿嘴唇,又轻咬了一下,趋步向前,准备跃过去看看天沐涯。龙腾伸出一只手从龙跃的后襟一把提起,沉声道:“你想去哪里?” “沐涯看起来很伤心,我去劝劝……”龙跃想要挣脱龙腾的辖制,“大哥你放开我……” 翠峦瞥了一眼闹腾的龙跃,这个师傅若是平常不说话还能让人看起来是个仙,这一出口就发现那是一个西贝货(假货),说他像仙,那简直是在玷污那一个仙字。 此时此刻他若是过去?还劝劝?只怕沐涯要大开杀戒了吧?嗯?眉眼一眯,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砰”的一声直直的落在还在挣扎的龙跃的脚下。 紧接着耀眼的红光大甚,一头看起来像是一头高头大马,火红的颜色,在那后背之上舒展开来的火红的翅膀,微微的抖动,一阵阵炙热就扑面而来。 545涯怒五 伴随着还有一道冷意彻骨的声音。 “滚,”怒吼声响彻在海面的上空,那伴随着天地之间的威压和杀气顷刻间辐射而去,“趁我还没有完全动杀机之前,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龙腾听言眉头深深的皱起成为川字,视线中有些担忧的看向龙跃。 龙跃虽然胡闹,但是却是他们四人之中对沐涯最为上心,虽然他表达喜欢的方式有些欠妥当,但是他这么多年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他是最为紧张的沐涯,可是偏偏用的方式有的时候连他都费解的很。这么多年了只要沐涯回来他就想着法子折腾着,不把沐涯折腾成半条命不罢休。 然后就细心的照顾,小心的守着。若说他有错,错的是用的方式不对。 但是要知道要让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去表达什么是父爱?亲情?抱歉,不会。没有人教授过,他们是亦是出生就被仍在了天涯海角自生自灭的。 此刻龙跃有些错愕,连龙腾不知道何时放下抓住他后襟的手都不知道。有些木然的看着对面船上甲板之上的人,忘记了抵御那向他袭-来的的威压,紧抿着唇,眉头微皱,薄唇嘴角溢出一抹血红。 翠峦张了张嘴,看着那背对着他们的沐涯。 此刻那个忧伤的背影深深的落入眼底深处,眸色深了深,猛的提气纵身眼看着就要落入他们所在的甲板之上。 只见一道红光射来,翠峦翠绿的衣衫一碰既燃,无论她选择哪一个方向落下都被火红的红光阻扰,最后只得狼狈的落回之前的甲板之上。 此时龙跃回过神来,桃花眼闪了两下,轻轻的启口,“沐涯,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杀我?” 涯抱着樊若愚静静的坐在甲板之上,天际的晨光已经渐渐的染上了天幕,绚烂的色彩挂在天边。 樊若愚的手腕之上小白嗖的一下白光一闪,落在一旁。小白扭动着花枝有些好奇的看着涯,珍珠大小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嘟起小嘴,问向旁边已经盘膝匍匐在地的龙马道:“这是怎么了?”涯公子的表情就像是死了人一样。 龙马龙须颤了两下,动了动唇,“不知道!” 的确是不清楚,抱着主人落在这甲板之上,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好似他怀里的主人要死了一样。 特别是这个男人竟然流泪了,忧伤绝望,仿若失了全世界。它有想要去问了一下,可刚才伴随着杀气的威压让他闭上了嘴。 只是有些不理解这个男人当它和小白是死的吗?它和樊若愚契约的是生命同享,要知道樊若愚死了它也活不了,包括小白亦是同样如此。 殊不知人类的在极致的悲伤之中,他的眼中已经看不清其他。有的就是怀中的人儿就是一切。 薄唇启开,“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天沐涯的妻子!”涯说的很慢,很轻。在这天际刚露出的晨曦,海面微微波澜,那金色的光芒在海面上打下影痕。 却让微微波澜的海面开始起伏,那落在海面上金色的光芒微颤开来。 546涯怒六 涯除却胸前的那一朵妖娆鲜红的花朵其他地方俱是纤尘不染,衣摆在这一缕晨曦之中翩翩涌动,额上的墨玉紫焰绽放出一抹光芒,如神祗般绝色容颜冰冷如寒雪。 龙马侧头看了一眼扭动着花枝的小白,这个时候她看起来似乎很可爱。龙须颤了一下,微微动了一下,身上的火红的火焰微微发出柔和的温度,给这清晨的海面之上驱走了一丝寒冷。 此时龙跃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龙腾站在一旁,视线一直在龙跃的身上和涯的身上徘徊。翠峦面色有些铁青,和身上翠绿的颜色倒是挺相得益彰。 樱唇轻启,“沐涯,人死不能复生!”顿了一下,“龙跃师傅只是来看看你认定的女子,当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而起了冲突。我们是家人,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伤了我们的感情……”翠竹还待说着什么,猛的觉得自己的脑中一下刺痛,差一点站立不稳。 被从浓烟之中赶回来的虎生虎威及时相扶,才没有倒下。 “翠峦丫头,小心!” 声音刚落下,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小白晃动着花瓣,枝叶掐腰,“呸,谁和你们是家人?涯公子的家人只有我们主子,你们算什么东西?”顿了一下,“什么叫做不能为了一个女子伤了感情?说来你们也就是一世的感情而已,我们主人和涯公子却是万年,你们算个屁啊。”小白气氛,花瓣微微颤抖,若不是那船上的猫腻,主人也不会受伤,流了那么多血。 话说这说回来,主人要是再不止血的话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有些惊恐的扭动花瓣看向涯,珍珠大小的眼睛闪了一下,小嘴紧紧的抿了一下。这涯公子不是以为主人死了吧? 移动着花枝,在甲板上微微向涯靠近,伸出叶子轻轻的在涯的手臂之上戳了一下,没有反应,她再戳,还是没有反应。 蓦的闭上小眼镜,她使劲戳戳戳…… 猛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两道凌厉的劲风从她的花身划过,同时间冷呵声音传来,“哪里来的小妖,也敢口出狂言,找死!” 天涯海角的人都是护短的,虎生虎威一回来就见到翠峦被攻击,又听到小白的怒言,想也不想的就出手袭击而来。 的确天涯海角的人是护短了,所以涯更是护短的。手臂轻抬,长袖一会,一道白色光芒之上萦绕着丝丝的金色光线就向两道劲风袭击而去。同时间,手腕微转,提起小白放在樊若愚的身边。 凤眸微动看向小白和龙马,薄唇轻启,“你们还在?” 小白和龙马同时眉目纠结,敢情是现在他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啊。这反应哟!真蛋疼…… 龙马嗤了一声,“你说呢?”他就奇怪了那忧伤那泪水是干嘛的?人都还没死呢?但是若是还不包扎伤口的话那可就难说了! 小白捂住自己的花枝,简直能用乱颤来形容了,这还是曾经的天涯吗?爱咫尺到骨子里的人?还是现在万年的轮回撞上了脑袋还是被门挤过?竟然连自己怀里的人是生还是死都没有弄清楚,就千般忧伤,万般伤怀的…… 547涯怒七 涯浑身一震,有些哭笑不得。 他竟傻了,若是若愚没有了气息,和契约的龙马和小白俱是形神俱灭的。 薄唇微微拉开,“呵呵……呵呵……呵呵……”先是低低的笑声,缓缓的变成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涯蓦的仰天长啸,“没死,真好,真好!哈哈……哈哈……”蓦的笑声停歇,涯抱着樊若愚盘膝拔地而起,一个旋转,躲过一记攻击。 凤眸深深拧起,薄唇吐出冷言,“你们永远都是这样!” 淡淡的语气中失望尽显,永远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招呼过来,真当他不会生气,不会怒吗?真以为他不会永远不会反抗吗? 还是说他向来是他们四人之间的玩具,一个玩过了逗弄过了就转换给另一个人。然后就像是沙包一样丢来丢去,丢来丢去。 够了真的够了! 虎威和虎生两人的动作一顿,相视一眼,有些不理解涯的话语,更重要的是涯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虎威皱眉,“什么这样那样的?那小妖伤了翠峦我们岂能放过她?” 涯挑眉,“按照你们所说,那我又岂能让你们伤了她!”薄唇微动,“小白回来!” 甲板上的小白在龙马的火焰护卫之下,没有被虎威和虎生的攻击伤到一分,但是却是让龙马怒了。小白亦是怒了,特么的她什么时候被这么挨打过? 小白听到声音,小眼睛扫过那些攻击她的人,哼……她记下了,等主人醒了,有你们好看。嗖的一道白光一闪,回了樊若愚的手腕之上。 虎威、虎生相视一眼,这? 此时龙腾向前,沉声道:“既然同是自己人,那么自然是没事。只是我们天涯海角的规矩,出手了伤了自己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白了,伤害了他们承认的人就算是被涯承认的小妖,就算死罪可免,活罪可就难逃。 涯皱眉,凤眸微沉,薄唇轻动正待说什么。猛的炙热的火焰顷刻间飙升,龙马嗤道:“那是你们的规矩,与我们何干!想要伤我们,也不看看你们可有本事!”龙马从匍匐的姿态缓缓起身,马背之上的翅膀猛的张开。 炙热的火焰飙升此时那火焰是燃尽一切的火红,龙马所站立的船迅速消融开来,龙马虚浮半空,“蝼蚁之辈,也敢叫嚣,简直不知所谓!”特么的,竟然胆敢挑战主人的威严,简直是找死。 一时间海面连海风都消失的无踪,太阳缓缓的升起。 龙腾,龙跃,虎威,虎生四人看向半空中的涯。龙腾再次开口,“沐涯,你这是什么意思?”纵容自己的坐骑如此说话,这是要脱离天涯海角吗?他们一直以为小白和龙马都是涯的所有物。 翠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半空的涯和那亦是悬浮在空中的龙马。想着龙马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与他们何干?樱唇微张,失声道:“沐涯,你要离开我们?为了那个女人?” PS:情人节快乐!七月打滚就收藏,求订阅,求给个好评分,唔,还有爪子留下。 548涯怒八 翠峦的声音刚落下,龙腾龙跃四人怒气起来,尤其是龙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沐涯竟然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对他们表示出了恨意。 竟然还纵容自己的坐骑和宠物伤害自己人,龙跃无比的痛心。但是更觉得伤心的却是,他们竟然比不上他怀里的女人。 涯皱眉,凤眸冷冷的投去一瞥落在翠峦的身上。“我再说一边,她是我天沐涯的妻子。”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翠峦面色一白,脚步有些虚浮,摇头道:“沐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眼底泛起浓郁的失望之色,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六亲不认了。 妄他们出来寻他回去。 此刻翠峦怪着涯,更恨上了樊若愚。但是却忘记了什么叫做六亲不认?亲,有亲人的作为吗?而涯就是因为‘认’了,才会处处忍让。 此刻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哼,”冷哼一声,“翠峦你简直是冥顽不灵。”他虽怒,但是却不傻,她话里话外含沙射影的指责他的小东西。 她又算个什么东西?想要让他的若愚变成众矢之的?那就去死吧! 猛的涯抬手,一道光芒出现在手掌之中。银色的长发泛着莹莹的光芒在无风扬起,不时有几缕擦过面颊,纷飞如舞,额上的墨玉寒光微闪。 “沐涯……你怎么能如此说话?翠峦没有说错,你怎么变成这样?因为一个女人你竟然要和我们为敌?一个女人死了,我们找其他的就是,你怎么四年不见变成这般模样?今日我要把你捉回去,好好管教才行!”龙跃忍不住出声,说出每一句话饱含了委屈。仿若是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涯咬牙紧紧抿唇,手掌上的光芒猛的被涯手掌攥紧,额上青筋跳跃。 此刻涯第一次起了杀意,第一次觉得他真的可悲的透顶,因为他们他每年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若不是蓝澈在他的身边,他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 现在竟然还如此的大言不惭的说来管教与他,他们怎么可以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他们到底当他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涯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他简直本怒了极点。浅蓝色的凤眸之中涌动着不明情绪,此刻他处在暴怒的边缘,抱着樊若愚的手臂颤抖起来。 一时间之间安静至极,静悄的连呼吸的起伏之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凭空响起。 “我的男人,谁敢管教?” 涯浑身一震,整个人猛的清明了起来。心下一阵的害怕,刚才他竟然差一点失去了理智。同时间心底升起了炙热的温暖。 这个世上也只有若愚才会如此的站在他的身边,如此的维护与他。此刻他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找到温暖,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樊若愚动了下身子,感觉到身后的伤口的疼痛,嘴角有些抽搐,乌黑的眼眸紧看着涯,心底叹息,她感受了他的害怕,他的颤抖,还有他藏在心底的伤痛和滔天的怒意。 549涯怒九 “笨蛋,”樊若愚皱眉,感觉头有些昏沉,“被欺负了,不会连本带利的找回来吗?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你是人不是他们玩耍的器具,就算是表达的另类的友好,这也太过了!”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长串话语,樊若愚有些喘。 但是声音冷冷的响彻在海面之上。 龙跃张口,惊讶异常,那个女子竟然没有死!没有死!她竟然逃得出他的机关和阵法之下?顺叫原本阴郁失望的脸色顺叫消失。 桃花眼扑闪,他好奇了。 不得不说龙跃就是一奇葩,前一刻剑拔弩张,下一刻喜笑颜开。裂嘴问道:“丫头,你是怎么逃得过我的机关和阵法的,还有那大爆炸的!?”此刻他就是好奇宝宝一只,龙腾,虎生,虎威同时嘘了一口气,看着龙跃万分的鄙视。 樊若愚听言抿唇,冷哼一声不答龙跃那奇葩所言。 看着涯,秀眉皱起,“念在他是你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涯,你知道我的原则!” 涯点头,“伤了你的,百倍偿还!”说着原本盘膝在空中,瞬间落在了龙马的背上,原本的落脚的船只被龙马的火焰焚的干净。 手臂轻缓的把樊若愚放在龙马的背上,“我去去就来,不会让你等很长时间!”声音清淡,但是饱含了他所有的深情和依恋。 樊若愚抿唇而笑,微微点头,“不要手下留情,把你这么多年的所有的苦所有的伤全发泄出去,若是我看到你有丝毫的留情,我不介意自己出手!” 樊若愚的说的慢,说的轻缓。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她的原则伤了她的人,就要有被伤的觉悟,不管涯出手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自己,樊若愚都必须逼迫着涯把自己的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涯微微点头,拂了一下樊若愚的额,轻轻的落下一吻,银色的发丝散发出光芒,连带着那莹莹白光金丝缠绕,也把樊若愚整个缠绕进去。 “等我!” 音落,人就飘了出去,临空而立。视线冷冷的看向下面的四人,薄唇轻吐,“刚才你们也听清了,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 樊若愚侧身转覆在龙马背上,嘴角眼角使劲的抽搐,涯那个大笨蛋一遇到她有事平常的精明全部不见,都不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包扎包扎伤口。 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下方,心念一动手上出现了两个装着惠元丹的瓶子,打开其中一瓶的瓶塞,伸到龙马的嘴边,“吃下去,补充一下你损失掉的力量。你和小白都是笨蛋,被别人欺负到头上了,竟然还差点被伤到,说出去都丢我樊若愚的脸面!” 龙马扭头也不拒绝,一口咬住瓶子,在嘴里咕隆几下,吐出一个空瓶扔到了海里,那原本周身的火焰之光瞬间绽放耀眼的光芒,“主人,竟然知道?” 唉…… 樊若愚轻叹,覆在龙马的背上,人有些昏沉,显然是伤口感染引起了发烧。原本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觉得身体内像是火燃了一般。 550涯怒十 硬是把她从昏迷的无意识之中来拉了回来,虽然她依旧是闭着眼睛,但是耳朵却听的清楚,只是烧的有些迷糊就是醒不来。 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真的超级无奈,她的涯,简直就是笨蛋。竟然以为她死了,也不知道好好检查一番就傻了,哭了。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樊若愚的心底还是甜蜜蜜的。本来她是没有那么快醒来的,因为感觉到涯身体里的那种肆虐的暴怒,让她有些心惊肉跳。不得已强迫自己醒来,樊若愚乌黑的的眼眸有些微沉,勾唇这一刻她才明白。 他与她,是救赎;她与他,亦是救赎。 这一世仰或是生生世世,他们已经注定了要纠缠在一起,想要解开那个纠缠在一起的千丝万缕的结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涯收敛起护体的武力,和四人完全肉搏在一起。那已经不是武力的碰撞了,是身体之间摩擦。勾唇莞尔,怒到了边缘,让她的一句话给消弭了过去。 但是他终究是不想伤了他们,不然何必处处留手,尽量避开要害的猛打。但是也可见涯是怒了,那下手快狠准,四人的身上已经挂彩,而龙跃更是狠狠的被涯揍的鼻青脸肿。 因为了解,知道他们最在乎的是什么于是涯利用这一点,揍的龙跃的妖孽容颜连他妈出现都认不得,龙腾最在意的龙跃,于是乎身上也没少被招呼到。 樊若愚看着,强撑着意识把惠元丹送入口中,让自己的武力澎湃起来,护体的白色光芒乍现,心念一动,那一壶原本要留给涯暖胃的烧刀子出现在手里。 “小白,”轻唤,白光一闪,就落在樊若愚的一旁,亦是在龙马的背上。 晃动着花瓣,“主人!” “拿着这个,爬到我后背之上,倒到我的伤口之上!”说着把酒壶递到小白的那能当手用的枝叶上。 “这是什么?”小白好奇的揭开一闻,“好烈的酒!”依言扭动的花枝立在樊若愚的背上,珍珠大小的眼睛,瞪着老大,“嘶。好长一道伤口!” 樊若愚眉微皱,“快点把酒给我倒到伤口上!”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若是再不消毒消炎包扎伤口的话她真的就快不行了。 小白虽然疑惑却也明白的樊若愚从不做无用之事,‘手脚’麻利的赶紧按照她的吩咐小心的清理着伤口。在此期间樊若愚由始至终都是紧咬住唇一声没有吭,但是额上话落的汗水昭显着她隐忍的有多痛苦。 视线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涯的身影,蓦的发现原来那一身的白衣之上加了一朵映红如血的血蔷薇竟然也可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他们已经从肉搏变成了武力打斗,龙腾龙跃等人原本还有些缩手缩脚,可是一番肉搏下来才发现,涯已经不是当年捡回来的奶娃娃了,他已经长大了。 灵敏矫健的动作,看似缓慢间躲过了很多招呼过来的攻击,涯越打越觉得解气,越觉得解气就越想要打下去。 551毗海城又危一 樊若愚抿唇,瞥了一眼天际。 又把视线落在那翠绿衣衫的女子身上,她记得涯唤她翠峦。抿唇点头,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只是那女子的视线一只都锁定在涯的身上,眼眸中目含担忧。 眉微挑,第一次觉得精神力覆盖好讨厌,那样的眼神很刺眼,那是一种觊觎的眼神。咬了下唇,樊若愚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 小白此刻已经拿着烧刀子,小心的立在龙马说完背上,樊若愚微微起身,抬手拿下发间的发簪,撩起衣摆,一划,一块红艳的布条在手,拿过那烧刀子给布条全部浸湿之后。 手臂弯曲,小心的为自己包扎好,好在有精神力,所以后背很容易看的清楚,微微咧嘴嘘了一口气,伤口横穿背部,深度大约五厘米左右,不是很深。对于樊若愚来讲这样的伤口不足以致命,但是若是处理不当引起伤口感染发炎,紧接着发烧的话那就是不妙了。 包扎好,打了一个结。樊若愚深嘘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贵在眼眸之中烁烁发光。手臂撑在龙马的背上,让自己立了起来。 粉唇轻启,“龙马,我们下去!”同时间白光一闪,小白回到了樊若愚的手腕之上。 龙马火红的翅膀微微展开,俯冲而下,落在翠峦所在的甲板之上,樊若愚翻身从龙马身上下来,唇角微勾,眼眸微挑,向翠峦走去。 此刻太阳已经高升,那金色的光芒落在海面之上,水波粼粼,光芒折射的颜色五彩斑斓,好看的不得了。 翠峦此刻也注意到樊若愚,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身上,深深的打量着。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较好的容颜,再配上巴掌大小的脸颊。一头墨色的发丝如瀑布而下,一缕清风拂掠而过,扬起了墨色的发丝。在那倾城绝艳的容颜之上,一对讳莫如深的黑眸像是能看穿她一样。 让她忍不住心中一跳,有些忐忑起来。翠峦猛的皱眉,初次见面,她竟然似乎惧了她。那火红的衣衫,就像是燃烧的火焰,浓烈而鲜活。 而同时间,樊若愚亦是在看翠峦,一身翠绿一群包裹着玲珑有致的曲线,那高耸的胸脯让樊若愚惊的张了张嘴。 “唔,好大!”大约有三十六D罩了。 嗯?翠峦皱眉?好大?什么意思?迎上她的视线,只见那视线落在的最终地点之上竟然是自己的胸脯,那毫无遮拦的视线,红果果的观看,让翠峦猛的脸上像是火烧云一般的热了起来。 “你,你,你,”你了半天想要说些什么,却噎在当下,“无礼!” “耶?”樊若愚乌黑的眼眸眨了两下,歪头道:“无礼?”抬手指向自己,“我?”对你无礼?轻抬起脚步又向前了几步,离翠峦五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我们同是女子,我怎么对你无礼?”蓦的樊若愚唇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道:“难不成翠峦姑娘喜欢……?”视线上下来回的打量,粉唇发出‘啧啧’的声音。 552毗海城又危二 唇角弯出一抹弧度像是开出的娇颜蔷薇,妖娆绽放。 忽而,眼眸中像是闪过异样的光彩,黑名分明,干净透澈。只是那一瞬,那一双眸子让翠峦瞬间有些失神,因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澄净就像是清泉,透澈的晶莹比下去了所有的妖媚的颜色。 翠峦抿唇,先是狠狠的唾弃了一下自己,怎么才初次交锋就失了先机?被比了下去? 此刻不知道何时小白已经立在樊若愚的脚边为樊若愚拖来一张锦榻,樊若愚懒懒的将身子靠了上去,红衣微微有些凌乱,露出来的肌肤白玉凝骨,乌黑的眼眸之中晶亮的光芒耀眼,唇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翠峦,神态之间淡然。 翠峦面色严肃,眼神狠狠的盯了一会樊若愚,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看着打斗的场面。 樊若愚挑眉,亦是同样看去。精神力覆盖其中,樊若愚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唔,四只熊猫了现在,一只五彩斑斓,看起来绚丽的很。 涯依旧在不停的攻击,只见他蓦的由拳变掌,一记手刀砍在龙跃的脖后,龙跃软倒了下来。 樊若愚见到那所谓的龙腾,倒是和龙跃长的有些相像,只是眉目之间一个妖娆邪气多点,一个沉稳古板多点。 另两个人就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看起来虎头虎脑,面相却是憨厚耿直。他们的额上俱是有着三道伤痕,乍一看却以为是一个‘王’字。 樊若愚依在榻上,怡然自得的看着,墨色的发丝安静的在火红的衣上倾泻而下。小白起初还立在樊若愚的榻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船上来回转悠,最后入了船舱,从里面又拖出一张矮凳,紧接着竟然找来了一些花生米和一点米酒,放在矮凳上,推给樊若愚,“主人,打了一晚上,又吹了一晚海风,之前在那船舱吃的只怕也消化完了,这些你先吃着,我再去找找!” 樊若愚微微一笑,对着小白招手道:“小白,昨夜你也辛苦了。”看着矮凳之上的花生米和米酒,“那些已经够了,你回来我的手腕上好好休息吧!” 小白晃动着花瓣,扭动着花枝,“七彩已经……” 小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樊若愚……” 樊若愚扭头,看向喊她的翠峦,粉唇轻启,“哟,翠峦姑娘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哼,在沐涯身边的人和事,俱是有固定的时间送回天涯海角的。我知道你那也是应该!”翠峦昂着下巴对着樊若愚说道,“据悉你是他的妻子?” 樊若愚挑眉,“涯是我的夫!”素白的手捻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嘴中,“有问题吗?” “既然你是她的妻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和别人缠斗你就不担心吗?”翠峦紧紧盯着倚在榻上自得的樊若愚,她竟然一点都不担忧。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沐涯的妻子?沐涯又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呢?一定是这妖女给沐涯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定是的! 553毗海城又危三 她不允许这样的女子站在涯的身边,决不允许。 她在天涯海角和沐涯一起长大,可是他的视线总是不会停驻在她的身上,于是她发现龙跃师傅和沐涯相处模式,于是她就学龙跃师傅总是和沐涯做对,总是算计着,总是计算着,总是有目的的…… 只因为这样他才会把视线分拨一点给她。可是现在眼前的女子,她什么也不做,为什么沐涯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那紧张,那惊慌,那失措,那悲伤。全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 她凭什么? 她不配! 樊若愚看着翠峦,没有忽视掉她的敌意,还有她眼底那一抹不甘和嫉妒。 “我知道他们不是涯的对手,我为何要担忧?”顿了一下,樊若愚又倒了一些米酒送入嘴中,口感还行,应该是海之涯的士兵们带来的所有物。 “倒是你——蛮在意我的涯!”樊若愚勾唇见翠峦凝眉有些惊讶,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的毫不忌讳的说出来。顿了一下,又道:“你喜欢我的涯对吗?!而且应该是觊觎很久了!” “……”翠峦咬了一下唇,“是又怎么样?”她敢说,她就承认,是的她觊觎很久了,所以凭什么让一个外人夺了去。 抿唇一笑,望向涯的方向一眼,又收回目光,,落在翠峦的身上,粉唇轻启,“你可知道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哼,那你可知道我和沐涯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敢和我说这些?”翠峦有些失控,“代价,我也要让你知道你——要——不——起——沐涯的!” “啧啧,”樊若愚啧了两下嘴,又捻起花生米继续往嘴里塞,她在发烧又有些昏沉,需要体力,无论如何敢觊觎涯的人她都必须要先处理掉。 “这个世上,没有我樊若愚要不起的人,只有配不起我樊若愚的人!”一句话说的霸气响亮,蕴含了武力送了出去。 凭空像是响彻在天空之中,那一声穿的很远,在岸边看着七彩的消失的风落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眉头皱起,蓦的起身,去寻张掌柜。 而这边涯又是一记手刀把虎生给解决掉,听言望向樊若愚的视线内饱含尽是宠溺。他的小东西没有要不起,只有别人配不起。唇角微勾,凤眸含笑,还好他是配得起的! 翠峦皱眉,刚才樊若愚的那一声几欲让她有些站立不稳,但是她绝不会承认她不如她。冷喝出声,“好狂妄,可是你也要有狂妄的资本才行!” 樊若愚微微动了一下,眼眸微抬,“翠峦姑娘怎么知道我没有资本?”顿了一下,“你可别忘了,我是天沐涯的妻子。我不说其他的任何东西,单凭这一点,我就比你有资本!” 看着翠峦脸色一白,樊若愚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笑的灿烂起来。“我现在可告诉你,天沐涯是我樊若愚认定的男人,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樊若愚眼眸微眯,看着翠峦又道:“你可知道做我的男人首要的条件是什么?” “什么?” 554毗海城又危四 樊若愚眼眸微眯,看着翠峦又道:“你可知道做我的男人首要的条件是什么?” “什么?” 樊若愚勾起唇角缓缓的说的极慢,“做我的男人首要的条件就是唯我一人妻!” 翠峦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向后倒退了一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樊若愚,她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一般的视线,“你简直妄想!” 樊若愚挑眉,手指微动,轻敲击在锦榻之上,微微抿唇笑了一下,“妄想?”乌黑的眼眸眨了一下,看向翠峦,“翠峦姑娘可想清楚了吗?你真的觉得我是妄想?” 樊若愚的眼眸已经微微眯起,捻起了一粒花生米轻缓的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翠峦像是有些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的吓人。 搁在以前她不会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也不会这般的不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沐涯,见到他的变化,她的心慌了。 以前他是无心的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特别是女人,他从不碰触甚至连看都都不会看一眼。 可是现在她亲见了他对着一个女子焦急,忧伤,这些的情绪在以前他从不曾看过。而他更是一再的重复那个女子是他的妻子,更为了她和他们对峙。 这让她心惊了,所以慌了。 樊若愚侧着神态淡然又增添了几分慵懒,看着翠峦的神色变化从单一的变成色彩斑斓的再到深深的苍白。 眉目一挑,樊若愚的眼角扫过一两道黑影股鬼祟祟的躲在船舱的旁边的栏杆旁。唇角一勾,鼻息微微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好一会之后,翠峦看向樊若愚道:“我不会相信你的!”就算樊若愚说的都是真的,那也是一时间的迷惑而已,就算沐涯答应了那又怎么样?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翠峦一边告诉自己一再说服自己不可能,一边却是胆战心惊,心惊肉跳,若是真的如樊若愚所说,那么她还有什么机会吗? 蓦然,翠峦唇角微勾,“沐涯就算现在认定你是她的妻子,那又怎么样?”挑眉,面上有着冷笑,“若是你做了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我想沐涯不会再要你的!” 樊若愚轻笑,眸心格外的明亮,“是吗?那么你想要做什么呢?”突然有些期待翠峦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微微向匍匐在一边警戒的龙马招手。 龙马摇身晃,又变回了一直小小的萌萌的小龙马,‘嗖’的一下飞起,落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小白立在樊若愚的榻前,摇着花瓣,晃着花枝。亦是打着和樊若愚一样的心思准备看戏。 龙马起初不知道,这会见樊若愚和小白俱是满眼的戏谑,他也好奇的睁大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 只见,翠峦面对着樊若愚缓缓的后退,直到退到甲板的栏杆旁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缓缓的抬手向自己的大胸腹狠狠的袭去。 樊若愚看着,有些好笑。仅仅是这样吗?挑眉,面含不屑。 翠峦也不生气,只是面对着樊若愚,面上的表情蓦的变化开来,紧接着樱唇开始惊恐的嘶喊,“你要对我做什么?啊……” 555毗海城又危五 随着那惊恐的‘啊’字喊出,那声调,樊若愚只感觉抑扬顿挫,掏了掏耳朵,面上有些抽搐,竟然就是这样? 就是自己跳进海里洗澡,准备诬陷她吗?还是…… 樊若愚依旧斜躺在榻上,一动也没有动,示意小白递着花生米,粉唇微张,一口一口的吃着,不管海海里的翠峦。 蓦然一道淡淡的熟悉到骨子里声音在樊若愚侧躺的身后响了起来,“她在和你表演什么?若愚看了可喜欢?” 紧接着‘砰,砰’两声像是什么东西丢在甲板之上,之后锦榻微沉,樊若愚整个人就被纳入了熟悉的气息的怀抱之中,冰冷的,但是在樊若愚心里却是温暖如春的。 樊若愚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心底却是已经笑的完全抽了。樊若愚和涯的精神力是可以产生共鸣的。即使他在和别人打斗,但是精神力却是一直注意着樊若愚的,当然他也看到了翠峦的表演了。 樊若愚强忍住笑意,勉强让自己不因为笑而颤抖牵扯到后背伤口,忍的脸上都有些扭曲起来。久久才平复下来,闷声问道:“你打完了?” “嗯!”涯有些高兴,像是疏解了多年以来的淤积,心底轻松的柔软的像是棉花一般。深深在樊若愚的颈项吸了一口气,“谢谢你,若愚!但是,对不起!”他终究是下不出去重手,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天涯海角的这一世的亲人。 刚才的打斗交流当中他也是知道了一直以来他以为的竟然都是错的。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明白若愚为什么说‘就算是另类的友好,那也过了’的意思。 现在他明白了,他们没有恶意,唯一错的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是表示友好,他们用自己觉得是最好的交流的方式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就直接招呼上来。 二十多年他几乎就是那样过来的,薄唇微抿,轻叹一声,“原来他们只是用错了方式,他们说很想我!” 樊若愚勾唇,“那你还那么使劲的把拳头招呼上去!?” “他们伤了你!”不能杀,总要出气吧,再说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四个欺负他,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怎么着也要找回来以前的丢掉的面子里子才行! 樊若愚和涯两人状若无人的闲聊着,船舱旁边的两道身影微微对视一眼,“虎生,你说翠峦丫头跳下去这么久会不会出事?”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有事也与人无尤。虎生沉声,看着那锦榻旁边两具坚挺的‘尸体’眉目动了两下,“龙跃,我们得叫醒他们!” 龙跃妖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桃花眼更是肿的和熊猫一样,小心的牵动着嘴角,“怎么叫醒?想不到四年不见臭小子的武力进步了这么多!我们四人联手都打不过!” 虎生点头,这个的确。瞥了一眼龙跃脸上的色彩斑斓有些心疼的道:“以后还是别招惹沐涯和他媳妇了!”这打的也忒狠了一点。 那妖孽万分的脸上,简直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PS:过完年了,今天在车上过了一天。现在开始更! 556毗海城又危六 那妖孽万分的脸上,简直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龙跃抿唇,看向虎生的眼底有着歉意,“虎生,你知道我的,不去招惹那就等于没有了乐趣,下次大不了你看着我点,不要太过就成!”龙跃挠头,他真心不知道‘过’这个字到底怎么理解。 虎生深深的看了一眼龙跃,没有说话。说实在的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挺正常的,不过分,而且很好,这会子被沐涯告知过了,他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过了。 但是若是龙跃的要求,那么他会好好的把关看着点的。 海风轻抚,樊若愚舒适的窝在锦榻之上,缩在涯的怀里。 不知道何时龙马已经脱离了樊若愚的肩旁。落在甲板的栏杆之上,观看着海面。小白亦是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向海面看着 眼睛眨也没有眨一下,只见那海面之上一片平静,好似根本没有人跳下去一般。 “咦,”龙马发出疑惑,“小白,你看到人了吗?” “没有!”睁大珍珠大小的眼睛,“好奇怪!” 小白的声音刚落下,樊若愚的声音慵懒的响起,“潜下去了!”涯侧身看着樊若愚的侧脸,俯身薄唇覆了上去,轻声道:“若愚,你身上的伤需要给蓝澈看看!” 樊若愚勾唇,“不急,一时半会还没事!”若是没有拿那所谓的‘烧刀子’清洗了一边伤口,现在她只怕也是顶不住了。 但是偏偏当时的一个简单的想法留了下不是吗?所以现在,她需要先把这烂桃花给解决掉才行。 “现在,我们先来煮一只‘青蛙’!”樊若愚淡淡的道,深吸了一口气,“小白,精神力锁定,龙马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龙马和小白应允,相视一笑,俱是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抹兴奋和期待。 涯撩起若愚的一缕发丝缠绕自己的手指里,有些不解,轻声询问,“青蛙?” “嗯!”樊若愚应了一声,有些困倦的打着哈欠,吸了一下鼻子,“可不是一只绿青蛙自己跳到了海里!”那她不顺便煮一煮岂不是太对不起她卖力的表演了? “……”涯凤眸微眯,此刻他才把之前看到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边。俊颜之上面色有些黑沉,薄唇轻启,“那是该好好的煮一煮!” 听着涯有些冷凝的声音,樊若愚又打了一个哈欠,勾唇,“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过的话吗?” 涯听言,不免想起和樊若愚第一次相见的场景,是那样的让人难忘,所以才会忍不住的跟了过去,却不曾想听了那样一段惊世骇俗之话。 她说:做我的男人首要的条件就是唯我一人妻,不但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还要帮我收拾我留下的残局;纵使我把这天给捅了个窟窿,他也要把这窟窿给我堵上。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若是有其他女人,我只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亡。” 那般的霸气,那般的无畏,仿若她说的就是天经地义。 薄唇的唇间弯起一朵花来,“记得,一辈子也忘不掉!” 557毗海城又危七 薄唇的唇间弯出一朵花来,“自是记得,一辈子也忘不掉!” 樊若愚转首,看向涯,粉唇嘟了一下,往涯的下巴上咬去,直到留下了印记,樊若愚才松口,“涯,你知道吗?曾经有人说过,我们这一生当中,并不可能只爱一个人,但往往却有一个人让你笑得最甜,让你痛得最深,往往有一处美丽的伤口,成为你身体上不能愈合的一部分! 可是我只希望我一生当中只会爱一个人,那一个人让我笑的最甜,让我痛到最深,是我身体上最不能愈合的一部分!” 乌黑的眼眸烁烁发亮,蝶翼般的睫毛扑闪了两下,粉唇轻动,“而我何其有幸遇见了你!”万年前有幸,万年后亦是有幸。 涯手掌握住樊若愚的一只手,转而穿指而过,十指相扣,心底动荡犹如海浪翻滚,浪涛激荡,这是他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从若愚的口里说出的情话。 薄唇抿住,微微张口,“我亦是三生有幸!”凤眸里尽含着笑意。 “所以……”樊若愚另一只手抚了一下涯的微尖的下巴,细长的手指请轻轻的挑起,黝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带着一丝戏虐,“所以念在她同是天涯海角的人,这一次我只轻微的教训一下,若是有第二次,我定给她直接煮熟了?” 说完猛的从锦榻上翻身而下,视线落在船舱旁边的栏杆旁,龙跃和虎生正鬼祟的往他们这边看,且刚好看个正着,两人微微缩了下脑袋,有些惧的看了一眼榻上的涯。 樊若愚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随即跳了出去,穿透那那些船只的残骸,直接看着海面之上的一抹黑点。微微抿唇,眉头微皱,又疏松开来。 收回视线,樊若愚瞥见龙跃两人一脸的好奇望向海面,可惜不在船头自是看不清的。 粉唇微勾,轻声出言道:“想看何不去船头?” 两人一怔,有些不确信,见榻上的涯没有动静,龙跃先一步欢快的跑向了船头,紫衣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虎生却是看向樊若愚,开口道:“刚才的事情我和龙跃都看到了!” “嗯?”樊若愚张大眼睛,她知道他们看见了。现在说这话是要帮翠峦找她麻烦吗?挑眉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所以呢?” “天涯海角的规矩,自己的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与人无尤,换句话说,是生是死我们一律不会管!”虎生向一步,他没有像龙跃一般跑到船头,看翠峦的情况,而是选择把龙腾和虎威叫醒。 樊若愚眼眸中扬起一抹惊讶,收回视线看向涯,“天涯海角有这规矩?” “嗯!”涯应声,从锦榻之上坐起,一条腿屈膝,白色的衣袍拖向了榻外,落在了甲板之上。海风微拂,扬起了白色的长袖,摇曳起来。 得到涯的应声,樊若愚又把视线落在虎生之上,“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樊若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黑眸微眯,光芒一闪而过,“ 558毗海城又危八 得到涯的应声,樊若愚又把视线落在虎生之上,“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樊若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黑眸微眯,光芒一闪而过,“既然这样,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龙腾和虎威此时醒来,刚好听到樊若愚的话,有些迷茫的把视线落在虎生的身上,又急急的找龙跃的身影,直到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紫衣才像是放心下来。 樊若愚咬了下嘴唇,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这四个人好奇怪,一种非常让人奇怪却又和谐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四人似乎超越了一般关爱程度,却又像是深爱着彼此的纯爱。 樊若愚猛的转身,移开视线,脑门开始掉黑线,‘奸情’绝对有‘奸情’。眉角抽搐,唇角也开始抽搐,视线落在涯的身上,他是被他们养大的,他们不会对涯伸出魔爪…… 抖肩摇头,告诉自己不能想了,这会影响涯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的。唔,那可是白衣飘飘的谪仙人物啊。 涯接收到樊若愚一抹阴恻恻的视线,亦是同时感受到樊若愚心中所想,眉头微挑,翻身下了锦榻,避开樊若愚的伤口,一把把樊若愚抱在怀里,薄唇落在樊若愚的鼻尖之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不准乱想!” 樊若愚瘪了嘴,缩了下脑袋。好吧,他们心灵想通。 但是,“那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涯嘴角有些抽搐,绝不能再进行这个话题了,斜睨了一眼甲板上刚醒来的二人和虎生。抬步向前,走到船头,亦是同样看向海面。 樊若愚把头贴在涯的胸前,静静的聆听,那有力的心跳,就像是一首好听的旋律。乌黑的眼眸看着那尖尖的下巴,完美的弧度镌刻的脸颊,眉目如画,像是一副耐人寻味的绚烂风景。 海面之上火焰小范围的呈圆形焚烧,中间有一个圆形空间没有烧到,但是那海水里不时的有气泡冒出,像是有人在底下吐泡泡一样。 涯微一偏头,准备问樊若愚接下来要做什么,视线对上了那双看他的黑眸。 俊脸之上被这样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染上了一层红晕,心脏慢了半拍,“若愚,在看什么?”浅蓝的凤眸扬起万种风情,闪现着幽深的光彩。 “涯好美!”樊若愚粉唇微张,呢喃出声。猛的黑眸微张似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刚要解释一下自己刚才绝对不是因为涯的美色而着迷。 海面之上猛的一声破水而出的‘哗啦’之声。 涯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海面之上,樊若愚在心底小小的嘘了一口气,有些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一闪而过。 视线越过涯的肩头,那海面之上的黑点似乎又大了一点。粉唇抿起有松开,转过头看向海面,黑眸变的有些冷。 海水里,翠峦发丝湿乱,从海里仰头,看向船头,面上一愣。 转瞬间,樱唇紧抿,眼眸中雾气涟涟,看起来委屈极了,视线紧紧的锁定在涯的身上,“沐涯, 抱歉,今天有事,更晚了! 559毗海城又危九 转瞬间,樱唇紧抿,眼眸中雾气涟涟,看起来委屈极了,视线紧紧的锁定在涯的身上,“沐涯,”紧盯着船头那一抹白衣银发飞扬的男子,自动的忽略了他怀里的那一抹红艳。 “沐涯,这个女人心肠好是歹毒,她刚才竟然要杀我!”随着翠峦的话落下,船头上的几人神色各异,特别是那四位所谓养育涯长大的‘养父’。 “哼,”樊若愚看向浸泡在海水里的翠峦,“翠峦姑娘几岁了?”眼眸中尽是讽刺,“这样把戏你玩的真的很差!” “你,”翠峦不理会樊若愚的话,看向涯,“沐涯,你难道要看着外人杀我而置之不理吗?难道你忘记了天涯海角的规矩了吗?” 涯薄唇微微抿起,勾起了一抹弧度,“你说规矩?” 翠峦听涯肯答话,面上一喜,以为涯听了进去,又道:“难道沐涯在外四年都忘记了吗?” “你觉得我会忘记?”涯说的不疾不徐,似是在反问又是陈述,“但是翠峦,似乎忘记了,规矩是谁定下的?” “……”翠峦微滞,眼眸之中尽是不可思议,“规矩自是沐涯——天涯海角之主所定。但饶是如此,沐涯难道要自己违反自己定下来的规矩吗?” “呵,”涯冷笑出声,“我就算是违反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要来质疑本王吗?” “天涯海角的规矩本王记得第一条是,凡是本王的话,你们没有任何质疑的权利。本王还记得有一条是,凡是天涯海角之人若是无中生有者陷害他人,互相残杀,凌迟!” 翠峦听言面色惨白,泡在海水里,“沐涯,我……” “哼,”涯冷哼出声,凤眸冷冷的看着海水里的翠峦,“还有一点,你忘记了。你口中的‘这个女人’是本王的妻子,也就是天涯海角的主母王妃,你觉的这是你能质疑的吗?” “我……”翠峦张了张口,一时间无话可说,视线微转落在一张‘色彩斑斓’的脸上,隐约的那是龙跃的面孔,再来是虎生,虎威和龙腾。 求救似的看着,一脸的委屈,海水的浸泡着,看似更加的楚楚可怜了。 樊若愚勾唇,若不是她是女人,自己的男人被人觊觎,樊若愚倒是想要鼓掌称好了,这个女人转变脸色变的快让她咂舌不已。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浑身酥软,何况站在船头俯瞰而下,那微敞的衣襟,里面的波涛汹涌,若影若现的。 这样的视觉冲击,樊若愚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的。 但是,偏偏此刻在船头俯瞰的人。不是兽,就是木,还有就是不正常的四个老男人。至于涯,除却樊若愚,其他女人在他的眼底和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龙跃等四人迎接到视线,微微摇头,虎生似心有不忍,淡淡的开口,“翠峦,刚才之事,我和龙跃看的清楚明白。” 此刻翠峦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一阵的颤栗,尽管她感觉到海水就像是被慢慢煮沸一般,她的心底透心的凉。 560毗海城又危十 此刻翠峦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一阵的颤栗,尽管她感觉到海水就像是被慢慢煮沸一般,她的心底却透心的凉。 樊若愚此刻嗤笑出声,“现在你该知道,你这样的把戏玩的有多幼稚吧!”顿了一下,“你见涯虽然因为我身上的伤而怒,但是交手之时却处处留手。于是你觉得我对于涯来说不如天涯海角的人,亦是不如你。若是你自伤再来嫁祸与我,来挑拨涯和我关系!” 樊若愚乌黑的眼眸微眯,笑着问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同时间递给了涯一个眼神。瞧,你的烂桃花。 涯微微挑眉,看向翠峦的眼神更加的冷凝起来。 翠峦咬了一下樱唇,额上的发丝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被海水浸湿的还是被汗水汗湿的。“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 “对,”樊若愚坦言,当着她的面做那些事情,若是她是个人事不知的孩子,自是因为她的一番动作而惊慌失措。但是偏偏她是樊若愚,有着成年人灵魂的樊若愚。 “不但我从开始就察觉到你的用意,连涯也看的清楚。至于龙跃和虎生”说到这里樊若愚,顿了一下,抿了下唇,“至于龙跃和虎生——师傅则是在船舱的一边亦是看的清楚明白!”所以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自编自导,沉醉其中的表演而已。 至于他们顶多是看着好玩,当是被娱乐了一下而已。 “你说谎!”翠峦有些歇嘶裂底,咆哮出声,“就算龙跃和虎生两位师傅看见了,但是沐涯,绝对不可能看得见。”当时她明明看的清楚他在专注和龙腾、虎威对战的。翠峦摇头,一脸的失望看向沐涯,“我真的没有想到,沐涯你竟然变了,为了一个女人说谎!” 涯眉头微凝,薄唇微抿,“冥顽不灵。”涯面上闪过一抹不耐烦,低头看向若愚,“若愚打算怎么办?” 樊若愚面带微笑,对着涯展颜。之后转头又看向翠峦,粉唇微微启开,“你果然是只长年龄不长脑子!涯,他从不屑撒谎。”眉角微弯起,又道,“而我就算是撒谎,涯亦是信我不会信你!自始至终,你都错了,我是涯的妻子,天涯海角的主母王妃。 就算我还没有和涯回天涯海角,那也是既定的事实!”顿了一下,樊若愚看着翠峦越来越白下去的脸色,“当初涯没有遇到我之前,你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让涯爱上你,娶你为妻!可惜,你没有做到不是吗? 所以你现在才来耍手段,你觉得我会让吗?既然是我的男人了,就是死那也是挂上樊若愚的名号。谁敢觊觎! 你从跳下去的那一霎那,我当时真想杀了你!因为从来没有算计过我的人,还能活在这个世上。除却我允许的,就是阎王不收那也得死! 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看在你是天涯海角的人,是涯保护范围内的人。我允许你冒犯这一次,若是还敢再犯,你且记住,那就不是简单的‘煮青蛙’了!” 最后一个字节刚刚落下,樊若愚没有再看翠峦,亦是没有看向那四位奇怪的老男人。 对着龙马吩咐,“回毗海城!”同时间小白白光一闪,落在樊若愚的手腕之上。 561毗海城又危十一 蓦的海面上的圆形的火焰瞬间消失,翠峦微喘着气。 仰头看向半空中展翅的龙马。火红的火焰,绚丽夺目炙热无比,无意识的呢喃,“竟然不是沐涯的,是她的!?” 今日她是犯傻了,冲动了。她一项的冷静又去了哪里?她说的对,在沐涯没有遇到她之前他翠峦有着大把的时间和沐涯在一起。 可是她都做了什么?以为学龙跃师傅一样戏弄与他,算计与他就能他亲近。却不想越推越远,犹记得年少时,他们一起玩耍,一起说着互相的秘密,可谓是两小无猜。 到底是从什么视乎开始他们开始疏远?他的凤眸里渐渐的除却了空洞冰冷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东西。 所以她看到龙跃师傅算计沐涯的时候,她见他笑了。所以她也才会开始慢慢的算计着沐涯,以为这样他的眼里会有她的。 看着涯抱着樊若愚就像是他的怀中是他的全部,那般的小心翼翼,低头视线之中都是无边的宠溺。翠峦咬了一下牙,低下了头,一脸的颓然。 只听见龙跃大喊,“喂,沐涯带上我们啊,带上我们啊。我也想骑一骑那火红的马啊……” 可惜只有声音飘散在海风之中,龙腾看向自己的弟弟龙跃,视线落向远方那一抹红色,面色平静一片。沐涯长大了,而那他认定的女子亦是不简单啊。 虎威拍了一下龙腾询问道:“我们是去毗海城还是回天涯海角?” 龙跃瘪嘴,“刚才见涯媳妇脸色不大对,老是看向远方的黑点,那里是毗海城的方向,想来是应该出事了。” 他们此刻所在的船只本应该是向毗海城的方向,大约发现了情况不对,调转船头准备逃跑被樊若愚清理掉了。 虎生笑看着龙跃,他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一副什么都没有在意的样子,却偏偏注意到了沐涯媳妇樊若愚的细微的表情。 “嗯,我们几个看似以前是做错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出来了,没有道理不去帮帮沐涯吧!” “虎生说的对!”虎威应和。 龙腾点头,有微微摇头看向龙跃,轻叹了一声。龙跃那一脸的‘颜色纷呈’还是没有学乖,这是一脸的兴奋模样看起来又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 目标定下了,于是就明确的分工了,该掌舵的掌舵,该撑帆的撑帆。四人分工分明不时就把船头重新调回了方向,这这尸体漂浮的海面,缓缓前行。 俱是忘记了海水里的翠峦。而翠峦自己一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后来见船开始动了,却没有理会她,于是有些郁卒了,但是却是深知那四人的脾性。 他们四人的眼底除却了对方以外再没了其他,沐涯是唯一一个能进入他们四人眼底的人,现如今看来,那个叫做樊若愚的女子也入了他们的眼了! 原本在海水里憋气想要引樊若愚惊慌来救,乘机杀了她。却不曾想她已经早一步看穿,不说救了,连惊慌都没有一丝。 562毗海城又危十二 翠峦看着远去的船,独留在海水里。眼眸中神色不明,谁也不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些什么。 ********** 这边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身上微烫,在龙马飞到之前看到海面的黑点位置的时候,樊若愚微喘着气,“龙马下去一些!” 此刻海面上的火油烧的一干二净,小白的幻境也消失的无踪,剩下的不是船只的残骸就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尸体和一叶扁舟上的风落。 风落亦是看见空中的龙马,“主子,”神色有些萎顿,但是好在精神还好。 樊若愚点头,没有询问他怎么跑到海面上,也没有问七彩。只是问向龙马,淡淡的道:“龙马你还能带上一个人吗?” 龙须轻颤,“勉力为之!” “那好,辛苦了!” 樊若愚把视线又落在海面上的风落,“上来吧,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较之前在船头和翠峦对峙的神色已经颓靡了好多,此刻樊若愚只觉得浑身烧的厉害。人也浑身无力,困顿的很! 直到回到了鸿运酒楼,涯把已经烧的模糊不清的樊若愚放在床-上,急忙吩咐风落寻蓝澈过来,他着急的拧了一块湿毛巾小心的给樊若愚擦拭着脸颊,手指的指腹触碰到滚烫的肌肤。 涯暗恼,又心疼。更多的是责怪自己,若是自己早一点知道自己所谓的家人的心,也就可能避免现在这样子的状况。 他的心生生的在疼,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若愚不在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知道若是没有了她,他的天空是灰色的,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色彩。 蓝澈听闻樊若愚受伤急急的赶来,谁知一入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耶,这不是虎生师傅的烧刀子的吗?这里怎么会有?” 涯抬眸,薄唇微抿,“我们在海边遇到了他们!” 蓝澈闻言,眉目紧皱,“这么说若愚受伤也是因为他们?”这么多年涯和他们的相处他是看在眼底的,偶尔的时候他也是经常被抓去修理的,所以对于他们的方式他也是了解的很。抿了下唇,“他们怎么会来!” 涯挑眉,看向蓝澈,“他们说想我了!”语气有些平淡,但是蓝澈听的出来涯跟高兴。 心底叹息一声,唉……他是理解涯的,想要得到亲情的温暖,无论是在那一世他都没有真正的体会过,所以渴望,心存希望。 但是没有想到伤到了樊若愚他依旧是这样的模样,蓝澈的视线落在樊若愚苍白的脸上,凉凉的开口,“所以你任若愚受伤!” 他若没有记错要是有人敢动樊若愚一下,他必会给挫骨扬灰。可是现在,若愚这般要死不活的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他竟然无动于衷吗? 涯微转头,看向蓝澈,“我狂揍了他们,但是没有下死手。不知道为何就是下不去!”顿了一下,“若愚说,他们以前对我,只是用错了方法,其实他们很爱我!像父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涯有些失措,想要去表达准备的信息,可是终究是表达的不清不楚。 563毗海城又危十三 蓝澈抬手抚额,“好了,不用说了。既然若愚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现在的蓝澈已经彻底的进入了当樊若愚为妹妹的角色,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看了妹妹受伤而置之不理。 细细的为樊若愚把脉,又翻过樊若愚的身子,看着那后背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深深的嘘了一口气,“幸好及时用烧刀子清洗了伤口,不然后果将是失血过多,伤口感染发烧而死!”转过身蓝澈看向涯,“这一次,你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回来!” 蓝澈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指责,也听不出其他的任何的情绪,只是指出事实。 涯面色微凝,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蓝澈拿出一瓶伤药,放在床头的矮凳上,“清理伤口和上药的事情你应该不会会假手于人吧!”说完蓝澈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在跨出门口的时候停下,“沐涯,你记住这一世我是若愚的哥哥,我要尽到作为哥哥的责任。”所以他不会允许任何伤害亲人的因素存在,即使是那四位奇怪的‘师傅’。 说完,这一次是真的离去。头也不回的离去,万年的跟随相伴,他们互相了解对方。但是这一世真的有些东西在转变了。 涯看着蓝澈离去,拿起床前矮凳上的伤药,又去拧了一把湿的毛巾,仔细的把樊若愚后背上清理的一边之后,才小心的把伤药慢慢的涂抹。 一边涂抹一边思考着,蓝澈的话。他这一次竟然把若愚放在末端,他竟然把他心爱的小东西放在了末端。让她受到了差一点死去的伤害,而他竟然还沉浸在哪一种有了亲人的喜悦之中。他简直该死! 涯越想脸色开始越沉,越沉他的心就越痛。手指轻颤,薄唇久久吐息,“对不起!”他竟然把她忽略的这么彻底。 涯整个人处在自责之中, 这个时候,毗海城的海面一片平静,除却了血腥没有其他。张掌柜也早就回了鸿运酒楼,只留下了部分的人还守在海岸边,严格按照涯的吩咐见到人上岸就把药粉撒到地上。 于于乎当他们以为海面的没有应该不会有任何的船只到来的时候一张竖着海之涯的旗帜的大船缓缓驶入了他们的眼帘。 于是他们相视一眼,利索的把药粉撒入海滩上,然后找了地方躲了起来。就等着人被药倒之后抓起来送到鸿运酒楼给张掌柜发落。 所以当龙跃等人大咧咧的停好船,踏上毗海城的海滩之后,四人有些警惕的察觉到有一股不同寻常的视线在锁定着他们。 四人眉目紧皱,这样被锁定窥视的感觉不好,眼底俱是出现野兽的嗜血颜色,四人紧紧看着一个方向正准备扑过去厮杀开来却不想猛的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倒在沙滩之上,瞬间昏迷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在毗海城的城楼上天佑眉目紧锁,褐色眼眸讳莫如深,看着城门外那海之涯集结的军士,唇角勾起,看来海云皓是铁了心想要破了他毗海城! 很抱歉更的有些慢,七月在努力调适。另,请不要把我的文和别的文扯在一起。 564毗海城又危十四 樊若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 微微张了下干裂的嘴唇,深吐了一口浊气,动了动唇,“涯,我要喝水!” 在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和温软的话语,樊若愚侧了侧身子把对着床里面的脑袋转到了外面,视线所及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龙马恢复本体匍匐在房间内的地上。 动了下干裂的嘴唇,“龙马,”皱眉,浑身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场发烧,让全身虚软。 樊若愚见龙马抬起头,龙须轻颤,樊若愚勾勾唇,“介意——幻化成少年的——模样,给我——倒杯水吗?”樊若愚说的极慢又轻缓,一句话说完几次停顿。 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这样虚弱的自己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龙马浑身火红乍现,摇身一变,一个少年出现在樊若愚的眼帘之中,“主人,龙马拿上给你倒!”说着就跑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水又跑回樊若愚床边小心的喂她喝水。 可是由于他从没有做过这种类似与照顾人的事情于是一杯水喝进樊若愚的嘴里只有三分之一,另三分之二不是洒在樊若愚的身上就是洒在床-上。 龙马有些赧然,“对不起主人,我再去倒一杯!” 就这样来回几次,桌子上的一壶水见底,樊若愚才总算觉得没有那么渴了。张了张唇,问道:“涯呢?”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只吩咐我在这守着你,就离开了!”龙马又恢复到小小的模样,落在被他弄的潮湿的地方给蒸干。 “嗯!”樊若愚皱眉,以往每一次不管什么时候醒来他都会守在她的身边。这一次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和听到温软的话语倒是有些失落。 遥遥头,樊若愚无奈的一笑。这人啊一旦形成一种习惯,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手扶住床沿,借力让自己起身,身上衣服已经被换,伤口显然是已经被包扎好,而且也没有那么疼了,撇头看向龙马问道:“我睡了多久?” “有七八个时辰!”龙马想了一下道:“你是昨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今天清晨醒来的,有七八个时辰没错!” “那涯什么时候离开的?”樊若愚张了张唇还是问出了想要知道的问题。 “半夜时分!”龙马想了一下回答。 樊若愚抿了一下唇,看向门外,“是风落在外面吗?” 少顷,门被打开,风落端了一盘点心进来,“主子!”把点心放在桌子上之后扶樊若愚坐下,“先吃一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说完又提起桌上的水壶想给樊若愚倒一些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于是便又道:“主子,我去倒些水来!” “嗯!” 轻应了一下,樊若愚没有说话,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咽下。脑中却在思考着涯半夜离去也没有留下什么话语,到现在都未归,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樊若愚吃下第三块点心之后,风落端着新沏好的茶水进来,给樊若愚倒了一杯。 樊若愚接下轻吹了一下,微微抿了一口又放于桌上,看向风落,“说吧!” 565毗海城又危十五 樊若愚接下轻吹了一下,微微抿了一口又放于桌上,看向风落,“说吧!”昨天在海面上风落似乎要说些什么的吧。 风落听言,“主子!”从怀中掏出一枚晶亮的发出七彩之光珠子递给樊若愚,“这是七彩留下的!” 樊若愚接过,闭上眼睛,微微叹息了一声,手上那冰凉舒适的触感像是一种归属。樊若愚仔细的感受着感觉到那光芒微微闪烁在应和她的触碰。粉唇紧紧抿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风落目含忧伤,“七彩的力量已经被我吸收,这是她的唯一留下的东西,她说这个交给你让你服下,里面有她汇聚的天地灵气的精华!” 樊若愚深叹息了一下,看向风落,“你也无须伤心,她本就是知道这样的结果的!”顿了一下,“风落,你会等七彩吧!” 风落有些错愕,什么意思?等她? 樊若愚微微抿唇,见风落不懂她的意思。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七彩是精灵体,她每一世都是被天地之间的灵气所孕育而出。你看着是这一世她已经死去了,其实她只是再一次转生而已!今生她虽然到了神级,但是精灵体在之前就已经不纯净。 所以这样结果却是她神级之后最好的解脱。努力修炼把她给你的力量转为己用,延长自己的寿命,等她再一次孕育而生之时就给她带回来你的身边! 然后带她走过一次黄泉,闻到彼岸花的花香,她的记忆就会回来!”樊若愚说完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主子,你说的可当真!”风落满脸的激动,眼底雾气尽显,“只要还能再见到她,多久我都愿意等!” 抿唇而笑,如清风般和煦,“我何时说过假话?我和七彩还许了她的来世为主仆,所以说主仆情分未尽,我又岂会拿话来诓你?!” 风落一时激动的不能言语,只徒留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直掉。 樊若愚微微摇头,风落只怕是忍住泪水很久了吧!此刻知道了应该算是幸福的泪水吧!站起身,樊若愚低头,看向自己只着了中衣,缓缓的往衣柜旁而去,打开一看空空如野,才想起自己的衣物一般都是由涯亲自准备。 此刻她却是什么都不会了,涯一不在身旁她竟然如此的不便。樊若愚皱眉,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涯自始至终对于她几乎全部亲力亲为,以至于现在她有些事都是直接的依赖。而忘却了自己的二十一世纪的原则。 粉唇抿起,樊若愚的眉目之间深深的皱起。从储物手镯里翻找了半天,竟然也是什么衣物都没有,因为就算是逛街她都没有想起要买些备用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手镯里。 此刻似乎除却涯回来,要不差遣风落去买,不然没有任何的其他的办法。 蓦然视线落在储物手镯内的那一抹红艳像是丝绸的衣料又不是很相像的东西,抿唇樊若愚想了一下,心念一动那像是丝绸一般的衣料落在樊若愚的身上。 入手的触感昂樊若愚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就像是在是手心里就是一种丝滑般的感觉,看起来像是丝绸,但是入手却没有丝绸的厚重。 566毗海城又危十六 那丝滑的感觉像是一种能让人全身心舒畅把一些心底淤积的东西全部消除。 樊若愚深深的缓慢的吐息,一下子觉得身心空灵起来。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惊喜,这才仔细的检查手里的东西,脑中开始急转,不管是她的见识,还是记忆中的一切她都没有找到能解释手中的东西的任何词句,哪怕是一星半点都没有。 蓦然间樊若愚的心底划过一丝不安,那就像是未来存在了太多的未知,未知的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当检查完手里的东西之后樊若愚确定是一件衣服,更加确定的是这件衣服没有任何的坏处,反而能助她恢复平静,神台清明。 勾唇一笑,不管未来的未知是什么?又不管这突然出现的东□□自哪里。既然在她的手里,那么就是她的了。 拿出七彩留下的珠子,樊若愚准备服下,不管如何这是若愚的一片心意,又能助她提升武力。她已经到了隐隐突破的时候只是欠缺了一点契机。 抿了唇,也许这就是契机不是吗?一口吞下,直接滑倒胃部,它像是有自主的意识的一般,分散开来开始在樊若愚的身体里游走。 原本还有些无力的身体蓦的觉得轻灵起来,整个身上舒适了好多,不用闭眼樊若愚都知道此刻她的身体里的筋脉都被莹莹的七彩之光环绕在一起,温润着。 天地之间的灵气,纯净干净,樊若愚就那般的站立着,也没有盘膝而坐,进入识海观看。只那样拿着红色的衣物直接到了返璞归真五转的实力。 原本在一边激动的风落乍一见樊若愚身体中发出七彩的光芒之后,一瞬间那赤橙红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连续闪烁,然后回归成白色;之后又是一次的循环,直到第三次停下。 风落张了张嘴,动了两下又闭上,连忙出去守在门外! 樊若愚深嘘了一口气,唇角猛的裂开,原本的干裂的唇瓣此刻又变回了湿润润泽的,粉唇饱满挺立,颜色鲜艳。 微张,“七彩,谢谢你!”樊若愚知道此刻她是对着虚无在说话。 抿唇而笑,勾起一抹弧度,看着手里的红衣,微微抖开,樊若愚缓缓的给自己穿上。浑身像是被一种温润保护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归到一种极致的温暖当中。 那一种感觉像是被和煦风包围,又像是被水流清洗流转环绕。此刻她的感觉纷呈,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由心底而生。 就像是一种归属感,一种由内而外的一种被保护的温暖的感觉。蓦然樊若愚乌黑的眼眸落下泪来,这就是一种被妈妈的怀抱所包围温暖如风的感觉! 樊若愚皱眉,妈妈?蓝未央的怀抱?她被抱过,可是终究没有这种感觉。 樊若愚想了好久依旧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作罢。现在既然身体大好,那么她该出去看看了。至少也该去毗海城的城楼看看。 他们海边已经解决,现在就看天佑能不能阻挡住海云皓了。 567毗海城又危十七 他们海边已经解决,现在就看天佑能不能阻挡住海云皓了。 此刻涯已经归来,见风落站在门外,询问道:“若愚醒了吗?” 风落看向涯,俊颜之上满脸的疲惫,抿了一下唇,行礼道:“醒来了!”见涯要进去,伸出手拦下,“现在您还不能进去!” 涯薄唇微抿了一下,“为何?” “主子正在突破!”风落言简意赅,对于涯在主子受伤而放在一边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表现也算淡然。 “什么?”涯有些惊讶,看向风落,见他满脸严肃不似说假,但是为何她突破他竟然没有感受到她的变化?就连现在他要感受却像是被隔绝了一切一般。 涯皱眉,心底有些慌乱。吸了一口气,亦是站在门外,等樊若愚突破消化完毕。 却不曾想,樊若愚根本没有去消化她的突破,那突破对于这一次感受就像是渴了喝水那样简单。没有丝毫的阻滞,顺畅的到了奇经八脉,血肉,骨骼,内脏内腑…… 樊若愚在房间内,向着龙马招招手,龙马自觉的落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龙须轻颤,对于樊若愚身上的新衣觉的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仰或是知道这红衣的功能。 站立,手臂轻缓的置于小腹之上,缓步移动,轻盈的就像是行走在云端。 打开房门,樊若愚以为只有风落一人在门外,低头跨过门槛,问道:“风落可知道涯去了哪里?” 此刻涯正背对着风落,负手而立,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转头,薄唇微张。 绝色妖艳,惊世绝伦!!!此刻涯只能这样子来形容。 红艳的裙摆在轻盈摆动,墨色的长发从肩上披散而下,黑眸滟潋,那身上透着一丝淡淡的七彩之光,炫目绽放。 她身上的红衣摇曳轻盈,涯一直都知道他的小东西穿红衣最为好看,却从没有想到这一刻是这般的惊心动魄,美的令人窒息。 目光慢慢的从红袍移到那张略显稚嫩的容颜之上,那一瞬,涯的呼吸有些些微停滞,凤眸微张,薄唇微微动了两下,想要去唤一声,却僵直在一旁,形如木偶。 不知从那里吹来的轻风撩动着墨色的长发,樊若愚立在门前,姿态从容优雅高贵,仿佛一幅鬼斧天工的完美画卷,令人心醉神摇,怦然心动。 在这一刻,涯的心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张了张唇依旧什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原来涯回来了!”冷凝的声音划过涯的耳畔,那微冷的气息激起着他全身的惊涛骇浪,从何时他们之间说话从不会这般的冷凝,而是温柔缱倦。 现在乍听之下,涯凤目微顿,张口道:“你醒了!” “嗯,”樊若愚看向涯,面色之上有着疲倦,脚步移动,走到涯的身前,“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抬手抚向涯的脸颊,“你去做什么,怎么的看起来这般的疲惫!?” 涯的心在樊若愚靠近的时候,蓦的开始疯狂的跳动着,无法停歇。听闻着她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除却冷凝再无其他,薄唇微抿,“出了点事情,去处理了!” 568毗海城又危十八 收回手,缓缓垂下,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那涯处理好了吗?” “嗯!”涯执起樊若愚的手,“听闻你突破了,感觉怎么样?可有不妥?” 樊若愚自始至终都看着涯,完美无瑕的容颜,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的镌刻,面容如画如仙,美的让人怦然心动。 但是此刻樊若愚的心底却是泛起了一抹酸涩之感,抿唇勾起一抹弧度,头微底,看着他纤白的手掌捂住自己的手,“没有任何不妥,涯放心!” 涯皱眉,怎么从樊若愚这次醒来变的有些奇怪,这样冷凝的声音除却第一次见面之后她就再没有对他这样说过,他喜欢她的巧笑颜兮,喜欢她的笑逐颜开,喜欢她的眉角弯弯,喜欢她…… 如此冷凝怎么听都有一种疏离之感,而且他竟然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情绪,除却她自己封闭交流。不然不会有任何的可能。因为他们之间有蓝家的誓言契约平衡。 紧了紧手中柔荑,涯低头在樊若愚人额上落下一吻,“若愚怎么了?”心中有些不安。 而樊若愚的心中同样亦是不安,她把心封闭了起来,不想泄漏分毫,她又给自己心房筑起一道坚固的防护墙。 说她矫情也罢,说她心眼小也好,或者说她小题大做了。 但是刚才在房间的那一刻她觉得心底恐慌无比,失了涯,她就像失去了所有一般。已经习惯的存在突然不见,她觉得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埋藏在心底害怕和浓郁的不安全感。 若是没有发生她也许一直那般沉浸在涯的宠溺之中,习惯的有他的陪伴存在。 可是这一次偏偏惊醒了她,她差一点撇掉了自己的原则了。竟然变的什么都不会了,变的茫然了。她是谁?她是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活下来的佣兵。她不是万年前的咫尺,她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一抹幽魂,爱着那个一直为他付出的男人。 那般的好,有千般万般。让她沉浸在里面,几欲沦落下去,忘记了自己的本能和原则。 她樊若愚深知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是自己,这个世上除却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可信。但是来到异世之后,她差一点忘却了她曾经经历的一切。喜上了涯,爱上了涯,全身心的开始相信着涯。把他当作了依靠和唯一的温暖。 可就在刚才的那一刻她开始有些茫然失措,一股来自心灵之中的恐慌袭向自己的心底。 她不怕死亦是不怕涯死,因为会相随,但是却怕彼此不见;她不怕涯不要她,却害怕醒来的时候没有他;她不怕枪林弹雨,不怕强敌在前,却害怕那种茫然失措一个人的心酸和心痛。 怀疑吗?她没有! 不信任了吗?她亦是没有! 她只是无法对于一种习惯的存在而面对一场空无,没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抿了抿唇,黑眸微闪,“我很好!”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底,明明认定了,明明爱的入了骨髓了。但是却因为害怕哪一种空寂的心疼之感,而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说出来。 只希望这样的自己的至少不会溢出那不安情绪来影响着涯,却不知道这样的反常却是让涯深深的担忧起来。 569毗海城又危十九 “真的?”涯握紧樊若愚的手,逼她对自己对视。 如墨的眼眸之中,澄净犹如一潭深泉。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涯才惊觉,若是他的小东西不想让你知道他是什么都看不出的。 樊若愚粉唇动了一下,“真的!” 但是这样的感觉不对,就是不对。他了解樊若愚,了解他的小东西。突然之间的转变肯定有着诱因,视线微瞥,之间风落垂首在一边,安分守己做着自己侍卫的职责。 凤眸微动,薄唇轻启,“那就好!若愚饿了吗?我们去吃些东西!”说完自然的抱起樊若愚在怀里,见她有些失措,眉角微挑,“怎么了?” 樊若愚在心底叹息了一下,这样的怀抱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免疫力嘛,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我见你有些疲惫,不需要休息一下吗?”声音不再是冷凝,也不是之前的脆生生的声调,而是变的有些有气无力。 “无碍!”涯答。 把头靠在涯的胸前,侧脸亲吻着他的胸膛,粉唇微微弯。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境会被影响?还是因为看到了所谓的‘小三’和‘觊觎者’所以她变的有些恐慌了? 秀眉皱起。这样的自己她自己都不喜欢也不会接受的。她是樊若愚,是她的东西谁也别想动。对,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蓦的在涯的怀里撑起一点身子,双手揪紧涯的衣襟,狠狠的道:“你是我的!” 涯一怔,随即挑眉,薄唇轻启,“我一直是你的,只是你的!”似是感觉到樊若愚的不安,心中划过一抹疑惑,却也是聪明的没有询问。 因为了解,就算是问了,若愚也不会说的。 到了一楼,不似以往的人声鼎沸,冷冷清清的只有几桌零散的客人。张掌柜在柜台算账,见樊若愚和涯下来,急忙迎上去,“二位主子是要用膳了吗?” 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身上有些惊讶,昨天才见樊若愚一副苍白模样,今日一看脸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昨天那般模样。仿若昨天他见到的都是一场梦一般。 樊若愚侧首看向张掌柜,粉唇微抿了一下,问道:“我很奇怪吗?” 张掌柜回神,“没,没有!”笑道:“看夫人脸色红润,老夫也就放心了!” 樊若愚抿唇,“劳您担忧了,已经无碍!” 张掌柜会意,躬身点头。这时涯的声音响起,“准备一些可口的早点小吃送过来!” “是!”张掌柜应允就吩咐小二去后厨看看。 涯抱着樊若愚大步往之前的包厢而去,风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敏锐的觉得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窥视,视线轻扫,发现一楼的食客并没有什么不妥,皱了皱眉便跟随樊若愚和涯而去。 一楼大厅角落的餐桌上,一带斗笠的男人一手优雅的夹起桌上的菜另一手掀起斗笠的边缘垂落而下的沙蔓,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 一闪而过的犀利的眸光隐在那微低下的眼帘之中,面上神色一派的平静,安静优雅的吃菜! 570毗海城又危二十 涯抱着樊若愚到了包厢,给樊若愚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前。 樊若愚端起轻轻的抿着,也没有说话。直到风落进来,樊若愚抬起头来。 风落面上有些凝重,“主子,感觉不对!” “怎么了?”樊若愚放下杯子,习惯性的和涯对视一眼,再看向风落。 风落关上包厢的门,“刚刚我感觉到大厅内有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是我搜索的一边却是丝毫没有发现。可是那种感觉一直在,我无法忽视!” 樊若愚看向涯,见他也凝眉,定是没有发觉,而她亦是毫无所觉。但是风落这么说,那定是有了。风落有了七彩的力量,而七彩的感知力量亦是被他吸收。 樊若愚蓦的觉得自己的不对劲在哪里了?原来她竟被七彩的留下的珠子影响到的,樊若愚忽的畅然若笑起来,笑的涯和风落有些莫名其妙。 笑声渐渐停下,樊若愚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若不是她心智不坚定又岂会被七彩所影响,她的不安,她的恐惧,若不是得到了共鸣,又岂会影响到她。 深吸了一口气,樊若愚看着两人有些茫然的样子,粉唇轻抿,“抱歉!”说完把头贴向涯的胸膛,细细的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那动人的旋律让她安心。 粉唇贴合着涯的胸膛,微微轻吻了一下,心底有些抱歉,‘让你担忧了’。 涯浑身一怔,那种全身心能感受到樊若愚的负面情绪全部倾袭而来,涯恍然,面色之上有着浓郁的心疼,凤眸中噙满了歉意,下巴抵住樊若愚的额上,‘是我做的不够好!’ 风落深深的叹息了一下,这两人真是。不过他却是羡慕的,两人之间的眼底只能容纳下彼此,除此再无其他。 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张掌柜面露焦急之色,连忙关上门,“主子,出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涯大手抚了一下樊若愚的发丝,面上从容淡定。樊若愚黑眸紧紧看着张掌柜,他一直都是一副泰山即使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模样,此刻竟然失了颜色。 粉唇抿了一下,“风落,去外面守着!” 风落面色严肃,点了点头就开门出去了。 张掌柜上前急道:“天佑深受重伤,他带来的人伤亡惨重,毗海城岌岌可危!”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这一点他们早就料到,两人没有说话俱是等张掌柜接下来要说的。 张掌柜咽了一口气,“听闻海之涯那边老祖宗来了!” 樊若愚瞳孔猛的放大,咬了一下唇到:“您老可确定?”涯亦是看向张掌柜,“消息确定吗?” 张掌柜面色之上也不好看,“不是很确定,因为我们的人根本无法近身,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发现,所以想要探听出来很难。 这是我们牺牲了多个潜伏在海之涯的军队里面的弟兄在牺牲之前传来的消息分析得来的。只怕是那老怪物来了!” 樊若愚皱眉,眼眸中射出冷幽的光芒,“你们可见过那所谓的老怪物是什么模样?” 571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 “这?”张掌柜见樊若愚有些激动,虽然不解,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询问的。摇头道:“不曾!” 涯轻拍了一下樊若愚的后背,“也不一定是他!”凤眸中有着浅蓝的光芒一闪,“若真是的话,那刚好!”送上门来,省去了他们去找的麻烦。 樊若愚点头,抿唇没有说话。眼眸之中变的越发的幽深起来,唇角深深的勾起。若是的话,那么这一次她定用言灵让他生不如死! **************************** 黑幕降临,樊若愚和涯在包厢内呆了一天,亦是知道了涯为何在她醒来之时不在身边的原因。原来是因为龙跃等人从海边上岸,结果被守在海滩之上的人药倒而送去了张掌柜那。 张掌柜是天涯海角之人,自是那认识那四位‘老男人’,于是着急的寻涯过去。 在此之间,风落亦是把他在大厅内的感受了说一边。 樊若愚和涯俱是勾唇冷笑,只等夜晚来临。不管是与不是,夜探海之涯的军营就知道了。 一身红衣如火,龙马落在肩头;一身白衣如血,行走在夜色之中的毗海城,那举步之间就到了城门之前,樊若愚和涯上了城楼,在没有惊动守城的士兵的情况,樊若愚和涯查探了一番。 他们几乎个个疲惫不堪,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樊若愚凝眉,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天佑深受重伤,但是他们之间说好的,毗海城归他们由他们来守,他都快守不住了,竟然都没有惊动他们。 若不是张掌柜送来消息,他们在稍不注意,也许这消息到现在也送不到他们这里。 樊若愚拉住涯的手,眉头微凝,“涯,我感觉有些不对!”咬了下唇,担忧道:“我感觉这像是一个圈套,先不说是不是他来了。天佑重伤只怕有假!” 涯拦住樊若愚从城楼之上跃下,薄唇微微启开,“不管有什么阴谋,既然来了,我们前去看看!”顿了一下,俯身在樊若愚的唇上咬了一下,“你想我们一夜之间烧毁了海之涯的九万乘船而来的士兵。他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知道了前来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而他们两个是杀那九万士兵的罪魁祸手,来了只怕也是直奔他们两个而来。就算今日不来,他也会来找他们。与其让别人主动,不如他们自己掌握主动权,取得先机。 万年了,也不知道那人的武力到了何种境界了?所以必须先发制人才是万全之策。 涯和樊若愚刚落在毗海城城门之下,猛的三道剑气袭击而来,涯微一挥袖一道白光把其中一道剑气击散,樊若愚微一翻腕,发簪郝然躺在手心里,向着剑气的方向就迎了上去,玄铁的发簪发出一抹幽光,一闪而过,剑气消失。 同时间转身,和涯相视一眼,就向着中间袭击而来的剑气挥出一道劲风,涯亦是挥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剑气消失,白光直直的向两人的正前方五米处的方向袭击而去。 一声‘噗哧’的声音,那是击倒肌肤的声音闷声。涯冷凝着眉目,樊若愚亦是黑眸微眯。 572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 “砰砰。”蓦的同时间的夜色之中,几道火红的信号飞腾上天,绽放在毗海城城门外的夜空里,刹那四方皆亮。 杀气腾空,无数的黑影从城楼之上出现,那整齐而划一的步伐之声在城楼之上的范围内疾飞而出,手臂之上架着羽箭,朝着城门下的两人瞄准。茫茫夜色之中,看得出无一不是神射手中精-英。 夜风飞舞,忽的从海面的方向刮来一阵海风,整个天空之中立刻张扬出一片的杀气。 无数的人影,樊若愚和涯的正前方动了起来。漆黑的天幕上,皎洁的明白渐渐的隐到乌云之中,一时之间暗淡无光。 樊若愚和涯面色微沉,身后全是羽箭,前方全是海之涯的士兵包围而来。看来天佑和海云皓是联起手来要反过来对付他们了。 涯凤眸微沉,薄唇轻启,“若愚,今日看起来要打开杀戒了!” 樊若愚索性收了攻势,一身的红衣涟漪扬起,夜色之中那如血的颜色竟让人觉得刺目的呢。墨色的发丝倾泄而下,七彩的淡光在樊若愚的发间发出莹莹之光。 此刻樊若愚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如火如血的业火,烁烁绽放,整个人似是燃烧了起来,汹汹的火焰之光灼伤了那些看着他们的眼睛。 涯一身白衣如白雪般纯净,冷凝;那浑身的冷意自他的身上散发开来,那气势之下,让人不得不移开视线。 粉唇微微启开,动了两下,“那就杀吧!我最恨的是背信弃义之人。看来天佑受伤是因为有人在我没有察觉的当空,破了我的言灵。” 眉角微弯,笑意绽放开来,“只是破了又怎么样?”樊若愚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样的笑意让人见了遍体深寒。 蓦然间,一道白影,一道红影。身形如电,疾飞而起,两人相互配合不停的挥动着手上的利器,就听见利器刺入肌肤的声音。 那是杀人的音乐,伴随着那声音此起彼伏,那就像是一首旋律开始在夜色之中响起。只有利器刺入肌肤的声音,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咽气,可见那速度有多快。 樊若愚吸了一口气,那速度快速的只觉的夜风呼呼的刮过脸颊,眼前的景色飞速的变换,敌人一片片倒下,那速度几欲快的离谱让人胆战心惊。 城楼之上,天佑强撑着伤势观看,越看脸色越白。他们两人抵得上千军万马,那默契的配合,那无人匹敌的气势和攻势。 每一击都没有落空,每一击都是杀招,速度快的让人避无可避。站在天佑的身后,青衣老头亦是一脸的严肃,有些担忧的问道:“王子殿下……” 天佑抬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褐色的眼眸变的有些幽深。“此次,若是能诛杀二人在此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天之角只怕要从甚至大陆上除名了!” 此刻海云皓的军营里,架着一颗硕大的水晶球,海云皓上首坐着一身黑衣头戴着斗笠之人,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 57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三 海云皓看着水晶球内显出影像,眉头微皱。清冷的脸上神色淡然,虽然看到他们杀人的速度很是惊奇,更是惊觉她的成长。至于他,海云皓自动忽视。 只是心底却是对于坐在自己首座的人有些不喜。那阴冷的之气就像是来自无边的地狱,不,也许比地狱更可怕。 他一直是知道海之涯的老祖宗的,据说他活了万年,实力更是高深莫测。但是对于海云皓来说这种本应该归于尘土的人继续活着就是不该活在世上的妖怪。 果不其然全身裹紧黑袍之中,气息阴冷,见不得光的模样。 嗯?蓦的,海云皓急忙偏身,一道阴冷之气从面门划过,眉目一动,看向那上首之人,唇瓣微微启开,“你做什么?”声音冷澈,眼眸之中有着愤怒和不屑。 黑衣人冷哼一声,“无用的东西,留你何用?” 当他从阴冷的黑暗密室之中出来,又到了需要寻找新的宿体。无意中来到了毗海城,竟然让他眼睁睁看着他海之涯竟然白白的丧生了九万的精-英士兵。 万年了,他和天启那老东西斗了万年了从没吃过如此大的亏,他当然不允许海之涯有如此耻辱。九万的士兵葬送在毗海城的海面的,这是主将之误,他要来看看他海之涯何时出了这么个没用的主将,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却不想竟然是他万年后的子孙,而且竟然是…… 于是改变了主意,想要看看用计谋毁掉他海之涯的九万士兵的是何方神圣;他要瞧一瞧何时这天之角出现如此厉害人物,一夜之间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只用几百担火油全部解决掉。 当然这是人们传递的版本,至于樊若愚他们耗去了多少心力不为外人言语。而海岩更是不会理会真正是怎样?他认定的是,毁掉了他海之涯的人,他就要彻底毁去这二人来陪葬。 更想知道这二人的实力,在鸿运酒楼看那二人的实力不弱,具体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他想要出手,却又害怕惊动了天启那老东西。 于是他给海云皓一个机会,看他言之凿凿笃定的模样他也想看看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而他们的侍卫却是敏锐力不错,他只稍稍的注意了一下,竟然被察觉。 可是现在透过水晶球,传递回来的影像,眼睁睁看着樊若愚和涯二人杀人犹如收割稻草一般的快速,他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海云皓,他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后人?却又独独是一个他找了许久的人,杀不得。 “这就是就的狙杀计划?”哼哼了两下,那全身的阴冷之气就像是利刃从他的身上发出,让人不敢靠近。“我看你是让他们白白送死!” 这样的两人,这样的身手,岂是一般的攻击能制止的了的。 海云皓凝眉,冷冷的道:“他们的牺牲是值得!”顿了一下,“你以为您能在这里看到这样的影像是因为什么?” 574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四 “有的时候牺牲那是必要的!”海云皓斜睨了一眼所谓的老祖宗一眼,妇人之仁岂能成大事?死了几个人就怒不可亵?为海之涯牺牲那都不算是牺牲。 视线紧紧的落在水晶球上,眼底尽是狠厉,原本还想单独找天沐涯和樊若愚算账,在他们两个毁掉了他布置在海面上的兵力之后他找到天佑,无论如何这两个人一定要死。 却没有想到天佑竟然中了言灵,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一拍即合。 樊若愚,你成长的再快,依旧要殁在这里;天沐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夜风微凉,海风轻拂。 樊若愚和涯一番动作之后,额上细密的汗珠开始渗出。若不是紫玉寒冰,只怕早就大汗淋漓。在观之涯,樊若愚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某人定是每一个动作之间极致的优雅从容,挥手间夺人性命。至于汗水嘛那更是不可能见到。 因为她背靠在涯的身上,那冰凉的触感仰或是冰凉的怀抱是她的最爱。 在这杀机四伏的时刻从背后传递儿俩绵绵心意。两人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任何的动作,此刻他们之间心意想通。 他说,累休息一下。我来! 她说,无碍,我可以! 什么是比肩而行?什么是比肩而战?无论何时何地同进同退,相守彼此。 夜,微微荡漾着。他们此时知道是一个阴谋却又不得不前进,因为退后亦是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只有前进才会有希望! 二人你攻我守,我守你攻,配合异常的默契。 樊若愚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刺了多少下,那些死去的人身上喷薄出来的血液沾染上她的红衣,却丝毫不显,几欲是沾染之上立马不见。 甚至樊若愚感觉到那红衣似乎有些隐隐的兴奋对于血液很是渴望,敏感的看出红衣越来越鲜艳妖娆。但是樊若愚没有时间去注意,去思考。现在她的眼底除却杀人一击毙命以外还是杀人。 而涯也没有停下,挥手间白光尽现化成利剑,一记刺出死伤一片。看似优雅却是夺命之剑。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杀到毗海城外五里之外。涯和樊若愚背靠着背,一路杀来,樊若愚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偏头轻言,“涯,你觉得哪里不妥吗?” 涯抿了下唇,“总感觉像是故意引你我二人来此!” “嗯!”樊若愚皱眉,“对,就是这个感觉!” 说着从侧方发出一道冷幽箭矢□□,黑眸翻转,看那箭矢泛起的幽光就可断定染着剧毒!眼中冷沉的光芒一闪,樊若愚嘴角一闪而过一丝绝对的冰冷,她最讨厌的就是暗箭伤人,更讨厌的是在箭矢之上淬毒的暗箭。 蓦然挥手,衣袖飘飘,发簪的尖端与之对上,发出滋啦的声音。樊若愚不懂毒,但是却看得出那绝对是剧毒无比。箭矢与发簪摩擦而过,偏了方向射入泥土之中。 只瞬间泥土的周围凡有的活物花草全部枯萎,那墨绿的颜色在地面之上蔓延,樊若愚猛的看向手掌,发簪之上似是沾染上剧毒迅速弥漫。 575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五 眼看着就要触手而来,樊若愚紧紧的抿唇,皱眉舍不得扔下,那是涯送与她的礼物,她怎么舍得。蓦的想起刚才那一瞬间她的衣袖却是不经意间碰触到箭矢的。 但那衣袖却是完好,樊若愚思索间。涯大惊…… “若愚,快扔掉!”那惊慌的脸色夹杂着担忧,甚至于徒手来夺。樊若愚唇角一勾露出灿然的笑意,一手撩起裙摆,握住发簪的手猛的松开,落入衣裙之上。 “嘶,”涯倒吸一口冷气,杀了那么多人不见他的神色有多大的变化,可就在刚在短短的几秒之中,涯惊慌失措,额上冒出冷汗,只怕是后襟也是一片潮湿。 眼看着樊若愚丢进了自己的裙摆之中,涯脸色变的苍白一片,刚才那毒的威力他看的清楚,樊若愚的动作等于是自毁。 “若愚!”一声惊吼,大口的喘息,待发现樊若愚还好好的站着对着他微笑,涯张了张口失了声音。偏过头去,凤眸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水滴。 短短相隔不到二日,他两次眼看着要失去她,涯的心生疼起来。 樊若愚抿唇,对着涯有些失措,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扔掉发簪,却不想让涯惊吓成这样,他偏头的瞬间她看到了那道晶莹的光亮。 用从衣裙中拿出发簪握在手心里,后背有些发凉,她赌赢了。她的这一身衣衫果然不是凡品,这样的剧毒都不怕。 拉起涯的手,轻声道:“对不起!”顿了一下,“发簪是你送的,我不想扔!” 涯转过头来,凤眸之中还有来不及隐去的雾气,一把把樊若愚扯进怀里,“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危险的事情来,丢了我再送你就是,又不是多么珍贵的物件!” 埋首在涯的怀里,“可是对于我来说你送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最珍贵的。而且这个发簪我也用习惯了!”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是吗?我是看到这一闪扫到箭矢却丝毫无恙,才把发簪丢进去的!” 涯深吸了一下,恢复了平静,心率也逐渐的恢复到平常的律动。心底虽然恼樊若愚的做法,但是却有甜蜜蜜的,因为她的珍视。 深深看了一眼樊若愚的身上的红衣,才想起这红衣并不是他为她准备的,于是问道:“这红衣是哪里的来?” “镯子里!”樊若愚从涯的怀里脱出,靠在涯的身上,视线却是凌厉的扫视着四周。眉头皱起,竟然在那一支箭矢之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涯来不及推敲樊若愚说的‘镯子’,手臂一揽樊若愚的纤腰,纵身而起,那毒已经蔓延到他们所在位置,无论退到那里,早晚会被逼入死角,涯索性带着樊若愚停留在半空之中。 凤眸拧起,他竟然感觉来自天空之中一道无形的气罩阻挡。 原本观察的樊若愚猛的涯带入半空之中,恰巧看大陆几个反光点,巡视了一番,眉目皱起。那是什么东西?观看那几个方向的点,竟然似乎是六芒星的模样。 而她和涯却是在那六芒星的中央之中,唔,悬浮在空中。樊若愚收回视线,很快的察觉到涯发现的一切,头顶上空的夜色天空不见,转变成是静谧的星空,漫天的星斗。 576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六 咬了下唇,声音之中有着凝重,“这周围没有任何的生物的存在!” “嗯!”涯应声,“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引我们到这阵法之中!” 樊若愚皱眉,特么的又是阵法,尼妹的。她恨透了阵法,几乎每次都在那阵法中吃亏。涯全身光芒乍现笼罩在两人之间,悬浮在空中,手掌轻拍了一下樊若愚,示意她不要着急。 微微点头,樊若愚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有些狂躁的情绪缓和下去,身上的红衣却也在此时给樊若愚带来丝丝的清凉。樊若愚稍微瞥了一眼身上的衣裳,也不作他想,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来顾忌其他。 那原本只是点状链接的六芒星金色光芒大现。樊若愚皱眉,她就知道不会是毒那么简单。这六芒星内现在他们是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他们悬浮在中央,头顶是漫天的星斗,静谧的夜空。他们不敢动一下,因为刚才六芒星光芒绽放之时,那一道光面移动立刻把六芒星内的一颗大树直接切割成为碎片。 樊若愚几欲咬牙出声,“这是什么阵法?” “不单单是阵法,还有禁制。”涯看了一边周边的环境得出结论,“这个阵法如外型一般唤作六芒星阵,是海之涯守护之阵。”涯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真没有想到,杀我们两个竟然花如此大的代价。” 樊若愚听言,嗤笑一声,“我们毁了他九万将士,有些气急败坏也是常理!”此刻樊若愚却冷静了下来,所谓的阵法她不懂,看涯的情况只怕也是皮毛。 的确是如樊若愚所想涯对于阵法的研究的确很少,算是只知其二,不知其一。以前他遇到的阵法都是直接用绝对的实力给直接轰掉。 没有了解其中的道道,无头苍蝇的摸索他做不来。可是现在眼前阵法不是这么简单的,他必须谨慎。能是海之涯的守护之阵,绝对不是实力强弱就能解决的。 对于涯的谨慎,樊若愚也知道严重性。对于神祗大陆之上出现的这些新事物,她现在已经不会惊讶了。有些地方变了,那就是真的变了。 万年时间更替,不可能还是以前的神祗大陆。樊若愚抿唇,黑眸之间变的有些冷凝。不是以前的神祗大陆又如何,现在她有涯,她有了之前不曾拥有的一切。 所以一个阵法绝对困不住他们,也不可能伤害得到他们。抿唇而笑,轻声问道:“以前涯一个人时候若是被阵法困住会怎么办?” “直接轰掉!”涯本能的回答,回答完之后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樊若愚却抿唇再次笑了起来,“还记得在那个世界里你站在高楼之上,优雅的说‘瞧,这就解决了’。” 当然樊若愚说的,涯也记得。所以薄唇也深深的勾起,“那个时候你也胆大,直接在我的面前换衣服,不过那个时候好美!” 樊若愚听言挑眉,“难道我现在就美了吗?” “美!”美的惊心动魄,心动不已。 577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七 海云皓站在硕大的水晶球面前,面色黑沉。 他不理解都这样的时候,这两人竟然还能笑的那么的开心。而且那般自若交谈,神色平淡淡然,温情滋生。这样的画面像是刺痛他的眼睛,恨恨的偏头,不管怎么样。他今夜就要死在那里,笑吧,那绝对是你们最后的笑意。 而海岩,裹在黑袍当中,眼中一抹光亮闪现,这样的画面似乎是引起了他的记忆深处的画面。 而此刻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笑,樊若愚率先开口,“那这一次,还按照你之前的方法来!” “不行!”涯想也不想的拒绝,以前他是一个人,只要能留住一口气,蓝澈就能给救回来。可是现在樊若愚在身边,他心爱的小东西他怎么忍心她受到伤害。 “为什么不行?”樊若愚反问,“我们这样悬浮于空中虽然暂时没有事情,但是头顶星空给予的压力一直在增大,虽然你小心没让我发现。可是你忘记了?我们之间有着一分契约,让我们彼此相通。” 顿了一下,樊若愚执起涯的手,把自己的小手放进去,“不管怎么样坐以待毙不是我们的风格!” 涯手指微颤,心底震动,深深的看着樊若愚,“若愚说的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直接轰掉它!”赌赢了那就是活路。 被困着不反抗早晚也是个死。六星芒阵,是海之涯的守护阵法,你不主动攻击它,它不会自主攻击的。但是你一旦走出那六芒星阵的中间,那攻击就会自动开启,若是被那光面穿过,整个人就会切成细小的尘埃。 樊若愚勾唇而笑,看向地面上的那墨绿的毒液,“我想到办法先回到地面上!”说完摸一下龙马,他的火焰是焚烧一切的,所以区区剧毒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地面之上猛的出现火红的火焰。炙烧起来。那滋啦的声音还有一股呛鼻的气味升起。好在虽然是阵法内,却不是密闭的空间,空气是流通的。 不然这般的燃烧就算是没有碰触到,也会被吸进去的气味而中毒的。而樊若愚和涯在这样的环境中,闭气不呼吸等气味散尽还是可以的。 另一边,天佑在城楼之上,俯瞰而下,那光芒大甚的六芒星阵,褐色的瞳孔闪过一抹讥讽,“想不到为了杀他们,海云皓竟然把六芒星阵都搬出来了!”可见海云皓在海之涯的地位超然,等于就是下一位的王。 唇角微微牵动,又看了一眼那六芒星阵。他看不见,却又忍不住不投过去视线。就算心中不舍,他知道樊若愚也不会成为自己的。与其这样毁去也好! 微微转身,脸上的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破掉言灵,果然是自毁。 青衣老头也没有说话,扶着天佑下了城楼。夜幕越来越重,那皎洁的月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空中一丝的星光都没有。 此刻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缓缓的落在地上,小手轻轻的拍了两下龙马的头称赞道,“做的不错!” 578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八 龙马龙须颤了两下没有说话,不过到是投去了一抹得意的眼神。 樊若愚勾唇,对着涯唤了一声:“涯!” 低头看向樊若愚,“我知道!”抬手在樊若愚的额上轻轻的揉动了两下,“开始吧!” “嗯!”樊若愚和涯心意想通,对于现在站立在六芒星中央,阵法他们都不会破,那么与其等死,不如他们先发制‘人’,开始先攻击六芒星阵的一只角。 于是涯先挥动着手臂,一道白色的光芒射出紧随着是金色的光芒覆盖在白色光芒之上,那威力一出隐隐的感觉到天地之间的威压。 涯一出手就没有藏拙,而是倾尽了全力,想要一次毁掉那阵法的一角。 樊若愚见涯一出手的威力,整个人完全紧绷起来。那威压若不是她的实力一下子提升了三转只怕连站立都站不住。 缓缓的抬起手臂,她从有武力以来,几乎从来没有使用过。一直以来她靠的都是自身的灵敏度和身体的爆发力。 武力却是第一次使用。手掌之中原本只是白色的光芒显出,紧随着七彩之光开始萦绕的白光的外围。而原本阵法内一片死寂,此刻随着虽然的力量开始显现,那天地之间的灵气开始蜂拥的汇聚而来。 原来被剧毒而腐蚀掉的所有植物,在天地之间灵气汇聚而来的时候瞬间升起了生机,开始慢慢的冒出绿意,嫩芽。 而这边海之涯的大营里,海云皓看到这一幕不可思议的站起来。 面色更加的黑沉起来,口中无意识的呢喃,“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废物吗?怎么会武力?而且一出手竟然能引动天地之间的灵气。 这样下去,六芒星阵不但杀不了他们,只怕连困都困不住了。 因为六芒星阵最大的缺陷就是需要源源不断的灵气支撑。此刻若是灵气一旦弥补不足,那六芒星阵就等于形同虚设。 而这也是个秘密,不能与外人言的秘密。不然海之涯危矣!!! 裹在黑袍内的海岩,眼眸微眯,死死的盯着水晶球内涯和樊若愚的画面,两人给他的感觉竟然有些莫名的熟悉(樊若愚和涯由于戴着幻器,所以海岩并没有见到两人的真实容貌)。 虽然疑惑,但是眼底溢出一抹阴狠。这样的两人给以时间成长,这神祗大陆只怕没有敌手。介时哪里还有他海之涯的超然地位。 不行,趁现在他们还没有完全成长,杀了一了百了。蓦然起身,一个旋身,人已经不见。 海云皓死死的盯着水晶球,面目变的有些狰狞。见海岩离去,也只是冷哼一声。在营内缓缓的走的动着,唇角忽的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此刻在樊若愚手掌之中的光芒出现之时。两人敏感的察觉到异样,相视一眼。樊若愚面露喜色,加快了手中的光芒的乍现和涯的挥出的光芒慢慢的相容在一起。 而就在同时间,樊若愚识海内的闪电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接从识海内跑出,落入光芒之中,那电的滋啦声响一起相溶。 涯面露坚定,樊若愚亦是小脸严肃对着涯点点头。 抱歉,今天明天都有些事情更的少。见谅! 579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九 涯面露坚定,樊若愚亦是小脸严肃对着涯点点头。 于是两人同时送出自己的攻击,往目标上去击去。 两人的攻击是融合在一起的,所以可想而知那威力绝对是可怕的。樊若愚和涯如愿的看到六芒星的阵的一角变的暗淡无光,有些兴奋的看向涯。 “我们成功了!” “嗯!”涯勾唇一笑,“看起来是这样!”声音虽然平淡,但是那微弯的嘴角樊若愚还是看见了。 两人站在起来,樊若愚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就这样如法炮制,解决了一角之后的就容易了许多,在他们合力解决掉第四个六芒星一角之后,剩下的也就彻底瘫痪了开来一角不攻自破,那原本的光芒直接暗了下去。 那头顶的漫天星斗瞬间消弭,压力也随之一轻。樊若愚有些虚脱的靠在涯的身上,忽的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涯,这里结束了,我们回家吧!”回他的家,以后亦是她的家。 呃?涯一怔,原本就就是倾城绝色的脸颊,更加的被一抹温柔氤氲的绚丽起来。勾唇,“好!”淡淡的笑意晕染在嘴角。 此刻月光似乎又从乌云之中偷偷的溜出,茭白的光芒照下,整个大地都看起来染上了一层光芒,淡淡的,煞是好看! 两人就这样靠着,使劲的喘气。樊若愚第一次觉得原来武力的虚脱,比身体力行的攻击累的还要厉害,她全身虚软,连动都不想动。 而涯要好很多,但是他没有动就这样让樊若愚靠着。 有些时候樊若愚想,涯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她最深的关怀,细微细节都注意到然后为她做好一切,总是事事以她为先。 这样想着,樊若愚的嘴角就深深的弯起来。而涯刚好偏头看向若愚,虽然脸色因为武力差不多耗尽而变的有些苍白,可就是这样,月光下那美丽的容易他的心动容。 然,这样的时刻太短,短的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向他们袭-来。幸好涯的动作不慢,手臂一伸一环住樊若愚的腰肢,整个人就开始后退,避开那袭-来的阴风。 眉目微皱,薄唇轻启,“既然来了,还如此藏头缩尾,是见不得人吗?” 话语落下,那攻击再一次袭向他们。樊若愚轻点涯的手,不用言语,涯清楚的知道樊若愚的心思。原本环住她的手臂,轻轻的往外一推,樊若愚娇小的身体就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火红的火焰猛的炸开,龙马恢复了本体,张开了火红的翅膀,在樊若愚跌落到地上之前,一个俯冲而下接住了她,飞到半空之中。 涯见樊若愚安全的被龙马接住,面色慢慢的转变的微冷,一个闪身,身上的光芒围绕,随手一记攻击把迎面攻击而来的阴风击散。 薄唇抿了一下,冷哼一声,“果然是见不得人!”只敢背地里出阴招,却不敢露面。哼,涯整个人身上白色和金色隐隐交错,两只手打着奇怪的手势,随即从指尖射出一道光柱,虽然细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了那威力。 580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十 最终那细小的光柱直接射击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随即一道黑影一闪,阴冷的声音同时传来,“小子,还有两手!” 涯同时间大惊,因为那黑影虚晃一招,直接向空中的樊若愚袭击而去。而樊若愚原本是坐在龙马的身上观看,她自己的状况她知道,武力耗尽连带着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一干二净。 在涯迎战而去的时候,她打的注意就是帮不了也不能拖涯的后腿。两人心意相通,不用说话,涯略一思量也就同意樊若愚所想。 却不想敌人太过卑鄙狡猾,却是舍弃涯这个目标而向樊若愚攻击而去。 樊若愚坐在龙马身上,一时间对于黑衣人的动作有些微愕,但也就在瞬间,粉唇轻咬,“卑鄙。”娇小的脸上有些黑沉,狠狠的盯着攻击而来的轨迹。 她的身上没有力气,想要躲根本来不及了。但是她也不会傻坐着让你袭击,想要偷袭她就要付出代价。 而她身下的龙马更像是看不见一般,动也没有动的悬浮在半空之中,只轻微的瞄了一眼来人,龙须颤了两下,甚至还细微的嗤了两声。 火红的火焰直接开始攀升,那温度灼热已经达到顶点。原本还焦急来不及阻止黑衣人攻击的涯,蓦的停下,整个人也悬浮在空中,双手帮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薄唇抿成一条线状,似笑非笑。 樊若愚一脸的微沉,感觉到龙马的变化,心中忽然出现一道声音,“主人,还没有见过我龙马大显神威吧?今日主子您就瞧瞧,有的时候战斗不一定主子你上前!”龙马一直不解他们之前契约了,他们等于就是保护她的‘炮灰’,可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这个主人不一样。她除非在必要的时候要他帮忙,但是从不开口让他战斗。 她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身先力行,做事干脆果断。对于它们,她也是真心相待。所以龙马觉得它是坐骑更是战马,此刻该是它为守护主人而战了。 樊若愚微张了张口,又闭上,微微点头。 此刻那黑衣人的袭击已经近了,眼看着就要袭击到樊若愚的身上。龙马火红的翅膀猛的扇动起来,火焰开始上升,形成了一道火焰墙。 同时间攻击而至,坐在龙马背上的樊若愚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忽略掉那黑衣人攻击而来,头戴的斗笠之上的纱缦扬起。那一瞬间,樊若愚看到一张干巴巴的脸面,没有了血肉,仰或是那就是一张干巴巴的僵尸脸。 但是那一对如鹰一般锐利阴狠的让樊若愚的心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早手中就握住了发簪。此刻那一双眼睛让樊若愚全身愤恨起来,连带着整个人在龙马的背上颤抖起来。 乌黑的眼眸迸发出深深的恨意来,那一对眼睛她认识,认识到骨子里,认识到了灵魂深处。蓦的樊若愚手腕微抬,发簪泛着幽光从她的手中射出,那手腕的力度是樊若愚用尽了身体的力量。厉声起: “海岩,你去死吧!” 581你们到底是谁?一 “海岩,你去死吧!” 随着声音的响彻在夜空之中。涯原本悬浮在空中立在一旁,整个人猛的动了起来,手掌之中光芒微闪。同时间黑衣人也就是被樊若愚称之为海岩黑衣人,有些愕然的樊若愚叫出了他名讳。但是来不及多思索,手掌猛的一把抓住樊若愚袭击而来的发簪,蓦的猛的避过了樊若愚的发簪的攻击。 可是避过了一击,涯的攻击瞬息而至,饶是他武力高强,在瞬间避过,可是身上还是中了涯的一记光刃。 阴冷出声,“卑鄙!竟然偷袭!” 涯悬浮在龙马和樊若愚之前,被对着他们,看向那全身裹着的黑衣人,“卑鄙?再卑鄙还能卑鄙的过你?海——岩!”刚才是谁直接向樊若愚偷袭,现在还这般理所应当的来指责他? 而他——天沐涯也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没有万年前的记忆之前,他是天沐涯,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的天沐涯。 偷袭?什么叫做偷袭?活着才是最好的结果。为了活着偷袭他不觉得有什么错?但是既然自己偷袭还不承认的那他就不齿了,不但不齿还不屑。 此刻海岩,满脸阴郁,眼底深处划过疑惑,“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万年了他活了万年,在起初的几十年来,他的名字还是有人叫的,那就是天之角的老不死的天启。 可是渐渐的时间过的越来越久,他们再次相见就是互相称之为老不死的,名字——他的名字真的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刚才樊若愚唤了一声,让他本能的愣了一下,也因此那一愣的恍惚所以没有完全的躲过涯的攻击。 涯勾唇冷笑了一声,“见不得人的人,当然害怕别人知道你的名字!” 樊若愚坐在龙马的背上,张了张唇,又闭上。只是唇角不可抑制的勾了起来,他才知道原来她的涯也可以如此的毒舌。 之前因为他们在一起,一般都是她在说话,而他就是淡淡的看着,笑着宠溺着。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涯,也可以如此的犀利。 只见,哦,不,那全身裹在黑衣里的海岩,你根本看不清任何的神色。只是那气息却是陡然的变的更加的阴冷起来。 “死来!”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是恼羞成怒,整个人变的更加的阴霾起来。几道凌厉的阴冷之风猛烈的往涯身上招呼。 涯轻松自若的躲过,冷哼道:“哼,你确定‘死’是你能说的吗?你又确定阎王敢收吗?”涯的话说的缓慢却极其极冷,似乎比海岩身上那发出的阴冷还要冷上了几分。 海岩全身的阴冷之气环绕,眼底更是阴霾一片,再一次的出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涯薄唇抿了两下,凤眸微微的挑起,“你确定想要知道?”顿了下涯又道:“我敢说等你知道了之后,你一定后悔知道我们的身份!”说完长袖一甩,又是一记光刃出现,往海岩身上招呼上去。 而同时间, 582你们到底是谁?二 而同时间,樊若愚勾起唇角,无声的笑了起来。 以前她一直以为站在他的身旁比肩而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看着他宽厚的脊背,被保护在他的身后更是一件让人幸福和温暖的。 这时。 海岩阴恻恻的反问道:“是吗?”说完那阴冷的之气随即收敛,整个人蓦的在涯的眼前消失,连气息都隐的一干二净。 涯和樊若愚俱是勾唇一笑,面上俱是一抹了然。 樊若愚索性让龙马收敛了一些火焰,飞的低了一些,托住了涯。小手拉住涯的衣袍,淡淡的道:“左边!”话音刚落,在涯的左边一道劲风袭击而来,涯微一偏头,躲过了那一道攻击。 樊若愚坐在龙马的身上,全身被龙马的火焰保护,所以受不到波及。紧接着樊若愚又开口,“后面!”话落涯直接俯身成直角,手臂展开,左脚立在龙马后背之上,右脚往后提起腿绷直。 一记攻击擦着涯的后背而过。 “前面……” “右边……” 涯随着樊若愚的话落,齐齐的躲过了所有的海岩的攻击。 涯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偏头看向樊若愚,“一点没变!”所有的攻击依旧是以前的规律,没有一记是变化的。 遁身之后的攻击用永远先是从左边开始,右边结束。 海岩再一次出现在樊若愚和涯面前之时,透过斗笠上的黑纱,两人能感受那阴狠的视线,听着他磨牙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谁?”海岩狠狠的瞪樊若愚,刚才就是从她的口中每一次准确无误的说出他的攻击方向,一分不差。而在之前他偷袭她的时候,他似乎看到她全身的抑制不住的颤抖和眼底浓烈的彻骨的恨意。 樊若愚一身的红衣如血,在龙马的火焰之中,樊若愚犹如一团炽烈的火焰,神色清冷,一派淡然。显然之前的情绪收敛的一干二净。 娇小美丽的脸庞在火红的火焰之中,脸上的那些雀斑的斑点像是被淡化了下去而变的越发的美艳脱俗;而涯就算是有幻器变幻了面容,却依旧俊美脱俗,清贵绝伦,举世无双。 清脆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你确信想要知道?”手紧紧的抓住涯的白色衣袍缓缓的站起身,挺立着脊背直直的,一脸的傲然俯瞰着有些低于他们的海岩。一身的黑袍裹身,仿若他只能存在黑暗之中。 涯勾唇同时间勾唇在樊若愚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淡淡的声调扬起,“你似乎变的有些见不得人了!”曾经的海岩就算是卑鄙无耻,却也是气宇轩昂的美男子一枚。 现如今裹在一身的黑袍之中,全身的阴暗之气笼罩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樊若愚听言嗤笑一声,那面容她却是瞧见了,“可不是见不得人嘛!”清脆的声音带着一抹讥讽再一次的响在涯的声音之后。 海岩隐在暗中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眸之中却是一片的疑惑。眼前的二人分明没有多大,可是却在字里行间的透露出熟悉他的事实。 583你们到底是谁?三 海岩隐在暗中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眸之中却是一片的疑惑。眼前的二人分明没有多大,可是却在字里行间的透露出熟悉他的事实。 这万年以来能熟悉他的也只有天启那老东西了。海岩有些狐疑的看向樊若愚和涯两人,心底猜测他的事情是不是天启那老东西告诉他们的? 沉声道:“天启呢?叫他出来见我!”说完死死的盯着樊若愚和涯,看他们两人面色之间的变化。 而涯和樊若愚相视一眼,面上的表情俱是似笑非笑,意味不明。但是这样的神色落在海岩的眼底却是以为他猜测对了,再一次出声,“天启老东西怎么了?”顿了一下,声音里难掩一丝的兴奋,“还是说那老东西不行了,所以告诉你们二人我的事情?”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心底却是在冷笑。这定是天启那老东西设置的障眼法,以为这样就会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在他松懈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 以为他还会上第二次的当吗?第一次用自己的死来诈他前去,结果毁去了他的肉身,害的他现在只能不断的换宿体来延长自己的生命。 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他和天启已经是不共戴天,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言了。曾经的一切随之咫尺的自我毁灭之时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只能是一个结果不死不休,当初的合作之时因为天涯的介入,让咫尺看不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所以才会联手除掉天涯。 之后天涯死了,被咫尺的下了言灵,而咫尺也选择了自我毁灭,并毁去了神祗大陆的完整,出现地裂,变成了天之角和海之涯。 最后在二十年前崛起一处叫做天涯海角的地方,那里他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去探查过,所以还不太清楚情况。但是听闻还是对海之涯和天之角有些威胁的。 他这次出来就是准备找宿体之后准备前去天涯海角看一看的。却不曾想遇到了樊若愚和涯,而且还是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是觉得这又是天启的阴谋。 涯看了樊若愚一眼,见她的脸色有些缓和,显然是休息了一下,体力恢复了一些。但是武力却是很难一时半会恢复回来。 虽然有些不理解樊若愚为什么不从她的镯子拿出惠元丹吃上一粒,让自己的武力瞬间恢复。 而樊若愚因为涯心底的疑惑眉头一皱,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粉唇瘪了两下,“涯,我忘了!” 涯眉角微抽,有些汗颜,但却也深知樊若愚习惯,凡事从不依赖才会发出激发出更多的爆发力来。所以她忘记了也是习惯使然。 樊若愚赶紧的心念一动手上出现了三个瓷瓶,一瓶递给了涯,另一瓶直接扔给了龙马,自己留下一瓶,打开迅速的把丹药吃进了嘴里。 立时全身就一片的暖融融的,让疲惫的颈骨空乏的武力瞬间盈满起来,气色更是变的红润健康。 一边的海岩见樊若愚和涯似乎不把他放在眼底的模样,越看越觉得他们两个是天启教出来的。因为天启就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底过。 PS:七月很抱歉,有事情耽误了更新,结果加上身体又开始不舒服全赶在了一起,请亲们不要放弃七月可以吗? 584你们到底是谁?四 而樊若愚和涯打的注意就是既然你自己认错,那就继续错下去好了。反正他们是不会主动告诉他你认错了。 再说了以樊若愚对海岩的了解,你越是否认他更是信的彻底。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自己猜测去,这样的不确定才能更能扰乱他的心绪。 涯吃了惠元丹之后,原本还有些疲惫的身体也在瞬间消弭,甚至隐隐的感觉武力比之前更为浓厚了一些。心下想着这惠元丹果然名不虚传,一般药物吃下恢复武力,多少会有些不顺,因为是药三分毒对吃多了对身体有着危害! 而惠元丹却是不一样不但对身体完全无碍且在瞬间恢复武力而且顺畅无比,更逆天的是它是瞬间恢复,并且还能让你的实力有提升的感觉。 这就是圣药和普通的药物的区别。 涯勾唇,薄唇抿了一下,淡淡的道:“他是不是不行,待我们解决了你。你自己去问他不更好?”反正天启也是要死的,所以不管海岩说的怎么样,结果却是一样的。 反正他们是不会放过天启的,早死或者死了没有都已经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他们两人决定海岩必死,而天启他们同样也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海岩皱眉,听涯这般的说话,心底却是越发的确定他们就是天启的人。而现在的傲慢无礼的模样与天启那是如出一辙。 樊若愚唇角若有若无的抽动,原来涯也有如此腹黑的时候。故意这般就是让海岩彻底相信,眼眸微眯樊若愚有些好奇涯准备做些什么? 此刻涯不等海岩说话,又一次的开口道:“想不到你竟然不怕那剧毒……” 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樊若愚微愣,更让海岩愕然皱眉警惕的看着涯,“你说什么?”斗笠下的眉目深深的皱起,思考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却不曾想涯长袖一挥。那被樊若愚直接扔出去攻击海岩的发簪,已然从海岩的手里夺了回来。薄唇轻启,慢条斯理的看着海岩道:“不看看你的手吗?”顿了一下,“还是说你根本感觉不到?”说罢轻扬了扬眉,面容显然是易容过的,不似之前的风华绝代,但是那妖娆风华却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海岩蓦的觉得手上的东西被夺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刚才握住樊若愚发簪的手。‘绿意盎然’中透着黑气,显然是中了剧毒,正在以肉眼看得见速度开始蔓延。 眉目深深皱起,心底猛的惊起,怎么会这样?再抬起头看向樊若愚发簪是从她手里射出,而她竟然毫发无伤坐在那奇怪的像马非马之上。 猛的海岩那牙咬的咔嚓作响,五指紧紧握成拳头,夜色一片静寂中,只有那骨头摩擦的声响。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海岩对着樊若愚冷冷的道:“臭丫头,你竟然暗算我!” 原来樊若愚之前把发簪丢尽了衣裙之上,之后海岩偷袭,樊若愚手快的又把发簪握在手中,由于握的柄端,那里还没有完全被毒蔓延至此,而她更是在拿起之后就直直的射向海岩。 585你们到底是谁?五 海岩眼见有东西袭击而来,本能的伸手一抓,于是就握在了手中。却不想那发簪之上的剧毒却没有全部被樊若愚的衣裙擦掉,所以落入海岩手中,中毒而不自知。 “暗算?”樊若愚见海岩有把矛头对上她,勾唇冷冷一笑:“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你偷袭在先,而我只是本能的自卫而已!” “废话少说,今日-我让你们什么是得罪我代价!”海岩脸色青的不能在青。他的确是感觉不到那毒在身体上的破坏。 但是假使仍由那毒蔓延破坏这具身体的机能,他的实力将会大大折扣,而更加速了他要换宿体的时间。所以眼前的二人不解决掉那就是后患。 只是若是海岩知道这两人真正是谁的话,只怕是会被活活的气死,仰或是愤恨死。 涯听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个果子,递给了樊若愚一个,剩下一个缓缓的送入口中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缓缓的道:“就算是不得罪与你,你不也是不放过我们吗?所以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呢?” 声调轻缓淡然,听在樊若愚的耳里好听的不得了。但是听在海岩的耳里,却是让他怒意横生。他何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如此不放在眼底过。 这一怒,那阴冷的气息就又激起。身体的周围气息也瞬间变了温度,海岩在斗笠下裂开嘴角,咯咯的笑几声怪声。 “找死!”海岩恨恨出言,攻击瞬息而至。而龙马速度也不慢,挥动着那火红的翅膀,火焰飙升,在海岩的攻击□□之前筑起一道火墙,阻挡了海岩的攻击。 但是这还不止,龙马筑起的那那火焰墙,快速的分离出来很多个火球就向海岩攻击而去。起初海岩还不很在意那火焰的威力,在被击中一个之后,那火焰竟然快速的穿透他的防护而迅速燃烧起来。 海岩这才重视起来,斗笠下脸色樊若愚和涯看不清。但是能确信他的脸色定是已经青的发黑发紫了。 待把被击中的火焰熄灭之后,海岩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紧紧的盯着涯和樊若愚还有他们座下的龙马。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们早已经万箭穿心。 又清脆的咬了一口果子,涯连看都没有看海岩,缓缓的道:“找死?”抬手摸了一下樊若愚的额发之后又道:“你已经说了不下一遍了,不累吗?”轻飘飘的话不带任何的重量,但是那蕴含了天威的威压却是顷刻而出压的海岩一瞬间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也松不下去。 今日,他被羞辱,被一再的挑衅。 冷冷的对峙,夜色之中又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牙齿啃咬果子的清脆的‘咔嚓’之声。 半响,海岩阴恻恻的笑出声来,“那是因为,今夜你们必死!” 樊若愚坐在龙马的身上,口中满口的是果子的甜美的味道,听到海岩再一次出声,樊若愚直接笑出声,“呵……”口中的果肉飞出,“你这个也说了不下一遍了!” 海岩冷冷的瞧着,之后瞥过视线,看向涯 586你们到底是谁?六 海岩冷冷的瞧着,之后瞥过视线,看向涯,斗笠之下,那干涸掉的面容之上出现一抹诡异的笑意,握了下拳头,缓缓的又放开。 涯的视线虽然一直没有放在海岩的身上,但是精神力却是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瞧的清楚,至于那斗笠之下诡异的笑容,虽然看的不真切,但是却是能感受得到。 看着夜色下的身影,涯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那是猎人捉住了猎物,却并不在第一时刻杀死,而是要好好玩-弄一下的笑。 冰冷彻骨,血腥冷酷。只是那笑一瞬而过。 天涯海角的天沐涯一项是冷血无情,这并不是传言有虚。那一人屠戮掉一个城也不是夸大其词,而是真有其事。 樊若愚重新坐在龙马之上,索性不再去管涯的用意,她只安心的当个看客,啃着果子就好。 只是心底却是感叹,这样的海岩除却了那一身的阴冷气息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说不过人,就来来回回那么几句狠话反复说。 万年前他就是这样被她和天启逗弄,每次都逗的他跳脚说狠话不再理会他们,他们才放过他。轻叹了一口气,可是终究是他和天启一手让她亲手伤了天涯并种下了言灵。 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眼底的那些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仰首看向涯的冷笑,抬头望了眼黑夜。 她可以想象,当海岩知道他面对的人是谁的时候,被谁逗弄的时候,那种惊恐骇然的神情,那种死了都会害怕后悔不已的绝望。 一定以及是肯定的相当的美好,所以她期待着。 蓦的樊若愚的眼底涌现出灿烂的笑容,粉唇溢出低低的笑声。 涯听到笑声,浑身的冷酷尽收,笑着也索性坐在了龙马的身上,拥住樊若愚笑着道:“不能白白的被欺负了不是?至少要找回一点利息不是?” 樊若愚听言,笑着靠在涯的胸膛上。真是小气,不过她是真喜欢他的小气。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他做了那她就免的动手了。 所以海岩只能认栽,得罪了两个很记仇的人的后果就是如此。 海岩看着眼前两个如此不把他放在眼底的人,此刻也不恼,只是定定着的看着,唇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意,阴狠的视线透过斗笠下的黑纱看向远方。 而此时樊若愚却是一手臂勾起了涯的脖子,在涯的唇上咬了一口,另一只手直接敲着他的胸膛上,“我喜欢!”她的男人,即使小气记仇她也喜欢。 霸道的话让涯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倾城的笑意来。好霸道,不过,他也是真的喜欢这样的若愚,在他们彼此没有任何的记忆的时候,她十岁的时候说出那般霸道的话语他就是真的欢喜。 他的小东西,依如昨昔。 当下素白的手掌捧起樊若愚的脸庞,大拇指按压两下樊若愚的粉唇,凉凉的薄唇也轻轻的咬了一下,“只能喜欢我一个!” 樊若愚抬手覆上捧住自己脸颊的大手,涯反手握住樊若愚的小手手,浅蓝的凤眸对上乌黑的黑眸,一切尽在不言中。 587你们到底是谁?七 短暂的温存之后,涯起身直接离了龙马的背上。 夜风此刻阵阵的吹来,吹起了他的白衣,此刻涯在樊若愚的眼底那就是仙,白衣飘飘,惊艳绝伦的谪仙。 涯勾唇一记冷笑,“怎么,竟然在等援军吗?”看向海岩,在半空中轻缓的移动脚步,走到了海岩的面前,“只怕要让你失望了!”说着,涯直接衣袂飘飘的动了起来,那一身的雪白,犹如天山的白雪纯净洁白,那优雅的动作间,简直夺人呼吸。 海岩躲过了涯的攻击,却没有理会涯的话,反而是眉头紧皱,为什么刚才那一记攻击让他感觉到熟悉?他是谁?到底是谁? 这边樊若愚看着涯和海岩缠斗起来,粉唇微张,泛起一抹微笑的花朵来。 海岩当真以为他们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分明是看出他一人想要解决掉他们两个人的胜算不大于是等着海云皓的带着援军到达。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力。 可是只怕要他失算了,想要一个一个击破也不看看对阵的是谁? 刚才她已经从镯子拿出了不少惠元丹塞给了涯,就算是武力不如已经活了万年的海岩这老怪物,杀不了他,也耗死他。反正她的惠元丹多,不怕。 而她自己,准备对付那些偷偷潜伏而来的海之涯的军士,仰或是海云皓亲自带来的军士。 她要报仇,那一日在奇幻大陆的被算计,她绝对要讨回来。 小白自告奋勇的要前去解决掉那些偷偷潜伏而来的士兵,樊若愚无异议。只是坐在龙马的背上等待着海云皓的出现,以及观察着四周别再出现什么幺蛾子来。 夜风吹过,此刻那血腥之气弥漫上天。 小白的幻境除却能困住人,还有攻击,远不止一个精神力攻击。还有一种拉伸你心中的仇恨值,让人彼此自相残杀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一片。小白晃动着花瓣脑袋,珍珠大小的眼睛对着龙马扬起一抹得意之色。樊若愚汗颜,这敢情是一木一兽较真起来了啊。 这自告奋勇的帮助解决,原来是两个‘人’的较量啊。樊若愚抿唇莞尔一笑,有些无奈的摇了下头。远远的看到一匹白马缓缓而来,马蹄之声‘踢踏’之响却不见马上之人。 一抹淡青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快的只剩下一道虚影,若不是樊若愚精神力一直外放,只怕是很难发现。黑眸微微眯起,神色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 直到那淡青色的身影悬浮在空中,站立在她的面前,樊若愚的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粉唇轻启,“好久不见,海——云——皓!” 海云皓闻言,只是定定着看着被幻器改变了面容的樊若愚,“想不到你也有装神弄鬼的时候!怎么?”海云皓音调微扬,“见不得人了吗?” 樊若愚神色不变,粉唇勾出一抹弧度来,清脆的声音一如以往。黑眸微微弯起,“我若‘见的人’,不是早早被你发现?岂不是错过了你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 588你们到底是谁?八 樊若愚神色不变,粉唇勾出一抹弧度来,清脆的声音一如以往。黑眸微微弯起,“我若‘见的人’,不是早早被你发现?岂不是错过了你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 海云皓闻言瞪了樊若愚一眼,却没有说话。他在等,等樊若愚露出本来面目出来。 樊若愚收敛起面目之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海云皓。面上的幻象缓缓的拨开。 海云皓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樊若愚该是揭开面上的易容面具,却不想她的面上就像是雾气拨开一般,露出那精细且精致的脸颊。 她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一袭红色素罗衣裙,裙子上没有绣着多余的刺绣,坐卧之间也能看得出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身材纤如柔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之姿。发式亦是简单,只挽着一个髻。之前的发簪显然是被充当做武器给拿了下来,只剩下一个闪耀着微弱的七彩之光的似是珠花的东西烁烁其华,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清新而淡雅的自然之美。 夜色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只觉像是春晓之花绽放,如中秋之月露颜,四周仿佛有雅乐轻奏,仙雀环飞,浑浑然间,三魂七魄似已被夺去了一半。 那乌黑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澄净的依旧没有一丝的杂质,纯粹的透彻。那小巧精致的鼻尖透着一抹可爱。 粉唇微抿,配上巴掌大小的精致的脸颊。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反而像是在生气的孩子。海云皓不觉间看的有些痴了。 他承认他一直没有忘记过这一张精致的脸颊,回到海之涯他找过很多女子,却都独独不是眼前的人。此刻再次见到,他不得不感叹樊若愚的变化,较为之前更显的妖娆万分起来。虽然娇小,但是那美丽已经不能稚嫩的脸颊的遮掩。 此刻他看起来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心底却是一丝的恨意都没。 饶是之前一再的想要杀了她,但是真正见到之后心底又是另一番景象。找着不同的理由告诉自己放过她,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好好的揉捏来报仇。 海云皓抿着唇,冷嗤了一下,面对着樊若愚他此刻有些无力。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恨樊若愚多一些,还是喜爱多一些。 不错,樊若愚的话是戳中了他的痛楚,每每和她交手他总是吃着大亏,而这次更是葬送了九万的将士生命。他们海之涯从此只怕只能要休生养息了,毁去了那么多的将士,元气大伤。 陡然打了个寒战,海云皓猛的想起,他这次只怕是回去海之涯也成了罪人。而让他成为罪人的人却是一脸的淡然从容的坐在一个能在空中不知名的坐骑之上。 面色冷冷的看着他,那如墨的发丝披散在她的身后,轻风拂过,一缕发丝被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海云皓看着她,目中隐隐流动出一丝悲色,有些恨自己怎么竟然就似乎对着这个女子动了心?明明恨的咬牙切齿,但每每都是这般的无可奈何。 589你们到底是谁?九 海云皓看着她,目中隐隐流动出一丝悲色,有些恨自己怎么竟然就似乎对着这个女子动了心?明明恨的咬牙切齿,但每每都是这般的无可奈何。 难怪自己会每次都在她的手底下吃亏。第一次她明明那般的弱小,他可以一掌拍死她,却就是不忍心。结果让她逃脱了,然后计划失败,没有杀死天沐涯却让海之涯的三大护法去了其二。 这一次,他得知瞭望塔被毁。而天之角作战方法他研究了多年。对于天佑他更是不屑的,一个一直依仗着瞭望塔而布防的人在失去了瞭望塔的依仗之后他还算个什么东西。 在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这个叫做樊若愚的女子和天沐涯竟然也出现在天之角。说到这个海云皓就像是吃了一只大苍蝇一脸的难看,有气也撒不出,怪只怪暮光当初瞒住他,不然他定不会让主要兵力全部走海路准备登岸。 失算就失算在他不知道樊若愚和天沐涯在天之角,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要毗海城。而海云皓怎么也想不通樊若愚她小小的脑中怎么就有那般多的计谋。一场火攻,毁去了他的大半心血。 现如今他和天佑达成协议,竟然还是他们两人。这个女子成长的太快,却也是他见到过最为聪明的女子。 久久,海云皓张了张口,“那你现在看到了,如意了吗?”一张口却是一抹心酸,说到底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当初只是想要利用她来牵制住天沐涯而已。而她却恨他如斯,害他如斯。 樊若愚挑眉,一头的墨色发丝飞扬,粉唇抿了一下,“不。”顿了顿,“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下,我想我才会如意!” 粉唇轻吐出的话语在夜色之中冷酷无情,让闻者全身置身冰窖。海云皓看着樊若愚,“说到底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何这般的恨我!” 樊若愚勾唇冷哼一声,稳稳的坐在龙马的背上,冷冷的看着海云皓,眉目之间依稀清冷,却远远不如曾经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般的感觉了。 物是人非,也许这也算是吧。时间久了,总是变化的。 “我以为你该明白的。”在他第一次算计与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对立的;在他向她出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死仇。永远不可能是缓和,立场不一样,出发点就是背道而驰,他们永远没有交点的时候。 海云皓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回转头看着埋伏而来的士兵,一地的血腥。而她却是轻松的坐在那坐骑之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是啊,一开始就是对立,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仰或是不可能让她对他犹如对天沐涯一样。闭上眼眸,再次睁开,绝色容颜之上,遍布冷冽,“我明白的,我该早些杀了你的!”当初以为她中毒会死掉,倍感觉得可惜,当得知她依旧活着,心底虽然因为天沐涯让他凭白的多出了几万的千足金而暴怒。 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竟然闪过一抹的喜意,只因为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在手下留情,不该给她时间成长的。今夜就让他来纠正在奇幻大陆犯下的错误吧。 590你们到底是谁?十 而此刻海岩和涯斗在了一起。 越打却是越心惊,海岩心底产生了无边的恐惧。眼前的男人知道他所有的招式和出招的习惯,甚至有的天启都不知道的他却知道。 而且他们斗的如此,眼前的男人依旧一脸的轻松,淡然的很,薄唇之上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的笑意。那就像是猎人在戏耍自己猎物一般,想到此海岩满眼的愤恨,想要一巴掌拍死眼前不把他放在眼底的男人。 奈何那身体却是有些有心无力。身体原本就该到极限了,要换宿体了。可是…… 就这一息之间的分神,涯手掌之上白色光芒变成利剑向海岩袭击而去。直到那光剑射入海岩的身体之内,海岩斗笠之下的目光一直直直的看向涯的后方。 涯眼中闪过疑惑,微微转头。见樊若愚和海云皓不知道何时已经斗在了一起,原本他的背后是樊若愚的背面,此刻却是已经调转,樊若愚面对着他的背面,那原本的幻化出来的容颜已经不见,露出的是樊若愚原本的娇俏可人的容颜。 原本的坐卧,此刻变成了站立。那娇小的身体挺直的脊背,一头的墨色的发丝飞扬。白皙的脸颊在红衣和火红的光芒晕染下竟显的妖娆万分起来。 斗得如火如荼的场面也在瞬间静谧了起来,涯远远的越过海云皓看着樊若愚。这样的樊若愚才是他最喜爱的,一直的遮掩此刻也已经毫无意义。 随着他的心念动了起来,那原本幻化出来的黑发渐渐的变成一头莹莹发光的银丝;那原本看起来粗狂的脸颊渐渐的犹如雾气散开,变成了原本的俊颜。细腻的肌肤,柔和的线条。 凤眸微动间,绝世风华,妖娆万分,夺魂摄魄。一身的白衣衣袂飞扬,全身笼罩的白光之中金色光芒萦绕。 此刻他就是来自天际的神,神圣的不可冒犯,可膜拜,不可靠近。 樊若愚原本和海云皓对峙,对于他突变的气势,她也是感受到压力,果然是深不可测。当初若不是在他没有防备之时动了言灵只怕是根本难以脱身。 现如今他几乎是武力全部外放,不可不说的是若是在以往,那威压一出,她只怕就得吐血身亡。可是现在已经不同,她因为七彩留下的珠子,武力提升了三转。 虽然有压力,但是也可自如。一时间两人斗的也算是平手。一记交手之后,两方换了方向对峙起来。 此刻似乎是感觉到涯的注视,移开了在海云皓身上的视线,看向涯。谁知一看之下,面色大变,整个人咻地一下从龙马身上疾射出去,焦急的喊道:“涯,小心!” 原来海岩在见到樊若愚的模样之后,气息不稳之间被涯击中。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再看向涯,只见他慢慢的变化。涯扭头看向樊若愚,那一个侧脸,那身影,白衣飘飘,银发飞扬,犹如记忆中的某人相重合。 强压下心中的惊和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斗笠之下那一双如鹰般的利眸此刻里面布满了惊慌失措,怎么是他们。 元宵节快乐,晚上还有! 591海云皓之死一 虽然有疑惑,但他都不敢等到这男子转过脸来,就本能的想要去毁灭,惊慌的抬起手,聚齐一道黑色光刃笼罩在那阴冷的风中,就趁涯看着樊若愚晃神之际袭击而去。 樊若愚眼看着那动作,整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身体内所有的爆发力全部出现,向着涯疾射而去。那速度快的犹如一道急速运行的七色彩虹。 涯晃神之间见樊若愚不要命的向他冲来,小脸之上全是惊慌,微转头。那绝世妖娆的面容就完全的落入了海岩的眼底。 海岩那偷袭要攻击的手,微微颤了两下,瞳孔放大起来。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竟然真的是他们!”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死了吗?他们不是不能在一起了吗?怎么会这样?顷刻间的惧怕,面目之上狰狞起来,不管是与不是,不管是不是他们。 他都不要见到这两张脸,不管曾经的爱恋,此刻他们已经回不到万年前。死吧,死吧!只有死了他才能安心。 此刻海岩已经疯了,癫狂了,手掌的光刃在他的催动下越来越大起来,眼看着有毁灭之势。 樊若愚瞬息而至,而涯此刻也已经回过神来,在樊若愚拉住他的瞬间,一只手掌之上一记金色的光刃出现。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海岩的攻击已经送出。樊若愚和涯心底俱是明白被那黑色的光刃是海岩的绝招,那攻击只要使出,那就是攻击的对象不死,那就是不死不灭一直存在。 而相对与发出这道攻击的海岩来说,反噬也很大。一般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可见他见到樊若愚和涯的模样,心神动荡的有多厉害。 竟然使出了这一招——灭。 灭——如字面上的意思,攻击对象不死,那就永远存在攻击下去。即使是樊若愚用言灵也无用。这是毁灭的一招。毁灭彻底让其不存在,黑色光刃的攻击才会消失。 樊若愚拉住涯的瞬间,由于速度的惯性整个人扑到了涯的怀里,海岩的攻击已至,涯来不及凝聚起更大的金色光刃,直接送出,也自是微微阻挡了了一下。 薄唇微抿,凤眸中尽是无尽的情意。抱住樊若愚本能的转身,把后背留给那攻击,也要护得樊若愚安全。 他再也不要像在上一次一样,那攻击被她转嫁过去。让她受了那么多苦,他要保护她,护她周全。 薄唇轻启,“别担心,我没事!”安慰着樊若愚,涯准备拿出被他收起来的雷电护住周身,那雷电之威,怎么也是晋神的雷罚,对上海岩的攻击就算不能毁掉那‘灭’之攻击,至少也不能伤到他们! 可是他声音才落下,雷电还没有拿出。只见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一晃而过,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噗’的声音…… 海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被穿透的胸口,微愕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的海岩,才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已经被涯护在密不透风的怀里的樊若愚。 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 592海云皓之死二 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身体缓缓的后仰‘扑通’一声落地,激起了地上的灰尘。那疼痛让眉目之间有些微皱海云皓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失,眼眸渐渐的微弯,唇角也缓缓的勾出一抹细微的弧度。 张开着眼睛,看着夜色的中星空。月亮不知道躲到了哪里,竟然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当樊若愚听到‘扑通’一声的声音,涯放开樊若愚,在她的头上揉弄了一下,轻缓出声,“保护自己,那个我去处理!”不等樊若愚回答,说完就径直拿出之前被他收起的雷电,凤眸的眼角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海云皓。 眉目微皱,轻叹了一口气,直接迎上了海岩的攻击。而海岩由于用了此招之后被反噬盘膝悬浮在空中亦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显然是被反噬的不轻。 樊若愚有些茫然的看向落在地上的海云皓,粉唇颤抖的微张开来,却失了声音。 那个方向,那个角度,他分明是以血肉之躯给他们阻挡了那一下攻击。而就在刚才他还在她的对立面,他们还是战斗,他还是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 怎么转眼会这样?为什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樊若愚微微转头看向涯和那攻击对上,径直落在地上,海云皓的身边。龙马已经变化小小的模样落在了樊若愚的肩头。 小白亦是昂起那花瓣脑袋好奇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海云皓。 他们好奇,明明这个男人在之前对待他们的主人是一脸的仇恨,可是却在那般危险的时刻挡下了那样的一击。他们想不通,亦是看不明白,觉得人类真心的好奇怪。 樊若愚一脸的木然,俯视着海云皓,看着胸口那空洞的黑漆,那不是她透过言灵而看的,而是被‘灭’的攻击直接轰碎掉了他的心,直接穿胸而过。 海云皓张着眼睛,看到樊若愚一脸的木然,乌黑的眼眸中涌现着不明的情绪。张了张口,有些自嘲的缓缓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声音很微弱,微弱到他只是动了两下嘴唇。 可是樊若愚听到了,也就在听到的瞬间,眼底氤氲起雾气,又动了动唇,“我不会感谢你的!”明明是敌人,为什么却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海云皓微抬了下,发现他全身连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抬了两下手指,缓缓的道:“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感谢!”他要的在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就在此刻他明白了。 他想要的是她也能对着他心无旁骛的巧笑颜兮;他想要她能把他纳入到她的羽翼之中保护;他想要的是当她的朋友,站在一起比肩而行,而不是对立;他想要的很多,很多,可惜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樊若愚张了张嘴,直立的身体缓缓的坐在地上,脸上的木然被冷凝代替,只有眼底深处泄漏了她的情绪,喃喃出声,“为什么?”为什么呢?她真的想不通,明明是敌人的嘛。 敌人救敌人这怎么说都说不通的啊! 2.24六更完,明天继续。七月一定逐渐恢复到每天十更的状态。 593海云皓之死三 海云皓张口,大口的开始吸了两口气,好一会儿才停下,“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明明恨她恨的要死,气也是气的要死。 可就在他见她不要命的疾射而去,他转头亦是看到了海岩的攻击。他连想都没有想就追了过去,那速度简直是用尽的全力。本能是不希望她被击中,本能的觉得他不可以让她死。 眼睁睁的看过一次无药可救,让他再面对一次,他不想的。 于是一切全凭本能而已,本能的想要去阻挡,却不想他连攻击都没有使出,那黑色的光刃就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的时候,虽然有些微愕,却意外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后悔。 樊若愚看着,感觉到海云皓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她慌了,她焦急的从镯子里拿出混元丹就往海云皓的嘴里倒,粉唇张开,厉声起来,“海云皓,我不准你死!”一瓶不够,她开始倒第二瓶, “我们明明是敌人,我不允许你这样死掉!不准死,不准死,不准死!”可是她却忘记了惠元丹是补充武力的逆天之药,却不能救垂死之人,吃了也无任何用处的。 说着樊若愚眼底的雾气不知道何时凝聚成了泪水,形成了河流,开始激流而下。她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样的突发事件一时间让樊若愚有些不能接受。 敌人的相救,这样的人情怎么还?她樊若愚从来不喜欢亏欠别人的。所以她不准海云皓死,不准死! 乌黑的眼眸开始出现黑幕,渐渐的翻滚起来,慢慢的开始汹涌,粉唇轻吐,冷冷的声音像是梵音吟唱一般,“海云皓,你不准死!” ‘咳咳’两声,海云皓咳出嘴里的被樊若愚倒进去的惠元丹,除去那浓郁的灵气,其他对于他都是无用的。 一个胸口已经完全的穿透,连心都没有了的人还能活下去吗?答案显然。努力的扯动着嘴角,想要拉起一抹弧度。 见到樊若愚这般的模样,他却意外的在心底深处很高兴,“你在为我紧张!”尽管是因为他的生死,只要是她的紧张他好欢喜。 樊若愚的眼底黑幕依旧,只是眼角处流出了泪水。说来真心的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因为他的算计,她不能容忍,因为他和涯是对立,她自然的站在涯的这一边。 涯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所以,她从没有想过哪一天敌人会掉过头来救她。 海云皓此刻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有些高兴,想要把声音扬起,“你在为我流泪?!”那晶莹的泪珠比珍珠都要闪亮。 在海云皓的眼底出现了一抹希望,张了张口,“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不再是敌人。”那样他就能欢快的唤她若愚,高兴的站在她的身边。 不管以什么方法,不管其他,只是守护她。 樊若愚吸了吸鼻子撇过头,死死的咬住粉唇,那逝去的生命力她无法抑制。连言灵都不行,那‘灭’是言灵阻止不了的一道攻击。 久久就在海云皓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时候,樊若愚看向他,粉唇缓缓的动了一下,“好!” 594海云皓之死四 随之樊若愚的声音落下,海云皓扯了扯嘴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身体也在瞬间化成光点消失在这夜色之下。 樊若愚此刻就是再不知道不理解,她也明白过来海云皓的舍身相救是因为什么。 从来不曾想过,敌人会爱上自己,并且付出了他的生命。 而她樊若愚从来只是一个固执的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很爱很爱他。她会全心全意为他,哪怕天底下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她也一心一意护着他、爱着他,不惜生命。 所以对于其他人,她从来都是自动屏蔽的。所以海云皓的做法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没有经历过,哪怕是万年的经历她都不曾有此时眼前的一切。 樊若愚看着海云皓消失的地方,有一些茫然,真的就不见了吗?没有了吗?毁灭了吗?扭动着脑袋,开始四处寻找,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除却黑漆漆的夜色之下,涯的攻击发出的光芒,其他什么都没有。万物俱籁,静谧的让樊若愚遍体生寒。 死了,不存在了。只要被那攻击击上,就注定无救吗?在樊若愚有些浑沌茫然之时,猛的浑身一震。抬手摸向额上的紫玉寒冰,一股清凉直达心底深处和脑中清明。 是啊,她糊涂了,在这里因为海云皓的死而茫然,忘却了她的爱人还在独自战斗。紫玉寒冰是在提醒她。 猛然起身,看向半空之中。涯正在和那黑色的光刃缠斗,粉唇紧紧抿着,几欲抿成了一条线。脑中迅速的转动,她清楚的知道若是直接冲进去一起战斗只怕会是适得其反,反而使的涯束手束脚。 她必须想一个完全的方法,能帮到涯,从而消灭掉那黑色的光刃。 可是越看她越觉得心惊,那黑色光刃几乎是擦着涯的背而过,削去了几锊银发。樊若愚的心紧紧提起,不似之前的害怕,此刻看的那是惊心动魄,樊若愚整个人都处在担忧之中。 深吸了几口气,樊若愚让自己平静下来,直到恢复到平常的冷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时,那乌黑的眼眸之中黑幕再一次翻滚起来,只是这一次较为之前不同的是,那黑幕之中一缕金色的光线横陈其中,有着渐渐壮大的趋势。 黑幕翻滚的越汹涌,那金色的光线就越闪耀,直到眼底的黑幕全部被金色的光线浸染之后,樊若愚整个人拔地而起,粉唇轻吐,“涯,左闪三步!” 随即话音落下,涯本是在和黑色光刃缠斗之中,听言本能的整个人按照樊若愚的指示,向左边迅速移动了三步。与此同时原本睁开的凤眸被一道极为刺目的光芒不得不微眯着起来。 待看清之时,涯心底一惊,樊若愚的左眼之中竟然释放出一道金色光束。此刻那黑色光刃像是感知了到危险,左闪右躲就是逃不开那金色光束的锁定。 涯站在一旁,身上的光芒阻挡住那金色光束的传递而来的炙热。那炙热之感竟然穿透了他的防护溢进了一些热度。 595海云皓之死五 整个人就像是一种形似的燃烧,就在恍惚之间,额上的墨玉紫焰光芒一闪,传递了一道清凉舒缓了全身。 涯看向樊若愚只见那光束从她的眼底脱离出去,变成了金色的火焰,燃烧着那黑色的光刃。涯挑眉,他没有想到那黑色的光刃竟然还能被燃烧。 再看向樊若愚,她林立在半空之中,没有在龙马的背上,相反的龙马却是趴在她的肩膀之上。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光芒依托,就只那那样悬立在空中。 左眸射出金色光束的眼睛,变成了一片的金瞳,眼帘的地方如瀑布一般流出血幕,另一只眼睛紧紧闭起,眼角处亦是流出血泪。 樊若愚微喘着气,金瞳慢慢的消失,变成了黑幕,逐渐的黑幕消散露出里面黑白分明的瞳孔。只是此刻里面有些暗沉。 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看着那金色的火焰把黑色的光刃紧紧包裹,它上串下跳就是逃脱不开那金色能燃尽一切的由金色的光束化成的火焰。 只是樊若愚发出这种程度的攻击如海岩发出‘灭’一样遭到的反噬同样很重。 此刻她全身的力量被抽空,这就算是服用惠元丹也是一时半会也补不回来的。立着身体摇摇晃晃起来,血幕一直往下直流,弥漫上了整张小脸。 微转头,看向涯,又扯动了下涯,露出一抹微笑。但是被殷红的血液弥漫了整张脸,这样笑意在夜色下怎么看都是有些诡异和狰狞。 涯张了张薄唇,看了一眼被困住的黑色光刃,一个闪身在樊若愚掉到地上之前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喉结动了两下,却是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 抬起素白的手,使劲在樊若愚的脸上抹去那血液。张了张薄唇,有些哽咽。他想起来了,在奇幻大陆的她那一次动用言灵逆转时间之后,也是这般的模样。 眼眶血流不止,那血幕涌现的速度仿若是不流干她身体内的血液而不罢休。涯颤抖着手,捂住樊若愚的眼睛,整个人颤抖起来,“不,若愚你不能有事!” 万年前的记忆一回归,他清楚的知道樊若愚用了这样的言灵攻击之后的后果。那就是离死亡很近很近的,一个行差踏错,那等于是再也活不过来了。 搂抱着樊若愚入怀,缓缓落在地上。涯凤眸之中竟是痛色,紧紧的抿了一下唇。心念一动那之前他收起来的雷电郝然出现在手心里。原本之前他是想要这雷电困住那黑色的光刃的,却不曾想海云皓竟然挡了一记攻击,给他留出了做出应对的时间。 他理解且了解樊若愚的,她的心性他同样懂得。可是当时情急他没有办法来宽慰她,给她怀抱。却不想她因为担忧又动用了言灵攻击。 这一刻涯有些怪自己,干什么没有经历最后一记雷罚,到神级,这些攻击根本就可以无视。而樊若愚也不用这么的辛苦和拼命。 他错了,实力,只有在绝对的实力之后才能等她长大才能完全护住她。 596海云皓之死六 当初在历雷罚之时,他心底本能的不愿意晋神成功。总觉得若是晋神之后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本能的不想晋神成功。 可是现在看着怀里越来越苍白的樊若愚,涯什么也顾不了。手紧紧握住那雷电,猛的往天空之中投了出去,瞬间那原被涯柔成一团的雷电舒展开来,一大片乌云开始形成,里面的金色的闪电和响彻云霄的雷鸣一波一波的响起。 这个时候,两道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天涯疯了吗?这是要做什么?” “雷罚,最后一道雷罚!”那是在黄泉之上没有经历的最后一道雷罚。此刻他是想要做什么? 声音落下,两道身影瞬息而至。一金,一红同时落在樊若愚和涯的所在的位置不远处。 涯连看都没有没有看一眼,全身的白色的光芒几欲被金色的光线全部吞噬,连带着被抱在怀里的没有血色的樊若愚也染上了层层的金光,与她识海的内的雷电相交呼应起来。 引动着那密布的电网把樊若愚整个人笼罩起来,当然抱着樊若愚的涯也不能幸免,两人在电网密布的雷电之中,只一个姿势,拥着彼此。 至于头顶之上的雷电之声越来越大,那急闪的闪电像是要划开那一道天幕,狰狞的有些可怕。 两人之间无形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桎梏,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冲击在他们的脑中,深深的留下了烙印。 金色密布的光芒中,涯俊美的容颜之上,有着错愕,饶是他有着准备,早就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这样。 而樊若愚此刻处在虚弱当中,对于脑中突然出现的东西,她连查探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闹哄哄的,好多个声音轮流响起。 “天涯,你已经到了可以找陪伴你一生的人了!若是你还没有人选,为父这里到有个合适的人选。” “天涯,别听你爹的。娘告诉你,不管什么时间什么时候找相伴一生的女子定是要你自己选。但是你且记住,这一生当中你若爱上了那个女子,你就只能爱下去。而这一生你也只能爱这一个女子,至于其他的只当是洪水猛兽!” “对呀,三弟。你二哥都已经找到目标了正在努力。现在可就差你了!若是你还找不到,可别怪当大哥的没有提醒你,我们三兄弟的赌约时间只剩下一万年了!” “哼,即使我不如你们幸运找到你们想要的。那我就去培养一个我满意的妻子又何妨,这个赌约我绝对不会输……” 樊若愚闹不清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此刻就只知道她全身连一丝的力气都没有,连想要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她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那时间来理会脑中凭白出现的声音。 只是隐隐的觉得那声音中有的威严,有的温和慈祥忠告,有的幸灾乐祸取笑为主……还有一个却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那说出话却是狂妄倨傲的很。 597海云皓之死七 樊若愚想不通也就没多想。因为此刻她觉得身上传来阵阵的疼痛之感,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所以只能疼着,却喊不出。 但是她能感受到那熟悉气息,熟悉的怀抱,所以她无比的安心,也索性不管那阵阵的疼痛。她好累,累的全身没有一丝的气力了。所以索性不管不顾的让自己彻底的沉睡了去。 而这边涯是让护体的武力发挥到最大,紧紧的把樊若愚抱在怀里。后背承受着最后一记的雷罚,直接晋为神级。只是不同的是别人晋神之后,那乌云雷电直接消失。而涯晋神那雷电却久久不消失,自动的转变成之前被涯揉成的球状,悬浮在涯的周围。 此刻涯整个气息在最后一记雷罚之后,变的彻底不一样了。原本也许是冷凝中温润,看起来尔雅的很。可是此刻他那冷凝更甚,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无风自动扬起了发丝。 月光不知道何时从云端冒出,那莹白的柔和的光芒洒向大地,涯的的面容在霜华染月的光芒下,笼罩着静谧妖娆的美。 没有灯火,没有温度,寂静黝黑的夜,唯有那一对浅蓝琉璃的凤眸像是点缀着尘世间最后的一丝芒彩。清冷的风吹起他白色衣袍,如同飘扬的仙雾,如梦似幻。 整个人神圣的犹如一座神祗,亦真亦幻。 他没有动,只静静的。可是那气势却是让人止步,连近前都觉的是亵渎。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一金一红的两人,相视一眼。最终还是着金色衣衫的鎏金率先开口,“红,你看这怎么办?” 他们只是捉来了一只灵魂,发现那该是毁灭在天地间不该出现在黄泉路上的灵魂。一好奇,结果一询问,于是两人着急忙慌的赶来。却不想赶上了天涯竟然把之前收起来的最后一道雷罚放出让自己晋神级。 而樊若愚却是静静的被他抱怀里,可见在他们赶来之前是一场恶仗。所以才引的他在此时晋神。 红抿唇不语,久久才抬眼,看了鎏金一眼,“再等一会!”她总觉得有些奇怪,据她所知,这晋级成神级的人一般而言在晋神级成功的时候就会出现接引使者前来,带领晋神级的人前往真正的神所在在大陆——神之大陆。 可是此刻静谧的异常,除却涯那让人无法忽视掉的气场,整个夜色下连一丝的声音都没有。红凝了凝眉,深叹了一下,唇抿了抿,对着鎏金道:“去把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给我带过来!”指着依旧悬浮在空中那裹住黑袍的海岩。 鎏金听言,挑眉对着红有些谄笑道:“好类,马上!”说完屁颠屁颠的就飞至半空,提着海岩的后襟又迅速的落在地上,直接把手上的海岩扔在一旁,然后使劲的擦了擦手,一副嫌弃的模样,“啧啧,真脏!” 红听言,眉角有些抽动,唇间泛起一抹无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手指微动,一朵彼岸花出现在手中,轻轻的挥动了一下,眉目一怔,冷冷出声,“不对!” 嗯?不对?什么不对?鎏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的看着红。 598海云皓之死八 嗯?不对?什么不对?鎏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看向红。 红皱眉,俯身提起海岩,一把扯下那斗笠,露出里面海岩的面目,唇抿了一下,冷声道:“竟然是转生之术!”这已经是一具空壳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灵魂之气,完全是一副干涸掉的躯体。 “什么?”鎏金听言,一脸惊讶,“这是禁术,怎么会在神祗大陆上出现!”说完还直接俯下身检查海岩的身体,触碰了几下骨骼,复又检查了一下干涸掉的血肉。皱眉道:“他定是找新的宿体去了!” 红抿唇环顾了四周,那来的路上全是死尸,若是海岩选择其一的话。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却是能找到,但是刚才她挥舞彼岸花之时,没有任何的异动,那些死尸当中没有他。显然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舍弃了宿体逃掉了。 手腕翻转,红手中的彼岸花直接飞出至半空,旋转起来。 随着红手指轻动之间,那彼岸花幻化出遍地红花,犹如黄泉旁彼岸花海。鎏金似有所感,金色的声形拔地而起,瞬间幻化成液体的流动形成黄泉。 随着那彼岸花的旋转,从那死去的尸体上,缓缓走出透明的人形,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彼岸花的花海中间,闻着花香,缓缓的入了黄泉。 此刻樊若愚被密密密麻麻的雷电密布的包围了起来,在那缝隙之中流转出七彩之光。 涯静静的看着,那睡颜。他知她是累极了,所以沉沉的睡去。素白的纤指轻动,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指间升起,然后樊若愚的身上轻点。 那金色的光芒直接就游走在樊若愚的身上,薄唇轻吐,“我以后再不允许你出事如此!”溢出冰冷警告的话语,却让怀中的人心口处掠过一丝涟漪。 心意想通,即使累极了,但是心做出了回应,“我答应你。” 涯轻柔的撩起樊若愚的发丝,看着那娇小的容颜,眼底匿满万年不变的柔情,“不管我做了什么,我爱你是真!”一声呢喃涯紧紧地搂住樊若愚在怀,俯身穿透了那雷电密布的防护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若愚一定会相信我的对吗?” 浅蓝的凤眸之中凭填了一抹妖娆。深深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薄唇再次启开,话语无比坚定,“就算你不相信,你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此刻樊若愚原本疲惫到极致的身体,在涯的一缕金色的光芒进入身体之后,那游走的轨迹有迹可循,几个周天下来,身上的疲惫减轻了不少。 随着那金色的光芒再一次的游走,樊若愚有着醒来的迹象。原本就是因为太累,所以想要沉睡,但是身体上的疲累消失了,也就没有了继续沉睡下去的理由。 此刻在樊若愚肩膀和手腕之上的一兽一木,都动了两下,就在刚才他们两个简直吓死了。那可是雷罚啊,那直接被轰上去了,可是会灰飞烟灭的啊。 2.25日,六更完! 599海云皓之死九 此刻在樊若愚肩膀和手腕之上的一兽一木,都动了两下,就在刚才他们两个简直吓死了。那可是雷罚啊,那直接被轰上去了,可是会灰飞烟灭的啊。 可是饶是这样的认知之中,他们错愕惊讶了。眼前的主人和涯公子,这两人简直就不是常人嘛。小白昂首,花瓣之中的小鼻子微微动了两下,“咦,是红大人的气息!” 话音刚落下,小白从樊若愚的手腕之上脱离开来,直接落在了樊若愚和涯的旁边,入眼的就看到大片的彼岸花和滚滚的黄泉。 兴奋的一蹦一蹦的就往那彼岸花中扎堆而去。龙马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昂首,头上还被雷电之网罩住,整个身体就是拱起来的一样。 瞄了两眼,见小白高兴的模样,自己的龙须也动了两下又屈膝趴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一动也不动。那银色的发丝飞舞,莹莹的光彩美的绚丽无比。 还有那渗人的气势,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动,可就是这样的一股无形的气势让他怯步。这样的涯公子,才是在千年之前把他关进了瞭望塔之上的。而先前的也是他,只是气势不一样。 涯没有管龙马小白,只抱着樊若愚,仔细的瞧着那眉目之间,凤眸中噙满了深情。一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樊若愚紧闭的双眸。心底涌现了无限的期待…… 樊若愚此时,脸上的苍白已经变成了红润,原本留着血泪的眼睛也止住了血液渗出。只是眼睛有些涩疼,但是樊若愚依旧选择睁开眼睛。 微微的裂开了一条缝隙,有些微愕。 涯的银色发丝发出了莹莹的白光,照亮了方圆百里。樊若愚张了张粉唇,看着细碎的彼岸花瓣飘飘扬扬的洒在涯的肩发之上,银色之中点缀着如血的红艳。 空中飘荡着彼岸花的香味,淡淡的香气闻起来,让人感觉到美好而圣洁。往事一幕幕的回放,樊若愚唇角微勾出一抹弧度。 悬浮的花瓣在两人周围翻滚着,描绘着一副银色之中红艳的瑰丽画面。 涯一直看着樊若愚,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他亦是发现,抱着樊若愚的手微微收紧,他在害怕,在颤抖。她知道了真相,她会生气吗?会不理他吗? 他知道她最讨厌欺骗,若是她知道打从万年前开始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要培养出他自认为完美的妻子。而造成了万年前的一切,乃至他被下了言灵到她的自我毁灭,一切的罪魁祸首都他。是他让她痛苦不堪,经历了万年轮回。只为了让她的成长。 在以前他也许能毫不犹豫,面无愧色的直接称之为一切都是为了促进樊若愚的成长而必走的路程。可是此刻他却是觉得这样的理由冠冕堂皇的让他崩溃。 她万年前就是那么的美好,可是他亲手毁去了,只因为太单纯在神之大陆他的那些家人面前,简直就是羊羔送入虎口。他丢不起那个脸面。 于是从他开始到神祗大陆开始一切都已经在他安排的轨迹之中旋转。包括他都计算到了在万年后的轮回他们之间会发生的一切,囊括了在万年前他就穿越了时间来到万年后的千年前给她找来了只有在神之大陆才有的龙马坐骑。 600海云皓之死十 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樊若愚率先开口道:“涯,你还要我怎么活啊?” 啊?涯脸色一白,以为樊若愚是在指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他的确在万年前就安排着她怎么活下去的,想要去解释,却又发现解释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曾经以为只是培养出一个妻子而已。 却不曾想在这场轮回当中他学会了更多。首先的是爱,如何爱,怎么爱。她的小东西他已经倾心爱上了,若是早知道会如此,他当初一定不会那般的做。 樊若愚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此刻能醒来想来又是涯的功劳。只是当时沉睡了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一睁眼,那般美好的画面的确是闪瞎了她的眼睛,所以才会嘟嘴开玩笑了抱怨了一句。却没有想到涯竟然因为她的这样一句话白了脸色。 而樊若愚在沉睡之前的脑中出现的东西被她丢到了一边,没有去深想,短短的几句话鬼才知道那是什么个东西。 所以她自是不知道涯心中所想,睁大着眼睛,挑了眉,“怎么了?”随即唇角一勾,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我是说,你之前已经美的天-怒人-怨了。我怎么沉睡了一下醒来,你竟然变的更加的炫目了,这样的你,我要怎么样才能配得上啊!” 说着伸出手,勾住涯的脖子,粉唇抿了一下在涯略微错愕的面上狠狠的啃了两口,“哼哼,好在已经是我的了!只能是我的!”说着又在涯的薄唇之上咬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留下的浅浅的牙印,甚为满意。这就好了,已经盖上章了。 乌黑的眼眸微微弯起,眼角瞥见大片的彼岸花海,和滚滚的黄泉。撇过头去,眼露出惊喜,“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呃?啊。涯从微愕间回过神来,“来了有一会了!”凤眸之间有着疑惑,又有着小心翼翼,“若愚,”轻声唤着,“你……”涯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樊若愚回转头,视线又落在涯的脸上,“怎么了?”乌黑的眼眸之中澄净的犹如一汪清泉,纯粹的干净。 薄唇轻启,“没什么,只是你刚醒来,可有哪里不舒服?”敛起了凤眸,薄唇抿了一下。偏过头,敛去了神色,决定不再提那一件事情。既然若愚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那么就这样吧。 樊若愚笑道,“没有,好的不得了!”她知道肯定是涯的原因,不然她用了言灵攻击之后,是不会这般快的就醒了过来。 顿了一下,“涯,……”樊若愚抿唇笑了起来,只是喊了一声。把头靠在涯的胸膛上,乌黑的眼眸之中划过了一抹亮光,“我爱你!” “唯你吾爱!”一字一顿,涯说的缓慢,字字吐的清晰。极认真的模样,又像是在宣誓一样。 樊若愚的唇角深深的弯出了一抹弧度,在他的怀里蹭了两下,整个人放松的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这样的姿势像是过去了好久。 不知道何时,红和鎏金近前而来,小白缠着红晃动着脑袋。红一身的红衣如血,看着面前这一副犹如山水流畅的画面,挑了下眉,不是她想要打扰的。 “咫……若愚,我们来因为在黄泉路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灵魂!”红顿了一下,想唤咫尺的却想起之前她说的话,急忙改口道,随着她的话落下,鎏金金色的长袖一甩,一道虚影出现在樊若愚和涯的面前。 601海云皓的忠告一 “咫……若愚,我们来因为在黄泉路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灵魂!”红的话落下,鎏金金色的长袖一甩,一道虚影出现在樊若愚和涯的面前。 樊若愚看了涯一眼,挑了挑眉。涯起身,把樊若愚小心的放在地上,抚平她的衣衫,才转头看向那虚影,眉目之间皱了一下,又松开。 樊若愚微张了张口,有些错愕。但是眼眸一直死死的盯着,一刻都没有移开。 而那虚影亦是同样一直清冷淡然的看着樊若愚和涯,确切的说他只是直直的看着樊若愚一人,仿若他的眼中只有樊若愚一人一般。 涯见此直皱眉,看向红和鎏金,询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鎏金正准备开口回答,樊若愚的声音响起,“你们先去一旁,我和他单独说一会话!”说着,拉了拉涯的手,“去哪里等我!”然后转头对着红微微点头。 红深深的看了一眼樊若愚,轻点了下头,冷冷了看了一眼鎏金,率先抬步离开,随着她的步伐走动,那朵朵的彼岸花悉数消失。 鎏金见红走开,他自是跟在后面,那黄泉也在瞬间不见。 夜色下,涯有些担忧的看着樊若愚,最终转身离开。只是转身之际,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虚影——海云皓。 当时明明被海岩的攻击击中,按说是灵魂和肉身俱灭的。怎么竟然灵魂还存在? 其实当时涯的全部注意力全部在和黑色光刃缠斗上,所以也不知道樊若愚动了言灵,不准海云皓死。所以虽然肉森彻底毁灭,但是因为樊若愚的言灵,灵魂却是没有消失…… 樊若愚目送着三人的背影,最后定格在那一抹白色的背影之上,乌黑的眼眸之中闪现了一抹柔和。再回转头看向海云皓。 粉唇抿了一下,淡淡的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海云皓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微微的摇了下头,目含着一抹宠溺,“咫尺,这万年来你过的好吗?” 嗯?樊若愚皱眉,黑眸之中泛起一抹疑惑,“你是谁?”按说海云皓应该不是曾经的熟人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万年前的名字? 海云皓唇角泛起一抹微笑,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顿了一下,复又开口道:“唉,罢了。” 走了一次黄泉路,闻到了那彼岸花香,他什么记忆都想了起来了。包括曾经的种种的。可是他却是深知咫尺只怕是连记都不会记得他。 这会子确认了,还是觉得心底有些酸涩。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经历了这么该放下都放下了,现在他只单纯的希望她幸福。 见她皱眉,海云皓抬手在她的额上轻抚了一下,有些微愕的看着自己穿过去的手掌,唇角扯出一抹无奈,“别想了,你是想不起来的!” 樊若愚咬了一下唇,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曾经的蓝家人!?” 海云皓失笑,“是也不是!” 樊若愚觉得脑门黑压压的一沉,额角出现几条黑线,这算是哪门子回答嘛? PS:这几天忙着面试,来不及写,不好意思。 602海云皓的忠告二 樊若愚觉得脑门黑压压的一沉,额角出现几条黑线,这算是哪门子回答嘛?瞪了一眼海云皓,没好气的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 海云皓笑着摇了下头,他知道樊若愚和万年前的咫尺不一样,此刻她再次出声询问,只怕是已经到了耐心告磐的时候。所以他也不再挑战那极限了,开口道:“还记的蓝家曾经收养的孤儿吗?” 啊,樊若愚微张了张口,又闭上。万年前的蓝家的确收养着一个孩子,唤名为守,只一字视为守护之意。 只是这个人咫尺从不曾注意过,在没有遇到天涯之前,她时而还见到过几次。可在涯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而她当时围绕在身边的人除了天启和海岩之外,就是他的侍卫和七彩。 所以久而久之这个人在她的记忆里越来越没有存在感,所以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只是却不曾想到,海云皓竟然是他的转世。 海云皓见樊若愚的反应,了然的一笑,唇角泛起了一抹苦涩。摇了下头道:“想起来了?”问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不等樊若愚说话,海云皓又自顾的说道:“也不怪你不记得我,当初我几乎在蓝家没有什么存在感,鲜少有人记得!”蓝家还有一个他。 深吸了一口气,樊若愚咬了下唇,开口道:“抱歉!”除却了抱歉,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介于他的身份当初她还是咫尺的时候印象真的不深。但是现在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想要和她说什么? 樊若愚这么想着,也就直接说出口,“你想要和我说什么!?”铺垫了这么多,重点她到现在还没有明白。 海云皓唇角泛起一抹笑意,也不管樊若愚的语气,继续道:“咫……若愚知道我是‘守’的时候,守的是谁吗?” 樊若愚抬眸,眼眸中一抹晶亮闪过,“我?!”虽是疑问,但是樊若愚却肯定了。 绕了这么半天,大约这才是重点吧!只是这件事为何她还是咫尺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察觉呢?皱了下眉,粉唇紧紧抿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成了咫尺的守,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轻风拂过,海云皓虚影有些飘软,清冷绝色的脸上淡淡的扬起了一抹笑意,“当初家主说,让我成为你守,当作你的影子,护在你的身旁,让你无忧,安心修炼!”而他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却不曾想那个叫做天涯的男人一出现却是什么都变了。 樊若愚皱眉,家主?她的印象也不多。只知道是个慈祥白发老头,对咫尺甚好,甚是慈爱!!至于其他她记得也不多。 海云皓见樊若愚的模样,微笑的看着,轻微的叹息了一下,万年前的咫尺,虽然单纯善良美好,但是却算是凉薄,对于不在意的东西从来不曾多看一眼也不会管一下。从不与别人多做任何的交流,大约是因为她是孤儿,出生的时候父母已经死去只剩下她一人。 603海云皓的忠告三 所以对于任何人都有着戒心,仰人鼻息的生活总是要小心翼翼的。而家主给予她的爱,只有严厉中待着期盼,为了修炼,她不怕苦不怕累。可是总是差强人意,直到天涯的出现,她的修炼一途开始变的顺畅,她得到了赞美,得到了欢笑,还得到了友好。 她对天涯敞开了心胸,因为温暖所以依赖。而天涯也是宠溺着,呵护着咫尺。 可是他多次撞见他的眼底宠溺和一抹意味不明交替着,所以他悄然的观察着,眼看着他一步步被天启和海岩联合起来除去他,而他一直像是不知道一般故意让他们陷害,故意着了七彩的道,且故意让咫尺看到那一切。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咫尺心神动荡,痛苦不堪。那个时候他看着天涯亦是一脸的痛苦,但是同样的他的绝美的脸上依旧有着一抹坚决。 现在海云皓想来,那个时候天涯也是爱的,但是爱的目的不单纯,而是带着目的的。 轻叹一口气,当初在咫尺发下言灵之誓,并且戳了天涯一剑之后,伤心绝望而去。他从暗处出来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天涯只给了他一记他看不懂的微笑。 亦是在同时他的身体里一种能量像是要爆发开来,然后身体和灵魂无端的分开。他有些惊骇住,这个人的力量强大的绝非他表现出来的简单。 手指轻动间他就如此的不受控制起来只见他缓缓的起身,那一身的白衣飘扬起来,银色的发丝瞬间莹莹的白光发出,席卷了他的全身,那身上被咫尺刺的伤口,缓缓的以肉眼看得出来的速度愈合。 但是他不解的是,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为何他的脸色还如此的苍白,甚至是一丝的血色都没有,那凤眸之间藏匿着深深灰暗。 薄唇轻动间,他缓缓的吐出,“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冷冽的话音落下,他的灵魂瞬间不见,而那肉身亦是变成粉末消失在空气之中。 海云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微微叹息了一下,“所以我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樊若愚此刻也不再想那些曾经的回忆,曾经的一切她都已经不在意了。粉唇启开,淡淡的道:“以前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若是你没有什么其他的要说的,就早早投胎去吧!” 海云皓有些微愕,他想过樊若愚有千种的态度,却独独没有想到是现在这种情况。皱了下眉,急急的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万年前的真相吗?” 樊若愚嗤笑一声,抿了下唇,“当时你是咫尺的‘守’,明明知道为何不告诉咫尺?”现在说来与她樊若愚听还有什么意义? “我……”海云皓一顿,是啊,当初明明有着疑问有着奇怪,可是就是没有出去告知咫尺,等到事情到了挽回不了的地步,他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低头,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去说。是了!是因为咫尺的笑容,他不忍心。 604海云皓的忠告四 低头,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去说。是了!是因为咫尺的笑容,他不忍心。 那般的明媚的笑容,倾心的开怀,他从来不曾见过。所以他顿足了,忘记了,不忍心了,才造成在万年前的那一切不可收拾的地步。 樊若愚见海云皓如此,抿唇一笑,“所以,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在意!”这一句话樊若愚说的悠远,乌黑的眼眸看着远处,像是越过了千里,看着东方的将要日出的太阳。 海云皓皱眉,听言樊若愚的话语总觉得她的话中有话。眼眸微睁开,“你知道了?” 樊若愚勾起唇角,笑着看着海云皓,“我知道了什么?”似笑非笑的模样,配在那巴掌大小稚嫩的容颜之上,显的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偏偏又说不出来的和谐。 现在她的容颜没有完全长开,但是那容颜却是咫尺当年的模样无疑,现在的这般的模样就已经风华耀眼,等到完全长成之时,只怕比当年的咫尺还要美上万分。 气势不同,造就的气场也不一样,那光彩却是比之前的咫尺亮上了万分。唉…… 轻叹了一下,今世他已经到了尽头,若不是她用言灵保全了他的灵魂,只怕是已经灵魂俱焚,消失在天地之间。 罢了,她说的对。过去的事情还拿出来说有什么意义呢?现如今重要只是现在。若是她觉得好,觉的幸福快乐就好。 “我知道了!”海云皓缓缓的开口道,“但是若愚,我想亲口听你说回答我问的第一个问题!” 樊若愚挑眉微愣,随即淡淡的笑意泛了开来,“万年的记忆中,我有的是默默无闻,有的是小市民,有的是粗布麻衣死于非命的少女,有的是奸佞恶毒的小人…… 万年的记忆太多,所以我说不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但是我知道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说到这里,樊若愚勾起唇角,面上缓缓的露出一抹柔和之意。那就像是山川融化成一池春水一般,柔和温润起来。 樊若愚黑眸含笑,看着远处那一抹林立的白色身影,她不用精神力都能看清他的那绝世容颜之上的担忧模样。 粉唇再次启开,“这样说,你满意吗?” 海云皓有瞬间的怔愣,随即裂开嘴角笑了起来,,“那就好!”停顿了一下,又道:“往事如烟,现如今你好也就罢了。你若不好,我也只能提醒你提防你身边的人。但是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这样的笃定,这样倾心相信,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万年的轮回,咫尺已经非咫尺了,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唇角深深的勾起,“这就是你要说的吗?” “嗯!”海云皓应声,就算是虚影,但是仍然坚定的点头。这一点头只怕是最后一次了。“我真期望来生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侍卫,仰或是你的人!”被她守护的人,应该都很幸福吧!幸福到他也想了。 605天之角覆灭一 樊若愚莞尔,应道:“好!” 只是在她的心底,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一些什么?看着远处那一道身影,樊若愚抬步轻移,缓缓的往那一个方向而去。 粉唇轻轻启开,覆又闭上。一道冷冷的声音幽幽的传到海云皓的脑中。“忘记曾经,你来世就可站在我的身边,成为我的朋友!” 樊若愚的脚步不觉点加快了速度,向那一抹白影跑去,口中喊道:“涯,”眼角的泪珠一滑而过,对于曾经的一切她就算不知其中缘由,那沉睡之时,那脑中出现的话,她虽然没有深究,但是也能猜测的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今生他许我的是全心全意那就够了。在说他心中的忐忑不安,她不是感觉不到所以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 但是因为海云皓的忠告,也看在他是曾经的‘守’的份上,她许了他来世成为朋友。 而涯,当海云皓的灵魂出现的时候心中就更加的惶惶不安,甚至那个时候他其实是想带走樊若愚的,但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也遵从了她的话,给他们谈话的空间。 可是他的心始终是悬着的,他已经到了神级,那一眼他已经看出海云皓的灵魂是故人。所以他才会忐忑,才会不安。 视线总是远远的看着,看着远方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心底却是在惧怕着,深深的惧怕着。害怕她知道了原本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想要培养一个和她一起比肩的妻子,这样算计下来的爱,她会承认吗?她是那么的纯粹,黑和白,她分的好清楚。 忍不住闭上凤眸,从要他们谈话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感应不到,一点的来自樊若愚的波动都没有。薄唇紧紧的抿着,几欲抿成一条线状。 红在一旁看着,转头看了一眼那红色的身影又看了一下涯的背影,上前一步,距离适中,刚好在涯身上那散发出的冷气之外站定,淡淡的开口,“你在恐慌。唔,不,你应该是在恐惧!”笃定的语气,毋庸置疑。 从他经历了最后一道雷罚之后,他就开始在恐惧了。微微撇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一抹红艳的身影,“你恐惧的源头是咫……若愚,对吗?” 红顿了一下,对于纠正不过来的称呼,她真心觉得有些绕口。唇角泛起一抹笑意,但是那个人的要求她无法拒绝,所以改就改吧,一次不习惯,多叫几次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涯没有回答红的问话,只是那散发出的冷意更加冷冽了。红了然的一笑,眼眸微微眯起,再一次出言道:“天涯,不管你在惧怕什么,她是个单纯的姑娘。爱的直接纯粹,不要伤害她!不然我就算是形神俱灭也拉着你一起!” 话音刚落下,鎏金跳了起来,拉着红哇哇的道:“那可不行,那是他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在说了你要是出了点事情,我可怎么办啊?” 606天之角覆灭二 红一顿,深深了看了一眼鎏金,抿了下唇,眼底深色不明。在心底微微了叹息了一下,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理会涯回答没有回答她。 轻踱了两步,慢慢的走着,随着她的脚步落下,一朵彼岸花从脚下生出,脚步抬起彼岸花消失。古有佛祖步步生莲。而红却是步步生出彼岸之花,可见她的武力又修炼进了一步。 鎏金跟在红的身边亦步亦趋,她停他停,她动他动。打定注意,她要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她是要形神俱灭,那么他就随她吧。 反正爱了这么多年,若是失了她,他也就没有目标了,随意若是她的意愿,他随她…… 红突然顿足,转身看着有些失神的鎏金,微微叹息了一下,红唇轻启,“傻瓜!”声音极小,等同于呢喃。 但是鎏金离的极近,于是听见了,有些微愣,忽然嘴角大大的裂开,傻傻的笑了起来。红瞪了一眼鎏金,视线轻转开,看向了别处刚巧看见那一抹红艳飞快了跑了起来扑向那一身的白衣胜雪。 原本涯的忐忑不安,在见到那一抹红影,向自己的跑来的时候,而随之能感觉到她一切的情绪,涯凤眸微润,这一刻他是感恩的。 听到她的呼唤,涯彻底的激动起来。她的小东西如斯聪明,就算他不说,她亦是能猜测的到的。而他刚才竟然想要瞒住这一切,守住这一份爱。 虽然理由恰当,但是错了就是错了。轻抬起脚步,也向樊若愚迎了过去,薄唇微张,“若愚!” 一声轻唤,胜了千言万语。里面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樊若愚听的明白,听的真切。当全身投入到他的怀抱之中,樊若愚微微舒服呻-吟了一声,就是这个怀抱,就是这个冰冷的怀抱却能带给她舒服触感,这是她已经习惯了的。 这一世,他对自己的好,是真心真意,不掺杂任何一点的杂质。所以这样就够了,谁人不会犯错?最主要的是犯错了有那个毁过的心。 粉唇张了一下,“涯,我相信你!”所以不用惴惴不安。 “谢谢,”涯哽咽了一声,“对不起!”若是会这般的爱上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口气,毁去她的单纯美好。 “……”手臂环过涯的腰肢,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侧脸贴近他的胸痛,听闻着他的心跳声。微闭上眼睛,这样的男人明明知道晋神级成功之后有着不好的事情等着他们,却依旧选择,这样的心,樊若愚忽视不掉。 而这个男人无论在万年前抱着是什么心态和咫尺在一起的。她不是傻子,她懂得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而今,他亦是什么记忆都没有和她相遇并相守在一起,这没有算计,有的是真心。所以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相爱,才会相知;深爱才会不安,所以樊若愚没有理由去责怪,只是她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家人逼得他竟然想要自己培养一个妻子出来。 607天之角覆灭三 相爱,才会相知;深爱才会不安,所以樊若愚没有理由去责怪,只是她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家人逼得他竟然想要自己培养一个妻子出来。 此刻太阳自东边缓缓升起,那金色的霞光晕染了东边了天际。 樊若愚和涯置身与金色的霞光之下,一袭白衣缱倦着一袭红裳,相拥入怀,美的美轮美奂,美的绚丽夺目,美的惊心动魄,美的…… 所有的炫彩的言语,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样的一副唯美如画的画面了。 红和鎏金远远的看着,一时间有些愣了,这样美的画面让他们一瞬间痴了,羡了…… 鎏金就差落下羡慕的口水,瞄了两眼之后看向身边的红。独自的幻想若是有一天他们这一金一红也能在日出霞飞满天的时候相拥,仰或是日落夕阳一般的相守,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画面,也是他期盼已久的希望。 此刻红看想了一眼海云皓的灵魂在太阳升起之时变的更加的透明虚弱,手指轻动,一朵彼岸花出现在自己的莹白的手上,向着海云皓的方向一抛,那花瓣微曲突然放大开来,把海云皓的灵魂整个笼罩了起来。 彼岸花再回到手里的时候,红把花递给了鎏金,抿了下唇,“我们该走了!” 鎏金这才回过神来,傻呵呵的笑着,接过彼岸花揣进怀里,笑嘻嘻的模样有着对红的谄笑,“好,走了,走了……” 红只觉脑门之上黑影弥漫,缓缓掉落一头黑线。这个男人平常精明的像一只狐狸,怎么现在越发的变的笨起来,不但有时候迷糊的忘事,做事情更是颠三倒四起来。 唉……微微摇了下头,顿足道:“等一下!” 此刻樊若愚和涯已经相谐缓步走到红和鎏金的面前。先前他们之间对话她也听到了一些,所以…… 樊若愚粉唇轻启,“这就要走了吗?” “嗯!”红立在樊若愚的面前,执起樊若愚的一只手,“时间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顿了一下,“你好好保重自己!”说完手中出现一朵彼岸花,递给樊若愚,道:“若是想要找我,就扯去一朵花瓣,我自会前来!” 说完抬手,理了一下樊若愚略显凌乱的如墨一般的发丝,眼角瞥见她肩膀之上的那一团火红,微微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又松了开来。 樊若愚接过,黑眸眯起,看着手中的如血的花朵,轻轻点头,“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说着看了一眼鎏金,眼角微挑,“还有,有的时候跟着自己的心走,做出正确的判断才好!” 红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眼角却是上扬了一抹微弱的弧度,樊若愚瞧见,抿了下唇泛起一抹微笑来。也不再说些什么,她清楚的知道红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决定,所以无需多说什么了。 于是点头准备道别,红在走前,转过身来看向涯,淡淡的道:“据我所知,晋神级成功的那一刻就该有接引使者前来,引领到真正的神之大陆!可是……”接下来的话红没有说出口。 但是几人都是精明之人,后面的话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大家都是心中有数。 608天之角覆灭四 但是几人都是精明之人,后面的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大家都是心中有数。 涯淡淡颔首,“我知道,”顿了一下别有深意的对着红道:“你之前所说的,我也记下了!” 樊若愚挑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红微笑的模样,和鎏金一副瘪嘴的样子,在看向涯,只见那凤眸中温柔含笑,除却了宠溺和那深深的爱意。 樊若愚瞧不见其他,一时间沉溺在那温柔如海的浅蓝的眸子里,深深的无法自拔。就连红和鎏金什么时候离开的樊若愚都未知。 直到太阳升起,原本阴暗的一扫,变的明媚起来。 之前的打斗和血腥随着太阳的升起,也都一扫而空。空气中弥漫的全是太阳初升起来的温暖的味道,甜甜的清新的很。 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给原本打斗的之地镀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其中的血腥变的全无,像是被重新洗涤了一遍一般。 此刻天际的云层当中,一道声音响起,“这万年来的历练,涯儿也懂了,找的媳妇也很好。你到底要让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声音恬淡温和之中夹杂了些许埋怨。 “时间到了自会回来!”威严之中夹杂些许无可奈何,对于出声询问的埋怨他亦是委屈的很,“你我都知道神祗大陆变成如今模样,涯儿难责其咎。”说完,叹息了一声。那一声悠远绵长,久久的像是回荡在天际的云层之中。 前世因,今世果。有些事情,他们必须要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 对于云层之中的声音,樊若愚自是听不到的,但是她向来感知能力很强,视线轻从涯的身上移开,看向那天际的蓝天白云。 她总觉的那里有两道窥视的视线,可是任她怎么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皱了下眉,抿了抿粉唇,叹息了一下,也就作罢。然后又把视线放回涯的身上,“涯,”轻声的唤着,声音糯糯的软软的,柔腻的能让涯全身的冷凝散去,变成一汪春水。 “嗯!”涯应着,此刻他就想这样的拥着,直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涯……” “嗯!” “涯……” “嗯?”终于在樊若愚再一次唤他的时候,涯低头看向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娇颜的脸庞。凤眸中有着迷惑,薄唇缓缓的启开,“怎么了?” 樊若愚勾唇,妖娆一笑,“没什么!”话落掂起脚在涯的下巴上咬了一下松口道:“就想这样一直唤着!”说完缓缓的闭上眼帘依偎在涯的怀里。 一句话很平常的话,却是让涯心底越发柔软起来,绝美无暇的脸上淡淡的溢起一抹幸福的笑意。素白的手抬起来摸了两下被樊若愚啃咬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欢快的弧度,就差没有弯出一朵花来。 但是就是这样的笑容一时间夺去了天地之间的颜色,绚丽的不可方物。 “若愚……” “……” “若愚?”涯轻唤,也像樊若愚那般唤着,可是饶是他怎么唤着就是得到回应。低头一看,涯整张俊脸忍不住有些抽搐起来。 609天之角覆灭五 “若愚?”涯轻唤,也像樊若愚那般唤着,可是饶是他怎么唤着就是得到回应。低头一看,涯整张俊脸忍不住有些抽搐起来。 张了张口,随即失笑起来,爱怜的拂了一下樊若愚额前的发丝,低头亲吻了一下她已经睡去的脸颊!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之前被海岩接住的发簪,之后被他夺回收在袖袋里。微微擦拭了一下,重新插在樊若愚发上。 之后长袖一摔,脚底就衍生出一朵白云一样的东西出现,带着樊若愚缓缓升到空中,瞬息之间已过千里,入了毗海城之中。 徒留那被红遗留在地上的小白,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等回神的时候,她发现,主人和涯公子已经看不到身影,晃动的着花瓣翘首以盼,以为他们会想起她来,反身回来接她,却不想…… …… 樊若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房间里。 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对上那一对含笑的凤眸,那浅蓝的眼底深处溢满深深的爱意和幸福之感。樊若愚微愕,抿了下唇笑了开来。 伸出手揉了两下涯的脸颊,有些的慵懒的道:“我竟然睡着了吗??”慵懒的味道,无辜的模样,清澈干净的眼神。 让涯眉角弯弯的笑了开来,“嗯,贪睡的小懒猫!”素白的手指点在樊若愚的额上,“饿了吗?” 樊若愚勾唇,哼唧了一下,嘟嘴道:“怎么?你敢嫌弃?!”摸了下肚子,不等涯说话又道:“还真是饿了!” 涯有些哭笑不得,微微摇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泛起一抹笑意,薄唇轻启开,似是在感叹,“原来不是一只小懒猫,倒像是一只母老虎啊!” 樊若愚听言挑眉,哼唧了一声,“我是母老虎,那也是你家的母老虎!”半斤八两而已,哼哼…… 涯闻言,眉角有些抽动,他的小东西啊真是一点也不吃亏,抱起樊若愚,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底越发的安宁起来。 “是,我家的母老虎,只我天沐涯的一人的母老虎!”说完埋首在樊若愚的脖颈处,吐息开来,凉凉的薄唇落在了她的颈项的肌肤之上,狠狠的吮吸了一下松开,然后缓缓的吐息,缓缓的开口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的视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定是我!” 他在樊若愚休息的时候得空问了风落和龙马以及那个苦逼的被遗落在毗海城外自己回来的小白,一一询问之后,他心中有了计较。 他不想和他的小东西有着任何的嫌隙,所以他现在允诺,对着他心爱的妻子允诺,无论何时何地有她的地方仰或是空间,他定守在一旁。 而他亦是同样想要一直看着,一直守着他的小东西才能放心。 所以这样的决定既然能安樊若愚的心,也能让自己一直在他身边他也能安心。所以说与其是安樊若愚的心,倒不如说他不想再尝试那天早上心底深处出现的恐慌。 610天之角覆灭六 所以这样的决定既然能安樊若愚的心,也能让自己一直在他身边他也能安心。所以说与其是安樊若愚的心,倒不如说他不想再尝试那天早上心底深处出现的恐慌。 加上晋级成功,他的脑中出现了太多的东西,也明白了这万年以来发生的种种的一切。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连他自己竟然被抹去了记忆投胎轮回遇上樊若愚,并如此纯粹的不夹杂一丝的杂质爱上。 但是饶是这样也抹不去他曾经算计的事实,他担忧,害怕,恐慌…… 幸好,幸好他的小东西还是全身心的相信他,那么他就要一直一直的去爱她,更加更加的去呵护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妻子,他夫复何求? 樊若愚不知道涯的心思,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这样由内心深处而迸发出的浓烈的爱意,她感觉到是浓浓的满满的,所以她此刻的心也是被溢的满满的…… 面上的笑意也是越发的放大起来,粉唇抿了抿,“一言为定!” “嗯,”涯又抚了两下樊若愚的如绸缎般的墨色发丝,“一言为定!” 樊若愚勾唇,哼哼的笑了起来,那脸上的笑意简直是明媚如画。两人徜徉在那种幸福的源泉之中,腻歪的想要一再的沉溺下去。 “叩叩叩……” 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风落的声音响起,“主子,早膳准备好了!是在房里用膳还是去包厢?” 樊若愚勾唇含笑看着涯…… 而涯俯身在樊若愚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缓缓起身,对着门外道:“不去包厢了!”风落在门外会意,转身往后厨吩咐去。 樊若愚自床上起身,低头这才发现这身上的衣衫竟然没有褪去,不免有些挑眉。她知道她每次睡着,涯都会为她宽衣解带,着里衣熟睡。 可是此时是那般?涯忘记了? 涯回头见樊若愚站在床边低头沉思,自是知道樊若愚在想什么。面上有些微动,薄唇了抿了一下,有些郁卒,有些委屈的道:“你这衣衫,我解不开!” 的确是解不开,任他怎么解都解不开那个结,甚至于他用武力都无法回去腰间的那腰带系上的结。所以最后无法只得这样拥住樊若愚睡去。醒来后他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但是仍然未果。 但是心底深处也嘘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之前他和樊若愚行了夫妻之礼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依旧是过早了,也在之后小心的压制着自己。但是保不齐自己哪一天没有忍住又伤到了樊若愚,所以此刻这样也好,那衣衫解不开,他也断掉了那念想,安心等她长大…… 但是难免有些郁卒,有些委屈的…… 樊若愚闻言,转过头看向涯,张了张粉唇,眨了两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然后突然面上开始缓缓的扭曲起来,之后直接张开的嘴角。‘哈哈……’的笑了起来。 只因为涯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搞笑的很,那样一副绝美的容颜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可是现在却攀爬上了人间的‘烟火之色’,倒是让她觉得有趣的很…… 611天之角覆灭七 只因为涯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搞笑的很,那样一副绝美的容颜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可是现在却攀爬上了人间的‘烟火之色’,倒是让她觉得有趣的很…… 在樊若愚的笑声当中,涯无奈的却幸福着摇了下头,给樊若愚准备洗漱的东西。 樊若愚笑过之后整了整身上红衣,却发现睡了一晚,竟然没有一丝的褶皱,那平滑流畅的线条就是一件崭新新衣。 都到梳妆台前,见发丝也没有什么凌乱,也就没有多做整理。只是发现发上的发簪又别回了头发间,而那冰精灵的本体也越发的变的透明起来,那原本的七彩之光也暗淡的全无。 唉,心底微微叹息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那冰精灵的本体,触手的冰凉温润。之后转身走到架子前漱口,洁面。 待一切好了之后,樊若愚做到桌前,桌上的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一碟冒着热气的小笼包,一碟煎饺,还有一碟做的异常精致的糕点,两碗热腾腾清粥。 樊若愚接过樊若愚递过来的筷子,微笑了一下,“好香!” 听言,涯抿着唇,唇角却是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薄唇轻启,“香就多吃点,厨房还有很多!” 樊若愚夹起一个小笼包入嘴,脸上全是幸福的表情。她知道这些早膳全是涯亲手为她而做的,所以吃起来特别的香,一连吃了几个之后才开始小口喝着清粥,热度刚好适宜。 樊若愚吃的欢畅,涯也看的舒心,自顾的优雅的夹起饺子,缓缓的吃了起来。对于那一碟精致的糕点,却是微微投去一瞥之后,不再投去任何的视线。 而在门外,风落眼角抽搐的厉害,眉目之间都成了一个‘川’字。看着眼前的四人缩着脑袋偷看向门内的情景,抚额,脸上有着无奈。 眼前的四人他在张掌柜那里得知是涯公子的‘养父’,所以他实在不好得罪,也阻止不了。于是便成了这般的干瞪眼了。 此刻龙跃挤在最前面,瘪嘴道:“虎生,你的糕点不管用。媳妇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脸上倾城绝色却是苦的皱在了一起…… 虎生轻轻拍了两下龙跃的肩膀,小声的道:“再等等!” 龙腾和虎威相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有着微笑,但是更多的却是纵容宠溺着龙跃和虎生的行为。经过酣畅的打了一场,他们也在小心的保持着那一个‘度’,但是这样的讨好,他们觉得不再那‘度’之中,所以放纵一下也无事。 此刻屋内,樊若愚把清粥喝完,摸了一下肚皮。吐了一口气,状似惊讶的对着涯道:“这精制的糕点是你做的?” 涯勾唇,面上亦是似笑非笑,“若愚以为呢?” 樊若愚眉眼一挑,淡笑不语。原谅她这一点点的恶趣味吧,在海面上吃了那么大的亏,只因为是涯的‘家人’,所以她不去计较。 但是她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小气的女人,所以她会报仇,而且睚眦必报的。 612天之角覆灭八 但是她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小气的女人,所以她会报仇的,而且睚眦必报的女人。 所以她知道那糕点大约是那四人拿来‘讨好’与她的‘赔礼’。但是就算是知道那又是另一回事,她就是要把调子提的高高的,让他们的心也提的高高的,忐忑的。 哼哼,叫他们做事不考虑后果,尼玛的差一点就让她死在那海上。那样的话却是死的太冤了点,她不接受,所以很生气。 于是樊若愚此刻傲娇了。 而涯见樊若愚模样,于是很客气的抿了唇,宠溺的一笑,对于樊若愚要做,他只看着。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身边,看着宠着就好。 樊若愚伸出手,眼看就要拿起那精致糕点了,手却是顿在半空之中。 而门外偷看的四人却是把心提了起来,对于他们自以为来说,樊若愚吃了那糕点等于就是原谅了他们先前的无礼。 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确的说那糕点是送来干嘛的,但是他们不管。只要樊若愚吃了,那么他们就自认为樊若愚原谅了他们,且接受了他们。 因为沐涯说了他们必须得到他妻子的认可,他才会彻底的原谅他们。 所以他们想到这个方法,怎么看樊若愚就还是个奶娃娃的孩子,肯定喜欢那精致好看的且好吃的糕点。龙跃觉得他喜欢吃的,别人也一定喜欢的。 所以虎生就做,然后就偷偷了送上了桌,却不曾想樊若愚连碰都没有碰一下。现在眼看着樊若愚的手伸到糕点的上空,他们能不张大眼睛看着吗?能不一副满心的希望吗? …… 此刻樊若愚却是猛的收回手,看着手腕上的小白,怎么感觉有些萎靡呢?询问道:“小白这是怎么了?” 涯轻飘飘的撇去一眼,并收回视线,薄唇启开,凉凉的道:“她是心怀愧疚呢!” 啊? 樊若愚彻底无言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吗?手腕上的小白七块花瓣微微收拢了一下,像是极端的委屈,但是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只是那小小的眼睛却是骨溜溜的噙满了类似‘委屈’的泪水。 见樊若愚挑眉,涯拿起糕点轻轻送到了嘴边,咬了一口,状似解释道:“她是在愧疚见到前主而忘记了你才是她现在的主人而感到羞愧,觉得有些对不起你!”谁叫她一见到那朵‘彼岸花,就舍了樊若愚而去。 那兴奋的模样简直比见了亲爹亲娘还高兴,这着实让他有些不爽了。但是更重要的却是要让小白知道,不管曾经的她是谁?但是现在她是樊若愚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主人。这一点却是熬认知清楚的。 樊若愚有些狐疑的看着涯,“真的?” “真的!”涯回答的无比的坚定,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那模样简直是想要表达他说的比真金还要真。 樊若愚抿唇笑了起来,对着手腕上小白笑道,“小白,没有关系,无须在意!不必过多自责!”花瓣动两下,表示回应。 樊若愚摇了下头,状似无意的看向门外,粉唇轻唤,“风落!” 613天之角覆灭九 樊若愚摇了下头,状似无意的看向门外,粉唇轻唤,“风落!” “在!”风落在门外听到唤声,瞥了一眼在门外的鬼鬼祟祟的四人,里面的主子都没有发话,他也懒得去‘告发’他们。 进了屋内,风落站在一旁,轻声道:“主子!?”有着询问,无端的叫他进来是为何? 樊若愚瞧了一眼涯,勾唇一笑对着涯道:“好吃吗?” “没有我做的好吃!” 随着涯的话落下,樊若愚仿若听到外面咬牙切齿的声音来了。涯凤眸噙笑,达到眼底深处,可见心情好到了极致。 樊若愚勾唇,展颜一笑,妖娆的不可方物。淡淡的启唇,缓缓的吐声,“那我就不吃了!”同时间端起了那一些精致大糕点,扔给了风落,“看你也没有吃早膳,就将就一下吧!”樊若愚的话语淡淡的,但是那姿态却是傲然的,那委屈了风落的语气,直让风落本人感觉后襟凉嗖嗖的…… 外面那四道视线八只眼睛凉凉的戳在他的背后,直让他后背生寒。但是那又怎么样?眼前的主子才是一切,即使头皮发麻也要顶着往外上。 连忙接过,低身俯腰道:“谢谢主子!”视线落在那糕点之上,他深知能让涯公子入口的,定不是一般的糕点。而他知道的,主子更加的清楚无比。那这般动作行为只怕是有意为之,所以风落很识时务的弯腰谢过,毫不客气的直接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去。 吃完了一个之后,在樊若愚的眼神询问中,吐言道:“的确和涯公子的相比差了一些!”然后把糕点重新的放在桌子上,且表现出了一副嫌弃的模样。 涯微微偏头,脸上溢满了笑容,唇角的和眉角微微抽动起来。 樊若愚挑了眉,淡笑道:“果然,幸好没吃!”随即挥手示意风落下去,并道:“去用完早膳再来!” “是!”风落躬身离去,出门的时候被四道视线狠狠的洗礼了一边。但是依旧挺直了脊背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离去。 在转弯处避开了那四道凉飕飕的视线,风落深嘘了一口气拍着胸脯,一转头之间张掌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惊道:“掌柜笑怎么在这里?” 张掌柜胡须微微动了两下眼睛微眯,笑道:“有事来禀报,却不想看到了这么一出!索性就等看完再汇禀就是!” 风落只觉脑门上齐齐的飘下黑线,果然是‘老奸巨猾’,如此察言观色,懂得趋吉避凶。饶是他只怕是得罪了那四位,不禁抚额微微摇头,一步一顿首只差没有了捶胸顿足的懊恼了。 张掌柜见风落离去,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缓缓走出拐角往涯和樊若愚的房间而去。在门口遇到那四位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 并‘叩叩叩’的敲了下门,沉声道:“主子,天佑王子送来了信件!” 而樊若愚在风落离开就已经站起身来,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没有说话。但是沉思之意很是明显,涯则在一旁,缓缓地看着,并拿起桌上那糕点缓缓的送入口中。 614天之角覆灭十 而樊若愚在风落离开就已经站起身来,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没有说话。但是沉思之意很是明显,涯则在一旁,缓缓地看着,并拿起桌上那糕点缓缓的送入口中。 门外的四人尤其是龙跃看的桃花眼只差喷出火来。这沐涯口中说着不好吃,却是自己吃个不停,简直睁眼说瞎话。但是这也就算了,却不知道劝劝自己媳妇吃一块。那里面可是放进了不少补药的是为他媳妇补身子的。 对于张掌柜的出现,他们四人也只是微微抬眼而已。 屋内,樊若愚随着张掌故的话落,□□一拂,桌上的糕点已然不见,视线落在涯的身上,瞪了他一眼。粉唇启开,“张叔,进来吧!” 张掌柜进屋之前,给龙跃四人递去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笑的越发灿烂,缓步进去,站立在樊若愚和涯的身旁。 从袖子拿出一封信件和一块玉牌放在桌子上,这才缓缓的开口道:“这是天佑王子一早差那青衣老头送来的!” 樊若愚挑眉,拿起桌上的物件,把玉牌递给了涯,自己却是拆开了信件,看了起来。 看完,樊若愚随意的放在桌上,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把视线落在门外,对于那四个伸出的脑袋,樊若愚捏了下眉心,忽的嘴角一勾,笑的极为灿烂,对着外面的四人招手道:“四位师傅在外许久,何不进来一坐?” 龙跃四人额头齐齐的黑线滚落,心中同时想到:既然知道他们在外面许久,怎么不早请?现在这般招手是神马意思?招宠物吗? 四人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俱是跨步进。一时间房间内的空间像是小了好多。 涯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把玉牌放于桌上,又拿起樊若愚看过的信件,眉头微皱了一下又放下。随即一脸笑意的看向樊若愚,看她怎么做? 樊若愚站起身,抬手指着桌边的凳子,“四位师傅请坐?可曾用过早膳?” 咳!涯一个没有憋住,赶紧转头,手掌握拳捂住薄唇,以免自己笑出声来。他的小东西就是从来不吃亏的主,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更是让他叹为观止。明明之前就知道有人偷窥;明明开始就知道那糕点不是他所做的;明明就知道那糕点送来的用意,却故意装作不知。 此刻更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说的却是故意的漏洞百出,理所当然。涯再瞧那四位他所谓的‘养父’的脸色,那可谓的五彩纷呈,绚丽的很。 龙跃脸上更显的有些古怪,桃花眼更是像是失了风采,转动了两下,讪笑道:“这个——这个还真没!”只是那说话语却是怎么听都有些咬牙的味道。 而樊若愚却像是仿若未闻一般对着张掌柜吩咐道:“张叔,还烦请您吩咐厨房为四位师傅送上早膳!” 张掌柜听言,躬身应‘是’,并一脸的笑意退了下去。只是在临离开的时候对着四人投去一瞥同情的眼神。 而龙跃却是看向虎生一眼,桃花眼眨了两下,心下有些忐忑,而其余三人亦是同感,这就像是他们似是野兽被猎人算计进陷阱之中。 615天之角覆灭十一 而龙跃却是看向虎生一眼,桃花眼眨了两下,心下有些忐忑,而其余三人亦是同感,这就像是他们是野兽被猎人算计进陷阱之中一般的感觉。 樊若愚再回过头来,看向那五彩纷呈的四人的脸色,越发笑的灿烂起来,“四位师傅,还站着做什么?快些坐下。”说着转头看向涯,“涯,师傅来了,你还坐着?还不快招呼一下……” 口上说着,手却是先一步把桌上的信件看似急忙的收了起来,结果却偏偏落下了那一枚玉牌‘赤-裸’的躺在桌子上。 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拿起桌上的玉牌,略微尴尬的笑着,“四位师傅,请!”顿了一下,娇颜上看似有着一抹疲惫和愁容,“四位师傅,若愚有些不适,先去歇息一下。” 说完然后退去一边,看了一眼涯,然后施施然的去了里间。 待别人看不清的她的时候,樊若愚捂住肚子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涯越过屏风进入里间,见樊若愚躺在窗前的榻上,从窗户外吹进的轻风,扬起了那一头的如绸缎的发丝,和如血的娇颜的红衣…… 外面的金色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给她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之中又像是闪动着莹莹的光点。一时间美的有些绚丽,有些耀眼…… 涯看着,面上出现了一抹温柔,轻步上前,侧身上榻,手臂一捞,把樊若愚带入怀中。一系列的动作,流畅的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滞怠…… 而樊若愚原本是躺在榻上等着涯进来,但是可能几日来的心力劳累终极是让她小小的身子疲惫了些,虽然不同的药物,不用滋补总是往她这里送。 但是根本上还是自己的身体,补多了也是多不受补的。所以渐渐的樊若愚闭上了眼睛,迷糊之间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下意识的唇角一勾,粉唇嘟起,缓缓的开口,“回来了啊!” 涯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面上的柔和之意越发的深了。抬起素白的手指,在樊若愚的鼻尖轻轻的捏了一下,“吵醒你了?” 樊若愚睁开黑眸,幽深的犹如黑夜的星空。像是还在朦胧之间没有回过神来,一脸的茫然。 涯见樊若愚这般模样越发的爱怜起来,简直就是揉到了骨子里,捏住她鼻尖的手,移到了她的额上的额发,轻揉了两下,手指摸向了那紫玉寒冰。 触手的冰凉温润,沁人心脾…… 樊若愚的眼中渐渐的恢复清明,黑白分明,眨了两下,微微勾唇,“他们走了?” “嗯!”薄唇寻到那粉唇之上,落下那轻吻,“如你所愿!” 樊若愚听言挑了眉,“你说这话是何意?”咬了下唇,眼角有着隐隐的笑意,却是死不承认她自己的用意。 涯无奈的一笑,眼底却是宠溺的纵容,“是,是,是我的意思……”顿了一下,手指撩起樊若愚一缕发丝,“是,是我小气,记住他们伤了你,所以顺便告诉了他们信中的内容,并把把象征他王子的玉牌送来,是要向天涯海角臣服。 616天之角覆灭十二 在毗海城主府设宴,以示友好!而我的小东西却是不愿意见那劳什子天佑,并有些担忧天佑又会出一些幺蛾子来。 所以……”龙跃一拍胸脯,替代他们前去,收拾天佑去了。以此来‘讨好’樊若愚。更多的却是想要去踩踩天之角所谓的尊贵的人痛楚。 瞧瞧那可是送来了降书和象征着天之角尊贵的王子身份的玉牌啊。那等于就是把天佑的命捏在了手里了。 樊若愚听着,就一个没有忍住,‘噗哧’笑出声来。抬眼望向涯的模样,唇角大大的裂了开来,“你既然知道,不也没有点破!?”反而帮着她一起算计龙跃他们。 樊若愚的的声音有些糯糯的,但是难掩那种开怀之意。娇颜的脸上笑意盈盈,粉唇之上色泽鲜艳,微微启唇,“我们晚上迟些去看看!” “好!”薄唇轻动,看着樊若愚的模样,凤眸之中微沉,微微撇过头去。待吐息恢复到平常的时候,手臂收紧,把樊若愚往怀里带紧了些,“晚上一起去瞧瞧,倒是要见一见天佑做出这样的决定到底是为何?” ************************* 夜晚来临的很快,直到月上中天,樊若愚才在涯的怀里醒来,只觉得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房间也没有点上烛光,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莹白的光芒闪闪发光,涯的银发发出的光芒像是要和清冷的月光相相呼应。而涯却似乎还在沉睡…… 樊若愚细细的看着,不禁有些痴了。那入目的白玉般的肌肤,月光下像是越发的透明起来。抬起手,抚上涯的下巴。 那镌刻的流畅完美的面部线条,就像是那精致描绘的画面,流畅的线条浑然天成。这就是造物主的不公平,明明是男子却美的这般让人心惊肉跳,就这样看着都会觉得这是上天给恩赐,不免还有些脸红心跳。 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在涯脸上肆虐的手,轻轻在胸口上锊了一下。待心情平复,再抬眼,整个人一怔,对上那浅蓝琉璃一般的凤眸,烁烁的发光,比那月光还要亮上了几分。 那眼底的颜色渐渐的深了起来,就像是深蓝的大海,古井无波。樊若愚看着并像是被吸入他的眼底深处一般。 和涯并肩站立在深海之中,看着无垠的大海,广阔的无边无际。樊若愚整个人依偎在涯的怀里,静静的享受着那规律的心跳,就像是动听的旋律,让人听着,不免沉醉其中。 突然之间,海面之上出现异动,原本还平静的海面,猛的波涛汹涌起来,那击打起来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几欲像是要吞噬掉两人。 而在就在他们二人躲避的瞬间,那海面之上出现的‘轰隆’之声,整个海面之上不但是激狼涌起,还摇晃起来。 那‘轰隆’之声,整个震耳欲聋。片刻之间,海面从中间分裂开来从海底悬浮出一方平台。樊若愚有些巍峨,想要拉一下涯,却发现原本在身边的已然不见。 娇小的容颜之上张了张唇,有大惊失色。因为她看到那平台之上,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617天之角覆灭十三 娇小的容颜之上张了张唇,有大惊失色。因为她看到那平台之上,似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涯,涯,涯……”樊若愚忍不住狂喊起来,整个人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想要去追那平台,身上却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开嘴使劲的喊着,使劲的想要去挣脱身上的桎梏,去追寻那一抹白影。 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绝望的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平台,越来越远的白色身影。“啊……”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来自心里最为恐惧的声音。 此刻樊若愚陷入了那种极端的因为失去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人跟着颤抖起来,脸上原本因为恢复过来的红润,瞬间变的血色全无,苍白不堪,乌黑的眼眸之中光亮全无,变的暗淡无光。 涯看着怀里的樊若愚,眉头轻皱,“若愚,若愚……”猛的起身,同时间扶起樊若愚,两手扶住她的肩膀,摇晃起来,“若愚,若愚,你怎么了?” 在涯不住的唤声之中,樊若愚原本失去了光亮的眸中,渐渐的恢复了光彩,待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樊若愚心口一缩,喉中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噗哧……”血映红的从口中吐出,嘴角亦是不住的溢出那色泽的鲜艳的颜色。随即张开口,大口的喘气,手则是紧紧的抓紧涯的衣袖。紧紧的…… 涯见樊若愚吐血,面上一惊,心中一痛,“若愚……”随即执起樊若愚和的手,却发现她使劲的攥紧了自己衣袖,那紧紧模样,像是在害怕他突然之间不见了一般。 久久樊若愚回过神来,裂开嘴角,扯动了一下,“我没事!”说完松开了一只攥紧他衣袖的手,放进了涯的大掌之中,十指相扣,紧紧的。 “不要分开!”刚才她看到影像,她真的无法去接受。眉头轻皱,想起红离开的时候说的话,樊若愚突然心生一中不安来。 黑眸直直的看着涯的眼睛,严肃的道:“不分开!” 涯忽然心中一痛,手臂一揽,把樊若愚放入怀中,“不分开!”顿了一下,像是郑重的承诺一般,“绝对分开!”若是有人想要分开他们,那就遇神杀神,与佛弑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樊若愚调整好了气息,平复下了心绪。略显有些苍白的粉唇,张开道:“该去城主府了吗?”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月上中天了。 “可要吃些东西?”早膳之后他们一直睡到现在,只怕肚子早就空了。城主府去迟一些,倒是无所谓的,但是饿到了樊若愚却是大事。 “不用!”樊若愚勾唇一笑,只是脸上还有些苍白,“若是涯要吃,我可以等!” 闻言,涯无奈的摇头,“那咱们走吧!”自从晋神级以后,他就是十年八年不吃东西都是不会觉得饿的。他依旧吃东西,也只是他想要陪伴樊若愚一起吃,也喜欢给她做,只因为那也是一种淡淡的幸福。 618天之角覆灭十四 抱着樊若愚,从开着窗户直接一道白影而过。 三息之间,涯抱着樊若愚坐在城主府宴请的大厅屋顶之上。 樊若愚不知道何时拿出早上的精致的糕点开始一块一块的往口里送,解决完好几块之后,满足的吐息了一口气…… 涯看着怀中的女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怡人的很。抿唇而笑,月光下,那笑容绚烂的比之前他为她绽放的烟火还要绚烂…… 樊若愚拿了一块糕点递给涯,开口道:“你说若是我原谅了龙跃师傅,我还能吃到这样的糕点吗?”天知道她早上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克制没有去动那糕点。 要知道在吃的面前,还是那般精美的吃的面前,再来还是那般香气怡人看起来超级好吃的糕点面前。樊若愚花费了很大意志力让自己没有去伸手去拿那吃的。 涯眼角微扬,挑了下眉,“若愚很喜欢?!” “嗯!”又拿起一块糕点,看着上面精美的图案,描绘的可爱的动物,或是花草。惟妙惟肖,很是相像。樊若愚自是知道他们花费了很大的心思,所以一方面是小小的‘回报’一下之前的伤害;另一方面却是傲娇;还有一方面却是有些小心思的想要他们为了‘讨好’她,而多做一些这样的糕点来。 涯抿了下唇,“我知道了,”顿了一下,“我不擅长做糕点,不过若愚喜欢,我就学着做做看!” 樊若愚听言,巴掌大小的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一个男人为你去学去做,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幸福呢? 涯收紧手臂紧紧抱着樊若愚,下巴在她的头上磨蹭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可没有忘记他们来此的目的。 于是樊若愚伸出小手揭开屋顶之上的瓦砾,透过缝隙看着大厅内的情景。 由于来的迟,却是不知道大厅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看下去。却是刚好见到大厅之内原本那些歌舞伶人突然之间怒吼着,“拿命来!”摇身一变,化作索命无常,杀气破空。向坐在高首的龙跃等人攻击而去。 而天佑却是坐在下首变,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却浮现了一抹青色之气,眼角高高的挑起,脸上更是显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那笑意却是让樊若愚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 但是樊若愚却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天佑送来信件和玉牌,就是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很诚恳的告诉他们,他是真的彻底臣服了。 那玉牌不是凡物,若是碎掉了,天佑自己也活不了。这样的东西都送来以示诚意了,怎么现在还做出这种事情? 刺杀?若是此时高首之上做的是她和涯,那么这些人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吗?可是樊若愚总觉得有些古怪。 眼眸之中蓦然的黑幕涌现,樊若愚直直的看向天佑左胸口处,那一抹红艳还在,只是奇怪的是周围却是围绕了很多灰蒙蒙的雾气。 和之前看到的有些变化。 619天之角覆灭十五 和之前看到的有些变化。有一种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直达樊若愚心底。 此刻大厅之上变故陡生,众人从原本的推杯换盏瞬间乱了起来。 歌舞伶人跃起身,剑至中空,银刃阴寒,呼啸而来,直冲向做在高首的四人。 龙跃等四人脸色微变,但是却没有什么慌乱,相视一眼之后,四人同时出声道:“来的幸好不是咱们的儿媳妇!”话落的同时间,四人相当冷静的朝后就倒,躲过了一记攻击。 而同一时间,那站在天佑身边的青衣老头,一声怒吼,双掌一错猛扑而上,眼看着是攻击高首之上的四人,却是中途生生的转了方向,往房顶之上攻去。 而此时樊若愚和涯在上方观看,对于这一变故,却也是始料未及的,没有想到底下的人竟然还能发现在上方的他们。 绕是他们来此没有什么大的避讳,一切随意。但是以底下人的功力,发现他们到来却也是差了些火候。但是此刻青衣老头直直的找准方向就往屋顶之上袭-来。 樊若愚一瞬间脑中急转动起来,却是对于青衣老头的攻击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因为身后有全身心的人在,所以她连动手都不需要。 这不,在青衣老头动起来的时候,涯就这样抱着樊若愚直直的悬浮在空中,全身的光芒笼罩。那光芒已不是之前的柔柔的白光,而是金色的锐利的光芒,让人不得直视。 只能仰望,只能膜拜…… 错身而过的攻击,青衣老头连樊若愚和涯的衣角都没有碰上。唯一毁坏掉的就是那大厅的屋顶…… 涯手指轻动,一道光芒化成利刃就向青衣老头袭击而去,伴随的却是一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挑梁小丑,也敢放肆!” 光芒之后,青衣老头吐血不止,直接从半空中跌落在大厅之上。 涯抱着樊若愚缓缓的落地,一白一红,两道身影。一如天山白雪,圣洁明亮;一如红色火焰,绚烂如彩…… 高首之上龙跃见此,桃花眼一眯,一边张口道:“沐涯,不是说好由我们出面了吗?怎的你们又来此了?”一边手下不停和那些歌舞伶人较量了起来。 薄唇抿了一下,凤眸微冷,“若愚不放心!”简单的一句话,表明了樊若愚的态度,也让龙跃四人心头一暖。 然而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大厅之内,那些所谓的刺客从四面八方而来。 尖叫,惨呼,立时弥漫于整个大厅。 夜晚的宴会天佑还请来毗海城的显贵,此刻他们亦是慌乱做一团。 他们当中个别的会点武力之外,剩下显然是不会武功,此时在如斯多的寒芒下,一片惊慌失措,本能反应的忙着四下逃命,尖叫声救命声,杂乱无章。 而会点武力的显贵们显然是要比不会武功的显的沉稳些。对于这当中的混乱,面虽然不好,但是却是沉稳有余的应对当中。 刺杀,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多了,他们能到这样的位置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在天佑王子的宴席之上动手。 620天之角覆灭十六 刺杀,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多了,他们能到这样的位置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在天佑王子的宴席之上动手。 只是众人心中都有着疑惑,因为天佑王子自始至终都坐在一边,脸上原本的和煦的笑容也不知道何时变的了颜色…… 当然这些都是在一瞥之间而已,此刻大厅内剑光涌动,根本没有人要去探讨天佑的古怪! 然而别人也许没有空暇时间来查探,来思索。但是樊若愚有。 在涯怀中,樊若愚根本不用动手,只冷冷的看着大厅内的一切。当然她也没有忽略掉天佑的异样,特别是在她见到她和涯的模样的时候那一副表情。 若是从那样一张俊颜之上来形容过那古怪的话,大约是从中间划分出一条中线,一边淡然没有一丝的好奇,一边却是震惊异常,甚至于惊恐忧伤居多。 这样的两种神情生生的在一张脸上出现,突现了一股狰狞之意。樊若愚的粉唇紧紧的抿着,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她和涯的容貌却也是今日出门才没有多做任何的掩饰,以往出现在天佑的面前并不是真容,可是现在天佑的脸上呈现的表情却是耐人寻味的很。 须臾间,樊若愚的黑眸之中黑幕再一次的涌现,那天佑做在位子之上,一动不动,只是神色之间相互转换,像是在争夺纠缠。 但是这些都是樊若愚不去在意的,而是把视线落在那左胸的心口之处。除却那一抹嫣红,就是灰蒙蒙的阴暗之气围绕。 樊若愚的眉越发的皱紧起来,思考之间,眼底的黑幕隐去。把视线有落向了大厅之内…… 刀光剑舞,一地的混乱。 粉唇轻启,冷冽的吐言,“你不是天佑!”清冷的言语,笃定的语气,黑眸冷冷的看向坐在位置上的‘天佑’。 被涯的攻击伤到的青衣老头听言,目睁欲裂,眼底中一片的阴霾,死死的看着樊若愚,恨恨道:“若不是你,我们王子又岂会变成这样!” 涯挑眉,抱着樊若愚站定在大厅之中,一雪白,一血红,在这一地杀气之中,有着睥睨一切的姿态。 身前的歌舞伶人想要上前,均是被涯身上的光芒逼退。而高首之上四人眉头紧皱,以他们四人的实力竟然还被缠斗中,显然是在之前着了他们的道。 樊若愚冷冷的看着在地上的青衣老头,忽的勾唇一笑,那笑容绚烂,却是让青衣老头遍体生寒。 “我?”缓缓的吐出一个字节,久久才开口道:“你确定是我?而不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说完,樊若愚的面上洋溢着笑容,那灿烂的几乎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青衣老头一滞,面上青黄交替,好不容易缓和下,眼底一片死灰,看向坐在位子上的天佑,深叹息了一下,摇头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样的形势下,他依然坐立不动。面上一半淡漠阴冷,一半却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621天佑之死一 这样的形势下,他依然坐立不动。面上一半淡漠阴冷,一半却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闭上,从眼角处划过一滴清泪,那面色之上是一种极致痛苦的之色。 大厅之中,一片死寂。那些刺杀的伶人们似乎也是有意避开大厅的中央。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要知道樊若愚平常笑也只不过是淡淡的微笑,仰或是她的笑容也只是在涯的面前才会笑的真心实意,灿烂无比。 事有反常必有妖,此刻青衣老头看着那样的笑容,觉得全身冰冷僵硬。而天佑一半淡然的神情之上亦是有着一抹不安。樊若愚的笑很美,美的绚丽的几乎晃花了他的眼睛。但是在灵魂深处他却是深深的打了个寒颤。 而另一半的脸上眼睛没有再次睁开,但是那绝望到了极致的神情和气息还是散发了出来。 樊若愚收回落在天佑身上的视线,看向涯。两人心意相通,交换了一下视线之后。涯把樊若愚放在地上,薄唇轻吐,“小心点!” “嗯!”樊若愚点了点头,皱了下眉道:“真是吵闹嘈杂,看着心烦!” 涯勾唇一笑,风华绝代的脸上出现一道明媚的笑意来,薄唇轻启,“若愚将就一会,我这就去处理!” 说完,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化成一道金色光芒,穿梭在大厅之中。不足半刻之后,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歌舞伶人们全部倒下。 而那些显贵们却是让涯直接给定在位置上,想要离开,奈何抬不起脚。只能一副惊恐的模样在自己的位置上…… 涯解决完之后,面含微笑的看着樊若愚,“好了!”薄唇嘴角微微的勾勒起,对上后樊若愚的黑眸,笑的倾国又倾城。 抬步轻移,走到樊若愚的身边,拥她入怀,望向依旧坐立在位子上的天佑,眼底深处却是冰雪一片。 高首之上龙跃等人一脸的惊讶,刚才涯的动作快的连他们都无法看清,显然是实力又上了一层。但是这才短短的几日时间,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吧!若是他们知道此刻涯已经到神级,只怕是惊讶的张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樊若愚歪头望着天佑,自始至终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哪怕整个大厅的里人都被涯用法子制住了,天佑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粉唇抿了一下,樊若愚眼底有着一抹了然,唇角再一次扬起。只是这一次是淡淡的,一抹微笑,“海——岩……”明明是笑着,却吐出两冰冷的字。 随着樊若愚的话落下,天佑那半张淡然的脸上微动,显然是被樊若愚戳到了重点。 见此,樊若愚眉眼微挑,“这就是你要找的新的宿体吗?”呆在活人的身体里,怪不得她看天佑的心却是那般的奇怪。 原来是鸠占鹊巢,却遭到了分庭抗礼。所以他只能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能动,只因为那身体他根本无法完全控制。 622天佑之死二 原来是鸠占鹊巢,却遭到了分庭抗礼。所以他只能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能动,只因为那身体他根本无法完全控制。 “哼……”终于从天佑口中发出了声音。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眼底噙满了笑意。唇角勾起,两人眼中都着‘果然’二字。 涯薄唇微抿,缓缓开口,“海岩,你以为你在天佑身体里我们就不能奈你何了吗?”随着涯的话音落下,樊若愚手指一勾,发上的发簪就瞬间出现在了樊若愚的手中。 “休想伤害王子殿下!”就在此时,原本躺在地上青衣老头,一脸的恨意望向樊若愚,伴随着是一声几乎肝胆俱裂,惊惧之极的声音。 随着那吼声,青衣老头踉跄起身,一张脸因为强忍住伤痛而憋的血红,胸膛不断的起伏,看起来像是拼尽全力站了起来。 狠狠的盯着樊若愚,大有只要樊若愚动一下他就拼命的架势。 樊若愚见此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这样还能阻止的了我?”上前一步,只以身法诡异的速度到了情与义老头面前,手上的玄铁发簪已然落在了青衣老头的脖颈之上。 青衣老头心中一惊,一直都知道樊若愚了得,却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凭借着身法,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且诡异。 而那坐在位置上的‘天佑’亦是同样心惊,此刻他才敢直视着樊若愚,仿若透过她望向了万年前,那般美好的女子。 樊若愚眼眸之中闪现一抹阴影,“看在伍伯的份上,我一直留着你!但是你不要挑衅我的极限!” 青衣老头眼底有着惊疑,“你说的是勾魂使者!” “不错!” 青衣老头确定了心中所想,面色有些难看,闭嘴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脸色却像是有些缓和,樊若愚勾唇,拿下放在他脖颈处的发簪,背过身去望向涯之后转向依旧坐在位置上的‘天佑’。 忽的就听见…… “若愚,危险,快闪开……” “沐涯媳妇,危险……” 樊若愚听见声音,就像是未闻一般,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对于背后的危险,樊若愚根本不甚在意。对于她来讲把背后留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不会没有任何的防备的。 原本涯见青衣老头偷袭举手偷袭,还有些紧张,紧接着见到樊若愚的平静的恍若未闻的神色,涯提起的心又放下。 凤眸紧紧的盯着,只见樊若愚嘴角的笑越发的妖艳,只是那妖冶中,却含着最深一层的失望,凡是要杀她的人绝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 原本握住发簪垂下的手腕,猛的翻转,就往后刺去。在青衣老头偷袭到己身之前,那刺破衣服肌肤的声音在樊若愚的耳边响起。 眼角扫过身后青衣老头不甘的眼神,樊若愚手腕轻轻往前一送,发簪刺进去更深了一层…… 青衣老头原本就被涯的光刃伤到,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偷袭已经不如先前攻击的速度。樊若愚手腕轻轻横扫,直接划破了青衣老头的腹部。 623天佑之死三 青衣老头原本就被涯的光刃伤到,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偷袭已经不如先前攻击的速度。樊若愚手腕轻轻横扫,直接划破了青衣老头的腹部。 一片血红,刹那盛开在青衣老头的身上,妖艳无双。 “唉……”一声叹息,从‘天佑’的口中溢出,却是另一半面上睁开了眼睛,褐色的瞳孔紧紧的看着青衣老头,像是很费劲的张了张口道:“你又是何苦呢?大势已去,本王就算能苟且活着又能改变不了什么呢?”天之角他守不住了,身体又被这外来的灵魂侵占上,他几乎是费劲了力才没有被完全吞噬掉。 但是他深切的知道,他等于是在死撑。那外来侵占的灵魂太强大他根本撑不了几时。 唉…… 深叹了一口气,原以为送去自己的玉牌(相当于命牌)和书信,至少能换得他的平安,还能守着这天之角,可是却不曾想,无端跑来一个强大的阴暗的灵魂入了他的身体。 然后得知他要宴请樊若愚和天沐涯,并安排了歌舞伶人刺杀。而夺命使(青衣老头)竟然相信了那灵魂的话。 就算是他真的能杀了樊若愚和天沐涯,那灵魂也不可能离开他的身体。敌人的话,又怎么可能相信呢。只可惜那个时候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死死的支撑着自己不被吞噬掉。 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为他去送死。而他的那一点反抗在那强大的灵魂眼里也是在负隅顽抗。 想来也是可笑,他违背了言灵誓言,所以不但身体连带灵魂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从而才给了那阴暗的灵魂可乘之机。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这就是报应啊。 天佑心底越发的凉了起来,而那一股悲凉之气更加的弥漫在他的身体周围。 樊若愚皱了下眉,对于这样的悲凉之气她能感觉到那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她能感觉到天佑在绝望的深渊中徘徊…… 粉唇紧紧抿了一下,“天佑……” “是啊,我是。但是又不全是了!”声音中饱含了无限的凄凉。蓦的那半边脸上变得痛苦起来,努力的张了嘴想要说一些什么,却最后湮灭在一抹绝望之中。 樊若愚皱眉黑眸微动,咬了下唇,厉声道:“海岩,万年来,你什么本事没有长,倒是这见不得人的事情越做越顺畅了!” “哈哈,哈哈……”阴冷的笑声缓缓的从坐在位置上的天佑口中溢出,随之他的手臂动了起来,端起桌案上的酒壶缓缓倒了三杯酒,唇角一勾,褐色的眼眸邪魅的一扬,“请……” 阴冷的声音,有些尖锐刺骨,眉眼之间更是一片的阴霾。樊若愚黑眸中黑幕翻滚,确认那坐在位置上的天佑,左胸口处的一抹嫣红消失不见。 樊若愚深深的嘘了一口气,冷冷的看向天佑,不,那已经不是天佑了,而是已经被海岩雀占鸠巢了。抬步向前,涯同时间挥手,劲风一扫,两只矮凳出现在桌案前。 素白的手牵起樊若愚的小手,缓缓的落座,凤眸微动间直直的看向披着天佑肉身的海岩。 624天佑之死四 素白的手牵起樊若愚的小手,缓缓的落座,凤眸微动间直直的看向披着天佑肉身的海岩。 薄唇启开,“身体还不能运用自如吧?需不需要我和若愚等你完全和这具肉身契合成功?!”涯冷冷出言,言语之间尽是讥讽。樊若愚微愕,倒是座位上的天佑有瞬间惊惧。虽然那惊惧只是一闪而逝,但是樊若愚还是注意到了。 随即了然,转首看向涯,唇角微勾,两人视线相对,心意想通。无须言语,一股融洽之意缠绕其间,幸福之感不言而喻。 海岩看着眼前的二人,那眼眸中的褐色逐渐加深,抿了抿唇,微眯着眼睛,不由得的冷笑了一声,“呵,那我倒是要感谢二位,给我一息喘息的机会了!” 说着端起酒杯,举杯在前,“请……” 樊若愚抿了下唇,唇角勾起,笑的异常的婉约,眼角扬起,“好,”话音落下,端起桌前的酒杯,放在面前,撇头看向涯,“既然是老朋友了,那我们是不是要给他这个面子?” 樊若愚咬重了老朋友三个字,心底冷笑开来。海岩啊海岩,你只当我还是以前的咫尺吗?就算是位于下首位置之上,与人合坐桌案亦是只有两个人的酒杯而已。 现如今他却是一个独做桌案于前,反而凭空多出三个杯子,显然是一早就想好了的。既然是一早就准备好的,那么他们若是不入你的圈套,岂不是有愧他的一番安排? 涯微微点头,“若愚说的是!” 海岩见樊若愚和涯的对话,心下一松,但是又总觉的那里不大对劲。可是终究是得到了樊若愚和天沐涯的应承,喝下了那酒水,所以心底的欢愉大过了疑惑。 而樊若愚手腕一翻,喝完酒水的杯子远远的被扔了出去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裂的声音。樊若愚眉眼中涌上一股深切痛恨的冷笑,俯身向前,逼近了海岩,看着他满脸疑惑,声音压低道:“你当真以为,我们喝了那酒水,就能奈何到了我们吗?” 海岩身子后倾,眉头深深的皱起,浑身环绕着阴冷之气,恨恨的盯着樊若愚,“你们既然知道,竟然还喝?”压下心底的惊惧,冷声出言。 “想知道我们为何而喝是吗?好,那我就来告诉你。”黑眸流转,邪魅的冷笑中,樊若愚粉唇轻启,“喝,是因为我不相信再来一次你竟然还是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对我下手!”顿了一下,“我只是不理解万年前的我对待你们可算是倾心相待,你们怎么下的出去手?” 蓦的樊若愚坐直了身子,“现如今,我知道了。”黑眸中笑意婉转,那一抹晶亮在她的眼底流光溢彩起来,粉唇微微动了两下,声音轻缓如涓涓细流,但是却是冰凉入骨,“你根本——就没有心!”就算当初天涯故意让他们算计成功,咫尺对待他们也是真心实意的,从来没有掺杂一点半点的杂质。 可是他们依旧下的去手,那么只能说明他们没有心,有的却是那被阴暗腐蚀掉的暗黑之心。这样的人,她不应该替代咫尺来期待。 625天佑之死五 可是他们依旧下的去手,那么只能说明他们没有心,有的却是那被阴暗腐蚀掉的暗黑之心。这样的人,她不应该替代咫尺来期待。 随即樊若愚冷哼了一声,“我和涯喝明知那酒水是你‘特意’准备的,我们敢喝,那是因为我们不惧!”两杯毒酒而已,就算是噬骨之毒,她的身体早就对那毒产生了抗体。而涯却是已经晋级到神级,那一点噬骨之毒,对于他入喉开始就已经被剔除了毒性。 “你……你……”海岩闻言脸色瞬间大变,一双眼几乎要吞噬了面前的樊若愚和涯,满脸的震惊,满脸的无法置信。 “……”颤抖的手指着樊若愚,海岩看着她若无其事拿出一枚玉牌,蓦然的瞳孔放大,那是玉牌也是命牌。 他千算万算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天佑竟然一早把象征自己的权利地位的命牌送给了樊若愚。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心口一堵,血气开始翻涌而下,紧紧抿着唇,自唇角缓慢滴落。 樊若愚唇角缓缓的裂开,笑容慢慢的放大,明明笑的明媚灿烂。可看在海岩的眼底却是异常的冰冷,冷的他的,明明身体还没有完全契合,也能感觉到那冷意比他周身笼罩的阴冷之气,还要冷上三分。 手指轻动,把天佑的命牌拿在手里,缓慢的翻开,脸上笑颜如花。涯见此,薄唇启开,“即使你换了宿体,你是在天佑的身体里。而你现在顶多是压制着天佑的灵魂,还没有完全炼化掉他的灵魂。 所以现在只要若是若愚手指轻轻一动,天佑的灵魂灭掉,那也只是个没有鲜活生命的肉身,你要来只是累赘,灵魂没有完全转生,你将会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涯说的缓慢,字字清晰,冷凝的声音中带着天威,压抑着海岩一口心头血喷出。涯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长袖一拂过,轻飘飘的带着樊若愚躲过了那血液喷洒。 于此同时,‘嘎嘣’一声,樊若愚手中的命牌碎裂。黑眸冷冷的瞧着,不悲不喜,仿若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天佑的魂魄悠悠的从身体里溢出,看着樊若愚和天沐涯。虚影微微敛眉,心道樊若愚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等他的灵魂彻底被吞噬掉之后,他等于就是消失在这天地之中了。 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樊若愚冷冷的声音传来,“不必道谢,说来这天之角和海之涯皆是属于神祗大陆,当年若不是我,也不会出现现在这般模样。 念你尽心守护的份上,你走吧!”樊若愚话落,涯手掌轻动,一团白色柔和之光,把天佑虚弱的灵魂包裹住,缓缓的飞出大厅,去追随那清冷月光了。 再看那海岩,不甘的眼圆睁着,带着愤恨,带着绝对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对于转生之术这般的了解的透彻。 明明知道他的用意,却故作不知。给他了生的希望,现如今有彻底让他绝望,让他处在惊恐之中。 626天佑之死六 明明知道他的用意,却故作不知。给他了生的希望,现如今彻底让他绝望,让他处在惊恐之中。心情大起大落…… 狠,真狠…… 她现在就是批着单纯善良美好的外衣,做着让人心惊肉跳之事。而且没有完全的契合的转生之术,宿体在他转生之时死掉的话,他的灵魂将永远存在那身体之中。 不死不灭,哪怕肉身已成枯骨,依旧不得超生! “哈哈,哈哈,哈哈……”海岩的脸上浮现的是浓浓的不甘,“咫尺,你什么时候变的这般的阴狠?” “哼,我阴狠?你们想要算计杀我的时候就不阴狠?我现在这般算来难道不是你们逼得吗?”冰冷的话语夹杂着淡淡怜悯,“你现在来指责我?可曾想过曾经你们对我做的?” 这样的人,自己伤害别人就行?别人反过来伤害你难道就有罪吗?这是什么道理?在她现在眼里,她不是圣母,对待一心只让她死的人,她无法做到原谅。 她只是佣兵,也拥有着冰冷无情的血液。万年前的美好,也只在那霎那之中消失掉。那些枷锁放不得在她樊若愚的身上。 冷冷的视线,环顾大厅。 被涯制住的显贵们,皆是满脸惧色,可惜他们动弹不得。 粉唇抿了一下,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天佑已死,相信你们也看到了!”樊若愚说着,缓步走上高首之上,蓦然转身,那红衣飘扬流转起来,细微像是发出了淡淡的光晕流转其中。 再一次扬声道:“从现在开始,天之角的主人只能是我——樊若愚!”猖狂的言语狂飙而出,樊若愚冷冷的视线犹如寒冬腊月的冷凝…… 扫视着大厅之上的显贵们,他们之中能让天佑请入席的,皆是他的心腹。所以此刻樊若愚的警告犹如誓言印入到他们的脑海里和心底深处。 而控制好了他们,等于是控制了天之角上一半的达官显贵!经济命脉已经被涯抓在手里,但是这些个显贵的世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想要兵不血刃的夺下天之角,这是现在的上上之选。 涯淡笑看着樊若愚立于高首之上,娇小的身躯之上散发出是极致的狂妄。凤眸微眯,这是他的小东西呢,是他的妻子! 这样想着心底越发的得意起来。樊若愚的一切风华皆是他的,风华绝代的脸上也荡漾着笑意。手腕微转,原本不能动弹的显贵们像是挣脱了桎梏,能动了起来。 但是又像是失去了依托,跌落在地。继而迅速的匍匐在地,向着樊若愚臣服,有的甚至爬到樊若愚的跟前,大幅度叩首。 然,同时间扑到樊若愚面前的人不知从何处摸出刀剑齐齐的往樊若愚身上招呼上去。 樊若愚勾起唇角,泛起一抹讥讽之意,冷冷的声音响起,“留下你们,只待你们还有些用处,既然想要追随你们原主子,那我就成全你们!” 冷酷的声音刚落下,樊若愚红衣炫彩,手掌轻动,一抹七彩之光泛在手掌之中,黑发飘扬。既然他们撕开了伪装,那么她也就丝毫不会留情。 627天佑之死七 冷酷的声音刚落下,樊若愚红衣炫彩,手掌轻动,一抹七彩之光泛在手掌之中,黑发飘扬。既然他们撕开了伪装,那么她也就丝毫不会留情。 她给出机会他们不珍惜,那么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一室七彩光芒乍现,虽然美的炫彩靓丽,却也是满含一片杀气腾腾。 站在大厅中央的涯,一袭白衣,淡然而立,静立间无限风华…… 凤眸紧紧锁定着大厅高首上的樊若愚,薄唇微抿,缓缓的抿出一朵花来。真美,他的小东西真美。七彩之光莹莹,配上那红衣一瞥的灵动,她就像是天地之间的欢快舞动的精灵。 这样的妻子,让他忍不住想要拥住她入怀。 可是他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因为他的若愚还要解决这些不长眼睛的人。他没有代为出手,一是樊若愚需要自己动手来让他的四位‘养父’看清楚。他的樊若愚不是软柿子,她没有计较其他是因为他们四人是他天沐涯的家人而已。 二是,他想要龙跃等人看清楚,能匹配他的人只有樊若愚。她的若愚并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而是她有这个实力屹立在他的身边与他比肩而行,旁人却是万万不行的。这样之后回了天涯海角也能免去很多麻烦,因为龙跃等人认定了之后,他也将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龙跃等人的确如涯所想,此刻他们的眼底除却的错愕和惊讶之外,眼底深处是樊若愚翩翩身影,七彩光芒之下,红影晃动,那杀伐果断,素颜腾空,令人神魂皆失的冰冷杀气。 四人喉头咕噜噜的直响,呼吸陡然一紧,那样凌冽的杀气,简直比他们从小和野兽为伍的杀气和煞气还要更甚。 只见樊若愚弹手见取人性命,身动间血红一片。 直到最后一人双眼圆睁,那面上的神情几乎扭曲如鬼,伸出手想抓紧面前人的身形,却怎么也抓不住。手指僵硬在半空,半响滑落而下。 一地血色中,满地的尸体。 大厅之中除却涯林立在中央,其他还活着的人已然被这样情景吓昏了过去。 樊若愚眼角勾勒起一丝冷笑,樊若愚没有回头去看,龙跃等人的神情。缓步走到大厅中央,涯的身边。谪仙的涯,优雅从容,伸出双手…… 樊若愚淡然从容,缓步轻盈,那一地的血色皆不如她身上的红衣娇艳,见涯对她伸出双手,抿唇盈盈而笑,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了那一双大手之中。 触感依旧是冰凉一片,但是樊若愚却觉得温度适宜…… 两人相视一笑。 毗海城城主府再一次血红一片,两人林立其中,一红一白相谐。 久久,大厅高首之上,龙跃等人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大厅中央的两人,眼底出现了狂热。这个沐涯媳妇他们非常喜欢。 她很强,非常的强。并不是沐涯身边的绣花枕头,怪不得能得到沐涯的青睐。这样的女子是配得上他们的沐涯的。 628天佑之死八 她很强,非常的强。并不是沐涯身边的绣花枕头,怪不得能得到沐涯的青睐。这样的女子是配得上他们的沐涯的。 此刻他们再也不是因为天沐涯认定的人,他们才认同的;此刻在他们的心底是彻底认同也是彻底臣服樊若愚刚才发出的那般凌冽的杀气和煞气。 强者为尊,他们尊敬强者。哪怕樊若愚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小辈,他们平时可以倚老卖老,但是骨子里,心底深处,他们开始为敬。 一时间大厅之内静谧起来。 樊若愚抬首望向屋顶被青衣老头轰碎掉的屋梁,看那月光倾洒而下的莹莹白光,满头墨色发丝批洒而下,眉角微微弯起,粉唇轻启,“真美!”静谧的夜空,除却那一轮明月相挂再无其他。 在樊若愚眼底那是美,但是在龙跃等人眼底却是再一次的觉得有些惊悚。 黑漆漆的夜空中什么也没有除却了那月亮,就是那充满诡异的黑夜。而大厅之中血色满地,樊若愚一身红衣似血却说这样情景之下是美的。 龙跃四人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只可惜身体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只能用眼睛看着那立在中央的两人,他们到底要忽视他们到何时? 就在他们目光洗礼之下,没有迎来樊若愚和涯的注视,倒是一身蓝衣的蓝澈轻飘飘的跑来,一脸的兴奋。 进入大厅,看到大厅内情景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来。这样的场面在他的眼底虽然还是有些血腥,但是更血腥的他都见了一次,这眼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快步向前,走到樊若愚和涯的身边,还没有出言。 樊若愚和涯倒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若愚出声道:“哥哥,如此高兴,定是有什么好消息!” 蓝澈面上一怔,横陈在脸上的疤痕已经成为粉色,却也妨碍不了他面上的俊秀,虽然不及涯的风华绝代,但是那眉目如画之间有着另一番风采。 “妹妹说的是,那你且猜猜到底是什么好消息?”蓝澈眉眼弯弯,唇角也是不可抑止的扬了起来。 樊若愚抿唇,想来他一直在照顾呼风,看来大约是呼风大好了,就差到修炼到了神级被雷电重塑了;要不就是他拿去的惠元丹研究成功,不外乎是这两件大事让蓝澈兴奋与此,特意跑来告知! 想到此,樊若愚又是一笑,却是不语。抬眼看了一眼涯,两人皆是相视一笑,了然于胸。挑了下眉,看着一脸喜色之中夹杂着一点得色的蓝澈。 手臂一捞,把樊若愚置于怀中。脚底之下,白云溢出,拔地而起,直接从屋顶的窟窿处升至半空。富俯视而下,这才看向蓝澈,薄唇轻启,“这里交给你了!” 直到那一抹白影就着红衣在一团云之上消失不见,蓝澈才从惊愕之中回神,揉了揉眼睛,他以为他看错了。 确信眼前的人真的脚踏白云离去之后,失声道:“这是何时的事情?我错过了什么?”这些时日潜心研究惠元丹的成分,又兼顾着照顾呼风,加上四位师傅不时来捣乱一番,他就索性把自己关在屋内闭门研究。 629天佑之死九 确信眼前的人真的脚踏白云离去之后,失声道:“这是何时的事情?我错过了什么?”这些时日潜心研究惠元丹的成分,又兼顾着照顾呼风,加上四位师傅不时来捣乱一番,他就索性把自己关在屋内闭门研究。 此刻出来寻他们二人。一是因为呼风查不到大好了;二是他的确研究出惠元丹的成分了。但是更重要的是因为得来消息,奇幻大陆付毅训练的第一批人已经成功,现如今正往神祗大陆而来。风落已经前去接应了…… 可是这话他还没有说呢,他们怎么就走了。再低头看向这一地的血色。微微苦脸,他这又是自动送上门的给他们两个善后的啊。 蓦的皱了下眉,看到坐在高首的下首的位置上的天佑,俊秀的脸上有着疑惑。 他是医还是神医,所以看天佑的面色,却是能看出那一脸的死气,分明是已经死透了。可是为何他还能稳坐不动?且褐色的眼眸之中阴冷转动,正狰狞的看着他,想要把他吞噬殆尽一般。 再转首看向大厅四周,除却死的死,剩下的是吓的昏迷了过去也没有几个活人。作为代表的活人也只是四位师傅坐与高首之上。 只是观那面色显然是中了软筋散。啧了下嘴巴,唉,难怪他们两个明知道四位师傅在这里还往这里凑上来。 挠了下头,蓝澈叹了一声,认命的为樊若愚和涯善后起来…… 首要的是他赶紧解了四位师傅身上软筋散,若是迟掉了一分,等一下就有的他受的了。 想到就做到,趋步上前,掏出几粒药丸,分别塞入龙跃等人的口中。那四人身上郁卒之气驱散开来,四人一脱离药物之控,齐齐起身。 蓝澈退居之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准备开始处理留在大厅之上的尸体。只见蓝澈先是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然后滴下一滴之后,那尸体就瞬间的消失。 如发炮制之后,蓝澈抬起头看向大厅的门外,就只看到龙跃四人提着那奇怪的天佑,骂咧咧的离去。蓝澈缩了下脑袋,继续他的劳碌命…… ****************** 涯带着樊若愚回了鸿运酒楼,先去看了呼风,见他果然如他们所想,大好了不少。之后樊若愚先行离去,留下涯和呼风。 樊若愚知道,他们之间虽然是主仆。但是涯和呼风还有唤雨、闪电、雷鸣,他们五人出生入死,涯早已经当他们是亲人是兄弟。 呼风出事,涯虽然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樊若愚知道他心底不好受,所以此刻樊若愚避开,给他们留下空间。 涯回来之时,意外的见到风落没有守在门外。 推门进去,就见樊若愚站在里窗前,看着窗外的红彤彤的半边天。 “在看什么?”涯上前,从背后环住樊若愚扫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红彤彤的煞是好看,当下凤眸微挑,薄唇轻启道:“没有想到,蓝澈竟然一把火给城主府烧了!” 夜空中,月亮不知道何时隐去。而火焰腾空,直上夜空,红了半边天际。 630天佑之死十 夜空中,月亮不知道何时隐去。而火焰腾空,直上夜空,红了半边天际。 那光芒,洒在樊若愚的身上仿佛为她坡上了一层轻纱,添了几许神秘之感。涯凤眸深深弯起唇角亦是勾起,从侧面看去,樊若愚把肤若凝脂的肌肤之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细腻的肌肤之上,仿若也散发出莹莹的七彩之光,很淡,几乎微不可见。若不是此刻他离的近,也是不曾注意到的。 樊若愚依偎在涯的怀里,白日里睡的多了些。此刻却是异常的清醒,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明日,定是春光明媚,大好的天气。” “嗯!”涯淡淡应声,撩起樊若愚的一缕发丝,薄唇在樊若愚的脸上落下一吻,缓缓的道:“若愚有心事!” 不是询问,而是直接道出了樊若愚此刻复杂的心绪。 “唉……”樊若愚轻叹一声,“海岩已经不足为虑了,我现在想的是天启去了哪里?”遇到海岩之时,从他的话语间,天启定还活在这世上,只是不知道躲在了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就为这个?”涯紧紧的环住樊若愚,“傻瓜,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来了就让他又来无回,若是不来,那也不用理会!”万年怪物,虽然听起来渗人的慌,但是也只是唬人,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樊若愚听言,也不语。只是心下稍稍安了一些,覆有转头看向涯,“那天之角呢?”现如今天佑已经死了,毗海城虽然已经是囊中之物。 但是剩下的城池呢?难道还要如之前在奇幻大陆一般,一座一座城池的攻克吗?而她现在也实在没有了那个心气了。 介于在之前沉溺在涯眼中那一幕她记忆犹幸,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她窥探不得。心底虽然有些不安,但是也没有过多表露,她不想涯也跟着她一起担忧! 涯听言,就知道樊若愚只怕是也过了那种攻城池占为主的事情,薄唇抿了一下,“交给我!” 樊若愚张大眼睛,眼眸之中晶亮的流光溢彩,粉唇微张,“涯准备怎么做?” “若愚忘记了吗?你的夫君是天涯海角的主!”说着,手指绕上了樊若愚的发丝,轻轻的瘙痒着樊若愚的颈项,惹的樊若愚一阵的颤栗起来。 樊若愚一愣,随即眼角含笑,美如皓月。微微侧头,想要躲过涯撩拨,却忘记那撩拨的东西却是自己头上的发丝,一个拉扯间,“嘶”的一声。 那扯痛头皮的疼痛让樊若愚一瞬间红了眼睛。 涯见此,心下暗恼,满脸的自责,“疼了哪里?让我看看?”把樊若愚扶正,仔细的拨弄着樊若愚的发丝,看着她的头皮之上有些微红。眉头深深的拧起,“若愚……”凤眸眼底尽是心疼万分,恨不得感同身受,薄唇抿了一下,“若愚,要不你扯我一下!” 说着就撩起自己的银色发丝置于樊若愚手中。樊若愚虽然疼的有些眼眶发红,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这会看着手中的银色发丝,再看向涯,满脸的自责。 631海之涯之行一 说着就撩起自己的银色发丝置于樊若愚手中。樊若愚虽然疼的有些眼眶发红,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这会看着手中的银色发丝,再看向涯,满脸的自责。 樊若愚又是好笑,又觉得温暖感动。这样的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呵护,一丝的疼着,恨不得替代她。抿唇,黑白分明的眼底氤氲起一抹雾气。 总觉得这样时刻,这样的时分让她格外的珍惜,格外的珍视!轻叹一口气,“涯,我没事!” 听言,涯皱眉,凤眸更是微微眯起,“怎么会没事?我都看了,头皮都红了!”而且他也看见了那一瞬间眼眶微红,“若愚是傻瓜!”明明那般的疼,竟然心疼他的自责而强忍着。 樊若愚依偎在他的怀里,涯抱着的手臂越发的紧了。 月光早已经隐去,晨光悄然而至。 一夜过去,樊若愚最终在日出之时沉沉睡去。涯小心的把樊若愚放在卧榻之上,旁边就是窗户,有着凉风吹来,一阵的舒凉、舒适。 但是又怕清晨的风吹久了,樊若愚会着凉。寻来薄被为樊若愚盖上,然后拨动着樊若愚的额发,触摸着那玉润的脸颊,看着看着就越发的痴了起来,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俯身在樊若愚的唇上落下一吻。那唇瓣柔然怎么吻却像是也吻不够一般,但是涯深知不能再深入下去,不然只怕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急急起身离去。 关好房门,涯只见蓝澈一脸似笑非笑的靠在一边,见涯出来,笑道:“哟,怎么不再缠绵温存一会?起这么早?” 涯一袭白衣坠地,凌然而立,长袖摇曳,微动间已经走到蓝澈的身前,薄唇轻启,声音淡淡的,但是语气中却多了一分随性。 “你回来了!”不答蓝澈的调侃,又道:“看来之前你前往去城主府,不止那两件事情?”风落从他们回来到现在都不曾见到,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所以他这才断定,风落离开定是有着什么事情。而蓝澈是一副喜事的模样,想来也不是坏事!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蓝澈听言,更像是软了身体倚着,一副慵懒之姿,眉眼之间虽然神采飞扬,却难掩疲色,口中却是更加的调侃意味浓郁了起来。 “哟,现在记得来问了?”那时候甩手就闪人,不是潇洒的很嘛,那云踏的,犹如谪仙啊。说到底蓝澈是在意何时涯竟然有了这般能耐,而他竟然不知。 涯抿唇而笑,对于蓝澈他也是了解的很,万年前相识,今生再一次成为过命的兄弟,缘分不浅,对于他的那点心思更是了解的透彻。 不由得有些莞尔,抬手拂了一下下巴,笑道:“你说与不说?”对到蓝澈你越是巴巴的问着,他越是拿乔的很。但是相反你越是表现的淡然不甚在意,那么他自会乖乖说出来,而且还是倒豆子一般滚滚而来…… 果不其然,蓝澈见涯神色淡然,像是随便一问的语气,立马收起那一副调侃之意来。 632海之涯之行二 果不其然,蓝澈见涯神色淡然,像是随便一问的语气,立马收起那一副调侃之意来。 眉目之间再一次染上了喜色,“说来,若愚也是厉害,这才半年不到,奇幻大陆的人已经训练一批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境一转的人。听说数量不少,且都是按照若愚的法子给训练出来的。 风落去那赤炎之地接应去了!”蓝澈说完一脸的得色。 涯微微愕然,随即唇角裂开,出言道:“刚刚若愚还在担忧天之角不好解决,我才夸口到有天涯海角的兵力不足为虑的。 却不曾想,其实不用我出手,若是照样可以不费心神的拿下天之角的!”言语之间带着一抹浅笑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赞赏。只是眉目之间有些落寞之色…… 一心想要把樊若愚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偏偏她其实没有他照样可以踏在这大陆的巅峰。 他的若愚是那般的强大如斯,连他都有些望尘莫及了。就算他现在已经神级,若愚猜到五转,但是那一份睥睨天下的傲然,樊若愚就像是与生俱来。 蓝澈见此,微微摇头。樊若愚太优秀给他们这些男人却是造成了一定的压力,涯有着落寞之色却也是人之常情。 想要劝说点什么,涯却先出言道:“传信回天涯海角,着闪电雷鸣率领大军前来,唤雨留守天涯海角。我要让若愚成为天之角的主人!”对于即将来此的投奔樊若愚的人却是闭口不提。 蓝澈笑应道:“好,我这就去!”对于涯的这点小心思,却也是不道破。 涯想要把天之角亲手送给樊若愚,他何不成全一二呢! 天气果然是晴好的,涯和蓝澈交谈之后已经制定好计划,只需要传信出去就好。对于一个小小的天之角涯根本没有放在眼底。有闪电和雷鸣两个人率领,他不担心。 若不是他要陪伴在樊若愚的左右,给他几日,只他一人,天之角就能在神祗大陆上消失。 所以选择交代下去,虽然费了点时间,却也算是一个小的游戏乐趣,且又刚好给天涯海角他带出来的兵一些锻炼机会也算是有所值! 樊若愚醒来之时,已经只正午时分。 太阳透过窗户,落下斑驳的金光落在榻上樊若愚的身上,给她平添了一抹艳彩,镀上了满满的一层光晕。 涯做在矮凳旁边,手上拿着一本书卷,细细的看着,偶尔牵动一下樊若愚的小手。 所以,樊若愚睁开眼睛的时候手被涯握在他冰凉的掌心之中,看着他低眸看书,光影也打在他的脸上。涯的肌肤比她的还要白皙细腻,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毛孔,干净的透亮。 面上眉目似锋,鼻为山峦;就像是大师级的人物即兴而为泼墨的一抹水墨画一般,那画中唯有唇瓣那一抹淡红落在其间。 流畅线条,篆刻出精美绝伦的画面。樊若愚看着不觉间有些恍惚,仿若涯像是从画中走来,翩翩动作间动人心弦。 PS:有亲在问文什么时候完结。七月预计在最早中旬吧,最迟也不过这个月! 633海之涯之行三 流畅的线条,篆刻出精美绝伦的画面。樊若愚看着不觉间有些恍惚,仿若涯像是从画中走来,翩翩动作间动人心弦。 涯垂眸看手上的书卷,蓦的感觉到被一道炙热的视线注视。微微侧头,带动了那莹莹发光的银丝轻微的扬起了一抹动人的弧度,惊的樊若愚一颗芳心大动,抿了下唇,咽了一口口水。 涯侧头就见樊若愚白皙的肌肤之上晕染上了一层金色的阳光,那细密的毛孔之中那微弱的七彩之光在阳光的直射下变的异常的光彩。 涯微张了张口,不自觉的呢喃出声,“好美!”美的绚丽色彩,一望之间移不开目光。 樊若愚从恍惚间回声,眉头一动挑了一下,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她看他入了神,而他看了她失了神。樊若愚粉唇抿唇一朵花花来,开口道:“美吗?” 虽然知道自己的是什么样子的,虽然美,但是和涯相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但是听到喜爱的人赞美,樊若愚的心底止不住的飞扬起来,唇角更是扬到前所未有的弧度。 涯听言,下意识的回答,“美!”清浅的声音落下,紧接而来像是要更郑重的宣誓一般,“很美,非常美!”凤眸之中浅蓝的琉璃之色就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那炙热的温度灼的樊若愚脸上升起高温。白皙的肌肤之上渐渐的泛起了红晕,像是烈火在燃烧一般。 樊若愚笑的越发的灿烂飞扬起来,可是一道令人尴尬的声音响起。 “咕噜……”樊若愚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脸上的温度再一次升温,那红的几欲滴出血来。咬了下唇,黑眸开始游移,“我,我……”蓦然的露出一抹僵硬笑意,“不关我的事情。是它叫的,它饿了!”说着一本正经的指着肚子,对着涯道。 见涯凤眸含笑,看着樊若愚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本正经的解释。那微嘟嘴的模样,配上那红扑扑的脸颊,简直是可爱极了。特别是那娇艳欲滴的莹莹粉唇昭显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涯丢了手中的书卷俯身而下,银丝的发丝亦是略微凌乱批洒开来,不是那种批洒开来的垂落,而是无风扬起发出莹莹的白光。 白光中还像是跳动着精灵一般栩栩生辉。凉凉的薄唇落在樊若愚柔软的粉唇之上,轻轻的点啄,慢慢的演变成碾转反复的深吻。 樊若愚有些愣住,微愕之间张开了口,涯的舌就像是攻城略地一般在口腔中搅动起来,那吮吸的吻就像是带着高温,烫的樊若愚的小舌只能跟随的着涯的带动而碾转。 那样夺人心魂的炙热之吻,让樊若愚整个人软了,酥了、醉了…… 想要去应和这样的吻,想要跟随他一起吮吸反复,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涯已经原本是俯身而吻,却在不自觉中把樊若愚从榻上捞起抱在自己的怀里。 空隙之间樊若愚脑中一瞬间清明,咕隆道:“涯,我没有漱口呢!”可惜这样的话淹没在那夺人心魂的深吻之中。 只是深吻,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就是那般的想要去吻着,一直深吻下去。一切只是在心动之间而已。 634海之涯之行四 只是深吻,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就是那般的想要去吻着,一直深吻下去。一切只是在心动之间而已。 两人沉浸在那缠绵悱恻的深吻之中,情不自禁的想要索取更多,只想这样一直的缱倦。却不曾想却又那大胆之人悄悄的偷窥着。 云层深处,一雍容高贵的夫人看的一脸兴味却又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感叹。而她旁边站立着一青丝坠地,黑色锦缎长袍加身,面带着银质的面具的男子。 随瞧不清楚那面容,但是那透过那面具之中那一双眼眸锐利的犹如翱翔九天的猎鹰之眸。眼眸微动之间,瞧向旁边看着起劲的妇人。 面上面具没有完全遮掩住的刀削一般的殷红的薄唇,微微动了两下,声音清冷却奇迹般让人觉的柔和,“娘,你这是那般?” 妇人侧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眼眸中一抹淡淡的骄傲,“看天涯啊!”她的儿子个个人中龙凤,木秀于林,神之大陆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面具男子殷红的薄唇抿了一下,面具之下眉角微微抽动。他当然知道她在看三弟,他的意思为什么要露出那般奇怪的神色。 他就知道他们的娘,永远抓不住重点。殷红的唇瓣再次启开,对于眼前的妇人他有着十足的耐心,“那娘为何露出那般的神色?”明明是一脸的兴味偷窥的自得,却又是一副复杂的感叹其中是为何?视线微微敛起,亦是透过云层看向那屋中之人。 锐利的眼眸之中,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他的兄弟已然找到自己心中所爱之人,只是倒是没有想到,那女子看起来那般的娇小幼嫩,他怎么吃的下去的?还是说他这个三弟有着幼齿之好? 妇人听闻面具男子所言,微微又是一叹,“老二,你没有为人母,你不会懂的!” 面具男子面上的面具之下的两个眉角同时抽动。他是男人,岂可为人母?殷红的唇抿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开口的好。免得他娘亲再说出一些让他忍不住要拂袖而去的话。 只是他不开口了,雍容华贵的妇人却是继续悠悠的的道:“你爹那老糊涂了。万年了,涯儿轮回且修炼成到神级,却还是不让他回来,说还有着什么磨难。这小两口经历还不够多吗?那女子也算是通过了考验,你爹却还是要那般?非要可劲的折腾着他们!”任她怎么闹,就是不让天涯回来,还说什么自己的造成的后果必须解决好方可回神之大陆。 这让她只能眼睁睁的在云层之上眺望,连想要去唤一声孩子的机会都不给她。这着实让她气的到现在都不曾理那‘臭老头’。 眼眸微微垂下,他知道娘是想老三了。可是父亲所言必定有着道理,不让娘下界找老三定有着一定的用意。但是看着娘期期艾艾一脸担忧不忍的神色到是让他心有不忍。 那是他娘,是他和父亲大哥三弟捧在手里呵护尊敬的娘亲。 于是殷红的唇微动,“娘亲,放心。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会看着点的!”声音刚落下,那妇人一改忧伤担忧之色,对着他道:“有老二这句话,为娘就放心了!” PS:这面具男子是七月下一本书的男主,招募名字! 635海之涯之行五 于是殷红的唇微动,“娘亲,放心。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会看着点的!”声音刚落下,那妇人一改忧伤担忧之色,笑着对着他道:“有老二这句话,为娘就放心了!” 面具男子面具之下现在是整张脸都在抽动起来,果然又是这一招,屡试不爽,大约今日拉他来此观看也只是算计好的。 唉……但是那有怎么样?她是神之大陆的主母王妃霍子衿,受万人敬仰且景仰的膜拜,有着神之大陆之上王者天冥的唯爱。更是他的娘亲,所以算计了又怎么样?只要娘亲愿意,他乐意至极。 忽的一道庄重威严中带着一丝的无奈和宠溺的声音响起,“子衿……” 霍子衿蓦的脸上的笑容一顿,哼了一声,“老二别说看见我了!”话落化成一道透明之光咻地一下离去。 面具男子殷红的唇瓣动了两下,整个人站立不动,心中微微一叹,看了一眼云层之下那屋中的天涯和樊若愚。 收回视线,绣袍微扬,白云恢复如初,看着那一道金黄之光急速而来,空中稍微顿了一下改变方向往霍子衿离去的方向追去。 甚至都没有停下瞧他一眼,但是一道声音轻飘飘的飘来,“你-娘吩咐你的事情,好生办妥!” 面具男子殷红的唇瓣深深勾起,也不出言。等那光芒远去,才慢慢悠悠的离去。脑中不期然的想到刚才天涯和樊若愚的相拥而吻。 锐利的眸中一沉,想到那个狂傲的女人。嘴角还未完全落下的弧度再一次高高的扬起,他也该去找她了…… ************************ 对于云层之上的这一段插曲。 屋中的二人毫无所觉,仰或就算是有所觉,也奈何不了。何不沉溺在这样的深吻之中来的有趣?涯有所感,但是也无法。 至于樊若愚完全沉溺期间,就算有所觉,也没有气力去在意其他。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涯又把樊若愚纳入怀里,心底却是被填的满满的,越发的柔软起来,这是他的妻啊。 …… 餐桌前,樊若愚经过一番洗漱之后,依旧一副眉目含春,脸上嫣红,粉唇微微的肿起的模样。黑眸之中一抹晶亮色彩,死死的看着面前为自己殷情布菜的涯。 娇小的脸上虽然有着一抹怒气,但是心底却是甜丝丝的,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呢! 涯见樊若愚一副怒气的模样盯着他,身前他为她布的菜却不为所动。唇角一勾,凤眸中浅蓝微微渐渐升,“若愚如此盯着为夫就能看饱了吗?”说着放下筷子,慢悠悠的意有所指道:“与其这样看着多没有意思,不如……” 樊若愚一惊,狠狠的瞪了涯一眼,赶忙收回视线。这要是再来一次那样的深吻,她不得窒息而死啊。想着脸上的嫣红还没有完全褪去又完全升温了起来。 于是赶紧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始埋头苦吃起来。一吃之下,那饿的饥肠辘辘的肚子一直叫嚣着。直到樊若愚把一桌子上的饭菜席卷而光之后。 才觉的肚子这才安生了下来,没有再‘恐怖’欢唱起来。 636海之涯之行六 才觉的肚子这才安生了下来,没有再‘恐怖’欢唱起来。 吃完之后,樊若愚接过涯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深深的吐息了一下。樊若愚一扫之前的郁气,神清气爽起来。 坐在桌前,又瞪了一眼涯,对着门外喊道:“风落!” “……” 樊若愚皱眉只当是风落没有听见,再次喊道:“风落……” 起身,准备迈步去门外看一下。转身之际手被涯拉住,只见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不在!” “不在?”不在他放任她喊了那么多声,非要等她起身寻找才告知她。樊若愚觉得头顶黑云笼罩,额角落下三条黑线,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般的腹黑了? 眉头皱起,樊若愚咬了唇,瞪了一眼涯,没有说话。转身去了里间,脑中却是一下子闪过千百种念头。风落不在?那他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说在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只是风落向来做事稳妥,不会这般没有交代一声就离去的。蓦然的樊若愚脑中晃过昨夜蓝澈跑到毗海城主府寻他们的事情。 微微耸了下肩,又爬上榻,斜倚着,想着既然是蓝澈相告,又是一脸的喜色,应该不是坏事。不是坏事的话,那么就应该没什么危险。 所以樊若愚也就没有担忧了,索性继续倚着榻上,透过窗户看着窗外。 刚入夏的风不算是热,却也是有些温度的。只是刚好适宜,拂在身上恰到好处,舒适的很。 涯进了里间,轻唤了一声,“若愚!”面上含笑,“生气了?” 樊若愚挑了眉,不理,就是不理。 涯上前,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满了核桃仁,递与樊若愚面前,“不告诉你,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淡淡的声音里蕴含了全是全心情意。 樊若愚捻起一颗核桃仁放入口中,黑眸微挑,“惊喜?” “嗯!”涯满脸的严肃,风华绝代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极其认真的表情,好似生怕樊若愚不相信似的。 樊若愚脸上严肃的表情一下没有绷住,‘噗哧’的一下笑了起来,昂起小下巴,粉唇抿了一下,像是极其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既然这样,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就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了!”说完一把把盘子夺了过来。 怡然的吃着涯剥好的核桃仁,樊若愚最喜欢的坚果类的食物就是核桃。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在奇幻大陆上吃过。却不曾涯竟然知道。 樊若愚吃着,越吃越觉得心底甜滋滋的。于是一盘子下肚的后果就是口干舌燥,接连喝了三杯水之后,樊若愚才摸着胀胀的肚子,倚在涯的身上。 轻声问道:“什么惊喜?”终究是忍不住的问询出声。 涯淡笑不语,只瞧着樊若愚,就是不开口,开口了也决计不提。害的樊若愚只能干瞪眼,却也无法。 一晃二天过去,樊若愚什么惊喜也没有瞧见,那种期待的心也冷却了下来。恢复到以往的古井无波的模样。涯依旧一如既往樊若愚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637海之涯之行七 一晃二天过去,樊若愚什么惊喜也没有瞧见,那种期待的心也冷却了下来。恢复到以往的古井无波的模样。涯依旧一如既往樊若愚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第三日清晨,樊若愚还在睡梦之中。只觉的,自己仿若被涯抱起放在怀里,对于那气味,那胸膛樊若愚熟悉的很。习惯性的找到舒适的位置,继续沉睡并没有醒来。 涯看着樊若愚动作,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凤眸深处尽是宠溺。 一袭白衣,身上系上宽大的披风,樊若愚抱在怀里,拉紧披风,这才缓步走出房间。呼风坐在轮椅之上等在一边,见涯出来,怀中抱着熟睡的樊若愚,放低声音道:“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蓝澈公子已经先去了海边,而四位师傅也一同前去了!” 涯看想呼风,微微点头。走在前头,蓦的站定回转头,看向呼风,“你现在这段期间先好好稳固实力,切记不可冒进!” “是!”呼风低首。因为惠元丹的缘故,他的实力已经到了九转。虽然还不能站起来,但是身体上已经没有大碍了。 只是在实力上虽然已经到了九转,却也是因为药物的缘故强行提升,却是没有一步一步修炼得到的稳固。他有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有些不受控制一般。 此刻听闻主子提醒,才惊觉自己实在是太冒进了,不免脸上一白,“主子,属下知道了!” 涯脚步未停,“只要能稳妥的让你好起来,慢慢来不着急!”声音很轻,抱饱含了涯对呼风的关心。 呼风岂会只知道涯的意思,眼眶一红,喉咙有些哽咽,“是!” 脚步未停下,一步一步的走着,呼风坐在轮椅上跟在身后,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可以坐在轮椅之上活动自如。 说来那轮椅还是樊若愚空闲时间画出来,交给涯让张掌柜招人打造出来。有时候涯却不得不说,樊若愚的细心和用心。 他也曾那个科技横行的时代生活过,可是由于没有任何的归属,却也从不想着把那里的东西拿到现在来用。但是樊若愚好似忘不掉那里,那个世界的一切和生活习惯。 紧了紧手臂上托起的人,抿唇笑起。他想他知道该为樊若愚做些什么了? 当涯和呼风到达海边之时,龙跃在一旁大呼小叫的得意。因为海面之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全是船只,观其速度那是极快的。 涯抿唇而笑,也难怪龙跃好不得意。因为那船之所以行驶的速度极快,全奈龙跃的功劳。 呼风也是一脸的笑意,跟在涯的身后,说道:“主子,看来很快就到了!”言语之间难掩激动,他自从离开天涯海角被劫持之后,一直不曾见到闪电雷鸣他们。 此刻心底一片期待,却有些害怕此时的模样吓到他们,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起来。涯自是没有忽略掉呼风的神色,于是从不会多理会别人事情的涯再一次开口道:“他们是亲人,是兄弟!” 638海之涯之行八 呼风讶然,是啊,亲人,兄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他不应该他们忐忑他们害怕与他,却是要想着怎么样让他们见到他这副模样的时候不担忧才行! 却是有些惊奇的看着涯的背影。记忆里主子从来对任何事情都淡淡的,甚至于都是不言不语的。哪怕表达一点也关心都是冷冰冰的。 却不是像现在这样偶尔言语的点拨,不着痕迹的关心。呼风的眼眶又有些红了起来,撇过头去,迎着海风,看向海面。 心底却是越发对到樊若愚感怀起来,若不是这个女子,他的主子不知道还在那里冰冻着自己,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扯线木偶,没有目标的活着。 再观此刻,风华绝代的面容之上多了很多生动丰富的表情。有高兴,有担忧,有恍惚,有…… 虽然这些神情的变化皆是因为一个女子人,饶是如此,主子鲜活了这就够了。 涯紧紧了手臂,怀中的樊若愚依然安睡,披风挡去了海风,一丝都没有吹拂进去侵扰到樊若愚的睡眠。看向海面,凤眸渐深。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已经冒尖,但是夜色还有一些暗沉,但是海面之上,头前的是一艘豪华船只,四周影影绰绰,流苏般莹莹光芒,稳稳行驶倾泻满舱,这船的周围镶嵌的全是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多少,明暗,旁边雕刻的花纹精粗,深浅,特色各异。 船艄隐约可见树立着一面旗帜,上面郝然写着——天涯海角,四个大字。迎风飘展,因为速度极快,那旗帜被风挂的嗖嗖的作响。 船,急速前行。 晨光猛的乍现一缕,海面上升起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黯黯的海水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而在这薄霭和微漪里,只有那船行驶的滑动的水浪之声。 甲板之上,一藏青一靛蓝,两道身影直直的立着,两人清俊的面容之上俱是都带着一抹喜色…… “闪电,就要靠岸了!”说话是雷鸣,他的眼底栩栩闪耀的光芒,想来大约有四年多不见主子了,可想念的紧。听闻主子已经和若愚小姐完婚了,只可惜他们没有参加。不过不要紧,天涯海角内还是要置办一次的…… “是啊,我好似穿过了烟霭雾气,看到那一袭白衣的主子了!”信中所说,呼风已经找到,现如今在主子身边,也不知道失踪之时发生了什么?失去了那么久的联系,却在天之角的毗海城内。想到此,闪电的面上闪过一丝忧虑。 雷电亦是喟叹,“是啊,我好似也看见了!”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闪电,“别担忧,不管呼风的身上发生了,终究我们还能在一起不是吗?” 闪电一怔,随即点头笑了起来。从在奇幻大陆被海之涯的来人伤到差点失了性命,到回到了天涯海角已经有四年多了。 这四年多以来他们成长了许多,不说其他。就以前的雷鸣那火爆性子,此刻却是沉稳了起来。再瞧那实力,雷鸣的额上已经泛出雷鸣之光了。 观其自己亦是在额上出现了闪电之势,他们已经隐约的摸索到了天地之间的力量了。而他们亦是如他们的名字一般能真的控制雷鸣和闪电了。 639海之涯之行九 观其自己亦是在额上出现了闪电之势,他们已经隐约的摸索到了天地之间的力量了。而他们亦是如他们的名字一般能真的控制雷鸣和闪电了。 此刻,涯目光紧锁住海面上头前的船只,唇角微微扬起。蓦的视线收回,微微松了一下身上披风,低首看着怀里的若愚。 樊若愚睡眼朦胧,一时间有些怔忪,窝在涯的怀里好一会都没有动静。涯知道她醒来却也是没有出声,静静的瞧着樊若愚的面容。 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越发的想要瞧着,看着,总觉得有些看不够。 樊若愚在涯的怀里动了两下,耳边传来是海风呼呼的声音,鼻息之间除却涯身上好闻的味道,就是那海面之上的咸腥之气。 鼻子皱了起来,在涯的怀里拉扯着披风,弹出脑袋,入眼的海面之上密密麻麻的船只,浑身一怔,张了张粉唇,又猛的闭上。 秀眉皱起,精神力猛的就要放出。涯紧了紧手臂轻声道:“若愚没有看见那船上的旗帜吗?” 闻言,樊若愚猛看向海面之上那当头的一艘大船,唇微微张开,有些愕然,那要放出的精神力也瞬间卸去,竟然是自己人,那还看个什么劲头啊。 于是又安静的窝在涯的怀里,拉了拉披风,只露出脑袋,看着海面上的情形。的确看到那大船之上的旗帜,抿唇莞尔一笑,“不是说天涯海角到天之角需半月之时吗?”黑眸之中晶亮,不等涯回答,又道:“原来那船做了改良!” 涯淡笑,“龙跃师傅的功劳!”声音很轻,被海风一吹瞬间消散,但是耳尖的龙跃好似有所感一般,从海滩上一跃往涯的面前一站,看着在涯怀里露出个脑袋的樊若愚。 瞬间有些怔忪,从不曾在意过樊若愚,原来这般的娇小,被涯抱在怀里,若不是露出脑袋,披风一遮,定是不想到他的怀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紧紧盯着樊若愚娇小的面容,这才发现原来樊若愚是这般的粉雕玉琢,那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虽然那朱中带着粉嫩,但是更先那小脸娇俏,五官精致。 不觉间就想伸出手去捏一捏樊若愚的脸蛋,就好似他们捡到沐涯的时候也是这般,那软团团的感觉似乎触感不错。 涯见龙跃如此动作,微微一闪身,龙跃手扑了个空,抬首对上沐涯的凤眸里冰冷的视线,桃花眼一凝,面上有些讪笑,“嘿嘿,手误,手误……” 樊若愚见此,蓦然笑了开来。她没有感觉到龙跃戏弄之意,更加没有恶意。但是饶是这样,把脸蛋送给他揉捏,那也是不可能的。再瞧瞧涯黑沉下来的脸色,樊若愚笑的两肩耸动,好不欢畅。 这个时候,头前的船只已经靠岸,后续跟上来的船只一字排开,士兵用链锁相互牵制住,以免被海浪打的偏离的方向。 几番动作下来,士兵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显然是做多了已经熟练的缘故,那船只也稳固的在海面之上,黑压压的一片…… 640海之涯之行十 几番动作下来,士兵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显然是做多了已经熟练的缘故,那船只也稳固的在海面之上,黑压压的一片…… 这时候从大船之上一藏青一靛蓝两道身影掠射而过,落在涯的面前。抱拳齐齐的单膝跪下,声音低沉,“属下参见主子!” 涯淡淡点头,薄唇轻启,“起来吧!” “是!”闪电和雷鸣起身,直直的对上了樊若愚的小脑袋,先是一怔,随即再一次抱拳单膝跪下,“属下参见主母王妃!” 樊若愚抿了下唇,黑眸中闪过一抹沉思,秀眉微蹙,轻叹了一下随即隐去,莞尔一笑,“起来吧!” 闪电和雷鸣这才起身,对着樊若愚憨厚的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闪电瞥见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呼风,一时间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的试探的喊道:“呼风?” 呼风淡笑,坐在轮椅之上,轻缓的滚轮轮子往前了一些,“闪电,雷鸣!” 雷鸣性子急躁些,一看呼风变成这般模样,几步向前,“这是怎么回事?”面容之上尽是愤怒,眼底更是怒火恣意。但是那面色却是不动,好似有些僵硬。 再观闪电亦是同样如此,眼眸微眯,刚才一个照面,樊若愚就惊觉闪电和雷鸣有些不对劲,明明眼眸含笑,但是面色却是不动。 这样分歧分明是脸上受到过极其重的伤才对。不自觉的咬着下唇,只是还没有完全咬住,一根白皙冰凉的手指横在嘴边。 那淡雅之声也随之响起,“若愚若想咬就咬我的手指吧!”每次见她那般的咬唇,他就心疼万分,于是索性伸出手指让其咬上,“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当是也他们的职责所在!” 樊若愚微愣,松了唇,从披风内伸出手握住涯的手,叹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他们为她做的,她自会放在心上。 当初在奇幻大陆,她杀了燕晟南,当时那个是海之涯的人。樊若愚冷哼一声,“那人是谁?” 涯淡笑,已然知道樊若愚心中所想,“海云皓的二哥,海云松!” “哦!”顿了一下,樊若愚笑道:“海云皓已死,相信海之涯也得到了消息,那么我们也该去海之涯悄瞧瞧了!” 而这边闪电和雷鸣蹲在呼风的身边,满脸的痛色表现不出来,唯独能表达的就是眼底的痛和怒。 呼风却是面色淡然,许是涯的话起到作用,安抚着两人情绪,“我没事,你们无须担忧!” 闪电沉声道:“什么人做的?” 呼风眉头微皱,眼底深处一抹深切的恨意一闪而过,“横竖那人也已经死了,我已经亲手包过仇了!” 雷鸣不疑有他,“这就好,不然犯我的手里,定叫他生不如死!”闪电闻言亦是点头,“你的腿?” “无碍,蓝澈公子已经找到法子。可以站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们不用为我担忧。”顿了一下,仔细的瞧着闪电和雷鸣,“恭喜你们已经实力又进了大步!” 641海之涯之行十一 “无碍,蓝澈公子已经找到法子。可以站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们不用为我担忧。”顿了一下,仔细的瞧着闪电和雷鸣,“恭喜你们已经实力又进了大步!” 闪电和雷鸣听言,这才放下心来,但是眼底依旧还是担忧,对于呼风的恭喜,两人俱是一笑道:“那是你没有瞧见唤雨的进步!”几年最刻苦的到是数他了。 呼风淡淡的笑了起来,“唤雨还好吗?”轻声问道。 “好,”顿了一下,“自从得了你的消息,好的不能再好了!”闪电没有把话说明,却是交代的清楚。没有消息之前大家俱是担忧,现如今消息已有,所以也就放下心来,“主子传信,让我和雷鸣取了这天之角,唤雨倒是想来,奈何天涯海角现在就靠他主持。” 呼风淡笑,微微点头。正准备说话间,眉头蓦的皱起,轻声询问,“她怎么来了?”随着呼风的音落,众人的视线都重新落在海边的方向。 樊若愚更是好整以暇的挑了下眉,粉唇抿了一下,“哟,竟还带了个美人过来!”闪电和雷鸣面色有些尴尬,极其厌恶的看向那船上的‘美人儿’。 樊若愚眼眸噙满笑意看着那船头之上一个身披银纱的女子伫立在那里,虽然只是静静的站着,可却是风姿楚楚。 不知道何时船已经靠岸,有士兵放好岸板,只见她缓缓下船,一步一步,行止之间环佩叮咚,仿佛仙乐相随。走到沙滩之上,她低下了身子,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微微俯身,精致的长裙被海风吹拂四散开。 樊若愚因为距离太远又没有用精神力所以没有瞧清面容,一眼望去只见到她青丝如墨,脖子上露出的皮肤洁白如雪,竟也不禁对这女子的相貌生出三分好奇。 但是蓦然间,她忽然觉得那身姿却有些熟悉。黑眸猛的放大,想起一人来,眉目微皱,心下暗道:她此刻前来是做什么? 随意眉目一松,答案很显然为了某人而来。 而涯凤眸微沉,视线若有若无的瞟过闪电和雷鸣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闪电和雷鸣齐齐躬身,缓缓的说着前因后果,“翠峦他……” 原来那日翠峦是在海水里浸泡无人问津,于是自己寻了一艘小船回了天涯海角。大家对于她的回来亦是见怪不怪,所以也无人向前询问她的狼狈。 之后她一直在天涯海角之上巧笑颜兮,告知众人她见到了天沐涯,也见到他认定的妻子,天涯海角的主母。然后还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因为她和天沐涯青梅竹马的原因,被樊若愚打落水下无故整治了一番却不得反抗。 这也就说明了他回来之时的狼狈模样是为何。而众人不明就里,以为天涯海角将会迎来了一个善妒的当家主母,皆是一脸的忿忿不平。 而当他们得来消息,按照主子的吩咐整装待发。这翠峦竟然悄然的出现在军中想要故技重施来一场挑拨,却不曾想涯的亲自训练的人又岂是她三言两语的就能挑拨开来的。 642海之涯之行十二 而当他们得来消息,按照主子的吩咐整装待发。这翠峦竟然悄然的出现在军中想要故技重施来一场挑拨,却不曾想涯的亲自训练的人又岂是她三言两语的就能挑拨开来的。 再来早在之前军中士兵就已经知道,樊若愚为他们的主子舍身挡箭。所以对于翠峦的挑拨他们视而不见,更平添了一抹厌恶。 但是翠峦脸皮厚如城墙,还不是一般的不要脸。闪电和雷鸣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冷脸,甚至于沉声厉色都赶不走。 所以这才跟随他们一起来了毗海城,但是他们真的没有想到翠峦竟然这般明目张胆大张旗鼓艳妆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闪电和雷鸣说完,脸上尽是不屑。这样的女子也敢肖想他们的主子,算计樊若愚的名声,简直不知死活。 樊若愚听完,面上似笑非笑。黑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涯听闻之后对于翠峦连眼帘都没有抬起一下,对于他来说,没有人比樊若愚更为重要。只是凤眸深处闪过一抹郁色。 蓦的,樊若愚伸出手臂勾出涯的脖子,一个借力,从涯的怀里落在地上。 一袭红衣翩然飘起,衬的那肌肤如雪一般白皙,明眸修长,眼梢罕见的上扬,一双黛眉隐入鸦青色鬓角,抬腕凝眸间,风情蹁跹,绝色姿容并不咄咄逼人,却是令人自惭形愧,不敢平视。 微动间,风姿卓越,光华比那繁花似锦还要艳丽;晨光露出之时,金色光芒大甚,却也只有樊若愚大放异彩。 一时间这样的光华耀眼,晃花的众人的心神。 站在船头的士兵们想,那远远的妖娆身形,光华耀眼,比那日出晨光都生生的比了下去,端的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们的主子啊。 站的较近龙跃等人也被樊若愚这样风华给一下子震住了,那红衣如血如火,就像是一朵绝世之花摇曳绽放。 而此时闪电和雷鸣一左一右站在呼风的身边,而他们俱在涯和樊若愚的身后,冷冷的看着缓缓醒来的翠峦。 樊若愚勾了一下唇,扫了一眼龙跃,眼眸噙着一抹笑意,淡淡的开口道:“龙跃师傅。”清脆的声音淡淡的,却落在龙跃的耳里异常的兴奋。 要知道从他们到涯的身边想要接近樊若愚,涯没有给机会是一方面,樊若愚自己也不是很想搭理他们。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来了一个觊觎者,她不想和那样的女子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就找个人代为拦截也是不错的。 龙跃桃花眼眯起,跳到樊若愚的身边,“沐涯媳妇,你叫我?”明明已经听见却还是再次出声询问,只是那眼底止不住的飞扬起来,递给龙腾虎生虎威一个得意的眼神,大有‘看吧,沐涯媳妇叫我呢’的意思。 涯挑了下眉,凤眸之中有一抹好奇的看着樊若愚,薄唇微抿,笑而不语。微瞥了一眼由远及近走来翠峦,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冷色。 这时,樊若愚再次出声道:“我讨厌她!”抬起手指着款款而来的翠峦,对着龙跃道:“假如龙跃师傅能做到让她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原谅你之前的过失!” 643海之涯之行十三 这时,樊若愚再次出声道:“我讨厌她!”抬起手指着款款而来的翠峦,对着龙跃道:“假如龙跃师傅能做到让她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原谅你之前的过失!” 龙跃一惊,有些好奇的瞧着樊若愚。翠峦那丫头他是知道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做的那叫是面面俱到。但是饶是不喜欢她,又被编排了一番。樊若愚不是应该要做做样子打破翠峦的编排吗? 樊若愚勾唇一笑,款款而来的翠峦也听到了樊若愚的话,面色一白,脚下一滞,很快就恢复自然,继续向前,抿唇不语,面上更是淡淡的,但是眼底中却是露出一抹委屈。两肩更是微微耸动,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好不可怜。 粉唇微启,樊若愚再一次出声道:“龙跃师傅不必疑惑,既然已经落得一个不善的恶名。我樊若愚可不做那吃亏的事情。”所以索性做实了那名声,不然太枉顾自己的‘善良’了。 给了一次机会没有计较,那么这一次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涯是她,任何人都不允许觊觎。 龙跃一怔,随即桃花眼上扬,“好!”对于樊若愚的说大胆的话,不但没有一丝的厌恶,更多的却是欣赏。而站在不远处的龙腾虎生虎威三人亦是满脸的笑意,满脸的满意。 这样洒脱,光明正大,到真叫人说不出不是来。 闪电雷鸣呼风三人相视一笑,这普天之下大约也只有他们主子看上的人才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吧,却又是那般的直接的戳穿了翠峦的伪装。 刚才的那一番话,樊若愚说的不大不小,却是能让在场观看的众人听的清楚。士兵们喜欢的是直来直去的豪爽的女子,这一番话也许说的无理至极,但却是光明磊落的很。 这样的主母他们认…… 一时间海面上黑压压的船只上面的林立的士兵齐齐单膝跪下,那势若破竹的声音响彻在晨光之中,“参见主母王妃!”整齐而划一的声音,气势恢弘…… 樊若愚向前一步,勾唇对着迎面而来的翠峦灿然一笑,见她盛装之下的美丽容颜在士兵们的气势恢弘的声音之下惊的抬不起脚步,满脸的惨白。 视线掠过翠峦看向那黑压压的船只之上的士兵们,“都起吧,路途劳累,你们辛苦了!”声音虽清冷但淡雅,听在众士兵的耳里像是弦乐奏鸣,一时间忘记起身。 涯这时缓步上前,那荧光的银色发丝被海风吹拂,手臂微弯,把樊若愚揽在怀里,沉声道:“王妃所言,你们都没听见吗?”淡淡的声音像是拂在众士兵的耳里,彰显着这位女子可以号令他们天涯海角的士兵。 士兵们闻言,“谢王妃!”说完齐齐的起身,忍不住都要瞧瞧他们王妃的模样。 樊若愚不去瞧那翠峦的脸色,这个女人连当对手的都不配,她不屑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但是若是她还不知趣,那么休怪她要‘辣手摧花’。 644海之涯之行十四 樊若愚不去瞧那翠峦的脸色,这个女人连当她的对手都不配,她不屑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但是若是她还不知趣,那么休怪她要‘辣手摧花’。 翠峦在听闻涯话语,脸色再一次白了一分。但是依旧极力的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一直直直的向他们迈进…… 眼看着就要近前,龙跃招呼虎生他们往前一站,直直的阻碍了她的视线。 刚才樊若愚的话语她也听见了,但是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龙跃四位师傅是看着她长大,竟然不帮助她,反而帮着外人。 面上换上了一副欲然欲泣的模样,美目之间氤氲雾气,“龙跃师傅,连你们都帮翠峦吗?”言外之意樊若愚是个外人,而她却是‘内人’。 虎威皱眉,之前翠峦在海上做的事情,龙跃和虎生和他们说了,所以他满脸不屑之色,沉声道:“你自己做出那等掉价的事情,难道还要我们随你一起吗?”顿了一下又道:“人家沐涯媳妇那是没有追究,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几条小命容得你这里挑衅?” 虎威说话耿直,不会拐弯,几句话让翠峦的脸上五彩纷呈,好不绚丽颜色…… “虎威师傅,我……”翠峦还要说什么,却是被龙跃四人堵的死死,秉持着樊若愚吩咐下来,不让她出现在她的眼前。 ********************* 而这边,樊若愚没有管龙跃他们和翠峦是怎么交涉的,她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眉目之间狠狠的瞪了一眼涯,大有瞧你桃花还是打不死的小强之意。 涯无奈的摸了下鼻头,眼眸噙满笑意。环住樊若愚的腰身,淡淡的道:“为何不杀了?”声音很淡,仿若是谈论一般天气那般自然。 樊若愚挑眉,抿唇一笑,反问道:“为何杀了?” “你既看的闹心,何不杀了一了百了?”涯说的随意,手臂收紧把樊若愚更贴近的往怀里带。 樊若愚抿唇,眉角高高的勾起,“蝼蚁之辈,我若出手那是脏了我的手!”不配动手的人,樊若愚还不屑。只是,那人要识趣才好啊…… 这边樊若愚和涯的对话也没有避讳什么人,两人声音轻缓,却不失优雅,就那样声音直直的入了翠峦的耳里。那美丽的脸上更加的白皙透明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天沐涯竟然说杀了她是那般的随意…… 龙跃四人相视一下摇了下头,一直以来都是知道涯脾性,却是眼前的翠峦一直都没有了解过他们的沐涯。 樊若愚和涯说话间,风落已经回到了鸿运酒楼,得知樊若愚不在酒楼,而在去了海边。于是先去找了蓝澈,交给他一封樊若愚娘亲蓝未央的亲笔信件之后,就急速的往海边而去…… 当风落到达之时,就见樊若愚和两人在众人间格外的耀眼,格外和谐美好。不觉间唇角上扬,望向海面之上,微微有些错愕,随即了然,唇瓣之上泛起一抹笑意。 随即身影微顿,落在呼风旁边,迎向呼风身边站立的两人视线,微微颔首才把头转向樊若愚的方向,“主子,我回来了!” 645海之涯之行十五 随即身影微顿,落在呼风旁边,迎向呼风身边站立的两人视线,微微颔首才把头转向樊若愚的方向,“主子,我回来了!” 樊若愚和涯同时间转过头去,樊若愚瞧见三天不见的风落,询问道:“你去了哪里?”打量间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寻思着涯说的惊喜是什么?她以为他让风落去悄悄准备的,可是现在看来风落除却一点风尘仆仆之外,一点也没有其他方面的蛛丝马迹露出来。 不觉间眉目之间染上了一抹狐疑,在风落没有回答之时开口道:“怎么这般的风尘仆仆?” 风落闻言,望向樊若愚,眨了下眼睛,又转首看向涯,了然一笑,就从袖子掏出一封信件,对着樊若愚道:“主子,看完就知道了!” 樊若愚伸手接过,打开拿出信件。从微愕间转变成震惊,随即就是狂喜,之后变成恼怒…… 涯张了张口,从不曾知道一项淡然如水的樊若愚,竟然在这一瞬间那脸上变化出那么多神情来,这样的她,他却是第一次见。 但是很快,他就觉的这样的情景以后还是不要见的好,因为樊若愚正拿着信件有些恼的对着涯吼道:“天沐涯,你故意的是不是?”什么惊喜,去特么的惊喜。他就是故意不让她知道奇幻大陆来人了,风落去迎了。他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定会立马前往的,断不会让刚来神祗大陆的他们独自行动的。 信上说了付毅训练出了百人达到了条件,于是他们就前往神祗大陆,其中包二为首。风落相迎,原本是要带他们到毗海城汇合,哪想到包二听闻风落的介绍神祗大陆的情况之后,当机决定书信一封,带领着百人前往海之涯而去,只留下话说,定为主子拿下‘海之涯’送给主子的礼物。 要知道樊若愚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对于杀人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对她认可的人,却是仔细小心的守护。对于包二的行为樊若愚有迹可循,当初在皇城若不是那错误的信息,她不至于受伤,包二一直自责,记在心上…… 但是就算樊若愚知道包二心中所想,但是却觉的一腔的怒火开始在蔓延,“你早知道了是不是?这就是惊喜?你给我的惊喜?”说着生气的把信件往涯的身上一扔。 海边众人间心中惊愕。 士兵们心下为樊若愚捏了一把汗,从没有人如此当面直唤主子的名讳。而她竟然不但唤了,而且还是指责的语气。他们不着痕迹的低下头颅,虽然对于初次见面的主母王妃很是欢喜,但是主子恼怒,他们也承受不了那怒火。 风落,呼风等人微愕,他们从没有见过樊若愚真正的发火,这却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愣在当场。 而龙跃等人却是一脸看戏的模样,至于翠峦忽觉得又是一阵希望,巴不得樊若愚再怒一些惹恼了天沐涯,之后她来得利…… 樊若愚恼瞪着涯,面色严肃,眉目之间深深蹙起。 而涯,打开信件一看,也有些微愕。他本来的目的是不想让樊若愚早些知道有这么一批人存在好让他的人把天之角拿下送与她,这是他的承诺。 645海之涯之行十五 而涯,打开信件一看,也有些微愕。他本来的目的是不想让樊若愚早些知道有这么一批人存在好让他的人把天之角拿下送与她,这是他的承诺。 却不曾想这包二竟然做出不与樊若愚汇合的决定而选择直接去海之涯的决定。心下知道樊若愚为何生气恼了起来。 她是担忧包二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就前往海之涯一个疏忽会惹来危险。 薄唇抿了一下,凤眸紧紧的瞧着樊若愚生气的面庞,“生气了?”语气之中依旧淡淡的,但是细听之中你会听出那小心翼翼。 “哼!”樊若愚撇头,有些愕然的看着海面上的船只。心下一叹,刚才一时间忘记了这里有太多人了,眉目微蹙,心底有着担忧。 涯见樊若愚不理,于是向前一步,“我错了还不行?别不理我?你看这里将士们都在这里,要给为夫一点面子是不是?” 啊?樊若愚张了张口,虽然她刚才忘记此刻有很多人注视,也有些恼自己。但是涯的这几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海面,激起了万丈浪花。 一时间整个海面上静谧有些诡异。樊若愚更是一副见鬼的神情看向涯,却见他风华绝代的脸上一脸的认真,凤眸的深处浅蓝的琉璃有着一抹笑意…… 樊若愚张了张口,心下了然这厮此刻是故意的。但是心中却是暖到极致,甜到了极致。他这般放低姿态是在告诉众人,她樊若愚是他天沐涯的妻子,他在妻子面前都愿意服软,别人休想欺他的妻。 最终樊若愚抿了下唇,无奈的嗔怪了涯一眼,恨恨的道:“好,看在众将士的面上,暂时不与你计较。但是……”樊若愚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粉唇微微嘟,“也不好这般的就便宜了你!” 涯听言,凤眸有些放大,看似有些惶恐的模样。但是他的嘴角却是怎么都上扬到了极致,那模样却是无比温柔宠溺着她的小妻子,“那若愚要怎么办?” 樊若愚眉眼一挑,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闪电雷鸣,你们这次带来了多少将士?” 被点名的闪电和雷鸣相视一眼有些微愕,随即沉声回道:“回禀王妃,六万军士!” 樊若愚闻言,转首看了一眼风落,又转过头去扫视了一眼被船只铺陈的密密麻麻的海面,唇角一勾,“既然如此,涯为将士们做一顿膳食慰劳他们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吧!” 屏息聆听的将士们,听言,眼底出现了狂热。他们对待涯的尊崇已经到了骨子里,但是却不曾真正和涯有过接触,何谈主子为他们做膳食。 这时,樊若愚再一次出声道:“涯,觉的我这惩罚如何?” 涯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眼底更是赞赏一片,这样以来樊若愚的地位在军中已然又高深了一截。点头道对着樊若愚:“谨王妃令……” 樊若愚张了张唇,看着涯如此孩子气的模样,也是第一次,不觉间看的有些痴了。 何时将士们已经在海边安营扎寨樊若愚都不知道,只知道在回神的时候涯已经把他带到一边。不知道到谁从船上搬来了椅子,涯让樊若愚坐了上去。 647海之涯之行十七 何时将士们已经在海边安营扎寨樊若愚都不知道,只知道在回神的时候涯已经把他带到一边。不知道到谁从船上搬来了椅子,涯让樊若愚坐了上去。 就自顾立在一边挽起了袖子,看着樊若愚道:“若愚还在怪我吗?” “没有,”望向海滩之上炊事营的火头兵已经搭好了伙房,才转头仰首看着涯,俊美的容颜背着光芒,看的不真切,但是樊若愚却知道他定是眼底温柔缱倦,“是我一时间着急了,我该相信他们的!何况包二要是不解开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结,他都要一辈子背着这个包袱。”所以她应该试着去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的。 经过佣兵的训练,付毅又是严格按照她教下来的方法,所以他们就算完成不了自己夸下的海口,至少也能自保的。 涯挽好袖子,素白纤长的手指,在樊若愚的额上揉动了两下,“若愚不用担忧,我会关照福来酒家的人照看一下,决计不让他们出事!” “嗯!”樊若愚唇角一扬,嫣然一笑。 这一日,涯做到月上中天,才完成了六万人的膳食。可那六万人竟也生生的等到月上中天,只因为那是天沐涯亲手所做,而且是那般尽善尽美的做的美食。 用将士们的话说,这般的用心用意,就算让他们饿几天也乐意。 而樊若愚却知道,涯只是习惯性的对于每件事都要做到最好,但是这样的膳食也是做的尽心尽意,因为自始至终他都带着微笑,亲手做每一道程序,不假手于人。 盘膝坐在椅子上,樊若愚也就这样盯着看了一天。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龙跃也算是遵守诺言,没有在樊若愚的面前出现。 倒是虎生师傅来了一次,送了一盘点心。樊若愚满心欢喜的接下,道了一声谢谢。那虎生师傅就憨憨的笑了起来…… 看着那样纯粹的笑容,樊若愚想这样四人也许在对待天沐涯的时候有些扭曲,但是却是纯粹干净的四人。 涯抚平自己衣袖,缓步走到樊若愚的身边,原以为她定是饿小脸扭曲,却见她捧住盘子自顾的吃着点心,风落不时的在后面给她递水,还叮嘱她少吃一些。 樊若愚却不听,看着盘子里的点心恨不得一口全吃进去。涯摇了下头,嘴角泛起了一抹无奈,才知道这小东西如此爱着点心,他什么都会做却唯独不会做那点心,抿了下唇,想着待一切安定好了,找虎生师傅学一学去。 其实樊若愚也说不上是大爱那点心,只是那入口的确不甜腻,爽口的很。而且她饿了,很饿…… 所以才吃的那般的汹涌,给涯误会了去…… 当涯夺去樊若愚手中的盘子,樊若愚有些微愕,只因为那盘中的糕点细数被涯塞进了嘴里,然后凤眸之中尽是控诉…… 控诉她明明说好等他一起用膳的,结果自己先吃的欢畅。 樊若愚面色一晒,扯动了下嘴角,道:“辛苦了!” 月色下,旖旎的两道身姿,相互依偎。待到夜深人静之时,那原本在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尽然有序让出一条海航的道来。 648海之涯之行十八 月色下,旖旎的两道身姿,相互依偎。待到夜深人静之时,那原本在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尽然有序让出一条海航的道来。 樊若愚微愕,却也是没有说话。涯俯身把樊若愚抱在怀里,整个人就拔地而起,往海面之上一艘略显低调的船上掠去。 待落在甲板之上,涯薄唇微启,“若愚,我们该离开了!” 愣了一下,樊若愚很快回过神来,面上已经恢复到清冷淡然的模样,“好!”看着那渐远的岸边,蓦然间心口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一般。 总觉得这一走,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又有不得不走理由。樊若愚没有问涯的安排,因为她知道他运筹帷幄了然于胸。在他的身边,只要享受保护就好。何况这样的此时此景却是难得,她也只想和他在一起依偎。 *************************** 水波荡漾,烟雾缭绕。 那湖光山色间,丝丝水汽蜿蜒而上,弥漫在青山绿水之间,微微的浅蓝之色。迷了人的眼,柔了人的心。 在这一片蓝天碧水中,一艘船只似如飞而来,闯入这如画美景中。 樊若愚裹住大氅卧在甲板之上的榻上,晒着太阳。他们离开毗海城之时才入夏,转眼已经入冬,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他们扮作商人在海上飘荡了数月有余,遇到渡口就停歇补充物资,不着痕迹的传递着消息。对于海之涯的情况也算是了解。 樊若愚没有去理会这些,只是告诉涯,那个伤了闪电和雷鸣的海云松要自己亲手解决,她能为闪电和雷鸣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至于在毗海城的那‘一歌千金’风俗,原打算也要去海之涯打听打听的,却因为在海上根本没有上岸的机会也就作罢。 樊若愚打了个哈欠,粉唇轻启,“风落,你瞧着这天蓝水碧的,真是美丽极了!” 站在一旁守着樊若愚的风落,轻声道:“是啊!”与此同时他也见到向这边缓步而来的涯,微微躬身,看了一眼卧在榻上的樊若愚,轻步离去。 樊若愚听到风落应了一声就没有声响,紧接着就觉的榻上一沉,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我瞧着是美极了!”涯侧身也上了榻,把樊若愚往怀里一带。 樊若愚面上一动,“好了?” “嗯!”顿了一下,“可以站起来了!” “太好了!”樊若愚轻声。在一个月前,呼风隐隐到了突破之时,而就三日前,那晋级神级的雷罚翩然而至。 好在涯一早就有准备,在雷罚没有直接轰下之前收了那雷电。涯已经到神级,在船舱的一个房间内设下了结界,才把雷罚放了出来让呼风淬炼重塑筋骨肉身。 连续支撑了三天结界,绕是神级,让雷罚不外泄出来也是费了不少心神。此刻涯抱着樊若愚,闻着她身上的冷香,心下一松,就觉的困倦起来。 船依旧在行驶,只是掌舵的不是她,所以她也不知道要行驶到何方。 只是樊若愚知道的是,自从在海上漂的时候就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只是在海之涯海边逗留,时间不长不短刚好半月,然后准时起航。 649海之涯之行十九 只是樊若愚知道的是,自从在海上漂的时候就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只是在海之涯海边逗留,时间不长不断刚好半月,然后准时起航。没有引起任何海之涯的海防注意,只当是一般的商船停靠在一般的港口。 就在樊若愚以为他们会一直海上直到过年,却在一日靠海岸甚远的时候,放下了一叶扁舟。涯抱着樊若愚落入扁舟之上,岸边,芦苇草摇曳,一辆马车隐隐约约矗立其间,从晋神级之后就没有见到的呼风却端坐在其上…… 扁舟还未靠岸,涯抱着樊若愚没有脚下生云,而是在脚下在船面上一点,身形临空,犹如一只大雕,在水面上连踩几脚,掠过芦苇荡…… 身若飞燕,轻如浮萍,翩若惊鸿。 樊若愚被涯搂在怀里,黑眸之中晶亮发光,感叹道:“就是这个感觉!”飞翔的感觉…… 虽然她能借助武力悬浮在空中,但是这样的身轻如燕的飞扬掠射一般的飞翔的感觉,她却是做不到。 “就知道若愚喜欢!”涯低头看着樊若愚,浅浅一笑,深切情意,深含其中,不需要言语。身形一闪,樊若愚和涯钻进马车,呼风立刻一扬马鞭,马车如飞一般奔驰了起来。 白雪覆地,马车消失于山道之间。在马车倾轧留下的痕迹之后,迅速有人如鬼魅一般把痕迹隐去 而那飘在海上的扁舟,却在涯和樊若愚离开船身的时候四散开来,没入了海里。 一半依海,一半山峦,美不胜收。 白雪皑皑,整个城池隐在白雪之中,樊若愚看的直直眨眼,对于这叫做海都的城镇,有些好奇。而在她肩膀上的龙马亦是把眼睛睁的斗大,好奇的看着这白雪的世界。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涯拉紧身上的大氅,紧紧的护住,信步走在街道之上,呼风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樊若愚直到涯带着她到了一家酒楼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福来酒家,而在酒家内她看到了之前被遗留在船上的风落。 同时间她知道了这所谓的海都的城镇是海之涯的都城……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是十几日过去。 冬日,白雪翻飞。似乎对这依山傍水的海都格外的偏爱。樊若愚和涯在海都待了十几日有一半的时间下着大雪。 福来酒楼中,此时中午时分,由于海都是海之涯的都城,又是沿海城镇,那些南来北往的商人多汇聚于此,几乎座无虚席。 一时间人声鼎沸,吵闹中南腔北调…… “小二,加一壶酒来!” “好类,客观您稍等,马上送到!” “小二,点菜……” “唉,来了……” …… 南北不一的腔调,肆意的高谈阔论,酒楼的小二来回不停的穿梭,酒楼之中就是他的身影像是在‘翩翩起舞’。 这时…… “喂,你听说没有,现在神祗大陆可不太平了!”肆意的谈论声中,最不缺的就是话题。 “是啊,我听说天之角在无声无息之中易主了!” “是不是我们三王子把天之角给拿下了?”旁边人听到声音好奇的问道,“听说三王子率领了大约有十万的将领前往天之角啊!” 650海之涯之行二十 “是不是我们三王子把天之角给拿下了?”旁边人听到声音好奇的问道,“听说三王子率领了大约有十万的将领前往天之角啊!” 听着这样的谈话,旁边一桌上一商人摸样的中年人,转过头来道:“三王子是率领十万将领,可惜了全军覆灭不说,连三王子都死无全尸啊!” “你胡说!”有人不信,“我们三王子骁勇善战,怎么可能?若是是真死了,为何没有消息传出,连那十万大军的覆灭是何等大事?又为何没有一丝的消息?” “这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毗海城采购货物,虽然我是没有看的真切,但是毗海城毗海的那一面大火可是烧的红了天!我给你们说啊……” *************************** 对于这样的交谈。顿时,酒楼中的人都被吸引过去竖起了耳朵。 就连那酒楼边角靠窗的座位上,坐着的樊若愚和涯,身后站着呼风和风落。樊若愚闻言挑了下眉,放下了筷子,倾耳听去。 涯则是一派淡然,见樊若愚放下筷子,亦是抿唇一笑。抬手摸了下女子的头,“听什么呢?这般入迷?” 樊若愚回首看着眼前的男子,粉唇勾起,“我才知道你为何开完鸿运酒楼,又来开这福来酒家。” “哦?若愚说说是为何?”涯像是来了兴趣,眉角放开,一副好奇的模样。樊若愚对此瞪了一眼,两人的面容皆因手上幻器,已经不是本来面貌,但是樊若愚和涯两人之间和别人看的却是原本的样子。 饶是樊若愚见怪了这一副风华绝代的模样,对于涯偶尔时不时的来一次孩子气,她也会被瞬间迷惑。 “自古以来酒楼和酒家一直都是人来人往,对于收集消息却是一个好的渠道!”涯掌握了这一点,即使人不在神祗大陆,也照样可以利用得来的消息运筹帷幄。 涯淡笑没有言语,只是给樊若愚继续布菜。樊若愚睨了涯一眼对着站在后面的风落和呼风道:“你们二人也坐下一起吃吧,”顿了一下对着涯道,“呼风已经到了神级了。我记得红曾说过,经过雷罚晋级成功就会有人来接引……” 涯面色一怔,随即笑道:“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樊若愚抿了下唇,正准备说话,不想呼风道:“王妃,那是因为呼风还不想离开,我在此还有很多牵挂没有交代。于是求了接引使者,宽限些时日再离开神祗大陆!” 皱了下眉,看着涯,“是吗?” “是!”涯一脸如常的道,“若愚在担忧什么呢?” “没……没有!”樊若愚嘴上虽然没有说没有,但是心底终究是疑惑的。心底轻叹了一声,不管怎么样,不管涯想要隐瞒什么,都没有关系,她相信他即可! 于是也不再理会,只是有侧耳倾听这酒楼内南北腔调的谈话。所以她没有注意到涯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和呼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倒是风落皱了下眉,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坐着。 651隐隐不安一 倒是风落,皱了下眉,却是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坐着。 酒楼里依旧是人声鼎沸,樊若愚被一道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唉……你们知道吗?近半年来,出现了一个组织叫做‘愚’,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他们就帮你完成你的想要的愿望!”一中年男子神神秘秘道。 “说道这个,还真有这么回事!”顿了一下,“要说这个组织还是大半年前出现的,起初只是几个外来的人借点小的事情做做。谁知发展的如此之快……”旋即俯身低头小声道:“我听说已经和皇家人有了联系了!”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你快快说来……” “要说之前三王子全军覆没的事情怎么没有传出去,那是因为皇家有心压下。而这‘愚’组织在里面充当什么样子的角色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要不太平了!” 顿时闹闹腾腾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酒楼中的人顿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一片热火朝天,整个的围绕在了一起去说着自己的见闻和揣测。 樊若愚坐在窗前展颜一笑,“看来包二做的很好!”说完便拿起筷子开始优哉游哉的吃菜,一身红衣依旧耀眼,只是那面容在外人看来却是不敢苟同,但是面容在外人眼底再差却掩盖不了那一身的傲然贵气。 “是啊,出乎意料!”涯赞道,“大半年的时间就做到如此,的确不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人!”樊若愚嘴角一勾,洋溢出一抹得意的笑来,“闪电和雷鸣那里也不错,我听闻已经传来了消息,过完年也差不多了!” 涯微愕,他不过也早上才得来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和樊若愚说,就从她口中说出,“你消息到来得快!” “哼,”樊若愚仰头,“叫你不告诉我,那我就用自己的法子!”海上得不来消息,到陆地上那法子可就多了。 “主子,姑爷!”樊若愚正得意间,耳边突然传来两声压抑着激动的嘶哑的喊声。樊若愚和涯一听同时微微扬了扬眉,这声音……顿时转过头去。 身后包二一身普通人装束,面色平静,可那双望向他们的眼神却流露出激动之极的神色,站在他们身后。 他来到神祗大陆已经大半年了至今没有见到樊若愚,此刻真切的见到,那激动的心情,不是收到消息时可以比拟的。 樊若愚看着眼前的包二,嘴角缓缓勾勒起一丝笑容,伸手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坐下,轻声道:“怎么来了?”话声很淡,但是却洋溢着温和。 包二的心情樊若愚感觉得到,她在神祗大陆见到他,她也很高兴,更多大约是有那一种‘老乡情’。 包二也不拘谨,直接坐在风落的身边,“无意间见到风落,就知主子定是来了。所以特来见过主子和姑爷!”顿了一下,想要告罪,却也知道酒楼人多嘴杂所以闭上口没有在说什么。 樊若愚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出言道:“有话就说,我们虽处在闹‘市’,外人却是听不清的!”有的时候樊若愚就感叹这到了神级就是好啊,随手一个结界,外人想要偷听却是一字也听不到的。 652隐隐不安二 包二听言,面上一喜,“主子,包二到了神祗大陆没有先来拜见主子,还请主子原谅!” 樊若愚面上洋溢起一抹温暖的笑容,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无碍,你做的很好!只是我想问你,我爹娘可好?”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涯的手心,之后紧紧呃交握在一起。 “老爷和夫人都很好,就是想主子和姑爷了。”包二飞速的回答,顿了一下又道:“属下走的时候,听闻浣纱姑娘已经和樊一完婚了!” “真的!”樊若愚听言,高兴的不得了脸上更是笑容密布,眼底流光异彩闪烁着光芒。顿了一下,“包二,你这一路走来也辛苦了!” 樊若愚看得出包二在历练当中已经变的越加的沉稳。乍一看包二若是放在人群当中,你是绝对不会注意到他的,但是你若是仔细瞧,你会发现包二的眼底已经锐利的紧,但是面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整个人更加的沉稳,更加的敏锐起来。 包二听樊若愚的话,面上一暖,“主子,包二不辛苦!”然后抬眼看向涯,“包二还要谢谢姑爷的相助!”不然也没有那么顺利的伺机潜伏,模仿海之涯百姓的习性,并在关键的时候出手。愚组织能在海之涯这么快站住脚跟,福来酒家的帮助是功不可没。而福来酒家又是姑爷的,所以包二言谢不为过。 涯和樊若愚对视一眼,笑道:“自己人何以言谢?”顿了一下,“现如今情况怎么样?” 包二见涯询问,也不隐瞒,“海都皇城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内!”意思是随时可以易主了。 樊若愚和涯眼中齐齐惊讶了一把,这才多久?竟然把海都皇城全部掌握…… 对于樊若愚和涯的惊讶,包二面上平静没有一丝的得色,开口解惑道:“之所以这么快的因为还是因为主子和姑爷在毗海城的一战! 导致整个海之涯现在兵力空乏,加上福来酒家多年来收集的消息,我们牵制了太多海之涯贵族官员的秘密。 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如今整个海都虽然外表看起来一如既往,实质上已经换了里子了。 一时间几人都没有说话,对于这样的速度却是让他们有些惊讶了一番。樊若愚更是投去了一抹赞赏,尖尖的下巴对着涯昂起,“看来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涯薄唇一勾,“的确!”毫不吝啬的赞赏,对着包二微微一笑,“当年若愚没有看错你!” 包二抿了抿唇,深知当年愚组织的规矩,在犯下那等错误的时候,樊若愚没有追究他的责任,那等于就是给了他一次机会。 所以他才会自责才会更加的努力…… “包二定不会辜负主子的厚望!” “我要的不是辜负不辜负,而是你们都平安,你们是我的人,我自是护住而已!”仅此而已,当初樊若愚没有那么多心思,只要是她认定的她就护着。哪怕他是错的,那么能打的骂的杀的只能是她,别人要是动了分毫必诛之。 PS:文快完结了,所以更的慢些!见谅…… 653隐隐不安三 “对了,你在海都这么久。海云松你可曾见过?”樊若愚问道。对于这个伤害到了闪电和雷鸣的人,她没有打算放过。 包二微愕,“主子问海云松是?”樊若愚开口问的人,一般不是有仇就是有些渊源。渊源包二觉得不可能,那就是剩下有仇了。 樊若愚和涯相视一眼,再回转头对着包二道:“找他算账!” 听闻樊若愚的回答,包二一副了然的模样也松了一口气,“主子,海云松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愚组织动的手,只因为有人要买他命。 啊?死了?竟然这样就死了……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道:“既然这样,死在你们手上和我的手上也没有有什么区别了!!” ************************* 坐在窗前,看着包二离去的背影,那稳健的步伐,自信的气度,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回过头来,扫视了呼风和风落一眼,有看向涯,总觉的他似乎不想这么快的掌握住海之涯,隐隐的樊若愚就觉得有些不安。 皱了下眉,粉唇抿了抿,淡淡的道:“这里也差不多了,那么我们现在去哪里?”口中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反正涯去那里,她就去那里,只需要知道危险不危险就够了,其他的,无所谓。 不过不用想也清楚,他们接下来该是回家了,回天涯海角了。可是樊若愚就是细微的感觉到涯似乎有些排斥回天涯海角。好似更不想让她去…… 正做如此想着,涯突然轻轻一笑,握着樊若愚的手道:“既然这样,我们现在这里呆上几天……” 话还没说完,涯突然住口不言,看着眼前的樊若愚。 樊若愚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斜睨着涯,就那么看着,把涯未说完的话,整个的堵在了嘴里。“继续说啊……”看着涯顿在那里,樊若愚凉凉的从牙齿缝里冒了四个字,声调拖的很长,一脸似笑非笑。 樊若愚没有怒,真没有怒,但是若涯继续说下去的话,她不保证她不会发火,不会质疑。涯看着樊若愚斜睨着他,那目光让人背脊发寒,但是心中却其暖融融,只是眼底最深处却尽是痛楚和苦涩。 半响,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樊若愚的头发,笑道:“要过年了,我们回家!如何?”只是若愚到了家的门口也是我们分别的时候。 樊若愚见涯把话生生的把那话给拐了个弯,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酷酷的扔下一句:“这还差不多,该随你回家了!” 本来踏上神祗大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该去天涯海角的,却在半途生生改道了。现如今不论是天之角还是海之涯都已经不足为虑了。 那么该回去了,不是吗? 不管那里有什么,涯是多么不愿意让她去,她也要去闯一闯,看一看。那里到底是什么个地方,到底是刀山还是火海? 在奇幻大陆的时候,他就曾为难过,现如今似乎是在惧怕。只是那里的人她也见过一些了啊,虽然在思想上不是正常的思维,但是目的却是单纯的。 为什么会惧?会怕? 樊若愚握住涯的手,黑眸尽是一片的坚定。只要他们在一起,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铁血地狱,也一路去闯。 654隐隐不安四 樊若愚握住涯的手,黑眸尽是一片的坚定。只要他们在一起,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铁血地狱,也一路去闯。 涯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手臂一揽用力,把樊若愚就位子上提到自己的怀里,下巴杵在她的头顶,薄唇微微抿了一下道:“只是我们在回家之前却是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微愣了一下,樊若愚眨了眼睛问道。 “海森林!”顿了一下,又道:“本来是准备我们在这呆到开春再去的,然后一起回家!” 啊?樊若愚张了张唇,有些愕然,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她以为他不愿意带她回天涯海角呢!只是,是她误会了吗? “傻瓜,”涯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递而来,“那海森林在回天涯海角的必经之路上,不耽误时间回家的!”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梳理着樊若愚的墨色发丝…… 樊若愚闻言,依在涯的身上,汲取着那熟悉到骨子里,灵魂里的气味,“去那里做什么?” “寻一样东西!” “哦!”樊若愚没有问涯要寻什么样的东西,因为就算她问了,涯也不一定会说,所以也就索性不问了。就像她隐隐的感觉到涯有事情瞒着一样…… 他不说,她不追问。她等着他说的那一天。 只是却是没有想到当他们乘船到达那所谓的海森林的边缘的时候,樊若愚足足的惊讶了一番。明明是在冬天,不是白雪覆盖也就算了,却不能这般的炙热难耐啊。 这样的两种极端倒是让她想起在奇幻大入神祗大陆的时候的情景。冰谷和赤炎之地就是两个极端。只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樊若愚以为那只是进入神祗大陆的一个试练而已。可是现在又出现了这样一出,而且还这神祗大陆隐隐的已经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粉唇紧紧的抿着,心下一跳。难道是因为咫尺在万年前毁灭前夕出现地裂,叫这里的秩序打乱了吗?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长期下去,神祗大陆是不是要毁灭? 樊若愚纵是心底心思百转回绕,却是努力压下这一份心思,面上更是淡然一片。 看着那所谓的海森林,樊若愚侧头看了一眼涯,心中疑问,来这里到底要寻什么? 海森林,据她观察,就是一原始的热带雨林,而且这里绝对是海之涯的人止步的地方。因为她看不到任何痕迹,证明这里有人活动过。 侧首看向涯,面色依旧,深沉如海,“真的要进去?” 这海森林人迹罕至,林木参天。其中的危险她不用多想了,能和热带雨林挂上勾的,这四个字已经把所有的危险都陈列在了上面。 那里可不是人多就能活下去的地方,那里是你进去多少人可以扼杀掉多少人的地方。饶是你是高手高手,你进去也不定能安然出来。 而这样的地方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海森林,面对的是神级的高手,只怕这里面的危险是不可预知的。亦是和她的认知里的不一样吧。 655若愚,你怕吗?一 而这样的地方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海森林,面对的是神级的高手,只怕这里面的危险是不可预知的。亦是和她的认知里的不一样吧。 只是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才会让涯如此的执着的来此?樊若愚吸了一口气,靠在涯的身上。身后呼风和风落亦是一脸的平静。 “若愚,你怕吗?”涯见樊若愚看到海森林的模样,面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这样的情景,她又那般聪明,所以定是已经知道里面凶险万分。 可饶是如此他也必须进去,一定要在分开之前寻到那样东西,那样他也才能安心。 樊若愚听言侧过头来看了涯一眼,淡淡的道:“你来过这里吗?” 涯虽然不解樊若愚为何这样子的问,微微一愣后,点了点头道:“来过,却没有完全进入森林里面。想来也就小的时候在山里拼杀的时候一样,凶猛野兽不会少的。”唔,沉吟了一下,“你忘记了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危险不足挂齿的!” 樊若愚听言嘘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知他说的是被龙跃师傅等人捡到然后扔到山里自生自灭的事情。但是这里又岂是一般的山林呢?危险是必然,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怎么危险…… “虽然你到了神级,但是这里不可小觑!”樊若愚说的认真,面上更多的却是沉重,“虽然你没有告诉我要到你面去寻什么。但是你执意要去,想到定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所以进去之后,一切听我的!不然就算是神级,也一样会折在这‘海森林’之中!” 涯听言,心中一暖。抬起素白的手轻轻在樊若愚的额上揉了一下,“我何时竟然这般没用了?”樊若愚这样的相护,他的心底犹如四月春风拂过暖融融的。这样的感觉很好,但是他却不知道何时在小东西的眼底他竟然这般的没用了?他怎么不知道。 樊若愚见此也不多言,只露出淡淡的笑容,执起涯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穿过涯手指,十指相扣。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他们她定不会放开这一双手的。 涯见此也没有说话,只是薄唇轻启,低低的笑出声来。他的小东西总是能这样让他心生柔软,欢喜,着迷。 原本严冬,已经变成了酷热。 这海森林比那热带雨林还要热上几分。樊若愚见涯的模样显然是司空见惯,没有一丝的疑惑。垂下眸子,看来天涯海角那些山林只怕是和这里差不上一点了。所以涯才不会联想到二十一世纪的热带雨林中的危险。 眉目微蹙,他不是穿越而来的,所以对于那里的记忆犹自不深,这里的一切他才是熟悉的归属。 抬手摸了一把额上渗出的汗水,眉角动了一下,“抱我!” 涯抿唇,随即笑起来,“好!”话音落下,樊若愚已经在涯的怀里蜷缩着,只一会的时间,樊若愚已经觉得舒爽了不少。 因为涯常年身体冰冷,他不惧热,不惧冷。这样一个现成冰块他不她不多加利用她就是傻子。舒适的靠着,黑眸却是一眨也不眨盯着海森林的入口。 656若愚,你怕吗?二 因为涯常年身体冰冷,他不惧热,不惧冷。这样一个现成冰块他不她不多加利用她就是傻子。舒适的靠着,黑眸却是一眨也不眨盯着海森林的入口。 入眼是连绵起伏,万里纵横。天地间只剩下一片青色巍峨。 海森林,海之涯人不敢涉足的地方。那青色的巍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着森严巨口的猛兽,獠牙尽显。 四人缓步进入海森林,连绵起伏,青翠山树,低矮灌木,随着越是进入山林深处,那取而代之的则是高可参天的巨大乔木,一眼望不到顶端。 樊若愚仰望着那树,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像是丝丝金线跳动着旋律,在那翠绿中飞扬着,那种流光溢彩,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完全是其他地方看不见的。 “好高的树!”风落感叹。 “看起来倒是奇景!”呼风同是感叹了一下。 “的确有些美!”涯低头看着怀中的樊若愚,不知道说的是那树中的美景,还是他怀中的‘美景’。樊若愚勾唇一笑,不可置否。 粉唇抿了一下道:“放我下来!” 涯依言放下樊若愚。 樊若愚站立在平地上,微微整理一下身上衣裙。然后从发上拔下发簪,撩起裙摆,从裙角上划拉出一大块布出来,然后一道一道的划开成一道道细细的布条。 涯面色不动,只是凤眸中难掩一抹好奇。呼风和风落亦是没有出声询问,直直静静的看着。 樊若愚先是弯腰把腿脚间用布条扎紧,随后是手腕,让其不露一丝缝隙,之后樊若愚才作罢。然后把剩下的布条给涯的腿脚和手腕上扎紧。 才缓缓的对着呼风和风落道:“你们看清楚了吗?” “是!”呼风和风落本能的回答,然后效仿樊若愚的做法把自己给包扎实了。虽然都是满腹疑问,但是见樊若愚脸色冰冷,硬生生的把疑惑闷在喉咙之中。 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樊若愚面色才有些松动,但是眼眸之中尽是冷色,那自然而生的警惕已经提起,锐利的眼眸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看着高高低低的树木肆意的生长着,无数的蔓藤纠缠在树木上面,落叶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一种木腐烂的味道,在鼻息间蔓延…… 这样深的腐蚀的味道,这个海森林深处只怕有着太多的未知的危险。 如此想着,眉头越皱越深,粉唇抿了一下,“涯,你到底要寻什么?”本来她真的是不打算开口询问的,寻思着只要在一起,不论什么危险一起闯过去就是。 可是从进入这海森林开始,她心头的不安,和那种对危险的感知,她的身体内每个毛孔都闭合在一起,紧绷的最高对战状态已经自然的流露出来。所以她不得不问…… 她必须要知道寻的东西是什么,才能确定接下来的行程,才能粗略的估算一下这森林深处的危险和将要面对的危险。她不怕这个地方,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莽撞的冲进去不做丝毫的准备。 657若愚,你怕吗?三 她必须要知道寻的东西是什么,才能确定接下来的行程,才能粗略的估算一下这森林深处的危险和将要面对的危险。她不怕这个地方,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莽撞的冲进去不做丝毫的准备。 涯见樊若愚脸上的严肃,和言语中的不容置喙。心底叹息了一下,就知道他的小东西异常敏锐能让她如此严阵以待的,只怕她知道一些异常恐惧的危险? 蓦的脑中灵光一闪。是了,他犹记得在那科技横飞的时代,樊若愚经历的一切。热带雨林四个字在脑中蹦出,不免面色一变。 凤眸之中染上了一分谨慎,仔细的打量着这森林,只见影影绰绰,看的不真切。隐约间就像石头猛兽张开了獠牙等待着人前来,然后一口吞下裹入腹中。 久久薄唇,才缓茫的吐出,“冰火!” 冰火?这是什么怪东西。冰——火? 樊若愚皱眉,实在想不出,沉声问道:“什么东西?” “王妃,是寒冰之火,在海森林的千尺之下……”呼风上前一步回答道。 嘶,樊若愚倒吸一口冷气,浑身透亮。虽然不明那寒冰之火是什么玩意,但是那千尺之下却是听的明白,不由得冷声道:“入口在哪里?” “海森林腹地之处有一处深潭,从那里可通往地下!”涯微蹙着眉目,声音淡淡的,但是已经带上了一抹冷凝之色,显然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危险。 两个世界的不同,所以这海森林只怕比什么那个世界里的热带雨林还要危险万分。 樊若愚咬紧牙冠,腹地,竟然是腹地。以前被丢在雨林中拼杀,执行任务。虽然来去自如,却是不敢踏足腹地一步的。 现如今,他们竟然要前去腹地,寻那什么劳什子冰火,樊若愚缓缓的抬首,望向涯,“那东西很重要?”重要到不顾危险必须前往? 涯眉目微动,听言没有立马回答,最终涯薄唇紧紧的抿了一下,开口道:“是我思虑不周,但是……” 樊若愚听言以为涯会放弃此行的,却不想那‘但是’的转折,心下一凝…… “但是,那东西很重要!”顿了一下,见樊若愚面上的冷凝笼罩,张了张口道:“要不若愚,留在此地等我可好?我快去快回!” 回字刚落下,樊若愚一记掌风就像涯袭去,口中厉声起,“你敢再说一边!”要她等着,看着他去涉险,根本不可能…… 涯没有躲闪接下了樊若愚的一掌。那一掌虽然看起来凌厉,但是樊若愚没有用三分力,打在身上就是有些肉疼。 见樊若愚咬牙切齿生气的模样,长臂一捞把樊若愚置入怀中,圈紧她的腰肢,“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若愚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样的小心翼翼的语气,这要小心翼翼的态度,樊若愚就是一腔怒火也发不出,生生的憋在胸口处闷着。 斜睨了一眼涯,他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哪里还有那谪仙的气质?这分明是做错事和小妻子服软的小心翼翼小丈夫模样。 658若愚,你怕吗?四 斜睨了一眼涯,他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模样?哪里还有那谪仙的气质?这分明是做错事和小妻子服软的小心翼翼小丈夫模样。 粉唇抿了一下,咬牙道:“那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说罢,唰的从涯的怀中挣脱,转过身,率先就往森林深处走去。 涯见此微微一笑,心底更暖。但是眼底深处那一抹不舍更加的愈演愈烈,这样的樊若愚他怎么舍得分开? 呼风垂眸像是没有看见刚才的插曲一般,只是眼底深处多出了一抹感动。这样的女子难怪主子如此上心在意…… 呼风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扫视中四周,同样对于刚才的插曲恍若未闻,但是警惕之心却是全部调动起来。 外头阳光普照,却穿不透那重重叠叠的参天密林。 海森林内隐藏杀机。 樊若愚没有话,全身包围着肃杀之气;涯紧随在身后,不动声色的精神力放出;呼风和风落紧缩其后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脚下已经没有平地只有那树叶掉落铺的厚厚的道路,那软软的犹如走在朽木之上,那腐烂的树叶带着丝丝的潮湿凤腐朽之气。 而那气味之中夹杂说木林的清新木香…… 一路醒来静谧异常,一路之上没有遇到任何的动物,连一丝动物的痕迹都没有。樊若愚皱眉开始降低速度,“警醒着点!” 樊若愚的手指摸了两下小白,缓缓的在前走着。涯亦是精神力整个覆盖,眉目皱的深深的,薄唇抿起,竟然依旧是一点的动物都没有发现。 缓步前进,走走停停,快的时候犹如利剑出鞘,慢的时候犹如乌龟爬行。越是往里走,那高大的树木低矮的灌木丛林,越是错综复杂,那树藤在林间纵横,好像交织成一张大网…… 此刻众人都感觉到一丝的不同寻常来,涯更是大步向前,把樊若愚抱在怀里。 樊若愚冷凝的神色一松,对着涯笑笑着挑了眉目,“怎么了?” “你说,我来走!”这样安静的树林除却树木,不见一个动物,可见这地方有古怪,樊若愚娇小的身影在前,他的心紧紧的蓦的担忧开来。觉的还是抱在怀里踏实一些…… 樊若愚莞尔,没有意见,只淡淡的对着跟在后面的呼风和风落道:“紧紧的跟着,不要乱碰东西。”密林里任何的东西都可能是要人命的毒药…… 樊若愚窝在涯的怀里,锐利的黑眸泛起光亮,冷峻的小脸之上全是专注。走过了那铺满腐烂树叶的道路,入目的是五彩缤纷,花儿竞相的绽放着。 樊若愚示意涯停下来,手腕翻转,一道白光落在那五彩缤纷的花丛中。 看着那花草鲜艳,色彩斑斓。七彩的颜色交错在丛林间,美不胜收。若不是深知这密林之中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碰不得,她定是会忍不住上前与那缤纷的花丛中飞舞。 眉间一挑,小白咻地一下飞回手腕之上,焦急的道:“快飞至半空!” 樊若愚微愕间,涯瞬间做出反应。抱着樊若愚脚下云雾生,悬浮至半空之中。而呼风见此,抓住没有反应过来的风落,猛的纵身而上,身上光芒乍现,竟然是不是白色的光芒,而是青色光芒…… 659若愚,你怕吗?五 樊若愚微愕间,涯瞬间做出反应。抱着樊若愚脚下云雾生,悬浮至半空之中。而呼风见此,抓住没有反应过来的风落,猛的纵身而上,身上光芒乍现,竟然是不是白色的光芒,而是青色光芒…… 而脚底下就在他们离地悬浮在空中之时,那原本软软的腐叶之中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听那声音犹如‘千军万马’一般狂飙而来。 而他们所过之处尽是黑色的液体,原本的五彩缤纷瞬间枯萎,而那黑色的液体渗透入地面。顷刻之间,寸草不留。 而其中又在变化,那黑色的液体渗入底下之后,那地面之下好似有着东西在拱动,原本的地面变成了泥沼,里面尽是刚才那从腐烂的树叶之中狂飙而出的金银蛇…… 腥气扑面而来,樊若愚冷冷的瞧着。她看清了那写含着剧毒的蛇决不简单,刚才那速度和气势绝对抵得上千军万马,更重要的是她隐隐的觉得那金色的蛇身竟然有着力量的气息。 只一瞬间似乎有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那五彩缤纷的花草已然不见。若不是观看了这一过程,你绝对想象不出前一刻这里花草鲜艳,五彩纷呈;下一刻寸草不生,只剩下干净幽深的地面。 至于之前的那危险之物,却是销声匿迹…… 闭上眼睛,樊若愚压下心中的躁动,果然如她所想不是吗?这里变了,已经不是简单的大自然的生物了…… “天啊,好厉害的毒!”风落张大了嘴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感叹道。他是玩毒的,但是此刻见到的毒连他都惧了三分可见厉害的不得了。 见地面似乎没有了什么异动就想要落下研究那地上的玄机。 樊若愚冷声出言,“不要轻举妄动!”话音落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到的一块石子,往地下一扔。 蓦之间,那原本还平静的地面瞬间躁动起来…… “……” 满腹戒备中,轻微的沙沙声随着风响起,很轻,很淡,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但是地面却是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消融起来,原本不见了的金色小蛇又重新出现…… 密密麻麻的纠缠,蛇尾相连,饶是樊若愚面色如常也觉得浑身发麻。抬手拍了下肩膀上的龙马,冷冷出声,“烧了!” 声音落下,那火红的一小撮火焰迅的落在地下,紧接着只见那火焰迅速蔓延温度却是不高,但是徐徐图之,却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把那些毒蛇彻底扼杀在地面之上。 若是一开始的大肆火焰,那些金色的小蛇一定四散逃去。手指轻轻的在龙马的头上碰触了两下,粉唇更是启开,夸奖道:“做的不错!” 龙马哼了两声,龙须颤了颤,伏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一没有说话。 而风落却是后襟发凉,刚才他若是一落地定是尸骨无存!想到此头皮发麻,心底泛起了惊涛骇浪…… 刚才他竟然对那毒产生了好奇,想要去研究,竟然忽略了危险。风落眼眸之中尽是骇然,呼风拍了拍风落的肩膀,宽慰道:“小心点!” 660若愚,你怕吗?六 接下去的路,因为那金色的毒蛇,没有人再愿意走地下。樊若愚整个人窝在涯的怀里,眼眸中更是警惕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一路之上樊若愚对那些色泽鲜艳的东西避而远之,呼风带着风落亦是能避开直接避开,避不开直接毁去。 毒物,越是鲜艳,越是有毒,这一点,他们还不至于弱智的不知道…… 经过刚才的那一遭,呼风和风落深切的知道这样的地方让你防不胜防,纵有你实力强大,也没有办法事先防范。 一个时辰之后,涯抱着樊若愚才停下,只是两人眼底都出现凝重。因为他们这一个时辰内竟然在绕圈,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 樊若愚拍了拍涯的手,示意他们下去。这样在空中乱转也是走不出的,索性落到地上…… 耳畔之间听到一些虫鸣的叫声,虽然很远却是听的清的。但是不代表底下没有什么危险,樊若愚的视线落在那一片青绿的植物上面,宽大的叶子,中间有着未绽放的花苞…… 樊若愚和涯,还有呼风和风落,缓缓的落下。众人眼中尽是警惕之色,查看着四周。 黑白分明透彻的眼眸静静的看着那青绿的植物,眉头微蹙,总觉得那植物有些问题。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却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涯看着樊若愚的面色,轻声道:“歇息一会!”这样时刻的警惕,连他看着都觉得心疼。这种对危险本能的警惕之心,可见她在之前是怎么从危险的边缘走过来的。 心神恍惚了一下,若不是万年前他的作为,她也不必轮回万年,说到底都是他犯下错误,竟然还要累到他的小东西…… 樊若愚回头看向涯,面色大变,急忙出声,“躲开!” 涯愣了下下,本能的侧过身子偏头刚好看到那原本静立在一旁的青绿的植物,含苞待放的花蕾,绽放开来,里面樱红如血,花瓣上之上锯齿密布…… 与此同时,樊若愚手中握住玄铁发簪,手中七彩光芒现,身形犹如利剑一般飞跃到那张开花瓣的植物旁边,手腕翻转,发簪之上发出锐利的光芒一闪,那青绿植物轰然倒塌,伴随着樊若愚发出还有那七彩之光,笼罩在那植物之上,只见那张开的花蕊飞速的合拢。 在七彩之光之中慢慢的开始消融液体渗入地下。樊若愚这才嘘了一口气…… 难怪觉的眼熟,竟然是食人花,手掌紧紧的握住拳头,刚才若是被食人花咬上,纵使涯没有事,也会吃些苦头的。 回头看向呼风和风落,“时刻警醒着点!” “是!”两人亦是面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俱是一脸严肃的应道。 涯看着,凤眸中深沉如海,看着面色冷凝的樊若愚。从进入海森林开始,他的小东西变的冰冷没有笑容,那样的冰冷当中隐含着肃杀。 樊若愚深嘘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黑眸深处,阴冷绝杀。涯问她怕吗?她怕!这是毋庸置疑的害怕。这样的森林就是一座噩梦的城池,进入这里一个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来不及知道。 所以她才会时刻处在备战状态,饶是这样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跟在涯的身边,因为她更害怕的却是和他分开…… 661一切有我一 所以她才会时刻处在备战状态,饶是这样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跟在涯的身边,因为她更害怕的却是和他分开…… 所以哪怕本身她恐惧这种地方,若是可以她是会趋吉避凶有多远躲多远的。 可是相似的环境,让她很清楚的记起当年她是怎么走出来的,又是杀了多少人的……又是毁灭了多少生命才走出来的。 涯上前,把樊若愚揽抱在怀中,“抱歉,勾起你不好回忆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樊若愚闻着涯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心底那一抹不安和躁动奇迹般的被安抚了下去,“我害怕了!” 第一次樊若愚承认她害怕了,这海森林不但勾起了那不好的回忆和放在脑海里那那根深蒂固的神经,她是真的害怕了,因为她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了,她有了爱人,有了朋友,有了要去守护的人。 她没有办法再毫无顾忌的向前冲了,她有了羁绊了…… 涯素白的手抚过樊若愚的发丝,轻轻的拍了下她的后背,“傻瓜。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凤眸微沉,安抚着樊若愚,“接下来交给我吧!” “不行!”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的拒绝,“这里不是一般的森林!” “若愚你忘记了吗?我在这个大陆长大,我从小就山林里厮杀,我也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而且我有那个时候的记忆!” 涯说着,直直的看着樊若愚,“不要每次都冲在前面把后背留给我!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我在前面,我的后背留给你守护!” 樊若愚浑身一怔,有些讷讷的看着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终在涯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垂眸眼眶有些湿润,但是心底却是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温暖。 涯把樊若愚揽在怀里,轻声道:“走吧!” 脸贴合涯的涯的胸膛,那胸膛很硬,一点也不柔软;又很冰一点也不温暖。但是那强有力的心跳却又是那般的让人觉得炙热,炙热的让人心都能暖起来。 他们再一次走在空中,至于那食人花却是被涯的一道光刃毁的彻底。樊若愚只挑了下眉,那东西好难养活又是凶险的很,这毁的这么彻底,只怕是海森林里面再也难找了。 安心的享受着怀抱,没有考虑其他,一切交给这个男人就好。 金色阳光下,但见森林中几人在前方风驰急电一般划空而去,姿态飘逸,而他们的身后的那一大片高木树丛被甩去了很远。 樊若愚粉唇微嘟,“刚才怎么走都走不出,怎么你走就出来了?” 涯淡笑,“刚才那些我们看似在转圈,实则是已经走出去很远,只要闭着眼睛一直往前,就可以走出去!”有的时候眼睛看的越多,就会被迷惑。所以索性不看,寻一条方向往前,不管走到哪里总会走出去的! 抱着樊若愚缓缓的落地,此刻他们在森林的什么位置樊若愚不知道,但是现在眼前的湖泊让樊若愚看的眼睛都直了。 莹莹的发出光泽,七彩的光点跳动在湖泊上面,湖泊的四周绿草盈盈,简直是美极了…… 662一切有我二 莹莹的发出光泽,七彩的光点跳动在湖泊上面,湖泊的四周绿草盈盈,简直是美极了…… 久久众人才在这样的美景中回过神来,樊若愚眼底烁烁反光,涯亦是神采奕奕,凤眸中噙满了笑意,薄唇轻启,“看来我们很幸运……” 樊若愚挑眉,有些惊讶,“这是海森林中心的深潭?” “嗯!”涯叹息了一声,“是啊,这就是深潭!”只是竟然没有想到这深潭竟然这般的美…… “哇,这简直就像是仙境啊!”风落张了张嘴巴,合不拢的咕哝道:“我总算是明白了什么美景如画般的景致了。” 呼风浅笑,“是啊,真的很美!”的确是没有想到这所谓的深潭竟然是这般的景致,简直美丽的让人沦陷下去。 樊若愚抿唇,回头看那着重影重重的参天高木,又看向那美丽的湖泊。抬手拍了两下肩膀上的龙马,“去看看!” 龙马龙须轻颤,咻地一下飞到湖泊的上空,扑腾的着那火红的翅膀,身形陡然变大。莹莹泛起光泽的湖面,猛的被火红的火焰晕染成一抹绚丽如血的颜色。 紧接着以龙马为中心,开始有火焰分离出来,旋转在龙马的周身。然后犹如下火雨一般落向湖泊。立时间,那湖面之上火焰窜起…… 涯和樊若愚相视了一眼,又把视线落在湖面上。看着那火焰把湖面烧热,却是焚不尽那湖面的水。 眉头微挑,龙马又变回那小小的模样,飞到樊若愚的肩膀之上,龙须轻颤,整个小身体紧绷起来,“主人,水下有东西。” 樊若愚皱眉,涯拉她手的大手顿时一紧,他也发现了。 呼风和风落相视一眼,亦是满腹的戒备起来,目光锁定着湖面。 只见那湖面因为龙马的火焰,开始沸腾起来,翻滚的变成乳白色浑厚模样。樊若愚冷沉出声,“来了!” 随着樊若愚的话音落下,从那莹白的湖面之上,一道黑漆漆的水影,逼射而来。 “轰。”水花四溅,一庞然大物脑袋一扭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随着那翻腾而上,竟从背部伸展出两只翅膀,飞至半空朝着樊若愚等人方向凶猛之极的咬来。 涯见此把樊若愚护在身后,掌上泛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就往那黑漆的水影射去…… “砰”的一声,像是金属发出的尖利声音,摩擦之间竟然还发出火花…… 涯凤眸微沉,这样的一记攻击竟然也只是阻挡了一下那怪物的速度。樊若愚在涯的身后,自是看的清楚,眉头深深的皱起。 果然是不一样了,这鳄鱼,竟然长了翅膀…… 说时迟那时快,涯周身金色光芒现,把樊若愚笼罩其中。而与此同时那辐射而来的鳄鱼张开了森牙利口当头而来…… 被金色光芒笼罩的樊若愚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身形贴合着涯的左侧闪到前面,手中的玄铁发簪狠狠的往那鳄鱼嘴角下颌的颈项部位一送,并在刺入的当中,手腕一转横划开来…… PS:带妈妈去医院做检查,更新慢。建议亲们养一段时间再看。 663一切有我三 被金色光芒笼罩的樊若愚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身形贴合着涯的左侧闪到前面,手中的玄铁发簪狠狠的往那鳄鱼嘴角下颌的颈项部位一送,并刺入的当中,手腕一转横划开来,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一记得手,那鳄鱼庞大的身体停顿在半空,那从背部伸展出来的翅膀,像失去了支撑,扑腾了几下,缓缓的下垂…… 鳄鱼的凶狠模样也只停留在刚才的一瞬间。樊若愚回头和涯对视一眼,涯会意,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两人身形一转,换了方向。 涯在前,若愚在后,背靠着背,樊若愚视线紧盯着那来时的路,身体本来的再一次提高了警戒。 黑影重重,总觉的是野兽张开的獠牙,就等着他们果腹一般。心底这样强烈的感觉越来越重,樊若愚的黑眸更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来时的路。 而而在她的身后,同一时间,只听砰的一声大响,一条还未完全飞上半空的鳄鱼被身后的涯发出的一记光刃击中,又落入水中。 樊若愚手中紧握住发簪,紧绷的身体犹如利剑架在弦上,潜伏下来,等待时机。而那种危险的感觉亦是一样,俩俩对峙。樊若愚心中有着警铃一次比一次大响 眼角余光扫过,那莹莹的湖面波涛滚滚,无数的鳄鱼正朝着一只一只的破水而出,几乎覆盖了整个湖面。 那铁黑色的盔甲,在淡淡的光芒中,显的无比的阴森。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身后一声破水声响,风落躲过鳄鱼的一记攻击。 “特么的,谁知道?。”同一刻,呼风亦是躲过一只鳄鱼的袭击,他的手中光刃乱颤,身边无数尖牙利口。 两人都是一脸微骇,这样凶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血盆大口,临空狂扑。 涯蓦的手掌合十,一缕金光射线从手中出现,渐渐的形成一把金色的利剑,涯衣袂飘飘,手拿利剑,面色深沉。 此刻他就是一尊战神,面目冷然,清俊无双。挥手间那飞行的鳄鱼命门刺穿,坠落在地发出‘轰’的一声。 呼风和风落见此,两人相视一眼,心下了然,于是有样学样,开始主动出击。 一时间那从水里冲出的鳄鱼,有的纷纷落地,有的落在了湖里,染红了那莹白的颜色。而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的鳄鱼窜到了呼风的背后,张开獠牙就往呼风背后要去。 金光划空,那鳄鱼才张开獠牙,下颌已经被涯的金光刺透。 “主子。”呼风攻击不停,回头看着涯叫了一声。 涯冷冷的扫视一眼,面色有些微沉,那湖面之中像是藏着太多的飞鳄,绵绵不绝的像是怎么也杀不完一般。 “保护好若愚,这里交给我!”涯冷言出声。 风落躲避了一记攻击,听言迅速守到樊若愚的身后;而呼风对着涯点了下头道:“是。” 涯回头,见樊若愚一直紧盯着来时的路,凤眸轻移扫了一眼那黑影重重,眉目轻皱。随即把视线又放在那湖面之上。 只见他全身金光大甚,随之那金光化成了无数道利剑,旋转在身体的周围。随着涯的手腕翻转,那金色利剑全部往湖面之中辐射而去。 664一切有我四 而樊若愚静立着面对着来时的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放开了五感…… 脑中开始描绘着从开始到进入海森林之后的种种场景,蓦的,黑眸张开,那些蔓藤交织的成的网状。缓慢回首看向那被鳄鱼的鲜血染红的湖面。 这就像是他们误入了网底,被收纳其中。粉唇微微一勾,看来从进入这海森里开始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想要脱困就要打破网底。 唇紧紧的抿着,悠然轻启,“呼风,把那里设置禁制。”樊若愚说着,抬手指那黑影重重的来时的路,“然后守在那里!” 没有任何的解释,转首看向风落,“把你身上的毒全部延着湖面的四周全部给我撒上!” “是!”风落虽有着疑问,但是没有询问。他深知樊若愚的命令只要执行就好,因为她不会做无用的命令的。 瞥了一眼呼风,风落好不停留的领命而去。 呼风面色有些微动,看着毫不犹豫离开的风落,亦是点了点头。却不想后面传来樊若愚的声音,“无论湖面之上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离开!”顿了一下,樊若愚抿了抿唇,解释了一下,“因为无论那里的危险有多大,只要你守在那里就有一线生机!” 呼风点头,脸上尽是一片的坚定。虽然樊若愚没有具体解释,但是这么多年,血里来血里去的,总是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樊若愚微微点头,这才转身向湖面而去。 涯说一切有他,那么她亦是一样。既然他必须要取那冰火,那么她就斩断了那后顾之忧,让他安心前去,因为这里有她守着。就是大自然的力量也休想夺取他们的性命。 看着湖面上漂浮着的鳄鱼的尸体,樊若愚的眼底有着一抹情绪一闪而过,粉唇微启,“涯,你且去吧!这里有我守着……” 涯侧首看着面色沉静的樊若愚,抬手抚摸了下她额上的发丝,拨动了一下那紫玉寒冰,露出樊若愚额上的那一抹火焰的标记。 “好,”涯俯身而下,凉凉的薄唇落在樊若愚的额上,冰凉对上火焰,没有争锋相对,却是异常的和谐,“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好!”樊若愚勾起一抹笑容,“我等你!”就在这里等你。 话音落下,涯整个人犹如一道金光没入了湖里,徒留下一道淡然的声音,“你们保护好若愚!” “是!”呼风和风落面对着湖面沉声道。只是已经没有了那一道白色优雅的身影…… 樊若愚面色沉静,环视着湖面的周围,饶是那绿意莹莹,也被之前的鳄鱼的血液染了一抹鲜艳的颜色,可就是这当间那红色的血液已经沉入了地底,没有在绿衣盎然的草地上没有留下一抹痕迹。 樊若愚眉宇之间却是有着一抹沉重。这里的海森林比二十一世纪的热带雨林里的危险出现了偏差,鳄鱼会飞?还有之前遇到的金色小蛇,食人花,还有那参天树木之间的蔓藤缠绕,想来那些都存在了危险。 只是这样的危险暂时还没有体现出来。 665一切有我五 只是这样的危险暂时还没有体现出来而已。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这一场和鳄鱼的对战除却涯进入了湖底,剩下樊若愚和呼风、风落守在岸上。虽然没有什么损伤,却是消耗了不少体力。 原以为林间能吃的东西太多,可是现如今却是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不能随心所欲而为之。这吃的就成了个问题…… 樊若愚摸了下肚子,又瞧了一下呼风和风落的模样。有点想笑又有点想恼,他们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有少过,风里来,火里去,从来都是自信满满。而现在却是变的畏首畏尾起来,可见这一路行来让他们变的犹如惊弓之鸟。 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淡淡的道:“吃的我来解决!”说完指着湖面岸上的绿草对着风落道:“你可以研究一下这个!”那绿草,她若没有看错的话,定是含着剧毒的。 风落一怔,随即欣喜若狂起来,他刚才就在愁苦他的毒带的不多,这一下子又撒在湖面的周围,已经有少无多了,他正愁着接下来的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该怎么办呢、这下子好了,全解决了。 呼风见风落脸上笑的犹如菊花一般灿烂无双,把视线移到樊若愚的身上,眼底闪耀着一抹崇敬。 “王妃,让呼风同行吧!”话音落下,风落一怔,随即道:“主子,我也去!” 两人抬脚,就要随樊若愚一起。恋人眼色很坚定,神色崇拜中带着虚心学习的姿态。没有人天生就是什么都懂的,不会,可以学。 而现在他们最好的老师就是樊若愚,因为自始至终她的反应都是自若、冷静,在第一时间做出最好的决定。 樊若愚看了一眼呼风和风落,淡然的神色中夹着一丝赞许,孺子可教。 “那就……”声音猛的顿住,视线紧紧的望向呼风设置的禁制的方向,那黑影重重的地方竟然闪烁着点点的光亮…… “什么东西?”风落整个人紧绷起来,皱眉问道。 樊若愚抿唇没有应答,只是用精神力化成一道洪流穿过禁制流向那黑影重重的密林之中,这才看清,那写泛起光点的东西模样。 黄蜂的模样,但是那尾峰只想一道尖利的勾尖上像是挂了一个小小的灯笼一般。就像是萤火虫的尾部发出光亮。 须臾间,那些似黄蜂一般的飞行物已经近前。 当那些秘密的光点撞上了呼风设置的禁制,那‘砰,砰,砰’的声音犹如下冰雹一般哗啦啦像是扑面而来。 可惜眼看着近前的东西,却是已经撞在禁制之上,久久樊若愚吐出冷言,“火……” 风落立马掏出火折子,吹开燃起一抹火焰,樊若愚纵身之间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桶火油,就浇在离她最近的一具鳄鱼的身上。 风落见此,火折子一丢,那火焰呼呼燃起。呼风掌风一出,一道劲风逆转,把那染上大火的庞大的鳄鱼尸体扔出禁制。 一时间那前赴后继撞来的‘黄蜂’的东西全部燃烧了起来。空气中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樊若愚抬手掩鼻,向前了几步,借着那 666一切有我六 一时间那前赴后继撞来的‘黄蜂’的东西全部燃烧了起来。空气中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樊若愚抬手掩鼻,向前了几步,借着那被火光,樊若愚眨了一下眼睛,心底有些怵得慌。 黄蜂和萤火虫杂交,繁衍出这样的一个新的物种吗?她看的出,那黄蜂的尾端之上勾尖绝对有着剧毒…… 而樊若愚看得清楚的,呼风和风落也看的清楚,一时间之间脸色大变。 若是被那些铺天盖地而来的东西蜇上一下,绝对不好受。心底不免对于樊若愚让呼风事先设上禁制的明智举动而叹服。 这样洞悉力,让他们叹为观止。 樊若愚垂下眸,抬手摸了一下肩膀上的龙马,淡淡的道:“去吧!” 龙马龙须一颤,“是,主人!”化成一道火红的火焰穿过禁制,所过之处皆是染上汹汹的能燃尽一切的火红的大火。 那些飞来的‘黄蜂’皆是被龙马喷上的火焰燃烧殆尽。 抬起手腕,摸了下小白,吩咐道:“在周围布下幻境!”咻地一下一道白光落在地上,小白晃动着花瓣脑袋,细声细气的道:“是!” 轻风拂过,清新怡人的香气,开始弥漫在湖泊的周围,形成薄雾状态…… 就这样一夜过去,樊若愚、呼风、风落三人一夜无眠。因为禁制外,龙马的火焰一直在燃烧的没有停下,前赴后继…… 白日里,樊若愚面色如常。呼风和风落有些倦怠。小白晃动着脑袋一直昂首看着龙马的在禁制外上窜下跳的放火,似乎还玩的有些不亦乐乎。 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缓步走到一具鳄鱼的尸体旁边,指挥着小白寻来一些枯枝木头。直接担好了架子,然后拿出其中一根枯枝削尖之后放在一旁。 然后拿下发间的发簪,从鳄鱼的下颌开始给鳄鱼开膛破肚,利落的清理干净之后。拿着削尖的枯枝直接从鳄鱼的下颌处穿过,然后架在架子上。开始生火烤着…… 烧烤间,小白的布置的幻境中开始出现异动。薄雾之中开始出现了一片的黑影,樊若愚薄唇抿了一下,抬了一下眼皮,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直到那黑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之后,才没有了动静。樊若愚才对着风落道:“去吧!” 风落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蚂蚁,整个面部扭曲起来。赶紧的拿出对付蛇虫鼠蚁的药粉,对着那些黑黑的一片直撒了出去。 药粉撒上所过之处,那黑色的蚂蚁没有挣扎几下就已经没有声息!这时微风轻拂,那些药粉如风过境,飞纵而过…… 就这样星辰闪烁,取代如火阳日。转眼月桂西落,金乌再度东升。 一连十日过去,樊若愚、呼风、风落三人饿了就吃鳄鱼肉,渴了就近湖泊里面的水烧开,喝下去。 三人轮流休息,龙马和小白一直交替防范…… 在第十一日的天明,樊若愚站在湖泊前,看着眼前的平静的湖面,已经没有那血液的颜色,徒留下来的就是一片的宁静。 667一切有我七 若不是亲眼看着涯跳了进去,樊若愚真的怀疑十日前只不是一场梦境。 樊若愚在岸上看着湖面。从天明,看到日落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时间这一片土地上变的异常的静谧。龙马已经飞回到樊若愚的肩膀之上,累的直吐舌头。 心念之间,樊若愚的手中出现了六个瓷瓶,分了两瓶给呼风,又分了两瓶给风落。樊若愚把其中的一瓶给了龙马,自己吃了一瓶。 立时间疲惫之感全无,身体内的武力变的澎湃起来。 小白眼巴巴的看着龙马吃的滑溜的模样,有些委屈的道:“主人,我也想吃!” 樊若愚抬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小白的花瓣,“这个你吃不了!”顿了一下,樊若愚抬起眼眸,手掌翻转之间,一团柔和的富含着天地之间的灵气的柔和七彩之光,递给小白。 小白睁大着珍珠大小的眼睛,小口张了张,“主子……”小小的声音有些感动。 “这几天你需要维持着的周围的幻境费尽了心神,惠元丹对于你没有用,但是这个对你有用!”话音落下,那一团七彩之光就把小白笼罩起来,莹莹的发彩,就像是曾经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时候一样。美丽的让人心生欢喜。 又是一日过去,过的很平静。平静的让樊若愚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黑暗前的黎明。危险像是在悄然而至。可是却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这样的盲目没有底的感觉不好,非常的不好。 就在第十五日的时候,樊若愚感觉的那种危险终于来临…… 清晨樊若愚从假寐中睁开眼睛,满眼的锐利,死死的盯着湖面。 那湖面之中在翻滚,在沸腾,在变的浑浊。 此刻呼风和风落亦是一脸的惊骇。饶是这么天过去了,湖面的平静给他们的心底都带上了一抹担忧,但是现在危险就在眼前的湖面,他们的心底就像是被疾风吹拂起来了万丈的浪涛。 樊若愚小小的身体紧绷起来,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从湖泊中散发出来的那种带有让人忍不住颤抖的威压从湖泊的中央翻滚之中冲天而起。 紧随而来是一头看似龙型模样的巨型生物,足有十米之长,冲向天空。而与此同时,头顶的白云瞬间被乌云笼罩,在那之间隐隐的有着雷电响声。 樊若愚未动身形,眉目一皱。 这巨型生物要历劫?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一眼看似是龙,再看之下却又不像。若说是蛇却又不对。蓦然之间,樊若愚想起,古籍记述中,龙有有四足,马首蛇尾,有须有角,足分五爪者为龙。 而身上有鳞的龙,称为蛟龙。蛟龙是蛟和龙杂交的产物,有说龙是神蛟是妖,所以长的不怎么对称,没有龙角或者只有一只独角…… 更甚者说蛟其实就是鳄鱼…… 想到此,樊若愚联系到之前的那些古怪的鳄鱼。黑眸睁大,仔细的分辨,似乎那巨型的生物身上有着反光的金色鳞片,但是似乎在褪去之中。陡然之间一声雷鸣轰然在天空中炸响。 668一切有我八 想到此,樊若愚联系到之前的那些古怪的鳄鱼。黑眸睁大,仔细的分辨,似乎那巨型的生物身上有着反光的金色鳞片,但是似乎在褪去之中。陡然之间一声雷鸣轰然在天空中炸响。 樊若愚的脑中突然随着那雷鸣之中猛的一阵刺痛,咬紧牙冠,让自己的识海之中恢复平静。 抬手间,打了一个手势,让呼风和风落各自待命。 龙马趴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吐息之间有些好奇的看着空中盘旋之物。小白被吓的瑟瑟发抖,化成一道白光重新回到樊若愚的手腕之上。 而须臾间又是一道雷鸣响起,空中盘旋的蛟龙正在向真正的龙进化,龙鳞在一片一片的褪落。同时间褪去之后又在生长出新的坚硬的外壳。 樊若愚抿了一下唇,当即决定潜伏下来。蛟龙历劫的过程凶险,他们不能贸然冒险,若是有个什么差池,那么谁能守在这里等着涯回来? 谁知就在樊若愚身形动起来的同时,那头顶上空乌云之内的雷鸣之声蓦然停止。顿在半空之中,像是有意识了一般,乌云聚集成一团,看似瞄了一眼蛟龙,又看了一眼樊若愚的身影。 略一停顿了一下,舍了蛟龙往樊若愚而去。 空中蛟龙正蜕变成一半的当空,见头顶的乌云雷电开始偏移,舍它而去。反而跟上地面上的那小小的人类…… 龙须微抖,这是什么状况?自古以来他们蛟龙历劫不是都应该被雷劈的吗?为何此时却是自己不但没有被雷电劈成,似乎看样子还被雷电嫌弃了? 这……在它的认知当中简直是匪夷所思。他不解明明是它历劫成为真正的龙神之时,结果雷电不劈它反而撵着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娃而去? 这着实让它恼怒了一些,但是它又深知,若是此时没有被雷电劈中,那么它定成不了龙神。所以今日的机会无论如何都无法放过。 于是这就成了那天空中的乌云雷电跟着樊若愚的动作间行动起来,而那原本盘旋在天空之中的蛟龙却是撵着雷电乌云而来。 这一追一赶之间,那可谓是壮观异常啊。 呼风和风落相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惊讶和疑问。这到底是做哪般啊?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的一个状况? 此刻樊若愚在那一方空间就差上串下跳了,无论她怎么动,那在天空中雷电就是跟着她,也不做其他动作。而那未完成全部蜕变的蛟龙却是跟着雷电,就差把自己的身子送到雷电面前让它劈…… 可是饶是这样那雷电就像是彻底无视了那蛟龙,干脆缩成了一团,悬浮在天际盯着樊若愚。 樊若愚喘着气,见根本无法躲避那雷电锁定,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喜气。最后拍拍肩膀上的龙马,让他它恢复原本面貌的大小。 樊若愚就势靠在龙马的身上,微微嘘喘,仰望着天空,看着那一抹诡异的乌云中的雷电。他们像是有着自主的意识一般,无视了他们来此的目的,反而锁定着她。 669一切有我九 樊若愚就势靠在龙马的身上,微微嘘喘,仰望着天空,看着那一抹诡异的乌云中的雷电。他们像是有着自主的意识一般,无视了他们来此的目的,反而锁定着她。 这简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偏头看向在空中盘旋的未完全蜕变完成的蛟龙,只见它扭动着龙头,迎着那雷电,摆动着自己的龙身。 可谓是搔首弄姿了,奈何那雷电就是将无视进行到底。 以至于最后那蛟龙过了历劫的时辰,一副颓废的模样直接落在樊若愚的附近,那庞大的身躯犹如死蛇一般横担在湖泊之上。 喘息之气犹如打雷,震的樊若愚和呼风、风落耳中轰轰的作响。 可惜呼风和风落虽然很想跑到蛟龙面前大哼一声,您哪里来回哪里去可行。这样子下去,他们的耳朵只怕要报废了。 这当口,樊若愚侧身,手在龙马的身上蹭了两下,对于那蛟龙的喘息之声恍若未闻一般。 夜幕渐渐的降临,那蛟龙已经盘桓了身子窝在那湖泊之中,昂着蛟龙头,龙须抖动,锐利的眼中死死的盯着岸上正在龙马身上安然入睡的樊若愚身上。 寻思着它没有历劫成功成为龙神是不是该找那小小人类女娃算算账。这念头一起,那昂首的龙头一动,那阵阵水声哗哗响起…… 呼风和风落一惊,立马成为警戒状态。 此刻眼前的这尊‘大佛’在此,那些个蛇鼠虫蚁也不敢来此造次了。可见眼前的这尊‘大佛’光在这不动就已经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只是之前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来?现在要动手了吗? 呼风和风落像是同时间想到此,全身紧绷起来,人也如利剑一般护在樊若愚的身前。只是此刻此刻樊若愚却像是在龙马的身上睡着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只那呼吸悠远绵长…… 风落想要喊醒樊若愚,却最终只动了总唇。这半月时间樊若愚醒多睡少,此刻睡去只怕是支撑不下去了。 如此想着,风落眼底一片沉静,脚不自觉的向前一步,背对着呼风道:“呼风,你已经到了神级,若是等一下有什么异动,你定要第一时间带着主子走!”而他就算是拼去了性命也要阻上一阻这没有历劫成功的蛟龙,给呼风创造逃出升天的时间。 而那在湖泊上动了下头的蛟龙,却是嗤了一声,再一次将整个身体没入湖泊之中,只露出脑袋,那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却是没有动手…… 只是当视线落在那一抹火红之中,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沉思。脑中猛的响起,那一抹银色缠绕金色光芒的身影。 那人俊美的犹如谪仙,那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他没有动它,所以它也就没有理会。因为他可不想在历劫之前和这样的人类对上,那样的话它根本讨不到好处。 却不想原本在湖泊深处要离去的身影又返回,只告诉它一句话,便又往湖泊的深处之中而去。 历劫不成,却有新生。 原本对于这句话它是嗤之以鼻,只是现在…… 670一切有我十 原本对于这句话它是嗤之以鼻,只是现在它有些无语的望向夜空,那雷电没有离去。可就是迟迟不愿意对着它的身上劈来,害得他现在,半身的龙鳞没有完全褪去。 唉,仰首叹息。 思考着那‘新生’是什么意思? 视线转动,眼眸中划过一丝光亮。龙须开始一颤一颤的,刚才虽然觉得有一丝古怪,却是没有深想。现在才恍然,它可是蛟龙生性狡猾的,而且睚眦必报…… 眼前的女娃是让它没有历劫成功成为神龙的罪魁祸首,而它竟然没有生出一丝的危害之心。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太匪夷所思了。 饶是现在想到了不妥之处,它依然没有任何的歹心。于是它觉得它苦逼了,缩着脑袋在水里浮着,只徒留一对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看着在火红的龙马身上的熟睡的樊若愚。 此刻人人都以为樊若愚是累及了才睡了过去。 试问樊若愚是刀尖上求生存的人,为了活着可以一直不眠不休寻找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一击必中的攻击。 之前那般诡异的情景,有着未知的危险,樊若愚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沉睡下去。 樊若愚此时在自己的识海之中。立在识海之中的一叶扁舟上。粉唇微抿,静静的看着缠绕在识海内了的那丝丝缕缕的网状雷电。 面色之上平静异常,黑眸之中深沉犹如黑夜的星空,神秘异常。 久久樊若愚才启口道:“那外面天空中雷电出现异常,可是你所为?”话音刚落下,那识海内的海面开始激涌起来,那浪涛开始翻滚,一波一波的激打着扁舟。 但是樊若愚依旧翩然而立在扁舟之上,唇间泛起一抹冷意,“我放任你不管,可没有让你如此的放肆!我的识海又岂能让你翻出了天去!” 说着,樊若愚挥动着两只手臂,莹莹的七彩之光溢出。随着樊若愚的动作之间,那激浪开始平静,缓缓的有着争夺之势。 随着樊若愚动作越来越快,逐渐的海面上开始出现偌大的漩涡…… 那漩涡的转动形成飓风翻滚,反观那之前的雷电已经变成了一团开始瑟瑟的发抖起来。樊若愚能准确的感觉的熬它的颤抖。 黑眸之中闪过一抹厉色,颤抖?颤抖有用吗?妄图在占有她的识海来伤害她……这等东西不要也罢…… 手腕翻转,一朵七彩的花瓣结印而成,落入飓风之中。 瞬时,七彩之光大甚,隐隐的有着毁天灭地之势。 此刻樊若愚是打定了除去识海中的雷电,这样的东西若是继续留着,它背叛了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想要遏制这日后的可能的危险,就要斩草除根,彻底的毁去才好。 就在樊若愚打定注意要彻底灭掉识海之中的雷电的时候。 外面天空中的缩成一团的雷电猛的颤抖起来,乌云展开,滋啦滋啦的雷电轰然炸响。似是要在轰破那九重云霄…… 这样的变化让呼风和风落齐齐的一惊,皆是昂首看向天空。这……变脸的也太快了些吧? 671有果皆有因一 这样的变化让呼风和风落齐齐的一惊,皆是昂首看向天空。这……变脸的也太快了些吧?上一刻夜空之中还是繁星点点,下一刻变成了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电闪烁烁的。 窝在湖泊上的蛟龙,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总觉的那雷电的异常是因为岸上那火红之中的女子的原因。想到此瘪了一下龙嘴,算了,就算是那女娃的原因,也与它无关了不是吗? 现在那雷电就是叫嚣了破了天也与它无关了,因为时辰时机已经过了。他蛟龙再也成不了神龙了,现在这般模样顶多算是一半神龙,一半蛟…… 想到这个蛟龙又是一阵气结,不免那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的锁定着樊若愚,愣是想要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奈何无能它怎么看还是一个人类女子,除却那火红的龙马还有一个手腕上的花妖,再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啊。 怎么瞧着那实力也没多少,但是就是很奇怪她的身上就像是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让人忍不住亲近想要去友好结识的气息来。 天空中的繁星已经完全被乌云掩去,那雷鸣之声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天际,仿若要彻底轰破那天一般,连带着震动着这海森林的周围都开始颤抖。 呼风和风落相视一眼,又看向依旧倚在龙马身上似乎‘酣然入睡’的樊若愚,想来她身边有着龙马,还有小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二人决定各司其守,这样的时刻绝对不能出现半分的差错,必须严阵以待。 再再次确定盘踞在湖泊上的蛟龙暂时没有危险性之后,两人一人守在设置的禁制当中,另一个直接开始研究药草。 而樊若愚此刻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一门心思的想要毁去识海中的雷电。免得在她情况危及的时候,否则这东西给予一点小小的危害,也会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不顾及其他,樊若愚是铁了心的让其消失的无踪。无论外面夜空之中那雷电如何咆哮,樊若愚在识海之中动作加快。那识海之中形成的漩涡已然变成了可以毁天灭地的飓风把那雷电卷入其中。直到那雷电消失全无之时,那飓风才才缓缓消失。识海再一次归顺为一片平静,只是识海内的颜色已经起了变化。 原先是深蓝,此刻在深蓝之上已经密布了金光闪闪,较之前的电网密布闪烁的光泽也不遑多让,反而有一股子超越的趋势。 樊若愚立在扁舟之上,唇间弯出一抹弧度。面色沉静犹如大海般高深莫测。抬起手掌,放在胸前。在衣服的最里层那里贴近心脏最近的位置上一块血玉挂在当中。 天沐涯,我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 天沐涯,我相信你,不要丢下我,这丢下我的代价你尝不起的。 气息若淡,沉下了心中的担忧,分离了一丝的动摇,只剩下一片冷静。 双眸凝望着识海,不知道何时识海内竟然也有了初生的太阳,樊若愚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672有果皆有因二 双眸凝望着识海,不知道何时识海内竟然也有了初生的太阳,樊若愚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前生的种种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过去式,只要今生他在她身边倾心相互,倾心相守。那么之前他所做的她不会在意,也不会拿来和造成今生的他们之间的障碍。 但是现在若是天沐涯还不能回来,那么她绝对不知道会做出一些什么。 须臾间,倚在龙马身上的樊若愚缓缓的睁开眼睛,眸低的颜色比那夜空还要漆黑还要静谧,却又深沉的犹如一汪碧泉闪闪反光。 前生除却咫尺的那一段,她走过的路基可谓是辛酸,更是从未尝过风月和爱恨。今生不管是是否是前生的延续,得到了她格外的珍重。 是涯给了自己想去好好爱一个人,珍惜一个人的心,是他给了自己一片深情,一片生死无悔。所以千万不要轻易的破坏它,不要毁灭了她对人性所有的爱恨的寄托。 此刻她就在这里等,等他回来…… 若是他不回来,仰或是如万年前对待咫尺一般。那么这一切从今生就此了解吧,她不想终身轮回在这样的一场饱含着算计中的转生。 手抚到胸前,隔着一副摸着那一块血玉。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樊若愚醒来的瞬间,龙马就察觉到了,于是动了下身子,火红的火焰在漆黑的夜空中且是在电闪雷鸣之间那火红的颜色却是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扑面的火焰,樊若愚却是一丝一毫的也感觉不到炙热。悠然而立,除却从开始就没有移开过视线的蛟龙外,呼风和风落俱是没有发现樊若愚醒来。 直到樊若愚坐在龙马的身上飞至半空,冷冷的瞧着头顶之上的雷电,呼风和风落才惊觉。齐齐的昂起头看向空中那一抹火红的颜色。 除却那火红的火焰就是樊若愚那殷红如血的红衣翻扬而起。 樊若愚抿唇看向天空的雷电,抿了下唇。唇角泛起一抹冷意,就是因为这雷电的出现,识海之中的雷电才一激动露出了马脚。 好在发现的及时,不然这隐患若是咋她的一时不查之下发作起来,那就像是毒瘤一般想要痊愈只怕是要付出一些惨痛的代价。 所以现在在头顶东西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叫嚣。心中冷哼一声,视线不曾移动,更是不曾分出丝毫给予别人。 手指连番几个动作,一抹七彩之光出现在手中,慢慢的开始凝聚成七彩光芒的实质话,待到手中的七彩之光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球状。 只往天际轻轻一掷,那七彩之光就直直的往雷电的区域的乌云方向而去…… 盘踞在湖泊上的蛟龙暗暗心惊,刚才它竟然在那七彩光球之上感觉到了一抹威胁。那光球内似乎蕴含了让它惧怕不已的力量。 心下龙神微微的一凉,随即视线更是死死的看着樊若愚。想要知道她要做什么?在她的动作间他判断出她的目标是天空中玩忽职守的雷电。 本应该是它历劫的九天雷罚,却生生就劈只下了半道,然后就死活不再对着它劈…… 673有果皆有因三 本应该是它历劫的九天雷罚,却生生就劈只下了半道,然后就死活不再对着它劈…… 只是这个女娃难道疯了不成?想要以己之力和雷电对上,她不要命了吗? 然,蛟龙怔忪之间,天空之中原本乌云密布雷电之声奏响的乐章戛然而止。 只瞬间那雷鸣的叫嚣声音更甚起来,像是在咆哮一个小小的人类也敢攻击它们,简直找死。 于是乎,一连串的雷电狂劈而下,樊若愚淡然的坐在龙马的背上,对于那写雷电恍若未闻。因为雷电一接触到那火红的火焰就消失无踪。 这时候,樊若愚冷笑出声,“嘶吼吧,尽情的嘶吼。不然等一下你将没有任何的机会出声了?”风轻云淡的声音说的极轻,但是字字却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凌厉的毁灭一切的杀气。 话音才落下,更为疯狂的雷鸣声让闻者耳鸣不已。 而樊若愚的唇角却是高高的扬起,粉粉的薄唇轻轻的再一次启开,眼眸之中黑幕已经拉开的序幕,缓缓的在溢满了整个眼眶。 “噤……”噤,消去声音。 淡淡的没有带上一丝的情绪的声音,就像是机械一般有条不紊的缓缓的吐出接连的几个字符…… “灭……”灭,灭掉威势。 “收……”收,收入囊中。 须臾间,雷电之声完全消弭,那中有着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势亦是同样消失。而成片的乌云逐渐变小,形成一个球状。雷电的滋啦之声在里面叫嚣徘徊,可惜任它怎么叫嚣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樊若愚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眸之中尽是冷意。手掌微微收紧,那叫嚣的雷电瞬间成了呜咽之声。 盘踞在湖泊上面的蛟龙,铜铃般的眼睛瞪的斗大,看着这一幕,它觉得定是它的龙眼瞧迷糊了。眨了两下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乌云已经不见,雷电之声恍若没有出现过一般。 夜色下天空已经变成了黎明,太阳升起,那金色的光晕晕染天际,日出的彩霞更是给天空之上增添了一笔鲜艳的色彩。 樊若愚坐在龙马的身上,俯瞰而下。只见那湖面之上碧波荡漾,一湾湖泊在绚丽的阳光下,正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而那碧波中,一条没有历劫成功的蛟龙盘踞湖面上,那只剩下一半的金色龙鳞身躯闪闪发光,蜕变过的地方已经呈现漆红色,身躯正蜿蜒,纵横妖娆,在水波中缓缓舒展开来。 明明有着傲视群雄,唯我独尊气势。却在那瞪大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的迷茫。让其本身无须刻意就散发出的煞气大大折扣。 樊若愚视线微转,在湖泊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的生物来进攻了。至于那来事黑影重重路,那些蜿蜒交织的在一起的藤木汇成的网状似乎都在慢慢的蜕变之中。 低头看着手里的雷电,只要自己轻轻的那么一捏,它将彻底消失。 “龙马,下去吧!” 火红的火焰微闪动,顷刻间就已经落地,火红的火焰一收,樊若愚站立在地上,龙马已经趴在在她的肩膀上。 674有果皆有因四 火红的火焰微闪动,顷刻间就已经落地,火红的火焰一收,樊若愚站立在地上,龙马已经趴在在她的肩膀上。 轻移脚步,缓步之间,衣袂飞扬,走到靠近湖泊的绿草地上,樊若愚站定。目光之中无波无澜,伸出手臂展开手掌,“若是你再被雷劈一下,是否历劫成功?” 呃?蛟龙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眼前的女娃不怕它吗?还敢和它交谈?却忘记了就是眼前的女娃收了他要历劫的雷电,现在更是摊开手掌准备送与它。 樊若愚皱眉,见蛟龙不应声,再一次开口道:“不要吗?”唇角一勾,“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啊?什么?蛟龙晃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类女娃,龙眼瞪着老大,龙须垂落一些在水里,才恍然听清樊若愚在说什么。 张了张龙口道:“你——等等!” 樊若愚望向蛟龙,等着它说话。 “你要把那给我?”蛟龙有些不相信,收服雷电难道不知道雷电的作用吗?运用得当那可是一大攻击的利器。 雷电之威可不是说着玩的,不是摆设的。 樊若愚见它疑惑,知它所想,索性抬手一扔,把雷电球掷了出去,“没有了那威势,它就是一个普通的任人捏扁的球状物体罢了!” 话音落下,转身之际瞥见蛟龙以头顶住那雷电球…… 樊若愚没有心思理会那蛟龙的举动,只要暂时她没有感觉大杀气,那么她也不想费力的去和一只快要成为神龙的蛟龙为敌。 风落悄然上前,沉声唤了一声:“主子!” “嗯!”樊若愚应声,又做到了之前烤鳄鱼的架子前,“怎么了?” 风落看了一眼盘踞在湖泊上的蛟龙,欲言又止,踌躇了一下道:“主子,这……” 樊若愚知风落的担忧,“没关系,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 风落望向远处的呼风,又回转视线,低头道:“是!” 樊若愚不再说话,怔怔的看着湖面。从这蛟龙出现,她总觉有些东西要浮出水面,像是一直以来涯瞒住她的,而她不得知的正在形成一个影子。 可惜只是一个影子,抓不住摸不到,但是就是有着隐隐的感觉。这一趟海森林之行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了。 微风吹拂,草木清香扑鼻。 盘踞在湖泊之上的蛟龙猛的从湖泊中直冲云霄,那龙身之前只十米,现如今却有百丈之上,龙身之上萦绕着丝丝雷电。 樊若愚慢条斯理的直起身子,湖泊之中被漾起的水声剧烈的噼噼啪啪,犹如阵雨而下,激流涌动。 樊若愚低首看着脚下的土地,再一次看着周围的环境,草地肥沃,青草艾艾,但是却没有一只小虫,一条毒蛇,一只蝎子,就连空中也一只飞禽都没有,一种看起来宁静的美好。 这蛟龙在历劫之前定是让群物避让,不敢进犯。 这一方天地,湖泊绿草是他的领土。 可是现在自从那历劫开始,蛟龙身上的戾气却已经消失不见。剩下是一种复杂的迥异的一种气势,之前说是煞气,现在看来却也不竟然。 675有果皆有因五 可是现在自从那历劫开始,蛟龙身上的戾气却已经消失不见。剩下是一种复杂的迥异的一种气势,之前说是煞气,现在看来却也不竟然。 因为樊若愚透过眼眸看的出那蛟龙竟然有着一种隐隐的紫气…… 看起来是一副悠然间,一晃半月又过去了。 那蛟龙自从因为是樊若愚把雷电送与它,频频示好。 一月过去,呼风和风落不止一次请求樊若愚让那蛟龙去水底看看找找。奈何樊若愚恍若未闻…… 海森林依旧热如夏日。他们在湖泊边上待了整整一个月了…… 呼风和风落站在不远处看着话越来越少的樊若愚,心下满是担忧。明明可以让蛟龙下去找找看的,可是樊若愚从不开口。 最后连蛟龙自告奋勇的要去寻找,樊若愚才开口道:“你若下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那样的语气是森然的,是杀气凌然。 最终在湖泊边上,他们足足等了三个月。离开海都的时候就已经快要过年了,说着是回天涯海角过年的,可是却是在湖泊边上那青青绿地之上樊若愚迎来了十五岁…… 清晨,天边一缕金光冲破重重黑暗,跳出地平线,破光而出,金色瞬间笼罩大地,一轮火红从天边飞射而出。 霞光万道,绽放出无边的光明。 日出红霞似火,挥洒无尽力量。 万丈霞光中,樊若愚立在龙马的身上,红衣飘扬,金光在他们身周洒下一层金色,闪闪发光,耀目生辉,飘逸若仙。 那盘踞在湖泊里的蛟龙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生一种不安,蓦然间从湖泊中冲入空中,盘旋在樊若愚的身边。 在它的眼底,樊若愚的身边虽然冰冷和炙热相互存在,但是却让它觉的心安。 樊若愚望着那轮旭日东升的红日缓缓的道,“他该回来了!”手抚在胸口处,那里在跳动着热量,跳动着他们之间的感应,那样的热度让樊若愚几欲热泪盈眶,却是死死的咬牙忍住。 听到樊若愚话语的呼风和风落俱是面上一惊,随即一喜…… 樊若愚像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视线只死死的看着湖泊的中央。 终于在到正午时分的时候,那莹莹白光的湖面开始冒着气泡,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气泡变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渐渐的有着沸腾的趋势。 呼风和风落瞧着,眼睛一眨也不眨。樊若愚看着索性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所以樊若愚没有看到那湖面之上开始在沸腾之后,泛起了幽蓝的火焰,那火焰像是在蒸煮着湖泊,随着幽蓝的火焰开始拔高,那沸腾之声越来越大。 蛟龙浮在半空眼睛睁的斗大,这是神马状况?这是要把它栖居的地方给彻底蒸腾掉吗?那它以后住哪?视线开始游移。 它没有发觉它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捍卫自己的栖居之地,而是开始找以后栖居的地方。当它的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身上的时候,铜铃般的眼睛猛然放出光彩。它要跟着她,看她身边的龙马那一副慵懒的样子,一定跟的很舒服。 676有果皆有因六 嗯,就跟着她好了。蛟龙暗自寻思着。樊若愚却是不知道蛟龙的想法,她此刻虽然闭着眼睛,也封锁了精神力外放。 她的面上看起来镇定无比,淡然如常。但是在袖子里手紧紧的握住,那指甲划破手掌,她都恍然未知。心在颤抖,心在抽痛,心更多的却是在希望。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中她从开始的镇定到惶惶不安再到淡漠的执拗。她都不知道若是涯不回来她会做出些什么来,也许大约是拉着这个世界和自己一起毁灭吧,因为没有了相信也就没有了目标。 那么还继续活着做什么呢?所以一起下地狱好了。 樊若愚闭着眼睛,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双臂抱胸,整个人能蜷缩在龙马之上…… 忽听…… “轰隆,轰隆……”之声从湖泊中央发出,紧接着就是那已经沸腾的湖水开始翻腾不已,慢慢的形成一股漩涡,随着漩涡旋转的速度加快形成了一道水柱直冲上云霄。 而伴随着那水柱出现的还有一道白色犹如谪仙般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中。水柱散去,徒留下那丝丝银发迎风飘扬,一袭白衣翩然如仙…… 此刻他凤眸之中噙满了笑意,无视着出现在在樊若愚身边出现的众生物。视线内是满满的想念,和刻骨爱意…… 轻风拂过,只转瞬间涯已经落在樊若愚的身边。只见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颤抖着…… 风华绝代的脸上微沉,薄唇微张,却失了声音。三个月了,他让她的小东西等了他三个月。她定是担忧坏了…… 当初他入了湖底寻到了入口进入冰火领域之后,他就不能感应到和樊若愚之间的联系。虽然觉得担忧,但是最终咬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看着她蜷缩的模样,只剩下一团。比他离开之前消瘦了很多很多,涯的胸口忽然犹如被重锤狠狠的击打了一番。 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回了声音,“若愚……”轻声的呼唤,犹如轻风吹拂,飘过樊若愚耳边。 樊若愚原本蜷缩在一起的身体颤抖着,蓦然之间听到一声呼唤,整个人僵硬起来。久久把头埋首在腿间,没有抬首。眼角划过一滴泪水,一道唤声过后聊无声息…… 樊若愚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粉唇已经被咬的变了颜色,轻声呢喃,“原来竟是出现幻听了吗?” 涯正准备再唤一声,却梗在了喉间。眼眶有些发酸,他的小东西竟然这般的忧伤,那一声‘原来竟是出现幻听了吗’是那样的心酸。 让涯整个人立在一边,一动也不敢动。伸出手想要把樊若愚揽入怀中,好好的感受着她的身上味道和柔软,最终却发现他却怯步了。 只怔怔的,看着樊若愚那般的伤心,蜷缩的模样让他心疼极了。 薄唇紧紧的抿了一下,眉宇之间微皱,“不是幻听,是我真的回来了!“话音刚落,手臂一伸,把樊若愚蜷缩模样直接抱在了怀里。 下巴蹭了下樊若愚的头顶,紧接着把脸埋进樊若愚的发丝之间,“若愚,是我!” 随着涯的声音落下,被抱在涯的怀里的樊若愚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之时,小脸上怔怔的,蓦然见唇角放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677有果皆有因七 随着涯的声音落下,被抱在涯的怀里的樊若愚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之时,小脸上怔怔的,蓦然见唇角放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吓坏了呼风和风落,亦是吓坏了盘旋在一旁的蛟龙。 更受到惊吓的却是涯。双臂抱着樊若愚微微动了一下,直接揽抱着,让她的腿脚从蜷缩的状态自然伸直,然后微一翻转,直接抱在怀里,薄唇不其然的落下,不停的落下…… 看着黑眸之间的泪水心中一涩,本能想要吻去那泪水。谁知越吻越多…… 从刚才的嚎啕大哭,到现如今在自己的回礼的润物细无声的默默流泪。涯心底紧紧的提起,他从来没有见过若愚如此过,整个人彻底的慌了。 抱着樊若愚在空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却是樊若愚哭的累了,在涯的怀里沉沉的睡去,涯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发觉在樊若愚哭泣的时候他整个人也在颤抖着…… 一时间心情难以复加。 低头在樊若愚的额上落下一吻,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呼风和风落,“三个月来,你们辛苦了!” 呼风上前一步,“主子,时间快到了!”呼风的脸上满是严肃,时间到了,该走了! 涯低头看向怀里的樊若愚,微微点头,薄唇启开,“那走吧!”眉宇之间尽是倦怠,但是凤眸深处却是洋溢着一抹光亮。 *************************** 樊若愚醒来的时候已经翌日傍晚,耳边聆听着细微的浪花的声音。 神色淡淡的,但是细看之下她的那蝶翼般的睫毛在轻颤。醒来的瞬间连动一下都没有,就僵直在床-上。而旁边却是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心脏跳动的旋律…… 樊若愚僵直在那里就像是一具不会动的木乃伊,直直的害怕动一下这个梦就会醒来。 而涯从樊若愚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他也没有动,只仔细的瞧着。其实涯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合眼,就是一直看着樊若愚的容颜。每一个视线的挪动几乎用的是膜拜的眼神。秀气的眉,蝶翼般睫毛,小巧的鼻尖,和粉嘟嘟的唇瓣。 只是那粉唇粉中带着青,唇瓣也干裂的脱皮。可见这三个月来她受到了怎么样的煎熬…… 此刻见樊若愚醒了,却是没有动弹,更是感应到樊若愚的感觉。知她在害怕,在颤抖…… 于是手臂一紧,把樊若愚牢牢的锁在怀里,轻声道:“若愚……” “……” “若愚……”见樊若愚没有答,涯又喊了一声。 “……” “若愚……” “嗯……”一连几声,樊若愚都没有应,不是她不想应,而是张了张口,就是说不出话。好不容易应出声了。这一开口才惊觉的自己的嗓子竟然这般的暗哑…… 涯听到声音,又紧了紧了怀里的樊若愚,“若愚,刚醒来,喝点粥!”说着翻身下床,就在床头的矮凳上端起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 然后扶起樊若愚靠在自己的身上,轻声道:“来,不烫了,喝一点!” 678有果皆有因八 然后扶起樊若愚靠在自己的身上,轻声道:“来,不烫了,喝一点!” 樊若愚喝了几勺之后,摇了下头。虽然嗓子比较干涩暗哑,身体上却是没有什么大碍。 涯放好碗,静静的看着樊若愚也没有说话。 三个月的分别,再回来之时,他觉得他的小东西似乎有些地方在变化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蛹在进化蜕变羽化成蝶一般。 久久,樊若愚看着涯,一袭白衣,一头银发一如第一次相见的模样,风华绝代的姿容,万般的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威严尽显…… 只是现在神色间却多了一分疲惫和倦怠…… “现在该告诉我了吧!?”樊若愚粉唇动了两下,声音很轻很淡,悠悠的像风一滑而过…… “若愚,你……”涯没有想到樊若愚醒来后的第一句问话是这样一句,很明显她应该是已经猜到了一些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抿了下唇,樊若愚也没有等涯解释就又道:“其实,一路走来,我也感觉到了!”神祗大陆变了,已经不是以前的有秩序的神祗大陆了。 而让神祗大陆变的原因只怕是因为万年前咫尺自我毁灭而造成连锁反应。逆天之术用来自毁,可想而知那造成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除却了地裂之后神祗大陆一分为二成为海之涯和天之角,在之后横空出现天涯海角。而这一路行来,先是出现了自己认识不来的储物手镯,再来就是逆天的丹药,手中的幻器,瞭望塔上的种种,龙马的出现…… 这一系列也许一开始她还没有多么的在意,只当是物是人非,事已变迁…… 可是当涯晋到神级,红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一番话,樊若愚不得不深思一下。紧接着海之涯的前一刻大雪冰冷,后一刻竟然出现犹如热带雨林一般的炎热。 加上涯飞要寻到不可的冰火,出现的动物猛兽都是那般的奇怪,完全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所以她的心已经慢慢的沉静下来,她感觉到她像是抓到了一点什么,可就是抓不到实质…… 樊若愚缓缓的闭了一下眼睛,心底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激浪不止。 面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果然是有果就有因,有因就有果啊。万年前她造成的后果,所以万年后她得来承担,这就是涯的不安,涯的担忧,涯的隐瞒吗? 不得不说樊若愚的猜测已经接近事实的全部,可是她却忽略了,当初让这一切发生的真正罪魁祸首是谁。很显而易见,涯的责任是最大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万年他一手策划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设定的轨迹运行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数,咫尺的自我毁灭就是他没有算到的。神祗大陆一分为二更是脱离了他事先就已经设定好的轨道,这样的偏薄着实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轮回中失了记忆,爱上了樊若愚,真正的爱上。所以当得知一切的真相,记忆全部恢复,他害怕了。 因为爱,所以怯了。因为爱,所以再也理不直气不壮了。 679有果皆有因九 因为爱,所以怯了。因为爱,所以再也理不直气不壮了。 拿着培养自己满意的妻子的理由,伤害了太多的人和事。但是伤害最多的却是他深爱上的人,这就是他的报应。 他从记忆全部恢复,得知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之后,他的心就从没有一刻放下过。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小心翼翼,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和曾经一样。 尽管樊若愚一如既往的信他,他感动,他仰望,他膜拜这个他爱的人,更多的却是感恩他的小东西也爱着他。 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弥补因为他的原因而造成的她的所犯下的过失。 天地万物衍生有法,有迹可循,有轨可依。 他知道从晋神级成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和樊若愚之间的离别又将开始。虽然知道这样的开始是为了以后的长守相聚。 可是只要一想到要分别,要离开,他的心犹如锥心刺骨般的难受。他不敢告诉樊若愚,甚至在她的面前一丝一毫的表现都没有露出来,就是害怕若愚会怨他。 他想尽了办法想要去弥补,想要去降低最少的伤害。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已经让造成了另一种的伤害。 ************************ 樊若愚看着涯脸上悲苦交加的神色,一时间心又是一阵紧缩,咬了下唇,道:“涯,我知道你不说有你的苦衷。你想把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我理解你的出发点! 可是,你可曾想过问问我的想法?可曾想过和我坦白?你的怯步我能理解,你的小心翼翼我也能理解。因为我也不想失去,不想伤害。 但是你让我无形中什么都茫然不知,让我觉得我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我是你的妻,即使你万年所做的我无法苟同,但是已经改变不了眼前发生。我们要的是未来,未来的携手……”说到这里樊若愚面色有些凝重。 “涯,我不是弱女子,我对发生任何的事情我相信都有自保的能力。若是不能比肩而行,我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这几句话樊若愚说的语气的声调有一些上扬,有些言辞厉色。很显然对于涯瞒住她的想要自己一个人承担有微词。 涯张了张口,樊若愚的一席话,心中犹如凭空的丢入了一块大石,震起了千层激浪。想要说什么,不想樊若愚再一次开口道:“你知道吗?你在海森林的那湖泊底下三个月当中,我想了很多。” 语气平静淡然,面色之上一改之前的沉色,变有些和煦飘渺。一时间让涯有些摸不准樊若愚接下来要说一些什么。只能怔怔的看着樊若愚,那墨色的发丝微微凌乱,巴掌大小的脸上略有些苍白…… 只那黑眸犹如漆黑的夜空神秘莫测,犹如深潭千尺寒凉刺骨…… “我想,你若再一次丢下我。那么我就再也不信你了……”说着摸出胸前的血玉拿捏在手上,低头垂眸,幽幽的道:“当时我想,既然你要再次弃我,那么我就拉着这个世界一起下地狱,永世不得轮回。”蓦的抬起头,满目的杀气,“而你 680有果皆有因十 “我想,你若再一次丢下我。那么我就再也不信你了……”说着摸出胸前的血玉拿捏在手上,低头垂眸,幽幽的道:“当时我想,既然你要再次弃我,那么我就拉着这个世界一起下地狱,永世不得轮回。”蓦的抬起头,满目的杀气,“而你也将会永运消失。我不活,你也休想活下去,我下地狱,你也必须跟着。我看上的人,即使是死那也只能是我的!” 樊若愚的话再一次激起千层翻浪,就连船外的海面之上似乎都开始起风了,海面的浪涛也开始一波一波击打着船。 使船摇晃起来,但是樊若愚稳坐在床-上,连一丝挪动都没有。面色恬淡,静静的。 可是涯就是觉得这样的樊若愚让他陌生,异常的陌生,陌生的让他觉得心惊胆颤。久久,久到樊若愚何时离开了船舱他都未知。 ******************** 站在甲板上,任海风吹拂,墨色发丝随风飞扬,铺展开的发丝犹如一匹墨色的绸缎,光泽明亮,一看就是极品。 樊若愚原本是因为话说的太重,又见涯独自沉思,所以就悄悄的下了床。因为她的确是生气了,想来吹吹海风给自己降降火。 虽然对于自己的话说的如此的满,如此的狠。但是却是她一直憋在心底的话,虽然痛,但是她决不妥协。 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她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那样的事情。说她狠也好,毒也好。总之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他若弃她,也要看她让不让。 纵然心痛如斯,她也丝毫不让。她不是圣母型的爱情,只要爱的人活着,哪怕自己死了也无事。她不行,她是向来自私的。到手的爱情和温暖再想要她放手门都没有,所以要死就一起。 樊若愚的神色越来越淡然,淡的让你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黑眸越来越明亮,却是叫你看不出任何的深浅。 海浪越来越大,风亦是越来越狂。吹打着船上的帆丝丝作响…… 此刻在船舱内的涯,猛的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着急看向床-上,惊觉上面的人儿已经不见。立马起身开始寻找…… 当看到樊若愚站立在甲板之上抚着栏杆。 海风吹来,那披散在身后的墨色发丝如绸缎一般飞扬,那一袭如血的红衣更是在海风的吹拂下飘扬逸飞,看起来就像是盛开的花朵。 这花朵不娇弱,生命力极强,发出的气息带着一抹浓烈的锐利之感。 涯看着樊若愚的背影,才发觉自己认定的小东西又长高了一些。只是太纤瘦了一些,仿若风一吹就能吹跑一样。 缓步向前,突听海面一阵翻腾,激浪涌来。船身被激浪拍打,有些晃动的厉害。但见樊若愚淡然而立,衣袂飘飘,她就像是要乘风归去一般。 心中一动,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觉间加快脚步,蓦然间眼角一挑。只见海面之上浮影而显,一条长达百丈的蛟龙浮在海面之上。 此刻樊若愚也发现了蛟龙,唇角泛起一抹笑意,见蛟龙似乎满畅意的,也没有说话,只是瞧着。 681天涯海角分别时一 此刻樊若愚也发现了蛟龙,唇角泛起一抹笑意,见蛟龙似乎满畅意的,也没有说话,只是瞧着。 而蛟龙在海水里也瞧着樊若愚,当时那银发男子回来之时,毁去了他栖居的湖泊,等于就是毁掉了他的家。于是乎生了跟着樊若愚的想法,却不想那火龙马像是知道它的想法一般,趁着樊若愚熟睡的那会使劲折腾挑衅它。 甚至也没少大打出手,它知道火龙马是樊若愚的坐骑,也没有拿出实力来应对,倒是了在火龙马的火焰上吃了些亏,于是就躲到了海里深处,一直跟随在船的后面…… 这一躲它也不知道躲了多久,这会子才冒头看看,竟然到了傍晚了。更没有想到竟然运气好的见到了樊若愚,一时间有些欣喜起来。 结果光顾着高兴,却忘记要说什么了。只瞧着不说话。 樊若愚是饶有趣味的看着,见蛟龙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索性自己先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樊若愚不知道蛟龙的心思,更没有想到这蛟龙会跟在船只的后面,也没有自作多情的想因为她给了它雷电之后让蛟龙实力大涨,身长也到了百丈,这就要是跟随她。 蛟龙一怔,才想起自己虽然有着想法,却还没有和樊若愚女娃娃交流啊。又想到被火龙马的‘欺负’于是不免有些委屈的开口道:“我没有家了!”栖居之地没有了可不是没有家了。 樊若愚挑了下眉,蓦的想起那个时候她是闭着眼睛,精神力也没有放出所以具体的情况她也没有看清,想来让蛟龙离开自己的栖居之地,只怕是真的毁掉了。 “你说错了!”樊若愚淡淡的开口,眼角微微扬起。 呃?“错了?”什么错了?栖居之地毁了,还不算么有家了吗?蛟龙想不明白它哪里错了? 樊若愚粉唇一抿,“那湖泊只是你栖息的地方,你的栖居之地是神祗大陆。”这两种可是不同的意思。栖息只是休息的地方,休息地方毁了,还有其他的地方。但是栖居就不同了,栖居在神祗大陆,只有大陆毁了,才算是没有了家了。 蛟龙一愕,没有想到樊若愚会这样说。一下子不知如何出言说要跟着她的意思,谁知就在怔忪间,趴在樊若愚肩上的龙马挑了一下眼皮,出声道:“主子,我看它是想要跟在我们身边,准备图谋不轨!” 啊?樊若愚有些愕然,不解龙马为何这般的说。蓦然间想起刚才蛟龙委屈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见到的蛟龙和自己从前的认知中怎么出入这般的大。 但是感觉不会错的,蛟龙没有恶意,隐隐的还有些善意。 视线再次落在蛟龙的身上,见它因为龙马的话而变的有些急切焦躁,却是一句话没有说。视线微转,眼角撇了一眼肩上的龙马。深叹了一下,看来这龙马和蛟龙应该是交流了一番了,不然刚才她看着海水里蛟龙身上隐隐的有些烧…… 再联想到龙马一般是不会开口,选择此刻开口。 682天涯海角分别时二 再联想到龙马一般是不会开口,选择此刻开口。只怕是前半句是真,后半句却是他挤兑蛟龙的。不忿它跟在他们身后…… 抬手在龙马的头上轻轻一敲,正要训话,整个人就被纳入到一个冰冷的没有丝毫热气的怀抱中。抿了唇,眸子一暗,收回手静悄悄的垂落下来。 涯见此凤眸也是一暗,何时起他竟然让她的小东西暗了眼眸,没有了明媚的笑容欢快的神色。 低头下巴抵在樊若愚的头上,对着海里面的蛟龙道:“你忘记我在湖底和你说的话了吗?!”历劫不成,却有新生。 海中蛟龙,猛然一惊。 抬起龙头,昂首以盼。 “请高人明示!” 涯抱着樊若愚,手臂收紧,薄唇微勾,“天地万物俱是为秩序所定,规则约束。你历劫不成也是命数使然。”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万年前的神祗大陆只有人类可以修炼,守护神祗大陆也只是人类。” 说道这里涯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垂目看向樊若愚见她蝶翼般的睫毛微颤,轻声道:“若愚懂了吗?” 粉唇抿了抿,“你的意思是,它历劫不成却是因为命数已定,更改不得。”樊若愚抬眼看向蛟龙,想起了那个世界不是有句话是说‘龙的传人’吗? 樊若愚微愕看向蛟龙的的眼眸越发的亮了起来,唇角一勾,“神祗大陆缺了一个守护神兽!” “对!”涯勾唇,脸上出现了一抹自豪,他的小东西向来聪明,一点就通。叹息一声,他知道就算现在能瞒住一会到了天涯海角亦是瞒不住的。于是斟酌了一下道:“若愚,我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吗?” 这话停在樊若愚的耳里有着一抹小心翼翼,期待的味道。黑眸撇向蛟龙,见它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可见在悟了。 至于涯的话,从他开口对着蛟龙说话的瞬间,樊若愚就已经知道他的用意了。心下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堵在胸口的那一口郁气却是已经出了不少。 脸色一正,粉唇一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话落一个闪身,脱离了涯的怀抱,转身往船舱里去,“我饿了!” 这三个字虽然淡淡的,但是却是让涯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这就是说等她吃完,再等他‘汇报’的意思? “好!若愚等一会,马上就好!” 樊若愚入了船舱,听到这句话面上露出一抹笑容,随即很快隐了下去,迅速布满了担忧。 不一时,涯就端着饭菜上来。樊若愚沉着脸坐在桌旁,等着涯递来筷子,才慢慢悠悠的开始吃了起来。至于涯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樊若愚吃了一口道:“你开始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樊若愚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听着…… 终于明白为何涯会那般的担忧。天涯海角无端的出现在海之涯和天之角的中间,地理位置特殊,海角的中间位置,悬浮于海面之上…… 那里群山环绕,常有野兽出没。而那些野兽不是一般的野兽,经过这么多年事物更替有些东西不该出现在神祗大陆的,却意外的出现。比如那野兽渐渐的异变成为魔兽…… 683天涯海角分别时三 那里群山环绕,常有野兽出没。而那些野兽不是一般的野兽,经过这么多年事物更替有些东西不该出现在神祗大陆的,却意外的出现。比如那野兽渐渐的异变成为魔兽…… 可想而知,人类的世界出现魔兽进入领域的缺口是难以想象的后果。现如今除却天涯海角,神祗大陆的其他地方暂时还没有出现,像之前在海森林看到的也只是异变,还没有到魔兽的等级。 但是天涯海角就不一样了,那里和海之涯和天之角完全是两个世界的。观看龙跃四人的性格思维模式就和兽类想象。 因为从天涯海角出现之时,他们就与天涯海角的兽类为伍,久而久之就染上野兽的习性。 如果涯没有晋级成功,记忆就不会恢复,也就不知道这样一系列事情的后果。但是一旦知道他也就明白自己为什么晋到神级之后,没有接引使者前来引领。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资格回去,更没有资格带着自己的女人回去。 那个人的想法他懂,所以他就算已经到神级也没有主动去联系他们一下。 既然因他和樊若愚二人引起,那么就由他们两人解决好了。只是在涯的心目中樊若愚是多么的无辜,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私的行为而导致的。 所以为了弥补他就隐瞒了这些,只希望樊若愚快乐没有任何的负担。可就算是出发点是好的,他终究是让樊若愚不开心了。 樊若愚听到此,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眸道:“天涯海角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那些魔兽的?” “在天涯海角崛起之前就有!”涯笃定,因为他被丢进森林里独自面对存活的时候就遇到过,只不过那个时候那魔兽处在幼年期。当初他还小又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不认识不奇怪。 可是一旦记忆恢复,所有的一切全部汹涌而来,也第一时间就清楚的认识到天涯海角出现了什么。 涯顿了一下,“在我晋级到神级开始,神祗大陆上的一切我都能感应得到。” 樊若愚此刻已经放下碗筷,秀眉微蹙,“这么说你一直很隐晦的阻止我上天涯海角是和这个有关对吗?”不解的是,明明事情很紧急不是吗?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时间,还要前去海森林寻找冰火? 涯无言的点头,的确是因为的这个原因。停歇了一会,船舱内一片静谧,有的是船外海面上的海浪拍打的声音。 涯面色严肃冷硬凤眸紧紧锁住樊若愚,就像若是这样看下去都是奢侈一般,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沉重的不舍。 薄唇几欲抿成一条线,久久唇瓣松动,声音极轻,“有,但不是主要的。”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樊若愚的眼眸之上,“主要的是,那里是我赎罪的地方!我不能带你去!”因为能感受到整个神祗大陆上所有的动态,也知道最薄弱的地方是哪里?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带着她进天涯海角组织魔兽的入侵…… 684天涯海角分别时四 薄唇几欲抿成一条线,久久唇瓣松动,声音极轻,“有,但不是主要的。”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樊若愚的眼眸之上,“主要的是,那里是我赎罪的地方!我不能带你去!”因为能感受到整个神祗大陆上所有的动态,也知道最薄弱的地方是哪里?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带着她进天涯海角阻止魔兽的入侵…… 于是就一拖再拖,想要和樊若愚多待在一起。只因为他算不出到天涯海角之后的一切适宜,他冒不起这个险。 樊若愚咬了一下唇瓣,深深的皱起,黑眸之中越发的深沉了起来,“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 “对!”涯毫不犹豫的回答,“这就是我理由,我没有办法保证在天涯海角你的安全,那里不久后将要出现一个大的缺口,那里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神之大陆的惩罚不会是单单的阻止魔兽入侵的。 “对不起,若愚!”忽然之间涯像是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颓然起来,“我为了赢那一个赌局,自私的把你拉进了我自己设置的漩涡当中。 自私的算计,开始我所谓的培养。可是到头来,爱是身不由己的控制不了的。我若不爱,我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若愚,原谅我。不要和我进天涯海角!给我留下一份希望可好?”只要樊若愚安全无虞,他就会让自己安全无虞。他的小东西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他的阳光和希望,没有她,他的世界是黑暗没有色彩的。 所以为了保留这一份自己的仰望,他自私的做着他认为对的决定。 樊若愚静静的看着,听着。面上沉静,没有多大的波动。但是眼底深处涌动的神色和一闪而过的雾气泄漏着她此时心底的不平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涯因为这样的理由。可是当她做出决定之后,见到却不是如涯所说的那样简单。而涯做出的决定也忘记了若愚也是造成这样的情况的责任人之一,想要一个人独立去承担又怎么可能呢? 秩序,规则之下人人平等,那么若愚又岂会能独善其身观望着呢。 ************************* 涯看着怀里樊若愚的容颜,呼吸悠远绵长。每一个呼吸之间鼻翼微张,涯都紧紧的盯着,看着。 自从那日谈话之后,樊若愚同意了不去天涯海角只送他到天涯海角。就拉着涯躺在船舱内的榻上,睡的昏天暗地。 有几次涯想要去准备点吃的,只要一动,樊若愚就睡的不安稳,眉头就会紧紧的皱起,小手也会下意识揪紧着他的衣摆。 这让他的心中一酸,索性也没有起了。抱着樊若愚进入了深度睡眠,醒了他就瞧着樊若愚,瞧累了他也继续沉睡。 就这样三日过去了,距离天涯海角还有三日的时间就要到达了。 涯不知道樊若愚从点头同意的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不是樊若愚屏蔽了两人之间相互感应,而是她放空了思想,没有任何的想法。 685天涯海角分别时五 涯不知道樊若愚从点头同意的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不是樊若愚屏蔽了两人之间相互感应,而是她放空了思想,没有任何的想法。 所以他感受不到,也是应该的。但是他又总觉的若愚是不会那般容易妥协的人,于是又有些忐忑。想要去询问,又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 樊若愚是在距离到达天涯海角的前一日中午醒来。 睁开的眼睛的瞬间,黑眸之中精光四射。落入眼底的是涯如画的风华绝代的容颜。恍然想到她睡觉前涯说的一切。 虽然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他寻找冰火是为了什么。但是算了,不问了。既然是涯想要的,那么她就做到吧。 但是若是他敢有什么意外,她才不会管神祗大陆存在不存在。被魔兽入侵又怎么样?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人不下来为民生疾苦做出点贡献反而让他们两个历经万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人来负这个责任。 这本身就不公平。饶是涯当初的实力多高,他能改得了秩序改得了规则吗?这分明就是这所谓的‘天’安排好的。所谓的因循轨迹大约就是如此吧。 但是她呸,一个个早就算计好了。等着让他们两个钻进去的,为老‘天’卖命。 她相信,若不是涯为了他,也定是不会理这些劳什子不相干的事情。虽然天涯海角是涯轮回之后成长的地方。 他们冷血,他们淡漠,所以毁灭重生又与他们何干。 他们经历万年好不容易打破当年咫尺发下的言灵,在一起了。再来上这样一遭,樊若愚着实气到了。但是她没有丝毫表露,甚至隐藏那一瞬间的愤怒。 因为涯说了里面危险,不让她跟着。却没有告诉她,里面什么时候是不危险,他什么时候再能和她在一起。没提就是因为涯本身也不知道大约多长的期限。还有那所谓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人生漫漫,十年,二十年? 他们是人,饶是修炼武力之人,也有寿命的局限。 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人又要分别,门都没有。轨迹是吗?天定的!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抱着这个想法,樊若愚索性不管不顾的睡大觉。因为一旦分别,她可以预知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糟糕。 她只怕夜不能寐,因为没有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她又怎么能睡的安心。 她只怕食不下咽,因为没有他亲手做的菜,熟悉的味道,她又怎么吃的下去。 她只怕思念成狂,因为分别遥遥无期没有期限,残留的希望,她又怎么能不成狂。 她只怕…… 所以这样子的睡眠是在她在紧紧抓住那一抹想要的记忆增添一抹浓重的色彩。至少她在分别前是在她的怀抱不是吗? 抬手,轻抚一下那如玉般白皙的脸颊,肌肤莹润,比她的犹过之而不及。 眉目如峰峦,鼻梁犹如蜿蜒高山,薄唇色泽淡而不浓,这样一副惟妙惟肖的姿容。随着她的指腹的移动,缓缓的描绘。 粉唇轻启,“我会在原地等你,你不来我不走。但是你要记得,我只给你三年时间,再长了我会不耐烦的!所以要快点来知道吗?” 三年,三年若是你不来,就不要怪我踏上天涯海角把你抓回来。 686天涯海角分别时六 粉唇轻启,“我会在原地等你,你不来我不走。但是你要记得,我只给你三年时间,再长了我会不耐烦的!所以要快点来知道吗?” 三年,三年若是你不来,就不要怪我踏上天涯海角把你抓回来。 樊若愚也没有管涯听没听到,这是她做出的决定。她也深知,就算他接受了惩罚,守住那个缺口,防止魔兽进入。 那么其他的地方的?根本原因没有解决,守住一方,还会有其他的地方。 想要彻底解决,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神祗的大陆的秩序被打乱,才会造成在规则之外。 所以樊若愚心中自有计较。三年期限是她的极限了。抬抬手看着自己细小的胳膊,轻叹一口气。三年后她就完全长大了呢,而且既然事已成定局,那么她也需要时间做事不是吗?所以这才是她妥协的最主要的原因。 况且涯本就是一方霸主,因为和她在一起,才会事事以她为先,束手束脚的。所以给彼此时间,也是给彼此一个独立的空间。 他想做的就是希望他们二人以后能在一起。所以现在出现的问题他才会去管去顾。 那么既然是他想要做的,那她就成全。但是她不会放任他一个人去努力的…… 樊若愚是中午的醒来的,想了会事情,又许是那怀抱太温暖,太留念,太想要珍惜就又熟睡了过去。 所以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再一次睡过去的时候。涯猛的睁开了凤眸,轻缓的紧了一下胳膊,把樊若愚往怀里带了带,轻叹了一声,“三年,就三年!”若愚等我。 翌日,船已经行驶到天涯海角的范围区域,远远的看来,那天涯海角与天际相连,似山又不是山。四周被一些雾气环绕,远看来就像是一座仙境。 风落和呼风站在船头,从离开海森林到上船,他们二人就离的樊若愚和涯两人远远的。 风落早先就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也留意着呼风的一举一动,隐隐的总觉得有事情发生。直到此刻天涯海角就在眼前,呼风告诉他。他们不能上去,那里危险。 到底是什么危险,却是没有明说。风落也没有问,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呼风,然后转身守在船舱的门口,心底微微的抽痛。 他看出来了,这是要背着他的主子,独自上天涯海角啊。那严肃的态度联想到之前的种种的推脱,风落也不是傻子,细想之下也就明白了。 但是他选择不问的这个举动就表明了,他是樊若愚的人。他的主子在哪里他就哪里守着,至于这样的消息既然没有明说,他就不会去问。 若是主子不知道的话,那么他也就不要知道。只是心底却是心疼着樊若愚的,为什么他们总有这么多的磨难?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算是老天的不公平吗?他们二人从万年前就开始纠缠一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过个安生日子了吧,总是出现岔子。 不觉间抬头望天,眼底满满都是冷漠之色。 687天涯海角分别时七 这算是老天的不公平吗?他们二人从万年前就开始纠缠一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过个安生日子了吧,总是出现岔子。 不觉间抬头望天,眼底满满都是冷漠之色。 风落一脸冷色在船舱外站了到傍晚,而船也彻底行驶到天涯海角的入口处。可是船舱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此刻樊若愚依旧一个姿势窝在涯的怀里,而涯亦是一个姿势环抱着樊若愚。 那手臂隐隐的在颤抖,素白的手背青筋暴跳,可见他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久久涯叹息了一声,“若愚,我爱你!”顿了一下,又道:“等我!” 说着动作轻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眼底的浓浓的情意有着锥心刺骨的痛意。翻身下床,没有惊动樊若愚,俯身在樊若愚的粉唇上落下一吻。满头的银发倾洒在背后,垂落下来发出莹莹的白光。 呢喃道:“若愚,我的若愚一定饿了。”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樊若愚,轻步离开了船舱。 出了船舱见风落守在门口,微微颔首,就迈步准备离开。只是才迈出一步,就站定回头看向风落,“我不在的时候好好守着她!” 风落听言心下一酸,眼眶一红。但凡估计有一丝其他的选择,这位主绝对不会舍了樊若愚独自前往。抿了下唇,“主子放心,风落定不辱命!” 从前风落喊的都是涯公子,从来不称之为‘主子’。现在这一声‘主子’也是宽慰了涯的心。 涯点头,“我去给若愚做些吃的!” 厨房内,涯看着面前的食材。凤眸中氤氲雾气,随即一闪而失。面色清冷,眸底深沉,叫人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他这次做的是水煮鱼,鱼肉的沁香混杂在刺鼻的辣味之中,弥漫在整个小厨房内。 涯见米饭也好,就盛了一碗,然后和水煮鱼一起放在托盘上,缓缓的出了厨房。到了甲板之上,涯一袭白衣被海风吹拂猎猎作响,银色的发丝迎风飞扬。 轻挪脚步,涯每一步走的极慢。微动间优雅尽显,哪怕此时他端着饭菜却是一丝一毫找不到不妥之处,反而别有一番的味道。 观其神色却是脸上出现了极致的浓雾,让人瞧不清里面的神色。走动间已经到了甲板之上,几步之间就能到达船舱门口,涯却像是僵直在那里一般,怎么也抬不起脚步。 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当涯迈动脚步到了风落的身前,把手上的托盘交与他,淡淡的道:“你送进去!若是若愚没有醒,就让她睡到自然醒!” 风落抬首看向涯,直直的向他面上看去,却一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般,浓雾遮掩看不清晰。缓缓抬手接过托盘,却意外的发现一道细微的晶莹之光飞速划过。 风落鼻子发酸,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是什么样子的人,经过相处之后他就清楚明白,铁骨铮铮,强悍如斯。 这样强大的人竟然流泪了…… 风落觉得喉咙有些发堵,沙哑着声音道:“是!” 688天涯海角分别时八 风落鼻子发酸,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是什么样子的人,经过相处之后他就清楚明白,铁骨铮铮,强悍如斯。 这样强大的人竟然流泪了…… 风落觉得喉咙有些发堵,沙哑着声音道:“是!” …… 风落进了船舱,只见樊若愚躺在床榻之上,呼吸平稳。就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轻步的缓缓的退出…… 在风落关上船舱门的瞬间,床榻上的侧卧的樊若愚猛的睁开眼眸。黑色眼底像是形成了漆黑的漩涡,在里面翻滚涌动。久久才恢复平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一如既往干净透彻…… 但是在深处却是隐藏了一抹忧伤。樊若愚紧咬住唇,起身坐在床榻上,看着桌上送来的食物。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起来。 但是愣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静静坐在床榻之上,只抬首透过窗户看了一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已经变的很黑了,从来没有过的黑,星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 夜色如墨,让她的心惶惶不安。整个船舱内也没有烛火,黑漆漆的。但是樊若愚的眼睛却是睁的大大,里面光芒闪耀。 樊若愚不知道坐在榻上坐了多久,直到船舱外再没有了那熟悉的叮嘱之声。樊若愚才缓缓起身,慢慢的走到桌前。没有月光没有烛火樊若愚准备的找到位置。 拿起碗筷,如往常一样夹菜吃饭。 门外的风落听到船舱内有了动静,立马推门进入,点了烛火,就见樊若愚坐在桌前面色如常的夹菜吃饭。 风落上前站在樊若愚的身后,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观其盒子上的花纹却是精致的雕刻,看起来非同凡响。 “主子……”除了轻唤,他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要说他已经走了吗?他真的说不出口。 窗外,海风微微紧了紧,呼呼的刮过。 窗棂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响,夜,很静,很黑。 船舱内除却了樊若愚夹菜咀嚼的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风落看着见她没有说话的意向,也知道她此时心底难受。可是这样憋着是会憋出病来的…… 又向前一步,猛的眼前像是一道细微的反光,风落这才看清樊若愚筷子没有停歇,咀嚼声也没有停歇,但是她在无声无息的流泪,眼角的泪珠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划过那小巧下巴,再落在碗里。 “主子,”风落失声,喉咙中像是被塞山棉花堵的难受,“想哭就苦出声来吧!”这样无声无息的落泪怕是要憋坏了。 樊若愚夹菜的手一顿,冷冷道:“谁说我哭了,是涯做的水煮鱼太辣了!”辣的她忍不住才流下泪的。说着手下也没有停歇夹起鱼肉又往嘴巴里送。 一边咀嚼一边像是在解释一般,“我才不会哭,只是分别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 樊若愚大口的吃着,眼角的泪水汹涌的厉害,怎么也停不下来。于是索性放下碗筷,不停的抹泪,却不曾想越抹越多…… 结果,……“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樊若愚突然哭着纵声大笑,那清脆的笑声扶摇直上,在这一望无际的海上突兀之极。 689天涯海角分别时九 结果,……“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樊若愚突然的纵声大笑,那清脆的笑声扶摇直上,在这一望无际的海上突兀之极。 而天涯海角的入口处,蓝澈手捧着一本书籍,满脸郑重,眼底阴沉与涯擦肩而过之时,涯微顿,“帮我好好照顾她!” 蓝澈冷沉,“三年,我只帮你照顾三年。剩下的交有你自己来照顾!”咬紧牙冠,满口的银牙几欲咬碎。“所以,这三年内你做任何事情之前想想若愚在等你!” 话一说完,蓝澈手捧着书籍,满脸严肃,脚下不停的离开。 只在那背后的入口处,缓缓的升起了一道金色的屏障。顿足,蓝澈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只要一踏出天涯海角,就再也回不去了。 时间一到禁制启动,那就是天上的神仙来此也休想撼动那一分。 蓝澈没有回头,缓缓的向停靠在岸边的船只移动。他知道若愚在那里,他这一世的妹妹在那里。也知道她没有出来,他能理解这样送别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与其这样相离别还不如不见,唉…… 蓝澈长叹一声,蓦然间海面之上响起了苍茫的笑声,蓝澈一惊,脚步加快…… 而已经入了天涯海角的涯亦是听到了这苍茫的笑声,猛然转身,心下一阵苍凉。若愚,就是未知数太多,我不能容忍你有一丝的伤害。 凤眸中的一抹不忍和不舍缓缓沉寂,跟在身后的呼风亦是叹息。留守在天涯海角的唤雨得来消息,匆忙赶来…… 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若愚,你说的三年,蓝澈说的三年。好,三年,三年后我来找你,等我。 *********************** 这边蓝澈着急忙慌的上了船,进了船舱,就见到樊若愚笑的‘花枝乱颤’,发丝飞扬,七彩之光闪烁绽放…… 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美景。只是这美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的是浓郁的忧伤…… 上前一步,“若愚!”蓝澈不无担忧着,但是手上又更重要给樊若愚看,“你先别笑着哭了,哭着笑了。”顿了一下,“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樊若愚,“这是蓝家的祠堂里的东西!你一定要看看!” 风落闻言挑眉,记得包二来的时候就交给他二封信,一封就是给蓝澈的。叹息了一下,算了不该想的不要想了,退出船舱,关上门。 看着夜色,脸上微黯。吩咐人起卯,让船只离开天涯海角远一些。 舱内,樊若愚脑中一道灵光炸开,犹记得离开奇幻大陆的时候蓝未央叮嘱的话,让她一定要先去蓝家祠堂走一趟。 而这一路行来她却是忘掉了彻底…… 抬首,黑眸中还有未掉下来的水滴,面色之上冷硬起来,伸出手,缓缓接过。蓝澈才道:“姑姑说,要你一定要看!” 当他风落把信件交给他之后,他就打开一看。上面说樊一和浣纱带着樊五-晁,回到奇幻大陆。她问了一些樊若愚的情况,一推想就肯定樊若愚忘记了去蓝家祠堂里查看的。 于是赶紧书信一封,给包二带上。信上是千叮铃万嘱咐的说,一定要把蓝家祠堂里的东西亲手交给樊若愚,让其打开看看,迟则生变。 690天涯海角分别时十 于是赶紧书信一封,给包二带上。信上是千叮铃万嘱咐的说,一定要把蓝家祠堂里的东西亲手交给樊若愚,让其打开看看,迟则生变。 于是他才赶紧回了蓝家祠堂,早在蓝家在神祗大陆上要被赶尽杀绝的时候,蓝家祠堂的里的东西就已经被带了出来。他们在天涯海角落了家,也就在天涯海角重新安置了祠堂…… 只是蓝家祠堂里的东西多数都被毁去的一干二净,剩下就是这一本书籍被一直收着。不管怎么样,这是唯一的东西,而蓝未央既然吩咐了定是有着用意的。 蓝澈坐在一旁,看着桌上的东西,心底叹了一声。那书里的内容他也看过了,可是看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有一点他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是他却是隐隐的知道和现在发生的脱不了关系。 天涯海角的情况他也明白,何况那禁制升起之时,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刻观看着樊若愚的神色,蓝澈心底开始打鼓。 原本开始苦笑的脸上一整,猛的从她的身上彪射而出的全是冷意,粉唇轻吐,“好一个天意难违!”说完,身上的冷气一收略显稚嫩的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绽放出无边的妖魅,无边的邪气,嘴角高高的勾勒起,眼波流转,在那烛火之中,勾魂摄魄,真正一只绝世的妖精。 邪气的嘴角勾起,樊若愚妖魅的转眼扫了一眼蓝澈道:“去特么的天意,我就不信这天还逆不了了!” 原来那本书籍上的写的蓝家老人的预言,咫尺毁灭之后,蓝家家主一直处在很奇妙的位置上,他开始用言灵在卜卦,得出的预言全部写在这本册子上。 并叮嘱后人,蓝家什么都能丢,这本册子绝对不能丢掉。 于是这本册子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蓝家人的身。可是里面的内容蓝澈看的是云里雾里,但是看在樊若愚的眼底,却是一眼到底。 神祗大陆的现如今的这种状况,说是天涯和咫尺二人造成的也不尽然,他们二人就是在这种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 真正的原因却是轨迹运行的必然,他们二人却是所谓天意挑选的来完成这项轨迹运行的道路罢了。 樊若愚怒气翻天,这就是天意,两个人各司其职。一个人画地为牢,另一个人来打翻神祗大陆现在的格局。 哈哈……哈哈……哈哈…… 樊若愚妖俏容颜,眼波飞转,那似笑非笑,似担忧非担忧的神色,简直吸引的人移不开眼睛。 “算计我们和涯,也要付出代价!” 格局已经打翻。万年前从整到分散,现如今在樊若愚的手上又变成了完整。只是却多了这一块天涯海角…… 樊若愚手上光芒一闪,手上的册子瞬间灰飞烟灭。站起身一袭红衣原本如火如血,此刻却犹如冬日红梅绽放出血意来。 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之上,眼角横扫。随着船只越行越远,看着那天涯海角四周的浓雾之中泛起的金色光芒, “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竟然是天涯海角分别时!”但是那又怎么样?涯你这个傻瓜,我们都被欺骗了你知道吗…… 691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之上,眼角横扫。随着船只越行越远,看着那天涯海角四周的浓雾之中泛起的金色光芒, “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竟然是天涯海角分别时!”但是那又怎么样?涯你这个傻瓜,我们都被欺骗了你知道吗…… 还是你早已经知道,所以你为我画地为牢。 涯,你可知道。你这也是在逼我啊…… 夜色弥漫,天幕漆黑重重,乌云笼罩住夜空,本应天高气爽,群星闪烁的天幕,黑的沉重,黑的压抑。 樊若愚仰头,猛然出声,“你要为我画地为牢,我就破了你那牢笼!”樊若愚那铁血之极的声音,响彻在海面上空,久久不散。 夜幕越来越黑,那空气中的水汽味道也越来越重了。海风呼呼的吹过,带着扑面而来的冬日的气息。 看着离那天涯海角越来越远的距离,樊若愚在心底道:等你,你亦等我! 想要让涯守在那个缺口旁边,若是到了不得已之时,就让整个天涯海角来填补那缺口。想也别想,她樊若愚不准,看谁敢动。 此时樊若愚站在船头,知到蓝澈和风落已经在身后,于是缓缓开口道:“天涯海角上的居民呢?” “早在闪电和雷鸣带着大军出行的时候,就已经暗中安排唤雨派人让他们离开了!”蓝澈顿了一下,“此刻只怕已经到了毗海城了!” 樊若愚负手而立,听言紧紧的抿了下唇,“涯早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说到底她在意的是她被丢下了,还是短暂的分离。 蓝澈微愣,知道樊若愚的意思,“不,天涯海角从出现开始就已经注定有这一劫。这是整个天涯海角上生活的人都知道的。”好吧,还有他不知道的,他现在感觉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了。 至少那本册子上的东西他就是看不懂。什么叫做时也,命也?什么叫做循而复始?什么叫做追本朔源?什么叫做命运轨迹? 去特么的,他蓝澈看不懂。但是他知道樊若愚看懂了,而且她很愤怒。她甚至怀疑涯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她懂的东西,所以她在怒吗? 可是据他所知的涯,绝对不是为了别人,为了什么大局就能左右得了的。只怕是为了他在意的人,那么能做出这个决定的只怕是非眼前人莫属啊。 而此刻整个天涯海角内已经空无一人,除却涯和跟在他后面的呼风,就是一直守在天涯海角的唤雨。 涯淡然的站立在天涯海角的最高处。黑夜之中透过那薄雾看向那海面之上的承载了他心坎上的人的船只,凤眸的视线飘向了很远,很远。 久久他才收回视线,从袖袋之中拿出一叠纸稿递给呼风,淡淡吩咐道:“呼风,你该走了!” “主子,让我留下来吧!”呼风是试图改变涯的注意。早在他晋级成功之后,就来接引使者。只是不曾想前来接引的人竟然和主子相识。 不但相识,看那关系却像是兄弟。当时他退了出去,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来接引的人青丝及地,面带银质面具,那眸叫人看不清。 692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不但相识,看那关系却像是兄弟。当时他退了出去,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来接引的人青丝及地,面带银质面具,那眸叫人看不清。 最后那人就离去,而他得以在主子的身旁暂时侍奉。 在入天涯海角的这一刻他也是知道的,他的时间到了,必须要走了。可是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留下来才能对主子有帮助不是吗? 这里的凶险有着太多的未知,这也是主子把王妃留在外面的重要原因啊。 “不,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涯毫不犹豫的拒绝,如樊若愚所想他来这里绝非没有原因的。从他到了神级之后,又被接引使者放了鸽子。 他就隐隐觉的,这一切已经不是按照他安排的走的。而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和若愚在做出抉择,做出行动。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就是深切的感觉到。因为他们每动手做一件的事情的时候,他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推动着一样。 想想真是可笑,他算计的培养媳妇的一个过程,却在中途意外的变更。待记忆回归已经过去万年,这当中的猫腻他再察觉不到他就是傻子。 但是他冒险不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真是那所谓的天意难违,那么他就必须做出妥善的处理。其实原来的计划他也是准备三年解决的,却着实没有想到,若愚了说了三年,蓝澈说了三年。 深吸了一口气,“你走吧!”随着涯话音落下,夜色的天空之中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从中间划开露出一抹金色的光束笼罩在呼风的身上。 只霎那间,呼风就从原地消失无踪。只剩下声音传来,“主子,属下一定不辱命!”接下来空中又恢复到原样。 夜色漆黑如墨,静谧如常。 只是当一切又回归平静之后,空中猛的一道略带威压的冷声的声音响起,“老三,娘说了让你酌情考量,不必理会其他!”声音落下也不待别人回答就有消失无踪。 只是涯的僵冷的神色上有了些许缓和。一旁的唤雨一直僵直错愕在一旁,久久才恢复到之前的模样。站在涯的身后,静静的等待指示。 好一会之后涯转身道:“唤雨,为何不服从命令!?” “主子,都走了谁来照顾你?”唤雨不卑不吭的回答。从收到指令开始他就已经打定注意,主子在哪里他就哪里。 涯眉头微皱了一下,就放下,罢了。没有走,现如今也走不了了。不过涯的心底却是暖暖的,薄唇微抿,张口道:“勒紧点你的皮,不要给我丢脸!”冷硬的声音落下。 唤雨一脸喜色,“是,唤雨绝不给您丢脸,不就是魔兽嘛?怕什么!” 至此当唤雨真的和魔兽的对上的时候他才明白当初涯为什么那般的安排,魔兽的强大不是人类可以的抵挡的。但是这也更加坚定誓死跟随的决心,哪怕是把命交代在这里他也不会后悔。 693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樊若愚、蓝澈、风落三人在海上飘荡了许久。最终决定转航会毗海城…… 这当中就花了二个月的时间。 当他们的船靠在毗海城的海边的时候,闪电雷鸣还有从海之涯赶来的包二早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天之角。他们的神色都有一些担忧,但是见到樊若愚的时候他们都红了眼睛。 因为此刻的樊若愚还是以前的他们见到的樊若愚。 但是一见之下,海风轻拂,就像是能被吹跑一般。 樊若愚手上拿着一个盒子,对于闪电雷鸣包二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径直回了鸿运酒楼,回到她和涯曾经住在一起的房间,然后把盒子往床里面一推进,就把整个人甩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之前,樊若愚粉唇轻动,“在睡醒之前不要有人来打扰!” 樊若愚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吩咐之后,直接闭上眼睛,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沉睡下去。只是在一直手却是搭在胸前,摸着里面贴近肌肤的血玉,才让自己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至于听到这话的当人是不放心樊若愚的风落等人。 风落闻言,看了眼前担忧的众人,轻声道:“你们也听见了,就都忙去吧!我守着!”樊若愚吩咐的他只能遵从。 蓝澈抿了下唇,摇了下头,最终决定离去。 闪电和雷鸣相视一眼,跟在蓝澈身后一同离去。而包二却是一脸的担忧,但是选择和风落一起守在外面。 风落瞧了一眼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可是不曾想樊若愚一睡,却睡了两个半月月。而这两个半月当中风落和包二秉持着樊若愚的命令,愣是没有让任何人进去探望。 哪怕轮流被收拾,他们也没有离开房门半步。严格的执行了樊若愚的命令,没有她的指令,他们寸步不离。 最后没法,在他们车轮战情况下,蓝澈进入了房间。入眼的就是樊若愚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右手抚在胸前。 面容安然,神色间没有任何的颓色,呼吸绵长,韵律自然,显然是一副熟睡的状态。蓝澈悄悄的搭了一下脉,见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的状况才完全放心。 虽然没有弄明白樊若愚沉睡这么久却还是一副睡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营养不良的状况。反而隐隐的有着气色大好的趋势。 蓝澈有心想要多探查一番,奈何外面两尊大神会发现。但是总的只要樊若愚没有事,他们也就放心了。所以这一等就等了而个半月。 他们在等樊若愚醒来,在等着樊若愚的命令。 而此刻涯和唤雨在天涯海角的山林里来回穿梭,寻找着。涯能确定那缺口在天涯海角,但是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于是每一天都在寻找之中,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小的时候他被放养的山林。 可是饶是他察觉到缺口就在山林之中,但是一连二个多月就是一只魔兽的踪迹都没有发现。却是每一天在山林之间穿梭都会带一株植物回去。 ******************* 而个半月已经过去,转眼已经入夏,樊若愚醒来已经半个月了。 694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 转眼已经入夏,樊若愚醒来已经半个月了。 只是她虽然醒来却是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内画画停停。 直到夏日炎炎,樊若愚才打开房间的门。手上拿着一个盒子,对着门外的风落和包二吩咐道:“让闪电雷鸣蓝澈去海边找我!” 包二微愕,随即缓过神来,“是!” 此刻风落也回过神来,一脸的欣喜,“主子现在就去海边吗?您要不要用点东西?” 樊若愚淡淡的点头,“你去吩咐一下,准备点点心,然后送到海边!”说完也不停留,抬步就离开。 只是离开的步伐风落却是瞧了清楚,樊若愚的步子根本没有踏在地上,而是虚空而行,虽然每一个脚步的落下都看起来那么的稳健,但是确实没有着地。 风落面上泛起一抹沉思,恍然明白过来。当初在奇幻大陆的樊若愚中了噬骨,身上又有夕颜的时候沉睡不醒。 后来才得知那也是一种修炼的方式。现如今看来,樊若愚一连睡了二个半月原来是在孜孜不倦的修炼当中。 而实力肯定是精进了许多,至少风落就是看不出樊若愚的深浅的。凝视了一眼背影,风落前去厨房吩咐,包二已经去通知闪电和雷鸣还有蓝澈。 樊若愚下了楼梯,穿过鸿运酒楼的大厅,视线所及就见蓝澈和一对中年夫妇在一起说着什么。那中年人像是一副忧愁的模样,中年女人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华贵尽显。可是此刻像是在抹泪一般…… 樊若愚只扫视了一眼,就不再关注,而是直直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至于蓝澈只觉得一抹红影一闪而过,待看清之时,是剩下一抹一角的背影。蓝澈蹙了下眉望向眼前的一对中年夫妇,轻声的劝慰,“爹娘,若愚她真的没事!你们要见她还是等等吧!” 顿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们担忧,可是你们也要体谅若愚现在的情况。” 蓝渊叹息一声,“只是愧对未央啊,她的孩子,我却是连见都没有见到,没有照顾好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一个孩子怎么抗的了?说到底还是和蓝家有关,他更是坐不住了。 “爹,我相信若愚不会在意的,未央姑姑也不会怪罪于你的!”说完看向中年妇人,“娘,你陪爹先回去。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等回应,就往那一抹红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刚才他隐隐的看见包二的背影,紧接着是风落的。能让这两位门神移步出来,显然是得到了樊若愚的吩咐。 不一时,樊若愚的已经到了海边,去那所谓的‘断魂涯’一方礁石上,樊若愚抿了下唇,缓缓坐下。于此同时,趴在樊若愚肩上的龙马嗖的一下落在沙滩之上,小小的身体摇荡了两下,体形猛然拔高放大,两只前腿屈膝腹地,眼睛眨了两下又看向海边,警示着四周。自动的担任了守护的指责…… 695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于此同时,趴在樊若愚肩上的龙马嗖的一下落在沙滩之上,小小的身体摇荡了两下,体形猛然拔高放大,两只前腿屈膝腹地,眼睛眨了两下又看向海边,警示着四周。自动的担任了守护的职责…… 樊若愚望向海边,无边无际。 敛去神色,脑中转动开始思考着。这样的局面该怎么样打开…… 神祗大陆现在的情况是咫尺当年自我毁灭造成的。难道现在还要自我毁灭一次才能恢复吗?樊若愚不相信,就算在毁灭一次,也不一定能让神祗大陆恢复到以前的秩序当中。 所以第一次樊若愚觉得好棘手,棘手的让她快有些暴躁了。 在闷在房间里画画停停,也是在想办法,只可惜无论她想了多少的办法最终都被推翻了。 垂下眸子,樊若愚看着手里的盒子。心猛的一阵紧缩,浑身就像是要失去力气一般。她知道这是涯留下给她的,可是她至今没有打开…… 不是她不想打开,而是她舍不得打。 她一怕一打开,她的思念会如长江黄河一般倾巢而下,到时候淹没的就是整个神祗大陆,这个和涯的初衷背道而驰,所以樊若愚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在醒来的那一刻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来。 二个月的沉睡的确是如风落所想,樊若愚的在识海内修炼,此刻她的实力已经不是之前可以同日而语的了。 樊若愚静静的坐着,想着如果当初不是改变注意先到了天之角的毗海城的话。到了神祗大陆第一站肯定是天涯海角,那样的话,她也会看到那本写着预言的蓝家的册子。 如果那样的话现在的时机会不会有什么转变呢?樊若愚考虑着,深深的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当中。身上莹莹的七彩之光像是交织的电网一般密布起来把樊若愚围绕住。 此刻蓝澈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轻叹了一声,也没有出声就立在一旁。听到声音,见一帮黑压压的人都往这里赶来。 显然都是知道了樊若愚终于出门的消息了。蓝澈看了看樊若愚此刻在沉思,肯定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眉头微蹙。转身迎向了那黑压压的人群。 包二和风落俱是无言到了极致,只是传达了一下闪电和雷鸣而已,结果招来了这样的多的人在一起前来。只怕主子是要生气的…… 现在主子的心思他们无法猜测,所以也摸不准等一下主子见到这么多人后会是什么反应。 好在看到迎来的蓝澈,风落和包二相视一眼,随即面上一喜。想来蓝澈也是看到了这么多人,才来相迎的吧。 风落提快速度,大声喊道:“蓝公子!” 蓝澈听到风落的喊声意会到他的意思,淡淡颔首,拦着众人面前。看到一众人当中有自己的爹娘,蓝澈微微摇了下头,但是也能理解。他们一直自责弄丢了蓝未央,现在蓝未央的女子近在咫尺却又不得见的心情。 696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蓝澈听到风落的喊声意会到他的意思,淡淡颔首,拦着众人面前。看到一众人当中有自己的爹娘,蓝澈微微摇了下头,但是也能理解。他们一直自责弄丢了蓝未央,现在蓝未央的女儿近在咫尺却又不得见的心情。 而闪电雷鸣他也是知道他们的心情的,还有龙跃师傅等四人,脸上都是焦急担忧之色。鸿运酒楼的掌柜…… 众人看着蓝澈,龙跃先一步跳出来,“臭小子,你干嘛!?”生怕蓝澈也是拦着的,要知道得到这个消息是多么不容易的。对于涯的做法,他们四人却也是吓了一跳。但是想到若愚娃娃他们心底也是一阵的心疼啊。 叹了一口气,“龙跃师傅,若愚在冥想!”蓝澈这一句话让众人怯了步,显然都知道修炼之人一旦进入冥想状态是不得打扰的。 龙跃一顿,随即面色严肃起来,吼道:“臭小子,既然若愚娃娃在冥想你不在身边守着,跑来这里。这不是胡闹嘛?”这要是被打扰只怕要出大乱子了。话音落下龙跃四人身形闪动,已经消失在原地。 蓝澈摇了下头对着风落道:“若愚应该先前有嘱咐吧!?” “是!”风落应声,看了一眼包二。两人一起离去。闪电雷鸣一时间有些踌躇,望向蓝澈,眼底有着询问之意。他们是包二前来通知的,现在这是哪般? 蓝澈挥手,“你们也去吧!但是不要出声打扰!” 闪电雷鸣颔首以对,迅速离去。 蓝澈紧接着让张掌柜回去鸿运酒楼,时刻关注着天之角的一切信息,虽然大势已定,难免还会有些蛇鼠前来捣乱的。 等人都离去,蓝澈对着自家爹娘,道:“走吧!”远远的看一眼,总比一面都见不到强啊。 蓝澈在前领路,想着樊若愚既然已经开始出门了,那么就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方法,那么他的爹娘留在这里只怕也不安全。 于是斟酌开口道:“爹娘,姑姑就在奇幻大陆,若是你们要去的话,我可以安排人送你们过去!” 蓝渊夫妇相视一眼,两人面色之上有些微动,蓝渊开口道:“容我们考虑一下!”两人也知道留下来真要到了紧急的时候只怕也是个拖累,早早的离开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他们也有些不甘心。 蓝澈听言,也没有多说,就在前面代路。距离樊若愚的距离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樊若愚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模样,席地坐在礁石上,身上七彩之光萦绕。回首对着蓝渊夫妇道:“这就是姑姑的女儿,樊若愚!”顿了一下,“我的妹妹!”不是表妹是妹妹。 蓝渊夫妇没有近前,也发现在樊若愚的周围龙跃等人四个方位守护起来。而樊若愚坐于礁石之上,身边不远处火红龙马守在前。 他们看不清面容,但是那身姿却还是看的他们一阵心颤不已。那是未央的孩子,他们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未央的孩子,他们知足了。 697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他们看不清面容,但是那身姿却还是看的他们一阵心颤不已。那是未央的孩子,他们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未央的孩子,他们知足了。 *********************** 蓝澈也没有想到自家的爹娘看了一眼樊若愚之后就做出了决定。于是又赶紧回了鸿运酒楼做了一番安排,也不停留收拾妥当即可就派人护送自家爹娘出发前往奇幻大陆…… 待安排好适宜之后,已经月上中天。 蓝澈才又往海边而去。 此刻樊若愚已经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在自己四周的守护…… 面色微微一动,有一些动容。缓缓起身的同时,四道身影嗖的都近前来,龙跃大声道:“你这个娃娃,要冥想你也找个安静的地方。”语气之中尽是责怪。 但是樊若愚听言却勾了下唇,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当中隐含了都是关怀之意。 没有答话,反而微微抬头望天。夜色当空,明月皎洁。那莹白的月光铺满了大地…… 久久樊若愚悠悠出声,“若愚让你们担忧了!”一句话说的很轻很淡,却让在场的几人浑身一震。这是曾经的强势狂傲冷酷的女子回来了? 他们的脸上俱是出现喜色。但是他们没有说话他们在等在看。 良久他们感觉到一股不但不衰弱,反而越来越汹涌澎湃的气,缓缓的从樊若愚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在场的众人或是兽微微动了动眼。 这是锐变之气,一种像是烧尽的野草,春风又生的感觉。 这好像如一只幼虫的蝴蝶蛹,在恶劣的环境下,不但没有死去,反而破茧成蝶了。是的,破茧成蝶。 在本应该认命的当口,在本应该妥协的岔道,在本应该绝望的时候,那气息不但不黯淡,反而临空气势陡增。 七彩之光之中掺杂了丝缕金光从樊若愚的身上猛的狂放而出,那屹立在礁石上的身影隐隐约约散发出让人无法逼视的锋芒。 光芒大甚,让皎洁的月光暗了颜色。往海边而来的蓝澈脚步不觉间开始加快,狂奔而来。刚好赶上了这一幕,眼中的樊若愚犹如九天而来的仙,那样的光芒让人心生不由自主的臣服之意。 光芒隐去,樊若愚深吸了一口气,淡然的转身迎向了他们的目光,淡然一笑,粉唇抿了一下张口问道:“涯暂时不在,你们信我吗?” 风落和包二闻言站去一边,他们两个自始至终都是樊若愚的人,自然问的不是他们。 闪电和雷鸣相视一眼,向前一步抱拳单膝跪下,“谨王妃令!”四个人孔锵有力的整齐的喊出,没有丝毫的迟疑。 樊若愚点头,抬手道:“起吧!”闪电和雷鸣走到风落和包二的身边站定,四人相互点头示意。虽然各为其主,但是主子和主子之间的关系也让他们之间生疏不起来。 龙跃和龙腾虎生虎生四人微微点头,龙跃道:“若愚娃娃,你是我们四个认可的沐涯的媳妇,自然是信你的!” 698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龙跃和龙腾虎生虎生四人微微点头,龙跃道:“若愚娃娃,你是我们四个认可的沐涯的媳妇,自然是信你的!” 樊若愚裂开粉唇微微一笑,“谢谢四位师傅!”顿了一下樊若愚缓缓的道:“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若愚娃娃你想要我们做什么,你就直接吩咐。我们四个老东西一定完成任务!”龙跃拍着胸脯道:“虎生你们说是吧!”桃花眼一闪一闪的对着虎生等人含笑而问。 无言的点头就是无言的支持,他们不擅长言辞,但是他们用行动表明。 樊若愚点头,既然这样她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其实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如何去做,她要做的都是她做出的揣测,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的肯定的。 她要做的就是逆天而行,她的敌人就是那所谓天意。她之前的彷徨怀疑生气想来是多么的莫名啊,涯是多么的冤。 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太弱小了,成为了涯的负担。他定是为了她,他地为牢守在天涯海角之中魔兽的将要进军的神祗大陆的缺口。 原本对于力量她追求的是强没有错,但是有了涯她只想要这个人好好的疼,两人好好的在一起。 然而那所谓的天意难违,偏要来破坏他们,那么为了涯和自己,为了他们之间的未来,她使不得也要拼尽全力去争了。 鹰击长空,远目苍穹,她该搏击的是这万里长空的天,而不是只会在涯身边的儿女情长,小家子之气的博弈。 她要做雄鹰,要与涯携手一起翱翔这九天之上。让那所谓的天也拿他们没辙…… 所以,她决定了。不管她揣测的对与不对,也是八九不离十。往她要的方向走,只要坚持下去,她就不信了,除却毁灭自身的方法就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分裂的神祗大陆,她一定给填平整了。 粉唇倾吐,一连串的命令从樊若愚的口中缓缓而出。 首先先吩咐闪电和雷鸣诏告整个天之角和海之涯。从此之后,这大陆之上没有两家之分,有的就是完整,这两处地方由龙跃虎生,龙腾虎威分别前去瞎管。 之后要将士们严阵以待,准备命令。她要把这海给填平了。 伸手揉了揉眉心,蓝澈站在不远处淡然一笑,轻吐了一口郁结在心底已久的气,看着樊若愚斗志盎然,比看到什么都觉的高兴。 缓步近前,对于她的斗志他只会支持,但是不会盲目,于是并问道:“还填平了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是那里来的土地和石块用什么材料来填平这一望无际的海域?” 樊若愚抿唇而笑,淡淡的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蓝家先人能用言灵预言,那么言灵就应该还有其他的作用,只是她还没有完全掌握住而已。她相信她能! 蓝澈点头,也不再追问这样的樊若愚,认定就没有办不成的。 …… 从入夏到了秋日,樊若愚干脆在海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她不断的冥想,不断的尝试。终于在秋风飞扬,带说丝丝冰冷的时候,樊若愚用言灵之术筑形成功了一块七彩斑斓的石头。 虽然小,但是却给樊若愚带来了无穷大的信心。 699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从入夏到了秋日,樊若愚干脆在海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她不断的冥想,不断的尝试。终于在秋风飞扬,带说丝丝冰冷的时候,樊若愚用言灵之术筑形成功了一块七彩斑斓的石头。 虽然小,但是却给樊若愚带来了无穷大的信心。 今日成功了一块,他日就是大块。这样七彩斑斓的石头之中蕴含天地之间的灵气和言灵之意。这样的东□□填海不怕那海填不平整。 在这期间闪电和雷鸣着急了将士们都已经严阵以待,等待着樊若愚的指派。期间他们对于要填海还是有着一缕觉得有些痴心妄想。 当樊若愚第一块小小的七彩斑斓的石头丢尽大海之中,没入海底。随后在大家以为么有任何的希望的时候海水出现的变化。 湛蓝的海水即使在海岸边上击打也是清澈的。可是此刻却变的浑浊起来,然然慢慢的形成一道大约只有一厘米的屏障推动着海水。 饶是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只有一厘米的成功,让大家看到了希望。樊若愚面对这样的成果紧紧的咬住唇,有希望了不是吗? 只要有希望就好。 自此樊若愚没日没夜的修炼,因为用言灵筑形很耗费精神力和武力还掺杂着言灵之意,不然那一块石头又怎么能丢入海中就变成了实质的土地呢? 好在储物手镯内惠元丹极其的多,她不怕武力空乏,担忧的却是精神力不够用。于是樊若愚每天一边修炼精神力一边筑形那七彩的石块。 最终樊若愚发现随着精神力的提高,七彩的石块筑的形大了很多。意识到了门道,樊若愚开始放弃筑形石块的时间,开始安心的修炼精神力。 于是在识海之中修炼的又是几个月过去。 樊若愚再次睁开眼睛,黑眸之中黑幕涌动隐去,泛出丝丝的光亮。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她的精神力又上去了一层高度。 看了一眼围在一旁的七彩的小石块,樊若愚勾唇一笑。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黑幕顷刻间涌动起来。 樊若愚再一次开始筑形起来,这一次她只用的三息的之间就筑形成功,却是比之前大了一倍。若说之前的直径为十厘米,那么现在就是二十厘米。 十厘米的七彩石块能让海水推移一厘米依次类推下去,只要她能让筑形成功大的七彩石块,那么这样的进度肯定是可观的。 樊若愚抿唇而笑,又摸出盒子。最终她还是没有打开。手抚上盒盖,那上面的花纹已经被樊若愚摸的有些破损。 静静的看了一会,樊若愚把盒子送进了储物手镯,看到里面的那一朵依旧鲜艳的彼岸花。意念一动,那彼岸花出现在手中。 叹息了一口气,最终摇头,又放进了储物手镯里面。 吐纳了一口气,樊若愚在帐篷站起来,缓缓的踢了几下腿,扭动了几下腰,撩开帐篷的帘子,才发现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冷冷的海风刮来,拂过樊若愚的脸颊就像是利刃划过一般。微微挑眉,发现帐篷四周却是一点白雪没有,而那地表却是冒着热气。 700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冷冷的海风刮来,拂过樊若愚的脸颊就像是利刃划过一般。微微挑眉,发现帐篷四周却是一点白雪没有,而那地表却是冒着热气。 张了张口,微微一笑。想来是自己呆在帐篷之中时间太久,又不宜打扰于是想着法子在外面采取保暖的方式而让自己的环境变的舒适起来。 眼眸微动,心底流畅着丝丝的感动。其实他们不需要这么做的,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龙马,有它在又岂能冻到她。 望向外面竟然没有人,樊若愚也没有在意。又退回帐篷里,手腕微动,信念一起。看着帐篷内七彩石块全部进入了储物手镯。 之后樊若愚才缓缓的出了帐篷。踩在皑皑的白雪之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樊若愚吐息,那哈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雾。樊若愚身上还是那一身的红衣,看起来单薄。但是樊若愚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冷意。 垂下眼眸瞧了瞧,又笑了起来。犹记得涯委屈的说解不开这衣服……那委屈的模样像是被欺辱的孩子,一想到那样一副模样出现在那样一张风华绝代的完美的面容之上,樊若愚就觉得以前的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渐渐的沾染上了烟火气,变的鲜活了起来。 缓步走到了那之前的礁石之上。那礁石上都没有被白雪覆盖,因为海风吹拂着海面,海水击打着礁石,就是有雪也存不住。 樊若愚站在上面,望向远方,心底在呼喊。 涯,你还好吗?这样的分别如果不是找了一个目标往前面冲废去了心神,只怕那噬骨的思念早就把她侵蚀的一干二净。 此刻空闲了下来,那思念开始窜出。樊若愚对着海,张了张口,想要大喊出声,可是声音哑在了嗓子里,发出的音节也被海风吹散。 …… 此刻在天涯海角的涯,亦是站在高处对着海面不知道望向了何方。白衣飘然,银发飞扬,额上的墨玉镶嵌在额上发出淡淡的光泽。 凤眸幽深回转,眉角微动,侧首看向向自己疾奔而来的唤雨,薄唇轻启,“今天怎么样?” “杀的痛快!”唤雨眉色飞扬,早在几个月之前他们找到了那所谓的缺口。第一次见到那所谓的魔兽,着实惊讶,差一点就把自己折在那那些畜生的利爪之下。 不得不感叹的确厉害,这样的战斗中他的进步很大,对于雨的掌握他更加的熟练自如了。于是笑着道:“王妃说的果然没有错,只有对敌不断的厮杀才是快速提升自己的唯一方法!”显然现在他得到了准确的验证。 唤雨笑了开来,蓦的笑声葛然而止,有些局促的望向涯,“主子,我……”他得意忘形了,主子定是极其思念王妃的。 涯薄唇微抿勾起一抹弧度,不甚在意唤雨的小心翼翼,知道他小心的避开小东西的名字,就是怕引起他的思念。 可就是这样那噬骨的思念也从没有停歇,准确的说是从分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停歇过。 涯淡淡一笑,“是啊,她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PS:完结在即,求支持。 701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可就是这样那噬骨的思念也从没有停歇,准确的说是从分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停歇过。 涯淡淡一笑,“是啊,她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唤雨见主子露出淡淡的笑意,心底松懈了一口气。勾起唇角,道:“主子,找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每天死守着那缺口就行?” 涯听言微微摇头,没有回答唤雨的话,只是把视线望向远方的海面。 久久淡淡的声音传来,“快过年了。”话音落下,涯收回了视线,身形微转,缓步间准备进入山林,悠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若愚该十六了!” *********************** 此刻毗海城的海边,樊若愚站在礁石上,心底微动,颤了两下,胸口的血玉像是跳动着灼热的温度,烫的她的胸口一阵难受酸涩。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不管怎么样的困难,她一定能克服的。 手臂一挥,心念一动,被收在储物手镯里的七彩石块全部落向了大海。眨眼间海水被推移了大约有一米远的距离…… 樊若愚看着看距离,黑眸中尽是冷凝。快一年了,一年才填平了这一米的距离。眉目深深的皱起,这样下去哪一天才是个头? 原本沉静的心再一次烦躁起来。轻嘘了几口气,樊若愚努力的压下心底烦躁。 转身离开海边。回到帐篷内,樊若愚盘膝坐下,再一次开始筑形。不管怎么样,就算看起来渺茫,她也不会放弃。 古有精卫填海,又有愚公移山。他们都能做到不放弃不气馁,那么她樊若愚也一定能做到。 不但能做到,而且要做的更好更快。三年的时间已经快去了一年了,她的进度要抓紧了。可是她连如何加快进度的方法还没有找到呢。 想到此好不容易按捺下来的焦躁再一次的浮在心头。樊若愚眉头一皱,收起精神力,再一次起身,出了帐篷。 帐篷外,湛蓝的天空中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樊若愚的身上,从她的身后看去,一片金光闪闪,几乎让人不敢逼视。 此刻帐篷外风落和包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看到樊若愚出了帐篷,急忙跑过来。 “主子,”风落先一步出声,包二恭敬的站在身后,没有说话。擅长潜伏的人一般就有本事让自己的在人面前的存在感变的很低很低。此刻包二的职业习惯很明显的显现出来。 樊若愚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风落见樊若愚紧锁住眉头,脸上浮现担忧,可又不知道怎么出口。刚才他们在海边巡查也发现大约海水推移了大约有一米的距离。这会又见到樊若愚站在帐篷外面,显然是已经去了海边。 也能猜测到樊若愚在担忧什么,可是像那种七彩石块,他们无能为力。他们偷偷研究过,造不出。除却樊若愚本人,没有人能造出那七彩的石块。 樊若愚有些黯然,却又强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冬日寒雪,心却因为焦躁而变的异常的炙热。 702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樊若愚有些黯然,却又强制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冬日寒雪,心却因为焦躁而变的异常的炙热。 樊若愚自那日出了帐篷,之后盘膝做于帐篷内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筑形,没有丝毫的停歇。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却是撩起帐帘。 一连几天大雪,在樊若愚精神力和武力同时枯竭的时候,天开始放晴起来,冬日的太阳晒在大地上,丝缕的阳光透过帐帘落在樊若愚的身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樊若愚看着海面,金色的阳光也给海面镀上了一层颜色,看起来美丽极了。蓦然间,樊若愚脑中闪现一道灵光。 眼前的海面上的金色阳光形成的是一个形状,那一面形状是樊若愚入眼的海面。一直以来她一直筑形,从来都是信马由缰的出现的石块。而从来没有根据一种形状来用精神力筑形出来…… 想到此,樊若愚赶紧摸出惠元丹吃了一颗。抬手摸了下龙马道:“走,我们去海面上空看看去!” “是,主人!”龙马应声,红色身影闪到帐篷外,显出原形匍匐在地。 樊若愚惠元丹一入口澎湃的武力充斥在体内,精神力没有恢复无可厚非。樊若愚跳上龙马背上的同时,龙马火红的翅膀猛的展开,顷刻间就已经到了海面的上空。樊若愚俯瞰而下,看着海面。 思索着刚才的想法的可行性。半刻钟过去,樊若愚吩咐龙马提升高度。 龙马听到吩咐之后,火红的翅膀扇动着,又高了不少。 樊若愚原本坐在龙马的身上,猛的起身站立。惹的龙马吓了一跳,险些翅膀一顿,整个跌落下去。调整好身形,龙马稳定下来,全身的火焰一阵拔高。 黑眸中的精光闪现,樊若愚面露喜色。这么久过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了,樊若愚心底激动的无以言表。抿了抿唇,眼底更加的坚定起来。 蓦然间视线轻撇,落在海滩之上,樊若愚皱了下眉。又重新在龙马的背上坐好,轻拍了一下,道:“我们下去!” 龙马听言,俯冲而下,火红的火焰拔高燃烧。像是一团火焰,浓烈的热度让岸上的白雪都在悄然的融化。 从龙马的身上下来,踩在雪上吱吱的作响。视线轻扫原来是闪电和雷鸣。 “何事?”樊若愚淡淡的开口,一般这二人是不会轻易现身在她的眼前。此刻风落和包二不见踪影,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多作他想。 闪电上前,“王妃,今日是除夕!”意思是 樊若愚一怔,张了张口,“原来今日是除夕啊!”呢喃出声,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雷鸣一脸急色,见樊若愚只随口应了一声,显然是没有理解他们的意思。一年了,樊若愚就没有停歇过,每一天都在努力着,这样的压迫着自己,至少也要给自己松口气的时间不是吗? 除夕是可以借着这个时间放松一下,有张有弛才能调节好状态…… 703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除夕是可以借着这个时间放松一下,有张有弛才能调节好状态…… 闪电斜睨了一眼雷鸣又道:“王妃,那今夜应该会回去鸿运酒楼吧?”试探性的口气,却是直直的看向樊若愚。“几位师傅也回来了!” 呃?樊若愚心底微动,看向闪电和雷鸣。见他们两个人面上有些担忧,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眼底深处的神色已经暴露无疑。 唉,罢了。这么多人关心着自己,樊若愚拿什么理由拒绝?对于她来说有涯的时候每一天都是过年,每一天都是团圆。 点了点头,“我会去!” ********************* 夜晚来临的很快。 樊若愚回到鸿运酒楼,依旧是之前的房间。 稍微梳洗了一下之后,就坐在了一楼的大厅内,满桌的菜肴,色泽诱人。看着一一张熟悉的面孔,眼底都闪现着对她的关怀,樊若愚向每一个人微笑,淡然间向每一个人敬酒。 之后静静的听着他们做的事情。原来诏告了神祗大陆上以后没有天之角和海之涯之后,龙跃师傅他们分管的地方出现了稀奇古怪的魔兽,杀了不少人。 于是一时间整个神祗大陆之上人心惶惶,偶然间山峦倒塌,又是偶然间他们发现明明井水里有水却在一夜之间干涸的一滴不剩…… 种种发生的突然事件,一时间神祗大陆乱的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蓝澈让人放出消息,利用这些异常,让人们知道,家园面对了毁灭的危险。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团结在一起,首要的是让神祗大陆完整起来,再也没有天之角和海之涯之分。至于天涯海角本就是海面之上悬浮的一个海岛…… 樊若愚静静的听着,没有多说话,但是也知道这一年下来他们的辛苦。 推盏交错之间,龙跃师傅等人已经喝的微醉,张掌柜也喝了不少,闪电和雷鸣直接趴在了桌上,风落和包二心神在此刻也放松些心神,也喝了不少。 至于蓝澈看起来醉的不轻,但是眼底却是闪烁着光芒直直的看着樊若愚。 面对这样的他们,樊若愚明白一年了,紧绷的弦好不容易松弛了下来,他们想要醉一回。眼眶微红,一只手摸了一下手腕上的小白。 缓缓起身,今夜就让他们没有任何的负担的好好睡一会。转身之际,幽香浮动…… 樊若愚又回到海边,夜色下冰冷的海水微微荡漾。龙马似是知道樊若愚的心思,已经落在了地上张开了火红的翅膀,匍匐在樊若愚的面前…… 面色一凝,盘膝坐在龙马的身上。樊若愚示意龙马飞到海面之上转悠了一圈之后,悬浮半空之中。定定的扫视了海面一圈。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七彩之光显现。若说之前筑形七彩的石块,那是以点为根基。那么现在她要以面开始筑形…… 精神力开始慢慢汇聚成形,脑中海面的模样慢慢形成,以面开始。樊若愚紧闭着眼睛,渐渐的额上开始冒出细微的汗珠。 以面开始筑形,消耗的精神力是之前以点消耗的精神力的百倍。时间一长,樊若愚开始有些吃力。 704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以面开始筑形,消耗的精神力是之前以点消耗的精神力的百倍。时间一长,樊若愚开始有些吃力。整个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而在樊若愚盘膝而坐的身体开始摇晃之时,龙马就感觉到了。白天在海面的空中盘旋,那一丝的闪神,差一点让它心肝蹦跶出来。所以这一次的悬浮在空中,龙马是高度集中了心神…… 龙须轻颤,“小白!” 樊若愚摇晃的身体,七彩之光微弱起来。当中一抹白光蓦然闪现,围绕着樊若愚的周围转悠了一圈,在龙马的背上小范围的设置了一个细小的能稳住樊若愚不会掉下去的结界。 白光隐去,樊若愚晃动的身形平稳了起来。但是那额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话落…… 精神力变的越来越弱,可是眼看着已经快要完成的筑形,樊若愚咬牙坚持,绝对不能在最后关口功亏一篑。 此刻那精神力就像是雕刻师手上雕刻刀,在完成一副巨作。只剩下最后一刀,却因为疲惫怎么也下不去手。樊若愚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眼看着就差一点那一块面的形状就已经成形,樊若愚猛拼劲了最后一丝一缕的精神力划伤了最后一道形状。 与此同时,脑中像是被一道尖锐的东西刺中。疼的樊若愚在识海内翻滚起来,而盘膝在龙马身上的身形在小白的结界中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粉色的唇角溢出一抹嫣红。 蓦的张开眼睛,眼眶之中溢出弄墨的黑,微微眨之间弄墨的颜色褪去,剩下了一抹灰白。强撑着摇晃的身体,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拿出惠元丹连续了吃了几颗。额上的紫玉寒冰也发出淡淡的光芒,把樊若愚自身的微弱的七彩之光给完全笼罩起来。 垂下眼帘,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樊若愚这一次的筑形是以海面为根基直接开始的,只要筑形成功海水直接以言灵开始变化成泥土缓缓的形成地面。 但是代价是精神力耗损一空,整个人饶是武力充沛,但是精神虚弱。强撑的意识在发现自己的付出的行动得到成功之后,缓缓的闭上眼睛。现在她要的是休息,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才能继续。 只是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怎么好像听到了一声龙吟?来不及多想,樊若愚整个人身体虚软,若不是小白的结界,只怕是已经跌落下去。 龙马嘘了一口气,龙须颤着,哼哼了两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下方,那海水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迅速凝固。与此同时眼角一挑,他就说嘛。白天的时候就觉的海里有东西,果然…… 在从海森林出来之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蛟龙,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哼哼,现在看起来原来是躲进了海里。白天害得它在空中差一点失误,果然是一个坏龙。 龙马这样想着,但是龙须却是高兴的颤着。看着蛟龙从海底传出的龙吟之声,那凄厉的听在耳里,怎么就觉的那么愉悦呢。 705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龙马这样想着,但是龙须却是高兴的颤着。看着蛟龙从海底传出的龙吟之声,那凄厉的听在耳里,怎么就觉的那么愉悦呢。 原本瞧着蛟龙看起来一心想要跟着樊若愚,龙马就挑衅着来刺激刺激。 想着之前小白对自己的挑衅,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当然也要过一把瘾不是。却不曾想在跟他们一段时间时候消失无踪,龙马当时还觉得一阵失落呢。 这下子再次出现却是差一点在被主子直接压在海底。嘿嘿,龙马心底欢乐,面上却是一副严肃的模样,闪动了火红的翅膀前去瞧瞧蛟龙的狼狈的模样…… 它是怎么也不会放过取笑蛟龙的时刻。只是当它飞行在半空的时候,龙马才心惊起来,它的速度为了让樊若愚在它的背上休息的舒服,属于匀速状态,饶是这样也是瞬息百米之远。它却飞行了大约十息,就是说樊若愚筑形成功,一下子填实了海面千米之远,还且不说宽度了。 龙马愕然之间随之兴奋起来,它认的主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一时间忘却了要去取笑蛟龙,视线望向了远方,天涯海角的方向。 他们相聚的时刻应该不远了吧! 悬浮在空中,龙马没有再飞行,缓缓的落在之前还是海面现如今已经是实地的地面。落下的瞬间,双腿屈膝,匍匐在地上,背上的樊若愚依旧是盘膝的模样在小白设置的结界之中。 龙须微动,眼角微抬,又缓缓的闭上。只拿火红的火焰却是撩拨的高了起来…… 不管那海面之上的海水击打的声音,和龙吟之声。猛的像是海面被划破‘砰’的一声,蛟龙的身躯百丈身躯之上,水珠四散直冲夜空之中。 龙形盘旋,龙吟九天…… 半空中看着地上的龙马和龙马身上的人儿。此刻蛟龙心中除却了惊愕之外就是浓郁的恐惧,就在刚才它差一点被埋在海底变成那硬硬的泥土仰或是礁石,迟那么一瞬间就将会被固化起来。 当初它听了樊若愚和涯的话,就想着栖息的地方是可以换滴,栖居的地方永远是神祗大陆,那么它在哪里都是一样。于是没入了海底深处,本能的还是跟着船只前行。为了避免和那只火龙马对上,它可不想身上再多一些灼伤,于是干脆在海底耍的不亦乐乎。 却不曾想,这一打盹的时刻差一点小命就交代了在这里。睁大着龙眼怎么也无法明白,刚才还是冰凉的海水,此刻却变成了实质的地面。 想要近前询问,那火龙马的死样子也让它生气,索性就在空中盘旋。它也看出了樊若愚精神力耗尽,此刻受不得打扰。 于是就死命的瞪着地面上那个死火龙马,大有瞪出一个窟窿出来的势头。 不过在一年的时间里,它也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比如讲它的身上无端的出现伤口,鲜血直流。于此同时它能感受到神祗大陆上哪里出现了山峦崩塌,哪里人们受到了灾难等等。 只要它的身上出现伤口,它就感受到哪里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仿若从它融化了那雷电开始,它就和神祗大陆有了必不可分的一道联系。 706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只要它的身上出现伤口,它就感受到哪里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仿若从它融化了那雷电开始,它就和神祗大陆有了必不可分的一道联系。 而更为奇怪的是,那出现伤口的地方偏生是在龙鳞之上,龙鳞的间隙之间血流涌动。 而在雷罚之下脱落的龙鳞变成幽深之色的地方唐突的出现了一小节龙鳞,虽然只是一小节,但是它能感觉到那长出来的一小节龙鳞的坚硬程度远比之前的金色龙鳞强了一倍。更为重要的是它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似乎又进了一分,虽然只一分,却还是觉得有些神奇。 此刻错愕的看着明明是海水的地方变成了地面,而身上长成的那一小节龙鳞长成了完整的一片较之前金色的龙鳞还要耀眼的金,隐隐之间那金色散发出光芒。 饶是蛟龙再笨,望了望那成为实地的海面,又看看了自身。难道真的如它所想,神祗大陆上改变的一切它都能感同身受? 视线落在龙马身上的樊若愚的身上,这一切变化看起来皆与她有关吧。 如此想着,在空中盘旋的龙身猛的一缩,那金色龙鳞之上血流如柱,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犹如雨滴倾盆而下。 铜铃般的眼眸微微缩,龙身一软,急冲的往地上掉落…… “轰隆”一声大地震荡,龙马吃了一惊,大喊道:“小蛟龙,”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怎么了?” 砸在地上,龙身疼痛虚软,脑袋被砸的有些晕乎乎的,听到龙马的喊声,扯动了一下嘴角,道:“还死不了!” 龙马没有动,因为樊若愚在它的背上。但是不代表他看不清蛟龙身上的那汩汩而流的红色的血液,皱了下眉询问道:“谁伤的你?” 气息微喘,的确疼的厉害,裂了裂嘴角,“没人!” 龙马眉头一皱,嗤道:“没人?没人你怎么血流不止?现在不是面子上的问题,告诉本龙马,等主子醒来,本龙马给你报仇去!”龙马显然不信蛟龙的话。 它跟在樊若愚身边什么没有学的炉火纯青,唯独那护短却是学的一是一,二是二。对于龙马来说,这蛟龙投靠樊若愚,想要跟随樊若愚。可以考察,可以考验。但是绝对不允许被欺负,他只当是蛟龙好面子不肯说。 蛟龙睁大着眼睛,眼底有着一丝的感动,扯动嘴角,“真的没有,”几个字说的异常的艰难,顿了一会,“这神祗大陆之上能伤到我的,屈指可数!”龙身本能的蜷缩了一下,显然是疼的厉害。 龙马听言,皱了下眉,看蛟龙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加上对于神祗大陆的了解,也的确如它所说,伤到它的人的确没有几个。 “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难不成还能无端的出现伤口不成? 话音才刚落下,蛟龙道:“这一年中无端了出现了多次。”顿了一下,“这一次犹为严重!”那种钻心的疼痛就像是给腐蚀了一块血肉一般。 707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话音才刚落下,蛟龙道:“这一年中无端了出现了多次。”顿了一下,“这一次犹为严重!”那种钻心的疼痛就像是给腐蚀了一块血肉一般。 龙马有些错愕的看着蛟龙,眉头深深皱起,这是什么状况? 冬日的夜色下,冷风袭袭。 这样高深的问题龙马想不通,蛟龙弄不明白。于是两个兽第一次异口同声的出声…… “等主子醒来,主子应该知道!”龙马道。 “等你主子醒来,问问她!”蛟龙道,虽然想要跟随,但是毕竟还没有得到正主同意不是。于是在称呼上,蛟龙只能用‘你主子’。之前心底喊女娃,现在要是喊出来,那火龙马估计更加的火起来了。 龙马和蛟龙同时顿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龙马道:“挺得住吗?” “废话,这点小伤要是撑不住,我这几千年就白活了!”蛟龙扬声,但是那声音听起来怎么都有着强撑的味道在。 龙马瞪了蛟龙一眼,知道它说话费力,索性也没有在说话,闭上眼睛假寐去了。只是身上的火焰却是拔高,那那一方土地烘暖的温热起来。 蛟龙缩了一下龙尾,身上血液依旧不停的留下,看着龙马微微的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身上传来那锥心刺骨的痛意,忍不住有些轻颤起来。 而此刻远在天涯海角之中的涯和唤雨守在那被魔兽打开的缺口处。涯满脸沉色,那缺口显然已经大了不少,却是再让继续扩大下去,只怕这天涯海角的禁制也无法承受魔兽的攻击。 思考间,手腕微动,一道光刃送出,那刚从缺口出冒头的魔兽就被砍去了头颅。唤雨秉持着樊若愚曾经说的话,厮杀只有在厮杀中把自己的潜能无限的放大化,才能更加的变强。 到达逼无可逼的时候,就是突破之时。唤雨躲避,攻击,防守在三头魔兽的夹攻之下游刃有余。双手交叉,雨润的光泽泛出,空气中的湿气瞬间被抽干,化成攻击击向三头魔兽。 微顿之间,三头魔兽的头颅之上三个血洞汩汩的留下绿色的血液,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起来。唤雨的身上亦是血液弥漫,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裂开嘴角,露出里面白白的牙齿,对着涯道:“主子,我似乎要突破了!” 涯微沉的脸,听到唤雨的话,挑高了眉,“不错,再接再厉!” “是!”唤雨,提着麻木的腿脚,缓缓的动了两下,眼中尽是狠厉的颜色,死死的盯着洞口,时刻准备的只要有魔兽出来,他就第一个冲上去。 涯见唤雨已经疲惫不堪,转过视线亦是看着那被打开的神祗大陆的缺口,薄唇微抿。抬起手掌,金色的光芒闪现,瞬间聚集成球状,里面隐隐的加入了一丝雷电之威。 手腕微动,金色的光球扔进了缺口之中的同时,涯身形闪动,提起唤雨的衣襟临空后退,只听那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腥臭的血腥之气更加的浓重起来。 随即空闲下来的手掌伸出,手指轻动,布下了一个禁制,只要魔兽出现,禁制就会触动,他也能及时的知道,第一时间赶到抹杀他们在缺口处! 708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随即空闲下来的手掌伸出,手指轻动,布下了一个禁制,只要魔兽出现,禁制就会触动,他也能及时的知道,第一时间赶到抹杀他们在缺口处! 布置完,涯提着唤雨,离开了山林。行走间,凤眸看向远方。今夜是除夕,若愚,你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喝水?好好照顾自己? 若愚,除夕的烟火我先欠下,等团聚之时,我天天带你去放烟花。若愚,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我思念着你,我爱你! *********************** 此刻若愚无意识的沉睡,精神力枯竭的厉害,几欲一丝一毫不剩下。 樊若愚像是睡在白雾之中,软软的舒服极了。像是涯的怀抱,冰凉而温暖,樊若愚贪念着让自己更加陷入最深层的睡眠当中。 胸口处的血玉泛起了光泽,在龙马的火红的火焰之中显现不出。所以也没有人觉得不妥和奇怪…… 而此刻樊若愚又像是落入了一个梦境之中,那里有只有涯和她。爱意绵绵,暖意滋生。 冬日里梅花正开的灿烂芬芳,那红的如血的梅花在白雪遍地中,为这银白世界妆点上勃勃生机。梅花树下,樊若愚一身火红,身边站着一身白衣的涯。 远远看去,两人几乎融入了如斯美景之中,像是一副绝美的画面,看起来不真不实。 樊若愚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依偎在涯的胸膛之上,仰头望着涯痴痴的看着,像是在做梦一般。 而涯则是低头看了眼一脸灿烂笑容的樊若愚,眉色深深,没有说话,只是手臂收紧把樊若愚牢牢的缩在怀里,然后缓缓伸出手,紧了紧樊若愚的衣衫。 没有言语的温情,微笑温润,并肩相携,观赏冬日美景。 余晖洒下,夕阳如火。一个巧笑嫣兮,一个款款深情,并肩而行,缱倦之意萦绕。樊若愚似水的温柔,灿烂的容颜;涯浓情的宠溺,款款的深情。 这一切让樊若愚恍若梦中,这样的情景她幻想了无数次,真实的一切就在眼前了吗? 涯,她的涯。他们一起携手,并肩而行,恩爱无边…… 可是为什么她觉的心底有一块地方在扯动着她呢?不对,不对,此时的景象不对,她的涯为了他画地为牢被困在天涯海角,不是他,不是他。 此念一生,蓦然之间,相扶着她的涯消失不见,白雾显现。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片的空旷,脚底像是踩在云端,柔柔软软的。 面上的温情悉数不见,樊若愚紧咬住唇瓣,一口银牙咬的咔嚓作响,是谁敢在她的梦里捣乱,扰乱她的心神,黑眸之中锐利尽显。 深呼吸,深呼吸,眼前的局面她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她不能轻举妄动,暗暗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但是在心底深处,樊若愚的胸腔内聚集的是滔天绝顶愤怒。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她入了有涯的梦中。竟然利用涯和她之间的美好,来让她心神□□,不可饶恕。 夜风飞凉,漆黑如墨。 樊若愚压住积攒在胸腔内的怒火,粉唇抿了一下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的黑幕翻滚,有着吞噬一切的威势,粉唇轻吐,“散!” 709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樊若愚压在积攒在胸腔内的怒火,粉唇抿了一下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的黑幕翻滚,有着吞噬一切的威势,粉唇轻吐,“散!” 冷冷的话音落下,脚下似是云端的白色雾气散去。一阵的天翻地覆,画面急转。 露出的是一副惨烈的画面,岩浆迸发,魔兽肆虐,神祗大陆上的人们被践踏在魔兽的脚下。整个人神祗大陆残桓断壁,破败不堪…… 魔兽所过之处,剩下的就是阴暗灰色的天空,空气之中弥漫的都是浓重的血腥之气。那里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栖居的地方,那里已经变成了无边的地狱。 樊若愚就像是一个看客一般,看着自己认识的亲人,朋友,她想要保护的人,都被魔兽的利爪绞杀。她的心痛的快要痉挛,可是她却是连动一分都不得。 张了张口,最终闭上,眼眸之中一片的死寂。这个时候画面再一次急转…… 入樊若愚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之上,悬浮着云雾缭绕的郁郁葱葱的暗影重重的天涯海角,扑鼻的浓重的血腥之气弥漫在樊若愚的鼻息之间。 黑眸一眨都不眨着看着,生怕错看漏看了什么地方,可是任她看尽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看到身影,垂眸,敛去神色。 要说失望那是有的,但是她看清了,天涯海角就是魔兽的出入之地,涯此刻所在的地方…… 这是告诉她,若是她不能让神祗大陆回到应有的秩序和规则之上,那么神祗大陆就是人间地狱。薄薄的粉唇,勾起一抹弧度她何德何能要被这样的逼迫? 闭上眼睛,樊若愚盘膝而坐,再睁开眼睛之时,画面再一次变幻。神祗大陆上人影攒动,即使山峦坍塌,洪水肆虐,也没有让他们有着一丝的惊慌。 他们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撤离,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助携手,没有天之角和海之涯之分。他们不分你我,共同抵御这所谓天灾。 他们的脸上没有失望和绝望,有的只是坚定,他们万分的相信着只要团结在一起,就有希望。他们努力着守护着他们的家园,努力着守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看到这里,樊若愚的眼眸之中出现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她不是笨蛋,这样一幕幕在告诉她什么呢?人多力量大?团结,整个神祗大陆上的人团结起来,才能一起守护自己的家园。 此刻樊若愚整个人身体像是被浇灌了绝对零度的冰水,浑身一个激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的怔愣,梦中的一切迅速回归。 天际还没有泛白,漆黑如墨。 冰冷的海风出来,惹的身上的衣角咧咧作响。樊若愚没有动,贪念着梦里与涯的那一幕幕。唇角勾起,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先给一抹温暖的奢望,然后给你绝望,最后让你抓住那一丝的希望。抿了抿唇,这是要告诉她什么呢?难道真如她所想吗? 团结在一起人心所向,才是希望吗? 710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团结在一起人心所向,才是希望吗? 那么刚才梦里的一切不是再向她要挟逼迫,而是在提示着什么?对吗?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樊若愚摇晃了一下脑袋,眼角微瞥。透过火红的火焰,一抹金色的光芒跃入眼帘。樊若愚这才看清,竟然是海森林里蛟龙,之前在海上它跟随着,后来不知去向而她也没有在意的蛟龙。 眉头皱起,这是发生了什么?蛟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樊若愚动了下身子,微微耸动着肩膀,缓缓的从龙马的身上下来。 冰冷的海风微拂,浓郁血腥之气窜入樊若愚的鼻间。龙马起身没有变回小小的模样,站立在樊若愚的身后。此刻蛟龙已经疼的昏睡过去…… 龙须轻颤,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樊若愚的后背,“主子,它……” 樊若愚听着龙马的叙述,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抿唇不语,缓步走近蛟龙的身旁。龙马身上的火红的火焰照耀之下,把樊若愚的淡薄的身形,扯的越发的长了。 一身的清冷,一身的孤傲,一身的张狂,樊若愚火红的衣衫折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来。 在围绕着巨大的龙身转悠了半天之后,再结合龙马的叙述,樊若愚没有打算说些什么。却见龙马满含担忧的神色才缓缓的出口道:“死不了,它应受的!” 如涯所说,这蛟龙将是神祗大陆的守护神兽,那么神祗大陆上的一切它都要承受。蓦的樊若愚脑中出现一道灵光,看向蛟龙的视线中有着一抹热切。 当初涯就已经知道蛟龙会是神祗大陆的守护神兽。那么他选择画地为牢也并不是选择一人独自承受,这是在给她时间让她成长啊。 这并不是丢下她,樊若愚颤抖着粉唇,她竟然在之前还在埋怨,给着所谓的期限。摇头恍然,原来涯是这般的用心良苦。他清楚的知道神祗大陆上的格局需要改变,可是若愚太小,实力太弱。 不管他当初的缘由是什么。但是她此刻她相信着,他们依然在并肩作战。她不是独自一人,心向连,饶是在千里之外,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犀利的寒风呼呼的刮过,这寒冬的天,冷的刺骨。 但是阻挡不住樊若愚唇角勾起的笑意,那一笑百媚横生。想清楚了,樊若愚身上的蒙尘的气息,瞬间转变成无比的自信…… 天沐涯,你个笨蛋。我懂得你的用心你的良苦了。假使我一直不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说出来? 饶是这样就算我现在说相信你,信任你。但是心底的一小块中肯定存在了怀疑,平常的时候我选择忽略不计,但是若是我的希望破灭,你就不怕我怨恨与你吗? 所以,天沐涯,你就是笨蛋。唔,万年前的天涯,也是个狂妄自大的笨蛋。以为自己的想法多么了不起,还不是被那劳什子的天意给玩弄了一把。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在此刻舍离不去,爱我爱的掏心挖肺,却有口不能说? 711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所以,天沐涯,你就是笨蛋。唔,万年前的天涯,也是狂妄自大的笨蛋。以为自己的想法多么了不起,还不是被那劳什子的天意给玩弄了一把。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在此刻舍离不去,爱我爱的掏心挖肺,却有口不能说? “哈哈,哈哈,哈哈……”海风中飘散着樊若愚畅快的笑声,无比的欢愉,无比的洒脱…… 此刻眼前的一切在她的眼底都不再艰难, 倾心的相信,倾心的爱着即使天涯咫尺,也是咫尺天涯。这就是他们之前的爱,爱便咫尺天涯,不爱便是百回千转天涯咫尺。 几百个日日夜夜里,她辗转难眠,为让自己不去思念,不去乱想,逼迫着自己不停的去想办法,去做事。可是此刻想通了的霎那,冰冷的心万般的温暖暖温润,寒冬里的冰冷掩盖不了那心底的滚烫。 天际终于泛起一抹颜色,樊若愚勾唇一笑。涯你等我,我会做的很好! 神祗大陆之上的事情在饭桌间蓝澈也大体的说了一些,等于说她也不需要担忧。蛟龙身上的伤也就表明了神祗大陆上发生的一切。 那些事件结合起来,再加上蓝澈的有意渲染,让生活在神祗大陆上的人们团结起来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只要安心的填好海,让这片大陆从分裂当中变成完整,这就是现在她要做的。至于出现的缺口,涯等我,等我一起把那些个魔兽赶回他们的老巢去。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一切都锊顺了,那么期限照旧。这是她给自己的期限,三年时间一道,那海也必须全部填充完整。 天涯海角那个缺口的所在的地方,那里的危险不比她现在的艰难弱多少,若是涯有一个闪失,那么她的一切努力都没有必要,她不会本末倒置。 夜,静悄悄的过去。迎来了黎明,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希望和光明。 此刻她的心变的滚烫滚烫的。 转身,跃上龙马的背上,留下小白守在蛟龙的身旁,以免有人见到把它当成怪物给收拾了…… 龙马知樊若愚的心思,带着樊若愚飞到空中,火红的翅膀火焰汹汹的燃烧,飞向天际的海面上空。樊若愚再一次盘膝而坐…… 闭上眼睛就进入识海,才惊觉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就像是脱离了桎梏,变的更加的浑厚起来。若说之前的精神力像水,此刻那就是粘稠的液体。 樊若愚裂开嘴角,粉唇轻启,“谢谢!”不管是谁给以的帮助,她现在记在心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会找出那个人亲自道谢。 做着重复的事情,从筑形点跨越了线直接到了面,这样的速度下,那一望无际的海渐渐的变成了土地。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春日晨光,灿烂万分。 那金色的光芒照耀在樊若愚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光,红衣为里,七彩之光为内,金色光晕为外,此刻樊若愚就是那神,那仙,神圣的不可侵犯。 蛟龙在樊若愚的把海水变成了实地的地上修养,小白一旁守护,眼看着蛟龙的身上一块一块的龙鳞长出,金色的光芒好不绚丽,而那之前的龙鳞之间血液横流似有隐隐脱落之势。 712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蛟龙在樊若愚的把海水变成了实地的地上修养,小白一旁守护,眼看着蛟龙的身上一块一块的龙鳞长出,金色的光芒好不绚丽,而那之前的龙鳞之间血液横流似又隐隐脱落之势。 春意渐浓,海水变成的陆地之上,冒出点点嫩绿,虽然看起来实在小的可怜,但是却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天蓝如碧,鹰飞长空。 龙马飞行一处,一日之后海水变成陆地,蛟龙身上长出一块龙鳞。神祗大陆正在有条不紊的趋向完整。 春夏秋冬四季开始变幻,几百个日日夜夜里,樊若愚累到累不下去了才停下来的休息,醒来再一次开始以海面筑形。 不停的在醒来睡去之间来回转换。 又是一年春天,蓝澈已经让生活在这一片大陆上的人们集中起来,在樊若愚把海面变成的陆地之上开始安家落户。 蛟龙依旧躺在地上,血液不停的流下,渗入泥土之中。而龙鳞也在不停的生长,每当它痛的昏睡过去之前看到空中红色身影到再醒来之时,那空中的红色身形就远去了一些。 于是在清醒之时,它就挪动着龙身,想要追那一抹红点,奈何在疼痛之间徒有了一身的力量却奈何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一丝的忙都帮不上。 蛟龙也隐隐的感觉到这样的疼痛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在重生,它在经历这样的过程,也在隐隐的把这神祗大陆上的芸芸众生纳入到血肉之中。 **************************** 此刻在天涯海角的涯和唤雨,面对着入口处那攒动的魔兽,涯面色微沉,抬头望了望天际又是一年过去了,若愚,你还好吗? 过去的一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战斗,面对缺口处,那几欲是车轮战斗的魔兽,涯和唤雨没有睡过什么安生的觉,只能是累极了的时候两人互相轮流假寐一会。 醒来后再一次进入战斗,魔兽的数量越来越多,魔兽似乎也分着等级,越往后来从入口处出现的魔兽的实力越来越让人忌惮。 更为重要的是,那些魔兽不似以往的魔兽没有智慧,如一般的野兽思维。现在他们面对的魔兽阴险狡诈,懂得排兵布阵,唤雨差一点就着了他们的道,虽然逃了出来,却也是满身是伤,全身的武力全部枯竭为代价。 若不是涯的身上从若愚那拿了不少惠元丹,涯甚至无暇顾及到唤雨。 涯强,但是再强也只是一人,面对那绵绵不绝的实力越来越高的魔兽,涯也渐渐显的有些吃力。几次被魔兽逼到绝境之中。 最后涯和唤雨改变战术,不能分开对战,缺口出走脱了几个魔兽也无妨,就算走脱了他们的防守也走不出天涯海角外面的禁制。 所以涯和唤雨背靠背开始和魔兽纠缠作战,这让涯想起和樊若愚一起战斗的时候,涯心中一软。噬骨的思念再一次汹涌而至,于此同时对于这么多魔兽,涯的耐心的也磨的快光了,紧紧的抿了一下唇,吩咐唤雨道:“ 713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所以涯和唤雨背靠背开始和魔兽纠缠作战,这让涯想起和樊若愚一起战斗的时候,涯心中一软。噬骨的思念再一次汹涌而至,于此同时对于这么多魔兽,涯的耐心的也磨的快光了,紧紧的抿了一下唇,吩咐唤雨道:“从包围圈出去,要快!” 话音的刚落,涯整个人周身,金色光芒大甚。唤雨手指轻动,一时间空气内的湿气消失无踪,所有的魔兽窒息三息。 这三息之间唤雨跳出包围圈,整个人俯冲而下,有多远离多远的好。只是在心底却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二年了,整整二年了。 他们在天涯海角上的缺口处没日没夜的整整的守了二年了,从最开始的零星几只的低等魔兽,到数量逐渐加剧的实力强悍的魔兽,唤雨从来不回忆不去想。 多少次在死亡的边缘上被主子拉了回来,多少次浴血奋战也堪忧的守住。根绝魔兽数量和实力的递增这下下去,天涯海角早晚会被魔兽破坏殆尽。 落在离海边最近的平台之上,周围全是花草,各样的鲜花,犹如一小片花海。这是主子每一次从山林回来之后带出来的植物,每每带出一颗就会细心的培育在平台之上。 唤雨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碧蓝的天空,大口的喘息着。听着不绝于耳的轰隆之声,每一次这样的声音响起,天涯海角就会安生一段时间。 可是这一次的间距却是缩短了不少,距离上次主子这样的大范围的攻击才过去了半月。心下一沉,唤雨脸色黑沉。 休息了一会之后,猛然起身。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即便每一次主子都能使用大范围的攻击,且让魔兽们死渣子都不剩下,但是那个攻击极其耗损武力,长此以往下去,后果是未知的。 就在唤雨担忧的同时间,涯遥遥晃晃的到了平台之上,从来一身白衣如雪的涯,这一刻衣衫之上尽是血迹斑斑。凤眸微沉,魔兽的数量和实力他错估了,下一次大数量的高实力的进攻只怕很快再一次就要来到。 涯来不及去想其他,直接挨着唤雨的身边,盘膝坐下,手指微动,打了一个手势,身上的金色光芒再一次围绕当中,银色的长发张扬飞舞起来。 …… 而此刻樊若愚从累极的睡眠中醒来,精神力已经盈满,正准备这一次扩大范围以面筑形。猛然间心口一阵灼烫,血玉从颈项中飞出,莹莹的发出炙热的光芒。 那光芒逐渐的放大,渐渐的组合成光影。樊若愚张大嘴巴,从龙马的身上站起身来。还不等她回过神来,自己落入温暖的光影的怀抱里。 那光影紧紧的抱住了她。 樊若愚嗅着鼻尖上传来那么熟悉的气息,感受到依靠上的胸膛是那么的温和而强壮,感觉着那紧紧抱着她的双臂不断的颤抖,却更加更紧的抱紧了她。 很疼,抱的她很疼。但是却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心。 这胸膛?这个人……不,这道光影是涯的一道魂魄。心猛的剧烈的动荡起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这坚实的胸膛之上。 虽然是光影虚化,但是樊若愚像是触碰到实质。涯,她的涯啊,是她心念念的涯。 714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这胸膛?这个人……不,这道光影是涯的一道魂魄。心猛的剧烈的动荡起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这坚实的胸膛之上。 虽然是光影虚化,但是樊若愚像是触碰到实质。涯,她的涯啊,是她心念念的涯。 没有话语,就这样紧靠着贴近的身体,传递着之间的情意绵绵。樊若愚从来都是冷静如常,却是在此刻忍不住的红了眼,忍不住满腔的思念,忍不住的眼泪簌簌而下,快速湿润了樊若愚如玉的脸颊。 哭的久了,嘴角也缓缓勾勒起一抹微笑,这样的怀抱她现在连在梦里都不敢奢望。 饶是就是涯的一道魂魄,被这样搂在怀里,埋着头吸收着她的气息,外面的一切动静,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要有他在,即使天崩地裂她也不会紧张。 泪水再一次弥漫着整个双眼,抬起头踮起脚尖,双手捧住那一光影的透露,轻轻的印上了自己的唇瓣。泪水话落,流进嘴里,咸的涩的。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再一次流连着这样的怀抱。缓缓的撑开,对着光影道:“我知道,你竟然显身,肯定是涯那里危险至极!”顿了一下,“你去吧!” 光影抬手,想要抹去樊若愚脸上的泪水,揉了揉她的额发,俯身捧起樊若愚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落在樊若愚的额上。 就这样一个姿势,像是闻到到了天老地荒一般。那光影渐渐的消失无踪,血玉像是失去了支撑陡然落下,樊若愚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把捞住。 摊开手掌,血玉里面的红色萦绕细线已然不见,此刻这血玉就是一块普通的玉。 樊若愚面色沉静,神色冷然,黑眸内的担忧一闪而逝。重新把玉石挂在脖子上,抬手抚摸着胸口。然后又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紫玉,微微勾唇。 涯,你要撑住。 重新盘膝而坐在龙马的身上,手指结印。一直以来她都是盘膝而坐,从未结印。结印来源于言灵之术中的辅助是为了更好凝聚天地之间的灵气。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用过,而蓝家人在万年来以来一直是结印危险,言语为后的。 这也是樊若愚承袭言灵之术的不同之处,她不需要结印,言语之力只要意念所及张口就来。但是她不用不代表不会用。 此刻神祗大陆之上灵气狂涌而动,连带着海底深处都在翻腾,大地摇晃,天际云层之上微动荡。精神力铺天盖地的延伸出来,直到不能延展的范围才开始筑形。 同时间手指结印再一次变动,手腕翻转,手指呈现兰花指模样。筑形继续,较为之前的速度快了许多。樊若愚紧闭的双眼猛的张开,黑幕翻滚,粉唇缓缓开启,似梵音吟唱,“言灵言语的操纵者,听从吾言。吾以灵魂相守起誓,护我夫平安!” 随着樊若愚的话音落下,手腕再一次翻动,依旧兰花指的模样放在盘膝之上,筑形依旧在继续。至不光樊若愚分心二用。 手指之中一道七彩的光芒缓缓而起,化成飞燕飞向了远方。于此同时,黑眸之中黑幕翻滚停歇下来。除却了脸上有些苍白外,其它一切安然。 715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手指之中一道七彩的光芒缓缓而起,化成飞燕飞向了远方。于此同时,黑眸之中黑幕翻滚停歇下来。除却了脸上有些苍白外,其它一切安然。 这就是结印的好处,引导外界的力量达到自己目的。之前樊若愚不用是因为不想破坏大陆上的灵气平衡。现在用来也是迫不得已…… 时间过很快,月悄然而起,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莹白光芒在夜色像是一道旖旎的风采。 月色明媚,灯火闪耀。 一地寂静。 就在这静寂中,樊若愚坐于龙马的背上。筑形持续中,一丝一毫没有松懈,那惠元丹就像是糖豆一样随时的补充着体内匮乏的武力。 精神力不到极致,绝对不曾休息。 夜色幽静,一片海风吹来,浪涛越发的击打起来,夜色也显得越发的幽深了。银白的月光从天际洒下来,把星夜下的海面照耀的朦朦胧胧,那种月色的美,清冷而孤傲…… 而就在这清冷的银白世界中,樊若愚眺望远方隐约的看到一座方台云雾缭绕。挑眉而笑,终于视线能所及了。 这样远远的观看似乎和梦里的场景相像重合。海面之上一方平台,锁住了她的涯。深叹息了一声,原来这一切早就了预示。 而她却忘记了。 猛的樊若愚冷哼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好一个天定啊…… 夜很快就过去,转眼天际大亮。 丝丝绚丽的晨光冲破那地平线,跳跃出来,金色朝霞,光芒万丈,取代皎洁月色,接管这万里山河。 “今天的天气真好!”以手遮额,樊若愚透过手指的缝隙丝丝缕缕洒下来的金光赞道。勾唇一笑,“龙马去那云层之下!” 金光闪烁,晴空万里。 今日,她要一举筑形成功延伸到距离天涯海角一半的距离。这是前所未有的挑战,这是樊若愚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斯的狂妄的挑战着自己的极限。 血玉之中的一魂已去,涯的实力能完整的呈现。樊若愚相信那些所谓的魔兽定不会是涯的对手,为了以防万一动用了言灵起誓。 所以此刻樊若愚不着急了,她想要赌一把。静坐在龙马之上,紧闭着双眼。脸上几欲苍白的有些透明,额上的紫玉寒冰之下,依旧冒出丝缕的汗液。 从日升金色光芒逐渐加深,变幻成一轮红日斜斜的挂在天边,那璀璨的橘红光芒从天际洒下来,万物都镀上一层橘红之色。 夕阳之美,无与伦比;又到夕阳西下,月悄然挂起。莹白取代橘红,挥洒与神祗大陆。 樊若愚的脸上已经从苍白的透明逐渐转变为那细微的毛孔之中斑驳发出莹莹的七彩之光,加上莹白的月光铅华。 樊若愚身上笼罩起很奇特的光芒,不似她身上的七彩之光。那奇特的光芒像是星星点点的跳动着舞步曼舞在樊若愚周身,每一次的跳动就浩瀚的灵气围绕着樊若愚滋润着她的身体。 光芒越来越刺目,此刻从樊若愚身体内流动着丝缕的七彩循环,因循轨迹,缓缓流动。补充着樊若愚身上的匮乏,武力、精神力都不在话下。 PS:明日若愚和涯相见! 716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光芒越来越刺目,此刻从樊若愚身体内流动着丝缕的七彩循环,因循轨迹,缓缓流动。补充着樊若愚身上的匮乏,武力、精神力都不在话下。 夜空幽静,星空万里。 直到月隐去,天际出现一缕光芒不似以前的明亮有些暗沉。筑形到最后关头,天空之中一道炸雷响起。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樊若愚闭目,封闭了五感。 直到筑形的最后一笔,樊若愚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直接趴在了龙马的身上。裂开了唇角,成功了。抬眼望向了天际,乌云密布。皱了眉目,唔,怕是要下雨了。 但是此刻饶是樊若愚有些虚脱,但是整个人却是无比的兴奋。体内的武力,精神力饱满的像是要随时挣脱开来。 微微一笑,看着离的更近的天涯海角。黑眸之中色彩涟漪,涯,我来了! 稍作休息的当中,樊若愚从手镯内拿出惠元丹丢了一些给龙马的嘴里,瞥见那涯留下的盒子,樊若愚盘膝,一手支撑的脑袋,一手抚摸的和盒身。 抿了下下唇,又抬眼看向了远方。涯,我等你亲自打开送与我…… 事实上,有句话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樊若愚感觉体内的武力,精神力全身充沛的时候再一次闭目开始筑形,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于是樊若愚静下心来,忘却了把盒子放进储物手镯,只一并的放在龙马的背上。 此时的时节已经过了春暖花开,过了炎炎夏日到达了秋色灿然。海面逐渐的缩小,但是腥淡的海风还依旧在海面上飞舞,有点冷,有点腥,似乎还带着一种将要决绝的毁灭的感觉。 蔚蓝海面上,海浪翻滚。樊若愚坐在龙马之上悬在半空中,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有一种想要吞噬一切之感。 有一种很奇异的气息。一边来自海面,一边来自天空。海面像是要殊死同归,天空之中隐含的威压像是要压倒一切。 樊若愚盘膝做着,根绝脑中景象描绘着筑形的外轮廓。没有理会,乌云滚滚的天空,也没有理会来自海面的不善的气息。 一直以来樊若愚从第一次筑形成功,一直都是很顺利完成筑形。饶是失败了,多尝试几次也会很完美的完成。 可是现在樊若愚隐隐的察觉到了一丝来自海面的抵抗,让筑形的轮廓寸步难行。秀眉一皱,精神力加大,饶是这样,樊若愚还是觉得这一次的筑形的艰难。 本能间,樊若愚盘膝而坐的垂落在两膝的手腕翻转,手指轻动,连番的手势打出,灵气汇聚,精神力亦是汹涌起来,连番的动作下勉强的筑形的轮廓前进的两步。 两两僵持之中,樊若愚脑中急转。前面的顺利让她掉以轻心了吗?以至于在最后的关头有力却使不出了吗?明明身体内的武力澎湃,精神力饱满为何却不能前进一分呢? 天空中的乌云越发的黑沉下来,海面上海风咆哮起来,海浪翻滚,海面之上的海鸥远远的划过水面,隐匿了形迹。 717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天空中的乌云越发的黑沉下来,海面上海风咆哮起来,海浪翻滚,海面之上的海鸥远远的划过水面,隐匿了形迹。 蛟龙匍匐在地上,饶是觉得自己的实力越来越浓厚强悍,可是奈何全身就是虚弱不堪,连飞上天际盘旋与空中都做不到。抬眼看着乌云密布的天际,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狐疑。 这样的感觉有些不太寻常?这样的乌云密布,这样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它怎么感觉到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呢?有些熟悉可又记不起! 瞳眸转动,看向守在它一边的花妖——小白。微微动了下龙头,对着小白道:“不大对劲!” 从被樊若愚吩咐守在蛟龙的身边,小白看着蛟龙全身血流不止,龙身上不断的长出新的龙鳞。珍珠大小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明明感觉到蛟龙在轻颤,它却是硬是一声不吭。 原本还有些不乐意的小白,此刻心底却是满满的佩服。那龙身血流如柱,一刻没有停歇,她甚至都在怀疑,这蛟龙身上到底有多少血可以留啊? 不乐意早就烟消云散,偶尔之间一花一兽还很畅谈。这会听到蛟龙的话,小白晃动着七个花瓣,收拢了一下,花枝有些乱颤,“是有些不太对劲!”来自天际的威压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对于弱小者能存活至今自有一套趋吉避凶的法门。 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力超强,所以此刻小白一脸的严肃,整个花瓣一记花枝直接像是炸了刺的发出白光,尖锐的像是随时攻击。 蓦的小白身上的光芒一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蛟龙,“这……这像不像是你们历劫时候的样子,有闪电有雷鸣?” 蛟龙听言,浑身蓦的一抖,铜铃般的眼睛睁的斗大,“是……”本来没有往那上面去想,此刻被小白提醒,蛟龙万分笃定起来。 “难道她要突破晋级了?”蛟龙口中的她自是指樊若愚,“不对,不对,小白你快去告诉火龙马,有危险!”此刻樊若愚分明是在一心在筑形之中,根本无暇顾忌其他。 抬眼望向天际,此刻明明是在历劫之时的雷罚却藏匿在乌云之后,这分明就是在守株待兔嘛。只等樊若愚到了晋级之时,不给喘息的时间,直接轰杀。 该死,可恶。蛟龙想要强撑着身体起身,龙爪撑地,龙身起到半空之中,身上的刺痛钻心的传来,‘轰隆’一声轰然倒地。 小白见蛟龙这副模样,俨然是一副面对大敌的模样。只留下一道声音,“你且小心!”化成一道白光往天际而去。 此刻樊若愚面色苍白的无一丝的血色,倾尽了武力和精神力一起终于压制住了来自海面的反抗。心跳动的厉害,第一次面对来自大海的威力。樊若愚不敢想象,若不是之前大海从不曾反抗她的筑形,她只怕现在早已经被大海吞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天际乌云攒动,黑暗暗的一片阴阴沉沉的,几欲像是要把整个大地压沉毁灭一般。 718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天际乌云攒动,黑暗暗的一片阴阴沉沉的,几欲像是要把整个大地压沉毁灭一般。 樊若愚知晓天空中的异状,饶是知道她也无法分心。此刻她所有的心神,全在筑形之上,体内的武力和精神力再一次冲击之中,那就像是雕刻师手上的雕刻刀在雕刻着她至关重要的一笔。 就算是要生生的受那一记雷罚,她也必须要筑形成功。这一点谁都不能阻止,不然遇神嗜神,遇佛嗜佛。脸上的苍白已经接近透明,猛然间睁开黑眸,一抹亮光闪耀其中,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中的乌云滚滚。 樊若愚咬了住粉唇,缓缓的又闭上了眼睛。手腕轻松,又打了个结印,樊若周身的气息猛然之间开始变化,精神力和武力像是要挣脱桎梏,横冲直撞,樊若愚勉力控制,把力量全往筑形上送。终于在看到希望快要落下最后的一笔的时候,精神力和武力猛的挣脱了控制,成为了脱缰的野马狂奔而去…… 于此同时那满身的压力陡然一松,海面上的抵抗消失无踪,固化开始,逐渐的形成土地。原本在最后一瞬间那筑形的最后一笔落下樊若愚没有看清。 望向海面,这是成功了吗?一派的‘风平浪静’?陡然之间,全身虚软往龙马身上一趴,体内一瞬间空乏的厉害。 眉目一皱,眼角瞥见一道白光向她的方向狂冲而来,伴随的是震聋欲耳的轰鸣之声。‘滋啦’一声没有人给任何人一点的反应时间,一道雷电狂劈而下。 樊若愚趴在龙马的身上,没有动弹,恍若没有察觉,神色不动,只是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 小白的狂冲而来的身形,更加的迅猛而来,“主人,躲开!”尖利的声音直冲云霄。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闪电就要落在龙马身上的樊若愚身上,火焰猛的拔高而起,那可以烧毁一切的气焰猛的绽放开来,身形微微偏移了一下。 只听,‘噼啪’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开来。樊若愚侧目,那盒子,涯留下来的盒子被闪电劈的粉碎。一时间木屑四散,樊若愚面色苍白,怔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刚才若是龙马没有偏移了一下身形,雷电直接就是轰到她的身上。可是此时此刻,盒子碎了,飘洒的在天空之中。 像是蝶舞飞扬,颜色斑斓。 而那盒子虽然碎掉了,而那里面的东西却是安然无恙。薄缕轻纱随意飘舞,像是有着意识一般向樊若愚席卷而去,裹住樊若愚的柔软腰肢,带动着樊若愚直接从龙马的身上飞舞起来。 樊若愚此刻像是被缓和了一口气来,没有理会缠在腰肢之上的薄缕轻纱,心念一动,惠元丹就在手中,猛的大喝出声,“龙马接住!”手中的惠元丹往龙马的身上扔去。 而同时间,那闪电再次直接向樊若愚轰然而下。勾唇露出一抹讥讽,看来她是和这雷电的梁子结的有点大了。犯得上它藏匿已久,就等着现在的这一刻。 没有人和她说到返璞归真之境的十转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感觉,所以她压根也不知道晋级到神级是怎么回事?她虽然目睹了涯的晋级过程,在黄泉之上,在毗海城外,她猜想的大约就是直接被轰一边就是,撑住了就成功了。 719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没有人和她说到返璞归真之境的十转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感觉,所以她压根也不知道晋级到神级是怎么回事?她虽然目睹了涯的晋级过程,在黄泉之上,在毗海城外,她猜想的大约就是直接被轰一边就是,撑住了就成功了。 可眼前的雷罚逮到着她刚刚到达十转之后还没有好好的巩固,雷罚就下。这是要直接要了她的命啊,奈何现在她只觉得全身匮乏的很,连动一下都觉的吃力万分。 刚才的那一扔已然是把之前积蓄起来的点滴气力耗损一空。此刻若不是那盒子里的薄缕轻纱缠住了她腰肢,像是有一种悬浮之力把她托起。不然她只怕直接掉落下去,龙马跟随在她身边不眠不休,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刚才那一下。 从火焰拔高开始她就知道龙马已经快到了极限。此刻小白已经落在龙马的身上,花瓣颤抖,整个花枝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这是本能的畏惧。 这样的雷罚是花妖一族一旦沾染上,就会形神俱灭。 腰间的薄缕轻纱带动着她又是轻飘飘的后退,躲过了那一记雷电。樊若愚大口的吸气,垂落下来的手摸上腰间的薄缕轻纱,软软的,滑滑的,好像又硬硬的,又好像是不存在的。因为触觉只一瞬而逝,再细摸之下已然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但是腰间的悬浮之力,她是清晰的感觉到的。黑眸眼睁睁看着雷电从面门前劈过,那雷电之威,让樊若愚一下子有一些血气翻涌。 强忍住不适,即使浑身无力,也在抓紧时间让自己最快的速度恢复,心念一动惠元丹在手,抓紧时间吞服而下。体内几息之间像是溢满了力量一般,至于精神力却是要迟缓一些正在聚集。 天空之中乌云翻涌,刚才黑暗掉的一方天地渐渐的乌云开始聚拢,那乌云中的雷电的威力更加的外放出来。 龙马扇动着翅膀,小白在龙马的背上被火红的火焰包裹,龙马也知道小白是花妖本能的惧怕着雷电。所以尽可能的保护好小白…… 而此时天际的乌云之中雷电见一击不成,再一击还没有中,于是怒了,狂了,觉的被藐视了。新一轮的攻击在天空中开始密布起来…… 樊若愚皱眉,努力着平衡着自己,看着不远处的龙马有要冲过来趋势。 然而就在龙马带着小白冲过来的同时,雷电再一次轰然落下。只是这一次不是以樊若愚为目标而是大范围的覆盖。 樊若愚面色一沉,也不知道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了什么就往龙马的方向执去,来不及细看他们有没有事,雷电太快,樊若愚整个人来不及避开被雷电击中,全身像是被断骨一般的难受。 “噗……”一口鲜血自樊若愚的粉唇之中喷出,整个人也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失去了支撑,缓缓飘落。殊不知殷红的血液四散在空中,飘扬而起的薄缕轻纱上沾染上了一滴,立刻细红的线条在薄缕轻纱中游荡。 猛然之间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束缚了一般,停止了铁落而下的趋势。 720你为我画地为牢,我为你逆天填海 猛然之间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束缚了一般,停止了跌落而下的趋势。 整个人仰躺在空中,口中不停的溢出鲜血,身上隐隐的发出淡淡焦灼之位。此刻龙马带着小白已经飞落在樊若愚悬浮的下方,小白化成白光落在她的手腕之上。 龙马狂啸,火焰绽放,灼热的燃尽一切的火焰化成攻击往凌厉攻击而来的雷电就迎了上去。 龙马深知,此刻就算他们逃也是逃脱不掉的。他也没有想到这雷罚竟然这般的卑鄙,竟然从一开始就准备在主子刚刚冲击到晋级的桎梏开始降下雷罚。 这分明是以权谋私,想要乘樊若愚刚刚冲脱桎梏的时候置樊若愚为死地。怒火溢满了龙马的全身,火焰开始翻滚,那焚烧一切的气息猛然之间飙升。 惠元丹一入口,那混元的澎湃的力量迅速回升。龙马龙须几欲因为怒火翘起,卑鄙无耻的东西,真以为他怕了你吗?竟然算计他的主子,代价拿来。 龙马固定好背上的樊若愚,猛的一飞冲天,那火焰所过之处,焚尽一起。那凌厉的雷电攻击遇火避让,攻击不得。龙马直冲上云霄,灼热的火焰从身体的四周分离,瞬间漫天的火焰开始弥漫在整个天空之中。 原本密布的乌云就在聚拢,此刻却是被火焰狂扫而过,乌云尽失。 徒留那赤-裸的雷电郝然出现在空中。金色的光芒绽放,此刻雷电像是被剥光了外衣的光裸着身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龙马嗤了一声,“卑鄙的东西!”话音落下,火焰转变方向全面往雷电攻去。 雷电大约是第一次被剥去了外衣,直到龙马的火焰袭击而去的时候才回过神来,险险的避过,勃然怒气,那雷电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天际。 此刻乌云尽散,天际之上天蓝云白。雷电像是遭受到了羞辱一般恼羞成怒。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逐渐的出现了一方漩涡,那漩涡从最先的缓缓旋转,渐渐速度越变越快。 龙马的火焰只要进入漩涡就消失不见。龙马飞于空中,和失去乌云遮掩的雷电两两对峙。 龙马昂首以对,此刻高傲如它,斜睨着雷电,一脸的不屑。 然而此刻在龙马背上的樊若愚周身猛的爆发出周身霞光万道,缓缓的起身,立在龙马的背上,脚似踏七星流霞…… 红衣飘动,宛如仙人下凡。墨色的发丝飞扬,额上紫玉寒冰发出莹莹紫光缓缓的悬浮于空中,露出被遮住的那一抹火焰的印记。 紫玉寒冰悬浮于空中,莹莹的紫光慢慢的放大。蓦然之间紫玉寒冰晃动了两下,樊若愚垂下眸子瞧见在龙马的火红的翅膀的掣肘之处一抹霞光一闪。 黑眸之中光芒一闪,手掌一动,那一抹霞光就落入手中。樊若愚一看,郝然是一根发簪,只这发簪比头上玄铁发簪看起来还要珍贵,锋利…… 眼眶瞬间一红,紧紧的握与手中,粉唇一勾,缓缓的裂开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721相见,两两相望一 眼眶瞬间一红,紧紧的握与手中,粉唇一勾,缓缓的裂开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粉唇轻勾,黑眸冷冽的着看着那所谓的雷罚,对着龙马道:“龙马,你且下去护佑地下的百姓!”知道龙漫担忧自己,在他说话前,樊若愚又道:“你且放心,小小的雷电岂可伤的了我!” 雷罚重铸血肉和灵魂,可惜啊这个雷电大约一心想的是要报被樊若愚毁去的雷电。这应该是诱因,才有了今日之祸。 望向手中的发簪,又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眶发酸的厉害,涯,我的涯。一切的后路你都为我安排的如此的妥帖。 樊若愚立在空中,昂首让眼眶内的泪水倒回去。樊若愚才平视着雷电,盘膝悬浮在空中,粉唇轻启,“我让你先完成你的任务!”冷冷的声音响在天空之中。 雷电有些疑虑,滋啦的雷电之响依旧。但是却谨慎的观看着樊若愚,想它堂堂雷电掌管神之大陆的雷罚之职,却在同一个人身上失手了两次,这让它怎么甘愿。 于是算出樊若愚晋级的时辰,时刻的关注着。只待她一到晋级的时刻,就出现轰她个措手不及。定要斩杀她在它的雷罚之下,以告慰被她毁去的雷电。 只是不曾想她的手下竟然还有火龙马那等神兽,它正在不甘之中。却不曾想这樊若愚竟然提出这样的提议,它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对不起这大好的机会。 雷电一闪,电幕密布笼罩在樊若愚的头顶之上,猛的一道接着一道雷电之罚落下,落在樊若愚的身上。明明只需要三道雷罚,却连下了九道。 而在同时间一道金色一道红色的身影急闪而来。一看之下,红色身影微顿,随即更加疯狂的往被雷电包裹的樊若愚狂扑而去。 “若愚!”目次欲裂,声音喊出,红色彼岸花旋转而出,就往雷电攻去,“小小雷电竟然徇私枉法。你就不怕神之大陆的刑罚?”晋神级,雷罚三道,这雷电竟然竟然连下九道,简直不可饶恕。 金色身影顿下,伸出手来不及抓住那一抹红影。微微摇头,负手而立。 电闪雷鸣,金光闪烁。鎏金看着那被雷电包裹的樊若愚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一闪而过,再看之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再瞧红和雷电打斗的情况,彼岸花精细的花瓣困扰着雷电。显然那雷电倒是吃亏了些,红的打法可是什么招狠,什么招都往雷电上招呼。 鎏金张了张口想要提醒下红,最终又闭上了口。 还是算了,当她得知她给予樊若愚的一支彼岸花被彻底毁掉,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危险。于是一刻也没有停歇的赶到这里,又看到这雷电既然夹杂私报,狂降下九道雷罚想要一举击杀樊若愚。 鎏金抬手摸了一下下巴,唔,这样看来这雷电只怕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吧。 因为怎么看那被雷电包裹的樊若愚,似乎都没什么事啊。反而隐隐见她似乎是有意让雷电加身,她这是打的什么注意? 蓦然之间一道霞光划过,鎏金张大了眼睛,错愕了张大了嘴巴…… PS:呃,计算错误,明日相见。 722相见,两两相望二 现在怎么看那被雷电包裹的樊若愚,似乎都没什么事啊。反而隐隐见她似乎是有意让雷电加身,她这是打的什么注意? 蓦然之间一道霞光划过,鎏金张大了眼睛,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这是,这涯,竟然真的找到了冰火,融化了孕育成紫玉寒冰的外壳。制成了那丝缕围绕在樊若愚的身上,再见那手里紧握的锐利的反光。 这…… 这…… 分明就是那雷电要吃大亏了嘛。 鎏金猛的转头望向和雷电打斗中的红,整个人化成流光,往打斗圈中掠去,一把抓住红的后襟,急道:“别打了快走!” 红一怔,随即就要挣脱,“干什么?我今天要这雷电陪葬!”可是饶是她怎么挣脱就是挣不开鎏金的辖制。蓦的眼角划过一道霞光,耀眼异常…… 那原本围绕在樊若愚身上密布的雷电猛的回荡开来,直逼上刚才她和雷电打斗的方向,连闪了九道,那威力直逼上苍穹。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待响彻云霄的声音隐去。那给樊若愚施展雷罚的雷电已经不知了去向。 此刻天空中晴空万里,鹰击长空。 蓝天白云之间,樊若愚红衣飘飘,全身笼罩在霞光之中,美的让人膜拜,让人心驰神往。 盘膝之间,樊若愚手腕翻动,手指连打了几道结印。顷刻之间那剩下的海面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固化成实质的地面。 片刻之后,樊若愚睁开双眸,精光四射。面容之上隐隐的笑意绽露开来,视线轻扫,看到那一金一红的两道身影,勾唇轻启,“红,鎏金你们怎么来?” 呃? 噶? 红甩开鎏金的辖制,踏在半空之中,几步之间站在樊若愚的面前,“我给你的彼岸花呢?”敢情这妞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毁掉了她给的彼岸花吗? 嗯?樊若愚想起当雷电劈下之时,她怕小白承受不了,那个时候不知道在储物手镯里拿出了什么挡了一下劈下来的雷电。 难不成?张了张口,又闭上,对着红抱歉的一笑,“对不起!”无意之中的用掉,不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就像那涯留下的盒子,她前一刻想的是让涯亲自打开送与她;后一刻竟然被雷电毁去盒子,里面的东西自动加身,沾染上了她的血液。 此刻那薄缕轻纱与她心意相通,摊开手中的发簪,指腹轻轻在锐利尖端一划,一滴血液横城在发簪之上,晶亮剔透之中一抹红艳。 红也是识货之人,加上刚才那几息之间鎏金已经告诉她缘由了。樊若愚的身上有着曾经孕育出紫玉寒冰的外壳被冰火融化炼制成的宝物。那宝物既然在樊若愚的身上那么所有的攻击到只要击到她的身上就会被双倍反击回来。 你的攻击越强,反击的攻击力量也就越强,以此类推,你想要置于樊若愚死地,也等于为自己挖好坑自己跳下去。 她刚到来见到的情景,只怕是樊若愚想要借用那雷电让自己晋级成功。不然那攻击一击到她,就应该已经被双倍反击了回去才是。 723相见,两两相望三 她刚到来见到的情景,只怕是樊若愚想要借用那雷电让自己晋级成功。不然那攻击一击到她,就应该已经被双倍反击了回去才是。 交谈之间,天渐渐的暗了下去。夜,静悄悄的来临。 樊若愚落回地面,脚踏上自己亲自筑形的海面。抿了下唇,神祗大陆的海她给填平了。这应该算是完整了吧。行走之间,樊若愚缓缓和红说着这几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并带她前去看看蛟龙,看她可有什么方法减轻蛟龙的一些痛苦。路途之间不时的大陆上的人前来打着招呼,他们是一起和她同个甘共苦的人们。樊若愚都一一颔首致意…… 夜,静了下去。群星在天空中闪耀,浩瀚苍穹,无边无际。 在天涯海角上的涯远远呃眺望,直到那雷鸣隐去,他的心才静静的平静了下来。若他猜测的没错,若愚该晋级成功了吧。只是有没有那里受伤?可还好? 素白的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都怪他。若不是他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他的那一缕魂魄应该还在若愚的身上,那样他就能透过联系知道若愚是否平安。 抬手,摊开手掌,看着那莹莹的白色光芒,他知道她的小东西有用了言灵来守护着他。心底的声音在呼喊着:若愚,若愚,若愚…… ******************** 皎月西沉,金乌东升,转眼就是第二日。 樊若愚昨夜和红、鎏金查看了蛟龙的情况,鎏金先让蛟龙不那么痛,让其至少能行动起来;而不是像是一条死蛇一般的躺在地上。 樊若愚原本是想着让红和鎏金回去,可是红不愿。樊若愚也就作罢,随他们去了,他们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所以应该没有什么能危险到他们。 樊若愚一早就去找到闪电和雷鸣、蓝澈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后,准备步行到那云雾缭绕的天涯海角。红和鎏金同行,至于其他人各司其职守护好自己的家园和亲人。 心情不可谓不澎湃,她终于要去那个某人为了她画地为牢的地方。樊若愚也问了蓝澈想要进天涯海角的办法,得知,除非那禁制破去,不然绝无其他的方法。 待一切交代完之后,一天又已经过去。 月上柳梢,悬挂半空。 银白色的光芒从天际洒下,洋洋洒洒挥发着阴冷却高贵的气息,照耀的大地一片朦胧幻美。 樊若愚无眠,望向远方,已经为一方平地,明日她将启程,她要用她的脚来踏一踏这一方土地。龙马趴在樊若愚的肩上,龙须轻颤困倦的很。 望了望樊若愚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段的不眠不休不说累倒,但也有些疲倦困顿。最重要的是它吃了太多的惠元丹,体内残余了不少惠元丹的遗留下来的力量。 趁此时他抓紧时间吸收,不出意外的话,他估计也要晋级了。只是他晋级的不是要经历雷罚,而是自主的提升,从一个形态晋升到另一个形态中去。 樊若愚抬手摸了一下肩上的龙马,没有说话,只把视线落向不知名的远方,思绪早已经飘离到另一个问题上面。 724相见,两两相望四 樊若愚抬手摸了一下肩上的龙马,没有说话,只把视线落向不知名的远方,思绪早已经飘离到另一个问题上面。 蓦的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若愚在想什么?”红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樊若愚的身边,并肩望向远方。 樊若愚侧首,看了一眼红艳似火如血的女人,“想我的男人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话落见红微愣,嘴角荡漾起一抹笑意,“你看我可有什么变化?” 樊若愚伸展着手臂,一袭红姨缭绕,霞光莹莹环绕其中,身形显然是这几年之中拔高了不少,墨色发丝飞扬,额上紫玉寒冰发出淡淡的荧彩之光,越发的承托出那白皙的面颊更加的明艳动人。 以前略显稚嫩的容颜,现如今已经完全长开,秀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而朱,俏鼻灵动。最美却是那乌黑的眼眸闪烁着无尽的光彩。 忽而幽深如深潭,忽而清澈如清泉。让人一看之下,忍不住被吸引。 红看着,忽然露出一抹笑意,裂开唇角,“果然是变化大的很,”猛的一顿,戏虐道:“原来你是怕那人识不得你了?” 樊若愚摇头,“不,他不会不认得我!” 红皱了下眉,见樊若愚如此笃定,疑惑道:“那你刚才干嘛那样问?” 樊若愚眼角一勾,“我只是在想,我的男人见到我脑中会想一些什么?”把自己画地为牢,却是有进无出,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红皱眉,有一些不明白樊若愚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再问,见她脸上的神色,显然是神游已远。摇了下头,也不打扰,径直离去。 翌日,樊若愚、红、鎏金三人一起上路。行走之间,头顶天空之上盘旋蛟龙。樊若愚抬眼见他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却没有再流血了。 转首看向鎏金,粉唇轻启,“谢谢!” 鎏金挑眼,“人情!”吐出两个字再不理会樊若愚,而是跟在红的身边,时不时伸出手勾起红的手拿捏在手里,一脸谄媚的笑。 樊若愚见此,也不介意。鎏金的意思是还她的之前的人情,所以她不需要在说些什么。只是现在看鎏金和红的相处的模样,不免会心的一笑。 原来不管什么样子的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都会变一副模样。就像那什么百炼钢也会变成绕指柔一般…… 此时,雀鸣鸟叫,阳光飞舞。金色阳光笼罩着这一方大地,这样的炙热的阳光可否照进那一方天地? 离天涯海角越近,樊若愚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阴冷,潮湿,血腥之气在鼻息之间弥漫,随着距离越近,那种气息越来越浓郁。 樊若愚的脸色也变的越来越沉重,这到底是要多少的杀戮才能染着这一方天地的周围有如此的阴冷肃杀之气呢? 望向越来越近的天涯海角,樊若愚紧紧抿着唇。原本的云雾之间此刻隐隐的弥漫着一股黑色之气,很淡很弱,但是樊若愚瞧的清楚。 大约成为神级之后,她的五感更加的清明起来,看的也远,也多,也清。 725相见,两两相望五 大约成为神级之后,她的五感更加的清明起来,看的也远,也多,也清。 拳头紧紧的握紧了,心整个的提了起来。随着距离越近,她不可能不紧张,但是更多却是担忧。禁制从开启的那一刻就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红察觉到樊若愚的担忧,不免出言宽慰道:“若愚,你别担心。我就不想信,那禁制就那般的厉害?” …… 到达天涯海角的时候,已经星光璀璨,银色月光洒下。 朦朦胧胧间,云雾包围着的天涯海角在一片银色世界中,金色的禁制光芒缓缓转动。月光阴柔而温润,丝丝光芒和金色光芒遥相呼应。 站立在天涯海角之前,三人相视一眼,俱是一脸肃色。因为从那天涯海角里面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伴随着凝然的杀气。 比这一路走来的气息更加的浓郁,更加的让人心惊。 蓦然之间,樊若愚心中一动,身形直直从地上缓缓而起,直至半空之中停下,樊若愚眼眶泛红,怔怔的望着那流动的禁制。 眼底深处的黑雾翻涌,穿透着那云雾,那禁制直直的看向里面。迎向从里面穿透而来的目光,灼热而带着浓郁的思念。 无言的相望,无言的对白。 涯,我来了。 若愚…… 泪水从眼角悄然落下,思念成狂。奈何此刻只能两两相望,却不能近前。咬住唇瓣,抑制着不让自己颤抖起来。 眼前的云雾,眼前的金色转动的禁制,隔绝着她和涯的相聚,隔绝了他在那一方天地之中。 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泪水隐去,面上尽是坚定,粉唇轻动,“我要怎么进去?” 听到樊若愚的声音,红和鎏金相视一眼,他们从他们突然之间直直的悬浮在半空之中,正觉得疑惑,这会的又听到樊若愚自言自语。 红睁大了眼睛,想要出言。鎏金先一步拉住了她,出言道:“别着急!” 红皱眉,“我怎么能不着急,你看若愚的样子像是傻了一样?”问禁制要怎么进去?禁制能回答她? 鎏金一脸的无奈,但眼底却是尽是宠溺,“你好端端怎么的傻了?”说话间,见红露出一抹沉思,趁机环住红的腰肢,软香在怀一副的心旷神怡,并循循善诱:“你什么时候见她傻过?” 红的脸上呈现出更深一层的深思,鎏金再接再厉,道:“我看她大约是见到了里面的人!” 嗯?红一惊,向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某人的怀抱,睨了一眼鎏金,没有说话。纵身到半空之中,望向那浓厚的云雾,和金色转动开来的禁制。可任她怎么看也桥不清那里面有些什么。 转首看向樊若愚,见她的模样。抿了唇,没有再说话。皱了下眉,缓缓落在地上。手腕一转一朵彼岸花出现在手里,轻轻一执落在地上的同时,生出根系扎进了土壤之中,随之缓缓变大。 红□□一挥,轻轻一跃,落于花蕊之上盘膝而坐,也不理会鎏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726相见,两两相望六 转首看向樊若愚,见她的模样。抿了唇,没有再说话。皱了下眉,缓缓落在地上。手腕一转一朵彼岸花出现在手里,轻轻一执落在地上的同时,生出根系扎进了土壤之中,随之缓缓变大。 红□□一挥,轻轻一跃,落于花蕊之上盘膝而坐,也不理会鎏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鎏金见此,唇角一勾,抬手摸了下鼻子,巴巴的走到红的身边,席地而坐。 而此刻樊若愚的脸色越来越沉,就连眼眸之中也尽是冷色,粉唇再一次启开,“说,我要怎么才能进去?”声音冷凝,直击涯的心脏。 涯眉目皱起,这样的声音,他不喜欢,他不喜欢她的小东西这样对他说话。素白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紧紧的,凤眸之中一片痛色,“若愚,禁制不能打开!”一打开禁制毁去,神祗大陆上将会抵挡不住的魔兽的入侵。 “可是我要进去!”樊若愚再次冷声。 “若愚,我……”涯话还没有说完,猛的转头,脸上出现焦急之色,又转回头,“若愚,三年之期还没有到!”说完焦急离去,只徒留银色的发丝发出的那荧光。 樊若愚面色一凝,刚才涯脸上的焦急之色,她不是没有瞧见。紧紧咬住唇瓣直到口中尝到那腥甜之味樊若愚才缓缓的松开,面色之上一片惨白。 脚下微动,缓缓落地。就瞧见那原本空无的地面之上,开满了红色的彼岸花。红盘膝在一朵盛大的彼岸花之上,闭目养神;鎏金落座在一旁痴痴的瞧着,眼眸之中盛满的都是红的影子,除却了那再无其他。 只要看着,都能那样的满足。他们生生世世相伴,守望相助。 这一瞬间,樊若愚无比的羡慕他们,即使没有言爱,却已是情根深种再难拔除。 仰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之间那天空之中盘旋的蛟龙。樊若愚纵身一跃直上半空落于蛟龙的背上,手抚摸着龙身上新长出的龙鳞。 缓缓的开口,“你说,神祗大陆上只要出现变化,你已经能感同身受。那么你可知道这禁制怎么破除?”望向那暗影重重被云雾包围的天涯海角,樊若愚进门不得。 夜晚,静悄悄的,微风轻拂已经闻不到微咸的海风。有的只剩下从天涯海角传出的直冲云霄的血腥之味。樊若愚紧紧的抿着唇,也没有在意蛟龙会不会回答她的话。只定定的坐着,看着…… 而在此时,涯和樊若愚交谈之后急忙往山林而去,那里的魔兽的兴奋的嘶吼之声,肯定是唤雨受伤了。疾行当中,涯缓缓回首。 若愚,你只需要在原地等我即可。切不可贸然破除禁制,若愚,你只要等我就好! 月色下凤眸之中荧光一闪而过,一脸沉色疾行而去…… 魔兽嘶吼,响彻云霄。 坐落与蛟龙之上的樊若愚猛的一惊,这声音是从天涯海角内传来?这是多少野兽的一起齐鸣才能有这声势? 黑眸之中一片惊惧,难道刚才让涯面色大变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吗? 727相见,两两相望七 坐落与蛟龙之上的樊若愚猛的一惊,这声音是从天涯海角内传来?这是多少野兽的一起齐鸣才能有这等声势? 黑眸之中一片惊惧,难道刚才让涯面色大变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吗? 于此同时,盘旋与空的蛟龙一阵绞痛,失去支撑一般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轰鸣之声。红猛的睁开眼睛,红影微动,如流星一般到了樊若愚身边。 鎏金缓缓起身,拍打了两下袍子,才迈脚前进行至蛟龙的身边。观其龙身之上血液横流,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来,那血涌之势犹如洪流激荡穿梭而行,蜿蜒形成一道河流。 红看着樊若愚的面色有些担忧,而她眼底的惊惧着实也让她大吃一惊。强悍如樊若愚,无所畏惧所樊若愚,这一世她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她。 所以担忧的出声,“若愚,你没事吧!” 被红的声音拉过了心神垂目而下,观看着蛟龙庞大的身躯,看起来生气勃勃,看不到的地方只怕是死气沉沉。动了动嘴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红皱眉,倾耳细听,眉头越皱越深,面色也有些微沉。 “这是?”声音里有着一丝的犹疑不定,猛的看向伫立在蛟龙身旁的鎏金,“鎏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鎏金负手而立,仰头看向空中的红和樊若愚,只是视线却是落在天空苍穹。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点头,“是,” 单一的字节落下,红面色沉寂的都快滴出墨来,正要说着什么,只见鎏金缓缓脱离了地面迅速立在她的面前,叹息了一声,“苍穹之上所有的生灵只要命数到了,就会走一遭黄泉之路。”说到这里,鎏金停顿了一下,才道:“你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你从不曾注意黄泉路上前来的灵魂。可是我却不能。” 黄泉之路上迎来的第一个对于鎏金来讲的陌生的灵魂,他就觉得奇怪。直到这几年以来越来越多的陌生的灵魂出现在他掌管的黄泉之路之上,这让他不得不好好查探一下。 所以一旦查看,有些事情也就浮现出来。神祗大陆命理轨迹想要变革首先就是要打破秩序,那么现如今发生的一切,一目了然。 樊若愚和天沐涯,曾经的咫尺和天涯都是都只不过是推动轨迹快速前进的推动者而已。 他没有说与红听,也是怕她这火爆的性子,到时候只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红张了张口,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鎏金说的没错,她从不曾注意黄泉路上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不足为奇,可他是黄泉,他知道是应当。 而他不告诉她却是让她有些生气,就这样瞧不起她的性子吗?就怕她给他闯祸了吗?狠狠的瞪了一眼鎏金之后撇过头去望着樊若愚。 眼眸之上弥漫着担忧,想要说一些宽慰的话,可又找不到合适话,最后只得闭上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陪在樊若愚的身边。 728相见,两两相望八 眼眸之上弥漫着担忧,想要说一些宽慰的话,可又找不到合适话,最后只得闭上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陪在樊若愚的身边。 久久樊若愚的神色才变的如常,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失魂落魄之色。抿了下唇,忽而就笑了起来,“红,你说万年前我发下言灵,这一世会不会还是没有打破?” 只是换了一个方式,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打破了言灵,实则却是事事都透露着变数。三年之期是她说的,涯没有说,却在坚守着。 可是现在看那蛟龙的模样,就能清楚的知道,此刻神祗大陆已经岌岌可危。 涯难道没有察觉到吗?闭上眼眸,涯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怕是他不想相信想要到最后一刻看一看。 唉…… 一声叹息,樊若愚没有等红的回答,而是轻身围绕着天涯海角外围的云雾开始缓步前行,看似慢慢悠悠的迈出一步,却是缩地成寸,一步落下已经在千里之外。 红看着远去的背影缓缓开口,“鎏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声音悠远空灵像是带着一抹绝望之意,“若是他们都不能在一起,我还要怎么相信这世间到底什么叫做爱?”随着话音落下,红的身体缓缓的虚化成花瓣消失在空中。 鎏金浑身僵住,就在那一刻他感觉到红身上流露出的悲伤和绝望。原来她已经把樊若愚的爱情当作是这世间里唯一的还能相信的存在吗? 所以若是他们发生些什么,那么红是不是就生无可念了?是不是就此他哪怕再努力也无用了?一个对爱情已经绝望到谷底的人,他要怎么样才能焐热她的心,让她相信呢? 闭上眼眸望向天涯海角,微微叹息了一声,命中注定,妄图改命焉能成功。一切都在轨迹之中,任你如何想要逆天改命都逃脱不掉。 樊若愚转悠一圈回来之时,金乌跳出地平线,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笼罩着大地。给天涯海角这一方天地带去了丝缕的温暖。 没有瞧见红和鎏金的身影,但是那满地的彼岸花和一道金色的河流围绕着彼岸花的四周也不难想象他们在哪里。 樊若愚没有去理会,又跃上半空,站在昨夜的位置上,等待着她想要见到的人。此刻龙马趴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龙须轻颤,他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精光四射,火红的火焰炙热度提升,蓦然之间化成一道火焰之剑往天涯海角上缓缓转动时而发出金色之光的禁制攻去。 ‘砰’的一声,轰鸣之声不绝于耳,樊若愚观看四周天地动荡,大地震颤了起来,天际的蓝蓝的云,白白的云似乎也跳动起来。 樊若愚猛的身体直直的往后退去,只因为天涯海角的禁制和龙马的相撞,一片的火红夹杂着金色的光晕向四周辐射而去。 樊若愚几个闪身才险险的躲过,那是全方位攻击,若不是身上有着薄缕轻纱护着,只怕也要身上了伤看几分。 樊若愚没有想到龙马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也恰恰合了她的心意。因为不管是谁出手,她都是要闯一闯这禁制。 729相见,两两相望九 樊若愚没有想到龙马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也恰恰合了她的心意。因为不管是谁先出手,她都是要闯一闯这禁制。 这一点毋庸置疑。停歇在半空,直到动荡渐渐平息,火红的光满化成一个点,然后逐渐放大,火焰燃烧起来,龙马的身形也陡然变大。 之前的活火红的翅膀已经变成金红,那龙马之身已着上金色的铠甲,龙马的头顶之上头戴金色头盔,威风凛凛,炙热逼人。 飞至樊若愚的面前,屈膝匍匐,“主人!” 樊若愚勾起唇角,轻轻在空中一点跃至龙马的背上之后才缓缓的开口相询,“你以为刚才如何?” 龙马沉吟了一下,总结出四个字,“不可撼动!”刚才他实力提升一个档次,变身为战龙马,奈何饶是如此竟然不能撼动那一分的禁制,反而差一点被伤到。 樊若愚听言也不再说话,待大地不再摇晃,天际不再跳动。 地面之上,彼岸花海中间,红探出脑袋,脸上难掩心有余悸之色,只是眼底越发的沉了起来,仰首看向半空的樊若愚,红唇轻启,“这是怎么了?”刚才的动荡差一点让她的这一片彼岸花给毁的干净。 樊若愚眉眼轻敛,粉唇轻吐,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起伏,“无事,只是试试这禁制能不能破除而已!”说完驱使龙马向天涯海角俯掠而去。 此刻在天涯海角里面的天涯背着唤雨正在一心的对战魔兽,面色严谨,白皙无暇,一头的银发四散而飞,莹莹的光点转动,流光溢彩。 唤雨趴在涯的背上,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密密麻麻包围而来的魔兽,那实力强劲,他根本无法撼动。又望着涯的后脑勺,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缓缓的开口道:“主子——你放下我吧!”他已经被魔兽重伤,体内的心肺筋脉都已经移位,只怕是活不了多少时间了。 涯紧紧抿着唇,一心对敌,对于唤雨的话恍若未闻。他不善言辞,但是骨子里的执念却是和樊若愚如出一辙,凡是认定的人,都是他要守护的人。 素白的手摊开手掌,点点星光凝聚在金色光忙隐在其中丝丝缕缕的萦绕,逐渐的放大化成利剑。涯抬手之间魔兽血肉横飞,挥手之间把魔兽拦腰斩断。 一路行来,魔兽不得近前,却也同样近不了他的身。涯利剑在手,挑、刺、劈几个动作之间魔兽又是死去一片,血腥之味更加的浓郁起来。 背着唤雨慢慢的退出了山林,来到平地之上,迅速打出几个结印护在平地的周围。然后平地的一方的花草之中找出几株百年的伤药,直接塞进唤雨的口中,面色黑沉,冷言出声,“吃下去,”顿了一下,“你莫不是怕了那些魔兽,想要以死解脱?” 唤雨一听,脱口而出,“那些个畜生我唤雨岂会害怕与他们!”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随即心底一片晒然,他是不怕,但是他怕拖了主子的后腿! 730相见,两两相望十 唤雨一听,脱口而出,“那些个畜生我唤雨岂会害怕与他们!”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随即心底一片晒然,他是不怕,但是他怕拖了主子的后腿! 这些时日他的境界已经赶不上对付那些魔兽了,越来越吃力,还连累的主子分心要照顾他。所以这才心生死意。 一死解脱,才能让主子没有后顾之忧,大开杀戒。 涯叹息一声,“不要多想,安心养伤!”劝慰的话出口,缓缓的起身,“我没有允许你死,黄泉路你就走不得!” 说话间,一阵的地动山摇,禁制之上发出尖利的声音,一片的金色光刃横扫而来。饶是涯反应及时却是惊的一身的冷汗,身形微闪之间,脚轻轻踢了一下金色的光刃直接袭向山林。随即就只听见山林坍塌,树木被毁,还有那刺入魔兽身体的声音。 唤雨微愕,这……这是什么状况?一记攻击直接毁掉了整个山林,那黑洞似的缺口没有山林的掩护暴露出来,悬挂于空,之前从黑洞里进来神祗大陆的魔兽们在也没有一个起身的。 涯面色一动,直到地动平复,涯翩然转身,脚下生云,悬浮之半空之中,观望着禁制之外的人啊。只见她坐在战龙马身上,墨色长发飞扬,额上的紫玉寒冰发出荧彩,而他额上的墨玉亦是同样如此。 涯看着,就在昨日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小东西的变化就匆匆离去。 她长大了一些,那面容之上眉黛如画,眼若星辰,皮肤晶莹剔透,只是面颊有些消瘦,想来凤眸尽是心疼一片,她定是没有好好的吃东西。 一袭红衣飘扬,坐在龙马的身上。哦,不,龙马已经提升到战龙马的级别了,金色之气凝然,威风凛凛。此刻的樊若愚在他的眼底就是坐在战龙马身上的女战神,微微启开薄唇,“若愚,你不听话了!” 刚才禁制上的动静只怕是若愚制造出来的动静了,“禁制不能破。”也破不了,但是他却是自有法子能出去,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的进来。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不对。再说了他还在等人,等到那人出现,才算是完满。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们其实就是命运的棋子,但是那又如何他是不会放弃的。 而他也相信他的小东西亦是同样不会放弃,所以才会这般快速的就已经来到他的眼前。 樊若愚抿唇定定看着涯,依旧是风姿卓越,可是他的眉目之间难掩的是深深的疲惫。这么久的战斗定是累了吧?昨晚的动静那般的大,他定是耗费不少武力和心力吧。 粉唇动了两下,“我只想要进去!”如果有不破这禁制的法子,她到也没有想着去破除它,毕竟她也明白这道禁制并不是单单阻止人进去,最主要的却是让魔兽在这一方天地里,出不去祸害人间。 声音有些糯糯的,软软的,黑眸眼底尽是一片的委屈,她想法简单就想要和他一起,在一起什么也无所畏惧。 731只要在一起无所畏惧(完结篇) 声音有些糯糯的,软软的,黑眸眼底尽是一片的委屈,她想法简单就想要和他一起,在一起什么也无所畏惧。 涯一时间声音梗在咽喉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声线,这样糯糯软软的话语,他从没有任何的免疫力,他爱极了,心疼极了。 这时,樊若愚又道:“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也知道你一直自责万年前你做出的决定。可我不曾怪你,我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 万年前的咫尺做出的决定也许心中有怨,但是得知真相能做出自我毁灭也是为了追随与你。而现在,你我在一起,就应该相信对方。 我愚钝,才想通不久,在之前心底深处我是怨你的,又把我丢下?这一次你明明没有目的,没有算计,为何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我弱,我退避三舍不给你拖后腿。但是现在我已经到达神级,我有能力自保。 三年之期是我给你的,但是不是给我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站在原地等你,我想要的是前进和你一起携手并肩战斗。 我不愿意在你身后,看着你一个战斗。”你曾经在我最弱的时候站在我的身后,告诉我只要回头,我就能看见你,可是现在呢?涯,我不喜欢身前和身后,因为那都是孤单的一个人。 我要的是执手在一起,并肩而行,你懂吗?涯! 涯几次几欲张口,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看着若愚,凤眸之中尽是无尽的爱意,薄唇动了动,发出微小的声音,“傻瓜,我只是想在你变强之前解决。却不曾想你的脚步如此之快。这里是修罗场是炼狱,我不想让你看太多的血腥!” “我看过的还少吗?”那个世界里她杀的人不少,这个世界里,她杀人不也没照样手软。 “那不一样,这里的东西入不得你的眼!”涯看着樊若愚的眼睛,不管何时她的眼底永远是清澈干净明亮纯粹。她的眼底应该承载的都是美好的事物,而此刻这天涯海角他曾经说的过的家这样的一副不堪的模样他又怎么能承载给他的小东西看呢? 樊若愚凝了下眉,微微摇头,“有你的地方哪怕是人间地狱,也是我的乐土!” 呃,涯听言,浑身僵硬,凤眸放大,浅蓝的眼底缓缓流转着琉璃之色。此刻他的全身像是被脱去了一把枷锁。 有你的地方哪怕是人间地狱,也是我的乐土! 这样的一句话何尝不是他想的,只是他混沌了,没有完全的明白,没有完全的参透。想要给的美好,却在阴差阳错中给予尽是不好的回忆。 薄唇微抿,缓缓的勾起一抹上扬,伸出双手缓缓的放在了禁制,“若愚!”一声的轻唤像是喊了万年,承载了多少的爱意,多少的噬骨的思念。 这样的声音樊若愚魂牵梦绕,此刻她又听到了。心底的爱意,心底的思念,心底的委屈。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泪水弥漫着双眸。 驱使龙马再离天涯海角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她亦能伸出双手,放在阻隔他们的禁制之上,眼角的泪水滑过脸颊,划过嘴角,落在在天涯海角的云雾之中。 732只要在一起无所畏惧(完结篇) 驱使龙马再离天涯海角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她亦能伸出双手,放在阻隔他们的禁制之上,眼角的泪水滑过脸颊,划过嘴角,落在在天涯海角的云雾之中。 清脆的声音‘啪’的一声响彻在天地之间。 大手对着小手,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却是心意想通。只要彼此在一起哪怕是人间地狱,也是彼此乐土。此刻两人爱意滋生,萦绕在周围,那强大的禁制阻挡不住两颗炙热相贴近的心。 樊若愚从龙马的身上立起,站直了身子,红衣飘飘。龙马会意化成小小的模样继续趴在樊若愚的肩膀之上,张大眼睛看了看两人随即闭上了眼睛。 涯看着手在禁制上动了一动,像是要拍拍揉揉樊若愚的额发,薄唇轻启,“若愚长大了!” 樊若愚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才发现吗?”手垂落下作了一个环抱的姿势。 此刻在地上的红和鎏金看到的却是云雾渐渐散去,露出金色透明的禁制环绕住天涯海角。涯一袭白衣立在天涯海角里面,若愚一袭红衣立在外面。 他们中间阻隔着禁制,却依旧相互依偎。樊若愚面容娇俏侧脸靠在涯的胸膛之上,手臂环住他的劲腰。而涯尖尖的下巴杵在樊若愚的肉上,手紧紧的环住樊若愚。 红看的眼眶一热,这样缱倦温情,这样的浓烈的情感。那小小的禁制怎么阻挡的住?就算是世界毁灭,就算是苍穹变迁,只怕都无法阻挡他们在一起的决心。 红忽的看了一眼鎏金,红唇轻吐,“待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们去时间走走吧!” 鎏金一时间有些微愕,随即狂喜起来,围绕在红的身边,大叫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我们?她说我们!哈哈……鎏金傻笑起来,一双金眸闪烁的发出光彩,那一抹亮光直亮到红的心底。 蓦的红从彼岸花上起身,仰首皱眉瞧着天涯海角里面的动静。自浓雾散去,他们瞧见里面的一切。天涯海角内一片狼藉,尸身遍布堆积成山,残骸密布。除却那一方平台之上,再无一丝干净的场所。除却那平台之前全是花草再无一丝美好的地方。 红和流金对视一眼,俱是在对方眼底看出了一丝的愕然,惊讶。这天涯海角内的残骸多到了数不清,他在这几年内到底在里面厮杀了多少的魔兽。 他们不太感想象,若是这些魔兽被放出来,这神祗大陆还会有人类的存在吗?密布如蚂蚁之多,那悬挂在天涯海角内的黑洞漆黑如常,但是红就是闻到了一缕邪恶的气息,里面的绿影攒动。 她为邪花之首,对一切邪恶都能感知。此刻她的身体都禁不住微微颤抖,那邪恶之强是连她未战就已经惧了三分。 鎏金扶住有些颤抖的红,眉头紧紧的皱起,禁制阻挡他们进不去。但是他惊疑,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上面的人还不准备出手吗? 他们到底看戏看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等到生灵涂炭一发不可收拾不可吗?可恶,实在可恶。 733只要在一起无所畏惧(完结篇) 他们到底看戏看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等到生灵涂炭一发不可收拾不可吗?可恶,实在可恶。 蓦的,鎏金张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樊若愚和涯。 红亦是浑身僵硬,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看着,生怕一眨眼前的奇异景象就失去了一般。 他们看到了什么? 此刻樊若愚和涯互相倚在禁制之上相互依偎,虽然明明中间阻隔着,但是他们偏偏感觉到了彼此之间的温度,彼此之间的气息,彼此之间的最真实的触摸。 渐渐两人像是沉浸在这样的感觉当中,慢慢的任其沉沦下去。 两人同时间闭上了眼睛,互相的倾听着彼此的之间的心跳。此刻是他们心与心最最靠近的时刻,是那般的相连在一起。即使中间重重阻碍,即使之间阻隔了千山万水,也阻挡不了他们之间心与心的贴近。 樊若愚和涯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忘却了一切。此刻他只有她,怀中也只有她,没有外在原因的纷扰,仿若这一刻时间静止,他们相拥住到天荒地老。 而此时两人身上发出温煦的淡金色光芒,慢慢的那光芒像是连成一片穿透了禁制,穿透了一切,光芒缠绕相连缓缓的游动在两人的周身。 紧接着,明明阻挡住两人禁制缓缓的像是被金色的光芒融化了一个缺口,樊若愚闭着眼睛,沉稳的呼吸,这样的怀抱她亦是魂牵梦绕,多少个夜里她都不曾入睡。此刻那气息在鼻息之间萦绕,一时之间她宁愿沉沦下去,沉沦下去。 殊不知已然在熟悉的怀抱之中才能全身心的依托放心,完全的让自己沉沉的睡上一觉。 涯在樊若愚入了禁制之后的瞬间就察觉的到异样,惊的无以复加,看着怀里的儿,不敢相信的抬起素白的手揉了揉眼睛。 却发现怀里的人真实的存在,浅蓝的眼眸之中氤氲起琉璃的雾气,抿抿唇想要轻唤一声,却又害怕把怀中的人儿惊醒。 就傻傻的看着,痴痴的看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眉黛如画,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小巧的鼻尖,粉唇微微嘟起,一脸的满足。他的若愚,他的小东西此刻真实的在怀中。 低首,再低,当凉凉的唇瓣落在樊若愚的粉唇之上,涯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如梦一般的缱倦,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身影此刻就在怀中。他要迫切的感受着那真实的存在感,就在他要更近一步的深入的时候,一道轻咳之声闯入脑中。 让涯恢复清明。 “看来是她了!”声音微顿,停歇了一下又道:“娘亲说,这就是你的领地。等你料理完了,她要亲自来你的领地瞧瞧,并正式的看看的她的儿媳。你且好好的安排吧!”话音落下,一道银色之光划过那黑洞缺口。就只见狰狞的声音从黑洞中传来,响彻在神祗大陆之上。 只瞬间银色之光消弭,那狰狞可怖的声音也消失不见,黑洞亦是同样消失。 涯看着面色沉寂了下来,咬牙道:“天离,你给我滚出来!”这是做的什么?戏耍与他?猜测过种种难不成是老头子和娘的考验? 734只要在一起无所畏惧(完结篇) 涯看着面色沉寂了下来,咬牙道:“天离,你给我滚出来!”这是做的什么?戏耍与他?猜测过种种难不成是老头子和娘的考验? 手臂微微收紧,到头来最苦的却是她的若愚。一想到若愚,涯就心下一酸,一软无穷尽的亏欠之意蜂拥而来。 “哼,你叫我滚出来我就滚出来,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说到底,小涯,我是你的二哥。万年了你竟然把尊老给忘记了吗?”声音漫不经心的缓缓落下…… 涯咬着牙,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天离又道:“啧啧,瞧你的模样。”顿了一下,有道:“算了,娘亲说了,只有这样你们才会懂得彼此珍惜,从此之后你们之间剩下的也全是幸福!” 没有磨难又岂会相互珍惜。刚才的那一面他瞧见了,瞧的真切。 那样的缱倦真情,穿透了一切。不,应该是什么也无法阻挡那样的真情,那样的心意想通。倾心的相信,倾心的爱意。 他们之间真情尽显,天离在云层之上俯视了一眼涯怀里的女子。这个女子说有你的地方哪怕是人间地狱,也是她的乐土。殷红的唇微微弯起,他该回去向娘复命了。 天离瞧着涯生气的模样,心情好的不得了。他早就瞧涯那一副万事都撼动不了的优雅模样很不爽了,这会子见到了那永远淡然的模样上出现了不同的神色,他更觉的有趣。 不免视线落在樊若愚的脸上又多看了一眼,就是这个女子让他的弟弟化成了绕指柔。微微一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想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女子,他恨不得直接欺身而上狠狠的欺负一番才算完事。 想到此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方,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这上面留下了一个齿印,是她的。她的唇是像是甜蜜的毒药,一旦沾染上就只能沉沦下去。 涯见天离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冷哼了一声,愤愤的看着之前在空中的黑洞的位置,恨恨的一口牙齿差点咬碎。 这就是完事了?他天离一道攻击就恢复如常。去特么的他辛苦了这么久久,和他的脱狱分别了这么久,到头来这是白白错失了时光吗? 可恨可恶至极。 饶是涯恨的涯痒痒起来,却也只能无可奈何。手臂上抱着樊若愚,薄薄的唇角扬了起来。不去想那些可恶的事情,现在应该是一个快乐的时光。 因为有她在怀,所以哪怕是人间地狱,也是他们之间的乐土。抱着樊若愚缓缓的席地而坐,面对着眼前的一小片的花草海洋,涯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缓缓的也闭上了眼睛,耳间里全是那规律的呼吸,让他的心一阵的心安,一阵的温暖。 此刻红和鎏金惊愕的长大着嘴巴,惊讶是归惊讶,若愚竟然安然的进入了禁制,随着她的进入,里面的黑洞竟然在逐渐消失不见。 她感觉到邪恶气息也消失不见,红抿唇而笑,这样的结局就是好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好的……红色衣袖一挥,满地的彼岸花离地飞起,漫天的摇曳,给他们庆祝。 原本盘旋在地上死气沉沉的蛟龙,缓缓的疼痛消失,身体内一阵的舒畅,忍不住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直响苍穹。 735只要在一起无所畏惧(完结篇) 原本盘旋在地上死气沉沉的蛟龙,缓缓的疼痛消失,身体内一阵的舒畅,忍不住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直响苍穹。 神祗大陆之上的人们在蓝澈、闪电、雷鸣、风落、包二等等带领之下狂涌而至,他们只远远的瞧见金色的光芒闪动,那缱倦而生的真情,让他们心生温暖。 蓝澈等人心底大定,这样让人心生温暖的感觉只有那两个人才有这样的能力。心下也不着急了,缓缓的打开扇子又收起,唇角缓缓的勾起露出了笑意, 闪电和雷鸣相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底看到,太好了,肯定是没事了! 风落微微抿唇,七彩,你瞧见了吗?主子幸福了,可你在哪里? 包二仰首远远的瞧着,主子包二这一次没有让你失望。 人们的脚步渐渐的缓了下来,当他们听到龙吟之声都面面相觑,随即兴奋了起来。神祗大陆的守护神兽竟然发出了如此之声。 欢呼之声此起彼伏,压抑在神祗大陆上空的阴霾渐渐散去,此刻阳光铺照,金色的光线洋洋洒洒的洒向大地,这是新生的开始。 此刻鎏金悄悄的牵起红的手,道:“我们走吧!” 微微点头,没有挣脱被牵着手,“走吧!” 离去的身影如来时一样,一金一红,两道身影缓缓的虚化隐去。若愚,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 天涯海角上,唤雨眼角流出一滴泪水,这是高兴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此刻的阳光真是温暖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也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云层中,天离回过神来,才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见那两人相互依偎,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绝对的信任绝对的挚爱彼此。 天离深叹息了一口气,罢了。银质面具之上泛起一抹光影,眼色一暗,墨色长袖微一动,犹如飓风形成一般,风卷而去,天涯海角之上残骸断枝堆聚成的山头消失不见。衣袖又是一动,那阴沉的血腥之气消失不见…… 面具之下眉目一顿,从袖间掏出一些种子,殷红的唇抿了抿,“这些算是你们嫂子送与你们的!”话落,种子细数洒下落入天涯海角之中。 一入地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发芽扎根长出翠绿的蔓藤,延伸出的蔓藤围绕着天涯海嘉落下了许许多多的翠绿的枝叶。 天离瞧着,撇嘴。纤长的手指轻动打出几道结印。 神祗大陆整个颤动起来,天涯海角拔地而起如锥形一般悬浮在神祗大陆之上。那之前伸出的翠绿的蔓藤垂落而下,微风拂过青绿的清香漂浮在空气之中,慢慢飘散…… 天离这才觉得看起来还行,微微一沉吟,伸出手向云层一抓,洒向天涯海角的四周,云雾再次围绕在天涯海角的四周。 天离做完这一切,这才点点头。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些黑色的种子,阳光下仔细一瞧你会发现那黑色的种子之中泛着幽深的红。 摊开手掌那些黑色的种子就从指缝间落向了天涯海角之中。只瞬间发出新芽长出绿色的青色枝干,上面长满了花苞却是没有开放。 天离又瞧了一下,想起之前呼风到达神之大陆之后就开始动手做的东西,心念一动。 直到一切完成,天离才缓缓的弯起嘴角,轻轻的启开,“三弟,这当是哥哥为你和弟媳准备的!”话音落下,云层之中只剩下一个青丝及地的背影消失不见。 736只要在一起无所畏惧(完结篇) 樊若愚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 感觉鼻息之间熟悉的淡淡的熏香,樊若愚勾起唇角往涯的怀里又拱了两下。伸出手环在涯的劲腰之上缓缓的收紧,大口大口的吸气…… 这样的动作让沉睡的涯皱了下眉目,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迷惘的看着眼前的花草。随即顿了一下,猛的低头,看向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 再听那大口吸气的声音,素白的手缓缓的抬起把樊若愚捞起来让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薄唇轻启,“若愚,抬起头来看着我可好?”也让我好好看看你。 樊若愚抿着唇,缩着脑袋愣是没有抬起头来,有那么一点像是情怯的感觉。明明已经在他的怀里,可是她却是在害怕,在踌躇。 过了好久樊若愚才缓缓的抬起头对上那一对浅笑的凤眸,黑眸内氤氲出的雾气弥漫着整个眼眶,粉唇一张,‘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紧接着就小手握成拳头使劲的打在涯的身上,口中一直说着,“我告诉你,下一次再这样丢下我,我就让对你不客气了!” 涯挑眉,眉眼之中噙满了笑意,“哦,若愚准备怎么样不客气?”素白的手挑起樊若愚的下巴,拉近距离,低头俯身,薄薄的唇在樊若愚的唇上啄了一口,道:“这样的不客气?” 樊若愚没有想到涯会有这番的动作,一时间莹白的脸上红的透彻,粉唇嘟起,“你……”发出这个一个字节之后所有的声音卡在了咽喉中,微微张了唇瓣,满脸的惊讶。 最先看到的天涯海角上尸横遍野堆聚成山,弥漫的都是血腥的之气。除却他们所在的方台之上,是唯一的干净的看起来还有一些赏心悦目的地方以外,其他的都是一片狼藉。 可是此刻她看到了什么?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立在天涯海角的最中间,紫色的玛瑙镶嵌在这金黄的琉璃之中,隐隐约约还看见许多花纹,在互相缠绕着。 樊若愚缓缓起身,从涯的怀里站起来,微微转头这才看清此刻天涯海角的周围又再一次萦绕着云雾之气。而在那云雾之中青绿色的蔓藤围绕着整个天涯海角一圈,有的蔓藤枝节太长,直接垂落下去。 微微走动之间,樊若愚俯瞰着神祗大陆,惊愕的口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闭上。 此刻樊若愚有一种一览众山小之感,密密麻麻的人们在建立着自己的家园,他们的脸上尽是快乐幸福的笑容。 樊若愚再回转身子看向同样有些怔愣的涯,就猜想他大约也是不知道为何天涯海角会发生这样的彼岸花。樊若愚抬手摸向肩膀,才惊觉龙马不知道何时不见,又摸了下手腕上空空如也。 蓦然间樊若愚就笑了起来。望着涯,“这是?” 涯起身,从最初的惊讶中已经恢复过来。瞥见唤雨还在沉睡,俯身把唤雨背在背上,才缓缓的开口,“这城堡是我设计的,但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涯想起天离的话,娘亲说这里以后就是他的领地了,那么这里该有个家的。 737家(完结篇) 所以这算是天离做的吗?只是不知道是他做的?还是娘亲吩咐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情他承下来了。勾起唇角,空出一只手拉住樊若愚的手,“走吧,这是我为我们准备的家。”只是原来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的而已。 不过既然这里的环境已然变好,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在意。不回去他还巴不得呢! 樊若愚被涯拉着缓缓的进入那一座城堡,迈入客厅,由洁白大理石精雕细琢的高大壁炉首先吸引了樊若愚的目光,跳过去仔细的研究,原始的木材取暖…… 这比那个世界里用的高科技看起来美丽极了。那炉台上有着一尊极富艺术感染力的雕塑作品、大幅油画,整个壁炉更像是一件精心设计的艺术佳作。 柔软的高背沙发也为客厅增添了温暖的气息。樊若愚好奇的抚摸着那材质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制作而成的。 楼梯是整个房间中另一个值得细细欣赏品位的地方,有着优美曲线的铁艺扶手为坚硬光洁的大理石台阶融入了丝丝柔情,而楼梯墙壁上的古典油画和精美的巨幅浮雕画则让楼梯空间彰显出富有格调的大气和高品位…… 樊若愚看着,沉醉着。这是客厅就是一副具有艺术气息的艺术品,樊若愚错愕的着转悠着,整个人像是在做梦一样。 刚才涯说这是他准备的他们的家,若愚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涯找了个房间把唤雨放了进去,查探了一下他的伤势,确认体内的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太累需要休息再无其他的问题。涯才出来,就看到樊若愚整个人呆立在楼梯间看着整个客厅。 涯薄唇一勾,他就知道她定会喜欢的。于是早早画好了图纸最后交给了呼风让他到神之大陆准备,他以为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天涯海角会被毁去,那样的话在神之大陆他们的家他安排在那里。 却不曾想,一觉醒来,城堡出现在天涯海角的最中心的位置,而且四周竟然布上蔓藤植物,还有古堡右侧的那一块长满了青色枝叶的花卉,虽然还没有盛开,但是就光那花苞就已经泛起了幽香伴随着那些围绕在天涯海角四周的蔓藤植物的清香,组合成好闻的味道,清香不浓烈,弥漫在天涯海角的上空。 缓步走到樊若愚的身边,环抱住她的腰肢,随即打横抱起,标准的公主抱,薄唇启开,淡淡的声音响在樊若愚的耳边,“我们去卧室看看!” 樊若愚来不及点头就已经到了卧室,涯把她放下。樊若愚推开房门,一直以来在她的心底就承载了一个定义,卧室是一个承载主人梦境的地方。 此刻她就像是置身在梦境之中,描金雕花的卧室家具、带有流苏的美丽烛台、闪着丝绸般光泽的帷幔、被单…… 在这样看起来贵族气息十足的卧室里,恐怕连梦境都会变得如童话般美妙。樊若愚觉得每个女子身边都有一个王子,而在那个王子心中的女子就是他独一无二的公主。 738家(完结篇) 在这样贵族气息十足的卧室里,恐怕连梦境都会变得如童话般美妙。樊若愚觉得每个女子身边都有一个王子,而在那个王子心中的女子就是他独一无二的公主。 此刻她就是公主,而涯就是那个王子。他为自己打造了一座城堡,樊若愚看着眼底又氤氲起一抹雾气来,望着眼前带着华丽帷幔的卧床和刚才看到雕着精美花纹的大壁炉还有唯美的楼梯扶手…… 这是童话故事中的一切,那个世界里她就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境。一个王子来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向幸福路上奔走。 此刻她在这样精致的奢华之中,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爱做梦的年纪,对着那些童话故事的向往。 缓步走到卧室的窗户前,抬手缓缓推开,这样的一座城堡之后在升起的阳光笼罩着广袤的森林,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透过密密的树枝,可以看到广阔的天地。视线收回俯视而下,原来有着一些荆棘和蔷薇,他们环绕在城堡的周围。 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都快把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着几分绿色的娇俏之意。 樊若愚倚在窗前,回首看着立在门口的涯,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张了张口,“涯,”泪水弥漫着整双眸子,“你就是我的童话故事!”泪水落下,延着脸颊落入了铺满了绒绒的地毯上,发出一小声沉闷的响声。 “只是,我会不会在做梦?”梦醒了会不会一切都会消失?她还在天涯海角之外,他在天涯海角之内。相见,却只能两两相望。 涯见樊若愚落泪,心猛的攥紧,快步走到樊若愚的身边,手臂一伸就已经把樊若愚带入怀中,“傻瓜,我来告诉你是不是在做梦!” 扶住樊若愚的头颅,涯倾城俊颜缓缓的俯在樊若愚的面颊之上,薄唇一勾,“闭上眼睛!”话音落下,凉凉的薄唇落下,先是在樊若愚的眼角处徘徊,吻去那咸涩的泪水,每一寸都没有放过,极尽缠绵的吻从落下开始就不曾停歇,每一寸的肌肤涯在唇舌之间缓缓的膜拜着。 对于他来说这又何尝不是梦呢?对于他来说她有何尝不是他的童话故事呢? 是她给了他拥有童话的权利,是她给了他一个他自己的家。 若愚,我爱你。 若愚,我爱你。 若愚,我爱你。 若愚,我爱你。 …… 好想一直这样说下去。此刻窗外微风浮动,带来了阵阵的清香。涯此刻的唇瓣已经落在那极尽诱惑的粉唇之上,辗转反侧,几欲失控。 当他的舌头窜进樊若愚的口腔之中邀请着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共舞。极尽全力的吮吸,仿若要把她吮吸到灵魂深处。 捧住樊若愚头的手缓缓的落在樊若愚腰上,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折断。微倾着身子,手臂收紧。 涯想就这样吻着到天老地荒,海枯石烂吧。 若愚想,这样的极致缠绵的吻,几欲让她心神毁去,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就不要醒来吧。 PS:七月要准备考试,大约一个星期时间当中可能会断更的情况,好在文也差不多结局了。亲们见谅哈。么你们 739家(完结篇) 涯想就这样吻着到天老地荒,海枯石烂吧。 若愚想,这样的极致缠绵的吻,几欲让她心神毁去,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就不要醒来吧。 捧住樊若愚头的手缓缓的落在樊若愚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仿若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折断。微倾着身子,手臂收紧。 涯想就这样吻着到天老地荒,海枯石烂吧。 若愚想,这样的极致缠绵的吻,几欲让她心神毁去,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就不要醒来吧。 最后樊若愚这样极尽缠绵的吻中被摄去了心魂,窒息的晕了过去。涯念念不舍的放开那个让他几欲想要疯狂的粉嘟嘟的唇瓣。 此刻在他的缠绵的吻下,那上面娇艳欲滴。忍不住再啄了一口之后才把樊若愚抱起,没有直接放置床-上而是带她到天涯海角的一处温泉。 此刻那温泉就城堡的后面,穿过那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透过密密的树枝,就可以看到一处天然的冒着丝丝的温热的气息的温泉。 把樊若愚放在温泉旁边的石台之上。手伸到樊若愚腰间的束带上,才惊觉想起之前他怎么也解不开这个结。 眉目微蹙,观看着樊若愚。他的小东西真的长大了,几年的时间那风华已经乍现出来。唯一可惜的是这样的风华不是第一时间目睹到。 薄唇动了动又俯身在樊若愚的额上落下一下一吻,“我保证你的身边我以后再也不会缺席。”轻声的呢喃,情人之间的缱倦的承诺。 薄唇抿了两下,手指又勾上樊若愚腰间的束带。想着这衣服的奇特之处,竟然随着樊若愚的成长变幻着大小,看来是个宝物。 只是那个时候樊若愚太小,他解不开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小东西已经长大了,他们可以在一起了。这再要解不开,岂不是要急死他? 眉头皱起,不管了先试试再说。唔,一试之下,果然是杯具了。 涯满脸黑沉,先把自己的衣物三下五除二的褪去,没入水中。然后把樊若愚连衣一块拉入温泉之中,仔细的擦拭的着她的脸颊,凡是露裸出来的肌肤,涯都小心极致的清洗着,擦拭着。 樊若愚身上的衣物遇水变的有些通透,裹在樊若愚发育的玲珑有致的身形之上。涯看着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凤眸微沉,恨不得撕破那衣衫仍到一边去。 他们成婚已经有四年之久了,他却是在不得已的情况拥有了她。之后再也不曾碰触过,让一个沾染上了荤腥的人重新吃素那简直就是在折磨。 涯是个男人,正直风华的时候。又是心爱的人软香在怀,他不想他就不是男人。况且在樊若愚的面前,涯的一切自制力全部告磐,没有任何的抵挡之力。涯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小腹处的暖流,一阵阵袭-来。 涯面色潮红,看着樊若愚氤氲起红艳的脸颊,紧闭的双眼,睫毛像羽翼一般轻颤。手臂收紧把樊若愚紧紧地锁在怀中。 隔着衣物,他的手心任能感觉到她身上柔软的肌肤,手忍不住有些磨蹭在樊若愚的腰肢之上。最终只落在腰上再也没有动一下,只是紧贴着涯的身体。 直到涯闷哼一声之后,喘息着气息。 旖旎的味道弥漫,涯下巴搭在樊若愚的肩上,仰首缓缓的吐息。嘴角泛起一抹无奈,这样的他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溃不成军。 还好小东西刚才晕了过去,不然只怕是吓到了她。 740家(完结篇) 旖旎的味道弥漫,涯下巴搭在樊若愚的肩,仰首缓缓的吐息。嘴角泛起一抹无奈,这样的他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溃不成军。 还好小东西刚才晕了过去,不然只怕是吓到了她。 好一会之后,涯把樊若愚靠在温泉的壁上,固定好。迅速的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才回身又把樊若愚清洗了一边。唔,好吧,是隔着衣服稍稍清理了一边。 然后抱着樊若愚上岸,心念一动,柔柔的光晕把樊若愚笼罩烘干若愚的衣服并让其悬浮在空中。趁此时间涯迅速穿好衣物,伸出双臂抱着樊若愚回到了城堡,入了房间。 把樊若愚放在柔软的床-上,盖好被子。涯坐在床沿上俯身在若愚的头上落下一吻之后,站起身,放下帷幔。才缓缓的离开房间,趁此时间他要去见见蓝澈等人好好交待一番,从此之后他要和樊若愚过着平淡的自己的生活。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在床-上入睡的樊若愚猛的睁开眼睛,白皙荧透的肌肤之上红的个里外透彻。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粉唇娇艳欲滴紧紧的抿起。 其实她早早就醒来了,只是没有睁开眼贪恋着那个怀抱。只是当她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某人正伸出爪子要解开她的衣服,于是乎,她索性还当自己刚才晕了过去。 直到最后他的那炙热抵在她的屁屁上,她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她其实很也想和涯不分彼此,纠缠到死。可是她却羞怯了,竟然有些激动的不敢睁开眼睛。 直到最后那炙热抵在她的身上解决了之后,樊若愚心底又是一阵的失落。 抿了下唇,樊若愚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红衣,眉头深深的皱起,这红衣是她在储物手镯里拿出来的。 咬住唇,之前她没有在意,后来忙着其她几乎都没有好好的洗澡吃饭睡觉过。所以也不曾解开过自己的衣服。 这样想一想,樊若愚满头黑线,她到底多久都没有脱衣洗澡了? 这样想着,樊若愚自己动手开始解腰上的束带。其实只要是她愿意的,会点头的。涯再来解当然是水到渠成,只可惜涯那笨蛋从来就不曾问一下她。 活该他憋着,嗯,最好憋他个不举。 樊若愚脱完衣服,把自己深深的埋进了被子,柔软的锦被,暖暖的好像他的怀里一般。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一次是真的沉沉的睡下。 涯回来的时候,龙马和小白守在城堡的门外,一具魔兽的尸体坚挺的躺在那里。涯眉目一皱,面色一变,脚步加快往城堡里去。 “主子没事!”小白晃动着花枝,七块花瓣的脑袋晃动着,珍珠大小的眼睛晃动着,“有我们在,这丑八怪休想近的了主子的身前!”花枝乱颤起来,说着好不得意的样子。 涯才嘘了一口气,薄唇一勾,“做的不错!”话音落下,手掌中出现两道光球直接落在龙马和小白的身上之后就入了家门。 龙马微微抬头,眨了一下眼睛,龙须颤了一下。就在他们相互依偎在平台上睡去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于是和小白寻觅而去。 小白晃动着花瓣脑袋看着天空,看着这天涯海角上凭空出现的一切。现在天晴天蓝,白云浮动。小白开心的想要跳舞,跳动着花枝转着圈,舞动到城堡的一边。 “咿,这是什么花?”花枝枝干全是翠绿,唯独那花苞却是墨如黑色之中似乎有着单独那的暗红流动。 741家(完结篇) “咿,这是什么花?”花枝枝干全是翠绿,唯独那花苞却是墨如黑色之中似乎有着单独那的暗红流动。 龙马瞧着眼底闪过一抹沉思,看起来很是熟悉,却是忘记在哪里见到过? 城堡内,涯回到卧室,就听见到匀称的呼吸,唇角一勾,会心的一笑。倾城的容颜之上,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暖不胜收。 若愚,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蓦然透过帷幔之间一抹红色放在床头,涯走近一瞧,张了张口,最终化成一抹无奈。凤眸中浅蓝琉璃之色一晃而过,手碰到那红色衣衫,抿了下唇。心念一动红色衣衫就没入了袖袋之中,为了以后的幸福,这衣服还是不要穿的好。 从袖袋之中拿出以前早就准备好的衣物重新放在床头,暗暗下着决定以后若愚的身上的东西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凡是小东西要用的东西他都要事无巨细的全部准备好。 至于那来路不明的衣衫还是算了,不要也罢。 涯打着自己心底的小九九,俯身在樊若愚娇艳欲滴的唇上啃了一口,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沉沦。只是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克制住了自己。唇角泛起一抹无奈,他可不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要了她。 搂了搂若愚,涯一脸的满足。在若愚的颈项之间又蹭了蹭,然后又在若愚的脸上啄了一口,轻轻的道:“小东西,我让你受苦了!”素白的手轻抚着樊若愚的眉宇之间,消瘦的脸颊,满眼的心疼。 蓦的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涯料想定是唤雨醒了,念念不舍的起身,“我很快回来!” 下楼,涯就见唤雨一脸的茫然站立在客厅内,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涯唇角眉角微弯,心知这样的布置,这样的布局在一个古人的眼里肯定觉得讶异。 若不是那个世界里的一切对着若愚有着一定的影响,他也不会仔细的回忆记忆中的一切,既然是她喜欢的那么他就照着她喜欢的把他们未来的家布置好。 缓步上前,轻唤一声,“唤雨!” 听到声音,唤雨猛的回头见到涯,像是松了一口气,“主子,你怎么也在?!”一觉醒来,他以为他已经死了,只是有一些愕然原来死后到的地方不是阴暗无边的空间,而是这样一副陌生的看起来美轮美奂地方,却不想见到了主子,吓了一大跳。 “嗯,不然你以为我该在哪里?”涯勾唇一笑,走到唤雨的跟前。 唤雨抬起手挠了挠头发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主子,我还以为……以为……”他们死了呢!只是后面的几个字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涯睨了一眼唤雨摇了下头,“好了,既然没事了,我有任务给你!”唤雨一怔,随即面色一凝,抱拳单膝跪下,“请主子吩咐!” 涯没有立时出声,抬步在唤雨的面前来回的走动。好一会儿之后,涯站定,才缓缓的道:“你、闪电、雷鸣还有已经到达神级的呼风从小就跟随在我的身边。” 唤雨眉头紧皱,主子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涯沉吟了一下又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媳妇了!除却呼风在神之大陆以为,你们三人我要你们在二年内各自找到自己的喜欢的人成个家再回来向我汇报!”顿了一下,“你可做得到?” 742家(完结篇) 涯沉吟了一下又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媳妇了!除却呼风在神之大陆以为,你们三人我要你们在二年内各自找到自己的喜欢的人带来我的面前!”顿了一下,“你可做得到?” 唤雨张了张口,有些膛目结舌。这是什么任务?找自己喜欢的人?成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涯听唤雨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微微偏头,只见他面色有些苍白,眉目一凝,声音冷了起来,“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就是让你和闪电和雷鸣去寻一个一心人!”他的话很难明白吗?风华绝代的脸上有一些不耐。 唤雨有些茫然失措,一项聪明的脑袋此刻有些转不过弯来,张了张口,“主子,唤雨不要什么一心人,唤雨只要跟着主子!请主子不要赶唤雨走!”唤雨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坚定起来。一心人是什么?不要,他只要跟着主子。 涯挑了挑凤眸,眉目之间越发的疑惑起来。他说了什么了?唤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意思是让他们寻一个一心人成个家而已。怎么就成赶他们走了? 他一项是嫌麻烦,同样的话他从不愿意说第二遍。当然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樊若愚。只有在面对樊若愚的时候,涯才有空前绝后的耐心。 此刻他的耐心告磐,声音越发的冷了起来,“唤雨,你要质疑我的命令?”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做不到?”若是做不到大可以直接说明,他可以放宽时间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他这般幸运的遇到了若愚的。但是若是连做都不愿意去做的话,那么…… 唤雨听涯的声音越来越冷,额上冷汗密布,心下一凝,“主子,唤雨不是这个意思!”顿了一下,“但是要唤雨离开做不到!” 涯猛的长袖一挥,薄唇微启,正要厉声斥责的当头。一道清脆空灵的声音在客厅上空响起…… “既然不愿意,那就在城堡的外面自己动手建了一个小屋自己住下吧!”樊若愚站在楼梯间,面含微笑望着涯。真是个笨蛋,想要唤雨他们去寻一个一心人就去寻一个吧,竟然还以下命令的方式,不让人误会才怪呢。转过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唤雨身上。 唤雨跪在地上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望向发声的源地。只见一女子着白色中衣,墨色的发丝松散的批在身后。 眉目如黛,肌肤肤若凝脂,白皙的犹如璞玉,小巧的鼻尖,粉粉的唇瓣,最重要的却是那一对眼眸黑白分明澄净的犹如一汪青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不是樊若愚又是谁呢。 唤雨觉得头皮发麻,被这样的视线瞧着让他觉得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最终脑袋转动着想着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好算计的啊。于是硬着头皮对着樊若愚道:“谢王妃成全!” 樊若愚缓缓下着楼梯,粉唇轻启,声音很淡,“成全不成全,全看唤雨怎么理解了!”走到涯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身边,向他笑了一下。 743家(完结篇) 樊若愚缓缓下着楼梯,粉唇轻启,声音很淡,“成全不成全,全看唤雨怎么理解了!”走到涯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身边,向他笑了一下。 只是这笑容里含了一抹算计。涯微怔,虽然不知道若愚想要做什么,但是既然她要做,那他就配合他,薄唇微抿了一下,然后对着唤雨道:“既然这样,那你就按照若愚的话去做吧!”反正只要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就好。 现在他需要的是二人世界,他和若愚的二人世界。太久的分别,他需要跟多的时间和若愚单独在一起,来体会她,爱她。 拦住樊若愚的腰肢,低首对着若愚浅笑,微微勾唇,温柔的道:“怎么没有穿好衣服就起来了?” 樊若愚挑眉,“我以为我们的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而已!”所以还在意什么。 唤雨正走到门口,听言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过来之前主子的话里的意思。敢情这是嫌弃他在这里妨碍他们两人独处啊,心下一阵的懊恼万分,他怎么就开始没有想到呢? 刚才王妃的那算计的笑意,心头一阵,脚下生风的跑出了城堡。再一观看天涯海角,面目全变,他错愕万分,眺望而去,心下感觉一阵的安慰,还好还好,还是在神祗大陆之上。 回首看了看那稀奇的建筑,唤雨眼角上扬,笑了起来。瞥见那火红的龙马和一朵花瓣正晃头晃脑的守在门外,又看了下四周,嘴角苦逼的一瘪,这样怎么建自己的小屋嘛?王妃分明是在为难与他嘛,唔,他知道了王妃就是打的这个注意。 坚硬的地面不说,空旷的地方小都是布满了蔓藤之景,还有一些不认识的花草?嘴角瘪了又瘪这一觉醒来天涯海角成为主子和王妃二人的栖息之地,这样的布局显然就是不想让人打扰的。 唔,他刚才怎么那么不开窍?竟然还那样说?唤雨耷拉着脑袋,蹲在墙角画着圈圈,仰首望天发出淡淡的忧伤…… 小白站在门口,看着唤雨的模样,一阵的发笑。贼笑的晃动着花瓣的肢体移动到唤雨的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根小木棍,塞到唤雨的手里。也不管唤雨拒绝不拒绝,自顾的道:“你这样的姿势,配上木棍才对嘛!”话落下,化成一道白光又落到了城堡的门口。 唤雨有些错愕,紧接着小白的声音又传来,“记得要画圈圈哦!” 一阵的茫然,但是唤雨的手不自觉的开始画起了圈圈。俨然成了一副苦逼的委屈的小模样独自蹲在角落里,画着圈圈,偶尔仰望天空发出淡淡的忧伤来。 城堡内,涯和樊若愚站立咋阳台,看着地面上的唤雨。涯有些皱眉,问道,“小白为何要送他小木棍!” 若愚有些愕然,转过头望向涯,粉唇轻启,很自然的道:“画圈圈啊!”只是白皙的脸上不自觉的有些抽动。才想到那个世界的某人几乎从上网,也不知道一些潮语。唔,除却很嚣张的说一句,‘看,这多简单’以外,也没有什么消遣。 心下一阵的感动和淡淡的甜蜜的温暖笼罩在她的心田。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里的男人,他只是徒留了一些那个世界里的一些残存的记忆而已。对于那个有着高科技的年代他没有丝毫的留恋,这里才是他的归属。 可是饶是这样这个男人细心的察觉到那个世界对自己的影响,于是费尽心思的创造了他们的家。一个看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城堡里住着公主和王子。 744家(完结篇) 可是饶是这样这个男人细心的察觉到那个世界对自己的影响,于是费尽心思的创造了他们的家。一个看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城堡里住着公主和王子。 甜蜜在心间淡淡的化开然后甜腻到了骨子里。依偎在涯的身上,让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他。粉唇淡淡的启开,“我们有家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谢谢你涯,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不管前世今生,她樊若愚还是樊若愚。那个世界里对她影响最深最大,也就造就了一分的凉薄。即使这个穿越来此,那个小若愚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她。 那么无论是蓝未央还是樊五-晁,她能做到的只是答应小若愚的守护,但是更深一层的亲近她做不到。说到底她并不是他们心目中的樊若愚,所以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的给予小若愚的爱。 更加做不到肆无忌惮的亲近,友爱。 伸出手臂勾住涯的脖子,微微借力双腿同时间跃起,涯适时的接住搂抱住在怀里。樊若愚打了个哈欠,微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唤雨离去的那一道身影,勾起唇角,又打了一个哈欠,“走吧,现在是我们的二人世界!”随即对着守在门外的小白和龙马吩咐道:“你们好好守着,我们要闭门谢客!” 龙马微微昂首,龙须颤了两下表示知道了。而小白则是举起枝叶拨弄着自己的七块花瓣,小嘴微微嘟起,珍珠大小的眼睛笑的贼兮兮的,才道:“知道了,知道了!”口中这样应着,然后找个看起来很肥沃的地方往哪里一杵,根系自动渗透到土壤当中,小口一张一合的咕隆道:“当然要闭门谢客了,要是滚床单滚到一半有人来打扰,那岂不是扫兴!”哼哼唧唧的嘀咕着,笑的那叫一个贼兮兮,那叫一个荡漾…… 龙马听的不太真切,但是却是看清了小白笑的模样,看起来那叫一个贼兮兮那叫一个猥琐,递去一个鄙夷的眼神,闭目养神起来。 城堡内,涯抱着樊若愚进了房间,轻缓的把樊若愚放在床-上。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凤眸深沉的犹如蔚蓝的大海,“二人世界了,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呢?”声音很轻,很淡,且说的一本正经。 但是偏偏樊若愚听到了一抹欲*望意味,粉唇抿了抿,秀眉皱了皱,脸上没出息的红了个透彻,但是黑眸之中却是晶亮晶亮的。 “现在,”唔,黑眸微转动,流光溢彩,“我饿了,现在你去做饭给我吃,我要继续滚床单!”唔,大床啊,好舒适好温暖啊。 涯站立在床边,素白的手扶住尖尖的下巴,一头银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发出晶莹的光芒。批散在涯的身后,帷幔前,涯似笑非笑,缓缓的道:“若愚,我也饿了!”而且饿很久了,不先喂饱我,又岂有力气为亲爱哒小东西做饭吃呢? 何况……“滚床单一个人滚怎么会有趣?”两个人一起不是更有意思? 噶?虾米,樊若愚一时间怔愣,么有反应过来。而涯趁此机会直接翻身上床,于此同时,外衫褪去,压在樊若愚的身上。 要知道两军对垒,谁抓住了先机谁就胜利了。 745家(完结篇) 噶?虾米,樊若愚一时间怔愣,么有反应过来。而涯趁此机会直接翻身上床,于此同时,外衫褪去,压在樊若愚的身上。 要知道两军对垒,谁抓住了先机谁就胜利了。现在涯胜利了,于是乎在樊若愚没有反应过来的当空,凉凉薄薄唇瓣伴随着炙热的气息不期然的落下,狠狠的吮吸,狠狠的啃噬,恨不得直接把樊若愚吃进肚子里去。 素白的手指异常的灵动,在樊若愚回过神的当空一手制止住了樊若愚乱动的身躯,一手解开了衣衫,手毫不犹豫探了进,覆在那高耸的已经不是初具规模的柔软身上。 而同时间,小腹之处一股暖流袭击而去,差一点让涯缴械投降。闷哼了一声,薄唇微微离开樊若愚的唇瓣呢喃道:“若愚,你这个妖精!”蛊惑了他无所适从,想要,急切的想要,只是触碰就让他彻底崩盘。话音咕哝而过,唇再一次吻上了粉嘟嘟的唇瓣。 粗喘的气息,喷薄在若愚的脸上颈项。樊若愚只觉得全身燥热难耐,张了张口,涯的唇舌窜进了若愚的口腔之内,素白的手掌握住那一片柔软,轻轻的揉动着。 凉凉的唇瓣游移到颈项,樊若愚微张了张口,溢出一声难耐的声音。“嗯……”这一声音听在涯的耳里犹如天籁之音。 于是乎涯想要听到更多,更多,唇吻更深了一层,流连了一路,连续的湿吻留下了一连串粉粉的吻痕。 樊若愚只觉的全身燥热,身体里的力气随着涯的吻越发的酥麻,越发的柔软无力,粉唇微嘟,喘息声音越来越急促起来。 身体不自觉的扭动起来,黑眸微眯。此刻那满眼之内银发飞扬,俊美的面容白皙的肌肤似乎也隐隐发光一般。微微吐息,小手攀附上涯的腰上,粉唇微嘟,“涯,我好……热!” 涯听到声音,迷蒙的抬起头来,邪魅的勾唇一笑,“乖一点,马上就不热了!”话音落下,吻继续流连。不一时,樊若愚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一具冰凉的身体覆了上来,樊若愚只觉的那像是舒适的源泉,扭捏想要要更多,寻找令她舒适的冰凉的怀抱。 于是越发的往涯的身上磨蹭起来,手攀附在涯的腰上,彼此之间更加的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蓦的樊若愚觉得一个炙热的东西抵在她的腹部,她觉的好不舒服。环在涯腰上的手臂,缓缓窜进两具身体之间,想要拿开那个热源…… 于是窜进去摸了半天,终于在接近的地方一把抓住,使劲的往外拿。耳畔间像是听到了一声‘嘶’的声音,紧接着那冰凉的舒适像是要远离自己一般,身体扭动起来,口中微微的哼唧着,手抓住的热源,越发的紧了起来。 涯在樊若愚握住自己的炙热的那一刻,全身紧绷,‘嘶’了一声。白皙的肌肤上潮红一片,只是清俊的面容扭曲起来,眉角微微的抽搐着。素白的手掌覆上若愚紧握着炙热的小手,唇吻上若愚的粉唇,间隙之间,轻轻的道:“ 746家(完结篇) 涯在樊若愚握住自己的炙热的那一刻,全身紧绷,‘嘶’了一声。白皙的肌肤上潮红一片,只是清俊的面容扭曲起来,眉角微微的抽搐着。素白的手掌覆上若愚紧握着炙热的小手,唇吻上若愚的粉唇,间隙之间,轻轻的道:“若愚,我的小东西,放松下来,马上就不热了!” “嗯,”若愚听言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柔荑轻轻的松开,缓缓的被涯举起高于头顶,十指紧扣。他的劲腰就势挤进樊若愚的两腿之间,炙热的源泉凭借着直觉找准备位置,缓缓的挤进。 只是在进去的瞬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随即‘嘶’的一声,吻又缓缓的落下,先从薄唇转移到颈项然后轻咬了一下若愚的耳垂,轻声吐息,“若愚,你好紧,咬的我快受不了!” 樊若愚的全身像是要着火了一般,听不清他的声音,只得口唇微张,一直喊着,“涯,涯,……” 猛的涯腰身一沉,利剑贯穿了身体。 “嗯!痛……”痛意让沉浸在情-欲之中的樊若愚瞬间清醒过来,亦是同样震醒了沉浸在欲海中的涯,此刻若愚的那秘密的花园之中紧紧包裹着他。 身体之间的紧密相连,此刻他才觉得他和若愚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十指紧紧的相扣,涯万分爱怜的看着身下的若愚,凉凉的薄唇轻轻的在她的额上触碰,轻声的宽慰,“若愚,乖,马上就不痛了”劲腰不敢乱动,只轻轻缓缓的只感觉到若愚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才驰骋了起来。 樊若愚昂着头,大口的喘息,只觉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直冲上了云霄一般,睡在那云层之中。她和涯紧密相连在一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密的密不可分。 涯轻抚着若愚,睁开凤眸看着若愚的身上泛起着淡淡粉色,无限的爱意让浅蓝的眼眸逐渐的变的幽深起来。而若愚每被涯每抚的一处,就只觉得那是在燃烧一般。 蓦然之间若愚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力气,翻身而上,骑在涯的身上,黑眸噙满了笑意,唇角微勾,面色潮红,光裸的身上呈现的全是粉色。晃的涯眸色渐沉,薄唇微勾,“真是个妖精!”他的妖精。 若愚骑在涯的身上,身体贴合的地方紧紧的咬的他生疼生疼的。素白的手掌扶住若愚纤细的腰肢,身体发力猛力的撞击。 直撞击的若愚一阵的昏昏沉沉,昂着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全身软的犹如一池春水,瘫软在涯的身上。涯劲腰发力,猛的一个翻转。体位换位,重新把若愚压在身下,身体同时间狠狠的贯穿。 吻再一次落下,一次一次的亲吻,一次一次的吮吸,极尽了全身的气力只要要好好的感受着身下他心爱的女子。 樊若愚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一味来回晃动,想要找一个支点攀附上去,当她勾到涯的脖子,紧紧的抱住,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 747家(完结篇) 樊若愚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一位来回晃动,想要找一个支点攀附上去,当她勾到涯的脖子,紧紧的抱住,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 涯在若愚勾住他脖子的同时间,手臂微微发力直接抱起若愚坐在床褥之上,腰下发力不停,耳边是若愚的吐息,淡若兰香,他紧紧的抱住若愚,鼻息之间弥漫着全是若愚的气息…… 床帷晃动,帷幔轻晃,一室的旖旎风景。 城堡外龙马龙须微颤,眼角微微抽动,略微不齿的瞧着小白的花瓣极力的张开,嘴角喊着贼笑不停。只是主子是不是喘息的声音太大?还是以为天涯海角上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类,就可以忽视他们? 唔,虽然他们是一兽类一个花妖,但是也不要这么无视他们。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唔还真是激烈啊。 龙马浑身火红的火焰飙升了起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封闭了听力。而小白越听越觉的有趣,整个花枝颤了起来,连那白色的花瓣都染上淡淡的一抹粉色。 ********************* 屋内弥漫着旖旎的味道,涯看着怀里累昏过去的若愚,嘴角高高的扬起,眼角上扬,凤眸内噙满了笑意。好一会之后涯才缓缓起身把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把累昏过去的若愚也细心的清理一边之后才离开了房间,想到若愚之前说饿了,涯眼底溢满了笑意。 樊若愚醒来的时候,窗户外的微风轻轻的吹拂,床边的帷幔微微荡漾,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樊若愚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起身,柔软的棉被自自己身上话落,就见身上入眼可见的粉粉点点。 白皙的脸颊猛的红了起来,脑中回荡起她和涯的疯狂,粉嫩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心底无比的安宁,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射了进来,落在宽大的床-上,樊若愚的脸颊之上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穿好衣服,樊若愚摸着空碌碌的肚子,打开了房门,下了楼在客厅内转悠了半天,才晃悠的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站在门边,看着那一袭的白影忙来忙去,樊若愚的唇角就再也没有放下过,一脸的笑意,一脸的满足。得此男人她还求什么呢?这个男人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入庖厨,还亲自为她做女人来大姨妈用的东西…… 缓步间樊若愚已经走到了涯的身后,伸出手臂环住涯的劲瘦的腰,把头紧紧的靠在涯的后背之上,粉唇隔着衣服亲了吻了一下,也不说话。 涯正一边做着饭菜一边想着他的小东西,更是脑中不停的想着他们之前的交融。若不是怕累到她,他一定流连的一直不想要下床。 他的小东西有中让他着迷疯狂的本事。却不想腰被藕臂所缠,一阵的馨香传来,涯浑身一怔,转过身把若愚搂在怀里,轻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低首咬在樊若愚的耳垂边,“看来为夫还是不够努力!”才让她有力气下床还跑到了厨房来。 748家(完结篇) “怎么不多睡一会?”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低首咬在樊若愚的耳垂边,“看来为夫还是不够努力!”才让她有力气下床还跑到了厨房来。 说完也不管樊若愚的面色有多么的红艳,也不顾后面锅里还抄着菜,更是不顾及地点。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唇对着她的唇压了上去。 一记深吻之中,樊若愚被涯抱至到客厅内宽大的沙发上。中衣被涯一把扯开,系的衣结被扯断,衣服四散开来,旖旎春色立刻跳脱眼前。 涯将脸埋进她胸前的沟壑之间,贪婪地嗅闻着,一脸的餍足,薄唇微微一瘪,“我还没吃饱,既然若愚还有力气,那就再让为夫吃一次吧!”樊若愚伸手去推他的脸,涯敏捷地一闪,含住了一侧的娇红。 樊若愚扭动起来,唇口微张,发出一声呻-吟,似舒服又似痛苦。脑中却是清明的很,早知道她就乖乖的呆在卧室内就好了,这下子肚子饥肠辘辘的,还要被吃干抹净。 涯被她的蹭得浑身冒火,只得弓起腰,暂时停下了动作。凤眸死死的盯着樊若愚直瞧…… “怎么了?”樊若愚的嗓音带着一抹暗哑的味道,分外诱人。 “若愚,真的是你。”涯声音沙哑,“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总觉的像是一个梦,他不愿意醒来,也不想醒来。 樊若愚满头黑线,敢情这床单滚了半天了,他还以为她是假的?但是随即心底却翻涌起一抹心疼起来,涯这般的患得患失,也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万年前已经过去了,他何须这般的自责。 搂住他的脖子,“是的,我们在一起了。”顿了一下,“而且你还为我准备了这样一个家!”家呢,曾经不敢想象不敢奢望的存在,现在是涯为她实现了。 涯听言一笑,“嗯,我们在一起了!”话音落下,人再一次扑在了樊若愚的身上。 分离了太久,担忧了太久,之前的那一次又吃的狼吞虎咽。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灵魂的交融,大概压抑得狠了,涯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再无半点踪迹,倒是像刚脱困的猛兽一样强悍暴虐。 樊若愚浑身无力,被他抚*弄得更是娇*喘连连,又想到厨房的灶台上还有涯未抄完的菜,推了推涯,“你快点!”其实她的意思是你赶紧的动作快一点她还饿着呢,厨房还有未烧完的菜呢。 却不曾想涯突然的冒出了一句,“我已经茎候佳阴很久了。”邪肆一笑,悍然冲了进去。 樊若愚迷蒙的眨着眼睛久久才回过神来,满头的黑线弥漫,被他这句露骨的浑话挑*逗得满脸涨红,抬高了腰,迎合着他的速度,一手轻轻擂了他两下,嗔道,“唔,涯什么时候也变的这般的下*流了。” 涯笑得越发的得意起来,“可不是下*流嘛。”淡而优雅的声音故意将‘下*流’二字一字一顿的念着,还咬字格外清楚。 樊若愚抿了下唇,明白了他的意思,眉角微微挑,对涯妩媚地一笑,用力夹紧了双腿,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撩拨得直抽气,差一点直接缴械投降,喘了好久才叹道,“若愚,你真的好紧。” 749家(完结篇) 樊若愚抿了下唇,明白了他的意思,眉角微微挑,对涯妩媚地一笑,用力夹紧了双腿,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撩拨得直抽气,差一点直接缴械投降,喘了好久才叹道,“若愚,你真的好紧。” 樊若愚听言,努力的压抑着即将要沉浸那欲-望的海洋里,手涯的背脊上调皮地游移着,不时还滑至涯的胸前,挑逗着他胸前的凸起,粉唇淡淡的张了张,“这话你之前就说过!”媚眼如丝,话音挑起的声调空灵像是梵音。 涯何曾受的了若愚这样的撩拨,加上此刻他们彼此清醒,不再迷蒙。这样感官的刺激别上一次更甚,银发披散,咬牙发狠,“你这个磨人的妖精。”一面加大了力道和速度。樊若愚只觉得快要被他撞得简直要飞出去,但是却没有吭声,只睁着有些迷蒙的黑眸瞧着涯。 “叫我。”突然涯出声对着樊若愚道:“乖,若愚,叫我!” “涯,涯,天沐涯,涯,天涯。”樊若愚本能的脱口而出,声音就像此时的她一样痴软缠绵,声音之中有着饱含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涯的的心像飘浮在云端,身下越发的动的起来,即使已经发泄完毕,他还是舍不得退出去。 樊若愚有些难耐的动了一下,“你快出去!” “不要!”涯用用食指挑起樊若愚的下巴,笑道,“它舍不得出去,你那里太温暖了!” “你!”樊若愚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气鼓鼓地瞪住眼前男人邪恶的风华绝代的俊脸。涯在她的眼帘上吻了吻,埋在樊若愚的身体里的炙热在微动之间又复苏了起来。 若愚张了张口,黑眸中尽是不可思议。而涯却是邪魅的再一次笑了起来。又厮磨了好一阵之后,樊若愚累的全身软的比棉花还要无力,他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 伸手将樊若愚搂在胸前,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樊若愚却轻轻摩挲着他的锁骨,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涯,没我的时候你怎么过来的?”这简直就是一匹狼嘛,还是一匹吃不饱的狼。 涯抱着樊若愚,不说话。紧接着没有想到樊若愚又道:“想的时候,你用手的吗?”唔,不然在天涯海角那个时候只有唤雨,难不成要…… 唔,好刺激,基情无限…… “你!”涯咬牙切齿,“小东西,你最好停止你脑中的YY,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说着的同时,手在樊若愚的胸前揉捏并四处点火。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还以为她是在问他在天涯海角里怎么过来的呢!除却杀魔兽就是想她,想到了骨头疼,肉疼当然小弟弟更疼。 樊若愚抿了下唇,撑起身体,扫视着涯胸前露出的大片的肌肤,抚摸着胸前的伤口,手指停顿在那一处看起来像是灼伤的伤口上,慢慢的抚摸,慢慢的流连。 粉嫩的唇瓣轻轻微启,“这里是什么时候伤到的?”黑眸中心疼弥散开来。 涯不甚在意的回答,“冰火煅烧孕育紫玉寒冰外壳的时候不小心灼到的!”有些低沉声音说的风淡云轻,凤眸中的颜色有些微沉下来,看着晃动在眼前的旖旎春色。 750家(完结篇) 涯不甚在意的回答,“冰火煅烧孕育紫玉寒冰外壳的时候不小心灼到的!”有些低沉声音说的风淡云轻,凤眸中的颜色有些微沉下来,看着晃动在眼前的旖旎春色。 樊若愚听言,知他越是说的轻巧,定是凶险万分,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冰火伤到,他定是把一些凶险隐瞒了下来。 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想,涯猛的翻身而起,再一次把樊若愚压在身下,“若愚你在勾*引我!” 若愚惊呼一声,只是声音没有发出,口就被夺去了声音。凉凉的唇瓣狠狠的吮吸着樊若愚的粉嫩的唇,舌头乘樊若愚口微张之时,抢占掠地而起。 缠绕着那丁香小舌狠狠的纠缠而舞,夺去了她的心魂,让她无力再去想其他。 直到又是一番纠缠之后,涯无比的餍足,轻啄了一下樊若愚,用自己的长衫把樊若愚一裹,又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一个软塌,放置在厨房的门外。然后把累的全身无力的某人放在榻上,又拿出一床薄被盖上,才心满意足的去厨房做他未完成的饭菜。 樊若愚整张脸都快扭曲了,瞧了一眼涯高兴餍足的模样,唇角抽了抽最终闭上了眼睛养神去了。其实她是想一觉睡过去算了,但是肚子实在饿的受不了,于是撑着眼皮等着。 待到饭饱之后,樊若愚直接窝在榻上沉沉的睡去。涯摸了摸樊若愚的头,叹了一下,凤眸之中尽是心疼,累到她了。 俯身而下抱着樊若愚回了卧房,一起和衣而睡。 翌日清晨醒来,涯坐在床边,樊若愚的眼眸对上涯的凤眸,脸上微红,然后狠狠的瞪了一下。涯将干净的亵*衣里裤递给她,樊若愚的脸可疑地又红了一下,伸出小手赶紧的接了过来,嘟嘴咕哝一声,“坏蛋!”昨天明明卖力的是他,结果却如此的精神,而她却是全身有些酸涩。 涯凤眼微眯,挑高了唇角,“若愚在说什么?”坏蛋?皱了皱眉他坏吗?但是他不介意对着他的小东西一直的坏。欺近了身体,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樊若愚身上欢爱的痕迹。 樊若愚的脸颊爆红,像是熟透的西红柿,想到昨天某人的兽*性,要了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狠狠的瞪了一眼涯,手脚麻利的把衣服穿上,又拿起床头的红衣抖开,赶紧的穿上。涯勾唇一笑,走到若愚的身后,为若愚整理着外衫。 樊若愚这才想起,她之前穿的红衣,“我之前的衣服呢!” 涯凤眸微动,浅蓝的琉璃的颜色泛起流光溢彩。薄唇抿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拿去洗了!”说完搂住若愚的腰,“走吧!” “去哪里?”樊若愚咬了下唇,又放开,虽然对于涯的话不大相信,而且还很确信他定是不知道藏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但是樊若愚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体的交流她也是愿意的。 小手轻轻划过小腹,抿唇一笑,望向涯,等着他的回答。 751自己的家人(大结局) 涯温柔的把樊若愚略微凌乱的头发拢好,笑道:“先吃饭,然后出去走走可好?” “好!” 金色的太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雪白的墙壁也沾上了不少暖意。 吃的肚子饱饱的之后,涯带着樊若愚出了他们的城堡,樊若愚站立在外仰望着天空,一脸的满足,眉眼之间飞扬的色彩明艳动人。 樊若愚看着天空,涯看着若愚,痴痴的眼神中满是宠溺,像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浅蓝色颜色中带着一抹明艳动人的色彩。 微风几许,樊若愚被涯拉着手在天涯海角上转悠了一边。先是云雾缭绕的周边,俯瞰着神祗大陆。天涯海角以圆锥形悬浮在神祗大陆上空。 蛟龙盘旋在天涯海角的锥形下面,幻化成龙形浮雕,感受着神祗大陆,与其同在。而从天涯海角的地面上那翠绿交织的蔓藤伸出多余的枝干垂落而下,看起来像是一处仙境之地,简直美轮美奂极了。 在云雾缭绕之中增添了一抹翠绿的色彩,让其看起来的绿意盎然生命之力蓬勃向上。 再来就到了那一片长满了翠绿枝干的却长满的墨色之中带着一丝暗红流动的花苞,樊若愚勾起唇角,满眼的稀奇,躬着腰,仔细的观察着,侧首问向旁边的涯,“这是什么花?” 涯凤眸之中浅蓝之色流动,眉目微微蹙起,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摇头道:“不知!”若愚挑了下眉,瞧着涯那风华绝代的俊脸,粉唇微张,“原来还有涯不知道的东西啊!”唇角勾起一抹促狭,“还以为涯无所不知呢!” 猛的顿住,直起身子,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微凝,“你不知道?那这里是谁布置的?”涯又说城堡是他设计的,但是只是一觉之间,天涯海角完全的大变样,这是什么样的能力能做到的? 涯淡笑,白衣在微风吹拂之间轻微飘动,银发飞扬,俯身在若愚的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抬起素白的手掌穿过若愚的三千发丝,薄唇微微启开,“若愚还不知道,在神之大陆上有我的亲人!” 伸出一只手,指着天涯海角上的一切,“这些应该是我二哥天离做的,这花应该也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然后望向城堡,“这上面的一切只有城堡是我吩咐呼风按照我设计的图纸做的!”想来应该在神之大陆上呼风已经按照他的图纸竣工了,而天离则是用了秘法给移到了这里。(画外音:神之大陆上呼风望向空空如也的空地,无语望天,他督促完成的城堡呢?城堡呢?) 樊若愚眨了眨眼睛,歪头望向涯,微微抿了下唇,想到在涯达到神级之后,她昏迷之初脑中呈现出来的声音。 深吸了一口气,巴掌大小的脸上出现了满满的笑意,“原来涯有亲人啊!”刚才说的二哥,那么就是说她听到的那两道声音,应该是涯真正的父亲和母亲,除却涯刚说的二哥应该还有一个大哥。 涯盯着樊若愚见她笑的越发的灿烂,但是那笑意却是没有达到眼底,心下一痛。揽住樊若愚,“傻瓜,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手臂收紧,紧紧的想要把樊若愚收纳到灵魂深处。 抱住樊若愚,尖尖的下巴在她的头上蹭了蹭,薄唇缓缓的吐出低沉而好听的声音。 “而我却只是你一人的。”声音在樊若愚的耳边响起,淡淡的低沉的,每一个声音落在都敲击在她的心底深处激荡起涟漪。 “在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说着素白的手掌落在樊若愚的小腹之上,侧首轻咬了一下樊若愚的耳垂,“也许这里已经开始在孕育我们的孩子了!唔,如果没有动静的话,那么他就要在努力一些才行。”声音浅浅的落下。 樊若愚听出来那言语之间浓浓的情意中夹杂了一分小心翼翼。唇角一勾,黑眸之中蕴含了一抹笑意,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即将要生活的家园。 她知道他在担忧她,但是这有什么呢?只要涯是她的,其他的她都不会在意。虽然偶尔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是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她会有家人的,自己的家人,和涯一起孕育起来的家人!她相信那样的日子很快就来到的。小小的手覆上涯的大手,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他们会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她有他就不会孤单,而他有她才会圆满。 (全文完) PS:至此冷王愚妃全部完结,文从发文之初迎来了一些质疑。我都不曾理会,因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我要感谢一路跟随的的亲们,特别是专属群内的孩子们。我很感谢你们的一路对七月的支持,爱你们。唔,贪心的说,希望你们一直爱七月。O(∩_∩)o哈哈,新文将会在四月初奉上,皆时,我们的若愚和涯也会偶尔出来溜达一下……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http://www.bookben.com/】